第 16 部分阅读
＼＆quot；童队，你别吓我，我胆小。＼＆quot；段飞脸色骤变，站起来走到童子义的身边，＼＆quot；我只是方妙心的老板，她个人的事和被杀与我毫无关系。我跟你们去就是了，你们不用吓我！＼＆quot；
＼＆quot；那快走！＼＆quot；梁雅楠毫不客气，很讨厌段飞一副流氓样！
少顷，回到局里，童子义和梁雅楠带段飞来到解剖室，要段飞认尸。
开始，段飞很镇定，但随着王法医慢慢揭开盖在尸体上的一块宽而长的白布，露出一具女性尸体，段飞吓得脸苍白，不敢再睁开眼。
王法医说：＼＆quot；不用怕，心里不要胡思乱想。＼＆quot；
段飞还是惊恐，用手捂住嘴，慢慢睁开眼，仔细辨认——冰冷的**女尸，一具被揭去脸皮的**女尸……辨认了足足有一刻钟，段飞摇摇头，想吐，感觉自己仿佛身在屠宰场。
＼＆quot；怎么了？没现你熟悉的特征？＼＆quot；一旁，童子义小声、试探着问。
＼＆quot；童队，＼＆quot；段飞退到一边，＼＆quot；由于这具尸体没了脸皮，我不敢确认这就是方妙心。＼＆quot；
王法医说：＼＆quot；你先冷静一下，然后再看看。＼＆quot；他提示，＼＆quot；你还记得方妙心那天走时穿了什么衣服？＼＆quot；
段飞抱头想了想：＼＆quot；忘记了，那些小姐一天换好几次衣服，我实在没印象了。＼＆quot；
＼＆quot；你撒谎！＼＆quot；梁雅楠突然说。
＼＆quot；真的，我没撒谎。＼＆quot；段飞肯定道，＼＆quot；我真不记得方妙心那天出去时穿了什么衣服。＼＆quot；
＼＆quot；闪烁其辞！＼＆quot；梁雅楠不信，＼＆quot；你肯定与那个失踪的方妙心有某种特殊的关系。＼＆quot；
＼＆quot；冤枉，不是你说的这样。＼＆quot；段飞着急，人要崩溃，＼＆quot；我只是她的老板，和她没什么私。＼＆quot；
段飞越来越急躁，一手扶墙，头要往上撞。
一看这局势，王法医经验多，走过去拍拍段飞的肩，安抚道：＼＆quot；段先生，你不用急，也不用怕，梁警官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她只是希望你把知道的况全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至于你和这个被杀的女子，或者是那个失踪的方妙心，有无私，这不是关键。＼＆quot；
王法医的话效果不错。段飞狂躁的绪渐渐平静下来。
6.线索走进了历史（6）
王法医开始慢慢引导：＼＆quot；段先生，你既然是那个方小姐的老板，那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红痣，或者黑点……＼＆quot；
＼＆quot；你这话提醒了我。***＼＆quot；段飞顺着王法医的话突然叫道，＼＆quot；对，她后背上有一颗黑痣！＼＆quot；
＼＆quot；位置。＼＆quot；王法医眼前一亮。
梁雅楠和童子义对视，两个人也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打开迷案的金钥匙。
＼＆quot；脊柱左侧，中间部分。＼＆quot；段飞极力回忆着说。
王法医掀起女尸，果然，脊椎左侧，中间部分，有一颗清晰的黑痣。
至此，毋庸置疑，这具被揭去脸皮的女尸就是蓝月亮夜总会失踪的那个方妙心！
尸体真的是方妙心，段飞突然惊恐地双手捂面大哭：＼＆quot；童队，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是谁这么残忍杀了妙心，太可恨了！我原以为她和哪个有钱的客人混熟了，被人带走大财去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被害了！＼＆quot；
＼＆quot；你既然清楚地知道她的这颗黑痣，这说明你俩的关系真的不一般，绝非是老板和雇员那么简单。＼＆quot；梁雅楠一针见血，逼视着涉嫌撒谎的段飞。
＼＆quot；梁警官，你别把我老往坏处想好不好，她经常穿着暴露，能看不到吗？＼＆quot；段飞要疯了。
＼＆quot；那你们也有特殊关系，不然你不会那么上心。＼＆quot；梁雅楠说。
＼＆quot；随你怎么想。＼＆quot；段飞不在乎了，＼＆quot；要骂你骂好了，说白了，我也是混饭吃，这要是在上世纪民国年代，我搞这些风花雪月算什么呀？！＼＆quot；段飞有一份抱怨。
＼＆quot；民国？上世纪？＼＆quot；梁雅楠脑海里迅速联想到什么，注视着段飞，＼＆quot；看来，你经常研究那个年代的风，还研究过不少那个年代的奇案、疑案、怪案、惨案吧？＼＆quot；
＼＆quot；是，研究过，我喜欢那个年代的历史。＼＆quot；段飞脸上洋溢着一份自豪，＼＆quot；每次遇到一本那个年代的旧书，我都花大价钱买下来，有一本《千家诗》，真不错，尤其是里面的配图，绝了！＼＆quot；段飞神采飞扬，思维深深陷进那个年代。
＼＆quot；哦。＼＆quot；梁雅楠一愣，＼＆quot；那你说说。＼＆quot；她一指方妙心的尸体，＼＆quot；像这种残忍的杀人方式，你在你研究过的那些资料或书籍里看见过吗？＼＆quot；
段飞一怔：＼＆quot；梁警官，你什么意思？＼＆quot；他看着方妙心的尸体，＼＆quot；怎么突然这样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不会吧？年代相差太远了！＼＆quot；他稍作停顿，＼＆quot；没见过。其它奇怪、怪案倒是看到过几页，比如，把尸体大卸八块的，把人头割下来配上中药煮水治病的……＼＆quot；
＼＆quot；你看得可真够仔细。＼＆quot；梁雅楠说，＼＆quot；看来这是你的主要爱好。你喜欢研究如何犯罪？＼＆quot；
＼＆quot；不，你错了。＼＆quot；段飞纠正，＼＆quot；我喜欢研究故事中的美好的东西，比如，张恨水小说中的真善美的爱。＼＆quot；
＼＆quot；没想到，这和你的职业可不怎么相符。＼＆quot；梁雅楠说。
段飞急了，嚷道：＼＆quot；梁警官，你怎么老是打击我，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来配合你们的，不是你们的犯罪嫌疑人，没有我的辨认，只怕你们现在还不知道这具女尸是谁呢！＼＆quot；
＼＆quot；你！＼＆quot；梁雅楠瞪视着段飞，恨不得给他一拳。
童子义制止：＼＆quot；小梁，注意，这是在办案，要冷静，冷静！＼＆quot；
＼＆quot；是，童队。＼＆quot；梁雅楠从童子义的话语和眼神里恍然意识到，自己差点中了段飞的＼＆quot；胡乱计＼＆quot；，把案引向远方。她抱歉道，＼＆quot；童队，对不起，我错了，你问他吧。＼＆quot；
童子义问：＼＆quot；段飞，那个带走方妙心的男子，你认识吗，或者记得他有什么特征。＼＆quot；
＼＆quot；怎么说呢。＼＆quot；段飞苦恼道，＼＆quot；严格地说，我不认识，只偶尔见他来过几次夜总会，而且每次来，他都让方妙心去陪，至于他们之间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的是实话。＼＆quot；段飞说完，目光偷偷瞥向梁雅楠。
＼＆quot；严肃点！＼＆quot；童子义厉声批评。
＼＆quot；是。＼＆quot；段飞急忙收回目光，＼＆quot；别误会，我那儿真没搞什么Yin秽。＼＆quot；
＼＆quot；这个不用重复。＼＆quot；童子义伸手打断，＼＆quot；也就是说，你不认识那个男子，只记得他的样子。＼＆quot；
7.线索走进了历史（7）
＼＆quot；对，是这样。＼＆quot；段飞肯定道，＼＆quot；我不认识他，只微微记得他的样子。＼＆quot；
＼＆quot；他身上有什么特征，你说说。＼＆quot；梁雅楠插话。
＼＆quot；这——＼＆quot；段飞想了想，＼＆quot；这个我还真说不好，因为我不知道哪些对你们才有用，我只记得他样子很神秘，有一丝杀气。哦，对了，每次去，他都夹着一个黑公事包，且每一次，他都掏出大把钞票分给十几个小姐，有时，还用纸币和她们玩游戏，谁猜对了上面的编号钱就归谁。＼＆quot；段飞咽了口唾沫，看看童子义，又看看梁雅楠，＼＆quot；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肯定是一个掌管着一家大公司的大老板，至少，比我有钱。＼＆quot；
＼＆quot；嗯，继续说。＼＆quot；梁雅楠点点头，＼＆quot；你再回忆一下，看还能想起什么。＼＆quot；
＼＆quot；好。＼＆quot；段飞用力思索，一会儿，＼＆quot；哦，记起来了，这个人一张＆#039；国＆#039；字脸，眼睛比较小，就是那种＆#039；老鼠眼＆#039；，还有，他口音带有粤语，但不知是不是那里的人。＼＆quot；
＼＆quot；年龄看上去有多大？＼＆quot；梁雅楠匆匆记录，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形象。
＼＆quot；四十岁左右，或者四十出头，反正很老练。＼＆quot；段飞说。
＼＆quot；还有吗？＼＆quot；童子义问。
＼＆quot；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么多。＼＆quot；段飞双手一摊，＼＆quot；童队，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再重申一遍，方妙心的死真的与我无关，你们不能把我列入犯罪嫌疑人名单。＼＆quot；
＼＆quot；这可由不得你，这要看接下来的调查。＼＆quot；梁雅楠说。
＼＆quot；我是清白的！＼＆quot；段飞大叫。
1.戴面具的剥皮者（1）
＼＆quot；你喊什么，你叫什么，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quot；梁雅楠逼视着段飞，＼＆quot；如果你没有问题，你什么也不用怕，如果你和这个死者方妙心有问题，我劝你还是早些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免得落个——＼＆quot；梁雅楠欲又止。
＼＆quot；免得落个＆#039；身陷囹圄，刑期漫漫＆#039；？免得落个＆#039；此一去，永别繁华世界，下地狱拉磨？＼＆quot；段飞陡然气愤，＼＆quot；梁警官，你怎么能这么说，哦，按你这意思，是假定或认定我与这个方妙心的死有直接关联了？＼＆quot；
＼＆quot；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胡猜乱疑。＼＆quot；梁雅楠不示弱，＼＆quot；身为一个刑警，我有权对任何涉案人员进行怀疑、讯问、调查……难道，这有什么不对？你激动什么？你这种表现，只能让我觉得，你有问题，非常有问题！但是，我们办案讲原则，证据优先，所以，我们暂时还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知道，你肯定又要叫嚷，说我是在瞎说，但你这种表现，确实像是有意隐瞒了什么。＼＆quot；
＼＆quot；梁警官！＼＆quot；段飞大怒，＼＆quot；你可真会瞎说！你说，我隐瞒了什么？哦，我记起来了，我隐瞒了我的银行账号，我坦白，我有两个银行账号，一个在中行，一个在工行，余额分别是……＼＆quot；
＼＆quot；够了！不要吵了！＼＆quot；童子义大声制止。
＼＆quot；好，不说了。＼＆quot；段飞站到一边，挑衅道，＼＆quot；这可是你们不让我说的。＼＆quot；
＼＆quot；段飞！＼＆quot；童子义急切道，＼＆quot；你再仔细想一想，除了这个死者方妙心，夜总会里还有谁有可能知道这个＆#039；老鼠眼＆#039；的更多信息。＼＆quot；
＼＆quot；估计是没有了。＼＆quot；段飞眉头紧拧，＼＆quot；大概只有方妙心知道的多一些。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想啊，那个男人始终那么神秘，他能告诉那些小姐真实的身份和过多的个人信息？再说，凡去我那儿的，都是为了追求快乐。＼＆quot；
＼＆quot；是，有这样一层。＼＆quot；童子义骤然沉默。
气氛开始凝滞。
稍后，段飞接着说：＼＆quot；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回去挨个问一问那些小姐，若现我说了假话，你们就地把我铐到看守所去。＼＆quot；
童子义眼光一闪，看看梁雅楠。
梁雅楠果断道：＼＆quot；走，我们回去！＼＆quot；
片刻，三个人返回蓝月亮夜总会。
也许是为了尽快洗脱掉自己的犯罪嫌疑，一回到夜总会，段飞积极配合，立刻去喊来那几个经常和方妙心在一起的小姐，让她们都站好，接受梁雅楠的讯问。
梁雅楠挨个看了看，问她们是否熟悉或认识那个带走方妙心的男人……
几个女子像鸟叫，争先恐后：
＼＆quot；那个男人很神秘，他只叫我们喊他杨哥或杨老板。警官，你也知道，来这儿的，谁说实话啊，他究竟姓什么叫什么，我们实在不知道！＼＆quot；
＼＆quot；是啊，我们确实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他很变态，每次我陪他，他都把一只手伸进我怀里，讨厌死了，弄得人家脸红红的，像是喝醉了。＼＆quot；
＼＆quot；我感觉他是一个杀人在逃犯或是一个强Jian在逃犯，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次我看到他的眼神，都感觉到恐惧。＼＆quot；
＼＆quot；是，我也记起来了，这个男人确实有些怪，一次，他突然说，他在诅咒一个人，还拿出一个了黄的笔记本要我们签名一起诅咒，说凑齐一万个诅咒签名，那人就会在一百天内死于意外，我想，可能会生车祸，或是游泳淹死？＼＆quot；
＼＆quot；他有没有说被他诅咒的那个人是男还是女？＼＆quot；梁雅楠问。
＼＆quot；没有，他没有说那个人是男还是女。＼＆quot；
＼＆quot；那你们在那个笔记本上签名了吗？＼＆quot；梁雅楠扫视着眼前这几个女子。
＼＆quot；签了，反正玩呗，我们还用口红在签名上画了圈呢。＼＆quot；
＼＆quot；你们可真缺德，为什么要这样？不觉得卑鄙，无耻！＼＆quot；梁雅楠气愤。
＼＆quot；警官，那种东西能应验吗？真是的，大惊小怪！＼＆quot；
＼＆quot；那你们也不该助纣为虐！＼＆quot；梁雅楠严厉道，＼＆quot；起码的道德也不要了？＼＆quot；
＼＆quot；我们做小姐的可不管这些，高贵的警官女士，你看不起我们无所谓！＼＆quot；
＼＆quot；别胡说八道。＼＆quot；梁雅楠不理解这几个女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2.戴面具的剥皮者（2）
＼＆quot；警官，你只看到我们堕落，却没看到我们也为这个城市做了不少贡献，比如，我们消费，拉动消费，不是有益于这个城市的展吗？＼＆quot；
＼＆quot；行了行了，别扯太远。***＼＆quot；梁雅楠摆摆手，＼＆quot；我问你们，方妙心曾跟你们说起过这个男人的一些具体事吗？你们感觉他们之间很熟吗？＼＆quot；
＼＆quot；没有，方妙心很少说起这个男人，偶尔说起，也只是说杨哥很好，很有钱，将来她可以去他那儿上岸。哦，对了，总体看，我们都感觉他俩应该很熟，像是老乡。＼＆quot；
＼＆quot；老乡？＼＆quot；梁雅楠一愣，回头，＼＆quot；段老板，你去找一张打印纸来，我有用。＼＆quot；
＼＆quot；是，稍等。＼＆quot；段飞跑出去找来一张打印纸递给梁雅楠。
梁雅楠继续讯问，但手中的笔，却不停地在纸上画……
不多时，一个＼＆quot；老鼠眼＼＆quot；的男人形象，呈现在纸上。
梁雅楠把画拿给几个小姐看，几个小姐接连惊讶：
＼＆quot；是他，是他！＼＆quot；
＼＆quot；真像啊，就是他！＼＆quot；
＼＆quot；太像了，没错，这就是那个男人！＼＆quot；
段飞看了看，确定说：＼＆quot；没错，这就是那个带走方妙心的男人。梁警官，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改天，也给我画一张。＼＆quot；
＼＆quot；你想被通缉啊？＼＆quot；梁雅楠面无表。
段飞一裂嘴：＼＆quot；梁警官，我算服你了，你不好惹！＼＆quot；
童子义注视着画：＼＆quot；雅楠，那我们赶紧根据这个画像去找！＼＆quot；
＼＆quot；是，童队。＼＆quot；梁雅楠卷起画，和童子义走出夜总会。
上了警车，梁雅楠问：＼＆quot；头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找呢，把画像传真下去？＼＆quot；
＼＆quot；对，你能准确地画出这个姓杨的头像，这已经很重要了。＼＆quot；车子缓缓向前，童子义看到了破案的曙光，＼＆quot；有了这张头像，我们就不愁找不到这个姓杨的！＼＆quot；
＼＆quot；万一他不姓杨呢？＼＆quot；梁雅楠内心里涌动着一份推测的担忧。
＼＆quot；这个不用怕，根据逻辑学，这一点，至少有九成把握。＼＆quot；车子加速，童子义充满自信，＼＆quot；有了这九成把握，画像传真下去，很快就会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的。＼＆quot；
＼＆quot；希望如此吧。＼＆quot；梁雅楠眉梢茫然，仍旧担忧。
＼＆quot；怎么了？雅楠。＼＆quot；童子义注视着前方，＼＆quot；对自己不自信了？＼＆quot；
＼＆quot；不是。＼＆quot；梁雅楠低声回答，有气无力。车子拐过一个路口，梁雅楠看到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她突然喊，＼＆quot；童队，停车，我有办法寻找那个姓杨的了！＼＆quot；
＼＆quot；啥办法？＼＆quot；童子义把车停在一家咖啡馆门前。下车后，两人走了进去。
坐下后，童子义要了两杯咖啡，问梁雅楠：＼＆quot；你想到什么办法了，说吧。＼＆quot；
梁雅楠说：＼＆quot；既然段飞和几个小姐都说姓杨的很有钱，是一个老板或富商，那么，他一定在工商部门有注册……＼＆quot；
＼＆quot；对！然后，＼＆quot；童子义打断，＼＆quot；从所有四十岁左右，姓杨的，挨个查！＼＆quot；
＼＆quot；对！头儿，我就是这样想的。＼＆quot；梁雅楠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quot；可是，＼＆quot；童子义端着咖啡放到嘴边，＼＆quot；万一他的公司未在本市注册呢？＼＆quot；
＼＆quot；这个也不要紧。＼＆quot；梁雅楠想了想，＼＆quot；先不管那么多，排查嘛，我们总得试试！按你的逻辑，至少有几成把握吧？你也了解到，此人在蓝月亮夜总会的活动似乎印证了这一切。＼＆quot；
＼＆quot；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公司如果不是在本市注册，那他就不会那么频繁地出入蓝月亮夜总会，不会那么频繁地去找那个方妙心。＼＆quot；童子义点点头，多少理出一些头绪。
＼＆quot；是，就是这个意思。＼＆quot；梁雅楠肯定道。
＼＆quot；那好，那咱分头行事，你去工商局，我回局里往下传这份画像。＼＆quot；童子义站起身。
＼＆quot；好，就这么办。＼＆quot；两人走出咖啡馆，梁雅楠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工商局办公大楼。
到达后，亮明证件，说明来意，一个叫冯珍的女工作人员立刻操作电脑。
很快，冯珍在数据库的搜索栏里输入一个关键词，上面显示出一片……
梁雅楠注目，看到结果数为802条。她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她问冯珍：＼＆quot；你知道离这儿不远的那家很火的蓝月亮夜总会吗？＼＆quot；
3.戴面具的剥皮者（3）
＼＆quot；知道，我还去过那儿几次呢，怎么了？＼＆quot；冯珍不明白梁雅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quot；没什么，＼＆quot；梁雅楠不好意思地一笑，＼＆quot；你从搜到的这些信息里，找姓杨的，离这家夜总会最近的！＼＆quot；
＼＆quot；哦，是这样，那我马上查。＼＆quot；冯珍恍有所悟，急忙操作键盘。
这次，结果出来，有两个人的信息，接近梁雅楠所希望的——在这家夜总会附近，一个叫杨军，四十一岁，梦想国际广告传媒有限公司的法人，注册资金8100万；另一个叫杨大力，四十二岁，好运来超市的法人，注册资金320万。
梁雅楠惊喜，反复斟酌：＼＆quot；杨军？杨大力？8100万？320万？……＼＆quot；她要冯珍打印出这两个人的资料，然后从头至尾看了几遍，立刻打电话把这一况报告给了队长童子义。
童子义听完，兴奋道：＼＆quot；雅楠，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刚把画像传下去，一个基层的民警打来电话，说他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叫杨军，是梦想国际广告传媒有限公司的老板，据他回忆，这个公司应该就在蓝月亮夜总会附近。＼＆quot；
＼＆quot；太好了！对上了！＼＆quot；梁雅楠叫道，＼＆quot；这说明杨军有重大嫌疑，我们要马上找到他！＼＆quot；
＼＆quot；对！你稍等，我马上过去。＼＆quot；童子义在电话那边说。
＼＆quot；好，我等你。＼＆quot；挂断电话，梁雅楠走出大楼，站在街边。
一会儿，童子义开车载着4个刑警同事赶了过来。
梁雅楠坐上车，警车急速驶向蓝月亮夜总会。
十几分钟后，警车停在离蓝月亮夜总会外不远的地方。
根据资料上的地址，梁雅楠很快找到了梦想国际广告传媒有限公司所在的大楼。
几个人匆匆奔进去，三问两问，找到公司的服务台，童子义瞅着一个服务牌上写着＼＆quot；赵红＼＆quot；二字，他问对面的一个女子：＼＆quot；赵小姐，请问你们杨老板在吗？我们有一个案子需要向他了解一些况，请配合。＼＆quot；赵红一愣。童子义看赵红有些怕，急忙解释：＼＆quot；你不用怕，我们只是想跟你们老板了解一些况。＼＆quot；
赵红忐忐忑忑，闪着淡淡的口红：＼＆quot；很抱歉警官，我们老板现在不在公司。＼＆quot；
＼＆quot；那他去哪儿了？国外？＼＆quot；梁雅楠满脸急切，担心线索到这儿中断。
＼＆quot；不是，老板没去国外。＼＆quot；赵红上下打量着一身干练的梁雅楠。
＼＆quot；那他去哪儿了？！＼＆quot；梁雅楠语气加重。
＼＆quot；去郊区了，可能后天才能回来。＼＆quot；赵红低头看着放在服务台上的一个粉红色手机。
＼＆quot；哦。＼＆quot；梁雅楠突然想到了什么，＼＆quot；去郊区干什么？有业务？＼＆quot；
＼＆quot；不是，他那儿有个家，可能是学国外那些有钱人，搞什么乡间别墅吧？＼＆quot；赵红的手慢慢伸向那个粉红色手机，像是很想立刻打一个电话。
＼＆quot；是豪华别墅，还是——？＼＆quot；童子义脑海里掠过许多想法。
＼＆quot；不是，其实，就是一个果园，在里面盖了几间瓦房，那儿不允许盖楼。＼＆quot；赵红小心翼翼，看着童子义，手在那个手机旁微微颤抖。
梁雅楠说：＼＆quot；那你把地址写下来给我们。＼＆quot；
＼＆quot；这不好吧？＼＆quot；赵红犹豫，但还是极不愿地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梁雅楠，随后，她用手快速盖住那个手机，像是怕里面的什么秘密被人现。
梁雅楠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表一怔，这个地方，与司马古宅的那片树林，直线距离，也就在十几里。这么巧合？这说明和意味着什么？她心湖里波澜起伏，掠过许多想法和假设。看着赵红急迫和奇怪的样子，她把童子义拉到一边，把纸条递给他，低声说：＼＆quot；童队，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而且很严重！我建议，留他们几个在这里，咱俩马上去那个果园！＼＆quot；
＼＆quot；是吗，好，那我们马上走！＼＆quot；童子义看了看纸条，喊过几个同事，安排他们留在这儿严密监视公司里的一切，尤其是眼前这个急促不安、神奇怪的赵红，还有，一旦现杨军回到公司，立刻打电话报告。
＼＆quot；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赵红打出去一个电话。＼＆quot；梁雅楠低声补充，＼＆quot；她要吃，你们去买，她要去卫生间，你们要检查她是否带了手机。我感觉她肯定有问题，万一她和杨军取得联系，我们也许就前功尽弃，白现这条线索了。＼＆quot；
4.戴面具的剥皮者（4）
＼＆quot；好！我们知道了。＼＆quot；4个同事立刻警惕，进入状态。
梁雅楠和童子义匆匆走出大楼。这时，天色已黄昏。
街上，路灯亮了，五颜六色的广告闪烁不停，夜景迷人。
警车穿过几个路口，快速驶向西郊——
与此同时，在杨军的果园里，一场可怕、残忍、恐怖、血腥的杀戮正在上演——
这座果园占地面积很大，所处位置，远离人群，很僻静。
真难想象，一个有钱的大老板为何要买下这样一个鬼地方，而且还经常住在这儿。
黄昏中，果园深处，十几株茂盛的苹果树下，遮盖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地窖，确切说，是一个很隐蔽的地下室。
此刻，地下室内，灯光摇曳。杨军头戴一个恐怖的鬼脸面具，正对着一个被绑在一根木桩上的一个早已被他折磨得披头散、年轻漂亮的女孩怒吼：＼＆quot；小尹，你收了我那么多钱，我待你不薄，你却不好好地根据我的指示去做，今晚，你可就别怪我心狠了！＼＆quot；
杨军从竹凳上拿起一把杀猪刀，在小尹的眼前左右摇晃……
小尹哭道：＼＆quot；杨老板，我求你放了我吧，我愿意根据你的指示去做。＼＆quot；
＼＆quot；晚了！＼＆quot；杨军冷冷惨笑，＼＆quot；我再重申一遍，我杨军既是一个扶危济困的好人，也是一个时常游走在地狱门口的魔鬼，遇上我，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对金钱的贪婪！＼＆quot；
＼＆quot；呸！疯狗！变态！我瞎了眼认识你！＼＆quot；小尹满脸是血，大骂不止。
＼＆quot；好，骂得好！＼＆quot；杨军狠狠地说完，从地上拎起一只黑猫，放到竹凳上，一只手按住黑猫的头，一只手用刀慢慢剥黑猫的皮，黑猫凄惨地哀叫，鲜血从竹凳上不停地滴落……
小尹惊叫不止，瞬间，吓得晕死过去……
杨军用一盆凉水将小尹泼醒：＼＆quot；说！你喜不喜欢这样被剥皮！？＼＆quot；
＼＆quot；杨老板，我不喜欢，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quot；小尹哭着恳求，哀求。
＼＆quot；哎，那怎么行，我还没把你教育好呢，若是现在我就把你放了，那我这老师也太不合格了。＼＆quot；灯光摇曳，恐怖的鬼脸越来越恐怖！
小尹绝望，悲惨地哭道：＼＆quot；天哪！我怎么遇上这样一个魔鬼！＼＆quot；她无助地闭上眼睛。
突然，地窖里的血腥被外面的一只流浪狗闻到了，狗自投罗网，跳了下来。
杨军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几步奔过去，一脚将狗踢倒，随即，用手掐住狗的脖子，将狗拖到竹凳上……狗被掐得死去活来，缩在竹凳上，口吐白沫，抖动……
＼＆quot；把眼睁开！装什么死！＼＆quot；杨军冲小尹怒吼，＼＆quot；你要做一个好学生，看我怎么收拾这只狗！＼＆quot；
小尹浑身直哆嗦，睁开眼，恐惧中，看着眼前的一切——
杨军开始用刀剥狗的皮……剥到一半，停下，嘴里恐怖地笑……
小尹预感到，她可能很快也会像这只狗一样，命丧杀猪刀。她最后努力：＼＆quot；杨老板，你是一个好人，你放了我吧，我会听你的话的，我会报答你的，我保证，绝不食！＼＆quot；
＼＆quot；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珍惜！＼＆quot；杨军阴森森的杀气在地下室里飘荡。
＼＆quot；你会不得好死！＼＆quot；小尹怒骂。
＼＆quot；住口！我要扒了你的皮！＼＆quot；杨军咆哮，手里的刀冲小尹做了个扒皮的姿势。
小尹惊恐，不敢再出声。
转身，杨军用刀尖剜出狗的眼睛，然后，用刀尖挑着一个眼球在小尹的眼前来回摆动……突然，他一把掐住小尹的嘴巴，把刀尖上狗的眼球塞进去，逼小尹吞下。
小尹晃脑袋，但最后，还是被迫把这颗狗的眼球吞了下去。立时，她想吐，但看到杨军狰狞、恐怖的鬼脸，她又忍住了。她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她只能祈祷奇迹出现！
这时，杨军继续用刀剥狗的皮……熟练的手法，像一个手术医生。
片刻，一具令人恐惧、光溜溜的狗的尸体深深印进小尹的眼里。小尹心口一痛，＼＆quot；哇＼＆quot；地惨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随即，头一歪，整个人晕死过去……等她醒来，现眼前挂满了狗和猫的内脏……而恶魔杨军，正在不停地磨刀。她无法承受这种血淋淋的恐惧和刺激，悲惨、绝望地哀叫一声，头一垂，心脏骤停，瞬间死去。
5.戴面具的剥皮者（5）
毋庸置疑，小尹被活活地吓死了！
恐怖的夜晚，恐怖的暗室，恐怖的杀戮！
杨军坐在满是狗血的竹凳上，欣赏着被吓死的小尹，面具背后，露出变态、得意的笑……
此刻，童子义和梁雅楠已开车赶到果园外。***
两人下了警车，从爬满荆棘的围墙缝隙里向里望，果园里，静悄悄，没有一丝儿声响。
梁雅楠低声说：＼＆quot；童队，这里面好寂静，我感觉有一丝杀人的恐怖！＼＆quot；
＼＆quot；嗯，女人的直觉有时很准，我也感觉这里面有问题。＼＆quot；童子义去警车里找来一个手电，冲几簇荆棘照了照，＼＆quot；走，我们从这儿爬进去，四处看看，看能现什么。＼＆quot；
＼＆quot；好，我先爬。＼＆quot；梁雅楠分开几簇荆棘，三下两下，爬了进去。
紧随其后，童子义也爬了进去。
进到果园里面，两人沿着一排排苹果树，一边四处察看，一边向前走……猛然，不远处，隐约闪出一排低矮的瓦房。
两人停下。果园里透出阵阵恐怖的气息，只有草虫在低鸣。
童子义望着不远处的瓦房，低声说：＼＆quot；雅楠，你在这儿等我，我到窗口下去听听，如果有意外，你马上过去。＼＆quot；
＼＆quot；是，童队。＼＆quot；梁雅楠站到一棵苹果树下，警惕地看着前面。
夜色下，童子义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握着枪，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瓦房。
身后，梁雅楠屏住呼吸，密切注意，一旦有况，立刻奔过去支援童子义。
童子义走到一个窗口下，侧耳倾听，里面无声无息，不像有人。一低头，窗下生长着一簇簇茂盛的红辣椒。疑惑间，他试探着用手电朝窗内照，照了片刻，现里面果然没人……第二个窗口，第三个窗口……连续照了四五个窗口，现里面都没有人。
难道，杨军没来这儿？或者，已在他们赶到前，返回了公司？
猛回，不远处，好像有一个车库和厨房间。
童子义没有多想，走过去把况跟梁雅楠一说，两人走到车库和厨房外，仔细听了听，里面静悄悄……两人走进车库，童子义用手电照到了一辆豪车，这说明，杨军此刻极有可能就在果园里，并没有开车返回公司。那么，他藏在哪儿呢？也许，正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干着什么罪恶的勾当。太可怕了！
突然，童子义的手电照到了一个大玻璃瓶。梁雅楠用手一指：＼＆quot；童队，你看！＼＆quot；
两人走过去，童子义把手电对准玻璃瓶：＼＆quot；这儿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盛汽油？＼＆quot；
＼＆quot；管它呢，先看看。＼＆quot；梁雅楠说。
两人蹲下身，看里面装了什么。
里面，是液体，显然是酒，泡着一团肉乎乎的东西。
换个角度，梁雅楠突然惊叫：＼＆quot；童队！不好！＼＆quot；
童子义一哆嗦：＼＆quot；怎么了？雅楠。＼＆quot；
梁雅楠语音颤抖，指着玻璃瓶内的一团东西：＼＆quot；童队，这是一个死婴！＼＆quot；
＼＆quot；死婴？＼＆quot；童子义把手电顶到玻璃瓶上，光线穿透，天哪，果然是一个死婴！童子义眉头紧皱，＼＆quot；看来，这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严重。这是杀人？是流产？＼＆quot；
＼＆quot；我马上打电话叫王法医他们过来，这太可怕了，我感觉这果园里生了什么。＼＆quot；梁雅楠要打电话。
＼＆quot；慢。＼＆quot；童子义制止，站起身，＼＆quot；再等等，我们再四处看看，如果真有什么况，也不宜突然进来很多人，那样，不但扰民，还会惊动了犯罪者，让他趁机逃跑。＼＆quot；
＼＆quot；也是，还是童队想得周全。＼＆quot；梁雅楠说，＼＆quot；可杨军为什么要弄个死婴泡在这儿呢？＼＆quot；
＼＆quot；这个很难说，还需要调查。＼＆quot；童子义晃着手电，＼＆quot；泡在这儿不容易被人现，这说明杨军极其狡猾！＼＆quot；
＼＆quot；童队，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入那几间瓦房，仔细检查一下！＼＆quot；梁雅楠郑重建议。
＼＆quot；嗯，可以。＼＆quot；童子义同意。两人走出车库，又走进厨房，认真察看，没现什么异常和人影。两人走出来，走向瓦房，一边走，童子义一边说，＼＆quot；我越来越感觉这果园里有问题，如果有况，我们要先冷静，争取智取，然后再打电话叫王法医他们赶过来。＼＆quot；
6.戴面具的剥皮者（6）
＼＆quot；可是，如果什么也没有现呢？＼＆quot；梁雅楠问。***
＼＆quot；那我们就在果园里坐等，天亮后，再叫王法医他们过来，我们一起检查！＼＆quot；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接通，是留守在梦想公司的小徐打来的，他说，那个赵红刚才趁他们几个一不注意，刚要往外打电话，被他现阻止了，好险！童子义一皱眉，埋怨了几句：＼＆quot；哦，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在那儿守着、盯着。＼＆quot；他接着问，＼＆quot；杨军有没有回公司？＼＆quot；( 离地狱最近的人（全本） http://www.xlawen.org/kan/2636/ )
＼＆quot；那快走！＼＆quot；梁雅楠毫不客气，很讨厌段飞一副流氓样！
少顷，回到局里，童子义和梁雅楠带段飞来到解剖室，要段飞认尸。
开始，段飞很镇定，但随着王法医慢慢揭开盖在尸体上的一块宽而长的白布，露出一具女性尸体，段飞吓得脸苍白，不敢再睁开眼。
王法医说：＼＆quot；不用怕，心里不要胡思乱想。＼＆quot；
段飞还是惊恐，用手捂住嘴，慢慢睁开眼，仔细辨认——冰冷的**女尸，一具被揭去脸皮的**女尸……辨认了足足有一刻钟，段飞摇摇头，想吐，感觉自己仿佛身在屠宰场。
＼＆quot；怎么了？没现你熟悉的特征？＼＆quot；一旁，童子义小声、试探着问。
＼＆quot；童队，＼＆quot；段飞退到一边，＼＆quot；由于这具尸体没了脸皮，我不敢确认这就是方妙心。＼＆quot；
王法医说：＼＆quot；你先冷静一下，然后再看看。＼＆quot；他提示，＼＆quot；你还记得方妙心那天走时穿了什么衣服？＼＆quot；
段飞抱头想了想：＼＆quot；忘记了，那些小姐一天换好几次衣服，我实在没印象了。＼＆quot；
＼＆quot；你撒谎！＼＆quot；梁雅楠突然说。
＼＆quot；真的，我没撒谎。＼＆quot；段飞肯定道，＼＆quot；我真不记得方妙心那天出去时穿了什么衣服。＼＆quot；
＼＆quot；闪烁其辞！＼＆quot；梁雅楠不信，＼＆quot；你肯定与那个失踪的方妙心有某种特殊的关系。＼＆quot；
＼＆quot；冤枉，不是你说的这样。＼＆quot；段飞着急，人要崩溃，＼＆quot；我只是她的老板，和她没什么私。＼＆quot；
段飞越来越急躁，一手扶墙，头要往上撞。
一看这局势，王法医经验多，走过去拍拍段飞的肩，安抚道：＼＆quot；段先生，你不用急，也不用怕，梁警官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她只是希望你把知道的况全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至于你和这个被杀的女子，或者是那个失踪的方妙心，有无私，这不是关键。＼＆quot；
王法医的话效果不错。段飞狂躁的绪渐渐平静下来。
6.线索走进了历史（6）
王法医开始慢慢引导：＼＆quot；段先生，你既然是那个方小姐的老板，那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红痣，或者黑点……＼＆quot；
＼＆quot；你这话提醒了我。***＼＆quot；段飞顺着王法医的话突然叫道，＼＆quot；对，她后背上有一颗黑痣！＼＆quot；
＼＆quot；位置。＼＆quot；王法医眼前一亮。
梁雅楠和童子义对视，两个人也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打开迷案的金钥匙。
＼＆quot；脊柱左侧，中间部分。＼＆quot；段飞极力回忆着说。
王法医掀起女尸，果然，脊椎左侧，中间部分，有一颗清晰的黑痣。
至此，毋庸置疑，这具被揭去脸皮的女尸就是蓝月亮夜总会失踪的那个方妙心！
尸体真的是方妙心，段飞突然惊恐地双手捂面大哭：＼＆quot；童队，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是谁这么残忍杀了妙心，太可恨了！我原以为她和哪个有钱的客人混熟了，被人带走大财去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被害了！＼＆quot；
＼＆quot；你既然清楚地知道她的这颗黑痣，这说明你俩的关系真的不一般，绝非是老板和雇员那么简单。＼＆quot；梁雅楠一针见血，逼视着涉嫌撒谎的段飞。
＼＆quot；梁警官，你别把我老往坏处想好不好，她经常穿着暴露，能看不到吗？＼＆quot；段飞要疯了。
＼＆quot；那你们也有特殊关系，不然你不会那么上心。＼＆quot；梁雅楠说。
＼＆quot；随你怎么想。＼＆quot；段飞不在乎了，＼＆quot；要骂你骂好了，说白了，我也是混饭吃，这要是在上世纪民国年代，我搞这些风花雪月算什么呀？！＼＆quot；段飞有一份抱怨。
＼＆quot；民国？上世纪？＼＆quot；梁雅楠脑海里迅速联想到什么，注视着段飞，＼＆quot；看来，你经常研究那个年代的风，还研究过不少那个年代的奇案、疑案、怪案、惨案吧？＼＆quot；
＼＆quot；是，研究过，我喜欢那个年代的历史。＼＆quot；段飞脸上洋溢着一份自豪，＼＆quot；每次遇到一本那个年代的旧书，我都花大价钱买下来，有一本《千家诗》，真不错，尤其是里面的配图，绝了！＼＆quot；段飞神采飞扬，思维深深陷进那个年代。
＼＆quot；哦。＼＆quot；梁雅楠一愣，＼＆quot；那你说说。＼＆quot；她一指方妙心的尸体，＼＆quot；像这种残忍的杀人方式，你在你研究过的那些资料或书籍里看见过吗？＼＆quot；
段飞一怔：＼＆quot；梁警官，你什么意思？＼＆quot；他看着方妙心的尸体，＼＆quot；怎么突然这样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不会吧？年代相差太远了！＼＆quot；他稍作停顿，＼＆quot；没见过。其它奇怪、怪案倒是看到过几页，比如，把尸体大卸八块的，把人头割下来配上中药煮水治病的……＼＆quot；
＼＆quot；你看得可真够仔细。＼＆quot；梁雅楠说，＼＆quot；看来这是你的主要爱好。你喜欢研究如何犯罪？＼＆quot；
＼＆quot；不，你错了。＼＆quot；段飞纠正，＼＆quot；我喜欢研究故事中的美好的东西，比如，张恨水小说中的真善美的爱。＼＆quot；
＼＆quot；没想到，这和你的职业可不怎么相符。＼＆quot；梁雅楠说。
段飞急了，嚷道：＼＆quot；梁警官，你怎么老是打击我，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来配合你们的，不是你们的犯罪嫌疑人，没有我的辨认，只怕你们现在还不知道这具女尸是谁呢！＼＆quot；
＼＆quot；你！＼＆quot；梁雅楠瞪视着段飞，恨不得给他一拳。
童子义制止：＼＆quot；小梁，注意，这是在办案，要冷静，冷静！＼＆quot；
＼＆quot；是，童队。＼＆quot；梁雅楠从童子义的话语和眼神里恍然意识到，自己差点中了段飞的＼＆quot；胡乱计＼＆quot；，把案引向远方。她抱歉道，＼＆quot；童队，对不起，我错了，你问他吧。＼＆quot；
童子义问：＼＆quot；段飞，那个带走方妙心的男子，你认识吗，或者记得他有什么特征。＼＆quot；
＼＆quot；怎么说呢。＼＆quot；段飞苦恼道，＼＆quot；严格地说，我不认识，只偶尔见他来过几次夜总会，而且每次来，他都让方妙心去陪，至于他们之间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的是实话。＼＆quot；段飞说完，目光偷偷瞥向梁雅楠。
＼＆quot；严肃点！＼＆quot；童子义厉声批评。
＼＆quot；是。＼＆quot；段飞急忙收回目光，＼＆quot；别误会，我那儿真没搞什么Yin秽。＼＆quot；
＼＆quot；这个不用重复。＼＆quot；童子义伸手打断，＼＆quot；也就是说，你不认识那个男子，只记得他的样子。＼＆quot；
7.线索走进了历史（7）
＼＆quot；对，是这样。＼＆quot；段飞肯定道，＼＆quot；我不认识他，只微微记得他的样子。＼＆quot；
＼＆quot；他身上有什么特征，你说说。＼＆quot；梁雅楠插话。
＼＆quot；这——＼＆quot；段飞想了想，＼＆quot；这个我还真说不好，因为我不知道哪些对你们才有用，我只记得他样子很神秘，有一丝杀气。哦，对了，每次去，他都夹着一个黑公事包，且每一次，他都掏出大把钞票分给十几个小姐，有时，还用纸币和她们玩游戏，谁猜对了上面的编号钱就归谁。＼＆quot；段飞咽了口唾沫，看看童子义，又看看梁雅楠，＼＆quot；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肯定是一个掌管着一家大公司的大老板，至少，比我有钱。＼＆quot；
＼＆quot；嗯，继续说。＼＆quot；梁雅楠点点头，＼＆quot；你再回忆一下，看还能想起什么。＼＆quot；
＼＆quot；好。＼＆quot；段飞用力思索，一会儿，＼＆quot；哦，记起来了，这个人一张＆#039；国＆#039；字脸，眼睛比较小，就是那种＆#039；老鼠眼＆#039；，还有，他口音带有粤语，但不知是不是那里的人。＼＆quot；
＼＆quot；年龄看上去有多大？＼＆quot；梁雅楠匆匆记录，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形象。
＼＆quot；四十岁左右，或者四十出头，反正很老练。＼＆quot；段飞说。
＼＆quot；还有吗？＼＆quot；童子义问。
＼＆quot；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么多。＼＆quot；段飞双手一摊，＼＆quot；童队，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再重申一遍，方妙心的死真的与我无关，你们不能把我列入犯罪嫌疑人名单。＼＆quot；
＼＆quot；这可由不得你，这要看接下来的调查。＼＆quot；梁雅楠说。
＼＆quot；我是清白的！＼＆quot；段飞大叫。
1.戴面具的剥皮者（1）
＼＆quot；你喊什么，你叫什么，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quot；梁雅楠逼视着段飞，＼＆quot；如果你没有问题，你什么也不用怕，如果你和这个死者方妙心有问题，我劝你还是早些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免得落个——＼＆quot；梁雅楠欲又止。
＼＆quot；免得落个＆#039；身陷囹圄，刑期漫漫＆#039；？免得落个＆#039；此一去，永别繁华世界，下地狱拉磨？＼＆quot；段飞陡然气愤，＼＆quot；梁警官，你怎么能这么说，哦，按你这意思，是假定或认定我与这个方妙心的死有直接关联了？＼＆quot；
＼＆quot；我可没这么说，你别胡猜乱疑。＼＆quot；梁雅楠不示弱，＼＆quot；身为一个刑警，我有权对任何涉案人员进行怀疑、讯问、调查……难道，这有什么不对？你激动什么？你这种表现，只能让我觉得，你有问题，非常有问题！但是，我们办案讲原则，证据优先，所以，我们暂时还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知道，你肯定又要叫嚷，说我是在瞎说，但你这种表现，确实像是有意隐瞒了什么。＼＆quot；
＼＆quot；梁警官！＼＆quot；段飞大怒，＼＆quot；你可真会瞎说！你说，我隐瞒了什么？哦，我记起来了，我隐瞒了我的银行账号，我坦白，我有两个银行账号，一个在中行，一个在工行，余额分别是……＼＆quot；
＼＆quot；够了！不要吵了！＼＆quot；童子义大声制止。
＼＆quot；好，不说了。＼＆quot；段飞站到一边，挑衅道，＼＆quot；这可是你们不让我说的。＼＆quot；
＼＆quot；段飞！＼＆quot；童子义急切道，＼＆quot；你再仔细想一想，除了这个死者方妙心，夜总会里还有谁有可能知道这个＆#039；老鼠眼＆#039；的更多信息。＼＆quot；
＼＆quot；估计是没有了。＼＆quot；段飞眉头紧拧，＼＆quot；大概只有方妙心知道的多一些。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想啊，那个男人始终那么神秘，他能告诉那些小姐真实的身份和过多的个人信息？再说，凡去我那儿的，都是为了追求快乐。＼＆quot；
＼＆quot；是，有这样一层。＼＆quot；童子义骤然沉默。
气氛开始凝滞。
稍后，段飞接着说：＼＆quot；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回去挨个问一问那些小姐，若现我说了假话，你们就地把我铐到看守所去。＼＆quot；
童子义眼光一闪，看看梁雅楠。
梁雅楠果断道：＼＆quot；走，我们回去！＼＆quot；
片刻，三个人返回蓝月亮夜总会。
也许是为了尽快洗脱掉自己的犯罪嫌疑，一回到夜总会，段飞积极配合，立刻去喊来那几个经常和方妙心在一起的小姐，让她们都站好，接受梁雅楠的讯问。
梁雅楠挨个看了看，问她们是否熟悉或认识那个带走方妙心的男人……
几个女子像鸟叫，争先恐后：
＼＆quot；那个男人很神秘，他只叫我们喊他杨哥或杨老板。警官，你也知道，来这儿的，谁说实话啊，他究竟姓什么叫什么，我们实在不知道！＼＆quot；
＼＆quot；是啊，我们确实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他很变态，每次我陪他，他都把一只手伸进我怀里，讨厌死了，弄得人家脸红红的，像是喝醉了。＼＆quot；
＼＆quot；我感觉他是一个杀人在逃犯或是一个强Jian在逃犯，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次我看到他的眼神，都感觉到恐惧。＼＆quot；
＼＆quot；是，我也记起来了，这个男人确实有些怪，一次，他突然说，他在诅咒一个人，还拿出一个了黄的笔记本要我们签名一起诅咒，说凑齐一万个诅咒签名，那人就会在一百天内死于意外，我想，可能会生车祸，或是游泳淹死？＼＆quot；
＼＆quot；他有没有说被他诅咒的那个人是男还是女？＼＆quot；梁雅楠问。
＼＆quot；没有，他没有说那个人是男还是女。＼＆quot；
＼＆quot；那你们在那个笔记本上签名了吗？＼＆quot；梁雅楠扫视着眼前这几个女子。
＼＆quot；签了，反正玩呗，我们还用口红在签名上画了圈呢。＼＆quot；
＼＆quot；你们可真缺德，为什么要这样？不觉得卑鄙，无耻！＼＆quot；梁雅楠气愤。
＼＆quot；警官，那种东西能应验吗？真是的，大惊小怪！＼＆quot；
＼＆quot；那你们也不该助纣为虐！＼＆quot；梁雅楠严厉道，＼＆quot；起码的道德也不要了？＼＆quot；
＼＆quot；我们做小姐的可不管这些，高贵的警官女士，你看不起我们无所谓！＼＆quot；
＼＆quot；别胡说八道。＼＆quot；梁雅楠不理解这几个女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2.戴面具的剥皮者（2）
＼＆quot；警官，你只看到我们堕落，却没看到我们也为这个城市做了不少贡献，比如，我们消费，拉动消费，不是有益于这个城市的展吗？＼＆quot；
＼＆quot；行了行了，别扯太远。***＼＆quot；梁雅楠摆摆手，＼＆quot；我问你们，方妙心曾跟你们说起过这个男人的一些具体事吗？你们感觉他们之间很熟吗？＼＆quot；
＼＆quot；没有，方妙心很少说起这个男人，偶尔说起，也只是说杨哥很好，很有钱，将来她可以去他那儿上岸。哦，对了，总体看，我们都感觉他俩应该很熟，像是老乡。＼＆quot；
＼＆quot；老乡？＼＆quot；梁雅楠一愣，回头，＼＆quot；段老板，你去找一张打印纸来，我有用。＼＆quot；
＼＆quot；是，稍等。＼＆quot；段飞跑出去找来一张打印纸递给梁雅楠。
梁雅楠继续讯问，但手中的笔，却不停地在纸上画……
不多时，一个＼＆quot；老鼠眼＼＆quot；的男人形象，呈现在纸上。
梁雅楠把画拿给几个小姐看，几个小姐接连惊讶：
＼＆quot；是他，是他！＼＆quot；
＼＆quot；真像啊，就是他！＼＆quot；
＼＆quot；太像了，没错，这就是那个男人！＼＆quot；
段飞看了看，确定说：＼＆quot；没错，这就是那个带走方妙心的男人。梁警官，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改天，也给我画一张。＼＆quot；
＼＆quot；你想被通缉啊？＼＆quot；梁雅楠面无表。
段飞一裂嘴：＼＆quot；梁警官，我算服你了，你不好惹！＼＆quot；
童子义注视着画：＼＆quot；雅楠，那我们赶紧根据这个画像去找！＼＆quot；
＼＆quot；是，童队。＼＆quot；梁雅楠卷起画，和童子义走出夜总会。
上了警车，梁雅楠问：＼＆quot；头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找呢，把画像传真下去？＼＆quot；
＼＆quot；对，你能准确地画出这个姓杨的头像，这已经很重要了。＼＆quot；车子缓缓向前，童子义看到了破案的曙光，＼＆quot；有了这张头像，我们就不愁找不到这个姓杨的！＼＆quot；
＼＆quot；万一他不姓杨呢？＼＆quot；梁雅楠内心里涌动着一份推测的担忧。
＼＆quot；这个不用怕，根据逻辑学，这一点，至少有九成把握。＼＆quot；车子加速，童子义充满自信，＼＆quot；有了这九成把握，画像传真下去，很快就会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的。＼＆quot；
＼＆quot；希望如此吧。＼＆quot；梁雅楠眉梢茫然，仍旧担忧。
＼＆quot；怎么了？雅楠。＼＆quot；童子义注视着前方，＼＆quot；对自己不自信了？＼＆quot；
＼＆quot；不是。＼＆quot；梁雅楠低声回答，有气无力。车子拐过一个路口，梁雅楠看到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她突然喊，＼＆quot；童队，停车，我有办法寻找那个姓杨的了！＼＆quot；
＼＆quot；啥办法？＼＆quot；童子义把车停在一家咖啡馆门前。下车后，两人走了进去。
坐下后，童子义要了两杯咖啡，问梁雅楠：＼＆quot；你想到什么办法了，说吧。＼＆quot；
梁雅楠说：＼＆quot；既然段飞和几个小姐都说姓杨的很有钱，是一个老板或富商，那么，他一定在工商部门有注册……＼＆quot；
＼＆quot；对！然后，＼＆quot；童子义打断，＼＆quot；从所有四十岁左右，姓杨的，挨个查！＼＆quot；
＼＆quot；对！头儿，我就是这样想的。＼＆quot；梁雅楠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quot；可是，＼＆quot；童子义端着咖啡放到嘴边，＼＆quot；万一他的公司未在本市注册呢？＼＆quot；
＼＆quot；这个也不要紧。＼＆quot；梁雅楠想了想，＼＆quot；先不管那么多，排查嘛，我们总得试试！按你的逻辑，至少有几成把握吧？你也了解到，此人在蓝月亮夜总会的活动似乎印证了这一切。＼＆quot；
＼＆quot；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公司如果不是在本市注册，那他就不会那么频繁地出入蓝月亮夜总会，不会那么频繁地去找那个方妙心。＼＆quot；童子义点点头，多少理出一些头绪。
＼＆quot；是，就是这个意思。＼＆quot；梁雅楠肯定道。
＼＆quot；那好，那咱分头行事，你去工商局，我回局里往下传这份画像。＼＆quot；童子义站起身。
＼＆quot；好，就这么办。＼＆quot；两人走出咖啡馆，梁雅楠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工商局办公大楼。
到达后，亮明证件，说明来意，一个叫冯珍的女工作人员立刻操作电脑。
很快，冯珍在数据库的搜索栏里输入一个关键词，上面显示出一片……
梁雅楠注目，看到结果数为802条。她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她问冯珍：＼＆quot；你知道离这儿不远的那家很火的蓝月亮夜总会吗？＼＆quot；
3.戴面具的剥皮者（3）
＼＆quot；知道，我还去过那儿几次呢，怎么了？＼＆quot；冯珍不明白梁雅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quot；没什么，＼＆quot；梁雅楠不好意思地一笑，＼＆quot；你从搜到的这些信息里，找姓杨的，离这家夜总会最近的！＼＆quot；
＼＆quot；哦，是这样，那我马上查。＼＆quot；冯珍恍有所悟，急忙操作键盘。
这次，结果出来，有两个人的信息，接近梁雅楠所希望的——在这家夜总会附近，一个叫杨军，四十一岁，梦想国际广告传媒有限公司的法人，注册资金8100万；另一个叫杨大力，四十二岁，好运来超市的法人，注册资金320万。
梁雅楠惊喜，反复斟酌：＼＆quot；杨军？杨大力？8100万？320万？……＼＆quot；她要冯珍打印出这两个人的资料，然后从头至尾看了几遍，立刻打电话把这一况报告给了队长童子义。
童子义听完，兴奋道：＼＆quot；雅楠，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刚把画像传下去，一个基层的民警打来电话，说他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叫杨军，是梦想国际广告传媒有限公司的老板，据他回忆，这个公司应该就在蓝月亮夜总会附近。＼＆quot；
＼＆quot；太好了！对上了！＼＆quot；梁雅楠叫道，＼＆quot；这说明杨军有重大嫌疑，我们要马上找到他！＼＆quot；
＼＆quot；对！你稍等，我马上过去。＼＆quot；童子义在电话那边说。
＼＆quot；好，我等你。＼＆quot；挂断电话，梁雅楠走出大楼，站在街边。
一会儿，童子义开车载着4个刑警同事赶了过来。
梁雅楠坐上车，警车急速驶向蓝月亮夜总会。
十几分钟后，警车停在离蓝月亮夜总会外不远的地方。
根据资料上的地址，梁雅楠很快找到了梦想国际广告传媒有限公司所在的大楼。
几个人匆匆奔进去，三问两问，找到公司的服务台，童子义瞅着一个服务牌上写着＼＆quot；赵红＼＆quot；二字，他问对面的一个女子：＼＆quot；赵小姐，请问你们杨老板在吗？我们有一个案子需要向他了解一些况，请配合。＼＆quot；赵红一愣。童子义看赵红有些怕，急忙解释：＼＆quot；你不用怕，我们只是想跟你们老板了解一些况。＼＆quot；
赵红忐忐忑忑，闪着淡淡的口红：＼＆quot；很抱歉警官，我们老板现在不在公司。＼＆quot；
＼＆quot；那他去哪儿了？国外？＼＆quot；梁雅楠满脸急切，担心线索到这儿中断。
＼＆quot；不是，老板没去国外。＼＆quot；赵红上下打量着一身干练的梁雅楠。
＼＆quot；那他去哪儿了？！＼＆quot；梁雅楠语气加重。
＼＆quot；去郊区了，可能后天才能回来。＼＆quot；赵红低头看着放在服务台上的一个粉红色手机。
＼＆quot；哦。＼＆quot；梁雅楠突然想到了什么，＼＆quot；去郊区干什么？有业务？＼＆quot；
＼＆quot；不是，他那儿有个家，可能是学国外那些有钱人，搞什么乡间别墅吧？＼＆quot；赵红的手慢慢伸向那个粉红色手机，像是很想立刻打一个电话。
＼＆quot；是豪华别墅，还是——？＼＆quot；童子义脑海里掠过许多想法。
＼＆quot；不是，其实，就是一个果园，在里面盖了几间瓦房，那儿不允许盖楼。＼＆quot；赵红小心翼翼，看着童子义，手在那个手机旁微微颤抖。
梁雅楠说：＼＆quot；那你把地址写下来给我们。＼＆quot；
＼＆quot；这不好吧？＼＆quot；赵红犹豫，但还是极不愿地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梁雅楠，随后，她用手快速盖住那个手机，像是怕里面的什么秘密被人现。
梁雅楠看了看纸条上的地址，表一怔，这个地方，与司马古宅的那片树林，直线距离，也就在十几里。这么巧合？这说明和意味着什么？她心湖里波澜起伏，掠过许多想法和假设。看着赵红急迫和奇怪的样子，她把童子义拉到一边，把纸条递给他，低声说：＼＆quot；童队，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而且很严重！我建议，留他们几个在这里，咱俩马上去那个果园！＼＆quot；
＼＆quot；是吗，好，那我们马上走！＼＆quot；童子义看了看纸条，喊过几个同事，安排他们留在这儿严密监视公司里的一切，尤其是眼前这个急促不安、神奇怪的赵红，还有，一旦现杨军回到公司，立刻打电话报告。
＼＆quot；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赵红打出去一个电话。＼＆quot；梁雅楠低声补充，＼＆quot；她要吃，你们去买，她要去卫生间，你们要检查她是否带了手机。我感觉她肯定有问题，万一她和杨军取得联系，我们也许就前功尽弃，白现这条线索了。＼＆quot；
4.戴面具的剥皮者（4）
＼＆quot；好！我们知道了。＼＆quot；4个同事立刻警惕，进入状态。
梁雅楠和童子义匆匆走出大楼。这时，天色已黄昏。
街上，路灯亮了，五颜六色的广告闪烁不停，夜景迷人。
警车穿过几个路口，快速驶向西郊——
与此同时，在杨军的果园里，一场可怕、残忍、恐怖、血腥的杀戮正在上演——
这座果园占地面积很大，所处位置，远离人群，很僻静。
真难想象，一个有钱的大老板为何要买下这样一个鬼地方，而且还经常住在这儿。
黄昏中，果园深处，十几株茂盛的苹果树下，遮盖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地窖，确切说，是一个很隐蔽的地下室。
此刻，地下室内，灯光摇曳。杨军头戴一个恐怖的鬼脸面具，正对着一个被绑在一根木桩上的一个早已被他折磨得披头散、年轻漂亮的女孩怒吼：＼＆quot；小尹，你收了我那么多钱，我待你不薄，你却不好好地根据我的指示去做，今晚，你可就别怪我心狠了！＼＆quot；
杨军从竹凳上拿起一把杀猪刀，在小尹的眼前左右摇晃……
小尹哭道：＼＆quot；杨老板，我求你放了我吧，我愿意根据你的指示去做。＼＆quot；
＼＆quot；晚了！＼＆quot；杨军冷冷惨笑，＼＆quot；我再重申一遍，我杨军既是一个扶危济困的好人，也是一个时常游走在地狱门口的魔鬼，遇上我，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对金钱的贪婪！＼＆quot；
＼＆quot；呸！疯狗！变态！我瞎了眼认识你！＼＆quot；小尹满脸是血，大骂不止。
＼＆quot；好，骂得好！＼＆quot；杨军狠狠地说完，从地上拎起一只黑猫，放到竹凳上，一只手按住黑猫的头，一只手用刀慢慢剥黑猫的皮，黑猫凄惨地哀叫，鲜血从竹凳上不停地滴落……
小尹惊叫不止，瞬间，吓得晕死过去……
杨军用一盆凉水将小尹泼醒：＼＆quot；说！你喜不喜欢这样被剥皮！？＼＆quot；
＼＆quot；杨老板，我不喜欢，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quot；小尹哭着恳求，哀求。
＼＆quot；哎，那怎么行，我还没把你教育好呢，若是现在我就把你放了，那我这老师也太不合格了。＼＆quot；灯光摇曳，恐怖的鬼脸越来越恐怖！
小尹绝望，悲惨地哭道：＼＆quot；天哪！我怎么遇上这样一个魔鬼！＼＆quot；她无助地闭上眼睛。
突然，地窖里的血腥被外面的一只流浪狗闻到了，狗自投罗网，跳了下来。
杨军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几步奔过去，一脚将狗踢倒，随即，用手掐住狗的脖子，将狗拖到竹凳上……狗被掐得死去活来，缩在竹凳上，口吐白沫，抖动……
＼＆quot；把眼睁开！装什么死！＼＆quot；杨军冲小尹怒吼，＼＆quot；你要做一个好学生，看我怎么收拾这只狗！＼＆quot；
小尹浑身直哆嗦，睁开眼，恐惧中，看着眼前的一切——
杨军开始用刀剥狗的皮……剥到一半，停下，嘴里恐怖地笑……
小尹预感到，她可能很快也会像这只狗一样，命丧杀猪刀。她最后努力：＼＆quot；杨老板，你是一个好人，你放了我吧，我会听你的话的，我会报答你的，我保证，绝不食！＼＆quot；
＼＆quot；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珍惜！＼＆quot；杨军阴森森的杀气在地下室里飘荡。
＼＆quot；你会不得好死！＼＆quot；小尹怒骂。
＼＆quot；住口！我要扒了你的皮！＼＆quot；杨军咆哮，手里的刀冲小尹做了个扒皮的姿势。
小尹惊恐，不敢再出声。
转身，杨军用刀尖剜出狗的眼睛，然后，用刀尖挑着一个眼球在小尹的眼前来回摆动……突然，他一把掐住小尹的嘴巴，把刀尖上狗的眼球塞进去，逼小尹吞下。
小尹晃脑袋，但最后，还是被迫把这颗狗的眼球吞了下去。立时，她想吐，但看到杨军狰狞、恐怖的鬼脸，她又忍住了。她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她只能祈祷奇迹出现！
这时，杨军继续用刀剥狗的皮……熟练的手法，像一个手术医生。
片刻，一具令人恐惧、光溜溜的狗的尸体深深印进小尹的眼里。小尹心口一痛，＼＆quot；哇＼＆quot；地惨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随即，头一歪，整个人晕死过去……等她醒来，现眼前挂满了狗和猫的内脏……而恶魔杨军，正在不停地磨刀。她无法承受这种血淋淋的恐惧和刺激，悲惨、绝望地哀叫一声，头一垂，心脏骤停，瞬间死去。
5.戴面具的剥皮者（5）
毋庸置疑，小尹被活活地吓死了！
恐怖的夜晚，恐怖的暗室，恐怖的杀戮！
杨军坐在满是狗血的竹凳上，欣赏着被吓死的小尹，面具背后，露出变态、得意的笑……
此刻，童子义和梁雅楠已开车赶到果园外。***
两人下了警车，从爬满荆棘的围墙缝隙里向里望，果园里，静悄悄，没有一丝儿声响。
梁雅楠低声说：＼＆quot；童队，这里面好寂静，我感觉有一丝杀人的恐怖！＼＆quot；
＼＆quot；嗯，女人的直觉有时很准，我也感觉这里面有问题。＼＆quot；童子义去警车里找来一个手电，冲几簇荆棘照了照，＼＆quot；走，我们从这儿爬进去，四处看看，看能现什么。＼＆quot；
＼＆quot；好，我先爬。＼＆quot；梁雅楠分开几簇荆棘，三下两下，爬了进去。
紧随其后，童子义也爬了进去。
进到果园里面，两人沿着一排排苹果树，一边四处察看，一边向前走……猛然，不远处，隐约闪出一排低矮的瓦房。
两人停下。果园里透出阵阵恐怖的气息，只有草虫在低鸣。
童子义望着不远处的瓦房，低声说：＼＆quot；雅楠，你在这儿等我，我到窗口下去听听，如果有意外，你马上过去。＼＆quot；
＼＆quot；是，童队。＼＆quot；梁雅楠站到一棵苹果树下，警惕地看着前面。
夜色下，童子义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握着枪，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瓦房。
身后，梁雅楠屏住呼吸，密切注意，一旦有况，立刻奔过去支援童子义。
童子义走到一个窗口下，侧耳倾听，里面无声无息，不像有人。一低头，窗下生长着一簇簇茂盛的红辣椒。疑惑间，他试探着用手电朝窗内照，照了片刻，现里面果然没人……第二个窗口，第三个窗口……连续照了四五个窗口，现里面都没有人。
难道，杨军没来这儿？或者，已在他们赶到前，返回了公司？
猛回，不远处，好像有一个车库和厨房间。
童子义没有多想，走过去把况跟梁雅楠一说，两人走到车库和厨房外，仔细听了听，里面静悄悄……两人走进车库，童子义用手电照到了一辆豪车，这说明，杨军此刻极有可能就在果园里，并没有开车返回公司。那么，他藏在哪儿呢？也许，正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干着什么罪恶的勾当。太可怕了！
突然，童子义的手电照到了一个大玻璃瓶。梁雅楠用手一指：＼＆quot；童队，你看！＼＆quot；
两人走过去，童子义把手电对准玻璃瓶：＼＆quot；这儿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盛汽油？＼＆quot；
＼＆quot；管它呢，先看看。＼＆quot；梁雅楠说。
两人蹲下身，看里面装了什么。
里面，是液体，显然是酒，泡着一团肉乎乎的东西。
换个角度，梁雅楠突然惊叫：＼＆quot；童队！不好！＼＆quot；
童子义一哆嗦：＼＆quot；怎么了？雅楠。＼＆quot；
梁雅楠语音颤抖，指着玻璃瓶内的一团东西：＼＆quot；童队，这是一个死婴！＼＆quot；
＼＆quot；死婴？＼＆quot；童子义把手电顶到玻璃瓶上，光线穿透，天哪，果然是一个死婴！童子义眉头紧皱，＼＆quot；看来，这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严重。这是杀人？是流产？＼＆quot；
＼＆quot；我马上打电话叫王法医他们过来，这太可怕了，我感觉这果园里生了什么。＼＆quot；梁雅楠要打电话。
＼＆quot；慢。＼＆quot；童子义制止，站起身，＼＆quot；再等等，我们再四处看看，如果真有什么况，也不宜突然进来很多人，那样，不但扰民，还会惊动了犯罪者，让他趁机逃跑。＼＆quot；
＼＆quot；也是，还是童队想得周全。＼＆quot；梁雅楠说，＼＆quot；可杨军为什么要弄个死婴泡在这儿呢？＼＆quot；
＼＆quot；这个很难说，还需要调查。＼＆quot；童子义晃着手电，＼＆quot；泡在这儿不容易被人现，这说明杨军极其狡猾！＼＆quot；
＼＆quot；童队，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入那几间瓦房，仔细检查一下！＼＆quot；梁雅楠郑重建议。
＼＆quot；嗯，可以。＼＆quot；童子义同意。两人走出车库，又走进厨房，认真察看，没现什么异常和人影。两人走出来，走向瓦房，一边走，童子义一边说，＼＆quot；我越来越感觉这果园里有问题，如果有况，我们要先冷静，争取智取，然后再打电话叫王法医他们赶过来。＼＆quot；
6.戴面具的剥皮者（6）
＼＆quot；可是，如果什么也没有现呢？＼＆quot；梁雅楠问。***
＼＆quot；那我们就在果园里坐等，天亮后，再叫王法医他们过来，我们一起检查！＼＆quot；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接通，是留守在梦想公司的小徐打来的，他说，那个赵红刚才趁他们几个一不注意，刚要往外打电话，被他现阻止了，好险！童子义一皱眉，埋怨了几句：＼＆quot；哦，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在那儿守着、盯着。＼＆quot；他接着问，＼＆quot；杨军有没有回公司？＼＆quot；( 离地狱最近的人（全本） http://www.xlawen.org/kan/26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