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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力拽落在地,使得床榻震动了一下,顾天心模模糊糊的翻身坐起,眯着眼瞅了一眼,嘟嚷了一声:“楚盛煌……”

    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又要躺下去,楚盛煌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待看清里面霸占了他位置的人之时,眸欲喷火。

    “夜月!”楚盛煌冷声命令道:“送贤妃娘娘回宫!”

    夜月闪身进来,震愕的看着床上两个女子,立刻上前去将还处于昏沉状态的廖清尘扶起。

    “楚盛煌你做什么?清尘已经睡下了,明天再送不行么?”顾天心阻拦。

    楚盛煌面色阴冷:“本王不喜除你之外的女人,躺在本王床上。”

    顾天心:“……”

    楚盛煌脸色很疲惫,浑身却气势逼人,凶起来足以把人冻成冰块,温柔起来也可以判若两人。

    他许是刚沐浴完毕,只披着一件雪白的袍子,露出结实的胸膛,一头长发湿润的披散,发梢处滑下水珠,很性感。

    顾天心干凅的舔了舔唇,此情此景,配上那么一句煽情的话语,脸色不由一下子就红了。

    她撇了撇嘴,嘀咕道:“那也不用把她送回宫啊,王府里不是有清尘的房间么?王爷就让她……”

    “王爷恕罪,是清尘失礼了。”

    廖清尘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打断了顾天心的话语,朝楚盛煌福了福身:“清尘可自行回宫,不必劳烦王爷,清尘告退。”

    廖清尘满身的酒气,走路摇摇晃晃,路过楚盛煌的时候,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得夜月急忙扶住。

    “贤妃娘娘,还是属下送你吧。”夜月板着脸道。

    廖清尘微微的笑了笑,点头:“劳烦夜月了。”

    两人离去,顾天心皱着眉,很不赞同的道:“深更半夜的,还把人送回宫去,摄政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那你想如何?”楚盛煌坐下去,伸臂将她揽入怀里,咬上她的耳垂:“今夜,本王等了好久……”

    “……”顾天心一阵肉麻,推拒道:“这都寅时了,离你上朝的时间也不远了吧?你……”

    “本王不去。”楚盛煌忽的一笑,容颜凭添几分惑人的邪魅:“本王已经提前处理了政务,可管三天。”

    “三,三天?!你,你不至于吧你?你,你……”顾天心语结。

    “闭嘴。”楚盛煌扯着她穿得严严实实的裙衫,蹙着眉,额头都浸出了薄汗,似乎急不可耐。

    顾天心吓得一抖,往床榻里面缩去,楚盛煌皱眉,去拉她,她又逃开,最终,楚盛煌直接点||穴。

    顾天心:“……”

    “春

    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是谁说的?”楚盛煌抚着她滚烫的面颊,声音低磁诱

    惑。

    顾天心:“……”

    “先喝合衾酒。”楚盛煌走下床榻,拿起桌上的酒壶,皱眉。

    顾天心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那酒太好喝了,我和清尘一时嘴馋,一不小心就给喝完了。”

    “无妨。”楚盛煌看了她一眼,在桌上某一处一按,弹出一个暗格,取出来一壶酒:“有后备。”

    顾天心:“……”

    “楚盛煌,你解开我的||穴道吧!合衾酒不是这么个喝法啊!”

    顾天心窘得想撞墙,第一次感受到楚盛煌独特的合衾酒,竟然是……口对口的喝法。

    尼玛,这喝一口吻一下的,才喝了十来口,她就醉得晕乎乎的,深深的体会到,美男远比美酒要醉人啊!

    楚盛煌揩去唇角的湿润,挑了挑眉:“本王觉得,这样甚好。”

    顾天心:“……”

    好毛线啊好,酒后乱

    性啊,再这样下去,她快要欲

    火

    焚

    身,化身为狼了,她又不是柳下惠!

    好在还剩下最后两杯酒的时候,他解开了她的||穴道,抬起手臂:“合衾酒。”

    顾天心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揉乱了一头秀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软绵绵的抬起手臂,“啪”的拍在他胸膛在。

    赤

    裸的肌肤触手滚烫,顾天心喝高了,头脑一热,摸着某一处捏了捏,嘿嘿的笑:“硬的。”

    楚盛煌:“……”

    “顾天心,别玩火。”楚盛煌深吸了口气,将她的手臂拉起来,和他的交缠在一起,灌着她喝了最后一杯酒。

    顾天心是酒杯都捏不稳了,好在地上扑了雪白毡毯,以至于没能摔出声响,惊扰他人。

    楚盛煌唇角隐隐一勾,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唇,大掌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摩

    擦出炽烈的火热。

    顾天心忍不住低吟出声,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困难得快要无法呼吸。

    “楚盛煌……”顾天心咬了咬舌尖,强自拉回一丝沦陷到深渊的意识,焦急问道:“楚盛煌,你是不是处

    男?”

    楚盛煌:“……”

    “我要听实话。”顾天心坚持,如蒙着雾色的朦胧醉眼,眨也不眨的瞪着他。

    醉成这样还这么多话?楚盛煌蹙了蹙眉,一件一件褪开她的衣衫,力道如同撕扯,当扯上她艳红色肚兜的时候,她才闭上了眼。

    幽深的眸光闪了闪,他翻身覆上去,再次亲吻上她的额头,脸颊,嘴唇……每一处都细细的品尝,温柔流连,极致缠绵。

    顾天心已经没了思考的空间,攀着他有力的臂膀,闭着眼喃喃道:“楚盛煌,我没有处

    男情结,只是不想你骗我,只要你说,我就信。”

    热切的吻在胸前停顿,他沉重的喘息了一声,哑声道:“顾天心你听好,你是本王认可的第一个女人。”

    认可,认可……顾天心领悟了一阵,笑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往,包括她自己,他又不是真有隐疾,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怎么能……

    顾天心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幸酸还是欣慰,那些不过前尘往事,她要珍惜的是现在,是将来。

    剧烈的疼痛倏然而至,像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不做停顿的冲破阻碍,直接深入。

    顾天心下意识的咬住唇,不想叫出声来,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齿关,他道:“想咬,就咬本王吧。”

    顾天心毫不客气,发泄性的狠狠咬着他,以至于味蕾里血腥浓重,呛得她差点吐出来。

    “傻姑娘。”他取出血淋淋的手指,略带戏谑的看了看,一丝殷红的血液滑过,染上玄玉指环。

    “坏男人!”顾天心不甘示弱,倔强的偏头,不愿看他。

    楚盛煌眸光一沉,顺势咬上她的耳垂:“心儿,记着本王说的话,有些事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只需相信本王,你是本王唯一的女人。”

    他低哑磁性的声音,胜过最佳的催

    情药,顾天心心下一阵颤动,抓着他的手,主动吻上他咬破的手指。

    轻柔酥麻袭来,楚盛煌不能自控,狠狠吻上

    她的唇,舔去浓烈的血腥,残余的酒香,唯留他清冽如雪的独特气息,强势的霸占着她所有的感官。

    深夜里,红烛忽明忽暗,不知今夕何夕,在深海云端里,浮浮沉沉,难登彼岸……

    ————————

    楚盛煌说,他有三天的时间陪她耗在床上,但排除特殊情况。

    军中急报,已经偃旗息鼓的南苍国,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又在北方的边关挑起了战端。

    南苍国来势汹汹,军事布局精密,一天之内,一口气攻陷了东辕国边关两座城,目前正在攻陷康雍城。

    康雍城是边关最大的城镇,东辕国的北营将士有了缓冲的时间,南苍国才没能继续攻陷下去。

    但南苍国做足了准备,北方军营支撑不下,特发来急报恳求支援,朝中又陷入了混沌的局势。

    东辕国北方边境是西戎国的交界,南苍国能在北方边境攻打东辕国,无非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西戎国被南苍国所威胁,不得不从。

    第二,西戎国已经和南苍国联盟,背叛了东辕国。

    但不管是哪一条,西戎国和东辕国的同盟关系,已经彻底破灭。

    当初西戎国为依附东辕国,送上西戎国国君唯一的长公主,年仅六岁的端木怜,前来东辕国为人质。

    如今,西戎国这样做,看来,是舍弃了他们的长公主了。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摄政王府里,某个悲催新娘的心情,也是翻江倒海。

    扶着酸痛不已的腰身,顾天心恹恹的趴在梳妆桌上,望着镜中那披头散发,顶着两只熊猫眼的女人,欲哭无泪。

    尼玛那楚盛煌是有多久没碰女人了?饥渴成这样!要不是朝中发生大事,她非被他折腾得死在床上不可!

    这精力旺盛得,顾天心都怀疑他是不是吃了某种不

    良药物,不然怎么一个不近女色的,突然就成了公鸡中的战斗机……

    “顾姐姐,早膳来了,是送进去还是在外面用?”夜月在门外道。

    顾天心哀叹了口气,狼狈的伸手攀住桌沿,站起来道:“搁在外面,小月,你先进来帮我梳妆。”

    夜月应了一声,很快就打了热水进来,虽说大婚已经过了两天,但屋内陈设一样没换,还是到处红绸。

    入眼处,满是喜庆,又处处透着暧

    昧,床榻被褥凌乱不堪,衣衫丢了满地,外衣,里衣……还有亵

    裤。

    夜月暗暗的咂舌,主上吩咐了,不管是夜雨还是她,这两天两夜都没能靠近喜房,饭菜还是主上亲自出来拿回喜房用的。

    主上和顾姐姐,未免也太激烈了些吧?夜月脸红了红,吩咐随行的两个侍女去整理房间,她则服侍顾天心。

    给顾天心洗脸更衣的时候,她还细细的看了看,好在除了些许青紫的痕迹,并没有造成过重的伤痕,主上还是有分寸的。

    终于,顾天心发现了夜月的不对劲,一边描眉,一边问:“小月啊,你在看什么?”

    夜月正儿八经道:“看顾姐姐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用药。”

    顾天心一时没反应过来,指着脸上的疤痕:“当然了,不然这样多难看,会给你家主上丢脸的。”

    夜月:“……”

    换上珍珠白的薄软裙衫,秀发半挽云髻,斜插滚圆珍珠的银簪,顾天心满意的点了点头,出门用膳。

    花园里,正坐下去舀起一碗清粥,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呵,终于舍得走出新房了,两天两夜的春

    宵,滋味如何啊?”

    屋檐上,不知何时躺了一个黑衣人,双臂枕着头,姿态慵懒,银白的林麒面具映出寒光闪烁。

    夜月立刻戒备,侍卫们也冲了过来,将顾天心牢牢的保护起来,还想冲上去抓人。

    顾天心轻咳了一声,让侍卫都退下,热情的招呼道:“殇离,吃早饭了么?一起吧!小月,再拿一副碗筷。”

    夜月不甘的瞪了殇离一眼,殇离摸着下巴摇头嗤笑了一声,飞身下去,坐到顾天心对面,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包子。

    “唉,怪不得你家摄政王要一次喂饱你,他可是又有得忙

    了,你要独守空房了。”殇离边吃边道。

    一次喂饱……顾天心唇角抽了抽,小口的吃着清粥,轻道:“所以,离哥哥怕我寂寞,是特意来陪我的?”

    “噗——”殇离才吃进去的喷了出来,呛得猛咳。

    顾天心得逞的奸笑:“活该,谁让你幸灾乐祸!”

    殇离捂着发痒的喉咙,咳红了脸,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我好心来陪你玩,你还整我,简直没心没肺啊!”

    顾天心“嘁”了一声,一口喝尽小碗里的粥,道:“你的时间就是金钱,不去好好杀人赚钱,来陪我玩,我可没钱雇你啊。”

    殇离悲伤的捂住胸口:“小心,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是堂堂摄政王妃啊,你家摄政王掌控着这么大一个东辕国,你给我说没钱,你无情无义啊……”

    “你又不是我养的小情人,干嘛给你钱。”顾天心不屑道。

    “……”殇离恶寒的抖了抖:“你做我的情人还可以考虑考虑,要我去做一个女人的情人?开玩笑!”

    顾天心笑道:“凡是都有万一,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哈哈。”

    殇离:“……”

    才走过来的夜月也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将碗筷搁在殇离面前,冷道:“给,快吃快走!”

    “我说丫头。”殇离一条长腿架上旁边的凳子,嗤笑道:“你这是把我当叫花子在打发?”

    夜月赏他一记冷眼,转身丢给他一个冷冷的背影,殇离噎了噎,笑道:“你这个丫头跟你一个德性,不识好歹啊。”

    顾天心耸肩:“小月只是面冷心热,快吃吧,楚盛煌一会儿该回来了,你应该不想跟他交手吧?”

    “当然!”殇离立刻喝了一碗粥,唇齿不清道:“小心,我其实是来给你告别的。”

    “告别?”顾天心一愣。

    “嗯。”殇离颔首,直接抓起袖子擦嘴:“我要去康雍城,正在战乱的北边,没办法来看你了,你自己小心些。”

    顾天心猛然忆起在怡丰城也见到过他,怀疑的蹙眉:“殇离,你该不会是南苍国细作,或者说,你是东辕国卖

    国

    贼?”

    “我哪一国都不是。”殇离唇角一抽,没好气的拿起筷子敲她的头。

    “你说说你脑子里面都装什么了?真想给你切开瞧一瞧!稀奇古怪的,还能想出用指环套住楚盛煌,哈哈——”

    “笑个屁啊!”顾天心掏了掏耳朵,在桌下一脚重重踩下去。

    “嗷——”殇离大叫了一声,正欲再和顾天心玩闹一番,一道白影从屋檐上掠来,一把暗器“嗖嗖嗖”的射过去。

    殇离吓得一下子跳开,猴子似的,在园中大树上跳了一下,想要从屋檐上溜走。

    可惜,那白衣男子动作更快,又是一把暗器撒过去,拦住了殇离的去路。

    殇离急忙喊停:“楚师兄!手下留情!”

    “三番五次的跟本王抢人,你认为,本王该不该对你手下留情?”楚盛煌冷道。

    殇离辩解:“我绝对是出于一片好心,要不是我的撮合,你和小心也不会这么快成为佳偶,楚师兄,你说是吧?”

    楚盛煌冷哼一声,翩然从屋檐上飘落下去,手中捏着的是几张嫩绿的树叶,正是那吓得殇离四处乱窜的暗器。

    顾天心满眼佩服,冲过去抱住楚盛煌的胳膊,讨好的用脸颊蹭了蹭:“阿煌,你刚才那一手好帅啊!”

    “阿,阿黄?哈哈——”殇离一愣,捂着肚子笑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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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个bug,成亲那章的指环,王爷戴上那个刻的是“顾”,王妃戴的是“楚”,写反了(# ̄▽ ̄#)

    104.104去战场度蜜月

    顾天心满眼佩服,冲过去抱住楚盛煌的胳膊,讨好的用脸颊蹭了蹭:“阿煌,你刚才那一手好帅啊!”

    “阿,阿黄?哈哈——”殇离一愣,捂着肚子笑喷。

    楚盛煌的脸色也黑了黑,蹙眉:“不准这样叫。呙”

    顾天心撇了撇嘴,朝殇离摆手:“阿离,慢走不送啊。”

    殇离会意,立刻拔腿就溜了,楚盛煌看了顾天心一眼,颇为不悦醣。

    顾天心头皮发麻,正想认错,没想到他说:“不准叫他阿离。”

    顾天心:“……”

    “心儿,本王要亲自领兵出征,明天一早就出发。”楚盛煌揉了揉她的发。

    顾天心立刻看向他,眼底流露出一瞬的不舍,继而微微一笑:“会去多久?”

    “不清楚。”楚盛煌蹙眉,难得有超出他计划范围之外的难题。

    顾天心“哦”了一声,咬了咬唇,还是道:“新婚都是要度蜜月的,虽然去战场蜜月是有些离谱,但是也很刺激啊,楚盛煌,我想跟你一起去……”

    她扯着他的袖子摇晃,说到后面直接撒娇了,软磨硬泡的。

    楚盛煌看着她,凤眸里深沉如海,微抿着唇,并不为所动。

    “不去就不去!”顾天心挫败,转身就走:“小月,我们逛街去。”

    哼,不让去战场,她一个人照样会过得有滋有味,什么赌馆啊,花楼啊……嗯,顺便逛逛南风馆。

    就在顾天心打定主意,春风得意的时候,身后传来楚盛煌轻慢的声音:“皇上已经下旨,你还得继续去太学院教学,今日就去。”

    顾天心:“……”

    “楚盛煌,我已经嫁给你了,你得养我啊,怎么能让我出去抛头露面呢?再说了,哪有女子为官做夫子的?”

    顾天心再度凑回去,拽着楚盛煌的手撒娇,开玩笑,让她再去皇宫那龙潭虎||穴,她会死在里面的!

    楚盛煌轻道:“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住在宫里,本王才会安心,本王已经和太后和太妃打了招呼,放心。”

    放心?放心个毛线啊!顾天心欲哭无泪,却被楚盛煌亲自押送去了皇宫。

    她的身边不止有夜月,还有两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少年,据说是从影卫里提升出来接替四大影卫的,一个叫夜七,一个叫夜十四。

    顾天心才不管什么夜七夜十四的,她根本不想留在宫里啊,特别是太后对她格外温和的笑,笑得她是汗毛倒竖。

    该死的楚盛煌,你就那么放心丢下你的新媳妇儿,班师回朝的时候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

    摄政王妃暂住皇宫,还是住在太后宫里,当顾天心穿着女子白裙走入太学院,唇角不由抽

    搐了几下。

    不止是她,一众学生再次见到最喜欢最想念的顾夫子,也是集体唇角抽

    搐,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顾夫子不但是女子,还是摄政王妃!竟然来给他们讲课,这摄政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天心将厚厚的书本重重一搁,扫视了一眼满满当当,却异常安静的课堂……

    呃,原来楚盛煌那厮竟然也在,却没有再批阅折子,只是在最后排抱着双臂倚着门框,眸色幽深的注视着她。

    顾天心朝他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哼了一声,朗声道:“从今以后,本夫子继续给各位讲课,各位开心不开心啊?掌声在哪里?”

    “……”课堂一片寂静。

    卧槽!顾天心脸色一黑,想要发飙,楚盛煌慢慢抬起手,轻轻拍了拍。

    下一刻,满课堂都是“啪啪啪”的掌声,简直快要地动山摇般的激烈。

    顾天心:“……”

    “顾夫子,学生这厢有礼了。”一人从课堂里站起来,蓝衣折扇,温文尔雅,竟是廖长恒。

    顾天心:“……”

    好吧,楚盛煌你走就走吧,还要在太学院里安上个监视器,可恶啊!

    一堂课上到中午,太后吩咐宫人相告,让顾天心和楚盛煌去太后宫里用膳,顾天心直接拒绝。

    楚盛煌跟她走到太学院食堂,缓缓道:“太

    后不敢动你,还会替本王保护你,你放心。”

    顾天心叹了口气,太后那老妖婆早就动了她好吧?唉,真是有苦说不出。

    “顾夫子!”一斯文谦和的夫子从食堂里站起,正想招呼顾天心过去坐,见到楚盛煌,又讪讪放下手。

    顾天心一笑,拉着楚盛煌和廖长恒过去,和辛初寒坐在了一起:“辛祭酒,升官发财了,恭喜啊!”

    辛初寒早已被楚盛煌吓得说不出话了,闻言尴尬苦笑:“王妃别笑话在下了,这祭酒一职,在下受之有愧……”

    “唉,什么愧不愧的!男子汉,要有魄力才行!敢作敢当啊!”顾天心豪爽的拍了拍辛初寒的肩。

    辛初寒一头冷汗唰唰落下,又往边上移开一些,可是顾天心又靠了过去,继续开导放不开的辛初寒。

    “辛祭酒,听说你还没成家吧?为什么还不成家呢?是不是看中了不敢高攀的?没关系,说来我听听,我给你说啊,这……”

    顾天心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把辛初寒说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也顾不得尴尬了,惊讶的跟她探讨起来。

    廖长恒在对面憋得脸色通红,看了看旁边冷着脸沉默不言的楚盛煌,凑过去低声问:“你确定,要让天心留在这里?”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淡道:“本王的王妃,本王放心。”

    廖长恒:“……”

    “顾夫子顾夫子!原来你又来了这里,害朕好找!”

    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位大人物,一身明黄龙袍耀眼夺目,精致小脸明艳生辉,正是轩辕胤。

    “皇上!”顾天心诧异的站起来:“找我做什么?”

    “找你跟朕一起用膳啊!”轩辕胤理所当然道:“你以后就要住在宫里了,就和朕一起用膳吧,对了,不用住母后那里,朕寝宫旁有个凤来宫,你今后就住那里吧!”

    众人:“……”

    顾天心思量了一番,觉得跟着轩辕胤与跟着太后,自然是前者要安全一些,于是点头。

    可是,下一刻手腕上就是一紧,被一脸冷霜的楚盛煌,强行拽出了食堂。

    “摄政王叔!你要顾夫子去哪里?朕已经把凤来宫准备好了,顾夫子可以直接入住了!”轩辕胤还在后面喊着。

    楚盛煌面色越来越冷,力道之大,速度之快,顾天心差一点就被在地上拖着走了。

    “楚盛煌!你又要带我去哪里?!”顾天心怒了,真是是不忍孰不可忍,介男人太霸道了!

    楚盛煌眉目阴沉,看着这深深的重重宫阙,冷声道:“回府!”

    顾天心:“……”

    ————————

    漆黑的夜空,一丝银白的曙光迎来清晨,前半夜的春雨过后,到处都是泥土花草芬芳的香。

    顾天心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感觉身下在细微颠簸,猛地睁眼一眼,自己竟然躺在舒服宽大的马车里。

    “这是……”顾天心急忙坐起,一把捞开车帘,外面就是整齐有序的铁甲将士,浩浩荡荡的在道路上,蜿蜒如巨龙。

    “顾姐姐,你醒了?”夜月在马车的另一头,手头上把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顾天心唇角一抽,问:“摄政王呢?”

    “在军

    队的最前面,和长恒公子一起,顾姐姐要见主上么?属下去传话。”夜月道。

    顾天心摇了摇头,靠在马车上,勾起了唇:“我还以为,他当真要丢下我一人,没想到……”

    “没想到主上会趁着顾姐姐睡着,直接抱上马车,给顾姐姐一个惊喜。”夜月接口。

    和顾天心待在一起久了,夜月不但会笑了,还会打趣人了,顾天心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惊喜,顾天心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四处寻觅着楚盛煌的身影。

    “在找本王?”车帘外,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握上她捞着帘子的手,带着吹风之后的冷凉。

    顾天心急忙拉过他的手,反复的揉搓着,还拿到唇角呵气,嗔道:“你怎么不多穿点,生病了怎么办?”

    楚盛煌单手拉着马缰,淡漠的眸中缓缓浮起暖意,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姑娘,你男人没那么弱。”

    顾天心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哼,还好你做了正确的决定,否则,我给你没完!”

    楚盛煌蹙了蹙眉,道:“其实,现在本王送你回去,也不算太晚。”

    “你……你敢!”顾天心气得抓狂。

    楚盛煌“嗯”了一声,道:“听话一些,本王尚可考虑。”

    顾天心:“……”

    马车加步兵,一路到达康雍城,已是半月之后。

    闫威武早就带了骑兵赶去支援,情况并不乐观,半路不到,楚盛煌就单独带了部分将士赶了过去。

    廖长恒担负着保护顾天心的任务,提心吊胆的,一路下来也是筋疲力尽。

    无奈的摇头,军中带家眷,还带着正大光明,还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的,只有摄政王敢做了。

    好在顾天心识得大体,还未到康雍城就换上了男装,和夜月一起再度扮作男子,才使得北营的将士没有起疑。

    据说,北营的将士是最为艰苦的,这里气候不好,风沙较多,却雨雪甚少,鲜少能吃上新鲜的蔬菜。

    北方穷困潦倒,百姓们大多家徒四壁,瓦不蔽日的多不胜数,百姓也营养不良,皮肤黑黑红红的。

    康雍城算是北方最大的城镇,却也比乡村之地好不了多少,怪不得东辕国喜欢把罪犯罚到北方为苦役了,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

    北方本来环境就不好,这战乱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北营里的士兵突然染上怪病,一个接一个的,越来越多。

    这样的怪病,像是会传染的瘟疫,更是让北营雪上加霜,自己性命都岌岌可危,哪里还有心思去打仗?

    瘟疫是这两天起才发现的,楚盛煌命令廖长恒和顾天心留在康雍城里,不准去军营,顾天心还是去了。

    他能去,她自然也能去,更何况,她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在那里,而把廖长恒和夜月两大神医,带在身边保护自己,这么自私呢?

    楚盛煌对她发不出火,又得忙于军中要事,只得让她留在营帐里不准到处乱跑,顾天心见好就收,点头如捣蒜。

    楚盛煌去商议战事,廖长恒去查看病情,顾天心则抱着手臂在营中踱步,紧皱着眉思索着。

    夜月给顾天心煮了茶水,在北营,水可是珍贵的东西,北方甚至有不少人,都是因为缺水而被生生渴死的。

    顾天心看着那碧绿的茶水,突然问道:“这水,你们有没有看过?或许不是瘟疫,只是中毒呢?”

    夜月摇头:“所以食物属下都看过了,没有毒。”

    “……”顾天心叹了口气,摆手道:“拿去给摄政王他们喝吧,看到茶水我就肚子痛。”

    夜月知道顾天心抗拒喝茶,遂道:“这里风沙太大,不喝水怎么能行?属下再去给顾姐姐换清水来吧。”

    “别忙活了。”顾天心拉住她,一屁股坐到铺着草席的地上,问起夜月外面瘟疫的情况。

    楚盛煌不想她跑乱,所以什么都不告诉她,顾天心不以为然,他不说,她又不是找不到人问。

    夜月是个诚实的好姑娘,一五一十的给顾天心说了,瘟疫才染上不久,才死了几个人,不过却闹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夜月道:“这些瘟疫虽不知是和何引起,倒是有药物可以治疗,师父的手札里就记载过这种类似的病情。”

    “那些所用的药材并不多珍贵,可是刚好康雍城里卖完了,长恒公子已经去远一些的地方买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回来。”

    能治疗就好!顾天心松了口气,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场瘟疫不简单。

    怎么需要的廉价药材,刚好康雍城里就被收购一空了呢?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楚盛煌一来了,瘟疫就来了呢?

    廖长恒离开了北营,北营的病情就由夜月带领着军医,进行防治,楚盛煌和一干将军又总是待在营帐里商议。

    外面的战况在持续,好在楚盛煌一来,战况稳定了下来,但被南苍国夺下的两座城还没能拿回来。

    顾天心一个人

    在营帐里,无聊得发慌,瞅了瞅营帐外专门保护她的夜七和夜十四,顾天心更是无语。

    楚盛煌的影卫,一个比一个冷,这夜七和夜十四也是,油盐不进的,没有哪一个能比夜雨和夜月可爱。

    好不容易挨到晚膳时间,却是夜月把饭菜给送了进来,顾天心终于忍不住,抱住夜月苦苦哀求,就差悲伤落泪了。

    夜月经不住哀求,只好同意和顾天心换了衣衫:“顾姐姐,只能半个时辰。”

    夜月再三提醒,顾天心答应得飞快,一溜烟的就冲出了营帐,卧槽!老子终于解

    放了!

    夜十四和夜七疑惑的盯着顾天心,顾天心垂着脸不让他们看见,还严肃的咳了一声:“保护好王妃。”

    夜月资历老,又总板着个脸,夜十四和夜七对她自然比较尊敬,闻言急忙应下,一个个严正以待的样子。

    顾天心忍住笑,一路闲逛军营,药材未到,到处都是病怏怏的士兵,一个个无精打采。

    相比起北方的百姓,军营的里将士生活倒不错,柴米油盐一样不少,特别是北方却缺的水,也没有亏待过军中将士。

    楚盛煌对将士一惯都是优待的,只是瘟疫带来的心理作用,还是让他们一个个都懒散了下来。

    顾天心蹙眉,走到一处围在一起说话的营帐边,微笑道:“各位小哥,我可以一起坐么?”

    摄政王带来的将士不少,这些常年在北营的士兵,不认识那些将士,也对那些将士没什么好脸色,有种自抛自弃的自嘲感,根本不理会顾天心。

    顾天心脸皮厚,也不介意,直接就在旁边找地方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大伙。

    士兵不说话了,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看着她,顾天心立刻道:“兄弟们,我只是伺候摄政王的奴才,仰慕北营兄弟艰苦朴素又勇猛的精神,好不容易才求得摄政王带小弟同行。”

    “一直听摄政王说北营的兄弟比其他营的兄弟吃苦耐劳,小弟终于见到各位英雄,只盼能和各位兄弟结交一二,此生也无憾了!”

    奉承话谁不爱听?还是被摄政王亲口夸赞,多么大的至高荣耀啊!

    士兵们由鄙视到自豪,对顾天心的好感磳磳磳往上升,立刻和她攀谈起来。

    顾天心很健谈,天南地北什么的都可以吹得天花乱醉,就是一头牛,都能吹得长了翅膀飞起来。

    士兵们听得开心,到后来,聊天的士兵越来越多,有的甚至还搬出了存着舍不得喝的陈年美酒,来款待顾天心。

    一大群人有说有笑,正在兴头上,突然人群里有一个嚷嚷着头痛,忽然痉

    挛的就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呕吐。

    众人大惊,拿着火把靠近一看,那人竟满脸红如火烧,肌肤充血,一双眼红得像鬼似的,全身蜷缩着不停的颤抖。

    “瘟疫!”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一个个逃命似的就跑。

    “顾兄弟!你也快走吧!这瘟疫很容易就染上了,药材还没到,只有眼巴巴等着被烧死!”有士兵去拉顾天心。

    “哦。”顾天心被拉着跑了一阵,等大伙觉得到了安全位置,又一个个恹恹的坐在地上,脸色灰败。

    顾天心愁眉深锁,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两天里,你们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第一个死去的人你们认识么?死前有没有什么异状?”

    “大勇知道!大勇在不在?给顾兄弟讲讲!”

    那叫大勇的被士兵们给推了出来,一边伤感,一边徐徐说起了他那位兄弟死前的事情。

    105.105本王的骨肉,谁敢说是野种?

    “大勇知道!大勇在不在?给顾兄弟讲讲!”

    那叫大勇的被士兵们给推了出来,一边伤感,一边徐徐说起了他那位兄弟死前的事情。

    最后,顾天心总结出了一个线索,他们的生活习惯都如常,就是那天他那兄弟在营里捡了一只大雁,烤着吃了醣。

    大雁?顾天心一个激灵,死去的大雁?病死的?禽流感?呙!

    对了,刚才那人的所有症状,也和禽流感的症状有些相似,小月说检查过水和食物,都没发现问题,那问题就在那大雁上了。

    顾天心又问了一些那大雁的状况,大勇说,大雁是被人射死的,但不知道是谁射的。

    顾天心又问:“那支箭呢?还在么?”

    “在!”大勇立刻跑回营帐,很快就拿了一支羽箭过来,递给顾天心。

    顾天心看着那羽箭,大伙都看着她,不明所以,一人问:“顾兄弟,这箭不是我们北营的箭,只是普通的箭,大概是哪个猎户的,有什么问题么?”

    顾天心想了想,笑道:“小弟不会武功,没见过能将大雁射死在咱们军营里的,那猎户的射术一定不错。”

    士兵们感慨,纷纷点头附和,有人道:“能在军营之外射中大雁,这样的箭术,就是风将军也不一样办得到。”

    “别说风将军了,闫将军也不一定能行,别说,那猎户还真厉害!”……

    各位士兵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顾天心正想找借口离开,却见到两个用白布捂着口鼻的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走过。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

    顾天心话没说完,就有人接口:“就是他!没法,染了瘟疫,只有立刻拉去烧掉,不然我们北营就完了!”

    顾天心皱眉,禽流感虽然会感染,但并不是非要烧掉病源这么残忍,她正想阻止,突然又有人在叫。

    “啊,我的头好痛,好冷啊!”

    “我的头也痛!想吐!”……

    本来只有一个士兵在叫,接着,竟然有好几个都在叫嚷着头痛,一个个都跟刚才染病的士兵一般,呕吐不止。

    这,这禽流感怎么这么厉害?!顾天心也吓了一跳,刚才他们刚才聚在一处,还一起喝了酒,这一下感染了这么多人,那她……

    谁也不想死,更不想( 驸马为妃,王爷太腹黑 http://www.xlawen.org/kan/26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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