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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阅读

    ”龙殇在主位坐下,小厮端来茶水,他接过,掀开轻饮。罢后,沉稳的眸子一抬,冷凝肃穆。

    “看来太子殿下,也很想试试人头落地的感觉?”

    “人头落地总好过生不如死。”

    “妇人之仁。”

    “那便是右相你无情无义。”

    刹时,刀光剑影,一如火山喷发之势。

    司徒宦冷笑道:“太子今日是来和本相逞口舌之争?”

    “不是。”龙殇平日的温和的容颜刹时变得冷硬无比,与生俱来的贵气缭绕他全身,与平日里辩若两人,“本殿下是来告诉你。无论小五做什么,我都不许你插手!这个天下是我的,不是你司徒宦的!容不得你为所欲为!”

    “稚鸟大了,翅膀就硬了。”

    “若是不硬,又怎能振翅高飞!”他的一生已经被困在皇宫,困在太子位上,龙曦想要皇位,那么在他为皇前,所有袭来的阴谋诡计、明枪暗箭让他一个人挡了吧。即使他是如此的无能为力,依然想要为她挡风遮雨。

    太子位,离天子一步之遥,依然身不由己。想要的不能得到,不想要的偏偏又随手捻来。他想念以前,和龙曦、龙煌两兄妹一起,吃着先皇后亲手做的桂花糕……

    只要他在太子位上,龙曦的敌人就只会有右相,而他,同时也是唯一能牵制右相的人。所以,曦儿……曦儿……我的曦儿……总有一天,你要的东西,我会亲手送给你。

    那时候,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像看到我嘴角的残留的桂花糕渍时,开心的大笑吗?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你的小五想做什么?”

    “不就是想要毁了地监吗?”龙殇心里清楚的很。

    “既然殿下知道,还要放纵,那么本相就如殿下之愿。”司徒宦眯起阴毒的眼眸,看来必须要对龙煌狠下杀手。

    “如果你敢动小五,就必须踏过我的尸体,还有……”龙殇戾气十足,毫不留情对峙上司徒宦的阴狠,“母后的尸体!”

    “威胁我?”龙殇是他侄子,皇后是他姐姐,他竟然为了龙煌用他唯一留在世上两个亲人的命来要挟他?愚蠢!

    “你侄子的命还有你姐姐的命,从来都是由你做主。而这次,该由本殿下我来做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珑髓看着大箱大箱抬进王府里金银珠宝惊得合不拢嘴。

    因为考虑到她要大婚,皇上才在漓山住了两日,便赶回了京城。钦天监说,四日后是大吉之日,宜婚嫁。

    实际上,珑髓知道是龙曦买同了钦天监,撰个时间而已。

    

    小白爱吃醋

    今日回来,明日她遍要和百战成亲,日子怎么说都有些赶,不过好在皇宫也好,王府也好,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外面是火热地贴喜字,挂红帐,屋子里也是,不仅换上了大红色的床被,连凤冠霞帔也一连送来了十几件样式,让她挑选。

    “我为你办的不错吧?”龙曦走到被宫人举在手上的红衣前,用手抚过,这个些,她怕是永远也用不着,就当是慰籍,她一股脑儿地全给了珑髓,随便她怎么选。

    “其实,随便那件都成。”珑髓不在乎这些。能够嫁给百战,这已是她最大的梦想了。

    “女为悦己者容,你打扮漂亮点,我们的百战兄才会更加怜爱你嘛。”龙曦笑说,用嘻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

    小时候,看到娘穿上后服,好漂亮我,她边蹭在娘身边问:“娘,小九……小九也想要穿。”

    娘刮了她一个鼻子,说:“等小九成婚的时候,就会戴上凤冠,穿上霞帔,比娘还要漂亮呢。”

    “真的吗?”她眼眸闪闪发亮。

    “真的啊。”

    “太好了,那……殇哥哥,我们成亲吧!”

    她的眉心不自觉间又蹙了起来,现在回忆过去的快乐,觉得好象是上辈子的事,好远好远,远的连她都以为是自己的癔想。

    “龙煌。:..龙煌。”珑髓在她面前挥挥手,她突然的失神,让珑髓担心。

    作为女人来说,成亲是一辈子里最重要的事,而龙曦……这辈子或许都没有机会穿上凤冠霞帔。她让自己失去了这个机会。

    被珑髓唤回神来,龙曦遮掩道:“干嘛?我耳朵又没聋。”

    “你……”一眼扫过龙曦充满对红裳向往的小脸,摒退了丫鬟们,对龙曦说道,“你要不要穿上试试?”

    “不用了。”她轻摇螓首,掩饰不住那份凄伤,眸子中的大红嫁衣,精制的绣工,还有凤冠……“这些都不适合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珑髓挑了一件红底金边的素色嫁衣给她,“我觉得你适合素色的。你试下呢?”

    “不,不用……”虽然这里是五王府,但知道她原本是女儿身的人少之又少,即便现在房里就只有她和珑髓两人,她也不敢轻易换上。

    珑髓见她容颜上的担忧,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便把衣服叠好,随口问道:“皇上答应我和百战的婚事,真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这么说?”

    “他……不是已经娶了鎏纹了吗?”即使知道百战从来没有碰过鎏纹,可在外人眼里,鎏纹依然是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而她……还是他的妾吗?

    “你想太多了。父皇所有的事都清楚的很,虽然他也有疑问,不过我告诉他,只要参加了你们的婚礼,他就知道原因了。而你呢,还是百战的妻子。”龙曦笑得诡秘,“到时候我还要送一份意想不到的贺礼给你。”

    正说着,百战推门进来,眼瞧着一副大爷模样的龙曦就觉得心情很不好,这个女人要他和珑髓成亲,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皇上会来。来的话就会看到他这张已经毁了容貌的脸……龙曦要的就是让皇上看到这张脸。之所以成亲,是要珑髓做证,看不清楚他本来的面目,但珑髓说他是百战他就是百战。与外貌无关。

    他只希望这场婚礼不要影响到他和珑髓以后的平静生活。他们都累,想要寻找一处平静的休酣之处。

    看见百战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龙曦也识趣:“看见我不高兴,那我还是走了。这里就留给你们两个了。”

    她笑嘻嘻的出门,随后拉关上房门。

    百战走到珑髓身边,扯过她的小手,顺势一倒,她跌进百战的怀里:“哥……”

    “她怎么来了?”百战问道。

    “你不喜欢我见他吗?”珑髓眨眨无辜地水眸,为什么百战一见她和龙曦在一起就会很不开心的样子。

    废话。那个男人见了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还在青天白日关上房门会开心?要不是相信珑髓,他早就火大了。即便如此,他心里也老大不爽:“以后不许单独和他在一起。男女有别。要在一起的话,只能和我。”

    珑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搂住百战的颈项,俯身在他耳边,柔媚的笑问道:“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说呢?”他的大手开始不规矩地动起来,沿着她的颈线下移,来到她的胸前,虎口托起丰满柔软地胸脯,在手中把玩起来。

    “哥,不要……我还要忙……”她还要选衣服,选凤冠,还要鞋子,还有……对了,他不知道有没有去试吉服啊。

    “先忙着消了我的嫉妒再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凝眸认真看着她的水漾眸儿,“说,以后不会在和他单独在一起。”

    “哥……”恩,她要不要告诉百战其实龙曦是个女人呢?

    “说,不然我把你抱出去,在外面干你。”Yin|亵的话语从百战口中脱出,在外面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谁都不会觊觎他的髓儿。

    被他这样要挟,珑髓脸一红,忍不住锤他的胸口:“讨厌……”

    “说不说?”他做势将她抱了起来,要朝门口走去。

    “我说我说。”她双颊泛起红晕,娇羞的模样让百战忍不住快速地将她的裙子撩起,褪下亵裤,手指的几番玩弄,感觉到她的潮意,他顺着润滑进入了她的身体。

    “快说。”他催促。

    “我不会……不会再单独……和你以外……的其他男人在一起。”不过龙曦女人。嘻嘻。

    龙曦的贺礼

    宛如梦游一般,待龙曦为了百战和珑髓合上房门,将屋子里交给他们两人以后,龙曦就像以往一样,指点装饰的大红稠,沿路贴的喜字,还有什么摆设……表面看上去她兴致勃勃,可实际上,她全无心思。

    回到自己的房里,她上了门栓,一下子卸了伪装,虚脱软在地上。

    珑髓和百战……

    她长长叹息出声,强迫自己站起来,自己和珑髓不一样,她不会为了爱情去牺牲自己,什么样的爱……都比不过娘,还有龙煌的凄惨。

    她要站起来。必须一个人,必须自己站起来,不靠别人,靠自己要站起来!!

    “无论如何!!”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的固执。

    龙曦,男女之间的情爱早已与你无关。

    十四岁被南霁云连皮带骨的吃了,她从来就没有体会过这样的行为,为什么会是所谓爱情的结合?

    ……已经不会去想了。

    自己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去想些有的没的,只会让自己痛苦。

    眼睛所正视的前方,不需要回头。

    她鼓起力气,绝不会允许自己的虚弱被他人看出来

    明媚的春光射进窗户,欢庆的气息透了进来洋溢了整个房间,但是却侵不了她的孤独和倨傲。

    人,浅薄无知,就如同曾经的她,以为皇宫也应该是个幸福的家。任何人就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值得人相信。然而不是。

    娘曾经问她:“小九儿,你的愿望是什么?”

    “小九要娘,要弟弟,要父皇,要殇哥哥,要好多好多的人,所有的人都像小九现在一样快乐。”

    “那小九儿会做一个乖孩子吗?”

    “娘,什么是乖孩子?”她眨着猫儿一样的眼睛,认真地问。

    “乖孩子就是无论遭受到什么样的苦难,都不会因此扭曲了自己的心灵。坦率真诚,坦诚思考,坦诚行动。”

    她不太懂,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娘,小九儿还是不懂。”太深奥了。

    “不懂没关系。小九要记住娘的话,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到时候,小九的愿望也会实现。”

    “是这样的吗?”

    “对,小九,一切要靠你自己,”娘刮了她一个鼻子,笑的温和,像暖阳,“要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达成自己的愿望才是最正确的。懂吗?”

    不懂,不太懂。懂得只是明白无论经受什么样的苦难,心灵都绝对不能因痛苦而扭曲。不要变得阴暗狡诈,不要变得骄傲自大。

    “那娘,希望小九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娘希望小九坚强、自信、决不会做卑劣下贱、伤害他人之事。”

    可是,娘,小九现在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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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的胡枝子花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摆。

    第一次见到她时,是胡枝子花枯萎的季节,萧瑟的院子里,一片枯黄,只有她的鲜艳。

    现在,胡枝子花又到了绽放的季节。

    男人走到花丛中,不曾采拮,只手指抚过了随风微颤的花朵。

    “……要成亲了,你也很开心吧?”男人放柔了声音感叹地问道,然而风过了无痕,花儿除了随风摇曳,什么回答都不能他。

    “是否……我们也该送一份大礼……”他的嘴边微微地动了动,他在笑,除了这胡枝子花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看似无情的面容上实在有着笑意。

    他藏的太深了,太深了,深得已经沉溺到了无情。

    无情,有情,在他身上早已经分不清了。

    只有这胡枝子花才能明白。

    “……那就送一份大礼吧。”男人仰头望月,不知道是看月,还是看月里的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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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出席婚礼,这可以说是无上的荣幸。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事先约好的规矩,百战自公主府前往五王府迎娶珑髓,当然公主府现在改名成了驸马府。

    不过,现在百战还耗在五王府,因为龙曦要提前送一份礼物给他们。

    龙曦送的大礼,简直让珑髓和百战想象不到。

    她带了一名年老的妇人出现在珑髓和百战面前:“老人家,你就把你儿子是怎么被人带走事说一下吧?”

    “三十多年前……我家穷,有一个女人就说让我把儿子给她,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本、本是舍不得的,那年闹饥荒,儿子要是跟着我,恐怕也只有活活饿死,我……就把自己的儿子卖给了那女人……”老妇人勾起往事,泪流满面。生不由己,当年闹饥荒,连树皮都在吃,而一个才生的奶娃子,有还人干脆杀了弄来吃吧,毕竟,太饿了,也养不活……

    “那你儿子身上有什么胎痕之类的吗?”龙曦睨了百战和珑髓一样,暗示他们要注意听着。

    “他……他的小上有两个并列的痣……”

    老妇人才说完,无论是百战还珑髓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小上有两个痣……

    儿子,小上两个痣,珑髓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到百战的两腿间,百战转过身子。该死的。

    “哥……”珑髓怔怔地看着百战脸上的尴尬。

    她……知道,哥那里就有两个痣……她见过的……

    “老夫人,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啊,你还记得吗?”龙曦继续问,这也是珑髓和百战关心的问题。

    如果他是老妇人的儿子,那么他就不是尚书府的儿子,换言之,娶鎏纹的是百战,是被二娘害死的兄长,而不是他……

    “杜……杜子藤。”

    啊!肚子疼!?

    虚伪和欺骗的龙曦

    对珑髓来说,这份贺礼举足轻重。

    找回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不再是百战,而是属于她的良人,她是他杜家的人。不是凌家的人,而鎏纹失踪是凌家的媳妇。

    她很感谢龙曦,龙曦知道自己一直在意以前所谓的“妾”,而这次,她告诉她,她不是妾,是真正的百战的妻子。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对龙曦表达自己的感谢。

    “快准备吧,还在说什么谢谢,以后如果我成亲,同样我要一份大礼。”龙曦依然是一身紫袍,在催促她时,让柳儿照顾珑髓换衣服。

    自然她退了出去,还未行两步,一双男性的大手从她身后幽幽探出,一把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拉到自己的胸前。

    鼻里闻到药草的味道,来人是谁,又能这么大胆,不言而喻:“放手。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男人?”他放肆的大手从制住她的腰间,移到她的胸口,被层层棉布覆盖,几乎被抹平的胸脯,他用力地捏下去,依然可以感觉到和男性结实胸膛不同的柔软,“男人的胸口会软得像棉花一样吗?”

    龙曦不耐,她担忧的视线注意着院子的入口,干脆直接道:“你想要的话,我陪你回屋去。”总之先把他带离开这里再说。

    “我不喜欢老是在屋子里。”他的薄唇轻贴着她敏感的耳边,潮热的呼吸喷湿了耳际,“那天在树林里你可浪得很呀,比花楼里的妓|女还要***,是吧小***|娘?”

    他的不留情的侮辱,让她和妓|女相提并论,龙曦怎么受得了这份侮辱。不管之前有过多少次,骨子里的倨傲让她无法忍受。她气急,怒意染红了容颜,伸手就要掰开她死扣着自己腰际的大掌,而南霁云的健壮的手臂反而因为她的挣动而收得更紧,似乎要勒断她的腰肢一样。

    龙曦当然不会说什么不放开我就要叫人了,这些对南霁云来说全然无用。他不喜欢威胁,如果硬要反起其道而行之,他会更加的去享受,让你品尝威胁伤害到的人是自己。

    他抓捏着龙曦胸口的手移到她的腰带下,而后再往下移,一手直接透过衣衫,抓住她的花心。

    “你!”

    她的话还未开口,他直接道:“上次射|进你的身体,小九儿,你说你会不会怀上我的种?”

    “放心。我吃了避胎的药。”龙曦没好气地回道,即使在她身体里留了他的种,她也不会允许自己怀上。

    “没有问过我就服药?”他的手扣地更紧,似有愤怒。

    “你想要我生下你的孩子?”她冷笑,嘲讽极了。

    南霁云轻幽幽地道:“我已经两百多岁了,偶尔也想享受一下子孙绕膝的感觉。”

    “那你去找别人给你生!”

    “呵呵。”他笑出声来,声音幽深阴沉,温柔至极,却有暗藏恶毒。“小九儿,你想生下你那太子哥哥的种是吧?可惜啊……他能碰你的身子吗?他有胆碰你的身子吗?”

    龙曦放弃了挣扎,自己越挣扎只会让他更加觉得有趣,她冷了声音:“所以呢?”

    “所以,为我生下我的孩子。如何?”他邪眸侧睨她平静的小脸,笑问的声音里透着冷寒。

    他并不是想要孩子,龙曦懂得。南霁云不喜欢别人反抗自己,要顺着他的意思,慢慢地去改变,这样他会觉得自己培养的药人有用。

    他的药人就必须只为他服务。

    龙曦微侧过脸,看着他自身后贴过过来的邪容,彼此的呼吸交合,两个人的脸亲昵地贴在一起,而眼眸,猫儿一般的水眸和他的阴邪的狭长瞳子四处相交,那亲密的姿势和动作,如果去掉她一身的男装,旁人会误会他们是一对爱侣。

    龙曦漂亮的红唇扬起笑容,一口应承:“好呀,我为你生孩子。”

    她的应承,反使得他的眸心凝起若有所思的疑光。他怎么忘记了,龙曦这个女人知道他喜欢什么,她为了目的可以应承他任何事,所有的事,她都会顺着他的意思做。

    不是处于自己的意愿,而是出于她知道现在她需要他。

    如果他对龙曦失去了价值,那么……她会应承?呵,一脚踢飞他吧。

    “不仅是个小Yin|娃,还是个小骗子。”而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十二年。从十二年前从瓢泼而下的血雨下看到着手里抱着一个头颅的小女孩时,他看到她眼中的绝望、伤痛、悲哀、无助、固执、强迫地坚定,还有看不见潜藏的黑暗血液,他全身都沸腾了。

    一眼看到她沐浴了鲜血,却依然灼灼其华的猫眼,就想是即将要吞噬猎物的小猎豹。失去了母亲的照顾,小猎豹啊,是会死了还是会活?或者经历太多痛苦会张出撕裂一切的獠牙。

    那么,让来他培养这只有着猫眼的小豹子,让她痛苦,让她扭曲,让她……

    然后结果,他让她成为了一个只会对他欺骗、对他虚伪服从的正直女人。

    思及此,已经在他心里多年的不满情绪涌了上来。

    他想要看的不是她对他的欺骗,不是她对他的伪装,他想要看的,是在她沐浴着血雨以前的样子……

    要毁了地监

    盛大的婚礼,喜婆叫了一拜天地,二拜皇上,夫妻对拜,礼成,送人洞房后。

    皇帝叫来了龙曦到偏殿。

    虚暗的烛光映照着皇帝严肃的表情:“煌儿,你现在可该告诉父皇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了吧?”

    看到身穿吉服,却满面伤痕的百战,皇帝简直不能想象眼前的男子就是曾经他信任的东侯,完全是两个人,百战怎么会把自己的脸伤成那样?

    他甚至怀疑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百战。

    “父皇一定不知道吧,那人是百战,却也不是百战。”龙曦走到皇上面前,鞠道。

    “此话怎么讲?”

    “父皇曾提醒过孩儿,百战早已经娶了鎏纹,髓儿嫁给他难道做二房?”她提出疑问,自问自答,“因为百战根本是尚书大人的亲生儿子。当年姑姑和尚书的妾夫人达成协议,为了保护二夫人的地位,将自己的儿子送给了二夫人,可是二夫人却因妒恨杀了姑姑的孩子。”

    “等等。我记得凌行宸未曾和婉儿同房。”

    “父皇是听何人说言?姑姑可亲自告诉父皇她未曾和尚书大人同床共枕?”龙曦不以为然。恭顺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皇帝。

    “你是说,婉儿和凌行宸有同房?”

    “是,不仅同房,还孕有一子,只可惜被二夫人尚未满月便扼死于床,并从外面买来同日出生的稚子,取而代之。”

    皇帝明白过来,他确认问道:“这桃代李僵的孩子,就是百战?”

    “是,正是百战。现在百战已经寻得生母,认祖归宗,姓杜名子藤。而髓儿,是他杜家的媳妇,不是尚书府的。”因此就不存在百战是否娶了鎏纹,鎏纹嫁的是东侯,是尚书的儿子。

    而现在被毁容了的百战,是杜子藤,不是与尚书府有关系的百战。

    髓儿,是正室。不是妾。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髓儿有个好归宿,他也对得起泉下的婉儿和母后。不过……皇帝转念一想,“可是我曾经亲眼看到婉儿和他人……”当时凌行宸还和他在一起,他们共同目睹婉儿和其他男人……

    “父皇,前世莫问。过去的事,姑姑不计较,尚书大人不计较,我们更不要去计较。孩儿能说的只有一句,姑姑也好,尚书大人也好,他们所生活的世界,有他们的幸福。”不管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姑姑也想彻底忘记吧……

    龙曦四两拨千斤的话,让皇帝深有感触。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只要故事的主角都不计较,他还追究什么?而煌儿……还在计较。

    计较得不再像以前一般把他当成爹,而是把当成父皇对待。

    他知道他下面该问什么?“百战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皇帝的问话,龙曦泛出满意的笑痕,她等得就是父皇问这个。百战是在地监受的刑,现在要让百战进宫来说明地监的残酷,父皇反而会维护右相,而成亲就不一样。好歹他是珑髓的夫婿,说起来也算皇家人,再加上之前对永昕的愧疚,父皇想要在珑髓身上弥补回来,成亲,让父皇亲眼见到百战的脸,还有比这个更震撼的吗?

    “百战之前曾因想带髓儿到与世无争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因此而被右相私下抓回地监,动用私刑。听髓儿说,百战身上没有一处完肤,全是被刀划开肉的痕迹。父皇,这不是凌迟,凌迟是要在割下最后一块肉的时候的死去,而这个,是活生生承受凌迟的痛苦啊。”

    皇帝难以相信,如果不是因为百战是珑髓的夫婿,即使现在百战站在他面前,陈诉自己在地监遭受的刑罚,他也绝对不会相信。地监是关押重要刑犯的地方,但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残酷的施刑之所。

    “父皇以仁得治天下,可就在父皇眼皮下,朝中重臣司徒宦竟然大胆动用私刑。父皇这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被天下人质疑您的仁慈之心啊。”龙曦双膝咚的跪地,声泪具泣道。

    皇帝沉默了。

    “父皇,孩儿知道自己不该多管朝中之事。可是父皇还记得娘吗?娘,是连老鼠都会放走的人,父皇您还曾夸奖娘的宅心仁厚,天下无人能及。那么父皇,你真的能容忍这样一个地方光明正大地存在,然后随意地动用私刑吗?”

    皇帝微微皱眉。

    他一直知道,煌儿和右相不合,也只到他觊觎皇位,但皇位铺了多少的血泪骨肉,又铺了多少的爱恨情仇。他答应过她,要让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要他们快快乐乐,远离勾心斗角。

    而现在,煌儿竟然要下水?

    “你先下去吧,让父皇想想。”不是封个小小地监那么简单。以司徒宦的多疑,肯定会想到龙曦让百战和珑髓成亲的真正目的。

    如果他不找个替罪羔羊,找一个正当的理由,那么反而会招来灾难。

    毕竟交给地监的,全是特殊的人,比如私通敌国等等,而地监确实套出了不少情报。至今无人说地监的不好。他也需要地监,即使严刑,他也需要地监来惩治一些食古不化的人。

    他或许没有办法达成龙煌娘的期望,唯一能做的,或许可以他可以转圜一下。既然能让龙煌满意,又能让地监继续存在。

    忘了

    尚书大人关入天牢

    柳儿急匆匆地提起裙摆,一阵风似得从大门跑到大厅,上气不接下气,一见到在大厅享受品茗之乐的龙曦和被她邀请来一起尝尝贡茶的珑髓。

    柳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跑太快,脚都跑软了。

    “柳儿,你那是什么样啊?”龙曦将盖子盖回茶碗中,瞧柳儿一副赶着投胎的模样,她不满地蹙起眉心。

    “不……咳咳……不……”柳儿急得直跺脚,可该死的,她跑太快了,现在接不上气。

    “喏,先喝了茶再说。”龙曦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丫鬟立刻给柳儿端了杯茶过去,柳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来先灌下肚皮再说,一杯茶下去,她这才好受些了,立刻惊呼道:“不……好了,皇上……下下旨要斩……斩凌尚书了!”

    “哗啦”一声,珑髓手中的茶碗啪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而龙曦仿佛早有预知一般,坐于位上不动声色。

    那日偷听到凌行宸和皇帝的谈话,她就已经明白了,凌行宸再给自己寻一条死路,也在送一份礼物给珑髓。

    她询问柳儿:“尚书大人现在何处?”

    “听人说已经被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斩……”柳儿担忧地看了一眼珑髓,果不其然,即使没有父女的情意,她脸上也难掩伤心。

    毕竟,他是娘爱的人,娘用尽了生命和心神,全心全意去爱的人。

    “……为什么皇上要斩他?”珑髓无法接受。

    “据说……好象皇上要将地监的犯人押入天牢重新侯审,可尚书大人却把所有的人……全部杀了……”

    “全部杀了!!”龙曦豁一下站起来,全部杀了!那是否连被南霁云找来转移目标的两名村人也给杀了!!!

    好你个凌行宸,亏我之前还有几分同情你,结果,你***是装出来的龟孙子!

    “据说一个活口不留……”柳儿见龙曦面色铁青,小心翼翼道。

    “备马,我要去天牢!!”竟然全部杀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轉載一个活口不留!凭什么?凭什么有权利是玩弄别人的生命!?

    “是。”柳儿撒腿跑出去,让人准备备马。

    龙曦大步朝外面走去,她倒要看看,凌行宸,地监里近百号人,你怎么就下得到手,一个不留!!

    等等,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凌行宸会去找父皇,说明他知道什么?换句话说,是司徒宦……是司徒宦要杀人灭口,凌行宸是借此机会将自己拖下水?

    会是这样吗?

    “髓儿,你跟我一起去天牢。”如果真是她想的这样话,那么凌行宸应该有话要对珑髓说。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脸色难看,犹豫不绝的珑髓,催促道:“如果这次不去,你就像以前见不到姑姑最后一面一样,见不到你爹最后一面了……”

    “他不是我爹。”珑髓拒绝。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他这个爹撒手不管,不管她,不管娘,即使娘的坟被盗了,他也不管。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爹知道你娘在哪里!”

    珑髓转脸看她,眸色中尽是惊讶:“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盗你娘尸身的人……”她笔视珑髓的疑问,说道:“是凌行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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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

    天牢,自古以来,是朝廷直接掌控的监狱,里面的关押的全是重型犯人。

    龙曦的话让珑髓生平第一次走进了天牢,娘的尸身在凌行宸手中,为什么?他不是从来不管吗?不管娘的死活,不管二娘的欺压,也不管曾经她和百战的艰难,他高高在上,像一尊冷酷的雕像,无情无义。

    收到凌行宸被押的消息,百战也赶来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会遇到珑髓。他抓住她的手臂,制止道:“我去就行了,你回去。”

    “我要去……他即使名义上的……依然是我爹。”她强让自己挺起倨傲,想起曾经看到过凌行宸一个人孤寂的背影,是个人的话,总是希望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度过喜怒哀乐。可是,凌行宸没有。

    她不认他是爹,百战也不认,娘死了,二娘也死了,尚书府里其他的人听说尚书大人被关押,明日午时被斩首,全都扫了家当逃之夭夭。即使是死,也不会有人来看她。

    “他不是人。”百战叹息。不是人,所有的,凌行宸他都知道,可是他知道却不说,让他误会髓儿,让他恨髓儿……

    “可是,哥……他只剩下我们了,陪他走最后一程吧……”珑髓凄然地抓着百战的手,两人心思,彼此想通。

    百战最终于妥协。

    两人和龙曦一同进了天牢,在一处铁栅栏的牢房前,看着白衣白裤,盘腿对墙而座的佝偻身躯。头发乱蓬,满是白丝。让珑髓和百战看着他身影时,不知觉的觉得难过。

    他即使过六旬,依然挺着了悲,而现在佝偻了,像是疲惫至极只待死亡来临的垂暮老者。曾经冰冷的气息,曾经不似人的气息,现在,都没有,只身下了老态。

    苍老,憔悴,疲惫……

    珑髓不自觉地红了眼框,鼻息中难掩轻泣,她正欲开口唤他时,没想到,凌行宸扶了墙壁,自己先站了起来,回头看他们时候,依然是一贯的平静,只是说道:“你们来了……”

    永昕的尸骨

    他早知道他们回来,清婉的女儿……始终还是太过于善良和软弱。

    “你知道我们会来?”百战率先开口问道。

    凌行宸不置可否,只是深沉的看了一眼跟在珑髓身边的龙曦:“五殿下应该告诉你们了吧?永昕的尸身是我盗走的。”

    龙曦微微地笑,看不出此时的心情:“看来,尚书大人知道我在外面偷听?”

    “自然。”他点头,不否认。无论怎么说,他活了六十多年,这些警惕性还是有的。而且看到他的到来,要是龙曦不偷听那才奇怪,不是吗?

    听到凌行宸提到了永昕的尸身,珑髓焦急地抓着铁栅栏,对着里面的垂老暮暮的老者,急问道:“我娘的尸身在哪里?”

    “你娘最喜欢胡枝子花,我把她葬在城外的那片胡枝子花田里。”比起来葬在凌家的祖坟,清婉更喜欢在那边迎风招展的胡枝子花下沉眠,那里……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的清婉拿着小花锄,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不顾当头的炙阳,一个人耕耘着城外的荒田。

    他问她:“既然要开荒,为何不让身边的人帮你?”他看到不少的宫女太监在田埂上,就是不过来。

    “自己的事,为何要假他人之手?”她笑得如同那风中的美丽的紫色胡枝子花,“我呀,想让这里开满胡枝子花,过路的旅人看到这片花田如果能放松赶路的焦急心情,这样就很好了。”

    那片荒芜的山头,是靠清婉一个人之力耕耘出来的,他……只会在夜里,坐在田埂上,静静地凝着胡枝子花,透过它们看着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

    所以,将她安葬在她最喜欢的花,她一手开垦的花田里,一定……会开心的吧?

    “我知道了,我会为娘重新移坟……”

    “我死了以后,请你们将我也葬在那片花田里。”凌行宸径直说,似乎没有听见珑髓说的移坟的问题。

    “你怎么做是什么意思?”珑髓抓狂了,眼眶包不住泪水,娘死了,他要死了才说什么和娘合葬的话!“后悔了吗?后悔想要得到娘的原谅了吗?告诉你,我会为娘移坟的。你死了以后是丢在乱葬岗还是喂狗吃了,都与我无关。你根本就不是我爹!”

    “你真以为自己是清婉和戏子的孩子?”

    犹如一颗炸弹,珑髓被他的话震住,她不由地哆嗦着嘴唇,难以置信的问道:“我……我不是吗?”

    凌行宸没有直接回答,他嘲弄地一笑,“你认为你娘会在嫁给我以后,再跟别人偷情生下你吗?”

    珑髓怔住,不自觉抓住了百战的手,她的心在颤抖,因为凌行宸说的话是对的。娘是绝对不可能和别人偷情生下她的,娘……即使在太后奶奶面前,也说“夫君待我很好”。她是真心实意地爱着凌行宸,不可能……不可能和别人偷情生下她的……

    所以……

    满是泪光的眼眸中颤着泪花,一个眨眼,泪水汹涌而出,她是娘和凌行宸的女儿( 小妾修成日记 http://www.xlawen.org/kan/27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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