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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低,清亮高远,让人心旷神怡。凝歌感觉自己是站在了水里,有水流从自己的脚背上轻轻流过,还有锦鲤在自己脚边嘻戏调皮的啃咬着自己的脚。

    凝歌舒适的闭上眼睛,仿佛之前生的那些不快乐都在随风飘去。

    在这几天不甚美好的经历里面,能听到叫自己心神放松的琴声也委实是一件美事,她不自禁的就顺着那琴声寻去,不知不觉就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又穿过一个半月形状的拱门,伫立在一个人工湖边上。

    那是一处极为偏僻的荷塘,里面遍植莲花。湖中一个八角飞檐的亭子,以一道窄而弯曲的小桥连接,古朴韵致甚为动人。

    那亭子里端坐着一个翠竹提花长衫的黑男子,面前横一把七弦琴,男子手指修长枯瘦,隐隐透着一股子苍白,正在那琴弦上起起落落翩然生姿。刚刚那悠扬清雅的琴声大概就是出自这里了。

    凝哥看着那男人却是有片刻愣神。不仅仅是因为那琴声美妙,还是因为弹琴那人身姿纤瘦却生是张闭月羞花凤眸朱唇酌绝世容颜。

    那一身翠竹长衫宽宽松松披在身上露出了里面素白的中衣,翠竹挺拔叶片婆娑如那人的坐姿一般韧而不弯。

    看到这里,凝歌却不自禁的就想起那楚风宫里面的松柏倒是和那人身上的翠竹有异曲同工之妙呢。凝歌在心底把这两边默默的就牵扯在了一起才仔仔细细的又去端详那弹琴的男人。

    在那人翠竹长衫的袖口处纹了密织的祥云,奇特的就是那袖口祥云为了区分于那身闲适的白和翠绿,用的是明亮得金黄。隐在那纯白的布料里倒也柔化了那金线原本的富贵奢华,平添了一股子细腻。

    头顶黑如瀑只随意取了头顶一束拿一白玉素冠绾起,碎斜盖过左眼眼帘又勾于上扬的嘴角下,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这人端端坐在那,竟然好似坐在云中雾里,一股子清冷飘逸的气息倾泻出来叫人不忍直视,好似不该是凡尘中人一般。

    若非那喉间突起的喉结还有那坦荡的胸口,凝歌会真的以为不过是如莲美人—株,遗世而独立罢了!

    要知道这世间美人常有却难見比女子更出众的男子。而在古代男生女相却是色妄之灾,通常都是不祥之物。

    凝歌不禁就在心中微微的惋惜了一声,却在陡然之间感觉那琴声低缓下来,沉沉的如同呜咽之声,又宛若布谷鸟啼声泣血、垂死挣扎。

    凝歌忽然感觉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奔涌而出。眼前微一模糊就似乎见到了现世的模样,穿流的汽车还有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忽地,画面迅速的拉近,凝歌就清晰的看见一栋小小的别墅内摆满了各色纸扎的花圈,房间中间放着一个乌木沉香的大棺材。

    那是凝歌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那是她家!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灵堂,而摆在最前面花从中的遗像分明就是凝歌自己。那是现代,是凝歌穿越过后的现代,可是现在却无比清晰的在她展开。来往的人身上都是黑白交错神色惋惜,胸口抑或这臂弯都别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纸花。

    第十六章 初遇凤于曳

    这是凝歌的灵堂,现世的那个凝歌已经死了。

    凝歌眼角微抽,隐约是知道是那男人的琴声有问题,现世的画面在脑海中摇摇欲倾,忽然听见那灵堂里一阵慌乱,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凝歌回头就看见妈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而站在妈妈身边的那个男人却赫然是向着她开枪的李平!

    那人满脸泪痕恍若真是因为凝歌的死去而无比的伤感。而这样的景看在凝歌的眼里却是无比的讽刺。原本平静的心里却突兀的就涌上来一阵尖锐的愤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遍及四肢百骸。

    “李平!你不要碰我妈!”凝歌心中一阵钝痛,脱口就冲着人群竭斯底里叫喊了一声,一双凤目里满是怨恨。

    喊完了这句话,凝歌的眼泪就不可抑制的掉了下来。原来所谓的放下都是假的,凝歌记忆力依旧是清晰的记得那人从前的种种,李平的背叛对凝歌打击远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厚的多。

    可是该忙活的人都在各自忙活自己的事,甚至那被恨得李平也不过是淡淡的扶起了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凝妈妈,似乎根本就听不见凝歌的叫喊声音。

    她只能看见母亲原本红润的脸上显出了厚重的青黑色,无比着急的向前紧走几步就要推开李平,可是那手臂却是穿透了李平的身体好似穿过空气一般。凝歌不甘心的向前一步却猛然感觉身体一轻就向下坠去。

    “哗啦!”一声水响。

    凝歌意识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却只感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窟,伸手一抓却只能抓到虚无的水花。可是那虚无的冰凉却又那么的真实,叫凝歌恍如隔世不知到底身在何处。

    不,该思考的根本就不是在哪里。而是她十八门技艺样样精通唯独不会水!

    “救命!救命……”凝歌奋力的把头露出水面张着手求救。

    那凉亭中男子眼神一闪就推了面前的琴,那原本漂浮的在半空的音符戛然而止。他伸手飞快就摸出了斜靠在凉亭边的一根单拐一跛一跛的飞快向凝歌的方向靠去……

    凝歌醒来的时候依旧是日光摇曳,猛然做起来却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干爽整齐,连带着那及腰的长也是干的。

    确定身上无恙之后,记忆就汹涌而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那似真似假的现世景里窥见了自己的灵堂,但是却又在转瞬之间在这莫名的年代落水了。

    显然是那男子刚才在凉亭中的弹奏的曲子给她织了一个幻象罢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和她一样的是穿越过来的孤魂?凝歌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盘腿坐着的翠竹男子,身体紧绷得好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样。

    长听长辈们说琴技高超的人可以用亲生控制人的意识,但终究是没有见识过,如今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却是叫凝歌这样的无神论者也毛骨悚然。

    “刚刚的曲子叫做唤冥,可以窥透人心中所想,或是富贵或是恩宠,你想死?”

    那人忽又瞥了一眼凝歌死死盯着他不放的眸子,只见那清灵如水的目光盈盈在日光下光,汲汲盼望的瞧着他,倒是像极了一个捉着了老鼠的猫子。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容璀璨叫凝歌几乎睁不开眼睛。只是她却是清晰的在那浓郁的笑意里看出来了些许讽刺的形状。她下意识就向后退了退,戒备道:“你是什么人?”

    那男子眼含讥讽,连正眼也不曾多看凝歌一眼,只是微微勾了唇角冷笑道:“娘娘,若是本王不曾记错,您都入宫三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在这“曳香院”里住的是谁?”

    凝歌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心里却依旧是挂念着刚刚在琴声的幻像里看到的灵堂,脱口问道:“是谁?”

    那男子掀了掀眉眼深深看了凝歌一眼,但是却很快就敛去了眸子里的嘲讽淡淡道:“凤于曳。”

    凤于曳?

    凝歌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猛然跳起来指着凤于曳道:“你你你!你是凤于飞那个混蛋弟弟!”

    一说起凤于飞,凝歌心里所有不好的记忆就蜂拥而来,对那个人除了恼就是恨。

    只是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因为这一站起来不打紧,却是在瞬间就窥见了横陈在凤于曳身后的拐杖,那拐杖半人高度,表面光滑。当是用上好的梨木制成,杖头是一个雕刻精细的虎头,目露凶相呲目欲裂,那虎杖微微带着弯钩,整个后背都拱起来蓄势待。

    这样气势汹汹的虎杖实在是和凤于曳这微微风雅的性子联系不到一起。

    凝歌下意识的就瞟了一眼凤于曳的腿,心里暗道难道这人还是个瘸子?

    第十七章 窥透人心

    凤于曳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凝歌的目光反而颇有深意的笑笑:“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直呼皇兄名字的人呢。”还是以一个混蛋的名头出现的。

    他看着凝歌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掺杂了些许自己都不明白的思绪。只是觉得分外的有趣!有趣!

    凝歌狐疑的打量着凤于曳,若是没有记错这该是皇帝的后宫才是,只听说后宫里住的是皇帝的女人,可是没有听过还住着皇帝的弟弟,这不是秽乱宫闱么?

    凤于曳好似看透了凝歌心中所想抬手捋了一捋垂在胸前的长笑道:“娘娘难道不知道沾着本王边的妃嫔可都是死了十之**,若说秽乱宫闱本王可是祸害之一。”

    他说这话还真不是吓唬凝歌的,在这后宫里一说起凤于曳该是这宫里的妃嫔都是谈之色变的“登徒子”。凤于曳是凤于飞豢养在深宫里的亲弟弟,封号隆裕,惯常人都叫他裕王爷。但凡是和他有交集的妃子都染上了秽乱宫闱的罪名死了个十之**,可不就是祸害么?

    可惜了凝歌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只是冷笑了一声:“哼!都打到这地方来了就算是下堂妻。还秽乱宫闱!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噗……”凤于曳噗嗤一笑,又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伸手就捂住了嘴,饶是这样却不能抑制身子的抖动。

    凝歌愣在了原地,看着凤于曳笑得身子都不能抑制的颤抖。原本身上那股子讥讽不屑的气息一扫而光,变成了软软而又温和的光芒。

    心里想着或许他本来就该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不过是因为刚刚遇见的时候隔的太远才会觉得他本该是天上仙而不该是人间那污泥铸成的男人。

    “你真好看!”凝歌由衷叹息道。

    “咳咳!”凤于曳被这一句话噎住猛然咳嗽了两声,复又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了凝歌一眼。

    忽地就收敛了脸上那些温和,勾唇冷笑:“这世间说我好看的人太多了,娘娘未免是落了俗套。”

    以为她特立独行,也不过是一个**凡胎贪恋荣华富贵的女人,哪里有什么叫自己欢心的地方?

    这女人可是玉珑国的公主,皇后既然是能送来沉香苑就必然是另有图谋。还是好生生的接收就是了。

    凤于曳不禁在心里嘲讽自己刚刚幼稚的举动,竟然恍若是窦初开的小伙子。

    凝歌听凤于曳这么一句话才恍然觉得自己是走了神连忙摇手道:“不不不我的意思就是比寻常男子好看就是了。”

    凤于曳眼神一闪冷哼一声:“是啊,一个废人自然算不得男人。”

    废……废人……

    凝歌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神就在他身后的那拐杖和凤于曳身上来回的回转。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瞬之间就见凤于曳猛然一下摸了身边的虎头杖站在了她身边,吓得她猛地一个大退就站在了三步开外的地方。

    凤于曳挑眉就向前微微一跛凑近了凝歌:“娘娘,既然都到了曳香院,您还怕什么?”

    凝歌飞快的瞄了一眼凤于曳脚下,左脚是扭曲在一边的靠着拐杖支撑着,半隐在那素白翠竹的袍子里。

    凝歌眼神一黯心想果真是个瘸子,她这不是拿了刀子往人家身上捅么?

    这样的缺憾就好像是一块美玉上面的一块瑕疵,只是这样的瑕疵摆在凤于曳身上却是分毫都不能印象那人站在那里挡着日光玉树临风的姿态。

    海棠无香,美在有憾,何况是人?

    只是这莫名其妙的自卑凑在这么一个美好的人身上叫她心里就莫名的难受起来。

    凝歌朱唇轻启:“这世上的事皆有命运注定。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叫上帝给你关闭了一扇门,就必然会给你开启一扇窗。废人和伤者可是不同的概念。”

    凤于曳第一次听见这样稀奇的理论,但是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眉头一皱冷声道:“娘娘难道不知道,皇弟这伤已经三年了,算不得伤者。说是废人也不过是抬举了自己。”

    说罢,凤于曳低头看了一眼耷拉在袍子下面的脚,眼神却更加的清冷了。

    凝歌一愣,眨了眨眼睛却是无话可说。她哪里会知道凤于曳手伤三年了……

    “那……那个……没事……我觉得,这拐杖挺好看的……”凝歌实在没有话,只好指着凤于曳的左脚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猛然抬头却撞进凤于曳冷冽的目光一闪,几乎是要把她冻结在原地,转瞬却又换上了那副微微讥讽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凝歌。

    若非是那一瞬间的僵硬,凝歌几乎会以为自己是看错了。那样冰冷的目光好似数九寒天里裹挟着冰雪的风,叫凝歌动都不能动弹。

    “是么?”凤于曳淡笑。

    凝歌下意识掠了捋头就低下了头。在凤于曳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解剖完了**裸的摊在他面前一样没有半点隐藏。

    “刚刚你说那曲子叫唤冥?可以窥透人心所想?”

    第十八章 各怀心机

    凝歌没有回答凤于曳的话,猛然想起来刚刚那个带着自己去了现代的曲子。所以不仅仅是窥透心里想的事还能看见那件事的结局?

    凤于曳有些失望的点头开口道:“我倒是想要知道你看见什么了?你想死?”

    凝歌下意识一把就抓住了凤于曳的袖子:“你先不管我想不想死,你告诉我,你还能再弹一次么?”

    凤于曳瞥了一眼凝歌死死扣在自己袖口的素手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已经在隐隐的白,挑眉道:“娘娘,皇弟已经废了一只脚,难道您还想要皇弟丢了性命?”

    凝歌心中 一阵钝痛,猛然就松开了扣住凤于曳袖口的手,深吸一口气才小声道:“你的意思是弹那曲子会要你性命?”

    凤于曳不回答,只伸手抚着被凝歌扣的皱巴巴的袖口,那上面的金黄|色祥云在瞬间就变成了起伏的波浪,他伸手抚平,许久才垂下眼睑满意的看着那重新恢复齐整的袖口,笑道:“你想要什么?”

    “她能想要什么?不过是想要这后宫天下,想要早日回玉珑国罢了。”

    凝歌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见一道嘲讽的男声插了进来。不必抬头也是知道这声音必定是凤于飞无疑。

    不过这次凤于飞这次身边站着顶戴头面齐全的宫装丽人。两道远山眉斜飞入鬓。一双美目生来带笑,顾盼神飞、精神矍铄。双手一端,尾指纯金的护甲在日光下金光闪闪,衬得那肌肤如冰赛雪,不施脂粉而红。一身大红宫装,上面以金线绣筑凤穿牡丹花样,凤凰翎羽参差,又以彩线施以颜色装点,牡丹娇艳欲滴清晰的连上面的花叶上面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这样巧夺天工的绣工更显的那一身正红色富贵奢华之极,这样的装扮怕是在这宫里除了皇后再也寻不到第二个人了。

    凝歌只是微微一愣,就敛了眉眼冲着凤于飞和她身边的美人恭敬的打了一个福:“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凤于飞冷哼一声,只兀自盯着凝歌身后拄着单拐的凤于曳,眼光清冷又微微带着嘲弄。愣是搭理也不搭理凝歌一声。

    凝歌双手掐在腰间,膝盖微微曲着。这样的站姿极为别扭,若非是她体力好怕是要腰酸背痛。不过凝歌心思一转原本稳稳当当站着的身子就不住的颤抖起来,摇摇欲坠几乎站也站不住。

    “呵呵……”那美人瞧着凝歌的模样眉目一闪,侧就对着凤于飞笑道:“凝妃昨日侍奉皇上辛苦,如今身子虚弱的很。皇上还是免礼了吧,免得折坏了这好身段。”

    凤于飞转了眸子看了一眼皇后温和道:“皇后既然都开了口,那便免礼吧。”说着又转向凝歌:“本是准备把你打入冷宫以儆效尤,幸得皇后贤淑仁慈,在太后那里为你百般求允你迁来楚风宫思过。若是下次再把那些个腌臜的东西引入皇宫叫下人得了去,孤定不轻饶。”

    凤于飞话里有话,迈步上前亲自搀扶起了凝歌,别有深意的在那双纤白的素手上轻轻一拍就放下了凝歌的手。

    在场的人心里都猛然跳了一跳,凝歌的眼光飞快的在凤于飞和皇后的脸上流转。脑子也飞快的运转了一圈,心里总是觉得凤于飞是在提醒她些什么。

    凝歌可是没有忘记秋少说这楚风宫是比那冷宫还要可怕的地方。那皇后此举看似在帮衬着她但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暗地里使了个绊子不是?

    皇后凰九心里也是狠狠的一个抽动,但是面上却愈加的平静。笑意盎然并无半分变化,只是拿了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斜睨了凤于飞一眼就低了头。

    凤于曳忽然出声道:“皇兄皇嫂大驾光临,皇弟行动不便不能行礼,还望恕罪。”

    他虽说是赔罪的模样但是却分毫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身子站的笔直的,眼神微微眯着,面上挂着恬淡的笑容和凤于飞对视。

    凝歌只感觉这三人之间都剑拔弩张、各怀心机,气氛绷得好像是一张拉紧的弓一样,随意的一动就会断裂。奈何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纠结,此时更是下意识就退后了一步要远离这三个“无间道”的包围圈。

    第十九章 痛思己过

    “娘娘。”

    “凝妃。”

    凤于飞和凤于曳异口同声。

    凝歌脚步一顿,瞬间就满头黑线。无力的在脸上挂上了一个笑容站在原地等待吩咐。

    凤于飞阴沉着脸冲着凝歌道:“孤的旨意若是没有差池,当是叫你在楚风宫里痛思己过。你为何会出现在曳香院?还是以这样暧昧的姿态和裕王爷在一处?”

    “我……”凝歌舌头在嘴里微微打了个绊,就见着三人都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瞬间心思一个流转,梗着脖子对凤于飞说道:“皇上此差矣,裕王爷琴艺高超、品行高洁,还救妾身于水火之中,妾身也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聊表感谢的话,皇上怎么会认为这是暧昧?您可以说妾身不懂规矩误闯了曳香院却不能这般侮辱裕王爷不是?”

    凤于飞脸上一黑,咬牙切齿恨声道:“品行高洁?救你于水火?如此孤当感谢他不是?!”

    凝歌瞧着凤于飞瞬间就阴霾的脸色心大好,不由就在暗地里冲着凤于飞微微一个挑眉,嘴上却是无比恭敬道:“皇上折煞臣妾了,妾身不过区区贱命一条,怎敢劳驾皇上替妾身道谢。您万金之躯不能折煞,臣妾和裕王爷都担当不起。”

    凤于曳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看似乎是满身都竖着刺跟凤于曳敌对这的凝歌,忽然兴起也就跟在凝歌话头后面接道:“娘娘所极是。皇兄既然如此误会皇弟,叫皇弟无比惶恐。皇弟还是搬迁出曳香院去京都里随意寻个宅邸住去,免得耽搁了皇上和嫔妃们的感。”

    凤于飞眼神狠厉的瞧着面前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心里气闷。但是却在瞬间冷静下来,把那身上因为凝歌纵火煽点起来的戾气瞬间就隐了个无影无踪。

    冷眼看着凤于曳:“皇弟说的哪里话,皇兄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凝妃你擅自面见除非孤之外的男子,已是犯了七出之条,罪加一等,至此削去妃位降为宁嫔,不得出楚风宫半步。至于皇弟你出宫之事,还是不要再谈了。”

    凝歌挑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凤于飞有些阴鹜的眸子:“皇上,妾身虽知道皇家不比民间,但这京都富贵荣华无一不源自于百姓,您这规矩却处处高人一等当真是叫妾身不能理解。若非妾身和裕王爷身份特殊,在民间他也算是妾身的小叔,即便妾身为妾,裕王爷也当叫一声嫂嫂。如何算是其他的男人?”

    凤于飞刚刚熄灭的怒火瞬间就再次被点起,那引以为傲的自持冷静在凝歌面前形同虚设,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已经死死的扣住凝歌细白的脖颈冷笑道:“凝嫔以为这里是的你玉珑国皇宫?容得下你伶牙俐齿自以为是?孤就叫你看看招惹孤的下场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但见凝歌只是微微眯了眯那狭长的凤眼,原本本能地就要挡下凤于飞的手瞬间回拢入袖中,死死的掐着袖口,紧抿着唇一声也不吭。

    凝歌只顾着泄她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却是忘记这里的凤于飞才是真正的王法,她的地位在这里甚至是低到尘埃里去,好听点是凝嫔,难听点就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

    错了!她真的错的离谱!她无心去管这些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想护自己周全罢了。但是这些人处处都把她裹挟进去,丝丝毫毫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来人。把凝嫔押进楚风宫,没有孤的命令不准出楚风宫半步。若有违逆,格杀勿论!”凤于飞像是丢一块破旧的抹布一样顺手就把凝歌向后一丢,就转过身子不再看凝歌。

    凝歌身子后仰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却在关键时刻左脚一个猛然的后踏身子微微上仰好似鲤鱼打挺般那么一跃就稳住了后仰的身子,“咚!”的一声只半跪在地上。

    凝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那点个底子已经被泄露了个干净。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没脑子,摔倒了也不过是痛上一痛,这么一个翻身岂不是自讨苦吃?!

    但是很显然,刚刚还处处向着凝歌的皇后和凤于曳丝毫也没有开口帮她的意思,只是那样闲闲散散的站着。

    凤于曳看着凝歌却是有些惊奇,没有料到她并非如看见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不仅仅是个性斐然身上还有点功夫底子。凤于曳皱眉看了一眼背对着凝歌的凤于飞似乎是不曾现这些个异样,只是冰冷的站着。一时间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来,只偷眼看向皇后凰九却现那人只是微微含笑就冲着他摇了摇头。

    凤于曳敛眉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凝歌,微微晃动了一把手里的虎头杖冲着凤于飞的背影淡淡道:“皇兄若是处置家室皇弟就不在这里叨扰了。横竖皇弟今日看来是救错了了人了,这就回去痛思己过。”

    第二十章 太后懿旨

    说罢看也不看凤于飞就从凝歌身边擦肩而过,拐杖那达达的声音犹如马蹄没有丝毫的停顿就渐渐远去了……

    一直站在凰九身后不远处的大太监长彦一个挥手,就见身后的长廊拐角后处踢踢踏踏走来一群侍卫,拖起地上的凝歌就向着楚风宫行去。

    凝歌莫名从凝妃的位子上摔了下来,一朝之间就成了凝嫔。她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怜了秋少哭成了泪人。

    “公主,这楚风宫本就偏僻,您如今又没了宠爱丢了妃位,怕是日后要有不少的委屈等着您。你金枝玉叶……”秋少噎着气,说话都不利索了。

    凝歌拂袖:“金枝玉叶又怎么了,难不成我在这宫里当真还过过什么至高无上的日子么?”

    看看如今这个公主的处境就已经明白,显然是向来不受宠的,即便是在玉珑国是做了女皇帝,到这里来也堪堪只是个小小的妃嫔罢了,偏生还身无长处,和那凤于飞处处不对盘。

    谁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秋少一愣,想起凝歌这三年来忍气吞声却终究熬不过被裁出宫去的命运,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凝歌瞧着那张梨花带雨的隽美桃花面,在心里颇有些哀戚的长叹了一声。

    即便是遮不住秋少着泪涟涟的双眼,她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毫无依靠的陌生世界里,秋少是她唯一的安全感了。

    算计着她的父皇,算计着她的旧人绛寒,还有那关系莫名的凤于飞、凤于曳和皇后凰九三人组一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把凝歌裹挟其中任意沉浮却丝毫不能动弹。

    凝歌抿唇,素白纤长的手指抓的腿上的绫罗起了褶皱,又在瞬间放松下来。坚定道:“秋少,不要哭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秋少茫然看着凝歌,“扑通”一声跪下:“公主,有了您这句话,即便是秋少死了也无憾了。”

    “说什么……”这厢凝歌刚沉浸在这忠仆表忠心的动人场景中,那边一道尖细的声音就船头了楚风宫的屋檐一路传了进来:“云安太后懿旨,宣凝嫔于慈宁宫觐见——”

    凝歌收了要去搀扶秋少的手,遥望那疾步而来的宣旨队伍,不过是一道口谕罢了,前前后后来了数十人。撇开那蓝衣顶戴的三四个小太监不,后面林总还带着六个带刀的侍卫,只怕是来者不善吧?

    “公主……”秋少飞快站起来,拽着凝歌的袖口惶惶然看着那渐行渐近的队伍,只话音落地的功夫就已经毫不客气的迈进了正厅。

    “凝嫔娘娘,请吧。云安太后娘娘等着您呢!”为的大太监皮笑肉不笑,微微一甩浮尘做了个请的姿势。

    秋少身子一颤,转头冲着凝歌茫然摇头,一双杏仁一般的大眼里写满了祈求。握着凝歌袖口的手猛然改为抓住凝歌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凝歌的手腕捏碎一般。

    凝歌蹙眉,抬手握在秋少几乎要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报以一个安慰性的笑容道:“没事的,我去去就来。”

    “公主……”秋少想要说些什么,眼神飞快扫了站在下太监一眼。话音未落,那太监眼神沉了沉,微微染上了些许冷色,脸上的笑容却稳妥的很。

    “娘娘……云安太后正等着您呐!”

    凝歌心知躲不过,挣脱了秋少的手举步走在前面,背影坚挺,似永不弯曲。

    她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又有一丝无奈。

    此时距离她在曳香院跟凤于飞、凤于曳两兄弟闹起来的时候不过区区两个时辰,见着甚众。云安太后是皇帝的母亲,说到底才是这后宫的主子,后宫是非八卦流传如长风,此时必定是那长风刮到了那云安太后耳朵里,瞧着秋少见了鬼一般的模样并这传旨的大太监阴阳不定的冰冷腔调,凝歌就知道自己这必定是要去倒霉的。

    凝歌一路沉思着,由着那大太监领进了慈宁宫。

    慈宁宫内金碧辉煌,正殿之后就是以宽大的汉白玉屏风隔开的寝殿,屏风上四美图团扇扑流萤图栩栩如生。映衬的同时汉白玉地砖的地面上光可鉴人,大则大亦,却平白多出了许多冰冷坚硬的错觉。

    屏风之后又垂珠帘遮挡,偌大的房间内稍有微风便能听见那珠翠撞击的叮咚声响。凝歌蹙眉,心有不安,恰好风停了,屋内安静的厉害。云安太后似乎是在屏风后跟谁下棋,不闻其声,只听落子的声音在空当的殿内分外的响亮,领头的太监进去通传,一阵喁喁低语之后,那屏风后面穿出来的却是皇后凰九颇有些淡漠的声音:“凝嫔?”

    第二十一章 凝嫔!放肆!

    凝歌心中正奇怪,屏风后一阵响动,就见一个体态窈窕的妇人由皇后凰九搀扶着,袅袅婷婷挑了帘子出来。******

    说是妇人,但是能当得起袅袅婷婷的毕竟不多。凝歌微微愣了愣,暗忖这难道就是凤于飞的生母么?按照凤于飞的年龄,他的母亲也应该早过了四十大关,即便是在现代科技达的况下,保养的如何的好也都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了,只是眼前的女子生的肤如凝脂,眼黛眉稍之间不见丝毫皱纹,头上堆云砌乌珠翠满头,身上一袭深红九凤朝日蜀锦刺绣,更衬得那人光彩照人,华贵异常,不见丝毫凝歌想象中的老态。

    这哪里是什么母后?分明就该是姐姐。

    凝歌心思百转千回,只是一想在这慈宁宫中能劳动凰九搀扶的除了云安太后无疑了,连忙打了个福恭敬道:“妾身给云安太后娘娘请安,云安太后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哼。”云安太后微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似乎没有理会凝歌的打算,径直错过凝歌坐上了正厅的主位。伺候的丫鬟无比的伶俐,来回穿梭端茶送水。凝歌只能端着手保持着请安的姿势,片刻之后就听见身后传来瓷器撞击的声音,依旧是皇后凰九。

    “母后今日和臣妾下了许久的棋,难道是不够尽兴才招凝嫔过来的么?”凰九温柔之极,字里行间似乎都亲这些笑意。

    云安太后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声道:“你有天大的事都想替别人瞒着,说来是叫哀家心里舒坦一些,却不知道这皇宫的墙四面透风,刮得哀家耳朵生疼。”

    凰九微微一愣,眼风只扫了一下保持半蹲着的凝歌一眼,原本温润的笑意微微有些收敛,正色道:“母后可是听闻今日在曳香院的事了?那不过是下人以讹传讹,必定要有所偏颇。母后大可不必全信。即便母后要追问,也要免了凝嫔妹妹的礼不是么?母后心慈善良,见不得人受苦的了,总要给人解释的机会不是?”

    凰九一番话说的婉转通透,却是听的凰九都一阵莫名。云安太后今日叫她来显然是要在凤于飞之后还要给个难堪,这也是凝歌意料中的事。甚至浑身的皮都绷紧了等着这一顿罚来,凰九难道当真不知道云安太后云安太后的懿旨?这是在帮她?

    凝歌摇了摇头,有些恼恨自己对于这具身体的记忆有限的很,此时竟然不能追根溯源找到凰九和她之间的利益共同点。

    凰九帮她说话也不是一次,也或许她们本来就很好。

    在现代被背叛的黑暗记忆却瞬间汹涌而来,占据了凝歌整个头脑。她一个机灵瞬间惊醒,十二分警惕都调动了起来。

    她不该相信任何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该祈求任何人会帮助她。

    “哼!免礼?!这些来路不正的狐媚子进宫勾搭裕王,为此折损了哀家多少孙儿?皇帝顾念和裕王当年分不杀分毫。他心慈手软,是给面前的这个凝嫔下了**汤,而皇后你是一宫之主,如何也这样不分是非轻重?!”

    云安太后字字句句铿锵有力,落定在那汉白玉制成的地板上,如一把把钢刀直刺凝歌心病。她端着的马步微微有些不稳,心中一念起,转头不甘道:“太后娘娘不亲临现场,如何知道是别人勾引的裕王爷?又如何知道臣妾是给皇上灌了**汤?!”

    云安太后愣住,眼神还停留在坐在下的凰九身上未及收回,根本没有料到凝歌还敢回头顶撞,柳眉一竖,双眼圆睁瞪着倔强站着的凝歌,忽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放肆!”

    凰九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凝歌,从凳子上滑下来屈膝一跪就跪在了云安太后身前:“母后息怒。”又转头对凝歌喝道:“凝嫔,还不跪下给母后谢罪!”

    凝歌仰着头上前两步:“云安太后娘娘,不过是因为不能多苛责于皇族,非要拿女人作为牺牲品。你们深处云端枉自决断,却从不顾下面人的生死,您折损的每一个孩子,难道你都确定不是你孙儿吗?”

    “凝嫔!放肆!”凰九低斥,一把拉扯着凝歌叫她跪下,凝歌不动如山,一双闪动着怒火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高贵恼怒的面庞却不见丝毫畏惧。

    第二十二章 惩处

    在现代的时候,是不是也就因为杀手的身份太过卑微,所以她凝歌就成了李平抢下执行任务的牺牲品,为了转移敌人注意力或者是因为她得罪了仇人也好,横竖这些决定都是上层的决定。

    她恨李平,但是她更恨那些草菅人命,用完就丢的上层指挥。

    心里纠结起来的酸疼何不甘给了凝歌勇气,暂时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低于人不知道多少等的妾室,自故自甩了凰九拉扯她的手臂继续向前道:“太后娘娘,既然真凭实据就不要妄自猜测混乱顶嘴,今日死了一个凝歌他日还有更多的凝歌,你手上带着佛珠却不存善念。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来人!快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掌嘴五十!然后拖入午门后斩立决!”云安太后气急败坏,顾不得下面跪着的凰九怒吼道。

    慈宁宫外窜进来许多的人,为首的正是传旨的大太监,身后的人跟说好的一样抬着板凳拿着两个手腕粗的木棍,木棍尾端都是暗红的鲜血,棍尾已经完全裂开,能清晰瞧见上面的倒刺里面卡的血肉。白花花的趁着那朱红朱红漆面更加的恕?br />

    若是旁人看见这样的场面怕是腿都要吓软了,只是凝歌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于这样古老低端的刑具早就司空见惯,微微向后撤了一步冷笑道:“云安太后娘娘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原来这宫里的妃子都是这样死的!”

    云安太后脸色愈加的冷,一挥手那大太监就卷了袖子麻利的冲着凝歌走过来,闷不吭声抬起巴掌就向着凝歌脸上掴去。

    亏得凝歌是练家子,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精巧的避开了那太监厚实的巴掌,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那太监的手腕死死捏在命门上,那太监龇牙咧嘴的却始终不肯吱声,“卡擦”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响之后,那太监忍不住哀嚎起来。

    云安太后冷哼一声,似乎等的就是这样的时候,冲着门口方向一挥手,沉下眼睑冰冷道:“拿下!杖责五十之后送入死牢!”

    话音一摞,门口应声蹦出来几个带刀侍卫,三两步一动就把凝歌紧紧的围在中间。凝歌冷笑,暗想果然是在这里等着呢。

    凰九盯着圈子里的凝歌看,眼神微微放空,睫毛恰到好处的遮去了眉( 尤物当妃 http://www.xlawen.org/kan/27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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