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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阅读

    他无奈地提醒王大海。

    “不要悲观,要相信李建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只不过在地方上拉帮结派,到省城,他就无计可施。”王大海自信地给牛强分析。

    “他肯定会千方百计,疯狂地进行反扑。”牛强犹豫地对王大海说。

    “要其来亡,必先让其疯狂,越疯狂,灭亡得越快。”王大海坚定地回答道。

    “如果被判了几年,我坐牢以后,家属的事,就要拜托董事长照顾。”牛强忧心忡忡地低语。

    牛强感到遗憾的是对不起家庭,让老婆孩子受连累。同时他也感到了无遗憾,与李建国的事,全部抖落到阳光下,心里再也没有负担,不再整天疑神疑鬼,躲躲藏藏,甚至被李建国暗中要挟,其实,自从十年前,一直到今天,李建国以投机倒把的罪名恐吓他,现在想起来,感到愚昧无知,可能是看到朱兆有的前车之鉴,心有余悸。牛强想,与李建国的事了断以后,做一个轻轻松松的人,不论在什么地方,不管再苦再累,有一颗自由的心,就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灿烂天空。

    “这不是事情的结局,而是刚刚开始,不要怕,我会想办法,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保护好自己,李建国肯定比你还要着急。”王大海对牛强分析他们所面临的形势,鼓励牛强坚定信心,不要被困难所吓倒。要看到,李建国那里,肯定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凭借他滨江的势力,可能也无法将真相掩藏下去。

    “我这把老骨头,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有一条,实事求是。”牛强坦然地回答。

    “检察官对于失物招领启事中的一些细节,还没有听,他们就匆匆带走牛总,是不是掩耳盗铃,缓兵之计,就此了局。”梦影看王大海与牛强俩人,说话的表情,像是在战场上的一对战友生离死别一样,充满着悲伤的惆怅。她走上前插话道。

    “我已经考虑成熟,继续把事态搞大,让天下人都来听听李建国的故事,再看看还有谁敢出面保护。”王大海若有所思地说。

    “我把今天的事,写成新闻稿,马上披露出去。”梦影接着王大海的话说。为了扩大事态,她想要助王大海一臂之力。

    “不要想得太天真,你写得再怎么真实,找不到新闻单位,胆敢给你刊登。”王大海否定梦影的建议,谢绝她的一番好意。

    王大海一行人撤出检察院后,没有马上回到滨江,而是在检察院附近找到一家旅社,安营扎寨,住了下来。王大海招集大家在一起商议,说出他的想法,既然要搞大事态,就要大得轰轰烈烈,他打长途电话给在滨江待命的吴兵,安排南湖工人,全部穿上德豪公司工作服,每人发20元钱生活补贴,坐上德豪公司的上下班交通班车,直接开到省高检的大门口。

    “工人不知真相,他们堵在大门口,可能要添乱,如果与门卫发生冲突,那么事态真的搞大了。”梦影担心地对王大海说。

    “有时候,不到流血,上面没有人重视。”王大海镇定地对梦影解释。

    “老大,这个方法不好,劳民伤财,弄得不好,公安还要抓人。”沉默中的赵虎,提出他的反对意见。

    “别无选择。”王大海淡定地回答。

    “组织工人聚众堵门,你有一个什么合理的说法?”曹爱国思考良久,突然严肃地问道。

    第一九三章 留有一手

    王大海一点心情也没有,憋着一肚子窝囊气,气嘟嘟地瞪着大眼,傻躺在床上。

    旅社是一所大户人家的古宅改建而成,丝丝寒风,从木板墙的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阴森声,吹起房内横梁上的蜘蛛网,飘荡在半空中,夹杂着酸臭霉烂腐朽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闷在似乎静止的空气里发酵。

    对于曹爱国的担心与疑问,王大海没有直接回答。他催促大家早一点休息,保证明天有旺盛的精力。王大海、曹爱国与赵虎住一个房间,梦影一个人住在隔壁的房间,三张床,她一个人住,房间很大,一眼望去,空荡荡。大家开着梦影的玩笑,住上了总统套间,尽情地享受一番,她的地盘,她做主,高兴睡哪张床,就睡哪张。可是梦影不是享福之人,睡到半夜,慌里慌张地跑到王大海的房间外,把木门拍得山响,急促地惊叫:“王大海,赶快救我!”

    “有蟊贼进房间?”王大海听到梦影的喊叫,立即爬起来,披衣开门,疑惑地问。

    “赶快把门关严实。”梦影猛地冲进门内,与王大海撞了一个满怀,她不敢看身后,恐慌地对王大海大喊。

    “关门?蟊贼在你房间,更加肆无忌惮地盗窃。”王大海大惑不解地说。把梦影扶**长**风**文学 www.lwen2.com到他的身后,没有听从梦影的指令,而是伸头察看门外的两边走廊通道,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动静。

    “再不关门,会闯进来。”梦影躲在王大海的身后,恐惧写在眼神里,目光闪烁不定,拉住王大海伸出去的上半身,强行拽回关门。

    “你看见几个?”王大海想摸清情况,问梦影。

    “好像看见一个。”梦影低声回答。

    “一对一,我去就行,不要劳驾曹老书记与赵虎。”听梦影说完,知道只有一个人,王大海心想,有什么好怕的,女人真是胆小如鼠,他毫不畏惧地说。

    “你不能去,打不过,也跑不过。”看到王大海勇往直前,梦影更加胆怯,哆嗦着对王大海说道。

    “不要说得神乎其神,看样子,你已经吓破胆。”王大海仔细地观察梦影胆战心惊的模样,笑着说。

    “最好不能去。”梦影坚持着,拉住王大海的衣角,哀求道。

    “先进到房间里休息一下,缓缓紧张的神经,说说你被偷去什么东西?”王大海无奈地安慰梦影。既然梦影如此坚持,王大海打消冲过去的想法,关上门,扶着梦影,走到里间,拖出一把椅子,让梦影坐下来,并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梦影身边的桌子上。

    “不知道偷去什么东西,反正吓死人,三魂吓掉二魂半。”梦影把她冰凉的双手,靠近滚烫的玻璃杯,随即周身暖和起来,这才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动情地说着。

    “女人就是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既没有看清是怎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掉了什么东西,糊里糊涂,撒腿就跑,蟊贼还要给你写一封感谢信。”王大海坐在他睡的床上,面对着梦影,轻松地调侃道。

    曹爱国与赵虎俩人,被梦影闯进来一折腾,睡意全无,坐起来,靠在床上,睁着惺忪的眼,探究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开始还以为梦影与王大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注意听了一会,慢慢弄清楚,梦影是从她住的房间,吓跑到这边,王大海正在安慰梦影。曹爱国社会经验丰富,把梦影讲的内容连贯起来理解,认为今晚梦影的房间,不只是进来一个蟊贼那样简单,不排除有****的可能,更不能排除有人对梦影实施伤害报复的企图。曹爱国把他的想法,如实相告王大海。大家一致认为,要把整个情况弄清楚。

    “你仔细回忆一下,刚才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王大海对梦影说。

    “之所以不让你过去,我是撞见了鬼。”梦影说到此事,还是惊魂未定。

    “怎么有鬼,这是不可能的事。”王大海坚决地予以否定。

    “可能是她的火焰低,能看见鬼出没,你让梦影慢慢地把刚才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曹爱国对王大海建议道。

    “我能不能看得见鬼?”赵虎饶有兴趣地问曹爱国。

    “你的火焰好,鬼扒住你的肩膀,你都不知道。”曹爱国看了一下赵虎的手指,然后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赵虎追着曹爱国问。

    “有一种民间的传说,十个手指指甲最底端,个个白色的月牙,那个白色的月牙如果凸出明显,证明火焰好。如果隐隐若现,那么需要找个神婆之类的提提火焰,否则,经常会遇见灵异的事。”曹爱国解释道。

    “我离开你们,回到房间不久,清楚地记得,有人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小偷,过去检查一下门,好像后面有人推了我一下,接着又推了两次,当时真的把我吓坏了,感觉就像是把我推出门外一样,用力很猛。”梦影聚精会神地回忆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后来呢,那个推你的人,你看见了吗?”赵虎竖起耳朵听,他急不可待地问。

    “没有看见任何人,我以为是一天劳累的关系,仔细检查,门锁关得很严。于是放心地回到床上,躺在那里看电视,不一会,又有奇怪的事发生,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几次,拿起来听的时候,话筒里却没有人说话,电视也突然白得刺眼,接着倏地一下成黑屏。这真的把我吓得够呛,匆忙收拾东西,走在平整的地板上,无缘无故地绊了一跤。我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慌不择路地跑出房间,迫不及待地敲响你们的房门。”梦影端起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绘声绘色地说道。

    “你们把衣服穿好,我们过去看一看,这肯定是梦影的错觉。”王大海招呼着曹爱国与赵虎,俩人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四个人同时走进梦影刚才闹鬼的旅社房间。大家都壮着胆子,到处翻箱倒柜,床下屋顶,没有一个地方放过,找不到可疑之处。电视可能是电压不稳定,再打开来看,又出现图像。电话也是好的,打通总台,服务人员告诉说,这家旅社曾发生过一些恐怖的事情,但是现在住的房间是干净的。

    虽然没事,但梦影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睡这个房间,最后,王大海决定,两个房间里的人对换,梦影睡他们的房间,王大海等三个男人,住刚才梦影的房间。梦影虽然还是不愿意,心有余悸,一个人睡一间房,的确害怕。但是没有办法,王大海一再要求大家必须休息好,明天还有一场硬战,需要更好的精力去应对。

    事不迟疑,已过午夜,赶快抓紧睡觉。王大海睡在床上,不自觉地睁大眼睛,搜寻着房间里的一切,回忆着梦影刚才讲的一幕幕,感觉可能是房间古老,给人一种阴森的气息,容易疑神疑鬼。他看赵虎用被子蒙住头睡着了,听到曹爱国张着口,打起轻微的鼾声,他强制自己闭眼睡觉。

    夜色更加深沉,,王大海被一阵噪音吵醒,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房间里吵夜的小孩子,一边用球撞墙,一边得意的笑声,好像还有大人怒斥的骂声。王大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并伴有被子扯动的感觉。王大海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找到电源开关,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曹爱国听到响声,惊醒后,爬起来,与王大海站在一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大花猫,真有功夫,从墙板的缝隙中,不知道花费多长时间,挤过来,跳到桌面,接着跃到床上,用嘴使劲拉王大海睡的被子。

    一场虚惊,王大海与曹爱国俩从相视一笑,俩人太精神了,如果像赵虎一样,即使他们俩人弄出这样大的动静,赵虎照样呼呼大睡,天下太平,好像房间里,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夜睡眠的时间,被折腾得所剩无几,当他们俩人刚刚倒头靠床的一刹那,响起“咚……咚……”的轻轻敲门声。

    “下次住宿,不能再找老房子,麻烦事情太多,一定要住新宾馆,安安心心。”曹爱国跟在王大海的后面埋怨道。

    由于梦影刚才闹鬼的叙述,曹爱国蹑手蹑脚,走过去,贴着木门,通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突然,曹爱国大惊失色地对王大海说:“真的有鬼,我看见牛强的魂魄来了。”

    “你的火焰也跟梦影一样低,能看得见鬼。”王大海一头雾水,拉开曹爱国,他仔细地察看一会,镇定地问:“老牛,你越狱啦!”

    “我留有一手,他们知道后,放我出来了。”牛强站在门外大声地回答。

    “快告诉我,你到底留有哪一手?”王大海紧追着询问。他十分紧张,又很期待,谨慎地打开房门。

    第一九四章 落井下石

    王大海用力一把拉进牛强,重重地关上门。他擦亮眼睛,不错,千真万确,这是牛强,接着两双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人生不是止水,总会出现许多出乎意料之事,王大海像渔人在雾海中望见灯塔,高兴地抱住牛强的臂膀,此时的一个拥抱,可以说,王大海在炎凉寂寞困惑的城市里,重新燃起心中奄奄一息的搏击的火焰。

    “今夜无眠,蹉跎了睡觉的时间,原来是你这个牛鬼蛇神。”王大海举起拳头,捶在牛强的胸膛,轻松地长叹道。

    “老年人骨头脆,比不上董事长,不敢越狱,也没有好身体作本钱,铁嘴钢牙,死顶硬扛,只有想出金蝉脱壳之计。”牛强得意地说。他眉角含笑,连那四方的紫膛脸上,隐隐约约,坑坑洼洼的麻瘢也泛着红光。

    “坐下来慢慢说,晚上还没有吃饭吧。”曹爱国关心地问牛强。并劝王大海与牛强俩人进到房间里。

    “吃过了,享受一次检察院的工作餐,与他们一样,每人一份盒饭,质量还不错,一荤二素。吃得饱饱的,到现在还没有感觉到饿。”牛强坐到椅子上,拍着腹部说。

    “你没有回来之前,我还在想像,你肯定不但饿肚子,还要挨打。”曹爱国关切地询问。

    “要会嚷嚷,长,风,文学 www.lwen2.com,人们讲,会叫的孩子多喝奶,我是大呼小叫,少受罪。声称有八种疾病缠身,有两种绝症已经病入膏肓,不能再经受饥饿的折腾。挨打受骂可以,如果打翘辫子,一了百了,那得要感谢他们,帮我脱离凡尘苦海。”牛强自鸣得意地说着他耍无赖的做法。其实,可能由于年龄大,不想对他怎么样,如果换成年轻的赵虎,进去以后,可能是一样的事,要两样对待。

    “不要自我吹嘘,你真敢胆大包天,用这种口气,跟政府说话。算你今天运气不错,碰见好人。”曹爱国不服气牛强的夸夸其谈,牛强出来以后,人就精神了,难道牛强的几句花言巧语,就能把他们搞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地放弃原则。

    “不管怎么说,我没有蹲暗室或是黑屋。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悔,没能亲自去体验一下,那里的黑暗,究竟黑到什么程度,到底有多么可怕,毛骨悚然。”牛强不再与曹爱国抬扛子,但他依然保持着高调,对大家说。

    “你走了狗屎运,看样子,他们还拿出一点好酒招待。”曹爱国看牛强仍然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他带着不屑的口气调侃道。

    “他们敢给我喝酒吗?如果三杯酒下肚,打虎就不靠武松了,我上去就放倒他们,酒壮英雄肚胆,酒成好汉事。可我不是英雄好汉,而是一个狗熊蹲在那里装怂,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地跟在他们后面转。”牛强自嘲地回答曹爱国。

    王大海、牛强与与曹爱国三个人,围着小圆桌,兴高采烈地说着牛强今晚的历险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并不时地发出哈哈大笑声,连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赵虎,也被吵醒。赵虎睁开眼,发现牛强坐在椅子上,神采飞扬地讲述,惊喜地爬起来,披上一衣服,凑到牛强的身边,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没有看见牛强身上有什么异常情况,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大海今晚一直心神不定,坐立不安,急切地打电话,通知吴兵带领工人立即赶来增援,现在他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他想起刚才房间里的一幕幕,对牛强说:“你在里面受尽煎熬,我们在外面也是焦急不安。从上半夜开始,就觉得奇怪,诡异的事,闹得不停歇。”

    “检察院派人监视你们,还是李建国已经下手,趁着夜色的掩护,偷袭暗算。”牛强收起笑脸,想了一下,猜测道。

    “都不是,可能大家担心事态的发展,对我们不利,精神过度紧张,做起事来,疑神疑鬼,颠三倒四。”王大海客观地说出他的看法。

    “牛总要回来,大家都有感应。连房间里的猫都知道,从木板墙缝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钻到我们的房间,拉着董事长的被子,像是在提醒说,怎么能睡觉呢,有人要回来了。”曹爱国对牛强介绍房间里发生的情况。

    大家在一起这样热烈地交谈,牛强始终没有透露,他留有一手,到底留有哪一手,这一手竟能神通广大,检察院在深更半夜里,就能把牛强给放出来。王大海没能想出一个头绪,他试探性地问:“你留有一手,究竟是黑手党,还是白手套。能否方便说出来,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对董事长,我怎么敢保留,只不过有点违背一个人的意愿。”牛强带着沉重的口气回答。

    “如果为难,你还是把它烂在心中。”王大海不想勉强,劝说道。

    “真是有口难言,说出来,我会受到良心的惩罚。”牛强面有难色地回答。

    “你不是已经说出去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王大海想到高检,立即反问。

    “一个人,是流泪、赌咒、发誓,要我把此事烂在心中,从此人间蒸发,了无痕迹,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么多年,我一直信守诺言。”牛强若有所思地回答。

    “不但说出去了,判决书上还要白纸黑字打出来。”王大海进一步提醒道。

    “事情的起因,从朱兆有说起,那时,有利于改善和提高人民生活的“窗口经济”搞得红红火火,董事长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女儿学习优异,以滨江状元的成绩考到京都著名学府,接着到美国深造,毕业后留在那片土地。夫人知书达理,在一所小学当教师。没有想到,天有不测风去,一夜之间,最高层有人发话后,朱兆有的成功经验竟变成一个利用时机、买空卖空、操纵物价的投机倒把典型,锒铛入狱。”牛强平静地给大家讲述。

    “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关键说你留一手的。”王大海插话,指出重点。

    “从此,不但公司全面瘫痪,朱兆有的家庭全乱套,女儿在美国,听到消息后,不能接受事实,开车途中,发生交通事故,意外身亡。夫人顾不上女儿,委托别人处理,葬在异国他乡。她的精力全部投入到营救朱兆有,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从何下手,只知道一个李建国是办案人员。”牛强说到此,停顿下来,点着一支香烟。

    “有多少人坐过牢,听到这牢字,都吓破胆,谁能有经验,肯定是两眼一抹黑。快点说核心的东西。”王大海紧追不舍,催促道。

    “李建国隔三岔五地到朱兆有的家里,开始是搜查,后来是调查,再接下来询问。朱夫人向李建国求情,李建国也表态,争取一个无罪释放。朱夫人满心欢喜,等着团圆的那一天。李建国看朱兆有家里的电视机好,朱夫人二话不说,让李建国搬走。那时电视机还没有普及,非常稀罕之物。接下来,上班路远,借凤凰自行车用一下,从此杳无踪迹。甚至看中红木床挡板,说是打家具用得上,也给抽走。这么说吧,值钱的,能用得上的,都给李建国拿得差不多了。朱夫人想,只要朱兆有能回来,把房子拿走,也乐意。”牛强感到有点伤感,声音低下来。

    “关键时刻,怎么能听不见声音,吊人胃口。”王大海不满意地说道。

    “后面的事,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得出。”牛强不想再说,觉得难以启齿。迫于压力,他提高嗓门,接着说,“朱兆有不但没有无罪释放,还被判了重刑。李建国再次来到的时候,朱夫人质问李建国,要找李建国拚命,必须给一个说法。令人愤慨的是,李建国的说法竟是强.奸了朱夫人。朱夫人为了面子,打死人不说,把李建国的头发还有留在她衣服上的男人液体,交给我保管,后来朱夫人由于丈夫与女儿的事,长期压抑,发疯失常,时好时坏。”

    “真是丧尽天良,**都不如。”曹爱国气愤地说。

    “激动不如行动,我们要把所有的证据收集齐全,送到高检,必须落井下石。”王大海镇定地对大家提出要求。

    “这是损招,趁人之危。”赵虎在一旁冷言冷语。

    “这不是损招,而是痛打落水狗,恶狗还在水里四处逃命,急着向岸上挣扎,必须毫不留情地打。把他犯下的恶行,全部集中地整理出来,狠狠地砸下去,绝不能让他喘息,死灰复燃。”王大海义无反顾地分析道。

    “拆迁房屋时,我被刀砍伤,李建国庇护,释放了苏跃富的手下。”曹爱国介绍他受到的不公。

    “你那算一个小石头,我这里全是大石头,受贿、强.奸。”牛强对曹爱国说。

    “教唆我去泼硫酸,算是大的,还是小的石头。”赵虎疑惑地问。

    “故意伤害,与董事长手中掌握的石头比,应该算一个小石头。”牛强解释道。

    “我们把所有的证据送到高检,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是拿到阳光下,还是收到阴暗角落里。”曹爱国忧心忡忡地问。他对于王大海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没有十分的把握,担心前功尽弃。

    第一九五章 石沉大海

    曹爱国说出担心的话,有他一定道理,把全部证据送上去,如果不能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那么就变成石沉大海,从此没有消息。能否起到作用,关键看把证据晒到阳光下,还是锁到黑暗的保险柜。但不管是哪一种结局,证据绝不会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永远消失。即使没有消息,但证据永远存在人们的心中,石头永存在大海中,海枯石不烂。

    王大海想,曹爱国以一个老者的睿智,长于避免不幸;而做为青年的他来说,更应该长于战胜不幸。一个青年人,如果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思前想后;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怕事过后悔。那么,要青春干什么,青春那么痛,却义无反顾,青春不怕失败,也没有失败。

    “别无选择,华山一条道。”王大海坚定地对曹爱国说。

    “如果能知道结局,那是最好的选择。”曹爱国想着要把稳一点,建议道。

    “当人们明白一切的时候,就会知道世界的末日。”王大海坦然一笑,策略地说。

    “光说不练假把式,该出手时就出手,想多了,顾此失彼。”赵虎不理解他们说话的意思,他着急地说。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曹爱国打断赵虎的话,蔑视地*长*风*文*学 www.lwen2.com说道。

    “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办不成事。”赵虎不甘示弱,不屑地回答。

    “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如果万一出岔子,惹火烧身,那时没有回头路。”曹爱国严肃地说。

    “那就一条路走到黑,这里不行,上京都;再不行,就上联合国。到时董事长一定要带我出庭作证,可以到美国美美的玩一趟。”赵虎乐滋滋地回答。

    “依我看,可以全部送上去,不然他们怎么能放我出来。”牛强积极建言献策。

    牛强支持王大海勇往直前,他既然已经在高检兜了李建国的底,希望继续对李建国穷追猛打,直到死无葬身之地,没有死灰复燃的一点可能。否则,李建国逍遥法外,牛强的小日子,怎么能安心过下去。那真是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安危问题,还有一家妻儿老小,受到连累,惶惶不可终日。

    牛强想趁热打铁,急于求成。他虽然没有被李建国陷害,打入监狱,可是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监狱的阴影里,听从李建国的奴役,不但言听计从,还充当爪牙,昧着良心容忍李建国对朱夫人的强Bao,胆小怕事,不敢站出来说出真相。后来受李建国指使,暗中陷害王大海,或是做出损害德豪公司的事,如果不是王大海每次化险为夷,对于今天已经醒悟的牛强来说,真是追悔莫及。他痛恨自己的懦弱,要与李建国一刀两断,坚定地站在王大海一边,彻底摧毁李建国。

    王大海心潮起伏,心情难以平静,他与李建国素昧平生,怎么就有这样强烈的深仇大恨,不仅仅在于李建国暗中陷害,迫使少年王大海身陷牢狱之灾。作为一个男人,何况王大海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忙于企业发展,他没有必要,也无这个时间,来记恨李建国。过去遭受的冤屈,就像沙滩上写字,随着时间的潮汐淹没,让仇恨永远消失。可是,从石英砂厂起诉、法院查封帐号、银行落雨收伞、银根紧缩、无端收回资金、涉嫌窝藏罪、在厂房封顶仪式上带走王大海等等这一系列皆有预谋,王大海如果不奋起反击,今天的王大海,可能步入昨天的朱兆有后尘。

    王大海强制大家倒床睡觉,哪怕睡两个小时也好。然而,他一夜未合眼,没有感觉到疲劳,仍然精神振奋。早晨六点多钟,一个个叫醒起床,连同梦影,紧接着带领大家走出旅社,到小巷里的排挡,每人吃一大碗牛肉拉面,辣得个个大汗淋漓。梦影也不怕辣,吃完一个小碗,辣得人神清气爽,她看着牛强,就想笑,昨晚闹鬼,还真是有感应,到底有没有鬼,现在科学上也没有给予明确解答,物质不灭,肉体可以转换成其它物质,那么人的灵魂,在肉身转换以后,又去了哪里呢?

    “说干就干,回房间以后,将所有材料,整理好,看起来一目了然。”王大海看着大家已经吃饱喝足,立即布置任务。

    “我大字不识几个,拿着笔,只能画乌龟和王八。”牛强说出他写字的难度。

    “写许多密密麻麻的字,伤脑累人,不如画上王八蛋,来得直接,让上面的人,看着就想抓。”赵虎乐悠悠地笑话牛强。

    “我画王八,你的事,能画出个什么名堂,引起上面的人重视。”牛强遇到知音,接着问赵虎。

    “我画鬼在笑,一个美男手拿骷髅头,砸向一个美女。”赵虎思考一会,绘声绘色地给牛强描述他的得意想像。

    “这个创意不错,但是鬼应该画在美男的背上,这叫鬼使神差,美男赵虎鬼附身,着了魔,对美女天使下毒手。鬼后背写上李字,骷髅头上写硫酸。按照董事长的要求,真正地达到一目了然。”牛强津津有味地深入描述赵虎的构思。

    “曹老的事,怎么个画法?”赵虎问牛强。

    “也好办,画一个人手拿一把刀,上面滴着血,躲在李鬼背后。”牛强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们在谈鬼画符,是到阴曹地府,还是到玉皇大帝那里去告状。”梦影听着牛强与赵虎俩人的对白,笑着问。

    “肯定是到阴曹地府,李鬼怎么有资格上天,只能下地狱。”牛强板着鬼脸回答梦影。

    大家说说笑笑,不一会,全部回到旅社房间,紧张地操作起来。王大海安排赵虎,把两个房间里的小圆桌,搬到一个房间,拼在一起,让梦影坐在桌前,其他人坐在梦影的外围。王大海亲自泡了一杯热茶,端给梦影,恭敬地说:“敬梦先生一杯热茶。”

    “拍马屁拍错了,我不喝茶,倒一杯白开水即可。”梦影笑着对王大海说。

    “想巴结,梦先生不给面子。其实,熬夜以后,喝点苦茶,有利于醒脑。”王大海看梦影不愿喝茶,顺手将茶杯转送给曹爱国,又重新倒上一杯白开水,送到梦影的面前,自嘲地说。

    “首先申明一点,报社虽然是舞文弄墨的地方,可是对于法律方面的事是外行。如果写得不对,不能责怪写的人。”梦影一本正经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们说,你写,照葫芦画瓢。”王大海安慰梦影不要着急。

    “说得干巴巴,断断续续,叫人怎么写。”梦影埋怨道。

    “只要说清楚一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怎样添油加醋,润色感人,还要拜托梦先生。”王大海恭维道。

    “那就开始吧,标题怎样写?”梦影拔开钢笔套,摊开纸张,对大家说。

    “起诉书三个字,梦先生是真的不会写,还是在考我们。”牛强不理解,梦影连标题都要问,他忍不住地反驳。

    “不对,你们怎么能写起诉书呢?”梦影提笔迅速地写下起诉书三个大字,但是马上把写字的纸撕掉,在手中搓成一团,扔到房间的杂物桶里,皱着眉头反问。

    “我们就是要起诉李建国,把他送到大牢里,最好是枪毙。如果不起诉,怎么能判刑坐牢。”牛强理直气壮地对梦影说。

    “起诉书是检察院作为公诉人,起诉犯罪嫌疑人,送到法院的文书。”梦影虽然不是法律专业毕业,但是这一点基本法律常识还是很清楚,她明确地告诉牛强。

    “不能叫起诉书,就改成起诉状,反正是抓进去坐牢的意思。”牛强马上改口道。

    “也不能叫起诉状,起诉状一般指民事案件,要判坐牢的案件,属于刑事案件。”梦影否定牛强的说法,给予具体解释。

    “看来想拿下李建国不是简单的一件事,头三个字,就把我们给难倒。”牛强无奈地说。

    “梦影说得有道理,刑事案件起诉是检察院的事,我看标题就叫举报信。”王大海打断牛强的话,他提出一个新的建议。

    王大海一锤定音,按照举报信的思路,梦影奋笔疾书,中指头夹笔杆夹肿起一个包,忙得连凉开水都没有时间喝,先草拟一遍,接着再工工整整地誊写一遍,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18页纸的举报信大功告成,算了一下,有一万多字,王大海掂量着手中厚厚的文稿,满意地称赞,这是一本鬼见愁的万言书。

    接下来,其他人自由活动。王大海与牛强俩人,马不停蹄,将万言书送到高检,牛强找到放他出来的检察官,检察官接下万言书,彬彬有礼地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给一个说法,就这样回去吗?”王大海立即上前,情绪激动地问。

    “等!一个月,也许是一年,可能更长。”检察官态度和蔼地说。

    第一九六章 石破天惊

    一个字,等!检察官态度和蔼可亲,带着安慰的嫌弃,给王大海温柔的一刀,却让他不好意思动怒。无法预期的等待,何时尽头,是明天的明天,还是永远的永远,王大海满腔热情像断线的风筝,难道注定是坠落的命运。这个坚硬的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柔软、温馨与浪漫,它永远活在现实里,快速的节奏,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

    在回旅社房间的路上,王大海像喝下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地凝成热泪。过去黑暗的一页,就不能去翻动,难道翻落了灰尘,会迷失他们的双眼。这一切都被曹爱国料定,生姜还是老的辣。但是按照曹爱国的思路,材料不全部送上去,一点一点地挤牙膏,又何来震撼人心的力量。

    “不知道等来的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牛强迷茫地跟在王大海身后,忧虑地问。

    “不管是好是坏,我们把一颗赤诚之心交给上面了。”王大海若有所思地回答。

    “怪我多嘴,盲目自信,催促董事长快点送材料。”牛强自我谴责。

    “我相信,这一本鬼见愁的万言书,对于他们来讲,是一个烫手山芋,想放手,也放不了,遇到棘手的麻烦。”王大海相信,付出的劳动不会徒劳无益,不是不报,时候!长!风!文学 www.cfwx. net未到。他对牛强分析道。

    “我们怎么办?上面肯定有人给李建国通风报信。”牛强担心地问。

    “天要下雨,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备好雨伞。”王大海关切地抚慰道。

    “我才不怕,人在做,天在看,头顶三尺有神灵,人不报应,天报应。”牛强态度强硬起来,激|情地对王大海说。

    “有男人的气魄,赵虎一句话说得好,一条路走到黑,坚持就是胜利。”王大海笑着赞叹道。

    王大海与牛强俩人,没有搭乘交通工具,一路走回来,互相交流,释放失落心灵的痛楚。不知不觉,回到住宿旅社。眼前的一幕,让王大海跌入低谷的情绪,立即高昂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德豪公司接送工人上下班的大巴,停靠在旅社门外的马路边,再往不大的旅社门头里望去,摩肩接踵的人群,齐刷刷地穿着德豪公司工作服,整个深蓝色挤得狭小的场地,到边到拐,成一片蓝色的海洋。

    “董事长,接到电话,我起早,带着人马就赶过来了,途中都不敢休息,怕耽误时间,真是争分夺秒。”吴兵跑到王大海的身旁,气喘吁吁地报告。

    “全部蹲在大楼外,也不是个办法,阻碍旅社的正常营业。”王大海对吴兵提醒道。他环视一遍旅社前的空场地,工人们挤得水泄不通,过往行人无法插脚。( 最沧海 http://www.xlawen.org/kan/27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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