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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阅读

    。

    “看样子,像一个老板,要带上秘书,一路上既不寂寞,又省心。”列车员没有走的意思,与王大海调侃。

    “我脸上也没有刻字,你怎么知道是老板。”王大海拎出箱包,随意地回答。

    “你的眼神里,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野心。”列车员眯着眼,神秘地说。

    “你如果当警察,可能尽出冤案。”王大海讽刺道。

    “一个人出门在外,放精神一点。”列车员善意地提醒。

    “冒昧地问一下,到京都大学,怎样走最方便快捷。”王大海拿着手中的地图,问列车员。

    “京都太大,坐地铁还要换公交,你初来乍到,还有这么多的随身物品,不如乘坐面的,一次到位。”列车员给出一条安全便捷的建议。

    王大海拿着自己的物品,道谢热心的列车员,跟随着人流下车,走出车站。

    京都比王大海想像的要大得多,闯过吆喝住宿接客人的纠缠,王大海径直走到面的搭乘站点,很顺利地到达京都大学。进门后,大学里感觉像是一座城市,宽阔的马路上还有公交车来回穿行,开放式的校园,王大海一时竟找不到门卫人员,没有办法去问一问,如何找到总裁mb班的报到地点。

    王大海站在校园内的一个公交站点,守株待兔,问了几个教授模样的人,才知道总裁班在逸夫楼,坐落在北校区。王大海乘车转到目的地,扛着包,急匆匆爬上5楼教室,瞪大眼睛一看,座无虚席,再抬头一看,前面讲台的上方,挂着“京大管理院第十二期总裁班”条幅,不是说二十人的总裁班,后来才知道,有不少陪同老总来培训的秘书,也坐在教室的后面听课。真是往来无白丁,可是王大海这个白丁,自打娘胎出来,这是第一次来听如此高端而又大气的课程,能一个人来,就算是有福气了。

    总裁班的管理员,热情地接待了王大海,办理相关手续后,交给住宿的钥匙,两人一个房间,配有卫生洗漱间。发给王大海一个星期的菜饭票,一周发放一次,并大声地对王大海说,大学里共有九个食堂,根据自己的口味,随便吃哪个食堂都可以,王大海当时确实有点惊讶不已。但也有头痛的事,一捆属于王大海的课本教材,拎起来,有一袋大米重,先扛回来再说,堆在墙角。第一天报道,虽然已经开课,但王大海风尘仆仆,管理员安排王大海从第二天开始正式上课,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内务。

    “新来的,不要老是躲在房间里。”下课回来的学员,在开各自的寝室门。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学员,在门外叫王大海。

    不知怎么,王大海有一种坐牢时的感觉,刚进监狱时,有混得好的老犯人把持在门外,也是这样叫唤,出门以后,把随身携带的好东西交出来,否则,少不了一餐拳头吃,如果看不顺眼,日后可能还要多吃几餐拳头。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说的话,内容一致,一字不差。王大海过集体生活,平生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坐牢,到总裁班是第二次,

    “你们好,请多关照。”王大海立即跑到门边,礼貌地打着招呼。

    “进来前,在哪发财。”那位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学员,走进门,拍拍王大海的肩膀,盯着王大海说。

    看样子,这位学员是混得好的,要么是他的企业还不错,很有势力。王大海清楚地记得,与监狱里的第二个程序相差无几,也是说着这句话,走进来,拍拍王大海的肩,盯住很长时间。

    对于大学里的规矩,王大海心里没有一点底,但他想,天下混得好的人,可能都有一个天性,那就是说话的声音大,动作比较夸张,但到最后,都是纸老虎一个,经不起时间的敲打。王大海用手轻轻地拿下学员的手,不轻不重地回答:“长江边的一个小城。”

    “你好像有点不欢迎我们进来。”学员收起一脸的笑容,试探性地问。

    “这也不是我的家,无权不欢迎。”王大海笑着回答。

    “是你现在的家。”学员认真地纠正王大海的话。

    “不是我一个人的家。”王大海不甘示弱,解释道。

    “我去跟管理员说一声,调剂走一个,两个人住在一起,有些事做起来不方便。”学员拍着胸脯,对王大海承诺道。

    “我习惯集体生活,吵着热闹,一个人睡还不太适应。”王大海谢谢学员的一番好意。

    几句话一说,王大海的心里要定一点,打消刚才的顾虑,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里与监狱相提并论,可能,有人群的地方,要分一个上中下,混得好的与特别差的,都属凤毛麟角,大多数是中间派,不上不下。王大海再仔细地看看跟在学员身后进来的秘书,通过眼神的交锋,看不出有企业秘书的那一种气质。

    “怎么,你是怕欠我一份人情债还不清。”学员忽然哈哈一笑道。

    “二个人住,学习上的麻烦,还有一个人去问一问。”王大海真诚地回答。

    “你看,聘请一个学妹陪读,什么事都一起解决了。”学员带着得意的神情说。

    “不要拿我这个土老帽开玩笑。”王大海含糊其辞地回答。

    “走,一起走,到外面找个好地方。”学员热情地发出邀请。

    “两脚抬不起来,谢谢你的好意。”王大海摆出一副疲劳的苦相,婉言谢绝。

    “几杯酒喝下去,人就精神了。”学员不依不饶地劝说。

    王大海不好抱怨,也不能冒犯,他走到窗前,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像一座座山峰,沉默在灯光的海洋里。

    第二二○章 不能认真

    王大海从窗前转过身,他想初来乍到,摸不到锅灶,不就是到外面吃一餐饭,有什么大不了。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都是一个总裁班的学员,做人要大气一点,没有必要畏畏缩缩。

    “老弟,我发现你做人太认真。”那位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学员,看到王大海转过背,高兴地说。

    “不是有一句话,只有认真,才能不断地完善自己。”王大海走到床沿,坐下说。

    “谁认真,谁就输了。”

    “此话怎讲?”

    “在金钱为重的时代,物欲横流的大千世界里的我们,还能做什么?只有面对,像有一首歌唱得好,叫跟着感觉走。”

    “看来,我这个白丁,没有白来总裁班,”

    “但是还要补充一句,做女人不能太认真,而男人呢,不能太不认真,这样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

    “听起来,感觉有点麻木不仁。”

    “有时候麻木不是坏事,人生如戏,我们都是演员,每天戴着不同的假面,在舞台上穿梭,不知是演技太高,还是入戏太深,渐渐地忘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老兄太有才了,还需要来学习?”

    “不瞒你说,我们上:长:风:文学 fw.lwen2.com过山,下过乡,扛过枪,部队把我送进大学堂。没有学到多少知识,但走南闯北,社会经验学到不少。我看了一下班上的花名册,我们俩的学历大相径庭,旗鼓相当。我是工农兵学员推荐上的大学,因为是在恢复高考之前上的学,虽然是本科,现在只承认大专学历,而王总上的自修大学,也属于大专。论知识,我这个工农兵推荐出来的大学生,要向考出来的大学生学习。”

    简单地一番交谈后,王大海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去说:“今后常来电话,常来滨江玩。”

    那位西装革履的学员,立即掏出自己的名片,礼貌地递给王大海后,再接住王大海的名片。

    “胡总,您的名字有气势,胡天,能把天糊起来。”王大海看了一眼名片,收到公文包里,笑着说道。

    “我不看你的名片也知道,王总,大海之王。”胡天立即恭维王大海的名字。

    胡天的确是一个老江湖,与王大海交换完名片,完全像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相聚,热情地将王大海推推搡搡,拉到门边。做人不能太认真,也不能太不认真,这是一个什么逻辑,站在那里,王大海的脑海里,还在想着胡天刚才说的一句话,这是一个模糊概念,叫人怎么把握好这个度。

    “大海哥,走呀。”陪读清脆的女声,在王大海的耳畔萦绕。

    “刚才还说,邀请我去滨江玩,一点诚意都没有嘛。”胡天看王大海没有走的意思,他抱怨道。

    “看样子,大海哥是一个好人。”陪读嗲声嗲气对胡天说。

    “他是好人,那么我是什么人。”胡天不高兴地揪住陪读的耳朵问。

    “你是好好人,这样该满意了吧。”陪读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即讨好胡天。

    “你说我是个好人,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表扬我。”王大海站在门边,没有走动,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他开口问陪读。

    “当然是表扬哦,现在像大海哥这样正统的人,恐怕找不到了。”陪读咯咯地笑着对王大海解释。

    看到王大海严肃认真地询问,陪读灵机一动,对王大海的称赞,由好人改口到正统。其实她说的好人概念与王大海所讲的好人,有一点差异,她所说的好人,就是要对她们出手大方,不强迫或引诱她们做一些出格的事。她们是顶着秘书的幌子,来陪读听课,主要任务是来听听讲座,完成老总的课题或论文,帮助考试过关,获得一定的经济报酬。

    “现在哪有好人与坏人,坏人都给打倒了,还有一小撮给撵到小岛上去了。”胡天看着王大海一本正经地听陪读解释,他大声地打断陪读的话。

    刚才胡天叫王大海不能认真,可王大海还是认真地在想,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刘春花、欧阳傲雪与梦影也没有说过,王大海是好人还是坏人。刘春花一直对他不离不弃,不管王大海处在什么时期。欧阳傲雪与梦影俩人一直在帮他,没有看出有异样的眼神。可能是王大海在监狱里待过,有一种敏感的心理,那几年痛苦的回忆,始终像是刻在他脸上的一个印章。所以,当陪读说王大海是一个好人时,像是一块石头,落在他平静的心湖上,掀起一层巨浪。

    胡天诧异地观察王大海,他感觉到王大海可能有一个母老虎式的老婆,典型的妻管严,与女人接触,小心翼翼,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接近。胡天心想,总裁班就是要改造这种人,一个老总,如果不能周旋于女人之间,还能在市场的大潮中游刃有余。情商高的人,生活比较乐观,适应能力强,不管做什么,成功的机会都比较大。

    “王总怎么优柔寡断起来,肯定是一个气管炎(妻管严)”胡天挑起话题问。

    “我还没有成家。”王大海如实地回答。

    “看来王总是不婚族,为什么瞻前顾后。”胡天紧追不舍地问。

    “对不起!大海哥,是我说错了话,让您不高兴。”陪读笑容可掬地给王大海赔礼道歉。

    陪读是一名本校大四在读的本科生,虽然王大海没有告诉她忧郁的眼神,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自信地认为,有九成把握,王大海是一个冷面老总。在陪读的过程中,她的同学,遇到此类型老总,不得不远而敬之,她是反其道而行之,这样的老总难以拿下,如果一旦拿下,不会轻易再移情。所以她主动与王大海搭讪。

    “你们都想多了,刚才我就说过,可能是长途奔波,疲劳所致,累得人有点恍惚。”王大海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来解释,只好以身体作为借口,打消他们俩人心中的疑云。

    话说到如此地步,王大海没有再推辞,跟着胡天与陪读一起,三个人招了一辆面的,来到一家叫香港城的卡拉ok厅。胡天可能是这里的熟客,老板热情地亲自为胡天安排在18号宽敞的台子,有一米高的隔段,隔段里三面沙发,中间是很低的方桌。不一会,胡天点的水果、糕点还有下酒的花生米等干货一一送上。

    在偌大的歌厅,有一台钢琴在伴奏,一位驻唱歌手拿着话简,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三个人,边吃边喝边聊,沉醉在优美的音乐与歌声中,宛如蜜蜂在花丛中徜徉,吸收日月的精华,吮吸着甘甜的蜜汁,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愁,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突然,掌声稀疏地鼓起来,接着一阵雷动。

    胡天大声地对王大海说:“到了自由点歌的时间。可以点歌手唱,也可以点来消费的客人上去唱。”

    “大海哥,我去给您点一首。”陪读温柔地征求王大海意见。

    “没有这方面的细胞,”王大海摆摆手回答。

    “细胞可以培养。”陪读柔情似水地建议王大海。

    “还是你代表本台,上去唱一个。”王大海看了一眼胡天,然后回答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她等一会就要上去唱。”胡天在一旁解释。

    自由点唱阶段,场面的气氛异常火爆,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更加让人激动的是,客人点送给唱歌者的鲜花,明码标价,芝麻开花节节高,送上去的一束鲜花,从8元、18元、188元,一步步提高,鲜花的价值越来越高。主持人像一个拍卖师,不但播报鲜花的价值,并隆重地介绍送鲜花的台面与先生。很有煽动力的鼓动,不断地有坐在台子里的客人举牌点送鲜花。

    “歌厅的效益不错。”这种形式的歌厅,目前还没有发展到滨江,王大海耳目一新,他自言自语地说。

    “歌厅卖的是档次,在这里砸钞票,是一种身份。”胡天带着豪迈的口气,对王大海解释。

    “唱歌者能拿到多少?”王大海试探性地问。

    “五五分成。歌厅与唱歌者平分秋色。”胡天与王大海碰了一杯酒,说道。

    到了陪读上去唱,她带着一种青涩,唱得还算动听,与歌手比起来,不是一个级别,不能相提并论。但掌声不断,有其它的台面开始点送鲜花。

    王大海看着胡天按兵不动,他不好言语。当耳边听到主持人说到王大海三个字的时候,王大海不能相信,猛然站立,看到主持把一束鲜花送到陪读的手中,并兴奋地播报出,王大海先生送了一束288元特价鲜花。

    “怎么回事?”王大海感到莫名其妙,惊讶地问胡天。

    “叫你不要认真,坐下来喝酒。”胡天拉着王大海坐下,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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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二一章 情不自禁

    出乎意料地送上一束特价鲜花,王大海一阵莫名的惊慌失措后,镇静地坐下来,端起酒杯,与胡天早已等候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不用问,肯定是胡天所为,欠下他一份人情。王大海没有想到,胡天突然袭击,让王大海在这个大佬聚集的场所,隆重地露了一次脸。

    “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王大海放下酒杯,认真地问。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送一束鲜花,表达你对她演唱的敬意,是应该的。”胡天不以为然地回答。

    “我怎么能抢你的脸面。”王大海没有等胡天说完,抢着说。

    “你如果脸大,我更光彩,因为你是我带过来的朋友。”胡天朝四周的台子看一看,对王大海说。

    “那也必须把主次分清楚,位次不能搞颠倒。”王大海不依不饶,坚持他的观点,带着诚意回答。

    “做人太认真,这是王总的优点,也可以说是缺点。不要什么事,分得很清楚。”胡天看争执不过王大海,他含糊其辞地敷衍道。

    “亲兄弟还要明算帐,今晚第一次见面,得给我表现的机会。”王大海想着要做些什么,心里要平衡一点,他忽然大声对胡天说。

    “今晚已经没有机会,来日方长,还怕腰〖长^风^文学〗〖www〗.〖cf〗〖wx〗.〖net〗包里的几个钱送不掉。点送鲜花只有三十分钟,歌厅来钱的经济半小时已经结束。等一会,进入下一个频道,放音乐跳舞。”胡天熟练地介绍歌厅里的情况,打消王大海想表现一下的想法。

    王大海没有再坚持他的想法,一句话,说得好,来日方长,王大海与胡天还要在总裁班共同地学习生活,王大海要还人情的机会多得很。他们俩人的感情更深入一层,开门见山,无话不谈,动情地谈起各自创业,以及企业的的成长过程,现在小小的成功,不仅仅呈现着令人羡慕的光环,背后亦饱含着无比的艰辛、迷茫与执着。

    “大海哥,谢谢您捧场,我今晚太幸福了。”陪读唱完歌曲,一路蹦蹦跳跳,走进18号台子里,人都没有坐下,就高兴地对王大海说。

    “如果要谢,请谢谢胡总,鲜花是胡总点送,只不过写上我的名子。”王大海如实地回答。

    “两个人都要谢,先谢谢大海哥,因为场子里的人都知道是您送的。接下再谢谢无名好好人胡总哥。”陪读机灵地讨好王大海与胡天。

    “你正在寒窗苦读,能抽出大把的时间。”王大海关心地问。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意思不能虚度光阴。

    “读书的时间绰绰有余,不瞒两位大哥,我可是学习尖子,班上的前几名。因为享受不到公派留学,只能自己挣钱私费出国。”陪读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细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娇美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犹怜的心动。

    “你很勇敢,付出的代价,先放下自己,接受无奈。”王大海直白地说。

    王大海想到一个没有家庭背景,不管是权,还是钱都没有的情况下,靠一个穷学生在学习上打拚,想有一番令人羡慕的作为,真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陪读无疑是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但是个中艰辛谁又能知。

    “我先请大海哥跳一曲。”陪读乐滋滋,口头上对王大海发出邀请。

    “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王大海平静地回答。

    “为什么要成为孤家寡人。”陪读不理解地反问道。

    “习惯了孤独。”王大海若有所思地说道。

    王大海作为一个老总,理应经常出入娱乐场所,但他可能受到朱兆有的影响,从不涉足。来客商出面招待正餐即可,如果客商有娱乐这方面的需要,也不能夺人所爱,安排总经理班子成员去应酬。他深知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的,可一旦娱乐起来,那么耗去的时间是无限的。

    “大海哥之所以习惯孤独,并不是缺乏人关心,可能是大海哥在乎的那个人没有关心。”陪读看着王大海冷淡的表情,她认为王大海可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要么在情感上受到过创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王大海没有回答陪读。他在想陪读说的一句话,大海哥在乎的那个人没有关心。其实,王大海在乎的人都在关心他,不论是在监狱,还是闯荡市场,再就是与李建国的角逐中,他在乎的人都在关心他。可能是王大海对于公司发展,思考得太多,所以心才时常这样的沉重,给人感觉到是一个孤家寡人。

    在商海沉浮里,要为自己留一段云淡风清的孤独,其实,王大海的性格不是一个孤癖的人,从当年的冲动,到现在事业小有成就,他变得孤独了,他孤独地从公司的成败中,思考企业发展的方向。他当年挑战权威与大佬的故事,不断在江湖上重现,下一个颠覆者,在某个角落悄然生长。迫使他必须在孤独中寻找未来的坚强。

    朦胧的舞池,闪着暗淡的彩灯。正在播放萨克斯曲,悠扬清亮,缥缈缠绵,铜味十足,延伸很远,回味无穷,一种超越空间的真实感,直冲心灵,带给人无限美好的遐想与向往。

    陪读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她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陪读看王大海对她发出的邀请,无动于衷,仍然端坐位中,没有站起的意愿。她先站起来,轻盈地走到王大海的身边。

    “做为男人,不能轻慢地亵渎美女。”胡天嘲笑道。他拉起王大海,推入舞池里。

    王大海摆着端机关枪的姿势,带着陪读在舞池里动起来,她轻盈如春风,长发在舞厅灯光里飘飘洒洒,像是雨丝般发出沙沙的响声,并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王大海感觉到一股清新的芬芳在他周围悄然散开,梦幻似地慢慢在心头蔓延。

    可能是下舞池的人太多,跳不开舞步。也可能王大海心猿意马,注意力不集中,踩乱了节拍,应该是后退的步伐,王大海身体却向前倾。刹那间,陪读随着舞步的惯性,飘向王大海的前胸。王大海犹如触电的感觉,一对柔弱的小白兔,撞向他坚硬的胸膛,随即,又仓皇逃窜而去。陪读顿时面颊绯红,不好意地低下头,她主动放慢节奏,踩着碎步,与王大海在舞池里,跟着音乐的节拍,一步步地走。

    王大海情不自禁,整个人在膨胀,尤其是他下身的小弟弟,一点都不听话,膨胀得更快,顽强地坚挺着,倔强地不服从王大海的指挥,硬是摆出冲锋态势,肆无忌惮,似进入无人之地,令他苦不堪言。此时,王大海不好意思站直着继续走下去,为了不暴露目标,只好勾着腰,与陪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陪读没有发现王大海下面的敌情,她以为王大海是一个正统的人,羞羞答答,放不开手脚。因为有出门时的教训,说了一句好人的调侃,引起王大海不快。对于王大海不敢恭维的舞姿,她只好得过且过,将就着顺应,配合王大海蹩脚的走路式的舞步。

    舞池中的舞步,越来越慢。忽然,本就昏暗的灯光,條地熄灭,四周漆黑一团。前后左右的一对对舞伴,已经很慢的舞步,慢到静止状态,听不到一点脚步声。王大海有一种感觉,仿佛住在公司宿舍,在深夜里,听到的老鼠偷油吃的滋滋声。

    王大海警惕地站立原地纹丝不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是有警察来搜查,追捕通缉的流窜犯,但是一想,立即否定,既然是搜查,肯定开灯点火。另一个想法,也许是舞厅里的老板,不知道得罪了谁,遭遇蓄意破坏,拉闸断电,搅黄生意。然而感受一下周边的氛围,没有人惊慌失措,排除报复的可能。那么就是歌厅老板故意所为,黑暗中的人们,似乎正中下怀,乐在其中,好像正在抓紧时间,手忙脚乱,不辞劳苦,争分夺秒地忙活着,滋滋声越来越大。无须看得见,不管对方是谁,刺激的可能就是那一种感觉。

    王大海感觉到胸前有一对小白兔温驯地贴上来,一股柔软的温暖,导入全身。不容分说,他双手伸过去,拦腰搂住,不能像刚才一样,让一对小白兔再跑掉,使苦思冥想的追求泡影,不但对不起王大海,更对不起王大海的小弟弟。

    可是,王大海再怎么睁大眼睛,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任何面孔。在冥冥之中,他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这像是在监狱的绝望黑屋之中,那次终身难忘的经历,如一股凛冽的寒风,又刮上他的心头,使刚才沸腾的血液,冷却结冰,他双手从对方的腰间松开、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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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二二章 寻找坚强

    一曲黑灯舞刚刚结束,墙上开始泛出亮光,舞池里的舞伴没有迅速退下,去寻找先前各自的台位。而是原地站立,个个手都忙得没闲,拉好散乱的衣服,理顺蓬松的头发,一个男士从口袋里拿出眼镜,端端正正地戴好,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形象。一个女士则蹲在地上四处寻找失落的发夹。

    靠王大海左边出门的方位,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士,对一个看上去年龄相仿的男士,拳打脚踢,感觉还不过瘾,随即,用手狠劲地揪住男士的一只耳朵,来了一个s形扭转,那个男士没有喊叫,很温驯地踮起脚尖,顺从地随着女士的手腕方向,来了一个托马斯空中旋转。

    王大海与陪读面对面地站立,俩人都有点拘谨,没有跳舞前的洒脱。人与人之间,如果身体敏感部位一旦接触,可能就有一种言不明,道不清的心理感受,不是越走越近,老死不相忘。可能就反其道而行之,打破原来的平静,距离会忽然拉得很远,甚至,有的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陪读亭亭玉立,静静地站在王大海的面前,腼腆地摆弄着两只纤纤玉手,在她胸前没有停歇。

    王大海庆幸没有陷入情不自禁的漩涡中,让激起的浪花把他淹没。他打破尴尬局面,没话找话,指着揪耳朵的女士,问陪读:{长+风}文学www.lwen2.com“那个女人很强势。”

    “刚才吻错了对象。”陪读向左瞟了一眼,对王大海说。

    “黑灯瞎火,对她来讲,都不是一样的感觉。”王大海幽默地讽刺道。

    “麻烦大了,准备吻单位里的老总,却抱住了办公室主任,俩人啃得火热。”陪读带着蔑视的口气解释道。她可能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

    “老总甩了她?”王大海好奇地问。

    “没有甩,目前不大搭理,她可能急着要靠近上位。”陪读津津有味地说道。

    “不是女士麻烦大了,我看是老总的麻烦更大了,必须得花时间和精力来摆平她。看到那个女士刚才强势的样子,可能够她老总折腾的。”王大海若有所思地分析。

    “当老总的,是不是都喜欢折腾人,我看搞得不好,那个办公室主任,有可能就是老总蓄意安排,不然,办公室主任吃了豹子胆,敢于上前去抱着啃。”陪读非常肯定地猜测道。

    “当老总的可能喜欢折腾,是带有共同性的特点。但又有不同的一面。我认为折腾的对象不一样,有的喜欢折腾人,有的喜欢折腾事。”针对陪读说到老总都喜欢折腾的观点,王大海谈到他的理解。

    “我看大海哥不大喜欢折腾。”陪读故意把话题扯到王大海,问道。

    “有时候我会假装快乐,有时候,我也会任性,但我很真,怕经历失败,再也站不起来,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王大海坦诚地回答。

    王大海没有隐瞒真实的内心世界,好像觉得时常有两个王大海在斗争,在欲望与理性两端徘徊。欲望是一朵未绽开的花,当花开了,花儿拥有了短短的美丽,可又意味着花将要凋谢了。人都有欲望,这是合乎常理的,但理性不可失,过分的追求,换来的最终是失望。

    “越是怕死的人,越是死不了,可能是大海哥的聪明之处。”陪读抓住机遇,顺着王大海的话意,恰到好处地恭维王大海。

    “随着企业越来越大,明显地觉得自己不够好,承认自己不够完美。”王大海辩证地看待自己。

    王大海想到这次迈入学府,可以说,在百忙中挤出时间,把德豪公司的一摊子事情,完全交给总经理王鹏。为什么下决心来学习,是因为王大海明显地感觉到心中定力不够,在如何开发老厂区的问题上,思路不坚决,举棋不定。必须让自己换一个频道,到高端学府,静下心,听一听,再想一想。

    “大海哥够完美的了,虽然是初次见面,感觉您想做那种天降大任的完人,在按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动心养性来修炼自己。”看到王大海一本正经地剖析他自己,陪读咯咯地笑着说。

    “如果那样,我还要来到校园吗?在学习上,与你比起来,我是一个白丁,有时间,可要给我洗洗脑子。”王大海谦虚地向陪读发出邀请。

    “洗脑子的事,找教授。我们这些人,只能帮助总裁班的学员弄弄课题,写写论文。桥归桥,路归路,不是一码子的事。”陪读认真地给王大海解释。

    舞厅里的灯光刚刚亮起来的时候,王大海与陪读俩人站在舞池原地,有机会近距离地接触,俩人都带着一种好奇心,愉快地交谈着。王大海是对学府的好奇,想多从一个方面了解学习上的事情与大学里的情况,否则,以王大海的性格,可能早就回到18号台子里,与胡天聊天喝酒。

    陪读则对寡言冷语的王大海产生了兴趣,有一种探寻的欲望。她很高兴,王大海不像有的老总深藏不露,故弄玄虚地夸夸其谈,甚至有的老总,还老奸巨猾。而从王大海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与品德,他的身上有一种磁力,自然而然地吸引人。

    其他跳舞的,衣服整理好,头发理顺,精神饱满地走下舞池。那个女士的发夹不知失落到哪个角落,到处搜寻,仍无法找到,她的舞伴似乎找到表现的机会,殷勤地表示,要买一个更贵更漂亮的送给她,但她还是四处顾盼,一步一回首地退出舞池。吻错对象的女士,刚才还在揪耳朵,吵吵嚷嚷,现在不知踪迹,消失在何方。

    回到18号台,王大海端起酒杯,挨着胡天坐下,他先喝为敬,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酒,以对刚才胡天一个人留守台面表示歉意。

    胡天没有理会王大海敬酒的事,他伸出的手,不去端杯子,却出其不意地放到王大海的小弟弟处,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对王大海说:“我以为王总不是一个男人。”

    “胡总的玩笑开大了,是不是刚才一个人在这里守寡,生闷气。”王大海不冷不热地调侃道。

    “我是感到非常的纳闷,王总是不是有ed?”胡天的手从王大海的腿上拍到肩膀,故装严肃地问。

    “说一些洋名子,我这个土老帽听不懂。”王大海疑惑地反问。他真的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懂装懂,可能要闹出笑话。小报上的花边新闻说,有美女穿的文化衫上印有英文字母kiss.me,结果招惹来老外的非礼,有些事,一句话说不清楚。

    “简单地说,就是你的小弟弟无能,不能雄起。”胡天凑到王大海的耳边,轻声地说。

    “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王大海推开胡天,埋怨道。

    “我刚才看你在舞池里忸忸怩怩,像一碗温水面不冷不热。大好光阴,白白地在你手中流失。”胡天看有女同胞在场,不好再深入地说下去,形象地说了一句歇后语。

    “有心思,刚才想到单位里的事,注意力不太集中。”王大海编了一句谎言敷衍道。他的脸有点发热,想起刚才下身情不自禁的冲动行为,真的没有脸面把这件事捅破。

    “白费了歌厅老板的一番苦心。”胡天用不屑的口气对王大海说。看看王大海,再看看陪读,他们俩人毫发未乱,一点动作的痕迹也没有。

    “点送鲜花是经济半小时,那么刚才关灯十分钟又是什么名堂?”王大海神情要轻松一点,刚才胡天的问话,简直把他抵上墙壁,无所适从。

    “这就是歌厅红火的卖点,黄金十分钟,老板抓住一些人的心理,就一个劲地黑灯,这样很快就把客人拉过来了。”胡天神气活现,津津乐道地评价。

    “不可能什么人都能拉得过来。”王大海表示不同的看法。

    “谁不想过来,世事无常,总想找一个地方来平复自己烦躁的心绪,来这里听听音乐,放松放松压抑的心情,与家里的气氛不一样,还有惊险刺激。”胡天激动地慷慨陈辞,越说越激动。

    “如果说谁不想过来,我算一个。”王大海举着手,笑着说。

    “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不懂得消遣,怎会赚钱。”胡天理直气壮地教诲道。

    “企业越大,反而胆子越小,我是来寻找坚强。”王大海如实地袒露心迹。

    其实,坚强对于弱者说得多,可能是身处逆境之人的心灵灯塔,让生命苏醒,激发起无坚不摧的力量。然而对于事业小有成就的王大海来说,也在寻找坚强。如果把企业比喻成市场大潮里的一艘船,他所指的坚强,恐怕是寻找这艘船的罗盘,也可以说是第二次创业的向导,使德豪公司在新的茫茫海洋中乘风破浪,成功抵达胜利的彼岸,

    “在总裁班,我算最穷的,身价几百万,王总超千万,还有的公司资产按亿元计算,你们都不能坚强,那我该怎么办?”胡天大惑不解,反问道。

    第二二三章 一头雾水

    面对胡天的疑问,对于一个事业有成的强者来说,为什么还要去寻找坚强。王大海也解释不清,只不过这是他内心中的一种自觉愿望。找不到回答的话语,他以沉默敷衍着。

    “我是苦大仇深的家底,现在不想活得太累。”胡天感叹道,他在忆苦思甜。

    “自认为精彩就行。”王大海辩证地回答。

    “对你来讲,财富只不过( 最沧海 http://www.xlawen.org/kan/27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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