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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阅读

    ,也许是王大海精心设计的上吊骗局,使虾子从鬼门关转了一圈,通过死亡体验到什么人生感悟。

    “必须要重新洗牌,这次洗牌要洗得漂亮一点。”王大海直截了当地指出一条道路。

    “还来得及吗?”虾子担心地问。

    “刘备四十还在编草鞋,你还年轻,人生随时可以开始,即使只剩下生命24小时。”王大海坚定地说。

    王大海的鼓励,使虾子心动。其实人心要收买是不简单的,要得到一个人的心不但要真诚,还要慢慢地好到对方感动。然而,虾子却在短时间出现明显的效果,也许是王大海的刚柔相济。

    “你不能再执迷不悟,赶快迷途知返,跟在我们董事长后面好好地混世。”吴兵振振有词地说。他看到火候已到,乘势抓住机遇,积极地策反虾子。

    “董事长,我什么都不会,能收留我吗?”虾子壮着胆,怯怯地问。

    第二五○章 一刀两断

    面对虾子急切的追问,王大海不动声色,平静地反问:“你知道德豪公司最看中什么?”

    从学校毕业,虾子一直漂在社会上,他最怕约束,进到一个公司里,每天朝九晚五,捆住手脚,虾子什么都不会,想了一想,答道:“能力。”

    “能力可以培养,每个人都是从不会到会。”王大海否定虾子的回答。

    不看中能力,对虾子来说,心里要欣慰一点,他轻松地提出第二个答案,说:“文凭。”

    “文凭是要,但不是最看中。”王大海立即提出异议。

    虾子再也想不出来第三种答案,两眼傻傻地看着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知道王大海是在考验他,究竟在考验什么,虾子猜不出答案,但他意识到,不仅仅是回答一个德豪公司最看中什么,这样一个问题那么简单。既然摸不清意图,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收留一个人,对于王大海来说,小菜一碟,德豪公司蒸蒸日上,也正是需要人员的时候,会找到一个适合虾子的岗位。但王大海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虾子的突然出现,暴露了李建国的行踪,王大海想顺藤摸瓜,这种人不值得怜悯,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凭借王大海目前的势力与经验,李建国想从王大海盘活文学 www.lwen2.com的烂尾楼里,捞取一点好处,没有一点可能,真是江山难改,本性难移。李建国的异想天开,却警醒王大海,机不可失,突破口从虾子开始。

    王大海不想在虾子身上再浪费更多的时间,搞定虾子以后,他必须迅速做目前处在低迷阶段的弟弟王长江工作,上次从龙山寺强行接回王长江以后,母亲方金凤高兴了,王长江工作没有长进,只要人没事就好。可是王长江一直没有振作,虽然到单位上班,由于他的领导李建国负案在逃,阴影笼罩在王长江心头难以散去,有点萎靡不振,没有刚参加工作时的那一种锐气,做为李建国得力干将的王长江来说,外人不免有闲言碎语。王大海想到一种办法能让王长江重塑形象,步入良性的政治生涯。现在至关重要,首先对付虾子。

    “最看中你的心。”看到虾子沉默不语,王大海主动地给出答案。

    “人心隔肚皮,怎么能看得见。”虾子不以为然地表明观点,没有想到王大海给出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答案,世上最难琢磨的是人心。

    “做事见人心。”王大海策略地说。

    王大海想让虾子说出李建国的藏身地址,但又不能直抒胸臆,直白地说出要求,引起虾子的反感,对于头脑简单的人来说,容易认死理,脑子一根筋,太实心眼,心甘情愿地受骗,必须让虾子有一个心理接受的过程,毕竟虾子跟随李建国多年,到人生拐角处,王大海有信心让虾子调头。

    “董事长放心,虾子什么都不会,但绝对是一个忠实的狗腿子,今后指东不敢向西。”虾子非常满意王大海的答案,这正是他的强项,对主子可以做到忠心耿耿。

    “今后,首先做好今天,才谈得上有往后。”王大海抓住虾子说的今后两个字眼,以便接下来说出,让虾子今天要做的事,他态度严肃地分析道。

    “今天需要做什么,请董事长尽管吩咐。”虾子没有想到王大海对他这样的信任,他兴奋地向王大海做出恳切的表态。

    “与李建国一刀两断。”王大海两眼炯炯有神,威严地逼视着虾子,一字一句地说。

    “李建国带着我有十年的感情了,怎么才能与他一刀两断。”虾子疑惑地问,他也想与李建国一刀两断,虽然李建国大势已去,但俩人之间,藕断丝连,还有扯不清楚的经济帐,过去虾子就是李建国受贿的后方仓库,现在李建国在逃,虾子提供经济支持,但也不排除李建国还有别的渠道来源。

    “出卖他,说出他的藏身地址。”王大海直白地说,他要让虾子心灵先震撼,后动摇。

    “可是曾经深信不疑。”虾子无奈地说出自己的苦衷。

    “现在已是物是人非。”王大海含蓄地说出李建国的现状。

    “我怎样才会对他死心。”虾子内心徘徊,难以下决心。

    “想想李建国的自私与绝情,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去守护什么,对你做了多少卑鄙无耻让人难以想象的龌龊事。”王大海直指李建国的阴暗之处,连一双受贿来的旅游鞋还要按现价折算退回现金。

    “再怎么绝情,当年李建国没有相信别人,而是相信过我一回。”虾子真是不可救药,不能识破李建国的阴险毒辣,只是片面地记住对他的好。

    “那是在利用,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流星,曾经的瞬间,可能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王大海不能否定虾子对李建国曾经有过的好,他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来辩证地分析,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有点害怕,李建国下手狠毒。”虾子担心地说。

    “他已经正式把你扔了,瞧都不会瞧上你一眼,只是对你的掠夺越来越疯狂。你必须要寻找一个保护伞。”王大海指出虾子目前的危险处境,接着又说,“难道你就不怕自己被关进大牢,知道一个嫌疑犯不报案,还去送钱送物,犯有窝藏罪和包庇罪。”

    “我真的像吴总说的,跟错人,跳错坑了。”虾子像是幡然醒悟,自言自语地哀叹。

    “你们的缘分已尽,毫不犹豫,就此一刀两断。”王大海紧追不舍,坚定地说道。

    “我的人生,跟着董事长,从新开始。”虾子思前想后,经过一番权衡,坚定地倒向王大海这一边。

    听到虾子的表态,吴兵高兴地捶了虾子一拳,上次在省城高处反击,终于把李建国拉下马,没有想到狡猾的李建国,凭借他多年的公安经验,逃出法网,逍遥江湖。这次王大海肯定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将李建国缉拿归案,送上法律的审判台,让李建国的丑恶行径大白于天下。听到虾子刚才的担忧,吴兵向王大海建议道:“近一段时间,虾子跟在我后面,保证不会出事。”

    “不能这样,打草惊蛇,暴露目标,让虾子回去,放出风声,王大海同意收下欠条。”王大海不同意吴兵的做法,虾子是保护了,但目标却消失。

    “如果李建国找我要钱怎么办?”虾子明白王大海的用意,他说出可能碰到的难题。

    “签一份假协议,糊弄一下李建国。房子没有交,哪来的钱。”王大海给出一个解决虾子难题的办法。

    “可是李建国要卖那份协议怎么办?”虾子知道李建国的为人,担忧地问。

    “协议也能卖吗?”吴兵在一旁插话说。

    “李建国什么事做不出来,对协议上的购房订金,打一个七八折卖出,有想占便宜的人,会抢着一跑。”虾子知道李建国可能要想出的一种办法,他直截了当地说。

    “协议条款上注明,不准转卖。”吴兵想了一会,补充道。

    “嫌疑犯如果逃跑,罪加一等,李建国不是照样逃跑,条款对他没有约束力。”虾子冷冷地一笑,心想铁窗都关不住李建国,条款只能约束正人君子,怎么能捆得住李建国。

    “同意李建国卖。”王大海冷静地表态。

    “董事长不能这样干。”吴兵立即向王大海建议道。

    “不用担心,订金上的名字是虾子,李建国如果撇开虾子,单独操作,不能成功。”王大海自信地作出判断。

    “如果虾子参与买卖谈好以后,不排除李建国让购买人直接送钱给他的可能。”吴兵设想着李建国的另一种可能。

    “只要虾子不出卖我们,后面就有办法。”王大海经过思考,只要线索不断,问题不大。他两眼盯住虾子,认真地说。

    “与李建国一刀两断,跟着董事长混世。”虾子学着洋人的做派,用右手按住自己的左胸,向王大海发誓。

    一切按计划进行,王大海离开售楼部以后,开着吉普车,直接回到母亲的住处。一来是向母亲通报一个喜讯,搬迁安置房年底就可以竣工,大家能拿到新房钥匙。二来是找弟弟王长江,谋划一件大事。到达抗震棚,停好吉普车,王大海兴冲冲地回到母亲家。

    “人们讲,养儿防老,我养两个儿子,整天一个都看不到。”母亲方金凤看到王大海跨进门,有意大声地唠叨着。

    王大海没有理会母亲方金凤的唠叨,直奔弟弟王长江居住的房间,从里面找了一圈,没有看见王长江,他返回到母亲方金凤面前,急切地问:“长江,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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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一章 血光之灾

    方金凤没有说出王长江的去向,她用一双树皮似的粗手,拽住王大海的右手,不让王大海再出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脚底板还未站稳。

    王大海无可奈何,母亲方金凤不依不饶,他停住脚步,仔细地看着母亲,那布满皱纹的脸,原来如隔天的菜叶子,今天看上去,皱纹挤在一起,像是放了几天的菜叶子,母亲越来越苍老越孤独了。王大海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左手,叠加在母亲带着微弱体温,而且粗糙的老茧还有点戳人的手心,控制不住两眼一热,声音吞在喉咙里,说:“在忙安置房建设,大家望眼欲穿,我必须快马加鞭。”

    “今晚不准走得这样急。”方金凤第一次对儿子王大海态度强硬地发号施令。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王大海关心地询问。

    王大海感到奇怪,对于家里的这个门槛,很少迈步,即使偶尔回来,也是来去匆匆,母亲从来没有阻拦过,他常常找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忙于事业,疲于奔命,没有时间停留。更没有停住脚步,正眼看母亲一眼,或者说上一句话。

    “不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母亲树皮似的手,又抓紧了,生怕王大海突然飞走。

    “明天做行不行?”王大海感觉母亲手上的老茧格{长}风{文}学 fw.lwen2.com外的坚硬,这么晚了,不能再操劳,他用商量的口气回答。

    “不行,必须现在。”母亲态度坚决,接着又说,“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王大海迟疑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这样的急,不相信比他找王长江商量一件大事还要重要。只见母亲快速地跑到她住的卧室床边,从床底下,拖出与父亲结婚时陪嫁的红漆木箱,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一条雪白的折叠着的新毛巾,递到王大海的面前。

    “才买回来。”方金凤兴奋地说。

    “干什么?我那里的毛巾,多得用不完。”王大海大失所望,不解地回答。

    “我给你算了一个命,今年有血光之灾,八字中太岁冲克。”方金凤神秘而轻声地说。

    “那些江湖骗子,如果能算出命,他们天天还守在角落里,日晒雨淋。”王大海用不屑的口气,不耐烦地说道。

    “不管他们骗不骗,要管我心里安不安。”方金凤直白地点破,不管王大海是否接受,都必须留下来,帮她把这件事做完。

    “好吧,把毛巾给我带回去。”王大海急着要拿毛巾走人。此时,夜色已深,必须尽快找到王长江,那边已经与虾子商定方案,这边必须尽早做好准备。

    “不能乱动,里面还有东西。”方金凤用手护住毛巾,没有让王大海抢去,然后给王大海解释,“只怕你今年躲不过去,血光对人能造成车祸、刀伤、枪伤或是开刀等一切流血的人身事故。”

    王大海虽然不相信这些迷信,但为了母亲心安,他耐着性子,看看母亲从算命先生那里,花钱买回来一些什么化解血光之灾的法子。

    方金凤把毛巾平放在客厅的方桌上,轻轻地揭开毛巾的折叠,待完全掀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崭新的缝衣针,灯光照射下,银光闪闪;还有一个涂着红色颜料的鸡蛋,白色毛巾衬托下,显得格外的鲜艳夺目。

    “这是给我吃的。”王大海对缝衣针不感兴趣,他拿起鸡蛋,口中说着要吃。

    “你闭嘴,那是生鸡蛋。”方金凤打了一下王大海伸出的手,嘴中说,“此法是用鸡蛋滚身,用来破解消除灾厄,以保平安。”

    “我拿回去,晚上睡觉前,自己往身上滚。”王大海沉不住气,想玩一个滑头,既不得罪母亲,糊弄得她心安;又省事,拿回去滚还是不滚,看王大海的兴致。

    “把衣服脱下来,如果再胡说,菩萨可能不保佑了。”方金凤没有理会王大海的意见,她直接命令王大海把上身的衣服脱下来,最后,连里面的一件背心,也全脱去,露出赤膊,光着上身。

    方金凤拿着新毛巾,从王大海的颈部开始,自上而下,擦拂着上身的各个部位。

    “痒死人了,还是我自己来擦。”王大海退让着上身说,他感觉脱去衣服后,冷得打颤,接着母亲方金凤用冰凉的毛巾,轻轻地扫过皮肤,痒滋滋的,难以忍受。

    “从小到大,就是你不听话,如果你来擦,就不显灵了。”方金凤板着脸,对王大海的不配合,表示出不高兴。

    “干干脆脆擦重一点。”王大海如实地提议道。

    “算命的说,只能轻拂,如果重,则把异界的人吓跑了。”方金凤虔诚地解释。

    擦完上身,下身跟上身一样,也要擦拂一遍。因为有了上身擦拂的经验,王大海主动配合,穿好上身的衣服,然后迅速把裤子脱下,只剩下一件裤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由母亲去做法子。

    看样子不是一会儿的工夫,王大海老老实实地听从母亲的安排,如果再话多,耽误的只是王大海的时间。白毛巾擦拂以后,紧接着滚鸡蛋,方金凤用手握住红鸡蛋,与擦拂位置相同,贴着皮肤滚,考虑到怕王大海受凉感冒,还是分两次进行,先上身,再下身。

    很顺利,红鸡蛋滚完了,王大海穿好衣服,看到母亲苍老的嘴角露出一丝慈祥,笑起来时,眼里藏着满满的爱意。他准备动身离去,母亲手拿着银光闪闪的缝衣针,挡住王大海的去处。

    “把左手伸出来。”方金凤树皮似的手,却动作敏捷地一把抓起王大海刚刚抬起的左手,接着说,“记住男滚左手,女滚右手。”

    “我才不记,难道要戴一个墨镜,拿一把折叠扇,拎一个破包去摆摊算命。”王大海手是顺从着母亲,可口中却唱着洋腔。

    “算我说错了,也是的,人不能老是有血光之灾。”方金凤自我反省地说。

    方金凤手拿着缝衣针,在王大海左手中指指尖滚了一个来回,滚毕,将针尖猛地一下刺进中指指尖,顿时,溢出一个鲜红的血球,越来越大,接着拿中指上的血,在鸡蛋大头中心划出一个十字,再将针尖从十字交叉点插入鸡蛋内,保持针尾外露三分之一。

    王大海将出血的手指,放在口中,用力地吮吸,不知道那根针上有没有细菌。痛只是一刹那,但他是快乐的,看到母亲方金凤满意与舒心的神情,刚才也说了,王大海是在帮母亲完成一件事,方金凤的脸上晴空万里,一览无余。

    方金凤小脚跑得不沾灰,进到厨房,将手中的鸡蛋,放到锅里,水开了,煮个七成熟,拿出来用凉水点一下,剥开,取下蛋清,放在碗中,让王大海吃下去。

    “蛋黄不是营养一点吗?”王大海疑惑地问。

    “不能再说黄了,要说清了,你今年与血光之灾算清了。”方金凤轻松地告诫道。

    方金凤像是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终于卸下,自从私下里为王大海算一个命后,这一阵子心中总好像有个事,现在算是彻底解决。她用新毛巾将针、蛋黄与蛋壳包在一起,找时间丢到马路上,经车碾人踩,然后扔进河里去。这件事还不能对王大海说,如果王大海知道以后,又要责怪她污染环境,乱扔垃圾,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去扔。

    “有人跟我说,你把房价涨了。”方金凤高兴起来,问起王大海业务上的事。

    “提了10%,全国都在涨,也不是海一公司一家。”王大海不以为然地回答。

    “老百姓的钱,可要摸着良心赚。”方金凤善意地提醒。

    “如果不涨,其他开发商能放得过我。”王大海安慰母亲,他接着解释道,“拆迁安置房不需要花钱,还是按照原来的面积还房,价格跟着水涨船高,化工厂宿舍里的住户,走了一个天时。”

    “钱是赚不完的,不能做出格的事,尤其今年要小心为妙。”方金凤还是想着算命先生的话,她再一次嘱咐王大海,不能招惹是非。

    方金凤一辈子真是操心的命,苦的时候劳力,拚着命,日夜糊火柴盒,挣一点微薄的生活费收入,缝缝补补把三个孩子拉扯大;如今好了,又常常劳心,不是为王长江工作上的事操心,就是为王大海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商场担心,时时怕有个什么闪失,自从丈夫锅炉爆炸去逝以后,相依为命的两个儿子,是她活下来的精神支柱,至于当官与财富,对于她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闲一点就回家。”方金凤用手帕擦着混浊的眼睛里滴下的一滴老泪,恋恋不舍地说。

    “还没有告诉我,长江在哪里?”王大海手中拿着吉普车钥匙,提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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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二章 兄弟连枝

    混也是一种生活,王大海预计到,这是王长江现在的生存状态。他从母亲方金凤那里知道王长江下班后,整日沉湎于麻将之中,其乐无穷。

    “混下去,很危险。”王大海在去找王长江之前,暗示母亲方金凤要管一管。

    “跟着领导混官场更危险。”方金凤振振有辞地说。她有一个朴素的想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过去曾支持王长江跟在李建国后面好好干,一天到晚都不归家。

    “自己混出一个领导,不就排除危险。”王大海持乐观态度说。

    “可是领导上面还有大领导罩着,不像你搞企业。”方金凤在社会上看到的事多,反驳道。

    “如果不工作,连混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王大海担忧地说。

    “工作也不是为了混下去,端着金饭碗,还愁没饭吃。”方金凤带着世故的口气回答。

    “应该从李建国的阴影里走出来,不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王大海坚持己见,他认为王长江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不能这样碌碌无为下去。

    “还好没有被李建国拉下水,那时天天累得要命,也没什么好的。”方金凤重提王长江刚参加工作时的旧事,感叹道。

    “如果不想在机关干,长,风,文学 www.lwen2.com,下海到我那里去。”王大海换一个思路,提出一条新的建议。

    “企业又能保险吗,说倒就倒,不能把两个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方金凤坚决反对王长江有着公家的饭碗不端,跑到王大海的私企里凑什么热闹,如果万一有个闪失,王长江这辈子真的连老婆都娶不回家。

    对于王长江的放任自流,方金凤没有引起恐慌与不安,不能出人头地,也不一定是坏事,得过且过,过一种平安的日子,是人生的一种福分。但担心大儿子王大海,树大招风,大张旗鼓地盘下苏跃富的烂尾楼,正好碰上房价持续上涨,赚了一大笔,街头巷尾经常听到说起王大海的名字,说什么的都有,最难听的是,现在的这个社会,竟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发财,如果王大海不去坐牢,还不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

    说说而已,但不只是说说而已,有人在暗处算计王大海,算命的说,王大海今年有血光之灾,方金凤认为都是钱财招惹的祸。虽然给王大海认真地做了一个法子,破解灾厄,心里要安慰一点,但有种隐隐的担忧,时时在心头牵挂。然而对于一个无权无势无文化的家庭妇女来说,又能帮上什么,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路,各人有各人的命,只能让他们去走吧。

    王大海之所以没有急着走,停留下来,以王长江的话题,与母亲方金凤说了一会儿话,也许看着日渐苍老的母亲,他要静心地听,充分地感受母亲的气息,心中始终回荡着母亲对他从小说到大的一句话,好好的,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所包含的内容不同,今天给他做一个法子,好好的内容更多地担心王大海的安全问题。

    时钟已经敲响十一下,王大海告别母亲方金凤,走进浓浓夜色里,驱车赶往王长江打麻将的地点。

    停好吉普车,走进窄窄的巷子,步行中,过往的宿舍里,不时传出哗啦啦的摸洗麻将牌的声音,不绝于耳。勤劳的人们,还没有休息,十三亿人民八亿赌,还有两亿在喝酒。

    敲门进入王长江同事家,里面空间中的烟,雾起来了,对于平时抽烟的王大海来说,都难以忍受,呛鼻辣眼,他即使用手去挥几下,想驱散一下,眼前的袅袅青烟,也无济于事。麻将桌上,抽烟的人腾云驾雾,牌顺时,就把香烟兜一圈,牌不顺时,就烧霉气,一支接一支地抽,小小的房间内,一直持续着烟雾袅绕。

    由于王大海的进入,有人把自己的牌盖住,抬起头,大家的目光集中到王大海的身上,房主知道是王长江的哥哥,招呼着王大海坐。打牌者最不愿意看到这种尴尬的书面,赢者心态要好一点,但输家就不乐意了,皱着眉,可能在心里恨起王大海,耽误扭亏增赢的机会。

    王长江低着头,没有言语,不知道哥哥王大海深夜来找,有何要紧事,还必须找到麻将桌上,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王长江牌技刚刚学会,所以打牌的瘾特别大,找机会勤学苦练,还要交学费。上学时,总以为工作了,会有希望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可是工作了,却在慢慢失望,并且在李建国出事以后,失去以往的热情,混工作,混日子。开始觉得幸福的预感都是幻想。

    稍停一会儿,桌面上,就有人在故意咳嗽,王大海心知肚明,这是在发出警告,有事快说,没事尽早离开。

    “对不起来,打扰大家。”王大海首先开口,礼貌地说。

    “没有事,我们也是在这里玩嘛。”房主两眼一会儿看看王大海,一会儿又看看王长江。然后深深地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不紧不慢,客气地回答。

    “有件事,与你们商量一下。”王大海笑着说,他没有坐,让大家知道站客难留。

    “你不是找王干事有事吗?”房主一头雾水,抓抓头,翻着眼睛问。

    “是找他有事,但与你们有关。”王大海想,不能拆台,要拉王长江走,这里的场子就散了,可能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有的人甚至花言巧语说服老婆,难得出来开心地玩一次。

    “你找他,与我们有何相干?”房主大惑不解,紧接着追问。

    “我的意思,麻将桌上,三缺一,干着急。”王大海平心静气地解释。

    “你这话挑明着说,是要王干事走人。”房主声音提高八度,不高兴地说。

    “没有办法,有重要的事。不然这样,如果你们愿意,我去找一个人来替补,但又怕与你们不熟悉。”王大海含糊其辞地说。

    王大海不好说自己找王长江商量事,再怎么重要的事,不能到明天说吗,然而王大海心中有事,是不能过夜的,经常深更半夜,找人来公司里开会研究,有一次为了玻璃新技术配方,午夜打长途电话到江海,向欧阳傲雪求援。也不能说母亲病重,虽然在麻将桌上撒谎找人,是有些人的家常便饭,但王大海不愿意这样做。尽管扫兴,甚至可能引起大家的遗憾与不满,他相信先难不为难。

    在房主与王大海俩人的对话中,王长江始终没有插嘴,不好插嘴,既不能跟着王大海走,也不能赶王大海走,以王大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王长江只好听之任之。虽然低头沉默,但脑子没有停,他在想,王大海究竟为何事而来,是不是母亲有什么情况,每天回家没有发现异常,如果突发情况,王大海不会是这种和蔼协商的姿态。

    “我看这样,先暂停一会,等你与王干事把事情说完。”输钱的一个牌友突然开口说道。

    输钱的牌友没有报怨,站起来,想了一下输钱的原因,可能是点儿好背,乘此机会,上到洗手间,拚命地洗手,回来后,在房主的身上摸了一把,看样子房主是今天的赢家,接着又拿起房主的打火机,点上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上一口。脸上露出得意的喜悦,他断定接下来的牌局,风水轮流转,好运肯定要转到他那一方。

    “不行,不是一句话的事,还是我等一会,麻烦你们调一个熟悉的人,过来替补。”王大海没有服从输钱牌友的意思,他直截了当地向大家提出建议。

    “一个残局,谁愿意来。”房主不乐意地分析,他可能不想再玩牌,见好就收。

    “我愿意赞助一包香烟的路费。”王大海掏出一包中档次的香烟,扔到麻将桌面上,积极地鼓励大家去联系,有甜头,不怕没有熟人来替补。

    “看样子,是真的有事,我们也不添乱。”输钱的牌友,拿起王大海扔过去的香烟,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然后拆开,发给大家抽,并说,“我负责找一个人,马上可以过来。”

    不容分说,输钱的牌友,跑到房主家的沙发旁,拿起电话拨打起来,联系了三四个熟人,他还笑着说,像钓鱼一样,先抛出诱饵,看谁来得快,后来者,对不起,只能坐在旁观席,但香烟还是可以享用。

    兄弟连枝各自荣,人生又能得几时为兄弟。王长江没有任何怨言地跟着王大海走出门,他不是因为工作上的失落,而是带着一种深深的歉意,跟在王大海的身后。不能忘记,那次在德豪公司新厂区厂房封顶仪式上,亲自带走哥哥王大海,以为能从此走上政治生涯的巅峰之路,然而却是一场滑稽的恶梦,现在想起来,简直幼稚得异想天开,被李建国利用,却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当时头脑发热,为何带人走,不用法律的准绳考量一番。

    “需要我帮什么?”王长江看着哥哥宽厚的背影,他主动起来,关心地问。

    “需要你自己帮自己。”王大海坚定地回答,

    王大海健步走向吉普车,打开车门,兄弟俩人同时坐上车。王大海扭转方向盘下的钥匙,一脚踩下,吉普车箭一样奔驰出去,黑夜里,车前大灯,照得前方一片光明。

    第二五三章 风信子前

    王大海调制的花雕酒,王长江喝下一丁点儿,耳热酣畅,兴致上来了,发出小感慨:“一生要喝多少杯,才能不会醉。”

    “不要让回忆,在风雨中模糊前方的视线。”王大海提醒道,他拿着手中的酒壶,继续给王长江的杯子满上。

    “总有一些事情在回忆,每次都说忘记,却疼得无法呼吸。”王长江又端起杯子,饮下一大口,激动地感叹道。

    “青春本是无伤的,为什么渲染得如此凄凉。”王大海端起酒杯,陪了一口酒,奇怪地问。

    “人生如一趟旅途,没有任何返程的机遇。”王长江伤感地回答。

    “我们都有共同的回忆,转过身,长大了,却各自有了自己的故事。”王大海动情地说,他回忆起拖着青鼻涕,拽着他衣角跑的王长江,仿佛就在昨天,如今懂得伤天感地。

    “人生越往前,越怀念青春的美好,翻看李萍写的分手信,她的借口,连欺骗都是真的。”王长江微醺,半醉不醉之间,心头放下好多东西,唯一不能忘怀的是在大学时期的初恋。

    王长江与李建国的妹妹李萍分手后,眼前看不见生活的色彩,天天穿梭于滨江城的大街小巷,在单位、家、牌室三点之间往返,城市高大的建筑,把阳[长〗〖风]文学 www.lwen2.com光挡在天外,到处都是封闭的钢筋水泥,冰冷着思念的温暖,耳畔是市场里叫卖的肮脏,虚伪的夸张,习惯的谎言,污杂的世事,竟然不知哪里是纯净,哪里是甘甜。

    王大海从王长江朋友家的麻将桌上,巧妙地接出王长江,直接来到德豪公司王大海的宿舍,途中买了两瓶花雕酒,全部倒进不锈钢壶中,加入话梅与枸杞子,放在炉上,用小火煨半个时辰,兄弟俩人坐在桌旁,面对着王大海从家中搬过来的一盆风信子花,就着一些干货下酒菜,一边饮着温热的花雕,一边敞开心扉聊天。这是王大海精心安排,王长江目前低迷的情绪,必须要有一个宣泄的出口。

    “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每个人的电话本里,都会有那么一个永远不会打,也永远不会删的号码。”王大海撇开王长江个人的伤感,从广义的角度劝说,不是所有心灵有感应的人都能走到一起。

    “每天走在同一条街道,却在两个世界,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王长江不甘心地说。他无可奈何,有一种说法,死缠烂打,但从一开始就是李萍主动,这一套根本行不通。

    “活着不是为了怀念昨天,而是等待希望,唯一的希望坚强起来,或许初恋能回心转意,但也有可能,真爱在下一秒等着你。”王大海知道劝说别人都好办,轮到自己,也会不知所措,他只能含糊其辞地鼓励道。

    “混混也好。”王长江自嘲道。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力,看破红尘;也可能是王大海劝说坚强起来,他感到前途渺茫,摇着头,觉得没有目标,即使有任务,也在拖,每天都浑浑噩噩,不知道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小心日子把你给混掉了。”王大海板着脸说。心想,王长江如果像这样无所事事,到人生的最后,必将是两手空空。

    王大海拿开酒壶,给王长江的杯子里换上茶水。他把风信子拖到俩人的近处,既然王长江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也要换一个频道,从回忆大学里的初恋,转移到家庭,那片可以反抗、可以憎恨、可以热爱、可以潸然泪下,但却无法选择的宿命出生地化工厂宿舍。

    “这是什么颜色?”王大海指着风信子红色的花瓣,试探性地问,看看王长江的神志是否清醒。

    “我没有多,把酒拿来。”王长江说话时皱眉瞪眼,舌头有点打哆。

    “先回答,再给你斟酒。”王大海端起酒壶,避让开王长江,提出条件。

    “妈妈说,如果是开红色花的风信子寓意是:你的爱充满我的心中;如果是开粉红色花的风信子寓意是:永远的怀念。你看这个字条,是我写我贴上去的。在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当时哥哥在屋顶上堵漏,姐姐一锹从泥土里挖出来的风信子。”王长江用手抚摸着已经斑驳,字迹不清的字条,他非常清晰地回忆起那个悲痛之夜。

    “我查了一下资料,风信子是源于妒忌的浪漫之花,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富人生。”王大海给王长江斟上酒,饶有兴趣地说起风信子花的故事。

    “说来听听,我没有认真地关注过风信子。”王长江紧追不舍地问。

    “古希腊神话中有一个传说,太阳神阿波罗与宙斯的外孙海辛瑟斯很要好,西风神很妒忌,在一次阿波罗投掷铁饼时,西风神把铁饼吹向了海辛瑟斯的头部,血液从海辛瑟斯的头中流出,阿波罗想尽一切办法,挽救海辛瑟斯的生命,可是无济于事,在鲜血染红的土地上长出了一株美丽的鲜花,太阳神将其命名为风( 最沧海 http://www.xlawen.org/kan/27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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