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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军广东生产建设兵团,一个农场就是一个团,和地方上的县同一级别 ,不过,跟你在云南成了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战士一样,不发军装,惟一的待遇是 回家探亲时混张军人通行证。

    健美延续了青春痴心留不住爱情(2)

    我前夫长得很帅,长得很帅的男人在什么时代都是受到女性青睐的。我们宣传队 的女孩子都在悄悄地追求他,你知道,和现在的女孩子追星必须追上床不一样, 那是很含蓄的追,爱字根本不敢说出口。为了表示对他的倾慕,有给他洗衣服的 ,有给他买袜子的,有给他拿信的,有给他买糖吃的,谁要能被他约着去海口转 转,那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甚至以为他爱上了她。   我承认,论相貌,我在团 宣传队里只能排在倒数第几,可我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出身好,革命军人家庭, 根红苗壮,所以在演革命现代舞剧《红色娘子军》时,我是女一号,吴清华,其 实就是电影《红色娘子军》里琼花,他因为长得英俊,当然演党代表。这就给了 我经常和他在一起的机会,要一块深入生活呀,要一块学习革命历史呀,要一块 探讨心得体会呀,还要一块化妆呀,反正,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心里话说得也就 多了,相互了解得程度也就深了。在当时,男女在一起的时候多了,相互之间的 话多了,了解得深了,也就被认为是爱情了。   不过,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完全是因为1973年那次台风的到来。那场台风也许说 不上有多大,可它带来的大雨在我们那却是百年一遇,一夜之间,降雨量达到了 四百多毫米,整个万泉河不仅宽度增加了一倍以上,深度也增加了一倍以上,两 岸的房子全被淹没了,那房子可是几十年没有被水淹没过。   全团老老少少都投入到抗洪救灾中去,我们宣传队的任务是配合基建连保护万泉 河上正在修建的大桥。那座所谓大桥其实不过五十米长,按现在的眼光看,也就 是个玩具,可当时对我们的意义无疑是一座琼州海峡的跨海大桥,它可以让被万 泉河分割开来的我们农场无论刮风下雨都能够来往,假如没这座桥,一旦河水暴 涨,不挨公路的那边就会断了正常的供应,有时还会挨饿。   冒着不停歇的狂风暴雨,我们宣传队三十多个广州知青跑步到了离团部五里多地 的河边,一看那还没铺桥面的大桥已经基本上被河水淹没了,汹涌而至的山洪把 桥柱冲得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塌。抢险指挥部的总指挥、也就是我们 的团长让我们跳到河水中去,组成|人墙,挡住河水,以保护大桥不被洪水直接冲击。  我们想都没想别的,觉得用身体保护国家财产不受损失是兵团战士理所应 当的事,于是就一个个扑通扑通地跳了下去。(笔者顿时想起了当年内蒙知青金训 华跳进激流中抢救电线杆子,黑龙江知青扑进火海抢救麦子,汕头大学生组成|人 墙阻挡大潮,他们的结果只有两个字——死亡。) 人怎么能挡得住洪水呢,我们 一下去就被冲走了。离我最近的就是我的前夫,他不会游泳,而我会,我也不知 当时哪来的那么大劲,猛地向前一扑,一把就拉住了他,心想,就是救不了他, 能和他死在一块也不错。结果我俩谁都没死,借着水流游了好几公里才算靠了岸 。我们宣传队大部分人都没死,只是三个女知青一下水就被卡在了桥洞里,等洪 水退了才发现她们的遗体。她们身上一丝不挂,和从上游冲下来的死猪、死牛挤 在一起,又白又涨,惨不忍睹。   他认为是我救了他的生命,他必须用他的一生来回报我,于是,我和他的关系算 是明确下来。但我们不能结婚,按当时的情况,一结婚就算扎根了,扎根了当然 就没有机会再回广州,而我们嘴上再怎么说要一辈子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可心 里还是每时每刻都想着要回广州。到了1975年,我那副军级干部的父亲又有了点 权力,托关系把我调到了广州郊区的一家军工厂,一年多以后,他考上广东中山 大学,我们俩就在那一年的春节结了婚。在我们谈恋爱的几年里,最亲密的动作 就是接吻和拥抱,若是他再有进一步要求的话,我肯定认为他是流氓,若是我再 有进一步要求的话,他肯定认为我是Yin妇,现在的年轻男女大概会不可思议,可 那一点都没影响我们相爱的程度。假如爱情有生命的话,那我相信爱情也是会死 亡的。当然,爱情这个现象是天长地久的,只要人类存在,爱情就不会消亡。可 做为个体的爱情肯定有生有灭,起码我和前夫的爱情就在我三十三岁时死亡了。   我前夫大学毕业后因为成绩优秀,被留校当了教师,很快成了副教授,一年之后 又被破格晋升为教授,并成了硕士导师,什么出国啊,进修啊,参加学术会议啊 ,很是风光。而我虽然已经不再干车工,当上了会计,但因为老爸过世,没有了 后门,所以依然在郊区的那家军工厂里,每天来回坐近三个小时的班车上下班, 成为了在广州生活的仅比打工妹强一点的阶层。   光是上下班就够折磨我的了,可回到家,还有一大堆家务事等着我做,到了周末 ,更要伺候宝贝儿子的吃喝拉撒睡,因而,年轻时被称为苗条的我,在三十岁一 过就成了骨瘦如柴的黄脸婆。那时还不时兴减肥,否则我肯定会现身说法,减肥 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拼命做家务事。   因着我前夫当时是全国最年轻的教授之一,人又长得帅,所以女大学生们都喜欢 听他的课,更喜欢邀请他去参加舞会,外出郊游,甚至还有为此争风吃醋,大打 出手的,这使我想起当初我们宣传队里的女孩子们争着向他献殷勤的状况,可当 时他还有能力控制自己,不会做出格的事,当然也不敢,一顶作风不好的帽子可 以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但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作风似乎已经不是问题了。( 因着笔者在大学里工作了十多年,对她所言已经司空见惯,因而不得不插上一句 :“学问和道德之间并没有正比的关系,何况中国一些教授的学问到底是不是学 问还是个问题。”) 终于有一天,他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咱们离婚吧。”我当 时的感觉好似晴天霹雳,差点昏倒在地,我问:“为什么?”他回答:“咱们不 适合在一起生活。”我喊着:“可不是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吗?”“人都会变 化的。”“是你变了,我没有变!”他冷酷地一指镜子:“你照照看,你变了没 有?”

    健美延续了青春痴心留不住爱情(3)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变老变丑了,当他整天和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们在一 起的时候,我在他眼里就更是丑八怪一个了。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和丑八怪一起生 活,对美丽女性的追求是任何一个心理正常的男人的基本权利,可感情呢?难道 男人就不需要感情了吗?难道对一个曾经救过他生命的女人的许诺可以因为她年 老色衰而不算数了吗?何况,我的这种生理上的变化完全是为了这个家,是他和 儿子榨干了我的青春啊!他能成为当时中国最年轻的教授之一起码有我一半的功 劳。   我没有答应他,而是更加无怨无悔地照料他和儿子,以期挽回他的情感。但是, 有一次我浑浑噩噩地出门,忘记了带钥匙,到他的办公室去找他讨钥匙的时候, 发现对我说要赶写论文的他正趴在一个到我家来过的女研究生身上忙活着,两个 人都一丝不挂,脸上那神情绝对比对论文更投入,更有激|情,更充满快感,我相 信,此时此刻,论文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一堆废话和废纸。   我没有哭嚎,没有 打闹,而是站立在他们面前,从桌上抓起纸和笔,说:“别急,慢慢来,别吓出 病,以后落个阳痿和性冷淡,完了事,你就用你写论文的水平写个离婚申请,我 立马给你签字!”(笔者对她的处理方式忍不住哈哈大笑,拍案叫绝。这种情节在 笔者的小说中是编不出来。) 我们是协议离的婚,房子和儿子归了我,存折上的 三万元也归了我,他好像是两手空空地离开了家。其实,大学里为了留住他以设 立博士点,已经分给他一套一百七十平米的公寓,他一离婚就领到了钥匙,他几 年来所获得的奖金和基金,也在十万元以上,只不过成了他的私房钱。   当然,有得就有失,在他成了所谓的单身贵族的时候,虽然有众多的女孩子在追 求他,可他却不敢轻易和她们上床,因为他确实在那次被我撞破了好事以后,落 下了个阳痿的毛病,一到关键时刻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三天两头看医生, 找土方,据说为此连大粪都吃过。最终怎么着我就不清楚了,也不想清楚。 至于我,就是受了离婚的刺激,决定重新开始生活。   对于一个三十刚刚冒头的 女人来说,重新开始生活的第一项内容就是要改变自己的外貌,何况,正是由于 外貌的问题,才导致前夫对我的不满和厌恶,我决心使自己恢复青春和青春时的 体态及容貌,我还不老,还有这种可能。   说实话,我除了化一点淡妆外,并不相信那些广告满天飞的化妆品能够真正让人 的皮肤变白,Ru房变大,我觉得只有运动才能使生命充满活力,尤其是健美活动 ,可以针对不同人的不同需求进行各个部位的锻炼,让胖人瘦下来,让瘦人丰满 起来,让Ru房下垂的人因胸大肌发达而坚挺,让胸脯平坦的人因皮下脂肪增加而 浑圆。   你别笑,我这可不是做广告,你看看边上那些人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因为离了婚,儿子又是全托,我就不用天天赶班车上下班了,向厂里打了一份申 请报告后,就和那些单身女工挤在上下铺的单身宿舍里,早晨起来练一个小时健 美,晚上再练一个小时。   由于我有舞蹈基础,又买了几本书,把一些基本动作舞蹈化,结果我编出了一套 很适合于自己的形体健美操,看上去像在跳舞,可实际上是在健美。结果吸引了 不少住单身宿舍的女工,她们都和我一起练。后来军工系统组织文艺演出,我们 厂就让我带着一群女工跳健美舞,不但拿了一等奖,军工系统工会还让我到各个 单位去传授经验,也就是教授这种健美舞,使我在军工系统内小有名气了。  把男人当成股票  在他拿给我营业执照的那天晚上,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公寓,然后胆怯而羞 涩地倒在了他的怀抱中,给他以水到渠成的感觉,同时,我也在赌他有没有Chu女 情结,若没有,我损失的是一次手术费,得到的是一张证券交易所的营业执照, 若有,那我相信回报率肯定又是几千倍。我搏中了,当他发现我竟然还是个Chu女 的时候,他紧紧地抱住我,居然也嚎啕大哭起来,他哽咽着说:“想不到啊想不 到,在深圳还有你这么纯洁的、有文化的女孩子,我还以为你是个会吊男人胃口 的老手呢。”我嗔怒地捶打了他几下,便又被他狂热地压在了身子下,在这方面 ,他和外表截然相反,是很强悍的。   在他对我最为痴迷的时候,我愁眉不展了,甚至有意让自己消瘦了几斤,他问了 我几次,我才吞吞吐吐地告诉他:“以前追我的那个日本老板又回来了,非要让 我嫁给他,还表示要给我解决证券交易所开办资金的问题,你知道,我那营业执 照的注册资金是假的。”他骂起来:“他妈的日本鬼子,还想在中国横行霸道, 没门,别搭理他。”我又说:“一个香港老板也一直在追我,他说我要还是Chu女 ,能为他生个儿子,他就一次性给我一千万。我绝对看不上他们,可我确实也在 为开办资金的事发愁,起码不交风险储备金是开不了张的。我一直不愿意让你觉 得我跟你好是有什么目的,因为这会亵渎了爱情这个神圣的字眼,可、可我又掩 饰不了我的烦恼……” 他男人的自尊一定受到了强烈的伤害,他一下子跳起来 :“我怎么能让我爱的女人为这么点小事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要早跟我说, 我早就给你解决了,他妈的,什么日本鬼子,什么香港佬,别想靠着手里有几个 臭钱就打我的女人的主意。放心,三天之内,我让资金到位。” 我扑到他怀中 ,喜极而泣,在这一刻,我真的感觉他有点可爱了。(笔者心说,他要解决不了资 金问题,就没有一点可爱之处了,这真是找情人的男人的悲哀。) 我的证券交易 所开张了,四年来,虽然中国股市起起伏伏,风云变幻,牛熊交加,升降莫测, 但我每年都还是以赢利收盘。说实话,在股市上赚小股民们的钱太容易了,假如 这些小股民们要真的得知股市黑幕的话,我敢说,他们一定造反。 你当然想知 道我和那个处长的结局,你说还能有什么样的结局呢?他老婆发现了我们的私情 ,带着人打上门来,并让处长当场签字画押,以后断绝和我的来往,否则就到他 单位去闹,让他仕途中止。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当然在当代社会是个神话, 现代男人的观念是:有了江山何愁美人。所以他只好和我拜拜了。

    健美延续了青春痴心留不住爱情(4)

    以后,我又有过一些男人,但我不需要再去做Chu女膜再造手术,尽管男人们的处 女情结并没有因进入二十一世纪而削减。因为我用不着靠这种方式来赢得男人的 欢心了,我再找男人是我情感和生理的需要,终究我不是一个同性恋者。   但是 ,让我感到困惑的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爱,我也不知道当今世界上还有没 有爱情,我甚至这样评判自己:爱情是我实现事业辉煌的股市,我在其中自由驰 骋;而男人是我手中的股票,分为长线和短线炒作。   马年到来的时候,我终于说服自己不再找有钱和有权的男人,我看够了他们的嘴 脸,于是,我放出风去,很快,就有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女老板给我介绍了她的 哥哥,一个在广东小有名气的作家。这个当兵出身的作家长得高大粗壮,喜欢南 来北往,到处采风,而且很讨厌被钱所困,更从不让我买单消费,他说他的稿费 完全可以让一个普通女人安安心心地做家庭主妇。   我和他见面不到一个月就同居在了一起,他的性能力也很能让我满足。可我依旧 辨别不出这个还算优秀的男人到底是我渴望已久的白马王子还是又一只待价而沽 的股票。当然,他的价值不在于权利和金钱的升值,而是今后他能否成为中国作 家的泰斗。(笔者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以后中国不再会有本来意义上的作家了 ,他升不了值。”)

    阅尽男人春色不见丝毫爱情(1)

    对情与爱的认知,当然是各有版本。而基于情爱之上或出于某种情态心态 而发生的男女性事,也不必强求人人都去认可,更不可能去号召人人都同一模式 。 情爱与Xing爱,是必然中的偶然呢?还是偶然中的必然?   婚姻中的Xing爱,是否就是人类中惟一的认可模式? 还有在情爱表述上,坦率直 言者固然少,但是否就因而认定为另类?   对于这些,似乎这位千万富姐都已做出了自己的回答,而她的种种回答,除了表 现了特定女界人士的个性外,是否也揭示了生活中的某些侧面?   至于这位女性声称并不缺乏幸福,更非伪装幸福,笔者也不便驳斥,更不想论辩 ,简录而求教于读者看来不失为一种最好的形式。庄彦明与海南房地产多有牵系 ,去年笔者采写《绝对陷阱——烂尾楼背后的故事》时,就有多名朋辈向笔者推 介她。庄彦明属性格开朗型,尤其喜欢漫侃,一接到笔者电话,并不细问采写用 意,便爽脆地答应说“可以聊聊”。那时她在广西北海,转眼间便乘坐只能容纳 十二人的小型客机飞抵海口。可以说,采访庄彦明比采访其他牵涉海南房地产的 人都顺利畅快,她以毫不设防的姿态和毫不设防的话语向笔者敞开一切。   可是 ,如果读过《绝对陷阱——烂尾楼背后的故事》一书,或连载的读者一定知道, 书中任何章节并没有出现过庄彦明。   是的,书中是没有提到过她,但绝不是她 有什么特别交代,也没有任何她觉得不方便之处,只是,庄彦明虽弄过很多房地 产,而且几乎是每个环节都折腾过,所以每个环节她都稔熟得很。但是,在海南 搞了那么多年的房地产的她,却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幢烂尾楼,也没有留下一平米 的空置楼。原先有朋友称坐落在海秀大道与疏港大道交汇附近的某幢极可能还有 她的份,谁知她听后竟哈哈一笑说,我早就干净脱身了。唉,这幢烂尾楼的形成 过程,其实最有写头,我当然知道一切底细,因为多少牵涉到我,甚至还牵涉到 某位级别不低的领导,所以我即使说了你们也登不出来。 就这样,因为始终与烂尾楼不发生关系,所以这个靠房产聚资近亿的庄彦明没被 写进《绝对陷阱——烂尾楼背后的故事》中。当然,笔者仍然非常感谢她,因为 笔者采写其他章节的情形,有几处不好把握或者不太熟悉的地方均得到了她的点 明。为此,笔者请过她到新埠岛吃海鲜,而且绝不让她抢着买单。   此次采访庄彦明,她仍是那般热情,听清笔者此番的采写用意后,她当然清楚这 次一定不会被漏掉了,但她依然那么爽脆,那么直言不讳。你们去年的“陷阱” 我未能有幸“陷”进去,(她居然用“有幸”这两个字,这种随意的轻幽默使交谈 的气氛轻松了不少。)而今天和你们谈“幸福”问题,看来我也就不用伪装了。谈 吧,这年头反正也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笔者说,隐私还是有的,而我们写这个 题目旨在探究或检索所谓“成功女性”的情感历程与有关幸福观的问题,而绝非 为了裸露某人的隐私。被采访者可以缄口不谈,也可以酌量而说,说到什么程度 均悉听尊便。而对笔者写成稿子后,如何见报出书,也可提出要求,比如是否用 真名实姓,比如某一件事的披露程度等可一一说明。)   嗨,要说就说个痛快,要写就写去见报去。我才不在乎呢,人这一辈子嘛,在 很多地方和很多场合根本没法说真话,而对自己情爱方面的事,最应该说真话了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原先的经历去年你已经略知一二了。我来海南的缘由早 就向你说过了,那是原先的婚姻发生了危机。而我的婚姻危机并不像你们作家记 者平时所写的那样,是男人包了二奶或者有了外遇,继而女人不堪忍受或者把事 闹大,于是就离婚或者就出走。我的情况完全相反,并非男方有外遇,有外遇的 反而是我。那时我在南京市中华门附近的那所中学当教师,我先生是南京政治学 院新闻系的副教授。   其实认真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外遇。我先生那时是学院新闻系的一个班主任,他 和学生相处得不错,其中有几个男生经常到我们家玩。一来二往,便成了常客。 其中有一位男生——姓什么我就别说了,他长得一头自然卷的头发,人不算高大 魁伟,但壮硕均称,很有魅力。他到我们家次数并不太多,但在接触中,通过眼 神那无声的语言我们肯定是互相喜欢上了。我那时候从师院毕业不久,我读书早 ,大学毕业时二十一岁未满,中学教师当了三年多后才结婚,结婚不久我就怀上 了孕。我正是怀孕期间和这个男孩子发生关系的。我任何时候都承认责任全在我 ,是我煞有介事找他,并给他暗示,说是郑老师——我先生姓郑,约你今晚到我 们家来。而实际上这天晚上我先生去陪从北京来的一位新华社的大腕记者。这位 记者擅长写揭露地方保护主义以及各种衙门作风的报告文学,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中期时,不时在《当代》等大型杂志上刊登。不用说,他所到之处所受到的欢迎 程度必然是空前的。我知道我先生这种陪客一般都是马拉松式的,名为“考察” ,其实还不是吃喝玩乐?而且那天晚上这位大腕名记是应邀到南京大学去做演讲 的。我先生肯定全陪。   情况按我的设想进行,但结局却未落入预测的轨道——没想到我犯了一个致命而 又非常不应该犯的错误。我先生的那个学院素与南大新闻系有门户之争。于是我 先生在陪完新华社大腕记者吃完晚饭后就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回来。他开门开灯就 在客厅看到了我和男生相当狼狈的一幕。恕我就不细说我们那一夜情——不,充 其量只能算一刻情的尴尬情形了。反正那个男孩见到自己的老师,竟当场下跪, 嚎啕大哭,以头抢地。

    阅尽男人春色不见丝毫爱情(2)

    我承认我先生有非常好的修养,他并未因此大发雷霆,更没有做出种种令 人难堪的事端来。他原先是铁青着脸,对跪在地上的学生,他一句话都不说,便 穿过客厅,走进洗手间,连关门的声音都没有带发怒的甩响。 我那时也是十分 冷静,我拉起那男孩子,示意他趁机离开。而我自己呢,穿好衣服后便静静等待 着一切发落。 没想到的是我先生从洗手间出来后,脸色却平和了许多。他轻轻 地拉起我的手,只问了这么一句:“一定是这位学生对你有非分之想,对吧?”   我知道,我先生的确是真心爱我,我毕业于普通的师院,并非重点师范院校, 我之所能到南京当老师,说实话,全靠他的身份和影响。现在,事情都发展到了 这地步,他还如此袒护我,你说,我要不给他悔过谢恩,我就不是人了。我更知 道,只要我的口径和他说的一样,那么,把那学生开除掉即算为处理这个事件的 最终结局。但我没有这么做,我这人感恩是一回事,而既然敢做我就敢承担,我 不会昧着良心说话。   我说:“一切过错都是我引起的——说得难听一点儿是我勾引他的。你千万不要 把这事报到校方去,如果因你而害那男孩被开除学籍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至于我,你怎么处理都可以。我知道你仍爱着我,我也并不是已经不爱你了, 不知道你听清楚了没有?我爱你但是并不影响我同时喜欢他——我和那男孩子只 能用‘喜欢’来形容,远没有达到‘爱’的程度。这是我最老实的心态,也是最 客观、但最不容易被人接受的一种存在。”如果往更具体的方面说,我当时的确 还想也还可以说许多,比如我刚怀孕不到五个月,但就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过性生 活了。当然,我先生并不是阳痿,也并不是性冷淡,为了这个我就多次用其他方 法给他临时解决。但他绝对相信婚育普教书上所说的一切,他怕怀孕期间过性生 活会给肚子里的宝宝造成影响。而他的做人姿态,则是不把未来的孩子培养成像 他一模一样就不会甘休的。我先生听我说上面的话后竟呜呜地哭了,他对我的坦 率大惑不解,进而发展到痛苦不堪,继而怀疑我肚子里面的骨肉是不是他的了。 当然他并不一味审问我,而是哭自己的命苦。   当我听出他的意思后,就对他说:“你命不苦,你肯定有娶第二位夫人的机会了 。现在是怀孕期,按法律规定不能离婚,但你放心,我会把孩子生下来后便离婚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成全’你一类的话,但我不会拖累你。而且我还可以对 你说实话,我和你是有一定感情的,这种感情我认为不应该随着以后婚姻的结束 而结束,甚至在日后的某个时候双方都认为需要对方时还可以发生性关系——都 怪我没有在婚前向你讲清楚我在性生活方面的观念。我认为爱与性生活固然有必 然联系,但是性生活未必只与婚姻发生联系。好了,我的这个思想你看来是不会 接受的,那么我就不再拖累你了。”   我说了当然就做,于是我第一件事就得先把孩子生下来,也曾有朋友劝我把孩子 打掉。我才不打呢,既然是生理上和缘分上造成的事实,我是不会去摧残它的— —现在看起来我不打掉孩子是对的,否则时至今日,我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缘分 再生孩子了。   为了提早生孩子,我在当医生的昔日同学的帮助下,多方采用催生手段,终于, 我在怀孕七个月便生下了儿子。生下儿子还不能马上离婚,这又是我在实践中才 知道有这条规定的,因为还有一个哺||乳|期,即等给婴儿的哺||乳|期满之后才能离婚 。我一急,便又找昔日的同学在医院出证明,证明我缺奶,根本就没有奶水,于 是也就不存在哺||乳|期了,虽然这种“理由”很勉强,但最终在几方面“夹击”之 下,总算把婚离成了。 婚姻关系一结束,我便辞去中学教师一职,只身来到海 口,那是1991年我二十六岁未满。至于孩子呢,那时候DN的技术尚未公开,更未 普及,尽管原先他怀疑这孩子的纯种,但生下来后,他的父母当即从苏北农村来 到南京,他们两个老人见是个儿子,都拼命支持要这孩子。我无所谓,就成全了 他们。   但其实,这个孩子以后还是主要由我抚养,我到海口后,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 我也不忘记给孩子寄生活费。至于开始入学时我已经是千万家产的老板了,我当 然不能再让他读一般的学校,我想把他送到上海去读最奢侈的贵族学校。但他爸 就是不答应,说什么“贵族学校”未必能培养出真正的人才,于是就只安排在学 院的附属学校就读。我当然没办法,我能做的只是买最好的钢琴,支付专职美术 教师和音乐教师的费用。但说实话,我这只能说是一厢情愿,据说我儿子根本不 喜欢什么音乐,听说一开口就走调。他一个劲地只爱足球。他不但能把意甲、英 超的当红明星如巴蒂斯图塔、托蒂、维耶里、贝克汉姆、欧文、亨利什么的背个 滚瓜烂熟。而且居然知道意甲的名帅如库珀、马拉蒂尼和光头裁判克里那。看来 ,这个儿子最大的愿望是以后能在绿茵场上滚打。他父亲为他设计的未来模式肯 定成为水中月。这是后话了。话说我到海南后,即把档案托给省人才交流中心, 接下来就开始找工作。这一段时间的海南正处在1989年以后的经济收缩末期,工 作是不好找的。我试去几个大公司应聘,均未能如愿。于是我沿着海府路走,走 到农垦二招那里,就到当时的海南开发报应聘,大概你们都知道,这家报纸当时 很火,而且是顶着“全国第一家民办报纸”的标签,的确引人注目。我原先并没 办过报纸,按说我是不够格的。但我所受聘的是广告部,这个广告部当时据说是 被人承包的,反正应聘人员没有固定工资,就看你具体拉来的广告的价码、数额 等,给你定出高低不一的“提成费”或称“组稿费”。这种收取劳动报酬的方式 我原先是闻所未闻。使得有人动辄就是“万元户”,但是置身其中也有很多人感 到惶恐与困惑,我就是其中之一。

    阅尽男人春色不见丝毫爱情(3)

    我对拉广告是没有多少信心的,说实话,我当时只不过是想暂时栖身,因为当时 开发报所在地是农垦二招,聘用的广告人员能够每四人合住一个单间,而只收很 低廉的房费,你们还记得后来去香港再转加拿大那两个女 孩吧,我当时也曾和她们小住过一段。我非常清楚,其实她们哪里是什么受迫害 的“民运分子”,完全是蒙人的。哎——那两个女的当时的行动很诡秘,我们都 怀疑她们是否有同性恋倾向——比如说她们俩常在一块洗澡,天气冷一些时又借 口互相取暖而同睡一床。当然,也就怀疑罢了,要证据是没有的。我当然也懒得 去管人家的闲事,我只一心寻找工作。我最终还想继续去找学校,听说海口开始 有人办民营学校了,我毕竟是师范学院科班毕业的,我想我找碗饭吃不应该太难 。   没想到。我尝试着去某民办学校应聘时,认识了这个正在筹措阶段的学校的 股东之一——港商王先生。王先生这人海口很多人不认识,他为人热情,彬彬有 礼,但总有点怜香惜玉,对女孩尤其热情有加,特别愿意帮忙。开发报广告部的K 君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明说了吧,我是和他同居过一段。我就曾和K君一起到王 先生那里拉过广告,而且K君的确也曾经从他那里拉来过一些小广告,那时王先生 同时做着房地产开发,还合股经营过一个游艇。王先生认出我后显出来的热情是 很明显的。他不仅例行公事地看了我的材料,还个别悄悄地和我详谈,他问了我 一些情况,继而透露了这所待办新学校合股办学的一些情况,并还说到一些内幕 ,最后你猜怎么着,他竟向我暗示——不!是劝我不要到这里来应聘。   开始我感到很奇怪,作为股东之一,王先生怎么会反而给自己拆台呢?他怎么反 而给投奔他的学校而去的人才泼冷水呢?你看他怎么向我泼冷水吧,他说,像你 这样的人才要想当老师,在香港还差不多。而在海南,撑死了一个月都不会给你 一千元钱,有什么干头?对了,那时候在海南应聘当教师,也不过五六百元左右 。   后来我当然渐渐清楚了,原来王先生和他的三个合作者筹措学校前期即发生了矛 盾。虽然已经到了招生的时候,但他自己已经预测到,无法合作下去了。当然, 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女,我当然看得出王先生对我是有点其他意思。但香港老 板行事一般都有行规的,即在向你施舍之前,他不会赤裸裸向你表露什么的。这 方面,闯海南的女孩子们不约而同地都应该有这个体会。   果然,王先生一方面暂叫我不要到学校应聘,一方面却把学校需要做的广告以及 类似广告的“软性文章”一共四个整版全部给了我。  突如其来的二十万元广告款打进报社时,外号叫“大重九”的广告承包者 对我刮目相看了,同行们在对我连声称赞并叫嚷着“请客”的同时,当然不乏嫉 妒之意,连报社领导李总和两位副总也都破例到广告部来认识了我——平时他们 一般是不认识我们的,他们只认得广告承包者。   当然,在众人称赞叫好声中,K君就不高兴了,他认为,王先生是他先认识的,而 且确实他也拉过王先生若干次小广告。而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开口给二十万元的广 告呢?他不冷不热的审问我,而且在审问中不时露出一种醋意极重的热讽冷嘲。   我这人的脾气哪能吃你这一套?我想——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这样来拿捏我 ?于是我一气之下就嬉皮笑脸地对他说:“是的,没错,你真是聪明透了,你真 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啊,这广告我是和人家睡觉换来的怎么啦?你以为你现在 就有权利来管我了么?”   K君听罢,脸色白白红红来回变,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就这样我来海南后和同 居的第一个男人拜拜了。 我对K君说“这广告是和人家睡觉换来的”时,不过是 出于气气他的心理,那时我和王先生的确还没发生到上床这一步,用你们男人的 话来说也就是他还没有泡上我。当然,接下来的情况我也就不用细说了,反正就 那么回事。   关于王先生我后来才了解,他其实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才从广东揭西偷渡去 香港的,那时他是地主的儿子,在当时中国内地的处境可想而知,他偷渡时还在 屁股边上挨过一枪,所以这屁股的肌肉以后一直都长得不匀称,左边瘪下去,右 边胀鼓鼓,这当然可以用现代治疗技术来弥补,但他一直都没去做。所以你表面 上看他文质彬彬,一表人材,可是从背后看屁股就容易使人感到有点滑稽。   总 的来说王先生的人品还算可以,尽管在合股办学校的问题上,我只是听他的一面 之词,可是根据分析我总觉得与他有矛盾的几个股东并不占理。最终,办事想追 求规范的王先生基本上是按他自己的预测那样,以吃了点亏为代价,退出了学校 的股份。而这几个股东挤走王先生后也未能愉快合作很长时间,他们内耗不断, 各行其是,发展到大打出手,最终也是散伙,这学校几经周折最后只得低价转让 ——他们各自吃的亏比王先生就大得多了。   王先生和我好可以说也是真的,他在香港自然有了太太,而且生了三个千金,而 与我好上后,他就明言想跟我生一个儿子。并口头向我承诺,如果我真的答应他 ,那么我将拥有他在海南的全部投资的百分之二十五——大约有六至七千万港币 的样子。这使我猛然顿悟——难怪以我这么一个生过孩子的身子,( 伪装的幸福:中国女老板情爱实录 http://www.xlawen.org/kan/27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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