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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水果一样,也得吆喝、叫卖呢?而能买得起楼花的人难道就傻到听了 你的介绍和游说后就掏口袋,就心甘情愿地让你宰?   可一置身其中,我很快就发现,这卖楼花表面上看是茫茫无路,实际上是机会多 多。对了,你们在《绝对陷阱——烂尾楼背后的故事》一书中,在《一个夜总会 公关小姐的轮回》这一章写到的那个吴娜斐,虽然用了化名,但她的真实其人我 是太熟了,她当时也卖楼花,因为没长心眼,所以最后只落下两幢烂尾楼。这些 情况我都熟悉,她也曾向我倾诉过苦楚。   其实我那时也没有什么小心眼,什么卖楼花私自截留款项,或者转移房款和老板 玩白猫抓老鼠的把戏等,我也没干过。但我运气就是好一点,除了王先生自不必 说外,王先生另外还代我从刘先生、黄先生、马先生等近十位发展商那里揽了一 些生意,也全部消化掉了。我给房主卖楼,他们都讲信誉,所以我经手所卖掉的 五、六万多平米的商住房中,基本上都能兑现酬金和佣金,而且在与王先生分手 之日,他还另给我一笔数额不菲的酬谢,所以,当我开始核准属于我的近两千万 财产时,我激动得一连五个晚上每晚都笑醒好几回。

    她的煤窑从无事故她的情爱屡见斑痕(5)

    接下来我就顺理成章地进而成为房地产开发商了。我搞的项目,从计划报建开始 ,到弄批文、搞规划、征土地、落实施工队、与质检部门搞关系等,任何一个环 节我几乎都亲历亲为过。至于你老问我说为什么我搞的项目都没有烂尾楼?我告 诉你,我也贷过款,我也冒过风险,但我还是基本把握住了。我的大原则是,凡 是我独立支撑的项目,首先我不去贪大或者是去追求什么规模效应。而且卖楼花 积累起来的经验使我缔造出一批十分有能耐的卖楼队伍。具体点对你们说吧,这 年头卖楼花一定得挑女性,除了有一定姿色和性感外,还会利用性别优势——这 里声明所谓的“性别优势”并不是说见谁都去睡,有一段时间海口流行的“睡一 觉卖一套”其实是言过其实的。这里的性别优势,指在各种场合能综合运用女性 的魅力。至于上床与否,或者到什么程度,完全在于个人的把握,并没有现成的 范例。至于你们在《陷阱》一书中写到推销楼花的手段,真实只是一个侧面,关 于卖楼花的种种手段如果你想细写,我还可以说得比这精彩百倍。   我为什么说男人卖楼花一般不行呢?我还是用K君做例子。K君曾是记者,也曾给 许多房地产商写过许许多多的心照不宣的“报告文学”——他是以为有这些“关 系户”做基础而才敢出来做楼花销售员的,谁知一到第一线,也就是相对来说属 于市场性的场所,原先的“关系”就基本没有用了。这个时候你和房地产商的关 系不过是一种雇佣关系,充满着利益纠葛,你要是销售业绩不理想,就只能眼睁 睁看人家发财。还得垂头丧气听人家对你嘲讽。K君碰得焦头烂额,最后又想与我 和好,并说如果我同意,他不惜以“黄花仔”(即未结过婚男子)  的身份娶我这个属于有“拖斗”的女人,我一听就来气,便当即反唇相讥:这么 说你不耻下娶就不怕别人笑你吃“软饭”? 但话虽这么说,我这人心还是有点 软,我后来也帮他谈成好几笔业务——毕竟我们在一个床上睡过,虽然无缘再好 下去,但情分还是有的,后来他发了一百万后就乐颠颠地回河南老家办企业去了 。   再说我为何到你家乡广西的北海发展吧?我说过,较小的项目我能独力支撑,但 一些较大的项目我还是有合作者,在海南的海口、三亚和洋浦,我合作过的五个 项目基本都不同程度地赚钱。至于到北海,我是早有所准备。有一段时间海南地 产资金都流向北海,而海南省或海口市有关政府部门的人员也有一些调到北海, 于是我就用最敏感的方式到北海炒地。 说起北海本来也是个好地方,此间有人 说,在中国,最适合人类居住的有所谓的“三海”——即广西北海、广东珠海和 山东威海,北海的银滩过去叫白虎头海滩,其沙质甚至比海南亚龙湾更白净、漂 亮,北海还有一个距离市区二十多海里的“涠州岛”,那是游人不断的地方,加 上北海作为大西南的惟一通海道,它是没有道理沉寂的。但不知为什么,北海发 展过程呈现出来的“泡沫经济”成分比海口更明显,所以当土地一炒完或者还在 炒当中,就已经给人预见了它的前景其实只属于理论上的诱人。   说起我在北海的故事也是有好几箩筐的,广西北海多少有点地方主义和本位主义 ,这点它和海口三亚不太一样,我在这里倒批文、转项目、低价吃高价出、劣地 换好地,合作又反悔互相挖墙脚等可以说所有故事都够你写一本厚厚的大书。我 现在手下净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不妨告诉你们吧,不是俊男就是靓女,除了有 这些先天条件外,我还要求我公司的职员,首先一个做人姿态就是开放,而这个 开放虽然是泛指的,但我特别要求他们在男女问题上不要自己给自己禁锢。我知 道,我向他们灌输的东西正统阶层听来也许受不了,但我不管,我也不勉强谁, 有志者才能共谋发展。至于我的个人问题,也许才是你们最为关心的问题,说实 话吧,我今天仍然是单身一个,我这些年来在谋求生存和发展虽然没少费力费心 ,但我从来就不疏忽对男人的关注。然而却总是得不到合适的男人。我曾把目光 投注到那些教授和学者身上,但一交往起来,我很快就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是显得 那么委琐和呆板。甚至有那么一两个号称很“前卫”的研究员,留个长发或大背 头,一开口就滔滔不尽,什么海德格尔、弗洛伊德,什么荣格或福柯,可是一经 接触,全是狗屎一堆,什么鸟学者……(笔者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笔者也有 不少教授和学者朋友,平日因为出于礼貌,所以对他们尽管与庄彦明多有同感, 却断说不出如此一针见血的精彩之语。)   至于一些官员嘛,倒也有一些真心追过我,海口有,三亚有,广西北海也有,但 交往起来也总是感到不爽,他们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官阶级别上死撑脸面,虚荣 心、拿架子几乎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和他们在一起,好像他们天生就是领导,而 我不过是一个财务部长而已。(笔者忍不住问:同为老板阶层的男人呢?难道除了 王先生之外,你再也没有其他交往了吗?而这种交往的程度和前景你又有何说法 ?)   男女老板之间的交往当然是难免的,毕竟总有合作的可能,总有互相借力、互相 担待、互相攻守同盟欺骗第三方、第四方乃至更多方面的时候。当然,男女老板 之间也有一个互相防范、互相封锁消息互相守口如瓶的时候。男女老板之间一接 触不是谈正事就是一起玩。这里所谓谈正事,大多是心照不宣,也有投石问路, 也有旁敲侧击或者干脆装孙子的。至于这个“玩”,指有时打牌豪赌,有时疯狂 派对、咋咋呼呼逢场做戏。根本就缺乏一种与“情”有关联的气氛,更没有一种 与“爱”有联系的氛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男女老板之间,除了有时候喝酒 喝多忘乎所以外,正常情况是不会上床的,至于男老板带有女秘书,女老板带有 男随从,基本上也是相见一笑,尽在不言中,当然也并不是说女老板都认定男老 板必泡女秘书,男老板都认准女老板必泡男随从,反正一切都是心照不宣,一切 都是莫须有或莫须没有。总之,这年头谁去为谁操心啊!

    她的煤窑从无事故她的情爱屡见斑痕(6)

    和你们说了半天,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在诉苦,更千万不要就此认定我——并通过 我这个“个案”进而推断全部女老板都缺乏幸福或者是都在伪装幸福。说到“幸 福”二字,自是每人的理解和体验不一样,正如同酸甜苦辣心中知一样,幸福也 全凭自己的感觉。以我自己为例,我虽然目前还找不到白马王子或黑马王子,但 我并不认为我为此就生活乏味,就毫无幸福可言。我敢率性而为,我敢坦荡地裸 露包括情爱史、幸福观及形形式式人生在内的一切和一切。加之财产巨额,出有 豪车,住有豪宅,办事呼风唤雨,连某些地方小官也是奉承相迎。想出国嘛,就 像玩儿似的,说走就走。北京“三高”演唱会我置身其中,耳聆世界顶尖的歌唱 水平,深圳高尔夫邀请赛我也到场,亲眼领略“老虎”伍兹的挥杆风姿。而盐湖 城冬奥会,本来就与我毫无关系,但我心血来潮了就去看了它的开幕式……   所有这些,你们看看是否属于“幸福”的范畴?   我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年龄,是离你们男人常挂口头的“豆腐渣”不远了。但即使 如此,我也绝对不将就人选,不压低价码,我的婚姻理念是:随缘;我与心上人 相处的宗旨是:愉快、开心;我的做人姿态是:我行我素;我的交友原则是:诚 信。

    美丽的时装裹住躯体也裹了爱情的谎言(1)

    在人类,先有劳动还是先有爱情,应该是关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争论的 翻版。   笔者小时候读过的通俗政治读本这样告诉笔者:人类通过劳动产生爱情,又通过 相爱来促进劳动的积极性。   长大之后,笔者对少年所受教育感到困惑,不劳动的人就没有爱情了吗?而笔者 还因为谈恋爱被批判过,指责笔者谈情说爱影响了劳动。   非经院学者戏称:男人的文明是从劳动开始的,女人的文明是从爱情开始的。这 应该是一段调侃的话,可也并不是荒谬到不可接受。 笔者更戏称:男人用劳动 改造世界,女人用时装改造爱情。   于是,当一个用爱情改变了自己命运的服装厂女老板制造出美丽的时装包裹住自 己的躯体,又无可奈何地包裹住爱情的谎言时,笔者再一次发现了以往爱情哲理 的悖论。从她的装束上,笔者已经看不出毛小妹身上温州小镇女性的质朴了,但 从她的谈吐中,所谓走出农田的农家女的本分还依旧存在。   她不艳丽,可很耐看,这大概是由于江浙女子身材苗条,皮肤白嫩的关系。三十 三岁的亿万富姐并没有改变她的基本性格,起码她不像一些还远不是富婆的女人 那样虚张声势,咄咄逼人,这大概又和她只上了六年小学有关系。   她的杭州彩蝶服装厂离风景秀丽的西子湖还有一段距离,应该算是杭州的郊区了 ,可这里依然绿树成荫,点缀着栋栋已经富裕起来了的农家小楼,这些小楼绝非 海口市区内那些千篇一律、贴着低档瓷砖、一栋紧挨一栋、被自豪地称为别墅的 低层建筑,而是风格各异,色彩不同,高低不一,错落有致。远远望去,可见六 和塔高高耸立,成群的鸽子在塔尖缭绕。   她的厂房并不高大,和笔者曾到过的重型机器厂不能同日而语。但整个厂区有如 花园,干净整洁,尤其是车间内,完全能够用一尘不染来形容,最时髦、最性感 的女性内衣和千奇百怪的女性时装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走向市场,去领导中国的时 装新潮流,也为拉动内需贡献着力量。 她是在办公室里和笔者进行交谈的。她 的办公室分为两个区域,一半是现代化的,豪华装修,红木家俱显示着典雅高贵 ,一排青铜模特做出各种造型;另一半则是近乎原始的,红砖墙,三合土地面, 一张老式方桌和一张高凳,一台老式脚踩缝纫机和一个用煤炉子加热的熨斗。   她用这种方式泾渭分明地诠释了她人生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而笔者只能认为这 叫忆苦思甜。我过得很好,起码在别人眼里我过得很好,很风光。我是政协委员 、青联常委、妇联常委、区人大代表、省民营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女企业家协会 副会长、全国时装研究会常务理事全国妇女问题研究会副秘书长,还有什么儿童 的、少年的、文艺的、街道的、法律的等一些群众团体的头衔,要是都印在名片 上,起码五面才印得下。   这都是荣誉,说明社会看重我,我也不能辜负这些看重我的领导,为社会多做贡 献呗,该捐款就捐款,该出席什么仪式就出席什么仪式,该送礼就送礼,该请谁 出国考察就请谁出国考察,无非就是花点钱。按我们那地方的习惯,有钱不花在 社会身上,也得送庙里去,给菩萨花,重塑金身嘛,积个阴德。 我的钱不是祖 上留下来的,也不是抢银行抢来的,完全是赶上好时代了,社会给了我好机会, 让我靠个人能力挣来的。所以,要回报社会,回报这个时代。 我是真正的农家 妹子,只读了小学,就回家干农活了,什么养猪、喂鸡、插秧、打柴,我都干过 ,空闲时,还学着刺绣,就是给县里服装厂做的出口服装和被面上绣上花草鸟兽 或古代仕女。   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我爹给我说了两条路,一是嫁人,二是出去学一门手艺,都 是因为家里不再养我了,我家五个女孩,他想养也养不起。 那时是1984年,我 们温州出去打工的已经不少了,但大都是男人做小买卖,少数女孩子是去大城市 里擦皮鞋。我想了一晚上,做小买卖不太可能,因为我家没本钱,擦皮鞋我不愿 意,因为我听说那些女孩子白天干的是擦皮鞋的营生,晚上是陪做小买卖的男老 乡睡觉,跟不喜欢的男人睡觉,打死我都不干。我跟爹说,我去学一门手艺,温 州裁缝多,做衣服的师傅在全国都小有名气,我就学裁缝,学好了,以后开个裁 缝铺,自己吃饭没问题,嫁人的事我想都不愿想。 我娘说我心野,我爹不在乎 我干什么,反正不在家吃饭就行了。结果,我爹托亲戚在温州找了个师傅,说好 了管吃管住,不给工钱,学三年,出徒以后另立门户。我一想,出徒我才十九岁 ,二十五岁嫁人,还可以自自在在地过六年,六年,什么变化都可能发生,什么 机会都可能出现,所以我挺愉快地离开了我们那个小村庄,来到了温州市。   温州是个老城市,但它出名是在文化大革命后期,上面批判它资本主义尾巴泛滥 ,其实就是搞小买卖的多,还走私从台湾运来的布匹。我到温州的时候,几乎家 家都有人做小买卖,懂得提高利润率的人则用走私来的布匹加工成衣服,能赚到 更多的钱。   我去当学徒的那家裁缝铺就干这个,我师傅三十岁,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人 也挺温和,不像传说中的师傅对徒弟非打即骂,而且在传授手艺上一点都不保守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理想中的男人就应该是他这个样子。这可能是因为我 一直在农村里生活,见过的男人都是像我爹那样凶巴巴的,只会欺负女人。

    美丽的时装裹住躯体也裹了爱情的谎言(2)

    我 师傅的店铺是一座临街的两层楼,楼下隔成两间,外面是店,有柜台,摆着各种 布匹和衣服样子,里面是厂,有三台缝纫机,楼上是他的家,住着他和他老婆, 还有两个儿子。他带了两个徒弟,另一个是男孩子,是温州郊区人,每天骑辆破 自行车上下班,而我就睡在楼梯下面。 日子本来过得很正常,我对裁剪、缝制 衣服的一些基本知识也掌握了,师傅夸我很聪明,在我亲手为顾客做出第一件衣 服后,还在晚饭时添了两个菜,为我庆贺。可一切都在我得感冒那次改变了。   那时整个温州都闹流感,我也被传染上了,师傅的老婆怕把她的两个宝贝儿子传 染上,就带着他们回老家去了。我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干不了活,只能躺在床 上,昏昏欲睡,可又睡不着。师傅为我熬了姜汤,煮了鸡蛋面,还给我买了退烧 药,坐到我床头,一勺一勺喂给我吃。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还从没有被人这 样无微不至地照料过,再加上本来我对师傅印象就很好,他还没喂完,我就扑到 他怀中哭起来,你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软弱和最渴望有亲人的。他当时要 是推开我,也就没事了,可他放下碗,捧住我的脸,温柔地说:“别哭,有我在 呢。”还用嘴把我脸上的泪珠都给吃下去。   此时此刻,我觉得他就是我天底下最亲的亲人了,一个乡下女孩子对男人的所有 戒备全都消失了。我一把抱住了他,他的嘴也不再吃我的泪珠,而是亲住了我的 嘴,又亲我的耳朵和脖子,紧接着,又亲到我的胸脯。   不知是发烧烧的,还是他的抚摸搞的,反正我迷迷糊糊,好像腾云驾雾似的,整 个人就交给他摆弄了。我一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好像是在妈妈的怀抱中做梦, 好像是在我们村边的小河旁幻想着未来,等到清醒时,我已经是他的人了。(笔者 不得不感慨:“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是中国传统女性有时最为自豪,有时又 最无可奈何的一句话,也是西方及东方现代派女性最不理解的一个问题。) 我和 师傅是没有结果的,我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和最难忘的初恋都奉献给了他,但他 并没有勇气为我的一生负责,他告诉我说:“我老婆也是把她的初恋奉献给了我 ,我已经许诺要和她过一辈子,现在中国又不许娶小老婆,所以……”他没说完 ,我就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他又是用嘴吻干我的泪,又是继续吻我身上别的地 方,又是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脱光了我的衣服,又让我在短暂的时间内忘记了痛 苦,使我在清醒以后更加难受。   我只有离开他,我不愿意让我、他和他老婆都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因为女人的 敏感使他老婆一回来马上就感觉出我和师傅之间的不正常,她没有和师傅吵闹, 也没有对我打骂,而是对师傅照顾得更加体贴入微,对我也格外关心。我受不了 这种难堪,心里也有了对她的负疚感,于是我没向任何人打招呼,在一个黎明, 师傅全家还在梦乡中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告别了温州。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我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故乡,那里实在是太贫穷落 后了。在中国,一个农民一旦离开了农村,打死他他都不愿意再回去了。这就是 为什么现在大城市中那么多打工的农民即使找不到工作也还赖着不走的原因,因 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哪里是天堂,哪里是地狱。   我之所以不能留在我已经熟悉了的温州,一是那句俗话;二是我怕风言风语,所 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和师傅的事肯定会被传得满城风雨,虽然城里人 可能不在乎,可我受不了;三是我怕再见到师傅,那我肯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又会和他再续旧情,这就失去了我离开他的意义。   我到了杭州,我们省的省会。   杭州我是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连在什么地方落脚都不知道,但我不傻,嘴也 不笨,就直奔布匹批发一条街,到那打听有没有老乡。果然,在那里碰到了不少 温州人,其中有几个还听说过师傅,知道我是他的徒弟,就帮忙给我介绍了一家 也是温州人开的服装厂,让我上那儿去打工。   我一去果然就被聘用了,吃住都管,计件工资,每个月干好了能挣一百多块,这 可是在农村一年都得不到的收入。表面上我是知足了,其实不然,我娘说我心野 ,这是真的,我拜师傅学手艺,不仅是要解决生存,更想有朝一日能有间自己的 店铺,当老板娘。所以,我打着工,也在寻找着机会。 是一个男人帮我实现了自己的夙愿,他是我打工的这家服装厂厂长的表弟,比我 大五岁,人长得挺精神,在厂里搞销售,整天开着辆大发,来来去去的,据说交 际甚广,地面上很熟。   服装厂里有百十来个女工,不知他为什么就看上了我,其实不少女孩子比我长得 漂亮,也会来事,整天向他献殷勤,坐着他开的车兜一次风就高兴得一晚上睡不 着觉,可他就喜欢有事没事地找我说话。   跟他有点熟了,我就求他给打探一下,能不能租间小门面,开个裁缝铺。他一听 就笑了,说没问题。没过两天,他就开着车拉我去六和塔边上看了一间一百多平 米的房子。我说这里离市区太远了,而且我也租不起这么大的房子。他告诉我: “这你可错了,这里游客多,他们都要买点纪念品,杭州什么东西有名?丝绸, 你用你的手艺把丝绸做成衣服、裙子,绣上杭州的风景图案,游客不就买了吗? 至于房租,你先欠着,房东是我的老朋友,不急着用钱。”

    美丽的时装裹住躯体也裹了爱情的谎言(3)

    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就听了他的,用我近一年的积蓄买了两台缝纫机,又买 了些丝绸面料和桌椅板凳什么的,营业执照他给我包了,开张那天还给我拉来一 车面料,说是赊的,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结账,更关键的是,他不知从哪弄来 十几个游客,说是慕名而来,让我给做丝绸外套,并且放下了一千元定金。 我 对他真是说不出的感激,在开张那天晚上,借着喝了杯酒,我留住他,对他说: “我一个女孩子没什么东西答谢你,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这身子已 经不是原装货了,你要不嫌弃,我就给了你。”   他一把抱住我,亲了足足有五分钟,说:“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哪会嫌弃你 。不过,我知道你是个心野的女孩子,你不应该过早地就陷入到家庭的琐事中, 而我不希望在结婚之前就和你有什么苟且的事。这样,我帮你干事业,等你有了 一间自己的服装厂时,我们就结婚。”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在说苟且那两个字时,我的心疼了一下,我知道 他不是在嘲笑我,可我还是面红耳赤。说真的,他要是在那一晚留下来,我也许 会好过一点,除了一种心理上的平衡以外,我也需要在一个相爱的男人的怀抱中 庆祝自己迈出了事业的第一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命苦,准确地说,就是我命中 注定不能享受爱情,在我已经有了几十万积蓄,准备开办一家小服装厂的时候, 他在帮我拉面料的途中突然出了车祸。   我一听说这个消息,发疯似的就赶到了抢救他的医院,可刚到急救室门口,就见 护士把他推了出来,一张白被单蒙住了他的全身。我问:“他怎么啦?”“死了 。”护士冷冰冰地回答。“不可能,刚才他还活蹦乱跳的,说晚上要给我做西湖 糖醋鱼吃呢。”我扑上去,掀开了被单。   他确实死了,双眼紧闭,没有呼吸,后半个脑袋几乎碎了。我抱住他,久久地不 松手,直到医生和护士一同把我拉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开门做生意 。假如我觉得我师傅占有我是一场梦的话,那此时我觉得是一场更大的梦。对于 前一个梦,我不愿意醒来,可很快就醒了;而对于后一个梦,我想赶快醒来,可 却好久也醒不来。(“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笔者安慰着她,可这句话说出口后 ,连笔者自己都觉得牵强,因为即使是梦,人也要一天一天地过,事也要一件一 件地经历。) 这一年,我二十四岁。    我承认,我今天的事业有成和我生活中的第三个男人分不开,他也就是我今天的 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他是工商局的一个干部,其实就是一个科长。现在我见 市长都和走亲戚一样方便,一个科长在我眼里当然不算什么了,可在当时,凡是 戴大盖帽的我看见都毕恭毕敬,不敢有一点怠慢。   在我开办服装厂的时候,是 他给我办的工商登记。当时的工商局,比古代的衙门口台阶都高,据我知道,一 个人能顺顺利利地办下执照,少的要跑五次,多的就不知道跑多少次了,至于请 客送礼是必须的,就是请了客送了礼都不见得管用。(笔者一笑,心说他们快栽了 ,海南的大贪官戚火贵就是收了人家的钱,没给人办事,结果被人捅了出来,落 得挨颗枪子的下场。) 我是在跑第三次的时候遇到了他,他不看我手中的材料, 而是上下左右地打量我,又问我的生辰八字,身高体重和家里的情况,最后满意 地点点头,说:“下了班我去你店里谈。”然后就把我打发走了。 我备好了酒 菜和礼品,有点忐忑不安地等着他,到了晚上,他果然夹着皮包来了,一进门就 从皮包中拿出已经盖好了大印的工商执照,往桌上一放,说:“这张纸对我来说 轻而易举,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我可以给你,也可以一把撕了它,就看你怎么 对待我了。”   我连忙把礼品和一万元现金捧给他。他摇摇头:“这我见多了。 ”我忙说:“那您提出来想要的,只要我能办到。”他笑笑:“你太能办到了。  ”我问:“什么东西?”他说:“不是东西,就是你!”   我顿时明白了,他是想占我的便宜,要和我睡觉。这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在 我死了的那个相爱的男人拒绝和我同居之后,我发誓,任何男人想要我的身子, 都必须得和我结婚!   他不知怎么看出我的心思的,又笑笑:“我可不是要占你的便宜,想和比你漂亮 的女人睡觉,对我来说就是说句话的事,有人排着队要给我送。实话告诉你,我 是要娶你为妻,你一个小地方的农村妞,嫁给一个省会城市的工商干部,是做梦 都想不到的事吧?但我说的是真话。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你放心,不到结 婚那天,我绝不会碰你身体一下。”  我简直不知道城里人会是这样求婚的,比我们农村的小伙子还直截了当 。不过,我确实好好想了一夜,我决定答应他,首先是我的事业需要有他这样一 个有权有势的人帮助,我要想做大,必须要在杭州有个靠山;其次,我也应该有 个男人了,一个和男人有过那种关系的二十多岁的女人,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 ,一个人睡在床上,经常浑身像蚂蚁咬似的难受。我想,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像我爹娘,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结婚后,不也过得挺和谐的吗?

    美丽的时装裹住躯体也裹了爱情的谎言(4)

    第二天,他来了,我告诉了他我的决定。三天后,我们就领了结婚证,他还真的 能张罗,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不但装修出一套新房,还用最低的价格租下了一片 上千平米的厂房给我办服装厂。他说:“我得让人看着我老婆是个像模像样的女 老板。”他还把结婚仪式和我的服装厂的开张仪式放在同一天,开了一百桌宴席 ,来了近千人祝贺,光礼金就收了有十万。   进了洞房,我问他一个我想了很久的问题:“杭州出美女,你人也不差,为什么 非要娶我这个农村姑娘?”他哈哈大笑:“你问得好,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 我这个人信命,看相的先生说我本来命中无子,找女人还折寿,可要是能遇到一 个什么面相,什么生辰八字,什么身材,什么家庭的女人和她结婚就可以克掉这 不好的命,不但能生儿子,还可以长寿。你正好和看相先生说的那种女人的条件 一模一样,所以我说什么也得娶了你。看来,我还是有运啊。”   听了他的话, 我觉得尽管他不是为了爱而和我结婚,但他还算诚实,而且嫁给他可能也是我的 命。说完,他把我抱上床,从他一系列动作的熟练程度,我知道他肯定很有Zuo爱 的经验了,而他当然也很容易就发觉我不是Chu女,但他并没有半途而废,也没有 大发雷霆,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追问,为此,我还真的很感激他。 很快,一 年多以后,我们的儿子就诞生了。    在一般人眼中,我是个够幸运的农村女孩子了,有自己的事业,有一个吃官饭的 丈夫,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这看法说起来也没错,先说事业吧。我那个服装厂办起来以后,就从没像那些表 现乡镇企业发展史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什么困难重重啊,什么面临倒闭的边缘 啊,什么发不出工资啊,什么被人逼债上门啊,什么工人聚众闹事啊,因为我丈 夫是工商局的,就连大盖帽们都很少来。 我先是做单一产品,那就是丝绸服装 和床上用品,后来发现睡在丝绸上并不舒服,因而产品滞销,就取消了这种东西 。而丝绸服装在欧美国家卖的特别好,一个香港老板就来找我合资。我这个人有 农民思想,自家的东西不愿有别人一份,就说合资不行,他可以投资,以后我用 产品慢慢抵他的投资,便宜点都行。   他按我报给他的价格算了一下账,觉得值,就投了三千万港币,其中一半由他来 购买英国设备,剩下的一半搞基建,用八年时间以他要的丝绸服装还清他。我知 道他买设备的时候肯定报高价,从中吃回扣,但我也有治他的招,我把丝绸服装 抬高成本,也给他报高价,反正我不能吃亏。   我用香港老板的钱买了杭州郊区的一块土地,正好市里大力扶植民营企业,我丈 夫再走走关系,银行给我配套贷了两千万款,我就把厂房建了起来。由于我当过 打工妹,所以在盖厂房的时候,把员工宿舍搞得很宽敞舒适,所以招起工来很顺 利,很多有服装厂工作经验的女孩子都跑我这里来了。另外,我没什么文化,知 道有文化的人有大用,就专门成立了服装设计研究所,招收了三十个大学生,其 中还有两个博士,为我设计服装,至于时装模特队是后来才成立的。   一年半以后,服装厂正式投产,第一年就有了近两千万的纯利润,本来用不了八 年就可以还清香港老板的投资,可我用利润又添置了几台美国最新的电脑设计设 备,还为骨干技术人员盖了公寓,为十几个销售骨干盖了别墅,当然还捐给社会 各界不少钱。这才在第八个年头跟香港老板清了账。 去年上海召开  P  EC会,江总书记和各国首脑穿上了丝绸的对襟袄。在他们穿上之 前我就得知了消息,马上赶制了十万套,结果三天就全销售出去,一下子就是一 千多万的纯利润,到现在我的厂里还在接这种式样的衣服定单呢。跟你说实话, 不算别的,光土地升值这一块,我就已经有一个亿了。   那么再说说我的丈夫,正所谓好事不能都落一个人头上,我这个丈夫对我来说, 一想就伤心。他是为我的事业帮了我的忙,可他帮忙不是为了好好过日子, 而是为了赚钱到外面花天酒地。从一结婚我就知道他以前有过女人,这我不计较 ,谁让我在结婚前也有过男人呢?可结了婚就该规矩点了吧?他才不呢,我怀了 孕,挺着大肚子还在忙活厂里的事时,他骑着辆本田250大摩托,拉着个女大学生 游西湖八景,还在西湖大酒店开房。结果正好碰上警察查夜,他们拿不出结婚证 ,就给带回派出所,差点按嫖娼给处理了。   儿子出生以后,因为高兴,他和我亲热了几个月,而后又是三天两头不回家,问 他,他就说值班,一个工商局的科长值哪门子班,我一个电话就问出结果来了。 他急了,就骂我:“老子要不是因为信命,才不会娶你这个人民公社的向阳花呢 !” 一开始,忙着干事业,我也没想离婚的事,可事业有了一定规模了,他更 是变本加厉,买了奥迪轿车,经常冒充是局长,还在市中心置了一套房产,美其 名曰给儿子留着,其实是他的小Yin窝。他还把手伸到了厂里,把两个女工的肚子 搞大了,把一个女硕士搞得要到我办公室里自杀。 我这才不得不向他提出离婚 的事。他不离,说是跟着我才能长寿,后来又说,离也行,把百分之九十的家产 给他,让他把后几十年该享受的在他活着的时候都提前享受了。我当然不能同意 他这个条件,离婚的事就又放下了。

    美丽的时装裹住躯体也裹了爱情的谎言(5)

    有一次我出国,有事提前回来两天,没想到一进我的别墅,居然看到他和四个女 孩子一丝不挂地在跳舞,放的还是四小天鹅的曲子,真是糟蹋了那么好的艺术, 我当时就气昏在门口。等我醒过来,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我丈夫在身边守着我, 一脸关切的神情,他真有点怕了,我不想死,他也不愿我死。整整一个星期,他 确实是好好地伺候了我七天。   其实就是他不好好伺候我,我也已经不能向他提出离婚的要求了,就在这事发生 的前一个月,一本全国性的妇女杂志刊登了一篇写我事迹的长篇报告文学,介绍 我怎么从一个农村女孩子成长为一个全国闻名的女企业家,还说正如一个成功的 男人背后一定站着一个伟大的女人一样,我的( 伪装的幸福:中国女老板情爱实录 http://www.xlawen.org/kan/27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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