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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三女花嫁闻香识美人》

    第一章 楔子

    在这四国和平共处的时代里,世人皆知南国四大美人,他们各个生的是美若天仙,闭月羞花,是少男少女们心目中的最佳伴侣。

    注意为什么说是少男少女们呢?这可不是我说错了,那是因为四大美人之首的乃是南国祁丞相之子祁宁公子是也。

    南国安丞相之独子祁宁——柔弱病公子,自小患心疾。

    南国平南王爷之女阮凌香——终日与香为伴,精通各类香料。

    南国长孙大将军之女长孙婧儿——可爱精灵,喜爱吃,偏爱米面糕点。

    南国京城首富之女顾瑶浅——人如其名,顾—要—钱!爱钱如命。

    他们四人虽是四国闻名的佳人儿,却是至今仍未嫁娶,原因并不是没有人上门提亲而是因为祁公子体弱多病,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成亲一事了。而另外三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却是铁了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放出狠话说找不到自己中意的就打算终身不嫁,派人将上门求亲之人一一撵出府门。

    现在,四国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这四位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完成他们各自的终身大事呢?有什么人能入他们的眼?又或是真的无人与之相匹配而孤单一生?

    他们的传说还在继续……

    第二章 得旨

    阳春三月,天气晴好,暖风拂人。

    一座庄严朴素的府宅后花园内,有名身着湖蓝色罗裙,满头青丝披散着的绝色女子,正右手执笔气定神闲的画着荷花图。

    与之不同的是一名气喘吁吁的清秀女子在旁不停的念叨:“郡主,皇上都唤人来传旨了,这会儿正在前厅候着呢!”见阮凌香久久不语,清秀女子无奈,继续提醒:“郡主,你怎么还在这里画画啊?郡主,郡主?你到底有没有听见蓉儿说啊?”

    “这掺了荷花香料的墨画出来的荷花图确实多了一份灵韵,”说着凌香深深的吸了口气,笑意盈盈的抬头看向蓉儿。

    蓉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恨不得马上拉着阮凌香便去接旨,“郡主……”蓉儿瘪着嘴,嗔怪的看了阮凌香一眼。

    “没事,不急,等我画完这荷花图再走也不迟,他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阮凌香缓步走到池塘边,含笑仰望着天。

    蓉儿点点头,那倒是,郡主说的话就从没错过,想着蓉儿也就释怀的笑了起来。

    等蓉儿笑完之后定睛一看,哪儿还有阮凌香的影子,嘴角抽搐,提起裙摆疾步奔向相府前厅。嘴里还不忘说了一句:“郡主,你荷花图画完啦?等等蓉儿啊……”

    ********闻香识美人***********

    阮凌香坐在轿中,看着面前气势磅礴,庄严肃穆,多少人抢破头都想进的皇宫,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出所料,等她走到前厅的时候正好看见太监总管祥公公飞快的递过一封信给她爹爹。这几年,她知道自己的爹爹心急她的婚事,总在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句话。这不,几年里和她的皇帝堂哥不知串通了多少回,多少次想把她嫁出去,可是没一次成功的,今天同样的戏码又上演了。

    “郡主,宫门口到了,该下轿了。”耳边骤然响起尖锐的公鸭嗓音,不必猜,那肯定是祥公公看她一直不下轿,急了。

    嘴角扬起如春风般的笑容,优雅的步下轿子,便熟门熟路的径自朝皇宫中的御书房走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阮凌香便已经到了御书房的门口,“郡主请稍等,奴才去通报一声,”守在门口的太监恭敬的说道。

    “嗯。”阮凌香轻声回答。

    真是头疼,皇兄和父王都折腾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不肯消停啊!每次都是一般的台词,也不知道这次又是哪家公子哥。

    这名太监闻言赶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小太监低着头退了出来,“郡主,皇上请您进去。”边说着边为阮凌香推开了御书房门而后又轻轻的合上了。

    御书房内十分静寂,落地有声,只能听到阮凌香自己的脚步声。

    阮凌香不解的紧皱起秀眉,今天皇兄是怎么了?皇上不说话,凌香也懒得开口,眼睛扫了一眼整个御书房,随意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第三章 闻香

    随即“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太监无声无息的双手托着托盘走到阮凌香身前,又无声的摆好茶盏便退了出门。气氛太压抑了,气氛太诡异了……

    凌香端起茶盏细细的抿了一口这上等的菊花茶,嗯,入口清醒,花茶香气浓烈,香而不浮,爽而不浊,令人精神振奋,凌香忍不住开口赞道:“好茶!”

    “这茶是专门为香儿准备的,喜欢便多喝点吧!”自阮凌香进来到现在都不曾开口的御风帝意想不到的淡声说道。

    其实,自打阮凌香一进门,阮御风就一直在观察着阮凌香,真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真真是相配,心中不停想着:这下总能把香儿给嫁出去了,皇叔也该放心了吧?

    就这么想着想着就忘了此时此刻是在哪里,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想象中,直到阮凌香的那一声“好茶”才唤回了他飞离天外的思绪。

    不说不要紧,这一开口便把正在品茶的阮凌香吓了一大跳,玉手一抖,差点把这盏好茶给洒了,于是阮凌香语气不佳的说道:“皇兄您真是高人啊,知道什么时候能吓得了香儿,香儿佩服。”

    阮御风听凌香这么一说,顿时笑眯了眼,蓦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愁云惨淡的样子,“哎,香儿你就别再拿皇兄开玩笑了,皇兄心里正烦着呢,”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闻言,阮凌香故作十分惊讶,吃惊的瞪大一双美眸,柔声问道:“皇兄可是有什么难事?不知凌香能否帮得上什么忙?”

    哼,别以为她没看到阮御风先前脸上的一番表情变化,所以她将计就计,故意柔声询问,想知道这个阮御风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能能能,当然能,这个忙也只有香儿你能帮朕了。”一听阮凌香主动请缨,御风帝立即接口连声说能。

    阮凌香唇角微勾,心道果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柔柔的启唇说道:“皇兄,不知是什么忙?香儿必定全力以赴。”

    说到这里,御风帝还真的忧心的拧眉,“哎,还不是祁丞相的那个独子嘛,你应该也听说了,祈宁他自小患有心疾,身体孱弱,据说在出生之时还差点一命呜呼,还真是波折重重啊……”

    阮凌香深吸了一口气,不客气的打断阮御风的长篇大论,“皇兄,有话请直说,香儿还有事情要忙,最近从北国那儿又有一批新奇香料运来,香儿还需前去打点打点。”

    “咳咳,好,那朕就长话短说,”御风帝尴尬的笑了笑,“简单的来说,朕前些日子听说你拿到了一种新香,不知能否出让给朕。”

    “哦,皇兄是说‘闻香’吗?”阮凌香敛目,低低的说道。

    “就是那个叫闻香的,香儿可愿割爱?价钱方面朕自是不会亏待香儿的。”

    阮凌香骤然抬起头,双眼放出坚定的光芒,“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既然皇兄知道是割爱,那就应该明白香儿爱香、懂香、用香更收藏好香,我是决计不会把如此珍贵的‘闻香’出让。”话锋一转,阮凌香邪气的笑道:“不知皇兄是受谁的请托?可是祁丞相?”

    “是,刚刚就是想跟你说个明白的,现在你已经明白了,那你就帮帮皇兄这一回吧!”只见御风帝苦着嘴,委屈的哀求着阮凌香。

    第四章 商榷

    阮凌香嫌弃的看了一眼御风帝,试探的问道:“真这么想要?是不是我开什么条件都成?”

    “那是那是,要知道皇兄可是在祁丞相面前打包票的,说是一定会说服你拿出珍宝‘闻香’的,所以……”看见有的商量,御风帝便马上顺杆往上爬,一股脑儿把事由都给说出来了。

    为难的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御风帝风一般的飘了过来,站在阮凌香眼前用着那双桃花眼可怜汪汪的望着阮凌香。

    凌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又还没说完全没得商量,这事啊可行也不可行。”

    “怎么说?”阮御风顺势坐在了凌香左手边的椅子上。

    阮凌香伸手抚了一下散落在眼前的发,神秘的笑了笑,偏就不语。

    “香儿,好香儿,你倒是快告诉朕啊!”御风帝撒娇般的摇着阮凌香的手臂,着急的说。

    “皇兄,你可知这闻香有何用处!”

    御风帝认真的点点头,“知道,闻香既是一种珍贵无比的香料,据说几乎无人知道此种香的制作方法,但是闻香同时又是一味药,神奇的药。”

    凌香赞赏的看了御风帝一眼,又补充说:“没错,大概的就是这般了,可是皇兄,我实话告诉你,这香不仅几乎无人知道它的制作方法,更是没多少人知道它的用法,当今天下,会用闻香的也就只有两人。”

    “什么?”御风帝不禁高声叫道。

    阮凌香拉了拉御风帝的袖子,嗔道:“皇兄,你可吓坏香儿了呢!吓坏了,谁还帮祈宁祁公子治病呀!”

    御风帝再一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香儿可是会用这香!?”

    凌香不语,端起早已凉掉的菊花花茶又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然后用丝绢擦了擦嘴角才出声:“嗯,否则我还叫什么懂香、用香呀!”

    阮凌香在心中不禁感叹,相信这世上除了她也就只有那个快作古的老头才会了吧!

    “香儿不愧是香儿,朕很是佩服。”御风帝打从心底佩服阮凌香的用香本领,毫不吝啬的夸赞。

    阮凌香随即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福安,嘴里还振振有词:“多谢皇兄夸赞,香儿笑纳。”说完之后一个漂亮的回转,便直直走向门口,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荷花香。

    “等等,香儿,你还没说到底给不给啊?”御风帝朝着阮凌香的背影挥手喊道。

    阮凌香正要跨出门口的身影顿了一顿,并不转身,扬声回答:“放心,祈宁的病就由我去治,皇兄不必担忧,哦,还有——我的条件就是希望皇兄以后别再替我找婆家了,呵呵呵……”潇洒的走人,空留下一长串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望着阮凌香渐行渐远的背影,御风帝神秘的笑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这次以后咱们的香儿就一定会有婆家的,到时候就不必皇兄再出马了,也不必皇叔他老人家心忧而一直来找朕倒苦水咯!”

    御风帝哼着歌,心情好好的又坐到龙椅上继续批奏章。

    第五章 上门

    三日后

    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一辆奢华典雅的马车正在缓缓的前行,再过一会儿的前方不远处便是这辆马车此行的目的地——丞相府。

    阮凌香在蓉儿的帮扶下,下了马车,她定身打量了一下这座身居闹市然却独享一份清闲的府邸,三个烫金大字‘丞相府’更显示出这座府宅主人不凡的身份。

    蓉儿在阮凌香观察相府格局的时候已经先行通报了,“凌香郡主上门求见祁丞相,烦请通报祁丞相。”

    一名男仆看见站在自己眼前的两名女子,一名身着湖蓝色罗裙,脸带面纱,贵气逼人。另一名清秀可人,一袭鹅黄|色裙衫,虽是丫鬟打扮但也不可小觑,再看看相府门前那架马车,便不再多说,立即恭敬的领着阮凌香和蓉儿入内,并且派人先行前去禀报丞相大人。

    相府内十分素雅,没有过多的奢华品,但却样样精细,十分令人舒心。

    阮凌香在男仆的带领下穿过数条回廊,走过一个花园,才抵达相府的待客厅。

    厅内早已有祁相在等候,一见真是下人口中所说的凌香郡主,心想他平日里与这位凌香郡主并没有多大的交情啊,怎么今日突然会登门造访呢?奇怪,真是奇怪,莫非……,随即笑着上前行礼。

    “老臣见过凌香郡主,郡主千岁。”

    阮凌香点头回礼,笑道:“祁丞相乃是南国一代功臣,不必如此多礼。”

    “多谢郡主,但君臣之礼是万万不可废的。”祁丞相伸手请阮凌香上座,“郡主请……”

    “来人啊,上茶。”

    *********闻香识美人********

    阮凌香手里端着茶盏,也不拐弯抹角,直说:“祁老丞相,我也不废话,就直说了。我此次前来是受了皇兄的委托,是来替丞相您的公子治病的。”

    祁丞相激动万分,说话的声音也随之颤抖:“郡主,您刚刚说的是真的吗?老臣没有人老耳聋,听错?”

    祁老丞相真的很爱他的这位儿子呀,否则也不会这般激动,也不会使得这位元老级的大臣声音颤抖,凌香心中不禁叹道:“没,祁相您老没听错,我就是来替您儿子治病的,我手中的‘闻香’正好可以治令公子的心疾之病。”

    “好好好,”祁丞相激动得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都有些不知所措。

    阮凌香好心的提醒,“祁相,我们可以去见令公子了吗?”

    “呵呵,郡主不用一直祁相祁相的叫,叫老臣祁伯父就好。”祁兴越看阮凌香越满意,想不到传言说南国平南王之女阮凌香不仅国色天香还极爱香,会用香,看来不是虚假的,亏他曾经以为凌香郡主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罪过,罪过啊!

    阮凌香一愣,笑了开来,依言唤了声:“祁伯父。”

    祁兴听了阮凌香的这声伯父后,心像吃了蜜似的那叫一个甜啊,轻拍着她的手背,疼惜道:“来,伯父带你去见见宁儿,介绍你们两人认识认识,将来好在一块儿——治病。”

    祁兴亲自领着阮凌香步出待客厅,往后院祁宁所住之处走去。

    阮凌香跟在祁兴身后,心中有点忐忑,毕竟她只是从老头子那儿学到了本事可没实际经验,治坏了皇兄不会找她麻烦吧?相信不用皇兄找她,眼前这位祁相也会把她给解决了。

    两人直直穿过一个庭院后,来到了府宅左后方的一座楼阁门前。

    细看这座叫做宁心阁的阁楼,周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好似人间仙境般美好,可见楼阁主人的用心随性,可叹一个疾病缠身的人也有这般洒脱心性。

    阮凌香心中有些期待,究竟是怎生的人才会有如斯淡薄的性情呢?

    第六章 见面(上)

    楼阁门扉紧掩,不能窥见里面一丝一毫。

    祁兴抬手轻叩门扉,许久才见一青衣小厮把门打开些许,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看见是祁丞相,赶忙轻声问道:“老爷福安,老爷是否有事找少爷?”

    “是啊,宁儿现在身体还行吗?能让我们进去吗?”祁丞相同样轻声回答,两人都像是怕惊着谁一样。

    “嗯嗯,”青衣小厮欣喜的点头,“老爷快进来吧,今个儿少爷气色不错。”

    于是,祁丞相轻手轻脚的带领着阮凌香进入楼阁内。

    到了里面,阮凌香才发现,原来里面的窗户上包满了厚厚的棉布,整座楼阁内竟无一丝凉风,楼内显得又闷又热,阮凌香跟着祁相和青衣小厮走上了二楼后发现也是同样的布局。

    祁相转过头看见阮凌香疑惑不解的表情,满脸哀伤的和阮凌香解释说:“郡主啊,你一定不解吧,为什么房内的所有窗户都被封死了,其实这种环境宁儿他已经住了二十年了。自打他一出生便注定了他难熬的一生,他从小不能长时间吹风,大夫说如果受了风寒那可就药石无灵了,所以——不过庆幸的是我的宁儿很看得开,这一点我很欣慰。”

    听了祁相的话后,阮凌香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种环境下竟能让人生活二十年而心性却是超常的洒脱、随性,这,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啊!她真的既心疼这个男子同时又很佩服他。

    “宁儿,怎么不好好躺着呢!”耳畔响起了祁相温和慈祥的声音,凌香心中不禁一暖,不自觉的望向眼前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

    浓密有型的剑眉、深邃迷人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丰厚的双唇、五官俊逸、身材单薄却挺拔……不得不说他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怪不得能成为南国四大美人之首呐!

    “没事,整天都躺着,我想趁有力气的时候多看会儿书,坐一坐。”那低沉醇厚的嗓音传来,阮凌香一时间竟听得痴迷,双眼直直的瞅向眼前的他。

    蓦地,祁宁深邃的双眼看了过来,正好和阮凌香看他的视线相撞,阮凌香脸颊一红,羞涩的转过视线,心道:幸好今天出门带了面纱。

    “爹,这位姑娘是?”祁宁低沉醇厚再次传来,化解了阮凌香的窘迫。

    祁兴瞧见了这两位之间电光火石的那一刹那,了然的笑了笑,走上前去轻握住阮凌香的手步向祁宁,“宁儿,这位就是凌香郡主,从今日开始你的心疾便由郡主来诊治了,爹爹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祁宁缓缓站起身,向阮凌香抱拳做了一个揖,“草民见过郡主。”

    话刚说完,突然,祁宁的身子一晃便要倒下,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阮凌香施展轻功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祁宁下坠的身体,成功的阻止了祁宁亲吻大地的悲惨遭遇。

    阮凌香急急问道:“你没事吧?”双手仍旧抱着祁宁,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感知。

    “没事,多谢郡主。”祁宁仰首望向阮凌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被他掩盖过去,开口淡淡的说道。

    祁宁冷漠的声音惊醒了阮凌香,她赶紧扶着祁宁坐下,而后退离祁宁五步之远。如果阮凌香在退开的时候没有低着头的话,她就能看见祁宁眼中流露出的淡淡的失落。

    孰不知,阮凌香在放开祁宁的那一刻,失落更甚。在那一刻,她的心也从此丢失了。

    这个世上有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叫做一见钟情,非你不可。

    第七章 见面(下)

    气氛变得沉默,许久大家都不曾开口,祁兴看不过去了,率先打破僵局,“呀!郡主,是不是很热啊?你流了很多汗。”

    “还好,我只是不太适应如此闷热的环境,以后我会学会习惯的。”阮凌香偷偷瞄了祁宁一眼,温柔万千的回答。话毕,一个白玉鼻烟壶出现在了阮凌香的眼前,顺着鼻烟壶一路看去,阮凌香讶异的挑眉望向鼻烟壶的主人。

    “这个鼻烟壶里是清凉通气的香,有消除胸闷气短之效,闻一闻吧!”知道阮凌香的挑眉之意,祁宁好意说明。

    伸手拿过鼻烟壶,在鼻尖处闻上一闻,身体果然畅通多了,气息也顺多了,“闻了之后身体很舒服,多谢祁公子。”说着,阮凌香又把鼻烟壶递还给了祁宁。

    祁宁叹了口气,吩咐身后的青衣小厮:“青衣,以后郡主来的时候,你还是把窗户打开几扇吧。”

    “这怎么可以”“不可以”祁兴和阮凌香同时说道。

    “祁公子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如果单纯是为了我一个人的一时贪欢而断送祁公子你的性命,这罪过凌香是万万不敢当的,还请祁公子保重身体。”凌香的心里燃起了愤怒的火花,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呢?

    祁宁哑然,“我……”

    凌香不等祁宁继续,话语连珠的说:“这段时间请祁公子好好配合我的治疗,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大概只需一个月的时间足矣!现在,我看祁公子也该累了,那凌香就先告辞了,明日午时时分我会来替祁公子治病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在听到祁宁如此不珍惜自己身体的话语后,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胸中只觉有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在翻滚,满脑子就想着赶紧离开,先一个人静一静再说。

    “郡主,等等老臣啊……”祁兴跟在阮凌香的身后也出了宁心阁。

    听见门扉被奋力甩上的声响,祁宁若有所思的望向楼梯处,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唇角扬起一抹舒心的笑。

    青衣在旁看到自家主子当听到摔门声之后反而笑得很开怀,他满脑子的疑惑也只能吞下肚,因为他知道主子平时性子很淡,并不多笑,更甭提如此真心的笑意了,诡异,今天实在是太诡异了!

    第八章 晚膳

    阮凌香在祁兴的安排下,住进了邻近宁心阁的一个所院落。

    晚饭之时,祁兴让人准备了一桌阮凌香平时爱吃的佳肴,与阮凌香在用餐厅一同用晚餐。

    “郡主,房间里还缺些什么吗?有什么缺的尽管向老臣说。”祁兴满脸的慈爱,那表情就像是在看自家媳妇似的。

    阮凌香摇摇头,“不用麻烦了,祁伯父,院子里的一切事物都很合我意。”

    自离开宁心阁之后,阮凌香一直闷闷不乐,她心不在焉的夹起一盘就近的菜肴放进嘴中,如同嚼蜡,犹豫再三后才问道:“伯父,祁公子他多久才出房门一次?”

    “大概二三个月一次的样子,”祁兴心疼的叹了一口气,着急的反问阮凌香,“怎么?这个跟病情有关吗?是不是他的病不能外出?”

    “不,不是,伯父无须这般着急,我的手中有稀世珍宝‘闻香’,想必祁伯父早先便已经知晓了吧!”

    祁兴老脸一红,尴尬的不发一言。

    她并不看祁兴,深吸一口气继续缓缓说出:“既然伯父知道‘闻香’那就应该已经调查清楚‘闻香’的用处了,祁公子的心疾按照先前崔大夫的诊断结果应该是属于气血受阻,导致呼吸不畅,心口疼痛的心疾之病,这病想是祁公子在出生时在母亲的肚……”

    恰巧瞥见祁兴在听到祁宁母亲时面色悲恸,情难自禁,阮凌香立马识相的转移话题,“咳咳,这个‘闻香’奇就奇在它的疗效便是针对于这个气血受阻而引起的心疾,所以祁公子的病九成把握能治好,不过具体的还得我明日诊脉之后才能确定是否有十成把握完全治愈,祁伯父大可放宽心。”

    祁兴看着她自信的目光,心中感到十分欣慰,原本提起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暗自咽了口口水,庆幸还好自己接受了皇上和阮景天那个老匹夫的‘提议’,让阮凌香纡尊降贵前来医治照顾宁儿,否则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姑娘啊?!

    “放心,放心,有郡主的这句话,老臣我一百个放心。”

    阮凌香哪知道面前这个祁丞相不动声色的心思百转千回了个遍,听到祁兴相信自己,甜甜的笑了开:“多谢祁伯父相信香儿。”

    祁兴见阮凌香如此乖巧可人又知书达礼,恨不得马上上平南王府提亲,可是,他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种终身大事还是得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不过,他可想好了,只要他们俩都同意,他立马让儿子把阮凌香娶进门做他的好儿媳。

    “郡主,你以后别老祁公子祁公子的叫,你就叫他祁宁吧,宁儿他不会介意的。”为了打好关系,可不能再让她这么叫了,都叫疏远了。

    闻言,阮凌香微笑着点头。

    祁兴趁热打铁,“郡主啊,你——你,觉得宁儿他人怎么样?”

    “什么?”阮凌香眨巴着眼睛,愣愣的不知如何回答,可是她心里有一股冲动,“祁——祁宁他很好,性子好、相貌好,不过其他的香儿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香儿没有和祁宁深入接触过,以后也许就会知道了也说不定啊!”说完之后,阮凌香长舒一口气。

    “也是……”祁兴在心里轻叹一口气,也是,这俩人才相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怎么可能有更深入的了解呢?是他太心急了。

    对于祁兴有意无意的问话,阮凌香的心头如小鹿乱撞,她一个晚上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闻香识美人**********

    第二天一早,蓉儿来叫阮凌香起床。

    “啊——”阮凌香厢房内传出一声震天狮子吼,惊得树上的小鸟都扑哧着翅膀飞走了。

    蓉儿紧张的拉着阮凌香的肩膀,左瞅瞅右瞅瞅,急得嘴里直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憔悴的,明显带着两个黑眼圈的自己,阮凌香抿嘴不语。

    “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郡主不急,蓉儿急,蓉儿急得在房内绕圈圈,嘴中不停反复念叨着。

    是啊,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有当事人知晓了,阮凌香自己心知肚明,她现在这副样子都是那个淡然孱弱的白衣男子害得。

    面对这样的状况,阮凌香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出声打断了蓉儿的啰嗦,“蓉儿,替我梳妆更衣,我要去给祁宁诊脉。”

    “这……郡主,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要去替祁公子治病啊?你确定?”蓉儿迟疑着反问阮凌香。

    阮凌香凤眼微扬,瞪了蓉儿一眼,“多嘴,还不替我上妆!”

    在阮凌香的威严下,蓉儿只得好没用的妥协,动作麻利的替阮凌香收拾妆容。

    微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蓉儿,你,你记得多给我扑点粉。”

    蓉儿“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忍着笑调侃着阮凌香,“郡主啊郡主,看来郡主您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嘛!”

    阮凌香无奈的蹙眉,状似娇滴滴的开口:“是女孩子都会爱美的嘛,当然人家也不例外咯!不然小蓉儿以为呢……”说完,又抛了一个媚眼给蓉儿。

    蓉儿全身一个哆嗦,随即,厢房内又传出一长串抑制不住的爆笑声。

    第九章 诊脉

    依旧一身湖蓝色纱裙,面纱遮面的阮凌香带着蓉儿站在了宁心阁的门外。

    “叩叩叩”阮凌香十分有礼貌的轻敲房门,徐声喊道:“小女子阮凌香特来为祁公子诊治!”

    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吱呀”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小脑袋,青儿看见果然是阮凌香便笑弯了眼,恭敬的伸手请阮凌香进屋,“郡主娘娘请——”

    “扑哧”,蓉儿忍不住笑了出声,怎么可能有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啊?原本蓉儿看到青儿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圆脸、圆眼特别讨喜,后来又听得他叫阮凌香‘郡主娘娘’,她就实在是忍不住了。

    阮凌香一听蓉儿的笑声便知道她在笑什么,于是温和的伸手揉了揉青儿的头顶,微笑着开口:“青儿,以后你唤我郡主或者是郡主姐姐便好,无须叫我郡主娘娘的,知道了吗?”

    阮凌香温柔的语气、亲切的触碰使得青儿涨红了一张小脸,忙点头应道:“是是是,郡主。”

    她一挥水袖,率先踏进了宁心阁,转身对青儿说:“还不快走!”身为阮凌香贴身侍女的蓉儿早就已经跟上前去了。

    听着上楼的脚步声,祁宁气定神闲的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满园春色。

    当阮凌香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祁宁的房门大开,正好可以瞧见祁宁坐在窗户前好像在看些什么,阳光从窗外斜斜地射进来,映在他的身上,给他的全身镀上一层神圣的光晕。

    就这样,阮凌香望着祁宁的侧影发起呆来,这个男子,两次看见他,都显得那么神圣不可亵渎,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祁宁侧过身子,抬眼笑望着站在楼梯口的我,“怎么,来了也不进来?”

    面对祁宁突如其来的热情,阮凌香显得有些错愕,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嗯,这就进来。”

    阮凌香走进去,站立于祁宁身后两步远处,伸头看向窗外,窗外花红柳绿,果然赏心悦目,令人心情愉悦啊!等等,窗外?阮凌香再次确认祁宁原来是坐在窗前,而且窗户还是打开的。

    她拧眉走上前,拉起祁宁的手,把起脉,过了许久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原来如此,呵呵——”清脆空灵的笑声在祁宁的耳畔响起。

    “怎么了?”祁宁唇边浮起一抹微笑,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哦,是这样的,原本我还担心‘闻香’不能完全治愈你的病,现在一把脉,知道了你的病完全有把握能用‘闻香’治愈,难道这不可喜可贺吗?”听到有人问,阮凌香继续笑着回答,浑然不知现在是在和谁人说话。

    “无所谓了,”祁宁淡淡一笑,“祁宁的这身残躯倒是让郡主多费心了。”

    阮凌香一个激灵,恍然明白自己原来是在和祁宁说话,结结巴巴的接口:“不,不用客气,祁公子不必对自己的身子如此看低,相信不消一月,祁公子便能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祁宁低声重复着阮凌香的话,“生龙活虎?活蹦乱跳?”而后把视线缓缓的又移向窗外,神情飘渺。

    第十章 病发

    突然,祁宁左手紧捂住心口,痛苦的呻吟声逸出口来,不一会儿他额头上也密密麻麻的渗出了许多汗珠。

    阮凌香见势不妙,赶紧一个大步跨上前让他的身子能靠在自己的身上,复又拉起祁宁的手把脉,阮凌香秀眉紧蹙,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扬声唤人:“青儿,蓉儿快进来……”

    “这——郡主,不好了,少爷的心疾发作了。”青儿一进门便看到祁宁一脸痛苦的斜靠在阮凌香的胸前,马上发觉这是祁宁的心疾发作,出声提醒阮凌香。

    “我知道,”阮凌香整个人镇定自若,心思也十分的清晰了,“青儿,我是想问祁公子他平时有吃什么暂时克制心疾的药吗?有就快拿来。”

    青儿一拍脑袋瓜,经阮凌香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怪叫道:“有有有……我这就去拿,这就去——”

    没一会儿,青儿手里握着一个青花瓷瓶连滚带爬的到了阮凌香跟前,伸手递给阮凌香。

    拿过瓷瓶,阮凌香习惯性的在自己的鼻尖下一闻,的确有暂时疏通气血之效,于是往祁宁嘴边一递,可是此时的祁宁已经接近办昏厥状态,早已不能自行吞服药物。

    药一灌进嘴里,立即就从嘴角处流出来了,阮凌香试了两三次,他还是吞不进药。阮凌香想了想后,把瓷瓶递到唇边,揭开面纱,抿嘴喝了一口。而后缓缓俯下身,将唇瓣对准祁宁的唇,将药哺入了他的口中。

    在俯下身的那一刻,阮凌香听到了青儿和蓉儿两人压抑着的抽气声,可她却无暇理会。喂药时的阮凌香只觉得祁宁的唇温温凉凉的,为了防止祁宁把药又吐出,只得紧紧地封住他的唇,直至那口药汁完全被他咽下,这才松开。起身为祁宁擦了擦嘴边残留的药汁,又含了一口以同样的方式喂给他喝。

    喂完药后,直起身平静的看了一眼两人,人畜无害的笑了笑:“为了喂药,纯无他念。”

    孰不知,解释就是掩饰。

    “是是是,没什么的,喂药而已嘛!”蓉儿赶紧顺着阮凌香的话往下说,说完还不忘冲一旁还傻愣着的青儿挤眉弄眼,示意青儿赶快接口。

    “干什么啊?”青儿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蓉儿。

    蓉儿紧张的压低声音,催促道:“赶快顺着话说啊,否则郡主发起狠来,你就死定了。”

    可是,青儿听了蓉儿的话后并没有顺从,傻傻的开口:“呵呵,郡主,您真美!”

    “美?”闻言,阮凌香习惯性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随即皱起秀美,“我的面纱呢?”

    “给,郡主,面纱在这儿。”蓉儿机灵的把阮凌香在喂药时顺手扯下的面纱恭敬的递上。

    阮凌香挥了挥手,“算了,摘都摘了,再戴上就显得我矫情。”

    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的青儿望了一眼已经躺着的祁宁,幽幽的叹道:“郡主,少爷他真的好的了吗?”

    第十一章 真相

    阮凌香走到青儿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青儿,别担心,我说你家少爷好的了那就一定好的了,知道了吗?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要不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不了……”青儿才开口,蓉儿便打断,“走吧,就让我家郡主照顾你家少爷吧,咱们还是别打扰了。”说着拉扯着青儿走下了楼。

    阮凌香轻轻的掩上门,坐回软榻边。

    药喂下去之后,他平静多了,没再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反而气息沉稳的躺着。她伸手拧干了放在一边的毛巾,温柔的擦干祁宁脸上的汗珠,看着他苍白的脸,阮凌香微微有些失神,手不自觉的抚过祁宁的脸庞,一丝一毫认认真真的描绘着他的轮廓。祁宁啊祁宁,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可是昨天……我想我可能有点喜欢你了,我们可能吗?

    阮凌香拉起祁宁的手,又把了把脉,心中的疑惑一点一点放大,不过他人的确已经没事了。人一放松就会犯困,这不阮凌香看着看着便靠着榻睡着了。

    清晨,当点点阳光照射进宁心阁的二楼时,阮凌香朦朦胧胧的转醒。一睁眼,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在了软榻上,而这间房的主人祁宁正捧着书坐在窗边。

    “你醒了?( 三女花嫁闻香识美人 http://www.xlawen.org/kan/27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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