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阅读
能量爆冲击中心的数十公里外，并没有受到多少冲击，甚至航班启动时间也未做更改。但，乘客的数量却空荡了许多。几个小时前，前面第二排的第三座，那个背着蓝色游行包的红发少女，还和自己善意的打过招呼。刚才发现她倒在某个喷水池旁边时，佘郎心中的震撼实在难言。
佘郎清楚记得闲暇时用神念感应搜索周围，听到了这个女孩和同伴的谈话。出身普通人家的她，这次能坐在头等舱去旅行，是中了便利连锁店的幸运大奖的缘故。谈到对外星风景的渴望时，女孩当时那激动的语气，兴奋的表情，好象连自己都可以感到那份喜悦。
但是，一切都不存在了，女孩的座位空空荡荡。曾经鲜活动人的年轻生命，现在只是一具等待工作队收敛的尸体。甚至因为死亡人数太多，她只能被封入一个塑料袋里，如同货物一般和其他尸体拥挤叠落在敞蓬货车中，等待被集中运走处理。
佘郎怔怔的坐着，脑海中仿佛一片空白。在这个时代，没有力量者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一个个失去主人的空座，是那么的扎眼，让人莫名难受。好奇怪，这些人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因为他们感到难受呢？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佘郎终于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长嘘了一口气，两侧船舱的景象，显示着飞船已经身在太空了。旁边的老头子依旧在闭目养神，几万人的死亡和那场太空大战，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插曲。
但是，佘郎清楚的知道，自己变得有些不同了。
看着长长的会议厅中，那虚伪的奉承目光，佘郎突然非常疲惫。
难道说威震宇内的佘家核心，就是这样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在掌管？比起之前被长老们考察时的紧张与兴奋，现在佘郎只有无聊的感觉。更让佘郎难以理解的是，老头子对这些人的态度，竟然是非常的和蔼可亲，那些肉麻无比的奉承词，似乎半点也不会让他反感。
说起来，这已经是到佘家本部的第三天了。经历过盛大的让佘郎眼花缭乱的欢迎仪式后，就是一次次接见各地来的家族事业代表，让这些负责人们领略少主的“风采”，并汇报家族事业的相关情况。
天大地大事业大，大家族的势力往往纵跨上万光年，就算是英明神武的九品高人，也不可能尽做掌握。虽然以本部的强横实力，要铲除不轨的分部不过举手之劳，但谁有那工夫处处皆去管理，所以这平常事务，只要不出大漏子，都只有依靠手下人来处理。
因而，听取各地负责人的汇报，就成了家主处理状况的重要工作。本来身为少主的佘郎，不一定非要参与此项工作，但老头子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毕竟佘郎是突然冒出来的少主，这一方面固然是向家族中人树立佘郎的地位，却也是必要的建立人脉活动。
所以，即便佘郎十二分个厌烦，也只有做出姿态，在老头子的传音示意下，依言行事。每次会见一个小时，接见二十人，一天接见二百人，其中固然很多是无聊之人，却也不得不做出应酬。
三天下来，佘郎对老头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不但五六百个汇报者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连他们的背景性格都是了如指掌。先后因虚假报告被停职的十三名管事，更是让佘郎见识了老头子的情报搜集能力。
“累了吧，休息一会儿，下一批是南银河十三号区的负责人。再接见三批，就彻底结束了。”送走了这批人，老头子对摊在会议桌上的佘郎笑着说道：“记得所有的内容都要记下，这是当个领导者必须的基础，以后要做大事情，掌握的东西还要更多。”
“爷爷，笼络这些人都有什么用啊，我怎么觉得这批管事多数都弱的厉害，我们佘家就没什么有才干的人了？”佘郎无精打采的说道：“听爷爷你传音，都是些要功夫没功夫，要骨气没骨气的垃圾，恐怕还没联邦的腐败官员来得有才干。”
“呵呵，小郎你错了，这批人决非你想象中那般无能，尤其爷爷给你介绍让你笼络的那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虽说这些人功力都在六品以下，确实不算什么高手，但就经商来说，靠的是脑子不是拳头。”老头子微微一笑：“商人和气生财，骨气这东西不能当饭吃，对他们没什么用处。反正他们能赚来钱，就是合格的管事。若是太有骨气，地方上很多事反到不好办了。”
“是说各有特长吧，唉……好烦，爷爷就不能多设立几个高层主管，让他们处理这些人，家主只要听报告就好了。”想想听几百人的报告，佘郎实在是头疼。一堆堆数字和业绩报告，早就撑得满满的，压根是听了等于没听，根本不明白在说什么。
“要是你打算被架空，让人掏空家族的话，倒是可以试试。”老头子见佘郎不以为然，就笑着说道：“你知道这些管事，每人要处理多少事情？基本上他们每个人都要管十几个甚至上百个星球的贸易，要是可以精简，佘家早就精简了。”
“爷爷，要这么说，佘家的事业不遍及上万个星球了。搞这么大干什么，能管的过来么？”佘郎听到佘家的事业这么大，倒并没有觉得多吃惊，该吃惊的在最初了解佘家的情况时都吃了，一个个庞大的天文数字，早就让人麻木了。现在，他心里只想着抱怨。
“呵呵，大有大的好处，别抱怨了，要是以后统兵打仗，需要了解的更多。”老头子知道佘郎说的是气话，当初他也是为这一套麻烦的厉害，不过天长日久，自然也就适应了。随手按了下桌旁的按钮，几秒钟后，从会议室的侧门进来两个妙龄少女。
发现有小妹妹进来，佘郎也不好装怂，不干不愿的直起腰板来。
“家主，有何吩咐？”
这两位少女负责会议室的茶水工作，一个个眉清目秀身材苗条，还份外乖巧伶俐。佘郎毕竟是少年心性，虽然没什么不轨企图，却也不愿意弱了自己的气势。
“去取两杯云雾茶来。”
“是”
不一会儿两位少女捧茶放下，然后行礼退去。
“小郎，你忙了也有三天了，佘家的外围事业状态，通过会议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休息几天，在佘家本部到处逛逛。下一次的家族内阁密会，就比较麻烦了，我暂时不好多说，这也是对你的考验。”老头子品了品茶道。
云雾茶是名副其实的云雾茶，淡淡的雾气蔼蔼不断，幻化出各种珍奇走兽，端得是无比奇妙。这种珍贵的极品名茶，一年也不过能产出数十斤来，价格更是高到了天文数字。不过在佘郎看来，是领会不到其味道有什么高明。
除了挺咋呼的云雾耐看，这清淡的滋味，在佘郎看来和白开水没什么两样。听老头子空闲大侃此茶如何清远悠致品行高妙，佘郎完全是摸不着头脑。到后来，佘郎干脆的认为，这是因为出身以来生活的品位问题，到现在已经不习惯这种权贵嚎头了。
虽然是如此，佘郎还是不得不做出一番颇为欣赏的样子，不然老头子可就又会开口上课了，难得清闲一会儿，要是被搅黄了纯粹自找麻烦。
不经意间，老头子突然说道：“小郎，你觉得刚才的那两个女孩如何？”
“啊？什么如何？她们的功夫挺不错，有五品了吧，摆在九天学院也是精英了。”佘郎不知道老头子提这个干什么。
“过了今天，你也就不用在会议室整理资料了，虽说眼下事情繁多，为了避免你玩物丧制，暂时不好按少主规格来，不过身边没服侍的人也不行。刚才那两个丫头你要看过眼，就分给你当侍女吧。”老头子笑咪咪的说道。
“这个，我还是习惯一个人过，她们就不用了吧。”不知道怎的，佘郎觉得老头子笑的非常奸诈，决定还是先推辞了好。
“那可不行，一家少主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成何体统，那不是闹笑话嘛。看来是兰竹这两个丫头你看不进眼里，栽培了她们十几年，看来是白栽培了。既然如此，也不需要让她们继续服侍了，让她们两个回教习坊在调教几年。”老头子不置可否，随手又按了下按钮，把两个女孩给叫了进来。
让佘郎头晕的是，老头子直接发话说是佘郎对她们不满意，所以要发回教习坊重修。一听说要重回教习坊，本来文文静静的少女顿时就方寸大乱，跪到老头子脚下请求再给机会。看着两个小女孩惊恐万分的样子，佘郎实在于心不忍。
“爷爷，我只是说不用她们服侍，没必要这样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郎你不接受她们，那就证明她们两个修炼不足，需要重新栽培。”老头子心坚似铁，对眼前的一切当没事一样，品茶发话悠闲自在。两个女孩好象也知道求家主无用，改成抱住佘郎的脚哀求了，顿时让佘郎闹了个大脸红。
“唉，好了，爷爷！我答应就是。”被折腾不过，佘郎只好答应下来。看着两女破涕为笑，殷勤的自动给自己按摩，佘郎怎么都感觉是被老头子摆了一道。好说歹说让两个女孩退下，佘郎一等人离开，就不满的问起原因。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好象是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欺负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呵呵，没办法，谁叫小郎你不够争气呢。”
“啊，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郎，你大概没发现，你现在离一个合格的少主，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老头子放下茶杯，见佘郎全神凝听，微笑一下道：“穷酸爆发户气质太浓，气派不够。”
噗！佘郎满口茶水给喷了出来，这算啥子理由。
“小郎，爷爷可不是和你说笑。当初爷爷刻意把你栽培成普通人，所以你身上完全没有世家子弟的贵气。虽然你现在武学精进，手头也有了可供随意挥霍的巨款，可要有气质可不是光有功夫和钱就行。”
“爷爷！我再糟糕，也不至于是穷酸暴发户气质吧！这也实在太难听了！”
“呵呵，爷爷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纳兰家的丫头罢了，你在那个周丫头身上出岔子，可实在是不该。先派这两个丫头给你，只是让你适应适应，时日久了，你自然知道爷爷说的对与不对。堂堂佘家少主，要是继续在这上面出问题，才是愧对祖先。”
不待佘郎反驳，老头子又按了叫人钮，吩咐那两个女孩过来擦干净佘郎吐出的茶水，接着就是又一拨接见，于是佘郎只好郁闷的接受了这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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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气质陪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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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穷酸暴发户气质，佘郎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享受品味上，佘家绝对是超一流的水准。即便是联邦新贵的百家，和这个有着古老荣耀经历的家族相比，也是逊色了许多。
自打欢迎式以来，老头子一直用填鸭式的办法，给佘郎灌输着各种知识。白天接近分部手下，晚上了解家族历史形式，空闲还考究一下武功心法。这几天时间，佘郎就连睡觉，都是用打坐练功来代替，称的上是辛苦非常了。
所以，当眼前事务告一段落，老头子让他放松休息几天时，被贴身丫头带领去新居的佘郎，一路上可说是眼界大开。玉宇琼楼，蔼蔼云雾，奇花异草，珍禽灵兽。潺潺的流水清溪汇成深潭碧水，在一栋栋古意横生的小亭衬托下，宛如仙境。
在这如若梦幻般的场所，没有半点科技产品的踪迹，纯然是自然风光幽雅天成。无论行走其间的警卫仆从，还是悠闲下棋的宾客，都是一身宽敞的长袍。这些长袍极尽设计之妙，让身着者显得分外潇洒飘逸。
要说其间有什么不同，除了花色有所差异外，就是女性的长袍在宽敞之外，在某些部位别具妙心的适当收窄，更衬托出女性玲珑婀娜的曼妙身姿，添加了几许魅力。比起现代流行的运动休闲装束，着实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上好的衣服，需要上好的身材来支撑，否则也会丧失光华。好在这一点不用担心，随着穿过一道道门坎，宾客样的人逐渐减少，微笑行礼致意的妙龄少女却逐渐增多起来。通过一路观察，佘郎已经窥出一些端倪。
虽说所有人都是长袍披身，但颜色和花纹却显示着地位与品阶。比如自己和老头子，都是白底金纹的长袍，其他长老自然也是这身打扮，明显属于最高阶层的纹色。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金纹隐隐在日光下泛成一条条狰狞无比的金龙。
要说三者间的区别，老头子是九龙缠身，长老则是五龙绕体，到了佘郎自己只是孤单单的一条小龙罢了。不过比起其余尽皆青袍的宾客，白袍确实显得非常扎眼，不用任何话语已经表示了他的身份。
说起来，这也该算是必要掌握的常识，却不知道老头子为何竟然没有提起。佘郎猜测再三，估计老头子要么是光顾讲那些派系源流的大事，以至于忘了这挡小事，要么就是打算考验考验他的观察力，让他自己就琢磨领会。
至于灰色长袍，却是护卫管事之类所着。让佘郎吃惊的是他们的功力，一个个都有着七品的实力，就算他现在自忖功力大进，但正面对抗能应付三到五人已是极限。真不知道佘家是有何手段，竟能招揽到如此大批的高手。
要知道，刚才经过了至少七道门，每道门里都有着数十名护卫，合起来足有三四百名七名高手了。要是把这些人放到军队了，少不得混个准将中将当当，要是在边远小星球，简直就是跺跺脚星球也要晃几晃的脚色了！
不过吃惊的还在后面，很快佘郎就发现，现在碰到少女们固然各个都相貌皎好，非常吸引人的眼球，但这些出众的美女，比起那一个个功力深沉厚重的青袍老者，却都失去了颜色。八品高手！守护这里的竟然是八品高手！
精神力自然运转，刹那间庭院内所有人员的分布自然了于心中，十六名八品武者看似惬意的将这里守了个严严实实，互相方位彼此呼应，佘郎毫不怀疑他们能随时对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出雷霆一击。这雷霆一击，威力绝对不会输给联邦的灭神炮阵。
虽说九品高手深不可测，但当世能只身突破这个阵仗的，恐怕没有几个。有这种力量守护的佘家，真的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容不得佘郎赞叹，很快他就发现，在庭院的深处有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守卫，刚才让他吃惊无比八品武者，在这股力量前也黯然失色。
无论是精神力，还是好奇而起的神念体，在这股力量面前都只有退却。难怪老头子对保密信心十足，确实只怕几个九品高手合力，想要攻破这道屏障都要费一番周折，更不用说是偷伺窥探了。
不过当佘郎经过一番身份认证，跨过这布满阵法符咒的这佘家最后一道大门后，这股力量的强大已经让他骇然了。整个核心内庭所有的土地、建筑，竟然都被方才那大的出奇的力量覆盖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强大力量，竟然能作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只用了三成力，可脚下的松软土壤竟然丝毫没有下陷，一股柔和的能量将所有的冲击完全吸纳。要知道，虽然只是三成力道，但以佘郎今时的功力，若是在普通地面来上这么一脚，就算是座小山也要踏上一角。
品味着脚下的感觉，佘郎毫不怀疑即便自己朝地面全力一击，也伤不了这里的土皮分毫，最多不过掀起一阵烟尘罢了。随侍在旁的小兰和小竹早以习惯这种惊奇，初来这里的人总是免不了这种讶异，便各笑着答话。
虽然她们也不知道这护持力量从何而来，但这核心之地确实奇特无比，若是不用内功念力则一切行动如常，但只要夹带一丝真气就会引发护壁反弹，全然没有效果。佘郎将信将疑的完全收敛内力，只是凭脚力微踏地面，果然轻松而陷。
满口啧啧称奇，佘郎和小兰小竹立刻拉进了许多，在他的刻意挑逗下，很快关系就热拢起来。说起来这核心内庭，人却比外面少了许多，隔着三五百步才有一两个白袍少女自由嬉戏，见了佘郎却只是瞪大了眼睛好奇张望，没有什么卑谦神色。
佘郎略一打量，就发现了她们的不同之处，在身着的白袍上竟然隐约有龙角龙爪之类的图纹，略加思索他已经明白了这些少女的身份。与小兰小竹这些侍女不同，她们都是佘家血亲中的精英，在核心区域生活修炼。
不过也许是见惯了武学英才，这些女孩的功夫并未让佘郎多么重视，只是微笑着略略点头，便随同竹兰二女往一处楼阁行去。那就是他以后要居住的地方——傲龙阁，千百年来佘家少主所拥有的私人领域。
傲龙阁一派古式塔类风格，远远望去就可以看到雕刻在七层阁塔旁的五条金龙张牙舞爪气派非凡。不过让佘郎意外的是，还没走到大门口，一个模样可人的白衣少女就迎了上来，微微行了一礼后将一封柬贴送了上来。
“少主，文长老请您一道就去贲图阁，有要事相商。”
文长老是负责核心内务的旁系长老，也是拥有九品力量的超强者，是老头子特别嘱咐佘郎要注意敬重的实权大佬之一。
“小英姐，少主刚到还没有休息换衣，文长老的事情很急吗？”小竹问道。
这时候小兰却传音给佘郎，介绍这个小英的情况。这个拥有五品力量的女孩，是佘家旁系中的某实权代表的孙女，很受文长老赏识，被收为关门弟子。在身份上，小英至少高过小兰两个等级，虽然是姐妹相称，但这只是佘家的习俗罢了。
“这我也不知道，文长老只是叫我把这封信送我来，请少主尽快去一下。”
文长老不能得罪，佘郎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风急火撩的叫他。不过在转向的时候，却发生了一点小分歧。
“啊，对了，文长老让我领少主过去，小兰小竹你们留在这里就好了。”这个小英看似恭谨谦虚，但说话中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滋味，让佘郎感到一阵不快。
“不必了，小兰和小竹是爷爷派给我的贴身丫头，一起去就吧，万一有什么需要也好服侍。”佘郎淡淡说道。
“可是……”小英还想说什么，佘郎却不耐烦起来，大手一挥：“带路。”
什么狗屁穷酸气，老子就不信连个少主都当不好，佘郎见小英乖乖在前带路，心中暗自得意。虽说以前没吃过这少主牌猪肉，但难道还没见过猪跑，暗自揣摩平日所见，加上用神念体四处偷窥，佘郎感觉对怎么当好一个少主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到了贲图阁后，小英和看门的侍女却死活不让小兰和小竹跟进，说文长老特别交代过只让佘郎一个人进去。无奈之下，佘郎只好把小兰和小竹留在外面，一个人推开大门，进入这座佘家的演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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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气质培养 （下）
在来的路上，小兰和小竹杂七杂八的给他介绍了贲图阁的情况，还有文长老的一些喜好，虽然没有明说，但佘郎明显感到因为恰才的维护，大大提升了她们两人对自己的好感。不过让人头疼的是，佘家的情况比老头子说的麻烦多了，不看好自己这个少主的似乎大有人在，暗中搞出了几个势力联盟来排挤自己。
这文长老就是还在观望人群的领头代表，以他的老资历就是身为家主的老头子也要让上三分，若是自己不能凭真功夫让人认同，恐怕这少主也是难当的安稳。在这一点上，老头子很早就明确暗示不用指望那些高层长老，除了家族生死危难的大事，他们决不会出手。
“妈的，还是得靠自己的本事才行。”佘郎暗自想到。老头子的言外之意他也清楚，大抵就是让他凭自己的本事，来逐渐压服笼络其他派系，逐渐得到承认掌管佘家的实权。不过千头万绪外，对这些一个个功力无比深厚的八九品大佬们，他凭什么去压制？
“算了，连这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对付联邦，打败合成|人救出爸爸。”佘郎紧紧握住了拳头，将所有杂念抛到脑后，大步向贲图阁深处行去。一进入阁中，佘郎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好象有一种无形的力场将他所有知觉，都封闭在了这个空间中。
和那股能抵挡一切攻击的能量壁不同，这股力场非常隐晦，若不是佘郎对力场的感应别有精微，精神力更是淬练到了连九品高手都难以企及的程度，并很留意建筑物上附着的神奇能力，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细微的不同之处。
虽然不知道这番布置有何意义，但佘郎清楚一点，在身后大门闭上的刹那，这里就成为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就算这里闹翻了天，外面也不会有丝毫察觉。就在明了这些的刹那，佘郎的心中突然莫名升起警兆，难道这里有危险不成？
放眼望去，贲图阁深处幽沉昏暗，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隐隐迫来，缓缓流动的气流中隐然透露出不安的气息，这些迹象在普通人看来只是杯弓蛇影，但对于佘郎这种精神力高手来说，第六感往往具有神妙的预测能力，可以挽救生死于刹那。
怎么办？无论如何，后撤是不可能了。眼前有什么危机还没搞清楚，不说无故离开会被文长老做什么文章，这种精神上的退缩对武学修为危害极大，要是在心底留下阴影，在生死之战中会成为无法挽救的心灵破绽。
缓缓调节着呼吸节奏，让整个人进入空灵状态，脚步声此起彼浮看似随意却隐隐含有规律，这是佘郎结合奇遇所学，对傲龙诀的个人体悟。即便是老头子这样的绝世高手，如不仔细流意，也无法发现他体内的能量看似平静，实际已经提升到了颠峰状态，随时可以聚起十二成功力全力一博。
虽然功力并没有增强，但往日需要将功力运到至少七成，才能在瞬间发挥出如许威力。摆出这种架势，傻子也能看的出是准备出手，不断空耗能量不说，也失掉了先下手为强的先机。只是面对九品高手，佘郎非常怀疑这番举措有没有效果。
“少主驾临，老夫失之远迎了，请入座。”
一阵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佘郎惊讶的是完全找不到声音的源头，竟好象突然炸响在自己身前一般。打量周围，空空旷旷，金刚石铺就的地板上别无长物，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四周墙上布满奇异花纹，只有顶蓬上撒下乌沉沉的黑光。
黑光？是的，确实是黑色的光。难怪以佘郎的眼力，刚才也无法看清楚远处的景物。随着入座声落，地面突然浮起了一股粘稠装光泽，渐渐聚成一把椅子的形状。之所以说光泽而不说物质，是因为在佘郎的神念感应中，这把椅子装的东西纯粹是由能量汇成。
这种聚气成形的工夫没什么，但能够随意控制光泽色度，并稳定凝成某一形状，就远远超过了佘郎的能力范围。尤其在看到一面台几和另一把椅子，伴随着一个威严无比的老人出现，就更让佘郎叹服不已。
不用说，这自然又是文长老的功力所致，全系幻化而成。但看着眼前白袍飘飘神情并貌的老者，体会到那不怒自威的雷霆气势，都让佘郎有种真幻难别的感觉，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起来。若不是早已通过步伐营造好潜伏气势，佘郎都怀疑是否会被威慑的动弹不得。
“文长老太客气了，不知道叫我来有什么事？”收摄心神，佘郎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显然文长老很满意佘郎现在的表现，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老夫二十年前修大梵音文道闭关于此，一直未曾离开半步。得知少主返回便急切想要一见，倒是造成困惑了。”
“哪里，爷爷这些日子经常向我提起文您的威名，让我一定要好好潜心求教，能够见到文长老是晚辈的荣幸。”佘郎连忙答道。这话却也并非客套，只眼前的幻化之术就值回这趟跑路的本了。不过大梵音文道不知道是啥名堂，在圣人堂的典籍里也没见提到过。
“呵呵，少主也是天纵英才，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定力，不愧是天君之子。虽然眼下功力尚有不足，但在年轻一辈中恐怕也是难逢敌手了。老夫不才，创有一套阵法，却不知道少主是否有意一试？”文长老拈须笑道。
明知道眼前之人是能量幻化，可这栩栩如生的表情委实逼真，要不是顾忌到文长老的身份和功力，佘郎真想凑上前用手摸摸到底是什么感觉。听到试阵，他自然明白这是想要具体考究自己的武功，要是推辞可就不上道了。
“能得到文长老指点，那可是求之不得，只是这难逢敌手，唉！”想起纳兰空，佘郎不禁摇了摇头，武功虽然进步了不少，但再和这个对头交手，胜负顶多也就是五五之数。至于百紫樱那里，差距更是明摆着，功力恐怕还要再提升个几成才谈得上动手。
文长老也是过来人，略一思索便估摸出此中由来，微微一笑却也并未多讲。就武者来说，能有可供挑战追赶的宿敌，对提升武学修为大有帮助，当年若不是败在佘天君的手上，他也不会闭关于此，修为更上层楼。
随手微招，不远处空间忽然如同流淌一般，便的开阔起来。明明还是原来的地方，大小也没有变化，可佘郎就是觉得空间突然变宽敞了，这种无言的矛盾诡异非常，却让人觉得自然无比。就在惊疑之间，五个人影渐渐浮现虚空，按照奇怪的方位立定不动。
“此乃五芒耀星阵，老夫用壶里乾坤暂在此处开辟空间，十里方圆任意施为，少主可尽情一战。”见佘郎露出凝重和困惑的样子，文长老一阵得意，随手用壶中乾坤造出十里虚空，即便算上传说中的那些前辈也超不过十人。
此番他牛刀小试，一是想看看自己潜心研究的阵法到了什么程度，一方面也是想让未来家主见识自己的实力。以佘郎现下的眼光，自然无法领会出其中的奥妙，但随着武学造诣日深，则受的震撼将越来越大，对他的敬重也会越深。
佘郎自然不知道文长老心中的算盘，眼前的阵势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那五个人影渐渐浮现如实，虽说外发的气势不过五品程度，但五人之间却似有一条玄妙的线路，将气势循环相激，不断攀升。
这个五芒耀星阵，已经了阵法中常见的配合、聚力的境界，进入了化力的层面，眼前五人的功力不但隐隐相通，更经过不断相生转化，产生出超出极限的效果。毫无疑问，当踏入阵圈的瞬间，就是承受这如若泄洪的轰然一击。
难怪考验自己这个七品高手，这几道幻影却只现出五品的实力，看来要想真正领略阵法的威力，就必须先破掉这个局面才行。佘郎不禁暗笑，要是阵中的幻影用出六品实力，可就要让他头疼了，但现在要破这个阵却易如反掌。
几乎是一瞬间，佘郎就切入到了五芒耀星阵中，就在这一刹那，空间突然一阵荡漾，不知怎的周围竟然变得无比广阔起来。望向分立在几百米外的对手，佘郎终于明白了刚才古怪的感觉从何而来，刚才在外面所感应到的气能交换路线，实际上是被浓缩扭曲后的幻相，难怪会显得那么别扭却又玄妙无比。
不过来不及慢慢打量了，他这么一切，阵势自然引动变化，五道光柱立时破空而来。五道五品力量的光柱合力，也不过是六品左右的力量，对佘郎根本构不成威胁，但要是硬接身法肯定要变慢，那时候要闪开积蓄已久的庞大能量就困难了。
五人间的距离突然变化，从近战变成了远击，要是换做其他的人要临时调整战术，难免会有些慌乱，可对佘郎来说，这只是增加了他破阵的容易度罢了。早在开始佘郎就没想过要硬碰硬对上这座元气阵，不然面对更高实力的对手又怎么办？
佘郎长笑一声，身法突然连扭三下，神念力瞬间提至颠峰。“傲饮三江！”随着一声喝咤，混合着浓厚神念力的一颗傲龙弹突然击向虚空中的一处。原本波澜不惊的虚空，在这颗傲龙弹投下后却激起了千重巨浪，强横的气流崩摧四方，将所有人都冲的七零八落。
几乎一瞬间，原本完整的阵势就溃不成军，乱成一团。佘郎凭着七品修为，在狂风暴岚中踏空而进，一拳一脚夹带着浑厚力道，把那些幻影打的溃不成军，一个个爆散消失。等到风潮过去，场中只剩下一个因为位置靠近爆圈，被冲得老远赶回的幻影。
七品对五品，又没有什么特殊条件，根本谈不上交手，佘郎只是随手一挥，十余小无相剑气就把这个漏网之鱼扎成了窟窿眼。七秒钟，仅仅七秒钟，文长老得意的五芒耀星阵就破的干干净净，就好象是纸糊的一样被统了破。
远处的文长老露出惊讶的神色，虽然知道佘郎功力不俗，但以他这般年纪，总以为是经验眼力会有所欠缺，故而塑造的幻影武士功力只是五品层面。在他想来，即便佘郎要破掉此阵，也要花上一干功夫，想不到竟然被利用能量排斥一举破阵。
“少主果然天纵英才，让老夫大开眼界，以五品幻影武士对敌，是太过小窥少主的武学才华了，下面老夫将以六品强度布阵，还请少主小心应对。”文长老吃惊于佘郎的眼力，但对阵法被破却不以为意，手掐法诀连连变幻，五个幻影武士又浮现成型。
五芒耀星阵是极为上乘的阵法，只有将幻影武士提升到七品境界，才能发挥出阵法的真正威力，以五品的力量运转实在太过勉强，无法将汇集流转的能量稳定统合，被佘郎找准了排斥激突的薄弱点，一举用傲龙弹引爆。
至于“傲饮三江”，虽然是圣人堂运使能量的武学上乘心要，但对于文长老这样的强者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此刻他只是将幻影武士的能量级数提升到了六品，佘郎已经是难用刚才的办法取巧破敌了。
刚才被空间扭曲影响了神念感应，佘郎对幻影武士的出现大为不解，此时障碍消除，精纯无比的强大精神力就显出了功效。将心神沉入意识海中，外界的能量波动，立即投影为可见的种种色光，不住闪烁移动。
由于小时候的体质问题，佘郎的精神力长期被压制在脑域中，被锻炼的精粹无比，以后又历经数次突破，更是将精神力粹炼到大多数九品高手也无法比拟的程度。即便现在佘郎的精神力在量上和八九品高手们比还稍有欠缺，但纯论神念感应能力，决不亚于力量达到了八品顶峰的武学高手。
此时佘郎意外的发现，周围空间中原本纷杂混乱的能量，被一种奇特的力量牵引，沿着一条古怪的轨迹不断震颤，画就一个显然是魔法阵的图案。之所以说是奇特的力量，是佘郎完全无法感应到这股力量的存在，只能由它带动的杂余能量，来推测出它的存在。
纯由能量幻化的魔法阵图案，引发了周围的能量共振，就在这些能量形成五个高速盘旋的微型气场的瞬间，庞大的能量突然大陀大陀的从这些微型气场中抛了出来，迅速化成了幻影武士的骨骼肌肉，逐渐自朦胧中稳定成形。
不提幻化物的能量强度，佘郎凭借神念力也不是化不出幻影武士来，但要做的如同观察中同活人一样有骨有肉有经有脉，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难怪不过是些能量体，都可以互结能量变化成阵，同样作为精神力高手，这难度可是心知肚明的，现在佘郎心中对文长老的敬佩之情，真个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说来话长，其时事短，从幻影武士再度凝形结阵，这也就是三五秒的功夫。面对着周围气势汹汹的幻影武士，佘郎收起了轻松破阵的得意心态，按照刚才的经验，五个幻影的合击已经足够挡住自己一击。
感应到那不断磅礴激荡的无形统一阵场，佘郎的手心捏出了一把汗。自纳兰空一战后，这可是一场真正的考验，通过了生死历练奇人指点，自身的武学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眼前的阵法正是最好的试金石。
若是让阵法不断运转，究竟自己能不能接下攻击，进而破掉阵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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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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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郎清楚记得闲暇时用神念感应搜索周围，听到了这个女孩和同伴的谈话。出身普通人家的她，这次能坐在头等舱去旅行，是中了便利连锁店的幸运大奖的缘故。谈到对外星风景的渴望时，女孩当时那激动的语气，兴奋的表情，好象连自己都可以感到那份喜悦。
但是，一切都不存在了，女孩的座位空空荡荡。曾经鲜活动人的年轻生命，现在只是一具等待工作队收敛的尸体。甚至因为死亡人数太多，她只能被封入一个塑料袋里，如同货物一般和其他尸体拥挤叠落在敞蓬货车中，等待被集中运走处理。
佘郎怔怔的坐着，脑海中仿佛一片空白。在这个时代，没有力量者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一个个失去主人的空座，是那么的扎眼，让人莫名难受。好奇怪，这些人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因为他们感到难受呢？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佘郎终于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长嘘了一口气，两侧船舱的景象，显示着飞船已经身在太空了。旁边的老头子依旧在闭目养神，几万人的死亡和那场太空大战，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插曲。
但是，佘郎清楚的知道，自己变得有些不同了。
看着长长的会议厅中，那虚伪的奉承目光，佘郎突然非常疲惫。
难道说威震宇内的佘家核心，就是这样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在掌管？比起之前被长老们考察时的紧张与兴奋，现在佘郎只有无聊的感觉。更让佘郎难以理解的是，老头子对这些人的态度，竟然是非常的和蔼可亲，那些肉麻无比的奉承词，似乎半点也不会让他反感。
说起来，这已经是到佘家本部的第三天了。经历过盛大的让佘郎眼花缭乱的欢迎仪式后，就是一次次接见各地来的家族事业代表，让这些负责人们领略少主的“风采”，并汇报家族事业的相关情况。
天大地大事业大，大家族的势力往往纵跨上万光年，就算是英明神武的九品高人，也不可能尽做掌握。虽然以本部的强横实力，要铲除不轨的分部不过举手之劳，但谁有那工夫处处皆去管理，所以这平常事务，只要不出大漏子，都只有依靠手下人来处理。
因而，听取各地负责人的汇报，就成了家主处理状况的重要工作。本来身为少主的佘郎，不一定非要参与此项工作，但老头子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毕竟佘郎是突然冒出来的少主，这一方面固然是向家族中人树立佘郎的地位，却也是必要的建立人脉活动。
所以，即便佘郎十二分个厌烦，也只有做出姿态，在老头子的传音示意下，依言行事。每次会见一个小时，接见二十人，一天接见二百人，其中固然很多是无聊之人，却也不得不做出应酬。
三天下来，佘郎对老头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不但五六百个汇报者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连他们的背景性格都是了如指掌。先后因虚假报告被停职的十三名管事，更是让佘郎见识了老头子的情报搜集能力。
“累了吧，休息一会儿，下一批是南银河十三号区的负责人。再接见三批，就彻底结束了。”送走了这批人，老头子对摊在会议桌上的佘郎笑着说道：“记得所有的内容都要记下，这是当个领导者必须的基础，以后要做大事情，掌握的东西还要更多。”
“爷爷，笼络这些人都有什么用啊，我怎么觉得这批管事多数都弱的厉害，我们佘家就没什么有才干的人了？”佘郎无精打采的说道：“听爷爷你传音，都是些要功夫没功夫，要骨气没骨气的垃圾，恐怕还没联邦的腐败官员来得有才干。”
“呵呵，小郎你错了，这批人决非你想象中那般无能，尤其爷爷给你介绍让你笼络的那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虽说这些人功力都在六品以下，确实不算什么高手，但就经商来说，靠的是脑子不是拳头。”老头子微微一笑：“商人和气生财，骨气这东西不能当饭吃，对他们没什么用处。反正他们能赚来钱，就是合格的管事。若是太有骨气，地方上很多事反到不好办了。”
“是说各有特长吧，唉……好烦，爷爷就不能多设立几个高层主管，让他们处理这些人，家主只要听报告就好了。”想想听几百人的报告，佘郎实在是头疼。一堆堆数字和业绩报告，早就撑得满满的，压根是听了等于没听，根本不明白在说什么。
“要是你打算被架空，让人掏空家族的话，倒是可以试试。”老头子见佘郎不以为然，就笑着说道：“你知道这些管事，每人要处理多少事情？基本上他们每个人都要管十几个甚至上百个星球的贸易，要是可以精简，佘家早就精简了。”
“爷爷，要这么说，佘家的事业不遍及上万个星球了。搞这么大干什么，能管的过来么？”佘郎听到佘家的事业这么大，倒并没有觉得多吃惊，该吃惊的在最初了解佘家的情况时都吃了，一个个庞大的天文数字，早就让人麻木了。现在，他心里只想着抱怨。
“呵呵，大有大的好处，别抱怨了，要是以后统兵打仗，需要了解的更多。”老头子知道佘郎说的是气话，当初他也是为这一套麻烦的厉害，不过天长日久，自然也就适应了。随手按了下桌旁的按钮，几秒钟后，从会议室的侧门进来两个妙龄少女。
发现有小妹妹进来，佘郎也不好装怂，不干不愿的直起腰板来。
“家主，有何吩咐？”
这两位少女负责会议室的茶水工作，一个个眉清目秀身材苗条，还份外乖巧伶俐。佘郎毕竟是少年心性，虽然没什么不轨企图，却也不愿意弱了自己的气势。
“去取两杯云雾茶来。”
“是”
不一会儿两位少女捧茶放下，然后行礼退去。
“小郎，你忙了也有三天了，佘家的外围事业状态，通过会议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休息几天，在佘家本部到处逛逛。下一次的家族内阁密会，就比较麻烦了，我暂时不好多说，这也是对你的考验。”老头子品了品茶道。
云雾茶是名副其实的云雾茶，淡淡的雾气蔼蔼不断，幻化出各种珍奇走兽，端得是无比奇妙。这种珍贵的极品名茶，一年也不过能产出数十斤来，价格更是高到了天文数字。不过在佘郎看来，是领会不到其味道有什么高明。
除了挺咋呼的云雾耐看，这清淡的滋味，在佘郎看来和白开水没什么两样。听老头子空闲大侃此茶如何清远悠致品行高妙，佘郎完全是摸不着头脑。到后来，佘郎干脆的认为，这是因为出身以来生活的品位问题，到现在已经不习惯这种权贵嚎头了。
虽然是如此，佘郎还是不得不做出一番颇为欣赏的样子，不然老头子可就又会开口上课了，难得清闲一会儿，要是被搅黄了纯粹自找麻烦。
不经意间，老头子突然说道：“小郎，你觉得刚才的那两个女孩如何？”
“啊？什么如何？她们的功夫挺不错，有五品了吧，摆在九天学院也是精英了。”佘郎不知道老头子提这个干什么。
“过了今天，你也就不用在会议室整理资料了，虽说眼下事情繁多，为了避免你玩物丧制，暂时不好按少主规格来，不过身边没服侍的人也不行。刚才那两个丫头你要看过眼，就分给你当侍女吧。”老头子笑咪咪的说道。
“这个，我还是习惯一个人过，她们就不用了吧。”不知道怎的，佘郎觉得老头子笑的非常奸诈，决定还是先推辞了好。
“那可不行，一家少主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成何体统，那不是闹笑话嘛。看来是兰竹这两个丫头你看不进眼里，栽培了她们十几年，看来是白栽培了。既然如此，也不需要让她们继续服侍了，让她们两个回教习坊在调教几年。”老头子不置可否，随手又按了下按钮，把两个女孩给叫了进来。
让佘郎头晕的是，老头子直接发话说是佘郎对她们不满意，所以要发回教习坊重修。一听说要重回教习坊，本来文文静静的少女顿时就方寸大乱，跪到老头子脚下请求再给机会。看着两个小女孩惊恐万分的样子，佘郎实在于心不忍。
“爷爷，我只是说不用她们服侍，没必要这样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郎你不接受她们，那就证明她们两个修炼不足，需要重新栽培。”老头子心坚似铁，对眼前的一切当没事一样，品茶发话悠闲自在。两个女孩好象也知道求家主无用，改成抱住佘郎的脚哀求了，顿时让佘郎闹了个大脸红。
“唉，好了，爷爷！我答应就是。”被折腾不过，佘郎只好答应下来。看着两女破涕为笑，殷勤的自动给自己按摩，佘郎怎么都感觉是被老头子摆了一道。好说歹说让两个女孩退下，佘郎一等人离开，就不满的问起原因。
“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好象是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欺负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呵呵，没办法，谁叫小郎你不够争气呢。”
“啊，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郎，你大概没发现，你现在离一个合格的少主，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老头子放下茶杯，见佘郎全神凝听，微笑一下道：“穷酸爆发户气质太浓，气派不够。”
噗！佘郎满口茶水给喷了出来，这算啥子理由。
“小郎，爷爷可不是和你说笑。当初爷爷刻意把你栽培成普通人，所以你身上完全没有世家子弟的贵气。虽然你现在武学精进，手头也有了可供随意挥霍的巨款，可要有气质可不是光有功夫和钱就行。”
“爷爷！我再糟糕，也不至于是穷酸暴发户气质吧！这也实在太难听了！”
“呵呵，爷爷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纳兰家的丫头罢了，你在那个周丫头身上出岔子，可实在是不该。先派这两个丫头给你，只是让你适应适应，时日久了，你自然知道爷爷说的对与不对。堂堂佘家少主，要是继续在这上面出问题，才是愧对祖先。”
不待佘郎反驳，老头子又按了叫人钮，吩咐那两个女孩过来擦干净佘郎吐出的茶水，接着就是又一拨接见，于是佘郎只好郁闷的接受了这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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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气质陪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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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穷酸暴发户气质，佘郎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享受品味上，佘家绝对是超一流的水准。即便是联邦新贵的百家，和这个有着古老荣耀经历的家族相比，也是逊色了许多。
自打欢迎式以来，老头子一直用填鸭式的办法，给佘郎灌输着各种知识。白天接近分部手下，晚上了解家族历史形式，空闲还考究一下武功心法。这几天时间，佘郎就连睡觉，都是用打坐练功来代替，称的上是辛苦非常了。
所以，当眼前事务告一段落，老头子让他放松休息几天时，被贴身丫头带领去新居的佘郎，一路上可说是眼界大开。玉宇琼楼，蔼蔼云雾，奇花异草，珍禽灵兽。潺潺的流水清溪汇成深潭碧水，在一栋栋古意横生的小亭衬托下，宛如仙境。
在这如若梦幻般的场所，没有半点科技产品的踪迹，纯然是自然风光幽雅天成。无论行走其间的警卫仆从，还是悠闲下棋的宾客，都是一身宽敞的长袍。这些长袍极尽设计之妙，让身着者显得分外潇洒飘逸。
要说其间有什么不同，除了花色有所差异外，就是女性的长袍在宽敞之外，在某些部位别具妙心的适当收窄，更衬托出女性玲珑婀娜的曼妙身姿，添加了几许魅力。比起现代流行的运动休闲装束，着实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上好的衣服，需要上好的身材来支撑，否则也会丧失光华。好在这一点不用担心，随着穿过一道道门坎，宾客样的人逐渐减少，微笑行礼致意的妙龄少女却逐渐增多起来。通过一路观察，佘郎已经窥出一些端倪。
虽说所有人都是长袍披身，但颜色和花纹却显示着地位与品阶。比如自己和老头子，都是白底金纹的长袍，其他长老自然也是这身打扮，明显属于最高阶层的纹色。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金纹隐隐在日光下泛成一条条狰狞无比的金龙。
要说三者间的区别，老头子是九龙缠身，长老则是五龙绕体，到了佘郎自己只是孤单单的一条小龙罢了。不过比起其余尽皆青袍的宾客，白袍确实显得非常扎眼，不用任何话语已经表示了他的身份。
说起来，这也该算是必要掌握的常识，却不知道老头子为何竟然没有提起。佘郎猜测再三，估计老头子要么是光顾讲那些派系源流的大事，以至于忘了这挡小事，要么就是打算考验考验他的观察力，让他自己就琢磨领会。
至于灰色长袍，却是护卫管事之类所着。让佘郎吃惊的是他们的功力，一个个都有着七品的实力，就算他现在自忖功力大进，但正面对抗能应付三到五人已是极限。真不知道佘家是有何手段，竟能招揽到如此大批的高手。
要知道，刚才经过了至少七道门，每道门里都有着数十名护卫，合起来足有三四百名七名高手了。要是把这些人放到军队了，少不得混个准将中将当当，要是在边远小星球，简直就是跺跺脚星球也要晃几晃的脚色了！
不过吃惊的还在后面，很快佘郎就发现，现在碰到少女们固然各个都相貌皎好，非常吸引人的眼球，但这些出众的美女，比起那一个个功力深沉厚重的青袍老者，却都失去了颜色。八品高手！守护这里的竟然是八品高手！
精神力自然运转，刹那间庭院内所有人员的分布自然了于心中，十六名八品武者看似惬意的将这里守了个严严实实，互相方位彼此呼应，佘郎毫不怀疑他们能随时对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发出雷霆一击。这雷霆一击，威力绝对不会输给联邦的灭神炮阵。
虽说九品高手深不可测，但当世能只身突破这个阵仗的，恐怕没有几个。有这种力量守护的佘家，真的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容不得佘郎赞叹，很快他就发现，在庭院的深处有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守卫，刚才让他吃惊无比八品武者，在这股力量前也黯然失色。
无论是精神力，还是好奇而起的神念体，在这股力量面前都只有退却。难怪老头子对保密信心十足，确实只怕几个九品高手合力，想要攻破这道屏障都要费一番周折，更不用说是偷伺窥探了。
不过当佘郎经过一番身份认证，跨过这布满阵法符咒的这佘家最后一道大门后，这股力量的强大已经让他骇然了。整个核心内庭所有的土地、建筑，竟然都被方才那大的出奇的力量覆盖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强大力量，竟然能作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只用了三成力，可脚下的松软土壤竟然丝毫没有下陷，一股柔和的能量将所有的冲击完全吸纳。要知道，虽然只是三成力道，但以佘郎今时的功力，若是在普通地面来上这么一脚，就算是座小山也要踏上一角。
品味着脚下的感觉，佘郎毫不怀疑即便自己朝地面全力一击，也伤不了这里的土皮分毫，最多不过掀起一阵烟尘罢了。随侍在旁的小兰和小竹早以习惯这种惊奇，初来这里的人总是免不了这种讶异，便各笑着答话。
虽然她们也不知道这护持力量从何而来，但这核心之地确实奇特无比，若是不用内功念力则一切行动如常，但只要夹带一丝真气就会引发护壁反弹，全然没有效果。佘郎将信将疑的完全收敛内力，只是凭脚力微踏地面，果然轻松而陷。
满口啧啧称奇，佘郎和小兰小竹立刻拉进了许多，在他的刻意挑逗下，很快关系就热拢起来。说起来这核心内庭，人却比外面少了许多，隔着三五百步才有一两个白袍少女自由嬉戏，见了佘郎却只是瞪大了眼睛好奇张望，没有什么卑谦神色。
佘郎略一打量，就发现了她们的不同之处，在身着的白袍上竟然隐约有龙角龙爪之类的图纹，略加思索他已经明白了这些少女的身份。与小兰小竹这些侍女不同，她们都是佘家血亲中的精英，在核心区域生活修炼。
不过也许是见惯了武学英才，这些女孩的功夫并未让佘郎多么重视，只是微笑着略略点头，便随同竹兰二女往一处楼阁行去。那就是他以后要居住的地方——傲龙阁，千百年来佘家少主所拥有的私人领域。
傲龙阁一派古式塔类风格，远远望去就可以看到雕刻在七层阁塔旁的五条金龙张牙舞爪气派非凡。不过让佘郎意外的是，还没走到大门口，一个模样可人的白衣少女就迎了上来，微微行了一礼后将一封柬贴送了上来。
“少主，文长老请您一道就去贲图阁，有要事相商。”
文长老是负责核心内务的旁系长老，也是拥有九品力量的超强者，是老头子特别嘱咐佘郎要注意敬重的实权大佬之一。
“小英姐，少主刚到还没有休息换衣，文长老的事情很急吗？”小竹问道。
这时候小兰却传音给佘郎，介绍这个小英的情况。这个拥有五品力量的女孩，是佘家旁系中的某实权代表的孙女，很受文长老赏识，被收为关门弟子。在身份上，小英至少高过小兰两个等级，虽然是姐妹相称，但这只是佘家的习俗罢了。
“这我也不知道，文长老只是叫我把这封信送我来，请少主尽快去一下。”
文长老不能得罪，佘郎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风急火撩的叫他。不过在转向的时候，却发生了一点小分歧。
“啊，对了，文长老让我领少主过去，小兰小竹你们留在这里就好了。”这个小英看似恭谨谦虚，但说话中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滋味，让佘郎感到一阵不快。
“不必了，小兰和小竹是爷爷派给我的贴身丫头，一起去就吧，万一有什么需要也好服侍。”佘郎淡淡说道。
“可是……”小英还想说什么，佘郎却不耐烦起来，大手一挥：“带路。”
什么狗屁穷酸气，老子就不信连个少主都当不好，佘郎见小英乖乖在前带路，心中暗自得意。虽说以前没吃过这少主牌猪肉，但难道还没见过猪跑，暗自揣摩平日所见，加上用神念体四处偷窥，佘郎感觉对怎么当好一个少主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到了贲图阁后，小英和看门的侍女却死活不让小兰和小竹跟进，说文长老特别交代过只让佘郎一个人进去。无奈之下，佘郎只好把小兰和小竹留在外面，一个人推开大门，进入这座佘家的演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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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气质培养 （下）
在来的路上，小兰和小竹杂七杂八的给他介绍了贲图阁的情况，还有文长老的一些喜好，虽然没有明说，但佘郎明显感到因为恰才的维护，大大提升了她们两人对自己的好感。不过让人头疼的是，佘家的情况比老头子说的麻烦多了，不看好自己这个少主的似乎大有人在，暗中搞出了几个势力联盟来排挤自己。
这文长老就是还在观望人群的领头代表，以他的老资历就是身为家主的老头子也要让上三分，若是自己不能凭真功夫让人认同，恐怕这少主也是难当的安稳。在这一点上，老头子很早就明确暗示不用指望那些高层长老，除了家族生死危难的大事，他们决不会出手。
“妈的，还是得靠自己的本事才行。”佘郎暗自想到。老头子的言外之意他也清楚，大抵就是让他凭自己的本事，来逐渐压服笼络其他派系，逐渐得到承认掌管佘家的实权。不过千头万绪外，对这些一个个功力无比深厚的八九品大佬们，他凭什么去压制？
“算了，连这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对付联邦，打败合成|人救出爸爸。”佘郎紧紧握住了拳头，将所有杂念抛到脑后，大步向贲图阁深处行去。一进入阁中，佘郎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好象有一种无形的力场将他所有知觉，都封闭在了这个空间中。
和那股能抵挡一切攻击的能量壁不同，这股力场非常隐晦，若不是佘郎对力场的感应别有精微，精神力更是淬练到了连九品高手都难以企及的程度，并很留意建筑物上附着的神奇能力，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细微的不同之处。
虽然不知道这番布置有何意义，但佘郎清楚一点，在身后大门闭上的刹那，这里就成为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就算这里闹翻了天，外面也不会有丝毫察觉。就在明了这些的刹那，佘郎的心中突然莫名升起警兆，难道这里有危险不成？
放眼望去，贲图阁深处幽沉昏暗，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隐隐迫来，缓缓流动的气流中隐然透露出不安的气息，这些迹象在普通人看来只是杯弓蛇影，但对于佘郎这种精神力高手来说，第六感往往具有神妙的预测能力，可以挽救生死于刹那。
怎么办？无论如何，后撤是不可能了。眼前有什么危机还没搞清楚，不说无故离开会被文长老做什么文章，这种精神上的退缩对武学修为危害极大，要是在心底留下阴影，在生死之战中会成为无法挽救的心灵破绽。
缓缓调节着呼吸节奏，让整个人进入空灵状态，脚步声此起彼浮看似随意却隐隐含有规律，这是佘郎结合奇遇所学，对傲龙诀的个人体悟。即便是老头子这样的绝世高手，如不仔细流意，也无法发现他体内的能量看似平静，实际已经提升到了颠峰状态，随时可以聚起十二成功力全力一博。
虽然功力并没有增强，但往日需要将功力运到至少七成，才能在瞬间发挥出如许威力。摆出这种架势，傻子也能看的出是准备出手，不断空耗能量不说，也失掉了先下手为强的先机。只是面对九品高手，佘郎非常怀疑这番举措有没有效果。
“少主驾临，老夫失之远迎了，请入座。”
一阵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佘郎惊讶的是完全找不到声音的源头，竟好象突然炸响在自己身前一般。打量周围，空空旷旷，金刚石铺就的地板上别无长物，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四周墙上布满奇异花纹，只有顶蓬上撒下乌沉沉的黑光。
黑光？是的，确实是黑色的光。难怪以佘郎的眼力，刚才也无法看清楚远处的景物。随着入座声落，地面突然浮起了一股粘稠装光泽，渐渐聚成一把椅子的形状。之所以说光泽而不说物质，是因为在佘郎的神念感应中，这把椅子装的东西纯粹是由能量汇成。
这种聚气成形的工夫没什么，但能够随意控制光泽色度，并稳定凝成某一形状，就远远超过了佘郎的能力范围。尤其在看到一面台几和另一把椅子，伴随着一个威严无比的老人出现，就更让佘郎叹服不已。
不用说，这自然又是文长老的功力所致，全系幻化而成。但看着眼前白袍飘飘神情并貌的老者，体会到那不怒自威的雷霆气势，都让佘郎有种真幻难别的感觉，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起来。若不是早已通过步伐营造好潜伏气势，佘郎都怀疑是否会被威慑的动弹不得。
“文长老太客气了，不知道叫我来有什么事？”收摄心神，佘郎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显然文长老很满意佘郎现在的表现，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老夫二十年前修大梵音文道闭关于此，一直未曾离开半步。得知少主返回便急切想要一见，倒是造成困惑了。”
“哪里，爷爷这些日子经常向我提起文您的威名，让我一定要好好潜心求教，能够见到文长老是晚辈的荣幸。”佘郎连忙答道。这话却也并非客套，只眼前的幻化之术就值回这趟跑路的本了。不过大梵音文道不知道是啥名堂，在圣人堂的典籍里也没见提到过。
“呵呵，少主也是天纵英才，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定力，不愧是天君之子。虽然眼下功力尚有不足，但在年轻一辈中恐怕也是难逢敌手了。老夫不才，创有一套阵法，却不知道少主是否有意一试？”文长老拈须笑道。
明知道眼前之人是能量幻化，可这栩栩如生的表情委实逼真，要不是顾忌到文长老的身份和功力，佘郎真想凑上前用手摸摸到底是什么感觉。听到试阵，他自然明白这是想要具体考究自己的武功，要是推辞可就不上道了。
“能得到文长老指点，那可是求之不得，只是这难逢敌手，唉！”想起纳兰空，佘郎不禁摇了摇头，武功虽然进步了不少，但再和这个对头交手，胜负顶多也就是五五之数。至于百紫樱那里，差距更是明摆着，功力恐怕还要再提升个几成才谈得上动手。
文长老也是过来人，略一思索便估摸出此中由来，微微一笑却也并未多讲。就武者来说，能有可供挑战追赶的宿敌，对提升武学修为大有帮助，当年若不是败在佘天君的手上，他也不会闭关于此，修为更上层楼。
随手微招，不远处空间忽然如同流淌一般，便的开阔起来。明明还是原来的地方，大小也没有变化，可佘郎就是觉得空间突然变宽敞了，这种无言的矛盾诡异非常，却让人觉得自然无比。就在惊疑之间，五个人影渐渐浮现虚空，按照奇怪的方位立定不动。
“此乃五芒耀星阵，老夫用壶里乾坤暂在此处开辟空间，十里方圆任意施为，少主可尽情一战。”见佘郎露出凝重和困惑的样子，文长老一阵得意，随手用壶中乾坤造出十里虚空，即便算上传说中的那些前辈也超不过十人。
此番他牛刀小试，一是想看看自己潜心研究的阵法到了什么程度，一方面也是想让未来家主见识自己的实力。以佘郎现下的眼光，自然无法领会出其中的奥妙，但随着武学造诣日深，则受的震撼将越来越大，对他的敬重也会越深。
佘郎自然不知道文长老心中的算盘，眼前的阵势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那五个人影渐渐浮现如实，虽说外发的气势不过五品程度，但五人之间却似有一条玄妙的线路，将气势循环相激，不断攀升。
这个五芒耀星阵，已经了阵法中常见的配合、聚力的境界，进入了化力的层面，眼前五人的功力不但隐隐相通，更经过不断相生转化，产生出超出极限的效果。毫无疑问，当踏入阵圈的瞬间，就是承受这如若泄洪的轰然一击。
难怪考验自己这个七品高手，这几道幻影却只现出五品的实力，看来要想真正领略阵法的威力，就必须先破掉这个局面才行。佘郎不禁暗笑，要是阵中的幻影用出六品实力，可就要让他头疼了，但现在要破这个阵却易如反掌。
几乎是一瞬间，佘郎就切入到了五芒耀星阵中，就在这一刹那，空间突然一阵荡漾，不知怎的周围竟然变得无比广阔起来。望向分立在几百米外的对手，佘郎终于明白了刚才古怪的感觉从何而来，刚才在外面所感应到的气能交换路线，实际上是被浓缩扭曲后的幻相，难怪会显得那么别扭却又玄妙无比。
不过来不及慢慢打量了，他这么一切，阵势自然引动变化，五道光柱立时破空而来。五道五品力量的光柱合力，也不过是六品左右的力量，对佘郎根本构不成威胁，但要是硬接身法肯定要变慢，那时候要闪开积蓄已久的庞大能量就困难了。
五人间的距离突然变化，从近战变成了远击，要是换做其他的人要临时调整战术，难免会有些慌乱，可对佘郎来说，这只是增加了他破阵的容易度罢了。早在开始佘郎就没想过要硬碰硬对上这座元气阵，不然面对更高实力的对手又怎么办？
佘郎长笑一声，身法突然连扭三下，神念力瞬间提至颠峰。“傲饮三江！”随着一声喝咤，混合着浓厚神念力的一颗傲龙弹突然击向虚空中的一处。原本波澜不惊的虚空，在这颗傲龙弹投下后却激起了千重巨浪，强横的气流崩摧四方，将所有人都冲的七零八落。
几乎一瞬间，原本完整的阵势就溃不成军，乱成一团。佘郎凭着七品修为，在狂风暴岚中踏空而进，一拳一脚夹带着浑厚力道，把那些幻影打的溃不成军，一个个爆散消失。等到风潮过去，场中只剩下一个因为位置靠近爆圈，被冲得老远赶回的幻影。
七品对五品，又没有什么特殊条件，根本谈不上交手，佘郎只是随手一挥，十余小无相剑气就把这个漏网之鱼扎成了窟窿眼。七秒钟，仅仅七秒钟，文长老得意的五芒耀星阵就破的干干净净，就好象是纸糊的一样被统了破。
远处的文长老露出惊讶的神色，虽然知道佘郎功力不俗，但以他这般年纪，总以为是经验眼力会有所欠缺，故而塑造的幻影武士功力只是五品层面。在他想来，即便佘郎要破掉此阵，也要花上一干功夫，想不到竟然被利用能量排斥一举破阵。
“少主果然天纵英才，让老夫大开眼界，以五品幻影武士对敌，是太过小窥少主的武学才华了，下面老夫将以六品强度布阵，还请少主小心应对。”文长老吃惊于佘郎的眼力，但对阵法被破却不以为意，手掐法诀连连变幻，五个幻影武士又浮现成型。
五芒耀星阵是极为上乘的阵法，只有将幻影武士提升到七品境界，才能发挥出阵法的真正威力，以五品的力量运转实在太过勉强，无法将汇集流转的能量稳定统合，被佘郎找准了排斥激突的薄弱点，一举用傲龙弹引爆。
至于“傲饮三江”，虽然是圣人堂运使能量的武学上乘心要，但对于文长老这样的强者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此刻他只是将幻影武士的能量级数提升到了六品，佘郎已经是难用刚才的办法取巧破敌了。
刚才被空间扭曲影响了神念感应，佘郎对幻影武士的出现大为不解，此时障碍消除，精纯无比的强大精神力就显出了功效。将心神沉入意识海中，外界的能量波动，立即投影为可见的种种色光，不住闪烁移动。
由于小时候的体质问题，佘郎的精神力长期被压制在脑域中，被锻炼的精粹无比，以后又历经数次突破，更是将精神力粹炼到大多数九品高手也无法比拟的程度。即便现在佘郎的精神力在量上和八九品高手们比还稍有欠缺，但纯论神念感应能力，决不亚于力量达到了八品顶峰的武学高手。
此时佘郎意外的发现，周围空间中原本纷杂混乱的能量，被一种奇特的力量牵引，沿着一条古怪的轨迹不断震颤，画就一个显然是魔法阵的图案。之所以说是奇特的力量，是佘郎完全无法感应到这股力量的存在，只能由它带动的杂余能量，来推测出它的存在。
纯由能量幻化的魔法阵图案，引发了周围的能量共振，就在这些能量形成五个高速盘旋的微型气场的瞬间，庞大的能量突然大陀大陀的从这些微型气场中抛了出来，迅速化成了幻影武士的骨骼肌肉，逐渐自朦胧中稳定成形。
不提幻化物的能量强度，佘郎凭借神念力也不是化不出幻影武士来，但要做的如同观察中同活人一样有骨有肉有经有脉，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难怪不过是些能量体，都可以互结能量变化成阵，同样作为精神力高手，这难度可是心知肚明的，现在佘郎心中对文长老的敬佩之情，真个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说来话长，其时事短，从幻影武士再度凝形结阵，这也就是三五秒的功夫。面对着周围气势汹汹的幻影武士，佘郎收起了轻松破阵的得意心态，按照刚才的经验，五个幻影的合击已经足够挡住自己一击。
感应到那不断磅礴激荡的无形统一阵场，佘郎的手心捏出了一把汗。自纳兰空一战后，这可是一场真正的考验，通过了生死历练奇人指点，自身的武学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眼前的阵法正是最好的试金石。
若是让阵法不断运转，究竟自己能不能接下攻击，进而破掉阵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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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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