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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爷话里的意思。

    但我现在也有点不敢娶小花了,可我又不敢明说,万一这事跟小花没关系,那我岂不是错过了这纯洁善良的姑娘?

    想来想去,我心说还是再等等吧,一切都看爷爷的决定了。

    谁知,我正如此思索之时,爷爷忽然抬头,目光如炬:“君宝,这样吧,既然我不敢做这个决定,那就让命来做决定吧。”

    “让命做决定?”

    我有点想不明白爷爷的话。

    爷爷说:“君宝,十天时间,十天之后让命做决定,你看行吗?”

    我不太懂爷爷话里的意思,呆若木鸡的说:“好。”

    要搁以往,爷爷就是咬紧牙关不松口,说啥也不会让我跟小花在一起,没想到这次竟然松口了,我心中好奇,心说这张瘸子骗人一辈子,你说不清他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

    可这一次,端着一个破碗来我家,就让我爷爷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这货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只是一个老骗子吗?

    ——

    原本我以为接下来的十天,爷爷会东奔西走,打听小花家的消息,可令我想不到的是,事情完全与我想象的相反。

    这十日来,爷爷几乎足不出户,每天吃过饭,就搬一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院子里的那颗枣树。

    那枣树有些年头了,每到枣子成熟的季节,我总会爬上去摘枣子。

    刚开始我以为爷爷在想事情,可慢慢的,我发现爷爷每天坐在院子里,双目就紧紧的盯着院子里的这棵枣树,整个人都一动不动!

    我也好奇的跟着爷爷一起,看向那颗枣树,可我怎么看,都没什么特别的。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小花那边算是彻底没人敢要了,何老才也不敢再着急找上门女婿,我心里也不急,就这么陪着爷爷天天坐在院子里看枣树。

    忽然有一天,枣树上的树叶落下来了一片。

    落叶,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树叶落下来的时候,并不是飘飘摇摇,也不是来回翻转,而是平静落下,犹如一叶扁舟。

    爷爷在这一刻紧闭双眼,伸手颤颤巍巍的捡起那片树叶,抬头看着枣树,长叹一声:“命也。”

    我正要问爷爷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忽然跑进屋子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竟拿着一把尖锐的改锥。

    作为裁缝,剪刀,量尺,改锥,划粉,熨斗,这是必不可少的。

    “君宝,把手指伸过来!”爷爷面色严肃。

    我不敢多问,赶忙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

    爷爷也不多说,拿起改锥就扎了我一下,我一吃痛,咬了一下牙关。

    “君宝,把你的血,抹到树干上,去。”

    我照爷爷的吩咐,把鲜血抹了上去,随后看向了爷爷,问:“爷爷,接下来干什么?”

    爷爷指着头顶上的枣树说:“继续看!”

    我实在不明白爷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看树叶跟娶小花有啥联系?

    好像没啥联系,更没啥关系吧?

    可爷爷的话,我很少违抗,他说让看,我就看。

    每天,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我就陪爷爷坐在院子里,抬头看树叶,刚开始几天,一切如往常一般。

    应该是在第九天之时,忽地狂风呼啸,雷电大作,我拉着爷爷说:“爷爷,打雷下雨,不能坐在树下啊,咱们先回屋吧。”

    爷爷摇了摇头说:“不行,今天是第九日,我不能回去,君宝,你先回屋吧。”

    第7章 白日幽魂

    听爷爷这么说,我叹了口气,知道爷爷也是为了我的事情在操劳,我从屋里拿出那把破旧的雨伞,打在了爷爷头顶,就这样陪着他继续看树叶。

    可这说来也怪。

    前几天,掉落下一枚树叶之时,风平浪静,根本没有一丝风,可那树叶却偏偏掉了下来。

    而今天,狂风呼啸,雷电大作,任凭那豆大的雨滴打在枣树上,那枣树上也不见掉下任何一枚树叶。

    直到风停雨息,爷爷才喘了口气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看着雨过天晴的苍穹,那万里白云,我不但没有心胸开阔的感觉,甚至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明天就是第十日,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明天过后,爷爷会同意我和小花的婚事吗?

    如果真的同意了,我该不该立刻迎娶小花?

    ——

    翌日,也就是第十天,爷爷如往常一般,坐在院子里,继续看树叶,而我心里忐忑,不敢坐在树下,生怕出现什么异动,就跟爷爷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走出家门,坐在了村东头大槐树下。

    我喜欢坐在这里,静静的思考问题。

    我不知道过了今天,爷爷会怎么决定,我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我有点不敢回家了,甚至想起院子里的那颗枣树,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想着想着,我闭上了双眼,想要让自己静一静。

    就在我刚捂住眼睛没多久,忽然旁侧传来一声:“孬蛋,想啥呢?”

    孬蛋。

    这个叫法,整个村子里,只有养牛的老陈才会这么喊,因为小时候我拿点燃的鞭炮,挂在他家牛屁股上,炸的母牛满街跑,从那天起,老陈就一直喊我孬蛋。

    老陈,我好些年没见过他了。

    此时我转过头去,老陈牵着一头老黄牛,从村外走了进来,坐在了我的身边,而让我感觉诧异的是,那黄牛的背上竟然驮着许多鞭炮还有年货。

    这什么日子?这么早买年货啊?

    “陈爷爷,这些年没见,你去哪了啊?怎么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显老。”

    他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这几年啊,我一直都在村里呢。”

    老陈这个人特别好,小时候经常给我糖果吃,那时候老陈去一趟山外的县城,总会给我带点大白兔奶糖,他膝下无子,待我就像待亲儿子一样。

    所以我对他没什么芥蒂,有啥话也都是挑明了讲。

    我就让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及我对小花的猜测,都跟老陈说了一遍。

    老陈听后,眯眼笑了笑:“孬蛋啊,你不用怀疑小花,小花可是个好闺女,你得好好对她。”

    我双手一摊,说:“我想娶她,可爷爷以前不让,不过最近有松动的迹象,过了今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老陈摸了摸我的脑袋说:“这样啊?那抽空我跟老杨头说说去,保证老杨头答应你俩的婚事。”

    听老陈这么说,我满怀信心,因为老陈在村里也是德高望重之人,而且跟我爷爷关系特别好,有他出面,那这事不就成了?

    我千恩万谢,蹦蹦跳跳的窜回了家里,刚一到家,爷爷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树叶,直接问:“君宝,笑啥呢?那么高兴。”

    “陈爷爷都赞同我跟小花的婚事,他还说抽空找你说说呢。”

    我心情大好,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晃着二郎腿。

    谁知爷爷一听我这话,手指间的旱烟猛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他转过头来失声问道:“哪个老陈?”

    “养牛的老陈啊,经常喊我孬蛋的那个。”

    爷爷瞪大了眼珠子说:“怎么可能?老陈早在几年前,就死在山路上了!”

    正在晃腿的我,猛的一下愣住了!

    什么?

    老陈早就死了?

    “几年前,我跟老陈一起去县城里买年货,回来的路上,大雪封山,路面太滑,老陈失足摔到了悬崖下,临死之时,手里还牵着一头黄牛,黄牛以及那些年货全部掉在了悬崖下,想来那头黄牛和老陈是活不成了。”

    “那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眼中涌出泪花,质问爷爷。

    爷爷叹了口气:“老陈待你犹如膝下子孙,他太疼爱你了,我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心里太难过,所以一直瞒着你。”

    我快速的冲出家门,跑遍了整个小山村,从这一天起,再也没有看到陈爷爷的身影。

    每当我在山坡上看到那些牵着黄牛的山民,我总会默默的说一句,希望陈爷爷能在那边生活的美好一点。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坐在石磨上,心里充满了失落。

    原来这几年一直没见过陈爷爷,是因为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那他今天为什么忽然牵着黄牛来找我?还告诉我小花是个好姑娘,让我好好对她?

    我正思索之时,忽然瞥见爷爷目光如炬,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爷爷,你咋不看树叶了?”

    爷爷叹了口气:“不用看了,老陈话里的意思,就是你的命。”

    我一愣,仔细回想一番,今天是第十天,也就是最后一天,为什么陈爷爷在前边九天都不曾露面,在第十天的时候牵着黄牛坐在我身边跟我聊天?

    而且还告诉我,小花是个好姑娘,让我放心的娶,让我好好对她。

    难不成,这真是命中注定?

    又或者这只是我的幻觉?老陈根本没出现过,一切都是我大脑紊乱,自己幻想出来的,只不过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幻象,还是真实发生的事了?

    不过,这话不用我说,爷爷杨一眼,他是很相信我的,从小到大,我基本上不撒谎,他知道我不会骗他,同样,他也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君宝,你血脉与常人不同,一般情况下,你是不可能出现幻象的。”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因为陈爷爷对我太好了,我宁愿相信刚才我看到的就是真正的陈爷爷,而不是幻觉。

    “那这树叶还用看吗?”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爷爷抬头看了一眼枣树,正欲说话,忽见远处飞来一群乌鸦,约有十几只。

    那十几只乌鸦飞临枣树上空,来回盘旋,来回尖叫,看样子,很想落在枣树上,但却忌惮着什么,始终不敢轻易落下。

    爷爷面色凝重,根本不看我,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天空上的乌鸦。

    “有种你们就落下来,看看你们的命硬,还是我孙子的命硬!”爷爷竟然很诧异的对乌鸦说起了话。

    第8章 预言信件

    那群乌鸦此时嘎嘎乱叫,好像有种不服气的意思,忽然有一只体型硕大的乌鸦,扑腾了几下翅膀,当即就落在了枣树上,而且还伸出尖喙狠狠的啄了两下树干,这才得意的飞走。

    爷爷冷哼一声,倒也没做出什么举动。

    “君宝,你继续看着点,我去做饭。”爷爷一甩手,朝着灶台走去,我坐在爷爷的摇椅上,继续抬头看着院子里的枣树,正在等待爷爷做饭期间,忽然村里二狗子跑到了我家里。

    “宝哥,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二狗子用衣袖抹掉了脸上的鼻涕,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我伸手接过来,那信封已经印上了好几个黑色的指头印,这二狗子从小到大都窝囊的不得了,还整天嚷嚷着要娶个漂亮婆娘,天天在炕上折腾。

    我朝着灶房看了一眼,爷爷正在里边忙碌,而我低头往信封上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信封正中间,用钢笔写了五个楷书大字!

    杨君宝亲启!

    我从小在山沟里长大,没去过县城,也没有任何亲戚,就连村里人也都没几个喊我杨君宝的,有的喊小宝,有的喊宝哥,有的喊君宝,还有已经死去的陈爷爷,总是喊我孬蛋。

    这信会是谁写的?

    而且没有邮编,没有寄信人的名字,没有寄信人的地址,除了杨君宝亲启以外,完全没有任何信息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上边写着:

    “老弟,爷爷死后,不要给爷爷下葬,停尸三天的期间,不要给爷爷穿衣服,让爷爷光着背,我们兄弟俩,后天就回去吊唁爷爷。”

    我草你妈!

    我看完这封信,当即就骂了出来,****他十八辈祖宗!这是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狗杂种,故意咒我爷爷去死的?

    ******,竟然还说后天回来吊唁。

    吊唁?这不明摆着说我爷爷后天已经死了。

    我气的捏着信件的双手都在颤抖,我杨君宝无亲无故,就这一个爷爷,他竟然咒我爷爷去死?

    而且这信里边说的话,明显就******放屁!

    老杨头膝下无子,据说连我都是捡来的,这些年他除了偶尔去一趟县城之外,就再也没出过山,孤寡老人一个,哪来那么多孙子?

    我心里骂道,尼玛比,这都是谁家养的王八孙子?整天没事干,咒我爷爷干什么?

    而且看信件上没有任何地址以及寄信人,明显就他妈恶作剧!我气的将信件撕成碎片,大步流星的走到茅房,扔进了粪坑里。

    爷爷年纪大了,这件事我也不想跟他说,万一让他知道有人咒他去死,他这七八十岁的年纪,怕他心里承受不住。

    所以,我也就当没事发生一样。

    ——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今晚的伙食,奇特的好!

    我看着桌子上的烧鸡,猪蹄,还有番茄炒鸡蛋,等等等等,不多不少,整整八个盘,荤素皆有!

    我都纳闷了。

    “爷爷,今晚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我歪着脑袋问。

    油灯下,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展露出了朴实的笑容:“没啥,就是想跟你一起,吃一顿好的,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也穷,整天省吃俭用的,让你也吃不好,娃儿,来,多吃点。”

    说话间,爷爷就开始往我碗里夹鸡腿。

    不对啊!

    爷爷一直都喊我君宝的,只有小时候才会喊我‘娃儿’,长大了再喊‘娃儿’,那就不好听了,所以改口叫君宝,今晚为啥叫我‘娃儿’?

    说真的我挺好奇,爷爷今晚好像很不同寻常。

    我一边埋头苦干,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唔,好吃,好吃,爷爷,你也吃啊。”

    爷爷就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我的脑袋,小声笑道:“我不饿,你吃吧,一会我去一趟何老才家里,让你跟小花的婚事定下来。”

    我一听这话,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别人都说小花克夫,说她注定是寡妇,可我不信,我就是爱她!

    没想到,今晚爷爷竟然同意我跟小花的婚事了,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见我激动的都快噎着了,爷爷又眯眼摸了摸我的脑袋,随即叼上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等我吃饱的时候,他才端着碗,让那些残羹剩菜吃掉。

    收拾完碗筷,他披上破旧的中山装,踏着夜路,朝着何老才家走去。

    我特么激动的一直在床上翻跟头,从床头翻到床尾,再从床尾翻到床头,遥想以后小花就会陪我一起在炕上翻滚了,那激动的简直要老泪纵横。

    爷爷从何小花家里回来的时候,脸色红润,就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我知道,爷爷这一准是高兴呗。

    “爷爷,成了吗?”我满怀期待的问。

    “呵呵,那当然成了,何老才很同意,说婚事越快越好,君宝,今晚我就给你做新郎装。”爷爷抽了两口旱烟,从兜里摸出火柴,点燃了煤油灯,看样子要挑灯夜战,为我赶制新郎装了。

    我真是太爱我的爷爷了,当即脱口而出:“爷爷,我祝你长命百岁,永葆青春,让我这一辈子都来照顾你吧。”

    爷爷一愣,片刻后释怀笑道:“好啊。”

    在爷爷话音刚落之时,不知为何,在已经点燃了一盏煤油灯的时候,他缓缓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根蜡烛,注视那根蜡烛良久,最后一声不吭的将蜡烛点燃,摆放在自己的正前方。

    我很想不明白啊,爷爷这个人很节省,既然点了一盏煤油灯,为啥还要再点一盏蜡烛?

    难不成爷爷年纪大了,眼花了,点一个煤油灯已经不够用了?

    这个我也没多问,毕竟快要结婚了,有婆娘能玩了,那心里多高兴啊。

    此时爷爷从柜子里翻出红布和黑布,要为我做一身中山装,听说县城里的人,结婚都穿西装,西装长啥样,我也一直没见过,反正村里人结婚,男的都穿中山装,女的大多都穿旗袍。

    婚纱那玩意,山里人不懂,也没见过。

    坐在爷爷旁边,看爷爷拿出量尺,熟练的用划粉画出一道道印记,然后拿剪刀裁切,最后我困意上涌,实在熬不住了,就说:“爷爷,我好困,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爷爷恩了一声,继续制作衣服,可就在我刚躺到床上的时候,爷爷忽然说了一句:“君宝,这件中山装,你切记一定要穿在身上,至少穿够七日,方可与小花完婚,记住!”

    我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当即就昏睡了过去。

    第9章 人形蜡油

    朦朦胧胧中,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侧头眯眼看去,爷爷正坐在我的床边,注视着我。

    “爷爷,你咋不睡?”

    爷爷的声音忽然苍老了许多,他像小时候一样,摸着我的脑门,柔声笑道:“娃儿,我就是想多看你两眼,没事,你继续睡吧。”

    说真的,大半夜的,我确实很困,哦了一声说道:“爷爷,那你也早点睡啊”,就继续闭上了眼睛。

    一觉睡去,忽闻村子里的鸡鸣声,方才揉揉脑袋起床。

    我眯着眼睛朝着屋里扫视而去,煤油灯还在燃烧,而蜡烛却早已熄灭。

    我走过去,吹灭了煤油灯,正朦胧着双眼要到院子里洗脸,却猛然被眼前的事物吓了一跳!

    摆放在窗台上的那支蜡烛,燃烧殆尽之后,流出来蜡油竟然汇聚成一个人形!

    一个四肢伸展,平躺在地上的人形!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生在山村,蜡烛那可没少点,可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流出的蜡油汇聚成|人形。

    我没多想,走出家门在院子里洗了把脸,然后来到院子外的菜地里。

    爷爷昨晚那么辛苦,我得给爷爷做一顿早餐犒劳一下,这才是个像样的孙子。

    我正弯着腰拔青菜,忽听身后传来一句:“哟,小宝,今天咋起这么早啊?”

    我低着头,从裤裆里往后看,正是村里的张寡妇,今天打扮的特俊俏,看样子像是去县城买东西。

    “婶儿,早啊。”我仍然是低着头,在裤裆下跟张寡妇对话。

    正走着呢,张寡妇忽然停了下来,笑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老在裤裆里看你婶干什么?站起来,把**捋直了再说话。”

    我挠挠头,红着脸站直了身子。

    张寡妇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而且论长相,那也是村里排的上号的,虽说是山里人,但那皮肤真白。

    小时候我还偷看过她洗澡,那时候总想不明白她的身体为啥那么白,有一次还被她发现了。

    她笑嘻嘻的问我:“婶儿的身子白不白?”

    我傻了啊,因为当时被张寡妇逮着,我根本不敢跑,所以只能呆呆的点点头,说:“恩,白,就跟白馍馍一样。”

    张寡妇挺高兴,摸了摸我的脑袋,眼带笑意的问:“那你想不想摸一把?”

    我靠,我又傻了。

    思来想去,最后竟然天真的点了点头,脱口而出:“想!”

    张寡妇一巴掌轻刷在我后脑勺上:“想的美!”

    到最后才知道她是故意逗我的,当时她还说,年纪轻轻不学好,偷看女人洗澡会长鸡眼的,明白不?

    “小宝长大了,越来越俊俏了呀,抽空让婶儿给你检查身体啊。”张寡妇又让我弄了一个大红脸。

    我赶紧转移话题:“婶儿,你起这么早,干啥呢?”

    “我去县城里买点化妆品什么的,你要啥东西不?给你带点。”

    我想了想,快跟小花结婚了,她喜欢听故事,那就让张寡妇给我带本小说吧。

    “婶儿,给我带本书吧,随便啥书都行。”

    一番交代,张寡妇扭着丰腴的翘臀,走出了山村。

    在村里,有那么几个人比较另类,一个是张瘸子,此人另类的原因是,从来不说实话,一直骗人。

    还有就是张寡妇,原名好像叫做张小妹,山里人嘛,名字没啥文化,嫁到她老公家的时候,连儿子都没来得及生出来,她老公就死在外地了,这么多年来,她家的屋门都要被踩踏了,但愣是没再看中任何一个男人。

    甚至村里有传言,说她在死了老公之后,性情大变,现在是个百合,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不过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从来不去在意,都是一些老娘们茶余饭后的议论话题。

    做好了稀粥,炒了个青菜,我去叫醒爷爷。

    “爷爷,吃饭了。”我晃了晃爷爷,但目光却落在了爷爷为我制作的那件中山装上。

    “爷爷,吃早饭了。”我又晃了晃他。

    “爷爷,起床了,该吃早饭了。”当我说出第三遍之时,我才猛然惊醒!

    我放在爷爷肩头上的手掌,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入手处冰凉之极,犹如青石板!

    “爷爷!爷爷!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我脸色都吓白了,赶紧掀开爷爷的被子,不停的晃他,可不管我摸到爷爷身体的任何部位,爷爷的身体都是凉的!

    晃了约有十几下,爷爷始终不动弹,我愣在了原地。

    爷爷死了?

    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昨晚还好好的爷爷,今天早上就死了?

    “爷爷!你醒醒啊!我是君宝,我是你的乖孙子小宝啊!”晃着晃着,我的眼里就涌出了泪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唔…我怎么睡过头了。”我正看着爷爷流眼泪呢,爷爷缓缓的睁开了眼。

    我狂喜不已,赶紧伸手去扶爷爷。

    爷爷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先是揉了揉脑袋,随后穿上老旧的衬衫。

    “娃儿,给我倒杯水,我口渴。”

    我端起茶壶给爷爷倒水,而爷爷却颤巍巍的起床,将窗台上凝固成|人形的蜡油捏了起来。

    “爷爷,水来了,你慢点喝。”

    爷爷一只手接过水杯,另一只手将蜡油递给我:“娃儿,去,把你小时候吃饭用的小红碗拿过来,把这蜡油融化了,放到碗里,插入一根灯芯,然后点着。”

    我愣了一下,问道:“爷爷,这大白天的,点蜡烛干什么?”

    爷爷似乎很难受,就连说话都特别艰难,他轻声道:“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去吧。”

    我一切照做,忙好了之后,用棉花搓成了一个灯芯,插入蜡油里边,然后点燃了蜡烛,那小火苗在红碗里左右摇晃,飘忽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

    爷爷喝了口水,对我说:“娃儿,我给你做的中山装,从今天起,你要穿在身上,至少穿够七天。”

    我不问为什么,只是认真的点头,因为我感觉出来爷爷话里的凝重了。

    “还有,你今年23了吧?”

    “恩,刚过23生日。”

    “你可以和小花结婚,但婚礼必须在你24岁生日的那一天举行,在这之前,你不能和小花同房,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我虽默不作声,却很想问问原因,但每当看向爷爷的面孔,我总是不敢多言。

    爷爷指着床底下说:“娃儿,床底下有个木匣子,你拿出来。”

    第10章 木剪刀,读书郎。

    我弯腰钻到床底下,摸索了半天,最后搬出一个黑色的木匣子,看起来古香古色,只不过年头有点久远,看不清上边的花纹了。

    爷爷枯槁的双手,缓缓的打开盒子,从里边取出了一把剪刀。

    而这剪刀,竟然是木头做的!

    “娃儿,在你和小花结婚的当天,婚礼必须在白天中午十二点举行,在举行完婚礼,回洞房的时候,一定把这木剪刀压在小花的枕头下!还有,如果以后深夜有人来找你,要你做衣服的话,你不要问他们的名字,只管拿这把木剪刀去做就行,切记,切记!”

    爷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穿着一个小背心,肩膀上大多数皮肤都裸露在外,爷爷拍打我肩膀的时候,我隐隐感觉到,爷爷的手心中,仍然没有一丝温度!

    说真的,我有点害怕了,我不知道爷爷交代我这些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忽然,爷爷伸出手掌,就像小时候那样,摸着我的脑袋,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娃儿,我死后,三天之内定有人来找我,你不用管他们是谁,届时他们会从我身上拿走一件东西,你尽管让他们拿。”

    一听这话,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说着说着,我的语音就开始哽咽了,眼泪更是噙满了整个眼眶。

    爷爷摸着我的脑袋,慈祥的笑着:“娃儿,你起来,先听我说。”

    爷爷伸出双手架住我的咯吱窝,就像小时候那样,想让我架起来,可爷爷刚用力抬了一下,就憨厚的笑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娃儿长大了,我抱不动了。”

    我赶紧起身,擦掉眼泪坐在爷爷的旁边,他眼神里满是回忆的幸福,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娃儿,你切记,这件中山装,不可外借,不能让别人穿,其次,这把木剪刀你要收好,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有灵性的。”

    说着说着,爷爷的眼皮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下耷拉.

    我赶紧摇晃起来:“爷爷!爷爷!”

    用力摇晃了两下,爷爷就像刚睡醒一样,又朦胧的睁开了双眼,他侧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小红碗中的火苗,由于小红碗里边的蜡油,本来就是已经燃烧过后的蜡油,现在重新插入灯芯,也燃烧不了多久,此刻火苗飘飘摇摇,眼看用不了多久就会熄灭。

    爷爷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平静的对我说:“娃儿,再给我唱一遍《读书郎》吧。”

    我擦掉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唱:“小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那先生骂我懒,没有学问无脸见爹娘.”

    伴随着歌声,我的思绪回到了从前。

    小时候,爷爷告诉我,民国二十一年(1932),他出生在一个穷苦家庭,1942,河南大灾荒,父母卖掉了女儿,换来了两斤小米,这两斤小米让爷爷和他的哥哥在逃荒的路上活了下来,父母却饿死荒野。

    1945年,日本鬼子被打跑了,爷爷给陕西一家地主打长工。

    当时《读书郎》这首歌深深的激励了正在给地主家放牛的爷爷,从此发奋努力,给东家打工,存钱上私塾,这也就是如今的村里人,只有我爷爷有文化的原因。

    爷爷的兄长,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后来进入共和时代,爷爷几经打听,可兄长的下落始终查无音讯,十之八九是死在了炮火横飞的战场上。

    被父母卖掉的女儿,也就是爷爷的妹妹,据说也是卖到了陕西,但爷爷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十七岁之时,爷爷就已经是个无父无母无亲人的孤儿了,后来在一直打听兄长下落之时,爷爷路过南阳卧龙岗,拜会当地裁缝,便学了这一手行当。

    我唱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从嗓子里哽咽出声音,而小碗里的火苗也开始越来越弱,爷爷听着读书郎这首歌,幸福的挑起了嘴角,最后伸出枯槁的手掌,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皮渐渐的合上了.

    在爷爷合上眼皮的那一刻,小红碗里边的火苗,戛然而熄,就像从未点燃过一样。

    不知为何,这一刻我没有大喊大叫,我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爷爷满是皱纹的脸庞,那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在这一刻,永远的睡去了。

    我跪在地上,对爷爷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不管我是不是他捡来的,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他是我的爷爷,我是他的孙子,这将成为永恒。

    我遵嘱爷爷的遗言,没有将他立即下葬,而是给他盖上了被子,让他看起来就像熟睡一样。

    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棵已经生长了几十年的枣树,恍惚间,有眼泪划过脸庞,掉落在了土地上。

    ——

    “小宝,癔症啥呢?是不是想你婶儿了?”张寡妇来到我家,上来就笑嘻嘻的问我。

    我猛的一愣,这才左右四看,但见夕阳西下,已经傍晚时分,不知不觉,我坐在院子里,已经失神了一整天。

    “哦,没啥,婶儿,你给我带书了吗?”

    张寡妇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了我,我拿过来一看,差点晕过去。

    《基督山伯爵》

    竟然是个外国人写的。

    我说:“婶儿,你咋给我带一本这样的书啊?”

    张寡妇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哟,小宝,你可不知道呀,这是那个.那个.”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一甩手说道:“他娘的,忘了作者是谁了,好像叫什么马来着,写的可好了,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看,城里卖的可火了。”

    我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就对张寡妇说:“婶儿,你先回去吧,过两天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她一个精明的女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厉害,她走过来,摸摸我的头说:“小宝,咋了?看你挺不高兴啊?”

    我不打算让我爷爷的死,现在就传出去,当即就说:“没事,婶儿,你先回去吧。”

    “对了,小宝,我这次进城,买了点花布,改明让你爷爷给我做身花衣裳啊。”

    我点了点头,目送张寡妇走了出去。

    第11章 人皮藏宝

    这天晚上,我一口饭都没吃。

    这天夜里,我一晚上都没睡。

    多少次,我都忍不住往爷爷的床上看一眼,真希望他能坐起来,再跟我说一句:“娃儿,我教给你的读书郎,你再给我唱一遍。”

    翌日清晨,我正躺在床上,看着屋檐上的椽柱,忽听外边传来一声:“这里是杨龙山的家吗?”

    杨龙山,那是我爷爷的大名。

    我赶紧穿上拖鞋,跑了出去。

    院子口,站着两个人。

    左侧一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身形消瘦,面色严峻,一看就是那种不苟言笑之人,而且眼神中似乎透漏着一股狠劲。

    右侧一人,矮矮胖胖,那体型,估计能比得上两个我,而且笑容可掬,让人一看就感觉很有亲和力。

    “你们是谁?”我眯眼问道,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敏锐的嗅觉感到两人身上有一股浓烈的土腥味,但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种地的农民。

    高瘦男子没吭声,矮胖男子笑道:“老弟啊,你就是杨君宝吧?”

    我点点头。

    “爷爷的尸体呢?带我们去看看。”说话间,矮胖男子就带着高瘦男子准备进屋。

    我急忙拦在两人面前,振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矮胖子笑嘻嘻的,正要说话呢,高瘦男子冷声插话道:“寄信人!”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们就是寄信人?

    爷爷临死前说过,他死后,会有人来找他,而且会从他身上带走一件东西,让我不必在意,难不成就是面前这两人?

    为了弄清楚事情,我就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爷爷死了?”

    高瘦男子不吭声了,严格来讲,是不甩我了。

    矮胖男子倒像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他走过来,先是笑容可掬的递给我一根烟,我摇了摇头,他将香烟塞进自己嘴里,点燃后说道:“老弟啊,咱们都是一脉传承的兄弟,我也不骗你,你爷爷的死,是你爷爷本人告诉我们的。”

    我大声说道:“不可能!我爷爷在这几天,一直都没出过村子!”

    矮胖男子赶忙凑过来,笑嘻嘻的搂着我的肩膀说:“老弟啊,爷爷没离开过村子,不代表爷爷就不能向我们传递信息,懂这个意思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懂。”

    矮胖子叹了口气,晃了晃我的肩膀说:“哎,老弟,换一种说法吧,你爷爷呢,让我们来这里取走点东西,然后呢,打算让你跟着我们做生意,你看咋样?”

    我他妈脑子里都快乱成浆糊了,这俩人到底是谁啊?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笑道:“我叫郑小强,你可以叫我胖子,也可以喊我肥强,嘿嘿。”

    “他呢?”

    “他是我师哥,易威武。”胖子拍着那瘦高男子的肩膀,笑道。

    1v5?

    “你这名字太操蛋了吧?一个打五个?你能行?”我问他。

    易威武冷哼一声,根本不甩我。

    胖子这人,不知道是脾气真好,还是一直忍耐着,他即便听我说他师兄这名字操蛋,也没有发火,仍旧是笑嘻嘻的说:“哪里啊,容易的易,威武的威,威武的武,懂了吧?”

    俗话说,拳不打笑脸,胖子这笑容可掬,又非常具有亲和力,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而且爷爷也明说了,他死后,会有人来找他。

    “那你们跟我来吧。”我转身带着两人进屋。

    两人进屋之后,胖子的脸上显露出了特悲伤的神情,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正的悲伤,不过我认为十有八九是装的,( 最后一个盗墓者 http://www.xlawen.org/kan/2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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