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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星魂说道,忽然间又想起了那个问题,擦了擦汗,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她看了看他,许久才说道,“白色。”

    忽然间,想起了那个传说,暮雨今歌,来的时候暮雨飘落,离开的时候,繁月笙歌。一袭白衣,杀人无形,就像是一把匕首,在岁月中绽放着光华。

    第三十一章 谁死了?

    她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月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转瞬之间化为了一片阴霾,挥之不去,就像少女的内心,平稳如镜,却波涛汹涌永远无法停下来。

    黑发少女被强行带入莲花池,女子的手推搡着,少女痛苦的挣扎着,她抱紧身前的树,看着,看着女人把自己手里的匕首送入她的后心,看着她渐渐失去了挣扎,最后死在莲花池中,鲜血染红了那一池美丽的莲花。

    “冥衣乖哦,只是一个人死了而已……”,女子笑着,身上的血却无法掩饰,散发出腥臭的气息,“只是今歌死了而已啊。”

    她一怔,她是今歌啊,那她又是谁?

    月华留在地板上,却渐渐倒映出另一个少女的影子,少女胸前插着一把匕首,乌黑色的头发沾满了水,一滴滴的向下流着,却不知道是血还是水。

    “姐姐,你还看不清楚吗……?”宛若鬼魅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的回荡着,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时刻,她抓着自己的头,少女却渐渐靠近捧起她惊恐的脸。

    “……落嫣,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没有幽怨,言语之间都泛着淡淡的欣喜,却无法抓住少女头发的影子,冰凉的血水沿着她的脸滑下,却早已经忘记了恐惧。

    少女依旧是笑着的,看着她,微微抚摸着她的脸,在她的脸上流下血的痕迹,漫不经心的磨搓着,“落嫣是谁呢?”

    “……姐姐,你忘了吗?今歌是我啊,姐姐,你姐用着我的名字,一直走到现在,你走过了我所该走的人生,现在我想要要回来了。”

    “你忘了吗?冥衣姐姐,今歌是今歌啊。”她说道松开了抓着她的脸的手,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安静的血水一般的眸子在月下泛着淡淡的血光。

    “今歌是今歌啊。落嫣也是今歌的封号。比你早一天脱离那种生活的,也是今歌啊。”女孩稚嫩的声音在耳边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双手却暗暗使劲,扼住了她的脖颈。

    “今歌今天来讨债了,今歌要要回自己的一切,冥衣姐姐,把一切都还回来吧。”少女的面目渐渐狰狞,却无法停止手上的力道。

    “把属于今歌的一切都还回来好不好,冥衣姐姐?”空洞的声音渐渐地从耳边传来,她忽的一声从床上坐起,床的床柱咿呀作响。

    “……”身边一片黑暗,身上的汗却已经浸湿全身,床边上也早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剩下一床被褥,和那淡淡的血痕。

    那个人,或者只是今歌吧,是真真切切的来过,真真切切的扼住自己的脖子过,也是真正的今歌,而她,自始至终,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姐姐,我多么希望,你能来救我?为什么?”她当时双腿发颤,只有抱住树干才能站稳,谁能告诉她,她是为什么没有去救她吗。

    “姐姐,你还不清楚吗?当年,到底是谁死了,谁活着?”空洞的声音传来,她浑身一颤,却找不到始作俑者,只好渐渐地瘫坐在床上。

    第三十二章 噩梦

    夜半,星魂听到隔壁的动静,穿好衣服,走到屋子里面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由得握紧了手,指尖泛白。

    ——真是不听话的人。

    他倒也是不着急,推开半合着的窗户,眼前一片花雨,花朵随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飘向远方,星魂到底是没有什么好的耐心,跟在花瓣的后面面似悠闲的走着。走的速度,反倒比平时快了很多。

    幻作花雨的人似乎毫无意识,只是知道自己要到达哪里罢了,在那里飞着,月下那孤独的深黑色影子似乎知道她会到来,所以在一个屋檐上等着她。

    一朵花瓣落在屋檐上,转瞬间便是一张熟悉的脸,唯一与之不同的是发出“咯咯”声音的拳头,和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我就知道你会来。”对上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石兰皱了皱眉头,而她则是径直坐下,双手却分明渐渐滑落血滴。

    “母妃下的咒蛊,我没得不来。”淡淡的声音响起,在皎洁的月光下却很是清冽,似乎是梦呓,又是真实的事情。

    “……冥衣。”似乎是无意识所说出的名字,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所唤的人到底是谁,眼前的今歌还是曾经的冥衣。

    “我是今歌。”星魂缓缓的攀上,躲在墙后的阴影里面听得真切,少女依旧是安静的表情,银色的长发随风飞舞着。

    “……今歌已经死了。”笃定的声音,石兰偏过头,看了看眼前的人,脸上划过的是一瞬而逝的错愕,再次看向天空,说道,“那一天,我也在场。”

    “小虞,你在骗谁,这里的是今歌。”安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沉稳,看向那个人,血色的眼睛好像已经铺设好的陷阱,只等你进入其中。

    石兰一愣,脑海里两张同样的脸重合在了一起,蜀国依靠巫师才诞生的双生子,诞生的时候,两个孩子,一个是银发灰瞳,一个是黑发血瞳。

    “小虞姐姐,这里的是今歌哦~,是今歌要来讨回你们所欠她的一切哦~。”空洞的声音从石兰的耳边传来。

    “那一天,死的的确是今歌,活下来的也是今歌。”石兰看了看她,淡淡的说道,反复强调的说道,“……是暮雨今歌。”

    “死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哟~,冥衣。”

    “死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哟~,冥衣。”

    “死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哟~,冥衣。”

    “所以,冥衣是不会告诉父王的对不对,冥衣本来就是乖孩子哟。”女子笑着,看着她,但这血色的手却伸到了她的脖颈处,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难以消除的咒印。

    女孩的不满,她的悲伤,也渐渐的流露出来,一遍一遍的在她的满月的梦里面哀嚎着,明明如此相信的人,却不来救她。

    为什么不来救我,冥衣姐姐。

    少女的灵魂不甘心,篡改了她的记忆,从此之后,只剩下今歌,再也没有以前的冥衣,冥衣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持拿的时候,会带有鲜明痛楚的傀儡,但是越锋利的武器,不是越能伤人吗,冥衣?

    冥衣姐姐的话,可是不能爱上任何人的,但是今歌一定会陪在冥衣姐姐的身边的。

    “冥衣姐姐没有封号吗?那就用今歌的封号吧……”月下晕开的笑容,隔了千万个岁月,却也没有方法拒绝。

    第三十三章 花水

    石兰转身离开,清丽的影子转瞬之间化作天地之间的最后一抹飞鸿,她也转身欲走,身边的飞刀插进自己的腹部。

    转瞬之间,只剩下一片花雨,沾血的花瓣转瞬之间消失不见了,星魂却表情安静的从重重楼阁之中走出来。

    表情上的确看不出什么,只有那微皱的眉头,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在这个时候,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手指的夹缝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沾着血的花瓣,在月华下,散发着灼灼的光芒,像是刚才少女那熟悉的血色瞳眸。

    “……看来过去的思想要重新改观了,冥衣姑娘。”嘴角依旧是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手上的花瓣却随着风儿扬长而去,一双如水的眸子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潭。

    也许,她早已经知道,再见的话,太难了。若自己不想跟她为敌的话,如果可以,她也想像她一样,沐浴在阳光下,至少现在她不用如此痛苦地活着。

    身体上的痛楚会告诉她现实跟过去的区别,那些时候,回去的话,也只能在梦里面出现,她们一起坐在白雪皑皑的屋顶上,忍受着白雪献给她们的凉意,看着太阳,那时候她们是多么的小,却早已经无人管束了。

    这时候,她想起了一句话,身上的伤口总有一天会愈合,而心上的却会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疤痕,疤痕薄弱处,依旧吐合着血丝,混杂着绝望,等到有一天,让你作茧自缚。

    儿时的时候,只是认为吧,因为妹妹伤在后心,那里的伤疤永远不会愈合了,在看见那个生龙活虎的少女的时候,她躺在雪白色的花朵簇拥的地方,裸露的心脏,翩翩的白衣。

    她攥紧了自己的衣服,看着妹妹的尸体,直到把自己的双手留出血液,有些痛苦,已经麻木了,而她还活在那里,一处行尸走肉。

    “庶人折鹤,因刺杀皇上,被剥去名分,而她的女儿,怎么能留在宫中,择一处黄土贫乏之地,安心葬了。”

    为什么?泪眼朦胧的人总想要问为什么,但是却再也无法说出口,脖子处猩红烙印永远也无法让她再说出话来。

    所谓的黄土贫乏,就是在她的茅屋里面,那一片土稀稀疏疏的盖上了,过几日发臭,等到很久之后,她就看到,许多虫子开始蚕食她的尸体。她该有多害怕。

    ——生命到达了尾声,她也只有攥紧衣服,抿紧嘴唇,把鲜血的气息留在身体里面,无法看见的月亮,无法再次遇见的人。

    花朵抚上腹部,伤口渐渐地变成一块新肉。却不知为何,她的心依旧在剧烈的疼着,无法停止。

    当她刚刚说出自己的名字,占卜师眼里面流露出的恐惧,今歌,是已经死了的人啊,而她还活着,怨恨之所以无法消失,就是因为,今歌还想让她活下去。

    ——到底是哪个今歌,她连现在都不知道。

    “姐姐,如果你是水的话,我就做花吧,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儿时的笑靥和那些话语,似乎又浮现在脑海里。

    ——隔过了黑暗的花和水。

    第三十四章 经年

    中午的时候,所谓的围剿墨家的大事刚刚商讨完,走进她的屋子里面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面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气味。

    刚刚推开屋门便刺鼻而来的气息,一股又一股浓烈的酒气,皱了皱眉,看了看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的人,蜷缩成一团,手里面紧紧地抓着一个酒葫芦。

    ——她以前常用这个酒葫芦打酒,苍狼王从不用酒葫芦喝酒而是倒在碗里,说是这样闻着酒味喝更有风味,她不懂。

    似乎直接忽略了来者,一只手拿着酒葫芦就往就往嘴里面送,里面的琼浆玉液丝毫不差的流到她的嘴里面,伸出手,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嘴。

    那些事情,无论她懂或是不懂,都无所谓了。身为冥衣,她永远都懂不了,因为,她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着。

    那些过去,值得珍惜的,统统不是她的所有物,最后就算是丢失了,那也无所谓了,她不在乎,今歌也不会在乎的。

    ——她不过只是个傀儡,为谁厮杀,为谁拼搏,连自己都不知道。

    鲜红色的眼睛注视到眼前的人时一下子褪去了光华,从昨天开始,她的眼睛一直都是鲜红色的,从来没有消失过,被砸碎的镜子的碎片落在地上,在她的身上划出深浅不一的伤痕。

    气氛尴尬,没人开口说话,她从早晨到现在一直都喝着酒,不知道她的酒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反正她是喝了。

    仰起头,烈酒入肚,她的脸上更多的绯红,不再顾及来者,自顾自的喝着酒,安静的表情依旧没变,倒是星魂,实在受不了这一身酒气的人,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葫芦,隔着窗户便扔了出去。

    少女不温不怒,准备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却被他一个反手扔回到原来的位置,似乎知道她不会受伤,手上的力道分毫不减。

    她不说话,只是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是,他却握得越发的紧,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似乎是压抑很久的情绪的爆发,她才冷冷的说了一句,“走开……。”

    “……哼”星魂站起身,松开她的手,转身抚了抚袖子,看了看身后的人,转身离开了屋子里面,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她,似乎刚才还想说些什么,却早已烂在了腹中。

    以前见过暮雨今歌杀人的样子,碰巧正好是同一个任务,看着那双永不会熄灭的血色眸子,用着十几种不同的方法在一夜之间血洗了一个村庄。

    那时候虽说,那是很多次执行任务中的一次,却独独记住了那一次,那腥红的似血的眸子,在黑夜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透过那双眸子,他好像看到了本尊在哭,哭的一败涂地。

    屋子里面一片安静,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就连低声的哭泣也没有了,那双红色的眸子依旧没有改变,渐渐地一天过去,夜深了,一身酒气的人,蹲坐在那里睡着了。

    眨眼之间,恍似当年,一切都还没有改变过。

    第三十五章 对不起

    门外蜀山的人正在玩这把戏,透过窗户,她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依旧安静的表情,支撑着身体走到那里,看向石兰的时候,却与一个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href=〃www.lwen2.com〃 trget=〃_blnk〃》www.lwen2.com

    少年的脸上也许有些许的欣喜,被掩盖在一双瞳眸之中,不知不觉的,看了很久,依旧是那样虚无的眼神,此刻,似乎再难看见了。

    “喂,少羽,”天明捅了捅少羽的胳膊,少羽一愣,转过头,“该回去了,表演早就结束了,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一刹那的恍惚,似乎透过那里看见了什么,似乎还有些不死心,悄悄的跑过去,攀上窗户边的木棍,在里面小心的窥探着。

    似乎还有些纠结,见了面究竟要说些什么,却紧紧地闭上了眼,轻轻地叩开了那扇窗户,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却有花瓣飘飞。

    “……我知道你在的。”笃定的声音响起,她似乎叹了一口气,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回荡着,渐渐地花瓣汇聚,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银色的长发,紫色的发尖,玄色的眸子看着他,到底是到了阴阳家,穿着的确有些不一样,宛似天仙。

    气氛纠结,谁也不说话,为了防止天明看见,他倒是转过身冠上了窗户,心里面自是明白,若是天明看见了她,自然不是现在这么草草结束的事情了。

    “……对不起。”她淡淡的呵出一口气,自始至终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她是个杀手,只需要接受该接受的任务,粉碎该粉碎的组织就够了。

    ——一辈子也无法想象那种失去了重要的亲人的表情,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人,无论谁死的时候,都是那种表情。

    一脸死相的样子。直到那个时候,看到眼前的人依旧在为她着想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小点的触动,很快又被掩盖下去了。

    “不需要说对不起了……。”少羽笑道,很难想象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紫衫下的手微微握紧,看着眼前的人,玄色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片血,在流淌着,“我知道很多。”

    那片黑暗是绝望,里面的红光,是建立在数不清的人死亡的血泊之中的。

    “……世间乐土。”玄色的眼睛闭了上去,“毁了吗?”

    “毁了。”少羽说道,看了看眼前的人,依旧不再有淡紫色的荆棘陪伴了,但是他总觉得,他距离她会越来越远,“总有一天,我会把天下打造成一样的乐土,你信吗?”

    “信。”屋子里面回荡起孤独的声音,她侧过头,许久才问,“蓉、蓉姑娘还好吗?”

    少羽看了看她,沉下头说道,“她也许快死了。”

    “…”一瞬间,她的脸上有一瞬的惊慌失措,蓉姑娘是墨家少有的几个对她好的人,虽说现在的阵营是对立的,她似乎也不希望她死去。

    “……该走了。”似乎不早了,他转身准备推开门,却被她抓住衣服,看了看一边的窗户,回头看了一眼她,转身走向了窗户。

    只因她说了一句,“门外有阴阳家的人。”

    门后,发色如夜一般的少年抓紧了手,惨白的手心处似乎有些许血色闪现,转身挥了一下湛蓝色的法师袍,向阴影中走去。

    第三十六章 敌对

    “阁下,安在?”门外传来缓缓地敲门声,想来人定是没什么急事,她将视线从窗台旁抽离。穿着一身紫衣,缓步出门。

    “……”大司命本来觉得没什么,看到她一身紫衣之后就炸毛了,缓缓说道,“东皇阁下有命令,说要围剿墨家。”

    “其余的闲杂人等,也要抹杀,还望今歌阁下做好准备,几日之后,随吾辈们出发。”大司命挥了一下法袍,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一脸呆愣的人,在那里怅然若失,双手有些说不出来的颤抖,也许,自己就要同他们为敌了。

    她扶上门,吱呀一声的关上,安静的眸子里面,波涛汹涌。这一辈子,似乎都欠着他的人情,还没有还的干净。

    清晨的日光,照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却在颤抖着,明明是曾经六年未曾触碰到的阳光,在这个时刻,却叫她颤抖。

    午时,打开窗户,漫天花雨落下,随后,窗边的人已经消失了,安静的只剩下窗户旁的猎猎风声,花朵随风飘散,终是留不住的。

    “……今歌姑娘。”她走在路上,浅紫色的衣服,没有阴阳家繁琐礼仪的束缚,不多时,身边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她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青衣黑发,有吞吐天下之气,不是张良又是何人。“张三当家来有何事?”

    “无事,只是在街上闲逛,不觉得,就遇见了今歌姑娘。”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疏离之意,张良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是那副样子。

    “如果,我没猜错,今歌姑娘是要去找一个人,此人还在小圣贤庄。”张良说道,微眯了眯双眼,俨然一副狐狸的姿态。

    “……”看她一身男子的打扮,张良自然能猜得出来,小圣贤庄,向来是贤者,一来,女装太过招摇,再者,也怕给儒家留下不好的名声。

    “随我来。”张良走至一边,随即说道,她也只好在身后跟着他走着,她抬起头,玄色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许久才问道,“去哪里?”

    “……见你想见的人。”张良微微瞥了瞥身后的人,淡淡的说道,“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最后的声音结束,他们间的对话,也已经完结了。

    “……”当她看见眼前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传来灼灼的热度,似乎是鲜血流出的温度。

    “三师公。”少羽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转身朝着他们走去,看到她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好奇的目光又看向了张良。

    “今歌小姐,可还有什么疑问吗?”张良问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人,一双玄色的眸子,晦暗不明。

    “……劳烦张三当家的授课了,今歌感激不尽。”

    “呵呵,今歌姑娘严重了,说起来,张某还未与今歌姑娘好好商谈一番,不如就借今日在舍下喝茶,不知今歌姑娘意下如何?”

    “……”她转过身,渐渐离去。

    “久闻,张良先生料事如神,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也不知未来,我会欠张三当家几个人情?”她说道,冷眼看向他。

    “不多不多,想来也只有一个而已。”张良说道,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被夕阳拉的老长。不算今天的这一个,的确是一个。

    第三十七章 武器

    深夜无风,使用阴阳术也没什么作用,

    “……”她孤身一人走在路上,玄色的眸子就好似这密不透风的夜,丝丝的情绪纠葛在里面,无法放下。

    “恕张良多嘴,动荡乱世,今歌姑娘应该以自保为上,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那人的神情语言还在脑海里回荡着。

    走到客栈,可以把脚步放轻,轻轻地叩开门,缓步走了进去,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深夜未归,还不把自己五马分尸。

    ——暮雨今歌很少是这么狼狈的。照常一身酒气,说是喝酒,嗜酒成性,坐不定是用酒掩盖些茶的气息。走进屋子的时候,只能听见她安静的呼吸声。

    说到底,都是她喝酒的借口。

    猛然间的呼吸一滞,双手攥紧的锁链沿着手臂的方向挥出,却被他的聚气成刃打散落在地上,果然锁链还是凡物。

    手上的花瓣又聚集成新的锁链,星魂的眼神一弱,到底是不肯换个武器,看来,自己此行,是否是对牛弹琴。

    继而,星魂眼神一厉,手上幽紫色的光芒越发强烈,还说不定。锁链回环,朝着他的背后袭去,最后还是被他的聚气成刃劈成碎片。

    “呜。”他掐着她的脖子,气刃收起来,一只手支在墙壁上,手指尖越发的泛白,掐住她的脖子的手一下下的夹紧。

    “……两日不见,今歌阁下的胆识倒是增长了不少。”星魂说道,轻轻的松开了卡着她脖子的手,看着那张涨红了的脸,渐渐恢复原来的样子。

    “真是无用。”星魂说道,一把拽下了环绕在她手间的锁链,又跟那个酒葫芦一样,隔着窗户就扔了出去。

    “……”她一时的无言,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少年,又想要去拿回自己的武器,偏偏又躲不开束缚,倒想现在要是有一阵风就好了。

    “星魂……大人,时间不早了,属下要睡觉。”她淡淡的说道,看了看眼前人阴晴不定的脸,觉得自己已经很尊敬他们了,才匆匆闪开。

    星魂也很适时的甩开了她的手,做到窗边的椅子上,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变得越发的惨白,她面无表情,径直的走向床边,缓缓坐下。

    形婚倒是没有怎么为难她,表面上吧,就孤男寡女共处一世而言,她是不方便睡觉的,所以,只能等到他走后在睡。

    ——在阴阳家呆惯的人,都不会想要睡觉。云中君要配药,月神要夜观天象,少司命和大司命要修炼阴阳术,星魂,是明显没事干的那种。

    “……下属不需要回报一下吗?比如说,今天,去哪里了。”似乎是对于她的视而不见忍无可忍了,星魂才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么一句话。

    “……”她淡淡的瞟了一眼,许久才说道,“出去喝酒了。”然后特意嗅了嗅袖口的味道,于此如一。

    星魂到底不是那么好骗的人物,似乎早就知道了,“说谎?”

    她眼神一弱,淡淡的看了看一边,似乎有些吃惊了。自己还是被发现了吗?

    星魂倒是丝毫的不在意,冷言说道,“这是东皇大人赐给你的武器。”

    第三十八章 刻

    “这把匕首叫做刻,你且好好的拿着吧。”星魂看了看眼前不改辞色的少女,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说罢,朝着门口走去。

    “嗖”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已经放到了脖子上面,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匕首的利刃缓缓流下,打在木制的地板上。

    匕首上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才淡淡的说道,“也不过如此。”轻轻地收回利刃,收回刀鞘,看了看站在一边好目以暇的人转身离开。

    “……下属在几日后围剿墨家余孽的时也这么用心就好。”星魂看着走远的少女身影明显的一颤,然后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她转身,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飞扬。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去不去墨家。她始终都是那个刺客,杀手。为的也只是雇主的一袋赏银。

    在那一刻之前,她是这么认为的。当非攻并不是很锋利的刀锋刺穿她的身体之前,她始终,都这么的坚信着。

    “今歌姑娘……”墨家诸位惊异的眼神呈现在她的眼前。

    “臭、臭女人,你没事吧。”天明看着一边的白衣少女,有些心痛的说道。

    持剑的少年颤抖着双手,额角上是密密麻麻的汗,他不想伤害她的。是看见一个红瞳的少女朝自己诡异一笑,伸出手执着剑刃,放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今歌姑娘……我……”项少羽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腹部不停渗出的血液,一时之间呆在那里,伸出手,想要触碰到她的脸颊。

    “嘶”她把非攻从腰部取出刀刃与骨头之间的摩擦一时间叫她有些疼痛,暮雨今歌何曾这么狼狈过,自己的一身狼狈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星魂走上前来,打落了项少羽僵在半空中的手,睇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我早知道你会这样了。

    少司命扶着她,她却似乎并不是很安好,血气上涌,刚刚触碰到她冰凉的手,她便吐了一口血,流淌在青石上。

    星魂的眼神明显弱了弱,她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会为项少羽挡住自己的攻击,却没想到她会受伤,但是,她有自愈能力,但是,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一时之间,不解、担忧涌上心头,却全都变成了对眼前少年的恨意,明明一开始刚刚见面的时候,是讨厌她的,讨厌她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就轻而易举的抢走了自己几年来的付出。

    可是,现在,却只希望她能呆在自己的身边,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最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星魂大人。”大司命似乎看出了星魂的失态,暗暗提醒道。

    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那个穿着蓝色法师袍的少年,又再次把头低下,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大人,如果使用过头的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抬起头,看见那个回头看的少年表情阴翳,四目相对的刹那,双双错开了眼神,

    刻,刻骨铭心的爱情。

    第三十九章 蛊毒

    她为他挡下王道中的重重机关,帮她走出凶险的墨家禁地,甚至不惜与阴阳家与流沙为敌,可是,她却在她的腹部狠狠的重创了一下她。

    腹部的鲜血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染红了她的白色衣衫,一瞬间,她抬起头对上那双蓝光萦绕的眼,毫无感情的别过头去。

    忽然间眼前一黑,她重重的倒向地面,玄色的眼睛睁开,看着眼前的人,忽的吐出了一口黑血,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今歌姑娘。”项少羽在唤她的名字,可是她似乎想要沉沉的睡去,再也不醒来一样,也许,如果星魂看见她的眼神的话,一定会觉得,在这之前她是不甘心的。

    “……纠结的话,墨家不如都替我们的圣女阁下去死吧。”大司命说道,少司命轻轻的扶起躺在地上的她,手上的绿光环绕在她的腹部,渐渐地伤口恢复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一站算是告捷了,她看着盖聂的木剑打断星魂筋脉,一双玄色的眼睛木然的睁大。

    卫庄看着一边少女的表情,看看一边少年孤寂的背影,淡淡的说道,“今歌,去吧……”去博取他的信任,博取阴阳家的信任吧。

    她点了点头,追上去,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被夜色吞噬,再也不曾看见。

    “……我帮你。”回到客栈,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只有星魂一个,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只手单调的垂下,诡异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光芒,像是死人。她是不忍心才说出这句话的吧,其实真正的缘由,她也不是特别清楚。

    星魂想要推拒,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双手附上去,带来冰凉的温度,血肉之中,似乎有什么搅合在一起,然后断开,飞速的生长着。

    ——寸白骨,亮万世。

    她的能力只有她自己知道,能够让万物复生,自然能帮人把筋脉接上,如此大的能力怪不得东皇阁下会如此重视她。

    在之后,她靠在床边睡着了,睡相安详,好像永远也睡不醒似的,并不是出于某种目的,星魂轻轻的叫道,“……今歌。”

    无人回应。

    她向来不是嗜睡的人,从来不会因为睡觉而耽误行程,有的时候,她甚至不需要睡眠,这样,未免太过反常。

    “今歌?!!”嘶哑的嗓子大声的吼道,看着一边安详的人。

    以前,她来的时候,他曾厌恶过,这个人,什么都不做,拥有的东西就比自己十几年来的努力所获得的多上好几倍。甚至是害怕,担心这个人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统统抢走。

    他多希望,这个人会一睡不醒,但是,现在,他希望的是这个人醒过来,好好地活着。

    “不妨让小巫看看吧。”云中君似乎听到了星魂的叫声,看看一边熟睡的人,轻轻地走上前去,现在怕是也并无别的法子了。

    “今歌阁下身重蛊毒,毒入肺腑,当今之计,也在三日之内,只有找到月神,求得她的帮助了。”了。”

    第四十章 晚了

    蜃楼,风吹过,卷起一两片绿叶,安静在风的轨迹上打着转,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安静的已经没有血色的脸正平静的躺着。

    “……星魂大人,依小巫之念,今歌阁下不必救活,这是心病,该好的时候自然会好,蛊毒呐,阴阳家得到长生不死药后自然今歌阁下便无用了,无需医治。”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月神的冷言冷语,他握紧拳头,嫣红色的血珠打在船板上,阴阳家从来就是无情的,他早就知道,但是,他还想去求。

    “呃……”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垂首在她的身边,眼前骤然便是一片模糊,越来越看不清,最后一片黑暗。

    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喊,他快步走上前来,紧紧的攥住她的手,看着她那双无神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脸,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洒落了一两滴冰凉的东西。

    “冥衣,我会陪着你的。”他淡淡的说道,似乎有些愧意,她的眼睛不知在何时已经被人生生剜掉,当作药引如今已经入药了。

    他看见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听说,那是给千泷公主的补药,需要阴阳家至纯的血脉的眼珠才能入药,如此一来,千泷便是阴阳家的最强者。

    “……我瞎了。是么。”她许久才说出一句话,那双眼睛依旧无神的看着他,眼睛之中却在没有他的影子。

    “是。”瞎了或许还有复明的一天,可是,如今,她怕是再也没有任何可能在看着这世界,看见他。看着他焦急的脸。

    “……”她抬头触摸着自己的脸,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去,附上鲜红色的花朵,花瓣落下,开始出现了碧绿色的草。

    叶片渐渐聚拢敷在眼上,忽然间,两颗冰冷的物体进入眼睛,她闭合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竟然凭空出现了两颗玄色的眼珠。

    “……这。”星魂压抑的说道。

    “东皇阁下的小型恢复术,交给我要恰当时刻使用,我只是试探了一下,阴阳家对我绝非真心,连流沙,墨家也一样。”

    “还有……”她的眼睛中凌冽的光闪过,把冰冷的匕首硬生生的加在他的脖子前,“你是怎么知道‘冥衣’的?”

    “……也罢,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如今,我觉得好多了。”她淡淡的说道,微微瞥了一眼他,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咳…,本座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利用价值罢了,如今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的手又是你医治好的,两清了。”

    他脸上的颜色并不是很好看,似乎介怀于她帮项羽的那件事上,眼睛越发的深沉,终究也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却没有看见,那个少女,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眼睛已经变得绯红,嘴角是满满的笑意,“冥衣姐姐,这个喜欢你的人呐,真有意思。”

    “……从今天开始,这个躯体就是我今歌的了,至于你,我心软的姐姐,就在黑暗中忏悔,直到死亡吧。”

    第四十一章 心痛

    本来她应该是还在世上的,这世界上的一切,阳光雨露,都应该是属于她的,而她现在却不得不依靠一副别人的躯体活着。

    「扑通……扑通……」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忽然间呼吸一滞,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就这样袭来,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血红色的眼睛一时之间变得宛若红玉。

    “圣女阁下。”大司命走来,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淡淡的说道,“下属有事情要找圣女阁下,希望阁下与下属能在甲板上一叙。”

    “……”她不说话,抬起头,安静的眼睛里面是鲜红色的瞳孔,深处的人儿在挣扎着,嘶吼着,却始终都没有机会再出来了。

    “那么,请。”大司命似乎会了意,朝着门口走去,她缓缓地走在地上,安静的步伐一如平常,安静如初。

    「今歌,听话……你有一天会死在,嗬,死在冥衣的手上,我会把你的灵魂封在她的身躯之中,待到她死后,你就可以回来了。」

    「没有什么是不公平的。」那个女子看着她的样子,淡淡的一笑说道。

    “今歌阁下,请您服药。”月神端着一个瓷碗缓缓的凑近,那眼纱后的眸子依旧如深潭一般,深不见底。“……这是东( 秦时明月之今歌已落 http://www.xlawen.org/kan/28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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