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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她该怎样去面对把她视若珍宝的家人?

    可要是不接的话,万一是家里有了什么要紧事耽误了怎么办?

    犹豫了半晌,宁?终于按了通话键。

    心里最终还是放不下那流动在血液里的亲情。

    “宁宁,是宁宁吗?!”有些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又急切着。

    听到那个深刻在骨髓里的声音,宁?的眼泪瞬间倾泻而出:“妈,是我。”

    “宁宁,真的是你吗?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和妈妈联系一次呢?你知不知道妈妈找你找得多辛苦?妈妈去了你学校找了好多次,都快绝望了。宁宁,你怎么不回家看看呢,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我和你爸怎么可能还怪你呢?”电话的那头是悲戚的哭声。

    “妈,我也想回去啊······”宁?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傻孩子,要不是我在学校里碰到了你朋友,她给我讲了你的事,你还想一个人在外面忍多久?无论你犯了什么错,你的家是不会不要你的。”

    讲了她的事?是周莞清吗?那她妈妈什么都知道了?

    “对不起,让你和爸爸担心了······”宁?担心着,泣不成声。

    “说什么对不起,找到你就好了······宁宁,我现在正在z市,你出来见我一面吧,妈妈好想你。”

    “好,”宁?连连点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这是······”那头好像不知道地点。

    “是安博酒店,阿姨。”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宁?听出是周莞清的声音。

    也难怪,也只有周莞清对她的事情一清二楚了。

    “我知道了妈,我马上就到。”宁?急忙去梳洗。

    “宁宁······”电话里她妈妈的声音有些犹豫,“我听说,那个逼你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一直派人跟着你是吗?”

    宁?一愣,觉得有些难堪。自己这么样子,实在没有脸去面对把自己当成骄傲的妈妈。

    “宁宁,那个人要是知道了我来找你,他一定也会过来的。可是那个人那样对你,我实在不想见到他。”

    “你放心吧妈,我不会让他知道的。你先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了。”

    “好,你路上慢点。”

    “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宁?顾不上心情的激荡,急忙去洗漱。出来时,女佣还站在房中。

    宁?看了她一眼,道:“你去帮我随便挑一件衣服。”

    “是。”女佣盈了一声,打开衣柜背对着宁?挑选衣服。

    宁?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重重的砸在那个女佣头上,女佣连惊呼都来不及的晕了过去。

    宁?那件长裙将女佣绑了,又拿了一团干净的布塞到她嘴里,帮她随意止了血将她藏进衣柜。

    随意拿了件衣服换上,又在包里装了另一身行头,宁?匆忙离开。

    让司机去了一家酒吧,宁?扫了一圈酒吧里的人,寻到一个和自己身形相似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正和一个男的聊得欢快。

    宁?走过去小声在女孩儿身边道:“你的睫毛膏有些融掉了。”说罢,冲女孩儿笑了笑,自己去了洗手间开始化妆。

    一会儿女孩儿果然也到了洗手间。宁?在她身边已经化了一个浓妆,浓重的叫人认不出来自己原本的样子。

    她又走进隔间里换了套行头,与方才判若两人。再看那个女孩儿,她已经补好了妆正准备走。

    “你的肩带好像装反了。”宁?又‘提醒’她。

    女孩儿这才注意点宁?,认出她是方才提醒自己妆花了的人,感谢的冲她笑笑:“刚才笑的太厉害,泪花都出来了,睫毛膏又不防水,眼圈都黑了。幸亏你提醒我,不然可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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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 昏迷

    “都是女生。我自然知道在异性面前自己的妆花了会多尴尬,我曾经就因此被嫌弃过呢,”宁?笑道,“我进去帮你把肩带整整吧?”

    “那真是谢谢你了。”女生感激的笑。

    进了一个隔间,女生背对着宁?让宁?帮她整理肩带。宁?见她毫无防备,伸手先捂紧她的嘴。

    女生大惊,开始挣扎。宁?掏出自己藏在袖间的水果刀抵在女生脖间,冷声道:“我劝你最好别乱动,要是不小心上了你,我就只好杀人灭口了。”

    和安迹沉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种场面她不是没见过。该有的冷冽,她全有了。

    女生吓得全身发抖,却不敢再挣扎。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只要你肯听话,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你。你也别妄想逃跑,这间酒吧都是我的人,你就是跑了出去我也能轻易抓住你。所以乖乖听话是你最好的选择。”宁?放缓了语气,接着道,“我现在把手松开,你要是敢出声,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道门。”

    女生吓得连连点头。

    宁?慢慢放开那个女生。那女生被宁?的威胁吓得根本不敢出声,只是缓缓转过身面对宁?,满目惊恐,泪流满面。

    “把这套衣服换上。”宁?将自己出门时穿的那件衣服递给那个女生。

    女生战战兢兢的换好,宁?又将她的头发散了下来,喂她化了一个与自己平时极为相似的妆容。

    一切整理好之后,宁?打量了一番女孩儿。

    很好,如果不看脸,这个女孩儿足可以以假乱真。

    “你现在出去,到一处人多的地方找一个男生搭讪,也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要给他一巴掌就行了。你放心,我的人会过去救你,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

    女生虽然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

    安迹沉的人虽寸步不离的跟着宁?,但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且酒吧灯光昏暗,人脸模糊不清。那个女孩儿一出去,那些人就把她错认成了宁?。

    当那个女孩儿与人闹起来的时候他们慌忙赶了过去。宁?趁着混乱匆忙离开了。

    慌忙拦了辆出租车赶去万博,宁?在车上利落的卸了妆。

    司机看了忍不住称赞:“小姑娘不化妆比较漂亮。”

    宁?礼貌的笑了笑,想到自己几年未见的妈妈此刻正等着她,心里激动的不知所措。

    到了酒店,宁?跑到一楼大厅,餐厅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是谈生意的中年男人。

    宁?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妈妈。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电话接起,宁?急切的问:“妈妈,你现在在哪啊?我怎么没见你?”

    “我正在洗手间,一会儿就出来了。我给你点了道米酒蛋花汤,我记得你最爱喝了,在九号桌,你先喝着,我马上就过去了。”

    “好,那你快点。”

    “快去吧,一会儿汤就凉了。”

    宁?坐在椅子上,饭桌上各色菜肴琳琅满目。她的家境并不算太好,可是妈妈还是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给她······

    宁?眼里微微湿润,舀了勺汤来喝。甜而不腻,幼滑清爽,和她妈妈亲手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宁?双手微微颤抖,又喝了几勺。

    只是半碗甜汤下去,宁?突然觉得头昏的厉害。她顿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可还来不及细想,她便晕了过去。

    餐厅里言笑晏晏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毕恭毕敬的站起来,目光恭敬的看着从餐厅工作后台走出来的那个笑容邪佞的人。

    这时有人走到那人身边,道:“楼上一切都布置好了。”

    那人笑容更加邪魅,看着昏迷的宁?,缓缓走到她身边。

    美人儿,是用来玩弄,而不是捧在手里视若珍宝的。

    他抬起宁?的脸,张狂的笑容尽是嘲弄。

    伸手拿起桌上那杯色泽鲜亮的红酒,将酒杯押在宁?淡粉的唇上给她灌了下去。

    些许酒水沿着宁?的唇角流了出来,污了她干净的衣服。

    “特意为你准备的好东西呢,我给它取名叫‘醉和春’,你看这个名字怎么样?”轻笑着放下酒杯,松开钳着宁?下巴的手,任由宁?重新瘫倒在桌上。

    “把她抬到楼上。”他转头对身边的吩咐道。

    已是初冬。冬寒料峭,院子里虽被精心打点,却还是散发出悲凉的气息。

    ||||乳|白色的栅栏为冬天添了抹寒冷,镂空的大门紧闭着,封锁着无人进入的慌境。长长的鹅卵石路无尽头的蔓延,不会再有一个忧郁的女孩儿高兴的跳着从石子路的那头大叫着另一头站的人的名字。

    梧桐叶落尽是疏条条的枝干,玫瑰花园已荒,一排肃杀。

    只是第一场雪,还迟迟不来。

    慕烟还记得,宁?向自己讨今年冬天第一场雪的雪水。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他为了一个课题已经忙了三天,也没时间去找宁?,从大量的资料中寻得间隙抬头喘息的片刻,他看到图书馆的窗台上不知是谁让了一瓶金银花。

    脑海中又想起了宁?告诉他的关于金银花的另一个名字:忍冬。

    宁?说她喜欢忍冬这个名字,因此也不再讨厌寒冷的冬天了。

    慕烟对一年四季倒是没太多的善恶,只是宁?总有太多喜欢的东西。细小的、渗入生活的每一部分。她又把这些喜欢的东西用清浅的话语一一告诉他,让他总能在面对一些小事物时不期而遇的想起她。

    不知道这几天她在做些什么?慕烟淡笑,低头继续埋头看书。

    安静的耳边突然炸开一声惊叫,身子被人猛地一幢,慕烟吓了一跳,抬头就见宁?得意洋洋的对他笑。那笑容灿烂耀眼,就如同窗台上盛放着的金银花。

    慕烟伸手淡笑着捏了捏宁?调皮的笑脸,问:“你怎么来了?”

    “有个东西送给你。”宁?神秘的笑笑,从包里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送给慕烟,迫不及待的要他打开。

    慕烟并没对这件礼物抱有什么美好的期待。宁?总是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他,天马行空的礼物,让他难以接受。

    107 房间

    不过这次的礼物靠谱多了,是一只剔透的漂流瓶,手指般高低,木塞,瓶里悬着一只晴天娃娃,小巧精致。

    “漂亮吧,漂亮吧?”宁?笑的分外开心,“瓶子先放你这儿,等明年冬天下了第一场雪,你帮我收集雪水放进这个瓶子里送给我好不好?”

    果然······就知道她的想法那么怪诞。这次不可能这么正常。

    那只瓶子被她悬挂在他的床前,窗子打开,微风微动,瓶子和里面的晴天娃娃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漂亮吧?漂亮吧?”

    她清越的声音尤回荡在耳边,可她的人却久不相见了。

    宁?······慕烟拨了拨犹自剔透美丽的瓶子,念出了心里跳动着的那个名字。

    恍惚间,手机铃声响起。慕烟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平静的脸上波起云涌。

    是宁?打来的。

    电话接通,那头响起宁?的声音:“慕烟,我在万博酒店1707等你,你快点过来!”

    声音急切失控,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宁?,”慕烟微微皱眉,紧声问,“你怎么了?”

    “你快点过来,快点。”那边惊慌的一句说完就挂了电话。

    慕烟没有多想,慌忙出了门。

    纸醉灯谜的酒吧包间里,一个年轻的女子淡笑着挂了电话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那个慵懒阴邪的人,道:“事情办完了,没露馅吧?”

    “很好,”洛岑满意的笑,“不愧是著名的配音演员,模仿起来声线几乎一模一样,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

    洛岑笑着看着桌上的平板电脑,上面赫然是宁?昏睡在大床上的景象。

    接下来,就等着另一个主角上场,这场戏就真正的开场了。

    洛岑轻笑,黑如墨潭的双眼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出幽暗的光芒,好似丛林深处等待着猎物的苍狼的幽绿的眼。

    暖黄的灯光将房间照的温馨柔和。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玫瑰馨香。宁?静静的昏睡中床上,床单上鲜艳的玫瑰花瓣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娇艳动人。她一如沉睡的公主,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能将她从爱情的诅咒中解救出来。

    慕烟匆忙赶到1707房间外,房门开了一条缝,并没有锁。他开门进去,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

    玫瑰香是最能使人放松的香料,宁?最喜欢的,就是玫瑰香。她泡澡的时候常用玫瑰精油,被温暖甜腻的花香熏得全身懒散无比,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笼在了香气中。

    只是这房间的花香,也太浓了点,而且带着异样的燥热。只是待了不到一分钟,身上就如被蒸汗一般全身酥软发热。

    慕烟看向窗户,窗户是打开的,虽然并没有完全打开,但是香气也能慢慢的飘散。他走到窗前将窗子又打开了点,但是也并没有完全的打开让香味快速飘散。

    冬天的冷风吹了进来,将屋子里的香味稀释了几分,但是对身上的燥热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作用。

    来不及顾忌这浓郁的花香,慕烟看到昏睡的宁?,忙坐过去。宁?的脸色很好,并不像受了是什么惊吓的样子。看到这些,慕烟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只是在这间房间里呆久了,身子越来越虚软,力气渐渐流失。心里的那丝燥热也越来越灼热。

    “宁?。”慕烟俯身轻声喊着宁?的名字。

    宁?并没有醒过来,但是平静的脸上却开始眉头紧皱,白皙的脸上升起绯红的红晕。

    “热······”无意识的吐出这句话时,她鲜红欲滴的唇瓣微动,已是比房间的香气更浓烈的催|情药。

    确实是很热,慕烟也觉得身上的体温逐渐升温。宁?比他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了会儿,反应肯定比他要强。

    转眼间宁?的脸上已氤氲了一层醉红,沉迷之间去掀身上的被子。

    薄薄的被子被扯开,露出的是宁?白皙的身体,莹润的皮肤在柔和的光线里如同一块美玉,骨节分明处突起圆润精致,腰际的线条优美纤长。

    慕烟看着宁?的身体,清浅的眸子沉了几分,伸手扯掉身上的外套随意丢掉。

    随手的一丢,却正巧盖在了隐秘处的那个摄像头上。

    洛岑靠在沙发上,手中的酒杯被他轻轻摇晃。平板早就被他在慕烟出现在房间的那一刻就关了。他只盯着虚空中的一个点,脸上是讳莫如深的笑意。

    宁?开始难受的呻、吟,慕烟伸手抚上她的脸安抚着她,冰凉的手触到宁?滚烫的皮肤,宁?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舒缓的满足。

    看了稍稍安静了几分的宁?,慕烟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短信的收件人并没有名字,只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但是一条简单的短信却说明了一切:尽量拖住安迹沉,在他过来的前十几分钟让我妈打电话把我叫出去。

    从慕烟接到宁?的那个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洛岑的设计。先不说电话里的那个声音,确实足以以假乱真。但是话语中的情绪却很不像。

    宁?是一个会焦急的人,但焦急起来也只有焦急,她的声音不会在焦急的时候提高。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也许这次宁?的情绪真的是太过急躁与往日不同。可是他们现在的状况,宁?想躲他都来不及,更别说打电话急急忙忙的让他过去。要打,宁?也会选择安迹沉。

    到了房间的情景就更不用说了,房间里的花香他刚开始还没觉得异样,但是那药药效太强,当身体那份燥热产生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香味的不对了。

    在看房间打开的窗户,说是为了散去香味,实际上是为了让人抓奸的时候不发现屋里被下了药而已。还有摄像头,他研究过这种情况下摄像头最适合的几个位置,然后很轻易的便发现了。

    洛岑要设计他,前两天就通过rmiss为两人的‘奸情’设计了基础,现在这一幕要是让安迹沉知道了,也不会觉得两人的发展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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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 温情

    刚发完信息,慕烟就被宁?抱住了。宁?顺着他的胳膊软软的趴在他的肩头,亲吻着他的脖子。冰凉的吻并着细细的气息,酥麻**。

    慕烟放下手机,抱起宁?低头轻轻咬上她鲜红的唇,心里的燥热霎时烧成大火。

    欲望被纾解之后,宁?的神识渐渐的清醒过来,看到身边的慕烟时,脸上神情转换,分外复杂精彩。从看到慕烟的惊讶,到回想起方才情景的窘迫丢脸,再到细细思考这一切时的沉重。一时所有的表情僵在脸上,纠结怪异。

    慕烟看着宁?这个样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第一次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害羞。”

    宁?一脸木木的拉过被子盖了脸,转过身不再看慕烟。

    这不一样啊······她从来没有那么热情奔放过······

    慕烟伸手将宁?抱到他怀里,任由宁?冰冷柔软的发丝铺了他满怀,迤逦**。

    “你不能留在这里。”宁?轻声开口,话却并不轻松。

    回想现在的状况,宁?自然猜到是被人算计了。现在慕烟在这里,安迹沉如果找来就麻烦了。

    慕烟刚想说什么,被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脸上轻松的神色变了变,拿了手机,正是他妈妈沈芷兰打来的。

    宁?看了眼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联系人时,眼里出现一抹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刺痛。

    慕烟看了宁?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安抚。

    接了电话,那头响起沈芷兰着急的声音:“慕烟,我出车祸了,撞了人。”

    慕烟抱着宁?的手一紧:“你现在在哪儿?”

    “练江路。”沈芷兰的话是焦急的利落。

    “我马上过去。”

    慕烟挂了电话想要起身,宁?从他身上坐起来,脸上的柔软变得死寂。看着宁?,慕烟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快点过去吧,阿姨很着急的样子。”宁?知道慕烟不放心她,只是淡笑着让慕烟放心。

    “等我。”慕烟捧着宁?的脸,低头在她额头印下浅浅一吻,起身去收拾。

    宁?看着慕烟快速的收拾好,他走到门边时,不放心的回头看她,眼里带着几分愧疚。

    慕烟看到宁?漆黑的眼中带着几分紧紧的殷殷渴求时,心里的愧疚疯魔一般滋长。也许宁?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内心深处多么舍不得他离开,她笑着对他说让他离开,可是一向细腻的她,此刻更加希望的,不过是他留下来而已。

    只是,宁?知道他不能留下来,他也知道,他不能。

    门被打开,然后再度合上。

    宁?松了口气。走了、走了,太好了。即使她过得再违心、再煎熬,她也不愿他有丝毫的危险和纠结。

    心里突然空荡的厉害,加上那一场激烈的云雨,宁?疲惫的动也不想的,在床上躺了会儿,她突然意识到安迹沉要是突然过来看到她这般模样,一定会疯狂的想杀人。

    顾不得身上的酸楚疲惫,宁?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她的衣服还有包被随意扔在了地上。一片凌乱不堪不忍直视。

    裹了被子下床去拾地上的衣服,她刚俯下身,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吵杂的脚步声响起,十几个人涌了进来在房间两侧站定。

    该来的,总会来的。

    宁?安静的看向门口,安迹沉黑色如夜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宁?的那刻,他阴郁的脸色已是暴怒的铁青。

    “你们都出去。”安迹沉隐忍着怒气,对屋子里的人交代。

    进来的人在看到屋里凌乱散落的衣物和宁?的时候都默不作声的转过身背对着宁?,此刻听到安迹沉这么说,都迫不及待的逃跑般的快速撤了出去。

    屋里很快便只剩下了宁?和安迹沉两人。

    安迹沉只站在那里,冰冷深邃的眸子看着宁?,不说话。

    “我只是······”宁?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安迹沉现在或许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人弄晕了弄到这里的,我才刚醒······”

    “你过来。”安迹沉此刻的脸却面无表情了,声音也平淡的可怕。

    宁?实在不知道安迹沉这个反应代表了什么,裹着被子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窥探点他现在的想法。但那寒潭似的眼眸里,除了凌冽,一无所有。

    走到安迹沉跟前,宁?站住,又开口,极为诚恳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话音刚落,宁?已经迎面挨了一巴掌。

    很重。重到宁?被那力量掀翻在地,头‘轰’的一声炸开了,耳朵一阵轰鸣,左半边脸疼的像是在将皮肤割开浇了层辣椒油,口中也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宁?面前一片漆黑,瘫倒在地上。头昏的厉害,半天都站不起来。

    静静的在趴在地上缓了半天,被子掉落,地板冰凉入骨,冻得她阵阵发抖。

    过了半天,她才能爬起来,目光平静的看向安迹沉,一道血丝从她嘴角蜿蜒流了下来。

    “慕烟呢?!”安迹沉的暴戾终于如岩浆般喷薄而出。

    “慕烟?”宁?轻笑,说话间脸疼的厉害,可是她还是笑的妖娆,“关慕烟什么事?我说了是我一个人啊。”

    “一个人?!”

    安迹沉一把拽着宁?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起,力度之大让宁?眼中泛出了一层水汽,他却毫不手软的又是一巴掌将宁?扇倒在床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到雪白的床单上那一块暗沉的水渍前:“一个人?!这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

    宁?看了一眼那片水渍,又是一口鲜血咳了出来,喷洒在雪白的床单上,妖艳无比。

    “不是······慕烟······”脸颊疼得厉害,每说出一个字心脏就是一阵抽痛。

    “你给我闭嘴!”

    安迹沉拽住宁?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的往桌边的桌角撞去,宁?痛的凄惨的痛呼,头脑极为清醒的感受到了那种深刻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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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 暴戾

    疼,真的很疼,疼的她的身体不停的抽搐,忍不住在地上翻转打滚。伤口流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流淌着地上,沾上她凌乱的青丝,雪白的皮肤。

    莹白的身体从被子中解脱出来,光洁如玉的皮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颈间、胸前,看的安迹沉眼中一片血光。

    安迹沉看着痛的呻吟抽搐的宁?,拉着她的脚踝将她往浴室里拖去。宁?尖叫,光裸的身体在冰冷的地板上拖过,一路上她的头被桌子还有墙角门框狠的撞过几次,发出沉闷的声响。

    “安迹沉,不要安迹沉,安迹沉······”宁?发出凄厉的哭求,真的很痛啊,她很害怕很害怕那种痛苦。

    安迹沉打开浴室的淋浴,冰凉的水冲到她身上,激的她又是猛地一颤。有些冷水砸在额角还在流血的伤口,又是一阵疼痛。

    安迹沉就那么抓着她的头一次又一次用力的撞在冷硬的墙壁上。

    刚开始的时候宁?还痛苦的惨叫着呻吟挣扎,可这么被安迹沉撞了六七次之后她的呼声渐渐微弱了下去,身体只有在每次和坚硬的墙壁发出沉闷的撞击时才会激起一阵抽搐。

    到了后来,房间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骨头与瓷片相撞的声音,响在宁?的骨骼间,她可以清晰的听到那种闷闷的充斥着整个灵魂的声音。

    宁?已经彻底没了声音。

    很疼,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疼。可是到了后来,那疼痛竟然也麻木了,听着那令人心惊胆战的碰撞声,宁?的心渐渐沉静,意识却越来越恍惚。

    快要死了吧?

    她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

    只是没想到,是死在安迹沉的手里呢。

    最后一次用尽全力将宁?撞向那坚硬的墙壁,安迹沉放开手,宁?的头重重的落下砸落在地上。

    地上满是鲜红的水,是她头上的伤口流出的血,被冷水冲刷着流了下来。她的头发已经湿透,白皙的身体泡澡殷红的血水里,诡艳的吓人。

    安迹沉转过她的脸,她的头上无数个伤口汩汩冒出温热的血,她的脸依然肿着,却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昔日丰盈殷红的唇此时已是吓人的灰紫。

    但那灰寂的唇边,却开出一个明丽的笑。

    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安迹沉的手里,安迹沉看到宁?头上的伤和脚下成流的血水就清楚的知道,再有两次,只需要再将她的头砸向冰冷的瓷砖两次,她就必死无疑了、

    他满腔怒火,恨不得将她杀了解气。但是当她逐渐没了气息、身体逐渐没了动作奄奄一息的瘫倒的时候,他手里的动作还是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的宁?宛如支离破碎的玻璃,全身上下俱是被强行拖行以及挣扎时被安迹沉大力禁锢掐出来的淤青紫块,苍白如纸的脸上鲜血纵横交错,嘴角也蔓延出一丝血流,衬着那浅淡的笑,叫看到的人惊得心惊肉跳。

    她把死当成了解脱。

    哗哗的冷水淋下,耳边突然想起宁?那声恐惧的哭求:“安迹沉,不要安迹沉······”她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的时候,声音里满是害怕惊慌。

    他从来没有听过她如此恐惧的哭求声。

    愤怒握紧的手松了松,安迹沉俯身将宁?拦腰抱了起来,她大概是被踹到了心口,受了内伤,被安迹沉这大幅度的动作触痛了内脏,嘴角又是一大股鲜血涌了出来。

    安迹沉低头扫了她一眼,拿起一块浴巾将她裹了起来走了出去。

    林哥在房间外面等了许久,听着房间里宁?凄厉的哀叫,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安迹沉对宁?一向很好,别说是动手打她,就是一句重话也很少对她说。充其量只是说些空威胁她一番,却从来不曾真正伤害过她。只是今天······

    是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与别人上了床,都会有杀了她的冲动吧?宁?今天势必会遭殃。

    但是屋里的惨叫实在惨绝人寰,不过能叫出来显然证明宁?伤的还不太严重,让他惊忧的是到了后来,房间里没了一丝声音,可是安迹沉还是没出来。安迹沉他不会真要把宁?打死吧?

    那个女孩儿······回想起认识宁?的这三年,他对她的了解不多,可那确实是一个漂亮善良的女孩儿,虽然任性,但到底让人忍不住去宠溺她保护她的那种。她要是真的死了,实在是可惜。

    正焦虑间,房门被打开,安迹沉抱着宁?走了出来。

    林哥看到宁?的那刻,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饶是见过了许多血腥场面,但是平日里见惯了宁?干净完美的模样的林哥,看到她这时的样子,还是被惊了一跳。

    宁?脸上布满了鲜血,早已辨不清五官。蜿蜒的血从她脸庞不断滴落在地板上,她的头上是一片血肉模糊,身体被浴巾抱住,但露出来的地方尽是青紫的淤血,可怖至极。

    被打的这么狠,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吧?

    “去练场。”安迹沉对林哥吩咐了一声,抱着宁?径直往电梯走去。

    打了又救,何必呢?林哥叹了口气,让手底下的人打电话吩咐练场里的一声提前准备好措施,自己也跟了过去。

    练场就是安家的基地。安家势力庞大,每天大小纠纷不断,受伤者无数,虽然他们在医院也有安排自己的势力,但毕竟不方便,于是便自己在基地建了一个小型医院,各种设施齐全,师资力量也堪比一流医院。

    给宁?看病的是当初为宁?治疗腕伤的那个医生,也是练场最好的医生。

    安迹沉将宁?放在病床上,林哥带着手下的人下去了,病房里只剩下安迹沉和一个医生一个护士。

    那个医生看了眼宁?头上的伤,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一抹惊愕。

    虽然他在黑、道上混了许久,见过了各种伤口,但是这么密集在一个地方惨不忍睹的伤势还是太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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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 毒打

    “准备输血。”医生面色严肃的对助手道,自己麻利的去给宁?的伤口止血。

    安迹沉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眼睛里、脑子里群是宁?被血染红的苍白的脸。愤怒吗?心疼吗?没有,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宁?死了一般苍白的脸。

    “伤口太大,需要缝针。”医生转头询问安迹沉。

    “多少针?”安迹沉声音低沉,幽黑的眸子紧盯着昏迷的宁?。

    “估计要十六针。”

    十六针,等伤养好,也会留下一道长而恐怖的伤疤。这张脸······算是毁了。不过,去做祛疤手术的话,疤痕还是可以完全消除的。

    十六针,针针刺入肉中,以线穿过,缝合。

    沉默了片刻,安迹沉向医生点了点头。因为宁?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医生并没有打麻醉针。可是整个过程宁?毫无反应,如同一具尸体,再也无惧痛苦。

    接下来便是输血和检查身上的伤。掀开宁?身上裹着的浴巾的那刻,医生心理又是一惊,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的青紫淤血,恐怖异常,叫人不忍直视。

    医生很奇怪,宁?怎么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据说安迹沉很紧张这个女人,又怎么会让她受到这样的毒打?

    一番处理工作做完,一小时已经过去了。宁?脸上的伤已经收拾妥当,头上裹了层厚厚的绷带,肿胀的脸也已经敷了药,身体上的伤因为碍于两人的身份,医生并没有给她上药,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走到安迹沉面前,医生开口道:“失血过多,要是再晚来个十几分钟估计就就不回来了。胸口处被踢得那脚太重,伤了心脏,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另外还有些脑震荡。宁小姐估计最迟明天早上醒过来,以后的一段时间头会间歇性的疼痛,这也是正常现象。这是一些药膏,治宁小姐身上的淤青的,一会儿您帮她上药吧。”

    安迹沉接过医生递来的药膏,深沉的脸色漆黑如夜。流血而死?从他第一次杀人,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已各种死法终结在他手里,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宁?也会在自己手里,奄奄一息。

    真的没想,他对她,已经把自己能给的关心全部奉上了,并且还想一直一直给下去,让她过得开心快乐。可是她······也许是因为太爱了吧,因此面对她的背叛,他才会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恨,如同爱一样,刻骨铭心。

    “需要让我留下来守着吗?”医生问。

    “你下去吧。”安迹沉从他身边走过,走向宁?。

    “如果宁小姐半夜醒来了,您要及时按铃叫我,另外,宁小姐来的时候估计会在路上受凉,您要小心她会发烧。”医生嘱咐了几句,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医生带着助手走出房间,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抬头看,却是林哥。

    “有什么事吗?你也受了伤需要处理伤口?”医生笑问。因为在练场两人相见的次数比较多,所以相处的随意些。

    “宁小姐的伤势严重吗?”脸上关心的神情。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没什么大碍,失血过多,再晚个八九分钟就死了,不过抢救回来之后就只是些外伤,养个半个月就好了,”医生应着,脸上起了层玩笑之意,“怎么,这么关心她,林哥也看上宁小姐了?”

    “说这话,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林哥瞪了他一眼,接着声音有些低沉的说,“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你就是会怜香惜玉,”医生取消,“不过,被打成那样也真的是可怜。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老大的女人?”

    “老大的东西,除了他自己,还有谁敢碰?”

    “是老大打的?”医生满脸惊讶,“他不是很喜欢那个宁小姐的吗?怎么把人打成那个样子了?”

    林哥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难道说,她给老大戴了绿帽子?”医生随意的猜测,一语中的。

    林哥又瞟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我说对了?!”医生震惊,“她居然没有被老大分尸,真是奇迹。”

    分尸?这倒是不可能的。安迹沉当时一时震怒将宁?打成这个样子,现在平静了下来,估计心里面一定会后悔的。毕竟宁?对他而言,永远不同于别人。

    “那奸夫呢?是不是被分尸了?”医生兴致盎然。

    奸夫······林哥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z市,是要变天了。居然还是为了一个女人。真是应了“红颜祸水”这个词。

    摇了摇头,林哥也不理会一脸好奇的一声,转身走了。

    “哎,你哥死人,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医生气的大骂,林哥却是不理会,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迹沉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拧开药膏的盖子,将宁?身上的被子掀开,挤了些药膏在手上,用手指沾了一些轻轻在宁?身上的淤青处抹开、揉匀。他这一生到了现在,只为一个人上过药,便是宁?。

    没有帮别人上过药,但是以前帮宁?上药时,动作熟练且力度适中,不至于弄疼了她。因为心疼她,怕她( 囚爱成欢 http://www.xlawen.org/kan/28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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