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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嗯……从某些人的意义上来说,这件事情的趣味性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替代的,就好像一个千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那不知道古月先生是不是这某些人当中的一员呢?”

    “不是,当然不是,我对这样的事情是完全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应为这件事情虽然难得一见,但是对于我的事业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所以就算是再有兴趣也不太大了。”

    “哈,看来古月先生的事业心还是很强的嘛……”

    “是吗?”

    “当然是这个样子,因为对于这么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都能够视而不见的话,这种强盛的事业心确实不是像我们这种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

    “哦,看来你这句话是在夸奖本座了?”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这个意思。”

    “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于方公子的这种表现给与一定的奖励呢?”

    “哦?奖励这种东西我很喜欢,不过就是不知道古月先生口中的奖励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呢?”

    “那就要看看方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哦?”

    “不知道,方公子对于神明的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呢?”

    “那要看看是什么神了。”

    “如果是死神呢?”

    “哈,死神会死?”

    “当然会,什么都会死,只不过有一些是咱们这样的人没有办法看见的罢了。”

    “那这倒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呢。”

    “当然,不过不知道方公子有没有兴趣去见证一下,这死神的陨落呢?”

    “想,当然想,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哈,那待一会就全仰仗方公子的了。”

    “哈,古月先生客气了。”

    第三十六章 神亡之鸣(五)

    世间的生活似乎注定了要从一个让人永远也没有办法想象到的地方出发,然后再你看不到的地方重重的给与你最突然的礼物,最终将所有不适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部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样才变得残酷,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的才出现了那些让每一个人听了都不仅会潸然泪下,会热血沸腾,会怒发冲冠,会扼腕叹息……一系列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世界才会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真实的存在,因为似乎每一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接收世间这些残酷的真实。

    也许这就是专属于人类的骄傲吧。

    风在这个茫茫大漠上属于那种最平常不过的旅客,每一天它都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涌出来,然后又会向另一个完全不知道地方用一种最玩世不恭的态度前进,不过没有人会说它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行为的话没有什么能够一直生活在这个茫茫大漠之上。

    也许在这个世界行生存也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吧?

    明月无言,苍风无言,清霜无言,一切似乎都在这种没有任何一种言语的境地之中,然后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

    时间的流动是不可逆的,而且似乎薛玉阙也没有像将所有的时间流动停止的意思,他就是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尊雕像一般。

    多情子也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登上现在的这种位置,为什么可以让所有的人都畏惧他。

    这绝对是一个异数,将永远也不可能融合的冰与火同时融合在自己的体内,然后就那样产生了一种足以逆天的力量。

    可是这种力量真的可以可以逆天吗?而什么又是逆天呢?要怎么样才能够逆天呢?

    是不是从最开始所说过的逆天不过是一个从来没有可能出现的一个虚假的希望而已,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种幻想而已呢?

    但是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没有再容得思考的时间了,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现在都已经只剩下这一种希望和机会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人没有任何一种选择的余地。

    可是就这样一直跟着薛玉阙就可以将自己的所想要的东西得到吗?就可将自己心中那最大的愿望完成吗?

    多情子没有办法确定这个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现在他根本找不到用什么样的话去和这个寂寞的高手去交谈。

    “前辈……”

    “嗯?”

    对于多情子会突然发问薛玉阙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很多事情从很早疫情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就好像对于薛玉阙的反应多情子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一样。

    不过接下来很多事情有一次的超出了两个人的想象,就好像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事情从来都不曾将自己的意愿发展过。

    唉……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个样子呢?

    风依旧那样子在吹,可是现在无论你怎么看,你都没有办法想到现在这个风和刚刚那个相比较。

    因为一切都已瞬间变的是那样的诡异,诡异的让人都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看待了,可是无论怎样的事情发生了,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你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接受事实。

    侍棋者现在就在薛玉阙的面前,而且依旧是那种笑嘻嘻安然自得,依旧是那种令人想揍他的表情。

    “薛先生,好久不见了。”

    依旧是那样笑嘻嘻的样子,依旧是那样看起来总是令人感到想要将他的脑袋看下来的语气。

    “你就不能改一改你那种令人作呕的语气吗?”薛玉阙不喜欢他的这种说话风格,但是似乎有没有什么办法提出更加令人信服的理由。

    “听到这句话真是令人非常高兴呢。”

    “哦?你高兴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听到这句话我认为薛先生是将侍棋者当成朋友了,如果不是的话话语肯定会更加的激烈。”

    “嗯?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至少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我并不认为是这个样子。”薛玉阙冷冷一笑,“我对于每一个我要杀死的人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奉劝他们改掉一些毛病的。”

    “是吗?”

    “是啊……这样的话他们下辈的时候也许就不会现在那样令人厌烦了。”

    “哈,薛先生的想法还真的不错呢。”

    “我的想法一向都是很不错的。”

    “那看来现在薛先生认为已经足够可以将我杀掉了?”

    “那倒不一定,但是要想将面前的你干掉也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时间还有很多。”

    “哈,既然没有办法确定眼前的我是不是真身,薛先生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呢?”

    “理由很简单,我不过是不想让你下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再像这么让我生气了。”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话可以快说了,不然待一会你肯定没有说下去的机会了。”

    “哈,看来薛先生还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你错了,我并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只不过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待太长的时间而已。”

    “啊,说的还真是一点也不给人留面子呢。”

    “哼,你总不是想告诉我你这一次来就是来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吧?”

    “哈,当然不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薛先生现在如果杀了我,就一定会因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而后悔。”

    “你这么肯定?”

    “对,我当然肯定,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十分肯定。”

    “……”

    泣风泣雨凄凉夜,月影迷花凌然雪。琴音叠叠意茫茫,黄沙万里心苍苍。

    第三十七章 天变之数(一)

    苦琴断,荒刀折,杀人无数的杀人者,受尽天地苦难的苦情者,在这令人那一忘怀的地点倒在了地上,似乎永远的倒下了,永远也不会再从那跌倒的地方再一次爬起来。

    所有的危机都将于这一次的战役彻底结束,以后将再也没有苦夜凋零这样的人出现在江湖上,更不会再有什么死神来威胁到那些人。

    因为今天死神倒下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爬起来了,当然这一切都不过是现在的情势而已,而且都是在没有人出现来进行救援的大前提下所进行的推测。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很难想象苦夜凋零这样的人会有人来救他,所以从来不会有人去想到那个大前提如果不成立怎么办。

    可是这个世界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只要你有一点没有考虑到他就有可能会在你那一点没有想到的地方出乱子。

    就好像现在的情景一样,就好像这一次的计划一样。

    日向剑明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死神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更不会想到打败这个人的人会是那些被他打败的人。

    “啊……这个世界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日向剑明轻轻的抬起眼,看了看眼前出现的这些人,似乎和不久前在战场上见过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是一切又似乎有着很大的区别。

    不过这一刻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太能想象到的人,同时也是他想不明白的人。

    释天龙帝看着眼铁船之下忽然出现的这个人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却已经能够很清楚的看清楚这个王者的心。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没有后退的理由和那些所谓的逃跑的价值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所谓的退路可言了。

    “啊……看来这一次,诸位的行为已经起到一个很厉害的效果了嘛……”

    日向剑明在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就好像戴上了一个面具一样,根本没有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没有预测的办法,释天龙帝眼睛里的那道光也忽然间变得那样的没有办法预测。

    “阁下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们说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了,毕竟船上无论怎么看都要比这里好上很多。”

    “是吗?那看来阁下并不是一个要上我们这艘船的人。”

    “当然,你们那艘船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上去的,而且……”日向剑明笑了笑,“如果上了你的那一艘船,我还真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再下来的机会。”

    “哦?真的有这么危险吗?”

    “嗯……危险到说不上,但是至少那里并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哈,看来阁下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呵呵,对于这一点我一向都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人能够别我更加的适合有趣这两个字了。”

    “阁下倒不谦虚。”

    “谦虚有什么好的?难道我谦虚了你能给我钱吗?”

    “好像不能。”

    “那我为什么还要在你的面前谦虚呢?明明就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的嘛。”

    “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的话,好像还真是有些没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没什么说的,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上你那一艘什么船的。”

    “不过,这好像也不是阁下这一次要来的目的吧。”

    “当然也不是。”

    “那阁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想将这个倒在地上的像烂泥一样的家伙带走而已。”

    说着话,日向剑明还看了看那边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苦夜凋零,他明白那个心里现在在想着些什么,因为当时他也过这样的经历,所以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很清楚,同时他也很清楚那些死去的人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一直活到现在,所以他也很想让苦夜凋零明白现在的苦夜凋零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这个事情嘛……”释天龙帝沉吟着,“这件事情真的很难办啊,毕竟这个家伙以前杀了我们不少人,如果就这么放走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向我的弟兄们交代啊。”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但是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怎么办呢?”

    “哎呀,那这个事情可就真的很难办了。”

    “是吗?不过我倒是没有这种很难办的感觉。”

    “哦?那不知道阁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有当然有,而且我刚保证这个办法一定可以让你和我都能够非常满意的接受。”

    “说来听听。”

    “只要我现在把他带走,而你们冲上来阻拦就可以了。”

    “哦?就像正常那个样子?”

    “对,只有这样做法最能够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到公平公正。”

    “是啊,这个办法确实能让你和我都能够很轻易的接受。”

    “那你觉得怎么样呢?”

    “既然阁下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们这一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这么办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然,不过希望在最后能够知道阁下的尊姓大名。”

    “日向剑明。”

    “好,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话音刚落,也没等释天龙帝做出什么反应,日向剑明右手长刀出鞘已是一道剑气悄然划出,左手刀鞘将地上的苦夜凋零轻轻一挑也是将苦夜凋零挑到了空中。

    剑气袭来,比风更冷,比电更疾,但是却依然没有办法伤到释天龙帝一根毫毛,因为很多事情都是在日向剑明出现以后才会做的。

    不过对于剑气被结界挡在外面的事情,日向剑明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毕竟对手身边可是有一个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人。

    不过就是这样也已经给了日向剑明一个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一个足够让他离开这个战场的机会,毕竟现在他身边带了一个重伤的人,如果不趁这个机会退去的话就很难说待会还有没有机会退走了。

    看着对手就这样退走释天龙帝是一点也不甘心,但是对手究竟有多强释天龙帝很清楚,就算不让他走自己也未必能够做到将对手斩杀在这里。

    可是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武功虽然是决定一切的主要原因,不过有一点却是一个很令人动摇的事情,那就是武功并没有办法决定着所有人在战场上究竟能够活多长时间。

    就好像现在的日向剑明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自己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可以算是全身而退,因为他现在似乎已经中毒了,而且苦夜凋零似乎也中毒了。

    第三十七章 天变之数(二)

    黑夜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永恒的旋律,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东西东存在着他的对立面,而所有的时间都是在为这种事情准备的,并不是只为了一个单方面的存在而准备着如此之多的时间。

    时间只要经过了太长时间的和平就自然会有人突然跳出来,然后用一种没有人想象得到的手来破坏这种来之不易的和平,原因却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永远也没有止境的野心,也就是这样的野心就已经足够将整个世间搅的天翻地覆,可是在经过了这样的一场动荡之后又会是一段相当和平的时期。

    因为所有的时间都是被平均分成两半的,如果没有了动荡不安的时候,也许什么和平也不过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吧。

    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又怎么会知道和平的可贵?

    如果战争不在了,那和平也许就会随着战争的消失而消失,对立面的消失也许就是因为原来的物体已经不在了吧。

    这就是这个世间的构成,一种公平到残酷的构成。

    风沙是冷的,但是已经让任千秋没有办法再感觉到了,因为现在的时局比起沙漠上的风沙来说早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前辈,再向前不远就是墨门现在的所在地。”穹明子笑着,似乎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你很喜欢这里?”任千秋冷冷的看着穹明子,对于眼前的这个道门弟子他更有一些不明白了。

    因为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是道门的弟子,更好像是一个春秋战国时代的策士,应该说是那种很有野心的策士。

    所以很多事情并不能够按照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个样子进行推测,毕竟很多人都是用一种你所没有见过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的本来意图。

    任千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给穹明子任何一次说话的机会,只是这样直接就向穹明子感刚刚所指出的的那个方向前进了,毕竟既然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朝那个方向前进的话,那就始终不如主动一点来得更好一点。

    穹明子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墨门前辈,心中不禁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不过他道并不是很在意这种感觉,因为像现在自己的这种身份、地位和做法受到这种任千秋这种待遇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对于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一点……

    但是无论怎么样的事情发生了,现在都不是应该自己动手的时候,毕竟很多事情现在自己都是处于一种寄人篱下的状态之中。

    所以,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两个人便已经来到了墨门城堡之外,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从这个时候就已经注定要去面对了。

    城堡的门是打开的,而天寰莫敌就站在大门前面,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喜悦或者是不悦的表情。

    似乎一切都是那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好像曾几何时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样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你回来了?”

    这是天寰莫敌见到任千秋所说的第一句话,语气依旧是那样没有任何一种感情的话,似乎任千秋的回来和不回来对所有的一切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是回来了,所有的一切也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一点改变的迹象。”

    “是啊……这里是没有什么样的变化,但是很多事情却都和原来一样,不过你和原来有什么变化呢?”

    “变化吗?”任千秋沉吟着,不仅看了看那万里无云的天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缓道:“也许有那么一点吧……”

    “是吗?那希望师伯这一次不要再做出什么令我们大家都失望的事情吧。”

    “你觉得上一次的事情让你很失望了吗?”

    “不,师伯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更没有说什么时候做了违背道义的事情。作为墨门几百年以来唯一的一个觉醒者来说,师伯没有任何一点错误。”

    “……觉醒者吗?”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作为墨门振兴的希望,每一代的觉醒者都会承担着那无尽的责任和能力……”

    “……”

    “不过似乎每一代的觉醒者都没有做到这一点呢……”

    “天寰。”

    “嗯?”

    “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觉醒者?什么才是觉醒者的责任和任务呢?”

    “是振兴墨门,让墨门的基业更加的稳定,让墨门的能够在武林江湖上有一席之地,让墨门的精神能够一直传颂下去,能够有无数的人来拥护着墨门兼爱非攻的精神。”

    “你认为这就是觉醒者的目的?这就是觉醒者的任务?这就是觉醒者的责任?”

    “难道不是这样子的吗?”天寰莫敌干笑道,“这已经成为了墨门很久以前就已经传送到现在的传统。”

    “那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觉醒者按照应该去做的做呢?”天寰莫敌淡淡的问着,“就连墨门的始祖,墨门的第一个觉醒者也没有想要去做你刚刚说过的那些事情。”

    “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因为我很清楚那些不过是你们为自己的事情找的借口而已。”

    “借口吗?”

    “全部都是借口。”

    “你这样认为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如果真的没有觉醒,你是根本没有办法明白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事情。”

    “难道觉醒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你觉醒过吗?你知道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争议,什么才是真正的拯救世人?”

    “……”

    天寰莫敌没有回答任千秋的话,因为他知道任千秋说的一点也不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社么才是觉醒者真正的任务,他更不知道觉醒者在觉醒的那一刻究竟看到了什么,更没有办法明白任千秋会有这样激动的反应。

    但是有一点天寰莫敌很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现在的他都不会向着那个任千秋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因为他并不是一个觉醒者,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觉醒者。

    觉醒者的那一份能力所带来的责任和义务并不是他所希望和所能承担的。

    第三十七章 天变之数(三)

    战场上临阵脱逃本来是一件非常令人可耻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对于不败残花和天明暗雪来说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人可一说他们,因为他们是杀手,是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的杀手,也是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制约他们的杀手,自由似乎是他们少数几个可以值得骄傲的资本。

    杀手本身就是没有任何所谓的阵营而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前进的人,不败残花是这样的人,天明暗雪也是,而且他们都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替别人杀人的人。

    所以现在他们都用自己的方法提出了拒绝古月苍风的言语。

    不过接下来这些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了,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已经逃离了古月苍风的手掌,可是就算现在逃了出来他们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幻一般,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事情现在也很难救助他们了。

    茫茫大漠之上如果没有水,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死在这个大漠之上。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最终命运?难道这就是他们别无选择余地的结果?

    一切似乎都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他们都已经到了那种干渴到极限的时候了,干裂的嘴唇因为没有水的滋润而变得发白,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因为风沙的缘故呈现出那种死亡的气息。

    炽烈的太阳就那样照射下来,狠狠的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所有的景物也都在着不断照射下来的阳光之中变得有些扭曲,仿佛每一个人都要渐渐地沉入幽深的地狱之中一样。

    扭曲的景象犹如一个个扭曲了的灵魂,不断的挣扎着,但是无论他们如何的努力挣扎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是越陷越深。

    死神似乎就在那些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在四周不断的游荡着,就好像在搜寻着什么猎物,又好像在欣赏着每一个灵魂再饱受煎熬时的那一种痛苦,可是似乎又好象并不是那个样子。

    什么都有可能,因为你无论从什么角度都看过去,你都没有办法能够看到死神脸上的表情。

    不过看不看到又有什么用处呢?反正现在他们都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都会死在这里吧。

    三个人都已经有一点想要放弃了,可是所有的事情似乎又不能够放弃,可是一切又似乎放弃的话会更加的好上一点也说不定。

    忽然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仿佛是要下雨了一般,如果是下雨的话那三个人就有救了。

    不过很可惜,这并不是下雨,但是三个人同样有救。

    因为现在已经有几个人出现在了他们三个人的面前,而且似乎是一个商队的人马,并不是只有几个人的小商人。

    看着迷迷糊糊三个人,对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当然也没有立刻就将他们救起来,因为这个沙漠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根本没有办法确定究竟什么样的人才是遇难的人,而什么样的人是那些假装遇难然后时刻准备动手的人。

    对方细细的打量了三个人一眼,从身上取下一个水袋给三个人一人围了一点水试图让三个人恢复一点意识。

    当然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的有利于他开展问话,不惊不问清楚了又怎么能够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救下这三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受苦?”对方的言语说得很好,看来就算不是中原人也一定在中原待了很长时间了。

    “我们是来楼兰寻找宝藏的人……”天明暗雪喘着气,似乎有一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缓缓道:“可是路上遇到了土匪,结果干粮都被抢光了,谁也被他们抢走了……”

    “咳咳……”天明暗雪咳得很厉害,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唉……痛苦的中原人,你们试图来夺取本来不属于你们的宝藏,这就是神明对你们的惩罚啊……”

    “……”

    天明暗雪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一点也不假,但是他根本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来夺取什么宝藏,可是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个杀手吧。

    “不过看你们还没有死,证明上天还没有让你们死的意思,而我们也就是你们的救星,你们也是上天赐给我们来做善事的,所以只要你们答应以后再也不打楼兰宝藏的主意,这一次我就救你们一回。”

    “好,我们答应你们,从今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打楼兰宝藏的主意,更加的不会让其他的人来这里夺取楼兰宝藏。”

    天明暗雪尽力的说着,但是显得很吃力,毕竟现在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力量去说这些本来就与他没有什么重要关系的话了。

    什么楼兰宝藏,什么侍棋者,都让他见鬼去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三个人的样子,商人示意手下的人将三个人扶起来,自己却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中原人啊,你要记住,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你们欠的是神明的契约和生命,要记住自己的誓言。”

    天明暗雪听清了商人的话,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回答对方些什么了,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已经完全都睁不开了。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无比的黑暗之中,似乎无论你如何的挣扎也不会出现出口的黑暗。

    不败残花现在怎么样了?花雾雨又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已经可以活下来了?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到这一刻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不清楚这一系列问题的答案,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继续向前走下去,就算是回中原也只能现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先进行到底再说。

    因为现在回头只有无尽的黑暗,有的只是迷茫和不知所措的消殒。

    “你在思考什么?”

    “嗯?你是谁?”天明暗雪本能性的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想起了对方的名字,“原来是你?你怎么又出现了?”

    “当然是我。怎么?你不想看见我?”

    “至少不是怎么希望见到你的样子,更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哦?这又是为什么呢?”

    “太简单了,因为我是在对于你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你每一次出现在这里总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可是那些事情不都是很好玩的事情吗?”

    “呵,你这一点说的倒是一点也不假,不过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有点太推卸责任了吗?”

    “推卸了吗?”

    “嗯……”

    “哈,那就推卸了吧……”

    第三十七章 天变之数(四)

    这里是什么样的一个所在?我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这个问题很严重,因为如果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没有办法知道的话,那么估计自己的性命也就里陨灭远不了多少了。

    端木非攻想了个很久,但是那段来到这里的记忆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地锁住了,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已经记不住了。

    似乎从很多事一开始,自己就已经注定了出现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空间,可是究竟为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早就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查证的得了。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随着那轻轻出现的黑暗一起出现了,但是却没有一点可以说明现在的情况。

    可是就在刚刚自己说完中计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就一瞬间都陷入到一种完全没有任何一种生存线索的,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确定要在这里断绝掉所有已经存在的生机。

    “所有与这个世界联系,就从这一刻永远的断掉吧……”

    月尘那略有些神经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黑暗的四周,所有的一切瞬间仿佛都已经陷入了这个全身上下都被执念所充满的男人手中。

    危机就好像是一条你看不见的毒蛇,不是到什么时候又要从你完全看不见的地方突然窜出来给你一下,然后要断你的喉咙,让你连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死在地上。

    可是有一点月尘还是没有算到,那就是他面前的对手也是一个非常具有执念的人,就好像一个无论你怎么打也打不到的敌人一样,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打倒他。

    怎么没有绝望吗?

    月尘对于现在处于这种劣势之下的端木非攻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同样作为执念的产生人,他能够深深的感觉到从端木非攻身上所产生的执念,那是一种十分纯粹的执念。

    不过月尘并不担心自己这一次的战斗究竟是胜还是败,因为从这一次的结果上来看,端木非攻已经败得是一败涂地了。

    也就是说已经到了一种非输不可的时候了……

    月尘不再多等,面前一道华光一闪,一把精致的玉琴瞬间出现在月尘面前,每一根琴弦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炫魂音·魔灵天引。

    双手瞬间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拂过琴弦,所有令人难以忘怀的声音就在这琴弦拨动的瞬间出现在了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中,就好像是要来给与这个黑暗的空间之中来上那么一点色彩来作为点缀。

    没有杀气,没有任何一点让人感到不适的东西,所有的似乎只剩下了那种让人刻骨铭心的往事。

    渐渐袭上心头的往事,那种似乎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抑制住的悲苍,一瞬间端木非攻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那种心神动摇。

    “果然厉害,看来这就是月先生的独门杀招了吧。”

    “不算什么,不过就是想要利用这一点好好地和端木先生切磋一下。”

    说话的声音和琴声一样都是那种似乎鉴于虚无缥缈的存在,根本没有办法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位置。

    “天极明,地极荒,万法临教天魔落,星陨长河。”

    言灵起时,双手法印连结,刹那间无数犹如针芒一般的光亮聚集到双手之上,然后渐渐的隐在法印之中,所有的一起而进行的这种时候依然没有遇到任何一点阻碍,就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一瞬间,端木非攻好像有点明白了,双手法印瞬间结完,向外猛的一扬,瞬间无数细如游丝的光丝向外猛的一散。

    轰然一声,所有的黑暗都消失,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了那种令人黯然神伤的悲苍。

    而现在月尘依旧站在端木非攻的对面,就好像刚刚端木非攻刚进来的时候一样,脸上一点以外的表情也没有。

    看着站在那里的月尘,端木非攻笑了笑:“看来,月先生还并没有施展什么厉害的杀招,那么我就在这里承情了。”

    “承情也没有用,我不会放你上去的。”

    月尘的话冷冷的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脸上更是充满了那决绝的意味。

    “这就是执念啊……”

    “这是执念?”月尘冷笑,并没有回答端木非攻的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的意思。

    究竟谁的才是真正的执念呢?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说,但是又似乎没有什么需要说下去的必要了。

    因为现在两个人已经只剩下了战,该说的话也早就已经说完了。

    炫魂音·清角。

    轰然又是一声,如鸣雷更似那惊天动地的战鼓之声,一瞬间仿佛是万古神魔齐聚这小楼之中,无形的压力瞬间便已经直压端木非攻。

    怀殇剑势·悲歌如雨满金樽。

    铮然一道剑气直透重重风雨直指月尘,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经化作了这铮然的剑声,是悲凉更是萧瑟。

    役鬼诀·冰月寒岚。

    结印一出,瞬间鬼神皆靡,一个巨大的冰妖瞬间出现在月尘面前然后替月尘挡住了那萧瑟的一剑。

    可是并要挡得住那夺人性命的剑锋,却始终挡不住那断人肝肠的萧瑟。

    一股鲜血就这样从月尘的左肩飞洒而出,就好像那慢慢的空中飞舞的花瓣一般凄凉而且美丽。

    血飞溅出来一下子就撒到了冰妖的身上,雪白的冰雪为底,娇艳的热血为花,一切是那样的凄凉。

    铮的又是一声,依旧是那样令人神伤的剑声,同样此刻很有可能就是月尘的断魂只剩了。

    冰妖化成了满天飘散的飞雪,就那样漫漫撒撒的飞舞在空中。

    飞雪之中,端木非攻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从一开始就在就已经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了,所剩下的不过是屈服于命运而已。

    “下雪了,你冷吗?”

    “……”

    “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咱们想象的那样可怕。”

    “……”

    “放心吧,没什么可以害怕的。”

    又是剑声,血也就是这样全部都飞了出来,就好像那树荫下轻轻落下的花丝。

    第三十七章 天变之数(五)

    风还是那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管自己的事一样,向着这个世界上最令人苦恼的方向前进着,然后再将这些所有令人苦恼的东西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不过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按照风本来打算的那样了,因为这里已经有很多人都已经随着风一起飞走了。

    不过就算有再多的人飞走了,小方都不会飞走,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在这里完成,还有很多事情都是他不得不去做的。

    就好像在这里等待着日向剑明,然后将苦夜凋零斩杀在这里。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工作,但是现在却是小方不得不去做的一项工作。

    风越刮越轻了,似乎现在已经到了应该让风停下的时候,可是风如果停下了人是不是也就会在这里停下了呢?

    小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风中的气息已经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答复——如果风停下了那人也就停下来了。

    终于风停下来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沙尘出现在了地平线上,渐渐的用一种很快的速度向小方这一边移动过来。

    小方只是抬眼看了看,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这就是他要等的人,同样也是他今天的任务。

    沙尘忽然停了,就好到了他该停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一点牵强的地方。

    “是你?”沙尘中的人淡淡的说着,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感到有什么惊讶的地方,但是却似乎又有一点意外。

    “你认为应该是谁呢?”小方笑了笑,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好像已经想到了应该是我,但是又似乎很意外的样子。”

    “是吗?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日向剑明笑着,“我所不惊讶的是在这里有人在等着伏击我们,我意外的是在这里伏击我们的人会是你。”

    “是吗?那看来是日向先生认为我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这里等着你吗?”

    “哈,那倒不是。”日向剑明顿了顿,“只不过是我认为像你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听从别人的命令,然后在这里等着杀人。”

    “哦?”

    “你不像是这样的人,更不像是一个会随随便便杀人的人。”

    “那看来日向先生对于方某人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嘛。”

    “哈,算是吧,至少我觉得像是一个王者一般的人物是不会成为别人手下的傀儡的。”

    “是这样啊……”小方长长叹着气,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有点说不出口,又似乎对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失去信心了。

    “看来你还是一个末路的王者呢……”

    “是吗?”

    “看你的样子,嗅也嗅得出来你身上的那种令人失望的味道。”

    “哈,说的真是呢……”小方听着突然笑了笑,“不过怎么看,好像都要比已经中了毒的剑圣要好上很多吧……”

    “也许吧。”

    “也许吧?”

    “是啊,你不试一试的话,你又怎么知道呢?”

    “嗯,你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如果不好好试一试的话确实很说明白究竟是哪一个的状态更好一点。”

    “不错,想再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有一点又好像不是那个样子了。”

    “哦?那你觉得那是什么呢?”

    “呵呵,也不是很大的变化,不过是我们中了毒的剑圣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明,而且就连身体也已经有点用不上力气了。”

    “哈,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

    “一般而已。”小方笑的有一点苦涩了,“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时常会发生,不过我现在又有一点不明白了。”

    “什么地方呢?”

    “那就是为什么一个堂堂的剑圣会因为一些无聊的事情而在这里中了别人的毒呢?”

    “哈,你问的是这种无聊的问题吗?”

    “你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吗?”

    “无聊当然无聊得很。”

    “哈,那说来听一听我这个人究竟哪一点无聊吧。”

    “哼,有人说过剑圣就可以百毒不侵,不中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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