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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胸收腹,双臂自然摆动,就像一个成功的呼风唤雨的商场女精英,但更有女人的韵味,尤其是那被薄薄的套装勾勒出来的细细的腰肢,圆翘的臀部,都让男人心跳加快,喉咙发紧。

    我暗中咽了口唾沫,一扭头,发现孙主任竟然还在两眼发直的盯着刘镇长的身影,两只小眼睛中闪烁着Yin邪的光芒,就差没流口水了。

    我在心中暗暗好笑,这个孙主任,竟然还想老牛吃嫩草呀。

    孙主任并不算老,只不过四十二三岁,估计刘镇长也有三十二三岁,大个十岁,数不上是老牛吃嫩草,不过,刘镇长年轻漂亮,皮肤又好,看起来不过像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而孙主任却肥胖丑陋,看起来就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我在暗笑孙主任的同时,忽然感到有点妒忌,好像我不喜欢孙主任这样盯着刘镇长意Yin。

    我给孙主任留点面子,并没有去看他,只是轻轻的咳嗽两声,这才慢慢的转出头来。我的眼光发现,孙主任的老脸红了红,赶紧端正了一下脸色,笑着对我说:“来,大众兄弟,咱们屋里坐。”

    我说:“好呀。刘镇长来找你,有啥事呀?”我虽然不太懂官场,但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问,现在这样问,只不过是顺口一说,如果孙主任不愿意说,当然会编个瞎话,我也就不会再问了。

    孙主任说:“没啥大事,她有个亲戚在我包的村子里,也是为了生育指标的事。来,坐吧。”

    我和孙主任坐了下来。他从原来的办公桌后面的高椅子,我坐刚才刘镇长坐过的长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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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镇长 二

    孙主任坐下来之后,伸手拿过来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大杯凉茶水,喝了一口,问我:“大众兄弟,你要不要喝水,我帮你倒?”

    我说:“不用,我不渴。孙主任不用客气。”

    孙主任把茶杯放在桌上,这才望着我,笑着说:“你有啥事找我哪,说吧。”

    我笑了笑,用衣袋里掏出香烟来,递给孙主任一根,自己点上一根,这才慢慢的说:“没啥事,就是来看望你一下你老哥,想请你老哥有空,到我那里喝两杯。不知赏不赏脸?”

    孙主任笑的脸上的肉直抖动:“应当是我请你喝酒,以后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还要你这个村长的大力支持。”

    我笑:“咱哥们也不用客气了,谁请谁都一样,改天,你过来,到我家坐坐。好吧?”

    孙主任说:“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要去你们村里一趟哪。听说那个梁文军是你的本家弟弟,他媳妇上个月就没来体检,今天又是体检,如果再不来,我明天就到你们村里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小军和她媳妇,正好到小军他姨家去了,他姨家不在咱们县城,可以是还没赶回来,等他俩一回来,我就让他媳妇来补查。”

    孙主任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长,压低声音,说:“大众哥,孙哥我也不把你当外人,咱们实话实说吧,你弟媳妇上个月没来体检,我们就知道她是想要二胎,这个要二胎嘛,也不是不可以解决,但像她这样一走了之,可不是明智之举。想要二胎,该找人,找人,该罚款,罚款。她这样一走,我是按不住的,我上面还有当官的哪,我也就是个包村的,没啥权力,上面要是追查下来,你弟媳妇是要受重罚的。你哪,好好劝劝她家人吧。”

    我说:“这个思想工作,我肯定会做。你也知道,庄稼人就是认死理,大部分都是想要二胎。小军要是真想要二胎,我也不能让他不声不响的就跑了,我会让他知道怎么办事的。”我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会让他给你们送礼的。

    孙主任像尊弥勒佛一样的笑了。

    孙主任笑着说:“我就知道大众兄弟你是明白人。这样吧,你既然说了这话,我也就先不为难你兄弟小军了,明天,我一个人过去,去小军家做做工作,你也陪着我去,就咱俩。我就不多叫人了,去的人多了,事情就会闹大了,到时侯咱俩想收也收不了场了。”

    我说:“行,那我明天就在家里恭侯孙主任大驾。对了,孙主任有我的手机号码吗?”

    孙主任说:“还没有。你给我留一下吧,到时侯有事也好联系。”说着,从腰间掏出手机来,准备记我的号码。

    我把手机号码对孙主任说了之后,然后说:“那个啥吧,我就不打扰你孙哥办公了,我还有点小事,要去办一下。明天我在家等你,你要不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你要去,到了村头也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接你。你还不认识我家吧?”

    孙主任笑道:“我可以让你们村的王芙蓉带我去你家。”

    我不动声色的说:“孙哥,你来我村的时侯,先不要和王芙蓉说,你一个人来我家就是了。”

    孙主任好像愣了一下,说:“为什么?难道你和王芙蓉有磨擦……”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孙哥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咱们哥们好好聚聚,喝两杯,别让王芙蓉这个娘们跟着,不方便。”

    孙主任嗳味的笑了笑,咂了咂嘴,说:“行,那我就不找她了,直接去找你。”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再见哈,孙哥。”

    孙主任起身要送,我连忙按住他的肩膀,笑道:“不送,不送,最送最远。”

    孙主任一笑,说:“那好,我就不送了。你走好。”

    我从孙主任的房间出来,向院子中走去。

    孙主任所在的办公室是计生办院子里东边的一排平房,院子里北边,还有一排平房,我刚才过来的时侯,还没有几个人,我就坐了没多大会儿,北边平房的人就多了起来,站在走廓下的人,都是二十到四十之间的妇女。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查体的日期,这些妇女都是来查体的。

    我的眼睛在妇女中看到了几个我们村子的妇女,知道了今天来查体的,都是孙主任包的几个村子。因为一个镇上的妇女太多,镇计生办查体组的人忙不过来,所以都是按照包村干部包的村子来轮流检查的,一天可以查五六个村子的育龄妇女。

    我们村的几个妇女看到我,远远的向我招手,还有两个喊了我的名子。

    我没有走过去,只是笑着挥了挥手。看到这些叽叽喳喳闹成一团的妇女们,想到自己如果当上了男妇女主任,要领着这些妇女来查体,我忽然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这是一个大老爷们干的活吗?

    这时,一个女人的身影的一个房间走出来了,竟是王芙蓉。在这个时侯看到王芙蓉一点都不稀奇,相反,如果看不到她,才是怪事哪。做为一个村子的妇女主任,要本村的妇女来查体时,是要跟随来的。

    我看到了王芙蓉的时侯,她也看到了我。我一看到她,连忙转开眼光,当做没有看到她,但我的眼睛的余光,还是看到了,就在她看到我的时侯,她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出光辉,看样子是想上来和我说话的,但看到我转头不理她,她的脸色一下子又暗淡下来了,眼睛中迅速的闪过一丝失望和惆怅。

    我的心中一酸,知道王芙蓉对我还抱有幻想,还想着我和再找机会相好下去,看到我不理她,她就伤心了。如果她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把她搞下去,她会更伤心的,也会更恨我。

    我忽然感到自己很卑鄙无耻,像个小人。

    我不敢去看王芙蓉脸上的表情,逃也似的骑上摩托车,蹬开火,一溜烟的离开了镇计生办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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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镇长 三

    出了计生办,沿着小公路行驶了一会,我看到了派出所的院门。

    嗯,好像有几天没见到小芹了,今天正好路过,就去看看她吧。我把摩托车开到派出所的院门口,停在门外,向里面走去。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钟,阳光静静的照下来,有点热切,像个少女快要成熟时侯的目光,平静中的外表下带着躁动。

    派出所的院子里面好像永远停着那辆警车,而且永远是停在同一个位置,至少我来了几次,面包警车都是停在同一个地方。〖〗院子中有几个人在走动,脸上带着焦虑不安,看衣着都是附近的村民。有两个派出所的警员谈笑着从一个房间走进另一个房间。村民的焦虑的警员的悠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正准备向小芹的房间走去,忽然听到一个人在高声叫喊:“大众,大众。”

    在叫我?我皱着眉头,一扭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院角的厕所里出来,一手扎着腰带,慌忙的跑了过来,黎黑的脸色上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但看到我,又露出了一丝欢喜。〖〗

    我笑了,站住脚步,回过身来,说:“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三哥,叫王方军,是我姨夫的侄子,比我大两岁,我小时侯在我姨妈家住着时,经常和他在一起玩耍,后来年龄大了,很少到姨妈家去,也就很少见到王方军了,但见了面,还是感到亲切的。〖〗

    王方军走近来,说:“大众,你来这里干啥?”

    我说:“三哥,我没啥事,就是来办点事。你哪?”

    我这一问,王方军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双腿一软,就蹲在地上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要递给我,我也同时掏出香烟要递给他,他抬眼看了看香烟没有我的好,就把自己的香烟又装回去,伸手接过来我的香烟,点上之后,郁闷的叹息了一声,说:“我的三轮车被扣了,我的两个朋友也被派出所扣起来了。〖零〗〖点〗〖看〗〖书〗”

    我一惊,说:“他们犯啥法了?”

    “犯啥法?”王方军苦笑一声说:“咱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敢犯啥法?啥法也没犯。今天吧,我开着三轮车去外的村子收麦子,走到三岔路口那里,那个路口有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开了个电焊部,我就没熄火,停下车来,和我这个朋友说了几句话,还没说几句哪,派出所的人就到了,直接把警车停在我的三轮车前面,就要查我的驾驶证和行车证,我没有,他们就要把我拉进警车里……”

    我说:“你怎么没有驾驶证和行车证?”

    王方军说:“你不知道,我那三轮车,并不专门搞营运,平时就是在家里闲着,农忙时用一下,我就在建筑队上班。〖零〗〖点〗〖看〗〖书〗前几天我们建筑队出了事,散伙了,我没啥干,就听别人说,到各村去收购小麦,交到私人粮库。〖〗我那破车,想办行车证也办不上呀,我也没有驾驶证,你也知道,俺庄稼人,有几个有驾驶证的?我怕办警查,也怕交通查,都是上路偷跑,反正收小麦都是在农村,在公路上也用不到几分钟,没想到,就在公路上停了这一小会,就被抓了……”

    我说:“查车的事,不是交警吗?怎么派出所要查你的车哪?”

    王方军说:“派出所的人说,要查黑车,凡是没有户口的三轮车,都有可能是黑车,都归他们查。〖〗其实,啥查黑车,他们就是想钱,把三轮车一扣,就是罚款,就算你有手续,只要当时没带在身边,他们就把车带走,向指定的停车场一扣,等你带手续来了,放车是可以,但要交五十块钱的停车费,黑着哩。”

    我说:“派出所抓你,怎么你没事,你朋友进去了哪?”

    王方军说:“我那个朋友看到派出所的人把我向警车上拉,就过来劝解,他和他的一个伙计,两个人就过来了,刚说了两句话,派出所的人说的很难听,我朋友的伙计就回了一句,忽然派出所的人就变脸了,说他们是暴力抗法,不由分说,就把他们两个打了一顿,抓着头发就拖到警车里去了。〖零〗〖点〗〖看〗〖书〗我当时慌了,吓的手脚发软,不敢乱动,他们两个人都被打的血头血脸呀……这一闹,派出所的人反而把我放出来了,说是有事就到城关镇派出所去处理。〖〗他们有一个警员把我的三轮车开走了,其它的人,都坐在面包车里,拉着我的两个朋友,就向派出所来了。我没办法,只好在路口截了辆摩托车,送我过来……”

    说到这里,王方军开始用手抓自己的头发,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也听得心神激荡,血气上涌,强抑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蹲下身子来,拍拍王方军的肩膀,说:“三哥,你的三轮车哪,你的朋友哪?”

    王方军向一个房间一指,说:“我来到这里之后,两个朋友就被关在屋子里了。〖〗我的三轮车不重要了,我没问,估计可能是被开到停车场去了吧。我去问派出所的人,要怎样才肯放人出来,派出所的人不理我,其中有一个说,他们是暴力抗警,在送到城西监狱里去,而且会每人罚款五千元……我当时就瘫了,我哪里去弄一万块钱?就算我弄到钱,我的朋友也被弄到西狱里去……这,这,这……难死我了……我一紧张,就要撒尿,刚去撒了一泡,这不,一出来,就看到你了。”

    我知道王方军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不认识什么高官,也没有什么钱,他妻子的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他在建筑队挣的钱都给妻子治病用了。

    我说:“你两个朋友,有没有熟人?找一下关系,看一下能不能只罚款,不蹲监狱?”

    王方军说:“他两个还在那屋里关着哪,我问过他俩了,他俩都说,不认识警察部门的人,也不认识啥大人物。哎哟,大众兄弟,难死我了,这一会,我真想撞死……”

    王方军又用两只手抓扯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我看到这个庄稼汉竟然被为难出泪水来,心中也不好受。我想了想,说:“三哥,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想想办法。”

    我想找小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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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镇长 四

    我想找小芹,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我站起来就要向派出所的那排房子走去。王方军忽然拉住了我,用满含企盼的眼光,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大众,你有熟人吗?”

    我沉吟了一下,说:“我有一个同学在这里上班,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你先在外边等一下,我去问问看。”

    王方军听到我有熟人在派出所,眼睛一下子亮了,拉着我的手不放开,说:“你对你同学说,只要不把我的两个朋友送到西狱里去,我愿意拿钱……能不能少拿点?”

    王方军说到后面一句,明显得底气不足,软了下来,那一个人五千块钱的罚款就是一万块,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庞大的数字。

    我说:“他们派出所就是想要钱,不会真的送到西狱里去的,如果要送,早送去了,也不会扣在那屋子里。这个钱嘛,我现在也说不准,只能帮你问问。”

    王方军现在把我看成了救命草,还是拉着我不放手,恳求的说:“大众,你可要帮帮你三哥我呀,你,你,你……唉,我也不知咋办了,你就帮我拿主意吧。三哥就是要求不要把我朋友送到监狱,至于钱,能少拿点,你就帮我要求少拿点……”

    我握了握王方军的手,诚恳的说:“三哥,咱们哥俩从小玩到大,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只要我能用上力,我会不尽力吗?放心吧,我就当我自己的事办了。”

    王方军感动的说不出话,眼睛中泪光闪动。

    我不敢再看王方军的眼神,我怕我也会流出泪水来,我也怕自己出不上什么力帮不上什么忙,辜负了王方军对我的期望。

    我轻轻摔脱王方军的手,向那排平房走去,走到小芹的办公室,见房门紧关着,用手推了推,没推动,可能是锁上了。这派出所的房门是暗锁,不是我们农村人用的那种明锁,所以看是看不出来,只能用手推,用手拧。

    “哎,哎,哎,你是干嘛的,过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带着威严在我后面喝叫一声。

    我知道是在喝叫我,我不慌不忙的回过头来,微微皱着眉头,不冷不淡的望着那个叫我的二十多岁的干警,缓缓的说:“你在跟我说话吗?”

    大概是我镇定的态度,让那个年轻干警有点摸不清深浅了,他放低了声音,说:“就是和你说话,你推那门干嘛?你要找谁?”

    我淡淡的说:“我找周海芹,她哪?”

    那个干警听到我直呼他们周政委的名子,知道我和周政委应当很熟,但又从我的衣着和风度来看,知道我不是高官也不是富翁,所以虽然放缓了语气,但还是没有笑容,说:“周姐今天没上班,请假了。”

    我说:“王所长在吗?”

    那个干警的语气中又流露出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味道,有点不耐烦的说:“王所长也不在,也请假了。你有什么事?”

    那个干警知道找到派出所的人,大多数都是来求情的,所以虽然知道我认识周海芹和王所长,也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懒得和这样的小官僚费话,淡淡的说:“没事。”也不看那个干警一眼,就走开了。

    我走了两步,隐隐感到有点不妥,怎么所长不在,政委也不在?我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那天小芹和王所长之间的嗳味表情,心中感到了一阵酸意和妒忌。

    我掏出手机,拔通了小芹的手机,拔机中,等了半分钟,没有人接听,我心头一阵焦燥,正想扣了,手机忽然有人接听了。

    手机另一端传来杂乱的声音,小芹的声音同时响起来:“喂,大众呀,你有啥事?”

    我从小芹手机中的背景声音中听出来,小芹好像在一个热闹的地方,她已经是在高声和我说话了,但还是听来不太清晰。

    我说:“我朋友出了点事,让你们派出所给扣了,你能不能帮个忙?你现在在哪里哪?”

    小芹说:“我现在在市里哪……你朋友出啥事了?”

    我说:“你在市里?啥时侯能回来?我朋友的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呀,你啥时侯回来?”

    小芹想了想,说:“还得四个小时以后吧。”

    这时侯,我听到小芹的手机中,背景声音已经很小了,可以清楚的听清小芹的声音了,估计是她从人多的地方,走到了离开人群的地方了。她一离开人群,我反而可以听清从她手机中传来的那些人群的声音,好像是在为了什么喝彩和呐喊,就像是在足球场看足球?

    我说:“你在什么地方,怎么那么乱糟糟的?”

    小芹说:“这不是武林风剧组在咱们市区举办了一次散打比赛吗,我就是在这里看比赛哪。”

    我的心中一动,装做不动声色,淡淡的说:“噢,和王所长一起吧?”

    小芹没有声音了,好像是想不到我这样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又不想骗我,就沉默了下来。

    我也沉默着没说话,心中乱乱的。

    过了一会,小芹先说话了,声音中带着幽幽的的意味:“是的,但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这样吧,比赛才刚刚开始,估计还得两个小时才会散场,一散场我就回去,三个半小时,就可以到派里了。你的朋友的事,要是不急,可以等我和王所长回来再处理。”

    我说:“怎么不急,你要再不回来,我朋友就被关到监狱里去了。”

    小芹说:“噢,挺严重的嘛,你朋友犯啥事了?”

    我没好气的说:“我朋友都是守法的老百姓,还敢犯什么事?还不都是你们派出所,为了罚款,硬抓来的,说什么暴力抗法,谁敢抗你们的法!”

    小芹不说话了。

    我凶完之后,也后悔了。我这样对小芹发脾气,她要是一生气,撒手不管了,我就没法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和王所长在看散打比赛,我就焦燥不安,莫名的想要发火。仔细想想,我发火的原因好像有两个,一个是妒忌小芹和王所长在一起,另一个就是,我们老百姓被诬蔑了,你们派出所所长和政委,还有心情悠闲的在看散打比赛,这世道!

    幸好小芹并没有生气,只是停了一会,幽幽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一个半小时,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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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镇长 五

    小芹果然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赶回来了。

    我和王方军就蹲在派出所大门外抽烟,一边抽烟,一边聊天。王方军听我说我的同学在这个派出所里还是个官,放下大半个心来,稳定了很多。我们两人谈了一些近年的情况,他听到我做了村长,唏嘘起来,说自己还是个没本事的庄稼汉,一遇到点事,就抓瞎了,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却连个撞的地方都没有。

    在我和王方军等小芹的时侯,王方军被抓的两个朋友的家人也都赶来了,先是隔着窗子和被关压的两个人说了些话,又问王方军有什么办法没有。农村人虽然诚实,但也比较现实,看那两家人的意思,如果被罚款,他们是不想拿钱的,想让王方军来拿这个钱,因为是为了王方军才被抓起来的。王方军当然不能不拿,面子要紧,人家为了帮他,他总不能撒手不管吧。不过,王方军心中也闷的慌,这叫什么事呀,一个挺小的事,弄成了大乱子,自己啥都没做,成了最大的苦主了。当然,他们双方都没有明说出来,各怀心思,现在还不知道事态发展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要拿多少钱出来,所以利益问题还没有到摆在桌面上的时侯,表面王方军还是对朋友和他们的家人感激不尽的,估计在心中,也很有怨念,不但怨朋友们把事闹大了,也在怨派出所借题发挥要罚款。就是因为这点怨念,王方军不愿和他朋友的家人呆在一起,而是和我走到院门外来,蹲在地上,等着救星来到。

    救星就是小芹,小芹来到的时侯,已经快中午十二点钟了。

    一辆浅绿色的奇瑞QQ转了个弯,向派出所大门行驶而来。我的眼尖,不,应当说是望眼欲穿,只要一有车辆过来,我就会本能的看是不是小芹回来了,所以我一眼就穿过挡风玻璃看到是小芹回来了。

    小芹也看到了我,按了按喇叭,把车速放慢,把开玻璃窗,探出头来,向我一笑:“等急了吧?我这是最快的了啦。”

    为了表示我刚才对她态度粗暴的内疚,我冲着她温柔的一笑,说:“没急。我正担心着哪,怕你超速驾驶,出了事。”

    小芹向我扬了扬眉毛,笑了笑。从她的笑中,我知道她对我没有生气。

    王方军唯唯怯怯的走过来,冲着小芹点头哈腰的问好。

    小芹可能是受习惯这种点头哈腰的讨好,所以没有什么大反应,碍着我的面子,对王方军和颜悦色的一笑。王方军受庞若惊的连连点头。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皱了皱眉头,对王方军说:“三哥,这是我同学,你不要太客气了,你这样,搞的大家都不好意思了。你有什么事,就是我的事,我同学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帮你,你就放心吧。”

    我这句话的意思也同时向小芹说了一个意思,如果能帮忙,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尽量帮吧。

    小芹没有什么表示,向我俩人说:“到我办公室来谈吧。”

    小芹把奇瑞轿车开到院子里停下来,我和王方军也走了过来。

    小芹下了轿车,用电子遥控锁好轿车,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掏出钥匙,把办公室的门打开,推开之后,回头冲我和王方军一笑:“进来吧。”

    我看到王方军有点害怕,就拉了他一下,进来了。

    小芹把房门又关上,在办公桌上找到空调调节器,打开了空调,又取出两个一次性杯子,接了两杯凉凉的矿泉水,笑着递给我俩:“喝点水吧。”

    王方军看到小芹没穿警服,又一直笑容可掬,这才消除了恐惧感,变得自然起来,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的喝光了。我也渴了,喝光了杯子中的水。小芹刚坐下来,看到我俩都喝光了,又要起身为我俩倒水,我说:“算了,我在你这里,不当自己是外人了,我自己倒吧。三哥,你把情况说一下,有啥说啥,别瞒,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小芹才好帮你,你要说的不实,就不好办了。”

    王方军这才把源源本本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小芹静静的听着,不时插上一句话问清楚。

    我倒了两杯水,一杯给王方军,一杯给我自己。想了想,又起身为小芹倒了一杯,放在她前面的办公桌上。小芹冲我一笑,算是谢谢,还是静静的听着王方军把情况说完。

    王方军可能是真渴了,也可能是紧张,说了一番话,用了不到五分钟,喝光了五杯水,都是我起身为他倒水。

    王方军说完经过之后,又说:“……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几个人确实都是守法的庄稼人,根本不敢抗法。我承认我错了,我没有驾驶证就上车驾驶,我认罚款,只求能把我两个朋友放出来,别送到监狱里去。真要送监狱,我宁愿代替他俩。”

    小芹微微一笑,说:“这个是不能代替的。你说他们是本分的庄稼人,我相信,但我们派出所的警员也是在执法,你俩个朋友可能也是态度有问题吧。好了,既然大众来了,我就帮你问问情况,至于能不能放了他们,还要罚款多少,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我们是执法单位,不会说抓就抓,也不能说放就放。这样吧,你先到外边去等一下吧,好吧,我和大众商量一下。”

    王方军听到小芹的口气中透露出来一线希望,赶紧站起来,说:“好,我就到院子里等着去,你们商量好了,叫我一声就行。”转过头来,望了我一眼,虽然没说话,眼神中的意思却是在说:大众兄弟,全交给你了。

    我送王方军到房门,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放心吧,然后把房门又关紧了。

    我回过头来,静静的望着小芹,忽然一笑,说:“你现在真不愧是女警官了,刚才那话说的滴水不漏呀。什么执法单位呀,什么不会说抓就抓,不能说放就放呀,啧,啧,啧,真的好大的官威呀!”

    小芹听出来我语声中的嘲讽,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说:“我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

    我坐回到沙发上,望着小芹,说:“你们执法单位,很有问题呀,你自己应当知道吧。那两个人就是说了两句话好话,你们就把人家打了一顿,还说什么暴力抗法,是不是这样,我想,你比我都清楚吧,你们派出所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吧?”

    小芹没有恼怒,但也没有妥协,只是淡淡的笑着:“你是来发牢骚的,还是来遣责我的?”

    我轻轻哼了一声,说:“遣责你?我可不敢,你是人民警察呀。我最多也就是发发牢骚吧。”

    小芹说:“你发牢骚能解决问题吗?”

    我说:“当然不能,警察大人,你说,怎么解决哪?”

    小芹皱着一双漂亮的柳叶眉,说:“如果这个派出所是我自己的,你梁大众来了,我二话不说,就把你朋友的朋友全都放了,但这个派出所里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好多警员哪,我也不是所长,本来我就不应当插手这业务上的事,我只不过是政委,不管业务的,你既然找上我了,我不能不伸头……”

    我说:“不是找上,是求上,是求上你了。”

    小芹一笑:“既然你和我赌上气了,你说求,就算是求吧。梁大众,你和我赌气有用吗?我来之前,这里就是这样,我如果走了,这里还会这样,我能做什么?我又不是廉政部门,也不是纪检委的人,这里面的规则,我既打破不了,也无力做什么。”

    我想想,也对,小芹只不过其中的一分子,她改变不了什么,也影响不到了什么,充其量就是能求求情吧,我和她较上什么劲呀?但我还是气不过,恨恨的说了句:“你们也太黑了!”

    小芹一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轻轻的喝了一口杯子中的水,说:“大众,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的事,我可以保证不送他们去监狱,但罚款还是要交钱的。你想呀,我们的警员出勤了,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拿不到奖金吧?奖金的多少,可都是从罚款中来的,如果不交罚款,就算是我同意,别的警员也不会同意。别说是我了,就是王所长的亲戚,如果被弄进来,不多少交点,下面的人也会在暗中提意见的。”

    我苦笑道:“真无语!对你们是相当的无语!好了,你说要罚款多少吧,两个人?”

    小芹说:“刚才你朋友也说了,我们的警员已经说过了,不但要送监狱,还要每人交五千的罚款。现在不送他们去监狱了,这就是面子了,五千的罚款,是不能再少了。”

    我皱皱眉头,说:“一万?”

    小芹点点头:“一万。”

    我说:“真的不能再少了吗?”

    小芹也皱下眉头,沉思了一下,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墙壁上的壁面电子表,咬了咬嘴唇,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来,说:“现在还没下班,我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看一会请请客,还能不能再少交点罚款。”

    我一听还有希望,连忙说:“快去吧,还差五分钟就十二点了。”

    小芹说:“你先在这屋里等我一会,我五分钟就回来了。”

    说着,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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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镇长 六

    小芹走出房间之后,我也走出来,向院子中走去。王方军正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在院子里围绕着,旁边还站着两三个人,那是他朋友的家人。

    我向王方军远远的招了招手。王方军向我跑过来。

    “啥样?”王方军还没跑到我近前就问上了。

    我低声说:“你朋友可能不会送到监狱里了,但罚款是不能少的。”

    王方军扭曲着脸孔,歪着嘴角,抽着冷气,半天吭出来一句:“那得多少钱?”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现在说是不送人到监狱了,但一万块钱不能少。”

    王方军的身子摇了摇,差点摔倒,连忙醒了醒神,一咬牙说:“一万就一万吧,只要能把人放出来就行。”

    我又说:“现在还没说好,我同学又帮着去求情了,看看能不能请请客,喝喝酒,再少交点罚款。对了,三哥,你身上带钱没有?一会要请客,要花钱的。我身子倒是带了二百多块,就怕不够。”

    王方军说:“大众,你这就帮我大忙了,怎么能再叫你花钱哪。我身上带着钱哪,收麦子要花钱的,我一般身子都带着五六千块钱,请客喝酒,是够了。只要他们答应放人,我再回家去取。”

    我听到王方军身上带着钱,我就放心了。是呀,我出力可以,不能再让我掏钱吧,当然,如果王方军身上真没有请客的钱,我也可以掏出来,但我带的钱真不多。

    这时侯,小芹从另一个办公室走出来了,远远向院子中的我招了招手,我点点头,扭头又对王方军说:“你再等等,我问问情况去。”

    王方军点点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叹了口气,向小芹走去。

    我走进小芹的办公室,小芹轻轻的掩上门,对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我可是把脸皮都用上了,说破嘴皮,那几个人终于答应再给你们法外开恩,但没有说到底少交多少,我估计,他们就是想喝酒吧,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了,再省个二千块钱,差不多可以,如果表现不好,一千都难。”

    我皱皱眉头,说:“让他们自己去喝酒吧,我们掏钱就是了。”

    小芹看了我一眼,说:“你不陪着他们去喝酒?”

    我嘴角歪了歪,说:“不瞒你说,我现在看到他们就想吐,想做呕,要是再陪他们喝酒,我怕我会吐在酒桌上。”

    小芹的眼神带着几分奇异,望着我,说:“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你是不是看着我,也想吐哪?”

    我笑了,说:“那倒不是,谁让咱们是同学哪,我就是吐谁也不能吐你呀。你现在在帮我的忙,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哪。”

    小芹好像松了口气,说:“你不讨厌我,我就高兴了,不敢再要求你喜欢我了。”

    我说:“这样吧,你和你的同事说说,让他们去喝酒,我去买单,总可以了吧?我就不陪他们了,免得看到讨厌。”

    小芹说:“你这样,他们肯定不愿意呀,他们又不是没喝过酒。要不,这样吧,你们先去找家酒店,开个房间,我让他们去那里喝酒,然后,等他们喝完,你就去结帐。我就对他们说,你去回家取钱了,不能陪他们了。这样怎么样?”

    我说:“行,这样也可以。我马上去找酒店,一会就给你打电话,你就带他们过去。”

    我刚想走,又停下来脚步,说:“我对这个不太熟悉,你给我透个话,得多少钱的标准,才能你的同事们满意?”

    小芹想了想,说:“估计他们要去七八个人,你哪,就照着七八百块钱花吧。”

    我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对着王方军走去,低声和他商量了一下。王方军听到要花近一千块钱请客,估计能再省二千,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请客了。我骑上摩托车,带着王方军去找酒店。

    出来派出所的院门,走了不到三百米,就有一家中档酒店。我和王方军就选了这家,进去订了个包厢,没点菜和酒,让那些人自己来点酒和菜。这时侯,我已经恼怒了,心想,如果他们的人消费在一千以下,我就让王方军认了,如果消费超过一千,我就不让王方军结帐,就让他们自己结帐。不过,回头一想,还真不能这样干,要不然,他们又不同意放人了。唉,民不官斗气,算了吧,忍。

    我订好包厢之后,就给小芹打了个电话,把酒店的位置和包房的号码,说清楚,让小芹带人过来。

    我和王方军来到酒店外边等着。

    过了五分钟不到,派出所的警车就行驶而来,从面包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干警,一个个趾高气扬,气焰嚣张,就好像来吃我们的,是给足了我们面子,没面子还不来哪。跳下来之后,正眼也不看站在旁边的我和王方军一眼。

    小芹也从警车上下来了,向我走过来。

    我说:“你陪你同事去吃饭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要回去取钱了。”

    小芹说:“你真的不去吗?”

    我扫了一眼那七八横着走进酒店的干警,感到一阵讨厌,说:“不去。”

    小芹笑了笑,说:“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对了,你早就说要请我的客,今天正好是机会,咱们到另外的饭店去吃饭吧。”

    我看了王方军一眼,说:“我要用摩托车带着三哥回家去取钱,下午还要交罚款哪。”

    小芹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半,下午要二点半才上班哪,早着哪。吃饭过再带他去就行了。大众,你要不舍得请客,我就请你吧。这位王大哥,如果愿意来,我也可以一块请。”

    小芹虽然说要请王方军的客,但并没有一点热情的意思,明显不想让他在场。王方军也是明白人,当然看的出来,马上笑容可掬的说:“大众,你陪你同学吃饭吧,我自己回家取钱就行。对了,你们先吃饭,今天算我请你们两人,谢谢你俩。”

    我说:“三哥,你不用客气,我俩的饭钱,我俩会掏,不用你拿。你自己怎么回家?”

    王方军说:“我打个摩托三轮车就行,一直送到我家。对了,我如果一时半会回不来,那几个警察吃过饭之后,你就先帮我把饭钱交上,我先给你两千块钱。”

    王方军从身上掏出本来准备收麦子的钱,掏出两千先给我。我想了想,也没推却,就接了过来。

    王方军向我和小芹笑了笑,走到路边去打摩托三轮车。

    他那一笑,让我心中一酸,连忙转过头去,不敢看他的背影。

    本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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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镇长 七

    等王方军一走,我和小芹之间,感到轻松下来。

    我转过头来,望着小芹,笑了笑,说:“来吧,我请你吃饭,地方,你来挑。”

    小芹今天没穿警服,她本来是请假去看拳击比赛的,上身穿了件黄|色的T恤衫,下身穿了一件垂到膝盖下方的长条马裤,脚下蹬的一双浅白色运动鞋,显得随和而洒脱。她的头发是染色过的,扎成一束马尾,脖子上一条银白色的项链,眉头( 我是村长 http://www.xlawen.org/kan/28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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