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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

    来等候着他们的,是什么命运。

    能够混到这个地位的官员们,每一个都和外面的各种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现在王室的军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那么这些墙头草,当然要倒向胜利的一旁。

    他们来的路上,已经见到无数的士兵布满了街头,但是大家都没有太在意。成王败寇,王室在胜利的时候,当然会展示自己的力量。

    精美的筵席已经准备好了,但是,除了服侍的侍卫和侍女们,再也没有任何人的接待。

    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王宫里面的侍卫总管告诉大家,皇后正在换装和告祭先王,因此会来的晚一点。他传达了王室的歉意,请大家先享用面前的美味。

    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头,所有的官员,都将这个王室的筵席变成了庆功宴。

    索伦亲王肥胖的身体不停地在蠕动,他几乎将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什么他竭尽全力劝说王兄下定决心,什么他负责了所有后勤的供应。

    在他的口中,王室军队能够取得这种辉煌的胜利,绝对离不开他在其中的策划和参与。

    没有任何人提起索伦亲王的怯懦和摇摆,似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遗忘。在这些官员的吹捧之下,仿佛他们才是这一场胜利最大的功臣。

    无数洋溢着肉麻和无耻的语言,从这些达官显贵的口中说出,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他们将自己的眼睛,投向了那个进入了会场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人,一个浑身被鲜血染红了的年轻人。

    他的脸庞被一副银色的面具所遮挡,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虽然看不到他的真容,但他身上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三尺长的利刃握在他的手中,鲜血一滴滴地从上面落下。

    那是一把外形极为奇怪的武器,淡青色的剑身上,布满了莲花般美丽的花纹。一百二十六道莲花的花纹,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剑身的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一朵莲花正在盛开。

    平生极为喜爱收藏武器的云金顿公爵,发出了呻吟般的感叹,他的眼神自从这把武器出现以后,就再也没有挪开过一寸。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手指在不停地颤抖。那柄妖异的武器是那样显眼,以至于他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什么。

    妖莲!那是传说中的妖莲!当年东方大陆的那个杀人王风闲随身所携带的武器!

    传说中,在遥远的东方,死于这把凶器的人不下万人,风闲的大名能止住小孩的哭啼。每一个被妖连砍下脑袋的人,他们的灵魂,将会永远地被禁锢其中。

    当这把凶名响彻整个东方大陆的武器,第一次在西方大陆上出鞘的时候,就注定了要再次夺走无数的生命。

    那个时候,这把武器和它后面的军队,一起将日曜大陆变成了血海。

    这把凶器第一次挥下,它以正义的名义,斩下了数十万和光明教会敌对的黑暗教徒;这把凶器再一次挥下,原本的教皇和红衣主教们,再一次地被以正义的名义,砍下了尊贵的脑袋。

    一手执剑,一手持矛的风闲登上了教皇的宝座,他手中的妖莲成为了教会的神器。本来有人提议将这把凶器改名叫作圣莲,但是新的教皇,只是给了他狠狠的一脚。

    他就是神,所以他手中的武器就是神器。妖莲就是妖莲,只要它的主人还是风闲。

    传说中,妖莲之中蕴含了一个极大的秘密,但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这个传说的由来。

    在风闲神秘的失踪后,这柄武器换了无数的主人。

    也许,这把武器真的有它的神秘之处,每一个主人都靠着它创下了一番威名。他们每一个都凭着妖莲,砍下了仇人的脑袋,但是,往往用来自刎的,也是这把不祥的凶器。

    时光流逝,这把武器最终落到了一名没落骑士的手中,他就是比利沙王国的开国皇帝黑川秀。比利沙王国的开国君主,就是用这把武器,结识了自己的好友,打下了比利沙的基业。

    因为这把武器的名字太耀眼的缘故,很少有人注意到,比利沙的开国君主黑川秀,在一生中,其实很少动武。他是凭借着自己的智慧而不是武力,开创了新的国家。

    也许,是已经饱尝了过于多的血液,妖莲这一次没有妨害它的主人。黑川秀陛下三十岁登基,最终活到了八十八岁。

    当年黑川秀陛下登基的时候,他就将这柄传说中的凶器封存到了太庙。

    当时有的大臣感到了可惜,但是黑川秀陛下,只是懒洋洋地坐在了宝座上,玩弄着手中的杯子:“如果我的后代,到了需要手持这一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那就说明了比利沙王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妖莲已经二百年没有沾上过任何的血腥,这柄武器也在皇宫的最深处封存了二百年。

    虽然没有人见到过这把用鲜血铸就的武器,但是那莲花一样的花纹,却成了比利沙王国王旗上的花纹。

    它的传说,一直在大陆上流传着,甚至,有过冒险者前去偷窃的传闻。

    这似乎验证了黑川秀陛下的话语,王室从来没有人动用这把神兵。王室统治天下,靠的是平衡和力量,而不是这把杀人无数的妖莲。

    就算是几十年前,哥特的铁骑全歼了王室的军队,打到了莫桑城的下面,也没有任何人想到,要将它取出来。

    但是今天,这把妖莲竟然持在了这个人的手中!

    他身上穿的是王室才能穿着的衣饰,而且他胸口上的徽章,更表明了他身份的尊贵。

    似乎是为了让所有的人明白他的到来,侍卫的一声“三王子到”,彻底地让所有的人明白了他是谁。

    三王子?那个五年前已经退出了所有人视线的三王子?

    三王子青叶,是一个被王室刻意隐瞒的名字,那是因为他的不幸。

    五年前,比利沙王国发生了一场宫廷的变乱,这场变乱中,年仅十四岁的三王子青叶,被暗杀者的破魔刃,在脸部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疤痕。

    当时,比利沙王国国王最好的法师,也只能救活他的性命,但是由于破魔刃的毒性和腐蚀效果过于强烈,光明教会的牧师们,也只来得及救回一个变得痴呆和毁了容的王子——毒性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

    没有人不知道这一段历史,大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经疯了的人,竟然能够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他现在的样子,比所有的人还要清醒。

    “是三王子,他不是传说已经疯了吗?”

    “是三王子,真的是他!”

    各种各样的议论,传遍了整个的大厅,原本的热闹被一种恐慌所笼罩。

    面带着不屑和疑惑,满面通红的索伦亲王端着酒杯,大声地训斥着:“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三王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三王子早就疯了,来人呀,捉住这个疯子。”

    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了索伦亲王的全身,那双冰冷的眼睛,如同毒蛇看到了食物。

    索伦亲王带着一丝酒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面回荡着,但是,所有的侍卫都一动也不动。

    他们冰冷的眼神,让索伦亲王的酒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话语也开始结巴起来:“我我我,让我再看看,你……”

    “不要再说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声音的来源是宫殿的正门。

    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美妇,在两名侍女的扶持下,慢慢地走了进来。她不是青叶的母亲,青叶的母亲,已经在五年前的那一场刺杀中去世了。

    “青叶当年头部并没有受到毒药的伤害,说他疯了的传言,只是一种幌子。他这些年隐身在幕后,就是为了防止无孔不入的刺杀。”

    大殿里面的贵族们,虽然不是很相信三王子的身份,但他们却没有人直接提出自己的疑惑。反正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大家都在观察着周围的动态。

    虽然王后不停地对着索伦亲王打着眼色,而且王后身边的那两个侍女是那样的粗暴,但是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尽管有的人,已经看到了抵在王后身后的寒光,但是他们连头都不敢抬。

    三王子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前面如小丑般的索伦亲王,他施了一个恭送的手势,然后目送着王后离开了大殿。

    面具遮住了青叶的面容,他扬起了手中的妖莲。没有任何的客套话,他直接对着下面的贵族们,下了自己的命令。

    所有的贵族,马上交出了自己的私兵,然后无条件地听从王室的调遣。

    听到了青叶的命令,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大声地喧哗了起来。

    比利沙王国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几乎每一个大的贵族,手下都有不少的私兵。

    现在京城里面私兵的数量,大概有一万五千,加上驻扎在京师周围那些庄园的私兵,总数应该有三万。

    现在,三王子竟然下令,让他们将所有的手下都聚集到一起,听从王室的命令。

    很多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屑,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这个三王子。

    只要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就没有人能奈何他们。

    那些推诿的手法,他们早就用得滚瓜烂熟了,所有的贵族在这个方面的立场,都是一致的。

    但是,有的贵族已经忍不住了,因为他们的势力,就在京城的附近。

    虽然三王子手中的妖莲在警告着他们,但是身关切身利益的事情,有的人还要出来争一争。

    比如这个已经连续出头几次的索伦亲王,他摆出一副全心为国、忠肝义胆的样子,劝慰着青叶。

    看到有人带头,剩下的人更加吵闹得厉害。他们不停地喧哗着,鼓动着。

    毕竟,京城里面大部分的贵族,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并不是多害怕这个所谓的三王子。

    一道寒光闪过,叫声最大的那几个人的鲜血,从脖子喷洒而出,他们的喉管还没有被完全被割断,惨叫声充满了整个大殿。

    围上来的贵族,如同潮水般地退下,只留下浑身发抖的索伦亲王呆立在原地。一道水线顺着他的裤管流下,他身下的地毯已经湿透。

    青叶一步步向着跌倒在地上的索伦亲王走来,手中带血的长剑,说明了他的意图。

    “我是你的叔父,你不能杀我!”

    喷洒出来的鲜血,打断了他最后的哀求,一道冷冷的眼神,注视着场中所有的人群。

    青叶的眼神如同九天的神明,毫无感情地注视着这些瑟瑟发抖的虫子。

    他猛然回过了身,如同潮水般的士兵冲了上来。

    这是已经计划好了的,士兵们会将这些贵族一个个分开审问。他的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北方,那里,王室的军队已经开始了千里的溃败。

    就在火狮军团出现在王室军队后面的瞬间,老国王已经知道了失败的结局。他按照原本预定的约定,捏碎了身边的七道魔法卷轴。

    这是比利沙王国魔法研究的最机密成果,只要用特殊的方法,捏碎了这道卷轴,那么千里之外与此相连的另一道魔法的卷轴,会发生奇妙的反应。

    七道魔法卷轴,代表了一个清楚的代号,那就是王室的军队已经崩溃。

    为了这种最快速的通讯,王室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就是那短短的几个符号的组合,让他在第一时间,了解到战争的进程。

    进入皇宫之前,他已经亲手斩杀了几十名反抗的贵族。

    青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在打破千年以来的规则。从今天开始,比利沙王国九成以上的贵族,都会是王室的敌人。

    但是这些,他并不害怕。

    当毒蛇到了生命最后的时候,它们会吞噬自己的尾巴。既然这座大厦将要倾倒,那么,就让它在烈火中燃烧吧。

    寒光一闪,手中的妖莲放贴在了眼前。

    如同水波般的莲花纹路布满了整个剑身,他能够感到一种神秘的力量。

    “如果我的后代,到了需要手持这一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那就说明比利沙王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祖先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响起,但是,他只是微微一笑。

    祖先已经归于尘土,他现在还活着。

    手中的妖莲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那是一种残酷的美丽。

    夜色冰冷,月光如水。

    伽罗站在林间的空地上,任由清风吹动着他的胸膛。他不是禽兽,因此他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伽罗,从来没有想过死。他不想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这个世界上连一个记得他的人也没有,他不想像条狗一样默默地死在烂泥里。

    于是,他就要生存,用所有的办法,来保证自己的生存。

    七月的夜晚,空气不像白天那样燥热。伽罗在月色下舞动着长枪,兵器在他的手中,幻化成无数的幻影。

    在一次次的退让、妥协,甚至是做了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以后,伽罗却突然发现,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了。

    当妥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他迷惑了。他突然问自己:值得吗?为了减少那么一点点的危险,值得吗?

    难道活下去,就是为了每天做着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做着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活得这么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值得吗?

    就为了活着?

    锋利的斗气,毁灭了方圆三尺内落下的树叶。

    可是,我快乐吗?难道,我就这样的逃避吗?

    就仅仅是为了活着?

    他不是圣人,他也曾幻想过像那些贵族一样荒Yin无耻,美女犬、月明松不是没有诱惑过他。

    但是,他过不了自己良心的这一关。那样的伽罗,就等于死了的伽罗,那样的活着,就等于已经死去!

    但是,不为恶,就可以了吗?

    他还是以前的自己吗?还是那个无拘无束、率性而行的章渝吗?

    无数的脸庞,出现在伽罗的面前,无数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袭来。

    他痛苦,他迷茫,他彷徨,他大吼!

    他的长矛如同乌龙般地飞出,刺透了十来棵巨木。

    一种豪气充满了他的心头,他已经不想再躲避下去。人,终究是会死的,为什么不舒舒服服地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呢?

    第十章 我不是禽兽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芬妮的身上,她感受到了暖意。长长的睫毛眨了两眨,她醒了。

    就在这睡眼朦胧的清晨,她感到有一根毛茸茸的东西,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扫动,还有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在她的身上。

    “不要胡闹了,海克丝。”迷迷糊糊中,芬妮以为是海克丝在调皮,她推了一下,结果感觉好像碰到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一刹那,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

    谁在她的身上?是那个男人?!

    “啊!”她大叫着,用力地将那个东西抛了出去。

    “喵呜!”

    花猫伦巴肥胖的身体,被芬妮突发的神力远远地扔了出去,撞到了坚硬的树干上。

    花猫凄惨的声音,诉说着它的疼痛。

    昨天晚上,刺探消息回来的伦巴感觉有一点冷,于是想要到车厢里面睡觉。

    但是,花猫没想到,怎么也打不开车厢的门(把手太高),于是聪明的花猫,钻进了芬妮的帐篷。它没有依偎在芬妮的身边,它将柔软的芬妮,当成了最好的睡垫。

    花猫这一觉睡得很不错,芬妮牌肉垫肉感好、味道香,加上那一对高耸的枕头,让劳累了一天的伦巴感觉好极了。几乎一躺下,花猫就进入了梦乡。

    可是,芬妮为什么要打断它的美梦?

    扭了扭自己难受的腰部,早上起来的这个抛物线运动,伦巴绝对不喜欢。

    花猫有一点幽怨地看了一眼芬妮,心里面暗暗地骂着小气鬼。不就是借用你的身体睡一会儿吗?何必要大惊小怪。

    伦巴还记得伽罗跟它说的真理,嗯,那是伽罗让它找那些小侍女的时候说的话:女人就是用来压的。

    那个时候,伽罗说话的神情虽然有一点古怪,但是,花猫能分辨出那是真心话。它绝对不会记错伽罗那一字一字吐出来的建议:女人就是用来压的!

    鄙视你,芬妮!

    看着花猫一拐一拐的样子,伽罗比了一个中指。对于花猫这个恶习,他早就深恶痛绝。来到这个世界,他好几次都被花猫吓得半死。

    想一想,如果你半夜里面睡得正好,突然感到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你的胸口,当你睁开眼睛,却惊恐地发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瞪着你,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绝对让人终生难忘。

    己所不欲,必推诿于他人。

    于是,经过了几次教训后的伽罗,将祸水引向了自己的几个小侍女,在他的培养和诱导下,花猫经过反覆的实践和对比,于是变得喜欢上女性肉垫——比起伽罗那如同钢铁般的肌肉平原,花猫喜欢上了那软软的丘陵地带。

    但让花猫无比气愤的是,经过了几次教训和被吓晕,那些小侍女们变得忍无可忍。

    她们在将花猫吊起来暴打的同时,每天晚上睡觉前,她们都会检查一下花猫脖子上的链条是不是完好。

    堂堂的神灵脖子上,怎么能够拴着一条狗链?这是伦巴最大的耻辱!

    花猫立即开始对伽罗抗议,并将威胁升级到要用禁咒,来毁灭这个让它不能好好睡觉的世界!风之禁咒、火之禁咒、雷之禁咒、水之禁咒、冰之禁咒……

    花猫所受的耻辱,已经可以将这个世界毁灭几十次,而它所发的誓言,更是让伽罗胆颤心惊——伽罗于是下了一道死命令:任何人不得在任何的情况下,以任何的理由,用任何的方式,绑住伦巴的脖子。

    命令被那些小侍女们阳奉阴违地执行了,但是,由于花猫还暂时没有研制出大规模的杀伤性禁咒武器,和相应的运载工具,因此,伦巴也一直没有争取到它获得女性肉垫的权力。

    “早上好。”带着说不出来的爽朗,伽罗对着走出来的芬妮点了点头。

    脸上有一点发红,芬妮带着一丝羞涩地回答:“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付你的宠物。”

    “不要紧的,这个家伙皮粗肉厚,你看。”说完,伽罗提起了喵喵直叫的花猫,然后将它向空中用力地抛起。

    花猫的身体又一次地做起了抛物线运动,它的惨叫声和伽罗夸张的笑容,让心情沉重的芬妮,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看到芬妮一直在看着马车,伽罗笑了笑,他的笑容坦坦荡荡,明亮如星的眼中,蕴着一抹明悟。阳光似乎在此刻凝聚,伽罗的脸上是那样璀璨。

    摇摆着自己的食指,伽罗向着芬妮做出了自己的保证:“不要担心,海克丝的状况还不错,她现在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

    “我已经让朵拉给她加持了一个大型的治疗魔法,她大概需要昏迷三天,因此,最好这几天不要惊醒她,让她好好地睡一觉。”

    花猫稳稳地落在了伽罗的手中,然后又一次被高高地抛起。

    面前的男子那爽朗的笑容,诚挚的语气,如同一把刀子,割开了芬妮那好不容易隐蔽好的内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如同瀑布般地流下下来。失去丈夫的难过,担心海克丝的焦虑,身处环境的危险,全部化成了泪水流下。

    芬妮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就算是当年被迫下嫁的时候,她也是强装着笑颜。

    那个时候,什么帝都之花,什么京城才女,这些在那些力量面前,根本起不了作用。那些赤裸裸的眼神,那些露白的威逼,甚至还有亲人的暗示,让她对一切都已经绝望。

    在这个险恶的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和欲望搏斗,她曾经幻想过那些追求过自己的男子,有一个人能够解救她,带着她远走高飞。但是没有,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牺牲。

    终于,她对一切都绝望了。这也是为什么几年以后,她宁可和自己无能专横的丈夫一起离开京城,也不愿意接受那些爬上来的人挽留的原因。

    她知道,自己在那些人的眼中,只是一个美丽的玩物而已,他们看上的只是自己的肉体。他们口中的爱情和誓言,还不如一堆粪土来得高贵,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一条狗。

    就在昨天晚上,芬妮还以为这个男子会来占有她的肉体,彷徨的她,当时甚至有着一死的想法。但是现在,这个男子却是这样的温柔。

    什么都预料到了,但没有想到,打开了一座水库,看到芬妮的泪水,伽罗更加温柔地安慰了起来。但芬妮却哭得更加难过,大把大把的泪水不住地流下来。

    过了一会儿,也许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收起泪水,看着伽罗,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点尴尬。

    沉吟了一下,伽罗问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芬妮好了,落难之人,不需要什么称呼的。”

    “好吧!”笑了笑,伽罗问道:“你知道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偷偷地摸到你那里去吗?”

    耳朵有一点红,芬妮心中也有一点气恼,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伽罗取出一块干粮,递给了芬妮。

    “我曾经和女朋友睡一个房间,到了晚上,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大家只能睡到一块。我的女朋友在床中间划了条线,郑重地警告我:过线的是禽兽。

    “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一宿未眠,到了最后,理智战胜了欲望,我不是禽兽。

    “第二天天一亮,我的女朋友醒来了,她惊奇地发现我真的没过线。本来我以为她会给我一个鼓励,但是迎接我的,却是一记耳光。”

    低头吃干粮的芬妮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伽罗。

    伽罗的目光投向远方,悠悠地说道:“她狠狠地打了我的一耳光,说:‘你连禽兽都不如!’”

    一口干粮噎在了芬妮的喉咙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她,被呛得面红耳赤。

    看到芬妮难受的样子,伽罗好心地说道:“别急,慢慢吃,别噎着!”

    他悠闲地喝着清水,一点也没有递给芬妮的意思。

    气得咬牙切齿的芬妮,在心中暗暗地诅咒着,巴不得用茶水噎死伽罗。

    聪慧的她,已经从伽罗讲的笑话里面,领悟到了他的意思:“我不是禽兽,更不会禽兽不如,所以,请放心。”

    有些话不方便明说,因此这个男子,采用了这种委婉的方式。

    芬妮看着笑咪咪的伽罗,细声地说道:“那个,既然我们在一块,那么下面的事情,我们就应该有些谋划。我是一名弱女子,后面的事情,我会听从你的吩咐。”

    这一刻,她重新拾起了自信和尊严,那种高贵的气质回到了身边。这是因为在她面前的是人,而不是禽兽,更不是禽兽不如。

    树林很密,人只要钻到里面就无影无踪了。伽罗一边在树林前面的空地上整理着兵器,一边用眼睛偷偷地瞄着不远处的树林。

    看得出,他有一点魂不守舍。

    “这个该死的伽罗……”芬妮一边诅咒着,一边用着白布费力地缠着她高高的胸部。一圈圈的白布缠绕着,芬妮使劲地唾弃着那个男子。

    当她客气地提出了如何赶路的建议以后,那个男子毫不客气地要求她遮掩自己美丽的外貌。

    对于这一点,芬妮没有什么异议,因为她知道,这是应该的。

    但是,当那个男子的眼神,还在不停地扫射着她的胸口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这个提议的另一个隐含的意思了。

    女性的诱惑不仅仅是在脸上,有的时候,那条曲线就能成为一种诱惑。

    好难受,芬妮勒着白布,胸口的巨大,让她很难掩饰自己的曲线。

    “喀嚓。”

    树枝断裂的声音,传到芬妮的耳朵里。

    “谁?”芬妮连忙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朵拉如同猴子一样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从小在黑暗古堡里面养成的敏锐,加上精灵本身异于常人的感觉,让她如履平地。

    “芬妮阿姨,你在干什么?”朵拉好奇地问道,没有注意到芬妮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我在……我在治疗我的胸口。”

    “芬妮阿姨,能不能让我摸一摸,我来替你治疗一下?”

    “朵拉,不要乱摸……”

    “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呀……不要乱摸!朵拉……”

    “好可怜呀。”吃午饭的时候,朵拉大声地对着伽罗说道:“芬妮阿姨好可怜,她的胸口被那些人捏得肿成了那个样子,好大呀!”说完,小精灵还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形状。

    “咳咳咳……”饭粒卡在伽罗的喉咙里面,他不停地咳着。这些话怎么能明说?虽然他很想继续听下去,并询问一下细节问题。

    伽罗对面的芬妮,则如同一只鸵鸟,满脸通红,恨不得将自己隐藏到饭碗里面。

    天真的小精灵,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她只是不停地发出自己的感慨,直到她的嘴被打上了蝴蝶结。

    看着一脸天真的小精灵,两个人都无话可说。

    自从救了芬妮和海克丝以后,朵拉就被伽罗强行地留在了车厢里面,不再让她黏在自己的身边。

    可怜兮兮的朵拉,在伽罗的坑蒙拐骗之下,只能乖乖地待在车厢里面,和芬妮她们相处。

    如同小白兔般可爱的小朵拉,很快地赢得了芬妮的真心喜爱,她和芬妮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

    女性的温柔,让朵拉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师父般的温暖,于是,小爬虫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但是,芬妮坚决地不让朵拉叫她阿姨,非常坚决的。

    第十一章 旅途

    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很多的危险,但是,都被伽罗有惊无险地避过去了。

    三天以后,昏迷中的海克丝终于醒来了。

    “你是谁,不要靠近我,我好害怕。”海克丝的反应出乎伽罗的意料。

    虽然,她能够认得伽罗这个勇士大叔,眼睛里面也流露出惊喜而又企盼的目光。但她根本认不得芬妮了,而且只要她一见到芬妮,就吓得直打哆嗦。

    “我是芬妮呀!”芬妮满脸都是泪水,但她的叫声,根本唤不醒海克丝,相反的,海克丝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畏缩在车厢的里面瑟瑟发抖。

    伽罗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海克丝可能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而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她的父亲死在她的面前,赶过来救她的芬妮,却狠狠地刺了她一刀。

    人类的大脑有自身的修复和回避的功能,它们可以选择避开一些主人不愿意记起来的东西。

    伽罗询问过海克丝,海克丝竟然说,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也许,在海克丝的小脑袋里面,她宁可相信那个疼爱自己的芬妮已经去世了,也不愿意相信,最疼爱自己的芬妮姐姐,会刺自己一刀。

    现在,只要伽罗提到芬妮的时候,海克丝就浑身发抖,呈现出一副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她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不停地向伽罗怀里钻去——当然在芬妮的面前,伽罗拒绝了海克丝这种无意识的非礼。

    “好可怜呀!”朵拉好奇地用心观察着面前的情景,她的小脑袋不明白面前发生的一切。但是,她轻轻地依偎在海克丝的身边,劝说着海克丝。

    朵拉纯真的笑容感染了海克丝,她如同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地向着朵拉的怀里钻去。朵拉笨拙地抚摸着海克丝金黄|色的长发,咦咦呀呀地安慰着怀中比她还要大的小女孩。

    “让时间来治愈伤痕,海克丝的病不太要紧,让她过上一段时间,她一定会醒的。”

    伽罗虽然没有什么信心,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不太要紧的样子。

    这个时候,安定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他是这一队人马的主心骨,这个时候就算是说假话,也不能让人心散了,那样队伍就不好带了。

    将芬妮拉到了一边,伽罗说出来他的猜想。

    听到了这些的芬妮,浑身不停地颤抖,她的身子向后跌倒。见状不好的伽罗,连忙将芬妮搂入怀里,轻轻地安慰着她。

    这一刻,是芬妮最脆弱的时候,她没有拒绝。芬妮的肩头不断地抽动着,泪水如同瀑布一样地流泻在伽罗的胸口。

    一边偷吃着干粮,花猫一边鄙视地看着伽罗。

    对于这个家伙,它早就不抱任何的希望,因为他只是一个有色无胆的色狼!你看看他,人家芬妮哭得多么伤心,而他只是享受着美女入怀的手感。

    他的一只右手,已经伸到了芬妮的臀部,而他的左手,还在人家的背部轻轻地抚摸着。

    推倒,赶紧推倒,花猫在大声地呼喊着,它将自己的想法,不停地发送到伽罗的脑海里面。

    但是,伽罗只是将芬妮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地安慰着。

    “我不是禽兽。”伽罗鄙薄着伦巴的猫格,很犹豫地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拒绝了花猫的提议:“不行呀,那边还有朵拉和海克丝看着我们,光天化日之下,我干不出这种兽行,我真的不行。”

    “是的,你不是禽兽,你连禽兽都不如!”花猫气愤地向伽罗发出了自己的愤怒,但那个家伙已经陶醉到了芬妮丰满的肉体上面。

    他拒绝了花猫所有的建议,而且向伦巴的脑海里面发了一个中指的信号!他明确地告诉花猫,让它不要用花猫之心度伽罗之腹。

    什么人嘛,真的是太虚伪了!

    花猫气得哼哼了两声。如果它是伽罗的话,早就将这三个女的全部推倒,来一个4P大战了。4P大战是什么东西?这好像是伽罗昨天YY的时候,被花猫学习到了的词汇。

    花猫摇了摇头,思考着伽罗那些新词汇的含义。

    花猫和伽罗他们两个的脑袋只要愿意,就是互通的。

    喜欢偷窥的花猫,根本不讲什么人权和隐私权,有空的时候,就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来窥视伽罗的内心。虽然失败的情况很多,但是,偶尔也有偷窥成功的机会。

    虚伪的人,这是花猫对伽罗的评价。

    虽然这一人一猫是生死与共的伙伴,但花猫极为不喜欢伽罗的性格。作为神灵的花猫,它的性格从来就是想干就干,它也想让伽罗成为它那样的性格。

    为什么你不将你的思想化为行动?就像我想吃就吃一样。伽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面有些什么!

    什么4P大战,什么江山如此多娇,还有什么风月大陆……哼哼,虽然花猫不是太懂,但绝对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你为什么遮遮掩掩的,不解释给我听?

    花猫的眼神,蔑视地看了一眼搂抱中的男女,骄傲地弓起了腰。它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趴在地上,继续看着下面两个人的表演。

    真的没有什么意思,花猫哼哼唧唧地打着呼噜。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花猫更了解伽罗。伽罗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它的眼睛,偷窥了伽罗内心的花猫,知道更多伽罗的龌龊事情。

    哼哼,这个猥亵的家伙,他连自己的那几个小侍女都YY过,YY什么萝莉养成计划,什么美少女牧场……

    花猫气愤地想着,人类太虚伪了,真的是太虚伪了,他们一点也没有花猫那敢作敢为的精神。想到什么却不去做,还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什么玩意嘛!

    伽罗经常讲什么“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我呸!花猫举起了自己的爪子,用粉红色的舌头,仔细地舔弄了一番。

    它曾经偷吃过那些小侍女们养了很久的小金鱼,它也曾偷吃过皇宫里面祭祀祖先用的贡品,反正花猫想到了什么,就立刻去做,至于那些严重的后果,它在享受的时候从来不想。

    大不了被吊起来( 日曜转生 http://www.xlawen.org/kan/29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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