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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手在他身上放肆,左边几下,左边几下,毫无章法,脸上还一模恶狠狠的模样,不像是在摸他,倒像是拧一团猪肉,然后等着张开嘴去吃一般。

    那么,她的牙是不是尖尖的那种?他突然就想,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抬她的下巴,掐开她的嘴看牙。

    “啊……”她愤怒地尖叫起来。

    她的脸如此之红,眼睛瞪得如此之圆,好可爱,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向来在人前温柔无比的云雪裳,只有在自己面前才露出了真面目……他挺了挺胸膛,她的小手摸

    上来很舒服,这倒是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感觉,被……女人摸。

    “再用力些。”他戏谑着说道,眼眸里泛着几丝狡黠的光。

    云雪裳瞪了他一眼,伸手往他的xiong前用力地拧了一把。

    “啊,你这个女人”

    安阳煜低吼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把她的手用力地钳住,狠狠地瞪着她。

    35.活生生把他揪紫了(35)

    云雪裳连忙敛了那凶猛的神色,作出怯怯的样子来,坐起来,捧着心,小声说道:“皇上恕罪,臣妾从未摸过男子,力道掌握不好,请皇上恕罪。”

    没摸过别的男子?摸过她才会是死路一条!安阳煜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扯出来,拉开了龙袍一看,好啊,居然把一双“龙*ru”给揪紫了!她倒真敢下手啊!也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掐死她!

    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云雪裳,而云雪裳依然瞪着眼睛拌成无辜的样子来,双手抬起来,捧着脸,小声说道:

    “皇上……您把臣妾打入冷宫吧,你把臣妾丢下马车去吧。”

    安阳煜咬了咬牙,这是在逼自己么?倒真是小看了她,她这是在向自己宣战呢,她是在说回宫后她不会好好听自己话么?

    “我又没有个功臣的爹,又不会那邀宠的招式,当然讨不了皇上的喜欢,皇上还是早早把我打发走吧。”

    云雪裳嘟起嘴,翘起兰花指来,那说话的神态……分明是前日在太后宫里见过的惜美人的样子,在她之前,他倒真是狠狠宠了惜美人一段时间。不过,也不过是七日,便把那女人抛到了脑后,再没去看过一眼。他眯了眯眼睛,盯着云雪裳的俏脸,看来她对宫中之事已是了如指掌了。

    是,他小看了她,她并非是普通的精明女子,她能在十三岁独闯大牢,私放重犯,能在几年之内开出三家钱庄,自己这些手段还不能完全让她臣服。

    “云雪裳!”他眯了眯眼睛,不怒反笑了起来,身子重新歪下去,把被子裹紧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低声说:“快点过来,给朕锤背。”

    不打了不杀了也不打入冷宫了?云雪裳失望极了,他怎么突然就这么大度了?

    自然,他不是大度,他那有着狐狸一般狡猾光芒的眼睛让日后的云雪裳真后悔这时候没有纵身跳下马车,而是和他一起回到了“魔窟”!

    见他不愿意再追究,云雪裳只好凑过去,在他的胳膊上轻捶着。

    马车轮子吱嘎吱嘎地往前行着,外面的人只看着那马车晃来晃去,自然是以为车中战况正胜,因此,都稍稍离那马车远了一点,后面那些嫔妃坐的马车里面,对云雪裳的诅咒多得早就能装满十马车了。

    沈璃尘策马行在马车后面,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马车。刚才安阳煜那声低吼是什么意思?她惹到他了么?会不会有事?

    正想着,马车却停了下来,赶车的顺儿快步跑过来,大声说道:“晋王爷,皇上有旨,要在前面的渝镇用午膳。”

    沈璃尘轻皱了下眉,太后的懿旨是即刻回宫,可是他是皇帝,他要吃顿饭,你总不能说不让他吃。

    “请公公回禀皇上,臣即刻去安排。”

    “皇上还说,只请晋王爷一起便服前往,众嫔妃依然依旨回宫。”顺儿又笑着说道。

    36.咬耳朵(36)

    沈璃尘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微一点头,抬手,轻一挥,便有一名侍卫立刻扬鞭往前面奔去了。

    云雪裳听到马儿嘶鸣的声音,靠过去掀起了一点窗帘,看着那扬起一路雪花的飞骑轻声问道,沈璃尘的目光正投向这扇小窗,二人的目光在空中轻轻相接,沈璃尘的唇又微微上扬,向云雪裳笑着点了点头。

    “无事朝女人笑,非jin即盗!”云雪裳回他一记冷眼,她此时对皇室的男人反感到了极点,不仅对他那张迷死人的脸不感任何兴趣,反而小声骂了一句。

    她声音不大,却让安阳煜受用极了,难得,有女人对沈璃尘那张让他讨厌到极点的脸不感兴趣!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一把把云雪裳拉进了怀里,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小声说道:“爱妃,今儿朕陪你玩什么好呢?”

    “皇上,您难道就不要做一点点正事?”

    玩?又想什么鬼主意折腾人吧?云雪裳侧过脸来,捂着被他咬痛的耳朵看他。这耳朵昨儿晚上在风雪里冻坏了,此刻红红肿肿的,开始生起冻疮来,皇帝的女人生冻疮,传出去,他不会觉得丢脸么?

    安阳煜不置可否地一笑,正事?那王朝中,他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去与不去又有何关系?他也侧过脸来,掀起了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

    两边都是平原,一望无际,金色的阳光,泼洒在皑皑白雪上面,在那雪白上面活泼地跳跃着,映进他的眼睛里,像两颗闪亮的星。

    马车又开始吱嘎地往前行去了,一面走,那景色一面倒退,窗帘放下来,隔住了外面的灿烂,马车里的光线又淡了下来。

    “云雪裳,我要你陪我疯玩一个月。”他压低了声音,身子往前倾了倾,去抚平盖着腿的锦被,他长长的发从两边的肩膀滑下去,遮住了他的脸,让云雪裳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这一个月,你自己想尽办法保住你自己的命,一个月之后,若你能活着,我让你提任何要求。”

    他的手还在那片柔软的锦被上面流连着,似乎那是某位美人身上的肌肤,让他舍不得挪开,他的声音又像那糯糯的米粥,若说的,不是这般残忍的事,是极好听的声音,就像马车外面的那把阳光,极能温暖人的心。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她和他的呼唤一深一浅,一快一慢,交织在一起,没有先前那些暧mei的动作了,她突然觉得,他和她不过就是两尾鱼,渴望活下去的两尾鱼,正拼命地呼吸,想要从这寒冬里寻找到能够发芽的希望。

    “那个东西,我也等着你自己来给我。”

    他终于收回来手,回过头来,眼睛里的星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云雪裳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一种王者的绝对的威严,一种他不自称朕,却也让人记得——他是王者的威严!

    外面,马蹄声又响起来了,有些急促。

    37.王爷好身材(37)

    云雪裳又掀起了窗帘,看向了后面。

    沈璃尘已经下了马,就在外面换起了衣服来,他是临时奉懿旨出来的,哪里有便装可换,刚才那侍卫便是去前面的村子里给他买衣裳了。

    他就站在路边上,脱下了王袍,里面是一套白色的中衣,他的身材很好,高挑而且比例均称,腰窄,腿长,还有一个很性*感的臀bu,若拍一拍,应该感觉很好吧?云雪裳的脑中突然就有了这样的荒唐念头,她慌乱地放下了窗帘,轻吐了一口气,和安阳煜这色狐狸呆久了,也被他传染了么?

    安阳煜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伸手关上了窗户,拿起了丢到一边的书看了起来。

    云雪裳悄悄瞟了一眼那书名:《闻香传》。

    哦,他看这书?云雪裳意外极了,不是折子,不是治国之道,倒是市面上悄悄流传的魔怪小说,传说中是京中一大才子写的,那才子白日间便弄诗作文,晚上便写出这样香艳的小说来,倒是风靡极了,她也看过呢!在她的箱子底下还悄悄地藏着几本这样的书。

    “你的下部去哪里了?”他低低地问道。

    云雪裳楞了一下,脸上迅速涨红了起来,这书莫非就是从她的箱子里抄出来的?她飞快地夺来一瞧,可不是吗?这正是她那本最喜欢看的!封面上面还用笔写了两个蝇头小楷:“羡之”

    她羡慕小说里富家小姐的爱情,和山中的狐狸精情郎的比翼双飞,远比她这笼中之雀要快活多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偷偷拿别人的东西!”她红着脸,把书往自己的衣裳里塞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王,你都是朕的,何况这书?”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又把那书从她的怀里掏了出来,还不忘顺手揩了把油。

    这臭狐狸!云雪裳真想一巴掌把他扇晕过去,然后逃之夭夭!

    安阳煜也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往旁边一歪,看得津津有味。

    云雪裳算是发现了,若和他生气,非把自己气炸不可,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他是空气。她乖乖地靠到了一边,抱着暖炉想起了心事。一个月,他若继续像昨晚一样荒唐下去,自己真能保得住小命么?太后还不得活剥了自己的皮?可是,一个月,他许诺自己可以提任何要求,这样多好,自己可以要求出宫去……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这个交易也算划算,拼了吧!不过一个月而已,自己十六年都活过来了呀!

    “皇上,前面便要到了,请皇上和娘娘更衣。”

    沈璃尘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马车又停了下来,顺儿递进了两套普通的锦布衣袄来,都是青色,也无绣花,攒着普通的梅花扣。前方只是小镇,只一家绸缎庄,里面也多是棉布,这几套已经是很好的了。

    38.狐狸王你笑什么(38)

    安阳煜换上了衣,看向了云雪裳,这衣服不大也不小,正好合她的身,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蓝布锦袄儿,却让她看上去如同一枝俏生生的兰花草,清新而又怡人,她原本就不多的发饰已经全掉在了林子里面,她只伸手,两三下便挽了个普通的发髻,就从那套破掉的红色骑装上面扯了一点红布带儿缠在了发上,固定住了那如水般柔滑的发。

    她是漂亮的,却和宫中那些美人的漂亮不同,她的漂亮属于灵动的类型,绝不死板,她便是打个哈欠,那微敛的双眸里,都悄悄藏了两朵活泼。

    “看什么?”云雪裳抬起头来,正迎上他那欣赏的目光。

    现在,二个人的目的都已经清清明明,他有他的要求,她有她的去处,只要演好这一个月的戏,便大路朝天各自走了,用不着再在人后假腥腥,而且——一个月之后,他这个傀儡皇帝自己能不能活着,还是个异数呢!

    可恶的爹娘,送我进这牢笼。云雪裳皱了下眉,紧紧地搂紧了那暖炉,闭上了眼睛。

    马车吱呀吱呀地摇晃着,进了小镇,众妃已经走了另一条路,往皇城去了,他们这一行人,明处,只沈璃尘一人护驾,顺儿赶车,他二人在车里享受着锦被暖炉。

    “公子,夫人,到了。”顺儿跳下了马车,推开了车门,笑眯眯地说道。

    安阳煜一弯腰,钻出了马车,这是渝镇,皇城最外面的一个小镇,小镇虽小,却连着附近四个郡,是一处交通要塞,官府在这里设了驿站,更安排了一支部队在这里驻扎着。

    沈璃尘下了马,走到马车边上,微笑着说道:“倒有处好口味的小饭馆,若公子和夫人不嫌弃,在下便去安排。”

    “我要吃炖母鸡,清炖的,啥也不要放。”

    云雪裳从马车里猫着腰钻出来,安阳煜便向她伸出了手,云雪裳看了他一眼,自己跳下了马车来,刁蛮受宠的妃子便要如同她这样,敢于向皇帝说不!果然,安阳煜立刻就低笑了起来,沈璃尘只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沈璃尘的衣服也是青色,不过款式更为简单,连攒扣都没有花样,只是两只小疙瘩,想来他是为了以示对安阳煜的尊重,才故意做了这样的安排吧?只是,他确实有副好身材,有着好气势,这一袭青衣,也让他如同青松般挺拔,加上那张迷死人的脸,惹得路边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忍不住悄悄看着他。

    “腰酸死了。”

    她侧过脸来,看着安阳煜轻声抱怨着。

    他的唇角更弯了,笑得格外好看,阳光洒在他的肩膀上,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云雪裳想,如果他不是讨厌的色狐狸,又不去做这个皇帝,倒是可能说服他加入自己的大侠江湖中来……成立个狐狸帮也是不错的。

    “今儿不让你累着了。”他凑过来,言辞有些暧mei。

    39.无关人等散开〔39〕

    沈璃尘的眸子里滑过了两抹亮光,抱拳说道:“公子,夫人这边请。”

    安阳煜转过身来,拉住了云雪裳的手,往前缓步走去。小镇的人口很多,今儿又是好天气,因此这时候街上很热闹,叫卖的小贩,流动的货郎的小摊,店铺上飘摇的招幡,云雪裳爱极了这种地方,不大,却拥挤,更重要的是没人知道她是谁!

    地上的积雪被人们踩成了泥泞,黑黑的一团团从脚下挤到两边,显得有些脏,她的绣花靴子很快便沾上了这泥,裙摆上也飞溅起了黑色的小点儿,可她却觉得快活极了。

    若,此时能挣脱他的手,往哪个不知的角落一钻,会不会就这样自由了?正想着,手指却开始疼起来,他的大手在袖中暗暗用了力,捏得她的骨头都在轻微地响,她倒吸了口凉气,抬头去看他,安阳煜也侧过脸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会吧,这也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小猫儿,你知不知道,你每每起了什么坏心思的时候,你的耳朵就会微微地动……”

    他俯过身来,手在她耳上轻轻揉,这动作在外人看来,是分外的亲昵。

    她楞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会有这样的事?她伸手拿起了身边一个小摊上卖的斗篷,迅速的穿上,又朝小贩呶了呶嘴,说道:“他们两个付钱。”

    这是个很丑的颜色,土色,上面居然还画着大朵的莲花,看在斗篷上带了帽子,能遮住耳朵。

    阳光照在雪上,再反射进眼中,有些刺眼,云雪裳把帽子往下拉了一点,大步往前走去。这时候,有种尖锐穿透了空气,呼啸着,冷锐地往安阳煜和她的身上扑去。

    “公子小心!”

    金属的铮鸣声同时响起来,沈璃尘的腰带弹开来,居然是把软剑,他往前跃来,挡到了安阳煜的身前,挥舞着剑,格开了那些凌厉的箭。

    安阳煜吓得只管大步往后退,但是拉着云雪裳的手更紧了。

    街上尖叫声连连响起,人们四时逃散,街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云雪裳的心扑嗵扑嗵地跳着,这机会多好!她果断甩开安阳煜的手,兔子一般往人群中逃去了。

    “云雪裳!”

    安阳煜的怒吼声响了起来,可是那名字的尾音却变成了惊骇的调调,她停下了脚步,看着拦在眼前的人……清一色的黑马,黑衣,黑面纱,手中的长刀,弯弓等武器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刀?这是如何做到的?是涂了黑漆么?

    “财神谷的人!”沈璃尘皱紧了眉头。

    领头的人一伸手就把云雪裳从地上拎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难听极了:“万金取命,无关人等散开。”

    四个字,话落,那人把云雪裳用力地往前一抛,云雪裳的身子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前飘去,那人身子跃起来,扬手,长刀便往云雪裳的身上砍去了。

    40.得好好补偿自己(40)

    话落,那人把云雪裳用力地往前一抛,云雪裳的身子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前跌去,长刀凌厉地往云雪裳的身上砍去……

    要杀的人居然是她!

    云雪裳眼看着那柄漆黑的大刀往自己的身上砍来,心里连连叫起苦来,这是什么悲苦的命运?绝望中,她的眼角余光瞟向了安阳煜站的方向,他身前已经护了几位侍卫,而他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指望他来救?妄想!

    人即将和那把大刀亲

    密接触时,眼前闪过一道青色身影。

    是沈璃尘!

    他如同一条蛟龙一般,青色的人影,青色的剑光,一手抓起了云雪裳往身后一拽,然后那剑往前一刺,直取向那人的眉心,那人一惊,连忙挥刀砍下,可沈璃尘的剑到了离那人不到三寸的时候,突然变了方向,直刺向了他胯下之马,又厉,又准,又狠,深深没进了马儿的眉心,那马吃痛,狂叫着扬起了双蹄,往后仰去。

    黑衣人被马儿摔了下来,其余的黑衣人迅速向沈璃尘围了过来,沈璃尘却飞速地拔出了剑,甩出一阵血雨,身形往后疾退而去,一直在暗中保护的侍卫们已经围了过来。

    沈璃尘身边的人,都是训练有素,武功极高的一批,绝不逊色于江湖中的任何高手,黑衣人抵挡了一阵,见占不了上风,便快速地捞起了那摔在地上的头儿,往来时路上逃去了。

    沈璃尘落地站稳,连忙把背上的云雪裳放了下来,抱拳谢起罪来:

    “请娘娘恕罪,适才情急,臣多有冒犯!”

    沈璃尘说的,是把她背到背上一事,若刚才把她扔往地上,他怕她又被其他黑衣人制住,又怕她摔到地上会受伤,所以才往自己的背上背了。

    “算了,还要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云雪裳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捂着胸口,还未从刚才那惊险一幕中回过神来。死,是她最害怕的事,活着多好啊,蓝天碧水,帅哥美人,活着才有希望享受到这美好的一切。

    “雪儿可有受伤?”安阳煜从保护他的侍卫身后快步走了出来,拉起她的手问道。

    “没有。”

    云雪裳没有看他的脸,只抽出手来,快步往一边的小店走去了。

    安阳煜和沈璃尘惊讶地看着她快步冲进了那小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连忙跟上前去。进了店,只听云雪裳清脆的声音在大堂里回响着:

    “小二,快点,土豆炖牛肉,红烧小丝瓜,清炖小母鸡,油炸冻豆腐……”

    一口气点了八道菜,还有一壶烧酒,她寻了一处位置坐下来,自己伸手拿起桌上的瓷水壶,满满地倒上了一碗,大口喝了一口,才回过头来对那目瞪口呆的两名男子说道:

    “这是在外面,不要讲什么规矩了,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顿饭,我请!”

    41.站在浴池边的人(41)

    她是在庆祝她的劫后余生啊!

    “真险,若刚才真的死了,这小母鸡就吃不成了,所以啊,人生在世,还是要想得开,放得开才是对的。”

    她给二人的面前的碗里都倒上了茶水,语气里颇有些教导的意味。

    安阳煜不禁嗤笑了起来,沈璃尘的眼中也有了闪亮的光芒,二人都看着她渐渐开始转上红润的俏脸,渐渐沉默——杀手是冲她来的,但,为什么?

    小店上菜的速度很快,不多会儿菜就摆了满满一桌,虽比不得宫中的御厨,却有乡土菜的浓香。

    云雪裳吃饭的姿势并不像安阳煜之前看到的那样斯文,她的手还有些抖,夹菜的时候,那菜总是从筷子上滑下去,她也不再说话了,只埋头吃着,她还喝了酒,再抬头时,眼眶是红红的。

    安阳煜和沈璃尘都没作声,也不太动筷子,只静静地看着她。

    这场突然而至的截杀出乎他们的意料,怎么会有人万金来买云雪裳的命?这不是太好笑了么?一个小女子,深闺之中,便是悄悄做了些平常女子不敢做的事,也不至于要取她的性命呵!再何况,她现在是皇帝的宠妃!难不成,她身上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疑云渐浓,二人更无心思吃饭了,只看她风卷残云般地和桌上的饭菜酒水做着争斗。

    回去的时候,马车走得很慢,安阳煜没有再坐在马车上面,而是先行骑了马回宫了,似乎是怕再有杀手拦上来、连累到他。沈璃尘自是要护驾而去的,云雪裳便在侍卫们的护送下回了宫。

    一天一

    夜,生和死,她都经历过了。

    禧辰宫装饰一新,里里外外,都是清一色的浅绿,在这片宫殿里,犹如春天提前到来了。

    她没有心思去欣赏,闷闷地让碧荷和碧叶准备了热水,把宫女们全打发出去了,自己快速扒

    光了衣服,泡了进去。

    碧荷在外面小心地说道:“朝中有急事,皇上去处理了,说今晚上不来了,让娘娘好好休息。”

    不来当然好极了!云雪裳就希望他离自己远远的才好。双手掬了水,往身上浇来,有些烫的水珠儿从肩膀上面往下滑着,又汇进了包裹着自己的水中,舒服极了。

    她打了个哈欠,就在水中睡了起来,黑衣人是谁,与她何干?她想着,手也懒懒地垂进了水里。

    窗户是微敞着的,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热汤的水加了一回又一回,直到外面的天色完全沉了下来,星儿摇摇晃晃升上了天空。

    此时的空气,薄凉极了,就从那窗户里往里面灌,宫灯就在窗户外面摇晃着,一团团的光影夹杂着那冰冰的雪花,往窗户里面钻进来。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干涩的双眼,看向了外面。

    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地从窗前闪过,她一惊,快速把身子往水里沉了沉,低声问道:“谁?”

    42.这个胆大包天的人(42)

    外面静悄悄的,宫中人一向守规矩,值更的时候,连咳嗽一声都是不敢的。云雪裳轻皱起了眉,抓起浴桶边上的衣服遮住自己,快步跑到窗口看。

    院中的积雪早就被清走了,地上有些湿,月光洒在那水渍上面,便化成了一汪汪的银白色,有微雨滴落时,便泛起了轻轻的涟漪。

    那道白色的人影已经跃到了墙上,此时转过身来,和她遥遥相望着,她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就是那袭白色!那晚的白色锦衣,那晚**吻过她的男子!他的面具在月光下面闪着莹蓝的光芒,那双眸子有些邪气。

    她的脸又迅速涨红了起来,她刚才有洗澡,难不成他就一直在外面看着?真是无礼的无耻的厚脸的家伙!

    那人居然伸出手来,冲她挥了挥。

    身后突然响起推门声,她一个激灵,扭头看,是碧荷进来了。

    碧荷一脸愕然地看着立于窗口的她,小声劝道:“娘娘,早些安歇吧,身子要紧,皇上今晚上不会过来了。”

    原来是以为她在等皇上……

    云雪裳的脸上又有了那种倦怠的表情,她轻轻地推开了碧荷的手,走到了榻前。

    榻上的大红幔帐已经收走了,浅绿的纱帐静静地垂着,上面还坠着无数的流苏,流苏下又有小银铃,人只要在榻上轻动,这铃声便会轻响,据说,这也是安阳煜的意思,他要增加一些闺中的乐趣……他这人,心思都要花在这上面么?

    她窝进了榻里,想着刚刚那白衣人,面具下面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和皇家围场?他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

    脸烫烫的,她开始有些迷糊起来,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呀,烫得她自己的手都连忙缩了回来,是着了寒了!

    动了一下,榻上的银铃便一阵轻响,可是外面的人却没有动静,若只要铃响,便进来人,那大家都不用睡觉了,这是她自己要求的,除非她自己喊人,大家都不必进来。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只闻到一阵轻香,便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夜,愈浓。

    禧辰宫沉入了寂静之中。

    一道白色的人影慢慢地从屋檐之上站了起来,灵巧地一个倒挂金钟,推开了后窗,如一片云一般,飘进了屋里。

    她睡着了,鲜藕一般的手臂摆在深绿的锦被外面,小脸烧得通红,呼吸也有些急促。来人的眸子里慢慢涌出了几分怜惜来,蹲下去轻抚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脱了靴子,爬上榻去,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

    “真想杀了你才好,免得将来后悔。”

    他低低地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瓶来,单手打开了,倒出一枚药丸来,塞进了她的嘴里,她皱着眉,不肯将那苦涩的药丸服下,他便低下了头,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舌头把那药往她的嘴里塞去了。

    43.情不自禁地缠上他(43)

    云雪裳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便紧紧地攀在了他的肩上,腿也环了上来,真像只猫儿似的,柔软地贴在他的身上。

    男子犹豫了一下,便开始脱起她的衣裳来,她在窗口站的时间久了,连衣服也是微湿的,又开着窗,昨夜又冻了一整夜,怎能不受寒?

    在这宫里,病一天,便是离死近一步。她不能病着,要健健康康,活活泼泼地在宫里生活着,他才安心。

    她的身子滚烫,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已经烧得很厉害了。那颗药丸也不是神药,最短也要明晨才能让她退烧,他拉过被子,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出身汗,便能好受得多。

    有风从窗子缝隙钻进来,银铃儿便叮叮当当地响着。他伸手,拉过床头上的一串,摇了摇,眸子里便有了些笑意,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幕往事。

    一只脖子上戴着小银铃的白猫儿,跳上他的书案,再用小脚神气活现地在他的书上踩上一串黑黑的小梅花,过了一会儿,一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便从窗口翻了进来,捉住了那只小猫,再小心地往假寐的他看了一眼,最后迅速伸手抓起了桌上那盘桂花糕,沿原路跑掉了……

    五的,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出落得如此漂亮。他低下头来,看向怀里的人……顿时楞住了!云雪裳的眼睛是睁着的,明亮而又妩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怎么醒着?嗅了他的锦缠,居然能醒着?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抬手便想去点她的|||||||穴……手指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就听她叽咕了一句:“小母鸡太淡了,碧荷,加点儿酱油……”

    说梦话?

    到底是嗅了他的锦缠昏睡了,还是她本来就坠入了梦乡?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手落在了她脸上,光滑而滚烫的肌肤,烫得他的手指都发起颤来,他猛地坐了起来,不能呆下去了,他怕再呆下去……会情不自禁,强行要了她!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下了榻,快速跃过了后窗,往幽暗的后花园奔去了,星光下,那道白色的身影,就像一只灵巧的白鹤,守卫只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银铃儿响了又响,在这寂静的夜空里,清脆而又孤寂,许多宫殿里的灯都是燃着的。一千多的嫔妃,都在期望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能在这个寒冷的夜里降临在她们的身边,给她们带去权势的希望。

    晨曦,一点点吞噬掉黑暗,太阳慢悠悠地往空中爬去,红光染亮了半边天空。

    银铃在耳边响着,云雪裳睡得正舒服,被这银铃硬生生从睡梦中惊醒,眼睛也不睁,便恼火地伸手拽住床边的那一大串,用力地一拉,接着,便传来了碧荷的惊呼声:“娘娘,快些松手!”

    云雪裳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看向了榻边上,安阳煜阴沉着脸色,双手撑在榻沿上,这才不至于倒在榻上,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她的手就紧紧地拽着他腰间的玉佩。

    44.来睡了两天(44)

    “皇上。”云雪裳连忙松了手,坐了起来。

    安阳煜站直了身子,冷着脸说:“你们都出去。”

    “是。”碧荷和碧叶连忙放下了手里的药碗,退了出去。

    “谁要吃药?”云雪裳皱了下眉,看向了桌上的碗,从小到大,她最恨的便是吃药。

    “自然是你,你睡了两天了不知道么?”安阳煜瞟了她一眼,端起了桌上的药碗递给她。

    什么?睡了两天?云雪裳楞了一下,那日从猎场回来,自己洗澡……睡觉,似乎睡前又看到了那白衣人,不对,是那白衣人偷看自己洗澡!她的脸有些烧红,坐了起来,被子滑下来,露出了光滑的裸肩。

    她楞了一下,低头往身上一看,居然是身无

    寸

    缕……谁把她给扒

    光了?她慌忙拉起了被子遮住了自己,低声说道:“我不吃药,你放着吧。”

    “放肆,什么你呀我的?”安阳煜拉下了脸,把碗往桌上一顿:“朕可没功夫跟你折腾,一大堆子事要等着朕,快些喝掉,朕看你喝完了就走。”

    喝了药他就走?云雪裳瞪了他一眼,伸出了手。安阳煜的脸色更坏了,把药碗塞到她的手里,冷哼了一声,把手负到了身后。

    仰头,把药一饮而尽,然后看向了他,用眼神说:喝完了,你快些走!

    安阳煜沉着脸,俯下身来,冷冷地在她耳边说道:“别忘了你和朕的交易,今儿你不舒服,朕让你再休息一天,明儿起,朕不想看到你再在朕面前耍架子,否则朕要了你的小命。”

    云雪裳瞟了他一眼,窝进了被子里,那药真苦,她真怀疑是他故意弄了最苦的药来给她。

    “太后那里,你明天起要去请安,自己小心些。”安阳煜把她丢到枕头边上的药碗拿起来,扔到了一边,皱着眉看了一眼那被苦涩的药汁浸湿的床单,转身往外走去。

    “吐出多少,再双倍喝进去。”

    他轻飘飘地从门口丢过一句话来,让云雪裳快抓狂了,这也能被他发现?她分明是吐在被子里了!

    “碧荷!”她坐起来,大声喊道。

    “娘娘。”碧荷快步走进来,小声回道:“有何吩咐?”

    “本宫睡了两天?”

    “回娘娘的话,足足两天了!吓得我碧叶晚上都不敢合眼,皇上昨儿便守了你一天,今儿早上又来看你了。”碧荷连忙说:“这样的荣宠,哪宫的娘娘都没有享受过呢!”

    不安好心的臭狐狸!这衣裳肯定就是他扒掉的!云雪裳闷闷地想着,抬手指了指衣柜,碧荷连忙过去拿了衣服过来,门轻响了一下,碧叶果真捧了一碗药走进来,小声说道:“启禀娘娘,皇上有旨,娘娘再敢把药吐出来,就双份喝回去……”

    臭狐狸!她接过碗来,仰头喝得光光的,然后皱着眉往后靠去,手指曲起来,在床单上面轻敲着,突然,她的指尖却碰触到一块冰凉的东西。

    45.厉害起来也让人害怕(45)

    她握住那枚冰凉,抬手一看,手心里一枚汉白玉扣,圆圆的,晶莹剔透。玉扣的式样很普通,是民间常能看到的那种,翻过来,玉扣的背面清晰地镌着两个小字“绮梦”

    名字?可是哪个女子会叫这样的名字?莫非是哪个花楼里的姑娘?这扣子又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是什么?”

    碧荷好奇地探过头来,碧叶眼急手快拉住了她。

    云雪裳快速地握住了那枚玉扣,看了一眼碧荷,碧荷的脸顿时涨红起来,扑嗵一声跪了下去,连声说道:“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是应该罚,你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会忘了规矩?”

    云雪裳把那枚扣子放到了枕下,语气有些寒,还有着她从未听过的戾气!

    碧荷惊讶地看着云雪裳那双寒光逼人的眼睛突然就害怕起来,连连磕着头,不敢再多言。原来,每位娘娘厉害起来,都是让人害怕的呀!碧叶也连忙跪了下来,二人头挨在地上,都不敢再抬头。

    “嗯,罚你……把我的药里多掺点水,苦死人了!记着,若被皇上知道了,你可就死定了。”两个可怜的姑娘的心正扑嗵乱跳时,云雪裳却皱起眉来,指着碧叶手里的空碗说道。

    啊?这是什么惩罚?碧荷和碧叶对望了一眼,一时间哭笑不得,她刚才那句话那副模样凌厉得厉害,有了几分娘娘的威严了,怎么一转头就又小孩子一般了?

    云雪裳伸了个懒腰,又从枕下摸出那枚玉扣来,想了想,又从床上扯下了一个银铃儿串到了上面,做完了,才笑着说:“今儿我的小馒头要进宫来了。”

    这小馒头又是什么?碧荷和碧叶不敢再多问了,跟着这样一位主子,只盼着皇上独爱她这种性子吧,这样也免得她们沦为冷宫中人,再看不到人生的希望。

    刚刚出了门,便听到外面有公公传进了旨来:“瑾妃娘娘家人晋见。”

    原来是娘家人来了!碧结荷和碧叶连忙伺侯着她梳洗起来,衣裳环饰皆用最华美的,要表现出自己在宫里的荣宠地位。

    浅绿的纱裙外面罩了一件绿锦长袄,袄子上面一枝碧荷破水而俏立,荷上又有粉蝶展翅。这是天下第一绣庄的绝活,那蝶儿简直是像要飞出来一般,宫中只有三匹这样的锦缎,一匹给了太后,一匹安阳煜便令人给她做袄子,她是怕冷的,所以袄子要比旁人稍厚一些,所以尽管有些花哨,她还是挺满意的。

    “娘娘,云太傅和二夫人在殿外( 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 http://www.xlawen.org/kan/29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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