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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了,皇上已经派人去接云夫人,让娘娘不要担心,还说就算是两国交战,也不应该拿妇人作质,司空慎一定会放云夫人回来的。”

    “司空慎真是一根搅

    屎

    棍!喜欢掺和别人家的事,还有,他无缘无故地找我娘作什么?”

    她恨恨地说道,碧叶在旁边就笑了起来,云雪裳的话向来不讲忌讳,堂堂一国之君在她嘴里成了搅屎棍,司空慎听了一定会气死。

    可是骂完了,云雪裳又有些害怕起来,如果是司空静雅打着司空慎的旗帜抓起了娘亲,她杀不了自己,就拿娘亲出气,那怎么办?

    顺儿屁

    巅巅地回去回话了,云雪裳也坐不住,连忙梳洗完了,就让人用小辇抬着她去找安阳煜。

    御书房里现在很安静,安阳煜喜欢在午后小憩一会儿,便是睡不着也要躺着,让脑子里清静。

    小辇刚走近,顺儿便瞧见了,连忙迎上来,满脸尴尬地说道:

    “娘娘,皇上正有事。”

    122.来梦儿一直在这里【122】

    “我知道,只说几句话,你去告诉他,我不会吵他太久。”

    云雪裳让人放下了小辇,让碧叶扶着自己往里面走。她想过了,朝中事多,需要人手,不如让老掌柜找些江湖人士过去探探娘的下落,若确定是在司空慎那里,再以大越国的名义前去接人。但若是在司空静雅那里,就得多费些精神了,那公主可不是一般地难缠,还不抓住机会好好发

    泄一番?

    刚走近,便听到安阳煜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确定,看到的是她?”

    接着,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响起来呙:

    “回皇上的话,当时光太暗了,可是奴婢看到的人,确实和这画儿上的姑娘长得很像。”

    顺儿清咳了一声,里面的声音便停了,过了一会儿,听到安阳煜问道:“什么事?”

    “皇上,娘娘来了。”顺儿小声说道。

    门拉开,一个陌生的年轻宫女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给云雪裳行了礼,在顺儿的带领下,往另一边去了醣。

    他用中午休息的时间见一个小宫女,什么事?云雪裳收回目光,看向了御书房里面。

    “进来吧。”安阳煜走出来,扶住了她的手,领着她慢慢往里面走。

    “说了会派人去接云夫人,你怎么又跑过来了。”看她坐下,他才低声问道。

    “你朝中事多,让老掌柜去办吧,他江湖朋友多,比你办事还方便些。”她目光落在书案上,那未完全卷起的一幅画露出了一角飘逸的裙边——难道他又想纳妃?

    她皱了皱眉,快速拍了他想拿走画的手,抓起画来展开。

    画中女子吟吟而笑,这不是在老太妃那里见过的画么?沈璃尘说这是老太妃年轻的时候,而且她在安阳煜的暗室里也见过这样的画。

    “她到底是谁?”云雪裳抬头看向了安阳煜,好奇地问。

    他拿过画,重新卷好,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她。”

    她?难道这就是梦儿?她仔细看着这画儿,女子眉清目秀,温婉动人。

    安阳煜没理由把老太妃说成他的梦儿,那就是说沈璃尘骗她!可是为什么?她脑中快速闪过了那晚见过的白色背影,那女子面对这面儿嘤嘤哭泣!

    看着她的表情,安阳煜放缓了语气,小声说:“你娘的事,我会去办妥,回去歇着吧,御书房不是你来的地方。”

    云雪裳站了起来,心里疑云越大,那晚如果不是幻觉,那女子就是存在的,难道说梦儿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离开过大越皇宫,就在老太妃的寝宫里,所以说沈璃尘这些年来总喜欢往老太妃那里去?

    难道——沈璃尘夜夜去那里的原因是因为见梦儿,沈璃尘分明对她说过,他并不喜欢梦儿,梦儿只是他的一个属下啊!

    那沈璃尘到底去见谁?

    她转身,快速就往门边走去,忘了自己的腿昨儿晚上才碰到过,这一落地,就是钻心的痛!她倒吸了口凉气,人就往后坐去。

    安阳煜连忙扶住了她,低声说道:“慢些,我找她只是想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离开我,你……”

    解释了半天,更觉得解释不清,他不是个随意对女人许诺的人,除了当年的梦儿,只对云雪裳动了心。

    云雪裳摆了摆手,小声说道:“我不是这意思,你去老太妃宫里好好找找吧,如果没有错,我在那里也见过她。”

    “什么?”安阳煜楞了半天,脸色慢慢地变了。

    沈璃尘常去老太妃那里!

    “来人,去搜!”安阳煜大步出去,厉声下令。

    云雪裳的心立刻就堵上了,还说不是那意思?相思入骨,数年不曾浅。若梦儿找回来了,她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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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掘地三尺。

    安阳煜站在被拆成一片碎砾的废墟上面,每一堵墙,每一件东西都被拆开来仔细查验过。漫天的灰尘渐渐散开,在老太妃的卧室的床底下,铲去那陈旧的大理石地面,出现了一块青石板制成的门。

    铜锁泛着寒凉的光,他弯腰,手捏在锁上,用劲,锁应声而碎,一声闷响,他拉开了那青石板制成的厚重的门,一股阴冷的风从漆黑的下方呼啸着扑过来。

    如血的残阳,映红那细窄的楼梯,安阳煜的呼吸在瞬间停滞,他慢慢睁大了眼睛,慢慢地走向了那细窄的阶梯。

    “皇上。”轩辕辰风紧走了一步,拦在了他面前,担忧地说道:“让臣先下去吧。”

    “不用了,朕自己下去,你们就在外面侯着。”

    安阳煜低声说道,推开了轩辕辰风的手。当脚落在了第一级阶梯上时,心骤然间揪紧,喉中一阵阵发干。

    里面会发生什么?他会看到什么?梦儿真的就被关在里面么?还是等着他的只是冰

    凉的尸骨?

    潮湿的腥味儿扑进鼻中,他一步步接近了有着潮湿气息的小房间。

    把火折子打燃,点亮墙上那盏小小的青铜灯,幽暗的室内顿时被弱弱光线填满。

    窄小的屋子,仅放了一张床,一张小桌,床上青纱帐,帐下白丝枕,枕上海棠镯。

    安阳煜曾做过两副海棠镯,一副给了母亲,一副,给了梦儿。

    这是两个全心全意爱过他的女人,他全心全意珍惜着的女人。

    他拿起了海棠镯,轻抚掉上面落下的灰尘,沉默了半晌,才抬头看向了桌上,桌上摆有一副字,是他握着梦儿的手,亲手写下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那一年,他十七,梦儿十九。

    爱情正新!

    那晚海棠花盛开得无比浓艳,一瓣一瓣漫天飞舞。轻轻地,他把梦儿抱入怀里,尝试着接触了爱情。

    一个皇子,爱上了一个宫女。

    他爱着梦儿,她温柔,她善良,她一心一意的照顾着他,她对他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梦儿爱着他,并不以他是受尽了漠视的皇子而轻视他,用她温暖的双手,陪他度过了一个极暖的春天。

    可是,他只是一个没有用的皇子,他甚至不能给她名份。

    他记得那天去奏请父皇,请赐梦儿为妃,却被父皇狠狠训斥。即使是再无权势的皇子,要娶的也会是朝中名门之女。宫女不管生得再美艳,也不可能为妃为嫔,最多是个侍夜美人罢了。

    但他只要梦儿做他的正妃,那时的心愿如此简单,只要和她相伴便足够,什么权势,什么财富,他从未想过。

    他那晚沮丧地回到了飞云宫,不敢告诉梦儿这个结果。

    可是,梦儿那样聪慧,那样了解他,一见他的模样便知道了结局。她拥抱着他,安慰着他,她说,只要在他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她给了他,一个在最落寞时的人,最需要的一切——关怀,安慰,拥抱,还有爱情。

    此刻,她最爱穿的那条青色的长裙就搭在床头上,腰带上有他为她挽的浅红的流苏贰甲印G疲游锤笾氐亩鳎土敲队窨鄱彩撬幼约旱囊路辖氏吕锤龅囊幻蹲棺樱静恢登?br />

    可是,他为她梳过长发,为她描过眉,为她的唇上轻染上胭脂,他愿意用自己的双手换来她温柔的一笑。

    他也曾幻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只有梦儿陪着他。他仰躺在那枝叶茂密的大树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轻拂在脸颊上的感觉,还有梦儿叉着腰站在树下嗔怪着、让他快快下去好好念书的声音,歌谣一般的声音。

    那是他的梦儿,魂牵梦绕近五年,却生生见不得面的梦儿。

    所以,云雪裳问他是否还想着梦儿的时候,他并不掩饰。是的,他想梦儿,他怀念那段相爱的时光,无忧愁,只相爱的时光,可以蒙头睡到阳光温暖时的岁月。

    床角褥子底下,露出一角绯色来,他轻轻地掀开了被褥,抽出那一抹绯色,是一方帕子,可梦儿并不喜欢用这种颜色的帕子!

    他仔细看了半天,才认真地叠好,放进了袖中。

    风云流逝,事事皆非。

    他曾爱过的梦儿,是否还在人间?

    为何她们都说看到了她?

    又为何,她会住在老太妃的宫殿底下,真是沈璃尘把她藏在这里么?若她就在这里,那她到底住了多久?那晚上在殿中走动的白衣女子,真的是她么?她有没有悄悄去看自己?

    那么多的问号,纠缠在胸中,他的脑中突然轰地一声炸响,痛得就似乎要裂开一般,他许久没有发病了!

    紧紧地抱着头,跌倒在那张小床上,喉中逸出的那困兽一般的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响着。

    重重的,轩辕辰风的脚步声了进来,他终是不放心,也只有他有胆量闯进来。

    “三哥!”见着他的模样,他连忙过去,背起他就往外面走,走出门口的时候,又吸了吸鼻子,大声说道:“三哥,这里有血罗烟!”

    推开了暗室后方的一道小门,有更加黑暗的小室里,火把照亮一切,在一地狼籍的残叶和墨脱的尸骨中,三株血罗正在妖艳盛开,莹莹的蓝色灼人眼目,数十条墨脱蛇就在血罗花下盘成一团团叹息的符号,整间屋里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腥气。

    他的梦儿,居然在这里种血罗、养墨脱!

    他的头更痛了,似有一个重物正狠狠地击打着他的后脑勺,每一次重击都让他几欲晕厥,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只有梦儿那双泪意朦胧的眼睛渐渐清晰,她在轻轻地说:“阿煜,你会忘了我么?”

    会忘了么?为何只记得这双眼睛,而那脸庞却不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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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身冷汗,渗渗寒入骨,他猛地坐了起来,头顶却撞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声:“下巴掉了!”

    定睛一看,双手捂着下巴,单脚站在榻边,愁眉苦脸的却是云雪裳,她听说他又头疼了,睡了一个时辰还未醒,便过来瞧瞧他,一等,便又是一个时辰,刚才听到他在呓语,便凑近来瞧瞧,不料却让他的脑袋差点撞了个下巴脱臼。

    定过神来,这里是他的天龙宫,他在柔软而宽大的龙榻上面。他定了定神,伸手抚向了她被他撞红的下巴,小声说:“朕睡了多久?”

    “两个多时辰,御医给你扎了针。”云雪裳小声说道:“你要不要吃东西?我让他们给你弄东西来吃。”

    “轩辕辰风呢?”他掀开被子下了榻,哑声问。

    轩辕太后一族用血罗烟来控制他们这些皇子有一些时日了,所以没血罗烟,几乎是不能安眠的,他又不想让云雪裳多吸入这些有害无益的东西,所以她回宫之后,便让人撤了这烟,墨脱的毒并未完全除去,今儿又发作了一回,倒比以往更厉害些了。

    云雪裳心里叹息起来,可怜的安狐狸,他的梦儿喂他吃了墨脱毒,又让他闻这血罗烟。可怜的梦儿,喂自己的情人吃这毒药,又生生地与他分离,隔这么近,却住在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和那样的毒物为伍!

    “嗯?”见她不答话,安阳煜便转过身来看向了她。

    “哦,他还在那里收拾墨脱蛇,清理那条秘道。”

    云雪裳连忙答了,跳到一边的椅子边坐下来,托着腮看着他。

    今儿没找着梦儿,她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失落。如果找着了,他就会放过自己了吧?可是,为什么又隐隐地觉得有些害怕找着梦儿呢?难道,她是害怕梦儿会告诉她一些有关于沈璃尘的,她不愿意知道的东西?这理由,太牵强了!

    顺儿很快便传了晚膳上来,云雪裳早就吃过了,便在一边看他吃着。

    烛光印在他的脸颊上,他的影子在地上被烛光揉成了一团,卧在他的脚边,一动不动。他嚼东西的速度很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她认真数了一下,居然每一口都是嚼上六次,如此的规矩,和他那火爆的性格倒是一点都不符合。

    “再吃点?”安阳煜没抬头,低低地问道。

    “不了,我回去睡觉,你歇着吧。”云雪裳站起来,冲着外面大声说道:“碧叶,进来扶我,我们回去。”

    “就在这里,陪我。”他搁下了筷子,擦了手,过来揽住了她的腰,低低地说道:“既然都来了,就不要再过去了。”

    “可是我喜欢那边。”云雪裳看着他那黯沉的脸色,轻声说道:“要不,你和我一起过去?”

    话说完,便咬到了舌尖,痛得她小脸紧皱,心里几分尴尬几分惊慌,她干什么要他一起过去?

    安阳煜沉默下来,幽暗的眸子,像那夜空,深遂,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是喜是伤是悲是乐。

    “陪我,就在这里。”

    他突然弯腰抱起她来,大步就往殿后走去了。

    “喂,去哪里?”

    “泡个澡,再好好睡一觉,明儿还有重要的朝事要处理。”

    宫婢们已经掀开了层层纱帘,一方氤氲的小池静静地卧在大殿内,四角的龙首往小池里喷出晶莹的泉水。

    脚尖碰到水,她便缩了回他的怀里,水如此寒冷,他如何洗得?

    “你中七夜之

    媚的时候,在这里洗过,不记得了?”

    扶她坐在池边的一张贵妃榻上,自己走下了池中。

    “好冷,你不怕着了风寒?”云雪裳拧了下秀眉,小声问道。

    今儿他安静得有些奇怪,想来是还在伤心吧。伤心的人,总是希望有个人陪着的,就像当日自己看着沈璃尘站在高高的南风城墙上头,靠在他的胸前汲取温暖一样。

    今儿陪他,算还他的这个人情吧。

    他在水里一件件地脱着衣裳,往岸上丢来,宫婢立刻上前来收好了他的衣物,摆上了干净的帕子和一壶温酒,两只玉樽。

    他靠在池壁上,浇起水往胸前淋去,眼帘低垂着,看不到那双深遂的眸子。

    一晚上了,他说的话还是只有开始那三句。听了半天那哗啦啦的水响,云雪裳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太后不是还被你关着么?或许她知道梦儿的下落,你去问她呀。”

    安阳煜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便伸手端起了那壶酒,并不倒往樽中,仰头,把那辛辣往喉中倒去。

    他已经对轩辕芙琳用了数次大刑,可是她却硬咬着牙关不肯开口,或许她也知道,开口的那一天,便是死期吧?这样硬熬着,不过是期望有一天,能去那个人身边,只是,那个人早忘了曾经一心一意帮过他的女人。

    沈璃尘,本身就是一个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冷情冷心。

    又或许,是没遇到那个捂热他心的人?

    自己在他心里,又是什么位置的人?

    沉默着,她拿过他手里的酒壶,往樽中倒了小半杯,自己举着,小小抿了一口,倒是好酒!仰头,饮尽,他又夺过壶去,几次三番,一壶酒便见了底。

    烈酒,可醉人,却醉不了心,彼此分明清醒,眉眼间又分明带了微醺。

    哗啦啦的一阵水响,安阳煜从水里站了起来,未擦水,一把抱起了云雪裳就放倒在了那软榻之上。

    唇上还有酒滴,已经胶着在了一起,酒的醇香在二人齿间弥漫着。他的吻向来如同攻城掠地般地霸道,不给人有分毫后退的余地,灵巧的舌在她的嘴里肆意游动,细细掠过她每一粒贝齿,又紧紧地吮

    住她的粉色唇瓣。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水雾蒙蒙的眼睛,每当她想闭上之时,又会松开她的唇,低声说:

    “不要闭,看着我。”

    数次下来,云雪裳的脸便红得愈加明艳,身上的衣裙已经被他身上的水打湿,起初冰凉入骨,渐渐就像被放进了滚烫的水里。

    他扯开她身上的衣服,再覆身下来,用自己身体的滚烫来温暖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

    “安狐狸,我是云雪裳。”

    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急

    }喘

    着气,迎着他的目光,轻声说道。

    “是,是我的小雪裳,我的小猫儿。”他用唇堵住她的嘴,一字一顿地说。

    ————————

    【今日两更哈,记得宝贝们的票票都集中在《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那个文上。】

    123.你知道吗,这才是真相【123】

    “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不准一声不吭的跑掉。”

    “嗯。”

    她被他的肆意进攻弄得浑身瘫软,迷迷糊糊地就应了声。

    他一回回地,冲进她身子的最深处,那让她脸

    红心跳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回响着,让她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

    他按着她的腰肢,不许她后退一点点呙。

    她的身体,便在他的抚慰下,一点点地打开,一点点地绽放,如同一朵最娇艳的海棠花,一瓣瓣地舒展开她的美丽,那明媚的绯红,是世间最诱惑人心的颜色。

    他自觉,从未有这样的感受醣。

    她的柔媚如同波斯猫一样的表情,如此温驯、如此娇俏、如此you人,足能让他忘却了一切。

    今儿,她清醒着,知道是他,却是头一回从头至尾都没有反抗他,依着他,顺着他,让他完完全全地依着他自己的渴望在她的身体里冲击,彻底击败了她的理智。

    越往后,她越热情。

    她本就是热情的人,她认为对的事,便会去做;认为享受的事,她也不掩饰。

    抛却最初的疼痛,她真的享受到了这中间的滋味,她未伤的腿已经主动缠到了他的腰上,她的声音细细碎碎,却又动人心弦,她的腰肢轻扭,让他喜之若狂。

    他喜欢,是的,真的喜欢这种感觉……

    大汗淋漓过后,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躺在床榻之上。

    明黄的床幔上,游龙戏凤,在云朵间穿行追逐,风一起,便灵动如活物一般。

    “累么?”

    他低头,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脸上的羞红还未完全褪去,她饱

    满的胸

    脯还在快速地起伏着。

    她羞涩难当,把脸埋进了枕中,酒不是好东西,让她不像自己!怎么会陪着安狐狸从水池一路荒唐到了这里?

    这榻上有他们的汗水,还有他的血。她太兴奋时,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上那银圈儿刺破他的肌肤流出的血渍。幸而,她怕无意识间转动了机关,误伤了人命,小指的银圈儿上都用丝绢小心的缠上了。

    她想着轶江月那日对自己的话,恨谁,就把这小刺儿刺进谁的体内。

    可是,现在她似乎也不恨安阳煜了。

    “雪裳。”

    安阳煜突然唤起了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迎向他闪亮的眼眸,他低笑起来,手抬起,轻抚着她肩下的秀丽蝴蝶骨,低声说道:“再说一回,不管什么情况下,不许一声不吭地跑掉。”

    “那,我会留书一封再跑的。”

    云雪裳也笑了起来。

    他沉下了脸色,并不理会她的笑话,怎么可能再一次忍受,他爱的女人抛下他消失不见?

    见他拉长了脸,云雪裳不笑了,轻叹了一声,坐了起来,一面挽着凌乱的长发,一面小声说道:“我们两个是喝多了吧,你是喜欢梦儿的,我是……”

    “雪裳,如果换成另一个男人,你便是喝了酒,你愿意和他这样么?就算是沈璃尘,你愿意么?”安阳煜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手指绕起了她的长发,慢慢地说着。

    愿意么?云雪裳却一下子楞住了,这个问题,她似乎真的回答不上来!

    这个,是她遇到过的,最难最难的问题,整整折磨了她一夜!

    她,失眠了。

    安狐狸,却揽着她的腰,睡得沉沉。

    今夜,他并未把她当梦儿,也未想用此事来缓解心里的烦闷,相反,他却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失去过一回,就——再也不想失去第二回,他希望,小猫儿陪着他,牵着手,一路走下去。

    ——分界线——

    幽暗,潮湿,肮脏,几只蟑螂从草席上爬过,血迹在看不清颜色的衣服上已经凝固成了暗褐色,原本青丝一般的长发被绞得长长短短,纠结在头顶,乱篷篷地像一丛杂草。

    从小,众星捧月,受尽娇宠。

    进宫,从小小的贵人,一步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宠冠六宫,甚至掌握了大越至高无上的生杀皇权。

    轩辕一门,因为她,鼎盛到极点,又因为她,摔下悬崖,粉身碎骨,除了轩辕辰风一支数十人,全都死无全尸。

    是我的错,我的错!

    轩辕芙琳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屋中,仰望着那高高的墙上,巴掌大的一个窗口,每日,只有这个时辰,会有几缕月光照射进来,让她想起在福明宫的每一个等候着沈璃尘的夜晚,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来看她,陪她喝几杯酒,是,也仅此而已。

    她舔了舔干枯得满是血痂,已经溃烂的唇角,似乎还想感受到那酒的醇香。

    那个她日思夜盼的人儿,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她的价值已经用尽,他还有什么理由再想起她呢?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四个

    多月了,大刑,受了一次又一次,她不知道还能熬多久,只知道她的手脚,她的皮肤都已经开始溃烂,她的脸已经不是那张芙蓉俏面了,她的眼睛被血痂糊住,她的唇甚至连张开都困难,她离死亡,还有多少步?

    今生今世,只为情故,却生生被这情所负!

    你说我心狠,你说我心机太重,你说我害了你身边所有的女人,你说我怎么都好,可是,你却不能否认我如此爱你!自我十三岁那年见你,便把你放在了心里那最柔软的位置,从少女,到如今,这份爱都没有消退半分。

    十二年了,沈璃尘,我爱了你,整整十二年。

    可是,沈璃尘,为什么,你不肯为我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十四岁那年,我进了宫,我成了那老头子的女人,我一身红装,站在高高的封妃台上,垂目望去,你一身紫衣,站于人群之首,耀眼得让我想哭。我曾经让人送信给你,求你向我父亲提亲,送信的人回来说,你连信都懒得拆开,便丢了回去。

    沈璃尘,我的心在那一刹那就碎成了一片一片,我甘愿为你的妾,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

    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夫君,我还亲手扼杀了自己腹中的孩儿,只因为不要生下和那老东西的孽种,知道吗,我想——你拥我入怀,我想,为你生儿育女!我想和你长相斯守!

    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用尽了心机,我知道你想要天下,我便要帮你得这天下,我的双手,沾血了血腥宫墙这么高,我走不出去,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我想换来你一分一毫的柔情。

    可是,沈璃尘,你的心为何如此冰冷?你要去爱那个小女人?

    你难道不知道,你若对她动了心,我一定会让她死!尽管我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我也依然有办法让她死!

    她惨笑起来,那声音嘶哑如同地狱钻出,让守在外面的狱卒都皱起了眉,拿着长鞭走了过来,推开门,凶狠的就是几鞭,鞭声如此响亮,她背上那烂了又结痂的地方,又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皇上驾到。”

    地牢那头,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

    她楞了楞,她好久没有听到太监的声音了,仿佛离她有几百年般遥远的声音,陪了她近十一年的声音,那时的金壁辉煌,今日牢中的黑暗阴冷,世事无常,多么嘲讽人的一切!

    玄黑的龙袍,由远及近,安阳煜的脚步声慢慢地到了耳边。

    侍卫们迅速放上了一张椅子,安阳煜慢慢坐下去,盯着轩辕芙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四个多月如此炼狱般地生活,实在是很残忍,轩辕芙琳的毅力,超出他的想像。

    抬手,侍卫们又抬上了一只高高的桶,桶里,有咝咝的寒冷声响。

    “轩辕芙琳,最后一次机会,是不是你们把梦儿关太后的寝宫下的暗室里的?为何要在那下面种血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阳煜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盯着扳指上幽幽暗暗的光,冷冷地问道。

    轩辕芙琳高傲地扬起了头,又哑哑地笑了起来,就在侍卫想上去挥掌击打她时,她才停了这难听刺耳的笑,大声说道:

    “没用的东西,到了今日还是这般无用,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找到那里!你还不知道么,崔梦儿是唯一一个会种血罗,养墨脱的人,就是你思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亲手喂了你墨脱毒,怎么样,感觉如何?”

    124.难道还要有老婆共享?【124】

    安阳煜的呼吸陡然重了起来,虽然在看到那血罗的时候,便猜到是这样的经过,心却依然被狠狠地揉捏了一下,他慢慢抬起了眼眸,冰寒的目光刺向了轩辕芙琳,低声说道呙:

    “那又如何?梦儿始终是梦儿,是朕的梦儿,若朕早知道你这样逼迫她,她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被你们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轩辕芙琳脸上的高傲一点点退去,快速喘了会儿气,才问道:“你想怎么样?要杀要剐,痛快点,别磨磨蹭蹭娘

    们儿一样,什么样的刑哀家都不怕!”

    “朕只是想不通,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你若想要天下,直接杀了我安阳家的所有皇子便是,何苦用这慢性毒药?又为何要突然选择朕为新帝?回答若能让朕满意,朕便给你一条生路,如何?”安阳煜站起来,走到了那只大木桶边上,曲指轻敲了几下。

    里面的咝咝声就更响了,让人不寒而栗。

    轩辕芙琳楞了半晌,苦笑了起来:“你居然不是来问梦儿的下落的!怎么,也被那小妖精迷了心神了?安阳煜,你会后悔的,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很快全天下都会知道她是什么人!”

    “你也想告诉我,我不是安阳家的骨血,雪裳才是?”

    安阳煜低笑了起来,却笑得冰冷,这个故事,他已经听过好几回了,沈璃尘在外面大肆宣扬的,便是这个桥段。云夫人年轻时去上香,被贼人掳去,那人却是出宫寻找刺激的先王,强行得了云夫人的身子,留下了龙种,却抛之脑后,云夫人早就爱恋云楠溪的才华,当时的云老太爷,便出面用权势让云楠溪娶了已有身孕的云夫人,生下了云雪裳。

    如此拙劣,他自是不信!雪裳身世蹊跷他也知道,却绝非安阳血脉!沈璃尘越这样宣扬,他就越坚信自己的判断!

    “轩辕芙琳,动动脑子。这么拙劣的故事,你信,朕却不信!朕说,朕的体内流的就是安阳皇族的血脉!你还是说吧,当初为何要选择朕为帝?仅是因为朕一直远离朝堂,方便你们把握么?那为何又要在早几年就开始给朕下墨脱毒,而不是在京外的几位安阳王爷?”

    轩辕芙琳怔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真的不管梦儿的生死了?醣”

    “梦儿是生是死,朕自会找到她。”安阳煜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问道:“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把故事编得完整一些,若再不能让朕满意,你便自己进这桶里来陪你们亲手养出的墨脱蛇吧。”

    说完,侍卫们便快步上前去,抓住了轩辕芙琳,用绳子把她吊到了空中,脚悬在木桶的上方,绳子的另一头,却用一盏烛火慢慢烧着。桶中,那以攻击为乐的墨脱蛇立刻仰起了褐色的三角小头,绿莹莹的眸子闪着凶猛的光,长长的信子几乎触到了轩辕芙琳的脚底。

    “你一定要知道,不要后悔。”

    轩辕芙琳又冷笑了起来,闭了闭眼睛,才慢慢说道:

    “古书有云,血罗和墨脱,世间至毒,以毒克毒,又相依相存,把这二人调和,却能制成世人梦寐以求的魅毒,中毒者,即能对下毒的一方死心塌地,我本是想把这个用在沈璃尘的身上,可是又怕书中记载有误,反而伤到了他,便让崔梦先用在你的身上。”

    “不错,这魅惑之毒,确实有这样的作用,你和她的感情也着实让哀家羡慕了好一阵,可惜,却是世间难解的毒药,这几年,崔梦改良了许多回,也不能达成满意的效果,所以我就抛了这心思。如何,现在满意了么?安阳煜,有些事,本就深究不得,你却偏要寻这样的真相。”

    这真相就像一记重锤重重地击在了安阳煜的后脑!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却不是因为他想喜欢。说喜欢他的女人,却也不是真的喜欢他。他就像一个木偶,被人攥着线,还傻乎乎地惦记了这么多年!

    他的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略一扬下巴,侍卫便割断了绳子,轩辕芙琳顿时就跌进了那木桶之中,久饥的墨脱蛇立刻就围了上去,冰凉的身体很快就密密地缠了她满身。

    “让她活着,朕还有用。”

    他勉强说出一句话,一口鲜血就从喉中涌出,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腥甜的血,一喷而出,眼前尽是血雾。

    下弦月,静悬空中,像一只发愁的眼睛,风吹来,有血雾落在了他的脸上。

    “皇上,快宣御医!”

    侍卫连忙扶住了安阳煜,就用刚才的椅子,匆匆把他抬回了天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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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雪裳在铜镜前呆坐了许久了,镜中的人儿,双眼下有着浓浓的黑影,叹气,再叹,到了第十声的时候,碧叶终于是忍不住了,上前来,小声问道:

    “娘娘,何事如此发愁?”

    “你不懂。”她叹了第十八声气后,拉开了抽屉,翻了半天,选了一支翠玉的钗攒在了发间,这才慢慢站了起来,轻声说道:“抬辇来,去老太妃那里瞧瞧去。”

    “娘娘去那里作甚?”碧叶惊讶地问道。

    “想去。”

    她挥了挥手,扶住了碧叶的肩膀,单脚跳着往外走去。

    考虑了一上午,她决定为安阳煜种出血罗来,那狐狸的毒总得想办法解了,要不然常这样头疼可怎么办?当皇帝本身就很累了,若没有个好身体,怕是活不到八十八的吧?

    脸上微有些烫,管那臭狐狸活不活得到八十八!

    所有的残砖断亘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暗室也被封住了,轩辕辰风正在带人清理暗室连接的所有密道,基本上所有的密道都被封住了,只有一条,还能走通,轩辕辰风已经带着侍卫顺着那条通道去打探了,等他回来,便会知道那秘道通往何方。

    按理说,血罗是不适宜生长在地下那潮湿的地方的,到底梦儿是用什么方法种出的血罗呢?侍卫不肯打开青石门,说是安阳煜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去。

    这时候,安阳煜还在休息,昨儿发作,比前晚上发作更加厉害,今儿早朝他都未去,这时候脑袋上还扎满了银针,如同刺猬一样,听说云菲霜赶过去了,一直在那里陪着他,所以她便忍着没去瞧他。

    今儿是阴天,她的腿吹着风,便开始阴冷冷地痛起来,尽管可以落地站着了,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碧叶扶她走到了一个避风的亭子里坐下,等着轩辕辰风回来。

    轰隆一声响,从脚下传来,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跳起来,扶着柱子看着刚刚坐的那地方,石凳被缓缓移开,轩辕辰风顶着一头沙土钻了出来,只见他抹了一把脸,大声说道:

    “错了,又错了,再来。”

    “呆子,你在干吗啊?”

    云雪裳走过去弯腰,伸手,曲指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轩辕辰风抬头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大声说:“嫂嫂在这里作什么?”

    “等你呢!”云雪裳朱唇噙笑。

    “等我作甚?我现在忙得很,有空找嫂嫂说话去。”他说完又往下面钻去了。

    “喂,你去哪里?”云雪裳连忙拉住了他的衣服,快速问道。

    “这条秘道好厉害,我走两圈了( 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 http://www.xlawen.org/kan/29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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