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
臭流氓”不绝口的夏雪，孙阳彻底泪流满面了……
关上门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夏雪却不停的哆嗦着，她的情况比孙阳惨烈的多。她那处*女的身子何尝不是头一回受到这种程度的侵犯呢——小颗粒的变硬就是铁证啊！可是——那个臭流氓！哼！夏雪心里恨恨的喊着：我们家虽然穷，可是很有骨气！要不是怕他着凉了，我还得大半夜的跑镇卫生所去给他买药，我我我，我绝对不会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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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电话
第二天也就是周四了，原本孙阳跟夏雪说好了去贼街的时间，同时也是跟蓝静如说好了去贼街的时间。孙阳当然是找借口拒绝了夏雪，夏雪刚好乐得清闲，她说她白天还要去打工呢。
打什么工啊！分明就是借口！孙阳觉得夏雪日子过得那么抠，缺吃少穿的，绝对不可能是在打工，否则怎么可能没钱花？她一个女孩，在镇里面消费又低，光房租都足够她随便花钱了吧！
孙阳懒得理她，吃了早饭就去了所里。到了所里孙阳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提前了点时间，难道潜意识里自己觉得蓝静如的态度是对的？抑或是不知不觉被她的言行触及到了灵魂深处？靠！没理由啊！
只是再见到蓝静如时，蓝静如虽然依旧冷漠洒脱，但是在目光与孙阳相交时，便稍稍有了那么一点不自然。
孙阳不禁觉得好笑，其实像蓝静如这种强势的女人，就必须光明正大的在某个方面挫败她，哪怕是拼酒也好，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任何方面都同样的优秀。
不过那点不自然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蓝静如很快就再次恢复成无懈可击的冰山，与孙阳并肩来到了会议室。
这早会已经临时由过场戏改为了紧急联合会议，所里的民警们和刑警大队的同仁坐在了一起。只是对比起来，就出了高下。明显刑警大队的一个个看着透着彪悍劲，民警们虽然不服气，可是差距不是不服气就可以缩小的。
蓝静如和孙阳并肩坐在了一起，彼此之间却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俩人这是彪着劲呢，不过今天的会议却只能是蓝静如占据主导。
“同志们，我们今天这个会主要是把这次清明行动做个详细的部署，为了避免走漏消息，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的联络工具包括传呼机和手机都必须关机，并交上来由我统一保管！”
这是96年，手机还真不是一般人配得起的。别说手机了，传呼机也就是俗称的BP机都还属于奢侈品的范畴。腰上别个汉显，都恨不得时不时叉下腰，生怕人家看不见。别人看见了，都是投以交织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
蓝静如说完就率先从自己腰上掏出个汉显传呼机来放到了桌子上，大家面面相觑，都掏出了自己的传呼机，只不过基本上都是数字传呼机，却也觉得倍儿有面子，因为许多连数字传呼机都还没有呢。
王国梁这时候颇为得意地扫了一眼别人。动作颇大地从自己腰间拿出了一个汉显传呼机来。慢吞吞地摆在了桌子上。这里面除了蓝静如就是他有汉显传呼机了。他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太显摆了？可是没办法啊。工作需要嘛。哈哈。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是。所有人地目光却都是集中在了孙阳地身上。原来孙阳带着点羞涩地。不声不响地悄悄掏出个手机摆在了桌子角上。显然人家不想被人发现。可是由于实在太显眼了。还是被无情地成为了焦点。
那是96年啊！手机即便是在省会城市。也是很少见地！基本上可以是身份地象征了。同样也是广大人民眼中地奢侈品！更何况孙阳手里拿地并不是大砖头。而是摩托罗拉地新款翻盖手机。小巧精致。在这镇里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地绝品啊……
就且不说其他人地眼热了。就连蓝静如都忍不住多瞅了一眼孙阳。她是知道这手机地价值地。这款手机是摩托罗拉StarTAC——全球第一款翻盖手机！也是首款把轻重量和紧凑架构与基本电话功能完美结合地产品！这是第一款掌中宝。称得上是2G手机地里程碑！这款手机就连她老爹那种级别地人物都还没有配呢……蓝静如微微皱眉。这孙所长一个普通派出所领导。是哪里来地掌中宝手机呢？
孙阳也很郁闷啊。其实他是不打算掏出来地。事实上自从他来。都一直在隐瞒着自己有手机地事情。毕竟这实在有点太招摇了。
可是就在刚刚。他地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摩托罗拉StarTAC也是率先实现了振动功能地手机。原本也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可是蓝静如就坐在他身边。而蓝静如地耳力……还真不是盖地！
在蓝静如冰刀般的目光逼视下，孙阳只好把手机拿了出来，并当着蓝静如的面放在了桌子上。干脆把心一横，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了，那不如就做得自然点，反正咱不是贪污来的！
“**！”黄伟本来掏出个数字传呼机觉得自己挺牛逼的，现在心理这个不平衡啊，不禁小声嘀咕了起来，却是被大多数人听到了，包括孙阳。
王国梁和蓝静如都忍不住多看孙阳一眼，黄伟那话说得倒还真贴近他们的联想。这么年轻的一个干部，如果不是贪污，哪里有钱配得起手机？
孙阳不禁听得心头火起，可是这个时候如果说什么，那都显得欲盖弥彰或者做贼心虚。这个就比如他去刺杀别人，不小心把手枪滑落到地上，大大方方的捡起来在手里把玩，别人反而会以为是玩具呢！
所以在电话再度打来的时候，孙阳含着歉意的对蓝静如和大家笑笑，接起了电话，果然——电话是他外公打来的。因为知道孙阳手机号码的，本来也就没有多少人。
那个时候网络并不是很好，所以孙阳只有站到窗口去接听，里面传来了外公亲热的声音：“臭小子！在小县城里习惯吗？”
一句“臭小子”，这般熟悉的称呼，让孙阳鼻子竟然有些发酸。其实里面固然有这身体这记忆的缘故，更有一方面是两百年后的大姐头，也同样喜欢叫孙阳“臭小子”。
外公是个南方商人，早年从XG偷渡去了M国，并成功的淘到了金。在M国华人商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亨，虽然孙阳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可是外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自然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孙，怎么可能不疼他呢。只是由于孙阳的爷爷——老爷子的身份太敏感，外公又是M国的国籍，实在不太方便。不过联系还是有的，孙阳的手机就是在出车祸之前外公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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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清明”行动
孙阳出车祸的事情，在燕京里自然是被孙家封锁了消息的。外公远在M国，也是几天后才知道这事儿，当即打了电话过来。不过此时孙阳已经在L县当了几天的派出所长了，还好外公知道事情的时候已经知道孙阳安然无恙，不然不知道会不会丢下生意不管直接就飞过来呢。
“放心吧外公，我在这挺好的。”透过网络似乎有浓浓的亲情传导过来，温暖着孙阳，孙阳不自觉的声音都放随意了。
“哼！你爷爷那老东西，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让我知道，还遮着盖着的！真是……”外公开始抱怨了，这时候如果是他的对手们听到，一定是惊得眼眶龟裂才罢休。这叱咤风云的商场大鳄，居然也只是个疼爱外孙的老人啊！
“外公，老爷子其实也是为了您好啊，您不是有心脏病高血压的吗？万一我没事，反而把您给吓得血压上去了，那多不值当的啊！”孙阳听得心里暖呼呼的，外公虽然远在大洋彼岸，却似乎比在燕京的老爷子近得多了。
这声老爷子，别人听着没什么，蓝静如却是目光一凛。有着深厚背景的她，是非常清楚这个称呼背后可能隐藏的含义的。这个孙阳——倒没想到身上有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哼，你就会替你那老爷子说好话！我说怎么又把你弄去小山沟里当什么派出所长了？臭小子！要不你干脆过来M国帮外公得了，外公这儿还指望你接班呢！”外公明显不是在开玩笑，他们这辈人都特传统，即便生意做得很大了，还是希望能是自己的嫡系子孙接班。而外公膝下也就孙阳这么一个外孙了，当然是指望孙阳能去M国了。
“行啊，等我想做生意的时候就去接班！”孙阳呵呵的笑，他暂时是没有去当富翁的意思，现在他当官正刚刚起步呢，他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臭小子，你就敷衍我老头子吧！”外公笑骂一句：“对了，你最近怎么没从卡里取钱啊，莎娜每天都查你的账户的，可是已经几天没有给你打钱了！”莎娜是外公的女秘书，给孙阳打钱的事就是她在负责。由于以前孙阳花钱太快，所以莎娜都是每天查一次账户，发现钱少了就打钱过去补足，使得孙阳的账户一直保持在一个额度上。
“外公你不用让莎娜每天查我账户啦，小镇里想花也花不出去是不是，呵呵……”孙阳笑道：“好了外公，我马上要开会了。回头再和您联系吧！”
外公还是很理解孙阳工作的，也为孙阳能认真工作而开心，所以勉励几句就挂了。孙阳挂掉电话，才发现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变了。孙阳不禁暗笑，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作为干部，经济方面其实很容易被人盯上的。不如趁早给做个铺垫，让大家知道他孙阳家里有钱，这样也省得大家东想西想了。
果然大家都释然了。只是孙阳地口气实在太大。让蓝静如挺鄙视地白了一眼：哼！原来只是个二世祖。看来老爷子也只是个随便称呼。并非是燕京那边地关系吧。
其实别人也大多是这样想。或羡慕或嫉妒或不齿或不屑或无所谓……各种态度都有人选择。只不过都是在脑海里过过而已。黄伟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了。毕竟人家家里有钱不犯法啊。也算不上作风问题。国家也没不允许有钱人家地孩子出来从政啊！
这么个小插曲虽然改变了很多人对孙阳地看法。可是也算不得什么。孙阳地志向当然不是窝在这么个小镇上。很多人该更知道如何站队了。
蓝静如看了看王国梁：“王所这些通讯工具就请你来暂时保管吧。”
王国梁露出敦厚地笑容：“黄伟做事比较牢靠。就让他保管吧。”
黄伟一听就乐了。王所真照顾自己啊！乐颠颠地主动站起来说：“是。保证完成任务！”他还以为这是个在蓝静如面前露脸地机会呢。殊不知是个地雷啊！孙阳看到他那得瑟样儿。心中暗笑。这次黄伟搞不好就是那个背锅地人了。要是黄伟跟孙阳一条船。孙阳当然会点他两句。可大家既然是两条路上地。那孙阳是绝对不会多话地了。
蓝静如虽然对王国梁的推脱有些不满，不过也轮不到她管，她也就没反对。然后等孙阳落座，这才说道：“同志们，我们这次的行动定在今天的上午九点，地点在金马大街街尾的王家坝子。
“这王家坝子周围共有六条巷子能够撤离现场，所以我们会分配一部分同志负责守住巷子，以免有漏网之鱼……”
蓝静如详细的讲解着本次的行动方案，孙阳在旁边听着，心里不禁想这要是在两百年后，压根就逮不住人。会异能的人多了去了，直接飞檐走壁就是。当时普及的从上到下的立体式包围，都未必能做到万无一失。不过现在的话，蓝静如的方案还是很可行的了。只是如果不提前找出内鬼来，只怕再周密的计划都会失败的。
不过蓝静如的战略思想还是让孙阳比较满意，在这个时代，蓝静如的计划堪称教科书似的包围战啊。如果没有内鬼的话，一定一个都跑不掉的。
“我和孙所长是完全的生面孔，所以将会由我俩扮成客人混进去，你们等我俩的信号再开始行动。”蓝静如已经从丁晓兰嘴里知道了孙阳是新调来的，不禁对之前对孙阳的指责颇有愧疚，所以今早看到孙阳才会有那么点不自然。不过她这话说出来也摆明了告诉孙阳自己也是新调来的，是误会。她没有主动道歉的习惯，只有如此暗示了。
孙阳心中暗笑，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好了，我的方案就是这样。孙所、王所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蓝静如程序化的询问着，不过她的眼睛盯着的是孙阳，显然并没把王国梁放在眼里。
孙阳摇摇头：“我没意见。”他心里自然是不想看到案子被蓝静如破了，他还指着这个混政绩求上进呢。当然更主要的是，他想借此机会抓出来内鬼到底是谁！一把手都没意见了，王国梁这二把手自然也是没有什么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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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贼街
从会议室解散一出来，孙阳先是大模大样的踱着官步来到墙角拐弯处，然后陡然施展开了“雷电系”异能中的体术“风驰电掣”！在如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之下，孙阳的身形瞬间化作无形——其实并不是无形，而是由于运行速度太快导致肉眼完全看不见！
闪电的速度并非光速，没有固定标准但是每秒几十公里到几百公里还是有的，足以突破人的肉眼限制了。所以当高速运行的孙阳从其他人身边经过时，其他人只是直接的察觉到有风刮过，也仅此而已了。
在两百年后，那是个异能横行的年代。可是孙阳就凭着这万中无一的“雷电系”异能，硬是打拼出了“杀手之王”的名头！不说别的，至少这“风驰电掣”就足够他在瞬间于千军万马之中斩上将首级了！
蓝静如本来是在孙阳身后数米远跟着的，谁知走到拐弯处，忽然发现孙阳的影子不见了。然后一道疾风从她身旁刮过，蓝静如连忙作用看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半晌回味不过来。
孙阳已经掠过蓝静如，第一个先去看黄伟了。黄伟正收起那些BP机和手机，一一放进抽屉里。
但是最后黄伟拿起孙阳的手机时，明显手指头都在颤抖，显然是挺激动的。孙阳收住身形，整个人悬空倒吊着，他的手心和脚底把电能转化为磁能，牢牢的吸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倒像只大壁虎。
这家伙难道想用我的手机去通知贼们？然后是不是还想栽赃给我？这家伙也太卑鄙无耻了吧？孙阳心里想着，没想到黄伟居然真的就能干出这种事来。
黄伟贼头贼脑的看了看四周，见附近都没有人，他脸上现出怨毒之色，喃喃自语道：“哼！孙阳，老子就是要拿你手机打电话，你能把我咋的！”
如果他此时抬头看看，肯定是会吓得爬不起来吧。可是他并没有抬头看，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喂？来哥吗……”
孙阳就在他头顶上一米处看着现场直播，看到黄伟打完电话之后，居然还知道把拨打号码的记录给删除了，不禁暗笑还真是个大专生啊，见过点世面，不容易啊，居然还懂得删除记录。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大学生，见过手机的有，亲手使用过手机的可是真没几个啊！
等到黄伟把孙阳的手机放进到抽屉里，孙阳便身形一闪消失了。黄伟做贼心虚，感觉到头顶上一道凉风吹过，惊得打了个激灵，急忙回头看，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孙阳到了大院里。看到干警和刑警们已经在分别集合了。蓝静如独自一人冷若冰霜地站在最前列。他走过去问道：“蓝队长。王所呢？”
蓝静如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显然对孙阳和王国梁地慢动作感到极为不满。
孙阳正想再说话。却听到王国梁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王国梁见孙阳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昨晚大概吃得有点不干净。拉肚子了……”
他身后方向就是那靠着大院修地简陋厕所。所里地厕所简陋到了男女各有一间地程度。厕所墙外面就是大街。在里面蹲着都能听见外面地过路人说话声音。不过幸好所里就那么几个人。凑合着也能用。
王国梁歉意地对蓝静如点头：“蓝队长。开始吧！”
蓝静如横了他一眼。然后凌厉地目光一扫所有人：“行动！”
金马大街街尾的王家坝子其实也就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被一些老房子如“井”字般围在了中间。六条小巷子分别能通往镇上和乡里，由于属于乡里进城的必经之路，所以成为了一个小型的市集。
最早的时候，是一些服装小贩批发的假名牌在这里卖，价钱便宜，虽然是假名牌，可农村人也没多少人真的认识牌子，穿上看着好看就行。所以这里很受百姓欢迎，渐渐就形成了固定的市集。
但是后来有小偷从外地偷来衣服之后，不好销赃，便也干脆跑来这里摆摊卖。乡村来的不懂，镇上的人可有认识牌子的。于是在镇上某些见过世面的人以低廉的价格买到了真牌子之后，这里有真名牌衣服卖的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出去。引来了更多的来捡便宜的城里人，供需关系的原因，导致了就有更多的贼来销赃。更多的贼来销赃，也就导致了更多的人来买便宜。
渐渐的连州上都知道了，许多州上的人都会在周一和周四开车来买。这金马贼街的名声也就应验了“臭名远扬”这四个字了。对这金马贼街许多人那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可以买到便宜的名牌，恨却是因为也可能自己的衣服买来又丢了，去金马就能看见，可还是得花钱买。
这今天是周四，平时寂静了几天的王家坝子又热闹了起来。三四排地摊或者钢丝床错落有致，跟商场里的货架一般排得整齐。地摊和钢丝床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条条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
小商贩们笑盈盈的招呼着买家看看他们的衣服，买家们则在认真的翻腾着，希望淘到真的名牌。因为这里同样也混有那些高仿的衣服，一不小心就可能走了眼。
在王家坝子的西北角巷子里，走出了两个穿着休闲装的青年男女。之所以说两个而不是说一对，是因为他俩并没有什么亲密动作，甚至还保持了一定距离。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乔装打扮的孙阳和蓝静如，孙阳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得浑身都在晃，真跟闲庭漫步般悠闲。再看看蓝静如，虽然穿得是挺时尚的，可是她的背依旧挺拔，双手摆臂的姿势看起来都跟尺量过似的，整个人都透着种英姿飒爽的劲头。小脸冷得跟从冰箱急冻过似的，还透着股子正气。
孙阳不禁觉得好笑，蓝静如似乎永远都是那副认真的样子。不过有时候，孙阳还觉得认真时候的蓝静如其实挺可爱的。他的嘴角勾勒出一道笑意，悠闲的从裤兜里掏出烟来，点着了叼在嘴里，吞云吐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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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冒牌情侣
蓝静如白了他一眼，低声规劝：“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你认真点好不好！”这也就是因为孙阳跟她是平级，要是她的下属，早就被蓝静如收拾了，哪会还规劝？
“我很认真啊！”孙阳耸了耸肩。
蓝静如冷哼一声：“你看你的样子……像个流氓！”
“那不是正好吗？”孙阳眯着眼笑：“蓝队长，倒是你这个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其实你是警察吗？”
“……”蓝静如沉默了，她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已经习惯了严格要求自己，让她强改的话反而不习惯。
孙阳倒是善解人意的道：“是不是不习惯啊？让你跟普通人那样摆臂走路不容易做到了吧？”
蓝静如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过——为了这次行动，我就委屈下自己帮帮你吧！”孙阳说着嘿嘿一笑，然后忽然把蓝静如的一只胳膊拽过来塞到自己臂弯里，蓝静如吓了一跳，刚想反抗，孙阳低喝一声：“别乱动，会被人看出来的！”
蓝静如深吸一口气，忍了。孙阳却反而更得寸进尺的要求道：“现在把你另一只手也抱着我的这只胳膊，然后尽量让自己的步伐跟我合拍，并且把身体放松到我这个程度！”
“……”蓝静如冷哼一声，却还是照着孙阳的话去做了，她现在特别后悔选择跟孙阳一起，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只有按照孙阳的话去做。不然的话，她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了。由于蓝静如和孙阳都是高个子，孙阳有一米八，蓝静如也一米七五，两人的身材和相貌都是很出众的，大城市里养成的气质在乡镇地方上就更加的显眼了。所以从他俩一出现开始，就被许多人盯住了。尤其是蓝静如，虽然穿得很素，但是弹力贴身的牛仔裤把她修长完美的腿型修饰得极为性感诱人，不知道一露面就勾走了多少年轻人的火辣目光。现在的选择，只要继续装下去了——蓝静如委屈的想，如果她知道孙阳早料到今天没有贼，只是在耍她的话，她一定会疯的。
孙阳此次的目的就是找出内鬼来，陪蓝静如来完全就是走过场和满足蓝静如的正义感而已。见蓝静如搂着自己的胳膊，还刻意把身体保持了一条缝隙，且身体接触部分特别僵硬，孙阳故意逗她：“蓝队长，你工作不认真啊。我们是在扮情侣，你别那么僵硬好不好？”
胳膊内侧嫩肉上顿时传来火辣辣地痛。孙阳却忍不住笑了。这是蓝静如偷偷拧地。不过孙阳说完之后。蓝静如果然放松了许多。但是该保持地距离还是依然有地。
远远地埋伏着地警察们都目瞪口呆了。民警们都暗暗赞叹自家所长真有一套！刑警们则集体石化了。天哪——那是俺们队长吗！集男人婆、母老虎、冰玫瑰等特点为一体地蓝队长竟然也会跟个正常女孩一样被人挽着胳膊走？！
“一会儿你去装作问衣服。”蓝静如压低声音道。现在他们已经走近了最边缘地地摊了。
“我？我可不会说本地话。你不是Y省人吗？你问不比我问更好吗？”孙阳好奇道。
“我……”蓝静如不禁有些窘迫。她头一回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我没……没自己买过衣服……都是我妈给我买……”
太强大了！孙阳跟看史前动物般盯着她看。这个时代虽然思想落后。可是没有自己买过衣服地女孩——还真是太少见了啊！而且依照孙阳来看。蓝静如不但是没自己买过。而且是根本就不挑剔地。买什么穿什么那种。这个女孩——还真是另类啊！这个时代不知道。反正在两百年后是和恐龙一样绝种了地！
“看我干什么！”蓝静如极快的恢复了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只是这话说得真是有点色厉内荏的感觉。
“没……没什么，”孙阳笑了笑：“其实你穿便装比警服好看。”
“流氓！”蓝静如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冤枉啊！为什么都爱叫我流氓呢？孙阳含冤挽着蓝静如到了地摊前，其实他也不会买啊，谁见过杀手逛街“血拼”的？血拼是有，只不过是真的会死人的那种。
不过也只有被赶鸭子上架了，孙阳叹息着低头看看地摊上的衣服，那摊主却是有眼色，看孙阳跟蓝静如像是城里来的，觉得是大主顾，主动打招呼：“来来来，您看看我这套运动服怎么样？”
说着拿出一套配套的深蓝色运动服来，标志上是大大的耐克标志。摊主热情的介绍说：“这套看得起不？您女朋友穿着绝对合适！”说着居然就直接往蓝静如的身上去比，蓝静如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抬起了手臂，心里却是暗叫坏了！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她也没想出手的，这纯粹是多年训练的条件反射啊，完全不经过思考的身体反应！谁知有人速度竟然比她还快，她的手刚抬到胸口，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握住了。那大手温暖而有力，蓝静如本能的挣了一下竟然没挣脱，定睛一看，原来是孙阳！
孙阳眯着眼睛嘿嘿一笑：“蓝蓝，这套不是真的，还是先别试了，再看看别的吧！”
蓝静如知道孙阳是在替自己打掩护，要不是孙阳，自己刚才铁定是一拳把那小子揍飞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被这家伙给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呢？难道说这家伙的身手比自己还好？不可能的！自己可是今年全国警察大比武女子组的冠军啊！一定是凑巧——对！是凑巧！
虽然认为是凑巧，蓝静如还是觉得被孙阳抓住手腕很没面子，横了孙阳一眼，秀气的小鼻子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这套明明就是真的，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孙阳这话自以为是替蓝静如解围，却是戳到了人家摊主的痛处，哪有当面说人家是假货的呢！摊主当时就发飙了，这个蓄着长毛的小伙儿尖酸的嘲笑道：“我看你是舍不得给女朋友买吧？我说妹妹，没事儿，你男朋友不买我送给你啊！只要你高兴，笑笑，这套我就真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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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狼来了
这长毛小伙儿虽然未必是贼，却肯定是个不务正业的痞子，他一是气愤孙阳那话说得直接，二是对蓝静如这模特般的美女真的流口水。这衣服当然是不会给，只不过是嘲讽了孙阳，又说明自己卖的是真货，顺带手的还调戏下城里美女，长毛小伙儿觉得自己是本地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能被俩外地人给欺负了不成，所以也有点肆无忌惮了。
蓝静如长这么大，哪里有被人调戏过的时候？顿时气得柳眉倒竖，如果不是被孙阳死死抓着手，她早就一把拔光那长毛了。
孙阳却是笑笑，没有和那小子争辩。拉着蓝静如继续往前走，蓝静如憋着气，也不说话，任凭孙阳去问价，自己只是观察着摊主们的表情言谈举止。看了几个摊子之后，蓝静如忽然醒悟过来，自己的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孙阳变成了十指相扣……
这当然是刚刚孙阳抓住了蓝静如的手腕，然后顺理成章的就变成了十指相扣形态。只是蓝静如憋着气，没注意到。孙阳这次倒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非常自然的行为，他自己都还没注意到呢！
“喂！”蓝静如几乎是气急败坏的立刻甩开孙阳的手，却马上想到会穿帮，赶紧又强颜欢笑的挽住了孙阳的胳膊，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怎么了？”孙阳也是骤然发现两人的亲密，心中不禁暗叹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就那么自然的跟人家十指相扣了呢？真是太随便了！可是也只有装糊涂，免得被人家误会自己是故意的。
“……没什么！”蓝静如吃个哑巴亏，闷哼一声。
“要是没什么，今天的行动就结束了吧。”孙阳说。
“什么？”蓝静如吃了一惊，连忙拉着孙阳快步到了摊子的尽头，压低声音质问道：“你那话什么意思？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开玩笑啊。”孙阳很认真的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
“那——那你为什么说要行动结束？”蓝静如仔细打量孙阳了两眼，追问道。
“因为今天出摊地全是假货贩子。没一件衣服是真名牌。全是高仿和杂牌。换句话说就是今天来卖衣服地没有贼！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这些假货贩子应该是平时混在贼中间。欺骗下不懂牌子地人。以前地贼街肯定比今天要热闹地多。因为从情报显示这贼街上每次都会摩肩擦踵。至少摆出五六排来。可是今天只有三四排。那些少掉地摊位。才是我们真正要抓地贼！”孙阳侃侃而谈。他觉得蓝静如大概是个固执地人。这从他第一次见蓝静如。蓝静如坚持要执行此次行动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如果蓝静如此次无功而返。也对她很不利。毕竟她是来到本职岗位上后头一次执行任务。无功而返地结果就很可能是给上级留下做事不牢靠地印象。在官场上应该是很不利地。所以他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去说服蓝静如地准备。
谁知出乎孙阳意料地。蓝静如略一沉思。立刻当机立断地道：“你说地对。通知撤退！”
“……”孙阳准备好地台词都还没用上。蓝静如居然就同意撤退了。这让孙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地失落感。
见孙阳微微一怔。蓝静如便破天荒解释了一句：“狼来了。懂吗？”
孙阳真地是暗地里翘起了大拇指。这蓝静如居然如此识大体懂得利害取舍。也是如此地聪颖机敏。也许这次失败了。会给蓝静如地上级留下不良印象。可是蓝静如却成功地埋下了一粒种子——那就是由于没有警察来清剿。贼们一定会觉得内线地消息并不可靠。当这种内线地消息不可靠地情况。连续出现几次之后。这就跟“狼来了”地故事一个道理。最好地结果是贼们不再信任内线。最差地结果也是少数地贼抱着侥幸心理在内线通知之后还是会来卖。不管是最好地结果还是最坏地结果。到时候蓝静如真地展开行动。至少也会抓住几条小鱼小虾。然后顺藤摸瓜。这贼街彻底被清剿也不过是迟早地事情！
不过孙阳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赞同。他可没想过等蓝静如“狼来了”地计划实施。他有他地计划呢……
这次“清明”行动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不过刑警大队和金马派出所里都流传起了金马派出所长孙阳和刑警大队长蓝静如的绯闻，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很快，两人的绯闻悄悄的如鬼子进村般摸到了县局每个角落……
这都是后话，在当天回到金马派出所后，孙阳拉着蓝静如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俩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蓝静如离开的时候，脸上竟然有了春风拂面的感觉，不过没有几个人看见就再次恢复成了数九寒冬。
周四过了很快就是周末了，孙阳原本就想去县城里看看，恰好沈东怀那个军痞打来了电话，约他到县城一起去“**”一下。
正中孙阳下怀，孙阳当即就答应了。而夏雪恰好也要到县城里，就跟孙阳一起坐进城的公车到了城里。
其实孙阳到县城也是想拜会下县局的几个头头，不管怎样自己是人家手底下的兵，串串门子也好，毕竟孙家的大手还没伸到Y省这么长，在没做出成绩之前，孙家更不会对孙阳做出任何支援哪怕仅仅是声援，孙阳觉得还是得靠自己去跑跑才行。
只是拜会的顺序又有个讲究，虽然只是县局，但诚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依然是存在着派系之分的。这先拜会哪个，后拜会哪个，提的东西轻重、待的时间长短，都很可能被人看做是站队的表现。
L县县局的领导班子里人有四五个，当然不可能全部去拜会，那样反而会容易给上级造成面面俱到八面玲珑官油子的印象。最重要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分别是：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党委书记的政委杨建国，局长兼党委副书记的李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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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拜会李局
这是非常明显是杨强李弱，但是孙阳还是决定把两人都拜会下，探探两人的态度再说。孙阳暂时没有站队的想法，要站队却也没想这么早就把自己绑在个副处的破驴车上。
都在一个大院里，孙阳还是把腿先迈向了李家。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李家在杨家前面先到。孙阳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何况即便是拜会，他一个干杀手的，杀人是内行，巴结人可还真是没学会！
李志民知道孙阳来了，显得非常的兴奋，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孙阳是干什么的！他跟老李一握手，就直接感觉到了李志民的心跳和情绪都处于昂奋的状态。
“不好意思啊李局，没给您带什么东西，就是我们金马的一点土特产。”说着孙阳从袋子里拿出特地一大早让夏雪去采购的山珍。
这山珍是只有Y省才有，而且必须是在七八月份才有，还只会在雨后才采得到，虽然是土特产，却是极为珍贵的！当然那是对于城里人来说，对于乡下人来说想吃自己去采就是了。乡下人去采了之后用小篮子装着拿到街上卖，在那个年代已经要四五十块钱一斤了！肉才几块钱一斤呀！
但是这山珍还是有价无市呢！因为只有鸡枞才能过夜，像青头菌、牛肝菌等其他菌子那都是过不了夜的！
所以在李志民看到孙阳居然送来了一塑料袋山珍时，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你这个小孙呀，客气什么啊！就跟在家里一样啊！坐啊，随便坐！”客套着就接过来了，一掂量能有三斤，口水都快下来了。这山珍之美味，那是自不必说，更主要的是——李志民在局里处处被杨建国压一头，来送礼的人实在是越来越少了。更何况一个副科级别的所长来送礼，更是让他觉得美滋滋的，心里揣摩着这算不算是站队呢？哦，这新来的小伙子看着还是真挺顺眼的，还费心思提前打探了我老李的嗜好。
原来这李志民好吃，在县里是闻名的饕餮，最爱吃的就是山珍，孙阳送山珍还真是歪打正着了，让李志民对孙阳颇有好感。
宾主坐定，孙阳本想发根烟再拉近下感情，可是见李志民家里并没有烟灰缸，知道李志民是不吸烟，便没有多此一举。
“小孙啊，刚刚接手金马那一摊，工作的开展还顺利吧？”李志民客套着，表达着一个领导对下属应有的关怀。不过他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年龄上并没有优势，上面也没人，退休之前能混上副处算不错了。
“还行，挺顺利的。”
孙阳比李志民想象中表现地随便。这让李志民下意识中有点不满。可是又一想。这年轻干部嘛。有不成熟地表现是难免地。可是既然有向上级靠拢地积极主动。那也是可以体谅地。
“太顺利了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啊。呵呵——”李志民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宝剑锋从磨砺出嘛！不过小孙啊。我很看好你哟！”
这时李志民媳妇正在厨房给孙阳沏茶。一听到李志民这么说。她立刻把那刚泡好地花茶偷偷倒了。顺手就把上好地毛尖给换上了。
“谢谢李局。”孙阳心里寻思着。这李志民看来是打算拉拢自己了啊。一个小小地正科。哼！想得真美！
“别客气。不过小孙啊。年轻人独当一1*⑹￥ｋ￥小％说^手＆机！站w＆a^p＆.^⑴^*＆⑹＆ｋ.C＆Ｎ整理面真地不容易。遇到什么问题。要多和上级汇报哟。”李志民笑呵呵地盯着孙阳地眼睛。希望能看到些孙阳地心理波动。只可惜孙阳老是眯着眼睛笑。他也看不出个端倪。
意思是多向你汇报吧？孙阳心中想着。还是点头答应。不过汇报不汇报。那就是孙阳自己说了算了。
彼此说了些客套话之后，孙阳找了个理由就告辞了。坐得久了，不好。大院里人多眼杂，他先走进李志民家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如果再坐得久了，甚至还吃了饭，那代表的意义可就太复杂了。
出了李家，孙阳就直奔杨家。只是不巧的是杨建国偏生就不在家，让孙阳扑了个空。不过反正孙阳也想的开，不在就不在，还省得麻烦！杨建国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孙阳既然想升官——哦不，是上进，那谁也挡不住！
河马歌舞厅是L县第一家歌舞厅，里面的设施不错，连请的驻场歌手都是县文工团的，算是L县“**”的一个好地方。
孙阳和沈东怀见面的地方，就是这里。
在大城市已经被淘汰的旋转镭射灯在这里依旧还存在，各色灯光的衬托下，在舞台上唱歌的少女正在动情的唱着陈明真的《变心的翅膀》。96年县城里还谈不上开放，这看起来长得颇为青涩的少女穿着膝盖以上至少十公分的短裙，在那个年代已经称得上是**火爆了。男客人们不时有人吹着口哨，放肆的对少女身材上下品评。
沈东怀看了一眼那女孩白生生的大腿，竟然忍不住也吹了个口哨。孙阳一拳擂在沈东怀胸口上，笑骂道：“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当兵三年，( 官场风暴 http://www.xlawen.org/kan/2957/ )
关上门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夏雪却不停的哆嗦着，她的情况比孙阳惨烈的多。她那处*女的身子何尝不是头一回受到这种程度的侵犯呢——小颗粒的变硬就是铁证啊！可是——那个臭流氓！哼！夏雪心里恨恨的喊着：我们家虽然穷，可是很有骨气！要不是怕他着凉了，我还得大半夜的跑镇卫生所去给他买药，我我我，我绝对不会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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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电话
第二天也就是周四了，原本孙阳跟夏雪说好了去贼街的时间，同时也是跟蓝静如说好了去贼街的时间。孙阳当然是找借口拒绝了夏雪，夏雪刚好乐得清闲，她说她白天还要去打工呢。
打什么工啊！分明就是借口！孙阳觉得夏雪日子过得那么抠，缺吃少穿的，绝对不可能是在打工，否则怎么可能没钱花？她一个女孩，在镇里面消费又低，光房租都足够她随便花钱了吧！
孙阳懒得理她，吃了早饭就去了所里。到了所里孙阳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提前了点时间，难道潜意识里自己觉得蓝静如的态度是对的？抑或是不知不觉被她的言行触及到了灵魂深处？靠！没理由啊！
只是再见到蓝静如时，蓝静如虽然依旧冷漠洒脱，但是在目光与孙阳相交时，便稍稍有了那么一点不自然。
孙阳不禁觉得好笑，其实像蓝静如这种强势的女人，就必须光明正大的在某个方面挫败她，哪怕是拼酒也好，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任何方面都同样的优秀。
不过那点不自然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蓝静如很快就再次恢复成无懈可击的冰山，与孙阳并肩来到了会议室。
这早会已经临时由过场戏改为了紧急联合会议，所里的民警们和刑警大队的同仁坐在了一起。只是对比起来，就出了高下。明显刑警大队的一个个看着透着彪悍劲，民警们虽然不服气，可是差距不是不服气就可以缩小的。
蓝静如和孙阳并肩坐在了一起，彼此之间却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俩人这是彪着劲呢，不过今天的会议却只能是蓝静如占据主导。
“同志们，我们今天这个会主要是把这次清明行动做个详细的部署，为了避免走漏消息，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的联络工具包括传呼机和手机都必须关机，并交上来由我统一保管！”
这是96年，手机还真不是一般人配得起的。别说手机了，传呼机也就是俗称的BP机都还属于奢侈品的范畴。腰上别个汉显，都恨不得时不时叉下腰，生怕人家看不见。别人看见了，都是投以交织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
蓝静如说完就率先从自己腰上掏出个汉显传呼机来放到了桌子上，大家面面相觑，都掏出了自己的传呼机，只不过基本上都是数字传呼机，却也觉得倍儿有面子，因为许多连数字传呼机都还没有呢。
王国梁这时候颇为得意地扫了一眼别人。动作颇大地从自己腰间拿出了一个汉显传呼机来。慢吞吞地摆在了桌子上。这里面除了蓝静如就是他有汉显传呼机了。他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太显摆了？可是没办法啊。工作需要嘛。哈哈。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是。所有人地目光却都是集中在了孙阳地身上。原来孙阳带着点羞涩地。不声不响地悄悄掏出个手机摆在了桌子角上。显然人家不想被人发现。可是由于实在太显眼了。还是被无情地成为了焦点。
那是96年啊！手机即便是在省会城市。也是很少见地！基本上可以是身份地象征了。同样也是广大人民眼中地奢侈品！更何况孙阳手里拿地并不是大砖头。而是摩托罗拉地新款翻盖手机。小巧精致。在这镇里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地绝品啊……
就且不说其他人地眼热了。就连蓝静如都忍不住多瞅了一眼孙阳。她是知道这手机地价值地。这款手机是摩托罗拉StarTAC——全球第一款翻盖手机！也是首款把轻重量和紧凑架构与基本电话功能完美结合地产品！这是第一款掌中宝。称得上是2G手机地里程碑！这款手机就连她老爹那种级别地人物都还没有配呢……蓝静如微微皱眉。这孙所长一个普通派出所领导。是哪里来地掌中宝手机呢？
孙阳也很郁闷啊。其实他是不打算掏出来地。事实上自从他来。都一直在隐瞒着自己有手机地事情。毕竟这实在有点太招摇了。
可是就在刚刚。他地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摩托罗拉StarTAC也是率先实现了振动功能地手机。原本也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可是蓝静如就坐在他身边。而蓝静如地耳力……还真不是盖地！
在蓝静如冰刀般的目光逼视下，孙阳只好把手机拿了出来，并当着蓝静如的面放在了桌子上。干脆把心一横，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了，那不如就做得自然点，反正咱不是贪污来的！
“**！”黄伟本来掏出个数字传呼机觉得自己挺牛逼的，现在心理这个不平衡啊，不禁小声嘀咕了起来，却是被大多数人听到了，包括孙阳。
王国梁和蓝静如都忍不住多看孙阳一眼，黄伟那话说得倒还真贴近他们的联想。这么年轻的一个干部，如果不是贪污，哪里有钱配得起手机？
孙阳不禁听得心头火起，可是这个时候如果说什么，那都显得欲盖弥彰或者做贼心虚。这个就比如他去刺杀别人，不小心把手枪滑落到地上，大大方方的捡起来在手里把玩，别人反而会以为是玩具呢！
所以在电话再度打来的时候，孙阳含着歉意的对蓝静如和大家笑笑，接起了电话，果然——电话是他外公打来的。因为知道孙阳手机号码的，本来也就没有多少人。
那个时候网络并不是很好，所以孙阳只有站到窗口去接听，里面传来了外公亲热的声音：“臭小子！在小县城里习惯吗？”
一句“臭小子”，这般熟悉的称呼，让孙阳鼻子竟然有些发酸。其实里面固然有这身体这记忆的缘故，更有一方面是两百年后的大姐头，也同样喜欢叫孙阳“臭小子”。
外公是个南方商人，早年从XG偷渡去了M国，并成功的淘到了金。在M国华人商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亨，虽然孙阳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可是外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也自然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孙，怎么可能不疼他呢。只是由于孙阳的爷爷——老爷子的身份太敏感，外公又是M国的国籍，实在不太方便。不过联系还是有的，孙阳的手机就是在出车祸之前外公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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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清明”行动
孙阳出车祸的事情，在燕京里自然是被孙家封锁了消息的。外公远在M国，也是几天后才知道这事儿，当即打了电话过来。不过此时孙阳已经在L县当了几天的派出所长了，还好外公知道事情的时候已经知道孙阳安然无恙，不然不知道会不会丢下生意不管直接就飞过来呢。
“放心吧外公，我在这挺好的。”透过网络似乎有浓浓的亲情传导过来，温暖着孙阳，孙阳不自觉的声音都放随意了。
“哼！你爷爷那老东西，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让我知道，还遮着盖着的！真是……”外公开始抱怨了，这时候如果是他的对手们听到，一定是惊得眼眶龟裂才罢休。这叱咤风云的商场大鳄，居然也只是个疼爱外孙的老人啊！
“外公，老爷子其实也是为了您好啊，您不是有心脏病高血压的吗？万一我没事，反而把您给吓得血压上去了，那多不值当的啊！”孙阳听得心里暖呼呼的，外公虽然远在大洋彼岸，却似乎比在燕京的老爷子近得多了。
这声老爷子，别人听着没什么，蓝静如却是目光一凛。有着深厚背景的她，是非常清楚这个称呼背后可能隐藏的含义的。这个孙阳——倒没想到身上有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哼，你就会替你那老爷子说好话！我说怎么又把你弄去小山沟里当什么派出所长了？臭小子！要不你干脆过来M国帮外公得了，外公这儿还指望你接班呢！”外公明显不是在开玩笑，他们这辈人都特传统，即便生意做得很大了，还是希望能是自己的嫡系子孙接班。而外公膝下也就孙阳这么一个外孙了，当然是指望孙阳能去M国了。
“行啊，等我想做生意的时候就去接班！”孙阳呵呵的笑，他暂时是没有去当富翁的意思，现在他当官正刚刚起步呢，他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臭小子，你就敷衍我老头子吧！”外公笑骂一句：“对了，你最近怎么没从卡里取钱啊，莎娜每天都查你的账户的，可是已经几天没有给你打钱了！”莎娜是外公的女秘书，给孙阳打钱的事就是她在负责。由于以前孙阳花钱太快，所以莎娜都是每天查一次账户，发现钱少了就打钱过去补足，使得孙阳的账户一直保持在一个额度上。
“外公你不用让莎娜每天查我账户啦，小镇里想花也花不出去是不是，呵呵……”孙阳笑道：“好了外公，我马上要开会了。回头再和您联系吧！”
外公还是很理解孙阳工作的，也为孙阳能认真工作而开心，所以勉励几句就挂了。孙阳挂掉电话，才发现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变了。孙阳不禁暗笑，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作为干部，经济方面其实很容易被人盯上的。不如趁早给做个铺垫，让大家知道他孙阳家里有钱，这样也省得大家东想西想了。
果然大家都释然了。只是孙阳地口气实在太大。让蓝静如挺鄙视地白了一眼：哼！原来只是个二世祖。看来老爷子也只是个随便称呼。并非是燕京那边地关系吧。
其实别人也大多是这样想。或羡慕或嫉妒或不齿或不屑或无所谓……各种态度都有人选择。只不过都是在脑海里过过而已。黄伟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了。毕竟人家家里有钱不犯法啊。也算不上作风问题。国家也没不允许有钱人家地孩子出来从政啊！
这么个小插曲虽然改变了很多人对孙阳地看法。可是也算不得什么。孙阳地志向当然不是窝在这么个小镇上。很多人该更知道如何站队了。
蓝静如看了看王国梁：“王所这些通讯工具就请你来暂时保管吧。”
王国梁露出敦厚地笑容：“黄伟做事比较牢靠。就让他保管吧。”
黄伟一听就乐了。王所真照顾自己啊！乐颠颠地主动站起来说：“是。保证完成任务！”他还以为这是个在蓝静如面前露脸地机会呢。殊不知是个地雷啊！孙阳看到他那得瑟样儿。心中暗笑。这次黄伟搞不好就是那个背锅地人了。要是黄伟跟孙阳一条船。孙阳当然会点他两句。可大家既然是两条路上地。那孙阳是绝对不会多话地了。
蓝静如虽然对王国梁的推脱有些不满，不过也轮不到她管，她也就没反对。然后等孙阳落座，这才说道：“同志们，我们这次的行动定在今天的上午九点，地点在金马大街街尾的王家坝子。
“这王家坝子周围共有六条巷子能够撤离现场，所以我们会分配一部分同志负责守住巷子，以免有漏网之鱼……”
蓝静如详细的讲解着本次的行动方案，孙阳在旁边听着，心里不禁想这要是在两百年后，压根就逮不住人。会异能的人多了去了，直接飞檐走壁就是。当时普及的从上到下的立体式包围，都未必能做到万无一失。不过现在的话，蓝静如的方案还是很可行的了。只是如果不提前找出内鬼来，只怕再周密的计划都会失败的。
不过蓝静如的战略思想还是让孙阳比较满意，在这个时代，蓝静如的计划堪称教科书似的包围战啊。如果没有内鬼的话，一定一个都跑不掉的。
“我和孙所长是完全的生面孔，所以将会由我俩扮成客人混进去，你们等我俩的信号再开始行动。”蓝静如已经从丁晓兰嘴里知道了孙阳是新调来的，不禁对之前对孙阳的指责颇有愧疚，所以今早看到孙阳才会有那么点不自然。不过她这话说出来也摆明了告诉孙阳自己也是新调来的，是误会。她没有主动道歉的习惯，只有如此暗示了。
孙阳心中暗笑，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好了，我的方案就是这样。孙所、王所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蓝静如程序化的询问着，不过她的眼睛盯着的是孙阳，显然并没把王国梁放在眼里。
孙阳摇摇头：“我没意见。”他心里自然是不想看到案子被蓝静如破了，他还指着这个混政绩求上进呢。当然更主要的是，他想借此机会抓出来内鬼到底是谁！一把手都没意见了，王国梁这二把手自然也是没有什么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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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贼街
从会议室解散一出来，孙阳先是大模大样的踱着官步来到墙角拐弯处，然后陡然施展开了“雷电系”异能中的体术“风驰电掣”！在如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之下，孙阳的身形瞬间化作无形——其实并不是无形，而是由于运行速度太快导致肉眼完全看不见！
闪电的速度并非光速，没有固定标准但是每秒几十公里到几百公里还是有的，足以突破人的肉眼限制了。所以当高速运行的孙阳从其他人身边经过时，其他人只是直接的察觉到有风刮过，也仅此而已了。
在两百年后，那是个异能横行的年代。可是孙阳就凭着这万中无一的“雷电系”异能，硬是打拼出了“杀手之王”的名头！不说别的，至少这“风驰电掣”就足够他在瞬间于千军万马之中斩上将首级了！
蓝静如本来是在孙阳身后数米远跟着的，谁知走到拐弯处，忽然发现孙阳的影子不见了。然后一道疾风从她身旁刮过，蓝静如连忙作用看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半晌回味不过来。
孙阳已经掠过蓝静如，第一个先去看黄伟了。黄伟正收起那些BP机和手机，一一放进抽屉里。
但是最后黄伟拿起孙阳的手机时，明显手指头都在颤抖，显然是挺激动的。孙阳收住身形，整个人悬空倒吊着，他的手心和脚底把电能转化为磁能，牢牢的吸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倒像只大壁虎。
这家伙难道想用我的手机去通知贼们？然后是不是还想栽赃给我？这家伙也太卑鄙无耻了吧？孙阳心里想着，没想到黄伟居然真的就能干出这种事来。
黄伟贼头贼脑的看了看四周，见附近都没有人，他脸上现出怨毒之色，喃喃自语道：“哼！孙阳，老子就是要拿你手机打电话，你能把我咋的！”
如果他此时抬头看看，肯定是会吓得爬不起来吧。可是他并没有抬头看，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喂？来哥吗……”
孙阳就在他头顶上一米处看着现场直播，看到黄伟打完电话之后，居然还知道把拨打号码的记录给删除了，不禁暗笑还真是个大专生啊，见过点世面，不容易啊，居然还懂得删除记录。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大学生，见过手机的有，亲手使用过手机的可是真没几个啊！
等到黄伟把孙阳的手机放进到抽屉里，孙阳便身形一闪消失了。黄伟做贼心虚，感觉到头顶上一道凉风吹过，惊得打了个激灵，急忙回头看，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孙阳到了大院里。看到干警和刑警们已经在分别集合了。蓝静如独自一人冷若冰霜地站在最前列。他走过去问道：“蓝队长。王所呢？”
蓝静如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显然对孙阳和王国梁地慢动作感到极为不满。
孙阳正想再说话。却听到王国梁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王国梁见孙阳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昨晚大概吃得有点不干净。拉肚子了……”
他身后方向就是那靠着大院修地简陋厕所。所里地厕所简陋到了男女各有一间地程度。厕所墙外面就是大街。在里面蹲着都能听见外面地过路人说话声音。不过幸好所里就那么几个人。凑合着也能用。
王国梁歉意地对蓝静如点头：“蓝队长。开始吧！”
蓝静如横了他一眼。然后凌厉地目光一扫所有人：“行动！”
金马大街街尾的王家坝子其实也就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被一些老房子如“井”字般围在了中间。六条小巷子分别能通往镇上和乡里，由于属于乡里进城的必经之路，所以成为了一个小型的市集。
最早的时候，是一些服装小贩批发的假名牌在这里卖，价钱便宜，虽然是假名牌，可农村人也没多少人真的认识牌子，穿上看着好看就行。所以这里很受百姓欢迎，渐渐就形成了固定的市集。
但是后来有小偷从外地偷来衣服之后，不好销赃，便也干脆跑来这里摆摊卖。乡村来的不懂，镇上的人可有认识牌子的。于是在镇上某些见过世面的人以低廉的价格买到了真牌子之后，这里有真名牌衣服卖的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出去。引来了更多的来捡便宜的城里人，供需关系的原因，导致了就有更多的贼来销赃。更多的贼来销赃，也就导致了更多的人来买便宜。
渐渐的连州上都知道了，许多州上的人都会在周一和周四开车来买。这金马贼街的名声也就应验了“臭名远扬”这四个字了。对这金马贼街许多人那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可以买到便宜的名牌，恨却是因为也可能自己的衣服买来又丢了，去金马就能看见，可还是得花钱买。
这今天是周四，平时寂静了几天的王家坝子又热闹了起来。三四排地摊或者钢丝床错落有致，跟商场里的货架一般排得整齐。地摊和钢丝床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条条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
小商贩们笑盈盈的招呼着买家看看他们的衣服，买家们则在认真的翻腾着，希望淘到真的名牌。因为这里同样也混有那些高仿的衣服，一不小心就可能走了眼。
在王家坝子的西北角巷子里，走出了两个穿着休闲装的青年男女。之所以说两个而不是说一对，是因为他俩并没有什么亲密动作，甚至还保持了一定距离。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乔装打扮的孙阳和蓝静如，孙阳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得浑身都在晃，真跟闲庭漫步般悠闲。再看看蓝静如，虽然穿得是挺时尚的，可是她的背依旧挺拔，双手摆臂的姿势看起来都跟尺量过似的，整个人都透着种英姿飒爽的劲头。小脸冷得跟从冰箱急冻过似的，还透着股子正气。
孙阳不禁觉得好笑，蓝静如似乎永远都是那副认真的样子。不过有时候，孙阳还觉得认真时候的蓝静如其实挺可爱的。他的嘴角勾勒出一道笑意，悠闲的从裤兜里掏出烟来，点着了叼在嘴里，吞云吐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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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冒牌情侣
蓝静如白了他一眼，低声规劝：“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你认真点好不好！”这也就是因为孙阳跟她是平级，要是她的下属，早就被蓝静如收拾了，哪会还规劝？
“我很认真啊！”孙阳耸了耸肩。
蓝静如冷哼一声：“你看你的样子……像个流氓！”
“那不是正好吗？”孙阳眯着眼笑：“蓝队长，倒是你这个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其实你是警察吗？”
“……”蓝静如沉默了，她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已经习惯了严格要求自己，让她强改的话反而不习惯。
孙阳倒是善解人意的道：“是不是不习惯啊？让你跟普通人那样摆臂走路不容易做到了吧？”
蓝静如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过——为了这次行动，我就委屈下自己帮帮你吧！”孙阳说着嘿嘿一笑，然后忽然把蓝静如的一只胳膊拽过来塞到自己臂弯里，蓝静如吓了一跳，刚想反抗，孙阳低喝一声：“别乱动，会被人看出来的！”
蓝静如深吸一口气，忍了。孙阳却反而更得寸进尺的要求道：“现在把你另一只手也抱着我的这只胳膊，然后尽量让自己的步伐跟我合拍，并且把身体放松到我这个程度！”
“……”蓝静如冷哼一声，却还是照着孙阳的话去做了，她现在特别后悔选择跟孙阳一起，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只有按照孙阳的话去做。不然的话，她已经没有反抗的机会了。由于蓝静如和孙阳都是高个子，孙阳有一米八，蓝静如也一米七五，两人的身材和相貌都是很出众的，大城市里养成的气质在乡镇地方上就更加的显眼了。所以从他俩一出现开始，就被许多人盯住了。尤其是蓝静如，虽然穿得很素，但是弹力贴身的牛仔裤把她修长完美的腿型修饰得极为性感诱人，不知道一露面就勾走了多少年轻人的火辣目光。现在的选择，只要继续装下去了——蓝静如委屈的想，如果她知道孙阳早料到今天没有贼，只是在耍她的话，她一定会疯的。
孙阳此次的目的就是找出内鬼来，陪蓝静如来完全就是走过场和满足蓝静如的正义感而已。见蓝静如搂着自己的胳膊，还刻意把身体保持了一条缝隙，且身体接触部分特别僵硬，孙阳故意逗她：“蓝队长，你工作不认真啊。我们是在扮情侣，你别那么僵硬好不好？”
胳膊内侧嫩肉上顿时传来火辣辣地痛。孙阳却忍不住笑了。这是蓝静如偷偷拧地。不过孙阳说完之后。蓝静如果然放松了许多。但是该保持地距离还是依然有地。
远远地埋伏着地警察们都目瞪口呆了。民警们都暗暗赞叹自家所长真有一套！刑警们则集体石化了。天哪——那是俺们队长吗！集男人婆、母老虎、冰玫瑰等特点为一体地蓝队长竟然也会跟个正常女孩一样被人挽着胳膊走？！
“一会儿你去装作问衣服。”蓝静如压低声音道。现在他们已经走近了最边缘地地摊了。
“我？我可不会说本地话。你不是Y省人吗？你问不比我问更好吗？”孙阳好奇道。
“我……”蓝静如不禁有些窘迫。她头一回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我没……没自己买过衣服……都是我妈给我买……”
太强大了！孙阳跟看史前动物般盯着她看。这个时代虽然思想落后。可是没有自己买过衣服地女孩——还真是太少见了啊！而且依照孙阳来看。蓝静如不但是没自己买过。而且是根本就不挑剔地。买什么穿什么那种。这个女孩——还真是另类啊！这个时代不知道。反正在两百年后是和恐龙一样绝种了地！
“看我干什么！”蓝静如极快的恢复了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只是这话说得真是有点色厉内荏的感觉。
“没……没什么，”孙阳笑了笑：“其实你穿便装比警服好看。”
“流氓！”蓝静如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冤枉啊！为什么都爱叫我流氓呢？孙阳含冤挽着蓝静如到了地摊前，其实他也不会买啊，谁见过杀手逛街“血拼”的？血拼是有，只不过是真的会死人的那种。
不过也只有被赶鸭子上架了，孙阳叹息着低头看看地摊上的衣服，那摊主却是有眼色，看孙阳跟蓝静如像是城里来的，觉得是大主顾，主动打招呼：“来来来，您看看我这套运动服怎么样？”
说着拿出一套配套的深蓝色运动服来，标志上是大大的耐克标志。摊主热情的介绍说：“这套看得起不？您女朋友穿着绝对合适！”说着居然就直接往蓝静如的身上去比，蓝静如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抬起了手臂，心里却是暗叫坏了！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她也没想出手的，这纯粹是多年训练的条件反射啊，完全不经过思考的身体反应！谁知有人速度竟然比她还快，她的手刚抬到胸口，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握住了。那大手温暖而有力，蓝静如本能的挣了一下竟然没挣脱，定睛一看，原来是孙阳！
孙阳眯着眼睛嘿嘿一笑：“蓝蓝，这套不是真的，还是先别试了，再看看别的吧！”
蓝静如知道孙阳是在替自己打掩护，要不是孙阳，自己刚才铁定是一拳把那小子揍飞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被这家伙给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呢？难道说这家伙的身手比自己还好？不可能的！自己可是今年全国警察大比武女子组的冠军啊！一定是凑巧——对！是凑巧！
虽然认为是凑巧，蓝静如还是觉得被孙阳抓住手腕很没面子，横了孙阳一眼，秀气的小鼻子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这套明明就是真的，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孙阳这话自以为是替蓝静如解围，却是戳到了人家摊主的痛处，哪有当面说人家是假货的呢！摊主当时就发飙了，这个蓄着长毛的小伙儿尖酸的嘲笑道：“我看你是舍不得给女朋友买吧？我说妹妹，没事儿，你男朋友不买我送给你啊！只要你高兴，笑笑，这套我就真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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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狼来了
这长毛小伙儿虽然未必是贼，却肯定是个不务正业的痞子，他一是气愤孙阳那话说得直接，二是对蓝静如这模特般的美女真的流口水。这衣服当然是不会给，只不过是嘲讽了孙阳，又说明自己卖的是真货，顺带手的还调戏下城里美女，长毛小伙儿觉得自己是本地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能被俩外地人给欺负了不成，所以也有点肆无忌惮了。
蓝静如长这么大，哪里有被人调戏过的时候？顿时气得柳眉倒竖，如果不是被孙阳死死抓着手，她早就一把拔光那长毛了。
孙阳却是笑笑，没有和那小子争辩。拉着蓝静如继续往前走，蓝静如憋着气，也不说话，任凭孙阳去问价，自己只是观察着摊主们的表情言谈举止。看了几个摊子之后，蓝静如忽然醒悟过来，自己的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孙阳变成了十指相扣……
这当然是刚刚孙阳抓住了蓝静如的手腕，然后顺理成章的就变成了十指相扣形态。只是蓝静如憋着气，没注意到。孙阳这次倒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非常自然的行为，他自己都还没注意到呢！
“喂！”蓝静如几乎是气急败坏的立刻甩开孙阳的手，却马上想到会穿帮，赶紧又强颜欢笑的挽住了孙阳的胳膊，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怎么了？”孙阳也是骤然发现两人的亲密，心中不禁暗叹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就那么自然的跟人家十指相扣了呢？真是太随便了！可是也只有装糊涂，免得被人家误会自己是故意的。
“……没什么！”蓝静如吃个哑巴亏，闷哼一声。
“要是没什么，今天的行动就结束了吧。”孙阳说。
“什么？”蓝静如吃了一惊，连忙拉着孙阳快步到了摊子的尽头，压低声音质问道：“你那话什么意思？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开玩笑啊。”孙阳很认真的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
“那——那你为什么说要行动结束？”蓝静如仔细打量孙阳了两眼，追问道。
“因为今天出摊地全是假货贩子。没一件衣服是真名牌。全是高仿和杂牌。换句话说就是今天来卖衣服地没有贼！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这些假货贩子应该是平时混在贼中间。欺骗下不懂牌子地人。以前地贼街肯定比今天要热闹地多。因为从情报显示这贼街上每次都会摩肩擦踵。至少摆出五六排来。可是今天只有三四排。那些少掉地摊位。才是我们真正要抓地贼！”孙阳侃侃而谈。他觉得蓝静如大概是个固执地人。这从他第一次见蓝静如。蓝静如坚持要执行此次行动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如果蓝静如此次无功而返。也对她很不利。毕竟她是来到本职岗位上后头一次执行任务。无功而返地结果就很可能是给上级留下做事不牢靠地印象。在官场上应该是很不利地。所以他已经做好了长篇大论去说服蓝静如地准备。
谁知出乎孙阳意料地。蓝静如略一沉思。立刻当机立断地道：“你说地对。通知撤退！”
“……”孙阳准备好地台词都还没用上。蓝静如居然就同意撤退了。这让孙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地失落感。
见孙阳微微一怔。蓝静如便破天荒解释了一句：“狼来了。懂吗？”
孙阳真地是暗地里翘起了大拇指。这蓝静如居然如此识大体懂得利害取舍。也是如此地聪颖机敏。也许这次失败了。会给蓝静如地上级留下不良印象。可是蓝静如却成功地埋下了一粒种子——那就是由于没有警察来清剿。贼们一定会觉得内线地消息并不可靠。当这种内线地消息不可靠地情况。连续出现几次之后。这就跟“狼来了”地故事一个道理。最好地结果是贼们不再信任内线。最差地结果也是少数地贼抱着侥幸心理在内线通知之后还是会来卖。不管是最好地结果还是最坏地结果。到时候蓝静如真地展开行动。至少也会抓住几条小鱼小虾。然后顺藤摸瓜。这贼街彻底被清剿也不过是迟早地事情！
不过孙阳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赞同。他可没想过等蓝静如“狼来了”地计划实施。他有他地计划呢……
这次“清明”行动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不过刑警大队和金马派出所里都流传起了金马派出所长孙阳和刑警大队长蓝静如的绯闻，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很快，两人的绯闻悄悄的如鬼子进村般摸到了县局每个角落……
这都是后话，在当天回到金马派出所后，孙阳拉着蓝静如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俩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蓝静如离开的时候，脸上竟然有了春风拂面的感觉，不过没有几个人看见就再次恢复成了数九寒冬。
周四过了很快就是周末了，孙阳原本就想去县城里看看，恰好沈东怀那个军痞打来了电话，约他到县城一起去“**”一下。
正中孙阳下怀，孙阳当即就答应了。而夏雪恰好也要到县城里，就跟孙阳一起坐进城的公车到了城里。
其实孙阳到县城也是想拜会下县局的几个头头，不管怎样自己是人家手底下的兵，串串门子也好，毕竟孙家的大手还没伸到Y省这么长，在没做出成绩之前，孙家更不会对孙阳做出任何支援哪怕仅仅是声援，孙阳觉得还是得靠自己去跑跑才行。
只是拜会的顺序又有个讲究，虽然只是县局，但诚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依然是存在着派系之分的。这先拜会哪个，后拜会哪个，提的东西轻重、待的时间长短，都很可能被人看做是站队的表现。
L县县局的领导班子里人有四五个，当然不可能全部去拜会，那样反而会容易给上级造成面面俱到八面玲珑官油子的印象。最重要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分别是：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党委书记的政委杨建国，局长兼党委副书记的李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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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拜会李局
这是非常明显是杨强李弱，但是孙阳还是决定把两人都拜会下，探探两人的态度再说。孙阳暂时没有站队的想法，要站队却也没想这么早就把自己绑在个副处的破驴车上。
都在一个大院里，孙阳还是把腿先迈向了李家。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李家在杨家前面先到。孙阳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何况即便是拜会，他一个干杀手的，杀人是内行，巴结人可还真是没学会！
李志民知道孙阳来了，显得非常的兴奋，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孙阳是干什么的！他跟老李一握手，就直接感觉到了李志民的心跳和情绪都处于昂奋的状态。
“不好意思啊李局，没给您带什么东西，就是我们金马的一点土特产。”说着孙阳从袋子里拿出特地一大早让夏雪去采购的山珍。
这山珍是只有Y省才有，而且必须是在七八月份才有，还只会在雨后才采得到，虽然是土特产，却是极为珍贵的！当然那是对于城里人来说，对于乡下人来说想吃自己去采就是了。乡下人去采了之后用小篮子装着拿到街上卖，在那个年代已经要四五十块钱一斤了！肉才几块钱一斤呀！
但是这山珍还是有价无市呢！因为只有鸡枞才能过夜，像青头菌、牛肝菌等其他菌子那都是过不了夜的！
所以在李志民看到孙阳居然送来了一塑料袋山珍时，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你这个小孙呀，客气什么啊！就跟在家里一样啊！坐啊，随便坐！”客套着就接过来了，一掂量能有三斤，口水都快下来了。这山珍之美味，那是自不必说，更主要的是——李志民在局里处处被杨建国压一头，来送礼的人实在是越来越少了。更何况一个副科级别的所长来送礼，更是让他觉得美滋滋的，心里揣摩着这算不算是站队呢？哦，这新来的小伙子看着还是真挺顺眼的，还费心思提前打探了我老李的嗜好。
原来这李志民好吃，在县里是闻名的饕餮，最爱吃的就是山珍，孙阳送山珍还真是歪打正着了，让李志民对孙阳颇有好感。
宾主坐定，孙阳本想发根烟再拉近下感情，可是见李志民家里并没有烟灰缸，知道李志民是不吸烟，便没有多此一举。
“小孙啊，刚刚接手金马那一摊，工作的开展还顺利吧？”李志民客套着，表达着一个领导对下属应有的关怀。不过他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年龄上并没有优势，上面也没人，退休之前能混上副处算不错了。
“还行，挺顺利的。”
孙阳比李志民想象中表现地随便。这让李志民下意识中有点不满。可是又一想。这年轻干部嘛。有不成熟地表现是难免地。可是既然有向上级靠拢地积极主动。那也是可以体谅地。
“太顺利了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啊。呵呵——”李志民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宝剑锋从磨砺出嘛！不过小孙啊。我很看好你哟！”
这时李志民媳妇正在厨房给孙阳沏茶。一听到李志民这么说。她立刻把那刚泡好地花茶偷偷倒了。顺手就把上好地毛尖给换上了。
“谢谢李局。”孙阳心里寻思着。这李志民看来是打算拉拢自己了啊。一个小小地正科。哼！想得真美！
“别客气。不过小孙啊。年轻人独当一1*⑹￥ｋ￥小％说^手＆机！站w＆a^p＆.^⑴^*＆⑹＆ｋ.C＆Ｎ整理面真地不容易。遇到什么问题。要多和上级汇报哟。”李志民笑呵呵地盯着孙阳地眼睛。希望能看到些孙阳地心理波动。只可惜孙阳老是眯着眼睛笑。他也看不出个端倪。
意思是多向你汇报吧？孙阳心中想着。还是点头答应。不过汇报不汇报。那就是孙阳自己说了算了。
彼此说了些客套话之后，孙阳找了个理由就告辞了。坐得久了，不好。大院里人多眼杂，他先走进李志民家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如果再坐得久了，甚至还吃了饭，那代表的意义可就太复杂了。
出了李家，孙阳就直奔杨家。只是不巧的是杨建国偏生就不在家，让孙阳扑了个空。不过反正孙阳也想的开，不在就不在，还省得麻烦！杨建国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孙阳既然想升官——哦不，是上进，那谁也挡不住！
河马歌舞厅是L县第一家歌舞厅，里面的设施不错，连请的驻场歌手都是县文工团的，算是L县“**”的一个好地方。
孙阳和沈东怀见面的地方，就是这里。
在大城市已经被淘汰的旋转镭射灯在这里依旧还存在，各色灯光的衬托下，在舞台上唱歌的少女正在动情的唱着陈明真的《变心的翅膀》。96年县城里还谈不上开放，这看起来长得颇为青涩的少女穿着膝盖以上至少十公分的短裙，在那个年代已经称得上是**火爆了。男客人们不时有人吹着口哨，放肆的对少女身材上下品评。
沈东怀看了一眼那女孩白生生的大腿，竟然忍不住也吹了个口哨。孙阳一拳擂在沈东怀胸口上，笑骂道：“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当兵三年，( 官场风暴 http://www.xlawen.org/kan/29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