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阅读
一副要举办大型庆祝活动的样子。
沈晋看正对面那家叫“兰菲斯”的gy吧门口站着三五个工作人员正费力地把几百个爱心型的气球绑到门口支着的两根柱子上。
“对面是要办爱情主题的活动吗？”沈晋问。
江英正好从里面走出来收拾桌子，听见了，顺口接茬:“是啊，对面的gy吧联合起来搞大型相亲活动，听说微信上报名的超过五千人。噢，今晚是第一天。”
所以说商人的脑子比一般人活络，会瞧准商机。现代人工作、生活节奏都快，特别是大都市里的剩男剩女很多，大把的年近三十的男女需要靠相亲来认识未来的结婚对象。男女即是如此，更何况属于小众的同性恋们，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公开自己的性向，又不能通过朋友或者家人介绍相亲，所以大多数人选择了网络论坛去结识其他人，但网络毕竟只是一个虚拟的载体，有人开玩笑说“在网上跟你很聊得来的不止男女不清，说不定连是人是畜都不知道。”所以这此酒吧街联合举办的gy相亲活动得到了很大的支持——有多少是真的来找过日子的对象的且不说，至少这样面对面的活动能扎扎实实见到对方的脸。
想到到了晚上这条街上会来几千个gy,黑压压的会何其壮观。
沈晋倒是真没去过gy吧，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只为冷清风一个人而弯。刚开始跟冷清风确定交往关系的时候沈晋也曾想过，假如有一天他们俩分手了，他肯定立马直回去了。
“围观一下不？”虽说对其他gy没兴趣，但沈晋还是想本着学术精神围观一下的——说白了就是好奇心作祟。
冷清风看沈晋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便点点头。他很有自信，就算来一火车的男人也拐不跑沈晋。
“去什么去，你们俩今天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店里头拉客。”江英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心道两个大直男手拉手去gy的相亲会凑什么热闹。
“拉客？”沈晋眉毛一挑，“你小子又兼做皮肉生意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身为公职人员可不能随便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嗯，拉一个给多少钱？”
江英的脸有点抽，他决定无视掉眼前这位正气凛然问他要拉皮条提成的“公职人员”。
酒足饭饱之后沈晋还真拉着冷清风跑对过溜达去了，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最后找了一家看上去环境比较清幽的酒吧坐了下来。酒吧里面有一个小舞台正对着大门，这样无论客人坐在里面还是外面都可以欣赏到驻唱歌手的表演。
“这酒吧还萌的，居然叫＆#039；nuts＆#039；。”沈晋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看酒单，顺便做个市场调研，帮江英那小子的新酒单取名找点灵感，免得他又擅自弄些匪夷所思的非主流酒名来吓跑客人。
“叫‘蛇精病’？”冷清风微微蹙眉，交握的手指一用力，关节发出脆响，一副想走的样子。
沈晋被他吓了一跳，说：“这酒吧酒单上写的名字叫‘坚果’，你怎么知道俚语的那个意思的？”说实在的，以冷清风的英文水平沈晋也就不指望他会说除了“hi”以外的单词了，居然忽然爆冷门知道nuts在美国俚语中的意思。
“大哥以前想让我去美国读书，所以有一阵白痴一样地跟我讲英语。”冷清风想起那段大哥抽风的回忆还是一脸不悦。
沈晋觉得自己后脑勺冒出了一滴冷汗：“你大哥就用这些词骂你的？”
冷清风很大爷地摇了一下头，说：“后来我随便看了几部电影，就捡里面最短的词应付大哥，比如‘nuts、f**k，s**t’，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大哥就放弃教我英语了。”
沈晋心想，这还能为什么啊，你大少爷倒是会挑词。不过不管哪个国家哪种语言，骂人的词都特别短，否则你要是跟人吵架来一句“你这个癫痫性精神分裂样精神病患者！”且不说对方听得懂不听得懂，单单说完自己都会觉得什么气势都没了。想到冷大哥当年面对心头肉般的萌萌的弟弟露出一脸憋屈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就特想笑。
随着暮色降临，走在酒吧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或许是担心被熟人认出来所以特意做了一点变装。
沈晋和冷清风两个颜值超高的人坐一块形成了一道抢眼的风景线，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虽然坐在gy吧里，但是来搭讪的不单单是gy，还有慕名前来围观的腐女。
“帅哥，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一个长得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小鲜肉一脸羞涩地向沈晋搭讪。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上有着天生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郑少枫一样是可爱系的男生。沈晋抿了口酒，偷偷瞥了一眼冷清风——唔，风格差得挺大。
沈晋笑着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表示自己在等人，那名可爱的男生只得悻悻离去。在他走后又接连有数个类似风格的男孩跑来试图勾引沈晋，都一一被他婉拒了。
相比之下，冷清风那边的情况就比较奇特了。本来只要他坐在那当一个安静地秀颜值的美男子，那冰山一样的寒气就够能逼退一大半的追求者。再加上沈晋旁边总是络绎不绝地出现“小、白、嫩”们，让冷队长周边方圆一米的气压更低了。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些胆子大的男人凑过来找他搭茬，只不过跟沈晋的仰慕者们相比，这些人都是肌肉健硕、胡子络腮、狂野粗暴的熊gy……搭讪的声音也要比沈晋那边的小白嫩们粗上许多。
随着被搭讪的次数越来越多，惜字如金的冷队长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白里透着黑的脸色就已经够沈晋乐一宿了。
“清风，要不咱们走走。”终于笑够了的沈晋大发慈悲地说。
冷清风放下杯子，如蒙大赦般赶紧站了起来。拉上沈晋气势磅礴地把乐不可支的副队长“啪”到墙上。
沈晋笑得眼睛弯成两道新月，这是他最富有魅力的表情之一。
“怎么？冷队长要玩‘壁咚’？”沈晋挑衅地问道。
冷清风依旧是惜字如金，懒得跟他多讲，直接凑过去把人问了个结结实实。
冷清风虽说开窍比沈晋要晚得多，吻技也一度被沈晋嘲笑过。不过经过这大半年的操练加上他天赋异禀，居然能轻轻松松把久经沙场的沈晋给亲得气息不稳软了腰求饶。
酒吧街虽然繁华，但是实际上也不是特别长，酒吧之间回避了灯光的缝隙有很多，但是也架不住今晚这么多人，显得十分拥挤。两人亲了没一会儿就被小巷更深处的传来的阵阵呻、吟声给扰了兴致，很快分开了。
“走吧，难得看见这么多gy，还是出去逛逛见识一下。”沈晋帮冷清风整理了一下衣领。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在一大片跟自己一样的人群中间再特殊也会觉得很正常。很快，一些刚来的时候还显得很拘束的人们开始放松了起来，经常混酒吧的人开始接着第二摊、第三摊。
“觉得怎么样？”冷清风问。
沈晋看了一眼逐渐进入狂欢状态的人们耸耸肩，说：“其实跟我以前参加的大型男女酒吧聚会也差不多，只不过这里都是男人而已。”说白了大多数都是奔着纵情欢乐来的，只不过你非要在酒吧找真爱也没谁拦着。
人多的时候浑水摸鱼的特殊小贩就会趁机出动，在很多酒吧、舞厅里都有卖high药的人，如今警方对各类毒品都查得非常严，这些小贩的生意不是很好做。不过在这样人群噪杂又混乱的流动场所，小贩的生意非常好做，只要混在街上的人群里卖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再钻进人群里就安全了，警方再又能耐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穿越人群去抓人。
从事每行每业的人的身上多多少少会留有这一行的气质，就像从事服务业的人就算不在工作中也会不由自主地对陌生人微笑，沈晋和冷清风这样当了很久警察的人也会比寻常人展露更多的英气。一般敢做贩毒这种重罪生意的人对警察的存在都有比狗还灵的直觉，不要说靠近了，就算隔了十米远都要马上开溜。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不识像的，不知怎么的就给挤到了沈晋和冷清风旁边，用低得近乎蚊子叫的声音问：”亚当，要么？”
那人讲的是黑话，在有些地方“亚当”代表了摇、头、丸的意思，沈晋和冷清风虽然不是毒品调查科的，但是对这些黑话还是有些了解的，两人对视一秒，一人抄起那个小贩的一个胳膊不动声色地把人拎走了。
“你小子胆子还真大，居然敢在警局附近卖摇、头、丸？”沈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
冷清风单手拎着人，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往被他“拎”着的小鸡仔似小贩口袋里摸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两袋疑似摇、头、丸的药丸。
“哎哟两位大哥，我可真不知道你们是警察啊，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你们卖货啊！”那小贩小腿肚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凭着冷清风的手劲才勉强站稳。
沈晋一听，呀嗬重点错了啊：“我们不是警察你也不能卖！卖摇、头、丸犯法知道么？”
那小贩被两人一个拎着一个虎着脸质问，欲哭无泪，连忙喊饶道：“是假的！假的假的！不是真的摇、头、丸，就是糖而已。”
“是糖那就是诈骗。”沈晋嘴角往一边咧，痞里痞气地说。
“那……那就是摇、头、丸。”小贩赶紧纠正。
“那就是贩毒。”冷清风狭长的桃花眼向上一勾，充满诱惑地说。
“那……那那那还是糖……”小贩语无伦次地翻供。
“诈骗。”沈晋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摇、头、丸……”小贩把头摇向冷清风。
“贩毒。”冷清风咬字清晰地说。
这下小贩真哭了，被两人押回警局毒品调查科移交给别的警察的时候简直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高兴：“哎哟我的妈啊，可别再让我见到那俩黑白无常了，吓死我亲爹了！”
第86章 补阳圣药03
配合毒品调查科的同事做完笔录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冷清风看了一眼手表，像名种猫儿一样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说：“回家吧。”
“本来还想放松一下的，没想到这小子自己撞到我们手上。早知道就窝在江英的酒吧里给他当招财猫了。”沈晋也跟着伸了个懒腰，说罢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丁老头的踪影。差点忘了丁局长今天晚上赶报告要在局里加班。沈晋给冷清风使了个眼色，冷清风心领神会地和沈晋一起蹑手蹑脚地溜出去。为了不发出声音，两个身长180的大男人猫着腰踮起脚尖走路怎么看怎么滑稽，只不过为了防止被丁局长临时抓去加班，两人也不管什么形象了。
“呼——”出了警局大门，沈晋松了口气，今天总算是安全了。
“要不要买点夜宵回去？”冷清风问。
沈晋想了想，说：“家里还有点海鲜，回去煮个海鲜粥对付一下算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往家走，上了两层楼，在楼道中隐约闻到一股鲜香味。
沈晋这会儿有点饿了，对冷清风说：“好像是海鲜粥的味道，这么巧不知道哪家也在熬。”
冷清风打趣说：“要知道咱们就去蹭点，省得煮。”
沈晋哈哈一笑，说：“你倒是越来越没少爷架子了。”
两人笑着接着上楼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股鲜香味随着两人离家的距离越近而变得越来越浓郁。
两人互相使了个颜色又蹑手蹑脚地靠近家门，沈晋把鼻子凑近门缝仔细闻了闻，对冷清风做口型——就是咱们家里发出来的味道。
冷清风纠结地看了一眼沈晋和沈晋家大门，有了上回的经验他闭着鼻子都能猜出现在鸠占鹊巢还特别理所当然的人是谁。
“怎么办，好像大哥又来了。”沈晋小声说。
“咱们去酒店住。”冷清风凑近了沈晋的耳朵说，冷凌峰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那个厨房残废九级水平的人从美国突然跑回来还大半夜的到沈晋家煮海鲜粥绝对没什么好事，还是能躲则躲，和沈晋两个人去酒店过两人世界去。
两人商量好，刚要转身，只听见那扇熟悉的防盗门发出一声熟悉的“吱嘎”声，两人同时心道“坏了！”
大门敞得老开，冷家大哥套着一件小熊图案的围裙手里握着一柄勺笑容可掬地看向弟弟和弟夫，充满热情地对两人说：“底迪！小晋！你们回来啦！两个宝贝快点给葛格一个爱的永（拥）抱！”
不等两人做出反应，冷凌峰快步向前一边一个给搂（押着？）回了屋里。
“大哥好。”沈晋拿冷清风他大哥最没辙了，于是老老实实地问好。
冷凌峰高兴地使劲搂了一下沈晋然后满脸期待地看向冷清风。
冷清风毕竟当了冷凌峰二十几年的弟弟，对付大哥自有一套，相当高冷地拍了一下自家大哥的肩膀然后转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冷凌峰有些失落，沈晋安慰道：“弟大不中留。”
冷凌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冷清风小时候对他这个大哥可是相当软萌的，可惜大了之后就越来越高冷，还好后来又有了沈晋，冷凌峰得以把满得要溢出来了的“兄长之爱”匀一部分到沈晋身上。
“大哥，你闻到了空气中弥散着的糊味吗？”冷清风用了一种很有文化的说法提醒某个厨房渣。
“啊！海鲜粥！”冷凌峰拿着汤勺火急火燎地往厨房冲，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沈晋嘴角抽搐了一下，对冷清风说：“大哥不会把我的锅给烧通了吧？”
冷清风探身看了一眼厨房沉默了半分钟，安慰沈晋道：“没事，明天让大哥给你换个厨房。”
“……”
在冷凌峰的坚持下，三个人排排坐到了冷清风给换的超大显示屏前一人握着一只手柄开始打游戏。一边等着冷凌峰的手下把他为了弥补烧了沈晋家厨房和浪费冰箱里的食材的过错而从五星级饭店订购的夜宵送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冷清风跟自家大哥大眼瞪小眼。冷清风看沈晋困得脖子支不住脑袋，头不断地往他肩膀上磕，心疼了，开始努力赶人。
在他们三个吃完夜宵之后又打了一会儿游戏，不管冷清风和沈晋两个人怎么旁敲侧击，冷大哥就是不透露半分回国的真实目的，只敷衍地说他是心血来潮……
“我要住这儿。”冷凌峰竖起两条剑眉顶着一张和冷清风极其相似的俊脸理直气壮地说。
“什么？！”冷清风拔高了嗓音，差点把沈晋的脑袋从肩膀上抖落下去，赶紧伸手一捞把人脑袋稳稳当当又扶回肩窝里。
“我说我要跟你们一起住。”冷凌峰拿出哥哥的架势气定神闲地说。
“别闹，快回家去。”冷清风伸出一指朝门口摇了一下。
“嗯……？大哥要住这儿就住吧，都这么晚了……”沈晋困得没力气思考，只想快点奔向他特意挑选的柔软大床。
在沈晋的“协助”之下，最终冷清风妥协了，把已经睡着了的沈晋“运”回房间之后翻箱倒柜给冷凌峰找铺盖。千辛万苦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床薄被和一条毯子准备拿出去给冷凌峰盖，却发现客厅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意大利名牌便携式沙发床。
“……”冷清风抱着被子站在客厅里，高挺的鼻子快气歪了。他大哥这分明是有计划有预谋地要到沈晋家住，哪像是忽然“心血来潮”的。
“底迪，晚安，早睡早起身体好哦。”冷凌峰朝弟弟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然后伸手把客厅灯关了，留下冷清风风中凌乱地站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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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冷大哥是厨房九级残废，但有他在就等于把五星级饭店的厨师请回了家。一大清早沈晋家门口就来了一大票人，各个穿着整齐的制服，轻手轻脚地排着队把各种新鲜烹制的早餐送到了沈晋家餐桌上后又很有次序地鱼贯而出。
冷清风睡眠很浅，那些人手脚再轻弄出的那些微响动也已经把他吵醒了。沈晋几乎是跟他同时醒的，只不过他是被早餐的香气给勾引起来的。
“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冷清风侧身替他挡住了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
沈晋抬头看了一眼闹钟，才刚刚七点半。没有案子的时候他们都过朝九晚五的生活，加上沈晋家住得还算近，所以两个人一般都是睡到八点再爬起来收拾一下去警局楼下的小吃店简单吃点再去上班。
“大哥都醒了，不好意思睡懒觉。”沈晋打了个哈欠起了床，打开衣柜选了套衣服穿上，又给冷清风拿了一套。虽然冷清风偏瘦，但好在肌肉结实，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衣服也可以混着穿。
两人穿好衣服出房间，冷大哥已经吃完了早餐，坐在餐桌前。他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表情严肃地对着电脑不知在想什么。
“大哥早。”
“哥，早。”
沈晋和冷清风给冷大哥打了声招呼，冷凌峰立刻收起刚才那副严肃的表情，和蔼可亲地招呼两人吃饭。
“哥，安大哥没跟你一起回来？”冷清风随口问道。
冷凌峰的表情飞快地变了一下，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说：“他在纽约帮我处理一点生意上的事情，没跟我回来。”
冷清风“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只是云淡风清地说了一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冷凌峰眼睛亮了亮，欣慰道：“我家弟弟真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哥哥了。”
其实安明轩不在冷凌峰身边这一点非常反常，在他的记忆里大哥自从从父亲手里开始接管冷家的家族产业开始安明轩就一直以私人贴身保镖的身份跟在大哥身边，他跟大哥每一次相见安大哥总在身边，没有一次落下。或许是他们两个吵架了，冷清风想，安大哥和他大哥两个人都是比较强势的性格，有摩擦很正常，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但很快他这个天真的想法就被证明是错误的了，因为他看见沈晋家的玄关处多了一只可疑的大行李箱。
“你该不会……”冷清风问。
“对啦底迪，我决定跟你和小晋一起住一段时间。”冷凌峰笑得一脸灿烂，看上去心情极好。
冷清风无语，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丁局？”
“起了没？起了就赶紧回局里帮忙。”丁局打电话的风格是简洁利落，连简单的寒暄都省了，直接给下命令。
“有情况？严重吗？”沈晋问。
冷清风摇了摇头，听丁局的口气倒不是特别严肃，可能只是发生了什么帮派械斗之类的事情一时人手不够要他们队也参与调查帮把手而已。
“大哥，我还有一套备用钥匙，给你吧。”沈晋临走时把剩下的一套备用钥匙从花瓶里倒了出来交给冷凌峰，忽然反应过来似乎钥匙对冷凌峰有点多余，他哪次来他们家敲了门、用了钥匙……
快走到市局的时候两人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多了很多记者在周围采访，这种情况只有在发生大案要案的时候才会出现。
两人轻车熟路地从最不显眼的路线进了局里。
沈晋进了市局大楼赶忙随手拉过来一个同事问情况。
“踩踏事件？！”沈晋眉头皱出了“川”字型。每次踩踏事件发生根据场地的大小和人流的多少会出现可大可小的伤亡数量，所以每次发生这种惨剧的时候市局的领导都会特别紧张。
“目前最严重的是断了三条肋骨，暂时没有人员伤亡。”丁灵凌陪着丁局去了医院一趟了解情况，回来的时候把目前的情况汇报给了两位队长。
听到暂时没有人员伤亡的消息，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哪里发生踩踏事故？怎么发生的？”沈晋记得现在前不挨着春节，后不挨着端午的，不太有那种大量人群聚集的场合。难道……
“昨晚的gy吧相亲活动？”冷清风和沈晋两人同时想到了这个。
“对的，咦，你们知道啦？”丁灵凌疑惑地问。
“路过。”冷清风敷衍道。
“顺便帮毒品调查科做了点业绩。”沈晋补充道。
“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林尧和方兑两口子一唱一和地啪啪啪地鼓起掌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抱起了两位队长的大腿。
“怎么发生的？”沈晋问，他们两个抓着那个小贩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那个时候还好好的。
“据说是有人喝high了朝天上撒钱，然后一群人开始哄抢就开始乱了……”丁灵凌扶额，这算是最经典的踩踏事故起因了。
冷清风和沈晋带队帮着查罪魁祸首，不过在那种昏暗、人群拥挤的地方就算是有监控探头也很难看清楚脸。一群人忙了一上午一无所获，丁局把他们手里搜集到的线索整理之后移交给了其他队负责，继续让他们摸鱼，省得一票颜值超高的人出去行动又引起踩踏事故。
“你电话响了。”冷清风看了一眼自己办公桌上震得快蹦跶起来的手机对沈晋说，他和沈晋用的是同一款手机，颜色还一样，所以两人时常拿错。
“谁的？”沈晋刚从楚侨那边回来，手里还拿了一根肋骨。
“暗恋你的那个。”冷清风把手机给他扔了过去，沈晋一个漂亮的反手接住了手机。
“喂？江英啊，什么事？”
“啊？那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第87章 补阳圣药04
“江英的店昨晚被人抢了。”沈晋简略地说了一下刚才电话的内容。
“踩踏事件发生的时候被人趁火打劫了？”丁灵凌问，在混乱发生的时候很多心术不正的人会趁乱浑水摸鱼，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沈晋点头，说：“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发生踩踏事件之后警方救援的时候被人趁乱劫了的。”警方进行救援工作的时候是最容易把周围群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再加上本身周围环境就十分嘈杂，就更没有人会去注意到在某个酒吧里发生的犯罪了。
“被抢了多少？要不要立案？”冷清风问。
沈晋说：“听江英的意思好像不光是被抢了钱，店里也给砸了一通。”
丁灵凌说：“店里也给砸了？这种在突发事件时候发生的抢劫属于‘机会犯罪’，并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般都是抢了就跑，不会有胆子留下来砸东西的。我倒是觉得是有人在趁机报复。”
“那就一起去看看现场，江英那边人手不够，麻烦大家一起去帮着收拾一下，中饭、晚饭加夜宵都算我的。”沈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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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晋等人跟丁局请示了一声后集体去了酒吧街，虽然街面上经过了警方和市政工作人员的紧急处理但还是能看到因为骚乱和冲撞而遗留下来的垃圾。
沈晋站在酒吧的大门口才知道江英在电话里跟他讲＝描述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夸大，那扇他很喜欢的做旧风格的大门被人卸下了半边扔在了一旁，另外的一半也风雨飘摇地“挂”在门框上。江英一个人弓着腰拿着把扫把在酒吧里面翻翻找找，像是在找幸免于难的稍值钱的东西。
“哥们，我带队来了。”沈晋率先跨了进去，酒吧里面酒气熏天，地上遍布破碎的玻璃瓶渣，沈晋走每一步都十分小时，可还是免不了踩到碎玻璃渣发出刺耳的噪声。
江英回过神来，对他们露出感激的笑容，随后给大伙分配任务，每人负责一块区域收拾。有了这群训练有素的警察的帮忙，很快便把酒吧收拾得能见人了。
“江英，你还记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吗？你这儿明显是被人寻仇了。”帮着扔完了最后一筐垃圾，沈晋从外面买了一箱啤酒回来一人开了一瓶当饮料喝。
江英接过啤酒“咕隆咕隆”喝了几口，无奈地说：“这开门做生意的总是要迎来送往各路牛鬼蛇神，什么地痞流氓黑道白道都要来轮一遍。其实该烧的香我都挨个烧了，只是经常有想吃白食的人被我报警教训了一顿，可能是那些无赖找着了机会报复吧。”
沈晋宽慰江英道：“算了，好在只是砸了一些桌椅摆设和酒，你人没事就好。”
那些在街上四处耍横混饭吃的无赖其实也懂什么是底线，他们无非是想混点酒喝混条烟抽，并不想伤人或者闹出人命。敢在外面开酒吧做生意的基本都有点背景，再不济的也给地头蛇交够了保护费，报复的话一般只砸东西不伤人的话店主一般也就自认倒霉了，一旦伤了人坏了忌讳，那他们自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吃中饭的时间，江英执意要请m..c的所有人出去吃饭。沈晋等人推脱不下只得跟着他去。
江英选了处离酒吧街稍远的一家饭店，这饭店不大，位置也不好，但每天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
坐定之后，沈晋问江英：“昨天去你店里就好像没看见其他服务生，今天也没人帮你收拾，怎么以前请的那些服务生都不在了？”老实说，沈晋刚才看见老同学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被砸得稀烂的酒吧里费劲地收拾的时候心头有些泛酸。这些年他不止一次想问江英为什么毕业之后放弃了警察的工作跑去当混混，但每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真当对方是兄弟的时候反而不会去问对方“为什么”，无论对方做了什么只要一直给予支持就行了。
江英长吁了一口气，说：“现在人工成本太高了，用工也越来越正规，请服务生不仅要付工资还要包吃住和五险一金，简直比白领工资还高。咱们也是小本生意，能节约一点是一点。”
沈晋不赞同地说：“开源节流的重点在前两个字上，酒吧虽小但营业的时候需要做的工作很多，你一个人全包了岂不是要把身体累垮。”
江英摸摸鼻子，说：“其实我倒也不是一个人，上个星期刚招了一个乡下来的小伙子帮忙，说好昨天来上班的，但是到了今天也没见着人。那孩子来面试的时候看起来挺乖巧的，我看他合适又缺钱还特意答应给他多加两百块工资，没想到居然放我鸽子。唉，现在年轻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这样吧，如果我去警校的bbs上帮你贴张招聘兼职的广告，来的都是警校学生，再有流氓找你也可以挡一挡。而且都是兼职，你时薪付得高一点无所谓，反正省了全职的五险一金之类的费用。”沈晋建议道。
江英连连点头，说：“是啊，都是学弟学妹，用起来也更放心。”
沈晋说到做到，回局里之后立马编了个帖子发到了警校的论坛上，顺便给上次打工不成反倒因为拉肚子连住一个星期院的杜吨同学打了个电话，让他也帮着在同学里问问有没有对这份兼职感兴趣的。没一会儿杜吨就给沈晋回了电话，找到了七个想做这份工的同学，沈晋和江英合计了一下，这七个同学可以每人每周来打两三天工，既可以帮到江英他们，又不会耽误学习，加上因为崇拜警校精英前辈的关系，同学们要求的工资也远低于市价，基本上属于帮忙的性质。
吃完午饭，江英谢过沈晋他们独自回了酒吧，m..c的人则跟着两位老大乖乖回局里继续上班。
“老大，有情况！”林尧回到办公室刚把电脑打开，快速浏览了一下内部邮件“噌”地一下又蹦了起来。
“有案子了？”方兑“嗖”地一下蹿到了他旁边，眼睛里闪着疑似“兴奋”的光芒。
沈晋扶额，多大的人了还跟猴子似的。
“今天中午一名流浪汉在市郊垃圾场翻找垃圾的过程中发现了一袋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疑似人类的尸块，目前鉴证科和法医部已派人前往调查。”林尧把邮件的内容提纲念了出来。
“又是碎尸案，碎尸多麻烦啊还招苍蝇，不如先用强碱浸泡腐蚀一下肉，再……”楚侨倚着墙摸着他心爱的“玛丽莲”慢悠悠地说。
“打住！”沈晋叹了口气及时制止了楚大法医接下来的惊人言论，好在楚侨归顺了警方，否则要是加入了什么大型犯罪集团手里肯定得给他们警方查案制造出无限的麻烦。
“碎尸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抛尸不方便，二、怕给人认出来死者的真实身份。”丁灵凌说，“看你这么激动，这个案子恐怕不止是碎尸案这么简单。”
林尧和方兑两人同时兴奋地转头，说：“bingo！”
“具体说说。”冷清风发话。
“内网上最新的进展报告上写着：法医初步判断，死者的咽喉处被异物堵塞，脖劲处有瘀痕，是凶手过度用力扼住死者咽喉处造成机械性窒息而身亡的。死者手脚处分别有数道拘束伤，恐怕生前遭到了非法拘禁。”方兑说。
“最他妈怪异的是堵塞在死者咽喉处的东西居然是些中药。”方兑咂咂嘴，继续说：“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既然打算弄死人家何必还给人喂药。这是想干什么？”
丁灵凌分析说：“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是窒息，但有可能凶手的本意并不想让死者死亡，有可能是在强行给死者喂药的时候遭遇强烈反抗让凶手一怒之下失手掐死了死者。”
冷清风抿了抿薄唇，问：“这案子接不接？”
“当然得接！”
群众们的反应一致，他们都是些忙了喊累，闲下来没几天又要喊淡出鸟来了的贱骨头，有案子当然要接。
冷队长很满意属下们这种积极的工作态度，立马拨通了丁局的内线电话，抢在重案组的前头把这案子半路截胡了。
m..c有专门的法医、技术和刑侦，所以第一批出现场的警员们得到了原地待命的指示，保持现场原封不动地等冷清风他们到了之后接管。
市一共有三个垃圾处理厂，分别位于市的东、西、南三面，集中处理来自城市各个片区的垃圾。发现碎尸袋的这个垃圾场位于市的南面，相比于其他两个垃圾场来说离市局最近，从市局出发去市南垃圾场的路基本属于笔直，只要顺着高架一直往外环开就行了。
“我想开车。”沈晋讨好似的对冷清风说。由于他天赋异禀的路盲体质震惊了所有人，所以虽然他早就考了驾照，但是真正开车的机会基本上等于没有。
冷清风默不作声，倒是来蹭车的郑少枫嚷嚷着不要。
“沈队你就算老实坐在副驾驶上说不定我们都会迷路，要是让你摸了一下方向盘，我们今晚可能要住在b市了。”郑少枫眨巴眨巴眼睛朝沈晋挤眉弄眼夸张地说。
“哪有那么夸张。”沈晋苍白地为自己辩解，实际上他也心虚得很。
“去市南垃圾场的话走高架应该没事，我帮你看着下高架的出口就行，你开吧。”冷队长面对情人“合理”的要求终是不忍心拒绝，便把车钥匙给了沈晋。
出发十分钟后，沈晋接到了林尧从另外一辆车上打来的电话：“沈队，你们要去b市？”
“……”
费劲千辛万苦找了个方便的地方停车，沈晋一脸不甘地从驾驶座上下去和冷清风交换了座位。
“沈队……把驾照撕了吧。”楚侨真诚地说。
“沈队……把驾照吃了吧。”林尧在电话那头诚恳地建议。
沈晋这迷路的症状远远超过了“路盲”的境界，他根本就是个“路障”！——能做到以他为圆心，周围其他人集体方向感失灵的地步。
由于迷路耽搁了一会儿，冷清风这车的人比林尧、方兑和丁灵凌他们三个要晚一刻钟到达目的地。
冷清风撩起封锁线率先钻了过去，林尧他们已经对发现碎尸袋的周围进行了初步的勘察。
“这片的垃圾都是通过后面那个传送道运过来的，垃圾传送道的口子跟垃圾车的尾部衔接，车位翻斗斜着之后就可以把收集来的垃圾通过这条通道运到里面来，然后再通过进一步的自动化分类处理把有回收利用价值的垃圾运往左边这个处理厂，其他不可回收的垃圾运往右边这个处理厂进行生物发酵实施供能作业。”林尧介绍道。
“这里面的味道真重。”郑少枫皱着鼻子捂住嘴，一副被熏得想吐的样子。垃圾场里的味道和尸体腐烂的味道相似，但又多了一层特别重的酸味，腐烂的气味和酸味混在一起更让人反胃。
“喏，给你。”方兑从负责看守现场的警员手里要来了几个口罩分给大家，“这口罩太薄，不能把味道全部挡住，不过总比没有好点。”
因为有了丁局的吩咐，一定要把现场还原成最开始被发现的样子便于m..c进行分析。所以被现场法医拆开来检验的装碎尸的袋子又给放回了原地，黑不溜秋的一袋东西混在四周都是各式各样生活垃圾的环境( M.A.C谜案处 http://www.xlawen.org/kan/2995/ )
沈晋看正对面那家叫“兰菲斯”的gy吧门口站着三五个工作人员正费力地把几百个爱心型的气球绑到门口支着的两根柱子上。
“对面是要办爱情主题的活动吗？”沈晋问。
江英正好从里面走出来收拾桌子，听见了，顺口接茬:“是啊，对面的gy吧联合起来搞大型相亲活动，听说微信上报名的超过五千人。噢，今晚是第一天。”
所以说商人的脑子比一般人活络，会瞧准商机。现代人工作、生活节奏都快，特别是大都市里的剩男剩女很多，大把的年近三十的男女需要靠相亲来认识未来的结婚对象。男女即是如此，更何况属于小众的同性恋们，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公开自己的性向，又不能通过朋友或者家人介绍相亲，所以大多数人选择了网络论坛去结识其他人，但网络毕竟只是一个虚拟的载体，有人开玩笑说“在网上跟你很聊得来的不止男女不清，说不定连是人是畜都不知道。”所以这此酒吧街联合举办的gy相亲活动得到了很大的支持——有多少是真的来找过日子的对象的且不说，至少这样面对面的活动能扎扎实实见到对方的脸。
想到到了晚上这条街上会来几千个gy,黑压压的会何其壮观。
沈晋倒是真没去过gy吧，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只为冷清风一个人而弯。刚开始跟冷清风确定交往关系的时候沈晋也曾想过，假如有一天他们俩分手了，他肯定立马直回去了。
“围观一下不？”虽说对其他gy没兴趣，但沈晋还是想本着学术精神围观一下的——说白了就是好奇心作祟。
冷清风看沈晋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便点点头。他很有自信，就算来一火车的男人也拐不跑沈晋。
“去什么去，你们俩今天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店里头拉客。”江英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心道两个大直男手拉手去gy的相亲会凑什么热闹。
“拉客？”沈晋眉毛一挑，“你小子又兼做皮肉生意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身为公职人员可不能随便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嗯，拉一个给多少钱？”
江英的脸有点抽，他决定无视掉眼前这位正气凛然问他要拉皮条提成的“公职人员”。
酒足饭饱之后沈晋还真拉着冷清风跑对过溜达去了，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最后找了一家看上去环境比较清幽的酒吧坐了下来。酒吧里面有一个小舞台正对着大门，这样无论客人坐在里面还是外面都可以欣赏到驻唱歌手的表演。
“这酒吧还萌的，居然叫＆#039；nuts＆#039；。”沈晋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看酒单，顺便做个市场调研，帮江英那小子的新酒单取名找点灵感，免得他又擅自弄些匪夷所思的非主流酒名来吓跑客人。
“叫‘蛇精病’？”冷清风微微蹙眉，交握的手指一用力，关节发出脆响，一副想走的样子。
沈晋被他吓了一跳，说：“这酒吧酒单上写的名字叫‘坚果’，你怎么知道俚语的那个意思的？”说实在的，以冷清风的英文水平沈晋也就不指望他会说除了“hi”以外的单词了，居然忽然爆冷门知道nuts在美国俚语中的意思。
“大哥以前想让我去美国读书，所以有一阵白痴一样地跟我讲英语。”冷清风想起那段大哥抽风的回忆还是一脸不悦。
沈晋觉得自己后脑勺冒出了一滴冷汗：“你大哥就用这些词骂你的？”
冷清风很大爷地摇了一下头，说：“后来我随便看了几部电影，就捡里面最短的词应付大哥，比如‘nuts、f**k，s**t’，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大哥就放弃教我英语了。”
沈晋心想，这还能为什么啊，你大少爷倒是会挑词。不过不管哪个国家哪种语言，骂人的词都特别短，否则你要是跟人吵架来一句“你这个癫痫性精神分裂样精神病患者！”且不说对方听得懂不听得懂，单单说完自己都会觉得什么气势都没了。想到冷大哥当年面对心头肉般的萌萌的弟弟露出一脸憋屈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就特想笑。
随着暮色降临，走在酒吧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或许是担心被熟人认出来所以特意做了一点变装。
沈晋和冷清风两个颜值超高的人坐一块形成了一道抢眼的风景线，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虽然坐在gy吧里，但是来搭讪的不单单是gy，还有慕名前来围观的腐女。
“帅哥，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一个长得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小鲜肉一脸羞涩地向沈晋搭讪。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上有着天生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郑少枫一样是可爱系的男生。沈晋抿了口酒，偷偷瞥了一眼冷清风——唔，风格差得挺大。
沈晋笑着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表示自己在等人，那名可爱的男生只得悻悻离去。在他走后又接连有数个类似风格的男孩跑来试图勾引沈晋，都一一被他婉拒了。
相比之下，冷清风那边的情况就比较奇特了。本来只要他坐在那当一个安静地秀颜值的美男子，那冰山一样的寒气就够能逼退一大半的追求者。再加上沈晋旁边总是络绎不绝地出现“小、白、嫩”们，让冷队长周边方圆一米的气压更低了。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些胆子大的男人凑过来找他搭茬，只不过跟沈晋的仰慕者们相比，这些人都是肌肉健硕、胡子络腮、狂野粗暴的熊gy……搭讪的声音也要比沈晋那边的小白嫩们粗上许多。
随着被搭讪的次数越来越多，惜字如金的冷队长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白里透着黑的脸色就已经够沈晋乐一宿了。
“清风，要不咱们走走。”终于笑够了的沈晋大发慈悲地说。
冷清风放下杯子，如蒙大赦般赶紧站了起来。拉上沈晋气势磅礴地把乐不可支的副队长“啪”到墙上。
沈晋笑得眼睛弯成两道新月，这是他最富有魅力的表情之一。
“怎么？冷队长要玩‘壁咚’？”沈晋挑衅地问道。
冷清风依旧是惜字如金，懒得跟他多讲，直接凑过去把人问了个结结实实。
冷清风虽说开窍比沈晋要晚得多，吻技也一度被沈晋嘲笑过。不过经过这大半年的操练加上他天赋异禀，居然能轻轻松松把久经沙场的沈晋给亲得气息不稳软了腰求饶。
酒吧街虽然繁华，但是实际上也不是特别长，酒吧之间回避了灯光的缝隙有很多，但是也架不住今晚这么多人，显得十分拥挤。两人亲了没一会儿就被小巷更深处的传来的阵阵呻、吟声给扰了兴致，很快分开了。
“走吧，难得看见这么多gy，还是出去逛逛见识一下。”沈晋帮冷清风整理了一下衣领。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在一大片跟自己一样的人群中间再特殊也会觉得很正常。很快，一些刚来的时候还显得很拘束的人们开始放松了起来，经常混酒吧的人开始接着第二摊、第三摊。
“觉得怎么样？”冷清风问。
沈晋看了一眼逐渐进入狂欢状态的人们耸耸肩，说：“其实跟我以前参加的大型男女酒吧聚会也差不多，只不过这里都是男人而已。”说白了大多数都是奔着纵情欢乐来的，只不过你非要在酒吧找真爱也没谁拦着。
人多的时候浑水摸鱼的特殊小贩就会趁机出动，在很多酒吧、舞厅里都有卖high药的人，如今警方对各类毒品都查得非常严，这些小贩的生意不是很好做。不过在这样人群噪杂又混乱的流动场所，小贩的生意非常好做，只要混在街上的人群里卖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再钻进人群里就安全了，警方再又能耐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穿越人群去抓人。
从事每行每业的人的身上多多少少会留有这一行的气质，就像从事服务业的人就算不在工作中也会不由自主地对陌生人微笑，沈晋和冷清风这样当了很久警察的人也会比寻常人展露更多的英气。一般敢做贩毒这种重罪生意的人对警察的存在都有比狗还灵的直觉，不要说靠近了，就算隔了十米远都要马上开溜。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不识像的，不知怎么的就给挤到了沈晋和冷清风旁边，用低得近乎蚊子叫的声音问：”亚当，要么？”
那人讲的是黑话，在有些地方“亚当”代表了摇、头、丸的意思，沈晋和冷清风虽然不是毒品调查科的，但是对这些黑话还是有些了解的，两人对视一秒，一人抄起那个小贩的一个胳膊不动声色地把人拎走了。
“你小子胆子还真大，居然敢在警局附近卖摇、头、丸？”沈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
冷清风单手拎着人，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往被他“拎”着的小鸡仔似小贩口袋里摸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两袋疑似摇、头、丸的药丸。
“哎哟两位大哥，我可真不知道你们是警察啊，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你们卖货啊！”那小贩小腿肚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凭着冷清风的手劲才勉强站稳。
沈晋一听，呀嗬重点错了啊：“我们不是警察你也不能卖！卖摇、头、丸犯法知道么？”
那小贩被两人一个拎着一个虎着脸质问，欲哭无泪，连忙喊饶道：“是假的！假的假的！不是真的摇、头、丸，就是糖而已。”
“是糖那就是诈骗。”沈晋嘴角往一边咧，痞里痞气地说。
“那……那就是摇、头、丸。”小贩赶紧纠正。
“那就是贩毒。”冷清风狭长的桃花眼向上一勾，充满诱惑地说。
“那……那那那还是糖……”小贩语无伦次地翻供。
“诈骗。”沈晋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摇、头、丸……”小贩把头摇向冷清风。
“贩毒。”冷清风咬字清晰地说。
这下小贩真哭了，被两人押回警局毒品调查科移交给别的警察的时候简直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高兴：“哎哟我的妈啊，可别再让我见到那俩黑白无常了，吓死我亲爹了！”
第86章 补阳圣药03
配合毒品调查科的同事做完笔录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冷清风看了一眼手表，像名种猫儿一样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说：“回家吧。”
“本来还想放松一下的，没想到这小子自己撞到我们手上。早知道就窝在江英的酒吧里给他当招财猫了。”沈晋也跟着伸了个懒腰，说罢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丁老头的踪影。差点忘了丁局长今天晚上赶报告要在局里加班。沈晋给冷清风使了个眼色，冷清风心领神会地和沈晋一起蹑手蹑脚地溜出去。为了不发出声音，两个身长180的大男人猫着腰踮起脚尖走路怎么看怎么滑稽，只不过为了防止被丁局长临时抓去加班，两人也不管什么形象了。
“呼——”出了警局大门，沈晋松了口气，今天总算是安全了。
“要不要买点夜宵回去？”冷清风问。
沈晋想了想，说：“家里还有点海鲜，回去煮个海鲜粥对付一下算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往家走，上了两层楼，在楼道中隐约闻到一股鲜香味。
沈晋这会儿有点饿了，对冷清风说：“好像是海鲜粥的味道，这么巧不知道哪家也在熬。”
冷清风打趣说：“要知道咱们就去蹭点，省得煮。”
沈晋哈哈一笑，说：“你倒是越来越没少爷架子了。”
两人笑着接着上楼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股鲜香味随着两人离家的距离越近而变得越来越浓郁。
两人互相使了个颜色又蹑手蹑脚地靠近家门，沈晋把鼻子凑近门缝仔细闻了闻，对冷清风做口型——就是咱们家里发出来的味道。
冷清风纠结地看了一眼沈晋和沈晋家大门，有了上回的经验他闭着鼻子都能猜出现在鸠占鹊巢还特别理所当然的人是谁。
“怎么办，好像大哥又来了。”沈晋小声说。
“咱们去酒店住。”冷清风凑近了沈晋的耳朵说，冷凌峰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那个厨房残废九级水平的人从美国突然跑回来还大半夜的到沈晋家煮海鲜粥绝对没什么好事，还是能躲则躲，和沈晋两个人去酒店过两人世界去。
两人商量好，刚要转身，只听见那扇熟悉的防盗门发出一声熟悉的“吱嘎”声，两人同时心道“坏了！”
大门敞得老开，冷家大哥套着一件小熊图案的围裙手里握着一柄勺笑容可掬地看向弟弟和弟夫，充满热情地对两人说：“底迪！小晋！你们回来啦！两个宝贝快点给葛格一个爱的永（拥）抱！”
不等两人做出反应，冷凌峰快步向前一边一个给搂（押着？）回了屋里。
“大哥好。”沈晋拿冷清风他大哥最没辙了，于是老老实实地问好。
冷凌峰高兴地使劲搂了一下沈晋然后满脸期待地看向冷清风。
冷清风毕竟当了冷凌峰二十几年的弟弟，对付大哥自有一套，相当高冷地拍了一下自家大哥的肩膀然后转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冷凌峰有些失落，沈晋安慰道：“弟大不中留。”
冷凌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冷清风小时候对他这个大哥可是相当软萌的，可惜大了之后就越来越高冷，还好后来又有了沈晋，冷凌峰得以把满得要溢出来了的“兄长之爱”匀一部分到沈晋身上。
“大哥，你闻到了空气中弥散着的糊味吗？”冷清风用了一种很有文化的说法提醒某个厨房渣。
“啊！海鲜粥！”冷凌峰拿着汤勺火急火燎地往厨房冲，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沈晋嘴角抽搐了一下，对冷清风说：“大哥不会把我的锅给烧通了吧？”
冷清风探身看了一眼厨房沉默了半分钟，安慰沈晋道：“没事，明天让大哥给你换个厨房。”
“……”
在冷凌峰的坚持下，三个人排排坐到了冷清风给换的超大显示屏前一人握着一只手柄开始打游戏。一边等着冷凌峰的手下把他为了弥补烧了沈晋家厨房和浪费冰箱里的食材的过错而从五星级饭店订购的夜宵送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冷清风跟自家大哥大眼瞪小眼。冷清风看沈晋困得脖子支不住脑袋，头不断地往他肩膀上磕，心疼了，开始努力赶人。
在他们三个吃完夜宵之后又打了一会儿游戏，不管冷清风和沈晋两个人怎么旁敲侧击，冷大哥就是不透露半分回国的真实目的，只敷衍地说他是心血来潮……
“我要住这儿。”冷凌峰竖起两条剑眉顶着一张和冷清风极其相似的俊脸理直气壮地说。
“什么？！”冷清风拔高了嗓音，差点把沈晋的脑袋从肩膀上抖落下去，赶紧伸手一捞把人脑袋稳稳当当又扶回肩窝里。
“我说我要跟你们一起住。”冷凌峰拿出哥哥的架势气定神闲地说。
“别闹，快回家去。”冷清风伸出一指朝门口摇了一下。
“嗯……？大哥要住这儿就住吧，都这么晚了……”沈晋困得没力气思考，只想快点奔向他特意挑选的柔软大床。
在沈晋的“协助”之下，最终冷清风妥协了，把已经睡着了的沈晋“运”回房间之后翻箱倒柜给冷凌峰找铺盖。千辛万苦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床薄被和一条毯子准备拿出去给冷凌峰盖，却发现客厅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意大利名牌便携式沙发床。
“……”冷清风抱着被子站在客厅里，高挺的鼻子快气歪了。他大哥这分明是有计划有预谋地要到沈晋家住，哪像是忽然“心血来潮”的。
“底迪，晚安，早睡早起身体好哦。”冷凌峰朝弟弟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然后伸手把客厅灯关了，留下冷清风风中凌乱地站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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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冷大哥是厨房九级残废，但有他在就等于把五星级饭店的厨师请回了家。一大清早沈晋家门口就来了一大票人，各个穿着整齐的制服，轻手轻脚地排着队把各种新鲜烹制的早餐送到了沈晋家餐桌上后又很有次序地鱼贯而出。
冷清风睡眠很浅，那些人手脚再轻弄出的那些微响动也已经把他吵醒了。沈晋几乎是跟他同时醒的，只不过他是被早餐的香气给勾引起来的。
“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冷清风侧身替他挡住了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
沈晋抬头看了一眼闹钟，才刚刚七点半。没有案子的时候他们都过朝九晚五的生活，加上沈晋家住得还算近，所以两个人一般都是睡到八点再爬起来收拾一下去警局楼下的小吃店简单吃点再去上班。
“大哥都醒了，不好意思睡懒觉。”沈晋打了个哈欠起了床，打开衣柜选了套衣服穿上，又给冷清风拿了一套。虽然冷清风偏瘦，但好在肌肉结实，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衣服也可以混着穿。
两人穿好衣服出房间，冷大哥已经吃完了早餐，坐在餐桌前。他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表情严肃地对着电脑不知在想什么。
“大哥早。”
“哥，早。”
沈晋和冷清风给冷大哥打了声招呼，冷凌峰立刻收起刚才那副严肃的表情，和蔼可亲地招呼两人吃饭。
“哥，安大哥没跟你一起回来？”冷清风随口问道。
冷凌峰的表情飞快地变了一下，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说：“他在纽约帮我处理一点生意上的事情，没跟我回来。”
冷清风“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只是云淡风清地说了一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冷凌峰眼睛亮了亮，欣慰道：“我家弟弟真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哥哥了。”
其实安明轩不在冷凌峰身边这一点非常反常，在他的记忆里大哥自从从父亲手里开始接管冷家的家族产业开始安明轩就一直以私人贴身保镖的身份跟在大哥身边，他跟大哥每一次相见安大哥总在身边，没有一次落下。或许是他们两个吵架了，冷清风想，安大哥和他大哥两个人都是比较强势的性格，有摩擦很正常，可能过几天就好了。
但很快他这个天真的想法就被证明是错误的了，因为他看见沈晋家的玄关处多了一只可疑的大行李箱。
“你该不会……”冷清风问。
“对啦底迪，我决定跟你和小晋一起住一段时间。”冷凌峰笑得一脸灿烂，看上去心情极好。
冷清风无语，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丁局？”
“起了没？起了就赶紧回局里帮忙。”丁局打电话的风格是简洁利落，连简单的寒暄都省了，直接给下命令。
“有情况？严重吗？”沈晋问。
冷清风摇了摇头，听丁局的口气倒不是特别严肃，可能只是发生了什么帮派械斗之类的事情一时人手不够要他们队也参与调查帮把手而已。
“大哥，我还有一套备用钥匙，给你吧。”沈晋临走时把剩下的一套备用钥匙从花瓶里倒了出来交给冷凌峰，忽然反应过来似乎钥匙对冷凌峰有点多余，他哪次来他们家敲了门、用了钥匙……
快走到市局的时候两人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多了很多记者在周围采访，这种情况只有在发生大案要案的时候才会出现。
两人轻车熟路地从最不显眼的路线进了局里。
沈晋进了市局大楼赶忙随手拉过来一个同事问情况。
“踩踏事件？！”沈晋眉头皱出了“川”字型。每次踩踏事件发生根据场地的大小和人流的多少会出现可大可小的伤亡数量，所以每次发生这种惨剧的时候市局的领导都会特别紧张。
“目前最严重的是断了三条肋骨，暂时没有人员伤亡。”丁灵凌陪着丁局去了医院一趟了解情况，回来的时候把目前的情况汇报给了两位队长。
听到暂时没有人员伤亡的消息，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哪里发生踩踏事故？怎么发生的？”沈晋记得现在前不挨着春节，后不挨着端午的，不太有那种大量人群聚集的场合。难道……
“昨晚的gy吧相亲活动？”冷清风和沈晋两人同时想到了这个。
“对的，咦，你们知道啦？”丁灵凌疑惑地问。
“路过。”冷清风敷衍道。
“顺便帮毒品调查科做了点业绩。”沈晋补充道。
“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林尧和方兑两口子一唱一和地啪啪啪地鼓起掌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抱起了两位队长的大腿。
“怎么发生的？”沈晋问，他们两个抓着那个小贩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那个时候还好好的。
“据说是有人喝high了朝天上撒钱，然后一群人开始哄抢就开始乱了……”丁灵凌扶额，这算是最经典的踩踏事故起因了。
冷清风和沈晋带队帮着查罪魁祸首，不过在那种昏暗、人群拥挤的地方就算是有监控探头也很难看清楚脸。一群人忙了一上午一无所获，丁局把他们手里搜集到的线索整理之后移交给了其他队负责，继续让他们摸鱼，省得一票颜值超高的人出去行动又引起踩踏事故。
“你电话响了。”冷清风看了一眼自己办公桌上震得快蹦跶起来的手机对沈晋说，他和沈晋用的是同一款手机，颜色还一样，所以两人时常拿错。
“谁的？”沈晋刚从楚侨那边回来，手里还拿了一根肋骨。
“暗恋你的那个。”冷清风把手机给他扔了过去，沈晋一个漂亮的反手接住了手机。
“喂？江英啊，什么事？”
“啊？那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第87章 补阳圣药04
“江英的店昨晚被人抢了。”沈晋简略地说了一下刚才电话的内容。
“踩踏事件发生的时候被人趁火打劫了？”丁灵凌问，在混乱发生的时候很多心术不正的人会趁乱浑水摸鱼，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沈晋点头，说：“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发生踩踏事件之后警方救援的时候被人趁乱劫了的。”警方进行救援工作的时候是最容易把周围群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的，再加上本身周围环境就十分嘈杂，就更没有人会去注意到在某个酒吧里发生的犯罪了。
“被抢了多少？要不要立案？”冷清风问。
沈晋说：“听江英的意思好像不光是被抢了钱，店里也给砸了一通。”
丁灵凌说：“店里也给砸了？这种在突发事件时候发生的抢劫属于‘机会犯罪’，并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般都是抢了就跑，不会有胆子留下来砸东西的。我倒是觉得是有人在趁机报复。”
“那就一起去看看现场，江英那边人手不够，麻烦大家一起去帮着收拾一下，中饭、晚饭加夜宵都算我的。”沈晋说。
******
沈晋等人跟丁局请示了一声后集体去了酒吧街，虽然街面上经过了警方和市政工作人员的紧急处理但还是能看到因为骚乱和冲撞而遗留下来的垃圾。
沈晋站在酒吧的大门口才知道江英在电话里跟他讲＝描述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夸大，那扇他很喜欢的做旧风格的大门被人卸下了半边扔在了一旁，另外的一半也风雨飘摇地“挂”在门框上。江英一个人弓着腰拿着把扫把在酒吧里面翻翻找找，像是在找幸免于难的稍值钱的东西。
“哥们，我带队来了。”沈晋率先跨了进去，酒吧里面酒气熏天，地上遍布破碎的玻璃瓶渣，沈晋走每一步都十分小时，可还是免不了踩到碎玻璃渣发出刺耳的噪声。
江英回过神来，对他们露出感激的笑容，随后给大伙分配任务，每人负责一块区域收拾。有了这群训练有素的警察的帮忙，很快便把酒吧收拾得能见人了。
“江英，你还记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吗？你这儿明显是被人寻仇了。”帮着扔完了最后一筐垃圾，沈晋从外面买了一箱啤酒回来一人开了一瓶当饮料喝。
江英接过啤酒“咕隆咕隆”喝了几口，无奈地说：“这开门做生意的总是要迎来送往各路牛鬼蛇神，什么地痞流氓黑道白道都要来轮一遍。其实该烧的香我都挨个烧了，只是经常有想吃白食的人被我报警教训了一顿，可能是那些无赖找着了机会报复吧。”
沈晋宽慰江英道：“算了，好在只是砸了一些桌椅摆设和酒，你人没事就好。”
那些在街上四处耍横混饭吃的无赖其实也懂什么是底线，他们无非是想混点酒喝混条烟抽，并不想伤人或者闹出人命。敢在外面开酒吧做生意的基本都有点背景，再不济的也给地头蛇交够了保护费，报复的话一般只砸东西不伤人的话店主一般也就自认倒霉了，一旦伤了人坏了忌讳，那他们自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吃中饭的时间，江英执意要请m..c的所有人出去吃饭。沈晋等人推脱不下只得跟着他去。
江英选了处离酒吧街稍远的一家饭店，这饭店不大，位置也不好，但每天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
坐定之后，沈晋问江英：“昨天去你店里就好像没看见其他服务生，今天也没人帮你收拾，怎么以前请的那些服务生都不在了？”老实说，沈晋刚才看见老同学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被砸得稀烂的酒吧里费劲地收拾的时候心头有些泛酸。这些年他不止一次想问江英为什么毕业之后放弃了警察的工作跑去当混混，但每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真当对方是兄弟的时候反而不会去问对方“为什么”，无论对方做了什么只要一直给予支持就行了。
江英长吁了一口气，说：“现在人工成本太高了，用工也越来越正规，请服务生不仅要付工资还要包吃住和五险一金，简直比白领工资还高。咱们也是小本生意，能节约一点是一点。”
沈晋不赞同地说：“开源节流的重点在前两个字上，酒吧虽小但营业的时候需要做的工作很多，你一个人全包了岂不是要把身体累垮。”
江英摸摸鼻子，说：“其实我倒也不是一个人，上个星期刚招了一个乡下来的小伙子帮忙，说好昨天来上班的，但是到了今天也没见着人。那孩子来面试的时候看起来挺乖巧的，我看他合适又缺钱还特意答应给他多加两百块工资，没想到居然放我鸽子。唉，现在年轻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这样吧，如果我去警校的bbs上帮你贴张招聘兼职的广告，来的都是警校学生，再有流氓找你也可以挡一挡。而且都是兼职，你时薪付得高一点无所谓，反正省了全职的五险一金之类的费用。”沈晋建议道。
江英连连点头，说：“是啊，都是学弟学妹，用起来也更放心。”
沈晋说到做到，回局里之后立马编了个帖子发到了警校的论坛上，顺便给上次打工不成反倒因为拉肚子连住一个星期院的杜吨同学打了个电话，让他也帮着在同学里问问有没有对这份兼职感兴趣的。没一会儿杜吨就给沈晋回了电话，找到了七个想做这份工的同学，沈晋和江英合计了一下，这七个同学可以每人每周来打两三天工，既可以帮到江英他们，又不会耽误学习，加上因为崇拜警校精英前辈的关系，同学们要求的工资也远低于市价，基本上属于帮忙的性质。
吃完午饭，江英谢过沈晋他们独自回了酒吧，m..c的人则跟着两位老大乖乖回局里继续上班。
“老大，有情况！”林尧回到办公室刚把电脑打开，快速浏览了一下内部邮件“噌”地一下又蹦了起来。
“有案子了？”方兑“嗖”地一下蹿到了他旁边，眼睛里闪着疑似“兴奋”的光芒。
沈晋扶额，多大的人了还跟猴子似的。
“今天中午一名流浪汉在市郊垃圾场翻找垃圾的过程中发现了一袋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疑似人类的尸块，目前鉴证科和法医部已派人前往调查。”林尧把邮件的内容提纲念了出来。
“又是碎尸案，碎尸多麻烦啊还招苍蝇，不如先用强碱浸泡腐蚀一下肉，再……”楚侨倚着墙摸着他心爱的“玛丽莲”慢悠悠地说。
“打住！”沈晋叹了口气及时制止了楚大法医接下来的惊人言论，好在楚侨归顺了警方，否则要是加入了什么大型犯罪集团手里肯定得给他们警方查案制造出无限的麻烦。
“碎尸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抛尸不方便，二、怕给人认出来死者的真实身份。”丁灵凌说，“看你这么激动，这个案子恐怕不止是碎尸案这么简单。”
林尧和方兑两人同时兴奋地转头，说：“bingo！”
“具体说说。”冷清风发话。
“内网上最新的进展报告上写着：法医初步判断，死者的咽喉处被异物堵塞，脖劲处有瘀痕，是凶手过度用力扼住死者咽喉处造成机械性窒息而身亡的。死者手脚处分别有数道拘束伤，恐怕生前遭到了非法拘禁。”方兑说。
“最他妈怪异的是堵塞在死者咽喉处的东西居然是些中药。”方兑咂咂嘴，继续说：“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既然打算弄死人家何必还给人喂药。这是想干什么？”
丁灵凌分析说：“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是窒息，但有可能凶手的本意并不想让死者死亡，有可能是在强行给死者喂药的时候遭遇强烈反抗让凶手一怒之下失手掐死了死者。”
冷清风抿了抿薄唇，问：“这案子接不接？”
“当然得接！”
群众们的反应一致，他们都是些忙了喊累，闲下来没几天又要喊淡出鸟来了的贱骨头，有案子当然要接。
冷队长很满意属下们这种积极的工作态度，立马拨通了丁局的内线电话，抢在重案组的前头把这案子半路截胡了。
m..c有专门的法医、技术和刑侦，所以第一批出现场的警员们得到了原地待命的指示，保持现场原封不动地等冷清风他们到了之后接管。
市一共有三个垃圾处理厂，分别位于市的东、西、南三面，集中处理来自城市各个片区的垃圾。发现碎尸袋的这个垃圾场位于市的南面，相比于其他两个垃圾场来说离市局最近，从市局出发去市南垃圾场的路基本属于笔直，只要顺着高架一直往外环开就行了。
“我想开车。”沈晋讨好似的对冷清风说。由于他天赋异禀的路盲体质震惊了所有人，所以虽然他早就考了驾照，但是真正开车的机会基本上等于没有。
冷清风默不作声，倒是来蹭车的郑少枫嚷嚷着不要。
“沈队你就算老实坐在副驾驶上说不定我们都会迷路，要是让你摸了一下方向盘，我们今晚可能要住在b市了。”郑少枫眨巴眨巴眼睛朝沈晋挤眉弄眼夸张地说。
“哪有那么夸张。”沈晋苍白地为自己辩解，实际上他也心虚得很。
“去市南垃圾场的话走高架应该没事，我帮你看着下高架的出口就行，你开吧。”冷队长面对情人“合理”的要求终是不忍心拒绝，便把车钥匙给了沈晋。
出发十分钟后，沈晋接到了林尧从另外一辆车上打来的电话：“沈队，你们要去b市？”
“……”
费劲千辛万苦找了个方便的地方停车，沈晋一脸不甘地从驾驶座上下去和冷清风交换了座位。
“沈队……把驾照撕了吧。”楚侨真诚地说。
“沈队……把驾照吃了吧。”林尧在电话那头诚恳地建议。
沈晋这迷路的症状远远超过了“路盲”的境界，他根本就是个“路障”！——能做到以他为圆心，周围其他人集体方向感失灵的地步。
由于迷路耽搁了一会儿，冷清风这车的人比林尧、方兑和丁灵凌他们三个要晚一刻钟到达目的地。
冷清风撩起封锁线率先钻了过去，林尧他们已经对发现碎尸袋的周围进行了初步的勘察。
“这片的垃圾都是通过后面那个传送道运过来的，垃圾传送道的口子跟垃圾车的尾部衔接，车位翻斗斜着之后就可以把收集来的垃圾通过这条通道运到里面来，然后再通过进一步的自动化分类处理把有回收利用价值的垃圾运往左边这个处理厂，其他不可回收的垃圾运往右边这个处理厂进行生物发酵实施供能作业。”林尧介绍道。
“这里面的味道真重。”郑少枫皱着鼻子捂住嘴，一副被熏得想吐的样子。垃圾场里的味道和尸体腐烂的味道相似，但又多了一层特别重的酸味，腐烂的气味和酸味混在一起更让人反胃。
“喏，给你。”方兑从负责看守现场的警员手里要来了几个口罩分给大家，“这口罩太薄，不能把味道全部挡住，不过总比没有好点。”
因为有了丁局的吩咐，一定要把现场还原成最开始被发现的样子便于m..c进行分析。所以被现场法医拆开来检验的装碎尸的袋子又给放回了原地，黑不溜秋的一袋东西混在四周都是各式各样生活垃圾的环境( M.A.C谜案处 http://www.xlawen.org/kan/29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