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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阅读

    ,我会把它压干染上浅红色,再系上细丝线做成书签。还会有各种颜色做成一套,那时候你兴许能明白一片树叶到底有多不同。”

    “这是在做学问呐,索菲亚。”

    “可这也不是在生活么?”

    两个人的立场论点和依据其实毫无关系,按理说根本没有争执的必要。可她们偏偏觉得有必要,还非要分个青红皂白。按照往常的习惯,仅靠她们两个是无法裁决结果的。她们既不能让自己被说服也不能容忍让对方做决定。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在场最近的那个人。

    “玛丽(贝内特小姐),你怎么看?”

    玛丽想不到什么委婉的回答,于是苏便代她作答。

    她比往常认真些的看了干白小姐一眼,又看了史密斯小姐一眼,然后干脆的答道:“就这样看。”

    第93章

    用苏后来诡辩的词句来说,她要表达的是一种朴素的观察法,表现出来什么样子就看到什么样子,看到什么就该是什么,表述真实的时候不需要添加个人的看法。

    “我们就餐的姿势受过训练,跳舞的姿态也反复练习,”苏扯淡的时候依然使用她一贯的端起架子般的语调,“使用右边的牙齿咀嚼,所以对人笑的时候会把较小的左脸对着别人,外在就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必须千锤百炼之后表演自己的优点。但是看法……”

    苏摇摇头,接着说道,“矫揉造作还有伪饰对想法是没用的。你想……想了一些和别人不大一样的东西。不管你是不是打心里底里愿意劝服自己,让自己的意志服从别人,这些把戏都不会管用。你的脸颊也许会微笑,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却不屈服,你会对那个人说‘是啊,你说得对’,但是实际上你对她却会冷却下来不想再多说几句。想法由来厌恶被改变,哪怕是不完美的那一些。因此在观察事实的时候加入想法,这就像是在法庭上拿掉白色的假发,故意想要在真理和正义面前表现的和别人截然不同。”

    “……哦,原来如此。”史密斯小姐的表情只能称得上是有点吃惊,而和她争执的另一个人已经热烈的揽住苏了。

    “玛丽。”干白小姐用一种姐姐甚至是妈妈一样的语气说话,差点把她搂到怀里,“你才这么点个头,居然想的这么深远,想的这么聪明,真让人高兴。多么直率的看法啊,坦诚朴实,还很有道理,分析的头头是道,比喻也很恰当。”

    干白小姐的个子很高发育得也很好,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只是较玛丽大半岁而已。体型的差异也混乱了她的常识,她见玛丽长得比自己矮小便把她当做更加年幼的妹妹,替她拿东西,帮她系带子,而无视了即便弱小的身体也可能饱含智慧和独立自主意志的可能。

    “以你这个年纪,的确算是很见地的想法。”史密斯小姐用手托着微侧的脸颊,居高临下的看她。她比干白小姐长得还要高挑些,俨然已经是一位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姑娘了。

    “我不是小孩子,别这样揽着我的肩膀。”苏用力挣脱干白小姐同样居高临下的肢体动作,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年纪差不多的人当做小孩子来看待。她说的那些话也理所当然被当做故作成熟而非本身就成熟的话语了。这一点和家庭间姐妹亲密的关系微妙的有些不同。至少简和伊莱扎很少用看小不点的态度看待她过。苏有点沮丧的把挤着自己的那柔软的东西推开点,她不由得低头看自己的领口,结果是更加沮丧没有任何障碍的看到了皮质便鞋的鞋尖——她甚至还看到了高腰裙腰部的绢布系带——居然坦荡到了如此地步。

    “好吧,就这样吧……”苏深吸了口气,准备做点什么让那两个自以为年纪大点就很了不起的家伙都滚开,可她的话头让史密斯小姐抢过去了。

    “干白小姐,把你的手从贝内特小姐肩头拿开。要不然她恐怕就要打定主意不再理睬你了。”史密斯小姐干脆利落的发号施令道,“……还有你,贝内特小姐。你要是不愿意j□j白小姐抱在怀里,下次说话的时候还要加倍小心些,千万别让干白小姐觉得你们是同类——充满情感想法纯真——即使是她的幻觉也不可以。”

    “……”你们才是同类。苏觉得自己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当然,干白小姐的言行代表不了这个学校其他学生,我希望你对接下来的校园生活更有信心,而不要被第一印象错误的给引导了。”史密斯小姐自以为幽默的笑了笑,“你要乐观一点,学校里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被一窝疯婆子填满的。”

    “噢,说得对。至少还有两打儿不重样的卷毛洋娃娃。大部分是各种英格兰风格的,然后是爱尔兰式样的,俄罗斯式的,法兰西式的,罗马式的,拜占庭的……”插嘴说话的是中年级的姑娘,语速挺快。她有一头栗子色的短发,蜂蜜色皮肤,高颧骨,眼睛挺大眼角还轻快的往上一掠:“还有超过半打的……(远处传来皮埃尔先生给几个小女孩讲解蝴蝶蜕变程序的声音,那个姑娘飞快朝那儿望了一眼继续说道)超过半打的软体的毛毛虫,又小又难看,哦,老天,而且还真是愚蠢的可怜,但是只要在地狱般的学业里挣扎着剥掉几层皮,还能有机会做个合格的淑女。我老实说,那些小孩子至少还是有些优点的。”

    “拉克丝,她们没有在说学生的事情,也没有在讨论哪个小可怜虫。你不用把你那套级长的牢骚话翻来覆去的讲。”另外一个女生冒了出来,很显然她和那个叫做拉克丝的姑娘来自同一个一块上洗手间的团体,她用一种很亲昵和拉克丝不乏共同之处的夸张摇晃脚步的姿势走过来,“你来得有点晚,她们刚刚在讨论一些……哲学问题。而不是低年级学生的问题。”

    “我不喜欢哲学,汉娜。就像讨厌睡觉铃一样,刺耳的声音。该死的今天又是轮到我摇铃。这意味着什么!挨个儿到那些小家伙的床边劝她们睡觉,而她们非要等精疲力竭之后,才肯安静一刻钟!”拉克丝沮丧的嘟囔着。

    汉娜怜惜的晃晃脑袋:“我劝你在晚祷告后去睡一会儿,等到你要摇铃的时间到了,我会把你叫醒的。”

    “小玛丽,你睡觉老实吗?”拉克丝望向苏,“我建议你老实一点。按时上床睡觉是必须在学校里培养的一种好习惯。所以等你听到铃声‘叮当~叮当’作响的时候别犹豫,到床上安静的躺下,这样你才能获得足够的精力化茧成蝶。”

    “……”苏已经懒得辩驳自己年纪的问题了,她明白有时候迁就一下就能避开很多麻烦,于是就胡乱点头让拉克丝和汉娜心满意足的赶快离开。她放眼望去,只觉得满目都是叽叽喳喳如麻雀如鸽子般的女孩子,她们虽然穿着同样的衣服,却用鲜明的姿势和语调告诉别人,她们是有多么截然不同。

    浪博恩以及和它有关的人实在太普通了,它的主人它的邻居还有它的朋友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以至于苏突然觉得自己暮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对那些新认识的人有了难以招架的感觉。那些精力充沛各式各样的未成年人——浪博恩只有区区五个品种,而这里才能真正称得上琳琅满目种类齐全。苏有难以言喻的挫折感,尤其是在她还处于对她们目不暇接的状态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她没留神的情况下挨个儿把她检视过了,兴许还在一起做了些简短的摘要批注。

    “小个子”,“爱说教”,“一本正经的小大人”,“还不知道到底乖不乖好不好相处”种种种种可以想象的词句。被一群小毛头视作小毛头的感觉,就好比听一个小学生讲他过去的故事——“我年轻的时候……”,这种荒谬滑稽的感觉真是让人沮丧透顶。

    想要被人仰视被人敬佩的妄想似乎也随同学业制霸的梦想一道归为虚无。修道院学校的女学生们都是麻雀,可苏也认识到自己并不是老鹰,毫无殊色也不会让人肃然起敬沉默致意——实际上自己说不定也不过是只麻雀,两百年后更习惯都市光污染和噪音的最乏味的那一种。

    皮埃尔先生好像问了学生助理一下时间,又看了看天色。修道院已经敲过了下午三点的钟声了,四点钟还差一些,但现在已经属于黄昏的统治区域了,天色很快就会暗下来,是时候让大家回去了。皮埃尔先生做了一个手势让一同带队的老师把学生们聚集起来。

    “回去以后把你们本子里夹着的那些叶子都充分弄干。已经搞清楚名字的那些标注好名称贴在白纸上,不认识的那些大家可以相互讨论一下,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们或许看看有没有搞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噢。”不知道旁边的哪个孩子兴奋的短促的喊了一声,苏听着觉得很像是基蒂的声音,在野地里边跑边学把头发和裙子搞得一团糟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合她的胃口。

    “我饿了。”这一声抱怨明确的出自于莉迪亚。她看起来脸色也非常红润自在,但是在她的胃口——货真价实的胃口面前,任何事情都要让步。刚才玩的那些愉快的游戏已经不能吸引她短暂又善变的注意力了。

    “我真的饿坏了。”她一心一意的摸着肚子,对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抱怨道。看,莉迪亚也交到了新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阿姨的葬礼全部结束了,此刻她应该有权享受永远的休息

    第94章

    建立一个战队对苏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她本来就已经有了一名战友,眼下只不过是要再寻几名可供凡夫俗子肉眼进行分辨。而她的诸多手段之中才刚刚用到“威逼利诱”这种低层次的,就马上招募到了两名新队员——基蒂和莉迪亚。说来也奇怪,自从她们离开家以后,这三姐妹的关系反而比在家中要好得多。她们都没有过外出求学的经历,乍然到了全新的环境里,每个人都有一大堆问题要克服,一大堆习惯要适应。可能是小妹妹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远离了母亲这个最可靠的依赖,又或是她们下意识的把三姐玛丽当做了在陌生环境里所使用母亲的替代品。小霸王莉迪亚的性子竟然真的服帖了很多,偶尔也愿意在无事可做的时候静静的坐下来,听听姐姐和她的朋友们都在说些什么。苏对她的表现总是表达的不那么激动,仿佛从来也没有在意过她坐在那里干什么,玛丽的心情则总是难以平静一些。被当做无聊乏味的人,被当做讨人厌的说教管理者,这些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而被小妹妹们视作姐姐,这是多少年来也没有的事。

    苏对她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专心的寻找别的战队队员。她有意要凑足七人,搞个货真价实的彩虹战队,最好再做七盏彩色玻璃的提灯凑个七灯军团。她到处游说别人,说动了拉克丝·克兰顿和索菲亚·干白。这两个人一个打心眼喜欢各种各样的运动,另一个则不大禁得起别人的怂恿。苏不过花了劝说一人的功夫,就得到一位盟友和她一起劝说另一人。不过最后的队员却让苏找了很久,直到三天后才出现了志愿者——见习修女海伦·温特沃思——“出于仁慈和怜悯,希望加入你们。”小修女冷静沉稳的说道。

    苏和志愿者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不见对方有什么进一步表明心迹的举动,她只好躲到一旁“扪心自问”。

    “玛丽,修女可以玩格斗游戏么?”

    “这个我不大清楚。我们家是信仰的是新教,就我所知牧师和神父相比,各个方面的限制都相距甚远。举个显而易见的例子,牧师能有太太,但是修士们终生不能结婚。不过这里是天主教的修道院,清规戒律肯定要比新教严格得多。”

    “你的意思是……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

    “如果没有合理的原因的话,的确是应当如此。”

    “那么,所谓的合理的原因究竟应该是什么呢?”

    当天,海伦修女就独自前往校长室,据说是要把她做的那个决定同校长嬷嬷报告一下。

    苏认为这种报告更接近请示,因而终将得到否定的答复。可不知道海伦修女到底是如何解释的,校长嬷嬷最后的答复居然也是“许可”。

    这个谜团在不久之后终于解开了。就像海伦修女所自述的那样,她想要参加拳击课程,的的确确毫无疑问是出自真诚的仁慈和怜悯。

    学校里大部分见习修女——当然这作为基数的数字就很小——都来自贫困的家庭。父母无力让女儿接受良好的教育,也不能替她找到合适的谋生出路,因而只好让她立志侍奉上帝。这些人中只有海伦是例外,她是被继母当做搬走碍事的大家具那样移到修道院学校的。

    索菲亚说道这里不免叹了口气:“我觉得海伦以前一定是个贵族家的女孩儿。你看她的言行举止都是那么的娴静优雅,一点都不像是十一岁的小姑娘。和她的同龄人一比较,你就能立马知道谁的血液是蓝色的。可惜她的命运实在太糟了。”

    海伦似乎的确是出自有钱人家。母亲虽然在生完她没多久就过世了,但她还有个父亲和一位大她十几岁的同胞长兄。即便父亲很快娶了新的妻子,情况似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继母生下一个和海伦只差一岁的妹妹,两年后又生了小弟弟。直到这里,命运的悲剧都没有给海伦做过任何预警和暗示。而后有一天,海伦的父亲突然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世了,大部分家产依照法律规定由她哥哥继承。而几乎是转眼间,海伦的哥哥也死于决斗。

    “是的,就是那个年纪的年轻人头脑发热的时候所做的事情。”索菲亚说到困难的地方顿了下,又皱了皱眉头,“是枪还是剑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想英国人不像我们这么喜欢用枪干……这事。”她还是没能说出那个词。

    “……听说,当时海伦也在场。远远地看到了决斗的过程。我想当时的场面一定很恐怖。用剑决斗可没有用枪来的痛快,那种开膛破肚的痛苦会持续更久些,只有死亡才能将它彻底缓解。”

    海伦的哥哥死在了她的眼前。后来的事情就几乎用不着索菲亚再费力描述了。任凭谁去猜测,也准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温特沃斯的家族产业终将要由男丁来继承,而落到那个小弟弟名头上也就和落到他母亲手里差不多。温特沃斯夫人也许也不是一个坏人,只不过在她看来海伦更像一个住在她家里的外人,像一段曲子里一个突兀的音符——当所有人唱起欢快的高声部的时候,有一个人偏偏要唱悲哀的低音,那就难免不合时宜。如果海伦要继续穿着重孝的黑衣,那她应该也更乐意成为一名修女吧。

    “她就比你们早来三个月。老天,那时候应该还是下着雪的大冷天呢。很多学生都回家过寒假去了,只有我因为路途太远而懒得回去。那天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那么小的小家伙穿着一身黑色站在看门人屋子的壁炉前,动作迟钝的清理帽子上的积雪。她的动作很笨拙,我担心雪化在她的肩膀上,就帮她拿下斗篷抖掉了积雪。她的继母走上楼梯和校长嬷嬷谈了十五分钟——真是短暂又漫长的十五分钟——只是十五分钟就能决定一位女性一生的命运,”索菲亚的感受力无疑是十分惊人的,她只是回忆一些以前发生过而她又亲眼见过片段就已经十分动容了,而那些片段还不是最让人痛苦的那些,“我猜她一次性付了好几年的学费和住宿生活费,至少是打算好几年不用再见到她。这位夫人就指望着永远不要接她回去,等海伦真的如她所愿成为修女,那她们这辈子也都不用见面了。谁也不会再给对方的心里添上任何恼人的情绪——没有那个兴趣。她们终将成为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海伦的故事是玛丽和苏见过的诸多关于女性和财产的故事当中最为让人沮丧的那个——所有的故事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尽人意,贫乏的夏洛特,坐困愁城的贝内特五姐妹,终生未嫁黑斯特小姐,还有背井离乡的斯派洛小姐,就连骄傲的奥古斯塔,她在结婚时能够享受多少财产还要看她哥哥的脸色——尽管布雷恩先生在这方面还算是值得信赖。

    不管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有钱还是没钱,长相如何,这个时代的女性始终缺乏掌握自身命运的力量。身为局外人的苏很清楚这一点,而玛丽在苏的影响下对此也深有感触。而索菲亚·干白,苏认为她兴许是个早期的启蒙状态的女权主义着。因为她是如此用力的悲叹着海伦修女不公正的命运。愤怒,不遗余力的嘲讽,还有绵绵不绝的怜悯,这些情绪混合着轮流出现在索菲亚的身上,史密斯小姐挑剔过的她情绪容易激动的毛病,此时倒让玛丽觉得确有其事,只是苏坚决的予以否定了。

    “‘法国人乐于为爱而死’。这既不是优点也不是缺点,只是一个标志性的特点。英国人太严肃了,才会瞧不起法国人的特质。而我说特质这个词,就是说明,在我眼里,严肃和热情是两个平等没有好坏优劣的性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英国人总是瞧不起热情。”

    “严肃和热情都该恰如其分不多不少。”

    “恰如其分?这就是严肃的基本思想,而不是热情的精髓。明白自己和同类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特点,这是理解平等的关键,所以索菲亚才比任何人都敏感于女性权利的匮乏。”

    “……苏,我们该言归正传了。”

    正传依然围绕着海伦修女进行。海伦学习格斗技术依然能够贯彻她的仁慈和怜悯的理由,仔细想一想的话其实很简单:如果拳击运动早一点普及就好了……如果今后以及未来的决斗方式不再是用剑,而是换成拳击的方式,那么也许就不会有人再像她哥哥那样轻易又痛苦的死去了。

    神爱世人的理念,推广这项运动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仁慈而怜悯的。

    “七灯军团的确该有她的位置。”苏难得低沉的说道,“代表怜悯的靛灯战士毫无疑问就是她了。”

    “……”

    作者有话要说:梗的出处

    七灯军团——绿灯侠(愤怒之红灯,贪婪之橙灯,恐惧之黄灯,意志之绿灯,希望之蓝灯,怜悯之靛灯,爱恨之紫灯,本着自古红蓝出cp的最高纲领,我打算再琢磨下红战士和蓝战士到底是谁和谁。。。。。。)

    法国人乐于为爱而死——钻石是女孩最好的朋友(推荐玛丽莲·梦露的和红磨坊里的)

    蓝血——贵族白肤冒青筋。。。。

    下次想用的梗——好马配好鞍,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其实是同一个啦)。。。。

    第96章

    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里,用文字形式表达“真理”的权利掌握在一个性别的人手中,他们随心所欲将各种形象毫无严格逻辑的堆砌到另一性别的人身上,觉得那部分人的真实样貌就合该与自己的想象重合,但那种独断专行的权利已经逐渐消失了,不再被垄断了。随着初等教育的普及(虽然这种普及不可避免的伴随着粗制滥造和层次不齐的教育水准),女性们也逐渐开始了解文字这玩意儿的奥妙。

    这儿有两个词。它们原本就是意思相近,用起来界限模糊,有个小有名气又挺漂亮的女人曾经感慨万千泪流满面地把这两个词的意义等同起来。其中一个词用来命名一种缺陷,这缺陷至今让人很难区分它的起源到底是智力不足还是性情粗犷,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共同作用。而事情有趣的地方在于:只要将这种缺陷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不让残酷的现实对它进行反复□和深刻打击,再加之以悉心培养和肆意放纵,便能另外那个词汇来进一步命名。

    无数诗歌散文和剧本都用了令人叫绝的词句来鄙视前一种而赞美后一种,将后面那个词统称其为天真浪漫。

    莉迪亚·贝内特就是这样一个天真浪漫的人。

    ……

    “其实你想说莉迪亚是个傻瓜吧,苏。”玛丽在工作间隙抽了几分钟整理了一下被翻乱的针线篓,试图从几种颜色的线卷里挑出可以和黄|色的葡萄相配的藤蔓的颜色,“还搞什么隐喻……那个艳照门的事情要是你没有事先和我讲过,就凭你那发散性逻辑思维方式来进行表述,谁能明白你的意思……”

    “不,其实我主要是想从侧面感叹一下什么叫做幸福的童年……这里不可以用紫色,最好不要用,因为刚好这两个颜色在色环的两头。如果你不是想要做很强烈的对比的话。”苏望了望半成品的手绢,“我想,克劳泽夫人只不过希望我们在这些手绢上添些不那么起眼的刺绣花边,不会喧宾夺主的那种。”

    “不能用紫色啊……”玛丽放下线,“之前我们似乎是在说莉迪亚的事情吧。”

    苏置若罔闻的又指使几根手指把线卷拿了起来。

    她慢条斯理的回答:“对,你的……当然现在也算是我的傻瓜小妹妹,不过我觉得我们已经讲完啦。你该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我想我们不用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了。还是来说说线吧。配色问题可关系到世俗对我们审美能力的评价,是时候为荣誉而战了,玛丽。”

    “莉迪亚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在不到十六岁的时候和男人私奔了,我们才真的会名誉扫地,在别人眼里变得一文不名。眼下不是研究配色问题的时候吧。”

    “得了吧。她今年几岁?才十岁!对于五年以后发生的事情,有必要现在就列个详细的预防计划表出来么?而且,我还得弄懂你的意思,”苏停了停,“在制定那种计划表之前,我必须搞清楚,在你心里或者说是对你而言,究竟什么事情是糟糕的可怕的。是莉迪亚私奔并且婚前同居的事情还是这事情被人发现?要是前者,我们想要预防就要扭转的将是莉迪亚的人格,至于后者,我们大可以在事前列个简单的掩盖计划,重点防范一下几个关键人物就可以了。我想只要贝内特夫人管住自己的言行,这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难度。”

    “那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你这边是如何做出选择的呢?”

    “呵呵……我的世界都有艳照门了,你说呢?”

    “所以,其实你并不觉得莉迪亚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这事儿在我那时候还是挺傻的。但并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和你这时候的傻姑娘一样,随随便便相信男人说的话的傻妞遍地都是。只要男人敢说‘我爱你’,她们就敢相信。从前一个男人那里上了当,对后面一个男人依旧相信不疑。不止是天真和愚蠢只有一线之隔,勇敢和愚蠢也只有一线之隔。”

    “你曾经形容莉迪亚是末路狂花就是基于这种角度的想法吧。”

    “……这也是花的一种。当然就算是以我的角度来说,还是有些地方需要让莉迪亚注意,但这就需要慢慢培养而非一朝一夕能够办到。”

    “审美情趣……”

    “是啊,尽量喜欢上好男人吧。不过这已经超出审美能力的范畴,是机遇和运气的领域了。”

    “我们现在就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吗?就这样等到五年以后?”

    “唉……我说你啊(从以前就很想老实的告诉你了),还真是赚着卖白菜的零花钱,操着卖白粉的保姆心。”

    很明显,这句带着吐槽意味的话里两个关键词的意思苏都给玛丽解释过,所以对这样的感慨,玛丽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

    “关心别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认为这是一种人类应该具有的正常的能力。”

    “说什么能力不能力的……”苏叹了口气,“总觉得你这种观点是在暗地里鄙视我啊。”

    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出来,这两个人的想法并不是总是保持大体上一致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可以认为这几年玛丽是由苏一手教养带大,她在各种观念上都受到了苏的熏陶,她的思考方式也几乎是参照苏的模式建立起的基本逻辑。但是这仍然是两个不同的人,尽管有段时间她们彼此都不怎么在意是不是要干脆变成同一个人。不过即使想要变成一样的人,这一点也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就像木板雕刻而成的画板去拓印两张看似一样的图画,即便不是行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玛丽稍嫌多事,但是心地要比另一个善良的多;苏比较不爱搭理人,而且看人总是先看缺点。促成她们友谊的条件是各种各样神奇的巧合,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情投意合。如果将她们现在的关系和某种社会关系进行比较,那么最为接近的应该是天主教徒的婚姻关系——总而言之一旦结婚了就不可能离婚,是好是坏就赌这一把了。迄今为止,她们很少会因为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发生争执,不过这完全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价值或者说是理由的关系。而一旦有了恰如其分不多不少的诱因,那么一场激烈的争论也是可以预见的。眼下她们还不需要学习如何在针锋相对中包容对方的存在,但是她们总有一天会要学习这一点。

    “我希望我能保护莉迪亚,她也是我的姐妹。”玛丽最后这么做了结论。虽然这个也字表达了她对苏深厚的情谊,但是拿来被人比较,总不是一件让人感觉愉快的事情。

    玛丽是如此郑重其事,苏只好无可奈何的表示了附议。虽然她感觉到要用扭转一个人性格的办法来保护那个人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对于玛丽这样把关心别人当做人类基本能力指标的好孩子来说,再是超出能力缺乏自知之明的困难事情她都敢于挑战一下。

    不过话说来,这两个人之中真正缺乏人情世故和自知之明的人到底是谁,眼下还真不好下结论。这两个人有再多不同之处却仍然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因为有一个人还深深的毫无道理的眷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子,敢于在身价和年龄都相差悬殊的情况下爱慕对方,完全无视“好马配好鞍”的世俗道理,从这一点来看她们之间的比较还远远不能得出结果。

    手绢缝好了,除了克劳泽夫人要求的给年纪较小的女学生们缝制白色手绢,她们还做出了其他几条。和她们希望的相反,那些手绢的手工都称不上有什么高明之处。不论是针脚还是配色都很难用差强人意来概括。要说这两个人有什么不擅长的事情,针线活明显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玛丽很早就开始学习自己缝制东西,虽然苏头脑灵活心灵手巧。但是不拿手的东西中还包含天赋的因素,这里的道理很明显,就像爱迪生的小板凳一样,对于不擅长的事情,哪怕一次一次的进行完善,最终的结果仍不过是一个可怕的小板凳。她们虽说是漫不经心的做这些手绢的,不过仍可算是尽了全部的能力。最终她们得到了自己的获准,准许自己容忍这些有损淑女荣誉的作品,准许自己假设下一次能取得完全不一样的成果——所以这次就算了吧。

    其实那些手绢还不算太糟糕,粗粗看来还颇为像样。只不过她们俩已经习惯了将比较的标准定为伊丽莎白·贝内特,而那个人在审美和针线手艺上无疑有众所周知的常人难以企及的优势,就连贝内特夫人也深深信赖伊丽莎白这方面的品味和能力。

    就像要改变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那样,想要完全胜过一个人,使之方方面面都逊色于自己,也是相当难以达到的目标。而且你完全不知道别人会从哪个角度将你们进行比较。

    第97章

    汤玛斯·安德烈,矫揉造作,信口雌黄,游手好闲,不完全亲切可爱的那一型绅士的个中典范。说他亲切可爱是因为他那沿袭自骑士传统的绅士精神不允许他对女士有任何失礼,但是“不完全”这个词恰好解释了他对女士这个词的精细划分——十六岁以上,哦当然是的;五英尺以下,呵呵呵呵……拉克丝和索菲亚是呵呵呵,海伦和基蒂是呵呵呵,一人顶两人用的玛丽和苏当然是双份加量的呵呵呵呵呵呵。

    他和彩虹战队的绝大部分人都合不来:他既不肯认真的教授她们,只是一味的叫她们跑步提高体能;也不打算用语言敷衍,违心的夸她们在草地上绕圈跑步姿势很漂亮或是很有天赋;更不打算像培养潜力股一样的别有用心的栽培她们其中的几个,他显而易见的在她们跑步的时候分神想别的事情,以至于经常让她们跑得忘了圈数。他甚至不肯给几个很久没有和外面的社会接触的小姑娘们讲点大家都喜闻乐见的八卦,娱乐一下枯燥乏味又相当辛苦体能训练。

    “安德烈先生,你认识今天到学校里来看望我们的那位小姐吗?”

    “恩,认识。”

    “你觉得她亲切吗?你是不是像我们一样觉得她很亲切?她总是像今天这样常常到学校来?”

    “她兴许是挺亲切的吧。不过亲切是她的工作。她是地方长官的女儿。”

    “那你和她很熟吧。我听同学们说,你和她还在一个屋子里吃过饭,当时在场的一共只有十四个人。后来你们还在一起待了两个小时。”

    “不,我们不能算是熟悉的。那天我虽然和她共处了半天,但是没有单独待上一分钟,也没有和她讲上三句话。”

    “那你总好好观察过她了吧。她的穿着怎么样,今早她穿的挺文雅的。那样虽然很好看,但是我觉得她要是能穿深红色的裙子一定更加宜人。”

    “我没有留意过她穿什么样的衣服。”

    “我不相信绅士居然从不留意年轻的小姐们都穿些什么。”

    “我们能留意到小姐们是否穿的得体漂亮,但也仅此而已。实际上,大部分小姐除了十分留意自己穿了什么以外,也只能分出十分之一的注意力来关心别人。要知道自己纱裙上勾的洞总是比别人的洞要大要来的起眼。”

    “可是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当然,恰如其分的漂亮……”他似乎是准备停顿一下,然而那不是停顿,是毫无疑义的停止。

    没有更多的形容词了。

    经过此番对话,大家几乎都发现安德烈先生对八卦几乎毫无兴趣。他的审美,他的品味,他的兴趣爱好都没有在对话里有具体体现,大家只能发现他对年轻的孩子们来说是个很枯燥乏味的人。

    莉迪亚觉得自己简直无法饶恕他。

    可她当家做主的姐姐却能轻轻松松的宽宥他,不但宽宥他,还对他的无聊和乏味还十分服气。

    “莉迪亚,他是我们的老师,但并不是我们的朋友,尤其不是我们同年龄的朋友。他从我们这种充满幼稚和童真的世界里找不到生活的乐趣,并不是他人格的问题。而我们应该尽量学会自己找乐子。”说着,苏十分开心的摸摸小妹妹的脑袋。

    尽管如此,莉迪亚还是很难原谅他,只因为她十分渴望认识那位温文尔雅气质出众的小姐,却苦于无人介绍。而不经介绍就贸然开口和别人说话,实在违背了这段时间她所受的礼仪教育——即便是莉迪亚这样让人觉得棘手的小姑娘,教育在她身上也开始发挥了不可言说的作用。

    跑步和户外运动让她长的飞快,她的个子俨然已经超过了基蒂,顺带着也超过了玛丽。她的脸蛋儿也透着健康动人的红润光泽,坏脾气和语言逻辑学共同造就的直截了当毫不留情的语言风格正作用于她的眉眼,让她看起来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显得精力旺盛咄咄逼人。因为勇气和无知,让以前的她几乎什么都不怕,然而学校精心的培养和扎实的课程安排,又让她觉得自己掌握了真才实学而显得更有信心。她的胆子压根儿不可能变小,她想要认识那位小姐,就非要认识那位小姐不可。

    那天她终于闯祸了。

    玛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的小妹妹满头是血的被送到了亨利先生的诊疗室。听别人讲,为了赶上和在校园另一头的草场散步的那位小姐偶遇,她的小妹妹翻过了一道原本就废弃的石墙,又匪夷所思的打算从以前钟塔的外墙上翻过去。结果她攀爬的本领倒是挺不错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一种叫做恐高症的疾病。等她爬到很高的地方,在冷不丁往下一望,腿顿时就软了,眼睛也变得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莉迪亚从钟塔三分之一的高度的地方掉了下来,幸好下面有层叠的灌木和厚厚的草坪。她没有受到难以恢复的严厉教训,只是落地后又滚了半圈撞到了石头,因而出了点血。

    尽管受个小伤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不过玛丽很惊奇的发现,莉迪亚的心愿居然实现了。及时发现她,并立刻去请求别人帮助的正是那位小姐。她在邻近的一栋房子里找到了安德烈先生,然后又一直打着自己那把小阳伞,一路替莉迪亚挡( 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 http://www.xlawen.org/kan/3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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