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阅读
冯哥或者昊楠有时间慢慢跟你说吧！我现在的心情也不太适合说什么...还是那句话，善待我弟弟！三年以后我出来，这条命卖给你们！”小超说完后，就看向守在门口待命的几个三星帮成员说道：“大哥，咱们出发吧...”
几个三星帮的马仔点点头，冲我们哥仨也微微一笑，抬起地上瘫成烂泥一般的谢秃子就走出了饭馆，小超默默的跟在几人身后，快要出门的时候忍不住转头过来朝昊楠大声喊道：“保重，兄弟！”此刻的他已经泪流满面。
“哥...”昊楠嗷一嗓子哭的趴在了地上...
我心酸的蹲在昊楠旁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要说些什么去安慰他却如鲠在喉根本想不到任何词汇来...
“咳咳...飞子！你出来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最终还是冯霍率先打破了沉默，拿腿轻轻碰了碰我示意跟他出去一趟，我点点头跟随冯霍一起走出了饭馆，饭馆门口看热闹的人流也慢慢散开了，只有几个好事的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张望两眼，见着我们俩人从饭店里走出来全都装成没事人一般的赶忙散去了。
“怎么了？疯子...”我还沉寂在刚才小超和昊楠哥俩难舍难分的兄弟情当中没有缓过来劲，说话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
“待会我得去三星帮一趟，我有两件事需要嘱咐你下！”冯霍一脸认真的看向我，慢慢说道：“第一，我个人的建议，过完年以后你该去上学就去上学吧，这个饭店交给卢帅打理，这家饭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守着w大这么近改成快餐馆肯定生意爆棚，这么建议的主要原因是现在的卢帅戾气太重根本就不适合在学校里生存，他早晚会把人打死的！第二，也是关键的一点对于昊楠这个人一定要用真感情去维系，这个家伙用好了，也能算得上个能文能武的好手，我狗叔那记得提醒卢帅常去没什么坏处的...”
“等待，你不是去三星帮一趟嘛！怎么说的跟生离死别似得...”我打断冯霍的话问道。
“差不多吧，我本来就打算这几天离开w城的，如果没有之前咱俩吵的那一架，也许会晚上几天，但是现在我必须离开！我们这个团体需要发展，咱俩的性格都有问题，需要磨合和改变！趁着这段时间互相都考虑一下，我只有一句忠告，成大事必须狠！这个世界只能有两种关系，除了兄弟就是棋子...”
“疯子，你如果认为我先前的态度有问题，我道歉！咱们这个团体不能没有你...你别走行么？我承认自己说话不走脑子了！对不起...”我一听冯霍想要离开，赶忙拽住他的胳膊恳求道。
“不光是这些事情，咱们想要发展，你想要打回hd，扬眉吐气的回去，光靠在w城肯定是不行的，现在你和帅子都被丧尸通缉，我回去肯定没问题！你把那个叫宋扬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对这个人蛮感兴趣的！”冯霍叹了口气看向我摇了摇脑袋：“飞子，听我一句话，无毒不丈夫...我走了！别跟卢帅说，要不然他回头又得削我，至于小超和昊楠的事情，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让昊楠跟你讲讲...太浪费口水了，我就不说了！”
“疯子，不走不行？”已经习惯冯霍在旁边出谋划策，虽然对他总是藏着掖着感到不满，但是冷不丁的听到他又要离开，我心里还是各种不适应的。
“飞子，你必须得学会独立成长！如果想要做老大，当龙头你必须得有应对所有事情的能力！”冯霍伸出双臂抱了抱凑到我耳边说道：“别说什么你不适合当老大，或者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要是个男人就有不甘人下的野心，我也不例外！我离开也是想试试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可是疯子...”我欲言又止的看向冯霍刚张开嘴巴。
“傻逼飞，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如我，提前说出来！劳资不走，你以后就心甘情愿的在我手下当个傀儡吧！”冯霍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操，比就比！一年期限，混的不好自己滚到混的好那边去！怎么样？”我知道冯霍是在故意激我，也索性趁着他的意思，尽量不让离别变得那么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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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初露锋芒（五）
回到一片狼藉的“川香府”之后，大厅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人了，谢秃子的几个马仔也被刚才一并撤离的“三星帮”成员带走了，我估计应该是送到了医院，毕竟这样的小鱼小虾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他们只是寻常小混混，对这些人来说换大哥就跟换个碗吃饭一样平常。
卢帅和昊楠一筹莫展的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着香烟，几个跟随小超一起来的“杀马特”噤若寒蝉一般站在原地一脸惊恐的时不时偷偷瞟两眼他们二人，那种想迈腿又被挨揍的倒霉样子，我都替他们感觉难受。
“疯子呢？”看着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卢帅“突”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问向我。
“疯子说去帖坏蛋那一趟！”我捏了捏鼻梁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卢帅复述冯霍去hd的事情。
“哦，我还寻思问问他，这堆烂摊子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那等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再说吧！”卢帅松了口气，从口袋拿出烟盒抛给了我。
“不用等他了，他得消失一段日子！”我咬了咬嘴唇叼起一根烟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使劲抽了一口烟后，我长长的吐了口烟雾慢慢把刚才冯霍在门外跟我的交谈告诉了卢帅，当然也不会全盘托出，譬如对昊楠的使用和我与冯霍之间那个不算打赌的打赌。
听完我的话，卢帅没有如同预想的那样揪住我脖领暴跳如雷，只是静静的抽着烟，一口接一口的直抽到了烟屁，才丢到脚底下捻灭长出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其实冯霍这么做也是对的，照着今天这样发展下去，我还真怕你俩人干起来了呢！毕竟咱们是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疯子离开一段日子也好！”
“帅子，其实都怪我今天态度不好...”我看了眼卢帅叹了口气。
“没啥，早晚的事！即使今天你忍下去了，明天呢？后天呢？依照你的脾气和疯子的处事方法你们俩翻脸是肯定的事情，没什么不需要安慰我！疯子说的对，大家都用这段时间成长成长，顺便磨砺一下自己个的性格脾气也是好事！”卢帅真的如同位年长的大哥一般拍了拍我的肩膀反倒安慰起我来。
“唉...”我抓了抓头皮，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此刻那种复杂的感情，猛然瞥见旁边站着的那几个“杀马特”好奇的问道：“帅子，你把这几位大仙留这儿是什么意思？准备晚上再请诸位哥哥们吃顿饭还是咋地？”
“哪啊，是小狗的意思！他说留着有用，等你回来跟你说说呢！”卢帅撇了撇嘴巴指向旁边依旧还是一脸悲伤的昊楠冲我说道。
“飞哥，我是这么想的！”昊楠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我旁边说道：“三星帮的人不是说这家饭馆以后是咱们的了么！我寻思既然是自己家饭店肯定得用人，用别人不如用熟悉的，这些哥们都是跟我小超在一起很久的朋友了，虽然指望他们打架啥的不太靠谱，但是到底他们也是咱w大一条街混了挺长时间的人了，放在咱们店子里既能给装装牌面，吓唬吓唬来闹事的w大学生，还可以真当服务员给帮帮忙，您看行么？”
“说的挺有道理的！”我眯着眼睛看了昊楠足足得有一分多钟，揣测了半天他的想法，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冯霍的交代用感情拉拢这个看起来并不简单的家伙：“不过丑话咱们得说到前头，留在咱们店里没问题，但是如果真心实意的留下来我双手欢迎，如果偷奸耍滑的想着捞点便宜我肯定也不给面子！昊楠你能保证么？”我转身看向几个手足无措的“杀马特”问道。
“应该没问题吧！”昊楠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几个昔日的“同伴”朝我点点头说道：“飞哥，等我五分钟，五分钟以后我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说罢就朝几个“杀马特”走了过去。
不知道几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什么后，除了一个脑袋上染着绿毛的年轻人慢慢离去后，剩下的三个人全都跟着昊楠一起走了过来，“飞哥，没问题了！我这几个哥们愿意真心真意的帮着咱们把饭店搞起来！”昊楠脸色有些激动的看向我，等待答案。
“谢了，几位大哥！”不管对方是真心帮助还是假意敷衍，最起码应该照顾到昊楠的面子，我礼貌的冲三个“杀马特”抱了下拳，不紧不慢的说道：“几位大哥应该也清楚咱们现在这状态，刚刚接受这间烂摊子，说实话小弟穷的就差尿血卖肾了！咱们这店肯定是得重新装修一下了，这就得不少票子！可能几位大哥头几个月连薪水都拿不到，你们还愿意留下么？”
几个杀马特听完我的话，显然有些动摇了，互相看了看后，一个脑袋上带着头套穿的异常嘻哈的年轻人看向我弱弱的问道：“飞哥，那咱们这儿管吃管住么？开始不挣钱无所谓，如果要是连吃喝都得自己倒贴，那我可能干不了...”
“吃喝肯定没问题！我卧底在这儿呆了一个多礼拜了，咱们饭店地下室是员工宿舍，吃的话...饭店能饿死你么！”不等我说话，昊楠赶忙抢先回答，同时不忘一脸渴望的看着我。
我知道昊楠其实只是想给他昔日的这些玩伴们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或者说用这种方式不跟他们分开，看来还是冯霍技高一筹，一眼就看出了昊楠的软肋在什么地方，“重情重义”是这个年轻人的优势，同时也可能成为他的羁绊，想了想后，我点点头说道“嗯！吃喝没问题！工资方面咱只能说尽量多给，毕竟我们和各位一样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说实话我现在比你们还紧张，就跟老虎吃鳖似得，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下口，既然各位大哥们愿意留下来，咱从现在开始就是自己人，那就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我搬起一张刚才打斗中踹翻的圆桌，简单的清理了下后示意大家坐下来聊聊。
“飞哥，说实话冯哥是我长这么大最佩服的一个人，没有之一！你知道他提前让我潜到川香府的目地是什么嘛？”依次围着圆桌坐下来后，昊楠看向我眼神狂热的说道。
“不是为了接近谢秃子给他致命一击么？”卢帅好奇的问道。
“这只是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的后手而已，其实冯哥布局布的老高明了...”昊楠一脸神秘的微微一笑，接着深呼吸一口打开了话匣：“这事说来话长了，得从我和小超认识开始说起，我和小超都是去年才到w大上学的，以前我俩是一个寝室的，在一块关系相当铁，后来我才知道小超家开着这间川香府，那会我们经常没事就跑他们家馆子美名其曰的帮忙，其实就是来蹭吃蹭喝的！”昊楠说道这的时候，一脸回忆的笑容...
“因为守着w大，小超家饭店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挣钱的买卖招人妒忌，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染上了毒瘾...吸毒这种事情如果你没有亲眼看见是想象不到究竟有多可怕的...”
“后来呢？”卢帅简直像是听故事一般，入迷的问道。
“后来...”昊楠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后来就是咱们看到的，川香府改成了姓谢，小超他爹因为吸食了大量的吗啡也彻底变成了脑瘫，有一次发生了交通意外！”昊楠说着话眼圈就红了，使劲吸了吸鼻子叼起一根香烟来，点燃仰头吐了口烟雾，我知道他其实是在故意擦拭眼泪，缓和了一下情绪后，昊楠接着说道：“我们家经济条件不行，从小没娘，我爹就是个工厂的劳力，可是自从认识小超之后，我的学费、伙食费，甚至就连平常穿的衣服都是老爷子给买的，简直拿我当亲生儿子看待，你说我要是不给老爷子报仇还算是个人么...”
“后来，你就把眼睛瞄到了狗叔那！通过察言观色你觉得狗叔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想凭借狗叔的手帮你们报仇？”我拍了拍昊楠的肩膀安抚的问道。
“也不全是，男子汉大丈夫有几个不想自己亲手报仇、叱咤风云！我和小超一方面想着多跟狗叔亲近亲近，一方面也想着发展自己的势力，结果他妈的混了一年多还是这个逼样子...本来我们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冯哥出现了...我想肯定是狗叔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冯哥的，冯哥找到我们直接了当的说他有办法帮我们报仇！不过需要等...”昊楠擦了擦面颊的泪水看向我笑道：“这一切都是命，本来按着冯哥的计划我们在w大校园里发展自己的实力估计需要一两年，哪想到那天喝点酒手贱调戏飞嫂，认识你和我老大！”
“你是说疯子开始并不知道我和卢帅来到w城的？”听着昊楠的话，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说实话对于冯霍的可怕我是第一次有了这么直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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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初露锋芒（六）
“那肯定的了，冯哥也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提前知道你们会来w城！”昊楠言辞确凿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我把你们领到狗叔网吧的时候，其实本来是想着借狗叔的手干你俩来着，哪料到冯哥居然跟你们是兄弟，后来一起去三星帮的路上，其实是冯哥提前示意我假装推脱，装成犹豫的样子，我想你们肯定不会那么快就认可我做兄弟！”
“嗯？你的意思是去三星帮之前你推脱，唯唯诺诺其实是装出来的？”我不解的看向昊楠。
“嗯！冯哥说他了解你，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我的心意...”昊楠点了点头回答。
“疯子，这个损逼...不过到也挺了解你的嘛！嘿嘿...”卢帅不以为然的嘿嘿大笑了两声，轻轻拍了拍桌子说道：“小狗，你小子居然跟我玩欲擒故纵，这笔账咱们待会再算！你继续说后来怎么了...”
“老大，我真不是存心的！我早就想跟你们坦白的，是冯哥说的，等他走了以后再让我跟你们讲...这个不能怪我！”昊楠看着卢帅似笑非笑的面孔以及那对沙包大小的拳头，不由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你继续往下说，你潜进川香府和冯霍还留了什么后手...”我颇感兴趣的催促昊楠继续讲下去，同时想验证一下自己到底跟冯霍差多少。
“嗯！飞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从你们家喝完酒第二天我就消失了吧！”昊楠点点头正色道：“其实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川香府面试了，冯哥说快过年了饭店肯定缺人，尤其是后厨那块，让我直接去面试后厨做个帮工，结果真的轻而易举我当天就开始上班了，然后按照冯哥的嘱咐，主要留意后厨的运作流程，冯哥说开饭店就两个地方最容易被黑钱，一个是后厨上的采购，一个是吧台的收银，他说收银你肯定能想到，后厨的话需要一个多少懂点行情的人监督着...”
“确实！我还真没想到后厨、采购方面的事情！”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心里对冯霍的佩服也是越来越深。
“至于小超的事情，也是冯哥安排的！当时我清楚的记得冯哥脸色特别严肃的跟小超说，会让我老大出手废了谢秃子给他报仇，代价是小超进去扛罪，不过我相信冯哥的话，冯哥说以我老大的性格肯定会怂恿你想办法提前帮小超出狱的...”昊楠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后，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冯哥留了很多后手，比如谢秃子其中的一个小弟，早就被冯哥买通了，还有狗叔，其实昨天晚上也答应过冯哥最后如果计划有误的话，他拼死也会把你们几个保走，用冯哥的话说他想玩死谢秃子很简单，但是他希望我们踩着谢秃子的名字，一战成名！”
“呼...”昊楠话说完老半天，我才缓过精神，一时间心里充斥着满满的后悔和愧疚，对于冯霍我扪心自问，其实一直以后都或多或少的带着意思警惕，或者说是嫉妒，尤其是这次在w城的意外碰面，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对他产生隐隐的敌意，可是没想到这个带着黑框眼镜总是一脸天然萌呆的家伙其实什么都看出来，什么都知道，可是依旧义无反顾的帮着我们...
“飞哥，我还有句话不知道应该说不应该？”昊楠递给我一支烟，咬着嘴唇沉思了半天后看着我犹豫的问道。
“说吧，都是自己兄弟！”我无所谓的摆摆手，脑子里依旧还沉浸在对冯霍离去的愧疚上。
“其实，我猜测是因为你们的出现打乱了冯哥的某种计划！因为一开始按照冯哥的建议，我和小超稳扎稳打的发展势力报仇的话，虽然可能会慢上很多，但是到时候报完仇我们手里应该能积攒下不弱的实力！因为你们来了，冯哥才匆匆忙忙的改变了计划...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任何根据的...”昊楠说完后，站起身来冲我和卢帅姿势标准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说道：“我这一躬是替小超和老爷子感谢你们的！”
接着又是一个大大的鞠躬，昊楠继续说道：“这一躬是感谢老大愿意收留我和我的这些朋友！”
“傻犊子，说什么感谢呢！我特么是你老大，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卢帅抬手一巴掌就扇到了昊楠的额头上，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虚张声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刻面红耳赤的卢帅更像是安慰自己这个小弟。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更是如同波涛一般翻滚起来，相比起来我的确和冯霍差的太远，让昊楠跟卢帅混，是当初冯霍一再坚持的，现在看来无疑是最正确的，两人都属于极其讲究义气的性情中人，卢帅大大咧咧但是粗中有细，昊楠油嘴滑舌却把情义二字看的比命还重，不然先前突袭谢秃子的时候，他不会直接忍不住拿剔骨刀捅谢秃子。
“飞哥，我爸是搞装修的！我可以联系我爸帮咱们先装修着，以后赚钱了再把装修费补上！”我左手旁边小超先前的死党一个染着金毛，耳朵上带了一排大耳钉的少年看向我迟疑的说道。
“放心，装修费不会差你爸的，自己人干我放心！最起码用料做工方面不会坑咱！我帅哥，现在咱能动用我们在豹爷那攥的那笔款子了不？”我点点头看向卢帅。
“其实，我之前帮着老板做事除了给咱妈开服装店以外，手里还有点，要不也一并拿出来吧！”卢帅看向我问道。
“那就当是店里先借你的吧！别着急说不行，我是这么计划的！现在这一桌子人都是咱们饭馆的元老，眼下确实没多余的钱给兄弟们开工资，但是我楚飞不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人，你们拿真心对我，我铁定拿真心还上，咱们这饭馆从今天开始除了我和卢帅有你们每个人百分之五的干股，干的好涨，干的差降...你们有没有意见？”我沉思好久，把心底这个大胆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单纯讲义气的年代，除非学校里不牵扯任何利益的真挚兄弟情以外，其他如果没有钞票开道什么都是白扯。
“飞哥，这不太好吧！”昊楠一脸激动，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问道。
“混兄弟跟搞对象似得，讲究你情我愿！但是咱不能让兄弟们饿着肚子还大谈义气！如果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各位相信我，这只是刚刚开始！我们的路要比你们看到的宽很多...”我微微一笑，鼓舞着桌边的其他人。
果然我刚刚说完，其他几个“杀马特”就争先恐后的表态：“飞哥，我二舅是弄广告公司的！我让他帮咱设计一个杠杠的大招牌！”
“飞哥，我媳妇在w大也是校花级别的美女，过完年开学我让她帮着咱们宣传店子肯定生意爆满...”
“行了，不扯了！说正经事哈！帅子，这间店以后还得靠你多搭理，过完年我是肯定得去上学的，不能再让老妈伤心了，昊楠你多帮着你老大！你老大脾气暴，凡事多提醒着他，当然有来店里找茬赛脸的那就不用惯着，不管是谁都别给他们开头的机会，最主要的就是看看能不能从w大多发掘点对咱们有用的人才，我的意思不是光指混子之类的，比如你们可以打听打听谁老子是当官的，谁老子是做买卖开公司的，这年头纯粹混黑道没啥前途的！”
“飞子，我一个人干不了那！”卢帅为难的看向我说道。
“哥哥，男人不能说不行，这话是你教给我的吧？放心，这不是还有昊楠帮衬着嘛！这小子猴精，粘上尾巴就是驴...妥妥的！而且我是去上学，又不是给你永别，家里有啥事儿肯定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我看着卢帅和昊楠开起了玩笑，先前的气氛太过于严肃正式了。
“飞哥，说人精明不是应该像猴儿么...怎么你夸我像驴...”昊楠也挺配合的打趣。
“滚犊子，打车直线滚！不知道羞耻的玩意儿，听不出来这逼是损你么...还舔个老大脸求证！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劳资的一世英名全让你败尽了！”卢帅抬手照着昊楠的后脑勺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刮子，瞬间把一桌子人全给逗笑了。
“帅哥，不闹了！说正经的，疯子专门交代我，有空记得多去狗叔那转转！”笑完之后，我冲卢帅一脸认真的叮嘱道，想到冯霍我的心神不由一紧，懊恼的叹了口长气。
“稳当！我明白...”卢帅点点头，脸上出现了一抹浅浅的哀伤，叹了口气说道：“疯子这逼，言而无信！答应我，这次事儿完了之后就把他手里里那几个苍老师的珍藏版dv传给我的，这下又不知道得拖到猴年马月了...”
“噗...”我一个没控制住喷了对面的昊楠满脸唾沫星子，大好的离别气氛瞬间被卢帅这货给破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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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初露锋芒（七）
北方地区讲究讲究“不过十五都是年”，正月里的年味也是特别的重。
“川香府”的事情过去了已经快有十天的时间，大概两三天前，三星帮差人给我们送来了“川香府”的地契和相关手续之后，我们也算正式接手了这间w大一条街上最大的饭店，当然这一切是背着我妈进行，要是让她知道，肯定又得担心好久，对于卢帅过完年就不会去上学的事情，这次我和卢帅长经验了，口号统一的说好：“狗叔新接手了一个饭馆，让卢帅过去帮忙！”，对于卢帅不想去上学的事情，我妈苦口婆心的劝阻了两三天，最后还是狗叔出门一句话搞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现在的厨师一个月最少七八千块钱，挣得不知道比多少大学生还多！卢帅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子，不过很有学做菜的天赋！”
也许是狗叔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妈这才松口同意。
今天是正月十五，算是新年里的最后一个节日，一大早例行公事的被卢帅拉出去无情的“磨砺”了一番后，卢帅照常去狗叔网吧打扫卫生、学拳脚，我到正在装修的“川香府”转了一圈后，就滚回了出租房里。
一天前“川香府”开始动工装修，现在一切由昊楠和他的几个伙伴盯着，打打下手...
既然决定重用昊楠，拿他当兄弟一般的相处，就应该给他足够的信任，卢帅用这个借口堵住了我的嘴，现在的我应该是我们一群人里最为轻松的一个。
吃过早饭，我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一遍一遍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安逸的差点睡着，白小蝶兴高采烈的从屋外跑了进来，不管不顾的拉起我就往门外走。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准备把我卖什么地方去？”我开玩笑的打趣，手指不老实的轻轻揉捏着白小蝶的玉掌。
“说的跟有地方要你似得！”白小蝶白了我一眼，没有计较我不老实的动手动脚，接着想到什么似得柳眉轻凝，开心的笑着说道：“楚飞，刚才我听邻居王奶奶说南城每年十五都有庙会，你陪我去转转行不行？”
“能为美女效劳，卑职感到万分荣幸！”我貌似轻薄的刮了刮白小蝶傲挺的小鼻子一下，牵着她的手就朝院外走去。
住在村子里就是这点不太方便，打辆出租车都得跑到w大一条街上，没办法村里的路况颇为崎岖，而且都是弯弯绕绕的小路，加上南关、北关俩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是w大的学生在租住，大过年的基本上都已经人去楼空了，我和白小蝶在w大一条街的路口足足等了得有快十分钟才碰上一辆出租车。
“大哥，南城的庙会热闹不？”坐在出租车后排上，我牢牢的握着白小蝶的小手，一边不老实的摩擦着，一边装模作样的轻拍了两下出租车司机的后座上出声问道。
“南城庙会啊？一般般吧...这几年都没什么看头了！无非就是些平常都能买到的吃的、喝的，现在人都有钱了，说是逛庙会其实就是图个人多的热闹...我跟你们说啊，庙会上的东西尽量别乱买，贵的要死不说，庙会上都有南城的一些小帮派什么的罩着的！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外地人最容易被坑了！”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的大胡子出租车师傅，操着本地口音特别的健谈。
“w城的帮派势力发展的这么大？连庙会都有黑社会的影子在里面啊？”我不由对w城的治安感觉到特别好奇，这种混乱的程度恐怕连hd的不夜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说不是呢！前几年高斌和方亮、方剑两伙人虽然闹腾的厉害，喊打喊杀的！但是最起码不会祸害平常老百姓，动刀子也好，动枪也罢都只是他们道上的人物之间你来我往的厮杀，哪像现在这样，整个w城都是乌烟瘴气的，谁都敢拍着胸脯带俩小弟说自己是混社会的！唉...”出租车司机满脸的苦不堪言，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没办法啊，是个人就得生活，就拿我们这开出租的说吧，前几年那真是高薪职业，现在真快没法干了，今天这个收保护费，明天那个要清洁费的，再碰上几个耍混蛋的赖皮，坐车不给钱不说，有时候还可能敲诈我们一顿！”
“大哥，既然这么难干那就换行吧...”白小蝶一脸不忍的出声问道。
“哪有想的那么容易，我属于跑车比较晚的，贷款买的出租车到现在还没还完钱呢，干出租虽然现在不那么挣钱了，好歹收入比较固定，有老婆有孩子的，能凑合一天算一天吧！”出租车司机打开车窗点燃一支香烟苦笑的摇摇头。
“大哥，w城像您这样的出租车司机现在还多么？”我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浮现出来，不由出声问道。
“多，怎么不多！w城别看没多大，最起码有二百多辆出租车，光我知道跟我同一批入行的起码就得有七八十辆，现在我们都是凑合跑着，运气好点，能转出去的早就转出去了！”出租车司机点点头说道。
“那以前你们给这些混社会的交钱么？”我微笑的轻声问道。
“交啊！不过以前交的很少，主要跑南城、西城俩城区的出租车给高斌交份子钱，跑乡下乡镇的给方亮、方剑交钱，那会儿说实话给这些老大们交钱真管事，谁要是坐车甩赖皮，对讲台吼一嗓子，最多几分钟就有专门负责的大哥过来平事儿，不是我跟你吹牛逼，我自己就遇上过一次，有回高斌的一个小弟坐我车，喝多了耍混蛋，不想给钱！我试探的用对讲机呼了一声...你们猜怎么着？”貌似出租车司机都是天生的段子手，比如我们眼前这位大哥就是这样的。
“不会是高斌来了吧？”白小蝶听着颇为入迷。
“那都没有，高斌那是号称w城龙头的人物，怎么会亲自处理这样的鸡毛蒜皮，不过来的也是个挺牛逼的大哥，这大哥来了之后二话没说，上去啪啪就是给了那个混蛋几个嘴巴子，最后一脸和颜悦色的冲我赔礼道歉，还多给了好几倍的车钱...”出租车司机哈哈大笑起来，最后把烟头丢出窗外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唉，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现在这些狗杂种们，保护费一个比一个要的黑，还逼事不管，你敢有意见不交钱，车子就等着被砸吧...”
“真心不容易啊！”我认同的点点头继续问道：“大哥，现在你们都是怎么交钱的？”
“不好说，太混乱了！三天这个帮派给要，两天帮派被人灭了又换成另外一伙人要，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该给谁交钱，反正谁来收就给谁吧，我们没得选择...”出租车司机笑了笑开玩笑的打趣：“瞧老弟这样子也想着分一杯羹咯？哈哈...”
“这玩意儿说不好！说不定哪天我混社会跟上个了不起的社会大哥，真有可能来收老哥保护费呢！”我同样也开起玩笑打着哈哈。
“那到时候老弟可得少收老哥点哈！”出租车司机摇摇头，根本没当成一回事的随后应付道。
“那不必须的必嘛！老哥待会留个手机号，以后咱要是打车啥的直接给你打电话好使不？”我掏出手机准备记下这位健谈的出租车司机电话，不管以后怎么样，多个朋友多条门路总不会有错的。
“行了，兄弟！我就在这儿给你停车了！前面人太多不好掉头，你们就从这下去行么？”透过前挡风玻璃已经能看到前面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各种摆台卖货的小商小贩了，大胡子出租车司机靠近路边给我们停下了车。
结果车钱后，我和白小蝶手牵着手就准备朝闹市区里开拔。
“兄弟，千万记住了！在庙会里少买东西，要是真心看上什么了，一定要往死里砍价，要不然被人盯上了，以为你们是肥羊，到时候就难办了！”临下车前，白小蝶同情心泛滥，死活多给出租车司机多结了十块钱，我想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出租车司机才会不厌其烦的又嘱托了我们一遍。
“谢了，大哥！”白小蝶乖巧的点点头，冲司机微笑的摆了摆手。
告别了出租车司机后，我们俩人手挽着手向着熙熙攘攘的闹市里走了进去，庙会就是庙会，各类小贩靠近路边支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冰糖葫芦...纯冰糖，野生山楂，不甜不要钱！
”“棉花糖，又香又大的棉花糖，五块钱一窜！”
“甘蔗咯...甜到牙疼的台湾大甘蔗咯...”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跟随涌动的人流，我和白小蝶生怕被挤散了，互相挽着彼此的手也更加紧了，“楚飞，那有捏糖人的！咱俩去捏了你好不好...”白小蝶猛然看着一间捏糖人的小摊子拉着我兴高采烈的挤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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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死十五初露锋芒（八）
“小姑娘要个什么小动物？”摆摊吹糖人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看着我和白小蝶围了上去，指了指货杆上插着的各类栩栩如生的小白兔、小老虎之类吹起来的糖人微笑的问道。
“大爷，能不能捏个他这模样的？”白小蝶一手拉着我，一手俏皮的指了指我的脸庞出声问道。
“试试吧！不敢保证一定像哈！小姑娘...”吹糖人的大爷笑眯眯的点点头，认真的看书端详我的侧脸，看的我瞬间感觉不好意思了。
“小伙子你长的这么黑，还怕羞？”老头儿打趣道。
“我...”我心中骤然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长的黑跟害不害羞有一毛钱关系么，敢情非洲人脸皮都厚呗，不过出于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只是干笑的捏了捏鼻头“呵呵..”了他一句。
不过不是吹的，老头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手艺人，三两下的功夫就吹出来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小糖人来，仔细看看确实跟我有几分想象，“楚飞，你看看这小人儿跟你像么？”白小蝶孩子似得在原地蹦蹦跳跳的问着我。
“等等，还稍微欠缺一点...”捏糖人的大爷绝逼敬业，接过来已经竣工的小糖人，抓了把类似芝麻粉似得东西，均匀的洒在了小糖人的脸部，这才又交给白小蝶拍拍手说道：“这才对嘛！我就说少了点啥，敢情是忘了给上色了...哈哈！”
看着面部漆黑一片的小糖人，我彻底有种泪奔的感觉，心理默念道：“大爷，你这么调皮你们家里人知道么？”
“多少钱？大爷...”白小蝶捂着嘴巴轻笑，伸手要去抹口袋的位置。
“等等，媳妇！”我低头的抹脸的时候猛然瞥见白小蝶有一只鞋子的鞋带开了，弯腰蹲下身给白小蝶系好了鞋带。
“小姑娘不如我照着你的样子再来一个？糖人讲究成双成对，一个人怪孤零零的，这小伙子虽然长的黑点，样子也不算太出众，但是老头我看人还是比较准的，找爷们就得找这样的！安全，不会出去给你瞎霍霍...”捏糖人的老大爷再次崩出一句让我想( 痞途之飞扬跋扈 http://www.xlawen.org/kan/3039/ )
几个三星帮的马仔点点头，冲我们哥仨也微微一笑，抬起地上瘫成烂泥一般的谢秃子就走出了饭馆，小超默默的跟在几人身后，快要出门的时候忍不住转头过来朝昊楠大声喊道：“保重，兄弟！”此刻的他已经泪流满面。
“哥...”昊楠嗷一嗓子哭的趴在了地上...
我心酸的蹲在昊楠旁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要说些什么去安慰他却如鲠在喉根本想不到任何词汇来...
“咳咳...飞子！你出来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最终还是冯霍率先打破了沉默，拿腿轻轻碰了碰我示意跟他出去一趟，我点点头跟随冯霍一起走出了饭馆，饭馆门口看热闹的人流也慢慢散开了，只有几个好事的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张望两眼，见着我们俩人从饭店里走出来全都装成没事人一般的赶忙散去了。
“怎么了？疯子...”我还沉寂在刚才小超和昊楠哥俩难舍难分的兄弟情当中没有缓过来劲，说话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
“待会我得去三星帮一趟，我有两件事需要嘱咐你下！”冯霍一脸认真的看向我，慢慢说道：“第一，我个人的建议，过完年以后你该去上学就去上学吧，这个饭店交给卢帅打理，这家饭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守着w大这么近改成快餐馆肯定生意爆棚，这么建议的主要原因是现在的卢帅戾气太重根本就不适合在学校里生存，他早晚会把人打死的！第二，也是关键的一点对于昊楠这个人一定要用真感情去维系，这个家伙用好了，也能算得上个能文能武的好手，我狗叔那记得提醒卢帅常去没什么坏处的...”
“等待，你不是去三星帮一趟嘛！怎么说的跟生离死别似得...”我打断冯霍的话问道。
“差不多吧，我本来就打算这几天离开w城的，如果没有之前咱俩吵的那一架，也许会晚上几天，但是现在我必须离开！我们这个团体需要发展，咱俩的性格都有问题，需要磨合和改变！趁着这段时间互相都考虑一下，我只有一句忠告，成大事必须狠！这个世界只能有两种关系，除了兄弟就是棋子...”
“疯子，你如果认为我先前的态度有问题，我道歉！咱们这个团体不能没有你...你别走行么？我承认自己说话不走脑子了！对不起...”我一听冯霍想要离开，赶忙拽住他的胳膊恳求道。
“不光是这些事情，咱们想要发展，你想要打回hd，扬眉吐气的回去，光靠在w城肯定是不行的，现在你和帅子都被丧尸通缉，我回去肯定没问题！你把那个叫宋扬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对这个人蛮感兴趣的！”冯霍叹了口气看向我摇了摇脑袋：“飞子，听我一句话，无毒不丈夫...我走了！别跟卢帅说，要不然他回头又得削我，至于小超和昊楠的事情，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让昊楠跟你讲讲...太浪费口水了，我就不说了！”
“疯子，不走不行？”已经习惯冯霍在旁边出谋划策，虽然对他总是藏着掖着感到不满，但是冷不丁的听到他又要离开，我心里还是各种不适应的。
“飞子，你必须得学会独立成长！如果想要做老大，当龙头你必须得有应对所有事情的能力！”冯霍伸出双臂抱了抱凑到我耳边说道：“别说什么你不适合当老大，或者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要是个男人就有不甘人下的野心，我也不例外！我离开也是想试试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可是疯子...”我欲言又止的看向冯霍刚张开嘴巴。
“傻逼飞，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如我，提前说出来！劳资不走，你以后就心甘情愿的在我手下当个傀儡吧！”冯霍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操，比就比！一年期限，混的不好自己滚到混的好那边去！怎么样？”我知道冯霍是在故意激我，也索性趁着他的意思，尽量不让离别变得那么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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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初露锋芒（五）
回到一片狼藉的“川香府”之后，大厅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人了，谢秃子的几个马仔也被刚才一并撤离的“三星帮”成员带走了，我估计应该是送到了医院，毕竟这样的小鱼小虾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他们只是寻常小混混，对这些人来说换大哥就跟换个碗吃饭一样平常。
卢帅和昊楠一筹莫展的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抽着香烟，几个跟随小超一起来的“杀马特”噤若寒蝉一般站在原地一脸惊恐的时不时偷偷瞟两眼他们二人，那种想迈腿又被挨揍的倒霉样子，我都替他们感觉难受。
“疯子呢？”看着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卢帅“突”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问向我。
“疯子说去帖坏蛋那一趟！”我捏了捏鼻梁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卢帅复述冯霍去hd的事情。
“哦，我还寻思问问他，这堆烂摊子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那等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再说吧！”卢帅松了口气，从口袋拿出烟盒抛给了我。
“不用等他了，他得消失一段日子！”我咬了咬嘴唇叼起一根烟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使劲抽了一口烟后，我长长的吐了口烟雾慢慢把刚才冯霍在门外跟我的交谈告诉了卢帅，当然也不会全盘托出，譬如对昊楠的使用和我与冯霍之间那个不算打赌的打赌。
听完我的话，卢帅没有如同预想的那样揪住我脖领暴跳如雷，只是静静的抽着烟，一口接一口的直抽到了烟屁，才丢到脚底下捻灭长出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其实冯霍这么做也是对的，照着今天这样发展下去，我还真怕你俩人干起来了呢！毕竟咱们是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疯子离开一段日子也好！”
“帅子，其实都怪我今天态度不好...”我看了眼卢帅叹了口气。
“没啥，早晚的事！即使今天你忍下去了，明天呢？后天呢？依照你的脾气和疯子的处事方法你们俩翻脸是肯定的事情，没什么不需要安慰我！疯子说的对，大家都用这段时间成长成长，顺便磨砺一下自己个的性格脾气也是好事！”卢帅真的如同位年长的大哥一般拍了拍我的肩膀反倒安慰起我来。
“唉...”我抓了抓头皮，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此刻那种复杂的感情，猛然瞥见旁边站着的那几个“杀马特”好奇的问道：“帅子，你把这几位大仙留这儿是什么意思？准备晚上再请诸位哥哥们吃顿饭还是咋地？”
“哪啊，是小狗的意思！他说留着有用，等你回来跟你说说呢！”卢帅撇了撇嘴巴指向旁边依旧还是一脸悲伤的昊楠冲我说道。
“飞哥，我是这么想的！”昊楠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我旁边说道：“三星帮的人不是说这家饭馆以后是咱们的了么！我寻思既然是自己家饭店肯定得用人，用别人不如用熟悉的，这些哥们都是跟我小超在一起很久的朋友了，虽然指望他们打架啥的不太靠谱，但是到底他们也是咱w大一条街混了挺长时间的人了，放在咱们店子里既能给装装牌面，吓唬吓唬来闹事的w大学生，还可以真当服务员给帮帮忙，您看行么？”
“说的挺有道理的！”我眯着眼睛看了昊楠足足得有一分多钟，揣测了半天他的想法，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冯霍的交代用感情拉拢这个看起来并不简单的家伙：“不过丑话咱们得说到前头，留在咱们店里没问题，但是如果真心实意的留下来我双手欢迎，如果偷奸耍滑的想着捞点便宜我肯定也不给面子！昊楠你能保证么？”我转身看向几个手足无措的“杀马特”问道。
“应该没问题吧！”昊楠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几个昔日的“同伴”朝我点点头说道：“飞哥，等我五分钟，五分钟以后我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说罢就朝几个“杀马特”走了过去。
不知道几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什么后，除了一个脑袋上染着绿毛的年轻人慢慢离去后，剩下的三个人全都跟着昊楠一起走了过来，“飞哥，没问题了！我这几个哥们愿意真心真意的帮着咱们把饭店搞起来！”昊楠脸色有些激动的看向我，等待答案。
“谢了，几位大哥！”不管对方是真心帮助还是假意敷衍，最起码应该照顾到昊楠的面子，我礼貌的冲三个“杀马特”抱了下拳，不紧不慢的说道：“几位大哥应该也清楚咱们现在这状态，刚刚接受这间烂摊子，说实话小弟穷的就差尿血卖肾了！咱们这店肯定是得重新装修一下了，这就得不少票子！可能几位大哥头几个月连薪水都拿不到，你们还愿意留下么？”
几个杀马特听完我的话，显然有些动摇了，互相看了看后，一个脑袋上带着头套穿的异常嘻哈的年轻人看向我弱弱的问道：“飞哥，那咱们这儿管吃管住么？开始不挣钱无所谓，如果要是连吃喝都得自己倒贴，那我可能干不了...”
“吃喝肯定没问题！我卧底在这儿呆了一个多礼拜了，咱们饭店地下室是员工宿舍，吃的话...饭店能饿死你么！”不等我说话，昊楠赶忙抢先回答，同时不忘一脸渴望的看着我。
我知道昊楠其实只是想给他昔日的这些玩伴们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或者说用这种方式不跟他们分开，看来还是冯霍技高一筹，一眼就看出了昊楠的软肋在什么地方，“重情重义”是这个年轻人的优势，同时也可能成为他的羁绊，想了想后，我点点头说道“嗯！吃喝没问题！工资方面咱只能说尽量多给，毕竟我们和各位一样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说实话我现在比你们还紧张，就跟老虎吃鳖似得，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下口，既然各位大哥们愿意留下来，咱从现在开始就是自己人，那就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我搬起一张刚才打斗中踹翻的圆桌，简单的清理了下后示意大家坐下来聊聊。
“飞哥，说实话冯哥是我长这么大最佩服的一个人，没有之一！你知道他提前让我潜到川香府的目地是什么嘛？”依次围着圆桌坐下来后，昊楠看向我眼神狂热的说道。
“不是为了接近谢秃子给他致命一击么？”卢帅好奇的问道。
“这只是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的后手而已，其实冯哥布局布的老高明了...”昊楠一脸神秘的微微一笑，接着深呼吸一口打开了话匣：“这事说来话长了，得从我和小超认识开始说起，我和小超都是去年才到w大上学的，以前我俩是一个寝室的，在一块关系相当铁，后来我才知道小超家开着这间川香府，那会我们经常没事就跑他们家馆子美名其曰的帮忙，其实就是来蹭吃蹭喝的！”昊楠说道这的时候，一脸回忆的笑容...
“因为守着w大，小超家饭店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挣钱的买卖招人妒忌，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染上了毒瘾...吸毒这种事情如果你没有亲眼看见是想象不到究竟有多可怕的...”
“后来呢？”卢帅简直像是听故事一般，入迷的问道。
“后来...”昊楠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后来就是咱们看到的，川香府改成了姓谢，小超他爹因为吸食了大量的吗啡也彻底变成了脑瘫，有一次发生了交通意外！”昊楠说着话眼圈就红了，使劲吸了吸鼻子叼起一根香烟来，点燃仰头吐了口烟雾，我知道他其实是在故意擦拭眼泪，缓和了一下情绪后，昊楠接着说道：“我们家经济条件不行，从小没娘，我爹就是个工厂的劳力，可是自从认识小超之后，我的学费、伙食费，甚至就连平常穿的衣服都是老爷子给买的，简直拿我当亲生儿子看待，你说我要是不给老爷子报仇还算是个人么...”
“后来，你就把眼睛瞄到了狗叔那！通过察言观色你觉得狗叔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想凭借狗叔的手帮你们报仇？”我拍了拍昊楠的肩膀安抚的问道。
“也不全是，男子汉大丈夫有几个不想自己亲手报仇、叱咤风云！我和小超一方面想着多跟狗叔亲近亲近，一方面也想着发展自己的势力，结果他妈的混了一年多还是这个逼样子...本来我们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冯哥出现了...我想肯定是狗叔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冯哥的，冯哥找到我们直接了当的说他有办法帮我们报仇！不过需要等...”昊楠擦了擦面颊的泪水看向我笑道：“这一切都是命，本来按着冯哥的计划我们在w大校园里发展自己的实力估计需要一两年，哪想到那天喝点酒手贱调戏飞嫂，认识你和我老大！”
“你是说疯子开始并不知道我和卢帅来到w城的？”听着昊楠的话，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说实话对于冯霍的可怕我是第一次有了这么直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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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初露锋芒（六）
“那肯定的了，冯哥也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提前知道你们会来w城！”昊楠言辞确凿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我把你们领到狗叔网吧的时候，其实本来是想着借狗叔的手干你俩来着，哪料到冯哥居然跟你们是兄弟，后来一起去三星帮的路上，其实是冯哥提前示意我假装推脱，装成犹豫的样子，我想你们肯定不会那么快就认可我做兄弟！”
“嗯？你的意思是去三星帮之前你推脱，唯唯诺诺其实是装出来的？”我不解的看向昊楠。
“嗯！冯哥说他了解你，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我的心意...”昊楠点了点头回答。
“疯子，这个损逼...不过到也挺了解你的嘛！嘿嘿...”卢帅不以为然的嘿嘿大笑了两声，轻轻拍了拍桌子说道：“小狗，你小子居然跟我玩欲擒故纵，这笔账咱们待会再算！你继续说后来怎么了...”
“老大，我真不是存心的！我早就想跟你们坦白的，是冯哥说的，等他走了以后再让我跟你们讲...这个不能怪我！”昊楠看着卢帅似笑非笑的面孔以及那对沙包大小的拳头，不由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你继续往下说，你潜进川香府和冯霍还留了什么后手...”我颇感兴趣的催促昊楠继续讲下去，同时想验证一下自己到底跟冯霍差多少。
“嗯！飞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从你们家喝完酒第二天我就消失了吧！”昊楠点点头正色道：“其实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川香府面试了，冯哥说快过年了饭店肯定缺人，尤其是后厨那块，让我直接去面试后厨做个帮工，结果真的轻而易举我当天就开始上班了，然后按照冯哥的嘱咐，主要留意后厨的运作流程，冯哥说开饭店就两个地方最容易被黑钱，一个是后厨上的采购，一个是吧台的收银，他说收银你肯定能想到，后厨的话需要一个多少懂点行情的人监督着...”
“确实！我还真没想到后厨、采购方面的事情！”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心里对冯霍的佩服也是越来越深。
“至于小超的事情，也是冯哥安排的！当时我清楚的记得冯哥脸色特别严肃的跟小超说，会让我老大出手废了谢秃子给他报仇，代价是小超进去扛罪，不过我相信冯哥的话，冯哥说以我老大的性格肯定会怂恿你想办法提前帮小超出狱的...”昊楠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后，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冯哥留了很多后手，比如谢秃子其中的一个小弟，早就被冯哥买通了，还有狗叔，其实昨天晚上也答应过冯哥最后如果计划有误的话，他拼死也会把你们几个保走，用冯哥的话说他想玩死谢秃子很简单，但是他希望我们踩着谢秃子的名字，一战成名！”
“呼...”昊楠话说完老半天，我才缓过精神，一时间心里充斥着满满的后悔和愧疚，对于冯霍我扪心自问，其实一直以后都或多或少的带着意思警惕，或者说是嫉妒，尤其是这次在w城的意外碰面，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对他产生隐隐的敌意，可是没想到这个带着黑框眼镜总是一脸天然萌呆的家伙其实什么都看出来，什么都知道，可是依旧义无反顾的帮着我们...
“飞哥，我还有句话不知道应该说不应该？”昊楠递给我一支烟，咬着嘴唇沉思了半天后看着我犹豫的问道。
“说吧，都是自己兄弟！”我无所谓的摆摆手，脑子里依旧还沉浸在对冯霍离去的愧疚上。
“其实，我猜测是因为你们的出现打乱了冯哥的某种计划！因为一开始按照冯哥的建议，我和小超稳扎稳打的发展势力报仇的话，虽然可能会慢上很多，但是到时候报完仇我们手里应该能积攒下不弱的实力！因为你们来了，冯哥才匆匆忙忙的改变了计划...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任何根据的...”昊楠说完后，站起身来冲我和卢帅姿势标准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说道：“我这一躬是替小超和老爷子感谢你们的！”
接着又是一个大大的鞠躬，昊楠继续说道：“这一躬是感谢老大愿意收留我和我的这些朋友！”
“傻犊子，说什么感谢呢！我特么是你老大，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卢帅抬手一巴掌就扇到了昊楠的额头上，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虚张声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刻面红耳赤的卢帅更像是安慰自己这个小弟。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更是如同波涛一般翻滚起来，相比起来我的确和冯霍差的太远，让昊楠跟卢帅混，是当初冯霍一再坚持的，现在看来无疑是最正确的，两人都属于极其讲究义气的性情中人，卢帅大大咧咧但是粗中有细，昊楠油嘴滑舌却把情义二字看的比命还重，不然先前突袭谢秃子的时候，他不会直接忍不住拿剔骨刀捅谢秃子。
“飞哥，我爸是搞装修的！我可以联系我爸帮咱们先装修着，以后赚钱了再把装修费补上！”我左手旁边小超先前的死党一个染着金毛，耳朵上带了一排大耳钉的少年看向我迟疑的说道。
“放心，装修费不会差你爸的，自己人干我放心！最起码用料做工方面不会坑咱！我帅哥，现在咱能动用我们在豹爷那攥的那笔款子了不？”我点点头看向卢帅。
“其实，我之前帮着老板做事除了给咱妈开服装店以外，手里还有点，要不也一并拿出来吧！”卢帅看向我问道。
“那就当是店里先借你的吧！别着急说不行，我是这么计划的！现在这一桌子人都是咱们饭馆的元老，眼下确实没多余的钱给兄弟们开工资，但是我楚飞不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人，你们拿真心对我，我铁定拿真心还上，咱们这饭馆从今天开始除了我和卢帅有你们每个人百分之五的干股，干的好涨，干的差降...你们有没有意见？”我沉思好久，把心底这个大胆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已经过了那个单纯讲义气的年代，除非学校里不牵扯任何利益的真挚兄弟情以外，其他如果没有钞票开道什么都是白扯。
“飞哥，这不太好吧！”昊楠一脸激动，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问道。
“混兄弟跟搞对象似得，讲究你情我愿！但是咱不能让兄弟们饿着肚子还大谈义气！如果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各位相信我，这只是刚刚开始！我们的路要比你们看到的宽很多...”我微微一笑，鼓舞着桌边的其他人。
果然我刚刚说完，其他几个“杀马特”就争先恐后的表态：“飞哥，我二舅是弄广告公司的！我让他帮咱设计一个杠杠的大招牌！”
“飞哥，我媳妇在w大也是校花级别的美女，过完年开学我让她帮着咱们宣传店子肯定生意爆满...”
“行了，不扯了！说正经事哈！帅子，这间店以后还得靠你多搭理，过完年我是肯定得去上学的，不能再让老妈伤心了，昊楠你多帮着你老大！你老大脾气暴，凡事多提醒着他，当然有来店里找茬赛脸的那就不用惯着，不管是谁都别给他们开头的机会，最主要的就是看看能不能从w大多发掘点对咱们有用的人才，我的意思不是光指混子之类的，比如你们可以打听打听谁老子是当官的，谁老子是做买卖开公司的，这年头纯粹混黑道没啥前途的！”
“飞子，我一个人干不了那！”卢帅为难的看向我说道。
“哥哥，男人不能说不行，这话是你教给我的吧？放心，这不是还有昊楠帮衬着嘛！这小子猴精，粘上尾巴就是驴...妥妥的！而且我是去上学，又不是给你永别，家里有啥事儿肯定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我看着卢帅和昊楠开起了玩笑，先前的气氛太过于严肃正式了。
“飞哥，说人精明不是应该像猴儿么...怎么你夸我像驴...”昊楠也挺配合的打趣。
“滚犊子，打车直线滚！不知道羞耻的玩意儿，听不出来这逼是损你么...还舔个老大脸求证！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劳资的一世英名全让你败尽了！”卢帅抬手照着昊楠的后脑勺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刮子，瞬间把一桌子人全给逗笑了。
“帅哥，不闹了！说正经的，疯子专门交代我，有空记得多去狗叔那转转！”笑完之后，我冲卢帅一脸认真的叮嘱道，想到冯霍我的心神不由一紧，懊恼的叹了口长气。
“稳当！我明白...”卢帅点点头，脸上出现了一抹浅浅的哀伤，叹了口气说道：“疯子这逼，言而无信！答应我，这次事儿完了之后就把他手里里那几个苍老师的珍藏版dv传给我的，这下又不知道得拖到猴年马月了...”
“噗...”我一个没控制住喷了对面的昊楠满脸唾沫星子，大好的离别气氛瞬间被卢帅这货给破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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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初露锋芒（七）
北方地区讲究讲究“不过十五都是年”，正月里的年味也是特别的重。
“川香府”的事情过去了已经快有十天的时间，大概两三天前，三星帮差人给我们送来了“川香府”的地契和相关手续之后，我们也算正式接手了这间w大一条街上最大的饭店，当然这一切是背着我妈进行，要是让她知道，肯定又得担心好久，对于卢帅过完年就不会去上学的事情，这次我和卢帅长经验了，口号统一的说好：“狗叔新接手了一个饭馆，让卢帅过去帮忙！”，对于卢帅不想去上学的事情，我妈苦口婆心的劝阻了两三天，最后还是狗叔出门一句话搞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现在的厨师一个月最少七八千块钱，挣得不知道比多少大学生还多！卢帅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子，不过很有学做菜的天赋！”
也许是狗叔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妈这才松口同意。
今天是正月十五，算是新年里的最后一个节日，一大早例行公事的被卢帅拉出去无情的“磨砺”了一番后，卢帅照常去狗叔网吧打扫卫生、学拳脚，我到正在装修的“川香府”转了一圈后，就滚回了出租房里。
一天前“川香府”开始动工装修，现在一切由昊楠和他的几个伙伴盯着，打打下手...
既然决定重用昊楠，拿他当兄弟一般的相处，就应该给他足够的信任，卢帅用这个借口堵住了我的嘴，现在的我应该是我们一群人里最为轻松的一个。
吃过早饭，我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一遍一遍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安逸的差点睡着，白小蝶兴高采烈的从屋外跑了进来，不管不顾的拉起我就往门外走。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准备把我卖什么地方去？”我开玩笑的打趣，手指不老实的轻轻揉捏着白小蝶的玉掌。
“说的跟有地方要你似得！”白小蝶白了我一眼，没有计较我不老实的动手动脚，接着想到什么似得柳眉轻凝，开心的笑着说道：“楚飞，刚才我听邻居王奶奶说南城每年十五都有庙会，你陪我去转转行不行？”
“能为美女效劳，卑职感到万分荣幸！”我貌似轻薄的刮了刮白小蝶傲挺的小鼻子一下，牵着她的手就朝院外走去。
住在村子里就是这点不太方便，打辆出租车都得跑到w大一条街上，没办法村里的路况颇为崎岖，而且都是弯弯绕绕的小路，加上南关、北关俩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是w大的学生在租住，大过年的基本上都已经人去楼空了，我和白小蝶在w大一条街的路口足足等了得有快十分钟才碰上一辆出租车。
“大哥，南城的庙会热闹不？”坐在出租车后排上，我牢牢的握着白小蝶的小手，一边不老实的摩擦着，一边装模作样的轻拍了两下出租车司机的后座上出声问道。
“南城庙会啊？一般般吧...这几年都没什么看头了！无非就是些平常都能买到的吃的、喝的，现在人都有钱了，说是逛庙会其实就是图个人多的热闹...我跟你们说啊，庙会上的东西尽量别乱买，贵的要死不说，庙会上都有南城的一些小帮派什么的罩着的！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外地人最容易被坑了！”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的大胡子出租车师傅，操着本地口音特别的健谈。
“w城的帮派势力发展的这么大？连庙会都有黑社会的影子在里面啊？”我不由对w城的治安感觉到特别好奇，这种混乱的程度恐怕连hd的不夜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说不是呢！前几年高斌和方亮、方剑两伙人虽然闹腾的厉害，喊打喊杀的！但是最起码不会祸害平常老百姓，动刀子也好，动枪也罢都只是他们道上的人物之间你来我往的厮杀，哪像现在这样，整个w城都是乌烟瘴气的，谁都敢拍着胸脯带俩小弟说自己是混社会的！唉...”出租车司机满脸的苦不堪言，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没办法啊，是个人就得生活，就拿我们这开出租的说吧，前几年那真是高薪职业，现在真快没法干了，今天这个收保护费，明天那个要清洁费的，再碰上几个耍混蛋的赖皮，坐车不给钱不说，有时候还可能敲诈我们一顿！”
“大哥，既然这么难干那就换行吧...”白小蝶一脸不忍的出声问道。
“哪有想的那么容易，我属于跑车比较晚的，贷款买的出租车到现在还没还完钱呢，干出租虽然现在不那么挣钱了，好歹收入比较固定，有老婆有孩子的，能凑合一天算一天吧！”出租车司机打开车窗点燃一支香烟苦笑的摇摇头。
“大哥，w城像您这样的出租车司机现在还多么？”我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浮现出来，不由出声问道。
“多，怎么不多！w城别看没多大，最起码有二百多辆出租车，光我知道跟我同一批入行的起码就得有七八十辆，现在我们都是凑合跑着，运气好点，能转出去的早就转出去了！”出租车司机点点头说道。
“那以前你们给这些混社会的交钱么？”我微笑的轻声问道。
“交啊！不过以前交的很少，主要跑南城、西城俩城区的出租车给高斌交份子钱，跑乡下乡镇的给方亮、方剑交钱，那会儿说实话给这些老大们交钱真管事，谁要是坐车甩赖皮，对讲台吼一嗓子，最多几分钟就有专门负责的大哥过来平事儿，不是我跟你吹牛逼，我自己就遇上过一次，有回高斌的一个小弟坐我车，喝多了耍混蛋，不想给钱！我试探的用对讲机呼了一声...你们猜怎么着？”貌似出租车司机都是天生的段子手，比如我们眼前这位大哥就是这样的。
“不会是高斌来了吧？”白小蝶听着颇为入迷。
“那都没有，高斌那是号称w城龙头的人物，怎么会亲自处理这样的鸡毛蒜皮，不过来的也是个挺牛逼的大哥，这大哥来了之后二话没说，上去啪啪就是给了那个混蛋几个嘴巴子，最后一脸和颜悦色的冲我赔礼道歉，还多给了好几倍的车钱...”出租车司机哈哈大笑起来，最后把烟头丢出窗外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唉，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现在这些狗杂种们，保护费一个比一个要的黑，还逼事不管，你敢有意见不交钱，车子就等着被砸吧...”
“真心不容易啊！”我认同的点点头继续问道：“大哥，现在你们都是怎么交钱的？”
“不好说，太混乱了！三天这个帮派给要，两天帮派被人灭了又换成另外一伙人要，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该给谁交钱，反正谁来收就给谁吧，我们没得选择...”出租车司机笑了笑开玩笑的打趣：“瞧老弟这样子也想着分一杯羹咯？哈哈...”
“这玩意儿说不好！说不定哪天我混社会跟上个了不起的社会大哥，真有可能来收老哥保护费呢！”我同样也开起玩笑打着哈哈。
“那到时候老弟可得少收老哥点哈！”出租车司机摇摇头，根本没当成一回事的随后应付道。
“那不必须的必嘛！老哥待会留个手机号，以后咱要是打车啥的直接给你打电话好使不？”我掏出手机准备记下这位健谈的出租车司机电话，不管以后怎么样，多个朋友多条门路总不会有错的。
“行了，兄弟！我就在这儿给你停车了！前面人太多不好掉头，你们就从这下去行么？”透过前挡风玻璃已经能看到前面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各种摆台卖货的小商小贩了，大胡子出租车司机靠近路边给我们停下了车。
结果车钱后，我和白小蝶手牵着手就准备朝闹市区里开拔。
“兄弟，千万记住了！在庙会里少买东西，要是真心看上什么了，一定要往死里砍价，要不然被人盯上了，以为你们是肥羊，到时候就难办了！”临下车前，白小蝶同情心泛滥，死活多给出租车司机多结了十块钱，我想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出租车司机才会不厌其烦的又嘱托了我们一遍。
“谢了，大哥！”白小蝶乖巧的点点头，冲司机微笑的摆了摆手。
告别了出租车司机后，我们俩人手挽着手向着熙熙攘攘的闹市里走了进去，庙会就是庙会，各类小贩靠近路边支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冰糖葫芦...纯冰糖，野生山楂，不甜不要钱！
”“棉花糖，又香又大的棉花糖，五块钱一窜！”
“甘蔗咯...甜到牙疼的台湾大甘蔗咯...”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跟随涌动的人流，我和白小蝶生怕被挤散了，互相挽着彼此的手也更加紧了，“楚飞，那有捏糖人的！咱俩去捏了你好不好...”白小蝶猛然看着一间捏糖人的小摊子拉着我兴高采烈的挤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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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死十五初露锋芒（八）
“小姑娘要个什么小动物？”摆摊吹糖人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看着我和白小蝶围了上去，指了指货杆上插着的各类栩栩如生的小白兔、小老虎之类吹起来的糖人微笑的问道。
“大爷，能不能捏个他这模样的？”白小蝶一手拉着我，一手俏皮的指了指我的脸庞出声问道。
“试试吧！不敢保证一定像哈！小姑娘...”吹糖人的大爷笑眯眯的点点头，认真的看书端详我的侧脸，看的我瞬间感觉不好意思了。
“小伙子你长的这么黑，还怕羞？”老头儿打趣道。
“我...”我心中骤然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长的黑跟害不害羞有一毛钱关系么，敢情非洲人脸皮都厚呗，不过出于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只是干笑的捏了捏鼻头“呵呵..”了他一句。
不过不是吹的，老头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手艺人，三两下的功夫就吹出来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小糖人来，仔细看看确实跟我有几分想象，“楚飞，你看看这小人儿跟你像么？”白小蝶孩子似得在原地蹦蹦跳跳的问着我。
“等等，还稍微欠缺一点...”捏糖人的大爷绝逼敬业，接过来已经竣工的小糖人，抓了把类似芝麻粉似得东西，均匀的洒在了小糖人的脸部，这才又交给白小蝶拍拍手说道：“这才对嘛！我就说少了点啥，敢情是忘了给上色了...哈哈！”
看着面部漆黑一片的小糖人，我彻底有种泪奔的感觉，心理默念道：“大爷，你这么调皮你们家里人知道么？”
“多少钱？大爷...”白小蝶捂着嘴巴轻笑，伸手要去抹口袋的位置。
“等等，媳妇！”我低头的抹脸的时候猛然瞥见白小蝶有一只鞋子的鞋带开了，弯腰蹲下身给白小蝶系好了鞋带。
“小姑娘不如我照着你的样子再来一个？糖人讲究成双成对，一个人怪孤零零的，这小伙子虽然长的黑点，样子也不算太出众，但是老头我看人还是比较准的，找爷们就得找这样的！安全，不会出去给你瞎霍霍...”捏糖人的老大爷再次崩出一句让我想( 痞途之飞扬跋扈 http://www.xlawen.org/kan/30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