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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

    倒,凭的就是以玉镜心,敬玉为神。也许一时会吃亏,也许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事,但不管世界如何变,神石轩不会随波逐流。”

    玉夫人正言正色,祝童才知道,老骗子根本就不了解神石轩,不了解玉夫人。

    但是这规矩,似乎有空子可钻。

    祝童脑子转的快,马上道:“没让您做假玉啊,我要的是真玉。”

    “真玉?你是要用来骗人的。”

    “前辈如此说就不对了。”祝童从脚前拿过一块杂玉,与玉夫人的玉杯比较:“神石轩靠的是什么?琢玉而已。但您能说出他们有多少区别?哪个又高贵多少?都是石头而已。只不过弄玉人把自己的信念强加给世人,谁又知道,这些石头究竟该值多少钱?有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可知,玉这东西到原本是一钱不值的。你能说,弄玉人把玉器炒成天价,他们不是在骗人?”

    “随你怎么说。”比起胡搅蛮缠,玉夫人不是小骗子的对手,气哼哼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任何一个门派要流传不倒,不管合理与否,必须有个精神载体,那是维持人心道统的核心。

    兰花的载体是互助互爱的幽幽兰花信仰,神石轩的精神寄托,就是磊落玉石精神;让他们为自己造假,可能真的不好办。

    “前辈,我真的没想让您造假,我需要的确实是真古玉。”祝童马上转换描述方式,掏出老骗子写的几首朦胧诗:“我知道您很为难,但我要的不多,只要三枚玉印,刻上这几句诗,看上去像古印就可以了。”

    “那还是作假,古玉都是有精神的,琢玉人倾注的心血……”

    玉夫人还是不答应,反而正经对祝童灌输玉文化的精髓。

    就这样,小骗子喝着酒接受了一个多小时培训,收获当然不小;但是,他现在需要的不是神石轩高手倾心传授的知识,是玉印。

    “我师父说,凭这枚玉扇坠,能要求您做任何事。”祝童等玉夫人说累了,指指那枚扇坠。

    南阳盆地由于气候适宜,灾祸少,历来是中原地区的粮仓;历史上受的祸害也就少些,民风还是比较淳厚的。玉夫人看祝童喝酒实在,倾听时也认真,以为已经把他说服了,看到牵牛花扇坠,才知道祝童还没死心,脸上现出恼怒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让我们为你作假骗人是不可能的。”

    “前辈误会了。”祝童怕断线,忙为他倒上杯酒。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现在才知道神石轩有如此深厚的文化根基;前辈,我想知道,神石轩为什么会退出江湖八派?那届江湖酒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夫人没想到,祝童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脸上神色和缓下来,回头叫道:“不早了,我带客人出去走走,你们开门做生意。”

    “好咧,老板放心去吧。”石晨从楼上走下来,开门让他们出去,暗地里踹祝童一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石佛寺又开始忙碌的一天,空气中充满石粉的味道,机器的喧哗从临街的每个店铺传出来,兜拦生意的伙计在拿着扫把清扫门前的空地,再洒上水。

    不断有人对玉夫人打招呼,祝童这才知道,他姓石,大家都叫他石老板。

    有个老板把玉夫人叫进自己的店铺,拿出一块玉料让他品看。

    “好玉,雕座玉观音,能卖这个数。”玉夫人伸出两根手指。

    “石老板太保守了,玉观音如今不值钱,我要雕避邪神兽,至少也是这个数。有个老板定下了,他要挂在车里;人家开的是奔驰,好车。石老板帮着参详一下,从哪里下刀比较省料,我还想做几个小挂件,赚点酒钱。”对方伸出五根手指。

    “好好,避邪好,省料。”

    玉夫人走出店铺,到墙角低头“呸”一声:“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根本就不打算要脸。”

    “是挺好啊,避邪念头好,是比较抢手。”

    “你是外行不懂,玉避邪是冥器,给死人用的。他是内行,这样做很缺德的。”

    “奔驰车里挂冥器,确实比较缺德,也不见得会死的更快些;如今讲究这些玉文化的人不多,懂的人更少。您老不值得为这些生气。”

    祝童劝解着玉夫人,走过两条街,已经大致估计出,玉夫人在隐藏着自己的本事。在石佛寺这样巨大的市场里,神石轩根本就没什么大局面。

    街面上,时常有货车开过,车上拉着一块块巨大的石料。

    玉夫人有时会拦下一辆车,上去翻翻,敲敲打打。

    每到这时,附近店铺里的老板伙计都会围在车边,押车的货主也是一副自豪的样子,似乎玉料能被老人看一眼是件很光彩的事情。

    “呵呵,小子们做的不错,昨天东街孙家才从巴西弄回来一车料,我老人家是越来越放心了,你们这帮兔崽子早晚会把全世界的白石头都搞回来玩一遍。”

    老人拍拍货主的肩膀:“这车料我要了,给我卸门前,回头来说价钱。”

    “好咧。”货主满心高兴的去了。

    转出镇外,又走上通往刘家营的土路,行人少了,玉夫人换副神情。

    “如今好的玉料越来越难找了,那帮小子们开始从外边找玉,这一车就是从老俄那里搞来的;不错,虽然比不上昆仑玉,也算不错了,能做出件器物。”

    “老俄?”

    “俄罗斯啊,咱们石佛寺专门有人在外面找玉,西亚东亚到处跑。现在好了,交通方便,飞机火车哪里都有,跑到天边也费不了几天;我们的前辈那时才叫苦,凭双腿走世界,出门找一次玉要几年时间,有的出去十多年回来,一样一无所获。”

    “神石轩当初退出江湖道,为的也是这个;那次,神石轩的寻玉人在南疆寻到一块玉料,借助四品红火的漕船运输。四品红火竟扣下那块玉料,要我们的前辈玉女为他们雕个火神像,凭他们的作为,也配!道宗不明白其中的缘故,金佛知道却也帮他们说话,就是当时的红火人多势众,控制着江湖漕帮,但是神石轩岂会受他们的闲气?”

    “琢玉刀断阴阳牌,合冰攻碎菩提珠。这是什么意思?”

    祝童奉承着玉夫人,念出老骗子临行前交代的诗句;据说这两句是形容那场江湖酒会的,在江湖上流传百年,不过相信的人寥寥。

    阴阳牌、玉菩提珠是两件神器,据说当时道宗宗主的阴阳牌被琢玉刀削断,金佛掌门的菩提珠也被玉女的神功冰冻碎裂。

    “这两句太夸张了,神石轩的琢玉刀没有那么厉害。玉女只是以凝玉冰功给他们点教训,神石轩不会做坏人神器的事。”

    玉夫人双手拢在袖内,走路脚步虚浮,看上去就是个乡镇老翁模样:“玉女是看不惯江湖道一天比一天堕落,为了争权夺利,互相内斗不休;特别是四品红火,假借官府势力狐假虎威,似乎把江湖八派都踩在脚下,神石轩不耻与这样的门派为伍,所以才退出江湖道。”

    祝童对那段历史的背景一点也不了解,想来,当时是四品红火最辉煌的时期。冷兵器时期,掌管漕帮,人多地盘大,确实威风。

    “玉女前辈真乃女中豪杰,见识过人又敢作敢当。现在的江湖道也好不到哪里去,神石轩退出的好。”

    祝童翘指夸赞,老人脸上的皱纹笑开一朵花,引着祝童走进刘家营,推开一所小院落的门,院中有座朴实的小楼,豫南乡下常见的那种。这样的小楼在刘家营里随处可见,村子里的人都在做玉器生意,发财的人家盖起更豪华的高楼,玉夫人家的小楼很普通,只院子大些。

    院子里与普通农家小院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养鸡鸭禽类,屋顶有鸽棚,地面以青砖铺出一条曲径,显得更整洁。

    西窗前一株石榴树,东侧十多株青竹,院子正中是个巨大的葡萄架;夏秋之夜,这里一定是纳凉的好地方。

    “老婆子,来客人了,快泡茶。”

    “谁家公子,能让老夫人高兴成这样?”

    屋里迎出位半老徐娘,虽然也是普通衣饰,面部肌肤却美玉般晶莹,看得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祝童不敢相信,在如此偏僻的所在,会有这样一位神奇的人物。

    “这是祝家公子,咱们家小三上次回来说起过的那个。”

    “千面独狼,祝童?”

    “这次,人家是拿着你的定情信物来讨债的。”

    玉夫人说话酸溜溜的,祝童心里好笑,那枚羊脂玉扇坠八成是面前这位妇人送给老骗子的。

    “又乱嚼舌头,我二十年没出这个院子,你还说?也不怕祝公子笑话。”

    玉夫人嘿嘿笑笑,把扇坠递过去,低声道:“玩笑玩笑又无伤大雅,老婆子也值当生气?”

    妇人这才回嗔做喜,把玉夫人推开,上下看祝童一圈:“果然好人才,天杀的,谁给孩子取那么个难听的名号?”

    倒茶的,是玉夫人。

    妇人拉着祝童在葡萄架下安坐,把玉扇坠紧紧握在手里。这双手,晶莹洁白,如羊脂软玉样。

    十分钟后祝童这才知道,原来神石轩内当家的也是女人,妇人就是当代玉女,神石轩真正的掌门。

    玉夫人,不过是常人眼里玉女的丈夫,在外面撑门面的。

    “蓝公子还好?”

    玉女问的这句话,小骗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所谓蓝公子正是自己的师父。

    老骗子一定和玉女之间有过一段情缘,也许,他很有机会成为玉夫人。

    从祝童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堂屋里挂的一幅字:纤纤素手冰,盈盈玉佳人;赵河清水波,飞鹄轻轻点;故留神玉佩,总被情人牵。

    那正是老骗子的手笔。这幅字能在这里悬挂几十年,证明,玉夫人在家里的地位高不到哪里去。

    羊脂玉扇坠,雕刻的是朵牵牛花。

    第七卷、流醉传杯九冰功(上)

    玉夫人捧上套绿玉茶具,斟上盈绿一弯清茶。

    “他是来让我们做假玉的,老骗子的弟子与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善人。”玉夫人把祝童的要求说给玉女,最后总结道。

    这样的总结,让小骗子很不好意思,老骗子究竟和玉夫人之间有什么冤仇,想必与美丽的玉女有关。

    “真的吗?”玉女探询的看向祝童。

    “我要骗的不是常人,是江湖中人。”祝童早想好托词:“不为钱不为利,是为让他们离我远点。”

    “可怜的孩子。”玉女叹息一声,竟不问祝童这样做的原因。

    “我去镇上招呼生意。”玉夫人说走,却没真的要走的意思。

    玉女抬头看一眼天色,道:“让晨儿回来,这两天你就不要过来了。”

    玉夫人无奈,只有拉开院门走了。

    祝童喝着茶,回答玉女的提问,她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对祝童为什么来也不问,只问老骗子“蓝公子”一向的生活、行踪、经历。

    玉女亲切的问候中,祝童渐渐感受到深深的牵挂,心下唏嘘:师父和她之间那段感情,一定刻骨铭心。

    于情于理于形势,七品祝门的掌门祝蓝,与神石轩玉女之间只能有牵挂,不可能有结果;老骗子不可能去做什么玉夫人。

    当听到祝童把老骗子逐出祝门,玉女合掌欢叫:“早该如此,孩子你做的对,做得好;我早说过,蓝公子根本不是做掌门的材料。”

    “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要用假玉骗那些江湖人?”玉女还是没忘了询问,祝童只好把自己与叶儿的事说出来。

    “你要退出江湖?”

    “是啊,但是他们不放过我。”

    石晨回来了,看到祝童笑笑,叫声玉姑姑站在一边。

    “孩子,这次我帮你。”玉女爽快的答应了,对石晨道:“午时开石室,你先去准备,一会儿随我下去。”

    石晨高兴的应一声,跑进小楼去。

    “唉。”玉女看着石晨的背影,叹息一声。

    “前辈?”

    “叫我玉姑。”玉女慈祥的看着祝童,似乎在寻找蓝公子的影子:“晨儿是下一代最用功的了,但是,她的希望很小。今天对她是个考验,也许需要祝公子帮忙。”

    “神石轩分内外,男人主外,是要到处跑找玉的,称为寻玉人,玉夫人就是他们的首领;女人主内,称为琢玉人。神石轩的最高功夫是玉女冰功,只有修成这门功夫,才能成为玉女。晨儿天资有限,她很努力了,但是玉女冰功只靠努力是不行的,需要天性中有符合玉女冰功的特质。前几天,有人推荐一个人选,我正在考虑,晨儿还不知道。”

    玉女拿出个画框,祝童只看一眼,头脑发胀气血上冲:精致的工笔画是梅叶的手笔,画中人是叶儿。

    “她就是叶儿小姐吧?”玉女问。

    “是梅叶推荐的吧?前辈,江湖不适合女人,更不适合叶儿。”祝童愤怒的站起来。

    江湖到底是江湖,六品梅苑之所以能替代神石轩不是没道理的。以往的岁月里,两个门派之间一定颇有渊源;这样的联系到如今也没断,梅叶收叶儿为弟子不是只为自己,更多的是为神石轩挑选合适的弟子。

    祝童静下心又一想,明白了,梅叶是要把叶儿拉进江湖,借神石轩把叶儿变成江湖中人。看来,他们一直都没死心。

    “玉姑,她和江湖没关系,今后也一样。”

    两个人对视着,祝童眼里是冰冷的,玉女眼里的冰气更足。两人都没回答,但是都知道,两个问题都不用回答。

    玉女眼里先闪出一丝柔情,叹息一声:“这件事要靠缘分,如今不是以前了,没哪个女孩子能安心承受那样的寂寞;叶儿不愿意或者你不愿意,这件事都成不了;孩子,我不会勉强你,也不会勉强叶儿小姐。你们俩很般配,只要你们能一直这么幸福,我不会去打扰叶儿小姐。”

    “谢谢前辈。”祝童站起来施礼。

    “没什么,只要两个人能好好过一辈子,比练成多高明的功夫都好,都好。”玉女看着手里的画框:“不过,她真的很适合啊。祝公子,瞧她的眼睛,透彻清亮,能看透世间繁华背后的真谛。她那样的女子世间少有,但愿你们能一切如意。不过,女儿家比不得你们男子汉,自古红颜多薄命,把这个给她带上,女儿玉养人补命。”

    玉女递过件小巧的玉雕,不是菩萨不是佛,是位提篮少女,拇指肚大小;玉体雪样莹白,入手一片清凉,仔细看去,隐隐透出一点红芒。

    “这才是真正的独山玉髓,女儿家带上,能趋利避祸安养精神,滋润容颜;算是我送你们的小玩意儿吧。”

    “女儿玉?”祝童略带怀疑的把玉雕在手上把玩。

    “是啊,女儿玉只女儿家才能带,男人带上要倒霉的。”玉女微笑着把女儿玉拿回去,放进只精美的真丝绣袋:“祝公子,你们如果能长相厮守,女儿玉只会祝福你们。你是江湖浪子,今后的麻烦一定少不了。把它给苏小姐带上,江湖上有识货的看到女儿玉,多少会给我们点面子。”

    石晨送上简单的午餐,玉女在旁边陪着吃了几口;石晨一点也没吃,她坐在院子里准备着。

    午时整,玉女带石晨在神坛前举行个简单的仪式后,打开西厢房下的地下室。

    空间不是很大,却十分干净整洁;四壁是洁白的玉石,灯光下,北边的青玉案上摆着十多件琢玉工具。这里,想必就是玉女平时琢玉的所在了。

    玉女在南侧石壁上按几下,滑开道直径不过一尺的圆孔,丝丝寒气渗出,透骨玉寒。

    玉女对祝童说:“麻烦祝公子为我们守门,半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我们就会上来。”

    祝童很想下去见识一下神秘的神石轩的玉室,但是这样的门径只容骨骼清秀的女人进入,他的身材是进不去的,只好点头应道:“前辈请放心。我祝门虽然名声不好,却不会做小偷小摸那样的事。”

    “谁说你偷东西了?谁怕你偷东西了?晨儿,莫要紧张,你不是一直想进去吗?”

    玉女吟吟一笑,首先闪进壁橱。

    石晨穿一套紧身衣,似乎有些紧张。

    “相信自己,相信命运,你是最好的。”小骗子鼓励道。于公于私,他都希望石晨能通过石室内神秘的考验,成为新一代玉女。那样,叶儿就安全了。

    石晨勉强笑一下,也消失在壁橱内。

    厚实的木门关上,墙壁内响起几下机关转动的响动。

    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祝童在院子里坐了至少三个小时,太阳已经偏西,壁橱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小楼内摆设很普通,但以祝童的眼光,还是能看到两件好东西的。

    一群鸽子落下来,祝童抓起窗台上的高粱米,洒到葡萄架下,让鸽子啄食。

    叶儿的电话打过来,两人聊了一会儿,祝童说鉴定会还没有结束,要晚一天,也许后天才能回去。叶儿嘱咐他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她还不知道,这样的鉴定会岂止喝酒那么简单?她心里的李主任今天一天根本就没吃饭,一直在喝酒。

    西厢房里传来声音,祝童忙与叶儿道别,挂上电话走进去。

    石晨是被玉女抱出来的,浑身冰凉一点生气也没有。

    “麻烦祝公子救救晨儿。”

    玉女也很疲倦的样子,没有客套就要求祝童为石晨施术。

    小骗子心头一寒,又明白一件事;师父老骗子让自己来不是没道理的,玉女让石晨这个时候闯玉室,就是因为有自己这个祝门弟子来访。

    “你救她,我去给你准备东西。”

    玉女亮一下手里的东西,以白绸裹着,露出点玉色,一看就是上年头的好东西。

    这就是自己的报酬吗?看来,帮助玉女闯关,就是得到神石轩帮助的代价。

    石晨面色惨白,冰雪样的颜色;满头青丝散在枕上,肌肤如玉一般润滑。祝童凝神片刻,伸手搭上她的腕脉。

    刚触到她的手腕,即使祝童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寒气惊一下;触手的,根本就是一块寒冰,仔细体会才有一点血脉流动的感觉。

    老骗子可没说过怎么治病,更没说过这样的病人怎么救;石晨这样的情形,用治字术明显是不合适的。

    玉女已经走出厢房,似乎很相信,祝童一定能把石晨救过来。

    小骗子头脑发胀,却知道老骗子既然让自己来见玉女,就凭两人之间的暧昧,一定不会让自己来丢人的。

    凤凰面具,祝童想起点由头,这次见面,老骗子只传给他“凤凰”两个字。

    莫非,让自己用这个本事救人?

    第七卷、流醉传杯九冰功(下)

    祝童脱鞋上床盘坐冥想,回忆着老骗子的每一个动作,运转蓬麻功三周,把精神调整到活泼自然。

    但是,祝童右手以金针刺破指尖在空中虚画,凤凰两个字画了三遍,累得浑身大汗,凤凰面具一点动静也没有,石晨依旧冰冷的毫无生机。

    “祝公子,你在做什么?”玉女走进来,看祝童的样子奇怪的问。

    “没什么。”祝童擦一下额头的汗,如今是一条人命在自己手里攥着,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结。

    玉女递过来一杯酒:“蓝公子治病,是需要酒的。”

    祝童呆呆的端着酒杯;老骗子治病需要酒?是自己喝,还是给石晨喝?

    “别问我,以前,蓝公子给我治病时,满屋都是酒味,我也不知道你们祝门是怎么用的。他这样拿着酒杯。”玉女把祝童的手指摆弄几下,把他被刺破的食指点进酒杯,涩然一笑出去了。

    原来,老骗子也经历过如此的情形。

    石晨还平躺在床上,少女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虽然冰冷,却依旧有三分诱惑。更何况,此刻的石晨只穿一套单薄的紧身衣。

    祝童回忆着本门两个前辈的一举一动,脑子里闪过丝灵光:也许,需要有些接触?

    小骗子左手抚胸,扣在凤凰面具上,右手举在空中虚画,滴血的食指点在酒杯的酒液内。

    这一次,凤、凰两个字刚写出第一划,凤凰面具内被引出灿烂光点,祝童感觉浑身精气弥漫,热血***,食指处血花喷溅,却只在白玉酒杯内旋转,洁白细腻的酒杯映出血红颜色。

    两个字写完,祝童胸口升起炙热的暖流,顺右臂手太阳脉路,涌进白玉酒杯。

    杯中酒液激射而出,自行在空中挥洒、飘舞,最后汇聚成一只红色凤凰。

    祝童以右手引导着凤凰,慢慢降低,接触到少女冰冷的肌肤;手背冰冷,手心滚烫,祝童翻转右手,按在一处柔软处。

    凤凰鸟扑进石晨身体,满屋酒香,祝童紧紧闭上眼睛,不是忍受什么痛楚,是在尽力约束自己。

    凤凰烈焰燃起热流,冲出酒杯扑进石晨身体,一半又反冲而回,在祝童身体内冲撞。

    这可是灾难,小骗子如今欲火焚身,不是蓬麻功有强烈的自制忍耐功能,他已经扑过去,在石晨身上肆虐了。

    “哦……玉姑,师父,我好热。”

    石晨低声呻吟着,祝童弹起身,鞋子也不穿跃出房门;不顾堂屋里玉女惊异的目光,剥下上身衣服,跑进院子里的水井旁,提起一桶冰冷的井水劈头浇下。

    冰凉的感觉扑灭了身上的燥热,祝童打坐在寒冷的井边,任凭身边天崩地裂雨打风吹,再也不管不顾,自顾沉浸在蓬麻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童缓缓睁开双眼。

    夜已经很深了,他还在葡萄架下,身上披件厚厚的羊皮大衣。

    玉女与石晨坐在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

    “几点了?”祝童轻声问。

    “三点。”石晨手里拿着手机,按亮看一眼。

    “这么久啊。”祝童站起来,感觉一下:“我在这里坐了十个小时?”

    啊,浑身上下舒畅通顺,蝶神活泼泼,祝童有展翅高飞的感觉。

    进步了?好像是,如今的眼光看周围的一切,似乎那黑暗也淡了好多,屋顶鸽棚里鸽子轻微的呼吸声,如在耳边一样清晰。

    “你坐了一天又十个小时,祝公子,你比你师父高明,今后的前程一定会超过蓝公子。”

    祝童摸摸脸,不好意思的笑笑;院子里没点灯,他能感觉到身前的两个女子的脸都红了。

    玉女的话祝童现在听来很明白,如果一天又十个小时前听,一定是一头雾水。

    老骗子曾经有过类似的情况,与玉女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玉女才留自己和石晨在厢房里。

    这也是个关口,祝童闯过这道关,对凤凰面具具有初步理解,修为也更上一层,在黑夜里,肌肤上隐隐流动光彩。

    祝童的克制,大半功劳要归于叶儿,紧急时刻,是这个信念支撑他坚持下来;如果在几个月前遇到类似的情形,凭他江湖浪子的心性,八成也会走师父的老路。

    自己也算是个有信念的人吗?祝童审视着自己的心境,平和了一些,对叶儿的思念更甚了。

    简单的洗漱一下,祝童穿好衣服,坐在厢房里烤着火,喝下半斤酒后,玉女把三件玉器摊开在祝童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

    三方古印,各自有精彩处。

    第一件古印的印钮是把云头玉剑;短短剑身宽厚,刻画丹符,剑首云纹处,隐隐勾勒出苍髯古貌的老道士模样;剑身另一面,刻着两个篆字:宏愿。老骗子写的三句诗里可没这两个字。

    印身是少见的圆形,刻画着小骗子胡乱画的地图纹饰,却更自然,与古玉本身的纹路浑然天成融为一体。

    “沈万三入道后,与道家高人张三丰一起隐显度世,曾被敕封为宏愿真人。祝公子要作假就用心些,这方玉印是明初古玉,我刻上这几个字,玉剑就成了宏愿真人的法器;印头上的剑是道家制式,有时候能作为防身利器。还有这个玉山子。”

    玉女解释完,祝童连连点头,又拿起第二件玉印。

    这个有半个手掌大小,印钮部分却精细雕刻着青山绿水,飞鸟流云;雕工简约、潇洒,寥寥数笔却极尽写意传神,将大自然的一角生动的表现出来。

    印身上是寻常的四面体,矮矮的,放眼看去,好像一个佛门高僧的姿态。一角,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慧泉。

    “瞧,我把这座山上动了点手脚,看上去像不像牛头?”

    “像,又不像。”祝童端详一下,说出自己的感觉。

    “只要三分像就可以了,不能超过五分,那样会弄巧成拙;祝公子放心,这两件东西一出世,只要落在江湖人手里,他们一定会拿到我这里来鉴定。特别是这把玉剑印,本来形态就是如此,功巧若拙剑心灵动,就是落到别的行家眼里,也会叹服前人的神奇。哼!我们神石轩要作假,天下谁人能分辨出来!最高明的行家也不过会用一点最肤浅的嗅玉功。放心,这个世界上半吊子专家太多了,他们会把你想说的东西说出来,甚至能把你没想到的东西也说出来。”

    “是吗?”祝童会心一笑,玉女说的不错,他太知道那些专家的德行了;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确实有不把牛皮吹成航母不罢休的气概。

    “嗅玉功很厉害吗?”学着玉女的样子,把第三件玉印放在鼻下。

    这件就很普通,也许是神石轩没有合适的存货,只是一件田黄石。

    “别小瞧了它,田黄石历来尊贵,只有大富人家才用得起。谁也不肯在这样的玉料上多动刀。”

    “是,是。”祝童把玩着田黄石,简单自有简单的妙处,看去,隐约透出尊贵豪迈。

    “祝公子感觉到没有?玉器之真伪,一是神韵,这一点是没人能识破的;一是传世味道;这三件玉器由于被我动了刀工,传世味道会稍有改变。也许有人能嗅出其中点迹象,但是没人能肯定辨别出其中细微的差别。只有修炼成玉女冰功的玉女,才能体会到嗅玉功的神髓。”

    玉女把老骗子给的玉扇坠递给祝童,无奈,隔行如隔山,祝童只能感受到其中的气息,感受不到所谓的传世味道。

    “我该给你多少钱?”

    祝童轻声问,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本是应该的,这三件玉器都是古玉,随便拿到市场上都是十几万的好东西;特别是那方田黄石,也许要百万。

    “祝公子客气了,晨儿看病需要收钱吗?她也辛苦了半天,把下刀处的包浆给你滋养圆满,你要好好谢谢她。”

    石晨一直没说话,祝童看过去,她微红着脸低下头去。

    祝童心里一荡:石晨有希望成为神石轩的下一代玉女,她脸上那层健康的红润已经被一丝淡淡的冰白替代。

    “你也看出来了?还用付钱吗?”玉女轻笑着搂过石晨:“我们晨儿是有福的,她如果遇到蓝公子就不会有这样的机缘。”

    石晨脸上的红晕更深,却隔着层透明的冰白;抬头瞟祝童一眼,目光里也多了一丝冰气。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没有动她的原因?想到这里,小骗子也脸红了。

    离别的时刻到了,石晨送祝童到路边。

    已经是午夜时分,明月西悬星斗东聚。

    “我不想做玉女了。”石晨忽然蹦出一句。

    “做玉女不是挺好吗?”祝童奇怪的问。

    身边的赵河在冰封无声流淌,两天前的这个时候,石晨为了能成为玉女,还在这条冰河里艰苦修炼。

    “玉姑虽然有丈夫,却没儿女,我们神石轩的玉女都是不能生育的。”

    祝童不知道怎么说好,玉女也许会有很厉害的功夫,牺牲也是巨大的,老骗子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玉女的吗?

    远处射来灯光,玉夫人为祝童找的车到了。

    在石佛寺,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多见,却不罕见;由于历史原因,买卖玉器本来就是有风险的生意。半夜出车的司机都是胆气旺的,却不会多嘴去和客人说半句废话,那是很危险的。

    祝童坐进汽车,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天亮时,祝童回到南阳市区的卧龙宾馆。

    上午十点,祝童换回正常装束,赶回襄樊。

    还好,奥兰生物制药的套房还没退,为他安排的女孩正在房间等着,桌上放着机票。

    来参加鉴定会的专家们,多数也没离开,酒店客房里到处莺飞燕舞;祝童出去好像也没人操心。

    中午吃过饭,公司为他安排的送行车还是那辆宝马,司机却变了。

    武汉天河机场,告别的时刻到了,祝童才问起女孩的姓名:“小姐,你的真名叫什么?”

    女孩羞涩的掏出个学生证递过来。

    “宋巧倩。”祝童念叨一遍,递过一张自己的名片。

    “明年毕业后如果没有好去处,可以到上海来找我。”

    女孩点点头,递过他的提包,目送祝童消失在通道内。

    坐在飞机上,祝童才拿出石晨塞给他的东西。

    这是一只小巧的七孔墨玉笛,只五寸长短;光洁的笛身镌刻着四个秀草:湖笛鸣星。

    下午五点,祝童经过又一次飞行,回到上海虹桥机场。

    漂亮的空姐走过来,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晕,给我点药。”

    蝴蝶不是好鸟,飞不高的。

    第七卷、流醉传杯十贵人(上)

    今后再也不能坐飞机了,一次比一次反应大。

    祝童在空姐的搀扶下走下舷梯,在休息室休息了半小时才缓过来;其实主要是等候蝶神适应降落时的高度差,小家伙的翅膀恢复平衡,祝童才恢复正常行走的能力。

    回到上海,祝童没有通知叶儿也没通知任何人,他需要时间布置。

    又是深夜,祝童又一次出现在鼎然星空的地下室内。

    祝黄师叔与祝成虎在外面巡视,今天晚上没有谁来打扰他。

    祝童摸到地下室二层,走进赵永兵以前居住的房间,感觉周围有第三者,才潜入隔壁的卫生间。

    清冷的手电光照射下,卫生间里一片狼藉,这有黄海找来的水兵们的功劳,也有被江湖人破坏和探寻的痕迹。

    祝童按照从赵永兵那里得到的资料,轻轻扭开进口水龙头,向宽大的进口浴缸内注水;当水面到三分之一处的一道红线时,关闭水龙头回到卧室。

    赵永兵的卧室内除了一张圆床,什么家具也没有,那张进口圆床也早已被翻腾了多遍。祝童按开床灯按钮,床头灯上方一块半米见方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小巧的保险柜。

    设计这个机关的人真是天才,谁也不会想到,赵永兵藏东西的地方在卧室,而开关竟然是浴缸里的水。

    祝童没有钥匙,只有密码;这当然难不住他,用两根金针为钥匙,打开保险柜很顺利。

    里面堆着两叠美元,大约是赵永兵留着跑路的钱,还有就是一个黑色皮包。

    时间紧,祝童不敢大意,也不敢动里面的任何东西,把以红绸包裹的玉山子玉印放进去,关上保险柜,按上床灯按钮;回到卫生间放出浴缸里的水,仔细清除掉自己来过的痕迹后,离开鼎然星空。

    一小时后,祝童与师叔师侄又来到赵永兵的别墅内。

    这里,也被仔细的检查过了,同样,没人发现赵永兵的机关。别墅内外有两个保安,里面静悄悄的,除了楼下老妇人睡觉的房间里有轻微的鼾声,没有任何人的味道。

    赵永兵是没有想象力的,两个机关设计一样,连位置也一样,里面的东西更是全无一点分别。

    祝童把玉剑头玉印放进保险柜,这次,他把黑皮包打开查看:

    里面是一个笔记本,两块沉重的移动硬盘。祝童很好奇,田公子对这东西如此看重,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他不能把这东西拿走。

    不能吗?为什么不能?江小鱼也在寻找这个黑包;两处藏东西的地方,有一处注定要被江小鱼得到,如果被他得到这个黑包,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对田公子有什么影响?

    小骗子思索片刻,把黑皮包拿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关上保险柜,清除一切痕迹后,悄悄离开别墅。

    凌晨四点,祝童把师叔送回郊外,出现在海洋医院的高干病房楼前。

    观察良久,才潜身到楼角摸索出一个密封的皮包。

    此刻的病房里正在上演一场香艳的肉搏,空气中充斥着来苏水与高级香水混杂的味道;夏护士长亢奋而绯红的脸埋在乱发下,丰腴娇美的少妇躯体,被情欲激荡得浑身颤抖,娇喘吁吁;她极力抑制着不敢大声呻吟,身体本能的兴奋使她四肢痉挛。

    江小鱼骑跨在她身上,双手毫不留情的搓揉、挑逗着她,脸上挂着一丝讥讽,刀疤在昏黄柔和的灯光下闪着异光。

    “求你,给我……”夏护士长终于承受不住,扑倒江小鱼身上祈求着:“你要什么,要什么?……别折磨我,好人,我都答应你。”

    “你又和你老公做了。”

    “没有,我发誓;他已经两年没碰我了,昨天,昨天他……我也没答应他;好人,给我,你是魔鬼……”

    江小鱼边满足她,边低声咒语般念叨着:“你是个下贱的妓女。说,你是妓女。”

    “我是,我是下贱,我不是妓女……”夏护士长还保持一丝理智,但江小鱼抽身出来后,她顿时泪流满面,呻叫道:“给我,我是妓女,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祝童摘下耳机,让MP4自动录音,里面的声音既刺激又变态,他实在没兴趣听这样的现场直播;端庄妩媚的夏护士长,终于失陷在江小鱼的罗网里了。

    赵永兵的病房里,却上演着另一出闹剧。

    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出乎大多数医生的意料,他们不知道,那主要是周东供养出来的胖蛾子融进赵永兵体内的原因。

    病床前,端坐着一位白胡子和尚,双手合什捻一串核桃念珠。

    中午,叶儿走出市局大门,就看到祝童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站在雷诺车旁,惊喜的啊一声,差点扑进他怀里。

    小别后,叶儿面对祝童的拥抱,微微有些羞涩。

    这次出差是祝童自己安排的,叶儿不明白医院的事情,也不知道这次鉴定会有什么意义;看到爱人来接自己,总是高兴的。十分钟前两人还通过电话,祝童说明天才会回来。

    小小的欺骗,对于热恋中的人是美味的红酒,能增加情趣,却不能过多。

    叶儿上车后捶打着祝童:“你是个骗子,大骗子。”

    “我只是个小骗子啊。”小骗子委屈的争辩着,把叶儿抱进怀里;等叶儿满脸羞红的喘息着推开他时,才满脸憨笑的开车离开。

    这样的时刻,两人是不会选择回公寓做饭的,苏杭人家就成为最好的选择。

    “叶儿,你没什么吧?”

    “为什么这么问?”

    苏杭人家二楼,布茶小姐送上茶点后,祝童握住叶儿的手问。

    “我是说,大家知道你和黄海……”

    “你啊,别操我的心;黄妈妈很好的,她虽然说过几次,但没为难我啊。就是同事们有点议论,我又不能堵住别人的嘴。大家说什么只当没听见好了,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叶儿大大眼睛里流露出的天真和满足,让小骗子心疼;今天是他第一次来接叶儿下班,说不清是什么力量驱使他以这样的小花样欺骗她。

    叶儿也许会感觉到惊喜,以为这是恋人间的甜蜜;在小骗子而言,就有些不自信或考究的味道了。她是那么美好,梅叶把她推荐给玉女,为的是叶儿身上具有的冰清玉洁的清纯气质,祝童忽然感觉自己配不上她。

    “这个给你,在襄樊看到的,喜欢吗?”祝童摸出玉女给的女儿玉递给叶儿。

    女人天生喜欢美好的东西,其中包括珠宝。女儿玉是爱人送的礼物,叶儿更加珍视,爱惜的摩挲观赏很久,才让祝童给她带上。

    女儿玉贴近叶儿的肌肤,祝童才看出玉女送出的礼物的珍贵;价值多少不必说,女儿玉与叶儿项下细嫩的肌肤相互衬托,一个小小的玉器,竟然给叶儿平添几分清丽;恍惚间,叶儿身上多了点玉女身上独有的冰洁气息。

    “世界上再找不到更适合叶儿的美玉了。”

    爱人赞美,叶儿自然是高兴的,素手按紧女儿玉。

    第二天上午,祝童照例先到吴瞻铭那里汇报一下;然后回到网络信息中心,与陈小姐交换一下情况,就到机房与台海言嘀咕着,整个上午,李主任的时间就消磨在那里。

    中午吃饭,是李主任请客,网络信息中心只留一人值班,大队人马都到医院餐厅就餐。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自从中心独立后,一直是陈小姐在前后忙碌;祝童名义上是主任,在网络信息中心,大部分时间根本就看不见他,不是到高干病房,就是请假外出。这一次最过分,竟然跑去开一个莫名其妙的药品鉴定会。在医院混过的人都明白,这样的鉴定会根本没什么意义。

    所以,临近下班时,陈依颐与台海言两位副主任共同将军,李主任只好请客赔罪。

    祝童是明白人,知道这是陈依颐给自己创造个亲近了解手下员工的机会;叶儿也说,考试完了,出差回来,他也需要好好操心一下本职工作。

    海洋医院的职工餐厅被吴助理改革后,确(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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