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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阅读

    接你三招。”祝童双手转动龙凤星毫,豪爽的应承下来。刚才,他已经暗查过缘寂师太的深浅,虽然高明,也就是与空幻差不多。

    “如果祝掌门接不下来,如何说?”缘寂师太把青钢峨嵋刺在袍袖上擦拭着。

    “师太的意思,是不是要这两根针啊。”祝童抬起手,自从他抽出龙凤星毫后,缘寂师太的眼睛就不断瞄过来。

    “龙凤星毫本是我佛门圣物。如果老尼侥幸,请施主把它们留下来。”缘寂毫不掩饰对龙凤星毫的欲望,说来,如果以嵋山派的心法,再有这一对宝贝,缘寂师太的功夫就能提升一个层次。祝童,根本就不明白这两根针的真正用法。

    “想的美,龙凤星毫是朋友送的,我没权力处置。”祝童把缘寂师太的胃口吊起来,又狠狠的摔进冰窟,为的打破她的不动心。

    缘寂师太果然掉进小骗子的圈套:“老尼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骗子。看刺!”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尼姑。看针!”小骗子一点不吃亏,左手龙星毫迎着青钢刺点去。

    “第一招。”两点碰在一起,祝童被震得退后三步,缘寂师太没有后退,但是从龙星毫上传来的冷流却使她心境动摇。

    “第二招来了。”缘寂师太再不敢与对方硬碰,缓缓上前三步,青钢刺交于左手,右手拢在宽大的僧袍下。

    秦可强终于说话了:“祝童,嵋山绝技不只是青钢刺,小心青蜂针。”

    “就你多事。”缘寂师太被叫破招数,狠狠的瞪视秦可强一眼;身体飘忽跃起,双臂伸展,青钢刺点出。

    祝童眼前闪出一片青影,叫声不好,却不能与刚才那样凭借身法躲避,硬着头皮挥舞龙星毫,在身前写下两个大大的术字:气。

    凤星毫点中缘寂师太的青钢刺,龙星毫画出的“气”字,把身前封得密不透风。这是小骗子刚从弟子祝飞身上学来的,以前,他从不知道术字还能如此用。

    “叮叮咚咚。”一串轻微的鸣响,祝童喘着气又退出三步。比起真实修为,他确实不是缘寂师太的对手。抬起龙星毫看去,中间晶体被一层密密的青气遮住。祝童气息一收,毛针散开,飘落在地。

    “你真的很厉害。第三招来了。”缘寂师太面露微笑,语音里露出稍有的柔和。

    “小心。”烟子忍不住叫一声。

    普贤寺外快步走进来两个人,前面是蓝湛江,边走边叫:“师太口下留情!”

    “什么?”祝童没看到缘寂有任何动作,只见她口舌一弹,胸口处感觉轻震。

    “卑鄙。”秦可强扶住祝童,他手捂胸口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

    “怎么样,祝童。”蓝湛江扑过来扶住祝童的另一支胳膊,伸手要去解他的衣服。

    “没什么,我还死不了。”祝童推开蓝湛江,面对缘寂师太:“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祝童今天领教了,嵋山派的笑里藏针真的很厉害。有毒吗?”

    “老尼提醒过你。”缘寂师太收敛笑容,恢复道貌岸然的神色。

    天王庙前传来两声大震,争斗结束,空木与无言同时被击飞出去;空木受力大,跌到在无情身侧;聋哑和尚无言还高明些,借力上升,飘到天王殿顶才化去掌力。

    “索翁达活佛!”蓝湛江看到索翁达,以他的镇定功夫也不禁叫出声来。

    “我是祝飞!师父,你怎么了?”索翁达没理会蓝湛江,拉过祝童,手按在他胸口。

    普贤寺内一片寂静,随蓝湛江来的秦桐山一样吃惊。大家还奇怪,祝门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位高手?谁能想到,江湖第一宗师索翁达活佛,竟然叫祝童师父!

    如此说来,空木、无情、无言三个联手也不是对手就好解释了;败在索翁达手下,也不算丢人。

    “是你伤了我师父?”索翁达的手从祝童胸前移开,天王殿两侧灯光照射下,活佛厚实的掌心赫然漂浮一枚青色蜂针。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大家不知道这个壮汉子是索翁达活佛时,感觉也就稀松平常,连无情也敢与他动手。知道他的名字后,缘寂师太如何敢再说硬话?她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只勉强维持自己嵋山派掌门的架子。

    “以这样的阴毒手段对付江湖同道,哪有半点佛家慈悲心怀?师太,修佛人嘴里不念经可以,不应该吐出毒针伤人,是你自废武功,还是劳烦我动手?”

    索翁达目射奇光,牢牢锁住缘寂师太;她终于支撑不住了,无论佛法武功,她都不是索翁达的对手。

    “活佛,缘寂知道错了。但是女人家身体弱,不……”

    “不什么?弱小就能以这样的东西防身?缘寂,祝掌门的功夫比你强吗?为了意气之争就要取人性命,你心性阴毒。天能容你,江湖能容你;面对供养你的信众,面对佛像,你自己能容得下自己吗?”

    索翁达一句紧似一句,在周围数双眼睛注视下,缘寂师太终于承受不住,挥手自击胸口,倒在云烟怀里。

    第十卷、雾里看花第十卷、雾里看花三、春雨如丝最缠人(上)

    一代高手缘寂师太自废武功,普贤寺内的争斗也就告一段落。

    祝童在索翁达背负下走出普贤寺,蓝湛江拉开雷诺旁的黑色大别克;祝童摇摇头:“我能坚持。”

    蓝湛江低声在他耳边说:“我知道,做戏要做到九分上,今天你自己开车走,日后会有麻烦的。”

    “我的车?”祝童念念不忘的还是自己的汽车。

    “秦老替你开回去。”回头对秦可强说:“先带他们走,我和秦老进去交代一下,我们把祝掌门的车开回去。”

    蓝湛江交代完匆匆走进普贤寺,他与秦桐山赶来为的是替祝童解围。没想到,祝童看似无理,却带着天下第一高手来耍威风。秦桐山还在里面与空木说话,替祝童擦屁股的意思。

    秦可强发动大别克绝尘而去。别克开出没多远,祝童就从索翁达的怀里挣脱出来,嘿嘿笑着拍拍活佛的肩膀:“不错,有前途,咱们祝门弟子就是要灵活点,学会随机应变。”

    刚才,缘寂师太的笑里藏针正射在祝童胸口,也怪她太阴毒,如果这一针射向别的位置,祝童也许已经倒了。凤凰面具还镶嵌在祝童的胸口,那里是祝童身上最坚强的所在;这一段他虽然很用心的练习“中”字,凤凰面具还是纹丝不动。

    可笑的是,索翁达按住祝童胸口的同时,已经知道他在假装受伤;却没说破,还借机发挥,逼得缘寂师太自废武功,为祝童除掉一个潜在的对手。笑里藏针实在太可怕,简直是防不胜防,今天已经与嵋山派撕破脸了,这样做是很必要的。

    秦可强好像也知道祝童身上的古怪,开着车微笑着;索翁达为什么会成为祝童的弟子他不明白,总归与竹道士脱不了关系。秦可强笑的是,祝童今天这么一闹,把风雨飘摇的江湖搞乱了;有索翁达在,七品祝门今后真的很威风。

    “祝童,没必要得罪一品金佛。”该说的,秦可强还是要说。

    “是他们先惹我祝门。”

    “索翁达活佛,我是石旗门秦可强,幸会。”

    十几分钟后,普贤寺已经消失在视野之外,秦可强把车停在路边,转身与索翁达见礼。

    “我是祝飞,今后没有索翁达活佛了。”索翁达与他的手轻轻一触就放开,面无表情的坐在祝童身边。

    祝童不耐烦,看看手表已经凌晨四点,看着普贤寺方向嘀咕着:“怎么还不回来,与那些秃驴有什么好说的?”

    从这里看不到普贤寺的影子,大别克熄灯灭火,三个人静静的呆在黑暗中等候着。

    半个小时后,两道灯光出现,蓝湛江与秦桐山终于回来了。

    下车再次见面,照例先是一阵客套,蓝湛江仔细打量一会儿索翁达活佛,小心翼翼的问:“请问祝飞先生,能在祝门呆多久?”

    这句话是在提醒祝童,作为祝门掌门考虑事情要全面,混江湖不能只凭一两个高手;如果索翁达某一天离开,祝门会不会招来报复。

    “祝飞现在是祝门弟子,一切遵从师父的意思。”索翁达回答的也很妙。

    蓝湛江没纠缠这个问题,皱着眉头说:“空木大师没说什么,无情很不满意,说祝掌门这样做,是公然落一品金佛的面子;如果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大家会怎么看?我已经向他们保证,只要普贤寺不走漏消息,祝门与石旗门不会对外乱说话。”

    “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祝童不满意的撇撇嘴,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嘴脸:“如果不是我,无情哪里有机会与祝飞交手?”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今后几天不要乱跑,既然受伤,就要有个受伤的样子。怎么样,那件事需要我帮忙吗?铸石房地产公司不是无懈可击。”蓝湛江完全是以大哥对小弟的口吻说这番话,祝童当然不满意,想了想没有马上发作。蓝湛江帮忙对付铸石,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谢谢蓝先生,这件事同样请您为我保密,我知道该怎么做。”祝童一口回绝,转身对秦桐山道:“秦老伯,谢谢您这么晚还跑一趟。”

    “年轻人不能快意恩仇,到老了就会后悔。”秦桐山也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眼睛里的笑意似乎在说,他对今天晚上的事很满意。

    “祝门大师兄三月二十号出来,你去吗?”蓝湛江猛然说起大师兄的事,祝童算一下,还有半个月,点头道:“会去的,蓝先生,多谢费心。”

    前几天,祝童与师兄祝云见面还说起过,他如今身份不同,作为祝门掌门,对大师兄不能再如以往那么冷淡。

    “到时候,我与祝兄一起去。夜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祝童与他们告别,看到从周围走出六条汉子,坐上秦可强与蓝湛江的车走了。

    这六条汉子看去都是高手,他们刚才都游荡在普贤寺周围,如果自己在里面出什么意外,蓝湛江能狠心血洗普贤寺吗?

    祝童对蓝湛江的照顾与周密安排感动,却想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拉起索翁达上雷诺车走了。

    第二天上午,祝童刚走进网络信息中心,就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多了个精美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束蓝色妖姬。

    “对不起。”陈依颐等祝童坐下,走过来低声道歉。

    “为什么?你做错什么了?”祝童奇怪的看着她,陈依颐今天穿着一套暗色系套装,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庄重了。

    “我不知道你出了那样的事,不该对你乱发脾气。”陈依颐说完,指着花瓶:“喜欢吗?这是为你准备的。”

    蓝色妖姬确实很美,单调的办公室内有了它,心情自然松弛;只是,诱人的花香也是诱惑,祝童看着蓝色妖姬,有马上吃掉它的冲动。

    “该道歉的是我。好了,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需要我帮忙吗?铸石房地产公司这样做太过分了。”陈依颐平静的建议:“我可以找人和银行说说,把你的房子让出来。”

    “算了吧,警方正在调查,还是等有结果再说。”陈依颐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祝童想到田公子,又想到百里霄。

    “我刚才给苏警官打过电话,她心情很不好;主任,你们俩挣钱不容易,不能完全依靠警方的调查。如果最后没结果怎么办?这样的案子,就是出了结果,拿到钱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他们比兔子还警觉,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第一步就是向境外转移财产。”

    陈依颐的话把祝童说动了,就这么被骗走一百八十万,也确实肉疼。但是想到铸石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李弓,祝童泄气了,摇摇头:“还是等一下,叶儿是警官,她相信法律。”

    “你是个怪人。”皇帝不急太监急是没用的,陈依颐不好再说什么。

    事情就这样拖下来,每天上午,祝童都要去高干病房看一下沙盈盈,陈依颐每次都全程陪同;医院里开始传出李想与陈依颐之间的闲话。

    也怪了,沙盈盈最怕陈依颐;面对祝童娇滴滴的,看到陈依颐就很正经了。她的伤在祝童小心呵护下已经能正常活动,拍摄组的行程也已经开始。只是,沙盈盈还住在医院的高干病房里不走,说是伤处时常会疼,请李主任费心治彻底。

    书呆子郑书榕倒是很仔细的检查了多次,除了对李主任的医术佩服外,没找到任何能造成这种无名疼痛的地方。祝童心知肚明,沙盈盈住在医院,是为了避开很多麻烦,比如说那两个艺术家和宋公子,还有狗仔队。

    接触时间长了,小骗子对这个光彩夺目的明星不无怜惜,毕竟,沙盈盈也是美丽的;论身材,是祝童见过的最曼妙的一个。

    又到周末,是叶儿到梅叶那里学画的时间,这一段叶儿一直住在家里,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了。

    清早,祝童到苏娟家楼下接上叶儿,雷诺车开出上海后,看到两旁的风景,叶儿才高兴一点。

    江南的三月最美春雨后,清晨一场春雨过后,道路两旁的风景都是潮湿的。河边的柳枝绿了,路旁的小草绿油油泛着水色,油菜花如片片金黄的地毯,左一块,右一块覆盖在田地里。

    叶儿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风,吹来醉人的清香。鸟儿栖息在路旁,唱着动听的歌。雷诺车放慢速度,让湿润的空气更多的进入,把泥土的芳香、桃花油菜花的味道装进来。

    祝童心疼的对叶儿说:“叶儿,过去就过去了;你说过,只要我们俩在一起,钱不重要。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娟姐的错,是姓余的骗子太狡猾。高兴点,你这样,我很心疼。”

    “我知道。对姐姐也是这样说,可是,我不能这样说服自己啊。”叶儿把手按在祝童的手上:“你是为我来上海,怎么能说我没责任?李想,那是一百八十万啊。我害怕,你不怪我,我更害怕。”

    “钱?叶儿……”

    “别说了,我很傻,想明白就好了。”

    碎雪园里,梅叶在系云轩里等候叶儿,水边,一树桃花开的正艳。

    于是,叶儿就坐在系云轩上随梅叶学画。

    第十卷、雾里看花第十卷、雾里看花三、春雨如丝最缠人(下)

    祝童还在一边吹笛,梅叶听不得噪音,稍微指点几下,就把小骗子赶去水阁练习。

    梅兰亭正在水阁旁修剪梅树,对于祝童的笛声倒不是很抗拒。

    等祝童休息时,梅兰亭走过来,笑问:“听说你收了个很有本事的弟子?”

    “是啊,人家非要拜我为师,没办法,谁让我们牌子亮,人缘好呢。”她是如何知道的,大家不是说好保密的吗?

    “听说,你的新弟子祝飞,曾经夜闯普贤寺?”

    “造谣,纯粹是造谣。”祝童笑着否认,这个消息不是他或他身边的人传出去的。

    历来,只有江湖人厌倦了江湖上的是非恩怨,退隐佛门或道门;一品金佛第一人索翁达活佛退出金佛加入祝门,是前所未有的。就在前天,空寂大师亲自赶到海洋医院的太平间,却被索翁达活佛两句话打发走了。

    “据说,缘寂师太被逼自废武功,前几天在峨眉山青竹谷宣布退隐江湖,不再理会嵋山以外的事。这也是谣言吗?”

    “我不知道,谁知道缘寂师太是不是吃错药了?”祝童还是否认,口气已不那么坚决。有人把几天前的消息散出去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是把索翁达独战空木、无情、无言三大高手的情况刻意隐瞒了。

    “还有个消息,说是祝门掌门最近遇到点小麻烦?”梅兰亭似笑非笑的继续调侃,祝童心里一震,问:“什么麻烦?”

    “据说,他受伤了。不过我看你龙虎精神,可见,江湖传言信不得。”

    “是信不得。”祝童心里一松,这样的消息无所谓,他怕的是自己被骗的消息散出江湖,那样,丢人事小,后面的麻烦就太多了。

    “祝童,我需要一笔钱。”梅兰亭猛然说出这个要求,让祝童摸不清头脑,放下流云奇道:“你需要钱,对我说有什么用?我如今是穷的丁当响,正准备去抢银行呢。”

    梅兰亭没看祝童,面对水阁外自顾自说:“依兰姐不在,我只有找你说;画廊刚签下两位画家,已经买下他们上百幅作品。春季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需要一笔钱操作。”

    “怎么操作?”

    “就是炒作啊。上海拍卖会是很好的炒作平台,我准备了四幅画,是他们最优秀的作品。在这个拍卖会上,我要把这四幅画的价钱拍到三十万以上。”

    祝童有点明白了:“你是要自己去炒拍这四幅画?你需要的是一笔启动资金,是这个意思吧?”

    “是啊,只要他们的身价涨起来,会吸引媒体的注意;他们出名后,我收藏的那些画才能跟着涨价。操作的好,我至少能赚一千万。”

    “明白了,梅老的名声是不是这样起来的?”祝童扫视一眼碎雪园内外:“这片园子,也是这样来的吧?谁替梅老操作出这么大的名声,你就该去找谁。”

    “画家多了,没人炒作只靠自己埋头画,饿也饿死了。你以为那些大画家的画真那么值钱?每年的春秋两拍……小时候,我也天天学画,但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工具;没想到,开画廊也这么难。”

    “我真的没钱啊。”祝童多少有些明白画家们的事,画的好是一回事,没人认识你都是空;梅叶的画,一定被人刻意操作过,才有他如今国画大师的地位。

    “我需要一千万,只要你答应帮忙,我就能得到这笔钱。”

    面对梅兰亭的无助,祝童有些心疼了,她柔弱的肩膀上扛着六品梅苑的开销,真够为难的。

    “我答应帮忙,但还是没钱。”

    “你答应了?”梅兰亭转过身,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不许耍赖。”

    祝童连忙晃身退出水阁,梅兰亭嬉笑着拨通手机,说了几句,把电话递给他:“你答应过的。”

    电话那边传来八品兰花柳曼湘慢条斯理的声音:“祝掌门,你同意向兰亭画廊追加投资?我以为,近期的现代画品市场有风险,这样的投资需要谨慎。去年的香港秋拍就有好多炒家赔本。如今的热点是古玩和玉器。兰亭画廊的计划书我找人分析过,可行性不足五成,这是最低警戒线。”

    “能帮还是帮一下,梅小姐还是很有信心的。”祝童在梅兰亭充满希冀的目光注视下,不得不这么说。

    “如果祝掌门认为可以,我当然没意见;周一中午,您和梅兰亭到南海宫澜来吧,我们一起吃顿午餐。祝掌门,还有什么事吗?”

    柳曼湘如此说,祝童只有答应:“周一见,我没什么事了。”

    “她怎么说?”梅兰亭紧张的问。

    “柳小姐请你周一到南海宫澜。”

    梅兰亭扑进祝童怀里:“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祝童,想我吗?今天晚上我等你。”

    “去!”祝童奋力挣脱开去。”梅小姐,你再如此,周一我就不陪你去了。”

    “死男人,臭男人。”梅兰亭垂首嘟囔着:“稀罕你吗?本小姐又不是没人要。”

    三月的江南,雨是最熟的客;雨中的风景也特别美。在绵绵的细雨中漫步闲游,别有一番情致,也是种难得的享受。

    午后,叶儿学画完毕,与梅叶告别祝童开着车没回上海。

    叶儿只顾对着外面的风景想心事,等一座江南小镇出现在眼前时,才惊喜的“啊”一声。

    “今天不回去了,就和我的叶儿在这里住一晚,好吗?”

    停好车,祝童背上包拉着叶儿走进小镇,有卖雨伞的小贩围上来;叶儿选了把白纸伞,举在两人头顶:“你喜欢这里?我没带换洗的衣服啊。”

    “我才第一次来,叶儿喜欢就好。”祝童揽住她的腰,半拥着她走进小镇的石板街。

    春雨霏霏,如千万条银丝从云朵间挂下;远处有山影,近处依水,小镇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走进去才知道那也是雨丝,飘散在小镇的各个角落。

    一弯春水穿小镇而过,随时可以看到弯月般的石拱桥,划船游荡在水中,浆声拍打流水;雨水滴在青石板上,把游人赶进沿江回廊下,那里有各色店铺与悠闲的茶馆。

    他们在临江找到家客栈,周末,来踏春的人多;客栈老板藏起价格牌,一间能看到流水的房,要价一百元。

    叶儿有些犹豫,祝童已爽快的答应了,寻常时间,这样的房间最多不过五十元;但是窗外的那树桃花正妩媚,价值远超一百元了。

    “客人要船吗?”店家在门外招呼:“我们镇上的乌篷船很有名的,在船上还可以吃到最新鲜的鱼。”

    “去吗?”

    “去吧,出来了,就别想那些烦心事。”祝童在叶儿鼻子上刮一下:“你好久没笑过了。”

    撑船的是店家的女儿,典型的小家碧玉,撑船时也带着一份恬静淡雅;十几岁的江南少女正是怀春年纪;看到客人是一对情侣,船就撑得特别慢、特别稳。

    叶儿一会儿就与这个少女谈成一片,精神真的放松下来了。

    “姐姐,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少女叫茹莲,正在上初中,高兴了,就把乌篷船停在镇外小桥下,拉起叶儿走向不远处的小山。

    脚下,是松软的田间小路,被雨水打湿了有点松软有点滑脚;祝童与叶儿都是行走在都市里的皮鞋,走出几步,祝童就脱下皮鞋、袜子,赤脚踩上去。叶儿矜持一会儿,也学着祝童,露出一双嫩白的小脚。

    茹莲把他们引到山谷,一股清泉从山中淌出来,叮叮咚咚欢叫着,带着一路晶莹扑面而来。叶儿在泉水中行走,脸上是开心的笑,张开手臂,已忘了所有的烦恼,与烟花三月的江南风景溶在一处。

    江南的雨说停就停,转眼黄昏,鸟儿从树丛中飞出,为黛色的山谷鸣叫出空灵。

    回到镇内,天已经黑透了,与凤凰城一样,小镇内外到处挂起红灯笼。

    店家把准备好的饭菜搬上乌篷船,打发茹莲去作功课,自己撑着船陪客人在小镇里漂游。

    菜只三碟,一条鱼,一盘豆腐,一盘青菜;祝童要了坛女儿红,店家才送了两碗莲子羹。

    叶儿平时不喜欢喝酒,今天却与祝童抢着喝;乌篷船还没转到镇尾,一坛女儿红已经见底了。

    “我们就在这里下了,谢谢大叔,我们自己走回去。”叶儿拉着祝童跳下船,徜徉在江边回廊中。

    路过一家小小服装店,她买了件肚兜,豆色,绣一束出水芙蓉。

    女老板说:“这是真正的手工苏绣,姑娘这样的俏人,皮肤又好;穿上这样的肚兜,还不把他迷死?”

    祝童只是笑,叶儿害羞了,花一般的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不过,她还是买下了肚兜,又多买了双绣花鞋,一条藕色彩裙。

    雨还在紧一阵慢一阵的下着,走在回廊里用不着打伞,还能欣赏到沿河风光。路过一家茶馆,里面传来评弹的声音;叶儿就把祝童拉进去,找个角落坐下欣赏。

    祝童是完全听不懂评弹的,叶儿就在一旁解说,到她也听不懂的地方,就乱猜。茶馆里的评弹多是情爱传奇,怎么说都错不了。

    回到客栈已是十点多了,叶儿一进房就躲进卫生间,祝童无聊,打开木窗欣赏窗下的桃花。

    室外春雨绵绵,室内的灯光照在桃花上,点点雨滴泪珠般静静聚集、滑落。

    风顺着河道吹来,摇曳下几瓣桃花,荡在河里飘走了。

    门响,祝童回头看,叶儿穿着新买的肚兜走出来,湿漉漉的黑发散在赤裸的双肩;下身是那条彩裙,脚上穿着绣花软鞋。

    第十卷、雾里看花第十卷、雾里看花四、雨桃花(上)

    “傻瓜,你冷不冷?”祝童连忙关上木窗。

    “这样,能迷死你吗?”叶儿巧笑频频,灯光下散出仕女的诱惑,挺胸原地旋转一周,黑发飘舞,把几点水滴洒在祝童脸上。

    这可要命了,肚兜只能勉强遮盖住前面的风景,洁白的后背几乎全裸,娇挺的酥胸从肚兜下半露,细细的吊带,把叶儿的脖颈拉出更多诱惑。

    一线红绳松松系在腰部打个结;在这江南小镇的灯影中,女性的娇柔妩媚,叶儿的似水柔情,被这朵肚兜衬托得尽善尽美。

    祝童最会煞风景,强忍着冲动,把叶儿推上床,拉开被子盖住:“死了,我已经死了,外面温度太低,叶儿别冻着了。”

    说着话,手已经深入肚兜,在叶儿光滑细腻的胸口按摩着。

    叶儿的肌肤入手冰凉,祝童又是心疼又是激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蝶神再次歌唱,清清花香从祝童身体渗出,随着热气散出。

    “李想,我不想你死。”叶儿把手臂伸出,拉近祝童,闭着眼在他眉间吻着。

    侵略的手描绘着肚兜下的美好,最后捂住一点凸起,轻捻。

    叶儿不堪刺激,星眸微闭,扭动几下掀开被子贴近来,肌肤上泛起残红。

    彩裙翻转大半,修长的玉腿显出惊人的洁白,脚上那双绣花鞋,已掉了一只。

    祝童勉强镇定一下,把自己从叶儿身上抬起,这样看,诱惑更大。

    叶儿睁开眼,纯净的目光在爱人脸上捕捉着每一丝表情;她看到了爱人的迷醉,似嗔似爱的用手在他下颚弹一下:“傻子。”

    拉下祝童的头,埋在自己的酥胸上,喃喃道:“我不想等了,李想,我怕。”

    “怕?”祝童攥住她的手:“怕什么?”

    “我怕成为你的累赘。”

    “为什么这么说?”叶儿这两天有点不对劲,祝童能感觉到。

    “前天陈小姐请我喝茶,她说,她可以帮你解决目前的困境,只是有个条件。”

    “是陈依颐?她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叶儿没说话,眼眶里浮起泪光:“可是,我舍不得你啊。黄海说你要卖车,你是那么喜欢我们的车。我……李想,你虽然没有埋怨过半句,但是我不能原谅自己。陈小姐说,你是为了我才甘于平淡,如果我放手,你会有远大的前程。她还说,可以帮助你成就更大的事业。你那杆笔是陈小姐送的吗?她说,粗糙的生活会消磨掉你的才华,她能让你专注事业,不再为生活的琐事烦恼。我该怎么办?我能说什么?李想,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给不了你太多。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昨天晚上我梦到你走了,惊醒时……与其今后后悔,不如……你如果喜欢的身体……”

    可怜的叶儿抽泣着说不下去了,一寸寸拉起彩裙,一寸寸显示出女儿家的隐秘处,这也许是她最后的筹码了。陈依颐的话,击垮了她的自尊。

    祝童捧起她的脸,注视着她的泪眼,心如刀割。

    金钱,显示出魔幻般的力量,一百八十万没击倒自己,却把叶儿曾经的自信打掉了。她曾经视金钱如无物,为了对自己的爱而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生活;如今,她的羞涩与娇美也蒙上一层无助的凄楚。

    祝童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寻到潮湿的唇吻住;他用了全身心的力气去吻,仿佛要把叶儿迷失的心灵拉回来。

    叶儿浑身颤抖着,似乎不堪承受这样的炽热,猛然激烈的扭动着,要挣扎出来。祝童强横的手臂钳制住她,叶儿慢慢松弛了,眼泪流下来,咸咸的味道渗进两人口中。

    哭出来就好了,这虽然不能解决问题,总能让她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祝童移开嘴唇,用被子把她围起来,轻轻揽在怀里。

    半夜春雨洗不尽痛楚的泪水,一弯流水带不走淤积的哀愁。

    等叶儿平静下来,祝童才放开她走到窗前,推开木窗,伸手折下一束桃花。

    “叶儿,唐伯虎的桃花诗你读过,我只记得这两句: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你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不需要太多的钱,也不需要很大的房子。如果只为这个,我告诉你:好叶儿,钱能解决的问题是最简单的。能遇见你,和你相亲相爱,知道叶儿是如此美好,这一切都是无价的。”

    “我来上海,没想过要靠别人生存,如果想挣钱,我就不会来上海了,陈小姐是傻瓜,她不知道我。叶儿也是傻瓜,我为的是你啊。钱没有了可以挣,没有了你,我要钱有什么用?叶儿,嫁给我。”

    桃花正是灿烂时,娇艳的花蕊上沾着两滴水珠,轻轻颤抖着融为一滴。

    叶儿痴痴的看着它,似被祝童突然的求婚惊住了,好久才抬起头,眼睛也露出吃惊的神情:“你是认真的?”

    祝童点点头,抚乱她的秀发:“我从未这样认真过,只要我的叶儿知道她是仙子,永远是我的天使。陈依颐的所有,也比不过她的一丝头发。”祝童,确实没像现在这么认真过;过去的岁月里,比这更肉麻的情话他也说过,心境完全不同。

    “你说的真好听,李想,你会后悔吗?”

    “叶儿不会后悔,我就不会后悔。”

    “我答应了。”叶儿羞羞的垂下头。

    “什么?”祝童故意逗着她:“答应什么?”

    “答应嫁给李想,嫁给我爱的人。”叶儿勇敢的抬起头,两双眼睛看在一处。

    “没这么简单,叶儿,你需要一个钻戒。”桃花插在叶儿耳后发间,祝童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样太委屈你了。”

    “不要,只要有这朵桃花就够了。”

    “叶儿啊,你必须答应我。”

    “不是已经……说了,我愿意。”

    “哼,是咱们俩被骗,你别想轻松的一走了之。”

    “李想。”叶儿勉强睁开眼,看到爱人嘴角的笑,这才开心。

    被子散开,又一次把叶儿美好的曲线暴露在祝童眼前;这具胴体已经完全撤除防守,如娇嫩的桃花一般,任君采撷。

    祝童托起叶儿的脸,低头向那醉人的红唇一吻再吻。叶儿天生丽质,那绝美俏脸不施粉黛却更惹人怜爱,依着爱人的胸羞软软的闭上眼。

    房间里的花香越浓,温度越高;叶儿的香肩、雪藕样的手臂渗出细细的汗珠,被爱人一寸寸把玩、爱抚,她只有把眼闭得紧紧的。

    轻轻拉开红丝绳,祝童解下肚兜,把脸伏向叶儿的胸怀,含住一点嫣红。

    叶儿受到刺激,忍住羞软没有躲避,细长的手指插进祝童发间。她以为这个男人要尽情放肆了,祝童却只在她上身流连;肩上、脖颈、肋下、肚脐,到处印下吻痕。

    一夜春雨,三月的江南在祝童与叶儿心中,就定格为窗外那树开得正艳的桃花。

    这一天,两人行走在小镇的雨巷里、回廊中旁若无人也好,两情相悦也罢,心里总归再也挤不下任何东西。

    回上海的路上,祝童说起未来的计划;钱对于他真不是问题,只要他愿意;天丽公司的钱祝童随时可以支取。

    问题是,叶儿不会接受不明不白的钱,祝童暂时还没想明白如何把天丽公司介绍给叶儿,只有把走||穴的事郑重提出来。

    作为医生,祝童说自己有大把的机会出去挣钱,完全是靠本事挣钱。上海本地或外地的医院,遇到危重病人或大手术,就会到大医院来邀请好的医生。比如沙盈盈小姐,在海洋医院内,祝童作为本医院的医生,是不可能拿到她所说的十万报酬。如果说祝童是外院医生,情况就不一样了。

    “每次至少能挣一万多。只要我们交税,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每月出去两三次,一年内就能还清债务。”

    “那样,你是不是太累了?别忘了,你还要上班啊。”

    “没关系,年轻时正需要学习,多实践,等一切走入正轨,我就安心陪着叶儿,哪里也不去了。”

    爱人如此说,叶儿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可没想到,小骗子根本就没打算走||穴挣钱。祝童又不是真正的医生,他治病的本事不具有普遍意义;他只是需要这个借口,把那些不明不白的钱,光明正大的在叶儿面前洗白。

    周一上午,祝童走进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按照常规,三个主任要开个例会,把这一周的大致工作梳理一下。

    台海言负责技术,陈依颐负责日常管理与人事安排;以前这样的会都是走过场,今天也一样。

    网络信息中心如今惟一的大事就是测试新的办公软件;天丽公司的蓝精灵正在海洋医院的机房里运行,这是王觉非的决定,借口是加强医院的信息化建设。

    台海言在祝童的调理下,已经很会说些虚伪的假话、套话;不过今天祝童没心情调理他,大致问几个问题,例会就算结束了。

    陈依颐心里有鬼,整个早晨都不敢触碰祝童的眼睛,台海言回机房后,她站起来要走。

    “嘭!”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一枚黑色龙头针钉住,缓缓关上了。

    第十卷、雾里看花第十卷、雾里看花四、雨桃花(下)

    “陈小姐,似乎我们有话要谈。”

    “你要谈什么?”走不了,陈依颐也不坚持,故作镇定的坐在祝童对面。

    “我想确定一下我们的关系。”祝童手里捏着凤星毫,微笑着看着她。

    陈依颐有些慌乱,低下眼:“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好确定的?”

    “首先,我昨天晚上向叶儿求婚,她已经答应了。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祝贺我们?”

    陈依颐脑子里“嗡”的一声,似乎飞舞起千万只蝴蝶;她没想到,只两天没见,祝童竟然向叶儿求婚了!

    “第二件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是普通同事,也可以是谈得来的朋友,但是,请别干涉我的生活;叶儿不如你坚强,我们之间如果出什么意外,我在上海呆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有第三吗?”陈依颐冷静下来,抬起头问。

    “暂时没有。你要记得,没有了叶儿,上海对于我,就是一片废墟。”

    “真的没有?那好,李主任的话我记住了,我要去工作了。”

    陈依颐走向房门,用力摘下龙星毫,抛还给祝童,嫣然一笑道:“李想,我喜欢你,但是与你无关;你可以装作不知道,回应不回应都没关系。你和叶儿之间的感情我明白,我只是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她也是个亭亭玉立的俏佳人,祝童听完这句话,心里就似打破了五味瓶,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祝童决定打击一下陈依颐的骄傲,嘴角绽出一丝笑纹:“陈小姐,我一直很好奇,问个不礼貌的问题,你接受过整容手术,对吗?”

    陈依颐这张脸太精致了,可以说毫无缺点,每个部位都合乎现代审美观;但是,这样的完美是不正常的,叶儿的脸上如果仔细观察,还有一两处遗憾。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陈依颐点点自己的鼻梁、下颚、腮部:“我接受过三次手术,主任是医生,能看出这三次手术的价格吗?”

    “看不出来,我只是猜测。”祝童不好对她太残忍,抬起眼睛观察一下:“很完美的手术,好了,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去工作了。”

    “你是个混蛋。”陈依颐终于忍不住,骂一声摔上门跑出去。

    她后悔不听哥哥的话,给叶儿打那个无聊的电话,在高尚的会所里请叶儿喝茶,李想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她,报复她对叶儿做的一切。

    陈依颐跑进自己的宝马车,才伏在方向盘上痛哭;哭着哭着,陈依颐笑着抬起头。对于这个讨厌的李想,她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刚才的屈辱回味起来,陈依颐竟然有些自虐般的的快感。

    沙盈盈脚上贴着狗皮膏药,她已经可以随便走动,却还是舍不得揭下这贴膏药。

    祝童走进病房前,又被夏护士长叫住;这次,祝童为沙盈盈开出几份大处方,特级护理的项目更多,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是我,是沙小姐;她拒绝再用那些高级营养药;沙小姐说,她这几天胖多了。怎么办?”夏护士长脸上有几分落寞,难道江小鱼没回来,没时间浇灌这朵牡丹花?

    想是这么想,祝童嘴里说的却是另一套:“那怎么行?怕长肉就别受伤啊,我去对她说。”

    夏护士长抿嘴一笑,李主任的逻辑还真有趣,受伤与长肉有什么关系?

    果然,沙盈盈正在房间里锻炼,床头的输液架上挂着两瓶昂贵的进口营养药,针头别在药瓶上,护士正为难的看着她。

    “沙小姐,你可以出院了。”祝童刚一进门,沙盈盈刚抛过来一个训练有素的微笑,感激的客套话就被这句话冻结在唇边。

    “李医生,我的脚还很疼啊。”沙盈盈没穿病号服,披一件纯棉睡衣,半截小腿上的肌肤被精心维护的雪白娇嫩。祝童见过几乎全裸的她,对这点诱惑尚能保持镇定。

    “既然我说的话没用,你自己对自己又那么明白,这样的病人我是治不好的。不出院也可以,你可以请别的医生给你治。”

    “别,李主任,我只相信你,只要你为我治;但是,请您(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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