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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阅读

    得要跳楼,是劫财还是劫色?以梅小姐的本事也会遇到这种事,那幸运的蟊贼果然有眼光。”

    “是被人抢劫了,不过,那个小贼不劫财也不劫色。”梅兰亭知道,祝童只要想起密码,这笔钱一定会给自己,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蟊贼?那他劫走了你什么,让梅大小姐要死要活的?”

    “他啊,劫走了我的心。你说那蟊贼可恨不可恨?该死不该死?”梅兰亭脱下外衣,贴身的丝绸内衣被扯成几片,几乎遮不住胸前的春光。

    小骗子心虚了,隐约感到,梅兰亭身上的古怪与自己有关;刚才,自己一定失态了。她的话更不好回答,脸上的表情证明,那个劫心的蟊贼,说的九成是自己。只是,打劫不是小骗子的爱好,他以为梅兰亭在耍赖。要搞清楚谁打劫谁?

    “怎么了,想不想知道那个蟊贼是谁?祝掌门,祝大哥,我的心都没了,您可要为我报仇啊。”

    “再说吧。”以往的经验告诉祝童,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连忙引导着梅兰亭,转向另一个方向:“梅小姐,我想知道两个问题,只要你能如实回答,我也许就能想起东海投资账户的密码。”

    “如果我不知道呢?”梅兰亭抬手取下发卡,让长长的黑发飘落双肩;她知道,这样更能显示女性的柔美。

    祝童果然咽下股口水,梅兰亭表现出与以前截然不同的风情,无论是对他还是对饥渴的蝶神,都是莫大的诱惑。要命的是,随着蝶神挥舞的翅膀,淡淡花香正缓缓散出。迷惑着梅兰亭,也魅惑着小骗子。

    “第一个问题,对于我的身世,梅小姐知道些什么?”祝童勉强镇定心神,问。

    “这个问题啊,只听说你是孤儿,从小被祝老捡来的。”梅兰亭已经欺进祝童怀里,抚摸着他的肩:“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爹没妈,你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啊。”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是我?”祝童装作大方,让对方吃点豆腐。

    “什么为什么是你?”

    “东海投资,为什么会找上我?梅老对你说过什么?柳依兰对你说过什么?”

    “这个问题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也不多。半年前,爷爷应邀到法国举办个人画展,回来后就开始关注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

    “是谁?”

    “我不知道,反正还有一个人,爷爷好像一直没找到。有一天,我正陪着爷爷在武夷山散心,忽然就去赶火车,后来就看到你了。爷爷说你就是祝童。我当时还不知道江湖上有你这么个人。后来竹道士也来了,我才知道,你原来是个大人物。为了你,连竹道士也被惊动了。当时,你还傻乎乎的对我们不放心;如果不是为了你,竹道士根本就不会受伤。”

    “说下去,后来呢?”祝童拉住梅兰亭的小手,它吃得实在有点多。

    “后来,大致的情况你也知道。爷爷去了趟山东,回来后就很不高兴,说你是不识抬举的小人;还说,你早晚会后悔。我当时想,你与苏小姐会怎么样?为了她,你要退出江湖,有必要吗?再后来,竹道士来了,柳大姐也来了。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以前是一对。为了竹道士的伤,柳大姐没少落泪,爷爷说,只有她才知道竹道士的伤有多重……”

    梅兰亭陷入深深的回忆中,细细讲述着竹道士在碎雪园居住时的一言一行,讲述着柳依兰为竹道士做的每一件事;也许从那时起,梅兰亭才撞进这个漩涡。在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对竹道士的爱不会有结果的,柳依兰似乎也觉察到梅兰亭的变化。

    “你来上海前,叶儿每次见到我说的都是你,我劝过她;现在我才知道,那时的女孩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柳大姐对我说,东海投资需要你,让我想办法试探一下,你来上海是真的为苏小姐还是有别的目的?你要知道,现在像你这样的情种实在不多了。不止柳大姐不相信,开始,我也不信。”

    “无聊,你们信不信关我什么事?柳依兰为什么会关注我这个小人物?”祝童抬起头,躲避梅兰亭多情的目光。

    “你是小人物?”梅兰亭点一下祝童的眉心:“那江湖上就没什么大人物了。”

    这一点,两个人都有触电的感觉。

    印堂||穴就在眉心下,梅兰亭这一点,蝶神兴奋得舞出一个花,更多的花香从祝童体内散出;祝童眼前一花,似乎怀里的不是梅兰亭,而是叶儿。

    梅兰亭受不了这样的催|情花香,脸泛桃红,呼吸急促;彻底软倒在祝童怀里。

    只要是个男人,被这样一个充满朝气女孩紧贴都会有自然的反应,特别是她已经是衣衫半解,浑圆的Ru房顶着破碎的衬衣,随呼吸一起一伏,祝童甚至能感觉到两粒樱桃在慢慢凸起。

    “柳大姐……我是自愿,不要说我下贱。祝童,我没要求你什么,只要你对我好点。”

    梅兰亭把脸埋进祝童的胸前,喃喃低语着:“你的胸前是一片空虚,我看到了,苏小姐一定没看到。我的心被你劫走了,小蟊贼,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祝童心一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了,体内有股邪气四处冲撞;忍不住抱起梅兰亭滚到床上。

    两个江湖好手疯狂的彼此撕扯着,衣服丢到床下时,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第二次,梅兰亭不再是被动的承受,她在祝童粗暴的揉搓、挑逗下春情难抑,咬着头发奋力推倒他,如一位矫健的骑士般跨坐上去。

    第十一卷、蝶舞三、毛贼(下)

    再次睁开眼,窗外依旧是灰蒙蒙一片,轻细的雨丝顺着敞开的窗送进潮湿的气息;这样的季节,重庆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天气。

    祝童从梅兰亭身下抽出手臂,看一眼腕上的CK表,指针指向两点钟。

    糟糕,飞机已经起飞,叶儿要着急了!她知道祝童要坐十二点的飞机回上海。

    电话呢?祝童跳下床,四处寻找黑色的三星手机。最后,在床下的阴影里,发现这个黑色小精灵。

    还好,叶儿没有打电话来,只是发了几条短信。还有一条是民航发来的,通知这班飞机的乘客:由于雾大,本次航班推迟起飞。两个未接电话是两位师兄的,他们对于发短信这样的花样,都不很熟悉。

    祝童苦笑着给叶儿回短信,都是钱的缘故。这一段,为了节省开支尽快还清债务,叶儿制定了一个开支计划。第一条就是尽量少打电话,多发短信;据叶儿测算,每个月至少能省下五百元电话费。以前,两个人都在上海,却经常抱着电话长聊。因为钱,那样的甜蜜暂时终止了。

    梅兰亭还在沉睡着,她的身体……祝童拿起毛毯为她盖上这具诱惑,奇怪的,却不曾如上次有深深的罪恶感,自责是有的,也没有上次那么强烈。

    昨夜今晨,两个人在这张大床上也不知翻滚了多少次,梅兰亭是个很好的学生,几乎能领会小骗子的每个暗示,能接受任何高难度的动作。蝶神得到满足,如今在印堂||穴内安稳的沉睡着,身体完全隐没在黑雾里。

    祝童给两个师兄回电话报平安后,打通柳希兰的电话:“柳二姐,很不好意思,麻烦您叫人送两套衣服上来,再送一瓶酒来。”

    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刚洗完澡,柳希兰就亲自送来一套高级休闲服,从内到外连内裤都是名牌。在客厅里,她看着祝童一件件穿戴起来,品评道:“祝掌门,您的身材很好,怪不得能迷倒那么多女人。”

    兰花楼上下都是女人,祝童老着脸哼一声:“柳小姐的话是说,我很适合做鸭子?”

    “我没那么说。”柳希兰同时也带来了梅兰亭的衣服,等祝童穿戴好,指着隔壁方向:“蓝大哥在那里,大家都没吃饭,你们稍等一会儿,我把梅小姐叫起来。”

    “她,早醒了。”祝童抓起柳希兰送来的酒仰头喝下半瓶,立即神清气爽。

    “死毛贼,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梅兰亭从毛毯下探出半张憔悴的脸,她虽然不属于娇媚俏丽的类型,此刻,也有几分慵懒的风情。

    “睡着的女人我见多了,没见过能一动不动的。你……”祝童说到这里,已闪出门去;梅兰亭扔过来一把飞刀,钉在门框上。

    蓝湛江果然在等着,同座的还有秦可强。

    昨天那个场面没看到秦可强,祝童还以为他没来重庆,现在看来,秦可强一直躲在暗中布置;至于布置什么,就不是小骗子好操心的了。

    兰花楼门前站立的六个精壮的年轻人,八成就是石旗门的高手;拳锋上的凸起即是证明。

    “我还要赶飞机,不吃饭了,说两句话就走。”祝童与秦可强打个招呼,冲蓝湛江道。

    “这样的天气是不会起飞的,祝童,昨晚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里有点痛。”祝童点点脑门,那里确实有个地方,每当想起某些事情时就针刺般疼痛。

    “多注意点,别的都好说,身体不舒服要早点看医生。”蓝湛江站起来拉开椅子,按着他坐下:“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接手东海投资?梅小姐的事可拖不得了。”

    “蓝兄对她的计划真的不看好?”经过一夜癫狂,祝童自觉不自觉也要关心一下梅兰亭的画廊,看样子,蓝湛江和柳希兰都认为是冒险;他没有经验,想听听有钱人真正的想法。

    “梅小姐的计划本身很有价值,但有个不可克服的弱点:时间。她投入如此大的资金,也许能在短期内得到回报;但是,中国的画廊这么多,画家数以万计。马上会有一群人跟风上来,时尚是短暂的流行;我们测算过,留给她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年;如果在这短短的盈利期出现一点意外,稍微耽搁点时间,投资就可能失败。画家都是怪人,自我自大,不可能以常理视之。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投资项目都会很小心。”

    “如果她失败会怎样?”

    “还会怎么样?风险投资本身就是冒险,投入的钱打水漂,兰亭画廊倒闭。不过看在梅老的面子上,蓝石会帮她维持兰亭画廊。对于一个画廊来说,长久稳健的与画家们合作才是正道。”

    “是这样啊。”祝童抓过一张纸,写下两串数字:LH75423168,LH75243168。

    “东海投资的账户密码应该是其中之一,依兰姐是给过我暗示,一次是假钞,一次是南海宫澜的会员卡。假钞丢了,会员卡在办公室,如果时间允许我回去再核对一下。”出于本能,祝童没在叶儿面前显示过南海宫澜的贵宾会员卡,确实丢在办公室内。

    蓝湛江拿起来看一眼:“应该还有个口令。”

    “如果这两个都不对,我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至于口令,我想想。”祝童仔细回忆着,还有一张明信片,上面是……

    “Selina。好像是个人名,依兰姐的英文名字是这个吗?”

    “不是,她的另一个名字是Helena。”

    “那就不会错了。”祝童写下这串字母推过去,注意到,蓝湛江眼里隐约闪过一丝失望,不禁加了份小心:他知道密码?!

    如果这个推断是对的,东海投资就很有些问题;昨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接手东海投资设下的骗局?可以确定,梅兰亭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而柳希兰,就不一定了;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事情是从山东小镇开始的,那时,如果没有叶儿,自己应该已经接受东海投资了;莫非,对他们来说,叶儿的出现是个意外?

    梅兰亭性情爽快,梳洗打扮没用多长时间,她与柳希兰走进来,微红着脸坐在祝童身边,饭局就开始了。

    可以看出,真正有胃口的只有秦可强;祝童一直在回忆着,思索着。

    “希兰小姐,柳大姐的病好点了吗?”他装作不经意的问,眼睛看着柳希兰,注意力全在蓝湛江那里。

    “大姐的情况只能说稳定,每天唱唱歌晒晒太阳,吃饭都要人照顾。医生说,只要她不想出来,外人就没办法叫醒她。”柳希兰表情凝重不像作伪,蓝湛江也微微一叹;祝童对自己的判断又拿不准了。

    毕竟,一直以来蓝湛江和柳依兰对自己都是很照顾的;秦可强甚至为自己拼过命。小骗子虽然自以为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却不好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别有用心的坏蛋。

    没有不散的筵席,该告别的时候,梅兰亭紧随祝童,让小骗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祝童,可强这一段要在重庆照看兰花楼,万事自己多加小心。每个月的第一周我会在上海;我们是朋友,今后有任何事为难,都可以来找我。”

    蓝湛江握住祝童的手,一直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头疼的是梅兰亭,坐上开往机场的的士,梅兰亭握住祝童的手,做小鸟依人状。搞得小骗子对满街的重庆美女都没心情欣赏,想起刚才柳希兰怪异的笑,知道这个麻烦轻易不好摆脱,也不好生硬的抽回手。

    机场到了,两人去查看一下航班,飞机要在半夜雾散才能起飞。

    于是,他们只好在机场咖啡厅一角坐下,隔着桌子,梅兰亭又拉住祝童的手。

    “梅小姐,怎么没看到梅老?”

    “爷爷陪半翁到郊外看住处了。蓝先生要在重庆购置座别墅,请爷爷和羽玄真人去看看风水。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祝童借故抽回手,摸摸鼻子开始施展挑拨离间术:“有钱买别墅,没钱帮你,蓝先生还真是个怪人。”

    无奈,梅兰亭的心思根本不像祝童想的那么灰暗,漫不经心的道:“没听蓝先生说,除了东海投资,他无权在我这里冒险。我听说买这个别墅是为了对付清洋家。昨天,秦大哥带人守在江家村门前,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半翁前辈不在的时候,秦大哥会把别墅当成公司总部。咦,秦大哥做的什么生意?”

    “的士公司,物流公司,反正是与车有关的生意。”蓝湛江说秦可强要在重庆帮八品兰花,祝童此刻才把吃饭时的点滴整合起来,秦可强与柳希兰之间好像有些什么;怪不得,那么江小鱼应该没有机会了。

    只是,蓝湛江耍这么一手有什么用意?是为了警告江小鱼,还是真的想对付五品清洋?汽笛,在这里面会起什么作用?一品金佛的高僧们,会不会坐视不理?

    “你想什么呢?”梅兰亭坐到祝童身边,又要去抓他的手。

    “梅小姐,马上要到上海了,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祝童狠着心把话挑明。

    “胆小鬼。”梅兰亭似乎被惊醒,低下头。

    “你知道我和叶儿的感情,梅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能帮你的我不会说个不字。我希望,我们之间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可能吗?”梅兰亭凄楚的笑笑:“柳大姐曾经说过:时间会把一切都冲淡,刻骨铭心的激|情不会长久。可你看看她,现在还不是活在梦境里?不过你放心,我没时间缠着你。梅苑不是祝门,兰亭画廊担负着所有开支。家父要排一出大戏,需要很多的钱,爷爷支持他,我只能咬牙扛着。祝童,别躲着我,有时间陪我喝杯酒,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只要不上床,我一概奉陪。”

    祝童总算松口气,梅兰亭却又把手伸过来。

    “牵手不是上床啊,你说的,一概奉陪。”

    第十一卷、蝶舞四、凤凰仙子(上)

    四月的上海繁花似锦,海洋医院内外更是处处花香。

    半月过去,祝童感到少有的轻松。叶儿从被骗的阴影中走出来,欢乐与甜蜜再次充满紫金豪苑的公寓内。

    回来的第二天,祝童就宴请池田一雄;餐厅定在锦江饭店内,钱从天丽公司出;成风去结账时,看着账单一阵阵肉疼。

    池田不是一个人,陪同他走进包厢的,是久违了的田公子。

    祝童这边只有吴瞻铭,叫他来,看重的是吴助理讲废话的本事;祝童本来感觉与池田见面缺少话题。

    这顿饭吃下来,说话最少的就是吴助理了;田公子劝说祝童和吴瞻铭到新医院去工作,吴助理不置可否,祝童当然拒绝;田公子又试探祝童和王向桢、蓝湛江之间的关系,彼此机锋相斗不亦乐乎,池田倒像个陪客。于是,这顿饭吃得很有些无趣。

    第二天晚上,池田一雄回请祝童,两个人才有机会好好说几句话。与田公子比较起来,池田一雄就比较有风度,根本不去打听蓝湛江与龙邦国际的事,只殷勤的劝酒。

    祝童询问龙凤星毫的来历,池田一雄也说不清楚。不过,任何东西都不是白给的;将要结束时,池田邀请祝童到日本,为井池财团的总裁松井式治病。

    “我可以付给您一大笔钱,也可以给海洋医院的研究中心提供一笔经费。医生说松井先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李想先生,拜托了。”池田一恭到地。

    祝童翻看着池田一雄拿来的病历,虽然已经被翻译成中文,大部分东西小骗子还是不明白;只知道,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患的是癌症。

    “我没治过类似的病人,池田先生,如果跌打损伤之类的病……”祝童不好意思的合上病历,池田飞快的打断他:“您是最后的希望,只要您接手,就是松井总裁最后……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拜托了!”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祝童舍不得这对龙凤星毫,只有收下病历:“我实在是没把握。”

    于是,海洋医院的医生们有事情了。第二天下午,王觉非、吴瞻铭、肿瘤科主任、内科主任……海洋医院的顶尖专家们被召集到院长办公室,看过这份病历后,都把祝童当成怪物看。

    松井式患的是胰腺癌,最难缠的一种癌症;病历显示,癌变已经到晚期,西医对病人已没什么办法,一直在以中药调养治疗。

    “日本的医疗技术比我们先进,他们都没办法的病,我们更治不了。”王觉非等大家都离开后,对祝童说。

    晚上,祝童又约凡星的师兄白家树见面,听他以中医的角度对这个病历的分析。

    结果依然是绝望的,白家树也认为松井式的病治愈的希望十分渺茫。

    “按照常理,这个病人半年前就应该去世了,能坚持到现在,这个为他治疗的中医师已经很高明了。”这是白家树的判断。

    但是,池田一雄不接受这个结果,坚持邀请祝童到日本去,用龙凤星毫为松井式治疗;他说:“京都泉谷医馆的针灸大师回禾吉先生认为,您既然能使用龙凤针,就一定有办法治好总裁的病。”

    无奈,祝童只好答应到日本走一趟。这样也好,离开上海这个是非之地一段,才能更好的观察江湖。

    四月的第一天,池田一雄与海洋医院的研究所签订了研究资助协议,祝童的这次日本之行对外宣传是学术交流,身份是访问学者,对象是京都大学下属的医学研究所;周小姐负责办理相关手续。

    与祝童同行的还有两个人:郑书榕和白家树,小骗子需要一个专业中医师壮胆,郑书榕是西医,能为祝童提供更科学的建议。

    白家树少有出国交流的机会,对于这次能去日本做访问学者很兴奋。只是大家不是一家医院的,协调的工作由王觉非来做,他刚把蓝精灵也介绍给那家医院,院长之间话比较好说。

    “由于战争的原因,很多中国古老的中医典籍如今都在日本,希望我们能有机会看到几本。”白家树如此界定此次日本之行。

    叶儿知道祝童要去日本,开始很舍不得。

    “我是去挣钱啊,小傻瓜。”祝童长这么大也没走出过国门,对外面的世界也很好奇。如此说也是有道理的,井池财团为这次到日本的三位访问学者提供经费,每人大约五十万。

    是啊,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买房子需要钱,过日子也需要钱。叶儿无奈的答应了。

    即使是访问学者出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尽管有井池财团在背后打点,最后确定行程也要到四月中旬。

    趁着这段时间,祝童把自己埋在书海里,一是钻研凡星留下的鬼门十三针笔记,二是查看所有能借到、买到的中医方面的书。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和紫金豪苑的书房内,到处都摆满了厚厚的医书。

    当然,索翁达活佛那里是没时间应付了,祝童考虑再三,把他交给师叔祝黄教导;却没想到会惹出好多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春天处处惊喜,高兴的人不是祝童也不是叶儿,是朵花。

    四月十三日是个好天气,祝童终于拿到了签证,池田先生预定好了十六日的机票。上午,在自己办公室内上网查看中医治疗癌症的案例,无意间看到多个论坛、网站上同时出现一个帖子:凤凰仙子。

    点开,却是一组朵花的照片,那是在凤凰城过年时,朵花一身苗服,赤脚在火海中舞蹈时被拍下的。

    祝童让台海言查找源头,发现,最早的一张照片是发在一个驴友论坛上,后来,类似的照片被人收集整理起来,还为朵花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凤凰仙子。

    朵花自然纯净的天生丽质本就很惹人喜欢,在上海生活半年,学过一点现代舞,使她有意无意中带有一些都市气息,这些结合在一起,被数码设备修饰放大后,经过两个月的发酵,终于一飞冲天,成为一个红透网络的美少女。

    “查查是谁在背后推手。”祝童寒着脸交给台海言这个任务。

    世界上没有人能无缘无故的一夜成名,朵花也一样,即使她的美丽是那么质朴纯洁,也不可能有如此热度。祝童查看一下,几乎每个帖子都有众多的跟随者,这代表着巨大的商业利益。

    “他们,是黑白双煞。”台海言找到了源头,是一家位于上海的小文化公司;该公司只有两个人,号称黑白双煞。

    朵花的电话已经不通了,就在一周前,祝童与叶儿还与黄海、朵花一道出游;当时,可没看出朵花有什么异样。

    下午,祝童终于在叶儿的帮助下见到了朵花,她正在蝶姨的花店蝶舞花香里,穿着苗家服装,在两个陌生男人面前摆出一个个可爱的姿势。

    祝童一把抢下那架高级数码相机,拆解开来取出存储卡装进自己的口袋。

    “你们是黑白双煞?”祝童说着话,对蝶姨使个眼色;朵花就被蝶姨带走了。

    “你是谁?要做什么?把东西还给我们。”

    黑白双煞是他们的网名,真名台海言也调查清楚了;在背后推动朵花的就是他们,每个帖子上都有他们的痕迹,这是抹不掉的。

    他们两个是一对“同志”,都是上海本地人。黑煞比较强壮,粗看去像是北方人;白煞就是个标准的上海小生,白皙而柔弱,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温存体贴。

    “朵花是我妹妹,关于她的一切,我们找个地方谈谈?”祝童指指门外的雷诺车:“这条街上有家不错的茶馆,这个时候还算清静。”

    下午的苏杭人家其实不算清静,半年多来,祝童与叶儿可算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娘为他们打开一间被人预定过的包房。

    也许是看到雷诺车的军用牌照,黑白双煞有点畏缩,不知道这个自称是朵花哥哥的人是什么来历。

    “首先,谢谢你们对我妹妹做的一切。请茶。”

    “其次,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你们离朵花远点。请茶。”

    “最后,关于你们的费用,说个数,我会补偿你们。请茶。”

    三杯茶下肚,黑白双煞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是要阻止他们发财,阻止他们炒红凤凰仙子。

    利益面前人人平等,好像是上海人都相信这句话。钱壮英雄胆,也是个道理。

    听到祝童说起钱,黑白双煞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朵花小姐已经十八岁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未来,任何人无权干涉。我们知道朵花没有哥哥,你如果是她朋友,为了她就要配合我们。我们能让朵花小姐一举成名,挣到很多很多的钱。你……贵姓?”

    “你们需要钱,我们不需要钱,朵花也没有必要为了钱抛头露面。”祝童取出存储卡,轻松捏成碎片:“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这样的谈判注定是没有结果的,黑白双煞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抛下一句“我们是有合约的”就走了。

    第十一卷、蝶舞四、凤凰仙子(下)

    朵花被祝童叫到苏杭人家的包房内,她满不在乎的哼着小曲。

    “朵花,告诉我,你真的喜欢黄海吗?”

    “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到现在黄家也不让我进门,不就是嫌我穷吗?我要挣多多的钱,让大家都知道,我朵花不用依靠黄海也能活的很好。”

    朵花倔犟的盯视着祝童:“祝大哥。你知道吗?他们说一年内就能挣到几百万。”

    “朵花,我问的是,你到底爱不爱黄海,想不想与他有结果?”

    “爱又怎么样?想又怎么样?大哥,海哥最近很忙……上海你也知道,大家都只认钱,我不能总这么闲着,不能一直依靠海哥和你活着。”

    “你知道吗?黄海可以接受一个可爱单纯的朵花,但黄家决不会接受一个红透中国的凤凰仙子做儿媳。不管你能挣到多少钱,只要你这次走出这一步,黄海和你的关系就会走上一条危险的道路。”

    祝童耐心的劝说着朵花,反复讲解其中的利弊;但是朵花就是听不进去,一直撅着嘴不开口,最后实在是厌烦了,吼出一句:“大哥,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关系就不危险?海哥真正喜欢的不是我,他爱的是叶儿姐姐。”

    正在此时,叶儿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黄海;他们都听到朵花的这句话了。

    包房内的气氛凝重而尴尬,祝童笑着让叶儿坐在自己身边,对黄海道:“黄海,朵花要出名了,可能已经出名了。她如今是网络红人凤凰仙子,据说,能挣很多很多的钱。”

    黄海和叶儿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是大家谁也不知道的是,朵花不声不响的怎么会做出如此大的动静。

    朵花刚才的话,还萦绕在三人耳边,叶儿不好说什么。黄海看一眼叶儿对朵花说:“你别乱说话,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海哥,我是知道你对我好,但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们都怕叶儿姐,她说句什么话你们都很在意。只是,你们谁在意过我的想法?我是不如叶儿姐,没有一份好工作,没有叶儿姐姐温柔,没有她有教养,还要看人眼色生活。可是……我从小生活在山里,这是我的错吗?好,就让你们看看,朵花不是个只会吃闲饭的废物。”

    说完,朵花含着眼泪起身跑了,黄海连忙追出去。

    “唉……”叶儿幽幽叹息着靠向祝童怀里:“李想,你怎么看?”

    事情很明显:朵花走红网络后,黑白双煞要挣钱必然把朵花带入广告娱乐圈,黄家本来就不接受朵花,更不会接受一个娱乐明星做儿媳。

    祝童想的更多,这一段他正逐步拉近与王向桢的关系,如果朵花还是以前的状态;祝童还能把蝶姨的事一点点透给王向桢,如果朵花变成一个没有隐私的公众人物,情况就充满了变数,王向桢会不会以自己的前途做赌注,认下朵花和蝶姨?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该怎么办?”祝童拼命开动脑子,想找出一个妥善的办法阻止这件事;但是他越想就越感觉自己的渺小。朵花可以说已经成名了,这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机会,把她拉回来,谈何容易?

    晚上,祝童送叶儿回家后来到蝶舞花香。蝶姨已经关门打烊,正哼着山歌在店内收拾鲜花。

    一个月来,祝童只和蝶姨有过三次单独交谈的机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摊牌了,事关朵花和王向桢的未来,祝童担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情况就是这样,朵花如果这么走下去。他会很为难。朵花越红你们之间的距离就越远,黄家也越不可能接受朵花。”

    蝶姨静静的听祝童介绍王向桢的情况,仔细听他把其中的厉害关系分析一遍后,呆呆的坐在花椅上。

    “我该怎么做?朵花大了,我的话她根本不听。”蝶姨鼓起勇气抓住祝童的胳膊:“你替我想想办法,他一定有办法,我能见见他吗?”

    “蝶姨,你要想明白,如果见了面,今后就没有退路了。无论是祸是福,我们都只能承受。”祝童拿出手机:“我就要拨号了。”

    “等一等。”蝶姨捂着脸缩成一团,肩膀微微颤抖着,好久才抬起头:“孩子是他的,他应该知道。”

    祝童叹息一声,拨通了王向桢的电话,这次是王向桢接的。

    “我是李想,首长,有件事要麻烦你,您方便吗?”

    “李医生啊,有什么事就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我想,让我为难的事,你也不会找我。”王向桢很老道的堵死了多种可能。

    “是私事,我想单独见您,只需要半小时。”

    “你过来吧,一小时后,唔,十一点二十,我让小于到门口接你。”

    通话结束,祝童与蝶姨走出蝶舞花香,坐上雷诺车。

    蝶姨一直在颤抖着,双手紧紧扭在一起,嘴唇哆嗦着不停念叨:“我这样去……你看我是不是很傻?”

    “蝶姨你就是你,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只要记得两点,我叫李想,我们是采药时遇到的朋友;任何时候都不能对他泄露我的身份。第二点尤其要注意:你是看到凤凰城的那幅对联才找到上海的,你还记得那幅对联吗?”祝童不放心的叮嘱着。

    “我知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蝶姨镇定一些,望着车窗外的***轻轻道:“少年不羁别离枝,一生愧对蝴蝶兰。于飞一直记得我,现在……他的变化大吗?”

    “人总是会变的。”祝童不放心也没办法,王向桢办公的别墅已经到了;小于果然在门口等着。

    “你在车上等一会,我先进去。”祝童对蝶姨说一声,下车随小于走进别墅。

    王向桢正在花园里活动手脚,像是在打太极拳。不过架式松垮且毫无章法,也缺乏内在的劲力。

    “来,这边坐,既然来了就不用着急。听说你要到日本去做访问学者,好啊,正好和日本同行好好交流一下。中医是我们的国粹,这些年来,中医一天天走向衰落,去看看别人怎么做的也好,找出自己的差距,回来后才能更好的工作哦。”

    王向桢看来兴致很好,拉着祝童到花架下坐下,小于送上茶水后轻轻退下。

    “冒昧来访,耽搁首长锻炼了。”祝童稍微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即使面对江湖高手时他也没有如此压抑的感觉。

    “李医生半夜来访,有什么要紧事?我是知道你的,寻常事不会找我。”王向桢擦把汗,仔细端详着祝童:“我猜猜,李医生是来讨债的?”

    “首长……”

    “别叫我首长,我们是朋友,叫我老王或者王老师都可以。”

    “那好吧,我就叫您王老师?”祝童终于拿定主意,心情也松弛下来;这件事上,理亏的是对方又不是自己,该紧张的是王向桢。

    “王老师,您还记得凤凰城天王庙偏殿的那幅对联吗?”

    王向桢没想到祝童会说起这个,愣一下,迟疑道:“李医生的意思是……”

    “前几天有个朋友来上海,托我寻找一个人,她是看到那幅对联才找来的。”

    老练镇定如王向桢,也被祝童的话惊住了,静静的盯视着他。

    “她是来寻找一个叫于飞的人,我想,您也许知道点什么。”

    四月的风暖暖的,别墅内还有工作人员在走动,花园的一角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于飞已经死了。”王向桢终于开口了,他似乎刚下了个决心:“李医生,告诉你的朋友:于飞已经成为过去,希望她有更好的未来。”

    糟糕!王向桢拒绝与蝶姨见面,也拒绝承认以前的一切。

    “我那位朋友说,是遇到了很为难的事才不得不找到于飞。我只是帮忙,既然王老师说于飞已经死了,我就让她别再找了。”祝童故作失落的站起来:“王老师,我就回去了,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实在抱歉。”

    “她……你那位朋友遇到什么事了?”王向桢果然沉不住气了,语气有些紧张。

    “她的女儿也在上海,你知道,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在上海有多不容易;是她遇到了些麻烦事,所以才会着急的跑来。”祝童说话时没看对方。说完后,感觉到王向桢呼吸急促、紧张。

    “你是说,她的女儿在上海,十八岁,她的女儿是十八岁吗?”

    “是啊,本来一切都很好,如果顺利,九月份朵花就会进入海洋医学院学习护理。您也见过她,就是那个在凤凰城和我打招呼的女孩子。”

    “她叫朵花。十八岁,真是个好姑娘。”王向桢低着头自言自语:“十八岁……她十八岁了。”

    猛然,王向桢抬起头,眼里射出锐利的光芒:“李医生,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我的朋友就在外面的车里。”祝童心里一哆嗦,王向桢的眼光刀子一样划过他全身;这应该是最后的审查了,王向桢要确定祝童的真实用意。

    “王老师,您平时上网吗?”

    王向桢点点头:“现在谁能离开网络?”

    “您现在可以上网去看看,这几天出现了一个网络红人,大家都叫她凤凰仙子;她就是朵花。我在外面等十分钟。”

    祝童说完,转身走向别墅大门;他能感觉到,王向桢的眼光一直看向虚无处。

    “他怎么说?”祝童刚坐上车,蝶姨就着急的问。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在这里等十分钟,如果他出来的话……”

    “他要是不出来呢?”蝶姨抓住祝童的手。

    远远的,又驶来一辆汽车,祝童暗叫不好。

    这辆车牌祝童认识,是陈依颐那辆宝马,从车上下来的,是夏护士长。

    第十一卷、蝶舞五、九津(上)

    夏护士长径直走进别墅,陈依颐认出了这辆雷诺,下车走过来。

    祝童怕她看到蝶姨,连忙下车迎上去。

    “主任,好巧,您怎么会在这里?是王哥叫你来的?”

    “我是来拜访王老师。咦?依颐怎么会这么晚到这里?”

    “还不是为了夏姐?她啊……”陈依颐下颚冲别墅那里点一下,笑着道:“痴情女子绝情汉,古来有之,这种事不稀奇。”

    陈依颐倒是很会演戏,明知道夏护士长与江小鱼不清楚,还说王向桢无情无义。祝童心里有事不好多说,打个招呼要走,陈依颐却拉着他的袖子。

    “主任,你这次去日本要多久?”

    “你喝酒了?”离的近了,祝童从陈依颐身上嗅到淡淡的酒香。

    “只喝了一点,夏姐喝的比我多。她非要来找王哥讨个说法,没办法,我怕她出意外。”陈依颐把半个身子贴在祝童身上,软软的道:“我陪你去日本,好不好?”

    “不好。”祝童冷下脸。

    “你以为你是谁?”陈依颐仰脸轻蔑的笑着:“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也包括你李想。”

    “陈小姐,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以你陈大小姐的身份、人才,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什么样的工作得不到?何苦在我这里受委屈?”

    陈依颐哭了,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李想,别看不起我好吗?我没想伤害你。”

    “只要你不伤害自己就好。依颐,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祝童狠着心把陈依颐塞进宝马的驾驶座:“多则一个月,少了半个月;我在日本不会呆很长时间。陈小姐,麻烦你再委屈几天,等我回来再走,好吗?”

    陈依颐听话的点点头,摇起车窗把两个人隔开。

    这是早晚的事,浦东的新医院已开始内部装修和设备采买,陈依颐早就该离开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到那里去招呼了。

    别墅内传来争吵声,小于跑出来对祝童做个手势。

    “我们走,今天他没时间见你。”祝童发动雷诺车,离开别墅门前。

    蝶姨不停回头张望,十九年的盼望,就在希望要达成的时候,被夏护士长的到来打断了。

    “走吧,今天晚上没希望了;那是他现在的夫人。”祝童也很失望,对王向桢的好感一落千丈。

    他仔细回想一遍,没发现阴谋的痕迹也没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对夏护士长的突然到来,只能叹一声:天意如此。

    第二天上午,祝童接到王向桢的电话,他在询问过蝶姨现在的地址和电话后,轻轻说:“李医生,我很感谢你做的一切。”

    四月的京都正是樱花烂漫时,祝童一行三人在池田一雄陪同下乘坐国航飞机到达东京,没出东京国际机场就登上井池财团的专用飞机直飞京都。

    京(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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