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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部分阅读

    说话,把空木大师扶起来,叮嘱道:“大师是被我拖累了,该感谢的是我啊。只是,一会不要喝香灰水,先喝三两烈酒,再饮一碗干姜甘草汤,蒙头大睡出两身透汗,明天早晨应该就没事了。”

    “就这么简单?”空木大师还有点冷,事关生死再不摆大师的架子。

    “是啊,有一点要注意;如果大师平时饮酒的话,烈酒的份量要自己斟酌,大概需要半醉的量才好。也就是说,如果大师平时饮一斤才醉,这次要喝下半斤才够。”

    “阿弥陀佛,谢施主赐神方。请问,这个药方能救别人吗?”

    祝童点点头,斟酌着说:“只要是由这株树引发的病症,都可以用此药方。如果是秋冬季节发病,可以加一味人参。咦,不用了,那季节不可能有人发病。”

    空木大师要问为什么秋冬季节不会发病,看周围几双眼睛注视着自己,想到自己发病本来就不是威风的事;向外人请教的多了,有自堕名声的嫌疑;合十念声佛,在烟子扶持下去喝酒煎药了。

    毕竟,这株老榕树在紫霞庵内,一群僧尼守着它已好多年。

    第十三卷、蛙鸣蝉燥十二、惊雷(上)

    偏院外传来嘈杂声,祝童听到缘寂师太与鸿佳欣的声音。

    他围着榕树转几周,蹲在墙角处摸索片刻摘下眼镜凑近仔细看一会儿,说:“这里应该还有座古井。”

    烟子举灯蹲在他身边,果然看到墙角处露出半截石碑,青苔遮住了碑上文字,即使没遮住,那些奇怪的文字也没几个人能看懂。

    “此处以前应该叫落霞宫,古井有个好听的名字,女儿泉。井水冷冽甘甜,常饮有美肤养颜的奇效。”

    “祝施主,你如今过得好安逸。”烟子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过去的事情已经结束,纠缠起来对大家都没好处。江晓烟,我做好人很久了,但你或你哥哥都没本钱做我的生意;不信的话大可试试看。”

    烟子的身体微颤,祝童起身戴好眼镜,不再理会烟子,抬头正遇到缘寂师太阴冷的目光。

    “施主,紫霞庵传承几百年,从不知道什么落霞宫。”

    “我只是实话实说。”祝童心里一禀,老尼姑的修为已恢复大半!

    他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老榕树:“石碑和古树总不会骗人。这块石碑上刻的是符文,我只是把这些符文的意思念出来罢了。师太信不信无所谓,反正这块地方现在是你们的,好象也没谁来争,用不到对我发飙吧?”

    田公子上来打哈哈,拉住祝童:“李主任酒喝多了。”

    松井平志和传素大师过来蹲下去仔细查看;石碑被砌在墙内,不蹲下根本看不到;也只有祝童这样的眼力才能看清楚。况且符文属于变形文字,不会画符的人就是看到也认不出来。

    符文毕竟是汉字的一种,有人说破就简单了,传素大师先站起来,张张嘴不好说什么,念声佛拉着缘寂到偏殿说话。

    松井平志对祝童翘翘手指:“李先生果然博学。”

    夜渐深,气氛好象有点尴尬;田公子与松井平志没了听佛参禅的兴致,向传素大师告辞,六个人乘三辆车离开紫霞庵。

    与来时一样,陈依颐与祝童坐在最后那辆车后座,她轻轻靠近一点抓住祝童的手:“主任,树上有什么古怪?”

    “是有些古怪,但是没什么,只要不去伤害榕树,就不会有危险。”小骗子轻咳两声,借着拿纸巾抽出手。

    老榕树内的古怪不是因为什么神明,而是因为那只树瘤内有一只蛊神,与蝶神类似。祝童说的也是实话,那只蛊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但是伤害老榕树就等于威胁到蛊神的生存。与蝶神会主动保护祝童一样,它会对任何一个接近大榕树的生物展开无差别反击。只是这蛊神性冷木寒,放出的蛊气对男性的阳刚之体有很大损害;女子被蛊气洗礼却滋阴养颜的效果,对纯阴之体的少女也许还有更大的好处。比如现在的陈依颐,肌肤嫩滑隐约透出光泽,比刚出温泉时更迷人;宋小姐和沙盈盈的效果就有限。奇怪,她还是Chu女?

    祝童想不明白,它怎么会在那个地方,树瘤等于是个囚笼,把它牢牢的禁锢着。

    “我就那么让人讨厌?黄警官最近忙的很,连电话也很少打;主任又躲着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陈依颐幽怨的声音,让不明白的人听了定会起爱怜之心。

    “是啊,可怜的依颐想嫁人了。”

    “你才想嫁人了呢,我这辈子……。”说了半句,陈依颐看一眼前面的司机忽然住口了。

    祝童嘿嘿笑两声,没问下去,也不好问下去。

    小骗子久经江湖,对陈依颐这样的自怜自爱一点也不同情;比起兰花的姐妹们,她那点可怜简直是自寻烦恼。

    祝童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那只蛊发出的寒流对他的伤很有好处;只是它太厉害了,蝶神没那家伙厉害,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小心。现在,蝶神就很安静,好像刚才的那次交锋还吃了点亏。

    祝童有心再去实验一下,又怕真的出什么意外,他身负蝶神,稍有不慎就可能演变为两只神蛊之间的比拼。

    想到那颗大榕树,小骗子就更失望了。蝉蛊的寄主是历经千年的大榕树,自己才活了几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也两个寄主之间的较量。如果不是蝶神够机灵,榕树没有攻击性,刚才就可能把这条命玩完。

    空木大师的木鱼神功对蝶神就有压制的功效,如果有他的帮助,是不是能……。算了吧,蝶神那次吃了大亏,空木老和尚身上一定另有古怪。

    祝童思来想去,越想越头疼,最后决定找机会请师叔祝黄与索翁达活佛与自己一起到紫霞庵试试;有那两个高手在,应该能把危险降到最低;不过怎么说都是有玩命的嫌疑。

    还有,要抓紧通知二师兄,一品金佛寺引进四面佛的迹象,这可是个新品种,效益明显比别的佛高。为了宣传这个新佛,金佛想必会发起一场为大梵天王造势的运动。

    二师兄如果能跟上这个势头一定能大发一笔。

    只是如果在改造大殿竖起四面佛又是一笔不小的投入,二师兄最近的状况大约拿不出这笔投资。唉!难道就放过这次搭车挣钱的机会?也许能申请投资,比如向那个什么东海投资。听柳曼湘的意思,自己的面子够大。

    还是不要了,那样的事少沾,好像也有玩命的意思。

    胡思乱想着,祝童发现自己的手又被陈依颐握住了;随她去吧,握握手而已,在曰本最绝望的时候,这只手侵犯过她身体最隐秘的部分。

    想到这里,祝童感到有点冲动,偷看陈依颐一眼,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窗外的灯光照进来,陈依颐脸上浮起红晕,掌心温热。

    好在海洋医院到了,祝童连忙开门下车;陈依颐也没纠缠。

    小骗子暗叫侥幸,与陈依颐这样的大小姐玩暧昧,危险性还小些。

    第二天晚上,松井平志约祝童到漫江花雨,两人这才有机会安静的说几句话。

    松井平志转达井池雪美小姐的问候,并说与田公子的会谈很顺利,一旦双方的律师、技术顾问把所有的细节都理顺并形成文字,井池雪美小姐会亲自到上海来出席正式签字仪式。

    松井平志估计,大致的时间应该是十月底十一月初。田公子需要完成立项审批和厂区征地等一系列手续,井池财团也需要打通所有关节;双方都需要为此次合作准备一笔巨额启动资金。

    松井平志转交给祝童一件雪美小姐送的小礼物:一只白金仙鹤胸针,顶部镶嵌红宝石;寓意健康长寿。

    祝童当时身边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又想到松井平志名义上是井池雪美的未婚夫,就笑着说声感谢,没回赠礼物的意思。

    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交谈,松井平志很放松,他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对井池雪美与祝童之间的暧昧没表现出丝毫不满。说起与沙盈盈的交往也很大方,似乎这在他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松井平志对夜兰昙境的艳舞很感兴趣,由于没有预定,下面已经有客人了。祝童问侍酒的花仙子能否现在定,花仙子说夜兰昙境内每晚只演一场。

    祝童不好意思麻烦兰花姐妹,想定下明晚的夜兰昙境,松井平志说他明天就要回曰本,两人只能遗憾的碰杯。

    好在漫江花雨的节目很丰富,也很吸引人;松井平志酒喝了不少,分别时对祝童说:“此次中国之行很好,田先生很好,李先生也很好。太热情了,特别是田先生,我本以为要用更多的时间才能说服他。哈哈,和中国人合作就是痛快,田先生很豪爽。”

    后来的某个时刻,当祝童再想起这段的经历时,才发觉自己实在是个傻瓜。松井平志分明在暗示什么,他的微笑和话语有很深的意涵裹在里面;他在借机提醒祝童什么,而小骗子却只当成醉话。

    所有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展示在他面前,祝童自以为已经很小心了,却没想到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在面对巨大的利益时,有些话不能随便听,有些地方不能随便去,有些饭不能随便吃,有些酒不能随便喝,有些人不能随便见。

    四个月的时间,对如此重大的合作项目来说已经算很短了,就是算上前期池田一雄和田公子之间的过沟通、考察和协商,也不过八个月;根据后来公布的资料,田公子在八个月前对池田一雄提出的建议根本就没有多少兴趣。

    老骗子认为这也怪不得他,人家是看准他没有经验才把他拉进来。况且,这场骗局针对的根本就不是他,祝童的作用只是一件辅助工具而已。

    真正的骗术基本上不怕什么聪明人,怕的是有经验的人。任何高明骗术都有自身的规律和期限,使用过若干次后就必须变招。而且,越是大的骗局越不怕被识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第一批变成白痴的往往是最聪明的那批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帮助行骗者把更多人拉下水。

    是骗局就早晚有收场的时候,那时将会面临巨大的责难和不可收拾的残酷局面。不管结果如何,都要有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祝门有严苛的传统,不允许做孤注一掷且伤天害理的事;这样的限制是为了祝门能长久发展。

    第十三卷、蛙鸣蝉燥十二、惊雷(下)

    周五下午,祝童接王向帧的电话,问他忙不忙,如果有时间过去喝杯茶。

    祝童有点犹豫,外面阴云密布,正是雷阵雨来临的前兆。这样的时候,他的肺部会感觉很压抑,蝶神也很惊慌,不适合出门。

    一小时后,祝童在医院门前坐上那辆熟悉的奥迪车,没看到小于,开车那位的竟然是黄海。

    “意外吗?”黄海心情不错,他今天穿的是便装,嘿嘿笑着拍祝童一掌,这一下让他又咳出两声:“我很意外。没想到你就是首长嘴里的神医,他可是总夸你呢,说李主任是真正的中医师,向老说小李是中医界的希望之星。”

    没想到的更多,你如果知道王向帧是朵花的父亲,是不是更该高兴呢?祝童揉着胸口苦笑着:“我只是个普通医生,不是什么希望之星。看样子,黄警官做得很开心。”

    “比在市局开心;有人说我以前太顺,如果不充实自己会走火入魔;跟着首长能学到很多东西。”奥迪驶入快车道,黄海回头看一眼祝童,别有深意的说:“但是,也有不开心的地方。”

    “能让黄警官不开心的不会是小事。”祝童听出他话里有话;只是,现在的黄海与以往不同,更自信也更沉稳。面对他,小骗子有点心慌。

    “本来我有机会到下面,但是,我不想被别人说闲话就拒绝了。这让妈妈很不满意,对叶儿也有看法。李医生,我认为你太自私,只考虑自己,没为叶儿的未来考虑。”

    “我不明白。”祝童根本没想到黄海会说起这个话题。

    黄海自顾自说话,丝毫不顾忌祝童的感觉:“首长主要关注金融领域的问题,他指派我组建一个行动组配合工作。叶儿的专业是财会,她为人正直、严谨,责任心强能坚持自己的信念;是这个行动组最适合的人选。但是,她拒绝了。李想,自从你们在一起后,叶儿变了很多。她以前也喜欢画画,喜欢听音乐,喜欢美丽的风景;但没像现在这样沉迷。基地的教官说,叶儿每天都要抽出时间画画,即使训练再累也要坚持。李医生,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集训结束后,叶儿很可能会被分配到基层派出所做户籍警或内勤,那样,她这辈子将平淡而辛苦的过下去。我怀疑,她早晚会为了你放弃这份职业。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叶儿选择的是你,我希望你们能幸福。看得出来,你们都在努力去适应对方。只是叶儿付出的比你多,做出的牺牲更大。你应该替她考虑考虑,不要因为某种不必要的担心放弃机会。我知道你交往的都是大人物,也许不看重叶儿的那点薪水。只是,如果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叶儿的将来会如何?”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远处传来雷声,风吹树摇,路上的行人加快脚步匆忙躲避。

    祝童思索着黄海的真正意思,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为叶儿考虑;半年多来,叶儿刻意疏远与黄家的关系,虽然她从不在祝童面前说,作为恋人自能感的到她身上的压力。

    如果只为叶儿拒绝黄海的邀请,加入所谓的行动组;这件事很简单,那是祝童和叶儿的事,也许人家想过平淡的生活,根本轮不着外人说三道四。

    但是,黄海的话里还有另一层含义:他本能的不看好祝童与叶儿的未来,也许,黄海真正不放心的是李想这个人。

    祝童回想着来到上海后与黄海的接触,发现,他们之间一直有一层隔阂;即使他曾经救过黄海的命,治好过黄海的伤,这种隔阂也只是暂时减轻,却从未彻底消除过。

    原因是多方面,最主要的也许有两点,一是因为叶儿,二是祝童本身的问题。

    黄海是男人,叶儿是他的初恋情人;谁也不可能完全理智的对待情敌。叶儿的与李想在一起让他难受,但是他与朵花在前,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叶儿为祝童拒绝这个难得的机遇,给了他充分的理由去怀疑祝童不为叶儿着想。

    在祝童这方面,以往的经历使他不自觉的对警察有天然的防备,两人之间每次见面都表现的很客气,做出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而黄海是不喜欢客气的,更在撞车的瞬间模糊的见识过祝童敏捷的身手。

    一声惊雷炸响在头顶,蝶神惊得窜出印堂||穴,迅速躲进祝童的丹田部位;那里是它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吧。

    小骗子却无处可躲,气压降低,肺部就闷的厉害,他苦笑着说:“明天我去看叶儿,尽量说服她。黄警官,我不知道叶儿为什么放弃这个机会。你是知道她的,有时候固执的可怕。”

    “周日我会到基地挑选最后一批人,希望你能让叶儿改主意。李医生,我很佩服你,这是心里话。”大雨终于落下,路上的车都放慢速度,黄海看看手表,拉响警笛快速超越前面的车辆。

    “黄警官为什么会佩服我?该说的佩服的是我啊,在上海,谁不知道你是英雄?”祝童装作不在意的问,心里很紧张。

    “李医生说笑了,我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田旭阳田公子,池田一雄,松井平志,陈依颐小姐,蓝湛江先生,还有首长和向老,他们都是你朋友吧?至少他们对你很尊重。对不起李医生,我刚想到,认识如此多大人物还安心做个小主任的人,如果不是个安于平淡的真君子,就一定是个别有用心的阴谋家。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过另一种生活。至少不会为一座房子头疼。朵花如果没有你的帮忙……。”

    “黄海。朵花也是我的朋友,难道我能看着她被两个不入流的瘪三当成摇钱树?”小骗子恼了,他知道如果任凭黄海说下去,结果一定很不妙。

    语言有一种特别的功能,把心里的紊乱的直觉和思绪条理化,吹散笼罩在真实之上的迷雾。所以骗子会在某个时刻打断对方的话,用自己的话暗示对方,把将要明白的思想引入迷局,小骗子当然不能允许黄海太明白。

    “向老是我以前的院长,他认识我很正常。和你们的首长认识纯属偶然,都是在凤凰城,那两次你都在只是没见到他。王先生腿上有伤,我是医生,送他两幅膏药不应该?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首长。池田一雄是因为你受的伤,他邀请我到日本为松井平志的爷爷治病,这很奇怪吗?你们首长可以证明,蓝湛江先生和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到现在为止我们还算不上什么朋友。不错,我是拜托田公子照应朵花,那是在日本,他需要我帮忙见见井池雪美小姐。黄警官莫忘了,朵花是因为你才来上海的。朵花如果按照以前的轨迹走下去,你们之间还有希望吗?现在的凤凰仙子形象很好,我如果是你,就应该感激帮助她的人。黄警官,我只是个没野心的中医师,知道自己该过什么样的生活,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我做的一切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是你呢?陈依颐小姐你也认识,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说起朵花。”

    雷声滚滚暴雨如注,雨刷根本失去了作用;奥迪车早停在路傍,黄海愣愣的看着祝童,过了好久,他才低声辩解道:“我现在根本见不到朵花。陈小姐是父亲介绍的,我只是敷衍。”

    既然出手就不能半途而废,小骗子要把黄海打入地狱:“是啊,你有你的原因,到底心里如何想别人怎么知道?只是,黄警官如何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用无聊的判断干涉别人的生活?我想做医生喜欢做医生,就如你喜欢做警官一样,有什么错吗?朵花一直在迁就你,但是你心里从来就没把他当成与自己平等的伴侣。你是黄海黄警官,出身名门前程似锦,朵花才十九岁,根本不理解上海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她为了证明自己才去做凤凰仙子。在这件事上你要负最大的责任,因为你根本就没试图去帮助她。说句不客气的话,朵花曾经只是你的泄欲工具,别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来说服自己,你扪心自问,她可曾要求过什么?你除了帮她上个补习班,真正为朵花想过多少?为她的未来做过多少?以黄警官砸掉鼎燃星空的威风,让两个不入流的网络推手知难而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黄海满脸通红张口结舌,愣愣的呆视着祝童;每一句都如一只诛心利箭射来,他彻底被击垮了。黄海万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李医生发起火来,口舌如此犀利。祝童一句也没提到叶儿,只以朵花来击打黄海的自信,打击男人内心的那点阴暗,这已经足够了。

    “啪!”祝童递给黄海一支烟,按开ZIPPO火机为他点燃,自己也点上一只烟,悠悠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事实上,他现在根本就不会让烟进入自己的肺部。在给黄海点烟的同时,祝童使用了一点迷幻剂;不是为了迷倒他,是为让他冷静下来,接受一点点暗示:你有毛病,心理不健康;看别人幸福心里嫉妒。

    “人是种很奇妙的生物,医生都知道,没有谁的身体是完全健康的,无论自我感觉多好,每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毛病。身体如此,思想也一样。重要的是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就要正视它,逃避是不可取的,那只能让小病变成大病。但是,与身体相比,人类的思想更不好控制;它能把某些并不存在的痛苦强化、放大,并保留很长一段时间,很可能使它发酵成仇恨并蒙蔽自己的理智;而对于另一些感觉却选择忽视。人类名义上是自己的主人,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事实上,我们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思想,正相反,很多人是被它们所控制。有些人放纵肉体的欲望犯下这样那样的错误,有些人被虚幻的感觉控制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作为警官,你应该明白世上所有的罪恶都来源于欲望,肉体的和思想的欲望。把自己的欲望强加于别人身上,并为自己的欲望寻找借口,就是罪恶。”

    雷阵雨来得急去的也快,刚才还是乌云蔽日,现在已能看到高楼反射来的阳光。马路上的车辆又多起来,黄海坐直身体,红着脸说:“你是个好医生,对不起,你说的这些我不很明白,但你说的对,我是要多替别人想想,多想想别人的感受;学会理智的对待一切。朵花的事……实在是头疼啊,她连我电话都不接。”

    “我是乱说,黄警官别太在意。朵花在日本拍广告,她是个苦惯的孩子,怕花钱。她现在虽然很红,可能还没挣到什么钱,根本就没有全球通。月底就应该回来了,到时候多抽时间陪陪她。还有,叶儿的事还要你多帮忙,她太善良,替别人想的多替自己想的少,不懂得保护自己。这一点我也有错,替她考虑的不够。”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紧紧的,摇了又摇。

    暂时,黄海的病算是治好了。

    小骗子迷迷糊糊,想不清楚这样做到底是赔还是赚。

    第十四卷、烽云烟尘一、金蝉脱壳(上)

    九月金秋,充满希望和竞争。

    祝童的生活随着九月的到来而改变,他正式成为海洋医院院长、海洋医学院博士生道士王觉非的一名半脱产研究生,每天上午在网络信息中心做主任,下午到医学院上课。

    没办法,研究生第一年的基础课比较多,他虽然不怕打分,大面上还要注意影响。

    海洋医院的香薰理疗中心于八月十八日正式开业,祝黄带着成虎进驻上海,成为两名配药师。其实,他们主要的工作是为祝童提供香薰术治疗。

    说来可笑,整形外科主任丁博士把香薰理疗中心定位在两个方面:美肤和挣钱。

    有了这个定位,香薰理疗中心开始的客人就不是很多,毕竟,用香薰术美肤的效果需要时间的检验,能花得起这份钱的人不算很多。目前,香薰理疗中心主要的客人是住在高干病房的病人,这还是高干病房的陈主任给祝童面子,反正那些人有的是闲工夫;作为一种辅助治疗措施,神秘的香薰术还是很有噱头的。

    叶儿在七月正式成为一名警官,接受黄海的邀请加入到王向帧身边的行动组。由于专业对口和别的缘故,叶儿被王向帧安排到北京某研究所接受为期三个月的专业培训,回来后将成为他的机要秘书。这一来,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每到周末才能回到上海。

    王向帧的秘书都具有相当的级别,叶儿无疑是优秀的,但祝童估计王向帧有借此回报自己对朵花帮助的意思;只是,无论是祝童还是叶儿,对这样的那排都很矛盾。

    王向帧还曾试图说服祝童到他身边,加入一个特别医疗小组,当然被祝童借口要上学给回绝了。他不明白王向帧要做什么,黄海的行动组大约是负责安全保密,特别医疗小组是为什么?上海有完善的医疗保障系统啊。

    叶儿去北京学习的前一天,苏娟把祝童叫到家里,提出到苏州乡下为他们办一个订婚仪式;祝童满口答应,叶儿坚决反对。

    晚上祝童问叶儿为什么不愿意,她红着脸说:“姐姐想借这个机会为我筹点嫁妆,乡下有几十门亲戚,办个订婚能收不少红包。可是,他们的儿女很多都在上海。我怕将来还不起这许多人情。”

    祝童默然,所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从黄海的角度看叶儿的变化,也许更全面更客观。黄海说过,自从叶儿和祝童在一起后变了很多,叶儿是个很有主见很理智的女孩子,考虑事情也比较周全;现在的柔情似水,是因为感受到自己喜欢那样的女孩子,还是她本来就是如此?这样也好,恋爱中的女人本来就应该是感性的,如果太正常,反而是很不正常的状态。只要她爱自己行,祝童正不想叶儿和梅叶走得太近,到王向帧那里后;她忙得根本就没时间学画画,苏州碎雪园只去过一次。

    叶儿离开上海的第二天晚上,紫霞庵门前来了四位客人。

    烟子迎出来,看清来人后心里一哆嗦;她认识其中两个:祝童和索翁达活佛,几个月前,就是他俩大闹普贤寺,逼得缘寂师太自废修为退除江湖。

    祝童笑呵呵走上前,拱手施礼道:“云烟师父,这位是祝门现任掌门,祝飞;这是我师叔祝黄,师侄祝虎。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贸然来访,实在是有事要劳烦紫霞庵帮忙。”

    “阿弥陀佛,请进来喝茶。”烟子安下心,引客人进入紫霞庵。

    缘寂师太迎上来,最近一段时间,江湖上一片祥和,以往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少了很多,她确实不用怕夜半鬼叫门。

    祝童一行没去大殿也没到禅房喝茶,直接拐到古榕树所在的偏院。烟子神色古怪,拦了几下没拦住,索翁达江湖第一人的名声实在太唬人了,还有祝黄,据十八罗汉说也都厉害角色,就是被这个厉害的老头子和散去,他写个字就能夺人之志,屈人之兵。

    祝童刚拐进偏院就愣住了,古榕树下排开四张香案,香案上下香烟缭绕,香案下摆放着四只硕大的木鱼,四个道貌岸然的高僧坐在木鱼前,正手举鱼槌低眉念佛。

    “空木大师,你们这是做什么?”祝童奇怪的问。四位高僧都是高手:空木,空幻,还有久违了的雪狂僧空雪,榕树后坐着那位是来自海外的传素大师。

    “金刚伏魔阵!”索翁达念一声。

    祝童连忙驱动蝶神,感受不到古榕树下的蛊神,榕树周围厚厚的香灰,想来金刚伏魔阵已经摆了不只一天。祝童热血直冲顶门,瞬间就明白自己来晚了;紫霞庵以如此高手摆出金刚伏魔阵,是要除掉蛊神,除掉古榕树的守护神,除掉那个与世无争的生命。

    但是,这里是一品金佛的地盘,祝童没资格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他感到心底深深的刺痛,不再理会周围的一切,晃身跃起跳上老榕树,抽出龙星毫刺进树身。

    金刚伏魔阵不只是那么简单;老榕树的上断口处摆着两座小巧的佛门器物,一上一下。上面是座金光灿烂的黄金木鱼,下面就是传素大师的四面佛。

    蝶神挥舞翅膀灵动起舞,它还记得这颗榕树;闪到凤星毫的黑珠内。

    祝童引出两丝黑雾探进树身,却怎么也找不到蛊神的踪迹,树瘤内只余一个破碎的蝉蜕,拳头大小。原来,这是一只蝉蛊。

    蝶神跳起悲伤的舞蹈,它从黑珠内射出一点东西,祝童眼睁睁的看着那点东西顺树身向下,从根部钻出,扑进空木大师的脚下,钻进他体内。

    祝童跳下榕树,对索翁达摇摇头。

    他暗恨自己为什么顾虑那么多,怕影响江湖和谐,怕自己孤身前来有危险,非要等大师兄和空寂打过招呼后才带着帮手来。他根本就不应该对貌似忠厚的和尚们泄露蛊神的秘密,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这些高僧们使尽手段了。

    “空寂大师前天说,普贤寺欢迎我们来采药,难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欢迎?”

    空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蝶神暗算,低眉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株树上的古怪老僧已参详多年,幸得传素大师携梵天法座北来印证佛法,老僧才找到降伏这妖孽的法门。阿弥陀佛,今后,它再不能危害众生了。”

    “我们走吧。”祝童没心情听和尚们的胡言乱语,人家总有个大道理。

    索翁达立在树下没动,伸手取出凤卓青羽,在自己指尖点画引出几滴鲜血;又取出凤凰面具扣在榕树上。

    凤卓青羽在空中划出一个“鬼”字,两个“鬼”字,三个“鬼”字……,他一连画出七个“鬼”字,都漂浮在榕树周围。

    索翁达“咗”一声,凤卓青羽点上凤凰面具,榕树周围的香烛无声熄灭,七个“鬼”字围绕着凤凰面具急速旋转,渐成一抹红色的光环。凤凰面具更是光彩闪烁,十三颗宝石射出璀璨荧光。

    忽然,榕树上发出一道绿芒,整个榕树活了一般,树枝摇摆瑟瑟有声。高处那只金木鱼绽出万道金光,“啪”一下掉到树下空木脚前。

    一声嘹亮的蝉鸣在榕树的最高处响起,空木如受重击,捂着双眼颤巍巍倒地。

    “金蝉。”无情站的远,最先看到榕树上异象。

    不用他说,树下众人都看到了,金光已把榕树找得通透明亮。

    蝉鸣三声,金蝉振翅高飞,绕老榕树三周,就如一道金色流星消失在西面星空里。

    “金蝉是杀不死的。”祝黄最先清醒过来。

    祝童暗暗惭愧,他只试探了榕树的根部树瘤内,没想到它会躲到树顶。仔细想想也不奇怪,金蝉已随榕树活了千年,怎会被人随便干掉。

    “它受伤了。”索翁达收起凤凰面具和凤卓青羽,环视四大高僧一眼:“都是你们干得好事,佛门广大,竟连只小小的金蝉也容不下?”

    这番话也只有索翁达能说,雪狂僧虽然狂,最怕的就是第一高手索翁达活佛;空幻更不用说,空木现在是说不出话,金蝉临走前射出一道金光正中他的面门,如今正捂着双眼低声念佛。

    传素大师还不知道索翁达的厉害,抱起自己的四面佛:“这位施主,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为怀,为了不让后人再受它的伤害,我们连续做法十八天……。”

    “降妖伏魔那样的事,要三思而行。任何一个生命的存在都是有道理的,佛曰众生平等,大师不能只以狭隘的立场来理解平等二字。金蝉是这株古树的守护神,只要不伤害榕树它不会主动伤害别人;金蝉走了,古树也活不了多久。况且,祝大夫把治病的药方也给你们了,再施法置它与死地,大师不觉得心底有愧?”

    “施主此言差矣,赶走金蝉榕树才能更兴旺,它是个寄生虫。靠吸食榕树的汁液为生。”空寂大师合十道。

    传素大师连忙接上:“师兄现在看三世因果,知道因必感果,如普通人看日出日落,知道今天有日落明天必有日出一样,明白清楚,决定无疑。可是把这个三世因果拿出来跟人说,有几个人信呢?师兄现在看六道皆有佛性,终有一日成佛,如普通人看生必有死,无一可免一样,明白清楚,决定无疑。可是把这个成佛因缘拿出来跟人说,有几个人信呢?

    “师兄现在知道释迦牟尼佛来此娑婆往返已八千次,地藏菩萨十一劫前就开始在娑婆度化众生,阿弥陀佛在西方极乐世界接引发心有情,药师琉璃光如来在东方说法,如同普通人仰头看天,低头观掌一样,明白清楚,决定无疑。可是把这个佛菩萨众生拿出来跟人说,有几个人信呢?在做一切事的时候不要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也不要把心放在这些事上。没有什么善是可取的,也没有什么恶可以抛弃的。有善必有恶,有恶则有善嘛。一切都是因缘而已……。”

    第十四卷、烽云烟尘一、金蝉脱壳(下)

    其言滔滔,其色正正;传素大师说起得正上劲,有人听不下去了。

    “寄生虫?它至少还保护着寄主不受侵害,敢问大师,你平时有做过什么?保护过什么?还不是靠信众的供奉生活,与那寄生虫有什么区别?头顶三尺有神明,大师想想自己做的事,欺心否?”眼看着一场无聊的论战又要展开,祝童觉得好没意思,刺传素两句。

    传素大师看到祝童就没了脾气,那句欺心否更如炸雷样把他轰得脸色惨白。

    “金蝉子啊,你们赶走的是金蝉子。呵呵,金蝉子……菩萨?”祝童后面的话让树下的所有高僧都变成木头人。

    所谓金蝉子,乃是佛前弟子,也就是那个拈花微笑的迦叶尊者,据说还是禅宗护法神。小骗子把好大一个帽子扣将下来,连索翁达活佛都面露不忍之色。

    想想也是,四位高僧围在一起做摆下金刚伏魔阵,为的竟然是降伏禅宗护法金蝉子。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勉强,如果被信众知道……。

    祝童绕古树转一圈,墙下古井已被挖开,黑黢黢的井口内烟雾缭绕,下面想是也布有机关;蝉蛊大概是受不得香雾烟熏才不得不逃离这“清净圣洁”之地。

    离开紫霞庵,祝童上车前不好意思的对洪佳欣与烟子笑笑:“对不住,打扰了。”

    “阿弥陀佛,贫僧云佳不敢说打扰,祝师兄教训的是;云烟劝过师父,不要打扰那株神树,来普贤寺上香的女施主都喜欢到神树前随喜。但师父被传素大师所惑,我是没办法;请师兄为敝寺保密,不要让金蝉离开的消息外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烟子没说话,洪佳欣现在是云佳法师,说着说着脸也红了。她考虑的是普贤寺的声誉,和神树在女香客中的地位,这样的僧人才明智。

    大家都是江湖同道,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祝童答应了,祝黄和索翁达都没有意见。

    雷诺车启动,普贤寺的灯光隐没在黑暗中,祝童才问:“掌门,金蝉现在……。”

    “它走了,也许会寻找另一颗树安身修养,它受的的伤太重,没有几年恢复不过来。金刚伏魔阵差点就把它困进那只金木鱼。我只为它补充了一点元气,真是奇怪的生命。”索翁达悠悠然,闭上眼。

    “啊!能找到它吗?师叔的伤……。”成虎担忧问。

    “要看缘分,金蝉这一飞,也许百里,也许千万里。它只会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停留,不好找啊。”

    大家都知道这是事实,车内一时默然。

    “师叔,我去找。”成虎对祝童很尊重,说完才想到不妥,赫然道:“掌门,怎么能知道金蝉停在哪里?”

    索翁达凝神思索片刻,摇摇头:“金蝉是很奇怪的生命,我知道的很少。”

    好在祝童是洒脱性格,这一段每天接受香薰术治疗,肺部已感觉好了很多;也许是上次金蝉度过来凉气的作用,伤处有一半地方正在缓缓恢复。

    “你应该能找到它,只有你能找到它。”索翁达突然丢出一句。

    祝童捻着龙凤星毫,把蝶神引会印堂||穴;不是祝童能找到金蝉,是蝶神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应到它的存在。那样的话,小骗子就要抽出大量的时间去游山玩水,上海的事一件接一件,他有那份空闲吗?

    但是,金蝉暂时是他肺部复原的希望,真实矛盾啊。

    蝶神归位,隐入印堂||穴的黑雾内;祝童看着西方发呆,那是金蝉消失的地方。

    上海的西面,近的地方是苏州,太湖水都被污染了,金蝉不会停留在那样的地方。苏州至是长江三角洲经济带,是中国经济最活跃的地方;如果说以前还有几片人迹罕至的清幽之地,现在,近千万怀揣发财梦寻找宝藏的人已经把每个可能的角落都翻腾遍了。

    再向西是安徽,那里倒是有不少山水清幽之地,只是范围太大了,只靠他一个人,恐怕十年也找不到金蝉的下落。

    祝黄安慰祝童道:“这件事不必着急,金蝉既然现身,落在哪里就一定会有异象;还是等等看,盲目的去找是浪费时间。如果有缘,你终究会遇到它。治病不能着急,香薰术虽然疗效缓慢,但是你近期最好的选择。”

    也只能这样了,祝童叹息一声,安心开车。

    九月六日,郑书榕从曰本回来了,他给祝童带来另一种缓解药,效果比他正在服用的止咳药好。意外的是,白家树没有回来,他接受井池雪美的邀请,担任天夜牧场的专属中医师和她的私人医生。

    这已经间接证明,回禾吉大师被解雇了。郑书榕却说白家树呆在曰本是因为天夜牧场藏书馆里的几千册古书,那里有不少中医典籍,很多都已失传;白家树要把那些中华文明的精华整理出来。

    郑书榕回来后的关系暂时还在重症监护科,人却在刚开业的香薰理疗中心,他的住处也在员工宿舍楼,与祝童隔壁。小骗子很高兴的发现,郑书榕已经铁心要做自己的弟子。

    毕竟,师叔祝黄和成虎不可能长时间呆在上海,现任掌门索翁达更是不可能在海洋医院露面,他曾经在医院的太平间呆过。

    祝黄从八月初就来到海洋医院的香薰理疗中心扮作老中医,成虎是扮成他的弟子,两人只负责香薰术的配方部分;从外表看,确实很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

    郑书榕回来后接触的最多的就是他们两个,祝黄经过一段时间的仔细考察后,也认为郑书榕是(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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