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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部分阅读

    珠董事长在凤凰城,不能租车啊。只是辛苦程震疆和杨辉了。

    嘉雪花园已经完全变成戒备森严的所在,围墙上加装了红外摄像头和监视器,两组十六位千门弟子日夜巡视,连祝童进门时也被严格的检查一边。

    陈依颐也在看“十条建议”,说来,经过双方律师和财务顾问的多次磋商,她已经开始改造旭阳集团;等的就是这个春节。这次,旭阳集团的一些人放假后领到的红包分外大,因为里面有辞退补偿费。

    祝童来到嘉雪花园门前时,就看到有十几个人在门前吵闹,其中领头就是田旭洋手下的四大天王,无一例外,他们都被解雇了。如今的上海,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只要薪水足够高,猎头公司可以为旭阳集团挖来大批合适的继任者。

    田旭洋已经从楼下搬到三楼。他以前的书房被重新整修过;窗户上加装了坚固先进的不锈钢防盗系统,门外随时有两位专业保镖通过监视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祝童要求去看看田旭洋,陈依颐陪着他走进书房。

    老唱机正在播放老唱片,壁炉里烧着木炭;田公子穿一身宽大的浴袍坐在窗前,怀里抱着只白色波斯猫,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夏护士长坐在他身边,轻声阅读一本大人物的传记;看到他们进来就停下了。

    祝童已经很久没看到夏护士长了,两人相视微笑都没说话。陈依颐走到哥哥身边半跪下,低声说:“哥哥,李先生来看你了。明天井池雪美小姐要来上海,我会陪她去凤凰城参加凤凰仙子的演唱会。这个春节……。”

    “我也要去,我要看凤凰仙子唱歌。”田旭洋嘟囔着:“我要变成大鸟,飞啊飞啊,就变成凤凰了。”

    “可是哥哥,您的身体……。”陈依颐耐心的劝解着;田旭洋根本不听,继续说:“我要飞,我要变成凤凰,飞得高高的……。”

    波斯猫尖叫一声逃开,田旭洋冲到窗户上,抓住不锈钢栏杆用力摇晃着;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

    祝童走上去,从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在门前闹事的“四大天王”。小骗子把龙星毫刺入他的大椎||穴,顺便把一只紫蝶种植进入;说:“田公子,您要安静;等病好了就能飞了。”这才是祝童到此的真正目的,这个月蝶神又产出一只紫蝶,想来想去,还是田旭洋最有资格享受蝶神的高级服务。

    田旭洋呻唤一声,果然安静下来。夏护士长把他附到床上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十卷、山外云青四、十条建议(下)

    祝童在站在书案前,田公子好象知道他要来,已写下一副字:

    百万贼兵困南阳,也无救援也无粮。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哭娘的哭娘。

    “他忽然要纸笔;我去拿来,却想不到他写出这么个东西来。”夏护士长说着,要收起来。祝童拦住她,说:“田先生近来学问大进,这是首唐诗,送到画斋裱起来,很有意思啊。”

    这首诗可说是打油诗的开山之作,作者姓张名打油,中唐时代的大诗人之一。因为他的出现,打油诗才流传开来,成为一种别具一格的世俗文体。张打油写这首诗时恰逢安史之乱,安禄山带叛军围困南阳郡。

    贼兵就贼兵吧,小骗子对田公子借这首诗表达出的讥讽毫不在意,他更看重笔画间传递的信息。

    田旭洋曾带着最复杂的多层面具,他的过去充满虚伪和算计;这首诗无疑在表达他内心深处的一丝微妙的变化。装疯后简单安宁的生活,能让他有大块的时间去思考某些玄而又玄的问题。

    田旭洋写前两句时笔调局促,是紧张愤怒的感觉;写到“哭爹的哭爹,哭娘的哭娘。”竟然挥洒自如,颇有写意大师的风范;看来,他陶醉与那一刻的自由自在。

    祝童取一张宣纸,挥笔写下半阕诗: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收笔端详片刻,哈哈大笑两声:“田公子有此雅兴,痊愈之时指日可待。”书法有陶冶性情的功德,既然你喜欢上了这个,小骗子乐得成全。

    陈依颐看到哥哥逐渐好转,心情也不错。祝童不忍扫兴就在嘉雪花园陪她一起吃午饭,顺便商量一下接待井池雪美的事。虽然从表面上看,井池财团与福华造船已没有直接关系,但野村花海落下的那颗棋子,分明是在暗示。

    井池雪美曾很随意的说过,她手里有一笔资金装备投向福华造船。当时,祝童已然考虑过井池雪美进入的方式,想来想去,野村花海在关键时刻的缺席就显得意味深长。

    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能不能理解、如何理解全看你是否识相。野村花海的职责在于维护家族安全,松井平志离开井池家族,以前的人情就随之消亡。野村花海是家族的守护神,这个时候,他只会与井池雪美保持一致。

    白家树曾说从某种程度上看,野村花海可算是井池家族内最有权势的人,祝童深以为然。

    因为与井池雪美之间的多次交流,祝童大致对井池家族内部的设置有了点眉目;同时,对设计出这种模式并以传统的名义延续下来的井池家族的前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野村花海负责的山谷营地里不只有家族干部的后代,还有不少是真正的孤儿。很多井池家族内的高级干部都以能把孩子送进此处为荣。这些孩子,要在山谷营地里至少度过五年以上的艰苦时光;只有从这里走出来的人,在井池集团内才能有升入中高层的机会。所以,祝童才会断定野村花海正在濑户,为井池雪美的下一步计划打基础。

    井池雪美曾经动过野村花海的心思,被祝童坚决劝阻了。野村花海及其手下虽然有深厚的人脉,却不能随便走出京都,也不能参与家族内部事物的决策。他们都是真正的孤儿,可以在牧场和京都终生享受丰富的物质生活却不能拥有私人财产,否则将被族断为叛逆,也就是说,这些人需要依附井池雪美的族长身份才能得以延续下去。

    如果没有这个传统,仅凭利益,不只家族将烟消云散,他们也会变成孤魂野鬼。这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谁要打破这种平衡,都将付出不可承受代价。

    日本的事情将向何处发展由不得祝童控制,他要做的是看清大致脉络,并在适当的时候做出适当的反应。

    目前来说,祝童认为让井池雪美小姐在中国期间感到舒适、愉快是很重要的事,陈依颐也同意。毕竟,井池财团与旭阳集团有不少合作项目,陈依颐的那家医院就有井池财团的股份。

    吃完午餐,百里宵也来了;旭阳集团的两个实际掌控人到齐,祝童才提出另一个建议:福华造船筹备处出资五百万,收购原隶属与中田船务公司的中田船舶技术研究所。

    由于田公子对中田船务公司的经营不怎么操心,所谓的中田船舶技术研究所只是个空壳而已,只有几个混吃喝的老油子在支撑门面,原来的技术骨干早就烟消云散了。祝童出价五百万只能得到一块牌子,怎么算都是笔赔本的买卖。

    陈依颐和百里宵都知道小骗子不是傻子,他们对视一眼没说话。

    “你们考虑考虑吧,时间要快啊。我随时可能改变想法。”

    陈依颐得到了某些灵感,笑道:“送给你好了,我正在想,该怎么感谢李主任对我们家的照顾呢?”

    如此一来,小骗子不好意思了,就说:“那就太不好意思了;我们可以签署一个技术共享协议,每年的投入部分双方共同负担。”事实上,他也根本就没打算掏钱。

    陈依颐与百里宵都笑了,知道这笔生意稳赚不赔。

    祝童之所以想要这块牌子,是为了台海言。

    昨天晚上,祝童在台海言的办公室泡了一夜。小骗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台海言利用海外多家造船企业与筹备处接触的机会,从对方的电脑里得到了一大批内部资料。其中,与船舶建造、设计有关的技术部分占三分之一。

    钱鼎当然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但跟随祝童外出考察的经历,让老人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认识。日本的两家濒临破产的企业设备严重老化,根本没有任何优势。他们之所以敢对福华造船开出天价,就是因为手中还掌握着一批对日本造船业已属落后,但在中国还具有一定优势的设计技术和建造技术。

    对于船舶制造行业来说,大部分所谓的高科技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层纸,经验比技术重要。

    散货船和油船一直是国内各大船厂的主业,因为它们设计简单技术含量低,对于提高军用舰艇建造的系统集成能力毫无用处。台海言得到了一批液化天然气船和豪华游轮的设计建造资料,其中的船体结构、模块化造船技术、诸多子系统技术、先进的柴发动机技术与船用推进系统都让钱鼎如获至宝。

    但是,这些技术明显带着某家企业的标签,为了消化使用这些宝贝,福华造船必须有一个专门机构来研究、吸收,并在它们的基础上做出改进。这是个系统工程,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才可能有成效。并且,这样的事充满风险,弄不好就会引起莫大麻烦。

    所以祝童才提出收购中田船舶技术研究所,让钱鼎领军筹建一所与福华造船毫无关系的独立研究所。中田船舶技术研究所里毕竟有老牌国企几十年的技术积累,快速搞出些先进的东西来,对抵御外界的质疑有一定的好处。

    下午三点,祝童来到海洋医院,在海洋病研究所门前等了片刻,王向帧与向华易就到了;他们约好一起来看范老。

    临近春节,来看望范老的自然不少;海洋病研究所门前停着十几辆高级公务车。王向帧皱皱眉头没有下车,让向华易作为他的代表与祝童一同进去。

    范西邻与Della两夫妻早在楼下客厅候着;意外的是,祝童看到了给自己贷款的范行长。很快他从Della嘴里知道了,范行长原来是范老的本家远房侄儿,曾受老人家提携之恩。

    大家哈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因为“神医李想”的介入,范老的身体很有希望恢复健康,那些已有些时间不怎么来往的亲属、朋友、老下级之类的关系又开始走动了。

    祝童到一楼起居室换上白大褂,随着Della上楼。

    楼梯上,Della夸奖祝童气色不错,问此次外出考察有什么艳遇没有。这是很含蓄的挑逗了,小骗子笑言自己的气色一向不错,还建议Della应该主意睡眠。

    走进病房,两人马上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郑书榕正在打坐修养,听到门响马上扶着范老起来。原来,范老最近在随着他学习祝门蓬麻功。

    范老在中药和香薰术的调养下果然精神大好,其实主要祝门术字调养的功劳。

    祝童简单的号一号脉,用酒精仔细擦拭龙星毫和凤星毫,只有在遇到特别严重的病人或与高手对阵时,他才会同时使用两枚神针。今天,他要驱动紫蝶为范老除去肺部和肝部的两处大病灶,大意不得。

    “不用紧张,生死由命,我能活到今天已经很满足了。”范老沙哑的嗓音让祝童下定决定,有病人的全力配合,把握就大了三分。

    紫蝶被一点点解除封闭,它开始快乐的舞蹈。

    蝶神根本不用亲自出场,借助龙星毫度进范老体内的黑雾瞬间就控制了小精灵。

    紫蝶移动到肺部,一点点蚕食着病灶。如果没有绿雾的补充和蝶神的胁迫,小精灵根本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这具身体内有更诱惑它的东西。

    范老长长的喘息着,Della心里狂喜,老人已经很久不能顺畅的呼吸了。

    第二十卷、山外云青五、鹰佛(上)

    凤凰城的新年,比往年更热闹几分。

    二十六日傍晚,三辆挂上海牌照的高档轿车驶入水墨小城。

    前一辆商务车上坐着韩日两位贵客的随行人员,祝童与叶儿陪着井池雪美坐在宝马X5,宋中仞与萧萧以祝童助理的身份陪韩国来的金智珠小姐在后面的奥迪车上。

    祝童原本认为在上海混了一年后自己已经变成准君子了,但看到金智珠小姐的偌大排场,看到她带来的那个煞有介事的谈判小组,特别是看到她表现出的安稳淡定的做派样子,心里还是涌出不少邪恶的念头:扒下她的画皮,尝尝这个现代医学创造出来的极品女人到底什么滋味!

    于公于私,这个念头只在一闪间,想想罢了。风流倜傥的宋中仞宋公子适时出现在小骗子的脑海里,于是,祝童就把照顾TWB造船企业董事长金智珠小姐的重任交到他身上。理由吗大家都能理解,祝童与井池财团的井池雪美小姐有深厚的友谊。

    转过最后一道弯,南华山沉稳千年的钟灵毓秀在扑面而来,粼粼沱江在冬日夕阳的余晖中跳跃着,鞭炮声中,水墨凤凰正是热闹时。

    井池雪美“啊”了一声,轻轻握住祝童的手;对前座的叶儿说:“有些地方只可远观不能贴近欣赏,凤凰城不一样,内外皆美啊。”

    叶儿回头笑道:“雪美既然喜欢,就多呆几天。”

    这次与上次不同,不但井池雪美不能再去住陈家客栈,祝童与叶儿也同样失去从容品味凤凰城的资格。

    因为TWB造船企业与金智珠的关系,福华造船筹备处的一般职员春节只有三天假期,而祝童的几个重要助手连一天假期也没有。

    钱老、萧萧和吴瞻铭昨天就赶来做准备,在凤凰城外租下两座山间连体别墅;这里环境清幽宜人,背靠南华山,沱江在门前缓缓流过,不但距离古城有段距离,到新城也有十分钟车程。

    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金智珠小姐及其随行人员共七人被单独安置在右侧别墅内,日常接待工作由宋中仞和萧萧负责。井池雪美小姐住进左侧的别墅。

    因为井池雪美此行是私人性质的旅行,身边只有野村花海的助手川中宏和一位高级助理;祝童与叶儿也就住进这间别墅。

    到现在为止,筹备处只有祝童、叶儿和萧萧知道金智珠小姐的秘密。

    吴瞻铭对如此重要的客人的安置可谓煞费苦心,而在宋中仞眼里,TWB造船企业的董事长金智珠小姐可谓是一块香气扑鼻的多汁牛排,恨不得……。

    安顿好,天已经黑透了。吴瞻铭特意请来两位当地名厨,在别墅里排出一顿湘西大餐。

    井池雪美已尝过这里的酸辣风味,还算能适应;金智珠小姐明显对这样的菜肴很不习惯,但碍于身份也装出很享受的样子,并不停的赞美中国菜的美味。

    不能怪她如此表现,是在是因为餐桌上的气氛很有些诡异。

    来湘西,金智珠小姐是搭乘井池雪美的私人飞机,那也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金智珠不会汉语,井池雪美听不懂韩语,就用英语和她交流;这才发现,堂堂的TWB造船企业的女继承人金智珠小姐的英语不是一般的遭。

    井池雪美含蓄的笑笑,后来就只和叶儿和祝童说话,她已放弃了与金智珠小姐的交流。

    就在吃饭前,井池雪美曾对祝童说:“您的这位客人好象有点问题啊,她身上没有应有的味道。”

    祝童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刮一下她的鼻头没说话,等于默认了井池雪美的试探。

    是啊,TWB造船企业在过去的二十年曾经辉煌过,金智珠小姐是家族独女,如今不过二十来岁。既然有如此的出身,她就应该按照继承人的需要接受精英教育,英语几乎是最基础的课程了。

    小骗子向来认为一个人不可能精通所有的事,知道是一回事,明白是另一回事,而精通就需要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没有人有那样的精力。所以,他大部分时候对自己身边的事做到知道并明白就行了,如果需要做抉择都只遵循几个有限原则的判断一件事的利弊。比如人性与利弊原则,这是老骗子从小训练的结果。

    现在看来,小骗子对老骗子的佩服更深了。不是身处那个环境中的人,就不可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之处。聪颖的井池雪美根本不为外在装饰所惑,几乎凭借本能就识破了金智珠的身份。而自己呢,还需要参考各方面的资料。

    金智珠小姐是个美人,但是叶儿和井池雪美都是丽质天生的美人,比她更胜在自然。饭桌上,金智珠小姐表现的有点怯怯的样子。

    作为主人,小骗子不忍看客人难堪,这顿饭的大部分时间就用来与她应酬。大家如今都在演戏,金智珠的是演戏给自己看,小骗子何尝不需要这场演出更精彩一些?他的观众更多。

    用罢晚餐,大家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这也是交际的一部分。金智珠逐渐适应了,喝茶时的表现得近乎完美,泡茶品茶的功夫与井池雪美不相上下。遗憾的是,这是可以训练出来的,因为产量的提升与信息的扩散,茶道在如今以不像过去那样尊贵了。

    八点钟,凤凰仙子朵花一阵风样的跑进来,当真是光彩照人;一下子就把房间里三位**的风头全给盖住了。

    明天既是朵花的最后一场商业演出,也是凤凰基金会成立的日子,朵花当然也要来拜访曾经的好友井池雪美小姐。柳曼湘陪在朵花身边,目的是送票,演出现场的贵宾票。她如今是海皇娱乐的老板,也希望借这个机会提升八品兰花的地位。

    女人总是喜欢横向比较,两位美人的到来让金智珠又不自在了,不禁瞟了祝童一眼,想着是不是人家在耍什么手段。还好,接下来的谈话让她打消了顾虑,但心里更加不自在。

    “大哥,我好怕啊,明天就要宣布成立凤凰基金,政府请来了不少山区孩子为我站台,万一冷场多不好意思?”朵花最相信祝童,蹙着眉担忧的说。

    至少在上海的商政两界,很多人都隐约意识到凤凰仙子与王向帧的关系,以朵花如今的身份明天的不可能冷场,今天在张家界的机场就遇到过几个来捧场的熟人。

    但当着井池雪美的面小骗子当然不好意思说太多,笑道:“朵花,不管明天有没有人给你的凤凰基金捐款,我都给你一千五百万。”

    “真的!”朵花睁大眼睛拉着祝童的手。在她的印象里,祝童虽然不缺钱,却不像个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五百万的富豪。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祝童拍拍朵花的肩:“只有一个条件,朵花别象大哥那样没用,把这些钱用到该用的地方。”

    叶儿脸上闪过一丝润红,似乎也被祝童突如其来的决定惊住了。她知道这一千五百万的来历,事实上,这也是她的一块心病。祝童能如此大方的全捐给朵花的凤凰基金,未尝不是一个最好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有她能感受到祝童捐出如此巨款的深意,他是怕惹人说闲话,更是怕自己为难啊。在中国如今的法律下,祝童只要稍动手脚就能保住这笔钱。

    叶儿低下头,心里充满感激和矛盾。此时此刻没有那个女人能无动于衷,世界上没几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轻易放弃到手的一千五百万。

    “李先生,您是在给我难堪吗?”井池雪美故作苦恼状,掰着指头装模作样的算了又算,才说:“左右都是被人骗了来,朵花啊,我如今手头紧,只能给你五千万……日元。”

    “好啊好啊,五千万不少了。”朵花跳起来拍手,又问祝童:“大哥,五千万日元是多少?”小丫头对钱的概念一向糊涂,算不来帐。

    “五千万日元是很大一笔了,朵花快谢谢雪美小姐。”祝童微笑道。

    五千万日元听来唬人,大概也就三百来万人民币。看来,井池财团内部的管理真的很规范,即使井池雪美也不能随便乱花钱。祝童知道,井池雪美刚得到了一大笔现金。

    现在,轮到金智珠为难了,怎么说她也得到了两张贵宾席请帖;至少在礼仪上不能不有所表示。谁都知道,那样的场合贵宾席是不能轻易坐的。以韩国TWB造船企业的董事长的身份,如果真的有诚意参与福华造船项目的话,出手太少似乎很没有诚意。

    “我想,明晚凤凰仙子的演出应该很精彩,应该能得到一个惊喜。”金智珠启齿微笑,带过了这个尴尬。

    祝童做个手势,柳曼湘很配合的岔开话题。

    她先是感谢两位的大手笔,然后核对了一下具体数字,说是要制作大支票。此次凤凰仙子的演唱会将有一定范围的直播,捐款的企业与个人都会有被宣传的机会。

    井池雪美好说,就以井池财团的名义捐。祝童与叶儿商量了一下,说钱随时可以给,但是不在现场露面。

    朵花不满意,一千五百万代表着好大的面子啊!她撒娇痴缠好一会儿,祝童才坚决不答应把自己的名字写到“大支票”上;只是答应由叶儿出面,对外说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的爱心捐赠。

    如此一来,明白人当然知道这些钱是谁捐的。

    第二十卷、山外云青五、鹰佛(下)

    金智珠说一路劳顿了,说声抱歉回去休息。

    确实,人家从韩国到上海,又从上海到湘西,真的还没好好休息呢。

    金智珠需要请示后面的真正老板,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金智珠做出什么承诺。

    况且,凤凰基金代表着凤凰仙子朵花,这笔来自韩国的捐款早晚会演化成一出闹剧。

    小骗子估计,金智珠即使做出什么承诺,最终也不会付出一分钱。他还需要把这场戏演下去,不希望韩国人如此快就退场。

    井池雪美很怀念陈家客栈的氛围,拉着朵花唧唧歪歪一会儿,就与叶儿一道上楼去。半小时后,朵花、叶儿和井池雪美就变成三位容貌普通的苗女。

    看样子,她们要夜游凤凰城了。

    有柳曼湘在,小骗子不担心安全问题。此前,八品兰花已经洒下江湖帖,广邀各派高人来捧场。可以说,这次演唱会是个江湖道团结的盛会,兰花的姐妹们对此相当的重视。

    大家都知道这些弱女子被惹急了,报复的手段会十分的阴毒惨烈,不死不休。即使是五品清洋也要顾及在重庆和上海的资产吧?新年期间没谁敢冒着被灭门的危险挑战整个江湖道。

    祝童更关心的是凤凰城天王庙的状况,自从十一月的那场风波后,索翁达一直停驻在凤凰城,二师兄祝云请来的大胖子已经被调往别处。师叔祝蓝已经抵达凤凰城,祝童需要抽出时间去天王庙见见索翁达和师叔。

    三个月来,索翁达化名雪鹰法师以凤凰城天王庙为道场,信众都恭称他为鹰佛。

    天王庙的名声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迅速蹿红与大江南北,甚至波及到了海外与虚幻的网络世界。据说,近期拜在鹰佛名下的记名弟子,已然有近百人。要命的是,这些人无不事有点本事或身份的“人物”。

    祝门当然也从中得到了很多好处,这是最让小骗子头疼的了。大师兄祝槐对索翁达活佛敬若神明自不必说,那是被洗脑的后果。

    让祝童头疼的是二师兄祝云的态度。索翁达刚进入祝门时,二师兄颇有些不以为然。当祝童把索翁达推上掌门的位置后,二师兄的态度开始转变。他手下有不少寺院和道观,以往与一品金佛或二品道宗以及与他们有联系的佛道两界之间很有点芥蒂。

    索翁达以江湖第一高手的身份出任祝门掌门,得利最多的就是二师兄了。很多人开始观望,至少不敢再如以往那样找上门去说东西。

    最近两个月来,索翁达从康藏布天寺调来一批僧人,二师兄祝云乐得合不拢嘴。

    人们对藏区神秘的密宗僧人本多有好奇,只要是有他们在,寺院的香火钱就直线上升。这个春节,逍云庄主省下了一大笔邀请外来和尚念经的费用,用这些纯正的喇嘛大作法事,在各个寺院内展开一场闷声发大财行动。

    有钱当然是好事,祝童最为祝门大夫身上的压力大为减轻,二师兄日前才给望海制药输送了一千万;据说,春节后还能有两千万的收益。

    但是,小骗子和老骗子就是高兴不起来,甚至感到心惊肉跳。现在的祝门大致分为三块,祝童在上海成立的天丽科技,老骗子的望海集团,还有就是二师兄手下的几十个道场。

    索翁达对天丽科技和望海集团都插不上手,但是他正在渗透进在江湖上影响最大的二师兄的道场。

    老骗子和小骗子都能感觉到,索翁达正在把二师兄的道场变成布天寺的喇嘛庙或鹰佛收拢信徒的道场,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并且越快越好。

    二师兄的事由老骗子解决,解铃还须系铃人,祝童要对付的是索翁达。活佛是因为他才进入祝门,送走活佛的任务当然非他莫属。

    女孩子们去夜游凤凰城,祝童随着她们乘车去转悠。

    两辆车开到虹桥外五百米就走不动了,古城的游人太多,街两边停满旅行社的大巴和远来的私家车。

    虽然今年的春节没下雪,但是凤凰城的春节味道比城市浓郁地道,很多人专程来享受过年的氛围。

    一大原因是,凤凰仙子要在凤凰城办演唱会,她的歌迷来了不少,各路记者也来了不少。还有个原因就是来接受鹰佛的赐福。

    三位苗家少女不算引人瞩目,祝童竖起衣领围上围巾,稍微一装扮也很平常。

    她们随着游人穿过虹桥,在人群中嘻嘻哈哈一会儿,买了一大堆花炮到沱江边去放。玩累了,就在古城的狭窄拥挤却热闹温暖的街道里逛。

    很快就转到陈家客栈,陈阿伯和阿婆正围在客厅的火塘边看电视,三个少女提着满满六堆礼品走进去拜年、要压岁钱。

    老两口喜得眉开眼笑,他们是见过她们这幅装扮的,也明白其中有两个大有身份的名人。

    红包是现成的,两位老人毫不掩饰对叶儿的偏爱,把最大的一个塞进她手里;还埋怨她们不提前打个招呼,客栈里的房间已经住满了。不过,陈阿婆低声对叶儿说,预想到她会来,就把二楼那间留着,让她和夫婿晚上就住家里。

    叶儿红着脸说已经住下了,陈阿婆不愿意,让她把房间退掉。

    两人正在争执,朵花把十张票递给陈老伯,说如果客栈里的客人需要可以送给他们。

    凤凰仙子在凤凰城演唱会的门票早就被预订一空,刚在在街上还遇到过倒票

    的;最高已经被炒到五百一张。

    两位老人互相看看,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就是凤凰仙子。

    三个女孩去去继续逛街了,游人太多,祝童很快就与她们失散,悄悄拐进天王庙。

    门前有两位守门的僧人,一位认识祝童,合十施礼就让他进去了。

    今天晚上,天王庙内***通明正在大作法事。院子里摆下百十只黄锻蒲团,每个蒲团前都燃着一盏莲花灯。

    百十位衣着各异的香客坐在蒲团上,看衣着神态,无不是有些身家的。这些大约就是鹰佛的记名弟子吧?怪不得天王庙要有人把门,寻常人没资格参与今天的法会。

    索翁达活佛披上华丽斑斓的袈裟端坐大殿内,女活佛曲桑卓姆站在他的身后举着一面高大的旗帜,宝石蓝底面上祥云缭绕,正中是一只口衔雪莲花白色巨鹰。

    大殿的一侧的神像已经被拆去,如今在那里的是一口历经岁月沧桑的古旧大铜钟。

    大钟周围披红挂绿,四面是四只同样披红挂绿的木杠,吊起在半人多高度。

    大师兄祝槐也穿起袈裟,带着三位来自布天寺的僧人站在大钟一侧。

    祝童找个角落坐下,听索翁达开讲:“……佛保佑不了任何人,因果由己,善恶由心。如果不能正信,不可能要想得到解脱。我佛诸般法门皆开,不知道迈进去怨不得别人。想求往生极乐,要下大决心来修行,才有望得到殊胜的因缘。人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这些话施主们千万不要妄信,生于世有千般诱惑万种牵挂,有此不动心早以解脱了,哪里还需要晨钟暮鼓的修行?

    “有施主问佛与魔,佛祖曾预言将来会有魔鬼穿上僧人的衣服来毁坏佛教。真正的魔岂是肉眼凡胎的人能看出来的?也许越是道貌岸然的越是魔呢?如果有此狭义的心境终究不是正道。要知道魔鬼也有解脱的权利,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日有此机缘,梵鹰无以为报,乱敲几下钟替各位祈福。”

    索翁达的话很有意思啊,佛经是在太深奥了;祝童暗赞一声高明。财富多伴生着贪婪与罪恶,能坐到这里的人也许有虔诚的佛教信徒,但是更多的是心有愧疚来寻求心灵的慰藉。索翁达以因果之说恐吓在前,又以缘法为由巧妙的化解了他们内心的恐惧,为了寻找解脱的法门,少不得要多来孝敬鹰佛了。

    大师兄与三个人把大钟推到殿前,索翁达念声佛,起身扶住木杠。

    祝童注视着索翁达,正好,索翁达的眼睛也扫到他这里,微微一笑扬起木杠击向大钟。

    悠扬而浑厚的钟声“嗡嗡”响起,开始节奏舒缓,有股抑扬顿挫而又悠然自得超脱味道。渐渐,钟声转为激荡热情,似在赞美生命的浓烈与美好。

    小骗子精神恍惚有被袭扰的迹象,连忙运转蓬麻功才恢复安详。

    心头大震!他隐约从钟声中听到了竹道士的影子,索翁达已然变得如此厉害!

    浑厚的钟声里竟然有如此丰富的表现力!应该说是直捣心灵的穿透力。

    钟声使人的心灵得到震撼和净化,也种下了对敲钟人的敬慕。

    这样的高手,岂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祝童闭上双眼,回想两人间达接触的点点滴滴,寻找索翁达走过的痕迹。

    一位以武求道的超级高手,在短短一年内变成个道貌岸然的骗子。

    可是,他一直追求的理想去哪里了?

    第二十卷、山外云青六、暗伤(上)

    钟声停了,外面的鞭炮声传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到索翁达身边,接受鹰佛的祝福;出门时都不忘在大师兄身边留下厚厚的红包。

    “师弟,掌门在等你。”大师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祝童睁开眼,天王庙内已没有一个香客;说:“谢谢师兄,请他过来说话”

    “师弟,掌门在上,不许对如此无礼。”大师兄伸手要拉他起来,声音里隐含愤怒。

    祝童的身体钉子样定在蒲团上,大师兄拉了几下竟然纹丝未动。论起祝门蓬麻功,祝槐是他们师兄弟中最扎实的一个。但祝童此刻依仗的不全是蓬麻功,更多的是蝶神的神力。

    “师兄,我是祝门大夫,祝门掌门的位置也是我让给他的。他的名字都是我取的,进入祝门时是我的弟子。祝门讲究尊卑,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难道没资格请鹰佛过来?”

    祝槐惊得一愣,祝童说的都是事实,这些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不只坐在大殿内的索翁达与他身边的两位布天寺高手,天王庙内的所有祝门弟子准弟子都听到了。

    “师傅,我来了。”索翁达一个晃身就坐在祝童身前,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请!”

    祝童没有伸手,与索翁达对视着。

    这双原本清澈澄净的眼睛已经变了,里面有博大的宽厚、历经沧桑的善解人意,有阳光般诚挚的温情,但是那些都是世俗的东西。

    那个淳朴而锋利的活佛哪里去了?

    “听说你又收了几个弟子,我能见见吗?”

    “春节的香火旺,收成占一年的三成以上。苏州霞光寺有法事,我让祝幻去帮忙。贡嘎木带着十个人负责岭南的三座寺院,贡嘎木回布天寺了,那里也有法事。

    ”索翁达侃侃几句话就交代清爽了,很有掌门的高度。

    最近一段时间,老骗子压住二师兄,不让他到凤凰城来。索翁达好象也无所谓,呆在凤凰城天王庙,把个原本香火随便的小庙搞得风生水起。比较而言,祝童作为祝门大夫就显得太不尽心了。

    “进入祝门必须姓祝,洛迦哥仁和贡嘎木的名字起好了吗?”祝童鸡蛋里挑石头,面对索翁达活佛,他实在没太多的话题。

    “还没有,祝门的规矩已经落后了,洛迦哥仁和贡嘎木都是藏人,我们要尊重他们的习惯。”

    “进入祝门就无分汉藏,就是老外拜进祝门也要改名字。掌门,这条规矩不能改,洛迦哥仁和贡嘎木必须取个祝姓名字。”

    索翁达不言语了,微微摇头。

    女活佛走近来:“小师傅,您好大的架子啊。”

    祝童没理会她,片刻间,周围的只剩下大师兄和两个布天寺弟子了。看样子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自己稍不小心,今天就可能被留在这里。

    但是,小骗子如今退后不得,豁出去一字一句的对索翁达说。“以我现在的身份,如果今天晚上失踪,明天一早有人将把凤凰城翻个遍。”

    女活佛和大师兄都看向索翁达,祝童说的不错,他现在的身份确实很敏感。况且,刚才的香客里就有不少认出他是上海滩风云人物李想了。

    “师傅所为何来?”

    “三天后,请活佛到梵净山一行。有些事,是要说清楚了。”祝童思虑再三,缓缓道。

    女活佛与大师兄显出愤怒的表情,祝童如此说,等于已经扯下最后一片遮拦,对索翁达下逐客令了。

    “我一定去。只是,一定要如此吗?”索翁达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真正是不喜不悲不为外魔所惑。

    “我也不希望啊。鹰佛想过没有,为什么会如此?”祝童有些失落。

    选择在梵净山摊牌,是希望能在竹道士飞升的地方,能让索翁达有所触动。如今看来,效果并不明显。

    “如果你想做回掌门,祝飞一定遵命。”索翁达取出凤凰面具,略带嘲弄的说。

    祝童看一眼那象征祝门最高的权威的宝器,缓声道:“活佛,没有凤凰面具,祝门还是祝门。”说着,伸出手去接过凤凰面具。

    索翁达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四面挤压过来。

    祝童身上的衣衫微微鼓荡,内衣却湿透了。他暗运蓬麻功抵抗着,很快就感受到双方的差距。他知道自己别说走了,就是站起来也要看索翁达答应不答应?

    小骗子放松下来,压力也就忽然消失了。他与索翁达相视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说:“何必如此呢,我有几分斤两你应该知道。”

    摩挲着代表祝门最高权威的宝器,小骗子心情激荡起伏;曾几何时,他做梦都想摆脱它,费尽心机才把它交到这个人手上。没想到的是,今天要为拿回凤凰面具付出代价了。谁也不是傻瓜,祝童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就这么拿着凤凰面具离开,肯定走不出天王庙的大门。

    好在,小骗子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与索翁达有所接触,凤凰面具是个很不错的借口和载体。

    “你是祝门的希望。”索翁达吐出句模棱两可的话。

    祝槐和女活佛曲桑卓姆同时松了口气,毕竟,小骗子平时为人还算可以。他们看到,凤凰面具在小骗子手里转了几圈又回到了索翁达手里。

    “索翁达活佛,祝飞,鹰佛。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年间,沧海一笑间,所谓何来?到底哪个才是你?”

    “布天寺活佛本就是鹰佛转世,我不过是回归本源。”索翁达宽大的手心托着凤凰面具,感受着面具本身细微温度变化:“祝门与布天寺合并是最佳选择,我们都有悠久的历史和传承。祝门术字精深博大,与布天寺神功融合能发展出一门了不起的神通。如果我们能达成一致,七品祝门定当横扫江湖成为一品祝门。你是祝门多年未见的天才,我能为你提供最大的支持。如果有布天寺雄厚的财富做支撑,有人为你保驾护航,祝门在世俗社会的事业定会蒸蒸日上,你定能在上海乃至世界上做出一番大事业。”

    “是啊,是啊。”祝童做畅想状,很快就站起身,说:“刚才我的话没说完,活佛想过没有,变成鹰佛的索翁达,还有资格挑战竹道士吗?”

    索翁达表情凝滞,竹道士从蘑菇岩上踏空而去的景象依稀又呈现在眼前。

    祝童哈哈大笑三声,指尖凤星毫轻挥,划出一个圆逼退女活佛曲桑卓姆;飞快的抽身后退从天王庙内消失了。

    祝童在天王庙外侯了片刻,走到虹桥边长长的喘出口气,浑身上下一阵酸痛。不觉间,他已受了了暗伤。

    忽然,小骗子看到祝虎从桥下上来,把一只两尺长的手袋交给他。

    “师叔祖(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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