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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5 部分阅读

    抽丝,急不得。我对你有信心,对苏警官有信心。”王向帧的柔和声音把祝童从悔恨中解脱出来,朵花迷糊着脸走出来,衣衫不整的叫嚷着口渴,要喝水。

    王向帧板起脸说:“又不是在家里,这付样子丑死了。”

    叶儿端来一杯清水,递给朵花说:“喝吧,快些梳洗,早饭已好了。”

    “叶儿姐,我是不是做梦了?我觉得你昨天晚上出去了好久好久。”朵花喝下半杯水,拉着叶儿的手问。

    “你是做梦了,昨天晚上我那里也没去。”叶儿对朵花没有戒备心理,只是不想看到祝童。她昨天晚上问了朵花好多过去的事。

    “你一定出去了,睡衣都脏了。后面有好大的一块黑。我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看到了。”朵花指指自己的肩后,说。

    “真的啊,我没注意。”叶儿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你为什么一早就洗衣服?嘻嘻,一定是掩盖罪证。”朵花不依不饶的说,还不怀好意的瞄祝童一眼。

    叶儿没有脸红,眼睛里的迷茫正在变成空茫。

    “朵花快收拾一下,我们今天进山。”祝童害怕叶儿再次头疼,暗中对朵花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刺激叶儿。

    “进山看妈妈?好啊好啊,爸爸也去,是吗?”朵花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脾气,跑去问正与陈阿伯在门口说话的王向帧。

    叶儿还脸色苍白的站在那儿,空茫的眼睛中仿佛带着无限伤感,泪水顺着眼角夺眶而出。潜意识里,她在抗拒!现在,她在守护那份抗拒。

    她在幻觉里聆听到陌生地倾诉,冥冥处似乎有一只漆黑的眼睛窥视、吸引着她。她在疑惑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她不愿意醒来,她不愿意面对一个杀人犯!

    祝童毫无办法,他不敢对叶儿动半根手指,也不忍看着叶儿陷入死胡同。

    还好,陈大妈端着两碗玉米粥走出厨房。

    祝童对她使个眼色,陈大妈看到叶儿的异常,连忙放下碗,将叶儿搀扶进房间。

    第二十七卷十一、罗亿亿

    吃完早饭,王向帧要上路了。

    祝童与朵花送到去虹桥,小于正在那里侯着。

    王向帧嘱咐朵花要听祝童和妈妈的话,一定劝妈妈回上海,以及诸如此类的体己话,然后打发朵花去准备进山的东西。

    “首长有话要对蝶姨说吗?”祝童问道。

    “希望你能说服她,不要替我担心。告诉她,她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

    “我一定转达。”祝童点头答应。

    “蝶姨希望你作为我们的媒人出席婚礼。我曾认为这样做有点不合适,可是她坚持认为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就不会见面。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做我们婚礼上的媒人。”王向帧含笑道。

    “这个……可万万使不得,晚辈没那个资格。”祝童惊出一身虚汗。论年纪和资历,他与朵花一样,属于蝶姨和王向帧晚辈。天底下,万没有由晚辈做媒人的道理。

    “女人固执起来是不讲道理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婚礼上不会多少客人,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上海?”

    “我还有些事要做,做完这些事,自然就回去了。”

    “你准备怎么做?”将要踏上虹桥的石阶,王向帧放慢脚步问。

    “您曾经得到一份过资料。”祝童干脆停下,说:“我知道,一个人手里还有一份更详细的。我知道他不会毁掉它。”

    “赵永兵?”王向帧眉心一拧:“那份东西不能放出来。‘桃花千尺’已经够麻烦了。”

    祝童微微一笑,扶住他的手臂说:“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我和你都没有退路。赵永兵不是个圣人,也只有他能弄出一颗那样的炸弹,我看过里面的东西。您不能只为自己考虑,那是颗毒瘤。早一天动手术摘取,与国于民、于公于私、于您于我,都是做好的选择。况且,我还考虑好怎么用它,视情况的发展将有两个选择。如果那些人做的太过分的话,我只好用它做小刀子,一点点割肉。据说,那样不疼。如果情况还算正常,我会通过特别的渠道把它交出去。”

    “你还要回上海吗?”王向帧不无担忧的问。

    “为什么不?”祝童哈哈一笑:“我还不是逃犯的逃犯,最坏的情况也莫过如此了。况且,这件事过后,我不认为有人敢于轻易招惹我这样难缠的家伙。只好按照规矩来,大家都遵循法律,胜亦欣然,败亦欣然。这,不也正是您所希望的吗?我需要您用特别的方法替我发出一个邀请,告诉雷曼先生,望海医院已经做好接待他的准备,他的身体需要检查。”

    “美国参议员雷曼?”王向帧问。

    “就是他,听说,他对打击跨国金融犯罪很有兴趣。”

    “我怎么没听说过?”王向帧皱着眉头。雷曼参议员对很多事情都有兴趣,但是,从来不会介入金融领域的事情。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历史。

    “人总是会变的,也许雷曼先生最近变了呢?他只要知道有人希望他对这些问题感兴趣就够了。有人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

    王向帧想了想,不知说什么好,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了,迈步走上虹桥。邀请一位美国现任参议员到上海,本是个相当敏感的事情;但如果是为了看病,就变得相对简单了。

    祝童没有跟上去,目送着王向帧的背影消失在桥口,才拿出一部手机,拨通了百里宵的电话。

    “百里先生,我想请您去日本休假。”祝童对着话筒说。

    对面迟疑一下,小心的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的话,百里先生,我昨天晚上在你的酒吧喝酒,喝醉了,乱想的。”

    “我现在就定机票。”百里宵听明白了。

    祝童不是要求,而是威胁。

    “记得带上那件东西,它还在吧?”

    “一直都在。”百里宵似乎在咬牙切齿了。

    他确实在动一些心思,特别是掌握了那份至关重要的资料后。祝童要求他销毁赵永兵留下的移动硬盘,可百里宵舍不得,要不然也不会带着那东西躲到凤凰去了。

    祝童安排他去见王向帧,敲门砖就是里面的一些东西。事情过后,百里宵得以重返上海滩,并在秦可强的帮助下拿回千门控制权,祝童似乎忘了移动硬盘的存在,没有问更没有提起过。

    田旭阳被困佳雪花园时,百里宵并没有别的心思,那个时候,祝童明显处于强势地位。

    祝童并没有趁机除掉田旭阳或把他变成个真正的疯子,很有些人认为祝童心太软,其中就包括百里宵。随着田旭阳结束装疯卖傻,并移居水上人家,百里宵的想法就多了起来。

    祝童被迫离开上海,上海滩一时传言四起,田旭阳也开始蠢蠢欲动。这个时候,百里宵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如果能将田旭阳掌控在手里,加上那个移动硬盘里的东西,千门在上海近海开发出一个娱乐岛的想法,似乎并非如祝童所说,还需等待合适的时机。

    “在就好,上海天气还好吧?”祝童又问。

    “阴阴的,就要下雨了。”

    “走之前去看看田公子。”

    “我现在就在水上人家。”

    “那真是太巧了,请转告田公子,我很关心他的身体。另外,有人将于您同行,祝您一路顺风。”

    祝童按断电话,随手把手机丢尽身边的垃圾箱。

    上海水上人家,百里宵同样把一只手机抛出老远,落进人工湖。

    田旭阳在远处看着,微微皱起眉头。他坐在由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推动的轮椅上,女护士是夏洁亲自从海洋医院挑选的,田旭阳并没有太多要求。

    这家伙,一向心思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谁能让他如此失态?

    也许只有一个人,可恶的“神医李想”。自从他到上海之后,田旭阳感觉自己一直在走霉运,连最亲近的妹妹都被拐走了。

    田旭阳觉得,这个时候,他可以做点什么了。

    可是,百里宵并没有给他机会,他走了,临走之前没看他,却看了女护士一眼。

    田旭阳所有所思的回过头,对女护士说:“我累了。”

    女护士推动轮椅,走向人工湖中的画舫。

    湖畔,几个工人对一座将要完工的禅修精舍进行最后的休整。

    一叶轻舟在如画风景中滑行。

    在湘西盛夏的上午,没有什么行路方式比乘船在一条清凉的河上**更惬意了。

    进山不久,飘洒的细雨就停了。

    雾气已经散尽,骄阳正在升起,蝴蝶河在秀丽的群山中悠悠地流过,天空澄澈幽兰而深邃,白云如絮,仿佛能伸手抓住空气里流溢的阳光。

    山谷中时常吹来凉意十足的山风,岸边茂密的蒿芦丛中间或飞起几只斑斓鸟雀,将美丽的花瓣摇落,变成莹亮的粉红嫩黄,替这清流曾几分流彩。

    叶儿坐在船头,不时伸手探入水中捞起那些花瓣,与清晨比起来了,她的心情开朗了很多。

    曲奇很快就掌握了撑船的诀窍,朵花得以清闲下来陪叶儿。她用俏皮的手指刮着鼻尖说祝童是个懒家伙,来往蝴蝶洞几次了,每次都偷懒。

    轻舟转过一座大山,祝童看看手表,十一时整。他无奈的关闭膝上的电脑,信号到此为止。

    从昨天午夜到现在,罗局长身上的华丽光环正在被一点点扯下;很快,他将变成一个赤身**的小丑。

    黑白双煞先是借着擂台赛凝聚起来的人气,用“争霸赛第三轮突然停电之独家内幕:文峰观里无公正”的帖子掀起的一股暗流,将文峰观景区的项目规划与遇到的障碍捅出来,明确的指出停电是有人在暗中捣乱,利用自己的影响与职权干涉一个深具文化底蕴的重点项目,以满足龌龊的私利。

    这一下,好多人都睡不着觉了。因为是半夜,好多人被从睡梦中叫醒。

    凌晨四点,正在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罗局长闪亮登场。他利用“如花似玉”的房地产公司敛财多年并敲诈正道文化发展公司五千万的事情浮出水面。

    睡不着的人与被叫醒人看到这个帖子,忽然放心了;已经有人被抛出去了,千头万绪变成一线成丝,剩下的事就相对简单了。

    文峰观在巫山,江湖文化论坛在巫山举办,武林争霸赛也在巫山举行,关注这件事的本地人就比较多。

    凌晨五点,“罗局长”的照片被公布出来,六点,“如花似玉”的照片也被公布出来,同时公布的还有那家房地产公司以及“罗局长”和“如花似玉”的一组合影。

    这些与祝童没有关系,“罗局长”与“如花似玉”的合影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祝童觉着,这应该是真正的人肉出来的结果,是群众战争的威力的体现。当然,其中也有那条短信的作用。今天之前,有人已经在暗地里收集“罗局长”的资料了,他们等的就是一个类似的机会。

    祝童由衷的感激半翁老人,他借江湖文化论坛的名义举办了一场擂台赛,凡心将这场擂台赛变成了一个更吸引人眼球的武林争霸赛。没有这个平台,“罗局长”不会如此快的被炒热,黑白双煞需要小心翼翼的运作三天到一周的时间。

    事情在上午九点发生了波折,网络世界里忽然出现一股清新的空气,所有与“罗局长”有关的帖子都被这股清风吹成浮沉,诡异的消失了,虚幻的世界瞬间变得异常干净清爽。

    可是这份清爽被没有维持多久,几个颇具影响力的网站相继被黑客侵入,被删除的帖子回来了,同时,点燃了又一颗威力巨大的震撼弹:黑白双煞以人肉搜索的名义将罗局长的家庭资料公布出来,同时发布的还有香港有家四达商贸的股东名单,上面那个女人明明白白就是“罗局长”远在北美的夫人。

    十点整,香港有家四达商贸公司三年来的银行帐户资料出现了。

    从这份资料上很详细地显示出,“罗局长”借香港有家四达商贸公司将房地产公司的钱洗出境外的过程。虽然每一笔金额有大有小,但是加起来已经突破亿元大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人再敢明目张胆的帮助“罗局长”,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被戏称为“罗亿亿”。

    罗局长从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变成符号,只用了短短了十个小时的时间。

    第二十七卷十二、神传.跑(上)

    夜晚降临,祝童缓步走上山峰,在墨玉旁坐下。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还没有升起,峡谷黑黢黢的,蝴蝶洞内透出的微光分外显眼。

    抬头仰望漫天繁星,几许惆怅才下心头,又上眉头;叶儿拒绝写字,朵花怎么劝都没用。

    祝童想了会儿,发觉暂时没什么好办法,收敛起杂念,调整呼吸缓缓进入蓬麻境界。

    曲奇坚决不肯住进蝴蝶洞,他早早的就在洞外不远支起帐篷,夏日衣着单薄,确实不太方便。

    蝴蝶洞内香风四溢,一盏汽灯挂在石壁上,灯下铺开一溜铺位,朵花身着性感的内衣,舒舒服服的在上面打滚。

    叶儿还在水潭旁喂蝴蝶,对这个活动,她是乐此不疲。

    朵花下午非要呆叶儿爬山,可她没几步就跌下来了;叶儿倒是很轻松的攀到半山腰。蝶姨说,朵花的筋骨在上海养懒了。

    蝶姨抚着朵花的肩膀,那里有一块於肿。她看看叶儿,再看看自己的女儿,似乎在想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蝶姨脸上闪过一丝苍白,颤声对叶儿说:“苏小姐,替我把刀拿过来。”

    “什么刀啊?”叶儿四处看看,身边并没有刀。

    “砍柴刀,在那里。”蝶姨指着水潭角上,那里堆着些农具和杂物。

    叶儿不在意的走过去,翻动几下,果然看到一把砍柴刀。

    奇怪的是,这把刀的柄部嵌着一粒鹅的琥珀。

    山峰上,忽然冒出一声悠远的笛音。

    笛声只放出一个清亮的音符就戛然而止,空灵古拙的余音如天阙徐开,在空静的峡谷中萦绕往复,久久不熄。

    祝童睁开眼,低低的叫了声:“凡星。”

    面前果然坐着一位衣衫褴褛却清爽干净的年轻道士。

    “你怎么来了?”祝童笑问。凡星能在他不觉中坐在他对面,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且不说,只这份空灵就与竹道士相差不远了。

    “我一直在左近游荡。”凡星脸上多了分出尘的静气,眼睛里的笑,与他头顶的星星一般灿烂。

    “你……要走了吗?”祝童很好奇又有点担心地问。

    不知为什么,他生怕凡星就这么步竹道士的后尘,走出那最后一步。

    “师尊之风,山高水长。凡心之心未达师尊之万一,修为距师尊何止千里?此处无灯红酒绿之喧扰,有清风明月之恬淡,只有在此处才有凡心之空灵。入得凡尘,凡星还是一个凡人。

    祝童懂了,赞道:“神之格思,不可度思,你早晚要成仙。”

    “此话何解?”凡星诧异道。

    “这句话大有来历,神之格思、不可度思乃是竹道士少年时挂在嘴边的话。早晚要成仙,是家父对竹道士的评价。”祝童从怀里取出木匣,拿出父亲留下的信递给凡星。

    凡星接过来,展开,细细的读下去。只要有一点星光,夜晚对凡心和祝童都算不得什么。

    读罢,凡星唇边泛起微笑,双手递还祝童:“神之格思,不可度思。谢谢祝师兄,凡心拜读此信,知晓师尊的仙迹,缘大于天。”

    祝童看到凡星袖中的竹笛,顺手抽过来,在手里把玩着。

    青青竹笛闪着波光潾潾,似刚在水中浸过。握在手里,却沉重异常。最奇的是,笛身上只有一个音孔。

    “此竹乃墨竹之心,凡星用了两月时间才寻得此竹,昨天刚打上第一个音孔。可巧,它的第一次试音也被祝师兄听到了。”凡星不无自得的说。

    “不许和我抢。”祝童猛然冒出一句,高举竹笛作势威胁道:“不答应的话,我就把它丢下去。”

    “请便。”凡星眼都不眨,与祝童对视着。

    “不如这样,距那个时候还有三十一个月,在最后一个月的时候,如果凡星师兄还没走的话,我们再此比试一场,胜者才能上梵净山。”

    “如此最好。”凡星伸手取过竹笛:“师尊有尺半竹刀,凡星如不能找到趁手的法器,也没资格与祝师兄争。它,还不够资格。并非所有的竹子都能为笛。”

    祝童看到竹笛的瞬间,感到来自凡星的强大的威胁,他们争的是一种危险莫测的资格。

    忽然之间,中原江湖就崛起了两位有望与索翁达活佛比肩的年轻高手。他如果知道这个时候就有两个年轻人在争与他决战的资格,一定要哭笑不得了。

    一束流星划过星河,两人都不禁抬头仰视。星星点点,绕着初生的明月,神秘而苍凉。这一刻,他们物我两忘,似浸入触手可及的星河。

    “咦!”凡星心有所惑,低头看向蝴蝶洞方向。

    祝童也感到心神不宁,确切的说是蝶神在躁动,他叫声“不好”,身体流星般拔地而起,扑向蝴蝶洞方向。

    蝴蝶洞内,叶儿握住了砍柴刀,一阵冰凉自手臂蔓延而上,直达头顶。

    紧接着,她的全身都被这冰凉包围,似乎掉进了一个冰窟。

    她吓得浑身发麻,急迫的想要脱离这种感觉,想要叫却发现张不开嘴。从头顶到脚尖,每一寸肌肉都因为麻木而微微颤抖。

    “找到了吗?”蝶姨的声音传进她的心底。

    叶儿不由自主的答道:“找到了。”

    说完这句话,叶儿梦一般觉得轻松了,她踏着软软的脚步走到蝶姨身边,将砍柴刀递过去。

    “孩子,我用不了了,今后再也用不了了。”蝶姨慈爱的看着她,慢慢伸出手,按住她的胸前。

    叶儿马上觉得那里燃起一团火,她的身体里到处都火辣辣的。

    正此时,祝童闯进蝴蝶洞,看到这付场景,愣住了。

    该发生了已然发生了,叶儿变了,她手里捧着神传琥珀!蝶姨将蝶神传给了叶儿!

    下午蝶姨讨要神传琥珀时他就应该有所察觉,之前,蝶姨对朵花说“这里再也不是咱们的家”时,他就应该想到这个可能。蝶姨一直在犹豫,她要和王向帧结婚,就必须把蝶神传出去,只是没想好是传给朵花还是叶儿。

    现在,蝶姨终于决定了,她把蝶神传给了叶儿。

    事情太过突然,祝童一时想不清楚,接受神传后,那只蝶神对叶儿来说,是好,还是坏?

    凡星也跟着走进来,他看着处于恍惚中的叶儿,又看看祝童,哈哈大笑三声。

    祝童一步跨到叶儿面前,拉住她的手腕。

    叶儿面红似火呼吸急促,呆呆的,没有抗拒。

    祝童度一丝真气进去,明白了叶儿体内的情况。他也经历过神传,这个时候,叶儿身体里那团火烧的正旺,对外界的一切没有丝毫感觉。

    只是有点奇怪,蝶神本是一对,一只红蝶、一只白蝶。那次神传并不完全,结果就是红蝶在他身上,白蝶还在蝶姨那里。如果按照阴阳来分的话,红蝶属阳,白蝶是阴。叶儿胸前正有只白蝶,她应该感到冷,而不是现在的火热。

    祝童抽出龙星毫,准备用它的冷冽帮助叶儿。

    “跑。”蝶姨忽然说。

    “跑?”祝童停下将要刺入叶儿膻中||穴的龙星毫,不解的问。

    “跑。”蝶姨很认真的点点头:“妈妈传给我时就叫我跑,我在山上跑了一天一夜。”

    祝童不再迟疑,拉起叶儿就跑。他刚想明白,叶儿体内的火热不是来自白蝶,是她的身体对外来者抗拒的结果。白蝶阴凉,引动了她修炼有成的蓬麻功,凝聚起体内真火要烧灼掉蝶神。

    蝶神入体,叶儿的身体正处于与蝶神的争斗与融合的过程,这个时候,外来的任何帮助对她都是入侵,跑能产生热量,是最好的选择。

    峡谷本就不大,谷中溪流穿行乱石嶙峋,没有大片的空地可供奔跑。如今又是黑夜,稍不留神就可能踏空或绊倒。

    祝童紧紧的拉住叶儿手腕,寻找每一处可供落足的空间,几乎是拖着她跑,带着她跑。

    开始相当吃力,叶儿踉踉跄跄的,全靠祝童带着。渐渐的,叶儿体内的炽热开始消退,身体变得轻盈,她开始有意识的避开危险处,祝童紧崩着的心才放松了一些。

    前面有一块巨石,他们已是第五次跑到峡口处停船的地方了。

    祝童脚尖一点,身体腾空而起跃上巨石。

    叶儿如一片没有重量的树叶,随着祝童手腕的引领飘起,轻轻落到巨石上。

    从开始跑到现在,只是数分钟。这期间,他对蝶姨有过怨愤,有过理解,最后觉得,叶儿身体里多了个蝶神,似乎并非不可接受。

    祝童偷眼看看,叶儿鬓发散乱脸色润红,眼睛却清澈如水。她知道自己在跑,也知道谁带着她跑,脸上甚至有些微的盈盈笑意。他能感觉到白蝶正在被叶儿所接受,小精灵盘旋在叶儿膻中||穴周围,似乎对这个新居有所不满,久久不肯进入。

    此处清风明月无人管,山水幽静……祝童停下脚步想要说点什么,叶儿的柔软的手忽然变得有点生硬,她在试图挣脱。

    小骗子马上打消了倾诉衷肠的冲动,攥紧叶儿的小手,跳下巨石,继续跑。

    之前有过两次失败的经验,祝童哪里会轻易放弃如此难得的机会!他要让叶儿保持在这种状态中,时间越长越好。

    跳下巨石,越过清溪,祝童带着叶儿跑出峡谷,跑向谷外幽黑却更广阔的世界。

    叶儿只在开始的瞬间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只好跟着他、依着他、随着他的脚步奔跑。

    跑出百十米,两人的节奏逐渐合拍,叶儿的手又变得柔软如绵。

    祝童暗叫好险,手指微微颤动,在叶儿手腕的细嫩处划出第一个“气”字。手指的颤动是如此的细微,叶儿根本没多少感觉,这正是祝童需要的效果。

    他刻意调整自己的节奏并带动叶儿,让两人的脚步、呼吸乃至身体每一块肌肉以同样的节奏运行,营造出两人之间的默契,借以影响叶儿的感觉。现在,两人的身体再次达成默契,祝童要进一步将叶儿带入蓬麻境界,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蓬麻境界。

    还有蝶神,那是两个天然互相吸引的精灵,如果叶儿再次抗拒的话,说不得,只能用点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第二十七卷十二、神传.跑(下)

    蝴蝶洞峡谷外不远处,隐者三条黑影。其中两个是汽笛与神钩王寒,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是江家五老中最年轻的一个,江小鱼的叔叔,江流。

    看到祝童牵着叶儿冲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奔来,江流以为被发现了,作势要跳起来拦截。

    汽笛心思缜密,一把拉住他。

    祝童与叶儿距离他们隐身的石窝已不足十米,速度快的出奇。

    神钩王寒手里的竹竿急伸,三道黑芒射出。

    祝童带着叶儿微一停顿,恰好躲开黑芒的袭击。

    “前辈们太客气了,有情后补。”祝童挥手抛出一把金光灿烂。

    汽笛展开折扇虚虚画出一道白影,金光消湮,折扇上扎着九枚金针。

    江流眉头一皱,汽笛并没有挡出所有的金针,漏网的拿枚正扎在他肩井||穴上。

    这片刻,祝童与叶儿已经越过他们头顶,几个起落就在十几米外了。

    神钩王寒跳起来追下去,可追了没几步就恹恹的停下了。

    他是混迹江湖几十年的老油条了,在这样的夜里,追赶者想要跟上对手必须在速度有绝对的的优势。可是,他很快就判断处,如果逃跑的是自己的话,九成九是跑不掉的。

    汽笛与江流走过来:“能追下去吗?”

    神钩王寒摇摇头:“他们太快了。”

    江流俯下身看看祝童与叶儿最后点过那块卧牛石,用鼻子嗅嗅,道:“他们不可能一直这么快,我能跟上他们。”

    汽笛阴阴的一笑:“全靠你了,我们追。”

    曲奇从暗处冒出来,他的使命是保护祝童。从奔跑启动开始,曲奇就在试图跟上他们。可是,他与神钩王寒遇到了同样的难题:速度慢。

    如今,发现有人能追踪到祝童,曲奇远远的辍在后面,准备暗中接应。

    皎皎月华占据了半个星河,脚下是崎岖不平的山地,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与蛙鸣鸟啼。

    祝童带着叶儿在黑暗中狂奔,强迫着她的身体到心灵并入自己迅疾而又沉重的节奏。他们越过溪流穿过树丛,巨石不再成为阻碍,荆棘牵挂不了轻盈的脚步。

    叶儿的心情与她的步伐一样,从笨拙而沉重的抗拒到轻飘飘的无奈。

    她似乎变成了无助而单纯的孩子,茫然而又不安,她有那么多委屈的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带着她奔跑的男人充满霸气,全然不顾她的感受,拉着她、扯着她奔向一个陌生的所在。心里的抗拒告诉她远离这个男人,但他的肩膀又是那么的坚实,在这荒野的深夜里,她只能跟上他的脚步、随着他的节奏奔跑。

    曾有一个阶段,因为缺氧,叶儿头晕目眩,急促的呼吸也没多少作用。不知什么时候,奔跑变成了一种令身心愉悦的享受。

    奔跑,引动了她体内的蓬麻功,进而开始净化重压在她心灵上的阴霾。

    她不再感觉到累,一种神秘的力量从慢慢身体的深处悄然出现。那是一种由紫色和金色的波浪纹交错成的陌生的东西,它用迷离的光波清洗去身体的疲倦与无力,开始替代叶儿对身体的控制,自动调整呼吸的节奏与方式,使她的身体与心灵都变得轻灵而单纯。

    有了两次失败的教训,祝童在奔跑中将叶儿带入蓬麻境界后,开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也调整着叶儿,他感觉到叶儿单纯。

    世间任何事都不只是单纯的存在,即使是伤病也有好和坏,全看你在哪个角度和立场去解析。

    叶儿的单纯只是暂时的表象,将记忆唤醒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笼在叶儿心灵上的阴霾虽只薄薄的一层,却隔在现实与梦境之间,因为它的存在,叶儿的心灵更脆弱,想要将它彻底驱除又不伤到叶儿,谈何容易。

    祝门术字除了能医治身体上的病痛也有心理层面的神通,简单的说就是借助心理暗示而改变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体或某件事的看法。只是,它们以往更多的是被用来装神弄鬼。

    由内而外,由外而内,这两个词汇在祝童脑子里来回翻腾。狂奔不能长久持续下去,叶儿香汗金金气喘吁吁,已经有脱力的迹象。

    祝童没有刻意去选择方向,只凭本能随着月辉的引领,越过一座座山峰和溪流。似乎,前方有处奇妙的所在在吸引着他。

    祝童并不知道身后跟上了三个尾巴,湘西的山层层叠叠,无处不精彩无处不奇险,根本就无路可循。

    特别是在奔跑中,每一个起落都是那么惊险,似乎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入幽深的山涧,或被狼牙般尖利的石尖、树枝刺破肌肤,但他们总能找到最合适的线路避开危险。

    他们从一座高峻的崖顶落下,一潭清澈的月牙湖出现在眼前。

    周围群山环护,湖畔稀疏着一片树林,右侧却只有一株高达十丈的枫树,挺直的树干支撑着繁茂的枝叶,形成一蓬阔阔的花冠,顶部却没有枝叶,笔直的枝干像一把出鞘的宝剑直指天际,如侠客般卓然独立。

    绿色枫叶中,密密麻麻地开着大大小小的花朵,粉粉的嫩嫩的,花朵上似染一层晶莹露珠,每朵化都宛如在绿叶上滚动的珍珠。

    此时此刻,一弯明月当空,湛蓝的天幕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色,北斗七星在北方天际上熠熠生辉。

    祝童在湖畔停下脚步,拿出神传琥珀塞进两只紧握的手心。

    两只蝶神受到吸引,瞬间移进神传琥珀。

    祝童的紫蝶已经比白蝶大了将近一倍;它们一接触就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激烈交合成一道红色的虚影。

    叶儿在奔跑的过程中已被耗尽了体力,到后期,奔跑就是她的全部,脑海里所有的杂念都被丢弃在身后的山水间。她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只是单纯的跟着这个男人奔跑。

    叶儿并没有太奇怪,并逐渐陶醉其中。

    “瞧……”祝童指指湖心。

    湖心有一弯倒映的的月影,随水波泛出迷离的光。

    叶儿捂胸,有个奇怪的东西触动了那里的某根细微的神经,引起一丝微痛,震荡着传遍全身。这种感觉并非难以忍受,却将一种难以抗拒的酥麻送进灵魂的最深处,震荡着她的感知和盘踞在那里的雾霭。

    叶儿抬眼看看身边的一切,看看挂在枫树枝头的月亮,看看牵着自己的男人,刚说出“李想”这两个字,身体开始发热,好像有什么要冲出胸腔一样开始。紧接着,胸前猛然炸开一团烈焰。不仅驱散了正在恢复的理智,整个身体都被这烈焰吞没,并迅速升腾起强烈的饥渴感。

    她心中一荡,满面潮红,“嘤咛”一声倒进祝童怀里。目光变得迷离而潮湿。

    祝童紧紧地抱住这具温软的身子,抱紧这个孜孜以求的美梦。他的脸埋进柔顺的秀发,贪婪地闻着她的体香。

    叶儿勉强恢复起一丝理智,挣扎着想要摆脱在她肩部轻轻游移的手。她的挣扎是那么的虚弱,当耳垂被含住,呼吸再次急促,酥软的感觉占了上风。

    祝童的手从肩部探到背后,又转到两人之间,在她平滑的小腹间轻抚,并一分分上移,勾勒着凸凹的曲线。

    这只手放肆而多情,虽然隔着衣衫,叶儿还是被刺激得不住颤抖。她仰起头,想要看清手的主人;迎接她的是一个深长的吻。

    叶儿终于迷失了,像一条鱼一样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揉捏、摇摆。只能抬起双臂攀上去,紧紧环住他,热烈的迎合着他的挑动。

    祝童开始还好,勉强能控制住自己。

    可蝶神的交合带来的感应不是一般的厉害,曾几何时,他与蝶姨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当时有道德的束缚和对蝶姨的尊重,加上蝶姨也在抑制自己的感应,两人虽然也有神魂具醉的阶段,却还能不及于乱。

    现在可不同,叶儿与他曾有过鱼水之欢,他与这具美妙的酮体上体验过水**融的美妙滋味。从叶儿离开上海到现在,两个身体已然分别了二十多天。

    如今,随着两只蝶神的交合进入水深火热阶段,他再也控制不住激荡在体内的**,在这美丽的湖畔,在老枫树庇护下的软草甸上,与叶儿纠缠在一起。

    五月仲夏,叶儿本穿着一套比较保的三件套休闲装。

    外衣在奔跑时不知被树枝还是石缝挂掉了,露肩内衣几下被一把扯下。

    叶儿轻轻呻吟一声,软软的倒下去。

    两具**裸的躯体绞缠着,发出羞人的声响和绵密的呻唤、惊呼与激烈的喘息。

    叶儿浑身麻酥酥的,前一刻似在云端,马上又被像抛进炽热情海。她感觉到双腿被霸道的分开,接着是坚强的占领,浑身一轻就失去了失去了思维能力,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在欲海中载浮载沉。

    梦里不知花开花落,时间如湖水,荡漾着化为虚无。

    世俗的杂念被本能的力量驱逐,只是两个年轻鲜活的躯体在尽情爱与性的美好。

    事实上,祝童已经失去了所有意识,全心全意的享受着、给予着、索取着生命的浓烈与激|情。

    叶儿更是不堪,她攀着带给她快乐的男人、跟随着他的节奏,舒展、呼吸,扭曲、呻吟,痉挛、激吟;从激|情走奔向疯狂,从疯狂跃入旁若无人的癫狂,直至纯粹的美好之境。

    不觉间,神传琥珀内外出现了一条细密的环形通道,金色的气息不断从神传琥珀顺着两人的手流入他们体内,又从他们的身体流转回来。

    身体的紧密联结之外,神传琥珀成为另一个交汇点。开始是蝶神的交合引发并浓烈了祝童与叶儿的春情,后来是他们更炽热的爱恋传递到蝶神,并引发出出更激烈的变化。

    神传琥珀忽然绽出绮丽的金光,透过两只紧握的手,在枫树下形成个瑰炫的金色光环。

    枫树上的花朵簌簌落下,落进光环,簌然化为虚无;盘旋在树上的蝶群扑下来,奋不顾身的冲进光环,也奇异的消失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枫花与蝴蝶扑进来,金色光环内泛出蓝光、紫光、绿光……最终形成一个犹如实质般的华丽的七彩光圈。

    蝶神完成了交媾,它们簌然分开,各自返回本体。

    七彩光圈轰然爆出一道靓丽的彩虹,直冲云霄而去。

    两个人影分开并高高抛起。

    那个曼妙的女体“噗通”一声落进月牙湖,激起一阵水花。

    健硕的男体就没那么好运了,他重重的撞在枫树上,滚了几下,落到草甸上。

    随即,喷出一股血雾。

    第二十七卷江湖童话、与蝶共舞(上)

    北方的天空没有北斗七星,淡淡的晨舞在月牙湖上淡淡的舞蹈;曾经皎洁的月亮只是一个淡薄的影子,时隐时现。

    叶儿站起来了,清澈的湖水只到腰部,她的面部隐现圣洁的光彩,瞪大湛然有神的眼睛好奇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花瓣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跳跃,水珠用七彩流光温柔的抚慰着细嫩的香肩,几只硕大蝶儿挥舞着蓝色翅膀在两只骄傲挺立的**周围舞蹈。

    她迟疑着伸出手,一只蝶儿乖巧的落上去。

    忽然,叶儿脸上显出痛楚的表情,记忆回来了!她想起了自己是谁,想起正进入江家村寻找祝童时是上午,现在,好像是清晨,

    过去十几天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她知道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失忆,并来到这个陌生而美丽的地方。

    她看到伏在枫树下的男子,知道那就是祝童。心里刚有跑过去查看的意识,身体已经轻盈的飘起来,几乎只一个起落就到了枫树下。

    叶儿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变化,她把祝童抱过来,仰躺在草地上。

    这具身体散发着迷人的味道,坚实的肌肉鼓胀着,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可是,他现在就如一个火炉,热气蒸腾大汗淋漓,两眼直直的看着上方,眼白被赤色的红丝尚充斥着。

    叶儿知道,人的身体有如此高的温度是危险的。

    她将祝童抱到月牙湖畔,撩起湖水浇在他身上。

    可这样做的作用极其有限,温度不只没有降低,祝童胸前的肌肤也在变红,热量来自他的身体内部。

    “醒醒啊,我害怕;求求你,好人、李想、祝童,别吓我。”叶儿一边撩水一边急切的说,眼泪扑簌簌落下祝童身上。

    她看到了祝童挺翘的男根,心里猛然出现了个羞人的感悟:他需要发泄,把他体内的热情发泄出来,也许就好了。

    叶儿回想着刚才的经历,再看看祝童,越发肯定了这个想法。

    刚才的交合并不完美,叶儿已经经历过数次**,她之所以没有出现祝童这样的状况还有两个原因,湖水与挂在她胸前的女儿玉。

    温凉湖水第一时间降低了身体温度,女儿玉平时看不出有什么作用,在叶儿将要陷入痴狂的瞬间,贴在胸口的女儿玉透出一股清气,将她内心的炽热缓缓降到安全状态。

    而祝童却始终未能攀上高峰。

    其中最主要的阻碍来自胸前的血球,每当祝童有喷射的迹象时,它就与以前一样,充当起一块坚实的拦路石。

    祝童借助蝶神与叶儿传递过来的能量,曾发起过无数次的冲击。

    随着冲击,拦路石逐渐变得不那么坚实,最后的几次都只是勉强过关。如果不是蝶神首先完成了交媾,也许再有一两次……

    可是现在,雄浑的能量激荡在祝童胸腹间,血球只能吸收其中的三分之一,蝶神虽然功力大进,变成与血球一般的七彩蝶,可也只能护住祝童的膻中||穴。

    如果老骗子或祝黄在的话,会发现祝童正在地域与天堂之间徘徊。如果他能闯过这道关,蓬麻功大进不说,整个人也将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如果闯不过去,很简单,死路一条。

    只是,祝童已经昏厥了,他无法左右前进的方向。上天堂需要外来的帮助,下地狱,只要不管他就好了。

    老骗子的选择一定是泄,无论是用金针散功还是术字导引,他的第一选择是将祝童体内的这股可怕的能量引导出去,活着是第一位的,别的都是狗屁。

    祝黄也许会试图帮助祝童闯过去,他经历过从蓬麻幻境二层到三层的跃升,知道祝童如今的状态是多么的难得。如果运气够好的话,也许会越过蓬麻幻境三层,直接步入蓬麻仙境。

    为了成全一个祝门奇迹,冒点风险是值得的。

    可是,叶儿不是医生,没有学习过祝门秘术,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该怎么办。她如今的修为虽然也进入了蓬麻幻境,完全是一种不自知、不自觉的机缘巧合。

    开始只是跟着祝童学写字,到现在为止,她对神秘的经脉、内息尚一知半解,只(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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