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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0 部分阅读

    头,所谓金无足赤,金不换也是有弱点的。正自怦然心动胡思乱想,欧阳已经走向别墅门口。他急忙跟上去,低声说:“等一下,我……”

    “我知道你住的宾馆,一会儿我去开房。我会去做个SP,让自己更女人些。凌晨两点,两点之前你没来,我就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嫁了。”

    “这是威胁吗?”祝童着急了。

    “你在意吗?”欧阳回眸一笑,敲响别墅了门。

    别墅的门开了,叶儿笑盈盈迎了出来:“说完了吗?饭菜都凉了。蝶姨崔了好多次,说什么事也没吃饭重要。”

    “是我不好,耽搁大家时间了。”欧阳已经挽住叶儿,落落大方。不禁心里感慨,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员,欧阳平时那般纯朴,此刻与叶儿说笑着,完全没有勾引人家男朋友该有的愧疚迹象。

    在同一间宾馆开房,祝童即使有那么一点意乱情迷,可如此的近的距离肯定在叶儿的感知范围内,也没那个贼胆啊。叶儿如果恼了,那天也就塌了一大半。

    第三十二卷、蝶舞冰河七、特约嘉宾(下)

    祝童真的没时间了,他对蝶姨说自己有要紧事要办,就匆匆离开了。

    来的时候谢家辉派的车,回去就只好打的了。

    还好,这附近虽然幽静,等活的的士却不少。

    坐上车,祝童看看手表,距离九点只差半小时了;不禁催司机开快些。

    还好,这座西部都会城市没有上海那么奢靡的夜生活,路上的车并不多。赶到酒店大堂,时间刚刚好。

    万家生佛一向守时,王向帧的助手与三位官员同样更是提前一步在房间等着了。

    这样的饭局最不缺的就是山珍海味,顶级名酒;有的人乐此不疲,比如那位相貌堂堂一派官像的交通厅常务副厅长;对美食就很有研究。

    常务这两个字,是他带来的办公室主人每次称呼都用重音强调出来的,副字倒是给省略了。

    他还特别介绍,巴常务厅长主管高速建设,很重视省长介绍来的客商,一定会无条件贯彻省长的指示,无论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商量。

    巴常务厅长也显得很务实,他最关心的不是万家生佛能筹集多少资金?准备修那条规划好的高速公路。巴常务厅长关心的是万家生佛的人脉,他表示省里正准备成立高速公路公司,争取能在两年内上市。

    这一来,祝童明显能感觉到万家生佛有精神了。虽然大港商贸名下也有两家上市公司,他们还是几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但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能成为一家政府发起的拥有巨大资源的公司的初级投资者,比出资修一条高速公路要强太多了。

    第一次见面,只是彼此熟悉一下,交换一下大致的意见。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气氛很快就趋于和谐了。

    可巴常务与万家生佛谈笑风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找到了一个共同的朋友。祝童听了一会儿,知道他们共同的朋友是北京某媒体的副主编,但怎么听都觉得那都是个专为巴常务这样做梦都想升官的人服务的皮条客。

    又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副主编背后是的大人物是那尊佛。

    那尊佛最多到今年底就会退位,副主编也随之有了改换门庭的意思,不知怎么活动了一番,与范西邻勾搭上了。

    就在上个月,副主编带着一帮记者来本地采访,名义上是为了宣传西部大开发;实际上是想试探王向帧的态度,有没有投靠的可能。

    听巴常务的意思,副主编开始在这里混得还算颇有人缘,可算是与本地官员打成一片,很是享受了一番贵宾级待遇。

    后来好像是因为副主编有此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王向帧让秘书去找他谈话,副主编第二天就灰溜溜地走了。

    巴常务与万家生佛把这个话题当成酒桌上的一个笑话,祝童明显感觉到,巴常务厅长对他有所图谋。

    索然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热络,字斟句酌间,很是在意他的反应。酒过半酣,巴常务逐渐放开了;开始缅怀过去,很有漏*点地介绍自己的从政经历,如何从一个偏远山区的放羊娃,成长为一名还算合格的国家干部的。

    万家生佛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不自觉地开始给巴常务厅长敲边鼓。原来,这位巴常务厅长还是位学养深厚的经济学博士。

    祝童知道,人家的这番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希望能借他或者那位一直表现的很低调的、王向帧派来引见的助手的嘴传递到王向帧那里。巴常务看上去不到五十岁,还有上升的野心。加深领导的印象,哪怕只有一丁半点,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朵花的凤凰基金可算是声名在外,这些人难道不知道最好的渠道在那里吗?

    除了王向帧和范西邻,祝童与高级官员接触的机会并不算多。在他看来,能做到厅级位置的个个都是人精,所以他的话并不算多,但应付起这样的局面也算不得困难。

    巴常务介绍起本地的风土人情,特别推荐了位于戈壁边缘的天轮寺。说在一千多年前,那块地方曾发生过一场影响深远的战役,有十几万战士在那里厮杀,死在那片土地上的竟有数万人之多,流淌的鲜血把戈壁滩染成了红色,从此得名红戈壁。

    之后的一千多年里,无论是当地土著还是远房迁徙来的游牧民族,都很少踏足那片红戈壁。最特别的是,生长在红戈壁的胡杨林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会发出红色辉光。传说,那是战士们不屈的亡灵在挥舞战旗,召唤伙伴支援。

    总而言之,巴常务说,关于红戈壁的传说与灵异事件层出不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里都是一块禁地,连最吃苦耐劳的骆驼也不肯轻易踏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位来自藏区的喇嘛在红戈壁最高山岗上修了一座小庙,并长住那里传播佛法、潜心修行。随着时间得推移,天轮寺的香火逐渐旺盛。人们认为,道行高深的喇嘛们已经驱散了游荡在红戈壁的幽灵。天轮寺也经过一次次扩建修缮,成为一座占地数十亩,由红戈壁独有的红石垒就戈壁名寺。

    去年冬天,天轮寺活佛辛格纳布修行圆满,回归西方极乐世界。隔了三个月,天轮寺的喇嘛们从藏区请来一位女活佛,名为桑珠活佛。

    天轮寺大喇嘛松曼说,桑珠活佛为天轮寺第十二世转世法身,作为辛格纳布活佛指定的继承人。

    说起女活佛,巴常务显得有些激动,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只小巧紫金**,说这是他从天轮寺请来八宝护身金轮。

    举着紫金**,巴常务与几分钟之前前判若两人。不能说是口若悬河,赞美的词汇只华丽流畅,却也远超他刚才得到水准。

    听着听着,祝童忽然觉得这位女活佛他应该认识。他盯着巴常务的紫金**看了一会儿,问:“我能看看吗?”

    巴常务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的揭开系在西服内侧口袋里的五色丝带,双手捧着紫金**递到祝童手中;不放心地说:“李先生请看,桑珠活佛曾嘱咐我,八宝护身金轮降魔驱邪、保佑平安,并有诸事安顺之功德。活佛用大神通将五部贝叶密经加持在里面,需要用心供养,不得到处炫耀轻慢渎玩。”

    祝童点点头,仔细看着这只被巴常务视若珍宝的八宝护身金轮。

    金轮拇指大小,为椭圆形,并非真是个轮子形状,而是呈火焰状。下部有个小巧的手柄样的东西,轮体被蓝色条纹分割为八个区块,每个区块里都雕刻有一个藏传佛教的吉祥八宝。与别的藏传佛教法器不同的是,紫金**中心,是一只白色玉石质地的展翅雄鹰,雄鹰下边是一朵盛开的莲花,以六字箴言向雄鹰礼拜。

    曲桑卓姆,鹰佛。祝童心里有了计较。

    白色雄鹰代表着布天寺的鹰佛,莲花代表曲桑卓姆。祝童不知道五部贝叶密经是什么,想必是为了敛财编排出的噱头。但那莲花中心的绿松石里,确实有一丝曲桑卓姆的信息。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如同画家欣赏朋友或大师的作品,能感觉到特别的信息一般。

    巴常务为了得到这只八宝护身金轮一定花了大价钱!

    感受着紫金**沉甸甸的分量,祝童又有了发现。

    “这是木头?”

    “赤金根。”巴常务颇为赞赏祝童的眼光。

    “能说得详细一些吗?”

    巴常务认真地说:“天轮寺所有的建筑都不使用大地之上的木材,只用生长在地下胡杨金根。千年血胡杨的根质密坚固,重愈黄金,像这样呈赤红色的十分稀少,价比黄金。天轮寺大殿上供奉的地藏王菩萨金身就是用胡杨金根雕成,那是一截无比珍贵的紫金根。忘了介绍了,并非所有的血胡杨都生有金根,金根也分为三等。最差的是黄金根,红戈壁上五百年龄的血胡杨树根,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会生出黄金根。第二等是赤金根,也就是雕刻这只护身八宝金轮的这种。只有千年龄的血胡杨,才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生出一、两段赤金根。最尊贵的是紫金根,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想到了,天轮寺的地藏王菩萨金身就是用一段紫金根雕刻成的。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紫金根,运气极好挖到一截,这一辈子就怎么也不用做了。

    “第一世天轮寺活佛,用了十年的时间踏遍红戈壁寻找,找到后用了十年的时间从地下百米处挖出一段十米长,三米粗的紫金根。得到了紫金根,一世活佛远赴拉萨,请来藏区的极具功德的匠师,又用了十年才将紫金根雕成菩萨金身。据说那紫金根是一位王,八位将军的灵魂居所,最强壮的汉子用最锋利最坚硬的刀斧全力劈砍,只能在那段紫金根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并且过上一夜,那痕迹就会自行消失了。只有身具无上神通的活佛,才能降服那些幽灵,只有最虔诚的喇嘛才能用刀斧切开赤金根。地藏王菩萨像完工的那一天,天降祥瑞,红戈壁上百花盛开。也就在那一天,两位活佛耗尽了心力,双双回归西方极乐世界。”

    “真神奇啊。”听完巴常务的讲述,众人啧啧称奇。

    万家海有心把赤金根拿在手里感受一下,但是碍于巴常务刚才的表现,知道自己与祝童相比,似乎还没那个资格。

    盛福摸着下巴,精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祝童手里的赤金**,忍不住问:“巴常务厅长,您为请这尊护身八宝金轮,给天轮寺供奉了多少钱?”

    “如此珍贵的法器怎么能用钱去算计!”巴常务不悦地说,伸手想把赤金**拿过去。

    祝童却没有配合他的行动,而是笑眯眯的说:“我也很想知道啊。”

    “别误会。”祝童看巴常务脸色难堪,又道:“听您介绍,我们都想去天轮寺请一尊这样的法器护身。您也知道,我们远道而来不懂规矩、没有门路。您应该能理解吧?”说完,才把赤金**递还过去。

    “理解,当然能理解了。”巴常务拿回赤金**,十分小心的放回西装内侧口袋里,道:“天轮寺的护身法器一向很有名,不只是你们,好多有身份的人专程从北京、上海来赶来,就是希望能请一件天轮寺的护身法器。我这件……“巴常务沉吟片刻,头侧向祝童,低声道:“您知道,我身为政府官员。”

    说到这里,巴常务顿住了。

    祝童也侧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很理解您,巴厅长。可这种东西……您必须说明白;没人说事的话当然算不得什么,如果有人对您有看法的话……嘿!您应该明白,您既然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一定是位党员吧?套一句格式化用语,您的成就,除了您自身的努力,更多是党多年培养的结果。”

    巴常务脸色一变,紧接着问道:“您是……”

    “我只是个中医,对您的宗教信仰并没什么看法。只不过对天轮寺有点好奇啊。”祝童坐直身体,呵呵一笑:“盛先生刚才问了您一个问题,您还没有回答呢。”

    盛福尴尬地笑笑,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不恰当的问题,且被祝童利用了。

    第三十二卷、蝶舞冰河八、舞者(上)

    对于祝童来说,巴常务属于一种标准化人物类型:有野心、有能力,有良好的人际关系与交往能力,善于察言观色、能说会道,有一定工作能力;多数时候也算勤政爱民,手脚虽然算不上干净,但肯定不会有太大的经济问题。

    他们都有向上爬的强烈**,懂得抓住机会,更懂得在没有机会的时候寻找机会、创造机会。

    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多疑善变,内心缺乏支撑与寄托;一旦有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能打动他们,就会成为忠实的信徒。

    只是,这“忠实”二字是有条件的,一旦有足够大的利益冲突,或威胁到他们固有的东西,所有的诺言都会随风飘散。

    祝童真的对天轮寺很好奇,索翁达去年有过一次修炼之旅,

    无疑,天轮寺的前任活佛辛格纳布是索翁达那次修炼的牺牲品之一;曲桑卓姆作为一个外来者,且是女子,没有强力震慑与强大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成为天轮寺的主持活佛。

    在外人眼里,桑珠活佛只是一位新活佛;可对于一所传承悠久的寺院来说,曲桑卓姆的到来等于是改变了天轮寺的传承法规。天轮寺再不会有属于自己的活佛了,它已经变成鹰佛旗下的道场。今后,天轮寺的活佛都需要得到布天寺认可。

    巴常务受赠的护身八宝金轮不是一般的香客或有钱人能得到的,赤金根的价值是一方面,这种制式的护身金轮明显是曲桑卓姆到来后才出现的。绿松石内留有曲桑卓姆的信息,她真的曾用心把玩过这只紫金**,巴常务在她的眼里一定很有分量。

    “那是一次典礼,我是特约嘉宾之一。”巴常务犹豫片刻,前途为重,信仰这东西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原来,天轮寺所在的红戈壁距离这座西部都市三百多公里,交通不便,离天轮寺最近的省道的直线距离有五十多公里。

    游客或信徒要去天轮寺朝拜礼佛,必须从一个叫天沟地方下路,或步行或骑骆驼、或乘坐颠簸的越野车,通过一条只有当地人能辨认的骆驼道,跋涉七十公里才能抵达天轮寺。

    天轮寺的前任活佛辛格纳布一直希望能把那条骆驼道变成正规的柏油马路,可他努力游说多年并没什么效果。

    桑珠活佛到任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替前任活佛完成了未了的心愿。

    在红戈壁那样恶劣的地质条件下修一条七十公里的柏油马路,所需资金无疑是巨大的;但钱并非最关键的因素;最关键的必须能得到巴常务这样的手握实权的官员的支持。

    巴常务说,天沟到天轮寺的道路被命名为天轮路,开通典礼上来了很多尊贵的客人,不乏来自北京、上海的大老板。

    据巴常务所知,与他同时得到护身八宝金轮的当还有两人,其中一位是省财政厅许常务副厅长,另一位特邀嘉宾的身份很神秘,他只知道对方来自上海;据说是个有钱的大老板。

    来自上海,是江小鱼吗……他应该看不上什么天轮寺的护身八宝金轮,无论是赤金根还是紫金根,在江小鱼这般敢去黑国际毒品集团五亿美金的人眼里都没什么价值。不过,那绿色的毒药似乎……

    蓝湛江……应该也不会,他接手鹰洋投资的前提条件就是不与索翁达活佛见面,这样的场合他不会参与的。

    布天寺的势力实在的膨胀的太厉害了,能在王向帧做省长的情况下拨出如此大的一笔巨款、耗费宝贵地质勘探、道路设计等政府资源修一条只通往一座寺院的公路,天轮寺的财力、势力、人脉等诸般神通可谓手眼通天。

    难怪王向帧会震怒,指示黄海调查天轮寺,才有了对祝童算计鹰洋投资的行为采取默许甚至有限度配合的态度。

    巴常务与许副厅长都是当地的实权官员,王向帧虽然是省长,却是个外来者,培养自己信得过的手下与官威需要时间;想要做事就离不开巴常务、许常务们的支持。

    对于这样的事,王向帧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巴常务们有一个很堂皇的借口,支持最环保最绿色的旅游事业的发展。

    想到这里,祝童心里一沉!巨大的危机感隐隐袭来。

    曲桑卓姆活佛在本地有如此大的能量,对于蓝湛江来说应该是个莫大的支持。蓝湛江虽然骄傲自负,但鹰洋投资毕竟属于布天寺,是索翁达活佛的……

    既然巴常务这个级别的官员都被曲桑卓姆活佛拉拢了,难保没有更高级官员成为天轮寺的信徒,还有那些最痴迷与风水、命数等神秘玩意儿的企业老总们。

    索翁达活佛的厉害祝童可是领教过的。

    作为索翁达活佛的弟子,曲桑卓姆活佛放弃了转经筒,玩起了金轮,也应该开始修炼属于她自己的世界了吧。即使曲桑卓姆只学会了索翁达活佛的一点皮毛,也足以迷惑与巴常务类似的菜鸟了。

    这个局,究竟是自己在算计蓝湛江,还是索翁达活佛借蓝湛江在算计他呢?

    “您有庆典的照片吗?”祝童琢磨着,巴常务涉入天轮寺的程度有多深?

    从表面上看,巴常务眼睛还算清澈,思维敏捷,没有被迷惑的痕迹。可也难说,廖风就是例子,索翁达活佛只是向他展示了那个世界,并没有控制廖风的思维。

    “没有照片,天轮寺内禁止拍照、录像。许厅长带着电视台记者去了,只在天沟采录了庆典现场的一部分资料。拨付如此巨大的一笔款项,许厅长必须对政府有所交代。经他协调,桑珠活佛才允许记者进入天轮寺,可也只有半小时的拍摄时间。”巴常务道。

    “您见过别的活佛吗?”祝童又问。

    “当然,天轮路的开工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桑珠活佛特意举办了佛会,请来两位活佛助阵,为天轮路能顺利施工祈福。”说着,巴常务拧着眉头想了想,歉然一笑道:“抱歉,我忘了那两位活佛的名讳了。只记得其中一位很年轻,说是从什么天……布天寺,对,就是布天寺。”

    “我想见见那位摄像记者。”祝童说。

    祝童之所以要见记者自然有所考虑,他从上海那位漂亮的女主播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记者们特别是扛着摄像机记者多是很有料的。职业敏感让他们能看到或拍到一些被常人忽略视而不见的的东西,有些记者,更是喜欢在身上装些特别的小玩意。

    “没问题,明天您就能见到。”巴常务挥挥手,轻松地说:“明天上午,这里有一个盛大的开业庆典。省政府指示要做重点报道,社会新闻处要采访报道,汪记者一定会来。”

    “到时候,请巴常务介绍一下。”祝童泛泛地说。

    “一定一定。”巴常务热情的回应着;虽然他并不一定会出席谢家的开业庆典。

    正这时,包房的门开了。

    张伟随着一位衣着考究的三十左右岁的女子,举着一瓶茅台酒进来敬酒。

    “没打扰你们吧,我和窦处长来给客人们敬杯酒。”张伟进来就站到祝童身边,显示他们是老朋友了。没等巴常务说什么,给祝童介绍那位女子:“这位是外事办的窦处长。”

    “久仰久仰。”祝童客套着。

    窦处长容貌秀美,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小小的鼻子,白白的皮肤,身材出众,戴副无色边框眼镜;长又黑的披肩发纹舒滑柔顺,官场的历练又为她平添几分特别的风韵。

    “只怕李先生的‘久仰’有很大水分吧。”窦处长伸出细软白皙的小手让祝童握了一下,马上就收回去,转而对巴常务道:“很抱歉,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请李先生帮忙。”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应该的。”巴常务很豪爽地说。

    芬尼的事情解决后,张伟与窦处长把他送到机场,让搭乘第一架飞往上海的班机走了。

    但是窦处长并没有放张伟走,借口商量明天雷曼参议员的安保工作,非拉他会酒店不可。

    大火轮医治无效死了,张伟那边有一堆事要处理,死活要走。

    窦处长最后把话挑明了,让张伟替她引见一下“神医李想”,她有些十分重要的话要和祝童谈。

    张伟推辞不过,只好任凭窦处长在酒店的中餐厅开了一桌酒席。可这时候张伟才发现,他虽然知道祝童去了哪里,却没有联络方式。

    祝童对外的手机在秘书西蕾娅那里,另一个只有亲友才知道号码,近期“神医李想”名声大噪,诸事繁杂,为了躲避媒体的骚扰,也是为了避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公器私用,利用手机窥视他的行程而处于静默状态。祝童干脆又用起了山寨机,随身有三个号码且只有需要对外联络和等重要电话才开机。

    在这里,能随时找到他的只有两个人,叶儿和西蕾娅小姐。

    叶儿不用说与祝童一道去看望王向帧的夫人了,西蕾娅小姐张伟不熟,也说不上话。西蕾娅小姐随善于以语言障碍为借口应付那些祝童没交代过的客人的电话,虽然,她的汉语已经相当不错了。

    尽管窦处长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日语,但西蕾娅用来对付她的武器是法语。

    从西蕾娅小姐这里没有任何收获,窦处长与张伟都不好打王向帧家里的电话,于是只能等了。

    张伟怕祝童与叶儿会呆在王向帧那里不回来了,几次要走。

    好在窦处长到底是做外事工作的,经过多方打听得到了确切消息,祝童晚上要来酒店赴一个饭局。

    窦处长很会做人,先是请巴常务介绍房间里的所有客人,并一一敬酒、问候辛苦、交换名片;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几句话就让万家生佛有如沐春风之感。

    巴常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窦处不愧是西京一宝啊。”

    “那就谢谢巴常务夸奖,我需要占用您的客人十分钟,可以吗?”窦处长抿着红唇嫣然一笑,又道:“我把张队留下做抵押。”

    巴常务做意乱情迷状,盯着那曼妙的曲线扫来扫去,笑眯眯地说:“张队是我们请也请不到的客人,窦处长是省委领导,能来看望我们是意外之喜,就是有意见也没处提呀。呵呵,李先生,我们这位窦女士可不好惹啊。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啊。是吧张队?”

    说着,巴常务挤眉弄眼地碰了碰张伟的。

    张伟不置可否地跟着笑笑,他与巴常务这些本地官员不算熟悉,顶多是个脸熟,远未到开这样的玩笑的地步。可巴常务做得十分自然,连祝童也没感觉到丝毫勉强,这般本事不是一天两天能修炼出来的。

    抿着红唇嫣然一笑,引着祝童走出包房,来到另一个房间。

    第三十二卷、蝶舞冰河八、舞者(下)

    “李先生,先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敬您一杯。”

    房间里当然也有一桌酒席,不算丰盛,几样菜式却很有特色;看起来很美,味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祝童清楚窦处长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拉到这里,他与窦处长碰了一杯,看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有事请直说。我还有约会。”

    “那我就不客气了。”窦处长坐下,收起笑容,转眼就变看个人:“李先生,我必须说明的是,雷曼参议员来西京访问,对我们是个不大不小的考验。不……请听我说完。我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我还要代表省委省政府感谢您能替我们请来如此重要的客人。北京和上海今天报纸上都报道了雷曼参议员一行抵达西京的消息。对于我们这些偏远省份来说,任何一次类似的报道都是宝贵的;对我们有提升形象的积极作用。宣传部门的同事最高兴了,他们本来要亲自来表示感谢,为您和雷曼参议员准备了……”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祝童不得不打断了窦处长,已经十点多了,他没有耐心听窦处长长篇大论下去:“感谢就不必了,雷曼参议员此次只是纯粹的商务活动。”

    “商务活动?”窦处长摇头道:“如果真只是纯粹的商务活动,王省长就不会去北京了。”

    看祝童没搭腔,窦处长又道:“书记想安排一次与雷曼参议员的非正式会面,王省长却走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您能理解吗?”

    祝童点点头,怪不得王向帧突然去北京了。

    省委书记与雷曼参议员见面,本地媒体当然要报道,宣传部肯定要把这次非正式见面当作一响重要的外事任务向中央媒体重点推荐,只怕别的媒体也会跟着报道。人家的意思是想借这个机会向外界出一些信息,表现一下书记大人的国际视野,为可能并不存在的升迁或续任之路加上一块基石。即使不能升迁或续任,能在年龄到线之前调往沿海经济达地区干上一届或三、两年,也是好的。

    书记接见美国参议员,省长见不见?要不要陪着一起见?见面谈什么?这些都是王向帧不得不考虑的。

    现在王向帧走了,书记当然不痛快,窦处长的工作就难做了。她必须与雷曼参议员沟通,把会面时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确定下来。雷曼参议员来自美国,如果谈到一些不愉快的问题,就难看了。

    大家都知道,雷曼参议员是“神医李想”的病人,更是他的朋友。并且雷曼参议员似乎对这个年轻的中国中医言听计从,交情非同一般。就在一年前,雷曼参议员还跑到上海,将神秘莫测的“桃花潭水”案件引爆,帮“神医李想”化解了一次很是凶险的危机。那一次所波及的人和事,至今都没有完全平息。

    王向帧,好像也是那次危机的受益者之一。

    现在王向帧省长走了,祝童的态度就变得十分重要,窦处长必须先做“神医李想”的工作。领导们当然不会做什么具体指示,一切都需要窦处长们去理解。

    “芬尼先生已经走了。”窦处长又道。

    “我觉得,不妨等等看。”祝童左思右想,还是没想清楚该不该帮窦处长的忙。但想明白了一件事:在搞清楚王向帧的意思之前,他不能做任何决定。

    “理由呢?”窦处长苦恼地问:“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很失礼,但没有合适的理由,我要挨批啊。”

    “和简单啊。”祝童指着东方:“芬尼先生回上海了,他在这里停留的几个小时算不得愉快。窦处长应该知道他的特殊身份,还应该知道,芬尼先生是美国驻上海总领馆的文化官员。作为文化官员,芬尼先生与上海滩的某些文化人交往密切。上海,还有不少国际媒体记者。如果芬尼对那些人一些牢骚,如果这些牢骚话被媒体报道的话,我倒是没什么,芬尼先生怎么骂我都无所谓。可是,一旦这样的报道出现,雷曼参议员就只能进行商务活动,任何与官方有关的报道都将变得很敏感。”

    “真是个不错的理由。”窦处长冷着脸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认可了。

    “还有问题吗?”祝童起身欲走;出于礼貌随口问道。

    “是有个问题。”窦处长毫不客气,这点时间,她已然了解了祝童的脾气:“明天的开业典礼上,雷曼参议员的致辞不能过五分钟。”

    “这又是什么道理?”祝童不解地问。

    “没什么道理,礼仪需要。”窦处长很认真地说:“如果芬尼先生没布什么消息的话,书记和雷曼先生的非正式会面应该是十分钟左右。那么一来,双方表达的时间不会过五分钟。”

    “莫名其妙。”祝童烦闷地说一句,开门走了。

    祝童有点理解王向帧为什么要去北京了。这位书记大人想必很喜欢玩这些小花样,特别喜欢拿这种莫名其妙的小细节做大文章。王向帧不想趟这趟浑水,也不想被一把手莫名其妙的花样束缚住,那将有损他的形象。

    官威官威,就是从这些不起眼的细节中体现出来的。

    离开之前,祝童还不忘回头说一句:“替我向巴常务说声抱歉。”

    窦处长点点头,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呆。

    蓝湛江与秦可强台子上的威士忌只剩下半瓶,祝童坐下连声说抱歉。他晚到了五分钟,而那二位来了至少半小时了。

    西部的酒吧,即使在五星级酒店里,也不乏民族元素。

    这本是按照标准的静吧设计装修的,中间却多出一块舞台。数位少数民族舞者,穿着闪亮通透的简化性感版准民族服饰,随着摇滚版民族音乐,伸展手臂在舞台上急旋转,不断展示着那雪白修长的大腿……

    祝童第一眼就现了蓝湛江的异常,他竟然对那些大腿看得津津有味,似乎没现祝童在他对面坐下了。

    以蓝湛江的见识、经历、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以及生活方式,修养、怎么可能对这样的女子感兴趣?除非……祝童与秦可强交换个眼神,顺着蓝湛江的目光看去。

    哦……舞者中果然有一位比较出众的领舞。

    从曲线柔美的身材到楚楚动人的相貌,加之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靡靡风情,雪肤晶莹嫩滑、眼波婉转勾魂、称得上是尤物级别的极品女人。

    酒吧里,大多数男人的眼睛都在她身上打转;祝童也不禁多看两眼,很快就体会到她的魅力。

    那舞者伸臂折腰、满场飞舞,将一条彩色绸舞动的潇洒飘逸,与雪白的粉颈、酥胸相映成辉。

    乐曲渐缓,领舞伏倒,后领着伙伴们退进后台。

    蓝湛江收回目光,举杯对祝童道:“想不到,此处竟然有如此绝色。只此一舞,就不虚此行啊。召集人,为了她,干杯!”

    “干杯没问题,蓝兄应该知道的我的习惯。”祝童招手叫过侍者,点了一瓶白酒。

    酒拿来了,祝童才举着酒杯和蓝湛江、秦可强干杯。

    祝童与秦可强有近两个月没见面了,石旗门经营的物流公司正处于上升期,到处攻城拔寨、跑马圈地;秦可强几乎变成个空中飞人了,两人难得有时间坐下来聊聊。

    但江湖中人之间,大部分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传递很多信息。祝童能感觉到,秦可强并非真的有空闲,他是被蓝湛江硬拉来的。

    “我就说,赚钱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祝兄,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十万,我出十万,她肯定会乖乖地陪我三天。”蓝湛江似乎有点醉了,说话有点不着调,但祝童知道,那个她肯定是那位舞者。

    “十万美金还是人民币。”祝童问。

    “当然是美金了,为了这样女人,十万美金算不得什么。是吧?”蓝湛江拿出金笔,在一张名片上写下几个字,叫过来一个侍者说:“请把它交给刚才的领舞小姐。”同时塞过去的还有两张百元大钞。

    侍者恭谨地鞠躬,拿着名片去了。

    “这个赌,我打了。”祝童盯着蓝湛江的眼睛,说:“今天晚上,她不会在蓝公子的床上展示她的妩媚。”

    “赌什么?”蓝湛江自信满满地问。

    “一个问题。”祝童嘴角浮起笑纹:“一个没有任何限制的问题。输的一方必须回答,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蓝湛江伸出手,与祝童击了一掌。然后看一眼手表,盯着台口悠悠然,很有风度地品尝美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十分钟计时结束,那位领舞果然没有出现。

    “需要我帮忙吗?”祝童笑呵呵地问:“我虽然赢了,可也很乐意做成*人之美的好事。”

    “是另一个赌局吗?”蓝湛江的脸有些红,问。

    “如果你想赌,我没意见。”祝童竖起两根手指:“与第一个赌局差不多,不过,这次输了必须回答两个问题。我保证,让她十五分钟内出现在你面前。”

    “十五分钟吗?”蓝湛江四处看看,舞台上是一个歌者在演绎民歌,没有伴舞:“我赌了。这次输了,回答你三个问题,赢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帐不能这么算,两个赌局的筹码不能相互抵消。如果我输了,回答你两个问题,蓝公子还是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赢了的话……呵呵!可以开始计时了吗?”祝童说完,伸出手腕,露出那特制的只netbsp;蓝湛江也伸出手腕,瞟一眼祝童的表,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好像全忘了,这只表,还是他送给祝童的。

    祝童招手叫过那个刚才替蓝湛江送名片侍者,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侍者有些为难的摇摇头,祝童再次吐出一句话。

    侍者看看舞台方向,又看看蓝湛江,终于低下头,用极小的声音与祝童交流着什么。

    三分钟后,侍者再次走向台口。

    “还有十二分钟。”蓝湛江眼巴巴地看着侍者消失的方向,问:“无论输赢,我都很想知道,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这算一个问题吗?”祝童摸着下巴。

    “算是我预支赌注吧。”蓝湛江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我赢了,你只需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认了。”祝童转头问秦可强:“秦老兄也想知道吗?”

    “我确实有点好奇。”秦可强答道。

    “那好,我就给两位揭开谜底。”祝童俯身凑到台子上,蓝湛江与秦可强也凑过来。

    “先,我问那位侍者她的名字,侍者开价一百,我答应了;第二个问题,我问侍者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老公。如此迷人的女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想把她收归金屋的有钱人一定很多。侍者开价两千,我没有还价。他说,辛小姐不只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还是一个很有力量的男人。那是位大哥。怎么样,需要我继续说吗?这个酒吧,就是那位大哥的。也就是说,他是这里的老板。”

    “黑社会啊。”秦可强笑了:“蓝先生,十万美金未必能打动人家的心。这里的老板,也是个不缺钱的。”

    “秦大哥眼光不错,辛小姐来跳舞也不是为了钱。她是一位真正的舞者,只要能在舞台上跳舞,别的都不重要。”祝童感慨着。

    他刚才就看出了点端倪,只有真正热爱舞蹈的舞者,才能跳出那样漏*点四射的舞。而在她下台前回望的瞬间,眼睛里夺目的神采,变得暗淡了。

    侍者的话只是证实了祝童的猜测;可无论如何,蓝湛江用勾搭一般女人的方式想一尝芳容,肯定是无效的。那样的名花,一定早有主了,并且,还一定是个能震得住台面的厉害角色。

    “她姓辛?叫什么?”蓝湛江并没有退缩的意思,热切地问。

    “辛云。”祝童看看手表,又是三分钟,侍者过来,悄悄递给他一张红色卡片。

    祝童把整整一叠没有拆封的钞票塞过去。侍者低头看一样,故作镇静地走向大门口。

    拿到了一万块,他会用最快的度离开这座西部都市,到外面更广阔的世界里闯荡。这里的工资水平并不高,一万元,他辛苦一年也攒不下来。

    “你随时都带着这么多钞票?”蓝湛江看的目瞪口呆,那叠钞票……

    “还有十分钟,我拿到她的电话了。并且,是在得到辛小姐允许的情况下。”

    “你怎么做到的?”蓝湛江吃惊地问。

    “我出价一万,让侍者给辛小姐带句话。他把话带到了,钱我也付了。”祝童得意地甩着卡片:“我让侍者对她说,蓝公子是投资公司总裁,生在法国长在欧洲、热爱艺术珍惜辛小姐这样的舞蹈天才。蓝先生希望能在上海、北京、乃至全国为她提供更大的舞台。那十万美金,只是签约金。”

    “你这不是欺骗吗?”蓝湛江不甘心。十万美金到是算不得什么,可为辛小姐提供更大的舞台,这样的承诺对于他来说有点不靠谱了“她早晚会离开这里,不是我们,肯定会有别的人现她。大姐的海皇娱乐需要这样的人才,顺水人情,蓝公子也不会做吗?”

    听祝童如此一说,蓝湛江想想,他从祝童手里拿过卡片,要去拨电话。

    “不用了。”祝童轻声道:“瞧,辛小姐已经来了。”

    灯光暗淡的台口,袅袅娜娜走过来一个莲步轻移、罗裙飘飘的白色倩影。

    祝童往后靠,尽量让自己做得舒服些。

    下面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想和辛小姐睡觉的是蓝湛江蓝公子,由此引的一切后果,当然要由蓝湛江承担。

    他只想舒舒服服地欣赏一场也许滑稽、也许血腥的闹剧。

    “神医李想”所到之处当然不会风平浪静,所谓欠债多了不怕还,虱子多了不怕痒。

    蓝湛江闹出再大的动静来,祝童也不怕自己被牵连。只要保住蓝湛江别挂在这里,不闹出人命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唯一有点担心的是秦可强,他向秦可强使个眼色,示意他适时回避一下。

    这一眼不要紧,正看到秦可强魂不守舍的神情。

    有那么严重吗?刚才几乎半裸的都见过了,穿(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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