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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8 部分阅读

    儿想第一时间让祝童看到。叶儿知道那鹰佛厉害,更明白那是个以武求道的疯子。虽然最近频频向祝童示好,可真动起手来不会有丝毫的留手。

    距离过年还有四个月,祝童早一天拿到趁手的宝剑,取胜的机会自然多一点。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下。回头陪你们逛街,尝尝这里的血粑鸭。”她顾不得多做解释,急急忙忙向门外跑去。

    “喂!我不吃鸭子……”王京追出去,叶儿早没影了。她有点失落地回到房间,对王文远道:“你的梦中情人苏警官有点不对劲啊,还没谈价钱,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只晚了半秒钟,才到楼梯口她就出大门了。莫非她是直接跳下去的?”

    “她现在不是警官了。”王文远打开窗户,探身寻找着叶儿的身影。

    “其实呢,苏姐这个人很不错啊。”王京低低道。

    王文远微一愣神,看到一条玉藕般细腻的胳膊从肋下穿过,搭住

    祝童今天不在天王庙,而是在位于南华山西边五公里的一处山坳里。

    他今天的切磋对手是雪狂僧,也就是空雪活佛。

    一周之前,祝童向天轮寺发出了召集令,指明点姓地要求雪狂僧来凤凰城做陪练。

    召集令发出的同时,祝童并没有太大的希望。这是空寂大师的建议,而不是他现阶段需要一个雪狂僧这样的对手。

    没想到雪狂僧接到召集令真的来了,祝童有点佩服江小鱼了。

    天轮寺正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局之中,他敢放雪狂僧这样既有实力又有号召力的高出出行,想必已有了应对之策。

    不能不承认,雪狂僧是个很好的陪练对手。

    他身上有之前召集来的数位对手所不具备的特质:疯狂。

    雪狂僧都全力以赴,全身心地进入角色。他似乎根本没将自己当成祝童的陪练,一招一式皆不留余地竭尽疯狂。他是有名的武痴,论修为精深只比索翁达活佛低一筹,对战经验也算丰富,十八般兵器更是样样精通。

    与无虚大师过招时,水流东固有的招式即可从容应对。而面对雪狂僧,则必须作出相应的变通才能形成最有效的攻击。雪狂僧疯狂前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套路可言,击倒祝童是他的唯一目的、最高追求,别的皆是浮云。

    在这样的对手压迫下,祝童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只用纯粹的水流东根本应付不来,被逼出些似是而非的变招来。

    对练间隙,两人都会探讨这些变招的优缺点,接下来又是疯狂的对练。

    这让祝童逐渐悟出一个道理来:招式不能用死,更不能死用。

    有了这样陪练对手,天王庙太小了,两人施展不开还容易破坏文物。所以,祝童将地点改在那处山坳里。

    叶儿赶到山坳,正看到祝童被雪狂僧挥舞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追的手忙脚乱地狼狈逃窜。那柄剑原本在祝童手里,现在被雪狂僧拿到了,不问可知,这一次他又败了。

    没有了蝶神,虎蜂王入体没多久,控制前来还相当吃力,祝童现在的移动速度与以前相比慢的可怜。

    叶儿轻喝一声,施展出迅捷飘逸的身法追上祝童。

    两手相握,祝童转身迎着雪狂僧一连踢出八道腿影。

    叶儿按动绷簧,鱼龙夺出鞘,一道当头乌光斩下。

    雪狂僧大骇,丢下断为两截的宝剑扭头就跑。

    这瞬间祝童似乎变了个人,似乎能看破他所有的秘密,一招一式都击向他气机运行的节点。那把还算不错的宝剑只一招就被砍断,这还怎么打!

    雪狂僧虽然狂,却不傻。

    祝童哈哈大笑数声,也不追击。接过鱼龙朵,与叶儿牵着手在山坳里随意漫步。

    他刚才被雪狂僧逼得气血翻腾,双修境界可以很好地进行调整。

    山坳的一角摆着五只蜂箱,地上摆着两只盛满蜂蜜的竹筒,一群虎蜂在周围无聊地飞舞着。

    这些虎蜂都是云青留下的,祝童收拢回来五箱,别的都任凭它们自生自灭放任不管了。这些虎蜂食量并不大,只要有足够的蜂蜜却也还算老实。可绝对与温和没有任何关系,雪狂僧就不敢接近这里。

    这处山坳,原本就是祝童用来放养虎蜂的所在。

    与蝶神不同的是,虎蜂王每天都必须与自己的臣民呆上一会儿,哪怕只是短短的数分钟。

    祝童也不是这么弱。他只要调用虎蜂王的力量,面对雪狂僧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他还没有完全掌握住那个小精灵,每次使用它的力量,心脉都要受到些伤害。

    现在是在试炼招式,用不着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虎蜂王不是蝶神,天生桀骜不驯臭脾气,锐利的金气又极具破坏力,仅靠强力压制根本不可能彻底收服它。

    云青以前的做法根本是在找死,他更多的是虎蜂王的奴隶。

    祝童现在做的就是以叶儿对白蝶神的经验,和虎蜂王交朋友,让虎蜂王认识到伤害他就是伤害自己。幸亏有了叶儿,有了仁杰萨尊活佛送来的《神兆经》,祝童才有把握在两个月内达到那样的契合度。

    达到那般标准的指标,就是让虎蜂王忘掉它的“臣民”们。

    “谁送来的?”祝童爱不释手地捧着鱼龙夺。

    “王文远和王京来了,他们说,这把剑只能借给你半年。”

    “半年的时间足够,可惜……真是一把好剑。”

    叶儿看到祝童唇角泛出的笑纹,忙道:“人家好心帮忙,不许起鬼心思。”

    她现在已经了解了,一旦祝童嘴角出现了这样的笑纹,就代表着他心里那些阴暗诡异的花花肠子正在全力开动。

    第三十七卷、星动汪洋十、鱼龙夺(下)

    祝童可不这么想。他已触摸到举重若轻境界的寻常宝剑在他来说没多少区别。

    他需要的是一把能为索翁达活佛所忌惮的宝器。

    鱼龙夺明显是与祝门三器、金佛寺九龙莲道宗尺半竹刀和太一剑同样级数的宝器。

    这样宝物都藏一道灵犀,灵犀的存在需要灵气支撑。如果一件宝器被长时间闲置,灵气自然会随时间的消磨逐渐淡漠,直至灵气尽散灵犀消亡,宝器也蜕化为一件凡物。

    祝门丢失了很多东西,但涵养祝门三器的方法很好地传承下来,只要灵犀没有消失殆尽,他就有把握使宝器恢复。

    “走吧,去听听有什么要求。希望不是九天摘月,五洋捉鳖。”

    鱼龙夺入手的瞬间,祝童感受到其中灵犀,虽然有些孱弱,可也能判断出它的主人必定不是个寻常角色,最少也是个识货的行家。

    这样的宝物,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亲娘老子也不可能让它的原主人借出长达半年的时间。

    他现在只希望提要求的人是那个神秘的孟老,而不是周振逊书记。

    回到凤凰城快到中午了,祝童与叶儿不想麻烦陈老两口,在街上寻了家口碑不错的饭店宴请王文远和王京。

    果如祝童所料,鱼龙夺的原主人确实有个要求:请祝先生在适当的时间去北京一趟,孟老先生有事请您帮忙,最迟不能超过一个月。

    “适当的时间……”祝童心里斟酌着孟老先生传递过来的这句话,问道:“孟老先生说的是祝先生?”

    王京鬓角还有几丝淡红,低眉顺眼地坐在王文远身边,别提多文静了。听到祝童问,才抬头来:“是啊,我记得很清楚。孟老特别嘱咐过,一个字都不能差。”

    “可惜了。”祝童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一眼鱼龙夺,用原来的那块红布包起来,推到王京面前:“祝某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请转告孟老,实在是分身乏术。雅意心领,这把剑,请王小姐还回去吧。”

    祝童已然想清楚了,不是孟老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忙的是周振逊。

    王老太太入住望海医院将近一年时间,祝童对周振逊书记也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要不然,也不会贸然把望海制yao托给他照应。

    周家有良好家教,口碑也算不错,下面儿女也都很争气,没有出现类似于宋中刃、罗贝尔那样的纨绔。这一点从王京身上就能看的很清楚,她虽然有个高官父亲,却没有躺在那里享受,而是在首都机场做一个很普通的内勤警官。

    至于周家有没有博尼那样的高级纨绔,就不为外人所知晓了。毕竟,只有在彼此相当熟悉的情况下才可能有那样的了解。

    这一年来,祝童与王向帧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与朵花有限的几次通话都是通过叶儿。他不想再和类似的大人物有任何密切关系,鱼龙夺虽好,却不值得让他付出那样的代价。

    好在,他已经知道了有怎么一把神剑,并且知道它在谁手里,已经足够了。只要鱼龙夺在那里,机会总是有的。对于祝童来说,最难的是找不到目标。这也是他重金征集名剑、开出一百万皮条费的主要原因。

    在祝童看来,孟家既然能把鱼龙夺出借给周家半年,将它卖给别人只是时间问题了。这次出借表明,孟家不完全明了鱼龙夺的真正价值所在。

    “当然,钱我会照付。”祝童看王京和王文远惊讶的神情,笑道:“剑虽好,可它已经有主人了。我不好夺人所爱。”

    不只他们,叶儿更吃惊。她握住祝童的手,不安地低声道:“去北京用不了几天。”

    祝童用力地回握一下,让她安心。

    王文远那边也劝住了王京,接下来,双方似乎忘掉了这把鱼龙夺。

    他们在凤凰城呆了三天,祝童给找了辆车,叶儿陪着将周围的景点都转了一遍。

    第三天,中午用过午餐,王文远和王京乘车离开了凤凰城。

    在这两天里,王京只字未提鱼龙夺,祝童和叶儿也没再提起。最重要的王文远的态度,他似乎只是陪女朋友来凤凰城游玩,对别的事一概不关心。

    祝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王京一定和周振逊通过电话,如果真是送剑那么简单的话,以王京的一定不会如此沉稳。

    得陇望蜀本是人之常情,周振逊虽然已经身居高位,一定还渴望着更进一步、或者两步三步直至顶峰。

    他这次让女儿王京送鱼龙夺,是对祝童的一次隐晦的试探,一个可以加深彼此合作的借口。

    王京到凤凰城的当天就电话说祝童拒绝接受鱼龙夺,周振逊知道祝童已经看穿了他的意思,同时,他也明白了祝童的表达的意思,那就是他就是他,一个特立独行的江湖人,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延揽。

    王文远和王京的来到似乎拉开了一个序幕。

    他们离开的第二天下午,范西邻夫妇带着宝贝儿子来了。

    他们没有入住凤凰古城,而是选择了家条件相对姣好、距离古城最近的一家三星级私人酒店。

    傍晚时分,范西邻抱着宝贝儿子,手里捧着一只狭长的木匣进陈家客栈。

    祝童刚从山坳里回来,换好一身干净衣服到堂屋吃晚饭,看到范西邻夫妇,就知道这顿晚饭吃不安稳了。

    十多分钟后,他们已经坐在虹桥附近的一家酒楼的包房里。有过了一会儿,博尼也赶来了。他现在的状态又好了一些,独立行走不成问题,只是脚步有点拖沓。博尼已经把曲奇教给他的那套动作练会了九个,从第十个开始难度增加了不只一倍。

    对于曾经是飞行员博尼来说,最困难的不是那些动作,而是与之配合的“心法”。

    范西邻的儿子生的虎头虎脑的确实可爱,他天生一副好脾气不哭不闹不缠人,谁抱都可以,稍微逗long就发出“咯咯”的笑声。因为有了这么个招人喜爱的小宝贝,席间宾客皆欢气氛融洽,结束时皆有意犹未尽之感。

    用过晚餐,叶儿抱着小宝贝爱不释手,祝童邀请范西邻去酒吧

    范西邻夫妇第二天就走了,那只木匣当时被随意放在陈家客栈堂屋的木桌上,谁也没去关注它,更没有再提起过,似乎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礼物。

    有过了两天,黄海陪着凤凰仙子朵花来了,当晚就住进了陈家客栈。

    黄海的背包里也有一只狭长的木匣,与范西邻一样,他们也没提起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他们离开凤凰城的时候,那只木匣被“遗忘”在房间里了。

    朵花是真的想念祝童了。她一见面就扑紧祝童怀里,双手死死地抱住哭了好一会儿。直到祝童保证再也不会让她这个妹妹找不到大哥,才勉强恢复了一些。

    第二天,祝童特意取消了自己的修炼,陪朵花去了坐落在凤凰新城郊外的凤凰学校,并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天。

    与别的慈善基金相同,凤凰基金的每座学校都有一套严格管理制度。与别的基金不同的是,凤凰基金还有一套由欧阳建立的更为严格的监审机制。

    陈老伯以及另外数名凤凰本地的离退休人员组成了一个乡老理事会。他们虽然不是凤凰基金的人,也不属于凤凰学校的人,却有权利随时过问学校的人事变动、查看所有开支账目。

    朵花这次来凤凰城的目的之一,就是撤换掉被在地理事会认为不适任的凤凰学校的校长,聘请另一位学校退休副校长接任。

    原来的校长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学校的日常管理工作还相当出色,他只是解雇了两位学校餐厅的工作人员,换成自己的亲戚。可乡老理事会认为他的行为是一种滥权行为虽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只能解聘他。

    博尼也随他们去了,他对凤凰学校的一切都很好奇,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学校收到了一张五十万人民币的捐款支票。

    朵花还没有走,井池雪美小姐就来了。

    她给祝童带来两把宝剑。

    井池雪美小姐在凤凰城停留了两天和黄海搭乘她的私人飞机一起离开了。

    接着来到的是万家生佛,他们送来了三把宝剑。其中一把是万家海高价从某藏家手里取得,另外两把是金石投资的股东们寻到的。

    粗算下来,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祝童手里已经有了二十多柄各式各样的宝剑。

    可惜的是,这些宝剑因为长时间闲置,剑体内的灵犀尽失。它们只有文物以及文化传承的价值,而没有任何的使用价值。

    九月底,许虎来了,他也带来了一把宝剑。

    许虎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的一声将一个粗麻缠绕的长条形包裹丢到祝童面前:“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知道。”

    “许哥怎么知道?”祝童的手抚上去,马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寒气。

    不错,这就是那柄鱼龙夺的气息,许虎,带来了鱼龙夺。

    “孟家开价五千万,觉得合适,它就是你的了。”

    “钱不是问题。”祝童解开粗麻,lù出里面的黑色剑鞘:“账号给我,马上就可以转账。”

    许虎丢出个卡片,祝童拿起来看看,递给叶儿。

    叶儿拿着卡片回房间打电话,五千万买到一件宝器,对祝童来说绝对是个惊喜。实在是太低了,他之前还以为至少要上亿呢。

    他的手在剑柄上握了片刻,又轻轻地松开:“许哥帮我大忙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许哥不必客气。”

    许虎在祝童身边坐下,搭住他的肩膀道:“不是我。凭我许虎的面子,凭咱们俩的我有什么事你能在一旁看着不管!哈哈,我早知道交你这个朋友肯定亏不了。这次是门g老头,他想送两个人给你。”

    “送俩个人?”祝童疑huò地问。

    “孟老今年八十有八,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官迷,一个是财迷。这些日子围着孟家转悠的那些人都是你派的吧?兄弟,别摇头,我能肯定他们就是你的人。”

    “他们真不是我的人,我只是让人传了个话:谁能从孟家long到鱼龙剑,无论付出了多少钱,我加倍收购。”祝童微笑着说。

    “还说不是你,那些人都是冲着你的钱去的。”许虎脸黑了一下,马上又乐了:“嘿嘿,也只有这般金钱攻势,才能让孟老不得不割爱啊。他知道,自己一天不再了,这把剑第二天就会离开孟家。与其看着它变成个祸害家族的祸根,还不如早些处理掉。”

    “许哥,请相信我,这把剑真的不能再留在孟家了。孟家对它的爱护会毁掉它。”

    看着祝童满脸的真诚,许虎很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兄弟。记得小时候父亲有一把在战场上缴获的日本武士刀,有一天,父亲拿着那把刀对我说,他对我说……这把刀已经废了。那时我还不太明白,现在有点明白了。刀剑无情,是不是这个意思?”

    “算是吧,不太完全。许哥,有些事实在是说不明白的。告诉我,孟老为什么要送给我两个人?”

    “他们都是孟老的孙子辈。两个小子还算不错。唉!他们不是我们这一代从小就被教育成一群没脑子的总算知道点好歹跟在孟老身边,多多少少也算学了点东西。孟老的意思是,学医的那个让他进望海医院,另外一个进东海投资。孟老说了,学医的一定要去十楼以上,那里才能学到真东西。另一个就任你摔打了,能不能成才全看他自己造化。”

    这根本就不是要求,而是……

    祝童沉yin片刻,握住剑柄按动绷簧,鱼龙夺“噌”地一声出鞘。

    祝童对着屋角轻轻一挥,鱼龙夺乌黑的剑体上泛出一层金芒。

    “咔吧”一声,屋角处摆放的一个花瓶断为两截。

    许虎吃惊地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屋角距离祝童少说也有五六米的距离,鱼龙夺长二尺七寸,祝童张开手臂也不过一米多。

    “神兵利器自有灵请许哥转告孟老,只要他们肯学,只要孟家没有彻底堕落,鱼龙夺永远是孟家的。”

    第三十七卷、星动汪洋十一、斯内尔婚变(上)

    十月六日,黄金周最后一天。

    凤凰城游人如织,虹桥两侧车水马龙。

    从七月开始就挂起客满招牌的陈家客栈迎来了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斯内尔夫人夫妇以及他们的随行人员。

    却也不多,斯内尔先生此行微服低调,身边只带了两位保镖,两位助理,还有就是安东尼和无处大师和无聊大师了。

    斯内尔夫人身边多了位女伴,她的远房亲戚优尼娅.塞恩斯一位年逾四寻风韵犹存的女士。塞恩斯小姐是一位著名律师,同时还是位小有名气的钢琴演奏家。

    当然还有些必需品,比如纯天然无污染的饮水以及食用素材、斯内尔先生的专用厨师。凤凰城固然被塞得满满当当,可为斯内尔先生提供一套距离古城不远的专用别墅,当地政fu还是可以做到的。

    名义上,斯内尔夫妇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看望博尼.斯内尔先生。

    从去年十月遇刺到现在,博尼已在社交界消失了将近一年,来中国求医也三个月了。作为博尼的父亲和继母,斯内尔夫妇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

    陈家客栈楼上楼下都算上只有九套客房,条件只能说一般。

    斯内尔先生的随行人员占用了整个二楼的四间客房,三楼的三套客房原本是博尼在使用,现在只能让出两间给斯内尔夫妇。说来,这三套客房都被博尼用重金改造过,使用面积虽然减少了,却也勉强说得上舒适。

    陈家客栈面对沱江的平台也在三楼,那不过十数平方的小天地是叶儿最喜欢的地方,现在归斯内尔夫人了。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拥挤喧闹甚至可说是脏乱嘈杂的古城。

    黄金周期间凤凰城天气不错,山风大多被南华山拦阻。因为游人太多的缘故,各家客栈饭店开足马力,身处古城的人们都躲不过一种被各种美食、作料、油烟hún出一种腻腻的味道,沱江的江水也不复清澈,时常可见被丢弃的五彩包装顺水漂流。

    可斯内尔夫人坐在平台上看了小半天,却没有厌倦的意思。

    斯内尔先生的身体状况相当不错,可是他的精神却略显疲惫,可以说有点苍老。他穿了一套“不合时宜”的暗花蓝绸质地的中式长衫,手握一串念珠,坐在斯内尔夫人身边发呆。

    而斯内尔夫人则兴致颇高地与此处的女主人苏叶偶偶低语着。

    是的,时间比黄金还宝贵的斯内尔先生,陪夫人来中国的另一个目的是希望能通过这次旅行“唤回曾经的美好记忆”。

    一周之前,也就是九月二十八日,塞切丝小姐在洛杉矶召开记者会,代表斯内尔夫人宣布,她已经向斯内尔先生的律师提交了正式法律文件,斯内尔夫人迫切地希望恢复塞恩斯家族的姓氏,今后,请称呼斯内尔夫人为安吉拉.塞恩斯女士。

    也就是说,斯内尔夫人希望能结束与斯内尔先生的婚姻关系。

    这对于正带领斯内尔家族走向事业巅峰的迈克.斯内尔先生来说无疑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斯内尔先生发迹之后曾经历过数次婚变,处理这样的事情无论对于他本人还是他的律师们来说都可算是驾轻就熟。

    只是这次不一样,斯内尔先生不希望结束这段婚姻。

    斯内尔夫人的态度看上去很坚决,她透过优尼娅.塞恩斯小姐对外宣布,她对目前的生活状况十分失望,希望能尽快结束这段式的婚姻,开始一段彩的”只属于安吉拉自己的生活。

    某个女权社团甚至跑到纽约斯内尔家族旗下最大的金融机构,斯内尔信贷银行门前静坐,以表示对安吉拉.塞恩斯女士的支持。

    这就有点过了,很多人都知道,优尼娅.塞恩斯小姐正是这个社团的发起人,斯内尔夫人曾多次向该社团捐款。

    可是,这都是重要的是,斯内尔夫人提出的要求并不算苛刻,她对外宣誓放弃财产分配权,只要求在离婚后拥有属于自己的信托基金,以及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

    也就是说,斯内尔夫人已经厌倦了斯内尔家族这只名贵的她要在自己的生命之花没有凋谢之前离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斯内尔夫人主动放弃了对斯内尔先生名下数以百亿美元财产进行分割的权利,而只要求拥有价值不过两亿美金的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

    并且,这两亿美金的评估数字还来自另一个地方。中国上海。

    在那里,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与望海集团、井池财团合作成立了一家名为中界医yao研究所的机构,为了明晰各方利益,斯内尔先生曾委托一家上海本地的评估公司对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做了一份资产评估报告。

    斯内尔夫人的名下的信托基金,每年能为她带来大概五十万美金的收入。对于以前的她来说,五十万美金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零用钱而已,甚至不足以她支付一次在巴黎或罗马“身心愉悦”的购物的账单。

    对于斯内尔夫人的突然袭击,斯内尔先生及其律师都三缄其口,不与任何回应。

    尽管数年前曾有过斯内尔夫人与斯内尔先生前妻的儿子博尼之间的种种传闻,可外界都注意到了,在斯内尔先生病重这些年,斯内尔夫人一直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他身边。

    斯内尔先生身体已经恢复健康界还数次传出他与某位女明星往密切”的消息,斯内尔夫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马上就博得外界的理解和支持。

    提出离婚要求的第二天,斯内尔夫人在优尼娅.塞恩斯小姐陪伴下,搭乘民航班机离开美国飞往上海,并且入住望海医院她曾经居住过的那栋别墅。

    十月三日,斯内尔先生乘坐私人飞机莅临上海。

    也就是这个时候,外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说法:斯内尔夫人此次提出离婚,与那个来自中国的神秘的“祝先生”不无关系。上海本地的媒体更是来了个大揭秘,用翔实而确切的证据证明了,所谓的“祝先生”祝童,正是一年前突然失踪的“神医李想”。

    事实上,斯内尔先生身边的多数人也有同样的看法,特别是在祝童手里吃了大亏的安东尼。

    至于斯内尔先生怎么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表现很奇怪,到上海之后数次与斯内尔夫人见面,都真诚地希望斯内尔夫人能回心转意,不要离开他。

    所以,斯内尔夫人决定离开上海去凤凰城旅行,斯内尔先生马上表示要与她同行。

    可是,他们在凤凰城并没有见到祝童。叶儿说,祝童几天前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清楚。叶儿向斯内尔夫人保证,他应该在一周内回来。

    斯内尔夫人表示她可以等,她向叶儿提出的唯一的要求是,希望能见见祝夫人?

    斯内尔夫人既然留下了,斯内尔先生也只好陪着她在凤凰城住下来,就在这家简陋的陈家客栈里,这一住就是四天。

    事实上,这次斯内尔夫人long出的离婚风波真的与祝童无关,他甚至不知道陈家客栈来的这些客人。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应对那场越来越近的红云金顶之战。

    雪狂僧已经成为过去,他被祝童打服,几天前就回天轮寺做他的空雪活佛去了。祝童需要更强大的助手,所以他想尽办法找到了白岛主。这段时间,他与白岛主,凡星道士一起进入了湘西群山深处。在那里,凡星道士发现了另一处世外桃源。

    祝童要用两周或者更多的时间在那里向白岛主发起挑战,哪里有心思搞这些破事?

    况且,他最近半年没有与斯内尔先生联络,大家相安无事,根本没有搞事的缘由。除非,斯内尔先生真的做了什么,但至少在现在,祝童完全不了解斯内尔夫人为何这样做。

    十月十日一早,斯内尔夫人被一片“嘎嘎嘎嘎”的声音唤醒,接着又听到一阵“呯呯”声。她推开吊脚楼的木窗,正看到一群鸭子在沱江已恢复清澈的江水中嬉戏。

    沱江对岸,五六位面色红润的妇人在江水中涮洗衣物,“呯呯”的声音,是早起妇人们用一根奇怪的木棍敲打那些衣物发出来的。

    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斯内尔夫人看看表,五点二十分。她连忙爬出温暖的被窝,穿戴上一套干净利落的休闲运动装。

    过了十分钟,陈家客栈里走出了四个晨练的身影。陈老伯走在最前面,斯内德夫人和叶儿紧随其后,博尼拿着一只拐杖落在最后面。

    他们转出古城的巷子登上虹桥,顺马路走了一段进入另一条巷子。巷子两侧的店家已经开始准备一天的生意,陈老伯与认识的店家打着招呼,没多久就看到到了通往的南华山顶峰的石阶。

    从陈家客栈到这里有四五百米,三人路上已经活动开筋骨,很自然地开始登山。

    几天来,斯内尔夫人坚持五点半随陈老伯和叶儿攀登南华山,这对于一向养尊处优很少在十点之前起的她来说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斯内尔先生第一天跟着他们登上了南华山,优尼娅.塞恩斯小姐坚持了两天,都很识趣地放弃了。

    开始的阶段斯内尔夫人还能坚持,越过第一个亭子再向上走,石阶开始变得高陡,斯内尔夫人与博尼的攀登开始变得艰难了。是的,他们都把这种凤凰城居民习惯的晨练称为攀登。

    可对于陈老伯以及不断从他们身边超越过去的人们来说,这只是一日初始的晨练。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不知名的鸟儿在石阶两侧高大的树林里飞舞,在枝叶间跳跃着寻找早餐。

    站在亭子里向下看,沱江被挥散的水汽完全遮掩了,一阵风吹过,能看到古城吊脚楼的隐约的影子。

    继续向上攀登,博尼开始使用拐杖了。

    他双腿的肌肉有足够的支撑力,曾经受损的运动神经系统的协调性相对不足,有力使不上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山林间纷纷扬扬飘起粉状的雨丝,一团浓雾倾泻过来,斯内尔夫人不禁有点害怕,抓住叶儿的手。

    白色的雾气飘向远处,前面石阶上忽然多出两个身影。

    “啊!”斯内尔夫人捂住红她看到了祝童。

    第三十七卷、星动汪洋十一、斯内尔婚变(下)

    陈老伯出亭子转上另一条山路,伸展双臂高声呼喝。

    这是他每天必有的功课,呼出浊气,吸入新鲜空气。

    祝童微笑着竖起食指,示意噤声,转身就走。

    叶儿扶住斯内尔夫人的胳膊跟上去,她忽然觉得双腿充满了力量。

    曲奇搀扶着博尼,一行人顺石阶不快不慢地上行,没多久就到了山顶。

    山顶有移动公司的基站是一座十几米高的铁塔。

    “夫人,现在可以说话了。”祝童在距离铁塔不远处停下,拿出一只黑色的手机打开,放在一块半人高的怪石上。

    “您……知道了?”斯内尔夫人气喘吁吁地问道。她左手捂在腹部,尽管有叶儿帮助,她还是累得不轻。

    博尼好一些,他几乎是被曲奇托着上来的。

    “我不知道。”祝童靠近两步,伸手捻住贴在斯内尔夫人修长颈项的白金项链,轻轻一拉,一枚精美的蓝宝石镶钻吊坠弹出来:“真是个杰作啊。”

    “这是什么?”斯内尔夫人惊道,尽管,她心里已经明白了,祝童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就是这只昂贵的饰物。这是去年九月份,斯内尔为了表达对她的感激,专门从一家老牌珠宝公司定制了了一套钻石制品赠送给她;这是其中最令她喜爱的一件。

    “它里面藏了个小玩意儿。”祝童取下宝石吊坠放在怪石上,那手机样的东西发出“嘟嘟”的声音:“不错,它里面有个发射器。去年在十月庄园做客时我就有点怀疑,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证实。”

    博尼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它是斯内尔夫人经常佩戴的项链。因为这条项链,他向斯内尔夫人发出的几次暧昧的挑逗信息,斯内尔先生早已知晓了。

    也就是说,祝童的判断是正确的,斯内尔这几天来对他表现出的“慈父般的关爱”都是在演戏。

    “祝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哦,这里有封信,我想,您看完就明白了。”斯内尔夫人从内衣口袋取出个皱巴巴的白色信封:“雷曼参议员联络不上您,他让人送来了这个。我从未和任何人谈论过这封信。”

    “他为什么会把这封信给您呢?”祝童结过信封没有打开,看了一眼曲奇,

    曲奇拉拉博尼的胳膊,博尼恍然,随着他到一边去了。

    叶儿也要走,可斯内尔夫人握着她的手不放。祝童笑道:“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夫人,这里是中国,您不必有什么顾虑。”

    斯内尔夫人镇定了一些,说道:“这还要从去年十月份祝先生和夫人离开后说起……”

    原来,祝童匆匆离开美国之后,斯内尔夫人心里一直空落落的。为此,她邀请表姐优尼娅.塞恩斯小姐做她的女伴。

    优尼娅.塞恩斯小姐具有极强的好奇心,她是女权主义者,同时也是位对政治很感兴趣的律师。

    十月底的时候,她们去了五月庄园,斯内尔先生要在那里招待一些尊贵的客人。

    那是个只有十几位客人的小型聚会,斯内尔夫人负责接待那些客人的夫人们。优尼娅.塞恩斯小姐在与那些夫人们交谈的时候发现。她们都对神秘的“祝先生”有相当的兴趣。

    斯内尔夫人也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些客人似乎都与斯坦福基金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祝童的关系,她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这次聚会的气氛有点奇怪。

    斯内尔先生与他的客人们似乎在紧闭的书房里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因为她看到事后被更换的地毯上有几块污渍,有人把咖啡杯丢在了上面。

    斯内尔夫人隐约感觉到,这些争执应该与斯内尔先生的改变信仰、以及他身边的两位来自中国的僧人有关。

    可是第二天,事情就发生了变化,斯内尔先生脸上的阴云消失了,直到那些尊贵的客人们心得意满地离开五月庄园,他们之间的关系已显得相当融洽。

    又过了几天,雷曼参议员来了。

    这一次,斯内尔夫人从优尼娅.塞恩斯小姐那里很容易地得到了一些信息:斯内尔家族支持雷曼参议员将竞选州长,作为回报,雷曼参议员将在自己的选区内协助安东尼竞选他所留下的参议员的空缺。

    优尼娅.塞恩斯小姐很抓住这个机会取得了雷曼参议员的信任,得以担任雷曼参议员的竞选助手。那个时候,距离今年十月底的州长选举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

    之前,斯内尔夫人对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斯内尔先生也从不与她谈论相关问题。只是,她与优尼娅.塞恩斯小姐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上个月也就是九月中旬,原本被大多数人看好、很有希望成为下任州长的雷曼参议员的选情忽然发生了重大变故。

    一家美国著名媒体上忽然出现一份某情报部门的秘密文件,那份文件与一年前离开美国的神秘的“祝先生”有关。媒体记者根据这份文件,明确地指出这位神秘的“祝先生”是来自中国的间谍。祝先生在美国还有一桩法律纠纷没有了解,他明确地提出,美国应该向这位“祝先生”发出通缉令。

    只是,写这篇文章的记者并没有把斯内尔家族牵扯进来。

    第二天,雷曼参议员的竞选对手在一次集会质疑雷曼参议员对美利坚合众国的忠诚,证据是,他数次前往中国度假都是由一位神秘的中国人买单,而那个中国人就是“祝先生”。

    雷曼参议员对此毫无办法,不得不向斯内尔先生请求帮助。可是这一次,斯内尔先生拒绝见他。几天之后,优尼娅.塞恩斯小姐带了一封雷曼参议员写给斯内尔夫人的密信。

    祝童看完信,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博尼已顺石阶下山,他会与陈老伯汇合一同回陈家客栈。

    雷曼参议员的信与其说是写给斯内尔夫人的,不如说是写给祝童看的;他在请求祝童的帮助,希望能借祝童的影响,迫使斯内尔先生出面替他抗下这次危机。距离州长选举还有不到三周的时间,距离参议员选举还有两个来月,他没有时间了。

    那封信里只谈了两件事。

    其一,斯内尔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是斯坦福基金会的核心成员之一。可以说,迈克.斯内尔先生所创造的奇迹,除了他自身的精明和努力,有相当大的原因是得到斯坦福基金会在的奥援。

    在美国,判断某个政治组织实力最直观的指标是看它所能影响、调动的经济实力。

    与那个神秘的而保守的“骷髅会”类似,斯坦福基金会虽然成立的时间较晚,其在新兴势力选民中的影响力却毫不逊色。

    臭名昭著的能够规避全世界法律的财富海盗鳄鱼岛,正是斯坦福基金的得意之作。

    雷曼早期也曾得到过斯坦福基金会,可是,他现在似乎被过去的朋友们抛弃了。

    其二,雷曼参议员在担任参议员多年,当然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他在自己的募款酒会上遇到了一位很有魅力的女士,那位女士很担心自己的美貌和健康,希望雷曼参议员能介绍她认识神秘的“祝先生”,并送上了一张五万美金的支票。

    雷曼把那位女士介绍给萧萧,后通过萧萧名下的医务服务公司去望海医院进行了一个月的调养,虽然没有见到祝童,效果相当不错。

    大概两个月之前,雷曼又一次遇到了那个女士,并从她那里听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斯内尔先生定期向那位女士的“密友”、一位善于打离婚官司的著名律师开出一张张支票,累记已达数十万美金。

    “您希望结束这段婚姻,是吗?”祝童丢掉变成一团灰烬的信纸,问道。

    他们已经离开通信基站附近,那个信号干扰器也关上了。

    “是的先生,这正是我来中国旅行的目的。我已经受够了。”斯内尔夫人平静地答道。

    “那么,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我希望祝先生能说服斯内尔先生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您知道,我要的并不多。”

    “可是,夫人不觉得有点吃亏吗?我的意思是,您有权利得到更多。”

    “更多……先生所说的更多是多少?”

    “十亿美金,或者二十亿美金.如果您有这个愿望的话,我想,这点要求并不过分。斯内尔先生也很希望看到您今后的生活依然富足而体面。”

    “可是,我不认为他有那么好心。”

    “夫人,您并不了解您的丈夫,他是个很有爱心的人。他热爱生命,不是那条咬死农夫的毒蛇。”

    山下,距离祝童直线距离不到两千米的陈家客栈里,迈克.斯内尔先生脸色苍白地皱紧眉头。

    他当然听到了这段充满威胁意味的对话。此刻,他脑子里正在急速地思考着一件事:那个讨厌的女人究竟知道多少?她失去信号的半小时里都说了些什么?祝童,会不会收回他的健康?

    斯内尔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胸口处有一股气在四处冲撞,随着那一阵比一阵激烈的冲撞,小腹下部的地方隐隐刺痛。据无处大师说,那里是丹田。一旦丹田出了问题( 凤凰面具 http://www.xlawen.org/kan/3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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