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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阅读

    ,这是一种什么声音,木鱼吗?

    这宅子里,唯有爷爷信佛,爷爷此时还在书房里煮茶,这木鱼又是谁在敲击?

    好奇心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深深牵引,扯得他无法后退,他咬了咬牙,心里提上一口气的时候,似乎连带心脏也跟着快跳出来了。

    牙关一松,将这口气吐了出来,他抬步跨了进去,小路两旁的灌木丛生,他伸手一拨枝木,心已经飞了进去,可是脚步抬动往里走,却像灌了铅,艰难的往里面走。

    肩膀被人重重一拍,“锦瑞。”

    裴锦瑞本就处于极度紧张却又强忍的边缘,跟冻而凝的冰墙似的,这一拍一喊就像一柄重锤,差点将他强行冻起的墙给敲碎!转过身看到微勾唇角的裴锦程的时候,脸色都在灯光不那么明朗的小路上显得有点发青转白。

    凝着裴锦程嘴角那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光,裴锦瑞缓缓将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笑容僵然,“大哥回来了。”

    “是啊。”裴锦程轻闲说话,俊眉理所应当的轻轻一挑,“我若晚回来几个小时,都不知道锦瑞要受什么罚呢?看来我又做了一次好人。”

    裴锦瑞不想会被裴锦程抓了把柄,纵使再想掩饰,也掩饰不住那一份微微的惶色,如果这件事被捅了出去,老爷子大发雷霆自是不用说的,“多谢大哥了,刚才,我以为……”

    裴锦程的俊眉便又是一扬,带着他独有的自信,有那么点纨绔,有那么点倨傲,“锦瑞以为哪里有只野猫突然窜进了这条路,想要保野猫一命,所以不顾自身安危也闯进禁路要去搭救?”

    裴锦瑞眸一凉,身侧的拳紧紧一握,唇角都有些微微抽动。

    “我们宅子里,应该是没有野猫,家里这些先生太太,少爷小姐养的猫应该都是极名贵的,生的小猫,怎么也不可能沦落为野猫,对吧?”没等裴锦瑞应承,裴锦程微一耸肩,又道,“不会是锦瑞看到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往里跑了吧?善心一发,于是追了进来?”

    裴锦程拿野猫和不知死活的下人比喻了裴锦瑞,又将自己说成了那个大善人。把裴锦瑞欲要随意掩盖的谎言先发制人的压住,还真是一时间找不到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只能面露尴尬道,“大哥好风趣。”

    裴锦程转身走出小路,裴锦瑞狠瞪那道带着狂狷骄傲却又修长的背影一眼,也跟了上去。

    裴锦程站在柏油路上等着裴锦瑞,一直面露浅笑,却是笑意不明,看裴锦瑞从被幽绿发墨的枝叶遮挡的小路里走出来,鼻腔里气息一喷,有点沉,待来人在他对面站定,才缓缓道,“二弟说我风趣,我倒不觉得自己是个风趣的人,我这个人嘛,有点……认死理。”

    裴锦瑞的个子和裴锦程一般高,不相上下,两人明明是平视,但是表情随意那个却有一种气势,在无形占了上风,这种上风让裴锦瑞越来越反感,他轻轻一声,“哦?大哥这话说得深,锦瑞有些不懂。”13cv。

    裴锦程轻轻一声冷哼,“君悦是你的酒店,我们裴家人都已经习惯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就算你觊觎申璇,又何必非要让我看见?”

    裴锦瑞眼有一丝惊喜闪过,他愉悦的就是裴锦程在意这件事,可嘴上却辩解说,“我想大哥是误会了。”

    裴锦程嘴角讽意一扬,眸色也夹含出一丝鄙薄,“你算得是好,我的秘书打电话到君悦订位置,你就把另外一个私人包厢留下,让申璇跟你的约会也在同一层,还有什么时间能算得那么好?在我买单之后,你算好时间跟申璇出包间,就算我看到了,你表面上开脱,背地里又把监控一抹,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就是你想要的效果,你想我要盘根究底的追查,最好闹到裴家谁都知道,是吧?”

    裴锦瑞方才那一丝惊喜,被裴锦程这种说话的方式弄得竟是连一句“我想大哥是误会了”这样的烟雾弹也打不出去了。他就是故意抹掉了监控,君悦是他的酒店,抹个监控,轻而易举,这是裴家任谁都想得到的事。

    可抹监控这个行为放在他和申璇这件事情上,就不简单。

    他表面不承认和申璇有过什么亲密行为,他不承认,申璇也不可能会承认,但是裴锦程看到了,如果事情闹大就要对质,调监控是一个程序,可是监控却被他抹了,这代表什么?

    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虽然假申璇的事,没人知道,可是他的这点心思却被裴锦程窥破,让他分外不安。

    裴锦程看着裴锦瑞忽变的面色,轻谩道,“我懒得去调你的监控,抹都抹干净了,何必呢?了你的计不说,又把大房的名声弄得不像样,爷爷一生气,殃及的池鱼不知道得多少,你看你,这心思又白花了,难过吗?”

    “大哥想多了,我和阿璇没什么。”

    “呵,我是想得挺多,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是个做大哥的,心疼弟弟是理所应当。”裴锦程拍了拍裴锦瑞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就想着,你这么天天的等着我去挖你的监控,等着我去闹事,等着我把这事闹到沁园爷爷那里知道,等着这些等得那个心焦啊,忧虑啊,我就心疼得很,哎,你看看,你可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日复一日的憔悴下去呢?”

    裴锦程惋叹式的口吻里,带着深深的嘲弄,任着眼前裴锦瑞眼里聚起了些怒色,他才松了手,拍了拍手,对着手心吹了吹,而后又虚拍了一下衬衣下摆,“好了,跟你说了不用再等了,你现在应该轻松了,祝你回去睡个好觉。”双臂一展,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转身悠闲散慢的往梧桐苑的方向走去,走出十来米远后,似乎察觉到背后的目光刺灼,便悠长大声道,“二弟啊,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好奇害死猫。”

    他想,今天心情不错,原来让别人心情不好,竟是件如此令人高兴的事。

    裴锦程已经消失在墨黑如带的柏油路那端,裴锦瑞依旧还站在原处,他的拳头一直都未曾松开过,松不开似的,紧握着。

    他步步算计,就是因为担心“申璇”出来的时间太长,让人看出破绽,才会用那么短的时间在裴锦程面前晃上一眼,虽然这一点成功了,挑拨也成功了,可是居然没有让裴锦程大闹起来。

    这是他如何也想不通的事。

    按理说,裴锦程对申璇不会有多深的感情,甚至肯定会有些恨意还在,这样的事发生定会让他大动肝火,把以前那些不满的情绪统统都勾出来,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把裴家一宅子的人都引了过去。

    他一直站在那里,他就想看着裴锦程如何将这件事闹给老爷子听,反正监控他是抹了,抵死不认,其他人要怎么想都无所谓。

    可那天晚上的事,实在让他太失望了。

    唯一欣慰的是,申璇为了他,和裴锦程闹翻了。

    他以后翻了之后会有转机,哪晓得裴锦程没有一点动作,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裴锦程猜透了他的心思,故意反其道!

    裴锦程醒来后,让裴锦瑞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了挫败。

    不仅仅是家里的地位,还有无形间在心理上形成的感受。

    他侧首回望一眼幽静深深的小路,再也提不起任何勇气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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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璇和申凯二人刚刚出了酒店,才坐进车子里发动了车子,韩启阳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嘶着怆惋不甘的声音大喊,“小璇子!救我!”

    “怎么了?”申璇紧张一问。

    “我想跟你一起回海城,可是,似乎不能马上走了,啊,这是什么道理啊!”

    申凯夺过申璇的手机,触了免提键。

    申璇看了一眼哥哥,心想,男人也这么无聊八卦吗?偷听人电话,瞧他听得理直气壮那样。把手机卡在仪表台上的手机架上,踩下油门,扶动方向盘,道,“公测阶段挺好的啊,怎么又出事了?”

    韩启阳拍桌子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了申璇这端,申凯坐在副座,双手枕在后脑,听得眉毛一跳一跳的,连嘴角都配合着跟着一起撇了撇。

    韩启阳道,“不是出事了,是出钱的总公司下来一份通知,以后所有的主管级及以上的费用运作都必须由我的亲笔签名才可以,这分明就是要绑住我啊。”

    申凯听后哈哈大笑,“小子,我告诉你,你是被阴了。”

    “啊?”

    申凯又道,“你今天从我们包间出去,是不是碰上谁了?”

    “哦?”韩启阳那端又很凶猛的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对了!我碰到了裴锦程,那家伙!肯定是他!”

    “你惹他了吧?”申凯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申璇,笑着对电话里的人问。

    “我,我我。”韩启阳吞吞吐吐的说,“我就是说了一下,明天要回海城。”

    申凯扑哧一笑,“你看吧,人家太太要回海城,你也回海城,下次注意着点啊。想挖墙角不要这样明目张胆,和谐社会你要注意影响的,这样不太好。”

    “申凯,你乱说什么!”韩启阳比申璇还早一步吼出来,申璇松了口气。

    申凯懒懒道,“你小子不分长幼,反了你了,那你好好的留在g城签字。不过你一大少爷,干脆别干了,垮了就垮了呗,反正钱不是你出的,赔也是裴锦程的事,咱们回海城好好潇洒去。”

    申璇偏头过来,脸色极为严肃的斥责了申凯,“申凯!你乱教些什么东西!做事情就该有始有终,不管是不是大少爷,也不管这个钱是谁出的!男人家做事,怎么能做到半路撂挑子?不要说男人家做事不该这样,是个有正常价值观的人,做事情都该有始有终!这个游公司是我和启阳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才做成现在这样的,里面每一个人物,线路,装备,任务,场景的设计,内测到公测,后期运作,哪一样不是付出辛苦和汗水的!我真想把你踢下去!”

    韩启阳听了申璇的话,也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嗯,小璇子说得对,等我双休的时候过去。”

    申凯不以为意的耸了肩,“五公主息怒,下官知错了。”

    申凯语透轻闲,却用淡淡的余光打量申璇,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会变成如今这样,以前那个败家的小五,只会招事生非的小五,只会接受家里宠爱的小五,那简直就是一个小混蛋啊。

    让人咬牙切齿的小混蛋。

    分开不过三年多。

    照一般人算来,三年多算什么啊?一个大学本科都念不完。

    但他感觉到申璇这三年多,不止念完了一个本科,她应该念完了硕士,修出了博士。

    可能是自己曾经太过宠爱这个妹妹,所以才会忽略掉她骨子里那些强重的责任心。

    嘴角有些无奈落寞的一勾,裴家老爷子不放人的理由,还需要什么?

    也许申璇的这一种特质,裴立是在三年多以前就已经看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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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折腾下来,申璇其实是极累的,昨天晚上那么强大的运动也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白天又到处跑了一天,所以这散伙觉果然是睡不起的,等她回到梧桐苑,只想快点爬上三楼,洗个脸,洗好澡,钻进被窝里,舒服死了的睡上一大觉,睡醒后去赶明天上午十一点过的飞机。

    可是才尚了床,又发现少了些什么,晚上韩启阳的那个电话对她的冲击还是很大的,裴锦程他真的在意吗?

    若是这样……

    申璇跳下床,又出了房间,去了二楼。

    爬上裴锦程的床,男人似乎也没睡,瞬间便醒了过来,“申璇?”

    “嗯。”申璇轻轻的应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身体软软的贴着他,“明天要回去了,所以过来再跟你睡一觉,但是今天不睡散伙觉了,我抱着你睡就行了。”

    想想,要多久不能抱了,若是真到下完一场雪?

    一场雪后呢?

    她能把他看淡?然后云淡风轻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她其实想,也许等海城下完了一场雪,她再也不用这样痛苦了吧?

    只是她是如此自私的人,自己难受,怎么能容他好过?

    能让他记得她一分,也是好的。锦此用个啊。

    能让他记起她那一分时,心里有她十分之一的难受,也是好的。

    其实,她真的不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和那些武侠小说是里被男人伤害后要复仇的女人一样,心狠,是吧?

    男人转身过来,被她抱住的时候,微有一僵,反抱住她的时候,动作却放缓了些,“嗯,你早点睡,明天,要我送你吗?”

    她感受到他的拥抱,心里一暖,听到他的问话,心里一酸,摇了摇头,“不要。”

    还是不要送了吧,送什么?

    有送的人,搞得真像离别。

    有些离别有重逢,有些呢?

    离别是一种透着无限伤感的两个字,她不喜欢。

    就像当初离开海城的时候一样,她不喜欢。

    牵挂这种东西,真让人讨厌,但愿这样的心绪会慢慢减弱,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

    哥哥说,小五,如果两个人真的没有感情,甚至他心里对你过去的伤害放不下,你一生都不会好过,不如这次回去,好好静下来养养,你需要把有些事,看得淡些。你们的感情,不平等,你知道吗?

    哥哥来了短短两日,便已经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平等。

    从来都没有平等过。

    可是她也想要平等。

    哥哥说,小五,平等是要争取的,有时候为了争取平等,甚至需要战争来解决,或许爱情也是一样。

    或许爱情也是一样,若这是一场战争,她已经处于劣势,又如何去赢?

    他的下颌就阖在她的发顶上,手掌穿在她的发里,指腹捏搓着她的发丝,觉得有些麻,那麻麻的感觉,一瞬一瞬的沿着神经传开,传到心房,“好,明天我出门前,会让小英晚点你起床,你可以久睡些时候。”

    “嗯。”她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跟着撑得往上了些,她的嘴,碰到了他的喉结,“锦程,你还记得昨天答应过我的话吗。”

    我们一天没离婚,婚姻关系就是合法的,你说过,碰了我,就不会碰白珊。

    “记得。”

    “嗯,别忘了。”

    “嗯,没忘。”

    她搂着他脖子的手,一收紧,眼角那里,一滴晶莹落下。

    ....................今天虽然更新得比较晚,但是我六千字是更够了的,亲们可以看目录字数,不要说什么只有一更,更得少这样的话了哈。

    119:机场离别

    申璇轻轻一偏头,把那滴水渍擦在枕面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信任裴锦程,之所以一再求证,不过是因为不信他。

    虽是不信,但能听到他给的承诺,哪怕是虚浮的,哪怕是软软的一点支撑,总比没着没落的感觉来得好。

    她总是这样,会情不自禁的靠向他,总是她去靠近,总是她情难自抑的去吻他。

    他吻她,不过是本能。

    其实她吻他,何尝不是本能,本能的被他吸引。

    “不想睡了吗?”他回应她之后便不禁然的伸手在她的身体上油走,声音递进她的耳心,低沉微哑。

    “你呢?想睡吗?”她仰起脖颈,任他吸吮采撷。

    “不想,想……要你。”

    她便顺着他,将自己打开,给予,冲撞,直到双双从块感如绚丽烟火的高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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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锦程醒来后,只是打开眼帘,房间被厚密的窗帘遮住了所有外界试图闯进来的自然光线,让卧室的睡眠效果达到最佳。

    他伸手轻轻触亮了床头灯,只摸了一下,那灯光便幽幽暗暗的划亮一丝微橙,连她的皮肤,都照成了暖色,只看到很细,并不像天大亮时里看到的那么白。

    伸手想要触摸床头灯开关第二下,又收了手。

    如果灯光越来越亮,是不是会越来越刺眼?

    他记得她是十一点过的飞机,她还可以睡个懒觉。

    又轻缓的侧身躺好,目光静静落在女人的睡颜上。

    这么久,好象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她睡觉的样子。

    谁都有过荒唐的年纪,可他从未觉得自己过去的人生有多荒唐。

    跟白珊在一起谈恋爱,抱着让白珊做他太太的态度跟她交往,即便被新鲜的女人吸引,也从未想过把太太的位置让给别人,裴家这座宅子里的男人,应该都有这样的责任心。

    即便是娶了妾,即便是在外面有了人,但不可能会让其他女人威胁到正房太太的地位。

    这是他从小就接受的观念和教育。

    他觉得自己曾经那些岁月是对得起白珊的,即便也有过其他女人。

    可申璇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就那样答应了她。

    现在想起来,他不禁皱了眉,当时的自己是被她的美色所惑,才口不择言的答应的吧?

    三次,他记得她说过三次。

    三次都是在床上,或者是快要上床的时候提出来。

    他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精虫上了脑。

    白珊从来不会跟他提这样的要求,如果当初白珊提了,他还会跟别的女人有染吗?

    这个问题突然又把他困住了。

    他最近总是被她的问题困住。

    呼了口气,起床。

    等海城下完一场雪吧,也许所有被捆绑束缚的感觉都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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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璇起床后给辛甜发了个消息,“小心肝儿,我要回海城了,可能呆到明年开春。”

    发完消息,申璇就快的起床准备洗脸,刷牙,积极的,不带感伤的眉飞色舞。

    辛甜说,负面的东西越想越容易被放大,明明芝麻绿豆的小事,被你想啊想啊的,就会觉得自己比小白菜还要苦,比窦娥还要冤。所以,少想。

    她强行压住负面的情绪,想着爷爷,父母,还有家里几个哥哥和六弟,心情一阵阵的飞了起来。

    还没有走到卫生间,电话便悠扬的唱起了歌,又跑回去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优雅粉的手机,看到“小心肝”的来电,接了起来,“喂,小心肝。”

    接起电话又走向卫生间。

    “阿璇,你要回海城,还要到明年才回来?”

    申璇偏头夹着手机,挤了牙膏在牙刷上,牙膏拧好放下后,才又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牙刷,“对啊,明年。”牙刷伸进嘴里,嘴里的泡泡多了起来。

    璇一渍在总。“你是不是离婚了?”辛甜说话的方式是难有的小心。

    “没有啊。”申璇的声音被满嘴的泡泡弄得不清不楚,她自己都怕听不清,于是低头吐掉一口泡泡,又重复道,“没有。”

    “你在刷牙啊?”

    继续咧嘴刷牙,“嗯。”

    “你就不能跟我说完了再刷?”

    把牙刷从嘴里拿开,吐掉一口泡泡,“不能,我赶飞机。”

    “马上就走?”

    “对,十一点。”说完接着刷几下。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

    “临时决定的。”

    “公司不管了?”

    接了杯水,漱口,吐掉,“锦程会管的。”

    “喂,你走这么久,不怕你男人包养情人?搞个小蜜什么的?”辛甜表示担忧,“他才醒了几个月?你明年才回来,等你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不要说你们才在一起这么几个月,有些相恋了几年的恋人,两地分居几个月都要出事。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他太放心啊?你不知道两地分居是婚姻的大忌吗?你以为现在还是过去旧社会,谈个五年恋爱,还可以保持一前一后的走路,没人的才害羞的拖个手啊?”

    申璇把牙刷水杯放下,又拿了毛巾,偏头把手机夹在肩上,汲水洗脸,“小心肝,我想过,可是我想家了。”

    “那也不用回去那么久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离婚?趁这次回去,把他忘记?”

    申璇知道,她在辛甜的面前就是一个小学生,什么都别想瞒得住。

    想离婚的,又何止是裴锦程。

    她也想离,只不过下不了决心,舍不得。

    “小心肝,就算我离婚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没有之一,我会经常来g城看你的。”

    辛甜也不再劝说什么,爽口道,“飞机多方便啊,我隔两天去找你玩都行。离吧离吧,裴锦程也没什么好,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么,你要是喜欢好看的男人,随时跟我说,我手上资源丰富啊,保证你满意。”

    “去你的!”申璇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才不要你那些花花烂公子。”

    “呵,告诉你哦,如果你想裴锦程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可千万别打给他。”

    “为什么?”

    辛甜有些神秘兮兮的说,“你打给我的时候,我告诉你为什么。”

    ...................................

    申璇同申凯到了机场,两人往vip通道走去。13cv。

    裴家的人,有锦悦,有裴锦瑞,小英钟妈,连裴立都亲自来送。

    最初裴立是说用裴家的飞机送,被申凯拒绝了,他不想回到海城招人话柄,从政的人,还是处处小心些为妙,坐飞机而已,专机不专机有什么关系。

    申璇转头过去的时候,扫了一大圈,却独独没有看到裴锦程,明明是她不让他来送的,可是没有看到他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失落。

    她想,此时若他来了,她情愿重新体味一下什么叫离别,也要扑进他的怀里,将自己眼里的强忍的泪水,揩在他的衣衫上。

    这样的婚姻,她何尝不想离?

    公婆不喜欢她,丈夫不爱她。

    小姑子,小叔,爷爷对她好有什么用?天天同床共枕的那个人,不爱她。

    她看到的是他的自私,霸道,他甚至一点也不愿意包容她,他专断独行,唯我独尊,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却用尽所有的能量在包容他。

    她也想结束这样一段不平等的婚姻关系。

    辛甜说,如果想裴锦程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

    她问她,为什么?

    她说,打的时候告诉她。

    她拿着粉色的闪钻手机,很想拨一个出去,然后问问辛甜,“你快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想他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她笑着朝爷爷,小姑子,小叔还有照顾她的佣人挥手,一直笑着,却没有说类似于---“有空到海城来玩,你们早些回去吧,你们注意身体,我会照顾好自己。”这些话。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她想,能维持这个弧度已经尽了力,一张嘴,好不容易才勾起的唇,指不定就要垮下来。

    她想要用力的吐两口气,背上是哥哥安抚式的轻拍,他一定摸到了她的颤抖的后背,所以才会不嘲笑她的难过。

    终于有些忍不住,雪白齿露了些出来,而后半咬着樱唇。

    “走吧,小五。”申凯的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嗯。”她点点头,方要跟着哥哥转身,可是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明亮通透的机场大厅3号口。

    他一定是讨厌束缚所以扔了西装,扯了领带,松了衬衣扣,袖子挽在肘弯,把正式的衬衣穿成了落拓不羁的味道。

    只盯着他的脸看,看得一阵阵的鼻酸眼胀,等他微笑着走过来的时候,她朝他伸出双臂,没有想象的猛然扑进他的怀里,而是用一种极温柔的方式,靠在他的胸膛。

    他一边拍抚了她的背,将手里的袋子递到了她的手上,“厨房说,这些小菜你每次下筷的次数都比较多,便装了些来,你可以暂时过渡一下饮食,免得一下子不习惯,如果想吃,里面还有厨房给的食谱做法,申家有很多大厨,一定能做出你喜欢的味道……”

    她闭着眼睛,贴在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眼泪没有留出来,全都流进了心里……

    ...下一更会有点晚。

    120:他想,等一场雪

    没人再说话,只是默默的,你听见我的呼吸,我也能听见你的。

    裴锦程等申璇离开,看不到身影后,转了身。

    裴立走过来,“来了?”13cv。

    “嗯。”裴锦程没有多余的话,看似并没有多余的心情闲聊,跟裴立告了别,径直离开机场,驾着自己的越野驶出了机场收费关卡。

    机场高上,裴锦程开得很慢,滑开车窗,外面的阳光又热又辣,照在胳膊上,有些灼人,但这种感觉起伏得很真实,不像闷在空调车里一样虚幻。

    把顶盒上里的墨镜取了出来,卡在脸上,胳膊上的灼烫可以忍受,可眼睛如此脆弱,经不起太阳白亮刺目的芒针肆意的穿扎。

    犹豫了很久,还是来送了她。

    她都要回娘家了,他也没有想过要给她带些什么。该准备的,爷爷一定是都准备过了,不需要他再锦上添花,问得过多,显得他矫情。

    他们似乎什么不缺,又什么都缺,像他们这样双方都有意愿准备分手的夫妻,过于的客套全是敷衍。

    可想来想去,在她决定离开g城回海城的第二天,还是跟厨房打了招呼,准备些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

    她毕竟在这边呆了三年多,纵使在海城生活了二十几年,这三年多的口味也会有些变化,就像她应该没有以前那么能吃辣了一样。

    这次回海城,不要搞得像在g城一样连吃辣这样的事都不曾提出来,弄得有些凄凉,虽然她在娘家想吃什么都有。

    本来想想还是不给她了,海城有她喜欢吃的鱼皮花生,还有好多好多她怀念了几年的佳肴,可摇摆不定的时候,还是驱车来了。

    想想不过是一袋吃食,叫谁不可以送来,偏偏要从公司赶回宅子,拿了盒袋自己送过来。

    她今天没有化妆,面上没有一点粉质,但是没有黑眼圈,肤色很匀,没有过于疲劳时的暗沉。

    他想,她睡得很好。

    单手把着方向盘,抬手摁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胀,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可是昨夜,他明明一觉到天亮,很踏实。

    沉长的呼了口气,捏着方向盘的手,很紧,松开后,又紧上。

    修长的手再次放松,左手卡开,拨了方向灯,往右打了方向盘,一边瞄着后视镜,一边往右边靠去,车子停稳后,他摁了双跳灯,从车里下来后,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把后备箱里三角反光架拿出来,扔到车尾外五米远的距离。

    看了一眼那个三角警示板,又回到主驾驶外,拉开车门,从车屉里拿出一条烟,包装还是新的,慕之琛那天随手扔给他的,其实他从醒来过后,对烟的**就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年多没抽还是怎么的,反正不太喜欢。

    这时拆开包装,取出一只烟,摁了点烟器,颀长的身姿倚在车门口,等着点烟器烧红,明明只是数秒,却像是等了很久。

    当烟雾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呼吸才变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吸得多重,吐得多沉,都跟心情无关了,只是一个本来就该有的动作和反应而已。

    这里离机场不远,都还没有出机场高的收费口,反过身来,面向机场的方向,右手夹着香烟,身躯往左倚靠在高大狂野的越野车门上。

    香烟送进嘴里,吸亮那个光点,拿开后,吐出那些烟雾,目光所及之处,一架飞机伴随着强大的嗓音斜面向上而起,向另外一方向,越来越高,又平一阵,继续抬高,越来越远,看不清是平行而飞,还是斜面往上。

    钻进云层了,再也找不到。

    把烟蒂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辗压,反转,直至连过滤嘴里的絮都成了残丝。

    抬手扶住额头的时候,凤眸里原本一直都冷然冽凉的光这时候不受控制的开始穿插,开始纷乱,越来越繁复起来。

    他咬着牙咒了自己一声,今天上午,整整一个上午,他什么事都没有做成。

    原本该约医生和乔然见面。

    原本途推了白立伟两次,说好今天给个准确答复。

    原本订好要跟市委书记林致远通个电话,约好晚上见面的事情。

    他却是一上午,一件事都没有落实下去,就像什么都忘了似的。

    越来越讨厌这样不分事情缓急的自己,裴家的家主怎么会像他这个样子?爷爷是不是托错了人?

    一脚狠狠的踹在轮胎上,收起离车不远处的三角警示板扔进后备箱。

    再次坐上主驾驶室,关上车门,车子发动的时候,他想,等一场雪。

    等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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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医生ds被请进裴宅,和乔然见了面,ds和乔煜有了实次见面,并陪同他玩耍,建立初步信任。

    直到午饭过后,才离开。

    乔然对裴锦程感激涕零,看着ds自信而充满关爱的目光看着乔煜,乔然的眼泪当即掉落了下来,此时说多少有关谢谢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依据裴家的合同,好好照顾裴老爷子,竭尽全力的好好照顾才是唯一能表达她感谢的方式。

    人说听我己。裴锦程并没有对乔然说太多的话,只是让她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乔煜,老爷子那边暂时可以少花点心思,毕竟要等乔煜健康后,老爷子的健康才能得到更多的照料。

    乔然原以为在这样的时候,裴锦程又会提什么要求,却不想人家只是关心她的儿子,心知自己又用了小人之心,更感愧疚。

    ..........................................

    裴锦程处理好医生和乔然的见面,又驱车去了白立伟约见的地点。

    最近他总是事事受制于人。

    不管是申璇,还是白家。

    裴锦程进了私人会所的白立伟订的包间,推开包间门的那一刹那,他冰刀削过的薄唇扬了起来,“不好意思白叔叔,我来晚了。”

    白立伟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笑道,“不晚不晚,是我早了。锦程,我给你点了咖啡,而且是不加奶和糖的,珊珊说你不是那么喜欢喝茶。”

    裴锦程落座,依旧是端着得体的笑容,“白叔叔有心了,只是这两天我睡眠不是太好,所以都没敢喝咖啡这种刺激性强的东西。真是让白叔叔费心了。”说完,裴锦程摁了服务铃。

    白立伟眸色一冷,侍应生已经缓缓推门而入,点到即止的微一鞠躬,“程少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白水里面加一柠檬,一颗冰糖,两朵白菊,和四粒枸杞籽。”裴锦程说完,很绅士的朝侍应生微一颌下巴,“谢谢。”

    “用不谢,程少爷,您稍等。”

    白立伟见侍应生走出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来锦程最近火气很大,正喝降火的东西。”

    裴锦程微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叔叔哪里的话,别看我现在29岁,可是我当了三年多的废人,这三年多等于过了一夜,总感觉自己还是个还未满26岁的年轻小伙子,可是一翻身份证,哎,29岁了。”

    “实际年龄29岁,心理年龄26岁不到,呵,有时候总是难免以为自己还年轻,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气盛总是容易火气大的,压压火总是应该的。”裴锦程此话收住,抬眸凝着白立伟,本是清雅秀气的面容,可眸色冷寒如冰,那平时俊逸飞扬的眉都染上了一丝寒霜,眉稍一抬,带着笑意,有那么一些暗示的意味,似是挑衅,却总是将那一丝挑衅看不真切,以为是错觉,看花了眼。

    白立伟心沉凝半晌,他摸不透裴锦程,可又觉得没什么大碍,便大方道,“锦程这话说得可真是太自律了,像裴家这样的豪门出来的少爷,年轻气盛那是理所应当的,若是没点脾气,那怎么算得上是裴家的人?你刚刚说当了三年多的废人,不怪白叔叔多嘴,那申璇是罪魁祸首,要不然怎么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若非她,你现在也不用总是这样纠结,对吧?”

    “呵。”裴锦程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解释,申璇吗?的确是怪她,不过申璇是他的太太,关上门来,他和申璇怎么吵怎么闹甚至打一架都无所谓,但那些磕碰都是自己看的,不需要别人看到。现在被旁的人议论她的不是,是件无法令人高兴的事。

    看到裴锦程有些应付的漠然笑意,白立伟有些淡定不下去,甚至隐约的迫切起来,“锦程,珊珊的事,我不想再等了,珊珊不小了,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也忙,总是要我( 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 http://www.xlawen.org/kan/30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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