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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部分阅读

    画架上的笔盒上,对裴锦宣说,“锦宣,你帮我看着画架,我去洗一下手。”

    裴锦宣看了一眼公厕的指示牌,点了点头,“手机记得带,找不到路了,打我电话。”

    “好。”

    ....................

    裴锦程和申璇一直在山腰的茶餐厅,两个坐在包间里喝茶,窗户边上可以看到环山而上的人流,一张贵妃椅,裴锦程抱着申璇就坐在上面,时不时的往窗外看看,有没有他们熟悉的人往山腰上来。

    两人也聊天,说得多的还是公事。

    申凯要去d市的事成了两人聊天的重点,申凯若是不在海城,申家当如何?

    申璇一直都知道申凯这个人,决定了的事,便是怎么劝也没有用,其实申家现在这样,已经算不幸的万幸了,现在是平稳过渡,而申凯在这个时候调走,反倒不引人注意。申家说不定还能稳有升。

    如果锋芒太盛,反而容易引起群雄围攻打压,不如先这样过着,几个哥哥还更容易适应这个节奏。

    她把想法告诉裴锦程,裴锦程倒也赞同,希望她自己能心平气和一些。

    爷爷也说,不想她太累。

    两人聊起事务来,时间便过得飞快,到了饭点打电话给裴锦宣,对方却说让他们先吃,现在不饿。

    裴锦程自认为是没办法跟艺术家相比的,他得先吃饭,艺术家可以画一张画废寝忘食,他做不到,他只有在赚钱的时候才会废寝忘食。

    下午三点的时候,裴锦宣突然打电话给裴锦程说非语已经回裴宅,他得先回去了,让他们先玩,径山上风景好,多看看风景。

    裴锦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叫服务生买好单,拉着申璇离开茶餐厅,也往回赶。

    ..............

    非语一回到裴家,便找了正在和裴立下棋的秦荣方,支支吾吾的想拉他去外面说话。

    秦荣方觉察出一些不妥,心道这孙女平时也不这样,今天倒是真不懂事起来,嘴上却还是跟裴立打起哈哈的说,孙女怕是闹小姐脾气了,他得去安抚一下。

    裴立大方让其快去,可待秦荣方出了书房后,裴立便慢慢收了笑容。

    非语站在护宅河边,拉着秦荣方的手,“爷爷,让我和锦宣退婚吧?”

    “退婚?!”秦荣方虽是疼极了小孙女,却也不由震怒!

    非语看起来在秦家极度受宠,可她的性格是压抑的,很少发出自己的声音,除了那一次,为了逢生差点拼了命。其他时候,她几乎是个逆来顺受的女孩儿,这时候,她的眼睛又亮了,“爷爷,我和锦宣没有感情,他是个好男孩,不该这样的,爷爷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逢生,逢生不是在江州读书吗?他不是快毕业了吗?您让我跟锦宣退婚吧,让我去找逢生吧?”

    “非语!”秦荣方一听逢生的名字,再次低声喝道,“你现在不是十七岁了!而是二十一岁了!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锦宣的兴趣爱好和你也差不多,脾气性格都好,你居然还不满意?到底是不是小姐生活过得太好了,所以这般不知足?!”

    “退婚?难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和你裴爷爷拟好了两家联姻的正式婚期,今天已经全面见报!现在这个时候你叫退婚?秦非语!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非语有些讷然的看着秦荣方,她伸手揉了揉额角,舔了一下唇,眸光轻转,泪光楚楚,鼻子一吸,差点落泪,“爷爷,我看到逢生了……”

    秦荣方看着自己的孙女,虽然有些心疼,但是秦家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孙子当年是海城家喻户晓的同性恋,愁得他怕抱不了孙子,结果找了一个一穷二白的媳妇儿,当时就想着秦家有后了,还管什么家世?

    但如果孙女再是不顾门第,他是绝不会再允许的,感情没有可以培养,裴锦宣虽是家世强悍,却没有现在公子哥的坏秉性,这样的豪门子弟本来就少,经过这么久的观察,他是满意这门亲事的,“我不管你看到谁!你给我认清楚,你未来的丈夫,是裴锦宣!要不然就等我死了,再去找你的那个什么逢生!”

    裴锦宣回到裴家,便从佣人那里打听到非语的去处,两块画板还背在身上,便坐着电动车往沁园外的护宅河边赶。

    “非语!”

    秦荣方一看裴锦宣从车上下来,眼底怒色掩去,笑道,“锦宣,你也回来了。”

    裴锦宣从车上下来,微一欠身,“爷爷。”

    秦荣满意的笑着应道,“诶。”

    看到非语眼睛发红的站在那里,裴锦宣肩上两块画板滑下,扔在地上,忙拉过非语的手,细细端详着,除了她眼睛里那些闪动的情绪,并没有哪里有不妥,这倒让他更着急了,“怎么了?怎么说走就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所看看。”

    说着就要拉她,非语摇了摇头,挣开裴锦宣的手,从地上将画板拣起来,将其一块画板递给他,抬手将面颊上的发片别在耳后,“我没事,爬山有些累,回去睡一阵。”

    看着非语背着画板远远离去的背景人,裴锦宣久久的看着,捏着画板背带的手,微微一紧,喃喃问,“爷爷,非语为什么不开心?”

    “小孩子脾气,哄哄就没事了。”

    非语回到流水苑自己住的房间里,打开画板的纸夹,也许看了今天画的风景,会让她的心情稍稍好一些。

    可是她看到的是,那么美的自己。

    是不是太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所以才不知道,原来自己低头浅笑的时候,会这么好看?

    她是什么时候这样笑过?

    房门被敲响,她走过去,拉开门,裴锦宣站在门外,隽秀温雅的男子,和这个宅子里的兄弟们一样,都有不凡的皮相,却偏偏同任何一个人的气质都不同。

    没有那些人眼底的深不可测,他秀长的身形,干干净净的站在门口,从他的脸,到他的眼睛,一如四年前的--逢生。

    “非语,画板拿错了,我来……”他话还没有说完,看她身子微微一侧,让出一条道来,目光过去,看到书桌上放着画板,里面的纸张已经抽了出来,正是他作的画。

    突然,白面通红。

    非语莞尔,“锦宣,送给我吧……”

    他微显尴尬的“呵”笑了一声,面色依旧泛着红,“……好,等我画完。”

    ................................

    申璇和裴锦程回到梧桐苑的时候,已经是饭点了,打电话给裴锦宣问了非语的情况,便也安了心。

    裴宅没有晚饭一起进餐的习惯,于是各回各的院落。

    两人没有坐车,一路上散着步,这熟悉的路,总让人升起无限感慨。

    不知怎么回事,有时候思维居然控制不了脚步,当申璇站在被深深的灌木挡住了路的丁字路口时,突然鼻子一酸。

    心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害她动不了脚步。

    这辈子悔的事情太多太多,但是有些事错了可以弥补,可以努力再次争取,偏偏那件事,如何也弥补不了,没有要怪任何人的意思,只怪自己为什么会钻进那树丛里。

    若那天雪球没有不见,她不进去,现在……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腹,现在她的肚子,应该比叶筱还要大了,再过几个月,她就可以做妈妈了……

    或许是触到了很不愿意去抚碰的神经,转身扑进裴锦程的怀里,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锦程,难过……”

    她猛一吸鼻子,狠狠的咬了唇,声音都颤了,“好难过啊……”

    她没有说为什么难过,他的脑海冒出了四个字,感同身受!

    他每次走过这里,都把脸就向另外一边,否则眼前全都是一片血色,掌心下她的背因为抽泣而颤抖,“还会有的,阿璇,孩子,一定还会有的……”

    他还能怎么安抚她?他连自己都安抚不好。

    “原来是阿璇和锦程啊?!”

    申璇听到声音,忙把眼睛一抹,抽了抽鼻子从裴锦程的怀里出来。

    裴锦程和申璇的目光齐齐看向朝他们走来的裴歆瑶,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很不合适,禁园这个地方,姑姑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他们站在这里,姑姑会不会想多?

    裴歆瑶比以前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说话口气依旧有些冷漠,即使她嘴角挂着笑,亦是如此。

    “姑姑。”

    “姑姑。”

    裴锦程和申璇异口同声。

    “嗯。”裴歆瑶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哦。”裴锦程揽了一下申璇的肩,“路过。”

    申璇点了点头,心里还揪得发疼,却也只能牵强的扯了个笑容,“我们从停车场走过来的,所以,是路过……”

    裴歆瑶道,“阿璇,虽然现在我已经不住禁园里面了,但是这个园子,你爷爷是依旧不准人进去的,别在这里停留了,早些回去。”

    申璇点了点头,“好。”

    然而当夫妻而二人向裴歆瑶道了再见后,裴歆瑶又叫住了二人,裴锦程一伫步,停了下来,“姑姑?”

    “锦程,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

    “姑姑请说。”

    裴歆瑶看了一眼申璇,直言道,“阿璇,你先回去吧,我跟锦程聊聊。”

    裴锦程将申璇的肩膀固住,“姑姑有话可以当着阿璇的面说,无须避讳。”

    裴歆瑶却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开口,眼里悠然自信的光仿佛在告诉对方,我说的事情,值得让人回避。

    申璇拍了拍裴锦程的肩,“锦程,我先回去,晚上我烧菜,肯定会很慢,你慢慢和姑姑聊,来得及。”

    “你烧?”裴锦程突然想起申璇写过的信,她不喜欢做那些事,却又装作很喜欢的样子,他说他看了那些信,不内疚,不难受,怎么可能?他真是有些害怕再把她逼得再次离家出走,忙道,“不要了!我喜欢吃钟妈烧的菜,你做的太难吃。”

    “你!”申璇以为现在大家都静了下来,她也可以好好学习做个贤妻,他倒是不喜欢了。

    “你很久没玩游戏了吧?现在公司游修正了好多bug,公测已经结束,正式运行了,你玩一阵看看感觉如何,我就回去了。”

    申璇秀眉轻蹙,他怎么知道她好久没有玩游了?还会掐指一算不成?既然他不喜欢她烧的菜,那便玩阵游戏好了,“好。”

    等申璇离开后,裴歆瑶便抬了步子,裴锦程只能跟着她的步子走,裴歆瑶道,“锦程,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事,可还记得?”

    裴锦程懒懒的跟着裴歆瑶散步,可是心底慢慢升起了防范之心,那件事,他自然是记得的,各层利害关系,也分析过了,至今也不想因为任何东西而动摇,虽然父亲和叔叔们个个把这个姑姑当成宝,但他和这个姑姑着实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姑姑,我已经讲过,那件事,不是锦程能帮忙的。”

    裴歆瑶倒也不显得急,嘴角轻轻一勾,她眸光一直看着前方,淡淡的,却又扬起了势在必得的光芒,这一道光芒,恰巧被目光飘来的裴锦程捕捉住,后者心下怔忡,陡升一股不好的预感,裴歆瑶道,“锦程,难道你不想知道,当日是谁把雪球吃的饼干一路铺到了禁园里面吗?”

    裴锦程眸色大骇!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冻住了,一转身,几乎听到了自己被冻住的四肢骨头发出了“咔咔”的声音!“姑姑!”

    那个时候,他一直在找线索,在爷爷面前提起值得怀疑的人,包括自己的母亲,他都有花时间去旁敲侧击的试探,甚至想在那条禁路上找出一丁点蛛丝蚂迹,却是一无所获!

    申璇怀孕的事情,他不知道,申璇自己也不知道,医所那边更没有查诊过的记录,说明宅子里没人知道,那么让申璇入禁园的,目标定然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即便当初怀疑过裴锦瑞,也被他排除了,因为裴锦瑞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救申璇的。

    白珊很少出门,也没有人看到过她事前在禁园这路上停留过。

    母亲和二妈虽是赶到得早,但之前也没有到过禁园。

    其实这一宅子的人,有很多人不喜欢申璇,所有不喜欢申璇的人,都有可能会做那件事,每个人都是嫌疑人,偏偏那一路又没有监控,那件事几乎是被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不了了之,他后来到处都装上了监控,想等欲要加害申璇的人再次有动作,却不想等到现在,裴家也依旧风平浪静。

    如今却有人知道真相!

    他必须要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告诉我,是谁!”他的面色铁青发黑,喉结此时一滚,是怒气下咽!怒的不仅仅是加害申璇的真凶,更怒的是自己的姑姑知道当时的情况,却一直不说!

    裴歆瑶亦是停下来,望着裴锦程眼底的滔天火光,不禁有些怔怕,却还是淡然笑道,,“锦程,我要的很简单,我要那个消息。我要我孩子的下落,你可以知道害了你失去孩子的真凶,这个交易,很公平,你说是不是!”

    裴锦程身侧的拳头,颤然紧攥,“姑姑!二十年前失踪的人,现在来查,谈何容易?”

    裴歆瑶点了点头,“自然是不容易的,若是容易,我自己就去查了不是吗?但父亲信任你,超过任何人,你一定有办法,我要的很简单,你在父亲找到人之前让我知道,一定不能让父亲找到那个孩子!”

    裴锦程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将宠物饼干铺在禁园道路上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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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6:谁还要你!

    心之所向,既有渴求,便不会轻意放弃追寻,包括一件事情的答案,裴锦程沉吟半晌,和这个姑姑没有深厚的感情,对方要同他做交易而不卖人情,他也只能认了,起初自己不也不愿意卖人情给这个姑姑吗?他点了点头,道,“好。”

    “我儿子的下落出来,若是平安,我就把那件事告诉你。”裴歆瑶望着裴锦程,原本疏离漠然的口吻,在说到“平安”二字之时,唇瓣突然一抿,眼底出现了不安和怆惶。

    裴锦程“嗯”了一声,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般说话,“姑姑,这一路就不同行了吧?”

    裴歆瑶也停了脚步,同行不同语,有什么意义?

    看着裴锦程远行的背影,裴歆瑶抬眸望向头顶枝头外的天空,梦里面,儿子的影像一下清楚,一下模糊,她已经忘了自己多少岁,只知道,想儿子,已经想了二十年。

    他何时开口唤妈妈?

    他何时换的|||乳|牙?

    会不会生病?

    谁给他添衣?

    谁教他识字?

    谁在他身旁?

    裴歆瑶捂了捂嘴,将泣哽之声吞进咽喉,即便出了禁园,她也依旧像在那里面一样,吃斋念佛。

    儿子若能平安,比什么都好,就算吃一辈子斋,她都是愿意的。

    裴锦程才回到梧桐苑,申璇便跟钟妈一起把饭菜端上了桌。

    申璇给裴锦程装了蕃茄蛋花汤,放在他面前,有点小得意,“我弄的,尝尝。”

    裴锦程想也没想,顺手推开,“不喝。”执起筷子就夹别的菜吃,就是余光都不曾瞄一眼那汤。

    说来汤虽普通,跟g城人的手艺没法比,但在普通的汤种卖相着实不错,可裴锦程连余光都不去关照,真是出乎申璇的意料,“有那么嫌弃吗?”

    “你若是很闲,可以到公司去帮我上班。”

    “现在不是正好休假嘛。”

    裴锦程嘴里的饭都咽下了,握着碗,筷子也停在半空,看着对面满眼期待的申璇,道,“做饭这种事情,有比你做得好的人来做,你干嘛还要去抢别人的饭碗?”

    申璇实在不敢相信裴锦程会转变这么大,要知道以前逼她做饭都逼成什么样了?她还以为刚才在姑姑面前,他是故意为了面子才那样说,没想到还真是,“你怎么现在突然又不要我做了?”

    裴锦程心道,谁敢叫你做?做得不高兴离家出走的时候还要写信数落一通,不吃你做的饭又不会饿死,要是因为煮饭又离家出走,他就得烦死,“煮得难吃,我干嘛要强迫自己吃?”

    申璇瘪了下嘴,“我尝了一下,还可以,你要求怎么这么高?”

    “我要求向来很高。”

    申璇只能作罢,伸手端过裴锦程面前的汤,喝了个干净,“锦程,小英的肾源我在海城的时候就有留意,你在g城也帮着留意一下。”

    申璇提得很小心,嫁祸那件事,心底对小英的歉疚无法用语言来说明,所以回到海城也一直在找肾源,结果能有匹配的,并不多,间又老是出现突发情况。

    裴锦程似乎并不惊异,点了点头,“放心吧,这边有医院在留意,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的。”

    申璇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

    翌日一早,白珊在主宅用过早餐后,提出要回一趟白家。

    老爷子温和的点头说好。

    直到早餐散场,白珊才对裴锦程提出希望他能相送。

    都在一个城市,纵使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以前白珊回白家,都是司机送,而这次她却提出要裴锦程送她。

    裴锦程凤眸微眯,睐向白珊,这个时候回白家,是干什么?

    或者是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回白家,是想告诉裴家人什么?

    主宅就餐的人渐渐散去,餐厅里只留下了三个人。

    申璇没有独自离去,而是坐在裴锦程旁边,似乎对方不动,她就不会动。

    白珊坐到了主桌,就在裴锦程的旁边坐下,她一倾身,越过裴锦程看着申璇,扯了扯嘴角,轻松道,“阿璇,要不然一起吧,我们三个人今天在白家吃午饭好了。”

    申璇一听,不禁皮肤一紧,这话让人听着有些泛恶心,她需要压一压,须臾后,她轻轻道,“我不必去了……”

    白珊似乎已经猜到了申璇要说的话,笑起来的时候,眉梢飞扬起来的是意料之的自信。

    申璇不禁怔然,眼前看到的人,是白珊?

    佣人都很自觉的没有过来收碗筷,等着主子先谈话,餐厅里安静得将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包裹上了回音,裴锦程并不是时时处处都和申璇亲密无间,在白珊面前他还是会收敛,对白珊,他是有愧的,也无法做到坦然,但事到如今,已经不是说能避免就能避免的。

    今天到白家,必然会说到申璇的事,白珊大致也是想让白立军站出来说点什么。

    “小珊,我看阿璇就不必去了,要不然我先让人送你回去,我随后就到。”

    “锦程,我能相信你吗?”白珊一瞬不瞬的看着裴锦程,叹息有她的失望和无奈,“我还能相信你吗?我已经相信了你这么多年,到现在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裴锦程身侧的拳头微微一收,“小珊,我说午会去,便会去。”

    “好。”白珊站了起来,转身时看了一眼申璇。那一眼,似有深意。

    那一眼,申璇看到了仇,恨,还有嫉妒和诅咒。

    那夜去d市之前的电话又回到了脑海里,这场关系里,到底谁才是错的那一个?

    裴锦程也知道,既然离婚迟早要提,不如就今天午吧。

    .................................................

    白珊回到白家,坐大厅的沙发上,拿着摇控器乱摁着,珠给她端水果,她摇头,拿小吃,也摇头。

    看着女儿忧伤的样子,突然像看到了几年前的珊珊,珠不禁心疼,“珊珊,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告诉妈妈。”

    白珊摇头,“妈妈,如果锦程要跟我离婚,我该怎么办?”

    她不是没有感觉的,申璇一踏进裴家,她就感觉到了威胁,可是裴锦程上次被下了药,也依旧叫着李沁儿的名字,这个男人!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离婚?”珠把手果盘放在大茶几上,“怎么会离婚?好好的离什么婚?”

    “妈妈,我没什么错……”白珊低下头,“妈妈,我有什么错啊?我喜欢一个男人,什么都为他改变,他也说好要跟我结婚,会照顾我一辈子,我现在只不过要他给我承诺过的东西,我有什么错啊?”

    “我连名份都不计较,他却还是这样对我?怎么都成了我的错了?”脚从拖脚里拿出来,绻坐在沙发上,脸就埋在膝间,现在竟是难过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妈妈,明明不是我的错,可我却成了多余的……”

    “珊珊,要不然,离婚吧?”珠伸手摸着女儿的头顶,“离婚吧,再找……”

    “嘭!”手机砸在茶机上的果盘,打翻果盘落了一地!

    把话都没有说完的珠吓得一抖,一偏脸看到刚刚进门黑着面色的白立伟,男人抬手指着惊愕抬头的母女,厉喝道,“不争气!动不动就是离婚!全g城都知道你嫁过裴锦程,谁还要你!?”

    白珊怔怔的望着父亲,“爸爸!”

    白立伟哼声道,“离婚的事,你现在想也别想!”

    “爸,我没想离婚。”白珊摇头,“我不会离开他,只是……只是申璇回来了,我很担心他会跟我提离婚。”

    “嗯。”白立伟见白珊如此说,总算消了些气,走过去,瞪了一眼珠,复又对白珊道,“申璇和李沁儿都一样,没什么好担心的,无非就是哪个新鲜点,那个李沁儿的事,你不用想了,没了那张脸,看她怎么勾引男人!”

    “爸。”白珊心里咯噔一跳,没了那张脸是什么意思?惊恐问道,“你想毁李沁儿的容?”

    珠也吓了一大跳,忙握住白珊的手,“珊珊。”

    白立伟看着白珊,冷声问,“你想心软?”

    白珊大呼几口气,眼底怜悯一点点的退下,最后垂下眼睫,手指绻紧,捏住珠的手,颤颤道,“除了锦程,其他事,我都不管。”

    珠在豪门,见过太多事,此刻只能自私的无奈一叹。

    白立伟觉得女人最讨厌的一点就是多愁善感,优柔寡断,最怕自己女儿这样会坏事,“珊珊,等你有了裴锦程的孩子,什么都好说了,裴锦程是裴家长房嫡孙,你一定要生个儿子!”

    “爸!”白珊恼喊一声,这种话,简直就是一种屈辱,父亲明明都知道,还在说生儿子的事!这不是让她更难堪吗?

    “这次由不得他!”白立伟坐在沙发上往后一靠,脸上的法令轮纹笑得很开,胜券在握一般,“你不是说他午会过来吗?到时候我会和他谈,你做大太太的事,根本就不会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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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7:风暴来袭

    裴锦程去白家之前找过老爷子,他和白珊之间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冰@火!中文

    老爷子认为现在提离婚,时机并不成熟,年轻人喜欢一头热的下决定,会因小失大,他的意思很简单,一定要等放在白津林身边的苏竞成那边有了情况再动手,否则会伤裴家元气。

    裴锦程也知道这样的事不可以头脑发热,如果现在提出离婚,必然会让白家防范他,但是白珊这样放在他面前,也不是办法。

    到了白家,裴锦程很注意,让司机也一并进了主楼等他,可不想再出现上次的事情,他随便吃了点,便准备离开,却又被白立伟叫住,二人到了书房。

    裴锦程和白立伟没有这样正式的到过书房谈事,哪怕以前和白珊还好的时候,他也不喜欢往人家书房里钻,在裴家人的教育里面,大户人家私人书房是比卧室更加**的地方,不得允许,不可入内。

    然而今天白立军却在饭后领他去书房?

    何意?

    白立伟心里也是蹰躇,白家虽是g城豪门,但根基始终不如裴家,在g城,经济实力想跟裴家比的倒真是还未出现,他膝下无子,只得一女,白家想要以后光耀门楣,女儿嫁入第一豪门是唯一的路。

    只要女儿孕了裴家长房嫡重孙,白家的地位就会非同一般,若是以后长远一点,还可以再多几个孩子,一个随白姓,那么多年后,g城白家的地位将和裴家相当。

    所以无论如何,子嗣比什么都重要!有了孩子,很多矛盾都可以化解。

    白立伟领着裴锦程进了书房,并等后者进门后,顺手关上了门,这一动作,让裴锦程心底微微升起一丝疑虑,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在沙发上坐下了。

    这书房不同于裴家的那么式复古,白家的整体装修风格都很现代,所以白立伟让佣人送上来的东西,也是咖啡。

    这次,裴锦程只是闻了闻,并没有喝。

    白立伟平日打扮不像裴锦程的父辈一般以深色为主,他的西装马甲都是浅色居多,和这一屋子欧式现代的风格一合并,就像一个知天命的年男人拼命的在追求时尚。

    “锦程,怎么不喝?”

    “呵”,裴锦程浅笑,略显尴尬道,“刚才吃得太饱。这阵子喝不下。”

    白立伟恍怔一下,突然明了似的大笑,“嗨!瞧我这记性,才刚吃过午饭。”他一边说话,一边往书桌边走去,“锦程,你和珊珊都不小了,她虽然比你小三岁,但女人跟男人不好比,再不生孩子,都要高龄产妇了。”

    白立伟自顾自的说着,一派和气,拉家常的口吻也很友善,他伸手拉开书桌的抽屉,开始找东西。

    裴锦程眸色微沉,低头时,抬手摁了一下眉心,的确啊,申璇比他小四岁,再不生孩子,都要高龄产妇了。

    再抬眸时,看着白立伟笑道,“现在的女人跟过去可太不一样了,若是二十几岁生了孩子,就没有那么多机会出去玩了,总被牵着绊着似的,现在很多都晚婚晚育,这样也不会影响夫妻感情。”

    白立伟是料到了裴锦程会拒绝,虽然不知道对方用哪一种方式来拒绝,但他的直觉不会错,裴锦程若是愿意,上次他不会用下药的手段,哪知这男人居然教李沁儿给迷住了。

    在外面有女人也正常,但为了外面的女人不和白珊生孩子,是他不能容忍的,李沁儿的事已经着手在查,本以为已经不会再出现的申璇,又回到了裴家。

    现在看来是外面的女人是管不完了,只能慢慢除掉。

    但是子嗣的事情,刻不容缓!

    白立伟也不似从前那般咄咄逼人,似乎刻意的在敛在脾气,更或者以前的咄咄逼人反而是他不自信的表现,如今这般闲淡,倒显得他有了很强大的底气,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又往书架那边走去,笑道,“你们年轻人总有一些离经叛道的道理,你们只管自己高兴,可有想过我们老年人的感受?”

    书架前白立伟背对着裴锦程,将钥匙串上的钥匙选了一枚,钥匙套进抽屉锁口里,“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想抱一下孙子,又不过份,你们把孩子生了,我们会管,保姆也请最好的,还有什么早教的,这些都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只管生就好了。”

    裴锦程听着白立伟说话,怎么都觉得高兴不起来,不是因为白立伟老是提及生孩子这样的事,而是白立伟的口吻,让人听着有些竖汗毛的感觉。

    并非他有被害妄想症,而是他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比以前更了解白立伟了,曾经接触太少,没有谈及过利益,反而容易忽略一个人的缺点,这一年看惯了白立伟趾高气仰的姿态,这时候对方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和善语气说话,他是真不自在了,“说是生下来不管,哪有不管的道理?只是想等玩够了,以后多花些时间在孩子身上罢了。”

    白立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件袋,一边走,一边将绕线一圈圈的打开,走向裴锦程,在他侧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叹了一声,“锦程,老爷子年纪也大了,我和你爸爸这些人倒还好,怎么说也就是五十岁左右的人,你们再怎么玩,就算玩个二十年再生孩子,我们也等得起,可是老爷子都多大岁数了?怎么等得起?”

    裴锦程牵强的扯了一下嘴角,微有不满的说道,“我倒觉得现在百岁老人多的是,爷爷二十年后也就在这个范畴以内,怎么会等不起?”

    白立伟不禁尴尬,笑起来也是尴尬难掩,“锦程啊,你别误会爸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爷子当然要万寿无疆的!”

    “嗯。”裴锦程应完后,将视线落在白立伟放在他面前的纸皮卷宗袋上,这样的纸袋一般来说政府单位用的多,他去过林致远那里,那地方这种卷宗纸袋也是不少。

    白立伟顺着裴锦程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件袋,又笑着拿起来,捏在手上,“锦程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件事。”

    裴锦程心里警钟敲响,却俊眉微扬的坦然道,“什么事?”

    “二十年前,我们g城有个帮会,叫永泰会,这个帮会势力很大,但是十九年前,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永泰会慢慢衰败,居然被连根拔起,永泰会二当家尸首异处,大当家在复仇的过程又惨遭杀害,祸及满门。”

    裴锦程俊眉依旧不动声色的扬着,身躯往后一靠,原本很有礼貌的坐姿换成了二郎腿跷着,气势徐徐上升,像在听一个传奇故事一般,“永泰会?好象是听说过,不过我那时候还小,记不太清了。”

    白立伟摇了摇头,反驳道,“你那时候也不算小了,十一岁的孩子都上初一了,小学四五年级的男孩子都会学古惑仔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永泰会?”

    裴锦程不以为意的耸了一下肩膀,“那也只能怪我孤陋寡闻了,从小裴家的孩子都管得很严,古人古诗知道的不少,但古惑仔,还真不知道。”

    “那锦程得回去好好问问老爷子,关于这个永泰会的事,他老人家一定知道不少。”

    “哦?”裴锦程轻轻一笑,意有所指的问,“是吗?那我还需要问爷爷一些什么问题?”

    “其实永秦会并没有完全灭掉,有知情者,尚在人世,说是知道当年参与灭永泰会满门的主谋。”白立伟说到此处,眸子眯起深深的笑意,“这案子虽然以黑帮门派之争早早结案,但是若这件事牵涉的不是黑帮之间的相争,而是表面看着光鲜的豪门,实则与黑暗势力紧紧相连,从而连手除掉永泰会的话,这一事件被牵扯出来,怕是会激起很大的风浪啊!”

    裴锦程心底的风浪已经不小,永泰会他是听过的,二十年前他也有十岁了,永泰会淡出过后的几年还有人说起过,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用明说,他也知道白立伟今天说这番话是针对裴家的,“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能起多大的风浪?”

    白立伟看着手的方件袋,复又看向裴锦程,叹道,“难说啊,永秦会的事情还有知情者,说不定还有幸存者,这消息一旦放了出去,如果幸存者提出要求司法介入调查呢?”

    “这似乎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白立伟站起来摁住正欲起身要走的裴锦程,正色道,“这表面上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可这和老爷子有很大的关系,和老爷子有关的事情,能和你没有关系吗?”

    裴锦程凤眸淡眯一瞬,“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还是不要拿来说了。”

    “若有真凭实据呢?若我说,当年的知情者的信息我也有呢?”

    裴锦程心下猛地一沉,眼底风暴忽卷,沉冽的凤眸被乌云狂浪所盖住的还有重重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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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8:传家主大印

    “我爷爷?”

    “老爷子当年可谓是雷霆手段啊。<冰火#中文”

    “话可不能乱说。”

    “要不然你看看这些资料?”白立伟这时才把手纸袋递到裴锦程的手,“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派出所能看到的。”

    裴锦程五内皆紧,白立军利用权利,暗调查了爷爷?

    若说南方裴家这么大座豪门有些什么暗藏的势力,他是相信的,老一辈的恩怨,豪门间利益相争的结果无论有多么惨烈,他的确不知情,旧帐翻起来,孰对孰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谁活着。但不管知不知情,若有人翻旧帐想要伤害到爷爷,他便不会同意!

    打开手的件袋,一看就是复印件,有照片,有字,有关于口述者真实的信息,全部都遮涂过了。

    这些东西显然是经白立军之手转出来给白立伟的,公安厅居然开始查十九年前的纷争,吃饱了撑的?

    显然不是!

    这件事,查或不查,目前的决定权在白立军手上,所谓的知情者和幸存者,只要白立军愿意,他都可以动用关系,当回青天大老爷,给这些含冤受苦十九年的小百姓讨个说法,硬要给自己披一个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的( 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 http://www.xlawen.org/kan/30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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