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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水泥的培土,拿人制成的土俑。我拾起一块摔碎的土坯块,放到鼻子下方闻了一下味道,有股刺鼻的药草味,应该是某种药水和着泥土混合制成。我蹲下身,用手戳了一下土俑身上的培土,感觉十分的柔软一点也不坚硬,很难从人俑的身体上剥离,已经完全和土俑内人体的皮肤融为了一体。而摔坏的石俑断处,还涌出一堆如呕吐物一般的内脏,恶心的我胃又是一顿翻搅。

    胖子这才看清土俑里面竟然是人体的尸骸,忍不住破口大骂,“谁这么缺德,把死人弄成石俑,摆在这里当摆设,也不怕半夜去敲他家房门。”

    看着地上摔碎的人俑,我心里有些犹豫,先是看了看月儿,然后又看了看胖子,这才缓慢的开口说:“这些石俑,应该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就制成了。是先将人灌入麻药以后,再从脚底向上抹上培土,当人醒来的时候,身体以下的培土都已经干了,而面部的培土却还没有干透,于是图培内还活着的人,便不断的争扎着呼吸,所以土俑的面部表情才会如此生动又狰狞。”

    听我说完,他俩恶心得急忙跳开,月儿有些愤慨的说:“这城是谁建的?太缺德变..态了。”

    我对她说:“再往里面走,估计就会遇到这变..态的城主大人了。”

    说完,我们便穿过热闹的市集,就看见前方有座幽深的古宅,静静的远离市集坐落在不远处,目测大小要比我们在京城住的宅子大出三倍有余。我们离开市集,走近阴深深静悄悄的古宅。

    我和胖子兴致勃勃的在外墙观赏,观赏完后,胖子感叹的说:“太美太气派了,真够威风的。能住在这里享清福,估计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中重臣。不过话说回来,老郑你看这宅院,是不是和咱俩在京城住的古宅,一模一样啊!”

    我一开始也觉得眼熟,听见胖子这么一说,看着眼前的古宅越看越像我们在京城住的老宅子,异士居的老宅完全就是这里的迷你版。难道,这里的宅院和“异士居”有什么关联。

    我们三人一边欣赏一边感叹,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了门堂,走到了后院内宅。这座阴深深的古宅院内并没有摆设人俑,月儿疑惑的问说:“这里怎么没有摆设那些恶心扒拉的人俑。”说完还嫌弃的吐吐舌头。

    我心里也是觉得奇怪,发现我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后花园,眼见前面有个小方亭,就招呼她们俩过去休息。我们三人坐在凉亭里休息,顿时觉得冷风习习,胖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然后说:“这里是地下,哪里吹来的冷风,竟然还这么刺骨。”

    我们感到冷风习习,便环视了一下花园内,结果,发现方亭不远处有口水井,幽深的井里面,竟然好像还有水。

    胖子立刻兴奋的说:“太好了,正好口渴,打点水喝。”

    我对他说:“你别抱太大希望,这里的水喝了,准保会拉肚子。”

    胖子不在乎的说:“我的肠子很健康,就是吃了石头,也能消化了。不像有些人的肠子,那么弱,经不起折腾。”

    我气得脸发胀,没好气的对他说:“死胖子,听不出好赖话,喝死你。”

    胖子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走到水井近前,月儿也忍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我见他俩在井边热火朝天的瞎忙乎,好像是想要用井边的木桶打水喝,便坐在凉亭内,无聊的看着他俩忙碌的身影。

    就在我穷极无聊的看着胖子二人晃动的身影,右肩头毫无征兆的兀的传来钻心的疼痛,痛得我额头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强烈的疼痛感只持续了十几秒,我浑身上下就已经被汗水打透了。

    疼痛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我有些疑惑的解开肩头上的绷带,发现之前被我抓破的伤口处,竟然长出了一根半截牙签大小的硬刺。用手轻轻拔了一下,它与伤口的连接处顿时传来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就好像有根硬刺在肩头上生根发芽了,根本和血肉连在了一起。见此怪状,我心中倍感诧异,用手摸着硬刺,感觉不像是肉芽,更像是坚硬的树枝,心头大为惊奇,心想:难道说,我的肩膀上长了一棵树。惊讶中,便想拿刀将它剜下来。

    就在这时,忽闻水井边胖子那里惊呼连连,急忙拉好衣服,提着冲锋枪冲出了凉亭。就见井边上的水桶内,正不断的往外涌出黑色淤泥一样的东西。而胖子拉着月儿跑向哪边,流淌到地上的黑泥,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追到那边。凡是黑泥经过的地方,就好像被泼了强硫酸一样,吱吱作响冒着焦烟,而且还散发这臭气熏天的刺鼻气味。

    我试着对地面上流淌的黑泥开了几枪,子弹没有溅起一丁点的淤泥,反而被其包裹着不见了踪影。黑色淤泥不停的朝着胖子所在的方向流淌,他和月儿已经退到了墙角边,缩在了一起,无处可逃。

    胖子大叫着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月儿贴在他的旁边,小脸失去了平时俏皮的神态,紧皱着眉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孽。”

    第九章 花妖

    我和胖子月儿三人来到在地下的古宅,走进后花园内,在凉亭里休息的时候,感到阵阵阴风彻骨,忍不住环视了花园内一圈,发现了一口深井。胖子不听我的劝阻,执意要打水来解渴。他和月儿二人便前去井边提水,我坐在凉亭内休息,忽感肩头疼痛难耐,便检查肩部的伤口。谁知这时胖子和月儿在井边惊呼,我急忙跳出凉亭,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就见胖子他们用来从深井内提水的木桶,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着泥浆状态的黑色淤泥,而且淤泥好像有生命一样,紧紧的追随胖子和月儿移动的方向。而黑色淤泥所经之地,地面都被严重的腐化,可见这黑色淤泥具有强劲的腐蚀能力,绝对不能接触碰触,要不然这肉身之躯,有可能会被化成一堆枯骨。

    我心里惊奇这具有生命力的黑色淤泥是什么东西,就听到被淤泥逼到墙角处的月儿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孽”,而就这被月儿轻轻吐出口的一个字,却在我脑袋里如同惊雷一样炸开了。急忙低头看着眼前黑糊糊的淤泥,心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鬼啊!

    “孽”是由从万恶的地狱钻出的无数恶鬼聚集形成的样子,它能吞噬人间的一切,虽然异常的恐怖,但消灭的方法却非常的简单,只要用参了朱砂的纯盐,洒在淤泥上,就可以彻底的消灭它。但是,现在的关键是手边没有这两样东西,孽就成了急剧威胁而且超极恐怖的东西,遇到它算是我们命歹,此时想要消灭它,根本是无能为力!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远处的胖子和月儿见无路可退,便纷纷飞身翻过身后面的院墙,离开了这个花园。我见他俩找到了保命的方法闪了,便有样学样的想着自己也应该翻过身后的墙逃生。先到如此,我立刻先奔回凉亭拾起地上的背包,丢过身后的院墙,然后又把枪支丢了过去。这时,淤泥已经绕过凉亭,涌上了凉亭的阶梯,马上就要奔流到我脚下了。我慌忙的跨过凉亭内石质的椅凳,来到离近凉亭的院墙边,准备翻过院墙。此时,受伤的右肩仍然在隐隐作痛,根本使不出力气,我只能用左手扒住低矮的墙头,双脚用力蹬着墙壁向上爬。好不容易将半个身子俯在了墙头上,就见墙内侧的地面上,猛然窜起一个半人多高的东西,瞬间就和我对上了眼,吓得我不由自主头重脚轻的掉进了墙内。我晕晕乎乎的躺在地上两眼冒着金星,浑噩间,看到了一张脸,五官就像被绞肉机绞过的碎肉一样恐怖异常的脸,正低头俯视着我。

    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摔晕了,双眼的目光逐渐模糊起来,最后两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等我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候,我急忙睁开双眼,眼前已经不见了那张无比恐怖怪异的脸,而胖子和月儿也并不在我的身边。我坐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我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刚才掉进去的庭院,而是在一处断崖边。四周有着忽隐忽现的光亮,来源于是在空中飞舞着大量的萤火虫,我心中惊奇,在这地下竟然会有这么多漂亮的萤火虫,现在的这个季节,萤火虫应该是很难存活。不过,在这时间和空间都错乱的地下,出现任何的现象都不足为奇。

    我抬起头看看上方,发现天空中有几颗孤零零的星星衬托着昏暗的月亮,顿时大吃一惊,心中忍不住惊呼“太好了,我竟然逃出黑暗诡谲的地底了。”我高兴的站起身,蓦地,右肩传来一阵骨裂般的疼痛,痛得我差点把后槽都牙咬碎了。肩头伤口处这次的疼痛时间,明显比之前持续的要久了许多,而且疼痛感更加剧烈难耐。疼痛过后,我想要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我手心上溢出的汗水都可以养金鱼了。我在衣服上擦干手心的汗水,然后扯开外衣的衣领,小心翼翼的拉下衬衣的领口,发现肩膀上的伤口上长着的硬刺,竟然已经长出好像豆芽菜一样的两片叶子。而肩头的伤口处的表层皮肤,也变得十分坚硬,用手指碰触一下,完全没有知觉,就好像伤口处的皮肤和肌肉都坏死了一样。我顿时惊慌起来,心说:肩膀上这生长的鬼东西是什么?我的肩膀又不是土地,怎么会生长植物,越想越觉得害怕惊慌。我又试图拔掉肩头上生长的怪东西,可是刚一用力,一阵撕裂的疼痛感瞬息间就传遍了全身,拉扯着好似秧苗一样怪东西的的右手,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现在身边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工具,可以用来剜掉肩头上生长着秧苗一样的鬼东西。可是,一直盯着它看,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既然没办法除掉,就只好无奈的拉上衣服。

    我离开断崖边,仔细观看四周,这里是一大片空地,遍地杂草丛生。现在只是初春,这里生长的杂草茂密的有些古怪,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自从步入老林子以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正常思维可以理解的了了。我冲着四周大声呼喊胖子和月儿的名字,可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只好不断的往空地的中央迈进,仍旧不停的呼喊着他俩的名字。

    在无边的杂草地上走了不久,我隐约看见前方有一棵大树,远远的看上去,大树十分的粗壮,但并不太高。现在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发现任何的人或事物我都已经不觉得惊奇了。我慢慢的朝着大树走去,等我走近了以后才发现,杂草地中央长着的并不是什么大树,而竟然是一株一丈多高的大花,花朵个头大的出奇,树干一样比直的绿茎,花瓣肥厚得胜过床垫,娇艳欲滴的鲜红色,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美丽。

    我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花朵,没办法将它和脑海中任何的植物对上号。心中惊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奇异的花朵,便忍不住翘起脚跟,伸长手臂,轻触最底层的花瓣。巨大花朵的花瓣柔嫩富有弹性,就像人类的肌肤一样光滑。

    我站在地面上感受着花瓣的触感,这时,顶端的花心突然慢慢的绽放开来,散发出一股齐异的香味,摄人心弦,令人为之疯狂的着迷。我贪婪的嗅着花香,退后几步抬头观看花瓣的顶端。就见顶端上面的花瓣此时已经全部盛开了,露出了金黄|色的花蕊。而花蕊的中间处,竟然端坐着个妙龄的少女,尖尖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粉嫩的樱桃口,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映在洁白得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浓密得十分惹人怜惜。端坐在花蕊的少女在月光的笼罩下,身体散发着朦胧的光芒,仿佛是月宫的玉兔下凡幻化成的仙女一样。

    我站在地面上仰视着花蕊,完全被少女的美貌惊呆了,呼吸仿佛停止了,心跳也好似停止了跳动。我此时对她没有任何肮脏龌龊的想法,就像欣赏一件完美无暇的精美艺术品一样,目不转睛崇拜的看着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浑身上下的感觉就仿佛置身在灵泉中沐浴一样。我就这样痴迷的看着花蕊中的少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想要试着和她打招呼,但又会担心惊动了睡梦中的精灵,生怕她会突然展开透明的翅膀飞走,从此舍我而去。

    就在我天人交战挣扎在犹豫不决之时,花蕊上端的少女终于像刚刚睡醒了一样,慢慢的张开了双眼,然后低下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我立刻就像了魔一般,不顾一切的攀爬上花瓣,走到了花蕊处,鼓起了勇气,缓缓的抬起手轻抚少女的脸颊,光滑柔嫩如同婴儿的肌肤一样令人神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笼罩在朦胧月光中的少女,她就像仙子一样美丽动人,我不禁有股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就在这美好的时刻,突然我的右肩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这次疼痛的感觉,就像被剜心一样强烈,眼泪忍不住瞬间迸发夺眶而出。我左手不由自主的扶着右肩,双腿无力的跪在了花瓣上。

    我跪在花瓣上闭着眼,等待疼痛的消失,心中咒骂疼痛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疼痛感持续了一瞬间便消逝了,我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水,无意间看到花蕊中的少女,竟然弓着腰缓缓的站了起来,而且容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只见她双眼变得狭长犹如毒蛇一般,嘴角也向两边裂开,露出满嘴食人鱼一样细细尖尖的獠牙,口水不停的在牙缝间流出来,样子比阴间的恶鬼夜叉还要难看恐怖万分。

    见到花中少女这样的骤变,惊得我魂飞天外,慌忙转身往下面的花瓣上跳去,我一刻也不停歇,飞快的在花瓣上向下跳跃。当我奋力的跳到地面上时,那恶鬼模样的少女已经直起了身,站在花蕊中间看了我一眼,便朝着我飞跃而来。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没命的向前逃窜,一边全速奔跑,一边时不时的改变奔跑的方向,躲避身后如同恶叉一样的少女的袭击。少女的攻击不停的扑空,几次险象环生中她细长尖利的指甲,都擦着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惊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我玩命奔跑的途中,突然,脚下踩到个什么东西,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直接摔了个狗啃屎,我心中暗叫“不好”,心说:小命怕是不保。

    这时,恶鬼一样的少女将双脚踩在我的背上,然后弯着身子低下头,不停地用鼻子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而我趴在地上的时候发现,绊倒我的罪魁祸首原来是颗圆滚滚的人类头骨,正静悄悄的躺在我的身旁。于是,我偷偷的抄起地上的头骨,抬手便砸向后方,而踏在我身上的恶鬼少女不得不飞身躲避。就在她闪避头骨的时候,我趁机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前逃窜,直到我跑得筋疲力尽喘不上气时才停住脚步,这才发现后面的少女,并没有追上来,于是腿软的跌坐在地上休息。

    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我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恶鬼少女,就见她屁股后面好像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仔细观看后才发现,她身后长着的并不是尾巴,而是一条成|人手臂粗细的花茎,将少女与花蕊相连,现在已经被少女拉扯的绷成了直线,看来花茎的长度已经到了极限。恶鬼少女站在我正前方的不远处,挥舞着尖爪,挣扎着向前扑。我心想:这少女怪物,定是那株怪花衍生出的妖孽。俗话说:物久成精,必有其道理,看那怪花高大粗壮的样子,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个年头了。

    我坐在地上休息了大半天,一边休息一边评估现在的情况,得出的结论是“守则不足,攻则有余”。我现在处于悬崖边,只有通过中央地带,才能继续前进,而左右两边是高耸的山崖峭壁,没有路可以绕过怪花,只有搞定它才能继续前行。此时也可以选择被动的待在原地,说不定胖子和月儿会找过来。但是,这样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而且我现在身边即没食物也没有水,估计体能也会越来越差。趁现在体力充足,除掉这恶鬼一样的花妖少女,才是可执行的比较稳妥的办法。

    孙子兵法有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衡量到最后,只有想办法将其除之,自己才能有条生路可走。可是,身边现在什么工具也没有,赤手空拳的怎么才能除掉这花妖。

    主意已定,我便开始寻找除掉恶鬼花妖的办法,于是我站起身,在花妖可移动的势力范围的外圈,寻找可用的东西。走到一侧的悬崖壁近前,我发现这里地面上的杂草丛中,隐藏着大量人与动物的枯骨。于是,挑选拾取了一些大腿骨之类大型的骨头,然后在平地中央花朵的附近,将骨头围成了半圈堆放在一起。

    我站在一堆骨头近前,捡起一根大腿骨,在手上掂了掂份量,然后向前冲跑几步,甩向怪花的根茎。

    小的时候,老爷子曾经带着我和胖子去蒙古做客,当时看过蒙族同胞表演的“打布鲁”。蒙古人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刚会走路的娃娃,都能得心应手的打布鲁。当时,精彩的表演看得我和胖子心里发痒,于是就满草原的找兔子操练。结果,看似很简单的打布鲁,真正丢起来才知道有多难,特别是面对能活动的目标,即要拿捏手腕的力度,还要计算活物逃跑的路线,准确度和力量缺一不可。

    我和胖子在草原上四处的追兔子,可是最终连根兔子毛都没打到一根,气得胖子把布鲁一扔,端起猎枪狙击了好几只野兔。我俩怕人知道会丢脸,就偷偷地把兔子都给烤着吃了。结果半生不熟的兔肉,害得我俩消化不良,躺在蒙古帐篷里面两天都没起来床,还错过了我俩一直惦记的烤全羊篝火晚会,当时是哀声连连追悔莫及,现在这段记忆仍然记忆犹新。

    我拿出当时学习打布鲁的本事,这回面对的是静止的目标,脱手甩出去的骨棒正中草地中央的花茎。就见花妖痛得一哆嗦,立刻察觉了我的目的,更加狰狞的向我扑过来。我一边躲闪,一边扔骨头,左手扔的不是很顺畅,而且躲避的过程中难免失去准头,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了将近一个钟头,我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而花茎虽然没有断,但是已经严重破损淌出不少墨绿色的汁液,而花妖少女的嘴角也挂着血液,行动也开始缓慢起来。心想:看来用不了多少时候,就应该可以敲断花茎灭了它。

    此时,我已经筋疲力尽,腹中饥饿难忍,实在迈不动脚步了,只好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心里不禁担忧起胖子和月儿的情况,不知道他俩有没有躲过院子里像墨汁一样的黑色淤泥,找到了逃生的路线。

    我坐在杂草地上休息够了,就继续捡起枯骨扔砸花茎,一个钟头以后,花茎终于在我不懈努力的抛砸中断了,巨大的花朵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躺在一地墨绿色的的汁液中缓慢的枯萎了。本来我以为怪花枯萎了,那花妖也会跟着断气,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挣断了身后和花朵连接的花茎,疯狂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只好绕着砸在地面上的花骨朵,绕着圈不停地逃窜。心中暗骂这诡异的地方,竟然繁衍出这样的怪物。先前为了弄断花茎,我几乎已经筋疲力尽了,眼看着自己的力气耗竭而尽,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跌倒在草地上。

    而恶鬼一样凶残的花妖已经扑到了眼前,于是,我把眼睛一闭,心想这下可真是难逃一死了!

    第十章 喜房

    我莫名其妙的置身在一处断崖前,被一只恶鬼一样的花妖追赶,疯狂逃命的时候不幸跌倒,而花妖已经扑到近前,我心想着难逃一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哒哒哒的枪响,顿时,花妖墨绿暗红的血液便溅了我一身,破碎的尸体,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同我来了个近距离的接吻。花妖满嘴的唾液血液,全部滴在了我的脸上,恶心得我肠子阵阵翻江倒海,慌忙奋力推开花妖的尸体,用衣袖不停的擦脸。

    擦干净了脸上的汁液,才发现开枪救我的竟然是胖子,他已经跑了过来,用脚踢踢躺在地上的花妖,问我说:“这是什么玩意?”

    我心说:我哪里知道这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坐在地上感激的对胖子说:“可爱的胖子同志,你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如同天神一般,解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举消灭了反动的恶势力,我应该立刻给你立块碑,高歌颂扬你的英雄伟绩。”

    胖子笑骂着对我说:“你丫的少耍我,立碑的事等我死了以后再说,到时候,你可得给我立个十丈高的才行,上面得刻满我平生的丰功伟绩,少刻一个字,我都从坟墓里面爬出来,找你算账。”

    我笑着应和,然后看到他只身一人,表情便变得严肃的问他说:“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月儿哪里去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胖子把枪背在身后,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还帮我拍拍身上粘到的泥土,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栗子递给我。他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估计是他看到刚才的一幕,担心我受伤了,所以感情才丰富了一些。

    胖子剥着栗子壳,有些惆怅的对我说:“这栗子是月儿在林子里,掏松鼠的树洞找到的,松鼠到了冬天会囤积粮食,藏的最多的就是这栗子。”

    我见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便又问他说:“月儿在哪里?”

    胖子看着我,有些内疚苦笑着说:“我把她弄丢了。”

    我一听月儿丢了,急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便开始徐徐道来,他俩没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消失之前,我们三人在花园里面遇到了所谓叫“孽”的黑色淤泥,泥浆好像有生命一样可以吞噬一切。他和月儿为了避开黑色的淤泥,便跃过了身后的院墙,发现身处在一间古朴的别院内。他俩心系我的安危,又急急忙忙跳上墙头,结果,发现我不见了,就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却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知道我肯定是出事了,就在院墙上疾走,四处找寻我的踪迹,结果一无所获。

    二人找不到我,都急红了眼,月儿便埋怨胖子非要打水喝,才惹出这祸端,胖子反说月儿当时也很积极的凑热闹,不能全怪他自己。结果俩人大吵一架争执不休,到后来胖子先服软认输说:都是自己的错。他俩这才停止了争吵。

    然后,月儿对胖子说:“斯文哥哥有可能进了房间躲避,应该进屋子里面找找看。”胖子一听有道理,于是他俩便开始在房间里面搜寻。

    他俩搜寻的途中发现,荒宅里面房间的摆设几乎都一个样子,除了积满灰尘,墙上结着大量蜘蛛网,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也没有发现我的影踪。最后,他俩回到了那间古朴的别院,推开了别院的房门,结果,俩人顿时大吃了一惊。只见别院的屋子内格外的干净明亮,房间被装饰成喜气洋洋的新婚喜房样子,屋子中央的桌子上,还摆着龙凤酒杯,象征着早生贵子的花生大枣,一盘盘的摆满了整整一桌。二人惊奇的走进去,看到床框上挂着的红幔帐上绣着双喜字,床上铺着大红的喜被,还有一对绣花的鸳鸯喜枕。

    月儿惊叹的说:“这房间怎么保存的这么完好?”

    胖子则对她说:“我看这里太诡异了,还是快出去的好。”

    他俩转身刚要离开屋子时,突然,房门被打开了,呼呼啦啦进来一大堆人,欢天喜地将二人围住,吵嚷着说:“新人不能这么快就入洞房,新郎应该在外面好好陪酒。”胖子和月儿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晕头转向,结果俩人仔细一看,发现彼此竟然都穿着大红的喜袍,胖子胸前还挂着一个大红花。两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月儿就被一群妇人硬从胖子身边拉走,按坐在喜床上,盖上了红头巾。她想挣扎起身,却被妇人们笑骂着拦住,说:“新媳妇不能这么心急,成何体统。”胖子则被男人们簇拥着出了房门。

    晕晕乎乎的胖子,被门外的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很多,觉得事有蹊跷,应该是遇到鬼怪了,急忙施展拳脚奋力挣扎。这时,走过来一个穿着员外袍的老人,扇了胖子一耳光说:“大喜的日子,不要喝了酒就耍酒疯,你娘都被你气死了。这回结了婚,你也该定定性了,好好过日子,不能再为所欲为了。”胖子被扇了一巴掌后,头晕得更厉害了,听完老头的话,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莫名的很伤感,不由得放声大哭。

    这时,员外模样的老者走上前,轻抚着胖子的后背,安慰他说:“儿啊,大喜的日子,不要伤心了,陪客人们好好喝一杯。”说完就拉着胖子往前走。胖子发现前进的方向,是有能吞噬一切的黑色淤泥的那个院子,就对身旁的老人说:“不能进去那里,那里很危险。”

    老人笑着对他说:“我儿喝大了,怎么说胡话,自家的院子有什么危险的,客人们都在等着给你道贺,不要磨蹭,快进去。”

    胖子对之前的黑色淤泥心存恐惧,说什么也不肯迈进那院子。老人拉着胖子的手,走到院墙的拱门边,对他说:“你看,里面都是自家的亲戚好友,你害怕什么?”胖子看向门外,眼前的院子里,确实是在大摆宴席,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有人见他来了,都大声的说着恭喜,举杯招手叫他过去喝酒。胖子迷迷糊糊的向前迈动脚步,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警告他危险,于是,他走到门口便犹豫的停止了脚步。突然,胖子身后那个自称他爹的老人,用力推了他一下,事出突然,使得胖子措手不及,跌进了院内。

    胖子跌进院内的同时,周围的吵闹声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他抬起头以后,就发现自己哪里是在有拱门的院子里,眼前明明就是之前逃走的那个花园,而不远处的凉亭水井边,那个他用来打水的水桶,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着黑色的淤泥。胖子慌忙站起身,发现手上粘到了淤泥,已经被腐蚀得起了水泡,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肤,严重得就像烧焦了一样都发黑了,还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味道。胖子急忙将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结果,发现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破了不少洞,鞋子也开始冒烟。于是,他急忙翻身过墙离开遍地是淤泥的后花园,踩在干净的土地上,用力的蹭掉鞋子上黏着的淤泥。

    胖子讲到这里,我才发现他棉袄的外层布料,有几个大大小小像被火烧的破洞,棉絮都露了出来。而他脚上的鞋子,就好像从火堆里面抢救出来的一样,黑乎乎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听完胖子的讲述,我心中兀的升起一个想法,觉得那间别院,有可能会影响人的磁场,扭曲人的五感,让人看到幻象产生幻听,说不定还能诱发人心底的欲望。于是,我笑着问胖子说:“你对月儿,是不是有着特殊的感情啊?”

    胖子愣了一下,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他笑骂着说:“老郑,你满脑子都是肮脏的资本主义思想,这可偏离了阶级群众的轨道,我们的目标应该更广大,眼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一些,怎么能天天将儿女情长挂在嘴边。再说,月儿虽然单纯善良,活泼可爱。但是,她个性太古灵精怪了,我可消受不了。我拿她只是当亲妹妹看待而已,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我听胖子讲完一大堆慷慨激昂的废话,然后眯着眼,一脸坏笑的对他说:“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跟兄弟讲实话。”

    胖子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对我说:“就她那小身板,达不到胖爷我的审美标准。”

    我心中笑骂,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就喜欢前凸后翘丰满的女生。月儿虽然长得不错,可就是纤细了一点,在我俩眼中,就好像是未发育完全的干瘪少女。我俩笑骂一阵,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情绪,于是我继续问他说:“你俩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月儿怎么就不见了?”

    胖子接着回忆道:他为了躲避后花园的淤泥,慌不择路的跳进一个院子,发现枪支和背包都在这个院子里面,他便背上背包,拎着枪从新回到别院内。他愤怒的踹开了喜房的门,结果,屋内顿时灰尘四处飞扬,完全不见了当初干净整洁的喜房模样。而灰网遍布的屋内,竟然站满了各种高矮胖瘦面目表情狰狞的人俑,却唯独不见了月儿的踪影。胖子冲着屋内大声的呼喊月儿的名字,结果除了回音,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

    胖子觉得之前他看到的幻象,就是这些人俑在作怪,于是端起枪,对着人俑一顿扫射,人俑纷纷应声而倒,碎了一地。随后,他便踏着人俑的碎块走到月儿先前端坐的床前,发现床板被枪扫射出的弹孔,竟然透着微弱的光亮。他便立刻掀开了床板,发现床铺下面竟然是空的,他觉得月儿很有可能就在这下面,于是就跳了进去。下去以后,他发现下面的结构,有点像逃生的地道。

    胖子借助前方透过来的微弱的亮光,在地道内小心的向前行进,他心系月儿的安慰,不时的呼喊月儿的名字,声音在地道内撞击着飘远,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他在昏暗的地道内弯弯转转的走了大约有五丈远,就看到前方有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而竖在门旁的长明灯,竟然被点亮了,黑黑的油膏发出明亮的光晕,还飘着一股油脂燃烧的香气。胖子自然而然的认为,月儿是从这里过去了,所以门才会开着,而灯才会亮着。他直接把竖灯从地上拔了起来,当作火把照亮用,推动虚掩的铁门,铁门发出咯吱吱挣扎的声音,就好像是野兽低沉愤怒的嘶吼声。

    胖子义无反顾的跨进了铁门内,呈现在眼前的是狭长的地下通道。他站在门口,顿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进入了猛兽的口中,然后将要在肠道内,无奈的被迫蠕动前行。

    而最终的结果,有可能被吞噬消灭在这狭长的地下通道内。

    第十一章 肩上草

    胖子在别院内清醒以后,便开始寻找月儿,他发现屋内的床下有一条密道,便跳了进去。没走多远,面前就出现了两扇铁门,于是,他推开铁门,便踏上了寻找月儿的征程。

    胖子在狭长的地道内七扭八拐,走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前方出现了岔路口。他见左边的甬道隐隐有些光亮透过来,就把长明灯插在地上做标记,然后,便步入了左边的通道。

    通道的地面呈低度的坡形,直直的向上方延伸,胖子没走多远,就见到了明亮的出口,出来后才发现出口处是一个山洞口,而出口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再后来,他踏上杂草地上以后,就看到有个绿色的怪物在追赶我,才恰巧在关键的时刻把我给救了。

    听他讲完,我抬头看向天空,明月悬空繁星点点,天色还是没有要亮的迹象。这里的时空,使人焦躁又郁闷,没有月落日升,完全无法得知时辰的变化,太令人心里感到不安又厌烦了。我对坐在身旁的胖子说:“这里是悬崖边,周围都是峭壁,没有路可以走,还是得回到地下通道里面去。估计,月儿在岔路口那里,选择了另外的一条通路,咱俩得进去找她。”

    胖子站起身,把背包背在身上,我也站了起来,打算提起地上的冲锋枪。就在我弯下腰的时候,右肩兀的疼痛起来,就像有电钻在肩头猛力的钻洞一般剧烈疼痛,强烈的疼痛感使得我双脚再也没有办法站稳,不得已又一次捂着肩膀,双膝无力的跪倒在地。肩头传来的疼痛感,使得我额头上的血管暴突,双眼通红,眼泪不住的向下狂流。伤口这惨烈的疼痛已经发生四次了,而疼痛的时间却是一次比一次长,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

    我跪在地上痛苦的**了好一会,疼痛感才慢慢的消失不见了。而一直站在我身旁的胖子,见我身体不再颤抖,这才走过来从地上扶起我,然后脸上写满了担忧,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要说话,有无法开口的样子。我将胖子的神情看在眼里,忍不住问他说:“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胖子是有一说一的直肠子性格,结果,我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勉强的挤出笑容,并且挠着后脑勺对我说:“没...没有啊!”我太了解他了,就像他完全了解我一样。听他开口,我便一眼就看穿他在说谎,他一定对我有所隐瞒,难道和我肩膀上的伤有关系?

    我没有点破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对胖子说:“短刀还在不在背包里面?”

    胖子回答我说:“刀还在。”但是他并没有把刀交给我,而是反问我说:“你要刀做什么,你要是想要做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就好了,我一定帮你办妥,你就安心的坐着好好休息。”

    我听胖子不肯给我刀,便轻描淡写的对他说:“我( 异士居 http://www.xlawen.org/kan/3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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