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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才会一时的精神错乱,作出异常的举动。”

    老三并不赞同烟男的说法,他十分肯定的说:“这地底透着诡秘的邪气,我估计张工他就是撞邪了。”

    这时,胖子和猴子两人结束了不着调的“栽花”行为,拍掉手上的泥土,向烟男这里走了过来。胖子听到烟男和老三在讨论张工刚才的行为,便盯着窝在地上卷缩成一团,不断呻v吟的张工,语气十分不满意的问烟男说:“这家伙好了,不发疯了?刚才老子真是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烟男回答胖子说:“我把他弄晕了,估计醒过来以后还得发疯。”

    胖子不放心的说:“那怎么办?我可不背他了,再被他咬一口,我就得先比他去卖拔糖去了(北京话,死了的意思)”

    猴子看着昏迷的张工,也是心有余悸的推脱说:“我的手受伤了,可没有力气背他。”

    烟男看了一眼猴子受伤的胳膊,然后打开他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解开绑在袋子上面的绳子,抓了一把糯米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扯开猴子的衣服袖子,将嚼碎了的糯米敷了上去。

    立刻使得猴子痛得尖嘴猴腮都扭在了一起,样子别提有多难看了。

    烟男将米袋递给猴子,并叮嘱他说:“糯米全黑了就换些新的糯米上去,直到伤口上的糯米不在沾染黑气就没事了。”说完,又在背包里面找出一件衣服,将长长的衣服袖子系在一起,然后平铺在地上,将卷曲着身体的张工放在衣服上,然后便拉着衣袖,拖着张工往墓道的深处走去。

    大家都知道一刻都不能再耽搁了,在诡秘的地底待得时间越长,遇到的危险越多,有可能会时更多的人丢掉性命,所以一定要抓紧时间找到真正的墓室和月儿,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众人全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不过才进入地宫的通道,他们就已经死了二个人,还疯了一个,并且胖子重伤,老三和猴子也受了不小的伤害,只剩下烟男毫发无损。可是英雄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万一再发生什么状况,很难保烟男可以保护的了大家的周全。所有人都调动全身的神经,全神戒备的警觉移动着。

    老三扭到了腰,只能靠猴子搀扶着才能勉强行走,烟男拖着昏迷不醒的张工,大家行进的速度不由得慢了许多,不知不觉已经在泥土墓道里走了几个时辰。众人都很疲惫不堪,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胖子嚼着干硬的烙饼,牵动他脖子上面的伤口,痛得他频频皱眉,不由得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地上躺着的张工,心里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

    烟男并没有吃东西,而是走到不远处,坐在地上后壁靠墙静静的抽烟,闭着眼睛就像冰冷的石像一样静怡。

    胖子实在是因为脖子疼,只吃了两口难以下咽的烙饼,便好奇的走到地上躺着的张工近前,俯下身低头观看,然后,用手指捅了捅张工的脸,而张工毫无知觉的仍然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的反应。

    这时,胖子身后的传来了老三的声音,“你不要趁他昏迷,就偷偷踢他两脚。”

    胖子回过头来不屑的说:“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小肚鸡肠夹私报复的人,你少小看人。我是在查看他还有气没?”胖子的话音刚落,忽然猛地瞪大双眼,表情错愕的直勾勾看向老三的身后,把老三看得心里直发毛,急忙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就见身后的墓道内,飘散出一团团的白色身影,就像是脱离人体肉身的魂魄一样,飘飘荡荡由远而近。

    老三吓得“妈呀”一声跳起,结果害他腰伤雪上加霜,痛得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结果,原本一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工,经由老三的尖叫声以后,突然身体兀的一颤,然后手脚就开始不停的抽动,好像发羊癫疯了一样。

    胖子也被老三突如其来的惊叫声下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从地上弹起,结果,看到地上的张工在不断的蠕动身体,急忙又俯下身用铺在地上的衣服绑住张工。

    这时,烟男听见了叫声已经跑了过来,他搀扶起老三,喊了声猴子“帮忙”,然后便背着老三往墓道的深处跑去。

    猴子嘴里还嚼着饼,刚才他困得直打瞌睡,根本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听到烟男的喊声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胖子看着愣神的猴子,焦急的喊道:“死猴崽子,还傻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

    猴子这时才看清远处飘飘忽忽好像幽灵的白色影子,不禁脑瓜皮发麻,惊慌的大叫一声“鬼啊!”刚想撒腿就跑,结果被胖子一把拎住了后衣领。

    胖子将衣服袖子的一截塞在了猴子的手里,然后自己提着另一边的袖子,俩人像提着被绑成待宰的猪一样的张工,开始撒丫子开跑。而被捆住了的张工好像又要开始发疯,一直十分不安分的挣扎着蠢蠢欲动。

    狭长的土坑墓道越来越宽阔,渐渐在不知不觉中,急于逃命奔跑的众人脚下的泥土路变成了石板墓道。胖子跑得呼呼直喘,旁边的猴子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忙摆摆手示意停下来休息,俩人便停住了脚步,将张工搁在地上,弯着腰大口的喘气。

    猴子抬起头,气喘吁吁的问胖子说:“胖哥,刚才的白影是什么玩意啊?”

    胖子喘着粗气,用手捂着受伤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说:“丫的,不...不是...你...你小子说的鬼嘛。”

    猴子盯着身后的墓道,白色的未知影子并没有追过来,稍微安心的说:“我以为是见鬼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白色的影子是什么玩意。”

    胖子没好气的白了猴子一眼,然后不忿的对他说:“你丫的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道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你都不清不楚,刚才瞎喊什么?”

    猴子没敢回嘴,看着地上又昏迷不动的张工说道:“这家伙不会是哏屁了吧?”

    胖子看着张工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没事,这么折腾都没断气,说明这家伙命大。”

    猴子朝着前方的远处看了看,没有看到烟男和老三的影子,他便对胖子说:“烟男小哥背着个人,还跑得这么快,转眼间就不见人影了,真赶上飞毛腿了。”

    胖子弯下腰,抓起绑着张工的衣服,然后不服输的对猴子说:“是你跑得太慢了,要是我一个人,凭我的本事,早就追上他了。‘”说完,又看着昏迷的张工说:“还有这操蛋的货,实在是太拖累人。要不咱俩找个地方把他埋了,直接毁尸灭迹。”

    猴子听完,有些迟疑的看着胖子。结果就见胖子混笑一声说:“你丫的该不会是信以为真了吧?他现在还活着,这泯灭人性的事情我绝对做不出来,但是他一会要是变成了粽子,我也绝对不会对他手软。”

    猴子听完,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一脸献媚的拍马屁的说:“胖哥真是菩萨心肠,要是刚才他那么对我,我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早就把他丢这里不管了。”

    胖子听到有人拍他马屁,飘飘然的说:“你胖哥就是活菩萨转世,你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上当,保你前程似锦前途无量,一辈子都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吃肉是绝对不会让你喝汤,兄弟之间讲义气,跟着我准没错。你回去以后就被跟着坤八混了,直接来我们异士居弃暗投明,有我和你文哥罩着你,你完全可以在京城横着走。”

    猴子听到胖子慷慨激昂的一番掏心掏肺的真情流露,甚是感动,立刻热泪盈眶的对胖子说:“胖哥,有你次番话,以后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兄弟也定会陪你走上一遭。”

    俩人说道激动处,不禁有股相见恨晚的感觉,顿时来了个深情的拥抱。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走在一起,完全忘了他们身在何处,竟然能在这诡异昏暗有隐身的墓道内,上演这么一出不着调的剧情,真是不得不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们二人的胆量过人,或是佩服他俩脑子被烧坏了程度。

    胖子二人一番真情表露以后终于想起了正事,纷纷拭去眼角的热泪,拎着瑟瑟发抖卷曲在衣服内的张工,开始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结果,二人没走多久,就走到了墓道的尽头。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孤孤单单的一个方形墓室,没有耳室也没有看到棺椁,却看到中央处有一个类似祭台的高台,而上面垂罩着一个好像是老式白色蚊帐一样的东西。

    胖子看着远处的祭台,对猴子说:“姥姥的,这是什么玩意?死了的粽子还怕蚊子?”

    猴子用受伤的手挠挠头说:“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祭台上面挂蚊帐,可真是够稀奇的。”

    俩人提着张工走到了高台近前,祭台比远处看到的高大许多,站在台阶下面,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上面。俩人将张工放在地上,然后慢慢的登上台阶,台阶是由长条形石头堆积而成,平台也是用大漠得十分光滑的大石块铺成。俩人登上数个石阶,先后迈上了最顶端的平台上。

    光滑的大石铺成的平台上罩着一个类似蚊帐的白纱,里面好像有个石床,石床上影影绰绰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胖子拉住正要往前走的猴子,指了指石床上面的躺着的人,猴子轻声的问胖子说:“不会是粽子吧?”

    胖子没有答话,将身后背着的包袱放在了地上,这是他在进山前准备的装备,因为时间紧迫,他向癞头子要了一块包袱皮儿,卷了一些他自己觉得用得到,在农家又随处可取的用具。他将包袱摊开在地上,从里面挑选出一个半截削尖了的木棍,这是他打算用来打到猎物以后,穿着猎物烧烤用的,二来可以用来制作火把,是他自认为非常得意的下斗工具的其一。不过,这看似毫无用处的木棍,现在还真就派上了用处。胖子将包袱从新系好,然后用手握着木棍缓缓走向纱帐。

    这次胖子学聪明了,不敢轻易的随便胡乱触摸墓室内的东西,也就是因为他这次的小心谨慎,才在此时,使得他幸免于难,救了他一命。

    胖子刚把手中的木棍插入幔帐,打算挑起纱幔看看里面的石台。结果,手中的木棍就被白色的纱幔缠住了。

    胖子当时以为这白色纱幔具有黏着性,将木棍粘住了,他还在心里万分的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直接用手去掀开纱幔。

    结果,等他定睛一看,发现看似好像一整片蚊帐的纱幔,其实是由一条条细得如丝的白色丝线密集的垂挂组成。而此时的木棍,就被无数条的白丝紧紧地缠住了。

    胖子奋力的向后拉扯木棍,和白色纱幔开始了拉大锯,双方争抢起了木棍。结果,胖子眼尖的看到,缠绕在木棍上面的白色细丝,好像有生命一样,正顺着横在半空中的木棍盘旋的向前移动缠绕,吓得胖子急忙甩掉手中的木棍,只见木棍“咻”的一下,瞬间就被白丝拉着裹进了白色幔帐之中,然后被淹没在一片白丝之中,竖直的缠裹在半空中。

    胖子见到此状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有余悸的惊叹: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冒失的直接伸手触碰白色纱,要不然,此时的自己,就会成为这白色纱幔上,并不太好看的装饰品。

    第十七章 暗室

    白色的纱幔在手电筒的光亮中闪着点点荧光,像有无数的小星星点缀其上一样。

    猴子绕着纱幔外围走了一圈,从新回到了原地,就见胖子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纱幔向内看。猴子见胖子的表情不太好,便问他说:“胖哥,你看什么哪?里面台上的粽子莫非你认识?”

    本来猴子见胖子好像十分的沉闷,想要开个玩笑缓和一下胖子的情绪。结果,却见胖子的表情越加的阴晦沉闷,变得十分的凝重,他竟然机械的扭过头,面对猴子的问话,用非常认真又坚定的点头来作答。

    这下可使得原本抱持嬉笑态度的猴子不由得心头一惊,不禁用探究和不相信的表情盯着胖子看。而他眼前的胖子,神情和态度一派萧然肃穆,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脸上浮现出胖子不曾有过的悲伤落寞神情。

    猴子看到一向个性爽朗喜笑颜开的胖子好像变了一个人,呈现出自己不曾见过的神情,胖子的浑身上下,好像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的凄凉心酸,使得猴子顿感颇为震惊,不禁在心中暗暗盘算,胖子该不会也是鬼上身了吧?怎么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怪说模训勒馐采咸勺诺氖桥肿拥南热耍康牵庠趺纯赡埽?br />

    胖子默默不语,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将整个包袱摊开了在地上。包袱里面除了一点干粮,还有大半瓶二锅头高度酒,一捆蜡烛,一把比水果刀强不了多少的小刀,一大捆结实的麻绳,一些金疮药,一副农用手套和一件棉内v衣。胖子拿起小刀,走到纱幔的近前,在纱幔下边快速的用力划了一下,纱幔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是,纱幔又瞬间以惊人的速度从新长合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猴子静静的注视着胖子的行动,他不敢说话,因为胖子现在的表情好像会吃人一样,严肃得无比狰狞,认真得恐怖至极,好像恨不得一口把眼前的纱幔吞进肚子里一样。

    胖子从新走到摊开的包袱近前,刀子的物理伤害好像对白色的诡异纱幔起不了作用,他只好无奈的另寻其法。接着,他从包袱内拿出一捆蜡烛,然后从中抽出一支点燃,便用手举着蜡烛走到纱幔的近前,将徐徐燃烧的火苗凑到了纱幔上,白色茸丝的纱幔一下子就被烧了一个大窟窿,但是,在眨眼间,白色的细线又丝丝缕缕的蠕动着缠绕在一起,将纱幔上刚才被烛火烧成的大洞,缝补得天衣无缝。

    胖子见状,脸色黑得就好像锅底一样,感觉他的眼珠子都要怒瞪出眼眶了。他举着燃烧的蜡烛,将火苗对准纱幔左右开弓,上下舞动。结果,白色纱幔被烧出一个个小窟窿,但是,这一个个窟窿又在瞬息间自我修补好,白色纱幔仍旧完好如初,泛着点点的晶莹亮光。

    胖子大概是无计可施了,他意志消沉的紧紧握着蜡烛,任凭滚热的蜡泪滴落在手上,仍旧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眼前的纱幔。猴子在一旁,清晰的听到胖子此时愤怒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猴子从来没有见过胖子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被他的气场震撼得愣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俩人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便听见有人幽幽的说了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胖子此时情绪激动,好像随时都会失控暴走,他听到身后面有声音传来,便猛地回转头,满目狰狞的怒视身后的来人。而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老三,烟男正紧随其后,两人迈步徐徐踏上石阶。

    老三缓缓走上台阶,看了看白色纱幔,然后便回转头问烟男道:“大哥,你说这是不是西域的“千年虫”?”

    烟男走近白色纱幔近前仔细端详,然后回答说:“你说的是有再生能力的线虫,现今应该早就灭绝了,我看不像。”

    老三听烟男说完,便转过身看着脸色铁青的胖子,然后对胖子说:“不管这纱幔是什么,你不就是想进去里面吗?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怎么,这里里面躺着的人你认识?难不成里面的粽子是你的相好?”老三说完,便哈哈大笑出声,直笑得是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胖子听到老三的调侃和笑声,脸色越发的难看,拳头也是越握越紧,手上的蜡烛都被他捏断了,整个人的状态完全是处在爆发的前奏。一旁的猴子看到事情不妙,急忙打哈哈说道:“小三爷真爱说笑,不过,您有破解这白色幔帐的办法?”

    老三听到猴子的问话,便停止了笑声,用手指捏起别在衣服上面的手绢,擦拭眼角因为大笑流下来的眼泪,然后说了句“榆木脑袋”,接着便摇曳生姿的走到地上摊开的包袱近前,抓起大半瓶的二锅头,拿在手上朝着大家晃了晃,微笑着说道:“这种高度酒,点火就着。这纱幔怕火,虽然能生长愈合,但是把酒都泼撒在这纱幔上,然后我们四个人一人站在纱幔的一边,一同点火,我敢保证,瞬间就将这纱幔烧得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猴子听完,立刻拍手,大叫一声“太好了。”说完便接过酒瓶,将大半瓶二锅头都泼在了纱幔上面,然后四人在帷幔的四周站好位置,猴子便喊起了口号,倒数三声以后,四人便同时在纱幔上面点起了火。

    果然如老三所说的一样,火势凶猛得超出了纱幔的愈合能力,大火燃烧下的纱幔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在强烈燃烧的火苗中,白色纱幔冒着黑烟消失殆尽,周围只剩下了飘散在空中的一股焦臭味。

    胖子在纱幔还没有完全烧尽之时,便闯了进祭台内,直奔石床走去。这时,身后的烟男伸手想要拉住了胖子,结果遂不及被胖子大力的挣脱开,胖子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走到石台今天,一把抱起躺在石床上的人儿,泪眼婆娑的用手抚摸着怀中人的头发。

    刚才开玩笑的老三看到这番景象,不禁用手捂住嘴,低声说道:“没想到,还真叫我给说对了。”

    没错,石床上的躺着的人儿,就是胖子日思夜想翘首期盼的月儿。而此时的月儿,好像睡美人一样静静的安睡着,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扰,深陷于梦之中不肯醒来。

    泪珠一颗一颗从胖子的眼睛里滚落,滴落在月儿的脸颊上,此时的胖子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而出,口中不断的轻轻唤着“月儿,醒醒,月儿,醒醒。”

    而就在此时,猛地从石床下方响起一阵突兀的“咔咔”声,而胖子完全沉沁在与月儿相逢的悲喜交加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奇怪的声音响起。一直站在胖子身旁的烟男脸色突变,立刻向前疾走两步,一把抓住胖子的胳膊,大叫一声“快走。”

    但是,为时已晚,石床在一瞬间向下掉落,连同带着身处在石床附近的胖子和月儿,一起向下滑落。机关被触动的时候,烟男一把抓住了胖子,想要将他带离石床附近,可是骤变来得太过突然,胖子抱着月儿就这样随着石床向下坠落,而拉着胖子不肯放手的烟男也被带着向下坠落。一向反应灵敏的猴子,见到三人向下坠落,便出手同时拽住了烟男的衣服和老三的胳膊,想要借力阻止众人跌落。

    可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老三毫无防备,他被猴子抓住的时候发出“妈呀”的一声惊呼。结果,猴子反受其害被老三的惊呼吓得胆破心惊,不由得就泄了力。结果,大家就像是一串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随着石床向下方摔落下去。

    几个人在空中翻了两翻就坠落在地上,摔的老三“哎呀”一声,半天没有爬起来,胖子死死的将月儿护在怀中,看上去也是摔得不轻。坠落的众人过了许久,才相继从地上爬起身来。

    猴子首先站起身,拍拍了身上的泥土,然后打亮钨丝灯泡的老式铁皮电筒,昏黄诡秘的光亮在四周晕染开来。众人这才发现他们跌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行暗室内,五个人在里面勉强可以自由的活动,但要是再多一个人,这暗室就显得有些狭小的拥挤不堪了。

    猴子看着胖子坐在地上,深情款款的注视怀中的人儿,这时他才有机会看清胖子怀中的人,是个非常美丽的少女,他本想张口问问胖子,这个少女是不是就是胖子经常挂在嘴边的月儿?可是,现在的胖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双眼无神眉头深锁,脸上挂在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请勿靠近打扰的气息。

    猴子知道此时胖子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最好不要随便去招惹他,便转过身,用手中的手电筒查看其他人的情况。老三在掉下来的时候,使得腰伤加剧,正躺在地上不断的呻v吟,而烟男正在帮他推拿。

    猴子眼角月光扫到暗室的角落有个黑乎乎东西,静静的躺在地上,不由得心慌了一下,待仔细看过之后,发现原来是他们的背包。而这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兀的,脱口惊叫出声“坏了。”

    听到猴子的惊呼,大家便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只见猴子抬起头,将手电筒的光亮照向众人的头顶处,而暗室的顶部,只有紧紧关合的两扇石板,大家都不知所以猴子因何而惊呼出声。就见猴子举着手电筒,盯着头顶闭合的石板,语气吁嗟的叹道:“完了,人事不省的张工独自留在上面了。”

    老三腰部受伤不轻,痛得嘴里直哼哼,他皱着眉头从地上抬起头来对猴子说:“我们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你还有闲心担心别人,现在应该先考虑我们怎样才能从这这个晦暗阴沉的石室内出去。”

    猴子听完,用手电在狭小的暗室内仔细的打量起来。众人的脚下是个整块的石板,看上去并不能开启,而头上关闭的石板离地面有三丈左右高,石室的四周砌的都是光滑的石板,没有可以攀登的地方,而暗室内虽然狭窄,但是刚好大于撑开双臂的距离,想要攀爬上去开启闭合的石板,真是堪比登天都难。

    猴子在狭小的石室内左左右右晃荡了半天,然后萎靡的一屁股坐在胖子的身旁,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没看到这石室内有机关和出路,也想不到办法出去,我现在是一筹莫展彻底的没辙了,你们都比我聪明有能力,这找活路的重任还是交给各位大侠了。”猴子说完,便安稳的坐在地上撂挑子不干了。这也不能怪他,这暗室十分的狭小,一眼就可以打量个遍,既然是陷阱,又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将出去的方法,轻易显而易见的明摆着在那里。

    老三见猴子撂挑子不干了,想要张嘴指责猴子,但是由于他这次摔得不轻,腰伤使得他频频皱眉,只好安静的趴在地上养伤。

    烟男叮嘱表情十分痛苦的老三睡一下,然后便站起身,走到暗室的一边夹角处,背靠着夹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双手双脚支在两侧的石板上,开始一蹭一蹭的往上攀爬。烟男的这一招,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看得猴子目瞪口呆差点低头膜拜,不由得在心中暗叹道:“真乃神人啊!”这得有多么好的臂力和腰力,在结合大腿的力量,才能完成这种近乎不肯能的任务。

    一直坐在地上抱着月儿的胖子,也是看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心想:没想到烟男的能耐,已经不能用出神入化就足够以形容了,简直就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了。

    猴子站起身,将手电筒的光亮直直的向上方照去,此时烟男已经攀到了暗室的顶处,他用头顶了顶上方的石板,石板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烟男便将双手泄了力道,任由身体向下自由的滑落下来。

    烟男刚刚双脚落地站稳脚跟,猴子便迫不及待的称赞说:“烟男小哥,你也真是太列害了。我对你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如我干脆拜你为师,你教我点真功夫,我以后也好闯荡江湖。”

    烟男叼着烟卷看着猴子说:“当我的徒弟,有可能会被我操练到死。”说完,便用一双冷冽的鹰眼,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猴子看,看得猴子不禁心内直发毛。于是,他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了句,“那还是算了。我胆子小,怕死。”说完,便立刻回避烟男的视线坐回胖子的身旁。

    猴子在坐下的同时,又开口问烟男说:“烟男小哥,上面能出去吗?”

    烟男靠着墙壁缓缓的坐下,然后点燃了嘴上的烟卷,目视前方飘渺缭绕的烟雾,似有似无的轻声说道:“出不去了。”

    第十八章 巫术

    烟男施展身手查看暗室的顶端寻找出口,结果,却是令人十分的沮丧颓靡,烟男坐在地上,叼着烟卷,表情十分平淡的说了句“出不去了”。

    烟男是这只队伍的主心骨,他的话如同圣旨一般,他说出不去了,那就是真的没有生的希望了,众人只能在这晦暗诡谲的暗室内慢慢的等死,大家不免都失去了信心,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窝在地上。而只有胖子不为所动,仍旧盯着怀中月儿俏丽又十分憔悴的脸庞,生怕月儿会突然消失了一样。

    烟男大力的吸了一口嘴上的烟卷,然后吐掉烟屁股,走到了胖子的近前,蹲下身对他说:“让我看看月儿。”

    胖子有些木讷的抬起头看着烟男,烟男用手翻开月儿的眼皮,然后又把了下脉,接着在月儿的头顶上面摸索了一番,最后捏开月儿的小嘴看了看。烟男在观察月儿的时候,他原本一直雷打不动的冷峻表情,明显起了非常大的变化,疑惑的神情中还掺杂着一丝惊讶。

    胖子安静的看着烟男对月儿完成检查,然后沙哑着嗓子问道:“月儿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她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烟男看着静静安睡的月儿说道:“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她没有受到任何的创伤,也没有中毒,样子就好像十分自然的睡着了一样,有点像丢了魂的状况,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没看出来。”

    胖子听到烟男说他也看不出来月儿为何昏迷不醒,不免有些焦灼忧虑的问道:“那月儿还会不会醒来了?”

    烟男看到胖子骤然憔悴,神情十分担心不安的脸,有些于心不忍的回答说:“有的人会在沉睡的多年以后,毫无征兆的突然醒来,也有的人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胖子听完烟男的此番定论,脸色更加的苍白,伤心难过愧疚自责一下子涌上心头,心中好似五味杂陈一般翻搅在了一起,顿时感到心口又闷又痛,不由得一口鲜血便直接喷在了对面的墙上,接着头便无力的垂在了月儿的胸前,昏了过去。

    胖子的一口鲜血喷出,这使得躺在他旁边的老三,着实吓得不轻,他所认识的胖子脾气又混又暴躁,除了吃,对其它的事情好像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情深,一下子就颠覆了老三之前对胖子的初印象。老三这时勉强从地上爬起,用手撑着腰,慢慢的移到月儿的近前,然后打亮从包里面拿出来的手电筒,翻开月儿的眼皮认真仔细的查看起来。

    猴子见吐了血的胖子垂着头昏迷不醒,便坐在一旁扶住胖子的身体,避免胖子摔到,他看着忙乎的老三,不禁好奇的问说:“小三爷,你懂医术吗?难道你会看病?”

    胖子此时缓缓的清醒过来,他听到猴子的话,面无表情的盯着老三看,老三不理会猴子的问话,继续翻开月儿的另一只眼皮,细细的查看了半天,然后轻轻将手搭在月儿的脉搏上,闭眼静心诊断了片刻以后,他才转过身,对猴子说:“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我懂邪术。”

    猴子听到老三的话,惊讶的长大嘴巴,敬佩的问道:“小三爷,你懂邪术?”

    老三看到猴子惊讶敬佩的表情,十分得意的微笑着说:“略知一二。”

    胖子听到二人的对话,急忙问老三说:“难道说:月儿是中了邪术,才会沉睡不醒?那你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老三听到胖子问他,便偏过头看着月儿,然后对胖子二人徐徐道来,“在上古时代巫蛊之术就已经存在了,出自舜帝部落,后来分为了“巫术”和“蛊术”二个支系。

    巫术是通过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人和事物加以影响控制的方术,现在东北地方戏曲“跳大神”的舞姿和戏词,就是根据巫术的“降神仪式”和“咒语”的演变而来。

    《说文》中说道:“巫,巫祝也,女能视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觋,能齐肃事神明者。在女曰巫,在男曰觋。”意思是说:古代施行巫术的人,女的叫“巫”,男的叫“觋”,是作为天地鬼神与人类沟通的媒介者。

    巫术在远古时代多用于祈福,求晴祈雨添丁旺福,寻物招魂驱鬼破邪等助人的行为。比如干旱时不下雨,人们就会祭祀祷告,祈求龙王降雨,如果龙王还是不肯降雨,人们便会请来巫师进行念咒施法,逼迫龙王降雨,无非是扛着龙王的泥塑游街,暴晒龙王等等行为。

    巫术还有一种强大的功能,就是施法让没有感情的人相互爱慕,让不孕的妇女有孕,达到促成眷侣,添丁进门的愿望。而“招魂”多为孩童受到惊吓或者突然神志不清,家人会认为是其灵魂出窍走失了,就会带着黄铜盆和一只大人的鞋子,再用黄符写上一道“聚魂码”,到村外郊野处,在铜盆内燃烧黄符,然后一边用鞋子敲击盆沿,一边呼喊孩童的姓名,进行招魂。也有用动植物作为媒介进行招魂,比如猪崽,牛和谷物,媒介的不同,多与各族人民的地方风俗有关。

    后因物竞天择,人们的野心变大了,致使巫术变成了利己的恐怖工具。有些人为了铲除对手,就会施用巫术,施法时将稻草绑成|人形,或木刻布偶,写上被害者的生成八字,施念咒语后进行针扎火烧水淹等方式,以致人于死地;还有就是收集被害的毛发指甲,或是近身之物,进行施法念咒加害他人。在过去的东北地区,就有“蒸猫诅咒”的方式,就是将要加害的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符纸上,然后和一只抓来的野猫一起放进笼屉内蒸,野猫在笼屉中挣扎惨叫,施咒者就会念咒诅咒被害人也如同此野猫的下场。

    最为恐怖的就是巫术的控灵术,可以操控活人的意识和死人的灵魂。操控活人就是“降头术”,衍生于泰国一带,是用咒语符咒直接对活人下咒,尤为列害的就是“爱情咒”,中咒者被潜意识驱使,直到死了以后变成厉鬼,仍会爱慕着下咒之人,死缠下咒之人直到对方死了方才解脱。还有就是操控死人灵魂的巫术,就是“养小鬼”,在孩童夭折的七天之内,用符咒控制住其灵魂,将其养在瓮坛或者小棺材中,平常供以瓜果香羹,四时八节用自己的鲜血祭祀。养小鬼的人多是走偏门,为了名和利从事赌博和欺诈等行业,小鬼的能力越强大,反噬的恶果越狠毒,饲主最终都难得善终,因为其最损阴德。一般人都可以通过秘法修行此术,饲养的小鬼力量大小与修炼者的道行深浅无关。真正的正宗道教术士,都会修行正宗的茅山术,绝不会接触这种阴毒的巫术。

    而“蛊术”就是通过侍养驱使蛊虫的一种巫术,上古在苗族中广为盛行,蓄蛊者多为妇女,现今仍有少数人在侍养蛊虫。刘楠的《苗荒小记》中道:“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苗族的蛊毒十分的厉害,释放蛊毒时,不必特意的将其投放到食物里面,施术者平常呼吸出的气体,或者不经意的一个眼光,都能轻易的施毒到被害者的身上;而将蛊毒投放在食物内进行加害他人,完全是最下层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

    养蛊的方法也有很多种,如“百日之虫”,就是取百种毒虫入瓮,埋入土下,经年之后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如此养的蛊虫为“蛊虫之王”。后因此法甚是耗时耗力,就由繁化简,挑选十几种剧毒蛇虫,封于“炉坛”内,埋于地下四十九日后便取出,也能变成蛊毒。也有将毒虫在端午日晒干磨成粉,供于瘟神位前,久而成蛊,投放于人们的饮食中,令被害人不自知而中毒身亡。

    但凡是侍养蛊虫之家,皆是一尘不染,绝对不会在屋顶房檐处看到蜘蛛网,因为所以的昆虫,都会敬而远之的避开剧毒的蛊虫。

    而中了蛊毒之人,一般或是咽喉肿胀不能吞咽,或是面黄肌瘦双眼无神,或是四肢麻木胸腹肿胀,症状大多因蛊而异大不相同,而唯一不变的共同点,就是只有双目白眼仁中竖着的一条黑线。医治的方法也多有不同,疑是简单的食物蛊毒,可将银针探如口中验毒,查看银针是否发黑,然后用鸭蛋白或鹅蛋白塞入口中,进行拔毒;毒入腹脏,可令中毒者平躺入睡,带中毒者几日不进食后,将装有香油的盘碟放在中蛊人的头部旁边,进行加热,诱出蛊虫,然后再灌以汤药进行解毒,医治方法多因中的蛊毒而有所不同。”

    胖子和猴子坐在老三的身旁是听得入木三分,猴子不禁吧吧嘴说道:“小三爷懂得这么多这么厉害的巫术,看来我还是拜你为师,学学“五鬼运财”之术,那以后就吃穿不愁寝食无忧了。”

    老三听到猴子的话,微眯着眼睛,有些嘲弄的盯着猴子说:“刚才你还想跟着我大哥学功夫,现在怎么这么快就转移阵地了。你连学功夫的苦都受不了,又怎能学这( 异士居 http://www.xlawen.org/kan/31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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