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仙侠修真 > 天下道门 > 天下道门 第 64 部分阅读

第 64 部分阅读

    之言,脸上笑容渐渐凝结,嘿嘿冷笑道:“看来张天师恨我极深呀。只是天师落到今日地步,所谋之人颇多。要想报仇时,追本溯源,难道天下道门你都要一一杀过来不成?”

    张羽冲听陶仲文一口一个“天师”,又提及当年求雨之事,哈哈笑道:“死到临头,你还在这里挑拨离间?不错,当年对张某不满,又或有所推波助澜之人,不在少数。只是气运之临,假于人手,张某既然

    自放于野,早已经看得淡了。只是阁下暗中算计,梅花真人范文泰不明不白的斗了一场,最后以事先布下的法阵偷袭,想让我二人同归于尽,这等仇怨,岂可不报?这些年我穷搜苦寻,找你不到,也还罢了。难得你今日自投罗网,张某定于你见个明白!”

    说罢,张羽冲转头对李道定等诸人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道友助张某一臂之力。待擒下此子,从前之事,张某便当从未有过。以门中先人为誓,绝无相违!”

    陶仲文喝道:“既然如此,陶某兄弟复有何言!老四,事已至此,多言无用,还有什么留手的?”

    段朝用阴阴一笑道:“既然都不肯给我们兄弟活路,那就拼了罢!”

    说罢,只见段朝用与陶仲文二人乍然一分,忽然便见二人身后的土地,突然一下子如同被撕扯开了一般,伴着地裂山摇的一声大响,忽然裂开方圆十数丈的一道巨大的裂缝。随即裂缝四周轰然塌落,飞沙走石,烟雾腾起。

    如同地震一般,四下地面如同波浪般抖动不已,伴着阵阵雷鸣之声,大量的泥沙不断地下陷,地上兀然现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随即便见泥沙中突然激扬而起,几个巨大的骷髅缓缓地爬了出来。

    那骷髅上下灰乎乎的,满是泥土,虽然只是露出几个头颅与肢臂,但却巨大无比,随着大地阵阵抖动,\出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杂响,泥沙四下飞溅,便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魇灵!”张羽冲与苦大师同时怒喝一声,不由想起当时在史府所见那只巨大的骷髅,同时合身上前,一飞符纸,一现法相,同时出手。

    “我二人困此魇灵,其他诸人速速出手擒敌!”张羽冲临危不乱,大声喝道。

    这魇灵的威力,张羽冲及苦大师都曾亲自感受过。当时一只魇灵,就使得二人束手无策,现在数只齐出,只怕在场众人也无力相抗。但既然控制魇灵的,乃是陶仲文兄弟,只要自己二人先暂时困住这几只魇灵,其他众人合力擒下陶段二人,那魇灵自然不攻即破了。

    其他众人中,如陆炳等知道这魇灵之事,其他大门派中弟子,也从本门中听说过这家伙的威力,听张羽冲喊破其名,立时知道这几个骷髅定然极为难缠,因此不待多说,一个个各展神通,都向着陶、段二人攻去。

    四下里真元立时被这些各式各样的手段所拢,变得狂暴无比。或黑或红、或火或电的各类法术器具,就象下雨一般,众人身边狂泻而出。

    魇灵虽然威力巨大,但其行动笨拙,攻击又不是十分的快速。张羽冲与苦大师都曾与其交过手,因此不约而同,都采取避开强力相抗的方法,或缠或挠,只求拖住这几只大家伙。

    只见陶仲文与段朝用都是面色狰狞,段朝用两眼如血,两只如鸟爪般的手从袖中伸出,口中\出如同鬼啸的泣声,便见一边的魇灵闻声便欲甩脱一边纠缠的张羽冲与苦大师,向着攻来的众人冲去。

    张羽冲与苦大师如何肯让他如意,各自全力施为,只是几只魇灵之力,着实强大。只见得二人,渐渐有些坚持不住,几只魇灵已经距离众人越来越近。

    陶仲文手中玉尺连展,团团青光如同雪团乱舞,迷离间不断回旋,在数息之间,竟然遍布了二人与众修真之间的天地。团团青光,将众人\出的如雨点般的道道法术一一吞噬,又搅入道道光幕中,恍惚迷离,一时竟然再寻不到陶仲文身形所在。

    “小心,他要溜!”陆炳神念竟然也无法跟上陶仲文,一时失去其所在,登时想到陶仲文要想以障眼法,掩护自己溜之大吉,连忙提醒众人。

    锦衣卫诸位供奉此次出战,早见过众多高人,弄得一直有些郁闷。此次众人排阵,困了陶仲文,都有心显示自家法能,因此闻得陆炳提醒,都是打点精神,全线压上,力求要一显威风,擒了这位典真人。

    忽然间,只见光幕中青光爆闪,一股极大的波动从中传出来,将冲得最前的一名玄衣老\击得青光散落,倒飞而出,一身上下俱是伤残破烂。

    “小心!”众人大喊之中,俱都避开波动,各出法术护了本身。后边一个满头白\的道人,见那玄衣老\倒飞眼前,满面灰败,连忙伸手去接他。

    只是他才伸出手去,却见倒飞的玄衣老\,忽然自爆开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梅花真人

    白道人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快要触到自己手边的T突然爆开,口中一声“临!”便见一道圆圆的金色光盘,突然出现在了面前,同时身形化成一道青烟,向后疾退。

    玄衣老爆开一天血雾,周边之人不知出了什么事,都如那道人一般,纷纷祭出护体法器,向着四下退开。

    只见血雾中,一团光晕闪得数闪,突然化作人形,正是陶仲文,身形化成一条明光,直直地够奔众人身后而去,目标直指,正是梅清。

    此时梅清虽然神智已复,但身体却是仍然颇为空虚,身边再无他人,唯有路泽有在旁相扶。

    梅清轻叹一声,唯有贾起余勇,待要再行一搏时,忽然觉得身后一只手轻轻在自己顶门上一拍,闻得一声“禁!”便觉得周身一紧,竟然被人一下子将周身真元,禁得一丝也动不得。

    梅清大惊,却见身边的路泽有摇头叹道:“想不到,些许小事,也还要烦我出手。

    ”

    说罢,便见那本来似是文弱书生,一丝真元也没有的路泽有,突然将手伸了出来,对着迎面扑来的陶仲文喝了一声:“敕!”

    本来见梅清近在咫尺、面上露出几分得计的笑容的陶仲文,忽然面上露出极为怪异的神色来。只见他身形也不知收住,就这么直直地撞了上来,一下子被路泽有捏住了脖子,悬在空中,却依然双眼大瞪,看着路泽有吭吭地道:“你……你……怎么会……这……”

    路泽有哼了一声道:“没用的东西!”

    说罢,只见他袍袖一展,突然将梅清与陶仲文同时卷入袖中,另一手一掐诀形,喝了一声道:“奉行!”

    只见原本在张羽冲与苦大师双双纠缠中挣扎地几只魇灵。突然一下子狂暴之极。瞬间挣脱了二人地困缚。分别向着四下里冲了出来。

    张羽冲等大惊。只是变生肘腋。不及反应。被那几只魇灵打得各各飞退而回。又见梅清被劫。都是又急又怒。连忙各自与身边之人。结阵全力阻止。

    “阿弥托佛!”见形势不好。几位佛门高僧同时高宣佛号。联手结成阵势。硬生生将这一方地两只魇灵困在了阵中。

    众人好一阵忙乱。好在这几只魇灵突然狂后虽然威力大增。但却少了人在背后指挥。攻击之中毫无章法。再困得些时候。终于渐渐后继乏力。这才被众人一一困住。施以封印制服。

    “梅清呢?”陆炳身上道袍被扯得几个大口。面色亦是颇为难看。想是也受了不少震荡。一见形势稳定下来。连忙问张羽冲道。

    张羽冲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摇了摇头道:“找不到。也感觉不出向哪边走了。姓陶地和那姓段地也都没了。那家伙是什么人。手段这般高明!”

    陆炳知道他问的是路泽有,苦笑道:“路大人本是我锦衣卫中人,乃是文职,向来没有任何修为。何况他身家清白,也从未见他有什么问题。这次带他来,也只是为着与地方官府打交道。他怎么会……除非……是什么异变。此事还须日后查明。”

    张羽冲也是摇头不已,又看看众人道:“这一次咱们可算是丢人到了家,这么些人居然让对手跑得无影无踪,咱们却还折了几个人手。”

    陆炳面色如铁,沉默片刻,这才转头问一边的那古铜色皮肤大汉道:“龙门张真人怎么样?”

    大汉道:“张真人与陶仲文硬拼了一记,受伤不轻,好在金丹未受大损。只是……柳庄主却是不行了。”

    张羽冲黯然道:“咱们谁也没想到天罗阵突然出来,那陶仲文居然会先对柳庄主下手……虽然有那位叫孙不二的女施主突然现身,代他承了一记,但毕竟难挡陶仲文全力一击。何况……那位柳庄主好象本来对红尘留恋之心不是甚重,纵有手段……怕也难留他了。”

    陆炳面上恨色更甚,又闻得远远传来碧真悲声,直向自己这边冲来,眉头不由又皱得紧了几分。

    梅清受禁之后,却并未失去神智,只是觉得自己的神念十分奇怪,竟然似是有几分脱离了**,毫无受困的感觉,但却指挥不得自己的**一般,就象一个第三一般,在旁边静静地看到路泽有先是以大袖卷了自己和陶仲文二人,又施法激魇灵的狂性,趁着众人忙于应付时,又卷起了段朝用,随即抛了一件如同云朵的法器,将风就雾,眨眼间脱出险地,隐形潜象,一路向着东方而来。

    梅清感觉袖外风声呼呼,显是飞行极速。又见身边与自己一同

    陶仲文、段朝用二人,显然是失去了知觉,被路泽有TT〗一动不动。

    梅清想了想,便试着设法激活金丹。只是神念才入识海,便觉得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传来,其中诸般念头与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入。大量的文字、声音、图象以及各种各样的信息,同时如怒海翻江,撑满了自己的识海,登时间压迫得梅清头痛欲裂,直如数万把刀剑在他头中乱劈乱剁,一下子几欲晕去。

    要命的是,现在梅清根本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他想晕过去也是不可能。只觉得自己一点本性,就如同狂暴的大海中一叶小船,在波峰浪谷中抛跌起落,时时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又象北风呼啸中的一点烛光,飘摇不定。梅清知道此时一念这差,就是个神消魄散之局,唯有咬紧牙关,勉强集中了全部的神念,又强自忍着痛不欲生的强烈痛感,这才维持住这一点微明。

    只是那信息之潮,如同瀑布狂涛,直是无穷无尽。到得后来,梅清神念已经渐渐有些模糊,知道不好,心中一激灵,连道自己好笨,这等情形,以自己之力,如何能硬生生稳住心神,强挫杂念?头脑中闪过苦大师一双慧眼,又闻得一道谒语,如洪钟大吕,兀然在耳边响起:

    我见黄河水,凡经几度清?

    水流如激箭,人世若浮萍。

    痴属根本业,爱为烦恼坑。

    轮回几许劫,不解了无明。

    伴着绵绵不绝的谒语之声,梅清狂燥的神念渐渐平息下来,心中似有所悟。心神那一叶小船,虽然依旧在狂风骇浪中上下颠簸,却是再无倾翻之虞,随波上下,一任雨打风吹,只是随波逐流,渐渐归于平静。

    待梅清终于完全控制了心神,恢复平静时,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体也已经恢复正常,禁制自己的禁术,也已经松动了许多。只是他一旦思考刚才海量的信息,便觉得又是一阵头痛欲裂。这一次差一点便“哎呀”一声叫将出来,好在他见机甚快,硬生生闭了口,稳定下心神,暂时压下心思,不去考虑其他,一边静静恢复修为,一边四下查探,这才注意到,那路泽有不知何时,已经飞到一处大山之中。

    知道身处险地,不敢轻易冒险,梅清只是静静的观察。只觉得似是穿越了一道禁制,梅清能够感觉到禁制那种独特的真元波动在身外一闪而过,随即便现自己身处在一处洞府之中。

    虽然称之为洞府,但此地倒有些象是当时见到碧真外婆的地方,更象是一处山庄。不过此地比起碧真外婆那处山庄来,显然要简单得多,只有几间石室,数道山泉。只是灵气甚是浓郁,倒是一处修真的好所在。

    之后觉得身上一轻,又觉得身下一硬,知道是路泽有已经将自己几人从袖中卷了出来。梅清一动不动,极为小心地放出神念,略一探察,便知道虽然身脱袖外,但此地明显是被人设下了另外一个颇为复杂的阵势。

    梅清一怔,本来这道阵法甚是奇特,自己应该从未见过。但不知为什么,神念所及,好象立时便知道其阵眼所在,走势变化如何。梅清心中来不及细想是为了什么,抓紧时间观察阵势虚实。

    只见这道法阵,布法甚是奇特,大违张羽冲所授的天师一门阵法,全然不以五行、八卦、四象、三才等为阵眼,却是灵活生动,不断变化,竟然大有灵转如意的特点,说来倒与梅清所习的神宵神法一脉相承。

    一想到神霄雷法,梅清恍然大悟,再看那阵势,果然便更加清楚。几眼扫过,梅清便已经心中有数,又将其中变化大致看得明白,他这才去观察路泽有。

    只见路泽有呆呆地站在当场,目光不住地在山庄内外巡视,似是在想些什么,面上表情似喜似悲,不断变幻。

    梅清这一探察路泽有,路泽有感觉极为灵敏,立时现梅清有异,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但却并无动作,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已经醒了,何必还要躺在地上装作受制?”

    梅清知道对方已经现自己,便也不再做作,轻轻一摇,身形已经立在当地,侧头看了几眼路泽有,微笑着说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路泽有路大人?还是……梅花真人范文泰?”

    路泽有冷冷地看了一眼梅清,问而不答道:“我又当如何称呼你呢?是梅千户梅清?还是……玄教教主张留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第五十九章 我亦非我

    《 trget=〃_blnk〃 href=〃www.lwen2.com/〃》

    清冷冷地看着路泽有,脸上古井无波,一言不。

    路泽有却哈哈大笑,自言自语的道:“梅清?天下哪有什么梅清!你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我去!不错,我这身体,以前是路泽有,现在嘛,说是范文泰也可,不过是我暂借。待得日后功成之时,我又变成了梅清,他还是路泽有。如何?”

    梅清淡淡一笑道:“想来你所谓功成之时,便是要占我身体,以梅清的身份,捉拿了路泽有这厮,大摇大摆、堂堂正正的回京之时了?”

    范文泰笑而不答,梅清却嘴一撇道:“范文泰!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当年一个小小鼎奴,偷学了两手把式,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痴心妄想!”

    范文泰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随即扭曲不已,尖声叫道:“张留孙!不要以为你还是当年的玄教教主。不错,是你把我收为了鼎奴,是你要我为你炼化分身,也是你引我筑基入道。可是,没想到吧?我居然自己修成了梅花雷法,我居然脱出你的控制!哈哈,四年前,还记得吧?四年前你身入皇宫,只为了取回遗忘的道法时,被那几个小子打得差点神魂俱灭。你当的时惨样,哈哈,想不想知道他们怎么知道你要去偷那道籍的?嘿嘿,告诉你,是我!十五年前,设计算计你的,是我。四年前,让你肉身尽毁的,也是我!可惜呀,没想到你居然也见机得快,居然能毁了肉身,跑到那砚台中去藏身?怎么样?那石头里住着不错吧?哈哈……”

    一边说着,范文泰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捶胸顿足,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就凭你?”梅清不动声色:“少来往自己脸上帖金了!要真是你知道我的行踪,又怎么会不直接找我报仇?何况,就你这几个废物徒弟,你以为能奈何得了我?”

    范文泰依然笑个不住:“信与不信,都在你。虽然我灭了你也不过是件小事,但看着你在那几个废物手下残喘,实在是痛快呀。不过你居然能瞒过众人,元神钻到那那块砚台中活着出来,倒真是让我没想到。说实话,我初进锦衣卫,寻了这个肉身附体后,突然感觉到你的气息在那砚台里时,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不明白,那砚台明明是你后来才到手,又与你肉身合为一体,怎么地在此之前,你的意识就恢复了呢?你可别说你早有先见之明,事先便在这身体中留了一份元神。”

    见梅清不说话,范文泰笑道:“不说也无所谓。其实想想你对外所称恢复意识之时,正是你入宫之际,想来也就是这么回事。说到这,我倒不能不佩服你心思果然够缜密,我那般几次三番算计你,居然也没能做掉你。不过也好,如今倒是便宜了我。张真人,我问你一句话,那只鼎,你却是交不交出来?”

    “鼎?”梅清思索了半天,忽然手一扬,一只瓷碗大小的三足青铜鼎忽然现于掌心。梅清深深地看了小鼎几眼,这才叹道:“你是说它么?”

    范文泰两只眼睛一亮。哈哈笑道:“果然在此!张真人。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这只鼎我寻得上天入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藏起来地?当时在郁木崖暗算你时。我敢肯定你并没有携在身上。我回山门寻找时。也一点痕迹也没有。你却是如何将它藏起来。又将它取回来地?”

    梅清微微一笑道:“按说你我生死之敌。实在是不该告诉你。不过我这人大方惯了。告诉你也无妨。

    ”

    说罢。梅清将手一挥。小鼎从手心消失不见。看了看范文泰急切地面容。这才哈哈一笑道:“你要问这鼎地经历。找我却是找错了人。该当另请高明才是。”

    “还有别人?”范文泰面露疑惑:“是哪个?”

    梅清淡淡一笑。手一指道:“他。”

    范文泰沿着梅清手指的方向转头看时,眼睛突然睁大,突然将手一拍大腿道:“原来是他……张真人,你不是骗我吧?”

    原来梅清所指之人,正是晕倒在一边的段朝用。

    梅清摇摇头道:“他本人在此,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好,我就这问。若是敢骗我,一会有你后悔的时候!”范文泰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段朝用渐渐清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正是范文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段朝用只觉得金丹摇荡,真元无主,干干巴巴地道:“师傅……是你……是你老

    ”

    这时听得一边呼息沉重,陶仲文也醒了过来。不过他只是片刻间,便恢复了正常,低下头,一幅受教的模样。

    “是啊,是我”,范文泰叹息道:“你们两个都没想到吧?”

    说罢,他四下打量着,摇头道:“十几年,对修真之人而言,也不过是短短一瞬。只是却想不到,竟然生了这么多的事。今日回来,竟然有物是人非之叹……季用,我却没有想到,原来你们师兄弟中,竟然倒是你最有心思。当年师傅,却是看走眼了!”

    段朝用大急,张口欲辩,只是真切间红了脸,却不知说什么。

    范文泰手一摆,止住了段朝用辩解之词道:“师傅说的,却是真话。若说修为深厚,你不如元节;若说心机深沉,你不如仲文。心性不如叔行,天资不如五朵,但你眼光准,行事毒,下手快,有此三点,却是比他们几人强得多了。”

    看着范文泰笑容满面,段朝用却吓得更加厉害,说话有些哆嗦地道:“师……傅,不是的……”

    “不是什么?”范文泰笑容一敛,须皆张,大声怒喝道:“难道我说错了么?当年我回山时,他们都走的走了,去的去了,就你一个跟我回来。我还以为你小子不过是想从我这多学些东西,原来你是打上那鼎的主意了!”

    段朝用浑身一软,吓得软在了地上。范文泰叹了口气,语气忽然又变得慈祥地道:“季用,其实对你们几个的行为,师傅也是知道的,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你一味阴险,总不是行事的办法。你看你二师兄,这方面就比你强得多了。单说他在朝中进退如意,手段滴水不露,你便差得远了。唉,本来我将你引见给皇帝,是想你也这般历练一番,将来也是我一个助臂。可惜,唉,可惜呀!”

    “啊……师傅你……”段朝用、陶仲文二人都是一脸惊愕地看向范文泰,段朝用更是脱口道:“原来郭勋那厮——居然是师傅你?”

    “若不是我,又怎么会将你引荐给皇上?”范文泰脸颊抽动了几下,恨声道:“可笑那皇帝小子,居然打着飞鸟尽、良弓藏的主意,连当年助他拿稳权利的为师也不放过。若非为师修为已经到了随意出入人体的境界,还真不知会不会进退两难呢。”

    说着,范文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道:“哈哈,不过也是因祸得福。为师只因被迫再换肉身,突然悟明了元神修炼的诀窍,修为大进。说来,还是得感谢那皇上才是啊!”

    陶仲文和段朝用都是激凌凌地打了个冷颤,又同时说道:“恭喜师傅修为大进。”

    只是陶仲文说来如春风拂面,喜不自胜之意,溢满言语间。而那段朝用说得,干干巴巴,孰少诚意。

    范文泰叹了口气,诚恳地对段朝用道:“你看,便是如此。同样一句话,你二师兄虽然听说我修为大进,怕得要死,恨得要命,但说起恭喜的话来,语气自然流露,毫不做作。可你呢……唉,这也是天份所关,怪不得你,怪不得你。”

    说到这里,范文泰又柔声道:“还说这些做什么呢?季用,你还是说说吧,当年倒是怎么把那鼎偷走,又是怎么落回到那小子手里去了?说来在京城,你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师傅都没有现,这份本事,着实让为师欣慰不已呀。

    ”

    段朝用一个激凌,突然爬了起来,连连扣头道:“师傅饶命,师傅饶命……”

    “傻孩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活命么?”范文泰语气感伤地道:“老老实实把经过告诉师傅,师傅保证让你不受罪死去便是。若真能说得师傅心动,或许还能给你留条兵解的路,不至于神魂俱灭。”

    段朝用面上露出极为害怕的神色来,随即牙一咬,忽然断喝一声:“敕!”体力真元忽然涌动起来。

    “禁断五行,灭!”范文泰大喝一声,一伸手,便将段朝用的脖子抓住,举了起来,用力摔在了地上:“当着为师的面,还想自行了断,季用你痴心疯了么?”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季用,还是说吧,你我师徒多年,师傅的话,你总该信得过。”

    段朝用挣扎半天,爬了起来,只觉得体内空空荡荡,一丝真元也无。再看着范文泰一脸真切的表情,心中却是冰凉一片,脸上不由露出了无比绝望的神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十章 存神夺舍

    天下道门第三卷第六十章存神夺舍

    原来如此听了段朝用断断续续的述说。范文泰慨叹起来。

    “这份心思。也是颇为难的了。单说你能窥探到宝鼎所在的位置。又能想出以控物摄鼎化符隐鼎的方。也可见在修为上用心不少。”范文泰点评道。一边连连点头。

    原来段朝用在当时随着范文泰回山之后。便一心一意。想找到那鼎所安置的位置。只是若想取到那鼎。又不被范文泰知。难度着实不小。

    这也是因为一些特原因。范文泰没有将鼎收入体内。这才给了段朝一丝可乘之机。

    一直到郁木崖之战前。段朝用才的到机会。以自己炼制的五鬼搬运术。将那小鼎盗了出来。却不收回自己身边来。只是将那小鼎藏在外面。

    之所以段朝用敢在时候下手。也是从邵元节陶仲文传言范文泰。说道是张羽冲欲来生事的言论中。现了一丝阴谋的痕迹。段朝用几乎敢肯定。邵陶二定然是准备对范文泰动手。才会这般行事。

    若是他二人逞。己盗鼎之事自然无人知晓。若二人败露。范文泰也会怀疑二人与失鼎脱不开干系。不怀疑到自己头上。

    那时范文泰一直不很正常。脾气心性大变。以至于没有现其中不对的的方。最后果然如段朝用预料。文泰与张羽冲同归于尽。段朝用早有提防。未受重。却伪装受创遁走。取了小鼎。便远走高飞了。

    只是此鼎也颇难祭。段朝用只的一边派手下人仿制实验。一边用这鼎来祭炼各种傀儡。

    那鼎本具生之意。也合用。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手下人无用。竟然将重重保护下鼎失去了。

    “想来这五鬼搬运还是为师传授于你”。范文泰摇头道:“我见你一向喜欢役物之术。这专门教了你法门。没想到你却用来对付我。只是……只怕你跟随我之前。便曾有家学吧?观你近来手段全由役物而出。却不似寻常手段。傀儡之术。正门大派。好象只有上清茅山。曾有此法。不过因为这些法门大多不经正途。茅山因此封了秘法不许门下弟子再祭炼此术。莫非……你竟然是茅山派来的?”

    段朝用大惊。连连道:“师傅鉴。弟子虽然行有错事。也只是一时糊涂。怎么会是他派的卧底?何况若真是他派之人。师傅……离开之后又怎么会一祭炼器用。未曾回门?”

    “人心是最奇怪。当年或许一心门中行事。待的见到自己的机会时。有些东西忽然忘了。也不奇怪。”范文泰悠悠说道。又摇摇头:“罢了。这些现在来。也是无益。怪不在京我从未察觉那鼎的气息。所以还以为你确实未参与当年反叛之事。这才在皇帝面前推荐你。原来你是将鼎安排在了别处暗中展势力。自己跑来京师。不过那闻香教。嘿嘿。自来依托这些邪教小道。是成不了事的。但那鼎你能想来炼制魇灵之用。这份心思果然极巧。不瞒说那鼎`之能最是好用不过刚才我看你那几只魇灵。虽然基础不佳但十几年就有这样的规模。真是很不简单了。”

    段朝用听了。不敢出声。心中却是暗恨不休。刚范文泰出其不意。将自己的几只魇灵控制了四下狂攻而出。虽然隔阻了张羽冲等人。却也将那些魇灵尽都毁掉了。以至于自己现在最大的保命本钱都没有。一任他摆弄。再想想当时的情景。段朝用几敢肯定。范文泰定然是看到那几只魇灵的威胁。这才借机毁去。,的自己倚为仗恃。

    “原来那鼎你是这般的来的”。范文泰又转头对梅清道:“你现在**的出身。和这鼎大有渊源。因此对这鼎。自然格外敏感。我知道你出使永平之事。只是万没想到居然这般巧法。偏偏我那不成材的废物徒弟。就把这鼎藏了那的方。被你遇上了。嘿嘿。人生果然各有缘法。”

    梅清沉思了片刻道:“此次我们去到港里。还到海和鱼骨庙中游玩过。当的民风淳朴。虽然清苦些。却比起在朝廷中心斗角。修真人两面三刀的生活。强的多了。”

    范文泰连连点头:“确实如此。修真之人。外人看来。还以为是如何的清静无为。如何仙颜道骨。其实骨子里。和人的你争我夺。也没有什么差别。反倒更肮脏几分。”

    说罢。又笑道:“港里么?其实距离我家离那的方不过十几里的。我

    姐姐。就嫁到港史家了。不过这都是百年前的事年未归。也不知故乡风物。否依然。嘿嘿。若不是那时候淘气。半夜三晚忽然想着偷偷划船去骨庙求仙。我也没有后边这些际遇了。”

    说完又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说到溟海和鱼骨庙。|自然是已经找回自己那一半了。呵呵。就算是你现在已经全部合为一体。我也不惧。而且……”他冷笑着问梅清道:“你刚才扯东扯西。其实对我多的试探。如此说来。那头脑中丢失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回来吧?”

    说罢。范文泰哈哈大笑起来。

    梅清摇头道:“我本来就是梅清。张留孙的东西。丢不丢的与我何干?”

    “我知道你的心情”。范文泰一脸萧瑟:“虽然我对元神的明了。放眼天下。再无可比肩之人。但有些东西。也实在是很难解释。就好比我们当年。同存一体时。又何尝不彼此迷茫。不知身属何人。又不知自己究竟是哪个?只不过我脱困而出。又将有益的精神。归为己有。你却沉沦无的。以至于。现在想来。倒也不是你无能。实在人的心。确是太难捉摸了。”

    梅清却笑道:“你总是这般自以为是。我只是惊讶。若你真以为我是张留孙。难道你还有信心胜过我不成?”

    范文泰点点头道:“是身在别处。你又在全胜之时。我自然毫无信心。只是从刚才你与卓小仙黄谷虚动手看。其实你的修为。并没有完全恢复。最后两击。其实都是靠的手中法宝来取的。想来这具身体。你的的时间尚短。又对如何融-**。有些不甚明了的的方。所以无法挥全部的能力何况。难道你没有现。我个的方。其实对于人的灵魂。其实有些束缚么?”

    “束缚?”梅清一皱眉头。神念轻一挣。这才现自己所处的的方。竟然是一道法阵。

    甫一察探。梅清便些惊讶。这处法阵果然大异自己所见。竟然会对身处其中人物的元神。有极大的缚作用。

    “原来如此”。梅清摇头笑道:“你以为我元神初据此体。又融合未稳。因此一旦入了此处法阵。必然心神不稳真元难固。因此绝非你的对手。是也不是?”

    范文泰哈哈笑道:“现在明白了?其实我将你摄入袖中。你居然能自行解开禁术。也大出我意料之外。只是你脱困之时。立时出手一搏。我意外之下。你也还有机会。但你偏偏一意求稳。想恢复完毕再来对付我。却是入我局中。”

    梅清苦笑下。也不多言。其实范泰说的也有些理。自己初醒时攻不意。确是最好的时机。只是一则范文泰估错了自己的修为。梅清并非张留孙。以自己的能为。就算是偷袭。也不一定就能伤到对方;二则自己当时根本身难保。神念混乱。只顾安抚体内。哪里还有心思去攻击他人。

    范文泰犹自意的:“梅清也好。张真人也罢。其实你现在占了这**。却挥不出其作用来。有何必要?我这些年。对元神与舍府。颇有的。前些时候。更独创出秘法。可以极快的壮大元神。增进修为。只要你将那宝鼎交出。又把这肉送了给我。我便将自己的心的与秘法。尽皆传授给你。如何?”

    梅清不屑的道:“你的修为。当年是谁所授?现居然和我来说这话?”

    “闻道有先后。艺有专攻”。范文泰不以为然道:“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修真之人。怎么可拘泥于此?虽然说到其他法门。我不敢有狂言。但说到对元神体夺舍的体会与研究。绝为天下第一。当而不让。此事合则两利。逆则两败。张真人不妨细思。

    ”

    “若我不肯呢?”

    范文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张真人是个聪明人。但要非做傻事。我也只能动法阵。束了阁下元神。强行分离元神与宝鼎了。虽然这样一来。不免大费手脚。**宝鼎。也会有些损失。融合起来也要时间长些……但是张真人。我不过是些事罢了。到时候你求生不。求死不能。却是-不堪言啊!”

    梅清却摇头道:“如此却是不妥。若我依言交了身与宝鼎。那时候更是毫无倚杖。你要是食言而肥不肯放我。我岂非更是凄惨?”

    第三卷 第六十一章 木犹如此

    文泰呵呵一笑,言语中满是自信地道:“张真人,形T现下你除了相信我之外,还有何路可走?只要你同意,便先将鼎交于我手,我便将那元神修炼之法,传授于你之后我便将这逆徒的元神抹去,你入其舍后便可离去,依我之法,或是寄于其中修炼,或是另寻佳舍,所谓海阔凭鱼跃,有何不可?”

    梅清未置可否,一边的陶仲文与段朝用却是大惊段朝用本有心理准备,现在陶仲文听了此言,却是心中暗惊只是他知道范文泰的脾气,知道越是相求,越是无用,只得低了头,心中暗暗盘算

    梅清微微摇头道:“抱歉,范文泰,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却是不敢相让”

    “什么受诸父母”,范文泰哈哈大笑道:“当年之事,你我有何不知,难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寻常人子不成?”

    说着,不知怎地,范文泰看着梅清的脸庞叹道:“你和五朵,我是说这具( 天下道门 http://www.xlawen.org/kan/3114/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