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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道:“老伯,仲灵再敬您一杯,干!”乘着老渔翁仰头喝酒之际,问道:“不如教给我吧?”

    老渔翁刚把酒灌入口中,胡乱“嗯”了一声,等发现已经着了吕浑的道时,显得很后悔的样子说道:“老汉怎么就胡乱答应你呢?仲灵,这套绝技可不是什么正道功法,你真的要学?”

    吕浑暗道:想我吕浑就一种脾气两样爱好,都说到实处了,岂能再容你把话收回去?抱拳说道:“正道学术自然另有人教,不用老伯担心。还请老伯把捉虫打法教我。”

    老渔翁笑道:“捉虫**?哈。。。。。。仲灵,歪门邪道,你莫要后悔?”

    吕浑斩钉截铁地说道:“仲灵绝不后悔!”脑中则想起了重牙得厉害来。

    老渔翁哈哈大笑,站起来说道:“今日已晚,明日辰时老汉在南城门口等候仲灵。”说罢,便往客栈外走。

    咏儿在过门槛处扶了老渔翁一把,二人目送老渔翁偻着背,晃晃悠悠朝城南走去。

    次日辰时,吕浑和咏儿依约来到了南城门口,老渔翁果然已经等着了,看见二人走来,不停地招手。吕浑和咏儿紧赶几步,搭躬上前说道:“老伯早上好!”

    老渔翁说道:“不必多理。此处人多眼杂,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说罢,将二人带到城外一片玉米地旁站定。老渔翁转回身对吕浑说道:“捉虫主要讲就耳力、眼力和灵敏迅疾的身手。所以老汉先要试一试仲灵这几方面的能力,才能知道从何处教起!”

    吕浑抱拳说道:“但请老伯相试。”

    老渔翁说道:“好!老汉先试你的耳力。你把双眼闭住、背对城门。”等吕浑按要求准备好,老渔翁接着说道:“此地离城门足有八十丈远,你听听看城门口有什么动静?”

    吕浑依言运起混元罡气,从耳中透出射向城门,搭上城门口的空间听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听见一女子骂她老公说,‘带了家中母猪去李二家找他家公猪配种,给了钱,可都两个多月了,母猪还没反应,你这男人怎么这么没用?’还听见一男子好像在缠着一女子说道,‘小娘子,今天穿的花布衣真漂亮,和我的和小生的内衣一个花色,不信你看!……还听到!……”

    “好了好了!”老渔翁止住吕浑再听,说道:“你的耳力不错。那么眼力怎么样?”

    吕浑说道:“还请老伯出题再试。”

    老渔翁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用手一指问道:“你看天上有什么?”

    吕浑仰起头说道:“有太阳、有云、有。。。。。。”

    老渔翁说道:“老汉没让你看这些,你运足目力在看。”

    吕浑将混元罡气运足在了双眼之上,再向天空望去,说道:“云层里有个黑点……是只鸟在飞……是只鸽子?对,是鸽子!”

    “可以了!”老渔翁说道:“你的眼和耳朵已经不用再学,只要学会了老汉这套绝学的身手步法就行了!”说罢,侧身下蹲挤入玉米地深处,把一条蓝布条系在一根玉米杆上,又钻出玉米地,对吕浑说道:“仲灵,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解下蓝布条再回来。”

    吕浑看了看蓝布条所系处,心中暗道:虽然玉米杆浓密,但凭着一身力气踏断它几根,也就能解到蓝布条,无甚难的!张口应声“是”,向玉米地中疾窜而去。只见吕浑踏断十几根玉米杆,又撞断十几根玉米杆,也才入得三尺多,冲力反倒已经失去。只好侧身穿行,却又被长叶条刮划,最后竟然蹲下身躯往里钻,看着老渔翁和咏儿哈哈大笑!老渔翁喊道:“好了,仲灵,先出来吧!”

    吕浑也知道自己模样狼狈,垂头丧气的钻出玉米地,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咏儿边露出嗔样边帮吕浑整理。老渔翁说道:“要解蓝布条自有密法绝技,怎可以如仲灵一般猛冲猛撞?现在老汉演示一回,让仲灵瞧瞧。”说罢只一晃,没了身影。

    吕浑赶紧朝蓝布条处望去,一道身影已从玉米地中穿出,回到了吕浑边上,手中握着那条蓝布条。更奇怪的是老渔翁竟然连一片玉米叶子都未惊动,太不可思议了!把吕浑看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老渔翁哈哈大笑,说道:“怎么样,仲灵,学不学?”

    吕浑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嗯!”

    老渔翁说道:“既然如此,仲灵附耳过来。”贴着吕浑耳朵说出一通秘密语。

    吕浑紧闭双眼、把老渔翁所授口诀默默记住,又在心中念了一番,见一字不差才睁开双眼。这时,老渔翁已经把蓝布条系回了原处,对吕浑说道:“来,按老汉所说方式再试一回。”

    吕浑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老伯,你教我的好像是咒言?我这个人可不能施咒的,每次施咒、都会害了自己!”

    老渔翁说道:“哎!老汉教你的哪是什么咒言?老汉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老汉只知道教仲灵的是捉蟋蟀的秘诀,是口诀!多说无易,仲灵先试了再说。”

    “好!”吕浑拉了拉衣服下摆,做个起跑之势,口中念念有词。一晃、人以在玉米地深处。又一晃,已经回到了原位,手中捏着那条蓝布条。再回头看向玉米杆丛,也只有少许叶片在晃动。心中不觉大喜,对老渔翁抱拳说道:“仲灵多谢老伯相授捉虫**!”

    老渔翁在一旁看得真切,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多加习练就能纯熟了。仲灵你想,耳朵听准方位,双眼瞧清范围,身一晃手一抓,虫王到手了!”

    吕浑边听边想:我现在确实应该多加习练,等到了立秋之后,什么虫王大将,我都要玩它个遍!想到美处笑意浮在了脸上,冲老渔翁抱拳说道:“多谢老伯了,仲灵还请老伯同回店中饮酒,咱们爷俩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老渔翁说道:“不了仲灵,老汉那兄弟公差办得不错,朝廷已下旨召他去大都面圣,老汉也要跟着一起去都城玩两天,就不再仲灵处耽搁了。”又冲吕浑抱拳说道:“仲灵小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今日一别,希望日后还能再见。”

    吕浑无奈,抱拳说道:“老伯,还望老伯多保重,希望它日有缘能同老伯再在一起喝酒斗虫!”

    三个人再互行一礼,吕浑和咏儿目送老渔翁远去。

    第二十一章吕成金枪退秦患 泰山之下会师门

    自此五日,吕浑便一心勤练起了捉虫**。每日辰时,由咏儿陪着吕浑去南城玉米地习练功法。到了午后,再由吕浑陪着咏儿四处闲逛。吕浑一算,离三月十五日只差五日,便同咏儿退了客房,二人一个骑着驳兽,一个骑着穷奇变化的乌骓马,出曲阜城,往泰山方向奔去。

    二人所骑绝非凡界骏马能比,跑在大道上如两团乌云翻滚一般,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泰安地界。二人遥遥看见一座高山,知道就是泰山,便放慢速度前行。走到一处三岔口,二人也不知该往哪边,见路边有一个青衣书生在行走,吕浑跃下驳背,上前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先生,我兄弟二人要去泰山,不知该走哪条道?还望先生相告。”

    青衣书生正自低头前行,见有人问路,抬起头看了看吕浑,又看了看吕浑身后的驳兽,说道:“二位少年,左边一条去往济南,右边一条可达泰安。”又伸出左手牵住吕浑右腕,说道:“来,小生指给少年看,从右边这条路直去不远,便能到达泰山脚下。”

    吕浑说道:“多谢先生相告,在下告辞了!”说罢,欲举手抱拳施礼。

    青衣书生紧抓住吕浑右腕,并不让吕浑挣脱,说道:“其实少年问那泰山路径也是枉然,更不必说什么告辞,今日就依小生留下来吧!”

    吕浑诧异地问道:“先生与在下素未谋面,为何要把在下留住?”

    青衣书生哈哈大笑,脸上却腾起一股冤煞之气,说道:“你难道不是那鸡蛋吕浑吗?”伸出右手向吕浑喉间锁去。

    吕浑听见,顿时头皮发麻,赶紧用力强挣右手腕,却根本挣不开分毫,不防备咽喉又被青衣书生锁住,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此暗算于我?”

    青衣书生说道:“什么人?哼!小生姓秦名患,奉至尊天魔之令来取你性命,你就乖乖把脑袋给了我吧!”右手使劲想要把吕浑脖子拧断,却发现如同捏在了一块金刚之上、纹丝不动。

    吕浑虽不至被捏断脖子,却也是疼痛难忍,又加上被秦患右手虎口压住了气喉、无法呼吸。只觉胸中一阵憋闷,自动引发了天雷惊。五雷一起,从吕浑顶门直击而下,又通过秦患双手传向他的身躯,二人同时被轰得瑟瑟发抖。吕浑虽是血肉之躯,却早已经习惯这五雷轰击。那秦患本是无数冤煞气所凝,没有实体,五雷轰顶自然也无法伤他性命。不过天雷惊毕竟威力巨大,击得秦患疼痛难忍,抓住吕浑的双手也被挣了开去,吕浑乘机抽身推开。

    咏儿早已替吕浑抽出混沌鞭,见吕浑已挣脱,赶紧喊到:“阿哥,快快接住混沌鞭!”双手把鞭抛给了吕浑。“

    吕浑混沌鞭在手。精神大振。指向秦患喝道:“你这个阴险小人。若有本事就该明刀明枪拼个你死我活。却用这般手段来暗算与我。留你不得。看招!“一招举火燎天直奔秦患顶门劈去。

    这秦患也是好生了得。仗着自己力大。竟然伸出左手往鞭梢直接抓去。看得吕浑心中大怒。暗道:好你个魔物。居然敢如此小瞧于我!运足浑身气力。大喝一声“开“。

    秦患本想抓住混沌鞭。此时突然听出鞭上隐隐带有风雷声。知道抓不住了。急往一边侧身躲过。吕浑以为秦患会硬接鞭招。等发现他侧身躲过时。招式已经用老。一鞭砸在了地上。又一个筋斗。才将自己地力道化去。刚站定。赶紧舞出一朵鞭花护住全身空门。心中暗道:这秦患显然与其他所遇魔物又有不同。竟然能有如此智慧、奸诈阴险。我可千万要小心了!边想边抖开混沌鞭。同扑上来地秦患缠斗在了一起。

    只见吕浑使开混沌鞭只攻不守。或劈头、或扫腿、或缠腰、或刺喉。招招凶狠、鞭鞭勇猛。再看秦患。一双长袖舞动。或缠、祸拂、护罩、或带。脚下闪展腾挪。吕浑攻势虽猛。却总是差上分毫击不中秦患。心中一急口中大喝:“呔!”混沌鞭又加疾了三分。一口气连打出六七十招杀招。还是碰不到秦患。累得吕浑浑身是汗。大口喘气。手中混沌鞭也缓了下来。

    秦患看地真切。左右衣袖同时缠住混沌鞭一拖。吕浑前力使劲、新力未生。混沌鞭脱手飞出。咏儿在一旁瞧见吕浑混沌鞭脱手。知道不好!赶紧将手中女娲针对准秦患前额打去。“吱”地一声。女娲针打入秦患前额、又从脑后射出。把秦患打得往后倒退出七八步。摔倒在地。这一针并没有要了秦患地性命。秦患咬牙忍痛翻身站起。又向吕浑扑去。

    咏儿见女娲针打不死秦患。又把魂泥抖手打出。魂泥在半空中化作无数坨土堆。劈头盖脸将秦患压住。吕浑见咏儿已经把秦患压在了土堆之下。重重呼出一口浊气。身子一松。坐倒在了地上。心中暗觉好险!还没等吕浑把气喘匀。只听见土堆之中传来“哈……”大笑声。吓得吕浑一轱辘站起。朝土堆望去。只见秦患化作了幻影、似有似无。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从土堆中走出。走到吕浑跟前站定。秦患又变成了实身。对吕浑说道:“怎么样?还有什么招数法宝。一并使出来吧!哈哈……”

    吕浑戟指秦患喝道:“秦患魔物,你也莫要猖狂,小爷法宝法术尚有一箩未使,你若有兴致,小爷总要叫你样样尝个遍!”暗中双脚向远处的混沌鞭挪去,想瞅准机会先拾回混沌鞭再说。

    吕浑的举动秦患都看在了眼里,自然不会在容吕浑取回混沌鞭。高举双臂退下衣袖,说道:“小生已经玩够,就不劳少年费心了,拿命来吧!”双腿一蹬,伸双手直插向吕浑胸前。

    吕浑的拳脚功夫真可以称得上是一踏糊涂,看着秦患双手疾插自己前胸,就是想不出用哪招来化解。眼看秦患双手就要插到,脑子里唯一能想起的就是这几日已经练熟大捉虫**。心中一念咒、身躯一晃,竟然躲开了秦患攻击!吕浑闪到五丈开外,暗自高兴不已,正想对天感谢老渔翁,转而一想又觉不妥,这老渔翁现在正好好活在人间,我怎可对天拜谢?还是日后遇到再说吧。

    秦患也觉得古怪,这个鸡蛋的身法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快疾?对吕浑说道:“少年侥幸躲过小生一击,那就再来一下,如何?”左手指向吕浑腹部,右拳藏在身后,一个跨步欲上前将吕浑击毙在地。没想到左脚刚一跨出,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秦患收势不住,“噗嗵”一声跌趴在地。赶紧爬起身来看,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长裤退了下去,在脚踝处绊住双腿。还好穿的是长衫,没有露出腹下丑态。秦患双手急将长裤提起,却不见了腰带,只能依旧提着裤头往四下找,原来腰带握在了吕浑手中。

    吕浑这几日苦练的捉虫**,最后就是抓下玉米杆丛深处所系的布条。今日施展捉虫**,虽然只为躲避秦患攻击,但是这只手还是习惯性地抓了一把,没想到却把秦患长衫内的裤腰带给解去了!吕浑见那秦患爬起后,双手还提着裤头,暗喜道: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扔去手中裤腰带,再施捉虫**、从地上抓起混沌鞭,又迅疾使出“拨云见日”,照准秦患项脖横扫过去。

    秦患见吕浑的身法突然间变得如此快疾,知道想举手挡住混沌鞭已无可能。只好闭住双眼耸起左肩,准备用肩膀来硬接吕浑一鞭。口中大吼一声“哞”,将真身现出。

    吕浑啪的一鞭结结实实打中秦患左肩,直震得自己手臂酸麻,混沌鞭差些脱手飞去,虎口也被震裂、流出血来,就像全力打在了一块生铁上一样。秦患被吕浑打歪向一边,身躯突然开始变大、越变越大,四周一片像地动山摇一般。吕浑被震得站立不住,急往圈外退去。再看秦患,竟然化成一头青牛,高五丈、长十丈,四蹄举起大如桌面,朝着吕浑和咏儿一通乱踩。邋遢和穷奇行动神速,只一腾身、便逃得老远。吕浑本可仗着捉虫**逃去,无奈咏儿行动太慢,吕浑只能陪着咏儿一起回身躲避秦患踩踏。没想到青牛每踏下一蹄,四周地面就跟着狂震一番,四蹄起踏,吕浑和咏儿连站都站不住了!只好在地上连滚带爬,奋力躲开。咏儿张口急道:“阿哥,你快使出捉虫**往外跑,万莫管我!”

    吕浑岂肯独自逃走?喝道:“咏弟说的是什么话?是阿哥我要死,反让咏弟陪着。”抓住咏儿的手,一起躲逃。

    两人有暇说话,却无力再逃,双双看着踩下的巨蹄狂声惊呼。正在这危急万分的关头,突然听见一声如雷鸣般的叱喝:“恶畜,拿命来!”一团黑影舞动着一束金光腾身而起,向青牛头顶扑出。

    青牛甩头用牛角去挑黑影,只听见“嘡”的一声巨响,大半个牛角被切落在地。巨大青牛“哞”地一声痛叫,咬起断角狂奔而逃,只一眨眼、便跑没了身影。

    吕浑定住心神再回头看向黑影,顿时惊喜万分,抱拳大叫道:“是大师兄!大师兄,你可救了师弟的小命了!师弟多谢。。。。。。”

    吕成收去日中光金枪,举手止住吕浑说话,一侧身说道:“我对你说过,叫我吕成便可。我要为师傅去济南取趵突泉水泡茶,途经此地碰巧遇上,当不得你谢。”左脚点蹬翻身上马,又说道:“师傅现在正在泰山脚下的永昌客栈内,你可前去会合。”说罢,扭转马头便跑了。

    吕浑呆呆看着远去的吕成,口中喃喃说道:“大……大师兄!欸……”

    咏儿靠过来问道:“这人是谁呀、你叫他大大师兄?对阿哥如此无礼?是不是和阿哥有仇?可是有仇的话又怎么会就我们?他还说师傅什么的?“

    吕浑说道:“咏弟,他就是我的大师兄吕成,我对你说过的,唉!他向来就看不起我,不愿认我这个师弟。也怪我,谁让我学不成师门的法术呢?我近日要有大师兄一半的本事,区区一个秦患又岂会在意?弄得每次遇到危险,都要靠咏弟来保……来帮忙!“

    咏儿嘻嘻笑道:“你大师兄不认你这个师弟的事,你可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吕浑歪头说道:“大师兄不认我也就算了,可咏弟你怎么老是要找阿哥的软处戳啊?”

    咏儿说道:“刚把性命捡回,调侃几句缓解缓解神经嘛!不过看见阿哥大师兄的本领就知道,阿哥师门的法术高明得不得了!阿哥也露一手让咏弟开开眼吧?”

    吕浑恼道:“你还说?你再说我一口把你六足咬瘫了。”

    咏儿举手就打吕浑肩膀,喝道:“什么六足?你当我是蟋蟀啊!”

    吕浑想起大师兄已经交待了师傅所在,抓住咏儿的手说道:“不闹了咏弟,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师傅已在泰山脚下的永昌客栈候着了。”

    二人各自跃上座骑,直奔泰山而去掉。不一会儿,便到了泰山脚下,四下打听,找到永昌客栈。吕浑飞身跃下驳背,直冲进永昌客栈内,也不理店小二招呼,只管开口大喊大叫道:“师傅,师傅,您在哪儿呢?师傅,浑儿来了!浑儿来了!”

    吕登的房间在二楼,听见吕浑在叫喊,急忙走了出来,靠在栏杆边看见了楼下大堂中的吕浑,招手应道:“浑儿,为师在此,为师在此!”

    吕浑抬头看见师父,激动地大喊:“师傅,师傅,浑儿总算又见着师傅了!”边说边往楼上冲去。

    隔壁房中的吕如海和吕安也听见了吕浑在喊,奔出门来大叫:“师弟,浑师弟!”一起向吕浑冲去。师兄弟三人一别就是三年,再次相见就别提有多兴奋了!吕浑左手伸向吕如海,右手伸向吕安,口中大喊:“二师兄、安师兄!”师兄弟三人紧搂在一起哈哈大笑。

    吕如海说道:“浑师弟,还不快去拜见师傅?”

    三人拉手并肩一同往楼上奔去,咏儿则跟在后面上楼。吕浑行到吕登面前,甩开二位师兄的手,“噗嗵“一声跪倒。想想离开师父三年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有太多话想同师傅讲,叫了一声”师傅“,却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一边不停地磕头,一边放声大哭。吕登早已知道吕浑娘亲亡故,这三年来活得甚苦,看着吕浑模样也觉得鼻内泛酸、双眼湿润,上前扶起吕浑说道:“浑儿啊!可苦了你了。先止住哭声回房再说,堂堂男子汉,莫让人看了笑话去。”

    众人进房,吕浑让吕登坐下,重又给师傅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傅在上,徒儿吕浑给师傅请安了!”

    吕登受了吕浑的大礼,说道:“好孩子,起来吧!”伸手扶起吕浑,对众人说道:“都坐下说话!”看见咏儿,又问吕浑到:“浑儿,这位少年是……”

    吕浑和咏儿双双站起,吕登伸手掌向下虚压,说道:“都是自家人,坐下说话。”

    二人坐下,吕浑说道:“师傅,这是咏弟……不、应该是咏妹!师傅,我二人是在姑苏城外的香雪海村认识的,咏儿怀有祖传法宝,在香雪海梅林中击毙木中魔游光,救了徒儿。之后又一路女扮男装陪同徒儿来到泰山,途中多次在危急关头救护徒儿。若是没有咏儿,今日哪里还能见着师傅?恐怕人都早已烂臭了!”

    等吕浑说罢,咏儿上前要给吕登磕头,被吕登伸手拦住,咏儿只好抱拳说道:“小女子刑咏,拜见师父。”

    吕登说道:“孩子,都是自家人,无须客套,快些坐下吧!”等咏儿坐下,吕登又对吕浑说道:“看来这些年浑儿遇到不少事啊!都说出来,让为师同你两位师兄好好听听!”

    吕浑话未开口又流下泪来,用衣袖擦去、稳了稳心神,把娘亲去世守孝三年、大师兄传令、结识咏儿、除杀五魔、活捉五通、降穷奇,战秦患、样样仔仔细细全都说了出来。吕浑本就喜欢听曲听书,讲故事耍嘴皮子的功夫早已出神入化,添油加醋更见精彩!吕登与两位弟子听得聚精会神,一言不发,直到吕浑将完,三人才如梦方醒。吕如海说道:“哎呀!我的浑师弟呀!你这三年多可真没白活,我和你安师兄可不如你啊。我们除了游山玩水,就是回家结婚生子,连个妖怪的屁也没有闻到!”

    吕安也说道:“倒是大师兄遇到过几个妖物,听他说很轻易便除去了,好像掏耳蜗、弹鼻屎般容易,远不如你这般精彩!”

    吕登见他二人说话不雅,喝道:“如海、安儿,怎么下了次山,说话便如此粗俗不堪?”

    吕如海和吕安听见师傅责怪,都正了正神色,双手抱拳齐声回道:“回禀师傅,皆因见着了浑师弟!”

    吕浑听见,急扑向两位师兄,嚷道:“好啊!你们拐着弯来骂我!”

    “哈……”

    兄弟三人你拉我、我拽你,闹在了一块儿,开心不已!吕登见这三个弟子三年多未见,今日方一聚合,又同三年前一样嬉闹,足见他们手足情深,心中也觉高兴!

    “师傅!”房门外忽然响起喊师傅声,吓得三人赶紧松开手,站好身姿,坐着的咏儿也陪同站起。果然是吕成回来了!吕成走近房门,扫了三个师弟一眼,对吕登说道:“师傅,趵突泉水我以取回,正让灶间煮着。”

    吕登说道:“成儿,这是你小师弟吕浑,想必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吕成说道:“师傅,我们已经见过面。”眼睛却并不往吕浑看去。

    吕登又说道:“浑儿说你刚才还救了他的性命?”

    吕成回道:“师傅,弟子只是遇上了一个不成气候的患魔,不值一提。”

    吕浑上前一步,抱拳叫道:“大师兄!”

    吕成当着师傅不好说话,双手一背,鼻孔中“哼”了一声。吕浑知道大师兄心里想什么,暗道:乘着在师傅面前,我总要叫你认下我这个师弟!又说道:“大师兄,师弟多谢大师兄救命之恩!”见吕成依然不予理睬,再次抱拳说道:“大师兄,师弟给大师兄行礼了!”

    吕成暗道:这小子坏啊!当着师傅的面穷追不舍,唉!看来我今日不应他一声他是不会罢休了,算了吧!想罢一抬手,说道:“行了,浑师弟。”

    吕浑见大师兄应了自己、心中大喜,一躬到底说道:“大师兄,师弟再施一礼!“

    吕成将脸一沉,说道:“我说行了。”又冷冷瞪向吕浑。

    吕浑心中一惊,站去一旁不敢说话了。

    第二十二章始知道教选英才 咏儿终究还女装

    “几位客官”,店小二在外头叫门,“水已经烧得了!”

    吕浑开门放店小二进来,吕成上前从店小二手中接过水壶,取出一包茶叶在一个茶盖碗中放了些许、注满水,端正在师傅桌边。吕浑见店小二正要退去,唤住店小二说道:“小儿哥,给我在边上开一间……”忽然想起咏儿女扮男装的事以同大伙儿交了底,岂能再住一间?顿时满脸涨得通红,改口说道:“不,是两间。再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端到这里来。”

    咏儿凑近吕浑,不识趣地问道:“阿哥为何要开两间房呢?一路上我们不都是住一间的吗?”

    吕浑赶紧用手去堵咏儿说话,可惜为时晚矣。惹得吕如海和吕安哈哈大笑!吕浑只能将气撒在店小二身上,喝道:“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

    吕登瞧着孩子们热闹,自然也高兴,端起茶碗啜了一口茶,只觉得满齿留芳、沁人心脾,赞道:“安吉清明前的白茶加上济南趵突泉水,妙啊!”又细细的品了口,说道:“此二物之间相隔何止两千里,平日哪里能得相聚?成儿,多亏你有这份心!来,让大伙都尝尝。”

    吕成好不容易弄来的茶叶、泉水,见师傅说要让大伙都尝尝,心中自然不甘,但又不敢驳了师傅之意,只好取出茶碗一一沏上。吕登见大家都沏好了茶,说道:“这安吉的白茶,不如龙井纯美雍容、不如毛峰清香高傲、更不及碧螺春多姿妩媚。看似无性情,却有大性情,他胜就胜在一个‘和’子上!如龙井极香,胜在鼻而失之口、目。毛峰极清,胜在舌而失之鼻、眼。碧螺春极媚,胜在眼而失之口、鼻。但是这白茶,观其坦然、问其清扬、尝其平缓、不专胜场。直到回味之时,合同三官齐发、清灵通透直达肺腑。此乃茶中玄机,也是道中玄机。”

    四个弟子加上咏儿,也不知道听懂听不懂,只是默默受教。

    店小二叩开门,把酒菜端上了桌。吕登自然坐在上首,大伙儿也各自入座。吕浑为师父、师兄们斟满酒,再给咏儿和自己满上,众弟子一起敬了吕登三杯。咏儿也敬了吕浑一杯,又敬了众师兄一杯。当大伙儿把酒杯放下,吕浑一边为大家倒酒一边问吕登道:“师傅,我们为何不回横山,却来这千里之外的泰上会合?”

    吕登诧异道:“浑儿不知道?”又扭头问吕如海和吕安道:“那你二人知道是为何吗?”

    吕如海说道:“师傅,大师兄只说来泰山见师傅,其他未说。”

    吕安在一旁点头附和。吕登板起脸对吕成说道:“成儿,你身为大师兄,平日也该和师弟门多亲近些的。道并不是高山仰止,而是似水柔和。”

    吕成低头答道:“师傅。弟子知道了。”

    吕登继续对大家说道:“事情还要从二年前地释道两家辩论大会说起。那时大蒙古国地世祖皇帝忽必烈尚未登基。做皇帝地是他兄长宪宗皇帝蒙哥。忽必烈受蒙哥之托。再上都开平主持召开释、道两家关于《老子化胡经》真伪辩论大会。参加地有南北各派释、道两家教众。和各地地鸿儒高贤。”

    “师傅。”吕浑问道:“这本《老子化胡经》究竟是个什么经啊。居然弄出这般大地动静?

    吕登说道:“相传老子西出函谷关时。见关令尹喜颇有慧根。便为尹喜留下了《道德经》五千言。使尹喜后来得道成仙。尹喜后人从此开创道教楼观派。尊尹喜为开山祖师。并言尹喜成仙后托梦传告后人。说老子西去之后化为了胡僧。就是创建释教地教主释迦牟尼。遂把尹喜梦中所言编写成一部名为《老子化胡经》地经书流传于世。而释教教众则认为这本经书所言大谬。实为道教呓语。为此。释道两家相争五百多年不休。大蒙古国黄帝蒙哥为了平息释道这场风波。曾举办过一次二教辩论大会。相争无果。之后又举办第二次辩论大会。道教由全真派掌门张志敬真人主持。释教由少林寺方丈福玉禅师主持。二人各自又在教中推选出一十七位宗师大地作为主辨手。相约道胜则十七位高僧留发戴冠学道;释胜则十七位真人削发受戒学佛。没想到。在十七位主辨高僧中有一高僧。时年才二十有三。却胸藏万有、学富五车。引经据典、叩古问今。词义通达、辨才无碍。助释教众辩手把道教《老子化胡经》驳得一无是处。导致道教大败!一十七位真人当场换穿衲衣、削发为僧。脱下道袍头冠又被高挂示众。尽使道教诸派脸面扫地。此僧便是当今大蒙古国世祖皇帝地上师。前几日又被封为统令天下释教地国师智障吉祥。”

    吕浑和咏儿心中暗惊。莫不成就是在灵谷市遇见得那个见死不救地和尚?两人相视一眼。继续听吕登往下说。

    “自此。道教各派认为受了奇耻大辱。共推龙虎山天师道派、终南山全真教派、茅山上清宗派这三派掌门为主持。向天下道教各派发下请帖。借三月十五日碧霞元君生辰祭典之机。邀天下道教在泰山顶昭真观汇聚。共同选出道教之中地青年才俊齐赴昆仑天城。拜见老子以求当年真相。”

    吕浑问道:“师傅,这释道二教的事与我们又有何干?”

    吕登说道:“你大师兄这些年在江湖中斩妖除魔,已是相当有名了!江湖相问,所报门派为横山道教神风派,所以为师也接到了请帖。何况为师也有私心存在!……唉!若真能见着三清至尊就好了,也好问一问我吕氏后人何时可以不再传灯?使我吕氏大好男儿不再被江湖所忘。”

    吕浑听罢,抱拳说道:“师傅,浑儿愿为师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登哈哈大笑,说道:“浑儿年纪尚幼,何况今后还有父兄之事要去查访,去不得。如海安尔已是有家室之人,也去不得。此行千难万险,一路上必有魔来捣乱,仙来阻挠,谈何容易?只有你们大师兄,已尽得为师真传,法术又远在你三人之上,此行非成儿莫属。”

    吕浑心中不服,想再对师傅讲几句,被吕成双眼冷冷一扫,到了嘴边的话又被逼了回去。只好转了话题说道:“师傅,当年浑儿独自下山回家,路过天马山时正好遇上一匹小马驹、在同四五头恶狼打斗,我出出把它救下,并收留了他。可是后来发现他十分古怪,居然生有利爪尖只吃肉不吃草。大师兄见了说是一头驳,这驳又是什么兽啊?”

    吕登“哦”了一声,说道:“浑儿,带为师去看一看。”

    众人一齐下楼,让店小二点上灯笼,又叫店小二去楼上收去残席。众人提着灯笼走去后院,只见马厩内有两匹骏马并缰绳,站在马厩中央,其他马匹早已躲去了角落。

    吕浑指着两匹座骑说道:“师傅,这就是咏儿的乌骓马,乃是穷奇所化,十分厉害。这匹是浑儿的宝贝,浑儿管它叫邋遢!”

    由弟子们举着灯笼,吕登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好一头乌云盖雪啊!浑儿的邋遢可与先祖齐桓公的驳兽相媲美!”直起腰来退后两步说道:“先祖齐桓公曾经得到过一头驳兽,毛色纯白,牙尖爪利。兽中应以狮虎称王,却禁不住驳兽一抓之力,今日浑儿能得此驳兽,异数啊!”又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儿,你那穷奇兽就更了不得了!穷奇乃是太古时的邪兽,可与蛟龙斗,可同道:“咏儿既然还回了女儿身,怎么可以不买一根漂亮的发簪插上?”见咏儿抬起头来双眼发光,吕浑赶紧拉起咏儿的手往师傅房间走去。

    二人给吕登请完早安,又到后院唤出各自座骑,往泰安城而去。进入泰安城中,二人率先找到一家银楼,吕浑替咏儿精心挑选了一支带著深蓝色珍珠坠的金凤簪,上比下瞄、帮咏儿插好。咏儿女儿面目一旦恢复,逛起街来便不再客气了!看见团扇要买,看见花粉要买,看见丝绣绸缎那就更不得了了!这幅叫精美,那匹喊漂亮,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直让掌柜的连着扯上三幅丈二长、不同花案的绸缎才算止住。吕浑看着暗暗心惊,立刻拿定主意,拉起咏儿便出了泰安城。见咏儿一会儿摆动首饰,一会儿又闻起花粉来,心中不禁骂道:败家娘们儿!

    二人本是从北门入城,吕浑急着离开,却从西城门出了城。只能择路再往北行去。泰山抬头便见,所以二人也不怕会迷路。走了一会儿,吕浑见咏儿还在摆弄所买之物,对咏儿说道:“咏儿,看前处有座石坊,不知是何去处,我们去那儿转转吧?”

    咏儿抬头看见了石坊,说道:“好啊!”把手上之物塞入包袱,同吕浑一齐走近石坊,只见石坊上横写“灵岩胜景”四个大字。

    二人穿过石坊前行,越过两条沟、跨过三座桥,面前之路比原先宽出许多,两旁松树成荫、延绵出十里,二人方才来到一座寺庙前。举头看去,“灵岩寺”三个大字写得分明。只见这座灵岩寺四面环山、青岩做郭,飞泉激越、溪水曲回,松柏掩映、气象万千。

    二人翻下座骑步入寺中,还未来得及观赏寺庙大殿、瞻仰各路佛菩萨,就见遇上了老熟人!原来前殿之中正有一个和尚在叩拜弥勒佛,拜完站起身又对弥勒佛施出一个同心结手印,方才转过身来。三人一对面,吕浑惊呼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国师吗?你真的就叫智障吉祥?你真是辩经大会上的智障吉祥?你受万人景仰,却为何不顾人间疾苦?

    智障吉祥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说道:“施主方一见面,就提出这么多问题,贫僧都不知道先回答施主哪个才好!既然两位施主已知贫僧来历,还没请教两位施主高姓大名?”

    吕浑摆手说道:“不劳大和尚动问,我叫吕浑,这是我义妹刑咏。”

    智障吉祥对咏儿说道:“刑施主果然是女扮男装,贫僧与施主上次见面时,就有所察觉。”

    咏儿头一昂眼一翻,说道:“我不同没有心肺的人说话。”

    智障吉祥哈哈一笑,说道:( 天城修罗门 http://www.xlawen.org/kan/3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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