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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是千里马,当跑起来居然如此神速!”

    智障吉祥高声回答道:“圣上乃是九五之尊,金口一开难道还会诓你不成?”

    吕浑一旁说道:“大哥是国师,圣上自然不会诓你。但是这个圣上的张爱卿就难说的准咯!若是不信,咱们就跑上它一千里?”

    咏儿也在边上帮腔道:“对呀!既然你们都骑着千里马,今日何不趁兴跑上一千里?”

    四人都刚换乘上千里马,那里肯示弱?“驾”一声喊,把马催得更加快疾,六人风驰电掣一般向前奔去。

    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奔跑,湛蓝的天,雪白的云,满目的绿草,起伏的坡地,浮动的羊群,还有点缀在草原上的蒙古包,一种畅快淋漓的滋味油然而生。这一跑,直跑到太阳西陲、夜幕开张,众人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张留孙举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问吕浑道:“怎么样浑哥,有没有一千里?”

    吕浑说道:“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天快黑了,还是快找地方投宿吧,要不真要天做被盖地做床了!”

    众人攀上一处高坡地四下观望,看见十里外有百十来个蒙古包,吕浑呼啸一声、带头冲去。众人紧随在后,片刻便到了蒙古包前。中间有十几个蒙古包被木栅栏围在一起,栅门口站有几个蒙古壮汉把守。见众人骑马冲到栅门前,急将腰中砍刀抽出,对着众人大声高喊着听不懂的蒙古话。

    众人翻身下马,智障吉祥上前合十施礼,同他们说起了蒙古语,众人也听不明白他们在交流什么,其中有个壮汉能说汉语,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又是和尚,又是道士,又是女人?”

    智障吉祥改成汉语说道:“贫僧等是西行路人,途经此地只是想借宿一晚,等天一亮便走,还请诸位施主大开方便之门。”

    那壮汉喝道:“最近正在对西边用兵,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细作?还是快些离去,要不然全都抓起来。”

    张留孙说道:“老哥何必如此多废话?”从怀掏出块金子扔给了壮汉,说道:“这下总该让我们借宿了吧?”

    壮汉一看手中金子,大怒道:“还说不是细作?竟然敢用金子来行贿!”又扭头对左右众壮汉大叫起蒙古语来。

    众壮汉“呼啦”一下纷纷抢向众人四周,木栅拦内外的蒙古包中又涌出七八十条壮汉,手持砍刀,将六人团团围住。

    这时,靠着栅门处的包围圈让开了一道口子,走进一名大汉来,也不说话,只是拿眼从上到下地打量起六人。突然发现了六人腰间的钦命玉牌,大汉不觉惊慌起来,先高声喝退了众壮汉,又用右手捂住左胸对众人躬身行礼,说道:“属下不知是众位钦差大人驾到,冒犯了钦差还请原谅!”

    六人这才想起腰带玉牌来!智障吉祥将大汉扶正,说道:“不知者不为过,还要请问……”

    大汉急忙说道:“众位钦差还请先到属下家里,边喝马奶酒边说话。”

    六人跟着大汗走进木栅门内,来到其中一个蒙古包营里。虽然已是初夏季节,但草原夜晚的气温依旧寒冷,蒙古包中生着一个火炉。大汉请众人席地坐下,让仆人端来了食盘。

    蒙古族的饮食同汉人不一样,汉人是围坐在一张桌上喝酒吃肉,而蒙古人则分成东、西相对而坐,每人面前各放一个食盘,盘中放置酒碗菜碟。吃肉时也不需要用筷子,用刀切小了直接拿手抓着吃。两个侍女为众人倒满酒,大汉端起酒碗,用右手无名指蘸了一下碗中酒,往空中一弹,又对着地下和火炉各弹一次,这才对众人说道:“珍贵的钦差大臣,我的客人,请满饮此碗!”

    众人学着大汉的模样,也将右手无名指蘸酒弹了三回,同大汉一起一饮而尽。自有一旁侍女再给众人将酒满上,大汉开口说道:“珍贵的钦差大臣、我的客人,我是此地的百户长,名叫乌鲁忽。还未请教各位客人的高姓大名?”

    智障吉祥将众人姓名一一告诉了乌鲁忽,乌鲁忽听见眼前和尚就是当朝国师,惊得他弹身而起,急往前跪倒。智障吉祥扶住乌鲁忽,笑道:“乌鲁忽百夫长,你不是说贫僧本人是你的客人吗?既然是你的客人,那么大家就都免了这些礼仪吧!”

    乌鲁忽直起身说道:“多谢国师原谅乌鲁忽的怠慢!”回到原位坐下,又说道:“国师,不知来属下营地有何事?”

    智障吉祥刚想说话,咏儿抢先说道的:“我们只是路经此地,借宿一晚。怎么吃的还没有来?”

    乌鲁忽说道:“钦差小姐千万莫急,肉已经在烤,马上就好!”

    说话间仆人把烤肉端入了营中,是烤羊腿,羊皮烤得焦黄,肥油在皮下“噼啪”作响,香气充溢大帐,令人垂涎。咏儿赶紧将食盘凑上,羊腿肉刚放入盘中,咏儿便大快朵颐起来,吃了个满嘴流油。

    智障吉祥问乌鲁忽道:“不知此地是何所在,离开平府有多远?”

    乌鲁忽说道:“此地是兀兰胡萨海子,离开平府没有一千、有八百里。”

    张留孙哈哈大笑,对吕浑说道:“浑哥,怎么样,是千里马不假吧!”

    吕浑哪里会对张留孙的马感兴趣?抬头问乌鲁忽道:“原来草原上也有大海啊?”

    乌鲁忽一愣神,方才明白吕浑所问,说道:“钦差大人,我们蒙古人所称的海子其实就是一个大水泡!水对游牧人来说是最金贵的,所以我们喜欢把大水泡叫做海子。”

    智障吉祥见吕浑还没明白,补充道:“大水泡就是湖。”

    吕浑这才明白过来。众人吃肉、喝酒、说话,都对蒙古族的风俗规矩兴趣十足,朝乌鲁忽问这问那。

    酒肉皆以吃饱,乌鲁忽又让仆人端来了奶茶,乌鲁忽说道:“尊贵的客人,后面的三个营包已经收拾干净,如果觉得乏了,可以去营包内歇息。”

    此时间,蒙古帐外传来了嘹亮的歌声,时而浑厚华滋、时而清远悠扬,虽然听不懂唱什么,却好听至极!乌鲁忽对众人说道:“这是族人们点起篝火,在欢迎远方来的客人!各位钦差大人人若有兴致,可以去看看。只是还有一事要同各位先说一下,在营地中各位可以随意走动,只千万莫要靠近海子边上。”

    张留孙问道:“这是为何?是你们蒙古族的规矩吗?”

    乌鲁忽说道:“倒也不是。只是最近这南边的海子里出了怪事。也不知从哪天开始,海子里生出一种虫来,拳头大、有硬壳。只要人畜靠近海子边上,这种虫子就会跃出水面,从嘴里喷出沙子来射人畜。更要命的是这种沙子有毒,族人中已有四人丧命,牲畜也死去不少。唉!我蒙古族以畜牧为生,自然要挨着水源。现在水源已被怪虫所占,我族不日就要搬离此地了。”

    智障吉祥问道:“是什么虫,如此厉害?你们就没想过把虫除了?”

    乌鲁忽说道:“我们只知道它平日潜在水底,只要人畜靠近,便拿毒砂来射,射中了就又潜入水底,迅疾无比。实在想不出法子来消灭它。”

    刘德真说道:“大哥,我曾在道家典籍上见过这种虫的记载,典籍上说这种虫子名叫‘蜮’,是由**男女在水中作那龌龊事时、留下的**而化生。平时喜欢把水底的沙土含在口中,只要看见水边有人畜走动,就立即用含着的杀来射。被它含过的沙土奇毒无比,中者无救。”

    智障吉祥听罢,说道:“原来此虫如此厉害!弟弟、妹妹们,今日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还是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又要赶路。记住,千万莫去海子边上。”

    众弟妹们“噢”了一声,由仆人领去了各自的蒙古包内歇息。

    吕浑和张留孙分左右躺在毛毯上,吕浑扭头看见张留孙睁着双眼在想事,问道:“留孙,在想什么呢,还不睡?”

    张留孙说道:“我在想,那蜮也不知长得什么模样!浑哥,不如我们一同去海子边上看看吧?”

    吕浑支起身来说道:“同我想到一块去了!索性我们就把这蜮给除了,也免得一大族人颠沛流离。”

    张留孙应了一声“好”,一跃而起!二人说走就走,往南边的海子行去。没走出多远,有一道坡横亘,二人攀上坡顶,便看见了海子。

    在月光的映照下,海子泛着深邃的蓝光,像一颗硕大的宝石。就在此时,二人发现左右各有两条人影晃动。吕浑运足目力望去,原来是他们!叫道:“大哥、二哥,咏儿、六妹,你们全都来啦!”

    六人聚拢一起大笑!刘德真说道:“我们六个兄弟姐妹真是比亲的还亲!你看,连想事情都会想到一起去!”

    智障吉祥说道:“既然都来了,我们便同杀除窦窳一样配合。不知诸位弟、妹意下如何?”

    刘德真说道:”大哥说得有理,就请大哥代为布置。”

    智障吉祥说道:“依乌鲁忽百夫长所言,这个蜮是拳头大一个硬壳虫,想来不会太过厉害。只需将它引出水面,由四妹和六妹各用法宝将其戳死便了”

    张留孙一旁说道:“浑哥身法最为快疾,而且杀窦窳时,他也算得是主将。我提议由浑哥去引那蜮出来!”

    咏儿听见自然要帮吕浑,说道:“留孙个子最小,不容易被沙射中,我看还是留孙去最好!。”

    二人你去他去正在争执,吕浑已经解下斜背在肩后的混沌鞭,交给咏儿,说道:“还是我去吧!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让留孙给替了。”

    众人一同往坡下行去,离海子五六丈远处站定。见湖面波澜不惊,如同一面明镜,倒映着天上的月亮、星星,显得宁静而又安详。智障吉祥说道:“四妹、六妹,将法宝准备好了!”

    二女齐声答道:“早已准备好啦!”

    智障吉祥又对吕浑说道:“三弟定要万分小心,决不可同杀窦窳时一般激进,但等蜮一现身,立即逃回。”

    吕浑道一声“晓得了”,便往海子大步走去。走到海子边上往里瞧,却什么也看不见,就在湖边走过来、走过去,想把蜮引出水面来。走了好几个来回,湖面上依旧没有动静。吕浑耐不住性子,回头叫道:“大哥,怎么蜮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背后“啪”的一声响,吕浑心中惊慌,急用捉虫**躲闪,能感觉到一股劲力贴着耳朵飞过。吕浑扭头往湖面看去,只见拳头大的蜮正往湖面落下。

    蜮见自己喷出的一团毒砂并没有射中吕浑,八爪在湖面上一蹬,又窜了起来,口中砂再刺激射向吕浑。吕浑眼疾手快,往后一转身,躲开了。蜮显然以为距离太远,刚落到湖面爪子一弹,竟然朝着湖岸扑来。见离吕浑近了一些,猛地又喷出一团沙,直击吕浑面门。吕浑低头躲开毒砂,喝道:“还不快些动手?”

    随着话音,只听见“噗、噗“两声,蜮已被击落在地,身上插着女娲针与金簪。咏儿同李华音召回法宝,众人一起上前观瞧。只见这个死去的蜮全身硬壳乌黑发亮,有八个爪子,头上长有半尺长的尖嘴,想跟吹管一样。李华音说道:“怎么这个蜮长得这么难看?”

    智障吉祥说道:“Yin邪所化生之物自然不会好看!”

    张留孙上前一脚把蜮踏得稀巴烂,说道:“这样就不难看了,六妹!”

    李华音瞧了一眼说道:“这样是不难看了,可是更恶心了呀!”

    张留孙一边将鞋底在草坪上擦拭,一边说道:“不管是难看还是恶心,那些蒙古族牧民们至少不用再搬家了。”

    刘德真突然问道:“你们听……什么声音?”

    众人停下说话,只听见四周转来“沙、沙”声一片,拿眼细瞧,都惊呼了起来!只见草地上到处爬满了蜮,已里三层外三层将众人围住。似乎有领头的发号施令一般,蜮群突然一齐跃起,无数毒砂对准六人激射过来。

    第十章 兄妹仁心除蜮害 留孙奋起斩候光

    咏儿立即将泪晶祭出,变作琉璃罩将众人罩住。众人只听见“劈啪”声一片,所有毒砂全都打在了琉璃罩上。众人知道暂时无事,都往琉璃罩外看去,这蜮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只,将包围圈子越缩越小,有得已向琉璃罩上爬去。不一会儿,琉璃罩上结满了蜮,竟然把月光都完全遮挡住,琉璃罩内一片漆黑,能感觉到的只有蜮在琉璃罩上爬行啃咬的声响。

    张留孙问咏儿道:“四姐,你的琉璃罩牢不牢固?不会让蜮啃出口子来吧!”

    咏儿不屑的说道:“你就省省心吧,我这琉璃罩是太古时化成之宝物,怎么可能被蜮咬出口子来?”

    张留孙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咱们怎么才能出去呢?”

    咏儿说道:“你把柴刀扔出去砍呀?”

    张留孙说道:“我的柴刀所砍,越粗壮越好。砍杀蜮这么精细的活儿,我用柴刀又怎能砍杀干净?”

    智障吉祥说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大家都想一想,还有什么法术、法宝能解开此劫?”

    众人相互对看,都摇起头来。只能齐叹一声、同蜮群干耗着。半个多时辰已过,琉璃罩外的蜮群依然在爬上爬下,啃咬着琉璃罩壁。

    就在此时,众人透过黑压压的蜮群看见外边有光亮,同时还有噼里啪啦声响起,琉璃罩上的蜮也不再往上爬,反而象剥落的粉墙一样向下掉。这下看清楚了,原来是罩外着起了大火,形成一个大火圈将所有蜮圈围住。火圈越缩越小,贴着琉璃罩烧起,直到所有的蜮被烧烤成焦炭,大火也一同隐去。众人隐约能看见远处有条人影正在奔跑,吕浑运足目力望去,口中惊呼道:“啊呀!怎么可能是他?”

    咏儿收回泪晶,问吕浑道:“究竟是谁,你大惊小怪的?”

    吕浑撤回目光说道:“我也没有看真切,应该是大师兄!”

    咏儿也惊道:“怎么可能?大师兄在泰山养伤这才几日,怎么可能追到这里来了?”

    李华音问道:“三哥,你大师兄吕成在泰山上和玄袍青年大战时,不是受了重伤吗?”

    “嗯、没错!”吕浑说道:“大师兄确实受重伤断了肋骨。不过靠着我师门圣药,有可能会很快愈合。而且这烧起的大火也像本门法术黄玉红云法中的日中火术!”

    张留孙一拍吕浑剑肩头,说道:“别吹了浑哥!要是你师门法术,你干吗不使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大家多欣赏一会儿蜮的模样!”

    吕浑的脸顿时通红,喃喃说道:“我还没学会呢!”

    张留孙不依不饶地说道:“哦!你连师门法术还没学会,就敢出来混?兄弟我佩服!哈……哎呦哇……”

    没等张留孙笑干净,咏儿已在边上赏了他一个爆栗子,骂道:“你怎么跟阿哥说话的?没学会,学会了还要带你去天城干嘛,你没脑子啊?”

    张留孙被咏儿一骂不说话了,知道自己惹不起,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刘德真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这大火还真是厉害!如果确实是三弟的大师兄吕成所为,那他能同我们一起去天城就好了。”

    智障吉祥说道:“欲成其事,天命三分,地利三分,人助三分。个人的本领再大,也就占了一分而已。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阿弥陀佛!”

    刘德真驳道:“若天助、地助、贵人助占去了九成,那个人修炼得再高明,也只是一成而已,岂非不要也罢?大哥所言二弟不敢苟同。”

    智障吉祥笑道:“二弟矫枉过正了!个人那一成本事,可以用来开启,可以用来承载,又岂能说是无用?”

    刘德真想一想,说道:“二弟想明白了!”

    众人一齐走到湖边站定,朝湖中望去。只见湖面一片宁静,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智障吉祥说道:“看来不会再有蜮活着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大伙儿往回走去,智障吉祥朝着垂头丧气的吕浑靠了过去,问道:“三弟这是怎么了?”

    吕浑低声说道:“我也不满大哥,刚才二哥和留孙的话砸到了心上,正难受呢!”

    智障吉祥听罢,哈哈笑道:“三弟,你不是有颗英雄心吗?英雄心可是击不破、砸不裂的金刚心啊!哈哈……”

    吕浑听智障吉祥如此说话,精神不觉为之一振,说道:“吕浑多谢大和尚教教诲!”也同智障吉祥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日一早,乌鲁忽率众族人一起,将智障吉祥六人送出营盘。智障吉祥对乌鲁忽说道:“乌鲁忽百户长,你不用再率领族人们长途迁徙了,昨夜里贫僧和众兄妹已请来高人将海子内的蜮群皆以除尽,族人们依旧可以在此繁衍生息。”

    乌鲁忽听见,双眼流泪跪倒在地。众族一阵骚动,也随着百夫长一同跪倒。乌鲁忽高声说道:“多谢国师降福,多谢各位尊贵的钦差大人,你们都是我族的大恩人呐!”

    智障吉祥赶紧说道:“快快请起,大伙儿都起来!”伸手去扶乌鲁忽。

    弟妹五人也去扶面前的族人,可是扶起来又跪倒,再扶再跪,众族人一心只想着给眼前六人不停磕头。智障吉祥见无法劝起众人,转身喊道:“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上马快走。”

    弟、妹们立即翻身上马,呼啸一声向西疾驰而去,把乌鲁忽同他的族人们甩在了身后。

    六人一阵急驰,不觉日已当空。智障吉祥竖掌示意大家减缓行速,说道:“诸位弟妹,已是午时,大家现在停下来休息,吃些干粮喝些水,我们再赶路。”

    六人各自翻下座骑,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取出肉干、火烧、皮水壶,边吃边聊起来。张留孙问智障吉祥道:“老哥,我们何必如此着急赶路?都已经有了千里马了,一日千里、十日万里,就算昆仑在万里之遥,也用不着这般急赶慢赶吧?”

    智障吉祥说道:“哪里如五弟说得这般容易!西行一路真正的磨难还未开始呢。你们想,前有妖邪挡道,后有魔物追赶。若不急着前行,必定两头受堵。”

    张留孙挺起胸膛说道:“老哥,我们都学了一身法术,不就是为了除魔卫道吗?怕他作甚。”

    吕浑说道:“留孙说得真够英勇,以后我瞧见打得过的魔物自己打,瞧见打不过得赶紧让给留孙,可好?”

    张留孙爽快地应了声“也好”,又扭头对咏儿说道:“四姐以后也跟着我混得了。”

    咏儿抓起一块肉干就往张留孙嘴里塞,骂道:“我看堵不堵得住你得嘴!”

    刘德真说道:“五弟,除魔卫道自然不错,但是你我都身负道家各派的重任,等这次任务办完,二哥同你一起行走江湖、斩妖除魔。”

    吕浑在一旁假惺惺地说道:“二哥风流潇洒,怎可同留孙一起行走江湖?要找也找一个美丽仙子才像样嘛!”一边说、一边向李华音斜眼瞧去

    李华音只作不知,低头吃馍,双颊却早已通红。刘德真则正襟说道:“三弟不可胡言,二哥此生梦里梦外只为一心求道,其他事情徒乱心知,我绝不会取。”

    李华音听见,脸色顿时又变煞白。智障吉祥瞧了众位弟、妹一眼,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皆是边际之人,终不得有无,哎……”

    众人吃饱喝足则要站起身来上马,身后突然而来喊话声,“道派四英给我留下。”

    众人大奇,这茫茫草原、来的是何人?回头望去,五里外有三人大步流星赶了过来,观其速度绝非常人能及。只片刻,三人便奔到了众人面前。只见居中之人头戴英雄巾,身穿蓝底绣团狮纹短衫,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满脸长满络腮胡,显得十分雄伟。壮汉左边之人作书生打扮,外罩粉色长袍,玉面朱唇、清瘦俊美,手握一柄折扇,轻轻摇动。壮汉右边之人着一袭青衣,吕浑瞧见心中暗惊,喝道:“这不是老熟人秦患吗!你还真有本事,找着了帮手竟一路追来这茫茫草原。怎么样,你我现在就从新打过?”回身从得胜勾上取下混沌鞭,心中仍不免害怕!前一次要不是多亏了大师兄及时赶到,没准自己同咏儿已成了他的蹄下亡魂

    秦患对吕浑说道:“今日找你们的正主儿的是这两位,我只是陪同而已。”又扭头对两个同伴说道:“奚容兄,候光兄,既然已经赶上了,我们动手吧!”

    候光轻声说道:“秦兄稍安勿躁,此六人也是身具法术之人、小觑不得。我等若一拥而上,难免以一敌二,虽然不会输他,可终究吃了大亏。我看还是先用话语拿住他六人,来个单打独斗方才合算。”

    秦患微一欠身,说道:“候光兄所言极是,就依候光兄所言。”

    候光上前一步说道:“我姓侯名光,来找道教四英的晦气,你们谁是道教四英?出来一个同我候光单打独斗。”

    刘德真正要举步上前,张留孙却先抢了出来,一指候光喝道:“天师道派张留孙前来领教高招。”心中暗想:眼前三人之中也就这个候光长得雪白粉嫩,我不欺他我欺谁!

    咏儿在一旁提醒道:“留孙,那个秦患是个魔物,估计另外两人也不会是凡人,你可要小心些!”

    候光拉开架势就要动手,张留孙举手止住,说道:“慢些,话还没说两句就要开打,天下哪里有这样的规矩?”

    候光收住架势说道:“你有何话?快说。”

    张留孙说道:“好!我来问你,有一头老公羊和一只俩脑袋的乌鸦,它们和你们应该是一路的吧?”

    候光答道:“正是。我候光此来就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张留孙装出不屑的神态说道:“得了吧你!我再问你,双头乌鸦的翅膀上有金毛,你身上什么地方长有金子?待会儿我也好拔了去。”

    候光听见张留孙如此说话,想起乌环惨死摸样,不觉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着打”,身形疾如闪电,向张留孙攻去。

    张留孙没有料到候光的身法竟然如此快捷,再想出招格挡已是不及,只能急运起四相归元气来硬接候光的攻击。“嘭”一声响,候光双拳同时击中张留孙前胸。把张留孙打出两丈开外,又跌倒在地连滚四五圈,方才止住。张留孙双眼紧闭仰面向天,一丝鲜血从嘴角斜挂下来,正自强忍疼痛。咏儿和李华音赶紧抢上前去扶起张留孙,一个大喊“留孙”、一个急唤“五哥”。吕浑从怀中掏出一颗黄玉丸塞入张留孙口中,说道:“留孙,还是让我来吧!”

    张留孙吞下丹丸猛睁双眼,大声喝道:“不行,谁也不许替我。丢了这么大面子,我要自己找回来!”弯腰拔出插在小腿上的砍柴刀,一步步向候光走去。

    候光轻蔑的一笑,对张留孙说道:“我这一击,便要了你的小命!”话尾声还在,候光只一晃,又欺身攻到张留孙面前。

    张留孙知道候光身法之快疾远胜于自己,早已暗自有了主意,见候光再次攻来,柴刀脱手旋起,在自己身前舞出一道车**的幕墙,车轮一转,幻刀再向外扩大出两重,三道刀圈互成逆向旋转开来,每把刀的刀刃全部朝外,只等候光自己撞向幻刀刀墙、绞成肉糜。

    这侯光也确实了得,眼见就要撞上刀墙,突然又将全速攻上的身形生生止住、往回倒退。张留孙瞧见候光往回退,心中大喜,以为时机一到不容错失,右手对准候光一指,千百把柴刀齐向候光追砍过去。

    再看候光,回退之时并未转身、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刀墙。此时见刀墙散开,所有柴刀砍向自己,刀与刀之间难免露出了一丝空隙。候光便借着这一点空隙,左脚蹬地、右臂前伸,整个身体腾空而起,笔直的穿过柴刀间空隙,一掌拍中张留孙脸颊。因为要避开如蝗柴刀,候光这一掌也就使出两三分力气,却照样将张留孙打得转出四五圈才站住,脸颊上顿时印出五道横杠来。

    张留孙被候光打了一记耳光,只觉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左脸颊仍留有的火辣痛感刺激着脑袋,把张留孙气得快要发了疯,口中“哇呀呀”乱吼,体内四相归元气劲提到了极至,两条手臂相互一错,从手肘到指尖幻出一对锋刃来,割往候光项间。

    张留孙的攻势再快,在候光眼中还是显得缓慢无比,全力攻出十四五招,竟然连候光的衣角都没沾上,全身上下反倒挨了候光不下七八拳。仗着四相归元气护身,张留孙咬牙忍痛硬扛了过去。双臂锋刃只好不再攻向候光,收回来护在身前舞动,抱定主意不再抢攻,想和候光打一场持久战。心中说道:我杀不了你,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候光见张留孙只取守势一招不攻,把周身防得密不透风,自己拳速再快也难以攻中张留孙要害。好不容易击中一拳,张留孙似乎也毫无损伤。又存心卖他几个破绽,张留孙依然当作不见,一心认真防守。候光不觉心神烦躁,呼啸一声幻出了真身。

    原来是一只猿猴,身躯并不比人小,双膝微曲、双臂拖地,浑身的毫毛红如烈火,纵跃速度比原先更加快捷,不停地在张留孙周身前窜后跳,找准空隙冷不丁就是一抓。不一会儿,便把张留孙大半皮肤抓的鲜血淋漓。张留孙强忍肌肤疼痛,依旧挥舞着双臂、不为所动,尽量避开候光爪击。

    候光心中暗道:这个张留孙怎么这般难缠?浑身都被抓成了血人,还能安心防守!但候光并不得知,张留孙是最会打算盘的,知道自己一旦急躁,就会枉送了性命,纵是全身都皮开肉绽,也不会贸然反击。如此一来,候光反而没有耐性同张留孙耗下去了,收回猿爪围着张留孙急转。突然,“噗、噗、噗”不停地放起连环屁来,每放一个屁,就腾起一团火焰,只一眨眼,便将张留孙围在了烈火之中。

    众兄妹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吕浑急声高呼道:“留孙,我来助你。”挺起混沌鞭,就要冲向烈火。

    张留孙回叫道:“浑哥莫要坏我做英雄,我尚能战!”

    候光听见哈哈大笑,在烈火中越转越快。火势也跟着越发加大,火焰窜起足有五丈来高,把张留孙围得密不透风。

    此时,众人除了吕浑之外,都已经看不清火势之中的情形了。咏儿掏出泪晶就要打去,被吕浑一把将手腕捉住,吕成说道:“咏儿慢一些,留孙尚可再战,你等一等再说。”

    火势之中的张留孙正自运足四相归元功,奋力将烈火逼在离身一尺处。虽然烈火还未燃烧上身,可是四周骤然升高的气温却烤得人实在吃不消。张留孙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被丢尽了沸水中一般灼烫,更为难受的是丹炉圣胎中的四相归元气也被火烤得膨胀起来,反朝任、督、冲、带四脉逆冲而去。张留孙赶紧撤回些许气劲来抵,两股气劲在体内经脉中一撞,全都失去了控制,顿时如脱僵野马一般胡冲乱撞起来。张留孙两眼一黑,就要晕倒。

    就在这紧要关头,漫天的烈火反倒成全了张留孙。只听见张留孙腰背后“嘭”的一声轻响,乱窜的四相归元气劲居然接着膨胀之力、爆开了张留孙尚未贯通的带脉结点,气劲重又漏回丹田鼎炉之中!张留孙只感觉浑身一阵清爽、恢复了神志。立即运功重新来抵烈火,之心念一动,气劲汹涌澎湃。张留孙察觉出四相归元功的异变,随意挥掌,火势便被搧出五尺远。

    张留孙心中大喜不再多想,抬头望天大喝一声:“来呀!”

    顿时,东南西北四风齐刮,绞成一股龙卷风,将火势、候光和自己一同圈入风眼之中。再旺的火势也挡不住被龙卷风吹灭,候光接二连三放出的屁已经聚不成火来。见法术被破,候光不觉大惊,仗着身法迅疾,双爪直奔张留孙眼珠掏去。张留孙举双臂交叉在前,用小臂下侧的锋刃来挡利爪。候光当然不会将双爪往锋刃上送,挫身扭腰窜到张留孙背后,利爪又来撕扯张留孙双耳。张留孙双劈锋刃分展左右,依旧被候光躲过。张留孙心中暗道:没想到我的气劲速度已经快了一倍不止,却还是及不上候光快速!不如同他去天上乱战一番。主意拿定,口中一声喝叱:“走!”

    龙卷风呼啸着将二人一起卷起,带向二三十丈高的空中。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二条人影在风中不停地乱转、相撞,到最后,连人影都瞧不真切了。此时只听见天空中一声大喝:“回去。”

    龙卷风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而张留孙却在地上兀自打转,转了十三四圈方才站稳。随着“噗嗵”声响,候光也掉落在了地上,仰面向天呼吸全无,胸前被十字交叉开了膛,鲜血、肚肠流了一地,死状惨烈。

    张留孙看一眼死去的候光,失望的摇了摇头,拖着疲惫的双腿往回走。才没几步,双膝一弯就要倒下。吕浑纵身跃上扶住张留孙,将黄玉丸塞入张留孙口中,问道:“留孙,觉得如何?”

    张留孙说道:“白打了,白打了,那个猴子精浑身上下居然连一根金毛都没有!欸……”

    智障吉祥同刘德真一起将张留孙护回,让他坐在地上休息。智障吉祥搭住张留孙脉搏,说道:“五弟体内非但无伤,反而丹气充盈。阿弥陀佛,异数啊!”

    奚容见候光战死,走上前喝道:“接下来是谁同我对决?快快出来。”

    吕浑暗想:我曾败给过秦患,若同秦患战,万一再败面子挂不住。也不知眼前的奚容厉害不厉害?不如同他打!想罢,走上前去大声喝道:“就由小爷我来接下你这个魔物。”

    第十一章长途杀灭魔先锋 六人震惊修罗天

    奚容指着吕浑问道:“你是道教四英中何人?”

    吕浑回指奚容说道:“小爷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小爷来了!这么着,要么咱们谁都不问对方,打死就算完。要么我问你一句,你问我一句,不许撒谎,如何?”

    奚容说道:“也好!我现在问你,你是道教四英……”

    吕浑知道奚容要问“你是道教四英中的何人〃,便存心把奚容的问题从中打断,让它变成了两个问题。抢在奚容的话还没说全之际,便答道:“对!我是道教四英。好了!现在换我问你,你是何人?”

    奚容并未多想,说道:“我叫奚容。该我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吕浑说道:“我叫吕浑。你是哪里人氏”

    奚容答道:“我乃修罗天……”突然发现自己正要说露身份,赶紧止住说话,乘吕浑不备,一拳打向吕浑左肋,快疾无比。

    吕浑听见奚容说漏了嘴,哈哈大笑!至少知道近些日子遇上的妖魔全是来自修罗天界了。见奚容突然一拳袭来,又不觉心中大怒!施出捉虫**,身法顿时也变得快捷无比,形同鬼魅,挥鞭直击奚容攻来的右臂。

    奚容没有想到面前凡人竟然能同魔一般迅疾,急用左手来抓吕浑握鞭手腕,右手改作封堵吕浑左手,一头猛撞吕浑胸口。“嘭”的一声,吕浑被奚容头捶出一丈开外,手捂胸口疼痛难忍。心中暗道:还真没遇上过出招用头撞的。好!你头利害、我就砸破你的头。将混沌鞭高高举起,照准奚容天灵盖“呜”一鞭劈下。

    奚容挫身让过吕浑鞭去,还是用头来撞吕浑右肋。吕浑一鞭走空知道不好,见奚容头捶向自己肋下,赶紧借着鞭势将身体带开,踉踉跄跄才躲过奚容头捶。扭回身来再用鞭横扫奚容腰间。奚容躬身收腹,混沌鞭尖端贴着奚容腰带划过,还是伤不了奚容分毫。

    奚容瞧见吕浑的混沌鞭重走圈外,又一头捶向吕浑胸口。吕浑使劲扭动身躯躲开胸口,却躲不开肩头,“嘭”一声又被撞退七八步。吕浑暗道:这个奚容招数还真是怪诞,只要自己的鞭势一走空,他就近身用头攻击。混沌鞭不能刺不能割,近身又使不上劲,握在手中竟然成了废物累赘。也好!我就同你比一比脑袋软硬。把混沌鞭**沙土中,赤手空拳来战奚容。

    奚容见吕浑弃鞭不用,心中大喜,伸双手直奔吕浑双肩抓去。吕浑见奚容双手来抓取自己双肩,知道是奚容的虚招,暗藏杀招无外乎是一头撞来,便伸出双手来格挡奚容双臂。果然,四臂刚一相交,奚容就一头捶向了吕浑前胸。好个吕浑!即不躲也不让,竟然把头一低,等着奚容铁头撞来。奚容眼光儿瞥到了吕浑的动作,暗道:什么?你拿人脑袋来同我这修练了几千年的魔脑袋相撞,不是做死吗?心中盘算,头上难免减了三分劲,头与头撞在一起发出“嗵”一声巨响。吓得两个女孩子惊呼一声蒙住了双眼,不敢去看吕浑脑浆迸裂的惨状。

    吕浑受不住撞力,后退出三步,只觉脑浆一阵晃荡,耳鸣目眩、疼痛不已。强自咬牙忍住,向奚容望去,见奚容站定不动,好像也在忍受着脑袋疼!吕浑顿觉胸中充起了( 天城修罗门 http://www.xlawen.org/kan/3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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