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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有过鲛人!”

    张留孙嗔道:“你这不是如同白说吗?”

    大夫诧异的问道:“不是二位小爷拽着老夫,非要老夫说得吗!”

    张留孙心中暗道:白白给了他一锭金子,却换回一通胡言乱语。再看这位大夫,抓住金子背起药匣、扭头就走,连招呼也不同众人打了!

    第十七章稷泽湖中斩蛟龙 鲛人感恩赠泪珠

    兄妹五人在房中守着刘德真,不停唉声叹气。吕浑觉得胸中憋闷,站起身来说道:“大哥,我在屋里呆不住,想去稷泽湖边转转,没准儿会遇上鲛人。”

    智障吉祥说道:“也好!你要去就去吧,不过万事不可免强。”

    吕浑答道:“晓得了。”

    咏儿和李华音同时站起,说道:“我也要去。”

    吕浑看向两个女孩子,说道:“咏儿陪我同去,六妹就留下看护二哥吧!”

    李华音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刘德真,扭头对吕浑说道:“不,我也要去。我一样留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同三哥去湖边碰碰运气。”

    吕浑无奈,说道:“好吧!”又急用手一指正要站起身来的张留孙,说道:“你不许去,你有伤在身,去也是累赘,就安心同大哥看护好二哥吧。”

    张留孙只好重又坐下,嘴里嘟囔道:“我不去你也照样没用,水下百丈……水下百丈啊!”

    吕浑不理张留孙,出房找掌柜问明了去稷泽湖的途径,同两个女孩子一起出城,往西南方向驶去。

    六七十里路,半个时辰便到。三人下马走到岸边,望向稷泽湖。只见这稷泽湖湖岸呈环形张开,远处瞧不见对岸,湖面上阵阵轻漾的波纹映着空中五彩神石的晕光,忽而红,忽而蓝,显得幽静而又神秘。吕浑在前,两个女孩子在后,三人顺着湖边走着。走出快有一里地,三人都没话说!还是李华音先开了口,说道:“三哥,四姐,如果我没有来,你们一定会有很多话说吧?”

    吕浑只当没有听见,望着湖面自顾往前走。咏儿转过头说道:“六妹这话还真没说错!不过……你三哥有很多话倒想换成另一个人再说。”

    李华音不加思索问咏儿道:“哦!是谁啊?”话一出口,方觉不对,一时间羞得满面通红。

    吕浑怕她们再往下说,转回身来说道:“二哥命在旦夕,你们还有心思说些不着边的话,胡闹!”

    话音刚落,湖面上轰然一声巨响,窜出一头魔兽来,直扑向三人。两个女孩子站在身后,容不得吕浑躲闪,双腿急蹬腾空而起,挥拳朝魔兽的面门打去。魔兽不防吕浑手段高明,被吕浑一拳打中鼻尖,疼痛难忍发出一声龙吟,伸爪将吕浑撩向了稷泽湖中央。两个女孩这时方才惊醒,见是一条蛟龙,掏出宝物就要打去。“嗵、嗵”两声,蛟龙同吕浑都坠入了湖里。

    吕浑掉进湖中稳住身形,正要向上浮出水面,眼前突然水泡大做,水泡中搅动着一条巨大的蛟龙扑向自己。吕浑只能挫身躲往水下,堪堪避开蛟龙一扑,又被绞动的暗流冲的胡乱翻滚起来。蛟龙一招扑空,转回头再次冲吕浑扑来,伸出巨爪抓向吕浑。吕浑刚稳住身形,瞧得真切,施出魔龙手,一把抓在蛟龙右前爪最後面的一个利爪上,五指同时扣碎了利爪上的龙鳞。痛得蛟龙猛甩右爪,却无法将吕浑甩开。吕浑被蛟龙利爪甩上甩下,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一味抓住蛟龙利爪,拼死也不松手。

    蛟龙见实在无法将吕浑甩开,急向湖底冲去,想把吕浑拖入湖底溺死。吕浑胸中一口气憋得时间太长,手一松、口一张,湖水顿时从嘴里、鼻孔中往肺里猛灌。不止一次被水淹过,吕浑知道此时应该昏厥了,身体放松准备死去,不自觉间把吸入肺中的水呼了出来,心中甚觉古怪!怎么并未觉得自己胸中胀痛,反而好像还能在水中呼吸?心中即感怪异,又觉高兴!

    蛟龙见吕浑已被甩开,又扭转回来,张开血盆大口,想把吕浑囫囵吞下。吕浑能在水中呼吸,心中已是大定,左臂使出魔龙手,像把蛟龙的龙须抓住。只是更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吕浑的左臂突然化成一条白龙,猛然冲向蛟龙,张口咬住蛟龙的咽喉处,将蛟龙摁入湖底。蛟龙被白龙咬住咽喉压在湖底,没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吕浑见蛟龙死在湖底,又瞧着自己的左臂白龙,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话一出口,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在水中说话,太好玩了!

    白龙松开蛟龙咽喉扭回头,对吕浑说道:“恩公,是我、敖丙!”

    吕浑这才想起,原来是自己的左臂中龙筋幻化的三太子敖丙!问道:“三太子如何出来了!我能在水里呼吸、说话,应该是拜你所赐吧?”

    敖丙说道:“只要小龙的龙筋在恩公臂内,莫说这小小湖泊,就是万丈深的海龙宫,恩公也能如趟平地。恩公,小龙不知道恩公还会使邪功魔龙手,这样更好!如果恩公今后还需小龙相助,只管施出魔龙手来,小龙便可借恩公的左臂幻化肉身,来助恩公一臂之力。”

    吕浑没有料到还有此等好事,收回法术,左臂白龙隐去,又恢复了原样。心中喜极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双腿在水中用力一摆,“呜”一声穿出湖面十丈来高,落在湖面上双脚站定,如履平地般一步步向岸上走去。面对着咏儿和李华音,只觉得自己真是意态闲雅、潇洒万分。

    咏儿和李华音在岸边等着吕浑上来,等到湖面恢复平静还不见吕浑动静,都心急如焚。刚要开口大喊,看见吕浑冲出了湖面,踏水而来,这才芳心大定,同声高喊“阿哥”、“三哥”,惊喜不已。

    吕浑回到岸边,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将吕浑夹在中间,不清拨转吕浑,都急着想看看吕浑是否受伤。吕浑莫名其妙地被当作陀螺一般转了四五圈,双手一甩,挣开眼个女孩的手臂,嚷道:“你们干什么?我没有事!”

    两个女孩并排站到吕浑面前,各自拽住吕浑一条胳膊,边摇晃边问道:“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吕浑这才把湖中除蛟龙之事告诉了咏儿和李华音。李华音听完,激动得落下泪来,说道:“没想到我作下的孽,倒让三哥因祸德福了!”

    吕浑怜惜地看着李华音,说道:“六妹,三哥可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咏儿白了一眼吕浑,把抱住的吕浑右臂往李华音面前抬去,说道:“呶,劳烦六妹把阿哥的右臂手筋也挑了吧,反正阿哥又不会气。再说湖里正好还有一条死蛟龙,抽出龙筋来在给阿哥续上。”

    一番话说得吕浑和李华音大窘!吕浑叹了口气,对咏儿说道:“咏儿,我也知道你对我好,阿哥断了手臂还不是全靠你照顾……”吕浑只觉甜言蜜语要同时对两个女孩子讲,真比杀那魔物还累!转身大喝:“让我溺死吧!”腾空跃起,“噗嗵’一声跌落湖中。

    咏儿和李华音急的冲着湖面大喊。吕浑又浮上水面站定,对两个女孩说道:“咏儿、六妹,我去湖底寻找鲛人,你们在岸边等我一会儿。”说罢,又一头钻进了湖中。

    吕浑直往湖心游去,摸到了湖底也才三十来丈深,哪里来的百丈深处?心中暗想:那位大夫所言莫非真的只是传说?这下二哥的性命算是完了。却又不甘心放弃,运足目力在湖底扫视,突然发现离自己十丈远的湖床上有一道裂缝,似乎还隐隐透出光亮!吕浑游进了裂缝往里瞧,只见这道裂缝仅能容一人侧身进入,两壁凹凸不平瞧不出有多深长,其中有光亮显现,比湖中要亮许多。

    吕浑不再犹豫,侧身钻进了裂缝,往下探去。也就十来丈深,吕浑游出了裂缝,顿时被湖中的光亮刺迷了双眼,好一会儿方能睁开。原来此处的湖中居然同白昼一般光亮,五色斑斓的鱼在水中自由地游动,各种奇异的水草悬浮在水中,草根象被钉住一般,只有叶瓣花茎随着湖水轻微晃荡。吕浑有事在身,不敢过多观赏这美丽的湖中景致,双腿一摆,奋力向下游去。老远,看见几十个巨大的巢,巢有门,都建在了巢的顶上,巢与巢之间还有人在游动交谈。莫非他们就是鲛人?吕浑心中大喜、浑身来劲,加速朝巨巢方向游去。

    绕过前面几个巨巢,吕浑游到两个正在交谈的鲛人身背后,这才看清,原来鲛人上半时是人形,而下半身则是鱼尾,三尺长发披在了后背。吕浑站定身形抱拳说道:“打扰二位……”

    话身刚起,两个鲛人转过身来,看得吕浑瞠目结舌、呆住了!原来是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孩,上身人体并未着衣,胸前双峰尖耸怒突,随着水波荡漾、正上下来回的轻轻晃动着,四点殷红也成了吕浑眼中捉摸不定的目标

    两个鲛人女孩转身发现是个青年男子站在面前,也是惊得羞涩难当,一扭身,便游没了踪迹。吕浑见惊走了鲛人女孩,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暗道:这如何是好?此处的鲛人估计都不着衣,若再撞上女的,岂不羞煞?嘿,真赞……想到此处,也不敢去敲巢门,只好站定在原位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叫了十几声,看见十丈开外陆陆续续聚起了十几二十个鲛人,瞧着吕浑指指点点,相互交谈着。竟然全都是女的,瞧不见一个男鲛人。吕浑见女鲛人并不过来,他也不敢上前,只好站在老远喊道:“请问你们这里有男子吗?出来一个好同我说话。”

    众女鲛人交头接耳好一阵,方才游过来一个老年妇人,胸前似两个布袋般瘪垂着,满头的白发也已稀疏。吕浑觉得面对这个老妇人稍好一些,却也不敢正眼瞧,抱拳施礼道:“老人家好!在下吕浑,请问老人家,你们是鲛人族吗?”

    老妇人打量罢吕浑,说道:“我们正是鲛人族,不知这位吕少爷来此何干?”

    吕浑说道:“老人家,能不能请出族中男子来说话?”

    老妇人哈哈大笑,说道:“我鲛人族存世已有几万年,却从来没有生下过男孩。少爷想要说话,只能同老身讲!”

    吕浑这才明白为何看见的尽是女子,说道:“老人家,我有一位异姓兄长,中了无名剧毒,人间已是无药可救。听说你们鲛人的眼泪能化成珍珠解万毒,故来此地想请贵族人赏赐一二。”又从怀中摸出一把金子来,说道:“这是我的一谢礼,不成敬意。”

    老妇人说道:“我族人已有三百年左右没上岸了,要这金子又有何用?吕少爷想要泪珠不是难事,只需答应老身一个条件,想要多少给你多少。如不答应,一切免谈。”

    吕浑说道:“还请老人家言明是何条件,吕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老妇人见吕浑答应得爽快,扭回头一招手,又有两个鲛人游了过来,躲在老妇人身后,探出头来望着吕浑。吕浑瞧去,就是先前遇上的两个年轻女孩,不觉大窘。老妇人说道:“老身是鲛人族族长,这两个是老身的双生女儿,吕少爷已是见过了。”

    吕浑拿眼望去,这才注意到两个女孩子生的一般模样。又立即收回目光,心中不免诧异,问道:“老人家外观怎么也有五六十岁,居然生有这么一双二八年华的女儿?”

    老妇人见吕浑动问,哈哈大笑道:“我族人与你们人族不同,活到个千把岁是最平常不过。老身今年就已有七百一十三岁,两个女儿也有三百零三岁了!”

    “原来如此!”吕浑说道:“还请老人家相告,要吕某去办何事?”

    老妇人闪过一边,指着身后的双生女儿说道:“只要吕少爷能同老身的两个女儿共宿上几晚便可!吕少爷您看,此事不难吧?”

    吕浑听罢心中大急,举双手乱摇一通,说道:“不可、不可,我们人族自有伦理纲常,吕某岂能干出此等之事?”心中却暗道:就算在六妹面前,这两个女孩也不遑多让!

    “唉!“老妇人转回身说道:“吕少爷既然不允,那就请回吧。你死你的兄长,我灭我的族群,咱们互不相助。”

    吕浑老妇人的话说得如此决绝,心中暗想:为了救二哥,难不成就真要把自己给双手奉上?唉,说不得……忽然又觉查出老妇人的话中似乎另有隐情,开口问道:“老人家,吕某就算没有答应,同你们灭族又有何干那?”

    老妇人见吕浑话有转机,便对吕浑说道:“吕少爷有所不知,我鲛人族繁衍离不开人族。鲛人族的女孩到两百岁便已长成,需要去人族中挑选夫婿,等腹中结胎,方才离别夫婿,回到水中生产。生下的幼儿皆是女子,如此循环,这世上才有我鲛人一族。”

    吕浑听见不敢相信,问道:“你们长得是鱼尾,又如何能却岸上行走?”

    老妇人说道:“我们的鱼尾只要离开水面就会变成双腿,浑身上下与人族并无两样。”

    吕浑甚觉怪异,又问老妇人道:“那你们就这样扔下人族丈夫不管、一走了之?”

    老妇人说道:“这是无奈之举。我族中人其实都是重情重义的女子,可要生产孩子,必须得回水中。等孩子长大,能够自行生存时已是百年,人间丈夫早已灰飞烟灭。所以分别之时难免伤心,大哭一场留下无数珍珠,总不会让自己男人忍饥挨饿了。”

    吕浑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自行去岸上寻找心仪男子,却非要我同你女儿……那个什么?”

    老妇人说道:“这还是无奈之举。就在五百年前,稷泽湖中化生出一条蛟龙来,阻住了我族人上岸。族中十个人上去三个人回,五个人上去一个人回。结果老死的老死,被吃的被吃,现如今就剩下我们十几二十个了。若不是湖床裂缝狭窄,挡住了蛟龙,我们也难免被蛟龙果腹。所以这才想让少爷留下些许精脉,也好让我鲛人族再在世上延续千年。”

    吕浑听到此处方才完全明白,心中大定,对老妇人说道:“原来如此!老人家,吕某若替你杀了蛟龙,不知可不可以换你几颗珍珠?”

    老妇人听见了双眼放光,说道:“少爷若能替我族除去蛟龙,莫说是几颗珍珠,就算让族人全都为奴为婢,也是愿意!”

    吕浑腾身向上游去,又想起一事来,停下问道:“为何湖上昏黑无比,而湖下却如此明亮?”

    老妇人说道:“因为此处的湖水在小图下悬着,四周有云层紧紧裹住,才不至于撒向大图。云层的光折射入水中,所以明亮。”

    吕浑说道:“原来如此,有趣!”扭头游向了裂缝。

    只一会儿,又有了游来,将手中两段蛟龙角抛在了老妇人面前,说道:“看看,这是什么?”

    老妇人拾起龙角仔细查看,站在远处的鲛人也都围了过来。一时间“波涛汹涌”,看得吕浑眼花缭乱,赶紧紧闭起双眼、转过身去。背后众鲛人叽里呱啦一阵说话,老妇人问吕浑道:“吕少爷,可否带我们去瞧瞧蛟龙的尸首?”

    “这有何难!”吕浑说罢带头往上游去。众鲛人的游速甚是快疾,上下左右簇拥着吕浑游向裂缝。更要命的是族长老妇人的双生女儿,一边一个紧紧挨着吕浑一同游,还不停地围着吕浑盘转,无论吕浑如何加速使劲,也无法摆脱得了!看得吕浑心猿意马,胯间宝贝更要作起祟来。

    总算游进了裂缝,湖水开始昏黑起来,不似先前瞧着清楚。吕浑这才觉得好了许多,将众鲛人引到蛟龙尸首处。

    众鲛人亲眼得见蛟龙尸首,方才确信蛟龙已死!几个年老的鲛人想起族人枉死,自己青春虚度,悲痛万分,一边大声痛哭,一边用力捶打着蛟龙尸体。年轻的鲛人没经历过失去族人姐妹的痛苦,只知道从今往后能上岸去择选夫婿了,心中自然高兴不已,都手拉着手将吕浑围在中间,一边“噢、噢……”的欢呼,一边旋转起来。大、小、尖、圆的峰峦翻飞荡漾,如走马灯一般在吕浑眼前更换,吓得吕浑哪里还敢正眼瞧看?紧闭双眼喊道:“快些把珍珠给我。”

    老妇人听见,从悲痛中清醒过来,让族人各自拾起眼泪化成的珍珠,交到吕浑手中,堆起了足足一手掌!颗颗硕大浑圆,泛着柔和的莹光。老妇人对吕浑说道:“多谢少爷为我族人报了大仇,如果少爷不弃,就让老身的两个女儿做少爷的侍婢如何?”

    吕浑听见头皮发胀,暗道:怎么还提这茬儿?珍珠已经到手,万不可再同她们罗嗦了!依旧不敢睁开双眼,对老妇人说道:“不必了。吕某在人间尚有大事要办,终日奔波居无定所,要侍婢又有何用!”举着手中的珍珠,继续说道:“这里还要谢过了老人家!”腾身要走。忽然想起咏儿和李华音就在岸边,若让鲛人跟上岸去终究不太好看!又说道:“你们莫要送我,等我走远之后方可上岸。告辞!”这才游上湖面,朝着岸边踏水走去。

    咏儿和李华音见吕浑浮出水面,都欢呼雀跃起来!等到吕浑上了岸,两个女孩子上前把吕浑双臂一人一条紧紧搂住,也不管吕浑衣衫尽湿。咏儿问道,“阿哥,珍珠搞到了没有?”

    吕浑得意地笑了笑,将掌中所握珍珠向两个女孩子面前一摊。两个女孩子看见都伸手来抢,急得吕浑赶紧缩回手去,往另一只手中倒成两把,一人一把交给了咏儿和李华音。两个女孩子接过珍珠仔细拨弄了一番,这个对那个说:“我得这颗大。”

    那个对这个道:“我在这颗圆!”

    竟然都不再理会吕浑,相互比较着向前走去。吕浑看着二人叹了口气,暗道:这样也好!若要问起我鲛人族的事来,我还真没想好该如何编排呢!

    三人上马回到皓城客栈之中,智障吉祥见他三人回来,问道:“三弟,可有奇遇吗?”

    张留孙则在一旁说道:“老哥,你看浑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就知道定是在稷泽湖中摸了不少鱼!”

    吕浑拿斜眼朝向张留孙,翘起大拇指向后一指,神气活现地说道:“拿鱼来!”

    咏儿和李华音各自从怀中取出一颗珍珠放在吕浑掌中,吕浑把托着的珍珠往张留孙眼底一晃,交给了智障吉祥。智障吉祥笑道:“我就算准三弟此去必有斩获!”将两颗珍珠碾得粉碎,撒入刘德真口中。

    吕浑对智障吉祥说道:“不对啊大和尚!合着我吕浑舍了性命才办成的事,怎么就都让你亲松一算便算到了?”

    智障吉祥扭回头,对着吕浑说道:“我曾对你二哥说过,但凡办不成的事,全交给三弟去办,定能件件都办妥了!你若不信,等你二哥醒后自行问他,看看我说过没有说过!”

    “三弟,你大哥只会起诓心,不会打诳语的!”刘德真说道。

    众人发现刘德真竟以醒来说话,都惊呼“二弟”、“二哥”!

    刘德真脸上黑气尚未褪尽,神智却已恢复。智障吉祥对刘德真说道:“二弟刚恢复神志,不可多说话,还需安心静养。”又扭头对众人说道:“大家伙儿都回房歇着去吧,这里有大哥看着便好,有事自然会叫你们。”

    四个弟弟妹妹这才各自退回去了。

    第十八章仲灵夜探不周山 吕成突现战群魔

    吕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两眼一闭,脑中便浮出了鲛人裸露的胸膛。暗道:既然无法入睡,不如独自摸上不周山去找找看,到底是何魔物伤了二哥?主意拿定,起床来到咏儿和李华音的房门前,轻叩房门喊道:“咏儿、咏儿。”

    “是三哥吧!四姐已经睡熟了,你有什么事吗?”房中传出李华音的声音来。

    吕浑说道:“六妹,我想来要两颗珍珠,拿回去也好气气留孙。”

    李华音说道:“三哥,你站到窗口来。”

    吕浑依言走到窗边,李华音从窗中伸出手臂,掌中托着两颗珍珠。显然李华音已经睡下,只是懒得再穿衣起来。吕浑看着李华音裸露的手臂晶莹玉润,把手掌中珍珠的色彩也给比了下去。吕浑一时不觉愣神,脑海中又浮起了鲛人的裸露模样来。

    “三哥,怎么还不拿去?”

    听见李华音再喊,吕浑方才回过神来,接过珍珠说道:“六妹快把手臂缩回去,莫要着了凉!”却依依不舍地盯着李华音手臂,直到窗框最后一丝缝合上,才转身离去。

    吕浑悄悄走去后院唤出邋遢,暗自出了皓城,向西疾驰而去。只一会儿,便到了山岭脚下。吕浑从得胜钩上抽出混沌鞭,把邋遢赶开,徒步向山岭上攀去。翻过山岭,又到了山谷前,吕浑将两颗珍珠含在舌底,心中暗道:我若依旧从山径上走,难免同二哥一样着了魔物埋伏,不如躲进树林丛中慢慢巡察。拿定了主意,一头钻进树林中,蹑手蹑脚向前行去。吕浑从小在田间捕捉蟋蟀,知道要想捉着好蟋蟀,绝不能踏响枯、碰动枝蔓,以免惊了蟋蟀不再鸣叫。今日用在林中密行,是一个道理。

    吕浑往树林中越走越深,耳朵里似乎听见了轻微的说话声。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去,已能看见远处有篝火燃烧,被树杆挡住瞧不真切,而说话声却能听得一清二楚了。其中一人说道:“酸与,被你咬中之人定会毒死吗?”

    另有一人说道:“回禀朱将军,我这毒液世上无解,被咬中之人也是必死无疑。将军,想我酸与平生杀过无数神、人、妖、魔,还没听说过有谁中了我的毒不死的!”

    朱将军“嗯”一声说道:“孟极,被你所伤之人情况如何?”

    又有一人说道:“禀将军,被我抓住之人伤的不重,只是抓破了他的肩头而已。若非将军当时喊退,我定能抓咬死一个!”

    朱将军说道:“你也莫要小看了这一干人等,若他们没有超群的本事,天鹄王也不会派遣我等下界,更何况其他三国也派下了太古魔神。现在我们只有三人,人数上落了下风,万不可正面攻击,只能凭借不周山地界天空昏暗,在山林之中伏击他们。即使奈何不了他们,阻住他们也是好的。只要其他三国人马到齐,我们就有十成胜算了。”

    酸与说道:“朱将军统率过千军万马,智谋自然过人,我与孟极二人向来以将军马首是瞻,一切都听将军安排。”

    吕浑听到此处,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我在众兄妹面前说希望多来一些魔物,只不过是亮一亮英雄气概而已,没想到真把这帮畜生给招来了,而且还都是太古魔神!吕浑边想边往前挪,小心地连一丝声响也不发出。只一会儿,便靠近了三个魔神。躲在一棵大树杆后探头望去,原来此树林中还有半亩不到一块空地,中央燃着篝火,三个魔物呈“品”字形围坐在篝火旁说话。

    坐在最远端的面对着吕浑,头戴火焰金冠,身着黄金甲,一副将军模样。另两人一个侧身而坐,一个背对自己坐着,都是身穿黑衣黑裤,袖管裤脚邦得结结实实,一副干练模样。

    吕浑暗道:看来那个穿金甲的必是什么朱将军,那黑衣裤的,应该是酸与和孟极,也就是偷袭我等之人。正好!今日叫尔等也尝一尝被偷袭的滋味。暗暗提起混沌鞭,照准背对自己的最近那个,施出捉虫**急纵而上,“啪”一鞭,把背身之人的头颅击得粉碎。真是善泳者溺于水,善暗杀者死于暗杀!孟极哪里能料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稀里糊涂便做了吕浑鞭下亡魂。吕浑一击得手心中大喜,身形横移,混沌鞭又向侧坐一旁的酸与击去。

    两个魔神已经有了防备,各自向后纵退,躲开了吕浑突击。朱鹈戟指吕浑喝道:“无耻小儿,竟敢暗算我帐下大将。”

    吕浑见偷袭机会已失,便大马金刀站在两个魔物面前,用混沌鞭指着朱鹈说道:“暗算?哈哈……小爷先前才向尔等学来的,怎么就无耻了?”看着脑浆迸裂的孟极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头黑豹一般的魔兽。吕浑自言道:“这暗算果然好用!”

    气得酸与举拳要打,被朱鹈栏住。朱鹈向左右各扫一眼,问道:“本将军问你,来的可是只有你一人?”

    吕浑哪里肯说实话?张口说道:“哈……其他几个都埋伏在林中,今日便叫尔等全都中了暗算。来吧,快动手吧!”

    朱鹈听罢,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看来你果真是一人前来,胆量不小啊!”

    酸与从朱鹈身后站出,说道:“无耻小儿,想要同将军动手,你还不配,就看我酸与如何取下你的小命吧!”

    等朱鹈退开一边,酸与举拳便打向吕浑,身法快疾无比。吕浑瞧得真切,挥鞭直击酸与打来的手臂。酸与并不换招,右拳依旧朝吕浑面门直击,被混沌鞭猛击在手臂之上。吕浑心中暗喜,以为酸与手臂必折,却没想到混沌鞭如同击中一条布带一般,毫不受力!难道这个酸与没有骨头?还没等想明白,“嘭”的一拳被酸与击中面门,整个人直往后退出五六步。

    其实这一拳反倒是酸与吃了暗亏!本以为至少能将吕浑当昏,却发现吕浑毫发无损,自己的指骨反而生痛不已,原来吕浑的头颅硬似金刚!酸与化拳为爪再抓吕浑,吕浑依旧用鞭打去,明明挡到了酸与的手臂,还是毫不着力。酸与的手臂乘机绕在混沌鞭上,一爪抓住吕浑肩头,五指紧紧扣入肉中。吕浑忍住痛,左手抓向酸与抓住自己肩头的右手腕脉,右手挥鞭直击酸与头颅,心中暗道:我就不信,你的脑袋也没有骨头。

    酸与见招自然要躲,挫身抽手倒退出两丈外站住,双手背负,好像是无须再战的样子,冲吕浑喝道:“倒也!”

    吕浑看着酸与的模样,又听见酸与喝声,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什么“倒也”?莫非“倒也”是咒言?哦!大概是被他抓破的右肩中了毒!管他呢,小爷今日便依了你一回。想罢,仰天便倒,摔在地上不停抽搐,口中还往外吐白沫。

    酸与上前踢了吕浑一脚,见吕浑又呈死肉般瘫倒在地,以为他真是死了,“哼”一声说道:“本事不大,胆子不小。”转身往回走去。

    吕浑正偷眼瞧着,见酸与背转,暗道机会来了!腰背发力,使“鲤鱼打挺”弹起,手中混沌鞭招出“举火燎天”。“呜”一声,敲开了酸与的后脑壳,红白之物顿时四下飞溅,沾得吕浑满身满脸。再看那死去的酸雨,趴在地上现出原形,蛇头蛇身足有两丈多长,腹后生双尾一对,背上所生翅翼如同蜻蜓。蛇头中央被敲出一个破洞,两旁各生眼睛三对,不知是何魔物,怪异无比。吕浑看罢,心中暗暗惊道:若不是投机取巧,还真不知该如何胜它。

    此时,站在一旁的朱鹈说道:“两番暗算了我的左右副将,小子,你果然有些门道。”

    吕浑瞧着朱鹈暗想:若不是靠暗算,我现在岂有命在?瞧这个朱将军,他的两个副将都如此厉害,更何况他,看来我必定不是他的对手了!提鞭一指朱鹈,说道:“我今日杀你两员副将已经够了,挺好的!将军如果不嫌弃,我们改日再商量,看看哪天交手,好不好?”说完一通狗屁不通的话,吕浑便往树林中倒退回去。

    朱鹈并不追赶,背负双手哈哈大笑道:“尽干些鸡鸣狗盗的无耻小儿,要逃就逃吧。你娘的奶胀,正等你回家去吃呢!”

    吕浑就要退入林中,突然听见了朱鹈所言辱及娘亲,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钢牙咬碎、双臂乱颤,猛喝道:“你这个变不全地畜生,纳命来!”居然不顾周身空门大开,团身扑上,一心只想着要将朱鹈砸成肉糜。

    朱鹈抽出宝剑,看准混沌鞭来势,施展“带”字诀,用宝剑轻搭鞭身,将混沌鞭卸去一边。又借着鞭劲旋身出剑,一招“孔雀开屏”抖出千重剑影,只等着失去重心的吕浑撞上来。

    此时的吕浑已是双眼通红,只看得见朱鹈脑袋,哪里还管宝剑所刺!将带去一边的混沌鞭硬生生拖回,又对准朱鹈脑袋砸去。朱鹈知道自己的宝剑能先刺中吕浑,却又怕吕浑的混沌鞭威势不减、砸中脑袋。无奈,只好将宝剑上举,先挡住鞭招再说。兵刃相交鞭重剑轻,半道改招的朱鹈被震退出五六步,虎口一阵发麻。吕浑不依不饶,举鞭再对准了朱鹈脑袋劈去。朱鹈故伎重演又施“带”字诀,想把混沌鞭带开。不料想,吕浑这一鞭是抡成一条弧线劈下,劲力不在同一个平面上!朱鹈无法将鞭带开,只好再使全力来挡,又被鞭力震退数步。刚刚站住,吕浑的混沌鞭又照准脑门砸下。

    先机已失,朱鹈只能采取守势,一路格挡腾挪。几次强攻出剑,吕浑也是不躲不让,鞭招只取攻势、决不回防。朱鹈无奈,只好撤剑再防,不敢同吕浑一搏生死。越防心中越气,暗道:今日不用法宝,看来是胜不了了!主意拿定,使劲隔开击向前额的混沌鞭,大喝一声阻挠吕浑心智。乘吕浑稍有一缓,朱鹈将宝剑脱手抡成一道剑影幕墙,挡在自己身前。又纵身后退,从怀中掏出碗盘大一对水晶圈来,对准吕浑抖手打去。

    吕浑被剑影幕墙挡住视线,并未瞧见打来的水晶圈。等挥鞭砸开剑影幕墙,水晶圈已然攻到,再想躲避为时太晚,被水晶圈分别击中左前额和右手腕。

    要说起这对水晶圈,它可是了不得的宝贝!天塌之时,日、月、星辰全都往西天倾倒。修罗天正处西方天界,为了不受流星撞损,西方天鹄国王凿齿便用这对水晶圈击飞无数流星。大日天帝赐名水晶圈叫做“星腾”。只是“星腾圈”换作朱鹈施放,威力自然要弱了许多。

    吕浑右腕一疼,混沌鞭脱手掉下。更加厉害的要属左前额上一击,吕浑纵是金刚脑袋,颅内脑浆也被打得猛烈晃荡,再想施展血煞邪术保命,也没了力气,双眼发黑,往后倒去。

    朱鹈见星腾圈只是将吕浑击倒,却并未打破头颅,心中不免赞叹吕浑的本领高强。有前车之鉴,朱鹈怕没有击死吕浑,自己背转身后反而同酸雨一样着了暗算!又伸出右手对准吕浑心脏插下,非要将吕浑开了膛方才罢休。

    正在此时,吕浑左臂自动举起,扣向朱鹈咽喉。朱鹈早有防备,喝道:“无耻小儿,果然歹毒!”腾身向后急退,躲过当喉一抓。

    再瞧吕浑,左臂化成一条白色巨龙,追着朱鹈后退的身形咬去。朱鹈见龙头巨大无法抵敌,仗着身法快疾横跳出两丈,又突然急停跃回原位。巨龙不防,张嘴在两张外咬了个空。就乘这一丝间隙,朱鹈伸手召回星腾圈,对准重又扑咬来得龙首打去。“啪”一声响,星腾圈打中龙首前额,将巨龙元神击昏,龙形顿时隐去,还原成吕浑左臂。

    朱鹈收回星腾圈,向吕浑望去,见吕浑依旧双目紧闭昏死在地,甚是诧异!难道人昏死了也能施展法术吗?不再多想,用左手护住全身空门,以防吕浑再出怪招,右手依旧向吕浑前胸插去。眼见就要**吕浑胸膛,猛然间听见头顶上空一声大喝:“魔物看枪!”

    朱鹈不知枪从何处攻来,只好伏地打滚、翻身退开。顺手操起地上宝剑,抬头看去,只见吕浑身前落下一人,黑衣玄袍、腰围白玉带,手握金枪,身形站得笔直,甚是威武,原来是吕浑的大师兄、吕成到了!朱鹈见此人并非西行昆仑的六人之一,用剑一指问道:“你又是何人?”

    吕成瞧向吕浑,见吕浑昏倒在地不知死活,心中勃然大怒,喝道:“多说无益,看枪!”“呜”,一枪直奔朱鹈心窝扎去。

    朱鹈用剑格挡,宝剑顿时断成两截。朱鹈急纵出圈外,举断剑一瞧,只见宝剑断口处似被熔开一般。暗自惊道:“此人金枪这般厉害,本领也必然不低,不可小觑了!扔去短剑取出星腾圈,分左右手握住。星腾圈光芒闪动变成了车**小。朱鹈舞动星腾圈腾身向前,来战吕成。

    枪圈相交“嘡”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向后退去。吕成的气力没有朱鹈大,被星腾圈震退出七八步远,一退又进,举枪再刺朱鹈咽喉。朱鹈只退了三步便站住身形,拿眼瞧向星腾圈、完好无损,方才放下心来。见吕成金枪刺到,蹲身跨步、不退反进,使左手圈去套金枪,右手圈横砸吕成膝盖。

    吕成金枪被封、双腿被砸,已没了变招的余地,除非往后急退。怎奈往后一退、先机尽失,又加上气力本无朱鹈大,岂不是必败无疑?可要论近身搏杀、出招蛮狠,吕成倒是行家里手。金枪依旧前刺,让朱鹈套个正着。脚下不躲也不让,等着星腾圈砸来。腾出左手暗中抓到太阳芒化作金鞭,猛击向朱鹈头颅。朱鹈大骇,右手星腾圈赶紧往上挺举,挡住金鞭。又是“嘡”一声巨响,吕成被震得左手( 天城修罗门 http://www.xlawen.org/kan/3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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