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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发。

    泽田纲吉迟疑了一下,坐到床边,那一枪打在顾橙的右腿外侧,发现顾橙已经昏了过去他并没有要叫醒她的意思,正要把人翻过来让她仰躺着,少女裙子往下滑动,外侧口袋慢慢漏出一半的手柄。

    泽田纲吉愣了一下,暖色的眸光微深,看了一眼桌上果然少了一把手枪,他手伸进顾橙的口袋,把那把分量不轻的手枪拿在手里颠了颠,看了许久倒是有些失笑,他起身打开门叫住一个人,让他去库房里面拿一个女士手枪过来,他神色平常,看起来并不太着急,等了一会儿接过女士手枪装上子弹,放回到顾橙的口袋里面,这才掀开裙子帮顾橙处理枪伤。

    她光洁浑圆的腿白皙漂亮,沢田纲吉的视线只是在她大腿内侧的一个红痕上停留了一下,就目不斜视地往伤口周围打了一些麻药,在圆圆的枪口上切了一个十字。

    “疼……疼……”

    泽田纲吉动作的手腕被一只柔软湿热的手抓住,他抬眸看了眼在强烈疼痛中迷迷糊糊醒来的顾橙,反手拉开根本没有力气的手掌,温和安抚道:“麻药一会儿就起作用了,子弹要尽快取出来,忍一忍。”

    皮肉被拉扯,顾橙痛得又忍不住去抓沢田纲吉的手,她咬紧牙关说不出麻药对自己没用的话,腿部的肌肉都抽动起来,受伤无力的腿开始躲避挣扎,她模糊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泽田纲吉有条不紊的动作,泽田纲吉全神贯注似乎完全没受到她的影响。

    男人早已把西装外套和领带解开脱掉,洁白衬衫的袖口往上挽起,露出骨感有力的手腕,修长灵活的手指拿着手术刀和镊子,他神色未变,动作娴熟自然仿佛已经处理过无数次这种伤口,顾橙在看到泽田纲吉拿着镊子伸进伤口里面的时候心脏紧缩了一下慌忙转移视线,神经一片恍惚,她拼命忍着退缩的欲望,泽田纲吉表情温润但是手掌却不容置疑地固定住顾橙的腿。

    “唔!”顾橙闭紧眼睛身体一阵震颤,那钝物从身体缓缓拉出的感觉太难熬,太痛苦,太折磨,她喉咙发出的声音都粗哑了,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整个房间内只有顾橙的痛喘声。

    泽田纲吉用消毒棉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目光清澈而温和,贴上纱布绑上绷带,处理好之后用湿润的毛巾擦了一下顾橙汗湿的面孔,拿着毛巾的大手蓦地被顾橙抓住,他愣了一下,还没说话手就被顾橙一口重重咬住!

    她仿佛是想要他感受到自己受到的苦痛,牙齿几乎陷到男人手掌的肉里,她迷蒙溢出湿润的眼睛晶亮有神,盯着泽田纲吉还发出唔唔得像是小兽一样发怒低吼,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睛满满反射着泽田纲吉成熟稳重的身影,成熟男人的脸庞。

    泽田纲吉有些错愕的目光渐渐被温文而包容的视线取代,他一声不吭任由着顾橙发泄,红润的唇勾起一抹颇为纵容无奈的笑意,他没被抓住的手轻柔往旁边拨了拨顾橙濡湿贴着额头的刘海儿,不让头发挡住她的眼镜,然后手指插进有些潮的短发中,一下一下地安抚她。

    顾橙慢慢减小力道,却很憋气,明明她现在受的苦都是因为沢田纲吉,为什么他还要露出这种包容理解的神色,这种像是长辈对后辈的态度让顾橙越发气闷,一瞬间竟然有些迟疑自己这样是不是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是呢,泽田同学一直都是一个这样的人,在疼痛中渐渐有些神志不清。

    他静静地看着顾橙,慢慢梳理着顾橙的头发,感觉到她渐渐松开牙关,然后,一种湿滑的感觉迎上刚刚被狠咬的手掌,顾橙表情渐渐平静温顺,她舔了舔他被咬伤的地方,然后松开,她的目光有些失焦明显已经很难再保持清醒,言不由衷道:“对不起。”

    泽田纲吉笑了笑,温暖的目光一直落在顾橙的身上,开口道:“是我该道歉才对,毕竟是我冒失没有看清是谁就开枪了。”

    顾橙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沉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泽田纲吉看了她一会儿,确定顾橙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拿被子盖住她的身体,然后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穿过漆黑浓密的头发,依旧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她的头发,暖色的眸子温润如暖玉。

    另一只手指尖滑过顾橙不安蹙眉的面孔,一用力让她的头侧向另一边,然后继续向下,滑过线条优美的脖颈,手指勾住衬衫衣领往下一拉,露出遮住的白皙颈窝,在那细腻的肌肤上烙着一个色泽青紫的吻痕夺人眼目。

    “果然呢……”泽田纲吉优雅清朗的声音轻叹,然后放开那衣领吻痕被布料盖住,他一直温和的目光深邃了一下,嘴角一直挂着那抹善意的微笑,没有再说话。

    顾橙果然是呢。

    泽田纲吉静静坐在床边,拉上的窗帘遮住了外面所有的日光,让屋内显得幽深,房间内只有简单的木制家具,宽大的床上面血迹已经暗沉,顾橙淹没在厚厚的被子中只露出黑绒绒的脑袋和清秀的脸,泽田纲吉坐在床边,整洁的衬衫微微凌乱,露出领口一点锁骨痕迹。

    十年后再次见面,那些早已被隐没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不约而同纷至沓来。

    那久远的中学时光啊……

    并盛中学的器材室,顾橙像是得意的猫一样压在狱寺的身上,对他上下其手,发出要欺负一个黑手党的宣言,他想连碧洋琪都没有把狱寺隼人逼到那种程度吧,他当时还青涩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狱寺是一个怎样嚣张危险的人,隐隐还为不知所谓的顾橙担心不已。

    直到听到狱寺隼人发出深陷情,欲的喘息与闷哼,那纠缠的景象惊得他坐在树后动弹不得,只得在最后的爆炸声中慌乱逃跑。

    泽田纲吉的抽回手,眼神落到顾橙因为疼痛而不时颤抖滚动的眼睑,她微微睁眼,眼眸弥漫着雾气迷茫而朦胧,恍惚地和和他对视,嘴角微微扯出轻柔的弧度,从被子里伸出手,手指勾了勾他放在床上的手,虚弱无力地唤了一声:“云雀桑……”

    泽田纲吉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再次陷入昏迷。

    至今还记得那次游泳课,他因为对狱寺不堪其扰想要找山本帮他解围的时候看到的暧昧景象,体态曼妙纤细的少女在水中攀附在山本武小麦肤色健壮的身躯上,在水的起伏中紧贴的身体。

    他红着脸飞快回头紧张地看向狱寺隼人,狱寺隼人却早就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们,看到他看他却只是若无其事地转头继续教他游泳,他脸埋在水下,对顾橙单纯的想法一下子复杂起来。

    她曾经试图在昏黄的路灯下亲吻毫无防备的迪诺,原来那不是他看错了。

    迪诺跟他说过:“你们是同班同学?感觉她怪怪的。”

    泽田纲吉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听筒在电话上摁出一串号码,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顾橙似乎感觉床边的人离开了,她翻了个身,看来她一直没有真的昏迷,泽田纲吉想到她偷偷放在口袋里的枪,是因为他的缘故?

    顾橙曲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泽田同学?”

    “是我。”

    顾橙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现在和屉川同学怎么样了?”

    泽田纲吉怔了怔,对上顾橙努力紧锁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个混合着担忧迷茫的微妙表情,顾橙勉强勾了勾唇闭上眼翻身背对着他,喃喃道:“这样啊……”

    他想起那次遇见顾橙被巴利安的贝尔王子袭击的事情,顾橙在他怀里和在云雀恭弥的怀里截然不同的反应,那种依赖温驯的样子。

    reborn:“她心术不正。”

    泽田纲吉从回忆中回神,听到草壁哲矢有些暴躁地问话,问道:“恭弥在你身边吗?”

    顾橙的目光虽然一直围绕着他身边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泽田纲吉一直都知道,他也不在意,他喜欢的是,屉川京子那样善良纯洁的女孩子。

    泽田纲吉拿着摸了摸右手上面整齐的齿印,手指在每一个下凹的牙印细细临摹。

    “没想到纲吉同学意外的可靠呢……”

    但是谁能想到,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在十年后,真真切切倒映了,他的身影。顾橙的别有用心,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的呢?

    ——恭先生在意大利总部。

    “这样吗?那么你跟恭弥说——”

    不管顾橙是心术不正也好,还是真,欲女也好……

    “——我找到顾橙了。”

    都交给云雀恭弥去处置吧。

    39No.039 家教

    家庭教师x第十六枪x泽田下

    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吃过饭,交代了一下和密鲁菲奥雷家族最后谈判前剩下的事宜,看着狱寺隼人一脸认真的拿笔记本记下出去,这才又叫了一份午餐,顺便帮他拿过来的风太笑着问他:“纲哥又没有吃饱吗?”

    “是呢。”泽田纲吉笑了笑,俊朗的面孔带着点儿不好意思,他接过餐盘,拒绝了风太在餐厅吃的意见,回到了卧室,拿出钥匙,转动门锁的时候心里叹了口气,最惊讶莫过于已经三天了,云雀恭弥还是没有从意大利回来的迹象。

    刚开了一个门缝,就看到一个物体飞过来,泽田纲吉用手抓住被扔过来的抱枕,真险,饭菜差点又掉到地上了,他总不好又去要一份,把抱枕随手放一边,他看向坐在床上的顾橙。

    顾橙头发有些乱,她矜持微笑,看着一身整洁西装的男人,语气平缓的说道:“抱歉呢,手滑了。”

    她可没有一点儿抱歉的样子呢,泽田纲吉以前可从来没想过顾橙是一个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性格其实一点都算不上随和,却摆着一张那么有亲和力的笑容。他把餐盘放到顾橙旁边的床头柜。

    顾橙乖乖拿起筷子,先是塞了一口饭,然后笑着问泽田纲吉:“你已经关了我四天了,就算养狗也要不时出去溜溜吧,封闭的环境对于养伤并没有好处。”

    “暂时还不行,别这么说自己。”泽田纲吉用纸巾擦了擦顾橙掉在衣服上的饭粒。

    “为什么?!”顾橙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冲,转而放缓口气追问:“暂时是什么时候?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我是有人权的!”

    泽田纲吉看了她一眼,站起来松了松领带,起身脱掉西装外套挂到衣柜里,没有回答。总不能说他是不想让山本和狱寺甚至于迪诺看到她吧,总得来说,除了云雀恭弥,泽田纲吉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顾橙来到十年后的事情。

    顾橙的眼睛盯着泽田倒三角以男人来讲有些瘦的背影,往嘴里塞着饭粒,眸光从男人的肩膀一直扫到被西装裤包裹的小腿,然后心情复杂的移开,余光看到有些出油的鬓发,难以忍受地咧咧嘴,沉默往嘴里塞着饭菜,味如嚼蜡。

    “泽田同学,我已经四天没有洗澡了。”

    泽田纲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恩,放心吧,没有味道。”

    这不是有没有味道的事吧啊喂!顾橙无语地瞅了瞅坐到沙发上的男人,泽田纲吉倒了杯水,被透明被子遮挡一半的喉结上下滚动,衬衫系到最上端,带着点不易人察觉的性感,放下水杯收拾了顾橙故意弄得惨不忍睹的“残羹盛宴”。

    经过这几天长时间的单独相处,泽田纲吉真觉得顾橙发脾气的方式莫名幼稚……

    泽田纲吉把餐盘送回去,再回来就看到顾橙正在往伤口上抹一种颜色恐怖的药膏,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放弃,之前他有问过,却被告知是为了不留疤痕,明明那伤口还翻着肉,这样很容易感染,顾橙却非常坚持他便也不能插手。

    正在往上狠狠勒绷带的顾橙听到声响,泛着雾气的眼弯了弯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你回来了。”

    泽田纲吉愣了一下,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到顾橙温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提议道:“泽田同学帮我洗头发吧,可以吗?”

    “咦?”

    “不要咦啦,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洗澡我已经不奢求了,但是现在的大油头我真的不能忍受了,我的腿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站着,作为造成这一切源头的泽田同学不介意帮一把手吧?”

    听到顾橙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服他,泽田纲吉笑了笑,挽起袖子温和地说道:“我并没有说不可以啊,而且早就跟顾桑说了,不必再叫我泽田同学了呢。”

    “是呢,泽田同学已经长大了呢,真是的……其实你长大说不定更好些。”

    在倒热水端盆出来的时候泽田纲吉听到顾橙自言自语,他怔了怔,出了盥洗室看到顾橙漆黑的眸子,当做没听到。就让顾橙躺在床上把头探出床外,泽田纲吉怎么也不可能让腿上还带着枪伤的女孩子自己动手洗头发,时间已经把曾经懦弱羞怯的少年历练为成熟而有风度的迷人绅士。

    他搬了一个凳子坐着高度刚好地给顾橙的短发打湿,然后打上洗发露,揉搓了几下便冒出大量泡沫,又湿润她的刘海儿,少女的额头很饱满,漆黑的眼睛专注地努力看着他的动作,泽田纲吉不时对上顾橙的眼睛,终于问道:“为什么一直看我?”

    顾橙倒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禁了禁鼻子,问道:“泽田同学用的是自己的洗发露吧……和你的味道一样呢。”

    泽田纲吉感觉有点微妙,也许是因为顾橙的话,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给女生洗头发的不同感觉吧,他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下意识忘记这句暧昧不清的话。他没有回应,而是安静给顾橙洗干净头发,然后用毛巾包住发丝,顾橙也没有再说话。

    等待头发干爽起来的期间,她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跟着泽田纲吉的身影走。

    泽田纲吉松了几颗领口的扣子,吐了口气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呼吸渐渐平缓,似乎睡着了。

    顾橙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好像很疲惫,也对,毕竟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首领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她来了之后泽田纲吉一直睡在沙发上,还经常彻夜不归,只是在她应该吃饭的时候回来,他的脸色并不如顾橙最初来到十年后见到的那样健康,有些苍白,眼睛下面有些浓浓的黑眼圈,应该是这几天都没怎么睡,那么应该……睡着了便不太容易醒吧?

    顾橙悄无声息地下床,腿虽然隐隐作痛但是在厚厚的毛绒地毯上面想要不发出声音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她花了很多时间才走到泽田纲吉身边,仔细听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声,又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确定。

    然后她从口袋里面拿出绳子,比了几个位置想要绑住泽田纲吉的双手,但是感觉不太理想,如果被赶出去最好,这种被人关着不见天日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却没想到,手指刚刚碰到男人的手腕便被一把抓住。

    敏锐得不可思议。

    顾橙彻底呆在原地,泽天纲吉温暖的大手牢牢抓住顾橙的手,好一会儿才微微睁开眼睛,里面没有一点儿睡意,棕色温润的眸子里面带着微不可察的疲倦,他的视线静静地流淌过顾橙看了眼顾橙的腿,又看了看顾橙手里面粗糙的绳子,声音清朗而柔和:“你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

    “看来你恢复的很快。”

    “你要做什么?”

    “绑我?”

    “绑我做什么呢?”

    顾橙一言不发地听着泽田纲吉的自问自答,思绪一瞬间有些飘远,然后回归的时候看到泽田纲吉暖玉般的眸子似乎带着一种了然的失望,但是却依旧含着温暖的笑意,像是和她一样,已经化成面具的微笑的脸。

    顾橙耸耸肩,泽田纲吉直白的问话让她没办法兜圈子,她也不喜欢和那么防备她的人在一起,和一个和自己性格这么像的人在一起有时候并不会轻松。

    “如果……我说我想跟你发生点儿什么,或者……”顾橙思考着怎样说得含蓄一点。

    泽田纲吉红润的唇勾出温润如玉的笑容,好听的男中音缓缓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他抓住顾橙的温暖大手一使劲儿便把顾橙抱到腿上让她面对着他跨坐,顾橙吃惊地看着他,过去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强势男人,她另一个袖口偷偷塞着的晶管冰凉冻着她的血脉。

    看到泽田纲吉的脸庞凑过来的时候顾橙下意思闭紧眼睛,微湿的头发弄湿了泽田纲吉的脸庞,他深吸了一口气嗅到顾橙发间浓郁清爽的熟悉的洗发露味道。

    顾橙感觉到耳垂周围湿暖的呼吸和脸侧柔软的唇,她不着痕迹抿抿唇,泽田纲吉的手钻入裙底掌控住顾橙的臀部,另一只手搂住顾橙的腰肢。两人的下面贴的很近,顾橙清楚感觉到泽田纲吉根本一点儿欲,望都没有……他在……耍弄她!

    “你感觉到了吗?”顾橙听到男人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心颤了一颤,有一些迷茫。

    “你感觉到了吗——你的身体,在抗拒我。”

    泽田纲吉的手从顾橙的裙下退出,往后让了让身体,目光清澈沉稳地看着因为他的话呆怔茫然的顾橙,微微一笑,像是印证了什么一样,身体放松似乎有种发自内心的轻快,顾橙感觉一直隔膜着她和泽田纲吉的东四似乎消失了。

    她张了张嘴,问道:“什么?”

    泽田纲吉笑的眯起眼,这是顾橙来到十年后得到的他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真的非常英俊帅气让她都不由有些失神,男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顾橙的心口,温柔地说道:“你的心里,住着一个人。”

    而且,我们都知道是谁。

    “这是什么?”泽田纲吉趁顾橙不注意抽出顾橙袖口里面冰冷的晶管,顾橙惊了惊夺回来,泽田纲吉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再追问,而是把顾橙抱到沙发上,站起来,拿起一边的毛巾罩到顾橙的头上,语气温和地说道:“我不问,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是不要让这个秘密毁了你。”

    顾橙没有说话,心里面却是一阵暖意流淌而过,一直没有说话,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到泽田纲吉穿上衣服,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道:“你又要出去?”

    “是的,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泽田纲吉说完,蹲下,身和顾橙平视,然后认真地对顾橙说:“如果我一天没有回来,你便自由了。”

    “不要去别的地方,直接去并盛中学,找云雀。”

    顾橙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笑了笑想好缓和气氛说道:“别弄得像遗言一样。”

    泽田纲吉笑了笑,站起来转身离开,顾橙一把抓住他,迟疑地说道:“你……”

    他停下动作,回身摸了摸顾橙的头,然后语气安抚地说:“会再见面的。”

    顾橙看着他离开,心里隐隐有一种再也见不到他的预感,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但是却希望这次是错误的,之后,泽田纲吉没有再回来。

    顾橙硬生生扛了两天,太过饥饿终于让她不能再等下去,第三天,顾橙虚弱地打开门。

    还没有来得及看外面的景象,一个已经让她觉得很陌生的稚嫩声音在前方想起。

    “cio~~”

    40No.040 家教

    家庭教师x第十七枪x结婚吧

    “cio~~”

    顾橙愣了一下,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的大男生,reborn站在他的肩膀上面,穿着一身鲜艳的波点宇航员一样的连体服,顾橙抿了抿苍白干裂的嘴唇,微笑说道:“你好,reborn先生。”

    “没想到最先到十年后的竟然是你。”reborn压了压帽子站在男人肩膀上俯视着有些茫然的顾橙,那个笑容还像是一个大男生的人笑着说道:“没想到纲哥房间里面还有藏着人,怪不得前几天总是要打包一份饭回去呢。”

    “是的,不好意思呢,因为出了点事情一直麻烦泽田桑照顾。”顾橙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泽田桑呢?说起来还没有跟他道谢呢。”

    reborn和男人对视一眼,等顾橙补充体力之后便带着顾橙前往郊区一处林区,顾橙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慢慢走到深处,远远便看到一个高大的银发男人一脸沉痛地站在一口漆黑棺材前面,她愣了愣,脚步停下,reborn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顾橙若有所思的侧脸,也没有催促她。

    顾橙转过身,平静地询问reborn:“我大概已经知道情况了,reborn先生就直接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吧。”

    不然reborn也不会大费周章把她带到这里吧,最后看了一眼站在棺材前已然高大许多的狱寺隼人,她跟reborn回到基地。

    reborn跟她讲诉了一下目前彭格列家族处于的危险状况和密鲁菲奥雷首领白兰的野心,顾橙听完嘴巴张成o型,没想到如今的世道还有想要征服世界的人,想要成为新世界的神的人的存在。

    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理想,顾橙承认她这种平凡的市民阶层的人大概永远都只会认为那人是个神经病吧。

    所以在reborn说需要她去破坏几个地方密鲁菲奥雷安装的侦测器的时候,她想也没想点点头就带着作案工具出来了,早已认出reborn先生的鬼畜性格,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no的。

    因为目前只有她的脸是不被密鲁菲奥雷记录在案的,加上她不刻意便很微弱的存在感可以轻易躲过密鲁菲奥雷在这里巡逻的虾兵蟹将,再者彭格列现在确实人手紧缺。

    顾橙面带微笑地和一个个穿着黑白制服的人擦肩而过,卸了几个侦测器之后,渐渐就走到了并盛中学的周围,她想起泽田纲吉对她说的话,云雀恭弥,现在,还会在并盛中学吗?毕竟都已经十年了。

    顾橙想着把工具什么的放到包里,但想着云雀对并盛的热爱程度又觉得很有可能,不由自主的就往那边儿走,突然,不远处传来稚嫩可爱的歌声。

    “绿意盎然的并盛

    不大不小刚刚好

    被绿意环绕的并盛

    不大不小刚刚好……”

    是云豆!顾橙怔了一下,往歌声传来的方向快走几步,嘴里情不自禁就跟着哼唱起来,猛地转过拐角,和一个男人撞上,眼角瞥到熟悉的面容,刚开口却被人一把捂住。

    “云……唔!”正是刚刚撞到的人,她的嘴被捂得严严实实,身体被整个挡住,只有一双眼睛能看到那个已经褪去青涩的清俊男人!

    云雀恭弥身量高挑许多,身材一如十年之前精悍瘦而不弱,不再穿着老旧的并盛校服,修长有力的身体被包裹的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西装之下,领带颜色款式也毫不花俏,他的黑发不如十年前服帖,稍稍凌乱却显得很柔软好摸,细长的黑眸更有味道,眸光清冷凌厉,挺直鼻梁下的薄唇一如当初那样好看,十年前周身永远环绕的煞气内敛很多,却显得更下深沉危险,仿佛所有的气势都收敛在体内,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

    “哲?”云雀恭弥的脚步停下,看向草壁哲矢,肩上的云豆跟着微微歪头,蓦地扑腾翅膀朝顾橙飞过去,稚嫩可爱的嗓音喊着顾橙的名字,云雀恭弥眸光锐利地转到被草壁哲矢遮挡的地方,顾橙却不知为何安静了下来。

    她抓着草壁哲矢的手,早在余光看到那越来越长的黑亮飞机头就知道撞到她的人是草壁哲矢,其实她倒是比较奇怪为什么他能够对这个凶猛的发型忠贞十年不变……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这只是短短几天,无论如何也无法让顾橙有一瞬间穿梭十年的真实感,但是不管是泽田纲吉还是云雀恭弥,确实都变得成熟而更有魅力,而顾橙,还维持着在并盛中学上学的样貌,她一时间有些怯懦,云雀恭弥对她那一直摸不透的感觉,是否已经变了?

    毕竟对顾橙来说上次见到云雀还是七天之前,可以对现在的云雀恭弥,和她,已经有三千六百五十天没有见过面了。

    “恭先生……”草壁哲矢的声音有些奇怪,他松开手,云雀恭弥已经几步走了过来,他泠泠的目光一落到顾橙身上,顾橙的心就整个揪起来了,她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态,也不知道希望云雀恭弥和她说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移开视线,像是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叫了一声云豆便走了。

    顾橙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刹那间遍体冰凉,她看着草壁哲矢跟在云雀身边,也缓慢地跟在后面走,一步一步,渐渐的心里燃起了一点儿喜悦,因为她跟在云雀的身后一点儿也不吃力。

    草壁哲矢在一个路口跟云雀恭弥分开,然后顾橙跟着云雀继续往前走,她没有试图跟云雀恭弥搭话找存在感,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云雀恭弥,一点点发现云雀恭弥与记忆中不同的地方,然后和记忆中那个少年慢慢重合,直到到了云雀宅,他推门进去,顾橙在门口站定,目光中少了最开始见到云雀的那种不确定的情绪,而是看着这与记忆中没有丝毫变化的宅院。

    她推开门,木门发出细微的声响,换上鞋走进玄关,穿过长廊,云雀恭弥躺在摇椅上轻晃着闭目养神,脸上表情淡淡,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顾橙的存在,顾橙穿着袜子的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她看着周围与记忆完全吻合的卧室。然后顾橙走进,目光柔和地流连在云雀身上,然后她捧起云雀的手,轻轻吻着。

    云雀恭弥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真正意义上落到顾橙的脸上,他看着顾橙一脸温顺地亲吻他的手背,舔吻他的指尖,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发自内心的诚挚歉意和他并不陌生的情愫。

    “对不起,我知道事到如今没什么能平息你的怒气,但是这些事情发生真的不受我的控制。”

    云雀恭弥张开手,手指用力捏住顾橙的两腮,用力拉过来,漆黑的眸子带着冷意,他的手指越加用力,把顾橙的脸都捏变形了,薄唇微启,一字一顿缓缓说道:“也许,把你锁起来是最好的选择。”

    或者,就在现在,在看到你的时候,将你咬杀!

    顾橙惊讶了一下然后苦笑,张开被捏的变形的嘴巴,含糊不清地答应道:“好。”

    云雀恭弥清冷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我们结婚吧。”

    顾橙瞬间瞪大眼睛。

    什,什么?

    云雀恭弥刚刚说了什么?他是在向她求婚?不不不不,他明明用的是陈述的语气,那么就是完全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的意思啊!为什么云雀恭弥能以那么冰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啊!她真心反应不及!可是她才十几岁貌似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关键不是这个!

    每个女人憧憬一辈子的求婚场面竟然在这么冷冽的气氛下过去了!

    结婚,顾橙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并不是不负责任,也不是不够喜欢云雀,而是结婚毕竟涉及的问题太过广泛了,结婚,这个陌生而遥远的词汇在她这个年纪很少被提及和想起。

    这个问题应该是在时机成熟之后再来考虑的事情,她现在完全没有达到结婚的要求,她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人,她身后背负着的东西让她不能这么答应云雀。

    云雀恭弥细长的眸子静静看着顾橙混乱的表情,微微勾唇正要说话,顾橙却闭上眼睛下了很大决心,鼻息绵长地吐了口气,手指抚上云雀捏着她的脸颊的手指,仿佛在获取力量,重重回答道:“好。”

    “我们结婚吧。”

    顾橙眼睛弯起,微笑着直直地看向云雀恭弥,尽管两人现在已经差了十年的距离,但是顾橙相信云雀恭弥是永远不会变的,云雀恭弥的手上戴着几个戒指,顾橙小心翼翼从上面取下一个。

    那个戒指上面修饰着云朵图腾,好看又飘逸,颜色纯粹又不是非常大,偏中性,戴在女孩子手上也不觉得奇怪,顾橙戴上有些大,尺寸不合适,云雀恭弥手指扣在上面摁了一下,戒指的指环便缩小到紧紧箍住顾橙的手指。

    “这么紧,结婚的时候可就没办法换到无名指了哦。”顾橙笑眯眯地说,然后俯□和一直淡淡看着戒指的云雀恭弥碰了碰鼻子。

    她手伸到口袋里面,摁住手机的关机键,手机轻微的震动一下,然后屏幕彻底暗了下来。

    41No.041 家教

    家庭教师x最后一枪x走或死

    整个并盛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路上的人很少,行色匆匆神色不安,偌大的云雀宅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偶尔传来一声微弱懒散的猫叫,在长廊最里面的一个卧房,浴室外面的衣物篮里面散乱地扔着几件衣服,铺满雾气水珠的门内里面响着淅沥的水声。

    头上的花洒把顾橙整个淋湿,黑色的头发已经长了一些长过下巴,湿了之后贴在脖颈,她慢慢把腿上的绷带一圈圈解下来,然后刮掉伤口上面的糊状药膏,露出细滑肌肤,药膏下面的皮肤已经完好,平滑细腻,丝毫看不出受过枪伤。

    顾橙吐了一口气,虽然那药膏每次用都像剜掉一块肉,但是效果真心好。她狠狠洗了三个小时,又撒上精油泡到浴缸里,准备就这么度过一个自我清洁的下午!

    她躺在浴缸里,手臂出水高高举起,目光落在细白手指上面的指环上。

    云雀恭弥已经离开许久,作为云之守护者,在这种和密鲁菲奥雷对抗的关键时期当然非常忙。俗点儿来讲,云雀恭弥就是为拯救地球去尽自己的一份力去了,十年后的云雀恭弥无疑是更加出色的,顾橙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和拯救地球的男人在一起,一瞬间觉得自己也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起来。

    其实三四年之前她也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是真的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人,每天上学偶尔去一下美声班,然后回家吃饭睡觉,头发十年不变的马尾,天天露着一张大脸接受风吹日晒,也不去做点防护措施什么的,最大的有点就是健康了。

    是从进了培训班才懂得保养,照顾皮肤,不吃凉食,不喝饮料,除非太想生冷辛辣全忌,经过两年改善肤色,练形体才变得稍稍清秀。

    门突然动了下,顾橙调转视线,云比懒懒地踱步进来,四只小腿一步一步迈过来,站在没有水的地方漂亮的瞳仁看着顾橙。她愣了一下,有些无奈。话说现在真的是全家都在看着她啊……云雀也警告过她了她真的不会随便出去乱跑了啊

    再说顾橙也怕再出去又被十年火箭炮射一下,那么她再跑到十年后去?那未免也太囧了,和十五岁的云雀谈恋爱,和二十五岁的云雀订婚,和三十五岁的云雀结婚,和四十五岁的云雀过婚后生活么,这么想想还莫名带感哦,貌似也有点恐怖的感觉。

    不过最大的可能是她被云雀直接咬杀成片片儿……

    顾橙从浴缸里站起里,穿上浴衣系紧,一手抱起云比一手用毛巾擦拭头发,短发比长发方便大概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好处了,因为自然卷的问题她短发有点儿像泡面头,捂脸。光着脚一步一个脚印走到长廊坐下,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草壁先生你不用一天一个电话查岗……什么?”顾橙话说到一半听到有些诧异,然后若有所感地看了看房门,喃喃道:“草壁先生你电话好像打晚了……”

    顾橙快速挂掉电话闪到另一个房间,这时候刚刚她在的房间的门已经发出巨大的声音,她左右看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只在角落找到一个坏掉的拐子,其实说是铁棍更靠谱,刚握住就听到耳边的厉风声,她扭转身体挡住来人的,棍棒相击发出刺耳的声响,顾橙抿抿唇眼前赫然是十五岁的云雀恭弥。

    她讪笑了一下:“嗨,云雀。”

    云雀恭弥细长的眸子满是凛冽的冷意,用力一推顾橙便因为他强大的力道往后飞去,她撞到墙上,在反弹下来的时候调整姿势接住云雀恭弥紧接着到来的拐子,磅礴的火气几乎具现化,顾橙眼皮抽动,她应该感激自己最先遇到的是十年后云雀,不然真的有可能死无全尸。

    在只有你来没有我往的打斗中,顾橙额上已经滑下吃力的汗珠,手上的拐子已经微微变形,她用力抵着云雀恭弥,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木质地板龟裂的声音听得顾橙心里直咧嘴,云雀恭弥都快把她硬生生逼成女汉纸了。

    她手臂稀少的肌肉绷起,大喊了声一直被往下压的铁棍猛地往上一挥,把云雀恭弥弹开,云雀施加给她的巨大压力瞬间离开,顾橙的腿还晃了一下,她看着眸中冷光更甚的云雀恭弥,跳下长廊往庭院跑,屁股突然被踢了一脚,直接飞扑到了池塘里。

    “……”池塘上缓缓飘起一件雪白的浴衣。

    云雀恭弥收起拐子淡然地走到池塘边,冷冷看着涟漪后恢复平静的池塘,红唇微启,清冷的声音不加感情地评价道:“垂死挣扎的草食动物。”

    然后看着顾橙湿淋淋挂着杂草的头从池塘蹿出来,顾橙咳了两声,半游半走地走到池塘边趴到鹅卵石上,露出赤,裸雪白的臂膀和湿滑( 〖综漫〗先生,请躺平 http://www.xlawen.org/kan/31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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