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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3 部分阅读

    果是这样,一定会查明真相,问明师傅的,催泠泠赶紧下山,以后再也不要来找自己,否则真的会杀了她。

    这事在心中纠缠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有师姐送饭来时,青雅有意无意地问了下,得知果然书生被关了起来,泠泠所言竟是真的,不觉诧异。

    思索了一天,决定夜里去看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小就生长在仙剑派,对地形是再熟悉不过,猜想就知道书生被关在哪里,虽然是私下行为,青雅想若是偷偷摸摸地进去,被人撞见,反倒不好,还不知自己和书生是什么关系,不如就直接进去,问明情况,于是从正门进入,直接说要见书生。

    青雅,掌门唯一的徒弟,入室弟子,又生得可爱乖巧,无不受尽宠爱,师兄们无不垂青,师姐们无不掩护照看,看守人见是她前来询问,以为是掌门之意,也不多问,赶紧引路。

    青雅直入,越走越深,心里不由奇怪,想他一介书生,丝毫不懂仙术,有什么过错,关起来就是了,怎么还会关得这么严密。

    “又到了开饭的时间了吗?先放着,等我写完了这首诗再吃不迟。”青雅尚未开口,见书生背对着自己站着,左手执扇,右手高抬,手中空空如也,却作执笔姿势,正在那儿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吟道:“佳人嗟吁恨我意,我恨不能展双翼,借月玲珑传心意,遥寄崖边寸草心。”

    崖边?佳人?那不是指我吗?青雅听了,不由脸上一热,想这书生被困,不想着如何出去,却在念着我,怕我不知情,在恨他,可真有趣。

    “今天吃什么?不会又是素的吧,书生我想吃肉了。”书生正吟着,莫地里问了一问,仍在奋笔疾书。

    青雅看了一眼饭菜,道:“是清粥,不好吗?”

    “清粥?”书生道,“都吃三天清粥了,不吃,不吃,等等---”说着才感觉出来声音不对,回头一望,见是青雅,赶紧反身虚空打了个叉叉,似在把刚才所写的诗全部抹去一般,道:“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结果就被抓来了,想让他们给你送......

    个信,他们又不肯,这几日,未能去看望青雅姑娘,书生失礼了,还望海函。”说着后退一步,一揖到底,外面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想这书生莫不是疯了。

    青雅看了看几个随行的人,道:“你们先出去好吗,我想和他说说话。”

    几人看了看,出去了,青雅欲说什么,却见书生先摇了摇头,不明其意,问道:“怎么了?”

    “错,错,错。”书生道,“你言辞有意,应该说有话要问我,而不是说‘想和我说说话’。”

    “这个,有什么区别吗?”青雅不解。

    书生长叹了声,不再说什么,又背过身去,低垂着头,似很伤感的样子。

    “你---他们为什么要抓你?”青雅问道。

    “问得好,”书生转过身来,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可惜一直没有人告诉我,你是掌门让你来的吗,她是怎么说的,为什么要抓我,把我关起来,还有,凛玉那老家伙知道吗,为什么不来救我出去?”

    “这个---”青雅犹豫了会,低声道:“我是私下来见你的,师傅不知道。”

    “你---”书生听不觉一阵感动,道:“蒙你此情,我死可瞑目奕,好了,既然是偷偷来的,那就赶紧走吧,不对,他们都知道了,一定会告诉掌门,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可惜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一碗清粥,不如平分吧。”

    书生说着把手伸到外面,端起粥来,一口气喝下去一半,道:“清粥清粥,果然够清,脱了鞋跳下去都捞不到米呀。”说着递给青雅,见青雅不接,以为是她嫌自己脏,又赶紧拿袖子把碗口擦了一下。

    “我不喝,你---怎么感觉你变了?”青雅目不转睛地看着书生,心里一阵伤感。

    书生长叹一口气,默默地道:“如果把你关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关就是几天,你会怎么样?”说着又背过身去,不语。

    青雅道:“会怎么样?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的,不过不是关在这里,基本上都是在思过崖,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书生听了,又是一声感叹,吟诗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语气中说不不尽的萧瑟之意。

    青雅道:“我会回去师傅是怎么回事的,你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书生道,“我想问你一些事情,第一,绯衣出来了吗?我预感到她有危险。”

    “危险?”青雅不明白他的意思。

    书生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既然我会被困,那么绯衣的处境应该也不会太好,我不是担心她会困在锁妖塔里出不来,而是出来后的情景。”

    青雅道:“我会问师傅的,把问题弄清楚,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不要问,”书生正色道,“我只求你一件事,如果绯衣出塔后,有什么危险的话,希望你能帮她,助她脱离险境。”

    青雅道:“危险?她出了锁妖塔,直接就会在仙剑派,怎么会有危险?你可能想太多了。”

    书生道:“但愿如此,这也只是我不良的预感,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希望你一定要帮我,我书生纵在九泉,亦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再抱你的大恩大德。”

    青雅见他说话有时慎重,有时又忽然疯疯颠颠,想必是关得太久了,而且又无人陪他说话所致,当下并不多说什么,只应了下来。

    书生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青雅点了点头,道:“还有呢?”

    书生道:“我想出去,自是无门,一个人被囚在这里,不免郁闷,我见那边也关了一个人,不如让他进来,我和他聊上了聊,畅谈人生,讨论学问,或可排解......

    孤独之感,不知可否?”

    青雅应下来,到那边去看,果然关了一个老头子,发须皆白,手臂脚上都带着铁链,正坐在那儿,低着头研究着什么,直说“不对,不对,这样就入死门了,不妥,不妥。”青雅见他说得慎重,又深锁眉头,想看清他在干什么,上前多走了几不,见他面前也不知用什么划了一个棋盘,勿自在那儿下棋。

    “这是什么?”青雅问了一句。

    “八卦伏魔棋。”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青雅,道:“女娃娃,你会下棋吗?”

    青雅见他目光如电,灵力逼人,虽衣衫破旧不堪,须发乱糟糟的,仍不免有几分仙风道骨之质,倒像是个修仙之躯,当然,这只是一时感觉,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这里关着什么人,今天算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洞里。

    只看他第一眼,感觉他并无恶意,见相问,道:“略懂一二。”

    那人一听,喜道:“那好,那好,来陪我下完这一局如何?”

    青雅又近了两步,走过去看那棋,因无棋子,只用指甲代替,正面如果算是黑子,那反面就是白子,也不知他在这里呆了多久,竟然积了这么多指甲,用这个做成棋子,倒也难为他了。

    青雅略看了看,知是个残局,只剩下最后几步棋了,眼见黑子被困,几乎无回旋的余地,白子随处一落,即可封死黑子,于是青雅择了白子,说了走法,老者替她落了一指,然后哈哈大笑,随手落了一黑子,不想黑子本来有困首之意,结果这子一落,定成活局,再想困住,几欲不可能。

    老者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功力不济,实在可惜。”

    青雅不服,道:“那我选黑子。”

    老者随撤了子,起手一了一白子,结果一子把黑棋困死,再难突破,青雅看了半天,找不到可解之法,但觉玄妙。

    老者意犹未尽,道:“来,来,女娃娃,我们再下一棋,任你选棋。”

    青雅道:“不了,我得走了。”说完走了出去,正巧见几个师兄走过来,他们见青雅半天不出去,担心出事,就进来相看,青雅把书生所托和师兄说了,带头的师兄听了,赶紧摇头,道:“万万不可,本来就是关在一起的,结果两个人没半天就聊上了,然后就摆棋谱,甚至连觉都不睡,饭都常常忘了吃,绝对不可以关在一起。”

    青雅见这么说,也很无奈,又问:“师傅为什么要关他,有没跟你们交代什么?”

    师兄们摇头,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掌门只让看着他,没有别的交代,青雅听了,不觉奇怪,想回去问问师傅是怎么回事。

    还没出去,就听一个师兄从外面慌张地跑进来,喊道:“掌门她---掌门她---”才要说出来,见了青雅,又把后半句话给收了回去。

    “师傅他怎么了?”青雅不由惊讶。

    那人道:“师傅好像疯了,拿着剑到处杀人,已经伤了不少师兄弟,现在正在和绝尘打,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青雅听了,赶紧冲出去,后面的师兄们也一起跟着出去。

    才出了洞,就看见掌门在和凛玉对战,绝尘倒在地上,看来受伤不轻,已有弟子过去救治。

    青雅转头看师傅,她眼睛是血红色的,像是透着无尽的怨恨,感觉完全失去了理智,这样的情形她曾见过一次,师傅被妖天下主人的神识控制了。

    “师傅,师傅!”青雅喊了几声,想唤醒她的神识,但掌门毫无反应,漠然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身形一闪,已至面前,一剑就砍下来,青雅勿自发呆,若不是凛玉速度够快,推开青雅,这一剑必要了她的命。

    看来,掌门已经认不出青雅来了。

    掌门虽被妖天下的神识......

    控制,但自我也在不断地努力,在试突冲破着她的束缚,妖天下主人的神识要压抑住掌门本人的神识,须耗损太多灵力,90%的灵力都用在控制神识之战上,外在的攻击只占一层,和绝尘战了一回,又受到凛玉的强势攻击,已灵力不济,提剑欲再发招,身子一软,昏迷过去。

    众人将掌门送回房间,凛玉施以仙术,镇住被封在她体内妖天下主人的神识,告诉青雅等已无大碍,可以放心,遂离去看绝尘伤势。众人散去,只青雅留下来陪在掌门身侧,看着师傅昏迷不醒,想刚才的意乱之举,尤其是想起师傅曾说过如果她意识错乱,伤及无辜,自己要毫不留情地一剑杀了她,那样的事情,自己绝对做不到,不由伤感起来。

    缓了一会,掌门渐渐醒来,见青雅在侧,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在思过崖吗,看样子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全然不记得,青雅以实相告,掌门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青雅见师傅这副样子,也不便再问书生之事,想不如且缓上一缓吧。

    师傅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听如此说,青雅只得退出来,听心里担心不已,也无计可施,才走了几步,师傅叫住自己,道:“你有心事?”

    青雅心中一凛,只转过身来,不点头,也不摇头。

    掌门道:“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眉宇舒展不开,定是有心事,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给为师听听。”

    青雅见问,也就不再隐瞒,把书生之事说了一下,并没有直接问缘由,但掌门见她问起,以明其意,道:“也许是我错怪他了,也许他真的毫不知情,那就放了他吧。”

    青雅听了,不由心中大喜,虽仍是不知原因,但师傅不说,也不便问及,又道:“师傅,我还见到了一个下棋的老头,他是谁?”

    “你问得太多了。”师傅说着闭上眼睛,脸色一沉,自行打坐凝神了,不再理会青雅。

    青雅见师傅突然如此不高兴,想必那个老头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以后不必再见他了,道:“师傅,那弟子告退了。”

    说着退了出来,记着师傅的话,赶紧去向守洞的师兄们传递掌门的意思,放了书生,并亲自进去,想看看书生得知这一消息时的兴奋劲儿,去时,书生正在那儿叹息不已,不知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见青雅来了,笑道:“看你春风满面,莫不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青雅点了点头,道:“对呀,你猜是什么?”

    书生道:“不用猜,定是掌门决定放了我。”

    青雅听了一惊,道:“你怎么会知道?有人告诉你了吗?”

    书生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说着有师兄过来打开了门,不想书生出了门,不是出去,而是直奔里面,青雅以为他是走错了,后面叫他,他也不回,只得跟过去,拐过弯,书生已经和关在最里面的那个老头已经聊上了,见书生竟在里面,二人对坐,青雅不由惊疑,再看那门,竟然是没有锁的,可以自由来去,上次未曾留意到,此时见到,惊讶不已成,见有师兄赶来,问是怎么回事,答道:“这门就是没有锁的,听说这个人是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说要囚禁自己一辈子,曾听掌门说过,如果他想出去,也不用阻拦,不过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出去过。”

    “他是谁?”青雅问道。

    几人都摇了摇头,道:“当初接手这份工作时他就在这里了,掌门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只每个月,凛玉前辈会来看他,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所知就是这么多了,凛玉前辈能来看他,莫不是仙剑前辈,可师傅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人,刚......

    才随口一问,师傅很不高兴。

    书生和这个老头正在那残局,就是曾和青雅下过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不已,不像其他人那样安安静静,青雅因刚才下棋受挫,想看看这棋倒是如此才能解,当下也不催促书生离开,站在外面相看,却见二人半天也不落一子,正看间,有师兄前来传话,说凛玉前辈来了。

    青雅欲走,凛玉已经到了,见青雅在这里,先是一惊,又见书生在和老者下棋,更是一讶,而书生只顾和老头下棋,全然不顾外在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凛玉来了。

    青雅向凛玉问好后,喊了声书生,提醒他凛玉前辈来了,和老头有事要谈,我们得走了,不想喊了几声,竟无反应,正无奈间,见凛玉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也站在一边,看他们下棋。

    青雅想走,可又想知道棋的结局,见凛玉似乎并不介意,于是一同观看,只二人仍是半日不落子。

    二人争执了一会,又不再说话,凝神看棋,这样,又过了很长一会,仍是不落一子,青雅看着有些按不住性子,想不过一局棋而已,何必如此执着,想要离开,又觉得不太礼貌,仍是站着观看,想这棋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

    适才和老头下了一局,选黑子不合适,选白子仍然不合适,而且所剩棋格不多,多半是平局吧,想着仔细去看那棋,看了一会,似感到有股力量在吸引着自己,自棋局延伸出一种巨大的力量要把自己给吸引过去,青雅下意识里催发灵力抵抗,不想自己不抵抗还好,这一抵抗,那吸引之力更大,并且棋局似发生了变化,在扭转,在虚化,每颗棋子都在移动,青雅想这怎么可以,一次只能走一子,岂能全子皆动,想去阻止,控制住局面,这时棋局剧烈震动起来,那些棋子竟化**形,黑子化成妖魔,白子则为仙剑派的剑仙,在棋局上冲杀起来,越演越烈,一开始尚能看清是棋局模式,渐渐夹揉在一起,难分敌我,乱成一锅粥,看到此处,青雅忽感喉间微微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来,昏迷过去。

    她这一倒,才将书生和老头从棋局中惊醒过来,书生见是青雅,吓了一跳,赶紧冲出来,要凛玉救他,凛玉点了点头,欲出指医他,结果身子一晃,险些倒下去,全身精力全无,再无力出手。

    书生顿时慌了,抱起青雅就喊人,里面的老头不紧不慢地道:“不用担心,只是昏迷过去,休息片刻就好了。”说着轻轻弹了一指,一道圣光击在青雅身上,她咳了一下,果然醒来。

    “我---头好疼。”青雅说着见自己竟在书生怀中,脸上微微一红,书生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赶紧把她放下。

    这时凛玉也醒了过来。

    书生问青雅是怎么回事,青雅道:“不知道,刚才只是在看棋,结果看着看着,就头好疼,好像看到了什么,可又记不清了,这棋,有古怪。”说着看向老头,老头哈哈大笑,道:“如果这棋有古怪,那为何我和这个小兄弟下了这么久,他头不疼,眼不花?”

    这一问,不仅青雅不解,凛玉也惊奇地看向书生,又转身向里面的老头道:“师兄,这却是为何?”

    师---师兄?凛玉这一声叫,书生和青雅都是大惊失色,万想不到这个自我囚禁的老头竟是凛剑的师兄,那么也就是说,目前他是仙剑派身份最高的人的,掌门也喊凛玉为师兄的,可为什么会自我囚禁在这里。

    “师叔。”青雅赶紧施礼,希望刚才自己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书生也后退一步,长揖到底,恭敬地道:“原来是长辈,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什么前辈,不过是......

    带罪之人。”老头说着转过身去,长袖一挥,大有送客之意。

    青雅见此情景,想必凛玉和他有事要谈,遂看了下书生,书生也正在此意,二人一同离开。

    凛玉见书生和青雅离去,问道:“师兄,这棋到底有什么玄机,你已经研究了几十年了。”

    老头不答,道:“这个书生是什么来历,仙术出神入化,我以神识试他,结果如石沉大海,丝毫不见底,难道我仙剑派出了这么一个奇才?”

    “奇才?”凛玉笑道,“他只是一介书生,根本就不懂得任何仙术。”

    老头吃了一惊,细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无论怎么试他,都无反应,对了,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凛玉道:“师兄可还记得魔剑之事?”

    “磨剑?”老头道,“妖皇的那把剑吗?难道又出世了?”

    凛玉道:“不错,我就是来向师兄请教如何才能控制这把剑,不损失其魔性,而又不被其所伤。”

    书生和青雅出才出沿口,就见了一直在外相候的泠泠,泠泠见了书生,心里一时激动,竟扑倒在他怀里,泪水依依,弄得书生好不尴尬,待意识到青雅在侧时,泠泠这才赶紧站好,向青雅施了一礼,道:“多谢姑娘帮忙,泠泠在此谢过。”

    青雅见泠泠似有很多话要和书生说,自己在这里多有不便,也担心着掌门,告辞。

    泠泠问书生被囚之事,书生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并不知道因为什么,泠泠劝书生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隐隐有种不祥之感,书生也有此意,只绯衣尚未出锁妖塔,心里始终放不下心来,泠泠知其心意,道:“等绯衣出了锁妖塔,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即墨看海好吗,上次来去勿勿,我都没有玩好。”

    书生点了点头,想虽然要舍下绯衣,有些不忍,可毕竟人各有志,她出了锁妖塔,立此大功,定可入仙剑派,而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再牵扯下去,只会误人前程,不如就随泠泠所愿,当下道:“既然喜欢,那我们就在即墨小住几日。”

    泠泠听书生如此说,心里喜欢,想再次依在书生怀里,这时突然一声巨响,大地震动了一下,两人一惊,抬起头来,寻声望去,望向锁妖塔,不想这一望之下,再回不过头来。

    整个天色一片血红,锁妖塔似在微微颤抖,像是垂死的人在做着最后的呼吸,四下笼罩着纠缠不断的黑气,黑气化作似妖魔的模样,不断变幻着,旋转在锁妖塔四周,封印着的五灵之气,本来散发着圣灵之光,现在被这团黑气冲撞得越缩越小,渐至气若游丝,几乎被吞并,牵扯着塔角的八支粘着嗔言的铁链也在剧烈地摇晃着,几近被扯断。

    第六十九章 敌对

    第六十九章敌对

    外面风云色变,但罡风已止,整个天空一片血红色,大量的残云聚在一起,遮住太阳之光,天幕之下,尽为灰暗。

    才出了藏书楼,在奔向锁妖塔之时,一路之上,不见一个仙剑派弟子,二人不觉诧异,但也顾不得许多,只想绯衣可能有难,直接奔向锁妖塔。

    到了锁妖塔,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塔前,掌门,凛玉,绝尘,青雅,及其他的师姐师兄全在这儿,看他们个个脸色沉重,感觉像是有什么不祥之物要破塔而出,那么绯衣她---书生才要张口,问青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好像也并不是很清楚现状。

    锁妖塔在震动着,索绕在塔身的五灵之气,全然不见,被一层浓郁的黑气所笼罩,可谓妖气迷离,这层妖气越聚越强,让人可以感受到邪恶的力量,这锁妖塔中不知关压了多少妖魔,如果它们要破塔而出,岂不引发一场浩劫?书生略算了一下,感觉天劫之期未至,这锁妖塔应该破不了,但不知是什么妖魔之物,如此强憾,竟带有如此邪恶的力量,五灵之气也被他逼退,难道是妖皇苏复?据说困妖皇之战,仙剑派死伤无数,好不容易将他逼入锁妖塔,用五灵之力封印,才将其镇住。

    正纳闷着,妖气涌动越来越强,越来越近,忽然锁妖塔的石门轰然而开,碎石四溅,碎石散去随着一股极强的冷阴之气袭来,绯衣从里面走出来,众人见是绯衣,不免一惊,书生和泠泠则是一喜,但也立即就发现有不对之处,绯衣手中所提之剑,即那把魔剑,似乎大了很多,完全成了一把重剑,双手重剑,不仅如此,剑身罩着丝丝黑气,看样子是汲取了无尽的怨念,魔性苏复,只是这力量似乎---充满了邪恶。

    绯衣站定了,看了看众人,才走出两步,身子一晃,再了支持不住,竟倒下去。

    “绯衣!?”书生叫了一声,冲过去扶起绯衣,泠泠也想走过去,可又怕太过招摇,被人认出来自己是妖,固未动,仍隐藏在众人之中。

    “怎么了?”书生摇晃着绯衣,但她已昏迷过去,抬头见既无人过来相救,不觉有些奇怪,见掌门转过身去,道:“凛玉师兄,你宣布吧。”

    宣布?宣布什么?书生抱着绯衣,看着众人,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泠泠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凛玉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展开,道:“这是青云长老写给我的信,绯衣是妖天下主人的后继之人。”言罢,众人皆面面相觑,书生和泠泠也是大惊。

    “不可能!”书生道,“绯衣分明是人,怎么可能是妖天下的后继之人?”

    凛玉道:“青云所言,句句为真,绝尘,杀了绯衣。”

    绝尘一愣,想违抗,可又不能,虽然绯衣尚未正式入门,但也相处有些时日,突然说她是妖天下的后继之人,还要亲手杀她,心里不由有些犹豫。

    “绝尘!”凛玉喝了一声,绝尘只得答应,走了出来,看着书生和绯衣,不知道要如何下手。

    书生护着绯衣,道:“不可!纵然她是妖天下的后继之人,但一心修仙,这才投到仙剑派门下,先是受凛玉所托,给青云长老送信,后又入锁妖塔,斩杀妖天下主人的真身,有功无过,怎可痛下杀手?”

    正说着,绯衣略睁开了眼睛,看了眼书生,道:“他们说的没错,在锁妖塔里,我看到了娘亲如此惨死,我要给她报仇。”说着探手去摸身边的那把魔剑。

    掌门和凛玉脸色大变,凛玉喝道:“不能让她拿到剑!”

    想阻止,但为时已晚,魔剑已被绯衣握在手中,剑一在手,绯衣立即就变......

    了个人,推开书生,站了起来,全身自上而下尽是暴戾之气,绝尘见情况有异,先行出招发难,绯衣提剑直击,这一剑之力,竟将绝尘震在一丈之余,惊讶不已,全身隐隐作痛,看着绯衣手中的魔剑,不禁有了几分禁惮。

    绝尘吸了口气,又攻过来,绯衣挥剑迎上,招式之凌厉,力量之巨大,竟几招之下将绝尘击退,绝尘脸色大变,自出道之日,还未遇如此之强憾对手,今日若在众人之前,败在绯衣之手,尤其是青雅在场,岂不折煞了面子,当下勉强支撑,又过了几招,感觉招式明显变缓,力量也大大降低,见绯衣形容,竟有灵力大损之感,果然又挥舞了几剑,身子一晃,再次晕倒,绝尘见机会来了,会心一击,欲将绯衣在将倒未倒之际,一击必杀。

    书生见了,不觉惊心动魄,想冲上去,可相距过远,已然来不及,眼见绯衣即将死在绝尘剑下,心里不由一阵冰冷,欲不忍相看,这时一个身影子闪过,一声痛苦的呻吟,画面在书生眼里定格,竟是泠泠,她用自己的身体为绯衣挡了一剑,这一剑穿心,是万不能活了。

    书生见了,想喊她的名字,只是喉间如卡了刺一般,竟喊不出来,呆在那里,瞬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泠泠这突然冲出来,为绯衣挡了这一剑,众人都是一惊,青雅和绝尘和她算是认识,更是意想不到,她项中所戴之玉,还是绝尘所送。

    泠泠扭头看着书生,微微笑了一下,化作一阵青色花瓣,消散在空气之中,众人见她是妖,只有妖死后才会如此,一阵小声议论,青雅看向书生,虽然不能接受与妖共处的事实,但听书生说过很多关于泠泠的事情,看来两人感情极好,眼见泠泠香消玉殒,不知书生会怎么样,竟有些放心不下,可要走过去安慰他,亦不可能,现在是正邪分明,必须找准立场,凛玉所言,不可能是假的,只是绯衣---

    绯衣略清醒了一些,看到泠泠消散的那最后一瞬,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轻轻喊了一下书生,却不见他回答,转过脸来,见书生面无表情,不喜亦不悲,怕他一时承受不了,正要再说什么,忽然书生捡起落在地上的魔剑,挥舞起来,冲向绝尘------

    事起仓促,且众人所知,书生一不修仙术,二不修剑术,书生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这突然举剑袭来,众人不由惊呆了,绝尘也是一愣,竟呆在那里,一时忘了躲僻。

    书生虽无仙术、剑术皆未曾修习,亦无精钢铁骨,挥舞起魔剑来,亦是使劲了吃奶的劲,但魔剑毕竟是魔剑,汲取了无数怨念,已苏复了魔性,一股阴煞之气狂啸着击向绝尘。

    凛玉见绝尘一时呆在那里,而魔剑将至,纵书生无力,只魔剑自身魔性,亦可将绝尘砍为两片,赶紧喝了一声“绝尘!”这一喝,暗含内劲,同时出剑相阻,挡住魔剑,两剑具是名剑,相撞之下,发出一声巨响,声音响彻耳畔,绝尘这才猛然醒来,见此情形,自己竟一时迷失心智,要师傅出手相救,不觉脸上一热,回头去看青雅,见青雅看着书生,一脸的紧张和担忧。

    这一剑被挡,书生看着凛玉,双手紧握着剑,想坚持下去,魔剑虽魔性苏复,但凛玉之剑虽不及此剑,亦是不俗之物,何况人家本就是修仙之人,不可相提并论。

    “让开,我要给泠泠报仇。”书生瞪着凛玉,狠命地使着劲,想把凛玉的剑压下去,但又怎么可能。

    凛玉摇了摇头,道:“人妖殊途,回头是岸。”

    “为什么要回头,我偏要一意孤行,你杀我?”书生说着眼睛都红了,没有悲......

    伤只有愤怒。

    “如此执迷不悟,我亦救不了你。”凛玉说着蓄力提剑,书生之力,哪能挡得住凛玉之剑上挑之势,魔剑被击飞,脱手而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落下来时插入石中,深入一尺有余。

    而书生虎口被震得鲜血长流,仍然要过去拨剑,脚踏在石上,拨了半天也没有拨出来,恨得拿拳手砸那石头。

    “够了。”掌门忽然喝了一句,回头看向青雅,道:“杀了绯衣,以绝后患。”

    我---青雅心里一顿,才走上前去,立即被书生拦住,书生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青雅,看样子是不杀了他,他是绝不会让路让她杀了绯衣的。

    “书生,你走吧,不要管我。”绯衣倒在地上,见书生如此,有气无力地道,如果说刚才书生挥剑击向绝尘,是为泠泠,那么这一次,则完全是为自己了,心里不免感动。

    书生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青雅。

    “还不动手?”掌门见青雅有些迟疑,喝了一声,上前取过青雅手中之剑,一剑直刺向书生。

    “师傅?”青雅大惊,想阻止,可又不敢,而且这一剑去势力极快,眼见就要在书生身上刺了同个透明洞来。

    这一剑,正合我意!书生见这一剑刺来,知不能躲过,也不去躲,只回头去看绯衣,脸上竟带着微笑,绯衣也在看着他,泪水潸然而下,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楚在心中缠索。

    这一剑在胸口之际,突然回转,挥剑撩向青雅,青雅完全未曾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一则太近,二则完全没有防备,这一剑竟划在手臂上,感到痛楚,不禁啊了一声,同时看到师傅的眼睛,眼睛通红,那不是也的眼睛,她被妖天下主人的神识再一次控制了。

    就在众人大惊失色不知所措之下,掌门发疯性的肆意舞剑击杀,身边的几个仙剑派弟子,出奇不易地死在掌门的剑下,倒在地上时,还望着掌门,不知所以,其他人赶紧后退,不知所措。1⑹ k  小 说 wàp.1⑹κ.cn 文字版首发

    “她被妖天下神识控制了。”青雅喊了一声,也退到一边,现在只有凛玉前辈在此,大家看向他,听他如何说。

    “青雅,杀了我!”掌门突然喊了一声,说着回剑自刎,眼见竟割在咽喉之处,虽是修仙之体,咽喉若是割破,纵是大罗神仙,也不可救活。

    只这一剑才回了一半,忽然指向青雅,直冲过来,同时听到掌门大笑,道:“想杀了女儿,我先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哈哈哈。”这声音---这绝不是掌门的声音,带着阴戾之气,又有凄惨之意,众人听着,竟有厉鬼索命之感,不觉身子一寒,如同阴气附体。

    凛玉急忙出手相救,掌门即向凛玉发难,招招是致命绝杀,大有与敌同归于尽拚命之相,凛玉不想伤到掌门,只勉强应战,想待她灵力耗尽,晕倒之时,自然就可以恢复神识,但不想这次和以往不同,掌门灵力竟是充沛异常,全身带着煞气,越战越勇,而凛玉以守为攻,渐渐招架不住,呈现败象,绝尘见情况不妙,上来接应,青雅也从一个被掌门杀死的弟子手中抢过剑,同时安慰道:“师兄,杀你的人不是掌门,是妖天下主人,你可不要怨恨师傅。”说着提剑上来助战,其他人等也青雅、绝尘上阵,也纷纷效仿,围攻掌门。

    虽是围攻,可毕竟是掌门,虽然丧失了心智,可掌门仍然是掌门,也不敢真正地伤到她,这样一来,不免束手束脚,而人一多,不免有些混乱,掌门剑气凌厉,又多阴险之行径,不多时,又连杀几人,凛见见掌门一时之间,已连伤十余个弟子,不觉心疼,可要杀她,又千难万难,难以决择,只这么勉强应着,又一个弟子......

    被一剑刺穿了胸口,摔倒下去。

    事情已是刻不容缓,掌门之力,本就无人可及,此时被妖下主人的神识所控,厉气大增,威力也大增,杀伤力极强,众人若在畏首畏尾,不知还要有多少弟子命丧剑下,凛玉实在是再难以接受,狠下心来,道:“杀了掌门。”说着使出一个狠招,欲将掌门一击必杀。

    “不要!”青雅立即反对,见凛玉发难,冲到中间要为师傅挡这一剑,凛玉见了,只得收手,但对一空隙被掌门发现,丝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向青雅,欲将她一掌击毙。

    青雅感到身后劲风侵体,已知这一掌之凌厉,下意识里侧身僻开,才僻开即回身一剑,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刺在掌门心口之上,青雅大惊,这一剑,其实掌门完全可以僻开,但似乎她并没有回僻之意,反倒迎了上来,凛玉等看得清楚,掌门虽被妖天下主人的神识所控,但意识并未完全丧失,见自己杀了那么多弟子,心痛不已,心念俱灰,青雅这一剑刺来,顿时再一次萌生了也求死之意,故才不僻让,反倒迎上。

    看着一丝鲜血从师傅的嘴边涌出,雪白的胸口自剑口涌出殷红的血,瞬间就湿了一大片,战斗结束了,所有的弟子都停下来,青雅看着师傅,这剑不知道要不要抽回,呆在那里,一脸怔怔的神色。

    “好孩子,为师没有看错你。”这一剑之下,掌门恢复了神智,眼睛由血红色转为正常,看着青雅,竟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师傅,我---”青雅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心里一时对自己充满了恨意,想自己怎么会亲手杀了掌门师傅,这岂( 娇妻养成日记 http://www.xlawen.org/kan/31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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