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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一幕,吓得够呛,赶紧说:“我和丽琪来送饭,不想丽琪和谈小姐发生了口角,吵了几句,就……”

    丽琪还在咳,咳得脸都涨红了,也说不出话来。

    “以后她的饭让哑婆婆送进来,你们就不要来了。”朗如焜也懒得细问究竟,甩了甩手,示意两个女人赶紧离开。

    丽琪搞不清状况,还想数落谈溦溦几句:“咳……焜哥……这个女人……”

    金莎不等她说完,上前拉起她就走:“走吧!有话回去再说!”

    看着丽琪被金莎拉走了,朗如焜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他往床边移了一步,站得更近一些,看着谈溦溦:“很痛?”

    谈溦溦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的哪一个部位在痛了,疼痛像是茧丝一样裹缠着她,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但她并不想在朗如焜面前表现出脆弱来,她攒足了力气,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手段?水牢?疯狗一样的女人?朗如焜!你也不过如此嘛!是不是我挺过了水牢的煎熬,打死你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就算我赢?到时候你就可以放了我呀?”

    朗如焜知道她在强撑,因为她的身体在发抖。

    可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抖,所以她才会把话说得那么硬。

    她这一句话,令朗如焜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重新燃升了起来。

    这个女人!她口口声声要求他放了她,她却从来没有说过“请你原谅我”!她的内心里,对他真的没有一丝歉疚吗?

    他很想知道答案,但是他不会亲口去问。

    她要他放人,他偏偏不放。她不向他道歉,他会自己的方法逼她道歉!

    这样想着,他眸光一冷,说:“放了你?好啊!我现在就放你!只要你肯走!我用飞机送你出岛,你走不走?”

    谈溦溦恨得直咬牙,说:“不用送!我一分钟都不想在你这里呆!你只要把儿子还给我,我自己游出这个地方!”

    朗如焜气到吐血!

    看这个女人的态度吧!她是有多么嫌弃他!她连一分钟都不想呆在他身边!她都不怕被鲨鱼吃掉,游也要游出慕提岛!

    可恶!要不是看她身上有枪伤,又刚刚被丽琪虐过,痛到冒出冷汗来,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她从床上拽下来,扒光她的衣服,把她丢进大海里去,看她怎么游走!

    他被她气到头昏,掉头就离开了水牢!

    直到走出去,他才想起来,他此来是有目的啊!他是想跟她谈一下朗朗的事!他是想问她,怎么才能让朗朗认爸爸啊!

    结果他竟然被气了出来!再回去他又觉得丢脸!于是他气哼哼地出了水牢,沿着海边,走回了城堡。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他看到了莫莉。

    莫莉穿着一件半透明的宽大针织衫,光着两条腿,倚在他的床上翻一本杂志。

    见他回来了,她马上从床上下来,袅袅地走上前来,抬起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的抬手动作,将针织衫的下摆向上提了几公分,将她的下半身整个露了出来。朗如焜发现,她穿了一条豹纹的蕾丝热裤。

    而且,从他这个角度看,薄薄的针织衫内竟然是真空的,清晰可见。

    这么明显的挑逗和诱惑,朗如焜不是不明白。莫莉这个女人想要什么,他也一清二楚。

    可是现在,他心情不好,对女人提不起兴致来。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莫莉的脸,说:“我刚才去了一趟水牢,金莎和丽琪在那里,说是送饭,我看是过去找麻烦的。以后叫她们不要去了,我不喜欢看到女人像疯子一样撒泼!”

    其实他这话说得言不对心,所以逻辑有些混乱。

    不过莫莉听懂了,她微笑点头应道:“好的,我会告诉她们……那么现在……焜哥要不要休息一下?”

    莫莉边说着话,边往朗如焜的身上靠了靠。

    朗如焜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转身往屋外走:“我不累,我去看一看朗朗,他刚才的情绪很不稳定……”

    说着,他就走出了房间。

    第23章 宝贝儿

    朗如焜心情极差,他在狱中的时候一直想,如果有一天他出狱了,重获自由了,抓到了谈溦溦这个女人,他一定会很高兴。

    可是现在他并不高兴。

    天已经黑了,夜里会涨潮,海水会涌进水牢。大部分时候,海水只会漫过水牢的地面,但是偶尔,海水也会涨高一些,漫过那张小铁床。如果情况是后者,那么住在水牢里的人不但不能睡觉,还要一直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直到退潮。

    越是接近涨潮的时间,他就越是焦燥,眼前总是浮现出谈溦溦被浸在海水中的情形。

    他来到朗朗的房间,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站在床头上,看熟睡中的朗朗。

    在他的印象中,小孩子是一种陌生的生物,这种生物基本无法沟通,只会哭和吃。

    所以,以前他很不喜欢小孩子,当然也没有人敢把小孩子抱到他面前。

    他曾经有过那么多女人,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哪个女人给他生个孩子。他觉得女人和孩子都很麻烦,那都不是他生命中该有的东西。

    后来,他遇到了谈溦溦,他这个想法发生了变化。他想娶她,让她给他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像他或者像她的孩子。

    这个美梦才刚刚开始,就被谈溦溦给打破了。

    就在满地的梦的碎片之中,诞生了这个小家伙!他的儿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看着朗朗,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小小的身影,在偌大的房间里奔跑着,然后一头撞到爸爸身上。他仰头看着爸爸,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线条硬朗的面孔,眉心拧成两道深纹,目光中毫无温情,瞪着他,说:“怎么乱跑?你妈妈呢?怎么不看住你?”

    然后就是妈妈出现,噤若寒蝉,一边拉住他,一边向爸爸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回来了,焜儿调皮了,快给爸爸道歉。”

    “对不起……”成年以前,这是他跟爸爸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他轻轻地矮下身,坐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朗朗的小胖手儿,小声说:“儿子,你认了爸爸,爸爸一定宠你,绝对不会让你说对不起……”

    他话音未落,朗朗抿了抿嘴唇,发出一声模糊的臆语,翻了一个身,将后背朝向朗如焜。

    朗如焜一顿气闷,瞪着儿子的后脑勺,咬牙小声道:“嘿!你这小子!我让你认爹,你就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

    一边嘀咕着,他一边站起来,绕床一周,又转到朗朗的正面去了。

    这回他没有说话,就盯着朗朗的脸蛋儿。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圈,好不容易找到一面小镜子。他拿在手里,回到床边,蜷身躺在朗朗的身边,把脸凑近朗朗的脑袋边上,举起小镜子来,看着了镜子里一大一小两张面孔。

    真像啊!简直像翻模一样!

    朗如焜不由地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就在这个时候,朗朗抬起一只手来,啪地打在朗如焜的脸上,若无其事地呢喃了一声:“妈妈……”,然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安睡。

    朗如焜却笑不出来了。

    他收了镜子,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在想:他做梦都喊妈妈,妈妈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是不是他这个当爸爸的永远也代替不了妈妈的地位?如果有一天,他知道爸爸曾经怎样对待过妈妈,他会不会恨自己呢?

    可是转念一想,他的妈妈曾经那样欺骗爸爸,如果这小子有一颗公平心,应该会理解爸爸的,不是吗?

    再一转念:自己向一个四岁的孩子要求公平心,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想来想去,心里也没有一个答案。

    鼻端萦绕着朗朗身上暖暖的奶香气味,朗如焜渐渐地感觉到困意,在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之中,他竟然睡着了。

    第24章 大潮

    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影在门外出现,她轻轻地推开门,往屋子里望了一眼。当她看到床上一大一小沉睡着的两个男人时,她咬起嘴唇来,目光一凛。

    站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合上门,转身走下楼去。

    她很郁闷,当她从夜总会被召回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在朗如焜身边独一无二的地位了呢。谁知道朗如焜出狱后这么久,心思全不在她身上。

    她是个聪明女子,她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朗如焜恨谈溦溦,是因为他爱谈溦溦。他对谈溦溦的恨有多深,对她的爱就有多深。

    本来,像她这样的女子,混遍江湖,对于爱情这种东西,她并不抱太多的幻想。她只是贪恋朗如焜这棵大树,像她这样的人,找靠山比找爱情要靠谱得多。

    当然,她也喜欢朗如焜,像他这样帅气富有、霸气侧露的男人,很难有女人不喜欢他吧。

    所以,她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误,她要在朗如焜和谈溦溦的关系回暖之前,让谈溦溦从朗如焜的生活中消失!

    今天晚上,她本来了花了些心思,想把朗如焜勾引上床。但是朗如焜心神不宁的样子,对她根本没兴趣,他宁肯睡在一个小娃娃的身边,也不要她这具温香暖玉的身体。

    她的心思全都白费了,她很恼火,气得头痛,完全没有睡意。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远远地看着红山水牢的方向,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把那个住在水牢里的女人干掉。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远处海滩上有一个光点,好像有人在那里,拿着手电照明。

    开始她没有在意,这个岛上有很严密的巡防体系,晚上有巡逻的人在海边经过,也是正常的。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发现那个光点正在朝红山水牢的方向去,她就起了疑心。

    朗如焜明确有令,谈溦溦关在红山水牢中,除了他身边几个人,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近。

    也就是说,能去红山水牢看到谈溦溦的人,除了朗如焜本人,就只有韦野平和她两个人了。

    晚上她让金莎和丽琪去送饭,结果丽琪欺负谈溦溦,被朗如焜撞上,差一点儿给她惹了麻烦。好在金莎机灵,及时拖走了丽琪,没有把她供出来。

    现在这个时间,朗如焜睡在他儿子的房间里,是谁在接近红山水牢?

    想了想,莫莉突然灵机一动,转身回屋,披了一件外套,拿了一支手电筒,就跑下楼去。

    本来通往红山水牢有一条大路,路的两旁安装有路灯。可是莫莉刚才看到那个人并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漆黑的海滩往那边去,显然是不想被人看到。

    莫莉也不想被人看到,所以她也弃走大路,先是跑到海边,然后沿着沙滩往水牢的方向走去。

    马上就要到涨潮的时间了,莫莉加快了脚步。因为海水涨起来后,通往水牢里的那条路被海水漫过,晚上走很危险。

    她走得气喘吁吁,大约二十分钟后,来到了红山后崖。

    她一眼看到,崖上哑婆婆的屋子是亮着灯的,水牢的门也开着。她赶紧关了手机筒,猫到一块大石头后,静静地等着。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就在她已经冷得发抖的时候,她看到有一个人从水牢里走了出来。

    因为对方的手电筒亮着,所以莫莉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是韦野平。

    莫莉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不禁一阵兴奋。

    韦野平并没有发现附近躲了一个人,他把水牢的门锁好了,把钥匙放进一个篮子里,摇了摇铃铛。哑婆婆推门出来,把篮子拉上去,收了钥匙。

    然后韦野平就沿着海滩回去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莫莉才从礁石后面走出来。她没有惊动哑婆婆,只是在水牢门口站了一会儿。

    她看到水牢里亮着灯,看她看不到牢室里面去。马上就要涨潮了,她也不打算在这里逗留太久,这事儿不急,她有耐心,现在只是初现端倪,她要等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她很开心,一扫晚上被朗如焜拒绝的阴霾心情,高高兴兴地沿着大路回城堡去了。

    她刚走,就开始涨潮了。

    海水一波一波漫上来,坐在水牢小铁床上的谈溦溦,开始只是听到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哗哗”地响,在夜里格外响亮。

    那声音越来越近,渐渐逼近水牢。大约十几分钟后,她看到海水像一条暗夜里出洞的蛇,爬到水牢的大门外。紧接着,被一种力量推动着,突然昂起头来,扑向水牢的大门。

    海水涌进水牢里来,带着一股冰凉的气氛,扑向铁床上的谈溦溦。

    谈溦溦忍不住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她的身上穿了一件潜水服,是刚才韦野平给她送过来的。潜水服的好处不仅在于防水,还具有一定的保暖性,所以她其实并不觉得有多冷。

    但她还是忍不住颤抖,那海水来势汹汹,像是要占领水牢一样。

    她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是在这一刻,她害怕了,孤独了。

    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万一赶上大潮,她会不会被淹死在水牢里?

    第25章 潮汐夜

    谈溦溦自认为并不是一个胆子小的女人,但她今晚还是害怕了。

    海水汹涌地扑进水牢里,而她无处可躲,只能缩在角落里。

    这情形令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妈妈去上班,没有人照顾她,把她一个人锁在家里。

    有一天,家里停水,妈妈打开水龙头后忘记关,就上班去了。来水后,那水一直从水槽里溢出来,流到地上,整个屋子都被水淹没了,她就站在水里哭,以为自己会被淹死了。

    其实那天水只是没过她的脚背,邻居听到了她歇斯底里的哭声,打电话把妈妈叫回家了。

    可是那一次事情,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从此后她再也不肯自己一个人在家了,而且一直到长大后,她都超级怕水。她在警院上学的时候,游泳课死也不肯下水,被老师一脚踹下泳池,她就在泳池拼命扑腾,大喊救命,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后来她自己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在浅水区,水深只到她的腰部。

    虽然她在警院时逼不得已学会了游泳,可她还是本能地怕水。尤其像现在这样,海水一波一波地涌进来,而她无路可退,这种情形,令她无比恐惧。

    她穿着潜水服,其实并不太冷。水也没有多深,只有床的一半高。

    可她还是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使劲地往后靠。

    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她祈祷着潮汐赶快退去。可时间过得很慢,海水像是赶不走的怪兽,一直占据着水牢的地面,有节奏地涌动着,发出令谈溦溦毛骨悚然的哗哗的响声。

    谈溦溦开始哭,反正眼前也没有人,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来,她也不怕丢脸。

    一开始,她默默流泪,然后开始啜泣。

    哭了一会儿,她觉得不过瘾,于是她开始放出声音来,虽然不至于到嚎啕的程度,但是她的哭声在这曲折的山洞中回荡,就有了一种环绕立体声的效果。

    这声音令她稍稍安心,最其码耳边不再是单调重复地海浪的声音了,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可是,她哭着哭着,不经意间抬头,冷不丁地看到水牢门口站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哭声瞬间变成了尖叫声:“啊……”

    尾音还没有拖完,她就看出来了,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哑婆婆。

    惊讶之间,她就把尖叫的尾音给吞下去了,也忘了自己还在泪流满面呢,就问哑婆婆:“婆婆,你怎么来了?你……有事吗?”

    她在岛上住过,所以她知道,哑婆婆只是哑,并不聋。

    哑婆婆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哆哆嗦嗦地开了水牢的门,走了进来,把她手中提的一只壶放到床上,自己也偏身坐到床沿上。

    然后,她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说:我听到你在哭了。

    谈溦溦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没想到自己哭那么大声,竟然心动了哑婆婆。

    她抬手在脸上抹了几把,低下头,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哑婆婆把一只杯子放到谈溦溦面前,提起她拎来的茶壶,将那只杯子倒满。

    谈溦溦还在低着头,但是她已经闻到了一股奶茶的香气。她偷眼看那只杯子,果然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哑婆婆碰了碰她的手,把杯子往前推了推。

    谈溦溦再害羞,此刻也禁不住奶茶的诱惑了。她小声地说了“谢谢”,然后端起奶茶来,小心地喝了一口。

    还是烫的!

    这种时候这种场合,她能喝到烫烫的奶茶,还是上好的红茶加牛奶煮出来的,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幸福啊!

    她捧着杯子,暖着手心儿,一口一口啜饮着奶茶,心里却不由地有了疑问。

    五年前,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经常跟着朗如焜回慕提岛,每一次回来,他们都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她知道这个岛上有一个哑婆婆住在红山半崖上,负责看管水牢。偶尔在海滩上散步的时候,她也能看到哑婆婆的身影出现在这边,可是她与哑婆婆却从来没有交流。

    事实上,哑婆婆不与这个岛上的任何人交流,即便是看到朗如焜,她也面无表情。

    她曾经问过朗如焜,哑婆婆是什么人,朗如焜竟然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爷爷在的时候,哑婆婆就在这个岛上生活,爸爸去世的时候,特意嘱咐过他,要善待哑婆婆,他问为什么,爸爸说他也不知道,是爷爷去世时这样吩咐给他的。

    关于哑婆婆的身份,只有这么一条线索。所以谈溦溦只能据此判断,这个老人家也许是朗如焜爷爷的救命恩人之类的。

    这样一个古怪的老太太,怎么会在今天晚上到水牢里来,给她送来香喷喷的奶茶呢?

    呀!不会是朗如焜想毒死她,又不愿意亲自出面,所以派哑婆婆来。

    第26章 奶茶里有毒?

    奶茶里有毒?

    这个念头只一闪,马上就被谈溦溦否定了。如果朗如焜要她死,那天在印度的小镇上,直接开枪打死她就好啦,还用这样费劲巴拉地把她弄到慕提岛上来?

    “婆婆,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她试图与哑婆婆交流。

    哑婆婆摇了摇头。

    “那……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呢?”她又问。

    哑婆婆这次没有回应她,只是往她的杯子里添了一些奶茶,示意她趁热喝。

    “我知道了,婆婆是不是同情我?其实我不需要同情……好吧,我承认,我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就怕水,从小落下的毛病,婆婆不要笑我……还有……我的确是有些伤心,真的……婆婆,我是警察,我是好人,我从事的是一项正义事业,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得到好的报应呢?朗如焜那么坏,他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好吧,其实他也没有多坏,他这也算是祖传的家业,他也是从他爸爸手里接过来的,可是我总希望他能当个好人,黑社会有什么好?总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就不能洗手不干呢?当个好人不好吗……”

    谈溦溦心里积压了好多话,这个时候非常有倾诉的欲望,她对哑婆婆也没有什么戒心,因为不管哑婆婆听到了什么,也不能传达给第三个人。

    哑婆婆就安静地坐在床沿上,默默地听谈溦溦毫无逻辑的絮叨着,看不出她对谈溦溦的那些话有什么兴趣,也看不出她有不耐烦。

    虽然哑婆婆不说话,但是有一个人陪在身边,谈溦溦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喝了哑婆婆的奶茶,跟哑婆婆说了好多她跟杜奋都不会讲的话,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天快亮的时候,潮汐开始退去。

    哑婆婆拿起已经空了的奶茶壶,指了指床上的枕头,示意谈溦溦可以睡觉了。然后,哑婆婆就转身出了水牢,锁上了门,佝偻着身子,慢慢地离开了。

    谈溦溦伸展了一个腰腿,感觉自己竟然有了困意。她把靠在身后的防水袋子拖过来,这个袋子也是刚才韦野平送来的,他说涨潮的时候,这里会进海水,会把被子扑湿,所以要把被子放在防水袋里,等退潮了之后再拿出来盖,还可以有一个干燥温暖的被窝。

    现在她打开防水袋,掏出被子来,果然是干燥温暖的。

    她把潜水服脱下来,放进防水袋子里,藏在铁床的下面,以防被朗如焜看到。然后,她躺下,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香,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她还没有醒来。

    朗如焜就在八点的时候,来到了水牢里。

    他昨晚睡在朗朗的房间,还没有天亮,就被朗朗踢醒了。

    他睡着的时候,明明和朗朗头挨着头。可是当他被踢到了脸,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朗朗的两只脚分别踩在他的肩膀和他的脸上,屁股在他的怀里,小胖脸蛋儿紧贴着他的大腿,双手还紧紧地搂着他的腿。

    这种睡姿,真是他见所未见!他哭笑不得,可是又不敢动弹,就那么歪着身子,一直到天亮,再没睡着。

    好在朗朗醒得早,六点钟他就睁开了眼睛。

    他揉着眼睛,含糊地叫着“妈妈……妈妈……”,从床上坐了起来。

    朗如焜从他睁开眼睛那一刻,心里就开始紧张。这种紧张是他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就好像眼前放着一颗炸弹,引爆装置已经启动,开始数秒倒计时一样。

    果然不出他所料,当朗朗看清楚身边躺着的不是妈妈,而是朗如焜时,嘴巴一扁,“哇”地哭了出来。

    朗如焜皱了一下眉,坐了起来,生气地教训朗朗道:“嗨!我被你缠得睡不着觉,睁着眼睛到天亮,我都没有委屈呢,你睡得香香的,你倒委屈得要命,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朗朗才不管天下有什么样的道理呢,他看了朗如焜一眼,哭得更大声了:“妈妈!我要妈妈!”

    “小子!我警告你哦,不要再我在面前提你妈妈!我会生气的哦!”朗如焜瞪起眼睛来,警告朗朗一句。

    他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说,朗朗哭更大声了,并且更加起劲地喊着:“妈妈!妈妈!”

    朗如焜看着朗朗哭,感觉自己像是捧了一个烫手山芋,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第27章 变脸

    朗如焜被朗朗哭得手足无措,怎么也哄不好,简直想撞墙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人敲门,他极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谁啊?门没锁!”

    他以为是莫莉,只有莫莉才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他跟前。可是进来的却是金莎。

    “焜哥,我听到小朗哥在哭,我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啊?”金莎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恭敬地问。

    朗如焜现在也不管是谁进来了,只要有人来接手眼前这个哭得停不下来的小东西,他就谢天谢地了。

    他赶紧招手叫金莎:“你快过来,你问问他,他是不是饿了。”

    金莎很高兴地跑过去,先是握住了朗朗的一只小手,摇了摇,然后细声细气地问他:“小朗哥,是不是想妈妈了?”

    朗朗马上不哭了,看着金莎,觉得她还挺面善,就点了点头:“阿姨,我要妈妈,我妈妈在哪里?”

    “妈妈有事,要出去几天,不过她很快会回来哟,小朗哥要乖,不要哭哦,好好吃饭,等妈妈回来,好吗?”金莎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朗朗抱在怀里,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来,给朗朗擦眼泪。

    “那妈妈去哪儿了呢?她几天才回来?”朗朗到底是小孩子,金莎的话给了他希望,他停止了哭闹。

    朗如焜隐隐觉得这样不好,因为金莎在对朗朗撒谎。她告诉朗朗,妈妈几天后就会出现,可事实上他并不打算让谈溦溦再见到朗朗。过了几天,朗朗再要妈妈,要怎么告诉他?难道继续撒谎?

    但是金莎几句话解了他燃眉之急,朗朗不哭了,他如释重负。

    他也就不管金莎刚才说了什么,站起身来:“你好好照顾他,带他去吃早餐,陪他玩一玩,我还有事,我先离开一下。”

    然后,他逃也似地出了朗朗的房间。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后,他洗了一把脸,把皱巴巴的衬衫和裤子换掉,穿了一身休闲衣裤,站在阳台上吹风。

    他心情很不好,因为他觉得自己很无能,居然连儿子都哄不好。这么麻烦的小东西,谈溦溦是怎么把他养这么大的呢?

    可能她这几年也不容易吧,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生下他的孩子,一个人把他养大,应该也吃了不少苦。

    再说……她给孩子取名谈忆朗,很明显就是在纪念他这个爸爸。这样看来,也许她还是爱他的,只是她有自己的苦衷……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有人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抱住他,并且把脸贴到了他的后背上。

    他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恍惚竟然觉得身后那个人是谈溦溦。于是他握住了从身后环过来的那双手,并且温柔地捏了捏。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飘到他的鼻端,嗅觉上的刺激令他一下子回过神来,他马上意识到,身后的这个人是莫莉,不是谈溦溦。

    于是他松开手,转过身,问莫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敲门?”

    莫莉愣了一下,刚才她抱住他,明明感受到了他的温情,怎么一转身就变脸了?

    “我……我敲门你也听不到吧?”莫莉指了指身后。

    平台很大,屋里的面积更大,所以房门离平台的距离就很远,敲门还真的听不到。

    “你还没有吃早餐吧?要我把早餐端进来吗?还是你要到餐厅去用餐?”莫莉发现朗如焜脸色不好,便不再往他身上贴,转而关切地问他要不要用早餐。

    朗如焜不觉得饿,也没有心情吃饭,便拒绝了她:“都不用了,我不饿,我出去走走。”

    朗如焜早饭也不吃,就出了城堡,来到海边。

    第28章 你打他了?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光芒洒在海面上,金波粼粼。天气晴朗,一眼便可看到天边。

    朗如焜眯着眼睛,看着蔚蓝的大海,心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昨晚涨潮的时候,谈溦溦是怎么过的呢?她一直很怕水,一个人被关在幽深的洞中水牢,她不会被吓哭了吧?

    想到这里,他马上拔腿往水牢走去。

    到了山洞大门外,他把哑婆婆叫出来开了门,他踩着湿滑的石板,走了进去。

    还没看到谈溦溦前,他想象她现在一定面容憔悴,缩成一团,抱着湿重的被子,靠在石壁上发抖。可是当他站在水牢前时,却看到了另外一幕。

    只见谈溦溦裹着被子,微微蜷着双腿,面朝着他这个方向,睡得又沉又香。他一路走进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都没有能惊醒她!

    她不是怕水吗?看她现在睡成这个样子,夜里涨潮,她根本就没有在害怕啊!

    难道她连怕水都是装出来的?她连这么细节的事情都要在他面前表演?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朗如焜一想到自己对她这一点点的了解都是假的,便惹不住火冒三丈。

    他打开水牢的门,冲进去,一脚踹在铁床的床沿上:“太阳都升那么高了!你还睡!睡什么睡!”

    谈溦溦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这会儿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床晃了晃,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吼。她听得出那是朗如焜的声音,可是她睁不开眼睛。

    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他还跑来鬼吼鬼叫的,谈溦溦很恼他,翻了一个身,抓紧被子,嘟囔道:“我这里又照不到太阳,别打扰我睡觉!”

    朗如焜火大啊!他把她关在这里,是让她安心睡觉的吗?这样都吓不到她!他还能拿她怎么办?

    这一大早的,儿子和妈妈一前一后来打击他,好像这母子二人都在告诉他:你觉得自己了不起吗?你也就吓唬一下那些不了解你的人吧,我们是不怕你的!

    朗如焜被一种无力感包围着,更加恨谈溦溦。

    他扯起被角,用力一掀,将被子掀到里面去。

    谈溦溦整个暴露在冷空气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人也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不得不坐起来,不耐烦地揉着头发:“你烦不烦啊?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你见不得我安心地睡一会儿觉,是吗?我都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了,你还想怎么样?”

    朗如焜站在床边,瞪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她问他想怎么样,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要拿她怎么办。原谅她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他又不想弄死她。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折磨她。可是这种方法,她不好过,他也没有多开心。

    所以他根本回答不上她的问题,瞪了她半天,最后他只能找别的话题:“你怎么教儿子的?他也太调皮了!居然敢打他老子!”

    一听他提到朗朗,谈溦溦马上直起身来,往前倾着身子,着急地问:“怎么?你打他了?朗如焜!你要是敢打他,我跟你拼命!”

    朗如焜哼了一声,说:“我可以打女人,但我不会打小孩子,何况还是我自己的孩子!他的错就是你的错!是你这个当娘的教导无方!你为什么要跟他撒谎?为什么不告诉他爸爸是谁?都是你教坏他的!”

    谈溦溦听着他的话,心里就有些明白了。

    朗朗在她面前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但是这孩子遗传了朗如焜的倔强性格,要是惹他不高兴了,他犯起倔来,别人很难摆平,除了她。

    于是她笑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你骗我儿子叫你爸爸,他不肯,对不对?”

    朗如焜握起拳来,举到谈溦溦的眼前,晃了两下:“你说话小心点儿!他本来就是我儿子!”

    谈溦溦拨开他的拳头,倒在床上捧腹大笑:“我儿子好样的!我教过他,爸爸是个好人!他一定是记住了我这句话,所以他不可能认你这个爸爸的!你别枉费心机了!除非我亲口告诉他,否则他不会相信你的!”

    朗朗昨天的确说过,妈妈教过他,爸爸是个好人。而且朗朗也说了一样的话,他说:“……你不可能是爸爸,你不是好人……”

    朗如焜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尤其在谈溦溦面前!

    他一把抓住谈溦溦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你才是坏人!你这个骗子!你这个狡滑虚伪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的人品?你闭嘴!不许笑!”

    他吼越大声,谈溦溦就笑越大声。

    朗如焜简直要气疯了,扬起手来,就要打在谈溦溦的脸上。

    就在他扬臂的一刹那,门口传来“喀拉喀拉”的声响。他扭头一看,就见哑婆婆拖着一辆小小的两轮车,站在水牢门口,正在从车上搬下一只桶来。

    哑婆婆像是看不到他,自顾自做着事,把一只小桶拎进水牢来,放在床尾,然后她又回身去搬别的东西。

    朗如焜的手在半空里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他黑着脸,揭开哑婆婆提进来的那只桶,发现里面装着热水。

    这大概是给谈溦溦洗漱用的吧。

    谈溦溦还在大笑,朗如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疯女人!又疯又臭!哼!”

    骂完这一句,他甩手离开了水牢。

    哑婆婆依旧干着自己的事,并不抬头看朗如焜,她拿着一只塑料的水舀子进来,指着水桶,冲着谈溦溦做了一个洗澡的动作。

    谈溦溦眼看着朗如焜走出去了,停止了笑声。

    第29章 女人心机(上)

    朗如焜前脚刚走,谈溦溦就停上了狂笑。

    她脸色煞白,满脑门的冷汗,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咬着牙吸着冷气。

    哑婆婆发觉她不对,就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谈溦溦艰难地说:“婆婆,别碰我,让我坐一会儿,我的伤口突然好痛……”

    其实这疼痛,是从刚才朗如焜拎她起来那一刻开始的。她强忍着,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于是她大声地笑,想要用夸张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痛苦。

    现在朗如焜走了,她也不用逞强了。

    她痛得不能动,躬着身子歪撑在铁床上,心脏都在抽搐。

    哑婆婆见她痛得快昏倒,赶紧比划着,问她伤在哪里。

    谈溦溦也不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腿。

    哑婆婆便将她的裤子卷起来,小腿露出来后,看到血已经渗出来,染红了包扎伤口的纱布。

    哑婆婆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走出去,从她的小拖车布兜里掏出一个小包。来到床边,她把小包打开,里面是剪刀、纱布和一个小盒子。

    哑婆婆用剪刀把谈溦溦腿上的纱布剪开,给她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打开小盒子,把里面的粉末洒在伤口处,又重新包扎好。

    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药,凉凉的,几乎是瞬间就止了那令谈溦溦抽筋的疼痛。

    谈( 间谍宝宝:妈咪快跑 http://www.xlawen.org/kan/31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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