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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不过在这里他们不过是乞讨者。”

    “为什么?”王放道。

    “他们要算人运程,算人阳寿,可真正控制凡人运程阳寿的却是冥尊,所以他们只能跪在这里,连日连夜,甚至数月。”

    “有用吗?”王放问道。

    “嗯,冥尊有时也会施舍一些消息给排队时间较长的人,不然哪还有人来排队。”

    “那我们也跪下吧,我想知道关于我父亲的消息。”王放说完就想跪。

    “瞧你这点出息。他们跪着是因为他们没有一样东西。你看到那个守卫了没?”古塔指了指城堡下的一队卫士,穿着厚重的铠甲,站姿却十分随意,“他们这群人只认一样东西,圣灵精华。”

    “你有吗?”

    “曾经有很多。”古塔道:“走,我带你见识下,你只要进了这座城堡的第一层,那便算是有了鬼道第一层的境界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穿过跪伏的人群,走到了城堡门口。一众侍卫将二人拦下,其中一人道:“想硬闯吗?”

    “岂敢,数百年不见,守门的兄弟依旧风度不减当年。”古塔微笑道。

    听到这个略带讥讽的声音,侍卫中稍显苍老的一位忍不住回头道:“想来是故人,阁下莫不是古先生。”

    “莫群,莫侍卫长。”古塔笑道:“想不到五百年不见,莫兄是不升反降了,你们鬼殿倒是有趣的紧了。”

    “让古先生见笑了,是莫某人无能,与恩主无关。”莫群道。

    “也难为古先生了,五百年不见,居然还认得区区。”

    “呵呵,虽然未能得见尊颜,但自先生走后,五百年来未尝有蒙面客人来我鬼殿稍坐,古先生双鬓虽白,但眉宇间的神情却是一如当年。”

    “呵呵,莫先生有心了。”古塔倒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道:“我师弟想去殿中一观,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

    “本来是不许的,冥尊有令无论谁过此门都要一颗圣灵精华,不过既然先生开口,我出就是了。以我对先生的了解,必是有难处。”

    “你当侍卫可惜了。”古塔笑道。

    “那可不,莫爷当年可是冥尊最得力的干将。”侍卫中一个较年轻的不禁夸口道。

    “竟有此事。”古塔好奇道。

    “无离,休要再说。”莫群似乎有些不悦,“两位,请。”

    王放跟着古塔走进玄色大门,里面阴森可怖,一道长廊直通地底。

    “古塔,你为什么要蒙着脸?”王放好奇问道。

    “来鬼殿混总不能用狐狸身,但是化成|人形时,我的脸委实不好看,长得狐狸不像狐狸,人不像人。”

    “我怎么感觉好冷啊。”王放瑟瑟发抖道。

    “感到冷就对了,修炼鬼道第一层就是能抵御住第一层的寒冷。”古塔笑道。

    “你不早说,坑爹啊。”王放越来越冷,两排牙齿“咚咚咚”打起架来,“早说我就多带点衣服过来。”

    “呵呵,说了也没用啊。”古塔笑道:“这种冷是发自灵魂的,你要知道现在的你不过是一缕精魂而已,冷不过是因为你的精魂之力不够强大。”

    “精,魂,之,力?”

    “不错,就是精魂的力量,精魂之力大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化作实质,击人于千里之外。”

    “受……教……了,不过……我们……还是……回去……吧。”王放基本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

    “你再往前走,看看你能走到哪里,这条路名叫鬼路,第一次进来能走到哪里代表着精魂的强大或者说是潜力。”

    “冻……死……为……为止?”王放道。

    “差不多这个意思。”古塔缓缓跟在王放的身后,暮地想起当年大师兄第一次带自己走这鬼道也是这般模样,抚今追昔,世事让人叹息。

    “咦,这小子竟能走到这里……”

    第十五章 提亲

    王放咬着牙闭着眼一直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只感觉双腿越来越酸软,渐渐是跪着走的,到最后已经是匍匐前进了,直到他眼皮外有一丝昏黄的光亮透进来,耳边有几声厉鬼的哭泣,之后他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当王放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旁边一个笑盈盈的少女,笔直地站在跟前,双手端着一个金色大脸盆,脸盆边沿挂着块折叠齐整的粉红毛巾。

    看着少女笔直的双腿,王放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口水。

    只听见少银铃般的声音,道:“少爷,起来洗个脸吧。大老爷嘱咐,不要耽误了好时辰。”

    “哦,乖乖,我把这事给忘记了。”王放一拍脑门,想刚才是精虫上脑了,琉璃虽好却无论如何比不了自己对沐依依十多年的情愫。当即连忙起身,囫囵洗了个脸,跟着琉璃去找林伯谦。

    “放儿可来了,快快上轿,时辰不等人。”林伯谦笑道,一队人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

    “是,舅舅。”

    “放儿,我看了日历,今天是个好日子,艳阳高照,天公也作美!”

    “舅舅说好,那自然是极好的。”王放笑道,想起自己能娶沐依依,心花怒放,好不快哉。

    二人都高高兴兴地上了同一顶轿子,八个脚夫稳稳抬起,后面跟着一队挑夫,挑的莫不是些黄金珠宝、绫罗绸缎。

    上了轿子,王放突然想起一事,道:“舅舅,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林伯谦道。

    “我母亲在哪里?”

    “你母亲……你母亲。”林伯谦道:“此事说来话长,你母亲在一个叫做九天太虚宫的地方。”

    “九天太虚宫?这是什么地方?在哪里?”

    “舅舅也不知道,只知道九天太虚宫是一个修道圣地,至于在哪里,什么方位,我也是一无所知。将来你长大了再去找她。”

    “那我父亲在哪里?”

    “你父亲我就更不知道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父亲应该是隔壁梁国国主的二公子,现在应该在皇宫中饮酒嬉戏吧。”

    “国主的二公子?是真的吗?”

    “我也不太确定。”林伯谦道:“当年我也试图想查未来妹夫是何人,查到这些我便不敢再深查下去了。如果你现在想去找他,我可以派人送你过去。”

    “不,我父亲说只有我读懂了才能见到他。”王放摇摇头,想起爷爷转告的叮咛想来应该是没错的,“舅舅知道不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要去九天太清宫?是去修炼吗?”

    “唉,这话说起来就更长了。”林伯谦微闭双眼道:“事关我林家祖上渊源,说与你听也无妨,你也不是外人。”

    “嗯。”

    “原本你外祖父在时,我林家也还算风光,虽然林家人修道天资有限,但深得商理,你外祖父不仅是经商长才,更是缝师巧匠,在大商国的林家中也算颇有地位。也正是那时你母亲结识了你父亲,我和你祖父忙于从商,并没有管太多。天有不测风云,你祖父突患重疾,不幸逝世,林家的众长老因为你祖父的缺席损失了一大笔。得罪长老更兼家中无人,从此以后林家长老便把我们一家发配到极北之地。你母亲与你父亲的关系也便不了了之。也是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有你,但始终找不到你。你母亲一狠心便孤身一人前往九天太清宫,个中原因想必你也该明白了。”

    林伯谦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又道:“可是九天太清宫又岂是这么好去的,我林家人毕竟天资有限,想来琴妹吃了不少苦。”

    听完林伯谦的话,王放也是长长叹了口气,个中曲折让人不胜唏嘘,虽然林伯谦并没有说太多,但是王放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在他的眼中是一个放荡公子、负心汉。

    二人一时无话,轿子摇摇曳曳进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方才停下来。

    拉开帘子,见到沐家大门,与往日并无二致。

    沐家管家通禀沐震声,沐震声带了一帮子侄喜来相迎。

    “竟是林家商会伯谦兄光临寒舍,真是万万没有有想到,快快请进。”沐震声看到林伯谦是满脸的惊讶,平日里这些商会中人向来只将自己当成是小商小贩,正眼都不会多看,没想到今日竟是亲自登门,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荣宠,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沐兄,久违了。”林伯谦并不多话,拉起王放的手,抬脚便进了沐家大门。

    沐震声看了王放,心中的惊讶更胜,如潮水般翻涌起来,这杀猪的小子如何便与林家商会扯在了一起,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各人依次坐下,小厮奉茶。

    “不知道伯谦兄此来所为何事。”其实林伯谦年龄上比沐震声要小些,沐震声连名带兄的称呼也算恭敬之至了。

    “想必沐兄对我的来意也猜到了一些。”林伯谦笑着看了一眼王放道:“听说外侄放儿昨日在令爱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得了头彩,放儿从小双亲不在身边,我这个当舅舅的义不容辞,算是代其父提亲来了,不知这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够是不够,若然不够……。”

    “够,够!放……少爷,竟是您林家外甥,当真是沐某人看走眼了。”林伯谦早也猜到了点什么,不过听林伯谦亲自从口中说出来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下盘算这小子既是林家的人,倒也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

    “那就好,那这婚事,就这么定……”

    林伯谦话刚刚说到一半,王放早已经喜上眉头,恰在此时,门外一个小厮大呼大叫地冲了进来。

    “家主……家主!。”小厮连喘带咳地道。

    “何事慌张?”沐震声不悦道。

    “镇公,镇公来了,来我们家了。好……好多人。”

    “镇公!”听到这两个字,沐震声当真是大汗淋漓了,愣了半晌,心中百念丛生,青山镇有句民谣:“一公一派一协会,三族三帮三商会”,说的是当今青山镇的势力格局,一句民谣囊括了青山镇三股大势力及九股小势力,“一公一派一协会”指的是一位镇公周泰,一个青山派以及一个缝宝师协会,是青山派最强的三股势力,而这三股势力中又属镇公周泰为最,听闻他在朝中也有大后台。镇公亲自造访,沐震声做梦都未能料到,呆了半天之后方才回过神来道:“快快请来。”匆忙之间,鞋子都丢了一只。

    这一幕也让林伯谦大出意料,心中思绪千转,不知周泰此来何意。林家这么多年来偏居一隅,已经沦落成了青山镇的二流势力,若不是大家忌惮着背后那个大商国的林家,兴许很多人都踩到头上来了。周泰平日里虽然客气,但伯谦深知对方显然没将林家放在眼中。思索间,觉得有必要起身相迎。

    “哈哈哈!”未见其人,已闻其声,一阵豪迈兼且放肆的大笑充斥着沐家上下,“没想到老沐你没穿鞋子便来迎老夫,这让老夫何以克当啊!”

    “镇公驾临寒舍,着实是沐某万难克当才对。”沐震声陪笑道。

    “好说。”周泰显然不想在能不能克当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道:“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哎呦,林家大小子也在。”周泰方才看到林伯谦,以周泰的性子,林家能与自己平辈相称的当是主事的老太婆,像林伯谦之流那都是孙子辈了。

    “正是伯谦,代祖母向镇公问好。”林伯谦也甚是客气。

    “我倒挺好,不知她老人家尚能饭否,哈哈。”周泰这个哈哈打的颇为无礼。

    “托镇公的福,她老人家安康体健。”林伯谦善于隐忍,不喜口舌之争,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

    周泰没想到这一巴掌拍在了软蛋上,实感无趣,转过头便不再理会林伯谦,对沐震声道:“听说令爱要与一个小屠夫订婚,可有此事,昨儿个那小屠夫还把我儿周寒打伤了,我今日来就想将令爱跟犬子先定了,省得让癞蛤蟆污了令爱名声。”

    周寒在周泰身后淡淡地笑看着这一切。

    “这……”沐震声瞥了林伯谦一眼,道:“其实放小兄弟也不能说是小屠夫,他是林家的外甥。”

    “你外甥?”周泰迅速黑下脸来,道:“这么说,林大小子也是来提亲的?”

    “镇公英明。”林伯谦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老沐,你说吧,你女儿许配给谁。”周泰信步走进内厅,大喇喇坐在了上首主坐,呷了口茶,缓缓道:“犬子与令爱是同窗,对令爱素有好感,已非一两日。本来老夫今日公务缠身,但是犬子求着我来提亲,说来荒唐,竟然以死要挟,可见情愫之深。”

    王放看着微微脸红的周寒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周泰续道:“老沐,那林大小子,你们都知道,老夫老来得子,也就这么一根独苗,实不忍让他英年早逝,古往今来有多少堪不破情关的少年豪杰都是周某人活生生的教训,周某人虽然是个老顽固,但是我也想通了,情爱这东西仿佛洪水猛兽,我就学那古圣贤大禹治水,不阻反疏。所以,周某人就这么忝着脸来了。”

    “放屁,放屁,全是放屁!”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厅内响起。

    这一句话当真是语惊四座。

    第十六章 三年之约

    说话之人还能是谁,正是此刻义愤填膺的王放。

    众人都将目光转过来,想看看这位不惧权贵的少年是何许人物。

    这时厅内不下四五十人,有林伯谦带来的随从十几人,周泰的随从二十几人,沐震声的一众子侄十几人,沐依依则在厅内的角落中,欧阳宣八成躺着养伤。

    沐依依看着这个大放脏词的少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这句话正是她最想骂而不敢骂的,此时被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说出来,心中仿佛无比痛快。这个原本让她不屑一顾的土小子,开始值得让她细细端详。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腰中永远挎着把杀猪刀,头发、衣服一幅不修边幅模样,舅舅明明是大户人家却要躲在门外偷听先生讲课,对着青山派大长老居然扬言要灭了青山派,指着镇公的鼻子骂他放屁。想起当时自己打伤他时的倔强表情,沐依依便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知道是何人在辱骂老夫?”周泰并没有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心中反倒觉得有点意思,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人也这么说自己。

    林伯谦被吓得不轻,真没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外甥居然如此胆大,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沐震声也是一惊,虽然他猜到了此人一定是杀猪那小子,但哪里能想到他如此大胆。

    “是我。”王放傲然挺身而出,道:“就是你屁中的那个小屠夫!”

    “放儿休得放肆!”林伯谦惊慌道,眼下自己的实力绝非周泰的对手,要是周泰要动手,自己难保孩子周全。

    “哈哈哈!有意思,屁中的小屠夫。”周泰不怒反笑,要是早在几年前早就出手教训了,但是出手教训了百八十个这样的少年也觉得索然无味,现如今他学会了羞辱,慢慢羞辱人远比打人有趣多了,道:“杀猪的小子唉,你也算是我们青山镇的人才,你若不嫌弃,以后可以专门为老夫杀猪,你杀的猪,还不错,是这块料。我可以专门为你设一个职司,名叫“毙猪温”,哦,大小基本相当于齐天大圣。哈哈!”

    厅内一阵哄笑,有的是真的被镇公的刻薄逗到了,更多的人在陪笑,为放屁的镇公挽回点颜面。

    “也不是不可以,先把老婆还给我。”王放认真地道,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真会失去沐依依,:“毙猪温就毙猪温,也不多你一个。”

    “杀猪小子,年轻人最重要的是要脚踏实地,不要做过多的非分之想。”周泰不紧不慢地道:“林大小子,你也不外如是,做好你的破衣破裤的买卖就不错了,何必削尖脑袋非要挤进缝宝师协会。”

    林伯谦的脸被周泰说得一阵红一阵白的,苦于不便发作,拱手道:“多谢镇公教诲。”

    “哼!”周泰鼻孔出气,心中对林伯谦颇为鄙夷,很快对这种软柿子失去了兴致。

    “镇公,不要欺人太甚,我王放大好少年决不会一辈子做人下人!脚趾尚有出头日!”王放虎目含泪,自己受侮辱没关系,林伯谦对自己还不错,何况常言道见舅如见娘,心中早已把他当亲人看,没想到会因为自己受侮辱,心中又痛又恨。

    “脚趾尚有出头日。呵呵。有点意思。”周泰捻须笑道:“我不跟你小孩一般见识,你打伤我寒儿我也不跟你计较,总有一天我寒儿会自己讨回公道。你现在哪凉快哪呆着去。”

    王放双拳紧握,嘴唇都快咬出血来。

    远处的沐依依也轻轻地念着:“脚趾尚有出头日。”心中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周泰转过身,对着沐震声道:“老沐,做个决定吧,你若选择小屠夫为婿,我周某人也决不会怪你的。”

    “这……”沐震声望了一眼林伯谦,实在不愿意说出那句话。

    林伯谦何尝不知道,起身拱手道:“沐兄,既然令爱得镇公垂爱,我林某人就不再高攀了。”

    “好!”周泰朗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沐,我周某人早就打算好了,令爱和犬子先同拜在青山派大长老门下,等过了三年,到得青山派三年一度的入室弟子选拔,二人都成了入室弟子便订婚,到了筑基再成婚。”

    “镇公说笑了,小女资质鲁钝,三年如何能成为入室弟子。”沐震声口上如是说,心中岂还不明白周泰的言下之意。

    “哈哈!老沐放心,入室弟子虽然只是前十名的新晋弟子,但大长老是我至交,总会有几分薄面的。”

    “当真如此,那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分了。”沐震声笑道。

    “看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放儿,我们走吧。”林伯谦沮丧道。

    “是,舅舅。”王放的七魂出了六个,整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且慢!”一个少女的声音在角落中响起。

    “依依。”王放定睛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沐依依。

    “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沐依依道。

    “好。”王放讪讪地跟在后面。

    二人走到偏厅。

    “你叫王放?”沐依依问道。

    “嗯,你叫依依,我知道。”王放傻傻地道。

    “昨天打伤你不好意思?有受伤吗?”

    “没,没有。”

    “你真喜欢我?”

    “嗯。喜欢,不过那又能怎样……”王放丧气道。

    “那你三年后来青山派找我,入室弟子其中有一个名额是给外人的。如果三年后你能成为入室弟子,我便……我便与你订婚。”沐依依道。

    “当真?”王放眼中光芒大盛。一下子便仿佛醒了过来。

    “当然!”沐依依坚定地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一定会有的!你要说话算数!”

    “我发誓,你先跟你舅舅回去吧,三年后见。”

    “太好了,回,我马上就回去!”王放突然变得像个孩子一样一蹦一跳起来。

    沐依依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也许会害了这个天真浪漫的少年。“可是终究是要有这一搏的,我绝不会向命运妥协的!”沐依依紧咬牙关,格格作响,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声叹息:“王放,我忘了你不过是一个普通到连灵根都没有的少年。”

    王放出了偏厅再也顾不得他人脸色,拉着林伯谦的手往外跑,脸上布满了奇怪的笑容。众人都是不解,方才看到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那里是现在这个模样,当真只是个孩子。

    出了沐家。林伯谦好生过意不去,歉然道:“放儿,舅舅对不起你,还让你平白受人欺负,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个好的。”

    “舅舅,没事,人生终究是需要一些挫折和磨砺的,我一定可以的。”王放的思绪还沉浸在沐依依的话中,那一句我就嫁给你真是让人马上去死都可以。

    “嗯,好孩子,比我想像中坚强,放心,舅舅会补偿你,以后琉璃这个丫头就送给你,只听你一个人吩咐,你年纪不大,需要一个人照顾你。”林伯谦道。

    “琉璃,她比我还小吧,还照顾我?”王放纳闷道。

    “放心,琉璃年龄不大,却比一般的女孩子懂事多了。”

    “那好吧,现在爷爷不在了,有个人帮忙做饭也是好的。”王放思索了一下道。

    回到房中,不知道为何感到身心都有累。四下找寻,发现琉璃并不在房内,想是出去与其它丫头戏耍了。床上摊着林伯谦送的如意被,没有古塔的影子,甚至连痕迹都没留下,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个奇怪的梦。

    王放掀开如意被,只见一个刻有龙凤图案的黑匣子躺在床中央。

    “黑玄针!”

    王放嘴中自然而然地叫出这个名字,他轻轻打开黑匣子,一枚乌黑冰冷的长针现在眼前,“原来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放当即坐在床中央,闭起眼睛,食、中、无名三指一捏,嘴中轻念口诀,“遑遑天道,幽幽冥尊,弟子伏维告拜,诚泣诚恸,风雨不定,时疏时聚,万物不友,互伤互斫……”

    如此念了数遍,周遭仿佛渐渐暗下来,天际一阵雄浑而熟悉的声音破空而来,“大道无形,尔且自来。”

    与上次一样,翻山越岭,漂洋过海,王放终于来到了那个陌生而熟悉的世界。

    黑夜中,一座插天孤堡。

    “还是有很多人跪在这里。”王放扫了一眼四周,将目光定格在了那了诡异而巨大的城堡上,“没有古塔,看来我是进不去了。”

    绕是如此,王放还是一步步地靠近了城堡,那种熟悉的冰冷感又笼罩上来,直到王放走到侍卫旁边,一名侍卫将其拦下。

    王放也没有多言,就地坐下来,感受着从城堡中吹出来的一股股夹杂着风雪般寒冷的阴风,他隐隐觉得抵抗住这股冷风的侵袭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

    侍卫本想驱赶,姓莫的侍卫摇了摇手,说不出为什么,他对这个少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这个少年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弱小而执着。

    第十七章 揽凤楼

    “少爷,少爷!”一道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王放浑身打了个哆嗦,慢慢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原来是琉璃啊,吓了我一跳。”

    “少爷你怎么了?”琉璃纳闷道。

    “哦,没什么,刚睡着了。”王放随意道,想起方才自己坐在鬼殿门口,仿佛有什么人在叫唤,飞也似的便过来了,想来回来要比去时简单多了。

    “少爷该吃晚饭了。我看你中饭也没吃,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肯定是饿了。”琉璃指了指桌上的四菜一汤。

    “是你做的?”王放道。

    “不是我做的,是我从厨房特地为少爷选的。”

    “哇,红烧猪蹄!”王放“咕咚”咽了口口水,摸了摸肚皮果然是饿极了。

    “饿了就快些吃吧。”琉璃笑道。

    “一起啊!”

    “琉璃是不能与少爷一起坐的。家里是有规矩,况且琉璃已经吃过了。”琉璃认真地道。

    “来,坐,坐,一起吃有什么打紧,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王放边吃边道。

    “你的人?”琉璃俏脸一红,低垂螓首。

    “你还不知道吗?大老爷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从此你就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好了。”王放笑道。

    “大老爷……”琉璃吞吞吐吐,不知是失落还是意外。

    “怎么了?”

    “哦,没什么,能照顾少爷挺好的。”琉璃舒了口气,随即点了点头道。

    “嗯,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不会让人受委屈的。”王放道:“你知道镇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比如有什么买东西的地方。”

    “有啊,附近建业街应有尽有,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你能想到的都能买到。要知道三大商会都在这条街上,还有揽凤楼,金云阁……”

    “好,现在马上出发!”王放把所有的饭揉成一团,再把菜挤进饭中,活生生一个饭团,看得琉璃是目瞪口呆。

    “这……这样行不行,要不要包张纸?”琉璃认真地道。

    “什么纸?”王放纳闷。

    “草纸行不?”琉璃掩面“扑哧”笑道。

    “行啊!你这么快就敢捉弄你主人。看我怎么收拾你。”王放放下饭团,油腻腻的双手就往琉璃脸上抚去。只觉触手处,柔滑如水,当真惊了一下,心中道:“原来女孩子竟是这般可人的。”

    “你把我弄脏了,我见不得人了,我不去了。”琉璃红扑着脸,嘟哝着小嘴生气道。

    “谁叫你先取笑的我。”王放得意地笑道:“你先去洗,我等你。”

    待得王放把饭团啃完,琉璃终于又笑盈盈地再次出现了。

    建业街真是条热闹的坊市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每一家商铺都是灯火通明,商铺外的小摊小贩也是左右排起了长龙,吆喝声、吵闹声此起彼伏。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街市中,仿佛能忘记所有烦恼。王放也并不是第一次来建业街,只不过来的时候都是白天,从来没有晚上来过。

    琉璃一见到各色首饰就欢喜的不得了,蹦啊跳啊的,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你要买什么东西?我帮你挑啊。”琉璃望着王放欢乐地道。

    “我也不知道要买点什么,你能带我去缝宝师交易的地方吗?”王放想着自己现在缺钱缺得要命,连鬼殿的门都进不去,要是能买些材料什么的,自己用黑玄针缝一下,然后涨价卖点钱就不错了。

    “这个我知道。不过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琉璃道。

    “为什么,其他人与狗还不能入内?”王放气道。

    “你傻啊,缝宝师是多么高贵的职业,他们岂会愿意让其他人打扰。”琉璃没好气的道:“不过也不是只有缝宝师才能进,只要有钱买东西的人都能进。”

    “又是钱!我了个去!”王放咬牙切齿地骂道,“门口逛逛也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人家在楼上,没有门口,嘻嘻。”琉璃笑道。

    “无语……”

    “不过,你可以在楼下看看,像少爷这样想去而去不得的人也很多,所以他们自发形成了自己的交易市场。”琉璃与王放渐渐熟稔,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了,“努!就在前面。”

    “揽凤楼?”王放看着眼前一座鹤立鸡群的阁楼,喃喃地读出了他的牌匾。

    “就是这里了。”琉璃得意地道,仿佛这个揽凤楼是自己家开的一样,“里面比别家灯火更亮就不用说了,你有没有看到外面蹲着的几十个人?”

    “看到了。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一楼总能进吧。”王放往揽凤楼走去,远近都是吆喝声。

    “一级魔兽的兽皮,一两就买!”

    “伏龄草,能治百病的伏龄草!”

    ……

    “唉!兄弟,兄弟,你吆喝归吆喝,可不要拉我裤脚。”王放有些无语,有人竟然拉了自己的裤腿不让自己走了。

    “小兄弟,看你眉清目秀,必定是个修士,一定识货。”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紧紧地拉住王放的裤腿道:“我这块兽皮可是二级魔兽金毛熊的皮,当年可是十个筑基期的修士从金毛熊的身上扯下来的,再锋利的刀都割不进去,看你面善,五两金子买给你。”

    “老兄弟,你且让我先过去,先让我进去长长见识,等下我再来买,您看成不?”王放客气地道。

    “也成,也成。”老头知道买卖这种东西勉强不来。

    王放赶忙拉起琉璃的手进了揽凤楼。

    这里跟外面噪杂的景像完全不一样,多了几分闲适和静谧,俨然是一个茶馆,三三两两在喝茶下棋,也有轻摇羽扇读书的,对王放的到来似乎浑没看见。

    王放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细细看去,好像每个人的桌沿都放着一些事物,正自不解。

    只听琉璃道:“少爷,你看到他们身边的东西了吗?他们就是坐这里买那些东西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坐在他对面跟他讲价。”

    “原来如此。”

    这时一个小厮过来,先对着二人鞠了个躬,接着道:“请问二位要茶吗?”

    “多少一碗?”王放思索了一会儿道。

    小厮打心底里白了王放一眼,脸上还是装作恭恭敬敬地道:“这位客官,小店的茶并不是以碗来计的,而是以壶来计,一两金子一壶。”

    “多少?”王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客官,一两金子一壶。”小厮稍微加大声音道:“只要在小店买一壶茶,您就可以在小店中一直坐着,直到您离开小店。”

    “我就看看成不?”王放试探性地道。

    “对不起客官,小店是小本生意,不买茶还请下次光临。”小厮已经非常耐心,心下计较再纠缠,就把他们当成找事的哄出去。

    “行,不就一两金子吗。爷我给。”王放从怀里掏出全部家当五两金子,递给小厮。

    小厮快速找了四两碎金子,上了茶,微笑离去。

    王放呷了几口茶,稍感乏味,于是站起身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转了一圈,发现不远处一位中年人正在闭目养神,桌边折叠着放了一块兽皮,估摸着打开来有一米见方,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在其身边坐下。

    “怎么卖?”王放也不客套。

    “二十两。”中年人眼睛也不睁开道。

    “这么贵,不知先生这兽皮是几级魔兽的?”王放不懂装懂地道。

    “几级?瞧这位小兄弟问的。第一次买东西?”中年人睁开眼睛,嘲笑道:“要是有个几级我还坐在这里,我这一整张一级魔兽的兽皮青山镇中恐怕还不多吧。”

    “见笑了。”王放道:“门外那个老者两级的兽皮只不过五两金子,您这一级的倒是贵的多了。”

    “哼!”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他那东西也配跟我比,只不过是块边角料罢了,抵得什么大用,说白了就是牛皮糖一块,一品缝宝师啃不动,二品缝宝师不屑去啃。”

    “受教了。”

    王放继续问了问一些价格,莫不是要几十两金子的,“哎。”一声叹气,颇有些受挫,回头向琉璃道:“回去吧。”

    出了揽凤楼,只见那位老者还坐在石阶旁,其时已经入夜多时,凉风习习,老者全身瑟瑟发抖,不断搓手来取暖。

    “小兄弟,可想好了?”老者问道。

    “老兄弟,里面的人说,你的兽皮是块牛皮糖,啃不动,边角料,没人要。你快回家吧,太冷了。”王放好意劝道。

    “胡说!”老者怒道:“我这兽皮是二级大成的魔兽,说句难听的,青山镇还没有缝宝师能动得了。”

    王放看瘦骨嶙峋的老者依然不失一股子傲气,道:“老兄弟,我身上只有四两了,你看成就卖与我。”

    “唉!”老者叹了口气道:“四两就四两,要不是老头子我许久没沾荤酒,岂会把看家灵宝给卖了。”边伸手要钱边絮叨。

    “少爷,一块破皮,真要买?”琉璃道。

    “算了,这世道贫富相差太大了,穷的人饿死冻死,富的人挥金如土,四两金子什么都买不了,送与他算了。”王放对这个世道颇有些心灰意冷。

    王放接过兽皮,就近一看,才发现黑不隆冬,污秽至极,长长一条像是大她的裹脚布。

    二人百无聊耐地回到了林家。

    第十八章 金毛熊手套

    王放独自一个躺在床上,正自思量该如何才能发家致富。

    琉璃端了洗脚热水来。

    “琉璃,你真好。”王放笑道,自己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平日里胡乱冷水一洗就算了,通常都是嫌冷不洗的。

    “伺候公子是琉璃该做的。”琉璃道。

    “你父母在哪里?”王放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有父母,从小我便被太老夫人收养的。”琉璃轻叹道。

    “这么说,你也是孤儿,巧了,我也是孤儿,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琉璃显然对一家人没什么概念。

    王放洗完脚丫子,收脚发现盆里已经乌黑了,心中觉得实在不好意思,趁琉璃不注意忙把刚买的兽皮扔了进去,寻思着找个替罪的。

    果然结果让人欣喜,乌黑的洗脚水变得如墨般漆黑。

    “啧,啧,这也太恶心了吧。”琉璃望着一盆墨水啧啧称奇。

    “不好意思,你要实在不想倒的话,我自己来吧。”王放歉然笑道。

    “谁叫我是奴婢呢,还是我倒吧。”琉璃无奈道:“不过倒之前,麻烦你把那‘四两金子’捞起来。”

    “嗯,你这个要求倒也合理。”王放用两根手指夹住兽皮一端,缓缓拎起来。

    “咦!”琉璃惊讶道:“少爷好像变颜色了。”

    “是吗?”王放朝着琉( 仙鸿阶 http://www.xlawen.org/kan/31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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