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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给他伺候擦洗起来。

    君凕墨瞳一怔,转身一把揪过她下巴不客气的捞到面前,冷眸道:“你调.戏我?”

    调.戏?调.戏什么?

    晏紫汐好茫然,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君凕唇角绷直,微抿了抿,一使用用力,将她拽进了浴桶。

    水“哗”的溅出一地,晏紫汐头朝下跌进,冷不防的呛了满满一口水。

    不等反应过来,又再次被他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这一扯,半边衣衫都从雪肩上滑落,露出里面水莲色泽的肚兜,简单绾着的青丝这一甩,也彻底散开,如海藻般披散在肩头,样子极美,更透着股说不出的青涩诱.惑。

    水中,两人湿.身面对面。

    晏紫汐晕头转向的吐出一大口水后,纤长的睫毛上颤着水珠,傻傻看着君凕阴郁的脸。

    他没继续行动,但眸光中的怒火却昭然若是。

    晏紫汐顿时恍然大悟。

    我.擦!这小子以为自己献身来了?刚才不敢自己出去,是以为自己准备肉.偿?而他现在——是打算先鸳鸯浴来着?

    艾玛!这什么非上就日的逻辑!

    她奉献咪咪已经是割地赔款了好吗?他还想彻底让她丧.权.辱.国不成?

    当下急忙抱紧领口,慌乱摇头,表示自己此行不是当女流.氓来的!

    但君凕却眸光更冷,那是种彻底冰与火交织的愤怒。

    顿了一瞬,他径直起身,水珠“哗”的沿着他的线条滚落,长腿再次跨出,晏紫汐瞬间感觉自己完了的同时,她已经被拽着胳膊从浴桶湿哒哒的扯了出来。

    更快的,他墨色长袍外衫随便往身上一裹,将她往臂弯横抱一捞,大踏步就往帐外走去。

    晏紫汐想喊点什么

    ,让他冷静下来,可他已经迈出了军帐。

    感觉到门外瞬间数道眸光投射来,她吓的一下埋在他怀中,紧紧抱住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句话说错,被彻底丢人甩的远远的。

    这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虽然他甩人的抛物线扔的很精准漂亮,可她再也不想坐过山车!

    可这次他似乎没打算扔她,不等她思考过来,就感觉耳边呼风冷冽,一种超光速的感觉赫然从心底升起。

    惊诧睁开眼,朝下看去,发觉自己真的在飞!

    他速度很快,很快就到达云黔的药帐,高大的身影抱着她直闯入内。

    漆黑的帐篷内没有点灯,他眉心轻皱一瞬,绷直的唇角似乎想问云黔去哪里了?可最终也没启声,只将她往榻上一抛,想转身就走。

    谁料晏紫汐早有防备,牢牢抱着他的脖子说什么都不撒手。

    一来二往后,他怒火越来越胜,即便在黑暗中,她还是如期对上了他眸光中的冷锐。

    “不松手是不是?”

    威胁的声色豁然而出,晏紫汐吓得一个哆嗦,可想到这一松手,再见几乎不可能,又壮着胆子摇摇头。

    “君凕,你给我点时间,听我说好不好?”

    “不想听!就问你松不松手?”

    “我……唔!!!”这一次,不等她说完,也许是她动作的坚持激怒了他,他就势身子一俯,将她压在了榻上,冰冷的唇瓣擦着火堵上她的唇。

    这个吻来的太凶猛,晏紫汐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被他瞬间攻城掠地。

    舌头探入口中,一下就吸走了她全部的氧。

    密合的柔软与他一次次〖口允〗〖口及〗间带出的频率狂.野至极,两人湿.身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所有的弧度与体温。

    晏紫汐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膛的坚硬撞击着自己的柔软,一种力与柔的触碰带给她一种超强的性别差。

    他本身只裹了一件外衫,腰带都没系,此刻伴随的他的动作与她的乱蹭,那薄薄的墨衣从肩头慢慢滑落。

    衣衫半褪,胸膛袒露的模样极度诱人,而她紧搂不放的胳膊给了他手乱摸的契机。

    漫长又深邃的一个吻结束的时候,他的指尖已经在她的衣衫内,彻底抚上她最先引领过的凝脂。幼小的蓓.蕾在他掌心内轻轻颤抖着绽放。

    四目相对,她大口喘息着粗气看着他。

    他似乎因她始终的不松手软了线条,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黑暗中,墨瞳也静静的看着她。

    只这一眼,让晏紫汐一瞬间眼眶微红。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被他抱过,又是有多久没有接触过他的体温。

    而心底里又是多少次渴望被他拥吻……

    可热泪没维持一瞬,就被他的话彻底呆滞了脸。

    “做不做?”

    “……”

    哎哟!你妹,是不是除了这事你就没话说了!!!

    他在等她的答案,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她腰间裤子的边缘,似乎只要她敢点头,等待她的就是一次心海皆颤的旅程。

    时间一点点流逝后,她缓缓摇头的第一个瞬间。

    他温软下来的全身神经立刻全部绷直,黑瞳刹那间凝出冷锐,抽出手,二话不说扳开她紧搂的胳膊,起身离开。

    晏紫汐飞快坐直身子也没拽住他衣袍的一角,眼看他的背影就要飞快消失在黑暗中,她怒声道:“君凕!跟我说句话有那么难吗?”

    漆黑中,他顿住了脚步。

    黑瞳缩了缩,不语。

    她继续飞快道,脱口间的声色带出了微微的哽咽:“我知道你这两年心里不好受,可我也不好受,当年的事我没有办法,我知道说再多无可奈何都不能磨平当初对你的伤害,这些年终究是我负了你的等待,可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机会?”他飞快转身走到榻边,半倾身子,一只手支在榻上撑住全身重量,一只手拽过她的手奋力一扯,让她摸上了胯间那灼.热的坚硬。

    滚.烫的触

    感让她惊吓的想缩回手,但他却坚持的没有松手。

    四目相对,她看到他黑瞳里噙着隐忍颤抖的水光。

    “晏紫汐,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你又能想象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的最大程度是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扬了声调,愤怒中夹杂着不甘与委屈。

    “我不管你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如果你没做好当我女人的打算,你来找我干什么?说啊!你来找我干什么!!!”

    他在怒吼,狂啸的声音穿透天际,震慑四海。

    她心砰的一颤,看着他那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睫毛一颤,眼泪滚出,想张嘴,却没一个字都哑在喉间,说不出口。

    他松了手,准确的说是甩开她的手,黑暗中,他立直了身子,就那么静默的站在她面前。

    “你说楚祤等你八年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还有个男人一样在等着你?你说他为你挡刀子的时候,你又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你挡了多少刀?”

    指尖缓缓褪掉墨袍,他周身弥漫出紫金色光晕,一道光流沿着经脉游走的刹那,无数疤痕宛如隐藏般赫然浮上肌肤,出现在她眼眸。

    直到满目创凛,一道最大的疤痕贴着左心房横劈而过。

    晏紫汐怔大眼眸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轻哧而笑,带着满满自嘲,想起太古桁山上体力不支,被人一刀从心口劈过坠落悬崖,那种绝望似乎还记忆犹新。

    “不敢相信是吗?我也不敢相信……十年了,我没给过你机会吗?可给你机会的后果呢?你伤了我一次,在我想娶你的时候,给父皇说要嫁楚祤,后来你祈求道歉,我说没有下次,你答应说好,结果你又伤了我一次,在我要娶你的时候,亲口告诉我要嫁楚祤,现在呢?你还想来伤我第三次?”

    缓缓穿上衣衫,他慢慢转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晏紫汐,我不欠你什么,我是忘不掉你,但不代表我会永远像傻子一样等下去,我也不愿再等……,我婚期五月二十一日,你有半个月时间,若想通了就来找我,如果不愿意……”顿了顿,他狠咬了声色。

    “那就有多远滚多远,彻底滚出我的世界,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风扬起他的衣摆,墨色远去,晏紫汐静看着空气,失神的眼定格。

    ……

    君凕踏出药帐,看着对面一群凝视着自己的士兵,与一脸诧异,仍未从震惊中缓过神的林婉璃,薄唇绷了绷。

    最终眸光落到林婉璃额头的伤口上,缓缓上前,静拉过她的手淡淡道:“走吧,去给你看伤。”

    林婉璃抬眸,吞下眸光中的水雾,点点头,静静的跟着他离开。

    月色下,直到两个人影缓缓远去后,一群士兵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咽下去,回头看了眼药帐的方向,忍不住诧异道。

    “这就是让咱们君上伤心欲绝的那个女人?”

    “……重点是,十年呐!!!”

    一阵唏嘘短叹后,所有人散开。

    主营军帐中,君凕站在桌前,一只手抬着林婉璃的下巴,一只手小心的给额头上着药。

    两年内,无数次沙场上的并肩作战与生死与共让他们已没那么多顾忌,林婉璃性格大方,也不会扭捏。

    上完药,林婉璃抬眸,看着一旁在收拾药瓶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是她?”

    君凕指尖颤了颤,淡漠的点点头。

    将药瓶全部放进药箱后,落座下来。

    林婉璃轻哧淡笑一声,摇摇头别开脸。“我说你怎么这几日不想理我,原来是我那日说了她。”

    君凕抓过桌上茶壶添了两杯水,给她递去一杯,自己端着浅酌一口,凝视着烛火依旧不说话。

    林婉璃知道他在表达抱歉,无语的抓起杯子喝了一口,算是表达算了。“你不是说她嫁人了吗?为什么会来找你?”

    想了想,她还是不解。君凕黑瞳凝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皇昭是亲笔写下的,她曾说她喜欢春暖花开的日子,他便选了

    四月,本来想着等她成婚后,消息传过来正好五月,他也算此生断了想念。

    她出现的那一天,他已经安排人回去打探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消息来回总需要时间。所以,他现在也一头雾水的茫然等着。

    不敢见她,怕最后打探的结果又是一场烟水箩梦,毕竟,就算他再冷漠决绝,面对她的死缠烂打,终究是……没什么办法。

    无奈的模样落在林婉璃眼中,顿了顿,她缓缓伸手,握住他的掌心。“凕,如果她真的是来找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君凕依旧给出了这个答案。

    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出现太超乎意外,完全不在他能预料跟计划的范畴内。

    “她……伤了你这么多年,你当真一点儿也不恨她?”这两年来,君凕过的什么日子,没有人比林婉璃更清楚。

    那一个个痛彻心扉的夜,他一次次过激的行为,还有在战场上的愤怒与不要命的厮杀。

    她知道,一切都因为他心底那个最深,谁也不能触碰的记忆。

    一年前,他答应娶自己那一天,似乎真的从噩梦的阴霾中走出来了些,不再去找那些相像的女孩发.泄冤仇,酗酒也减少。

    她知道,是她点亮了他人生的另一条可以选择的路,他们之间生死相付的信任可以让他们安稳的走完这一生。

    可当这一切很快就要尘埃落定的时候,她……却戏剧化的出现了?

    君凕闻言怔了怔,黑眸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婉璃一眼,不作声色的收回了手。“你问多了。”

    林婉璃想起自己曾经的承诺。

    关于她的事情,永不相问。

    心猛然狠狠一揪,疼的厉害。那个时候……自己压根也不会想到,她真的这辈子还会出现。而自己也更想不到的事情是,那么冰冷无情,说一不二的他居然会一次次的对她妥协让步。

    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在他的生命中已经是个最特殊的存在了,没想到还有个更特殊的女人存在着。

    而他似乎也真的没有更多一步的解释,起身走到屏风后去重新沐浴,不一会儿,换上新的月白云纹内衫走了出来,上榻,脱掉上衣,趴在榻上。

    林婉璃收回心思,从药箱的最下层取出一排银针,上前坐在榻边开始给扎针。

    两年前,他坠崖,被树枝挂在半空,后背肋骨摔断了一根,后来虽然家父想办法给接上,但是因为这两年征战,总是有厮杀,所以长的不是很好。

    有的时候,他会疼痛难忍,需要扎针才能控疼。

    今夜,许是又疼了!

    扎完针,君凕忍过疼,感觉好一些了后,偏头看着她乏力的精神,想了想,最后淡淡道:“累了就进去睡吧。”

    林婉璃心头一颤,以为他等到她回来,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了,可看着他一如既往,眼底微微凝出热泪。

    点点头,给他收了针后,躺进了内榻,睡在了他的手边。

    君凕将衣衫重新穿好,吹灯平躺下,两手交合的放至腹上,看了头顶的虚无一会儿,缓缓闭上眼。

    夜里,天地万物凝寂,他听着风中传来的那隐隐低泣,有些心乱如麻。

    顿了些许,他突然睁开眼,看着旁边被桶伸过来的玉.臂,黑瞳一簇,将其推开。

    又微微沉顿后,她似乎不愿再等,半个身子都趴了上来,红唇凑上。

    “凕,你答应娶我的。”

    君凕怔了怔,黑夜里,静静看着她微红的眼,沉寂良久后,毅然将她推回了被窝。“等婚后吧。”

    林婉璃眼眶更红。

    这一年,每一次他都是这句话。

    以前觉得等也就等了,可从未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不想再等下去。

    可他不愿,她也不能真强迫他,那会让他烦她……

    顿了顿,一咬牙,再次趴上去,坚决的看着他。“那你亲我个总行吧?别说等婚后!这并不费你什么事!”

    君凕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她眼泪滴下。

    “凕,我害怕,我没办

    法说自己不介意,毕竟我们要大婚了,她出现了,我心很不安,这两年,我都没有逼过你什么,就今天,你亲我一次好不好?”

    她哭的真切,在君凕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哭过,哪怕战场上受再重的伤也没有哭过,这是第一次,还当着他的面……

    缓缓抬手,将她眼泪拭去。

    他……

    ★昨天又忘了谢谢大家的荷包,钻石,花花,月票了,每天被包.养的赶脚好幸福。算上今天的,一起么么哒(づ ̄3 ̄)づ╭?~

    ★话说,群里妹纸们要不要这么饥.渴啊,胡萝卜已经商量炖肉还是切丝爆炒,n多种做法了,君凕风吹蛋蛋凉你们造么。一个小处.男面对n多爪子好惊恐的,哈哈哈哈。今天还有个3000字的加更哈。么么哒,萌萌哒。

    114.41.尼玛,他到底是有多想搞她?

    他慢慢坐直身子,推开她,正视相望,眸光真挚却不含些许商议。“我不会吻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说罢,就掀开被子,起身穿衣。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迎着她的不置信,淡淡补充道。“就算我娶你,跟她这辈子再也没可能,也不会。燔”

    流纹墨色衣摆消失在眼底的时候,林婉璃坐在榻上,怔怔的看着远方。

    他拒绝的如此干脆,不留丝许周转余地窠。

    心梗在了喉咙口。

    他的意思是……就算有一天要孩子,也只是单纯的需求,不会有一丝情爱在里面吗?

    她不想去嫉妒,她知道嫉妒的女人很丑,可是心底的妒忌却不受控制般如藤蔓攀爬,两年的天堂般的特殊一夕之间变成不值一提的陪衬,一个她从不会在意的女人突然发觉占据着他全部的心,即便不复存在都会影响着他生活的点点滴滴,痛苦狠狠的吞噬了心,疼的眼泪都在发凉。

    ……

    眼泪中,晏紫汐看着他们同榻共枕睡下,抬手抹了把眼泪,将哽咽吞入喉咙,全身湿哒哒的,也不想去管。

    直直昏昏欲睡……

    君凕走回帐篷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哭累睡倒在榻里。

    心底微叹一口气,走上前坂过她的的身子,将湿哒哒的衣服都褪去,然后抱上了帘帐对面云黔的榻,盖上被子后,自己也上榻半依身子,躺在了一边。

    用自己温暖的身子驱赶着被窝冰冷的温度,指尖也拿着绢布一点点小心的擦拧着她湿哒哒的头发。

    她的青丝极美,柔顺,婉贴,或许是因为肌肤太过白皙的缘故,发色比一般女孩的如墨色泽要微褐一点,不过更显得她清透,灵美。

    就好像太阳自带的光辉,不论什么时候看到都会心情开朗。

    可这样开朗的她也会一次次的为了他流泪,缓缓伸手,顺着光滑的腿摸到了膝盖那一片凹凸不平的疤痕,心又更加沉甸甸起来。

    继续擦头发,突然,听到她在喊“君凕。”

    手一顿,立刻将绢布甩飞,手顺时优雅的垫在脑后,支出一个随意的姿态来。

    可顿了顿,发觉她并没醒过来,原来是梦呓,无语的黑瞳又皱出不满,但又愣了些许,想到她梦里也会喊自己名字,唇角又忍不住勾了勾。

    偏头,见绢布扔飞了,也就懒得捡,干脆彻底褪了衣衫,躺在了她身边。

    将她重新搂入怀中,温暖靠近,她习惯性的枕上他肩胛的时候,那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再次侵袭进脑海,将他的身子钉在了原地。

    想着自己先前信誓旦旦的说不做就别来找自己,然后听到她的哭声又忍不住过来的行径,气呼呼的凑头在她唇上狠狠一啄,发.泄了下怒气,然后抱着睡的跟猪一样的她沉沉睡去。

    两年了,他终于能睡个好觉……

    清晨,山涧的雀鸣传进耳朵的时候,他迅速睁开了眼,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云黔单肩侧背着药篓回来的时候,看着冰冷着脸站在门口摆明等他的君凕,眉心淡淡挽了挽,径直去将新采的药收拾进竹篾簸箕中,准备进行分类晒干。

    “你昨夜去哪了?”

    听着君凕不算客气的口吻,云黔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声如夜露般平淡道。“采药。”

    “军中又不是没有药材,你缺什么让士兵去办就是了,怎么就放任她一个人呆着?出事怎么办?”

    云黔顿住手,侧眉皱看着君凕,然后无语道:“我只是她哥哥,不是她男人,也不是她跟班,我有我的事要做。”

    然后不理会君凕一瞬间立黑的面色,想着晏紫汐身上的伤,继续淡淡道:“要真出事了,那也是你的责任,是你没保护好她。”

    君凕哑口,被云黔的一句‘谁是她男人谁全权负责的’意思的话噎的一个字都接不上来。

    顿了一会儿,云黔听到背后脚步声远去,这才从药材中抬眸,顶着狐疑走进了军帐。

    看着睡在自己榻里的晏紫汐与她身边凹陷的弧度,无语的上前将晏紫汐蹬掉的被子给拉盖好,走到帘子的另一边,看着湿哒哒的榻,开始收拾起来。

    <p紫汐醒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一掀被子,看着自己光.裸的身体,跟睡的位置,吓的三魂去了七魄。

    干净衣服已经放在了枕头边上,飞快穿上,然后跳下榻,朝外帐走去。

    门口,云黔坐在低矮的凳子上,在石槽中碾砸草药,晏紫汐走到跟前蹲下,想了想启声问道:“我昨天衣服,是你给我脱了的吗?”

    云黔抬眸,水澈到不含一丝杂质的清瞳静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是我做的,你介意吗?”

    介意吗?

    晏紫汐想着昨夜自己湿哒哒睡觉的模样,也知道若是云黔看到了,定然也不会放任自己不管,就那么睡着着凉。

    而且她也知道,对于大夫来说,其实眼中并无太多男女区别,只有病人与非病人罢了。

    最主要,这世上恐怕谁都会对她图谋不轨,有别的想法,云黔不会。

    他干净的就像一块洁净的白玉,没有一丝混杂之色。

    当下摇摇头,笑道:“不介意。”

    乖孩子一样蹲在他身边,永远绝对信任的样子,让云黔唇角慢慢浮起恬静的笑意,想起她曾经的无心之失,与她一如既往的真诚,觉得这两年就算替她背了个黑锅也算值了。

    毕竟君凕不是别人,君凕能接受的最低底线就是,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这种可以原谅,如果是亲口说的,又反悔不承认,尤其还是这种不能儿戏的大事,那这种人在君凕心底,只会永远的贴上不可信的标签,到死都不会原谅半步。

    虽然汐儿特殊一些,可若真有这么一出的话,只会让她如今的境遇更加举步维艰吧。

    心暖。

    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好,淡淡道:“那就去洗漱,把头发梳好,等下吃午膳了。”

    清浅的笑意落在晏紫汐的眼中,她笑着点点头,跑开。“好的,等下吃完饭,我帮你碾药。”

    云黔看着她活泼的背影,眸光中笑意更加婉柔。

    吃过午膳后,天空下起了沥沥小雨,空气中透着泥土的味道,很是清爽,晏紫汐坐在桌子边拿着石窝机械的捣着药,想着昨夜君凕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做好了准备去找他吗?

    心沉甸甸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不是她思想保守,也不是她不懂那是怎样一回事,尤其还是那样情深到让她心底无数个抱歉,她又深深喜欢着的男人,可十五……哎,这操.蛋的年龄,古代是成年,现代是未成年,就算她现在已经理解古代人的婚嫁习俗,可真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就是有那么些怪怪的放不开。

    前一辈子,二十四了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在校研究生一枚,所有人都觉得年龄尚小,二十七八谈婚论嫁合适。

    可这古代完全就是推翻她二十四年已经根深蒂固的思维,有种思想被强〖女干〗的赶脚。

    懊恼的抓抓头发,好像她跟君凕永远在年龄的问题上错调子。

    最后只闷闷的砸着石窝发气。

    都怪这死小子,张口就是搞不搞,闭口就是做不做,尼玛,他到底是有多想搞她?简言意骇到第二句话都没有!

    试问哪个姑娘想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发生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又不是上阵杀敌,军场谈判。有必要搞的这么生硬吗?

    再说了,又不是不给他,好歹调个情先呐,那么急躁干什么?

    闷闷握着手中石锤,突然想到昨夜摸过的坚硬,手有些灼.热,甩开锤子的同时,心念一动,抬眸看着对面钻研医术的云黔,小心翼翼问道:“云哥哥,一个男人能做到的最大程度是什么?”

    见云黔一头雾水的模样,她想了想,心下一横,脱口道:“就是那个立的硬硬的,代表着什么?”

    “啊……”不得不说云黔真的被吓到了,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昨夜或许发生了什么后,忍不住偏头噙笑,淡勾的唇角很是好看,但是却将晏紫汐笑出了个满脸通红。

    “别笑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晏紫汐闷闷的将头垂下,任由发丝盖住脸庞,但那已经烧到耳根的红晕依旧没能遮掩住什么。

    云黔笑了一会儿,弯了眼眸。“还能代表什么?不就是想要你吗?”

    <见他肯交流,晏紫汐不愿放过追问的机会,强忍着脸上的红晕四冒,问道。“我知道表面上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内涵呢?”

    君凕那话模棱两可的,别的她都听懂了,就这两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内涵?”云黔更懵了,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还需要讲究个内涵的,顿了顿,他眸光静静的上下瞟了眼她身子,问道:“君凕……那的时候,吟诗作对?”

    “噗!”晏紫汐一口口水喷了出来,呛了个心肺俱损。

    115.42.想十五年了这辈子心心念念的就这事了

    吟诗作对?尼玛,还婬尸作乐呢!

    晏紫汐无语的模样落在云黔眼中,他知道自己猜错,可内涵……他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云黔的茫然让晏紫汐明白,只怕是君凕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哎……想起这些心理就沉甸甸的,特别是他那一身伤痕,她隐约知道他这些年为了保护她,付出了很多,死老头也告知过,可听说跟亲眼看到毕竟是两种情况窠。

    云黔凝视着她的无奈,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他给你出了什么难题?”

    晏紫汐本不想说,觉得难以启齿,可她现在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点点头,如实道:“他说我如果不做他的女人,就别去找他。而他只给我半个月时间考虑……”

    “很难决定吗?”云黔想着她那一身的伤痕,有些不解,这样的苦都吃的,还有什么是不愿的。

    “我觉得……我有点小。”

    晏紫汐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云黔嗤笑出声,如山泉般的笑意很是让人舒适,不过她现在只有尴尬。

    “其实是有些小,你现在身体尚在成长阶段,房.事比较损身子,可诸国婚嫁都是这个年岁,有些事情无法改变的,而且君凕的确不小了,我们这种人也就算了,他身为皇储,要承担的东西跟我们不一样,子嗣对君王来说很重要,这点你明白吗?”

    “……”晏紫汐点点头,君世渊不愿让自己跟君凕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拖了君凕这么多年,没有孩子。

    但云黔同意她的担忧,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这种话说出来,任何一个古人都会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她要怎么去跟人解释女子十八才算成年,二十四到二十六才是最佳受孕时间呢?

    云黔笑笑继续道:“汐儿,虽然不懂你是如何知晓医理的,可事情到这一步了,就去试试,毕竟我们拖拖也就拖拖,没人会在意,因为我们的决定不会影响江山社稷,可他却别无选择,有些事情即便他不愿,现实把他推到那一步了,他也必须往前走。”

    “权利的背后毕竟是他的责任,为了江山后继有人,为了朝堂稳定,为了选出最优秀的传位人,你若不愿,也得是别人,这跟他愿不愿意也没太大关系。”

    晏紫汐静静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云黔,直到他说完,最后才喃喃道:“所以他就算有了我,将来也还是会娶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吗?”

    云黔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她深叹一口气站起起来,走回了里内。

    道理她都懂,可就是因为懂,才总觉得迈不出那一步。

    她能去跟一个君王要求一夫一妻吗?能去要求他从一而终吗?就算君凕把所有的感情给了她一个人,可不做他的女人就算了,他跟谁发生关系她都可以无视。

    如果做了她的女人,她就会介意这些事情,他有一天为了那些不得不去履行的职责碰其他女人,那她真的会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直接走掉算了。

    他问她没想好来找他干嘛?

    她的确没想好,一方面不想失去他,一方面又因为年龄跟私心徘徊着。

    本来想着等他称帝了,有孩子了,大不了她去当个邪恶的后妈,只要他有了她以后,别碰别的女人就行。

    知道他不容易,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所以一直以来不敢去承认跟回应他的感情,就想装傻充愣的拖着,毕竟一旦两人确定关系,哪怕还不到婚嫁那一步,她那疯狂的独占心里就会滋生,也会不受控制的去介意。

    学古代女子坦然的接受承受,原谅她,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可现在怎么办?生活没按照预期的设定走,先后顺序发生了变化。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如今他的一句不愿再等,让她感觉好像就像被悬崖的虎口,一边是情深到让她已经无法去拒绝的君凕,一边是她在这个孤零零世界里最后剩下的自我。

    抬手捂着脸,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徘徊着。

    放弃一个!

    ……

    晚膳十分,主帐的外帐内,高座圆桌,像往日一样正玲琅满目的上着佳肴,众人已经入座,林婉璃正指挥着士兵将最后的翡翠白玉汤呈上。

    当晏紫汐跑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等她瞅了一圈,自动落座的时候,更是吓了众人两跳。

    特别是林婉璃,煞白的面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探手抓起一个香酥豆腐放进嘴里尝了尝,蹙紧眉头。“好咸!”

    毫不客气的模样让众人吓了三跳。

    除了魍魉不屑的偏偏头,鬼影傻笑,卫海与夜魅都淡笑外,其余的人彻底吓傻。

    顿了顿,林婉璃蹙眉道:“妹妹还是换个地方坐吧。”

    晏紫汐看了看自己坐在主位右手边的位置,又看了下林婉璃站在主位的左手边位置,不置可否的瞟了林婉璃一眼。“我坐哪你管得着吗?我就坐这里!”

    顿时,就有一名中将不满,声音嘹亮的的喝止道:“你这丫头不识抬举!嫂夫人那是担心你小命,你竟然毫不领情!”

    嫂夫人?

    晏紫汐狠狠抽了下唇角,狐疑的看向卫海。“坐这里怎么了?”

    不等卫海答话,林婉璃先解释道:“君上不喜欢人坐他右手边,以前因为这事罚过很多人,还杀过人,妹妹换个地方坐吧。”

    君凕为了这个杀人?晏紫汐瞬间觉得后颈凉飕飕的。

    感情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提着脑袋在撒娇?

    不行!先换个座位好了,这小子现在性情不定,上上次见自己还想掐死自己来着,万一真没命了……哎。

    她到底喜欢了个什么样的怪物。

    不甘心的缓缓起身,可屁股刚抬,就又想到了什么,重重坐回原处,看着林婉璃他们松了口气又瞬间提起的样子觉得很搞笑,挑衅般冲其挑挑眉毛。

    “我今天就坐这里,他要杀的话杀就是了!”

    一句话惹的林婉璃面色大愠,攥了攥拳。

    正在这时,一身墨袍的君凕在魏林的撑伞,边走边汇报事情中从雨中走了回来。

    “一年前,云公子说……”魏林说了一半,突然看到来人,激动的上前几步。“小郡主!”

    突然看着所有人面色一变,意识到了什么,飞快的后退几步,将伞重新撑在了落了不少雨的君凕头上,默默垂下了头。

    所有人都吓的一脸惊悚,屏气凝神,偏偏晏紫汐看到差点乐翻,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

    魏林汗颜,垂头颔首。“属下失职,望君上责罚。”

    君凕黑瞳静静的看了眼突然出现的女人,淡淡抬手抹了把额头的雨珠,然后迎着所有人的错愕,淡淡道:“无事!”

    无事?居然无事?

    军帐中一排将领都跟活见鬼一样,只有卫海他们知道是什么原因,都浅勾了唇角。

    真好,小郡主来了,有磨君上性子,跟转移君上所有注意力的人出现,他们的日子又要好过了。

    君凕坐回主位,林婉璃立刻举着帕子心疼的给他擦着雨珠。

    晏紫汐侧眼不爽的瞟了眼,低唾道:“大男人还怕淋点雨?矫情!”

    君凕身子一怔,黑瞳立刻锐扫过来,晏紫汐一口唾沫咽在喉咙里,闷闷的不敢再吱声,垂下头。

    林婉璃本想再给君凕擦擦,可他这一偏头瞪人,她也够不着方向,干脆碎碎作罢,只落座到左手位置,给君凕又奉了盏茶,就静坐等待君凕的发飙。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所有将领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突然出现,抢他们嫂夫人位置,想抢君上落座在最找死右座的女人,等着她被君上处罚的时候。

    却发现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未动。

    看着林婉璃渐渐煞白的面色,一个将领看了看,禀声道:“君上,这姑娘不懂规矩,坐了右手位置,您快跟嫂夫人大婚了,见血光不吉利,不如小惩大诫,略微罚罚算了。”

    晏紫汐立刻蹙紧了眉头。

    丫的!这是特么求情吗?是故意提醒君凕来了吧?老女人的脑残粉还不少呐!

    不等说话,林婉璃却像撒娇般推了推君凕的胳膊,道:“罚就算了,妹妹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换个座位就好了,凕,你也

    别生气了。”

    晏紫汐眉心挽的更紧,不爽的怒横了林婉璃手摸着君凕胳膊的地方,顿了顿,眼底幽光一闪,立刻扬起如花般甜美的笑容,一把抱住君凕的胳膊,近乎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嗲着声音撒娇道:“你为什么不让人坐这个位置?”

    君凕的缓缓垂眸扫了眼她的动作,又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了眼林婉璃握着的位置,唇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没有说话,而是抬臂静静挣脱两个人的束缚,准备去端茶浅酌。

    只是他胳膊微动,林婉璃就适时收回了手,晏紫汐却跟八爪鱼一样抱着,见他微动,不但没松手,还一把将他右胳膊扯了回去。

    没端成茶盏,偏头看着她嘴撅嘴包子的模样,顿了顿,没有回答她先前的问题,淡淡道:“你想通了?”

    晏紫汐撅着包子嘴,不爽的看着他,点点头。( 妃常狠辣,黑萌学不乖 http://www.xlawen.org/kan/32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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