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名医贵女 > 名医贵女 第 50 部分阅读

第 50 部分阅读

    草或督造兵器。”其实她也不知道皇商是个什么东西,从前只听说,却从未研究过,毕竟作为医生,休闲娱乐时间有限,如今只能是瞎说乱说。

    初萤听完后,了然点了点头,“这些工作从前都是有人做的,只不过并无这么一个人统筹,都是各干各的。不过,涟漪,你要揽下这个工作做什么?”

    涟漪淡淡一笑,“我要官职啊,我要实权。”皇商,看似是个商人,但却与各方势力紧密相连。

    飞峋为了他们的未来冒着生命危险冲锋陷阵,那么她就要在后方手握实权,牵制相关得一干人,让阻碍他们之人奈何不得。

    初萤还是不懂,“之前我不是说了,回到京城我便认你为义妹,以后你的身份便是郡主了。”

    涟漪笑着摇了摇头,“郡主,只是个头衔,最多每年能给我分发一些俸禄,但却无权。初萤,你在皇家见识比我多,我说一个最简单得例子,刚刚你说飞峋大胜凯旋后,请求皇上赐婚,若是云元帅坚决不同意,皇上能怎么办?难道还会执意赐婚?”

    初萤愣住了,缓缓点了点头,“也是。”

    “我听飞峋说,他从前在军营中也并非争强好胜,人轻言微,若是云元帅坚决不同意,在朝中无人支持飞峋,皇上也是难办。而若我有权势,有一些臣子买了我的薄面,为飞峋说上几句话,皇上便也能顺水推舟。”涟漪耐心解答。

    初萤恍然大悟,大为惊讶,“涟漪,为何你生在这农家,却比我看得还通透?”

    涟漪不知如何回答,是因为她是现代人,这种事见多了吗?“也许因我经商的缘故吧。”

    初萤认同涟漪的想法,刚开始不解为何一个有品阶的商人为何就有权势,但转念一想,朝中臣子哪一个没有产业?若涟漪帮皇家采购,便有决定权,那些大臣自然要顺着涟漪。

    这种好像是坑了他的皇兄,但初萤认为涟漪不会做那些不知轻重之事,所以,这皇商,她一定要帮涟漪争取。

    刚想出声赞同,但却突然心中一酸,忍不住伸手拉住了苏涟漪,“涟漪,让你一名女子去做这些难事,真是苦了你了。”只能叹,涟漪没有一个好父亲,一般女子的幸福,都是以父亲权势争取的。

    涟漪噗嗤一笑,心中猜到了初萤想说什么,不得不说,古代的“拼爹”更是赤裸裸,现代的“拼爹”与古代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没什么,我喜欢用自己的实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有,我也喜欢我现在的父亲。”涟漪刻意加了“现在”两字,外人也许会认为是苏涟漪喜欢如今改过自新的苏峰,但涟漪的本意是,苏峰只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父亲。

    而后,涟漪便为初萤将苏峰的过去,有一些是听别人说的、有一些则是通过自己的观察。从苏峰与许桂花英雄救美,说到娶妻之后的洗心革面,到后来妻子过世的自暴自弃,最后还尤其说了,苏峰那破烂肮脏的家中,唯一干净的地方,便是供桌,其上放着的排位中,只有一只排位最干净,那便是许桂花的。

    夏初萤很惊讶,她从前只以为苏峰是个混老头,却不知苏峰还是一个痴情种。

    她的心头无比悸动,那种感觉说不出,就如同已经厌倦了身上沉重的枷锁,想挣破而出一般。

    若是有一个爱他的男子,一心一意对她的男子,其实……她是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的,即便是如今这样的生活她也是甘之如饴。

    涟漪总觉得自从叶词来过后,初萤情绪就十分不对劲,刚刚突然想哭,如今却又心情低落。她轻轻抚了抚初萤的肩,“放心吧,金鹏将军和飞峋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当他们凯旋而归时,就是来接你之时,如今不来接你,想必是怕各种残余势力得到消息后趁机报复于你吧。”

    初萤无奈,却又不想将心底的痛苦说出,既无法改变,又为涟漪平添烦恼。只能扯动嘴角笑了一笑,“知道了,嘻嘻,是我小心眼了。”

    涟漪笑得宠溺,伸手轻轻去戳她的额头,“笨蛋,都是母亲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脾气,等熙瞳长大了,看不笑话你。”

    熙瞳正好醒来,就好像将所有欢快气氛带来一般,两人赶忙跑去哄哭泣的熙瞳,陪他玩着,欢声笑语。

    苏涟漪已突破愁云,建立了新的奋斗目标,而夏初萤到底是喜是悲,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

    大年,来了。

    因国丧,不能有欢快的过年气氛,不能穿红戴绿、不能燃放鞭炮,就连那一年一次的戏台都不允许搭建,逼迫着全国百姓为先皇哀悼。

    但在苏家村这么个穷乡僻壤之地,大家关上门,该开心照样开心。

    新年,自然是将苏家父子都接了来,苏峰、苏皓和苏白,可怜的,父子三人大光棍。

    苏峰是绝对不会再娶的,他眼中只有许桂花一人,一直到死。

    那蒋氏曾经跑来央求与苏皓重归于好,但苏皓却不同意。如今的苏皓,哪还是从前那老实巴交到愚善的苏皓?他只说两人不适合,拒绝和好。

    苏白看着英俊开朗的大哥,和天真无邪的初萤,竟开口说让大哥和初萤一起过日子算了,被涟漪狠狠揍了一顿,要知,自从苏白去酒厂帮忙,后来去县城读书后,已许久没挨揍了,如今这顿,自认被揍得冤。

    初萤没恼,看着涟漪毫无淑女气质的揍人,竟在一旁加油叫好,就连熙瞳也咯咯笑着。

    苏白认为自己委屈死了,他也是一片好心。涟漪气坏了,苏白真是不要命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就算初萤不追究,人家金鹏将军非把苏白剁成肉泥不可。

    苏皓也只是笑笑,并未当真,也并未动心。并非初萤不好,而是他心中对婚姻已有了阴影,只能用时间慢慢治愈,若是不走出阴影,也无法再成婚罢了。此时,他心中除了生意只有生意。

    苏峰才不管涟漪怎么揍苏白,在他心里的第一位是亡妻许桂花,第二位是宝贝闺女苏涟漪,第三位是苏涟漪、第四位是苏涟漪、第五位是苏涟漪……最后不知第多少位,终于换了个人,便是此时他怀中抱着的男娃,熙瞳。

    这熙瞳虽是黄氏生的,但却是宝贝闺女涟漪进行那什么手术接生下来,所以在他心中,这娃不仅仅事黄氏的,也是涟漪的。他想疼自己宝贝外孙似得疼着。

    初萤见苏峰耐心哄着熙瞳,眼中的慈爱并非可伪装得出,不自觉笑了出来。借着回房间取东西的时间,忍不住落泪。

    父皇仙世,若父皇还在,会不会也如同苏家老爷子一般疼惜地抱着熙瞳?

    涟漪入了房间,见到初萤哭了,心中能猜到几分,轻轻拥住初萤,换换拍了拍她的背,“生老病死乃人世常情,以后我们也有这么一天,再说,你父皇是真龙天子,搞不好现在正在天界位列仙班也说不准。”她尽量安慰着。

    初萤心中默默哭着,心中却激动,她永远都记得,在自己最无助、最迷茫之时,站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度过的只有一个人——苏涟漪。

    有苏峰带孩子,涟漪和初萤便轻松了许多,晚饭是两人一起合伙做的。

    起初初萤有些担心,但涟漪却笑言让她放心。苏峰可与一般甩手不管家事的男人不同,他疼许桂花到了骨子里,就如他曾经说的,苏涟漪儿时得尿布都是苏峰亲手换的。

    初萤噗嗤笑了,心中对苏家老爷子更是赞叹了许多。此生已如此,无法回头,若是再有来生,她宁愿投生到这宁静小村,有一真正爱自己的人和呵护自己的人白头偕老,那么,此生便也足矣。

    欢声笑语,酒足饭饱,初萤哄着熙瞳去睡觉,苏峰和苏白两人则回自己家中睡,苏皓却留了下来,说有事要与涟漪商量。

    涟漪沏了茶,为苏皓倒了,“哥,有什么事吗,看你这么严肃。”

    苏皓接过茶碗,饮了一口,点了点头,“涟漪,实不相瞒,正是有事委托你。”

    “恩,哥你说。”涟漪坐了下来。

    苏皓道,“我在县城中听说,皇上派兵镇压叛军,不日便胜,想那东边南边百废待兴,想必定然大有商机,我与钱汇商量,上去探上一探。”

    涟漪笑了,原来大哥还是没死心啊,心中也感慨,苏皓是个上进进取之人。

    “虽然知晓妹妹你不想再参与酒厂之事,但除了你,哥哥实在不知将酒厂酒铺交给谁。”苏皓犹豫。

    令苏皓惊讶的是,苏涟漪非但没拒绝,相反还立刻答应下来,“放心吧,哥,酒厂,就交给我好了。”从今天开始,她要真正大显身手了。

    ------题外话------

    妹子们,传说今天是感恩节吧?囧,丫头也没办什么活动让大家开开心,一直在码字,实在抱歉。昨天睡得太晚了,弄的今天头晕乎乎的。

    现在补一句,感恩节快乐。恩恩,也不晓得为什么要快乐。反正就是快乐吧,希望每一天都快乐。

    感恩妹子们送的月票、礼物,让丫头第一次在月票榜呆了一个月,很开心!十分开心!谢谢了!

    tmytm(1钻)乔依霏霏(28钻),如果是晚间看文的妹子,那就说一声晚安。如果是早晨看文的妹子,那就说一声早晨好,mu~

    102,回信

    除了除夕夜这一天,其他时间苏涟漪都以婴孩不能太过吵闹为由婉拒了苏家人的聚会,新年确实应该一家人团聚,但夏初萤却在默默为父亲守孝,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不愿多加打扰。

    加之,此时云飞峋带兵作战,虽在众人口中,这场战争仿佛不日而胜,但那东王与南王长年驻守边关,想来也是作战经验丰富,自然是不好对付,人人都仿佛在翘首以盼着胜利,但涟漪却在担忧着自己心爱之人。

    熙瞳吃了奶后,安静地睡了去,那睡颜如同天使一般可爱,天真无邪。

    而后,一身白衣的初萤在房内照看着熙瞳,涟漪则是在客厅的桌旁坐下,将空白册子打开,蘸了墨,便准备写接下来的计划。

    经过这几个月的刻苦练习,苏涟漪的毛笔字比之从前有突飞猛进的发展,虽还不算什么大家,却也是看得过去。

    涟漪是那种计划性很强的人,鲜少做无准备之事、打无准备之仗,如今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番,自然是要计划在前。不仅是酒厂需要发展,就连她的妆品厂也要发展起来。

    她要钱,多多的钱,用钱来武装自己,不让任何人瞧不起,不让人有机会对自己挑肥拣瘦。

    夜静悄悄的度过,房内只有炭火噼啪作响,涟漪将那计划书写写改改,直到后半夜才吹干了册子上的墨迹,合了册子回房间睡去。

    ……

    苏皓是雷厉风行的人,那钱汇也是个勤快上进的人,大年才过了五天,还没过正月十五,两人便收拾了行囊,向刚刚平定的城市而去。赶着谈成第一笔生意,挖到第一桶金。

    涟漪这五日也没闲着,召集了乡亲,将从前做好的两份计划书——山蝎的人工养殖和碎银子花人工培育计划宣传了出来。

    众乡亲大喜,对苏涟漪那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就好像跟着苏涟漪干绝对不会赔本吃亏一般,都争前恐后起来。

    山蝎技术和碎银子花技术之前便已在多人的帮助下研究好,如今只差逐一开展。

    众乡亲登了记,便开始培训,培训的讲师不是别人,正是苏白。因新年期间县城书院休息,苏白闲来无事,便被苏涟漪抓了个正着,按照之前涟漪写下的方式教导众乡亲。

    之前苏涟漪的小驴车已被云飞峋带了去,没了代步工具,于是涟漪便又去牲口集市为自己购置了一辆小巧精致的马车,那马儿浑身漆黑,只有额前一抹雪白,看着便十分讨喜。

    从今以后,涟漪便要赶着这辆顺黑色的小马车往返于苏家村、岳望县城和神仙坊?妆品厂之间。前几个月的安逸不再,又恢复了那马不停蹄的忙碌。

    当涟漪到酒铺时,铺子里的掌柜乔六和伙计们都大为惊喜,他们以为涟漪小姐真的就不再来酒铺,如今又见到,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涟漪在楼下和众人交代了几句后,便拎着一只小皮箱上了二楼。

    打开皮箱,满满的册子和书信。

    书信?这件事还要追溯到几个月前的群菁会。在群菁会的宴席桌上,涟漪为其中一位年老商人讲解了风湿病,并让大家留下地址,她将配置好的药材送过去。回来后,她便抽空找人将药材配置好,按照之前众人留下的地址,送了过去。

    而这些信,则是那些人接到药后的回信。

    信的内容大抵不外乎几点,首先是感谢苏涟漪的送药;其次是苏涟漪帮了他们大忙,若苏涟漪有什么需要,只要开口,他们便定然帮助;最后,自然又回归道了商人的正途——他们看到了药方的价值,想高价购买药方,希望苏涟漪开出个价钱。

    最开始这件送药之事,涟漪并未带有丝毫目的性,完全是一片好心。但无心插柳柳成荫,结识了这些商人,对她未来要做之事也唯有好处,没有坏处。

    涟漪又将一封封信展了开,打开了一本新的册子,挑了一只最细的毛笔,将所有写来信笺之人的名字都抄录在册子之上,每一人一页,就如同云飞峋的那本花名册一般,她也要为自己建一本花名册。

    每页的开头是所在城县的名字,而后是家主的名字,再来,后面则是留下了大量空白,等着有时间找人询问了这些商人的经商范围及身价。最后,将那信笺小心粘在册子上,本来薄薄的一本册子,却在处理完后,竟变成了厚厚一本。

    这样的册子,足足累了三册。

    涟漪将册子工整放在一侧,而后垂下眸静静思索片刻,突然勾唇一笑,将纸张铺开,手执毛笔,唰唰几下,便将那药方工整抄录其上。

    这些商人要买药方?她不卖,偏偏送!

    她的想法很简单,不想拘泥于现在的眼前利益,钱财是小,她未来要用到他们的地方还很多,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事便是——施恩。她要施恩,让他们无法抗拒,也不忍抗拒。

    药方写好后,放在一处,而后又展开了一页新纸,写了封短信。言辞不算华丽,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气,也没有低三下四的孬气,言语不卑不亢,其意光明磊落。

    大意是,她苏涟漪是初入商界的一名小女子,而与她通信的都是她所敬仰的商业前辈,她配置药方为在商界打下汗血功劳的前辈们减少伤痛是她一名晚辈的荣幸,承蒙诸位前辈的赞赏,都欲购买这幅方子,她左右为难,于是,便做了这个决定——同时将方子赠送给各位前辈,以表敬意。

    短信写完,涟漪将纸张拿起看了一看,觉得实在难看得紧,便想起街市上专门为人抄书的穷秀才,便付了银子,将信笺请秀才按所发人数抄录多份。

    药方?自然是不用秀才写的,她请了酒铺的掌柜乔六代劳。

    那乔六也是写了一手好字,明明是药方,但被乔六抄录后,却如同诗歌一般优美,令涟漪连连称奇,发誓从今往后定然要将字练好。之所以让乔六抄药方而不用秀才,自然是怕秀才将那药方背下,流传了出去。

    将药方和秀才抄录的信笺整理好,分别装入信封中,写上收信人的名字,送入驿站,付了银子,便有专门递送信件之人将信笺按照地址送了去。

    将一切都办好后,已是下午。

    涟漪告别了管事乔六,便出了后门,上了自己的黑色小马车。当马车行进的瞬间,忍不住愣了一愣,因,又想起了从前的日子。从前也是如此,她赶着小驴车回家,而家中有那个面无表情得云飞峋在等她。

    一种带了丝隐痛的感觉从心底深处缓缓蔓延,是思念。

    路上还满是积雪,涟漪不敢将马车赶得太快,便任凭黑马慢慢跑着,思绪逐渐飘得遥远。她在想什么?自然是在想,飞峋此时过得好吗?是否吃了饭,是否穿了厚衣,是否有着危险。

    一阵冷风吹过,将涟漪系得严实的棉披风吹了开,她已经穿了很多,但一阵寒风却将她整个人冷透了一半。两道秀眉不由得蹙起,本来就因思念略略烦闷的心,更是忧郁几分,只因不小心想起了一句古诗。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早已不记得是初中还是高中学过的一片语文课文,当时学习时,为了考试能拿到高分,将每一个词语都一一翻译,将整篇诗词都牢牢记在脑海,是一种机械记忆,不夹杂任何感情,但如今,她却因这一句诗担忧不已。

    冬日严寒,她驾车都觉得寒冷难耐,却不知飞峋此时可好。

    ……

    云飞扬与云飞峋兵分两路,牵着向东、后者向南。只因东王实力更强,南王次之。按理说,以云飞峋的资历根本没资格挂帅,但其急切建功立业,便在大殿上立下军令状。

    他是云元帅的嫡子,也是金鹏大将军的亲弟,两人保荐,得意得到这重任,而皇上也愿暗暗帮助飞峋,因在这皇子夺嫡之战中,飞峋也是大立战功,只不过他的战功在暗处,鲜少人知晓。

    与叛王的攻城相比,云家将军镇压叛王之战要容易得多,因前者是强攻,后者有城内驻军的帮助,里应外合。果然,这胜利就如同雨后竹笋般连连而来。

    地宁城是一座关键重城,新晋将军云飞峋刚刚待人拿下,将那南王打退了几百里。

    城中大营,飞峋正针对下一座城池开着军事会议,为诸位将军讲解攻城计划,因从地宁城向南,所有城池失守,他们从优势转为劣势,需要攻城,难度凭空增大,自然要极为重视。

    众将军原本是对着新晋大将军持有怀疑态度的,认为其年纪尚轻、毫无经验,但经过这大小几场战役后,却对他大为改观,因这飞峋将军熟读兵书、用兵如神,又武艺高超,除了作战方面的指挥无懈可击,更是提出了很多独具创新的行军、作战、训练、管理等等方法。

    这些方法,很多都是云飞峋和苏涟漪两人平日里闲来无事聊天探讨而来,如今不想,却用了上。

    飞峋在讲解过程中不由得失了个神——涟漪,此时此刻,你又在做什么?

    ------题外话------

    前几日码字太晚,今天状态实在不好,整整一天只写出了三千字,又不想请假,便只能发了三千,妹子们先塞塞牙缝,最近恢复恢复就万更。

    话说,万更不累,但日日万更真不是人干的活,呜呜呜呜,有种温水煮青蛙之感……

    103,亏欠

    思绪回来,当苏涟漪驾着马车临近妆品厂时,在苏家村口,有一母亲教育孩子,母亲出口责备——“六娃你再这么玩下去,非玩傻了不可,你想当傻子?”

    那孩子挣扎着反驳,“为什么玩就能成傻子?”

    那母亲道,“天天就知道玩,脑袋里没货,好好的脑袋成了豆腐,不是傻子还是什么?”

    那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远,因为涟漪的马车已经驶了过去。涟漪笑了一笑,知晓做母亲的苦口婆心,但这傻子一说也实在没有科学依据。玉不琢不成器,这自有道理,孩子就要从小管束,劳逸结合、寓教于乐,方能成功。

    光玩不行,光死学也是不行。

    突然,苏涟漪的大脑猛然涌现一个灵感。

    傻子?玩?放纵?

    又是一阵风吹过,将她的披风吹开,但她却丝毫没在意这风将她身上所有温度都带走,因为刚刚那母子对话引起了她的一番思考,而一个计划又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接下来的路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按照现代时间也就是一刻钟,苏涟漪就这么忘我的思考着接下来要做的事,而那包裹身体御寒的披风,就迎着风吹着,以至于到家时,早已浑身凉透。

    初萤趁着熙瞳睡时,已做好的饭菜,等着涟漪回家。

    抱着熙瞳,哄着,站在门边,仔细聆听屋外马车的响动,不知已盼了多久,终于那等待的声音响起,她高兴地低头对熙瞳道,“你二婶婶回来了。”

    涟漪卸了马车,将马牵到棚里,在马槽里填了好些草料,还加了一些生豆子进去,为了给马匹增加营养好御寒,将一些做完后,方才进屋子。

    初萤抱着熙瞳过来,“熙瞳快些说,你想二婶婶了。”

    涟漪噗嗤一笑,有一些害羞,她和飞峋还未真正成婚,“初萤别过来,我从外归来,身上寒气重,别染了熙瞳。”如今这小男娃就是两个女人的心肝宝贝,稀罕的紧,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自然怕他着凉生病。

    初萤本还想接下涟漪的披风,见涟漪这么说,也就不敢了,她自己不怕生病,却很怕熙瞳病。“快快卸了披风,到火炉边暖暖。”

    涟漪依言,到了火炉便烤着手,那手哪还有平日里的纤嫩如笋,虽带着厚厚的皮毛套子,但手还是被吹得绷了皮,修长的手指上皮肤干枯。

    初萤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幽幽地说,“涟漪,以后你就住在县城罢,这么往返耽搁的时辰太多,加之冬日严寒,很容易着凉伤风。”心中知晓,涟漪如今坚持回来,定然是为了她。

    涟漪笑了笑,“这种生活我早已习惯了,没什么的,来回的路上,我也能静下心思考一些问题,有利无弊,再者说,若是我住在了县城,也会将你们接了去的。”

    初萤心中感动,心中也是无比震撼。从前,她接受的教育无外乎夫为天,但如今她却知晓,没有夫君,女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一份真情足以安享一生,没有爱情,还可以有亲情或友情。

    这一刻,初萤竟不想回京城,只想这么每日和涟漪在一起,抚养熙瞳,这样平静的日子,她已十分满足。

    涟漪并未发现初萤心中所想,因她一边暖着手,一边继续刚刚想的事,做着计划。

    晚饭后,初萤哄着熙瞳睡去,涟漪则是在厅堂的桌子上画着什么,又是到了很晚,才入睡。

    ……

    第二日,涟漪先是到了妆品厂,而后去了酒厂、酒铺巡视了一圈,将马车停在了酒铺,自己则是提着一个皮箱去了驿站,雇了一辆结实舒适的马车,赶往安济城。

    为什么涟漪去安济城?而安济城有什么?答曰:欧阳家。

    安济城正是几个月前,涟漪参加的群菁会时来过的安济城,而苏涟漪此次所来的目的,便是欧阳老先生之前对她的嘱托。

    当到达安济城时,已是下午,将拜帖由门丁送了进去,自己则是站在门口耐心等待。没办法,这便是欧阳家的惯例。

    欧阳家主欧阳尚默不欢迎突如其来的拜访,若是想上门拜访,要早早递交拜帖,由欧阳尚默选一个日子,再将回帖送去。

    若是有人突然拜访,便只能这样,递了拜帖后,人在门外等着,而欧阳老先生愿不愿意待客,那就是另一回说了。

    涟漪在门口静静等候,一动不动亭亭玉立,寒风吹过,她那招牌式一丝不苟的发髻丝毫未被吹乱失态。她耐心等着,心中却一直将昨日计划之事一遍遍反复思索,想做到万无一失。

    而欧阳尚默到底委托了她什么事?自然是他的儿子——欧阳歉之病。

    欧阳尚默遍访天下名医都无法治好欧阳歉的脑疾,但听说苏涟漪竟可将回天乏力的李福安生生治愈,便借着群菁会将苏涟漪邀请而来一探究竟。

    若那苏涟漪看着如同招摇撞骗或口舌不净之人,他便放弃打算。但在他看来,苏涟漪却是个沉稳谨慎之人,那几十年几如死灰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将苏涟漪带到了他最心痛之处,让她见了他最心痛之人。

    涟漪不知等了多久,将脑子里准备说的话、做的事,一遍遍温习、演练,就在这时,欧阳府大门被快速打开,从中走出一中年人,身上衣着低调考究,面容从容,看着眼熟。

    涟漪想起,这人就是当初推着欧阳老先生入那华屋之人,想来是管家,更是欧阳老先生最放心之人。

    这人亲自来迎接,想来老先生是盼望她来的。能感受到欧阳老先生急切的心情和殷切的希望,涟漪顿时觉得自己很是卑鄙,竟用这种方式取得人的好感和信任。

    “苏小姐,里面请,老爷等您多时了。”那管家也是满面惊喜,殷勤地前来迎接。

    一旁的门丁都很惊讶,这高个子姑娘是何方神圣,他们还第一次看见徐管家这么恭敬地去迎接一个普通人。

    涟漪微笑道,“劳您前来,涟漪实在惭愧。”

    “哪里,您能来就好。”管家的话又是让门丁们暗暗咂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子又是何人?为什么管家就如同盼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般盼着?

    有个眼尖的,一下子认出了苏涟漪的身份,但却还是不解,为何管家会对这一介新晋女商人如此毕恭毕敬。

    涟漪随着管家款款入内,每走一步,压力就更大上一分。她做不到全部欺骗,既然她来了,定然要尽自己所能,圆欧阳老先生的心愿。

    再见欧阳尚默,已经是几个月之后。

    当在厅堂看见他时候,涟漪心中酸楚,因欧阳老先生比之几个月前苍老许多,想来,是他一直以来的希望,被苏涟漪最后破灭了罢。

    涟漪有些后悔,后悔当时的实话实说,欧阳老先生还能活几年?她应该让他带着希望而去,而不应该让他在有生之年在悔恨与痛苦中挣扎。

    “欧阳老先生,您好。”涟漪打了招呼,语调沉痛。

    与苏涟漪不同,欧阳尚默一反平日里那绝望,眼中满是希望的神情,他坐在木质轮椅上,恨不得一下子站起来,笑着点着头,“涟漪丫头啊,老夫一直在等你,老夫就知,你一定会回来拯救歉儿。”

    涟漪心中百感交集,又很是难过,鄙夷自己的目的性,这一刻,她仿佛没了医者的圣洁,满是商人的势力。

    “欧阳老先生,涟漪不能骗您,即便是此番前来,也是没有治愈的把握,我只能说,尽自己所能、竭尽全力。”虽然告诉自己要善意的谎言,但最终苏涟漪又一次实话实说了。

    欧阳尚默赶忙点头,“只要有你这句话,足矣。”一回头,望向那管家许昌,“大昌,快推我去歉儿那。”他的焦急已无法忍耐,迫不及待希望自己爱子得到救治。

    管家也赶忙跑到欧阳尚默身后,用力推动木质轮椅,涟漪则是跟在两人身侧,向那华屋走去。

    欧阳尚默的老来子欧阳歉,便是典型的弱智。

    弱智的原因有多种,有遗传性的,多因染色体变异引起;有产前损害,例如宫内感染、缺氧、中毒;有分娩时的产伤,包括窒息、颅内出血、早产等;也有一些是出生后的疾病,例如脑膜炎、脑炎、颅外伤、脑血管意外等等。

    而欧阳歉则是属于第二种,产前损害。

    就之前欧阳老先生所说,在其夫人有孕期间,心思歹毒的妾室们欲用各种药物使夫人流产,但这孩子保住了,生下后却比普通孩子少了一窍,就是智力低下。想来,这药物其中定然含有汞或者铅。

    苏涟漪是见过欧阳歉的,那欧阳歉除了喜欢傻笑打砸,并无什么流涎、四肢失控等症状,而且当见到自己父亲时甚至停止了打砸,出声打了招呼,在得到允许后,又继续打砸,从临床表现分析,其为轻度弱智。

    轻度弱智的表现为学习能力差、适应生活能力差、不能正确理解问题、不能灵活地去思考,解决问题速度缓慢,而人们日常接触到的弱智儿往往都是这种轻度弱智。

    轻度弱智,其救治时间往往是越早越好。

    婴儿时期是脑、心理和身体发育最快的时期。从新生儿开始,至七岁时,脑重量已接近成|人脑重量。大脑皮质细胞的分化从胎儿第五个月开始,七岁已基本完成。

    出生以后,大脑皮质的神经细胞数不再增加,脑重量的增加主要与神经细胞体积的增大、突触的数量和长度增加及神经纤维的髓鞘形成有关。

    所以,在生下来三个月之内,几乎百分百治愈;三岁之内,只有百分之六十五左右的治愈率;六到七岁,治愈率低于百分之十二,或着根本治不好。

    可以说,以欧阳歉现在的年纪,智力缺损已无法逆转,但却可以多少挽救,即便是达不到正常人的标准,也能让其生活自理。

    离那华屋近了,静悄悄,除了风吹雪飘枯枝响,就没有丝毫声音。但苏涟漪知晓,那沉重的木门之内,有着让欧阳尚默痛心的声音。

    木门开了,仿佛已到了世界的尽头,再入内一步,便是地狱沟壑一般。

    华屋之内,吵杂一片,有欲盖弥彰的妙乐大奏,有瓷器撞地的迸裂之音,有中年男子的痴傻笑声,只见欧阳尚默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去看眼前一切,也不想听见一切声音。

    欧阳歉砸了一会,发现门开了,自己的父亲在门旁,便停了打砸,对着欧阳尚默呵呵傻笑。

    欧阳尚默痛苦地点了点头,仿佛同意了一般,那欧阳歉便继续砸。

    涟漪冷眼观察,不带丝毫个人情感,回过头,问道,“他喜欢砸瓷器,这个行为持续多久了?”

    欧阳尚默叹了口气后,答,“两年多罢。”

    “在砸瓷器之前,喜欢做什么?”涟漪问。

    “撕书。”欧阳尚默答,声音缓缓、低沉。

    “撕书之前呢?”

    “撕布。”

    “撕布之前呢?”

    “翻找杂物。”

    “再向前呢?”

    “发呆。”

    涟漪不再问,仿佛找到了规律一般,面色一敛,声音严肃冰冷下来。“请问欧阳老先生,令郎最后一次接触外界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欧阳尚默一愣,没想到苏涟漪就那么果言辞犀利地问了这个问题,有些尴尬犹豫,一旁的管家很是不赞同,对苏涟漪使着眼色,而涟漪只当看不见,继续等待欧阳尚默的回答。

    这僵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欧阳尚默又长长叹了口气,“是四十几年前了。”他实在羞于开口,无法说出实情——他生怕被外人嘲笑,所以将歉儿关在屋里。

    欧阳尚默虽未说,但苏涟漪却能猜得出来。

    涟漪可以想象到,当年的欧阳尚默心思已经十分敏感,而思想也十分左。老来子是弱智这个消息已经打击了他,但他青梅竹马的夫人却无法原谅他而自杀,生生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其实责任并非都怪欧阳老先生,更应该怪的,也许是这个畸形的社会罢,如果这里不是一夫多妻,又哪会有恶妾?如果没有恶妾,欧阳夫人又怎么会中毒产下病儿?

    但欧阳老先生也不是无辜,他太过虚荣,太在意外人对他的看法,也是因此,先是害了夫人,又是害了儿子。

    其实欧阳歉的病症并非十分严重,可惜,已过了教育的最佳时机。若在欧阳歉儿时便悉心教导,用超人的耐心去引导,去激发他思考,让他去判断对错,也许今日的欧阳歉,也不会到如此。

    当然,这些话,涟漪对欧阳老先生说。说了,也无法挽救这个现实,只会为老先生平添遗憾罢了。

    涟漪心中了然后,便走了过去。

    欧阳尚默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心中的期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身子微微向前,仿佛想从轮椅上站起一般。

    管家徐昌赶忙上前,扶住自家老爷,欧阳尚默这才平下心来,坐在轮椅上,眼光急切地看着苏涟漪,想知道她要用什么方法,更想知道这方法有没有效。

    欧阳歉四十七岁,与苏峰的年纪相仿,穿着精心裁纸的银灰色长袍,不胖偏瘦,稍微有一些佝偻。

    因常年不见天日,皮肤未被紫外线伤害,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又因常年被困屋中,面色苍白。他的眼神单纯到发愣,丝毫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看着他打砸后的傻笑,给人一种十分渗人之感。

    涟漪提着小皮箱走了过去,快要临近他时,正巧梦到欧阳歉砸了一只瓶子,那瓶子碎末崩得老远,有一块不小的瓷片直直砸在了苏涟漪的腿上。

    一旁伺候的下人们一惊,赶忙上前,“这位小姐,这里危险,您还是到另一边去。”

    涟漪对着这名中年侍女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前行,在离欧阳歉的左侧偏近前方站定,而后小心蹲了下去,打开了皮箱。

    欧阳歉停下了砸碗,看了苏涟漪一眼,而后又开始砸起来。

    涟漪此时是冒着危险的,她离欧阳歉很近,便容易被崩开的碎片砸到,而她又蹲了下来,更是容易被碎片划破脸,甚至眼睛。

    所有伺候的下人都吓了一跳,但这女子是被老爷应允,他们不敢上前阻拦,就连那琴师也愣( 名医贵女 http://www.xlawen.org/kan/3246/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