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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部分阅读

    初萤想了半天,终于想了个办法,一抬头,一双眼咄咄逼人地看着涟漪。“这样,以后你也别想着什么皇商了,你就用这配方为要挟,逼着我皇兄为你与飞峋指婚,婚后,我皇兄会派人严密保护你,就这么办了。”

    涟漪噗嗤笑了,“小女子谢谢金玉公主的操心了,但这配方,我想将其散播出去。”

    初萤一愣,“散播出去?”

    涟漪点了点头,“是,还是那句话,这配方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的威力,从前人未发现,只是从未向这一方向想而已,如今我做了炸弹出来,各个国家只要让鞭炮工匠研制,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将这配方研究出来。而我想用黄励靖这身份提前将这配方传播开,也就轻易脱了身。”

    说到这,涟漪一挑眉,看向正在拍胸脯表示松了口气的初萤,“我说,你不会将我这一点小秘密告诉你皇兄吧?”

    初萤回头瞪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样的人?你我是患难姐妹了,我与皇兄固然是兄妹,但与你也是姐妹,只要不是触犯到我皇兄的根本利益,我绝不会多那个嘴,你放心好了。”心中也是十分感动,涟漪真是将她当成了自己人,如此的秘密也和自己说。

    将秘密告诉初萤,这绝对是个冒险,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初萤转身会不会将这些事告诉皇上?

    但苏涟漪还是告知了,一方面是因为对其的放心,另一方面则是心里阴暗的想,用这件事来做一个考验,若是初萤真将一切告诉了皇上,那两人之间的姐妹之情就到此为止。

    苏涟漪从来都是那么纯粹之人,宁缺毋滥,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

    两人又手拉手的聊了好一会,涟漪将她这几日在军中所见所闻与初萤说了,而初萤则是给涟漪将这几日岳望县发生的要事。

    “桃姨娘生了?”苏涟漪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惊讶。

    初萤笑着点头,“是,那桃姨娘还真是买你的情,孩子生出来后,送来不少珍贵礼品,可惜,生的却是个女儿。”有一些感慨。

    涟漪不赞同,“生儿生女都一样,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若是嫌弃,那便是对这条生命的不尊重。”她不是重男轻女之辈。

    所以从前听这话,初萤不会理解,在她皇家人的眼中,生儿子才是正道,生女儿多半废物,但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体会到了母亲对孩子那种特殊的感情,便也不在乎什么男孩女孩了。

    “那你以后和飞峋就生个女儿,嫁给我家熙瞳吧。”初萤开玩笑道。

    涟漪失笑,“拜托,就算是生了女儿,他们也是堂兄妹好吗?难道你要让熙瞳乱Lun?”

    初萤一撅嘴,“也是,真讨厌,若不是堂兄妹就好了,涟漪的女儿准没错,我定是要定下这娃娃亲。”

    两人又欢声笑语了好一会,熙瞳醒来,猫儿抱着熙瞳前来。涟漪也是许久未见熙瞳了,熙瞳虽是初萤的儿子,但在她心里也是她的儿子,半个月没见,如同几年一般长。

    待初萤为熙瞳喂过奶后,涟漪就抱着熙瞳好了一阵玩,直到欧阳府听闻苏小姐归来,特派人来请,涟漪这才放下熙瞳,告别了初萤,去往欧阳府。

    ……

    欧阳府,还是那般景象,半个月的时间对于平淡度日的欧阳老爷来说本属沧海一粟,但这本个月的时间,欧阳歉的“课程”却没断,苏涟漪不在,但李玉堂在。

    之前苏涟漪已将“教育”欧阳歉的精华和李玉堂说了,后者那般聪颖之人自然能立刻领会,于是涟漪不在,李玉堂却天天来,每日陪欧阳歉玩耍,引导其“思考”,半个月的时间,欧阳歉进步飞速,虽然反应迟缓一些,但已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学会如何判断“对、错”。

    苏涟漪来,与正准备离开的李玉堂打了一个照面。

    “你在?”涟漪问。

    欧阳府别院宽敞整洁,昨夜有雪,虽已被打扫,但地上多少还有一些残雪洁白。

    冷风吹过,飘起了点点雪花,也将这一对打了照面的男女雪白披风微微吹起。

    李玉堂素来喜白,无论是衣裤鞋袜都穿着白色,而涟漪对颜色什么不挑,值不够这披风是初萤做的,选了白底红色绣纹。

    两人迎面站着,好似隔了多年又见一般,最起码,在李玉堂的心中是如此。

    “你回来了?”李玉堂答非所问,平静的心被苏涟漪的出现掀起了巨浪。

    “恩,”涟漪温婉地笑着,想着李玉堂在,定然是听了她的嘱托,为欧阳歉做恢复课程,“李公子辛苦了,我这就进去看看欧阳公子,你是离开还是……”

    “我和你一同进去吧。”李玉堂淡笑道,气质如华。

    欧阳尚默离了老远便见到两人并肩而来,目光越来越慈祥。李玉堂最近所做所做他看在眼中,是个有诚意的孩子,而涟漪自是不用说。涟漪对欧阳家的恩情,已不是轻易用语言可以感谢。

    眼前那一对少女青年,真是如同一对璧人一般般配,欧阳尚默竟有一种当月老的冲动。可惜,这话他不敢轻易说出,毕竟苏涟漪在外的身份是有夫之妇,就是不知,她那夫君到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竟没见到。

    “涟漪,涟漪,你终于来了,你去哪里了?”欧阳歉本来正准备回房间休息,见苏涟漪回来,便也不肯再去休息,跑了回来。

    涟漪微微一笑,“我去见我的夫君了。”

    李玉堂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有一种跌落感,如同从高耸的幸福云端跌下了一般,他惊讶地看着面前那恬淡的女子,明明两人距离很近,伸手可及,但这一刻又觉得相距甚远,中有鸿沟。

    欧阳歉如今知晓了“娘子”、“夫君”的意思,很是惊讶,“涟漪有夫君?”

    涟漪微笑点头,“有的。”

    欧阳歉又问,“涟漪的夫君是谁?为什么我没见过?”

    涟漪耐心回答,“因为涟漪的夫君正在做一件大事,所以不能陪伴涟漪,等那大事做完便能归来了。”说到这,她便觉得心头幸福洋溢。是啊,等战事结束,他就要将她带走,两人也许去京城,离开这岳望县,但也仅仅是将家移到京城而已,两人的生活不会有改变。

    欧阳歉自然还是好奇,“什么大事?涟漪你告诉我好吗?”

    苏涟漪神秘一笑,“不许好奇了,现在不说是因为涟漪不能说,欧阳公子也不想涟漪为难不是?当能说的时候,我发誓,第一个告诉你。”

    欧阳歉一瘪嘴,“好吧。”

    虽然欧阳歉康复得极好,但智商也仅有十岁左右,在苏涟漪看来,这已经是极限了,让他恢复到正常男子的思维,也许这一生也未必能做到。

    陪着欧阳歉又聊了一会,欧阳歉便被下人们带着回房间休息,虽然后者十分恋恋不舍。

    大厅内火炉烧得旺盛,欧阳老先生是爱花之人,大厅四周放了不少花草,郁郁葱葱,涟漪和李玉堂两人则是陪欧阳老先生聊着。

    大半是欧阳尚默和涟漪两人在说话,李玉堂只听不语,神色黯淡。

    欧阳尚默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李玉堂,心中哀叹,这一对璧人,注定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时辰不早了,涟漪婉拒了欧阳尚默的晚膳邀请,坚持回家,陪初萤一同晚餐。

    晚餐席上,两人边吃边聊,涟漪便将今日下午发生之事为初萤将了,她没看见的是,初萤的笑容多了一些深意,潋滟的大眼闪过深思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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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涟漪归来岳望县,便意味着再次投入忙碌的生活。

    酒厂、酒铺、妆品厂、制铁厂,见东家小姐苏涟漪归来都干劲十足,涟漪也第一时间去到各厂巡视情况,对新晋酒铺小掌柜雷子很是满意,雷子虽不像钱汇那般聪明,但胜在其勤上。

    更满意的是管事乔六,那制铁厂在乔六的打理下井井有条,每一个部门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事,涟漪心中很是好奇当初李玉堂那厮是怎么把这么个能手乔六挖了来。

    “涟漪小姐,这些是这半个月的账册。”制铁厂,苏涟漪的办公室内,乔六将基本账册递了过去。

    涟漪接过后随意翻看,账册字迹工整、整齐俊秀,字如其人,也如同主人乔六那般极有原则。

    账册上工工整整记着,有支出、有收入,铁石的采买、厂房的修缮、打铁器械的完备,何时出了多少产品,收入多少,等等。

    “所有收入银两一旦到了千两,便送到了苏府交给了初萤小姐,这些是收条。”说着,乔六又拿出了一本册子,每一页都有初萤的娟秀的笔记,上面写着何时何地,受到乔六多少银子。

    涟漪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这些账册略略看了一遍,“乔管事,你辛苦了。”

    乔六不肯居功,“涟漪小姐您说笑了,这些都是乔六应做的,不算什么功劳。”他这辈子做过最走眼的事便是被李家公子挖了去,本以为跟着李公子大有作为,却没想到李公子的生意只是一个赌气的玩笑。

    在他觉得自己晚节不保,不知再以何种信誉去找下一个东家时,是涟漪小姐不计前嫌雇佣了他,还是那优厚的薪水,如今又委以大任,他如何不感激?

    “乔管事,我临走时交代你做的一批产品,做出了吗?”她指的是妆品厂所需要的器械。

    “做好了,正在二号库房,涟漪小姐现在就要看吗?”乔六道。

    “恩,带我去看看。”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拿了披风,一边为自己披上,一边跟着乔六出了办公室,向库房走去。

    按照苏涟漪的提议,几大库房没像鸾国惯常那般用天字、地字等命名,直接用了数字,如今二号库房内堆的,便是妆品厂所需器材。

    苏涟漪看见摆放整齐的器材后,心情大好,事不宜迟,立刻叫了人将诸多器材搬上了运货马车,一路向东,去往妆品厂。

    此时的妆品厂虽还在运营,但还是以苏家村的厂子为主力,岳望县的妆品分厂地盘很大,但工人却为数不多,显的有一些萧条。

    在这分厂做工之人都知晓神仙方准备扩大产量,却不知何时开始。

    妆品厂的风吹草动已传到了外面,一众贵妇们都急着盼着。如今,苏涟漪归来,终于是将这计划开始实施了。

    妆品厂一片热闹,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跑出来搬器械,涟漪教着众人拼装,谁说女子不如男?无论是干体力活还是拼装,姑娘们都干得奇好。

    傍晚十分,这第一批器械已拼装摆放好,接下来的便是准备大量招工和购入原材料。

    涟漪晚上又请姑娘们到一旁小饭馆搓了一顿后才回家,而那小饭馆用餐之人又一次见识道了神仙方妆品厂女子们的疯狂,敬酒、拼酒不绝于耳,因为姑娘们也都为苏涟漪高兴,期待着涟漪的产业越做越大。

    夜晚,涟漪乘着小马车回家,却想不到,另一地点某个人接到了一封信,是以她的名义。

    ……

    李家别院。

    李玉堂忙完了生意,便回了房间。他的脚步比平日里要缓慢沉重,心头空虚无比,只要一闲下来,他脑海中便总是闪过苏涟漪的身影,将两人从认识到如今,见的每一面,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想。

    甚至……他现在想到从前那一身肥肉的苏涟漪,竟觉得很是可爱。回想到从前在李府海棠院,她守在一旁,只等他路过,狠狠扑倒他身上,他也不觉得十分反感。

    即将进入房间,李玉堂在房门前不自觉停下脚步。

    如果……如果当初他真的接受了她,那该多好。难道他真的错过了?他错了,老天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再一次想到苏涟漪恬淡的笑容,他不自觉想起当苏涟漪提起她那正在“做大事”的夫君时,那幸福的微笑。

    他嫉妒!嫉妒到死!

    因为心中的悲愤,却又不想露于表面,所以只在心中想着,脸上却未表现分毫,但那愤怒和哀伤愈演愈烈,最终清瘦颀长的身子忍不住一再颤抖。

    墨浓跟在身后,多少是能猜到少爷的心,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少爷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这世上也许只有一人可以干涉,那便是苏涟漪。

    有下人匆匆而来,见这气氛诡异,不敢声张,便将墨浓叫到了一旁,原来,是有一封信送了来。

    墨浓接了信,那下人便如释重负地告了退。那信封上方方正正写着五个大字——李公子亲启,没有落款。

    字迹还算工整,但却少了一些功底,一看便是初学习字没多久的人写的。

    墨浓猛的一惊,这字迹……不正是苏涟漪的字?赶忙上前,“少爷,您有封信。”

    李玉堂心头烦闷,墨浓伺候他多年,知道深浅,既然此时将信送上,说明是要事。

    当那骨节匀称的白皙大手接过信笺时,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因,这信笺竟是……苏涟漪写来的。

    李玉堂愣愣看着信封上的字,一双冷眉微微皱起,眼中矛盾十分。

    墨浓在一旁看见此景,很是心酸。从前那眼高于顶的少爷,如今也体会到了求而不得之苦。“少爷,夜晚风凉,您到屋内再看吧。”出声提醒,不希望少爷在下人们面前失态。

    李玉堂入了房间,关了门,十分急切地想打开信笺查看,却又没那勇气,生怕是苏涟漪的绝交信。他自认已将自己心思藏得很小心了,她应该不会发现才是。

    他的这种顾忌并非多虑,而是亲眼目睹叶词。当初苏涟漪与叶词很是热络,一口一个“词”的称呼,但只要叶词表白了心迹,涟漪立刻便将其拒之门外,生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所以,他一直选择在旁默默守着,却……

    最后一咬牙,将那信打开,可以说是带着颤抖将那信读完。

    当读到了最后一个字后,李玉堂心跳剧烈,恨不得破胸而出。刚刚那愁云惨淡一扫而光,心头艳阳高照,很是明媚。原来,这是苏涟漪邀他一聚的信。

    信上虽没说为何要邀他,只说了想私下一聚,时间、地点,但李玉堂早已为苏涟漪想好了各种借口。

    这信笺内容漏洞百出,换一个人都会仔细思考一下,苏涟漪从未对李玉堂有过什么特别表现,如今却突然送信来说要私会,怎能不奇怪?

    但李玉堂却未发现,或者说,他不想自己去发现,就这么自欺欺人,为苏涟漪找各种借口,也许,这便是传说中的无病乱投医吧。

    而相会的时间,正是明日的傍晚,在县城北郊一处偏僻的宅子。

    ……

    苏府,正在用晚膳。

    涟漪一回头,竟看见的诗北,略微惊讶,“初萤,诗北怎么在,她不是被你罚到厨房了吗?”

    诗北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恨,虽然二小姐没得罪过她,但她还是忍不住恨。凭什么这两个女人就可以如鱼得水、兴风作浪,凭什么那美如谪仙的李公子就要喜欢这已嫁人的二小姐?

    没错,李公子定然是喜欢二小姐的,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

    二小姐很是不知廉耻,明明已经嫁了人了,还不守妇道,天天和那么多男人勾搭,不要脸,狐狸精!

    苏涟漪背对着诗北,更何况诗北低着头,涟漪自然是没看到她的神色。

    初萤眉间微微一挑,扫向诗北的眼神有一些讥讽,那讥讽转瞬即逝,立刻又换回了平日里的天真巧笑。“之前她做错了事,惹我生气,自然是罚她去了厨房,如今我气消了,就让她回来了。”

    诗北抬起眼,十分小心地看了初萤小姐一眼,当看到对方那明面娇艳实则凌厉的眼神,玲珑有致的身段狠狠抖了一下,赶忙低下了头。

    ——这种人便是如此欺软怕硬,见苏涟漪平日里对她和颜悦色,便觉得好欺,而初萤对她日日刁难,她便惧怕不敢惹。

    初萤与诗北眼神的交流,苏涟漪并未发觉。想到这诗北也是个可怜的,便深深叹了口气,“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她,便将她卖了算了,或者干脆将卖身契给她,让她自寻出路,不然也是给自己添堵。”还努力劝着。

    初萤柔和的笑了一下,“没事的,涟漪,该怎么做,我心中自有分寸。”说着,那双大眼闪过算计的金光。

    涟漪无奈,摇了摇头,“随你了,但事先说好,不许无缘无故的责罚下人,不许动用私刑。”她不愿去干涉初萤更多,能做的,便只能如此。

    “恩,我答应你,无论我做什么决定,都是有我的原因,放心好了。”初萤说着,放下筷子,亲自站起身来,盛了一勺子汤,为涟漪添了。

    涟漪点了点头,低头喝汤,心中想的是,长久相处得知,初萤不是那种以打骂下人为乐得女子,若是诗北能老实本分,初萤也不会这么为难她。否则,为何初萤只针对诗北,而对猫儿和其他两名丫鬟都和颜悦色呢?

    晚膳用罢,涟漪与熙瞳玩了好一会,才回房间睡去,毕竟忙了一天,身心俱疲。猫儿屁颠颠地跟着回去伺候,因为二小姐归来,她可高兴坏了。

    涟漪离开后,又过了好一会,熙瞳才睡,初萤让那两名丫鬟将熙瞳送回房间睡,这才将诗北叫了进来。

    初萤在床沿上坐着,嘴角含着一丝笑,眼底一片冰冷,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跪地的诗北,周身散发出的气质逼人,让那诗北连看都没勇气抬头看上一眼。

    “你不是一直埋怨我待猫儿等人好,待你不好吗?你可知原因?”初萤随意说道。

    诗北浑身抖了一下,自然知晓是自己在背后兴风作浪被初萤小姐发现。点了点头,声音怯怯的,“回小姐的话,奴婢知晓,但奴婢虽然有错,却对小姐一片忠心,真的!”

    初萤唇角勾了一勾,这诗北固然是“忠心”,这样帮着主子做坏事以谋私利之人,她从皇宫到公主府,如今到将军府,这样的人见了多了。这些心肠黑透的女子哪有什么“忠心”?她们的忠心建立再私利上,当有一日天下大变,主子落难,第一个反咬一口的就是这群人。

    和她夏初萤玩?这诗北还嫩。

    她不是收拾不了这诗北,更不是留下戏耍着玩,而是别有用处。她要用这诗北为苏涟漪上一节课,让涟漪亲眼见见这等小人的嘴脸。

    涟漪心善,她既喜欢涟漪这点,又担心涟漪这点。涟漪在这还算单纯的小县城没机会接触那些杀人不见血的黑暗,但一旦飞峋将涟漪带到京城,其要面对的就可比这县城要阴暗得多的环境。

    未雨绸缪好过临渴掘井,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罢了。

    “你不是,喜欢那个李玉堂吗?”初萤慢慢问着,那软糯的声音隐隐透露出一种高贵的傲气。

    诗北低头跪在地上,眼珠子兴奋地转动,不知面前这恐怖的初萤小姐要作什么?

    初萤微微一笑,“我给你一个机会,明日傍晚时分,我会派人送你去一处宅子,我已用涟漪的身份将李玉堂约了出来,而之后如何做,就看你的了。”

    诗北一惊,慌张抬头看向初萤,“奴婢不懂初萤小姐的意思。”

    初萤一挑眉,“同样的话,我从不说第二遍。”

    诗北狠狠咽了口水,想到那美如谪仙的男子,又想到其身后富有的李家,心中早已兴奋非常,“那奴婢斗胆问,初萤小姐这么做的原因呢?”

    初萤嗤笑了一下,“我的原因,你也配知道?”

    诗北浑身都是一抖,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人,在二小姐面前,她可以装出纯善,但在初萤小姐面前,她无论如何装,但对方好像火眼金睛能看穿一般。“那……奴婢……奴婢该怎么做?”

    初萤轻蔑地扫了她一眼,“那就是你的问题了,难道你还等着本小姐将那李家公子绑了送你?你好大的面子啊?”

    “不……不……奴婢该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诗北吓坏了,因为被这初萤整得人不像人,她这一生都没干过这种粗活。

    “好了,我也累了,你出去吧。”初萤笑着站起身来,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诗北,只见其眼中的恐惧是假,惊喜和疑惑才是真,心中暗笑。这诗北也是个可惜的,若是生在宦官人家送入宫中,想必也能兴风作浪一番。

    “记住,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自行选择,若是愿意去则就去了,若是不想去就留在苏府继续从前的日子,呵,本宫也算是发了一回善心,你下去吧。”

    诗北见初萤小姐真的在赶人,便不敢纠缠,千恩万谢地站起身来,退了出去,一双妩媚美眸中满是算计,口中却忍不住喃出一句,“本宫?本宫是什么意思?”

    她这个普通富家的丫鬟,自然不知,这本宫是某些后宫权贵的自称,而金玉公主也是一时失言,才不自觉地说出习惯性称呼罢了。

    ……

    第二日,苏涟漪晨起照常训练,将猫儿留在房内打扫,训练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去陪初萤用早膳,尽量挤出一些时间陪初萤,而后便叫上她的车夫,出了门去往妆品厂。

    今日,是妆品厂招工的日子,虽然负责此事的不是她而是吴氏,但她还是赶过去看了看。

    妆品厂今日人山人海,还没走近,已有一股脂粉的香气,原来是众女子前来应聘。

    岳望县虽还算富有,但还是普通百姓居多,女子出嫁都要有嫁妆,嫁妆越是丰厚,越能被夫家瞧得起。所以一般待字闺中的女子都在家做一些绣活,也增添下嫁妆的分量。

    除了待嫁女子,还有一些年轻力壮的少妇,平日里为人洗衣服或做一些缝补贴补家用,谁不想有钱花?谁不想过好日子?

    可惜,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却不给这些女子们工作的机会和岗位,更别提,在这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条件下,根本也无法提供出这么多工作岗位罢了。

    但苏涟漪的神仙方妆品厂却解决了这一难题,大量招工,且招的都是女子,女子们岂能不欢欣鼓舞?都纷纷跑来应聘,大清早的也都涂脂抹粉,打扮一下,希望给东家一个好印象得到工作。

    面试官为苏涟漪、吴氏和两名新晋提拔上来的小管事,女子们一个个进入,四人便提出一些问题,初步判断女子的品貌。尽量留一些老实肯干的姑娘,将那些多事的拒之门外。

    除了中午吃饭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整整一日就没停过,最后,留了五十名姑娘,交给了吴氏培训。

    涟漪这一天说得口干舌燥,不知喝了多少茶水。如今终于面试完了,她终于可以回家,头晕脑胀。

    刚到门口,却看见远方来了一辆马车。

    涟漪举目远眺,认出那是酒厂的马车,眉头微微一皱。酒厂人来妆品厂干什么?难道是酒厂发生了什么急事?

    想着,便没上马车,站在妆品厂大门口等着。

    那马车一路驶了过来,在妆品厂大门口停下,车夫下来后,有人撩开帘子从车厢中钻了出来。那人个子高,身材清瘦精壮,穿着一身干净的土蓝色棉袍子。

    涟漪一见,心虚。她最近一直躲着他呢,没想到还是被他追来堵住。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了招呼。“爹,好久不见,您老最近可好?”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苏涟漪这一世的亲爹苏峰。

    只见来者气势汹汹,“你三弟呢?”

    涟漪顿了一下,难以开口。“爹,上马车,我们回家说?”她要如何回答?难道说大虎其实是云家人?如今是东征军主帅云飞峋将军?先不说大虎这身份会不会吓到苏峰,那苏白的行踪怎么解释?

    她跑去为夫君献计献策,然后将弟弟留下当了炮灰?

    苏涟漪欲哭无泪。

    “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苏白那小兔崽子哪去了?你别帮他说话,这孩子真是不学好,竟学会了有家不归!”苏峰哪能想到这些,他还以为是苏白任性不回家,涟漪为其护短。

    被苏峰这么说,涟漪更是无言以对了。“爹,那你进来到我办公室,我们慢慢说。”说着,便将苏峰领进了妆品厂,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中,带着怒气冲冲的苏峰入了办公室。

    此时的涟漪看似淡定,其实后背满是汗,心中不自觉一骂再骂,苏白那个混蛋,算是彻底害死她了。

    “好,你现在说吧,苏白那个小兔崽子哪儿去了,你不许帮他打掩护。”苏峰入了办公室便气愤道。

    涟漪哪是帮苏白打掩护,现在想着如何编个谎话。最终一咬牙,“爹,苏白他……参军了。”

    苏峰一愣,“你说啥?涟漪你再说一次。”

    苏涟漪长叹一口气,“三弟他去参军了,正是如今的东征军,这几日,应该正在与东福判王交战呢吧。”

    苏峰顿了一下,而后面色一白,老人家一口气没上来,踉跄了几步差点晕倒过去。

    涟漪吓坏了,赶忙扶着苏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为其倒了茶水,喂着喝下,好半晌还缓过来。

    苏峰忍不住老泪纵横,“那个混蛋小王八蛋,那个……哎,当初征兵到我们村,我费劲千辛万苦才用银子将那征兵官打发了去,就是不想这两个儿子出事,谁知道……那个小王八蛋,竟敢背着我去参军!”

    涟漪低下头,心中后悔不已,当初她就不应该叫苏白送自己去,但除了苏白,她又实在不知何人可以百分百的放心,将这秘密告知。

    苏峰真的哭了,“那个小兔崽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死了怎么和桂花交代啊……”

    涟漪鼻子也酸了,她想起从前对苏白连打带骂,但那苏白永远都是想着她、听她的,永远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如果……如果苏白真的没了,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办公室门外,有人能听见屋内苏峰哭号,却不解其故。

    涟漪也站在一旁,低着头,默默地哭着,心中自责着。好男儿为国捐躯固然伟大,但她却不允许是她家人去捐躯,说她自私也好,她就是这样。

    苏白……苏白可怎么办?

    苏涟漪此时此刻深深后悔,当初她就不应该考虑这么多,直接将苏白弄晕了带回家。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爹,您冷静一下,苏白他是……”涟漪灵机一动,“他是去做文书,不会殒命的。”现在只能这么安慰了,而安慰之后,她便只能对天祈祷苏白无事,平安归来。

    苏峰听见涟漪的话,这才止住了悲伤,摸了一把老泪,“真的?涟漪丫头,你可不许骗爹。”

    涟漪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绝对不骗人,他……他就是去做文书了,专门记账的。”能糊弄一时算一时,苏峰年纪也不小了,加之日日思念许桂花,谁知道会不会直接病倒。

    苏峰是相信苏涟漪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涟漪虽作恶多端却从不骗他,“哎……苏白那臭小子,若是有大皓和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涟漪掏出手帕,擦干了泪,努力将自己的心头的悲伤压下去,告诉自己不许胡思乱想,不吉利!也许苏白能平安回来呢。一边默默安慰自己,一边去安慰苏峰。

    为苏峰讲着,苏白做文书有多安逸,不用上战场,只要在后勤营记记账便好,以后的发展前景又如何如何,毕竟苏白年纪大了,也得建功立业,等等等等。

    哄了好一会,夕阳西下,才勉强将苏峰哄了住,将其劝上了马车,那酒厂马车原路返回,回了酒厂去。

    涟漪长叹一口气后,便上了自己的小马车,回了苏府。一路上,她还是十分担心苏白不已。

    ……

    苏府,初萤急坏了。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今日涟漪晚归,这要是错过了好戏,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涟漪终于回来,初萤高兴的连哭的心都有了。还没等涟漪下马车,初萤便冲出了大门,上了她的马车。“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涟漪一愣,已经多久没见到这么毛躁的初萤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呢,这是要急着去哪儿啊?”

    初萤急死了,“别管,跟着我走就好。”说着,便对车夫说了一个地名,那位置,正是她伪造涟漪字迹将李玉堂骗去之处,也是今日让诗北去往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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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教育

    岳望县北郊,分布着几家农户。

    边郊的农户和村中的农户不一样,并非是每一户房子紧挨,而是自家守着自家的田地,于是,房屋排列就较为松散。

    此时为冬季,放眼一望银白一片,苏涟漪不知此地的纬度为多少,竟会如此严寒,但听说岳望县在鸾国中部偏东北,想来,是古时没有温室效应,所以比现代要寒冷许多罢。

    涟漪将马车帘子撂了下来,回头看向那穿着粉红色披风的娇小女子。“初萤,大晚上的,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初萤微微一笑,算了一下时辰正好,“你别着急,一会便有好戏看。”说完,又交代了车夫,在偏僻的一处停下。

    涟漪一头雾水,便又将马车帘子掀开一条小缝想外看,只见,马车正前方是一间农家房屋,屋子不大,以她在苏家村居住的经验来看,那屋子虽灯火通明,但其实平日却鲜少人居住,只因,院子中太过干净。

    若是住人的屋子,在院子中定然要堆积一些平日里用的工具等,但这院子空无一物,可见这家人已经搬走。

    涟漪忍不住又回头问她,“初萤……”

    “嘘,”初萤打断了她的话,微微一笑,“你看。”说着,指着前方。

    涟漪赶忙看过去,竟发现,从远方来了一辆马车。此时天已全黑,好在月圆光亮,在银色的月光下,那豪华的马车如同从天上来,和这农家小院极为不搭调,初萤到底让她看什么?

    当再一次定睛一看时,竟发现,那是李家的马车。

    苏涟漪睁大了眼,看见车夫先是下车摆放车凳,而后一袭白衣之人从车厢内钻了出来。若那人穿着别的颜色,也许看不清,但白色的衣服在这黑夜中十分扎眼,何况其衣料是特殊的锦缎,更是被月光照得盈白。

    李玉堂!?他来这做什么?

    苏涟漪的马车通体为黑色,马车也不大,隐在一旁,两棵树后,无论是车上之人、车夫,还是拉车的那匹黑马,都十分安静,人外根本发现不到。

    只见,被李玉堂低声吩咐,待他下了车,车夫载着墨浓便退到了一侧,不再挡在这院子门口。这样,便与涟漪的马车距离拉开,更是无法发现涟漪。

    那房内灯火通明,应该有人在里等待,却不知是何人等候李玉堂。

    涟漪的眉头微微一皱,好奇地回头看向初萤,“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联合李玉堂打击我?但为何要三更半夜在这偏僻的农户见面?”她只以为是商业阴谋,哪能想到这是初萤想教导她人心的险恶?

    初萤微微一笑,“别急,一会你便知晓了。”她的笑容神秘莫测、意味深长。

    ……

    李玉堂怀着一颗忐忑又期待的心下了马车,到了约定的房屋门口,当手刚要碰到那门时,理智终于战胜了那疯狂,开始发挥了作用。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涟漪的字迹因没有自己的笔体,如同孩童的字迹一般,很好模仿。只要稍有些功底之人都能模仿得出,何况,将他半夜叫出私会,根本就不是苏涟漪的作风。

    他在挣扎,理智告诉自己这叫他所来之人根本不是苏涟漪;但感性却逼着他去上当,且心甘情愿的上当。

    最后一次深吸气,那白皙修长的手伸出,在门上敲了一敲,立刻,那门扉打开,露出了一张妩媚妖娆的脸。

    “李公子,快请进。”那声音缠绵,为这夜色增添了几许暧昧,也足够将男人的心抓得痒痒十分。

    可惜,李玉堂却未觉得这人、这声有什么美妙,只是冷了眼,“你是苏府的丫鬟。”他还记得这名女子,从前去苏府时,那名为初萤的女子让其在旁伺候,她何为会在此?( 名医贵女 http://www.xlawen.org/kan/32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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