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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部分阅读

    抓住每一人的弱点,直击要处。

    众人都欣喜,虽表面上不表,但苏涟漪却能感受到这环境氛围的改变,是嘛,要用人家,自然要为他们牟利才是。

    周尚书道,“涟漪郡主,这商部规划皇上并未交给了郡主,可见皇上对郡主的器重,但,想来郡主定然劳碌,无论是选拔还是培养人才,要耗费不少精力,若是郡主需要,本官可以为您举荐几人。”这个,才是他真正所来目的。

    刚刚问那么多,也只是想知晓这商部到底事做什么的。

    涟漪也是明白人,“周大人的好意,涟漪心领了,至于这举荐嘛。”说着,顿了下,好似在认真思考。

    旁边一众官员都耐心等着,暗暗期待苏涟漪能同意,他们好安插人进去,谋得更大的利。

    涟漪微微一笑,“虽这编制,皇上交给涟漪来制定,但到底如何,最后还是由皇上来定夺。至于这个举荐,若是涟漪能做主,定然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但如同编制一般,最后还是交给皇上来决定。”

    众人失望,暗暗唉声叹气。

    涟漪继续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各位大人有没有兴趣。”

    众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都看了过来。“郡主有何高见?”

    涟漪道,“这样,今日我便做一些履历表,提出一些问题,明日一早派人按照今日的礼单送到贵府,各位大人举荐谁,便让那人填写,每府送一张履历表。虽我不敢保证皇上定然录用那人,但我承诺,尽量美言。”

    众人一听,惊喜,这方法好啊。平日里举荐,都是在朝堂或直接到皇上御书房,却从未想过弄一张履历表,这样一目了然,比叙述的要清楚很多。

    皆大欢喜。

    事情都已解决,而后的话题便不若之前那般有针对性,多数客套居多,而苏涟漪也趁机从官员们的交谈,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这一晃,便到了戌时,天色本就因雨阴暗,如今更是黑漆一片,又客套了几句,涟漪便称要留诸位用晚膳,众人婉拒,趁着雨停,纷纷离开。

    苏涟漪终于可以清闲了一会,虽然辛苦,但却是丰富颇丰。这些人是她在鸾国仕途结识的第一批人,只要关系处理得当,往后的路子便会越走越宽。

    “见过涟漪郡主。”有丫鬟赶来,对着苏涟漪下拜。

    涟漪轻轻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因为这几日休息不规律,加之用脑过度,额头生疼。“恩。”

    “禀郡主,公主正等郡主用膳。”丫鬟传话。

    涟漪一愣,眉头皱起,“这都几点了,还没吃饭?真是个任性的。”说着,便大步向夏初萤的主院冲了过去。

    ……

    晚膳。

    夏初萤一直耐心等着涟漪用晚膳,那晚膳早就做好,一直温着,直到那丫鬟通知了苏涟漪,同时又有丫鬟跑去了

    厨房。

    当涟漪赶到初萤跟前准备兴师问罪时,已有丫鬟提着晚膳前来,开始布菜。

    “坐。”初萤笑眯眯的。“今日都是你爱吃的菜。”说着,屏退了丫鬟,为苏涟漪盛了一碗红豆燕窝汤。

    冰(和谐)糖燕窝、银耳燕窝,苏涟漪见的多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红豆燕窝,很是新奇,用勺大大舀起一勺,放入口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涟漪真是又饿又渴,喝了很多,而初萤也没闲着,亲自为其夹了很多菜肴,那精致菜肴在初萤面前的小蝶一般。

    涟漪觉得这红豆燕窝真不错,想来这种奇怪的做法肯定又是什么宫廷秘制,“这红豆燕窝有什么功效啊?”说着,又喝了一口。

    初萤笑眯眯的,一张小脸如同小桃花般可爱。“没什么特别功效。”

    涟漪皱眉,皇宫法都极为讲究,鲜少有一种没功效的汤品。“那为何用红豆,难道是为了独特风味?”再吃一口。

    “因为涟漪你今日破了童贞嘛,红豆是用来庆祝的。”

    “噗——咳咳——咳咳……”苏涟漪这一口红豆燕窝刚刚入口,因初萤这话,差点喷出来。但看着这满桌的菜肴,若是喷出定然全部倒掉重做,于是涟漪悬崖勒马,又收了回来,于是便呛得咳嗽连连。

    “都多大的人了,吃饭怎么这么不小心。”初萤很是关切地拍其后背。

    涟漪哭笑不得,咳了好一会才忍住,满脸通红。“胡……说!”

    初萤笑嘻嘻的,“别害羞了,你在厅堂和那些大臣们说话的时候,给你打扫房间的丫鬟都发现了,”说着,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暧昧,“有,落,红。”

    “……”苏涟漪有种想找墙缝的冲动,“那个是……月事。”

    “骗谁啊,你我的月事日子一向接近,少说还有萤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俩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我还嫌飞峋没用,现在才让你破了童贞呢。”

    苏涟漪很无奈,伸手支在额头,“你还是古人吗?人家不都说古人封建保守吗?你怎么比现代人还开放?”小声嘟囔道。

    “古人?什么古人啊?你才是古人呢,你是那种顽固不化的古人。”初萤以为涟漪在骂她。

    涟漪无奈,“是是是,我是古人,就你是现代人还不行?”丢死人了,真是百密一疏,怎么就忘了那床单?死定了,那些丫鬟都看见,指不定看她的眼神会多奇怪。

    苏涟漪此时此刻终于知晓为何会有杀人灭口一说——有了这种丢人的事,在不忍心杀了自己的条件下,就杀了见证者吧。

    当然,只是玩笑。

    而后,夏初萤又如同小蝴蝶一般在涟漪身边转来转去,好像破了童贞是她自己一般开心。而涟漪呢?只能低着头,一边无奈一边叹气,吃着盘子br/>

    终于,初萤玩够了,乖乖坐了下来,开始吃菜。“今天,怎么样?”

    涟漪答,“托你的福,说一些正事,就有几个官员出去解手。”

    初萤皱眉,“我们吃饭呢,你提这个干什么,多恶心?”

    “好吧,折断掐了别播。”涟漪道。

    初萤翻白眼,苏涟漪又开始抽风似的胡言乱语了,总时不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认真的,别提那些乱事,那些大臣怎么样,买账吗?”

    “买。”涟漪点头。

    “那你真要把那些家臣安插到商部?会不会有隐患?”初萤有些急。

    涟漪呵呵笑了笑,“初萤,有一利必有一弊,反之也一样。先不说从地方挑上来的小吏能不能胜任要职,就说,即便是挑上来,也有收买的可能。这样,还不如直接接受官员的推荐。一府只能推荐一人,那些官员除非脑子进水了才挑一些没有才能之人。

    加之,商部不同于其他部,对才华要求不高,但对为人处世的手段要求颇高,而地方小吏一般都是参加科举而上,大半都是未经开发的书呆子,或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合适。”

    说完,苏涟漪垂下了眼,那长长睫毛盖住了一些心虚,因为,她

    说的都是谎话。

    她为什么帮助这些官员安插幕僚入商部,有一个十分自私的原因!她要拉拢这些大臣,以备不时之需。

    她没想过要永远当什么商部尚书,有一天,她定会想办法抽身离去,而此时所谓,仅仅为了达成眼前的目标罢了。

    她没有方法十全十美,在公正不阿的前提下将所有事都打理好,既两袖清风,又为人耿直,既让皇上欣赏,又让群臣敬仰。她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女人,她已经尽自己所能了。

    在抉择的十字路口,便要拿捏一个度,尽量协调,只能如此。但这些话,她不想和初萤说,虽然两人关系甚好,但初萤毕竟是皇上的亲妹妹。也许初萤会帮她,但也会夹在。

    有时,隐瞒,才是最好的保护。

    初萤点了点头,做生意,她是不懂的。“还是涟漪厉害,嘻嘻。”

    这一句话,又勾起了多少回忆?初萤好像不是如今的金玉公主,而是又变回了从前那小寡妇黄氏一般。

    她伸手搭在初萤的肩上,叹了口气,“记住,无论事态如何发展,无论我身份有何变化,我永远是你的挚友苏涟漪,永远不变。”

    初萤突然抬眼,那大眼眨了两下,眼人无法捕捉,“知道,别这么肉麻的表白了,还记得当时我生熙瞳时的情景吗?”

    “怎么?”有那么一瞬间,涟漪竟觉得初萤什么都能看出来,只不过选择沉默罢了。

    初萤眯眼,一双大眼眯成好看的月牙,“我还记得,当时我疼得没了知觉,身边没有母后,没有皇兄,甚至从小的嬷嬷都不在,很无助。是你告诉我,如果我有意外,你也去死,在阴间陪我。你不知,当时我的幸福。”好似回忆美好时光一般。

    涟漪也颇有感触,“都过去了,呵呵。”其实心里想的是,如果当时初萤死了,她就算不陪着去死,也被县太爷抓着去偿命,要不然被守在门外的飞峋杀了,可以说,不想死也得死。

    当然,道理心里知道就行了,说,自然是要捡好听了的说。

    而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饭后,涟漪便不多留,而是回了自己房间——毕竟,那编制还得写,方案还得出。皇上给她的期限又少得可怜。而初萤也不多留,便大大方方放了人。

    ……

    当苏涟漪回到自己房间时,很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告诉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见过涟漪郡主,郡主吉祥。”两名在苏涟漪房内守候多时的丫鬟,见她归来,便见礼打招呼。“郡主可要安寝?”说着,便要随行进入房内伺候。

    涟漪不太习惯被人如同对待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一般的伺候,婉拒了,“你们去提一些热水吧,我要沐浴。”

    “是。”两名丫鬟接到了命令,便赶忙转身去做了。

    苏涟漪继续一边揉额头,一边推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想来刚刚那两名丫鬟并未入屋,而一直再屋外等候。

    想到那床单被人发现,苏涟漪便想吐血。

    忽然,苏涟漪只觉得面前一道冷风,心有人埋伏!

    她因常年练习武术跆拳道,感官也十分敏锐,但这人真的就仿佛毫无声息一般潜在黑暗之处,出手快入闪电。苏涟漪别说有一些举动,当意识到有人埋伏时,嘴已经被人紧紧捂住。

    “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涟漪这才放心将后背那一层汗释放出去,一片冰凉。

    对方松开了手,涟漪毫不犹豫右手握拳,一个有勾拳结结实实地击了过去。能感觉到对方下意识地伸手想挡,但随后想起出拳之人是苏涟漪,便将那手放下,让其狠狠砸在自己身上。

    “云飞峋,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若是吓死我怎么办?”苏涟漪气坏了,刚刚真的怕了!

    云飞峋伸手捏住她的小拳头,轻轻揉着,生怕她手疼。“你若是死了,我也随你死。”

    黑暗一眼,“怕的是生不如死,吓出神经病怎么办?”

    “那我就照顾你一生。”飞峋答。

    涟漪伸手摸着,想

    去点了灯烛,无奈夜太黑,因为阴天,乌云遮月,没有丝毫光亮。

    飞峋立刻看出涟漪的意思,“等等,我来。”话刚说完,只见几尺之外有火石声,紧接着,珠光点亮,飞峋将灯罩罩在了蜡烛之上。

    涟漪眯着眼,慢慢适应这光线,嘴里忍不住抱怨,“你是人是鬼?怎么这么远的路,瞬时到达,还一点声息都没有?”

    云飞峋惊了一下,马上想起,今日因太过高兴,心应即刻赐婚的兴奋,竟忘了刻意加重脚步,释放声息。“我当然是人,是你太累了,没注意到我的声音罢了。”

    “哦。”涟漪了然地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有一些神情恍惚。“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飞峋答。

    涟漪皱眉,“刚到?”想起门外的两名丫鬟,“那你看到门外的丫鬟了吗?”

    “看……”云飞峋刚要回答,却警觉心起,若是他实话实说,搞不好涟漪会逼问他如何避开这些丫鬟。“没看到。”他不愿让人知晓,曾有那种身份、执行过那种任务。

    “哦。”涟漪并未生疑。“为何你不动声响的进来?不是从正门吧,翻墙?”

    云飞峋点了点头,“恩,若是半夜敲门入公主府,无论对你还是对公主,影响都不好。”

    涟漪想到那高耸的围墙,有一些心疼,跑去查看他的手掌手臂,“那墙最少三米高,你个笨蛋,明日再见就好了,若是摔坏了怎么办?”担心。

    飞峋想到刚刚不用任何工具、如履平地地跃墙而过,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没事,我用了绳索,很安全。”

    涟漪灵机一动,“是那种带着爪钩的绳索吗?”大眼晶晶亮,从前在武侠片里好像看过,没亲眼见,难道古代真有那种东西。

    飞峋继续点头,十分诚恳。“是的,叫钩索。”

    “在哪呢?我要看看!”涟漪开始在他腰间、怀里,搜身。

    飞峋身子一僵,尴尬地咽了下,“那个……我留在墙上了,为了明早出去方便。”暗暗祈祷,涟漪可千万别又想追到墙上去看,他上哪儿去偷个钩索出来?

    好在,外面稀稀拉拉地又下起了雨,门外有敲门声,“涟漪郡主,热水到了。”

    涟漪赶忙将飞峋推到了暗处,跑到门前开门,但见那两名丫鬟被淋湿了衣裙。

    “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淋了雨,早一些休息省的伤风,这水我自己提进去就好。”涟漪道。

    那两名被淋湿的丫鬟哪里肯?涟漪郡主人好,她们却不能没了规矩,怎么都要将那水桶亲自拎进去,这可怕涟漪吓坏了。若是她们入了房间,看见了云飞峋,咋办?

    之前见到落红,已经够让她难堪了。

    最后,苏涟漪板下了脸,将那两名丫鬟硬生生赶走。那被蒙在鼓里的两名小丫鬟,感动得哭啼啼,感动得死去活来,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主子,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伺候涟漪郡主。

    两名丫鬟离开了,苏涟漪终于松了口气,正准备伸手将那木桶提进来,只觉得身子被人从后狠狠保住,而后便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的,便是热烈又绵长的激吻。

    158,

    苏涟漪接下这商部第二日,公主府访客又是络绎不绝……

    前一日来的是六部之人,今日来者是一些下部官员,有一些则是三院下的官员,更是有京城富商。这些富商信息极为灵通,由各自途径得知,纷纷前来。

    商部,以商为名,想来与商有关,这些富商自然趋之若鹜,希望从

    “草民早就听闻涟漪郡主从前便是商界奇女子,早就有所预感,涟漪郡主定能改变鸾国商界,为鸾国广大商人扬眉吐气,果不其然,草民佩服啊。”一名身穿精致绸缎富贵衣袍之人道,那人年纪五十上下,肥头大耳,双眼精明,一看便是经商多年之人。

    又有人附和道,“涟漪郡主真是我们商界的代表与表率,无论是当年的药酒还是火锅,都令人惊拍案叫绝,郡主也算是草民的救星了,因这药酒,草民的腿脚几乎大好。”

    “是啊,郡主的药酒真的不错,我家不仅有祛风疗效,其口感也不错。”

    “本官买了不少药酒。”

    “本官家喜爱郡主的神仙方妆品。”

    “草民的夫人也极其喜爱神仙方,自从有了神仙方,其他妆品都扔了去。”

    “你们喝过郡主的玉液酒吗?那酒真是人间仙品,这世间可以说出了郡主的苏家酒厂便绝无仅有。”

    “是啊,玉液酒真是极品,如今已经千金难求,听说甚至被北秦买了去,做进贡的酒品,如今鸾国几乎已买不到,多少人日日守在苏家酒厂门前,只要听说酿出,便高价求购。”

    这群人本来是拍苏涟漪的马屁的,但其了苏涟漪的产品,顿时开始了讨论的热潮,从商人和消费者的角度,众人对其商品都极其喜爱。

    苏涟漪取过一旁的浓茶,慢慢饮了一口,早已没了接待客人的新鲜劲,有一些困倦,却掩饰得极好,在外人眼温柔娴静”罢了。

    从古至今,只要是物,都不喜欢什么开门见山,客套又客套,直到客套到众人烦了不知客套什么了,才默不作声地拐上话题。否则就拼酒,不罪不签合同,多少英雄老板都倒在了酒桌上?

    “涟漪郡主,您身体欠佳?”突然,有一道温和的男声,带着儒雅,闻之令人心威风拂柳一般。

    涟漪伸手,不动声色,巧妙擦去眼角困出的眼泪,顺着声音望去,入眼是一名温柔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叶家代表——嫡长子叶靖。

    他身材消瘦、容貌俊朗,一身青色衣袍用料考究、剪裁合体,面颊有一些窄瘦,五官精细,很像涟漪记忆靖与叶词,两人为同胞兄弟,自然是有几分相像。

    涟漪刚想否认,但想到若是继续否认,这些人指不定要浪费她多少时间,便温婉一笑,将之前那强撑的精神卸下,面上流露倦容。“是啊,皇上将商部编制定制交给了我,两日未曾合眼了。”因为叶词的关系,苏涟漪对其态度少了一些礼貌性的客套,多了一些亲切。

    众人一听,一愣,赶忙收回了那些客套拍马。

    “郡主日理万机,要注意休息啊。”有人道。

    涟漪微笑,“为皇上效力,哪敢提辛劳?”

    “又有人道,郡主,刚刚下官送来了一只百年人参,还望能为郡主补气养血。”有人道。

    涟漪回,“多谢安大人,劳您费心了。”

    在座众人,自然都是送了礼的。

    有一人终于等不及了,道,“涟漪郡主,草民斗胆想问,这商部到底是做什么的?”

    涟漪微微一笑,“商部便是管理鸾国经济,自然也会管理你们商家,但首要任务,是鸾国于是,便将昨日为那些官员们讲的,又重新讲了一遍。

    这些人到底事是商人,比昨日那些官员懂行许多,经过苏涟漪的几句点拨,便恍然大悟,而后拍案叫绝。

    “郡主,好啊!真是好啊!草民正愁最近资金周转困难,若是能贷到银行的银两,那真是解决了草民的天大难题!草民第一个支持郡主的是有什么需要,郡主便直接开口,我们金家定会全力支持郡主。”有一老者拍案,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苏涟漪便拜。

    涟漪赶忙上前将起扶起来,有了这金姓老者的话,她多少便也能安下心。

    她最怕的不是拉不到存款,若是真没存款,就打算说服皇上动用国库银两。她怕的是,这种先进理念,这些古人们无法接受,如今若是能接受就好。

    其实苏涟漪没想到的是,此时鸾国虽是封建制度小农经济,但商人的存在本身就是资本经济存在的体现,只不过这种先进经济并未占据社会主导罢了。商人所想与普通人不同,他们虽不能用各种原理描述,但却知晓资金流通的重要性,天性使然。

    接下来的交谈就顺利了许多,这些人自然也想到了商部位置空缺,谁不想从此步入仕途?也都纷纷自荐,或推荐自家之人,殷切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攀上涟漪郡主,只恨礼品带的少了、廉了。

    涟漪状似无奈一笑,“不瞒各位,我只能举荐,最终决定人选的还是皇上,皇上国事繁忙,若是一口气举荐个百十来人,皇上也没时间看,所以,这举荐人数,我定了三十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座少说也有五十几人,那到底谁能被幸运亲睐?

    涟漪看了一眼众人,而后继续道,“所引荐之人,需填写一份履历表。为了公平起见,先到者得,而今早我已经发放了二十一份,这二十一人是昨日前来之人,如今手额。”

    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心何今早不早一些来!商者,最重先机。成功与失败,便是如此残酷,机会,稍纵即逝。

    “管事,拿礼品单来。”涟漪道。

    管事赶忙拿着今日一早记下的礼品单,那单子上按照来者的先后次序,写着众人的名字,而苏涟漪便按照这名单前九,将履历表发下。

    多少人欣喜若狂?多少人捶胸顿足?

    那拿到表单之人小心将单子折好,揣入怀薄一张纸价值千金一般,好似这薄薄一张纸便是那明黄圣旨一般。

    而没拿到履历表之人,唉声叹气,心,出高价,说服得到履历表之人与之交易。

    涟漪多少能猜到这些人的心思,因从前两年与商人打交道多了,古人不若现代人那般有花花肠子,因受古代大家的思想熏陶,笃信鬼神学说,其心思好猜得很。

    “诸位万万别认为这三十张履历表便是进入商部的通行证,这只是引荐表,真正做其决定的,还是皇上,没拿到履历表者切勿气馁,即便是没入商部,只要你们对朝廷有忠心,便定会有回报。”涟漪道,意味深长。

    其意是,只要跟她走,便有好处。此时此刻,她便代表了朝廷。

    而从昨日到今天,她两次刻意提到了礼单表,其意,这些人自然都知晓,并非贪这些财物,而是代表了一种姿态与态度。

    众人赶忙起身拱手,纷纷表示定然效忠朝廷,为了朝廷肝脑涂地。

    众人又客套了几句,快到午时,便交代拿到履历表之人速速回家认真填写,申时必要送回,过期便作废。

    那九名幸运儿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告辞,而涟漪也适时表现出了疲惫,其他众人也不好多打扰,也跟着这九人起身告辞,一会的时间,呼啦啦都走了。

    涟漪看着众人的身影,想到今日的礼品单第三名便是叶靖的名字,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不知道这履历表最后会交给谁填写,想来这一张薄薄的纸,足以让叶家紧急召开个家庭会议了,却不知……会不会交给叶词。

    “郡主,客人们离开了,快到膳时,您是否到主院与公主用午膳?”管事从旁恭敬问。

    “不了,告诉公主,今日我回秋水院用,一会将午膳也直接送到秋水院吧。”虽然雏形已出,但还需要仔细研究修改。“若一会再有访客,便接了礼品记了登记名单,而后说我身体不适,今日不待客了,有时间会按照礼单邀请。”

    “是。”管事在一旁暗暗记下。

    涟漪便不再多语,向自己院却忍不住祈祷,叶家的履历表,最好不要交给叶词,太过尴尬。

    叶词曾经追求过她,她虽不知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这些不重要,她已接受飞峋,更是他的人,以后这种男子,她便要尽量回避。毕竟,男女暧昧的结果,男子可留下风流的美名,而女子便被标以Yin荡的印记。

    男女不公,从来如此。

    回了房间,涟漪先是在小榻上浅眠一会,半个时辰后准时醒来,重新掏出昨日写出的计划书,一遍遍思考,一遍遍修改、更正、补充,一直忙到临近申时,才一咬牙,将那计划书装入油纸袋子,小心包好,而后出了门去。

    ……

    御书房,即将过申时,只要申时一过,宫门关闭,除了有宫内腰牌,否则任何人无法进入。

    夏胤修将笔撂好,伸手揉了揉额头,舒缓一日的劳累,烦躁心起。

    昨日,在大殿上,他对苏涟漪说,两日之内要见到编制,虽这要求确实苛刻,但此时情况紧急,他以为苏涟漪能懂,以为苏涟漪能做到,却没想到,最终以失望告终。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他何时可笑到将希望扔在一名女子身上?竟莫名其妙对其笃信?可笑,真的可笑。

    他承受的压力,谁人知?本以为苏涟漪是个奇迹,但如今,奇迹也不过如此。

    突然,御书房门外传来总管安禄的声音,“启禀皇上,涟漪郡主求见。”

    夏胤修一愣,苏涟漪她来了?

    “宣。”心妙的火花擦然,是希望?是喜悦?是欣慰?本以为他这几日做了一个荒诞的决定,难道这苏涟漪会用行动证实,她有那个实力,他没看走眼?

    一盏茶的时间,“涟漪郡主到。”安禄在外唱喝。

    “进来。”夏胤修将手上奏折放下,静坐待苏涟漪入内。

    涟漪入,大礼。“请皇上赎罪,臣女这个时辰才将写好的编制计划送来,实在是担心有所纰漏,无奈反复修正,耽搁了时辰。”

    夏胤修非但不生气,反倒是心情愉快。两日的时间制定朝,别说苏涟漪,即便是邱他疯了,而苏涟漪竟能顶住这等压力,将编制做出。

    无论这编制完善与否,苏涟漪都已成功。

    “涟漪郡主这两日辛苦了,又要定编制,又要招待贵客,想来收到不少好礼吧?”公主府发生之事,他怎会不知?

    涟漪点头,丝毫没有私受贿赂的惊慌,一片老实诚恳,“回皇上,臣女在定制计划之际接待了不少朝臣及京颇深,如今只想为皇上道喜。”

    夏胤修嘴角微微抽了下,“喜从何来?”看看她如何颠倒黑白。

    涟漪面色平静认真,双眼诚恳,虽不肯抬眼直视皇上,但她半垂着眼,却用巧妙的角度令皇上能看清她诚恳的态度。“臣女定要恭喜皇上,因臣女发现皇上深得民心,无论身在何位、家底如何富有之人,皆愿效忠皇上,是以道喜。”

    夏胤修愣了下,而后忍不住轻笑起来。谁不愿入朝为官?但到这苏涟漪口忠他,为他分忧。明明是同一件事,但她那点到黑白的小口竟能说出花来。

    罢了,现在没心思逗她,夏胤修也正色道,“将编制计划拿来,给朕看看。”

    “是,”涟漪赶忙从油纸包里将那整整齐齐的几页纸抽出,恭敬递了过去,“皇上,请过目。”

    夏胤修接到后,低头翻看,一页一页,刚开始很快,而后逐渐慢了下来,面色也有一些变。

    涟漪偷眼看着皇上,却不知,其是对她的赞同,还是反对。她已经尽力了,将在现代所了解的金融机构回忆个遍,将古今结合,定制出了这么一套编制计划,若是不行,她也没了办法。

    夏胤修刚想拍案,但却看到苏涟漪那惯常平淡的面容,有了一丝微微忐忑,虽她极力压制,但却还是被他敏锐发现,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苏涟漪……”

    涟漪心上这么指名道姓的责问,已有了接受坏消息的准备。跪了下去,虽是下跪,却一片坦然——她问心无愧。

    夏胤修忍不住笑了下,“苏涟漪,你的字,真难看啊。”

    ------题外话------

    今日同省不同市的朋友特意赶来看望丫头,丫头无法拒绝,陪吃陪玩陪逛景点一整天,缺眠又劳累,晚间只更了这么一点点,抱歉。

    这章并未结束,明日上午应该补全,所以标题空着,美女们若是见标题写了补全了。

    年底事多,丫头不想断更,但字数上无法保证,不过定会尽力!

    若是原谅丫头,请投上宝贵一票!【跪哭】

    明日尽量多更,早更,么么…。

    160,赐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郡主苏涟漪,娴熟大方、品貌出众。舒睍莼璩枢密院使之子云飞峋,建奇功。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此赐婚。钦此。”

    元帅府前院大厅,已夜半,本应安歇,但因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整个元帅府人都爬了起来,无一人敢偷眠。

    家主云忠孝带着众多妻妾儿女,跪地领旨。

    因为这赐婚,云氏父子已撕破了脸,云忠孝与皇上多次请求,不希望苏涟漪嫁入云家,但也仅仅是请求,一道皇命,无人可抗。

    大总管安禄一身黑红太监官袍,朗声诵完,低头去看愣在原地的云氏一家,“云元帅,皇恩浩荡,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云忠孝老脸猛地涨红,这圣旨就如同一嘴巴,狠狠抽在他脸上!这圣旨是何意?其意便是,他——这个朝枢密院使,在皇上心不如那名不见经传的民间女子,奇耻大辱!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家男女老少,齐齐跪地叩首。

    安禄又道,“云元帅,这圣旨,咱家便不给您了,一会咱家还要去公主府和猛虎营宣旨,元帅府大喜临门,咱家为元帅提前道喜了。”说着,将那明黄卷轴再次卷起,放入怀/>

    云元帅老脸涨红,官袍之下,浑身肌肉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夜晚劳烦公公前来宣旨,本官愧疚,公公留下用个宵夜如何?”

    安禄拱手一笑,“多谢元帅体谅,但咱家还有皇命在身,不便多留,便先行告退了。”

    云元帅亲自送安禄到元帅府大门,照理,是要为宣旨公公辛苦费的,即便是三公之一的云忠孝也不例外,趁着无人注意,暗暗将银票直接塞入安禄手拒绝,“云元帅,咱家不该多嘴,但咱家却说句大实话罢。”

    云元帅赶忙将安禄引到一侧,“公公请讲。”

    安禄笑呵呵地,“元帅,如今涟漪郡主已被太后收为义女,无论从前出身如何,如今却已是尊贵无比。加之商部建立,郡主被皇上重用,这满朝慕飞峋将军的艳福,谁人不觉得元帅府威风?所以,这件事大喜事啊。”

    云元帅也知晓凭如今的苏涟漪嫁入元帅府可以算是门当户对,但心远过之不去,这赐婚是怎么来的?是与他抗争,最终得胜而来,他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是是,公公说的是。”云忠孝道。

    安禄便上了马,带着御林侍卫想着公主府而去,一阵马蹄声后,元帅府又恢复了宁静。

    夜色一群人跟在云忠孝身后,离得最近的便是云夫人寇氏。

    也许因精力的分散,最近寇氏只要料理完府刻赶往公主府去抱自己孙子,可以说对唯一孙子云熙瞳的宠爱已到了极端,慢慢的与公主的关系也缓和了,与苏涟漪的关系自然也不再怎么僵持,虽两人再未见面。

    有一名风韵犹存的少妇上前,“老爷,我们回去休息吧。”刚刚云忠孝,正是从这位夫人的房/>

    这一情景,寇氏早已习惯,也许从前心却不适怨恨自己的夫君云忠孝,而是将这些狐媚子的妾室视为眼/>

    云忠孝哪还有心思搂着宠妾睡觉?他几步走到寇氏面前,“静子。”

    寇氏略微惊讶,就看见一旁那宠妾面色微微一变,低了头去,想来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狠狠瞪正室寇氏吧。寇氏心就对苏涟漪的成见放下一些,如今更是丝毫不在意苏涟漪是否进门。“是。”温婉柔顺道。

    随着家主与主母回了院子,其他人自然也回了各自的院子,有多少人幸灾乐祸,而那宠妾又是如何咬牙切齿,便不详表。

    寇氏的院子,菡萏院。

    寇氏此时心情大好,不是因为夫君来了自己院子。毕竟,两人上了年纪,情爱之事早已浮云,情爱欢好,都不如刚刚那长脸的一幕来得痛快,让人满足。

    “静,你怎么看?”对于苏涟漪的事,这两人意见十分统一。

    寇氏略略想了一下,而后道,“老爷,以妾身看来,便顺了飞峋的意吧。如今那苏涟漪算是上天眷顾、鸿运当头,逆之不得,再说,如今那苏涟漪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更也算是朝元帅府,不丢人。”

    也许是寇氏卖了金玉公主夏初萤的一个面子,也许是因此时心情大好,更也许是真的对这一情景感到无力,寇氏有了如此言论。

    云忠孝一拳砸在桌上,上好的雕花梨木桌,顿时有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纹,“老夫真是丢尽了老脸!”

    寇氏道,“老爷,不丢脸,回头我们再物色好女子,给飞峋纳妾,不就成了?”说到这,叹了口气,满脸哀愁,“怪只怪,飞峋幼年时得了那种怪病,从小在兵营之,于是便被着村妇钻了空子,等往后多为飞峋找一些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飞峋自然便知晓了这村妇的粗陋。”

    云忠孝无奈,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老爷,那我们安歇吧?”寇氏道。

    “恩。”云忠孝点头,这件事,便算暂时过了去,无奈。

    ……

    公主府,苏涟漪回府后与夏初萤用晚膳,几次欲言又止,想将今日之事告知她,两人情同姐妹,早已知无不言。

    但这一次,苏涟漪犹豫再三却未说。她不想让初萤难办,皇上毕竟是初萤的兄长,初萤知道了能如何?多半是跑到宫劝说皇上,要么便向太后诉苦,求办法解决。

    若是前者,多少会在兄妹感情只见添一些隔阂;而若是后者,呵呵,她认为,太后的做法,要么是将她弄入宫接将她毁了,恐皇上与云家有间隙。

    当母亲的心思,她不是没见识过,例如当初在岳望县李府时,李夫人的所作所为。

    碰见这种事,她有什么办法?只能认倒霉呗。最终,她犹豫再三,还是将话吞了回去,没说出来为夏初萤添堵。

    夜( 名医贵女 http://www.xlawen.org/kan/32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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