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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部分阅读

    出来,和老人们问路。老人们自然知晓前些年嫁过来的周寡妇,指了路。李胜感谢过后,跳上马车,马车又行进,一路向周寡妇的新家。

    没多一会,马车便在一个院子前停下,李胜跳下车,少顷,便跑着回来,“小涟,这里正是周姨家,下车吧。”

    出了李胜的声音,伴随还有几名孩童的声音,两名四五岁的男娃跟在李胜身后,怯生生地看着这威武的大马车。

    涟漪撩帘而下,看到两名一摸一样的男孩,惹人喜欢,忍不住从怀中掏出两颗糖球分给小孩,男孩结果糖球欢天喜地地跑回院子,扎入随后而来妇人的怀中。

    “小涟,这位便是周姨,”李胜赶忙介绍,“周姨,她就是我娘失散多年妹妹的女儿,名为小涟。”

    涟漪抬眼看去,见到一名年纪大概四十上下的中年女子,因常年劳作,其皮肤黝黑,虽消瘦却也健硕。想来她嫁过来,生了儿子也少不得干活吧。

    “周姨,初次见面,小女叫小涟。”涟漪为周氏恭敬福礼。

    周氏看见苏涟漪时,只觉得这美丽的女子是在晃眼。她有多少年没见到这么漂亮大方的姑娘了?自从东福王之乱后,入眼的出了乡亲就是流民。

    “小涟,大胜,快快屋里坐。”周氏双手在围裙上赶忙擦了一擦,将两人迎入屋子。

    两名一摸一样的孪生男娃就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盯着苏涟漪看,既惊艳又害羞,手中捏着刚刚接到的糖球,不舍得吃。

    涟漪又从怀中掏出糖果,塞给两个小家伙,两个孩子开心的在院子里蹦跳。

    本来周氏对苏涟漪的敬畏感一下子消了很多,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大家闺秀——在她眼中,小涟就是千金小姐。

    “听说最近马家村有瘟疫,我娘便赶紧打发我和小涟来看您了,周姨您没事吧?”李胜道。

    “唉……”周氏叹了口气,“我没事,只不过我夫君他……染病了。”说着,眼圈又红了。

    涟漪面色未变,“周姨,如今姨夫在哪,可以带小涟去看看吗?”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瘟疫。

    周氏一愣,“小涟你会医?”

    涟漪笑了笑,“从前和先生学了一些,只是皮毛。”

    周氏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满眼感激,“那就麻烦小涟了,我夫在里屋躺着,随我来。”

    224,人心的弱点

    周寡妇改嫁的夫君是马家村人,名为马二祥,之前的婆娘一直没生养,后来婆娘因病去了,便经人说媒娶了周寡妇。

    没想到的是,两人成婚没多久,周寡妇竟有了身孕,这让本不报希望的马二祥欣喜若狂,对周寡妇越发的好了。

    十月怀胎,周寡妇一举得男,还生了两个男孩,马二祥更是拼命干活了,而周寡妇本来也是勤快之人,马二祥家便越来越红火,让人羡慕得眼红。谁知,这一场瘟疫,却把平日里生龙活虎的马二祥病倒在了床上。

    苏涟漪入了房间,见到了马二祥。

    马二祥年纪与周寡妇相仿,也是精瘦黝黑,看起来便十分能干,但如今却满脸蜡黄、双眼凹陷,嘴唇惨白。

    苏涟漪不用问病情,便能看出,其已脱水,估计是腹泻。

    瘟疫,换个简单易懂的词语便是传染病,分很多种,而在卫生条件落后的古代,最常见的瘟疫便是痢疾。小小的痢疾,足以让人丧命,尤其是未成年的孩童。

    “周姨,马大叔有何病症,可否找大夫医治?”涟漪一边问,一边扒开马二祥的眼皮看,又撬开马二祥的嘴观察其舌苔,伸手到其额头试体温。

    李胜好奇张望,他没想过小涟还会医。暗暗纳闷,真是奇了,这神秘的小涟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什么都会?

    周寡妇本来是不信这年轻的小姑娘会医,但如今见其一举一动无比熟稔,也信了,赶忙道,“就是跑肚子,人都已经脱了相了,前几日大夫来过,开了药就走了。”

    涟漪检查了下,也认为是痢疾。此时天气炎热,又没有足够的食物,城内城外人食物很杂,得了痢疾也不为怪。

    “小涟,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李胜见苏涟漪双眉紧皱,眼中满是深思,便压低声音问。

    涟漪给李胜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而去询问周寡妇。“周姨,马大叔已病得如此虚弱,但看起来您并不是很担心。”马二祥的情况若是放到现代,二话不说吊了盐水,但周寡妇的态度愁虽愁,却不着急。

    周寡妇眼中闪现出希望,“是啊,听说明日圣女大人就会到马家村了,我们村的神户说,这瘟疫是对马家村人的惩罚,只要大家虔诚信奉奉一教,便能得到救赎,而圣女大人便是来救赎大家的。”

    涟漪了然,“周姨,那你怎么就肯定圣女能治好大家的病?”

    周寡妇道,“这个还用怀疑?圣女是无所不能的!”与其无比肯定。

    涟漪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奉一教对这马家村也是势在必得了。“大夫开的药还在吗?”

    周寡妇道,“在,怎么?”

    “将药方或药渣给我看看。”苏涟漪正色道。

    当苏涟漪说出这句话时,周寡妇只觉得刚刚温婉可人的小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浑身散发莫大气场的女子,那女子说极具威严、说一不二,根本不容人反驳。

    “好……好,我这就去取。”周寡妇不敢迟疑,赶忙去将厨房中的药渣拿来。

    屋子到厨房的距离不远,没多大一会,周寡妇便将药罐端了过来。

    苏涟漪用勺子将药渣舀出,放在手心中仔细辨别药物,而后放在鼻尖闻闻,再放入口中浅尝。

    “有什么不对吗?”李胜好奇地问。

    周寡妇也弄了一头雾水,这大胜兄妹不是来探望她,怎么搞的好像是看病断案?

    涟漪放下药渣,“这些药都是清热解毒止泻的药,请问周姨,马大叔服用这些药后,可有好转?”她心中有个不小的疑惑。

    周寡妇叹了口气,而后摇了摇头,“没有,不仅我家男人没什么起色,这药对其他家病人也没什么作用,所以说,真就如神户说的,这场瘟疫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

    涟漪微微挑眉,看了演十分讨喜的双胞胎男孩,又看了一眼他们虚弱的父亲,而后道,“周姨,出了腹泻外,病人可还有其他症状。”

    周寡妇道,“出了呕吐和跑肚子就是浑身无力了,就像现在这样。”

    “表哥,帮我个忙。”涟漪突然回头对李胜道。

    李胜略微吃惊,“什么忙,小涟你说。”

    “把马大叔的上衣解开,我要看其皮肤。”涟漪道,神色认真。

    别说李胜,一旁的周寡妇都吓了一跳。

    无论称呼如何,无论两人年龄是否有差距,这男女之别还是有的,何况小涟只是个年轻女子。“小涟,这……不太好吧?”

    李胜也用担忧的眼神看向苏涟漪。

    “周姨,虽然你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您与小涟姨妈情同姐妹,您便也算是小涟的亲姨妈了。而周姨您可否想过,圣女前来救人,若真能成功固然是好,若是没成功,或天神执意要用几条姓名来做血祭,马大叔怎么办?马大叔没了,您就得再做一次寡妇了。”涟漪笑着,慢慢说着,柔美的话语传入周寡妇耳中就如同刀子。

    寡妇最怕什么?最怕的便是二寡!

    若第二任夫君再死,寡妇便会永远背负一个克夫的骂名,很难有人再敢娶她。

    “周姨,圣女法力无边,但您的夫君只有一个,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谨慎为妙。”涟漪又道,“虽然小涟医术不高,但多检查下,固然没有坏处。”

    “好……等等,小涟……”周寡妇也怕了,赶忙将两个儿子送到一旁的房间中,小心关了房门,而后进来。“涟丫头,周姨相信你,你检查吧。”

    李胜闻言,便将昏睡的马二祥上衣脱了去。

    涟漪低头仔细观察,而后道,“周姨,马大叔身上一直长有斑吗?”说着,便伸手指向马二祥的腹部。

    周寡妇一愣,“斑?我家男人黑是黑了些,但身上没什么斑啊。”说着,走近去低头一看,果然,在其身上有一些褐色的斑点。因马二祥皮肤黑,之前她并未察觉,但其腹部的斑点因为太过集中,如今却很明显。

    “这是怎么回事?着斑点是哪儿来的?”周寡妇大吃一惊。

    李胜也有些纳闷,回头看向苏涟漪,“小涟,这……”

    “好了,将马大叔衣服穿上吧。”涟漪说着,便拉着周寡妇到了房间的另一侧,仔细盘问马家村到底有多少人染了瘟疫,情况如何,这些人身份怎样,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周寡妇不敢怠慢,一一答了。

    半个时辰后,苏涟漪与李胜告辞回家,坐上了马车。

    在马家村人好奇的目光中,马车出了马家村,向城内而去。

    微微摇晃的车厢内,苏涟漪透过半透明车窗帘向外望,目光直直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李胜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口,“小涟,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小心翼翼。

    苏涟漪微微一笑,回过头来,“表哥,你我如今是一条战线,不用那般小心翼翼,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便是了。至于我在想什么,”想到刚刚经历的一切,涟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在怀疑,马家村的疫情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更不是什么天神的惩罚。”

    “不是瘟疫,那是什么?”李胜惊讶。

    涟漪不急不缓,淡淡道,“我怀疑,是有人下毒。”

    “下毒?”李胜更是惊讶,“有什么证据吗?但如今这情形看起来,是瘟疫不差。”

    涟漪道,“何人最易生病?答曰,妇弱老幼。因这一类人的免疫力较之成年男子弱上几分,尤其是孩童。表哥你回想一下,瘟疫到来,最先染病的是什么人?”

    “是孩子。”李胜答。

    “对,”涟漪点头,“但如今你看周姨家,两个孩子健康、女主人也无恙,病倒的偏偏是本应身强力壮的男主人,不觉很奇怪吗?”

    李胜点了点头,“是啊,平日里来场伤风什么的,都是我娘先病倒,我能扛过去的。”

    “后来我询问周姨才得知,这一场瘟疫病倒的大半都是青壮男子,因这些男子病倒,地里的农活都没了人去干。”涟漪又道。

    “所以你觉得是下毒?”李胜问。

    “为什么老人孩子没有病倒,而只有平日里下田干活的壮年男女病倒?我猜测是因为下毒之人将毒下在了农田附近,例如说田地间的一口井,等等。人们下田干农活很少带着水,渴了一般都就近在田旁水井打水喝,正因为这些井被下了毒,所以壮年男女中了毒,而被误解为瘟疫。”涟漪道。

    李胜如同想到了什么,“小涟你的意思是,奉一教先下毒使人们中毒,在人们误以为是得了瘟疫后,奉一教的圣女再前来救治大家,其实便是来解了毒。而人们却以为天上对他们惩罚,被奉一教的圣女救赎了,对吗?”

    “对,”涟漪点头,“这是个简单拙劣的手法,却又是行之有效的手法。试问天下,谁不怕死?被死亡威胁过后,人们往往对救命稻草笃信!想必,这也是奉一教能在短时间内成功拉拢众多信徒的原因之一。”

    “但我不懂,”李胜又有疑问,“既然奉一教想下毒,为何不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毒倒,而单单毒年轻人?”

    “因为他们抓住了人心的弱点,”苏涟漪微微一笑,“别急,我慢慢给你讲。”

    225,行动中止

    “其实道理很简单。”

    摇晃的马车内,苏涟漪淡笑着对一旁李胜道。“水井的位置。村中人饮水所用的水井在村中人口繁密之处,左右都有房屋,加之家家户户养狗,想不动声色地下毒并非易事。但田中只有百日里有人,到了夜晚便没人看守,在田中水井下毒便容易得很。

    加之,一个村子的中流砥柱并非老人孩童,而是壮年男女,所以要在最短时间内造成最大恐慌,让一个村子立刻陷入困境,便是对这些壮年男女下手。”

    李胜顺着苏涟漪的思路想了下,而后一拍大腿,“是啊,若村子里老人孩子病倒,年轻人该种田的种田,该干活的干活,最多是分出一些人手来照顾,但影响不是很大。但如果壮年病倒了,那整个村子就大乱了!”

    涟漪点了点头。

    李胜奇怪道,“小涟,有一点我不解,你是怎么知道马家村人田间有井的?”

    涟漪很自然地回答,“田间有井并非马家村独有,任何田间都有井的,这些井可以打水上来吃,若田地周围无沟渠河流,更可以提水灌溉。”

    李胜继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小涟你是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怎么会知道这些?就连我这个长在城内的男子,都不知。”

    涟漪了然,笑笑,“在被卖到元帅府前,我曾随爹娘下过田,自然知晓。”思绪不自觉飞回了苏家村,她也是种过田的,自然知道庄稼人的习惯。

    忍不住又想到那时平静的生活、和睦的家人。

    时过境迁,平静的日子竟也来越远。

    李胜对苏涟漪的心思浑然不知,继续絮絮叨叨地问着,“小涟,那刚刚你说的他们抓住了什么什么人的什么弱点,是什么东西?”

    涟漪打断自己思绪,对李胜耐心解释,“奉一教为了快速拉拢信徒,其使用的方法十分巧妙。首先,将身强力壮、头脑清晰的青壮年人毒倒,使整个村子运作停滞不前,而老人们因太过担忧自己亲人,便会失去理智。这个时候,出现了救世的圣女,老人们便会笃信。

    其次,待年轻人解毒病愈后,老人们已成为了特殊的传教士,向年轻人鼓吹天神的法力。年轻人们即便是不信,日日夜夜被自家家人洗脑,慢慢也就信了。最后,整个村子上下便彻底信奉奉一教。”

    李胜恍然大悟,不由得对苏涟漪拱手,“小涟,看你年纪轻轻,但心思竟然这么缜密,我李胜佩服你!”

    涟漪面色逐渐认真,摇了摇头,“不,并非心思缜密,而是我已知了结局向前推测罢了,真正缜密的是做出这些事之人,难道……是那个圣女?”

    说着,涟漪不由得想起了在张神户家看到画像中的女子,那女子艳丽,面容虽满是怜悯,但其眼角的锋芒却被画师捕捉。

    李胜突然笑了起来,而后道,“在我心里,最厉害的女子便是小涟了,小涟定是比圣女厉害。”

    苏涟漪哭笑不得,“别拿我和一个下毒的女子比较好吗?”姑且就当是圣女所为了。苏涟漪心中默默对未来的对手有了防范的心里。

    在马车即将进入东坞城时,李胜又有了问题,“小涟,那毒你可以解吗?”

    涟漪谨慎答道,“我可以用一些方法稀释病人血液中的毒性,缓解中毒症状,但若是真正找到解药,还需一段时间。”

    “小涟悲天悯人,为何今日不帮马大叔解了毒?”李胜道。

    涟漪笑笑,“为何要解毒?如今我们要打入奉一教内幕,捧着他们还来不及呢,怎可拆他们的台?”

    马车已入了东坞城,在离近李家的路口,李胜下了车,而后马车一路向而行,去往徐府。

    ……

    傍晚时分,东坞城北部一座偏僻的宅子,低调、毫不显眼。

    宅子周围有有众多荒宅,杂草丛生,树木茂密,在晚风下,簌簌作响。

    宅子大门上挂着牌匾,上有两字“孙府”,斑驳的红色大门紧闭,门外挂着两只灯笼,其中一只不知何原因已灭,只留另一只,别样诡异。

    在树丛的掩盖下,一群黑衣人躲在其后。这些身材高大男子隐藏在树后,毫无声息,与整个夜色融为一体,皆是武功高强之人。

    “大人,属下已查清,二皇子此时正在这宅子之内。”说话之人声线低哑语调沉稳,虽蒙着面,但一双眼却透露着干练。此人正是御史崔鹏毅。

    崔鹏毅在朝中有御史之职做掩饰,实则是皇上手下暗卫组织影魂的骨干,其地位仅次于影魂首领。

    而影魂首领,正是赤虬元帅云忠孝的二子云飞峋。

    夜色浓了,圆月初上,皎皎月光洒下,透过枝叶照在黑衣为首之人银色的面具之上,面具被月光映得闪亮,更显得面具下仅露出的一双眸子深邃神秘。

    “大人,行动吗?”崔鹏毅见首领望着大门半晌不语,又轻声追问了句。

    他们几个月来从京城追踪到东坞城,只为诛杀逃亡的二皇子一家,而这二皇子夏胤征十分狡猾,用替身做诱饵与妃子们一同居住,想借影魂的手造成被杀死的假象,后被识破。

    狡兔虽有三窟,但也逃不过猎人的双眼。

    而面前着毫不起眼的宅子,便是二皇子夏胤征的藏身之处。

    “他们有多少人。”银色面具之下,传来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音色虽清澈动听,但冰冷得犹如千年寒霜。

    崔鹏毅答,“这前前后后的荒宅实则隐藏的都是精兵,足有三百人。”而他们一行只有二十人。

    二十与三百,极为悬殊的差距,但对于影魂来说,二十人已足以。

    崔鹏毅有些激动,不仅是因为即将完成皇上下发的任务,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即将结束几个月的风餐露宿及远离家园。“大人?”

    云飞峋的眼更为深邃,双眉皱了皱,“撤退。”

    崔鹏毅一愣,“撤退?”

    与崔鹏毅相同,一旁的影魂卫也是一愣。

    云飞峋未多做解释,周围众人只觉得一阵微风,再一转眼,人已经不在。

    黑暗中,崔鹏毅捕捉到云飞峋的身影,先是错愕,而后从心底涌发强烈的愤怒,黑色面罩之下牙齿狠咬,愤怒无从发泄,最终狠狠一拳砸在了树干上,偌大的树干被砸得轰鸣。

    一旁影魂卫一惊,赶忙压低声音道,“崔大人,您息怒。”

    崔鹏毅瞬间便找回了理智,警惕地向周围看去,看到无人发觉他们行踪方才松了口气——刚刚他确实冲动了。

    “走。”短促的命令后,一众人也瞬间消失。

    ……

    夜晚,装模作样地伺候了徐姨娘休息,苏涟漪溜了出来,在白日里与司马秋白约好的隐蔽地点集合。

    当苏涟漪到时,司马秋白已“蹲”了多时。

    “有什么进展吗?”涟漪也很自然地“蹲”了下来,两人藏在低矮的树丛中。

    “有。”说完有字,司马秋白的脸红了,好在月光虽凉,却也没照出来他的红脸。

    “说说。”涟漪浑然不知。

    司马秋白暗暗咬了咬牙,想到今天为了师父交代的任务,硬着头皮和姑娘们周旋,有种卖身的感觉。“就目前得到的信息,许府宅内没有奸细。徐府老爷也不是好惹的,之前曾经潜入过鬼鬼祟祟的人,但随着徐府裁剪人员,那些人都被赶了出去。如今徐府的下人们都是几代在许府为奴,很多都是家生子。”

    “可靠吗?”涟漪问。

    司马秋白低下头,“应该……可靠,是伺候徐家老妇人的悦儿说的。”

    苏涟漪扑哧一笑,伸手狠狠拍了司马秋白的肩,“司马御史好样的,男子汉能屈能伸,回头我和皇上美言,一定会好好提拔你的。”

    司马秋白哭笑不得,“师父,别说了,弟子无地自容。”

    玩笑过后,涟漪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悦儿跟在老夫人身边,又是管家的家生子,知道些内幕不为过,但未必为真,接下来还得辛苦司马御史亲自去探查。”

    司马秋白点头,“师父您放心,有我司马秋白在,定会保证徐府里里外外干净。但师父,您那边怎样了?会不会有危险?师父,要不然我们偷偷派人回京城禀告皇上吧。”

    涟漪摇头,“暂时应该不危险,禀告皇上也不是什么妙计。毕竟官家在明,这些邪教在暗,即便皇上派人来也是无能为力,这些邪教会打游击战,更会蛊惑百姓进行抵抗,最终受苦的还是无辜百姓。”

    司马秋白叹气,“弟子明白师父的意思,邪教在暗,我们就要成为暗中之暗,是吗?”

    “恩。”涟漪肯定。

    “但还是太过危险!”司马秋白焦急。“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万全之策?”

    涟漪站起身来,伸手抚了抚衣裙,“既要铲除邪教又不能伤及无辜,若司马御史有好方法,我们便按御史的方法,但在这之前,便委屈你们先听我的了。”

    司马秋白明白苏涟漪的意思,很是惭愧,自己堂堂一名男子非但想不出什么好方法,还对涟漪郡主屡屡阻挠,这不是添乱又是什么?

    “师父您放心,只要您的命令,无论对错,弟子都会遵从。”司马秋白由衷道。

    涟漪抬头看向天空明月,“我对东坞城百姓十分愧疚,因东坞城一行我拖延许久,只因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事。如今既然我来了,就定会想办法除去邪教,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家园,我保证。”

    ------题外话------

    每日更新的字数很少,再过几天就多了,发4,么么哒!

    关于章节不能看的问题

    很多章节不能看,大家请稍安勿躁,潇湘书院编辑和作者们正在努力恢复正常。

    关于其原因,这个……是敏感话题,但如果是关注时事的妹子们,应该知道,很多网站都封了……

    给大家造成了不便,实在抱歉!对不起了!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哭!)

    ……

    关于今天的更新,说实话,贫嘴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更了,不过会尽量更新,抱歉了!

    ……

    如果还有不解的问题,欢迎来群336702529,丫头亲自解答,抱歉了!

    解释

    又一次断更了……

    哎,贫嘴丫头本人都不知道用什么脸面面对各位读者了。这一次的原因是……发现了一颗肌瘤。

    因为这件事,所以和责任编辑请假了一段时间。

    是不是觉得很天方夜谭?十几天前,在医院拿到诊断书也吓了一跳,后来各种曲折,辛酸泪一把。

    也不知为什么,最近一直这么倒霉,先是连续发烧,然后文文因某些原因休整,现在又发现了这个……

    一直没发公告,是因为无法确定恢复更新的时间(经过这连续三次折腾,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看这个文),这一次发公告,是因为这几天平静下来恢复更新。

    说实在的,真不知道过几天还要发生什么,很忐忑……

    ……

    回想下过去两个月,自己也觉得十分可笑,莫名其妙之事接二连三。但愿这多事之秋快快过去。

    最后和读者们真诚道歉,对不起。

    ……

    希望你们能健康快乐,一帆风顺。

    7月27日断更一天,明天补

    实在抱歉,今天发烧,头晕乎乎的,实在没状态。今天断更一天,明天补上今天的,争取早更!

    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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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7, 妻唱夫随

    已梳妆的圣女蒙着面纱,端坐在那精雕细琢的梨木台子上,盘腿,双手放在静静搁在双膝,轻轻捏着指花,双目微闭。配合幽幽的光线以及焚烧的烟香,确实营造出一种神秘的圣洁感。

    一旁穿着诡异服侍的亲卫队列在两旁,清一色貌美年轻的男子,放眼一望、赏心悦目。

    苏涟漪低着头站在一旁,也听圣女的话,头上垂下红色薄纱。这一事实足以证明,圣女已将她当成了自己人,或者说,正努力将其拉到自己身边。

    因这红纱,苏涟漪也给人一种神秘感,只不过红纱下的涟漪觉得好笑——好像在现代婚礼时配合婚纱戴的头纱,没想到自己大婚时没带头纱,如今却戴了。

    “玉护法到。”有人在外通报了一声。

    不一会,帐子的帘子撩起,有一青色颀长身影出现,刚欲抬脚迈入大营门口,安莲猛地睁开眼,“亲卫,听本座令,速速拿下玉护法。”

    周围站着的两排护卫一愣,拿下玉护法?

    别说护卫,连玉容都愣住了。

    “没听到本座命令吗?”安莲的音调抬高,越发威严,“拿下玉护法,本座自会解释原因!”

    虽然营地中高级护法们都知玉容比圣女的地位要高,但最底层的侍卫是不知内情的,加之,此时圣女身边的亲卫们情况更为特殊。

    这些亲卫,都是当初安莲在护卫中亲自挑选“合眼缘”之人,其目的自然是满足自己的私欲,可以说,这些年轻美男子们几乎没有人能逃出圣女的魔掌,与其有染,这一切,玉容是知晓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有过亲密接触,天平便微微偏向了圣女一边。

    事发突然,众人没时间过多考虑,不知谁率先冲了过去,而后群起而攻之,没几下便将玉容拿下,五花大绑,按着跪在地上,很是狼狈。

    涟漪透过红色面纱,仔细注视面前名为玉容的人,心中惊叹此人定不是那般简单。

    即便如此狼狈,玉容神态却从容,眼神冷静,唇角抿紧,若不是额头微起的青筋,根本令人无法发现其愤怒。

    “圣女大人,请给属下一个解释。”玉容的声音清澈又冰冷。

    “自然,”安莲微微一笑,“刚刚你接触了染了瘟疫的卧龙村村民,又说那瘟疫传染性太强,说明现在你自己也有被传染的可能。玉护法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将你和村民一起烧死,但瘟疫不得不防,所以,本座的决定便是——将你隔离,观察一段时日。”

    这些,自然都是刚刚小涟的交代。

    安莲觉得小涟的到来,是上苍送她的礼物,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

    玉容眯着眼,似乎在沉思什么。而后,冷笑道,“观察后呢?圣女大人准备做什么。”

    同样的话题,在半个时辰前,安莲已在小涟身上得到了答案。此时更是有条不紊地慢慢道来。“一般瘟疫潜伏期在四到十日,便取中为七日。七日自后,若玉护法未染病,那便皆大欢喜;但若玉护法真的染病了……”

    听见圣女声音拉长,周围护卫屏气吞声,紧张了起来。因人人皆知,后一句往往就是要人性命。

    玉容薄唇勾起,冷笑。“若属下染病了,又如何?”说着,微微抬眼,挑衅地看向安莲,但那目光,却时不时扫向静立在一旁,蒙着红色薄纱的女子,眼神中隐藏着考究。

    原本在暗暗观察玉容的苏涟漪,立刻垂下眼去,无比的顺从,但心里却有些焦急——若真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圣女只是个傀儡,而面前这名男子是监视圣女的眼线的话,那圣女反抗就等于螳臂当车,不妥。

    被玉容那冰冷的眼神一扫,安莲只觉得后背一层冷汗,娇笑了下,“若玉护法染病,本座自然用尽一切办法医治,毕竟……”嗲腻的声音,靠近玉容的耳畔,“毕竟……人家的身和心都是你的嘛……”

    清晰可见,向来从容不迫的玉容,眉头抽了下。

    帐外传来嬷嬷的声音,“圣女大人,卧龙村村民已按您的指示安置好了。”

    玉容原本以为安莲是要夺权,但嬷嬷这一句话便推翻了之前所有预想。

    这一次,他不再掩饰,而是视线狠狠射向那名高挑的少女——难道是她!?

    安莲有几分能耐,他自然知晓,而如今安莲有所变化的原因,便是这名少女的出现。

    这少女到底是谁!?

    她到底想做什么!?

    嬷嬷的声音拉回了安莲的理智,她直起身,重新端庄起来,“将玉护法送到暗室,好生照顾,若玉护法哪里不舒服,本座要了你们命。”

    “是。”一旁护卫严正以待,上前拉起玉容。

    玉容深深看了安莲一眼,还是那般从容,“圣女大人,切记神谕。”

    安莲知道玉容是提醒她,主子是不容背叛与反抗的,忍不住抖了两抖,但即便再愚蠢也知此时已无回头路,咬了牙,“神谕永在本座心中。”

    “那就好。”玉容不动声色地冷笑下,而后眼神又忍不住飘向了蒙着红色面纱的高挑女子,额头的青筋动了动,而后便被侍卫拉走。

    当室内人都走光,只剩苏涟漪和安莲两人,那安莲已顾不得装出气势,直接瘫坐在蒲垫上,脸色极为难看,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涟漪微笑着缓步走来,跪坐在安莲面前,纤手掀开头上薄纱,露出白净美丽的面容。“圣女大人会成功的。”脸上的笑容带着安抚,但音调却坚定如磐石。

    “我不想反抗主子的……我不想……但……但现在……”安莲虽然肤浅,但该有的脑子还是有的,刚刚她并非贪恋玉容美色而调戏,那么做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如今事情发生过后,她越来越后悔。

    主子?

    苏涟漪对圣女口中的主子身份十分感兴趣。

    “你这么做并非反抗某一人,只是为了证明你的存在罢了,证明圣女大人的实力。”涟漪的声音如春风拂面,慢慢平抚了安莲心中的焦躁。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安莲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几乎忘了几个时辰前对其的趾高气昂。

    涟漪微微一笑,“很简单,只要向他们证明你的实力就好了。”他们,指的有玉护法,也有所谓的“主子”。

    安莲能有什么实力?如今也只能眼巴巴等着苏涟漪。

    涟漪起身,走到房门旁的案台,其上有纸笔,平日是书记神官用来记下圣女转达神谕所用。

    研磨,镇纸,书写,一气呵成。

    唤来门外守着的嬷嬷,将半干纸张交给嬷嬷,要其按照纸上所列举之物悉数准备。在嬷嬷转身而去后,苏涟漪便被安莲一把拽了过去,按在梨木台子上坐下,而后安莲自己也坐在一旁,其状便如同聊天的闺蜜姐妹一般。

    “小涟,以后别叫我什么圣女了,就叫我安莲。”安莲笑眯眯道。

    苏涟漪对圣女要做之事已猜出一二,装出惊恐状,想从台子上站起来,却又被安莲按了回去。

    “别怕,以后我们明为主仆,实际上就当姐妹吧,”安莲表现得更为亲热,“小涟你没发现我们很有缘吗?我叫安莲,你叫小涟,说不定我们就是失散的姐妹呢,你说对吗?”

    涟漪无奈,硬着头皮点头称是。

    安莲又拽着苏涟漪说东说西,不亦乐乎,而苏涟漪也只能陪着笑,时不时回一句,其实心思早就飞出了帐子。

    “那疫病来势汹汹,嬷嬷可千万要快些准备好东西。”望着帐外,涟漪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呢?”安莲没听清涟漪嘟囔的那句。

    “没什么。”涟漪笑笑,无奈继续耐着性子被圣女拉拢,心思却早已飞出帐外。只有嬷嬷将她所需之物准备好,做成了简单防疫措施,她才能进入营帐进行检查。

    ……

    奉一教营外。

    “大人,营内好像有了新变化。”

    在外监视的几人已从树上下来,蹲坐在半人高的草丛间。

    云飞峋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直到有影魂卫前来通禀情况,才微微睁开眼。银色面具下的唇角勾起,笑容很是惬意。“不出所料。”

    若此时营地中进入了其他人,短时间内不会有显著进展,但对方是苏涟漪,情况便定会有天地之别!

    直到如今,云飞峋都不知其原因,到底是苏涟漪的实力使然,还是其受到上天眷顾。

    “看来,她是决定在这奉一教大干一场了,”飞峋低声语,带着笑意,“既然爱妻如此坐下决定,为夫自然也得妻唱夫随。”

    云飞峋的声音不大,周围人嫌少听清他的话,却除了离他最近的崔鹏毅。

    崔鹏毅黝黑的眉头不自然动了一动,为什么在沉默寡言的首领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童真?就好像一个男童准备玩竹马一般……首领想干什么?一丝不祥感于心底涌动。

    “我也要进奉一教,”说着,云飞峋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用什么身份好呢?”

    “大人,此举不妥,”崔鹏毅立刻反驳,“您身份特殊,容不得闪失……”

    “若我猜的没错,她应该以侍女身份留在奉一教,妻唱夫随,那我便去做侍卫好了。”说着,飞峋眼中的笑意更深,将一旁阻拦的崔鹏毅视为无物,对刚刚那名手下道,“迅速安排个身份,我要入奉一( 名医贵女 http://www.xlawen.org/kan/32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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