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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部分阅读

    ,在拓跋长哥哥面前,金玉公主都这般欺负她,若在人后,她真非被吃了不可。

    拓跋长一下子乐了,“好啊,小月儿,你便与金玉公主和涟漪郡主去吧,好好玩,随便买什么都记兄长账上。”

    苏涟漪彻底明白了夏初萤的目的——她见无法留在东坞城看着拓跋月,干脆就打算把拓跋月带走……够狠。

    初萤也不恼,依旧笑眯眯,“你与拓跋将军来做客,我们便要尽地主之谊不是?这几日未给你安排丫鬟,本宫实在心中愧疚,但人手不够苦无办法,岳望县不若东坞城这般萧条,繁华着呢,本宫便与涟漪商量,借着去岳望县的机会,好好招待小月儿,让你来鸾国玩的开心啊。”

    拓拔月趁初萤没注意,终于将自己手抽了回来,“金玉公主,你到底什么意思?”

    云飞峋的眉头也忍不住动了一动,不到岳望非好汉?他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咳咳……”涟漪决定放下茶杯,不能在初萤说话的时候喝茶,恐有被茶水呛死之险。

    初萤脸上的笑容更甜,“岳望县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好玩的好吃的也多,是我们鸾国第一大城,有句话说的好,不到岳望非好汉,若没去岳望县看上一看,真心别说自己来过鸾国。”

    拓跋月只觉得后背一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是这般让人毛骨悚然。

    “噗……”涟漪差点将口中热茶喷出来。

    夏初萤捏着拓跋月的手,精致的小脸上笑意明媚,“小月儿啊……”

    拓跋长高兴了,“好……不是,我的意思是,看来我又能与飞峋兄弟多聚几日。”心里美滋滋的,每日下棋、谈兵法、切磋,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涟漪心中责怪初萤,无奈只能在客人面前讨论私事。“不,我打算让你留在城内,你还有任务在身。”她说的任务可不仅仅是东坞城的事务,还有查找二皇子的行踪。虽云飞峋已放弃,但苏涟漪却还没放弃。

    飞峋没回答,而是去问涟漪,“涟漪,你说呢?”

    拓跋长只以为是来下逐客令的,想到才与飞峋相聚两日,很是不舍,“飞峋兄弟,那你也陪同郡主一同去?”

    同样不解的是云飞峋,若真要商量,为何要当着客人的面而不是私下商量。

    苏涟漪不解,为何初萤今日如此着急,她们两人也仅仅是确定回岳望县,连日期都没定下来。

    “是这样,”初萤接话了,“涟漪是被我拉来的,刚刚我们商量,打算回岳望县几日,一是筹备办分厂之事,二是顺便探亲。确定下来后,我们便来与你商量。”

    “那是?”飞峋不解,因两人相处模式便是如此,白日很少见面,各忙各的。

    涟漪在其身旁坐下,“还好。”其实是忙的,可惜初萤死活不让她去,说下面官员都不是吃白饭的,若真吃,她就做出免了他们的官。

    云飞峋见苏涟漪来了,一反之前的酷冷,面色带了一丝柔情,“今日不忙?”

    可怜的拓跋月,努力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拽得死死。

    拓跋长再一次认为,金玉公主对拓跋月怀有善意,是拓跋月误解了。

    涟漪命人重新上了热茶与茶点,夏初萤则是娇笑着坐去拓跋月身边,不顾其反对拉住了她手,“不对,想了一想本宫还是决定吃了月公主,谁让月公主细皮嫩肉美味可口?”那摸样很是亲昵,只让人觉得两人是闺蜜。

    在苏涟漪看来,初萤拽她到这,便是“看着”拓跋月是否缠着云飞峋,哭笑不得。屡劝无效,只好跟来,希望初萤收敛一些,也准备在两人撕破脸时尽量做事挽救。

    拓跋月见此更生气了,总觉得无论在哪,都被人狠狠排挤。

    今日两人穿着姐妹装,两人衣裙虽不同却相似,只在细节处理上有些诧异。同样的菡萏粉,用银线缀着花纹用金线绣着蕊,长裙摇曳拖在地上,穿在两人身上却又两种气质。一个娇小更惹人怜,一个高挑亭亭玉立,正如同一只花瓶中的两只花朵,不分伯仲各有风情,两人站在一起更加赏心悦目。

    拓跋月的话音还未落,从门口传来一道银铃一般悦耳的女声,是夏初萤。初萤身边,跟着的不是别的,是苏涟漪。

    “月公主在谁说要吃了你?”

    “哼!”不提涟漪郡主还好,一提拓跋月更是窝火,“我也想找涟漪姐姐,但涟漪姐姐被金玉公主霸占,只要我靠近半步,金玉公主就要吃了我一般。”

    “就算你和金玉公主不对盘,去找涟漪郡主总行了吧?有你这小姑娘在,我们两个爷们都没法好好说话,若将你教坏了,皇上非要责罚我不可!”拓跋长继续道。

    云飞峋很巧妙的躲开。

    “飞峋哥哥,长哥哥欺负我,我好可怜。”拓跋月红着眼圈对云飞峋道。

    若换一个人在场,见此情形都会劝上一劝,给两人台阶下。可惜,此时坐在两人身旁的是云飞峋,装傻充愣数第一,直接当做听不到。

    拓跋月语噎,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岂是拓跋长这种糙汉子能看明白的?何况那金玉公主手段之高,每句话、每件事都给人以照顾她的感觉,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有当事人知道。

    拓跋长不解,“胡说,以我看,金玉公主对你很是照顾,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你,你怎么还这么说人家?”

    拓跋月撅嘴,“你以为我想?那金玉公主时时刻刻针对我,暗刀子软钉子,我怎么去自讨没趣?”话虽这么说,她怎么舍得飞峋哥哥?

    拓跋长这才想起,那拓跋月小尾巴还时时刻刻粘着,也不知是跟着他还是跟着云飞峋。不悦,“我说小月儿啊,你不去和涟漪郡主金玉公主玩,跟着我们两个大男人干什么?”

    轩国民风淳朴粗犷崇尚武力,自然不是鸾国人能比。飞峋更为尴尬,俊脸红了,“拓跋兄别乱开玩笑,月公主还在这。”

    拓跋长哈哈大笑,嗓音如雷,“有美妻在身侧,自然是夜间休息不好了。”黝黑的脸上带着暧昧,更带着羡慕。

    云飞峋愣了下,而后扯了嘴角尴尬笑了下,“拓跋兄误会了,我怎么会有什么心事?刚刚失神……是昨晚没休息好罢了。”

    “飞峋老弟,为何我总觉得你有心事?”拓跋长虽是世子却性格粗犷,但粗中有细。

    二皇子失去行踪,影魂卫的首要任务便是再觅其行踪,在这其间,云飞峋无其他任务在身,便有大把的时间招待蓟阳城的贵客。

    东坞城与蓟阳城第一次合作往来,而蓟阳城又有帮助支援的味道,于是那拓跋长兄妹俩便是以贵客的身份到来。

    ……

    夏初萤无奈,也只能如此。

    涟漪扑哧笑了出来,“你呀你呀,无论我对你说多少次,你永远不信我的。男子不是孩童,不是女人要管能管得了的,再说,也算是给飞峋的一个考验嘛。”见初萤又要反驳,涟漪板下了脸,“此事就这么决定,不容反驳了。”

    夏初萤闻此,一下子急了,“那可不行,拓跋月怎么办?难道你就将飞峋留在拓跋月身边,那不是将肉留给狼了吗?”

    “不,我希望飞峋留在城内。”涟漪答。

    “飞峋也一同去?”初萤问。

    “就这两天,待我将东坞城事务交代好,便出发。”涟漪道。

    初萤也是深有感触,“是啊,岳望县是你家乡,其实对我也意义重大,是应回去看看。”打定了主意,“你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去。”

    涟漪为自己倒了杯茶,也顺便为初萤倒了杯,“我不是与皇上告了些假吗?想顺便假公济私,回岳望县探亲,毕竟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若回了京城,怕是更没时间到岳望县了。”

    “那你回岳望县便是料理此事?难道派人去不行,非你亲自去吗?”初萤道。

    苏涟漪是现代知晓这个道理,但古代人却不知。各个国家、各个妆品厂派去了不少商业间谍,更有人花大价钱买通妆品厂人希望得到配方,却无人能真正模仿出神仙方妆品,这便是原因。

    现代人对护肤品有个误区,认为纯天然是最好的,其实学化工类的人都知道,如实护肤品里没有一些化学物质根本没有效果,即便二十四小时贴黄瓜片,也无法真正改善皮肤。

    苏涟漪被初萤逗笑了,夏初萤还真是鸾国好公主——人傻钱多。“银子倒不用,如今各国都有模仿神仙方的产品,但却没人能撼动神仙方妆品的地位,这两年,我攒了不少银子,别说兴办一两个分厂,便是办个百八十,也是可以的。”神仙方妆品可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无人知,因涟漪经常不动声色地改良配方,加入一些微量化学物质。

    “别那般悲观嘛,”初萤道,“不就是兴办实业吗?你在岳望县时白手起家都能办得,现在有权有势还办不了实业?缺银子你说话,我出!”

    “是啊,你这词用的非常准确——骑虎难下。”涟漪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双手疲惫揉着太阳|||||||穴。“老天爷与我有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回忆过去种种,看似我平步青云,其实却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

    初萤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把抓住涟漪,“那这么说,你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那岂不是又回到了小农经济?”涟漪道,“若满足于现状,百姓们自给自足且对更好的生活没有向往,那商部便真的白成立了,以后银子再无人贷!先不说你皇兄以后如何赚钱,只说我兴师动众的成立商部,未来让人看笑话?”

    初萤挑眉,“那就不办呗,我看东坞城百姓现在过得很好,虽没大型实业,但小作坊还是很多的,加之商队们往来与鸾国内部和蓟阳城,足可以满足百姓们的基本需求。”

    涟漪失笑,“是啊,所以现在东坞城商户都以为我在忽悠他们,用他们来做试验品,迟迟不敢兴办实业。”

    初萤耸肩,“别怪我说你,你的理论你信我信,其他人可没人能相信。”

    涟漪无奈,“无论外人信与不信,我确实不想赚钱。我的妆品厂和造铁厂只是当年提升自我价值与谈判的砝码,如今也仅仅是为了解决那些工人就业而存在,两边的管事屡次书写给我希望扩大规模都被我压下了,我实在觉得赚那么多银子,没有必要。”

    初萤继续问,“这世上谁跟钱过不去?当初父皇在世,屡次希望后宫节省开支,即便是皇兄也天天做梦国库银子疯涨,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哪来的商部尚书一职?”

    涟漪道,“因为我不想赚钱啊。”

    初萤又道,“既然可以赚钱,为何你不办厂?”

    “当然是希望他们发家致富,带动东坞城乃至鸾国东部的经济发展啊。”苏涟漪自然而然回答。

    “那你煽动商户们办实业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初萤眨着眼睛问。

    “是啊。”涟漪答。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当初你为煽动商户办实业而要办厂,最终你未办厂,那些商户也不肯兴办实业,对吗?”初萤问。

    苏涟漪苦笑点头,“是啊,起初为了鼓励商户们兴办实业,便放话出去将我旗下妆品厂和造铁厂分厂建在东坞城。话虽放出去却一直未实施,其实当时我也是试探性说说,并未真正想办厂。后来,与蓟阳城达成了合作贸易协议,这些商户便开始了往来行商,而那些本来表示打算兴办实业的商户却迟迟不动,只等我的产业,持观望态度。”

    “要正式在东坞城建立分厂?”初萤见涟漪转移了话题,便将手上绣品放下,正色道。

    “我想了一下,这几日我可能回岳望县一趟。”涟漪道。

    一句话浇灭了苏涟漪接下来想说的话,她知道初萤心中的苦,叹了口气,“罢了。”心中已有打断——反正拓跋月也是轩国公主,不会长久呆在东坞城,只要她小心提防这几天便好。这也是她为何一直不针对拓跋月的原因之一,拓跋月只是她与云飞峋人生道路中的过客之一,仅此而已。

    “那种勾引有妇之夫的贱人都该死。”初萤道,口中银牙暗咬。

    涟漪无奈,转身坐在初萤身旁,“你身为一国公主,又是两岁孩子的母亲,你能成熟点吗?今日多亏我发现得早,若你们两人真撕破脸,那两城关系如何?两国关系又怎么办?”

    夏初萤死猪不怕开水烫,拿着绣品慢悠悠的绣着,不理睬她。

    “初萤,你知自己错在哪吗?”涟漪脸色实在好不起来,因两人感情好,她也懒得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苏涟漪跑来兴师问罪。

    早膳后,夏初萤的房间。

    ……

    见拓跋月再无其他事,苏涟漪便转身离去。

    从小到大,谁敢拒绝她?每个都是上杆子亲近她、讨她欢心,但却碰见了对她视若无睹的云飞峋,如今又碰见了给她软钉子的苏涟漪,心中有气,却又爱,莫名其妙地想接近他们,越是抗拒她,她便越有征服欲。

    “这样啊……”拓跋月很是失望,心中又有种微妙的感觉。

    涟漪看着年纪不大的拓跋月,叹了口气,谁没有青春年少的时候?哪个少女不怀春?“我也想与月公主聊天,但可惜,诚如你所见,东坞城事务太过繁忙,所以抱歉了。”

    “涟漪姐姐,你笑什么?”拓跋月不解,她真的只是想与苏涟漪亲近下。

    涟漪顿生明白,想来是拓跋月想接近云飞峋苦无借口,从自己这里做突破口,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拓跋月有些羞涩,脸红,“若涟漪姐姐平日不忙,我可以找姐姐聊聊天吗?”

    涟漪回首,柔声道,“月公主还有事?”

    “恩,知道了。”拓跋月乖巧点了点头。就在苏涟漪即将走出房门时,拓跋月再次忍不住叫住了她,“涟漪姐姐,那个……”

    “不用谢,招待不周,月公主莫怪。”涟漪仍旧淡淡笑意,“若没其他事,我便回去了,一炷香后到膳堂用早膳。”

    “谢谢。”拓跋月道,没有不服气。

    若说因此让拓跋月反感,那便是正好相反。从小到大,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她什么拍马奉承没见过?见多了不怪,更是火眼金睛了。她能看出,苏涟漪一丝拉拢她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排斥她,永远这般不卑不亢、不咸不淡地对待她。她尊重这样有性格有尊严的人。

    平心而论,若今日她拓跋月处在苏涟漪的位置上,无论看在城主叔叔的面子上还是自己轩国公主的面子上,定会多少恭维拉拢,梳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发髻再加赞叹几句。但苏涟漪却没有,只为其梳了个普通贵族女子日常的发髻,无功无过。

    拓跋月看着镜中自己精美的发髻,委屈的心情终于平复了许多。她喜欢苏涟漪身边的味道,一种淡香,不会被他人淹没更不会哗众取宠,傲然而立有种独特的魅力,也正如出自苏涟漪手的发髻。

    一晃在这个时空已快三年,苏涟漪已从那个只会扎马尾辫的现代女子变为一个繁杂发髻顺手捏来的古代女子,两年多的时间,已让她忘记在现代的种种,如同庄公梦蝶一般,她已不知此时在古代生活是个梦,还是当年生活在现代是个梦。

    清晨,房门微敞,两名妙龄女子一坐一立画面美好。

    298,再见猫儿

    ^_^

    荧光酱问拓跋月的存在重要与否,其实是很重要的,看官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今天更的少一些,明日多更。

    ------题外话------

    欧阳尚默想站起来,初萤示意其坐着说话,便坐了下,“劳公主殿下担心,老夫身子硬朗,多亏了涟漪郡主,涟漪郡主是我们欧阳家的大恩人!”说着,老泪纵横。

    “老先生最近身体可好?”初萤道。

    简单寒暄之后,众人入了厅堂,照例端茶送茶点瓜果,这一次,涟漪与初萤并未推让,而是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毕竟身份使然。

    欧阳尚默也是激动无比,老脸激动得红光满面。

    涟漪上前,欧阳老先生年纪那么大,怎么能让他下跪?“老先生别多礼,我们依旧是当年的我们。”

    这时间,欧阳尚默已在管家小厮的搀扶下赶来,“老夫给金玉公主、涟漪郡主请安。”

    拓跋月惊讶地拉了拉涟漪衣襟,“涟漪姐姐,那个人怎么看年纪都比你大,为什么也称呼你为姐姐啊。”这宅子到处透露着诡异。

    初萤扑哧笑了出来,看来涟漪离开两年,余威仍在。

    一个十岁的孩子对两年前打月余交道的人,自然记不清楚。不过猫儿说,因为苏涟漪他才能脱离黑屋,欧阳歉恍然大悟,却突然害羞了起来,躲在猫儿身后,“涟漪姐姐。”小声打招呼。

    此时,即便欧阳歉恢复良好已有了自理能力,但也永远恢复不到成年人的智商,他的智商只有十岁左右,这也是苏涟漪制定严格康复计划和猫儿耐心履行指导的最好结果。

    欧阳歉很仔细地看了看苏涟漪,又看了看夏初萤和拓跋月,很认真的回忆。

    猫儿哭笑不得,对着欧阳歉胸膛捶了一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仔细看看,她是谁?如果没有涟漪小姐,你现在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呢。”对欧阳歉,猫儿从来不客气。

    站在一旁的欧阳歉看着几人,嘴一撇,“臭猫儿,我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骗人。”

    猫儿从来都是乖巧听话,从未变过,连连点头。“知道了,我不哭。”

    猫儿正要哭出来,涟漪皱眉,“这么好的日子哭哭啼啼干什么?再者说,孕妇大喜大悲对胎儿都不好,我都回来了,你便冷静冷静。”

    如今她算是开了眼界,从前只知俊美才子招女子喜欢,今天才知,原来女子也能招女子喜欢。

    拓跋月见猫儿欲哭的小脸,突然觉得攻克飞峋哥哥不难,因为飞峋哥哥身边除了涟漪姐姐没有第二个女子,但攻克涟漪姐姐确实难上加难,这个初萤还没对付明白,又出来个什么猫儿狗儿的。

    初萤也是吓白了脸,“猫儿啊猫儿,若孩子有闪失便罢了,你可知道小产对女子的危害?若落下病根,以后难以保胎!”猫儿是初萤一手调教,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傻丫头,你不是有孕了吗,跑什么跑?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苏涟漪没忍住,对着猫儿的头便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不重,是因为不舍下狠手;而不轻,是因为不疼没记性。

    涟漪和初萤赶忙迎了过去,一把抓住奔来的猫儿,抓得紧紧,生怕她有所闪失。

    人未到,声先到。

    “小姐!小姐!”

    听说涟漪小姐回来了,猫儿根本不顾有孕的身子,没披厚衣服便跑了出来,把一旁伺候的老妈子丫鬟们吓坏了,哭爹喊娘地跟着、拦着,而其夫君欧阳歉也跟着跑,只不过他根本不懂一名有孕女子奔跑会有什么意外,只是开开心心地跟着,觉得一会要有好玩的。

    那声音不是别的,正是猫儿。

    当欧阳府外门丁小厮们见这浩浩荡荡的阵势时吓了一跳,听见来者身份更是吓坏了,派人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紧接着,隐约听到安静的大宅里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可见,这孩子的愚忠!

    当丫鬟的名为猫儿,还算是可爱,但其成了堂堂富商家的女主人名为猫儿,就有些不上台面。欧阳尚默曾经提议为猫儿另取他名,但猫儿不肯,说无论是猫儿还是诗西都是涟漪小姐定下的名字,以后要是改名,也是涟漪小姐改,涟漪小姐不发话,她就叫一辈子的猫儿。

    猫儿,便是苏府刚刚建时,初萤为涟漪买下的丫鬟小厮之一,也是对涟漪最忠诚的丫鬟。

    苏府一旁,有一座更大的园子,硕大的朱红大门高耸,两侧石狮狰狞生威,两名穿着整齐的门丁小厮把守两边,大门上牌匾苍劲有力写着三个大字——欧阳府。没错,这里便是欧阳老先生欧阳尚默与其独子欧阳歉的家,家中的女主人名字奇特,叫猫儿。

    之前因归心似箭,苏涟漪根本没留意苏府旁边到底有什么,何况苏府也不小,光花园就有三座,可见其之大。

    欧阳府。

    ……

    “好,嘻嘻。”拓跋月如同小尾巴一般粘着苏涟漪而去。

    “自然也带着你去,走,和涟漪姐姐串门子去。”此时此刻,苏涟漪已忘了自己到底是否在敷衍拓跋月,只知道她很高兴!很开心!生活竟如此美好。

    拓跋月眨了眨眼,“涟漪姐姐,那我呢?”如同被抛弃的小兽。

    苏峰不是个爱笑的人,从前在村中更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如今可能是上了年纪了,性格柔和了许多,今日见女儿归来,从始至终一直在笑。

    涟漪也是高兴极了,“走走,去看看。”

    初萤笑开了,“生了个女孩?太棒了!我们去看看吧!”

    苏峰笑着点头,“生了,生了,小闺女都一岁多了,前几日猫儿被诊出又有孕,欧阳老爷子便不让猫儿出来,不然的话,这个时间怕是猫儿已过来了。”

    涟漪与初萤相视一望,惊喜,“猫儿有孕?如今生了吗?”

    苏峰道,“公主说笑了,老朽和皓儿哪会料理家?多亏猫儿那孩子,自涟漪入京,猫儿有孕后,欧阳老爷子对猫儿言听计从,连那庞大的欧阳府都直搬来了,就在苏府隔壁。而猫儿那孩子也是有孝心,时不时来这帮忙料理,说是要打理个好宅子等涟漪回来。”

    初萤赶忙岔开这烦恼的话题,笑道,“真看不出,苏老爹和苏大哥还是料理府邸的好手,这苏府井井有条,全然不像失了女主子。”

    苏峰道,“若皓儿还喜欢蒋氏,那便再叫她回来也行,毕竟我们苏家今非昔比,那蒋氏也不敢再兴风作浪。蒋氏前前后后跑来多次,又哭又闹寻死觅活,但皓儿就是不让她进门,这……唉!”一声叹息。

    “难道大哥还对蒋氏留念?”涟漪问。

    苏峰叹了口气,摇了摇手,“不瞒公主,这事儿老朽也是急,苏家村像老朽这般年纪的都抱了孙儿孙女,可苏皓他不肯,老朽也没办法。”

    初萤道,“苏老爹,两年过去了,为何还不给苏大哥讲一门亲事?如今苏家兴盛,苏大哥还愁寻不到贤妻?”

    苏家没什么亲戚,剩下的时间,苏峰自然就为涟漪讲讲苏家村的变化、岳望县的变化。

    同样心中感慨的还有夏初萤,想到当年为云飞扬争风吃醋、日日想尽办法折磨辱骂其姬妾的种种,失笑,年幼无知啊。

    到了自己家,涟漪多了随意,少了平日里的拘束,在小盘里捏了一块茶点塞入口中。“一转眼,连那小矮子钱汇都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突然想起当初自己穿越来一穷二白,再一次感慨。

    苏峰道,“应该是传了,但你不是在那东边吗?放心,此番皓儿前去,也带了你的礼金。”

    苏涟漪恍然大悟,“哦,钱汇啊!要不说,我还真忘了他呢,许久不见,也不知他可好。这家伙竟大婚,怎么不给我传个信,我也去随个份子。”钱汇可以说是苏涟漪经商道路上的里程碑之一,正是钱汇帮忙她打开了外地市场、成为她第一个代理商,最终打败了李玉棠的胜酒,而令苏家酒厂真正存活下来。

    苏峰笑道,“你怎么把他给忘了,钱汇啊。”

    涟漪亲手将瓜果分到初萤与拓跋月跟前,两个小姑奶奶都不敢怠慢,而后才道,“因这决定确定的仓促,爹也别怪我了。倒是钱老板……哪个钱老板?”

    丫鬟上前,送上茶点瓜果。

    “哦,今日是钱老板大婚,苏皓赴喜宴,估计明日才回。苏白那小子考入书院了,还不到休息日,自然未归。”苏峰道,末尾又加了句,“涟漪你这孩子也是,回来前为何不派人通知下,我也将苏皓和苏白留下。”

    “爹,大哥和苏白呢?”涟漪问。

    厅堂内,苏峰死活不肯坐在主位上,而夏初萤与苏涟漪也不肯,于是那两个主位空空,倒是下面的客位坐满了人。

    苏涟漪只觉得额头上那平息还不到一刻钟的青筋再一次爆起,头疼。“爹,别在意这些细节了,屋外冷,我们赶紧进屋吧。”说着,不由分手,一手拽着夏初萤,一手拽着拓跋月赶忙进了厅堂,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人!

    苏峰吓坏了,苏府官员吓坏了,周围无论公主车队下人还是苏府吓人都吓坏了,这……这两位公主怎么……这般不对盘?

    “可笑,人家认识你是谁啊,就开始攀亲戚,就不怕人家嫌弃你?”夏初萤忍不住道。

    苏峰哪敢?皇帝老儿敢收百姓的闺女当闺女,百姓可不敢收皇帝老儿的女儿当女儿,其他国的公主也不行!

    拓跋月一把拉住苏峰,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老爹不要多礼,我是涟漪姐姐的妹妹,老爹也将我看做女儿好了。”

    苏峰不敢怠慢,赶忙见礼,又要下跪。“老朽见过……”

    “爹,给您介绍下,这位是轩国公主月公主,此番是女儿邀请其来游玩做客。”涟漪为苏峰介绍拓跋月。

    “公主言重,老朽惭愧。”苏峰道。遥记当年,以苏涟漪带队,带着苏白等人跑到金玉公主家中抢东西,将好好的房子砸个稀巴烂,谁能想到,最后两人竟成了好姐妹,真是……世事难料啊!

    “苏老爹休要行此大礼,从前在苏家村,本宫也受到过老爹不少照顾。”

    苏峰站在门内,见到几人,便准备磕头,“老朽见过金玉公主、涟漪郡主。”还没等跪下,便被快步而来的夏初萤拉了住。

    在管家和丫鬟的迎接下,几人入了苏府大门。

    鸾国传统,先有孝后又忠,所以苏峰并未出城迎接而是在府内等待。

    拓跋月急了,“涟漪姐姐你取笑人家,人家正努力学梳髻呢,涟漪姐姐不许取笑人家!”撅着嘴,自己也忍不住笑。心中暗暗惊讶,明明是取笑一般的开玩笑,为何听在她耳中却是宠溺?搞得她越来越喜欢涟漪姐姐了。

    涟漪开玩笑道,“放心,我会给小月儿安排个最会梳头发的丫鬟,哪怕是府上没有,我便是命人去伢子那买也得买到!”

    初萤冷哼一声,心中暗骂——不要脸。

    拓跋月摇头,“不会不会,怎么会嫌弃?涟漪姐姐家就是我家,一点不嫌弃。”

    “这便是我家,家中简陋,还望月妹妹莫嫌。”因为回家了,苏涟漪心情大好。

    总的来说,苏家红红火火,引人艳羡。

    苏峰也不似当初那般横行,也许是当初苏涟漪用徐桂花对其鞭打教育,更也许是在自家生意上帮忙,苏峰改邪归正,竟还有了一些员外老爷的气质。

    岳望县也有个苏府,当初涟漪买下、初萤打理,自从众人搬走,这府邸便由涟漪的父亲苏峰和大哥苏皓居住。自从休了蒋氏,苏皓便一直未娶妻,也许因对隐婚的失望与阴影、也许是确实忙于生意。苏皓经营苏家酒厂生意,虽不如涟漪的生意那般红火,也不如当初涟漪执掌时的增势,却也并未衰败,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稳扎稳打地慢慢扩大。

    在知府吴长安的亲自护送下,三名尊贵女子又重新上了马车,衙役开道,那浩浩荡荡的公主车队入了城门,向城内而去。

    吴长安赶忙道,“是,是,随意一些,随意一些。”

    捉弄吴长安够了,初萤便也不刁难他,“不用这般拘束了,这一次本宫与涟漪郡主归来并非公事,而是办一些私事,加之我们也算老熟人了,便随意一些。”

    涟漪笑着对李福安点了下头,算是问候,而李福安也赶忙为其鞠躬回礼。

    涟漪一抬眼,看到了李老爷李福安,既李玉棠的父亲。其依旧那般清瘦,精神抖擞,看起来身体保护得很好,风湿性心脏病并未复发。

    两人被吴长安的样子逗得掩嘴乐了起来。

    “是!是!不增肥!也不减肥!”吴长安点头如捣蒜。

    涟漪却不认同,“不行,体型过胖会加重心脏负担,对肝脏也无利,不能再胖了!”从医生的角度对其告诫。

    吴长安吓了一跳,“公主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下官即刻开始增肥!”心中暗暗叫苦,平日里迎接其他官员说点场面话就好,但这两位姑奶奶不按套路出牌,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初萤被逗笑了,“不用减,若身形太过瘦小哪来官威?别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鸾国俸禄不足,不足以糊口呢。”

    吴长安赶忙道,“郡主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下官即刻开始减肥。”

    苏涟漪对吴长安态度很好,毕竟当初无论因为什么,吴长安对她很是照顾,“两年不见,吴大人竟胖了许多。”开玩笑道。

    “金玉公主、涟漪郡主,下官再见二位,真是……激动、感动!”说着,吴长安真抹了泪。当然,不算什么交情,只是因为有了这两个姑奶奶,他才能升官,家中到现在还供奉着二位的名牌呢。

    一番礼节之后,苏涟漪与夏初萤上前,吴长安赶忙迎了过来。

    两年前,苏涟漪拿捏着吴长安的喜好,施计让其成为苏家酒谱的代言人。而两年后,吴长安对苏涟漪跪地磕头恭敬遵从,世事难料,往事如风。

    车夫放下车凳,车内三位尊贵女子逐一下了马车。

    车内,涟漪和初萤对视一笑,“吴长安?原来当了知府了。”

    马车停下,还未等涟漪等人下车,便听到车外的高喊,紧接着人群纷纷下跪,如同大海退潮一般。

    “下官东宁城知府吴长安,携岳望县县令周里康及岳望县乡绅供应金玉公主大驾、涟漪郡主大驾,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知府带队,县令、乡绅排成一列不畏寒风穿着新衣站在城外。

    鞭炮声再一次轰鸣,锣鼓敲打得响亮,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涟漪叹了口气,伸手轻拍拓跋月的头,“知道,知道月妹妹没有恶意,乖,别说了,我们快到岳望县城楼门下了。”

    拓跋月赶忙收回嘲讽的表情,“姐姐……月儿不是那个意思,月儿不是在说姐姐……”

    涟漪再也笑不出来,哭丧着脸道,“月妹妹,姐姐也未出过国门,上一次去蓟阳城是平生以来第一次出国。”她说的是古代,在现代她曾经在美国做过交换生。--49829+d4z5w+15263860-->

    299,四大干将

    苏涟漪见仙姬此番摸样,很是满意,不愧是她选出的人。“别急,我的风格你们还不知?”说着,命人取来一本厚厚的册子,“规划书在这里,我们一个个讨论。”

    仙姬忙打圆场,“郡主想开了开设分厂是好事,快快与我们说说郡主的打算,何时开办?分厂预计什么规模、招工多少,产品主要销往哪里,我们需要准备什么,需要派出多少人手?”

    苏涟漪摇头笑着说,“怎么会怪乔掌柜?你是为我好。”

    乔六发现自己多言,赶忙道,“东家小姐,乔六失言了,莫怪。”

    仙姬轻笑出声,那声音美得如黄鹂一般,“乔管事便是如此热心肠,但郡主的想法也对,毕竟郡主如今身在仕途,郡主只有一个,又要为官又要经商,难道要将郡主撕开来用?乔大叔别操心了,郡主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就是。”

    乔六继续道,“东家小姐,乔六的身份本不该说,但这人活在世,谁不想爬得更高?做生意谁不想发展得更大?东家小姐,你这种想法万万不可啊。”心中想着,女子就是女子,没有男子的野心。

    涟漪苦笑,若不是因东坞城商户的逼迫,她到现在也不开,“你们不懂,树大招风。”

    拓跋月听懂了,原来苏涟漪的生意本可以做得更大,无奈苏涟漪本人不想发展,她又为何不想发展?这世间还有人嫌自己钱多?

    仙姬也皱着眉点了点头,毕竟苏涟漪从前的做法就好像有钱不赚,别说是钱到脚边是否捡,那分明是塞到手中的钱又推了回去。

    “东家小姐终于想开了开分厂,真是可喜可贺啊!”乔六激动道,“东家小姐,别怪小的说您,无论是妆品厂还是早铁厂的生意都在国内同行数一数二,别说开设一个分厂,便是十个八个也是能开的,小的一直写信建议您开厂,您就是不肯,很多商家在我们这儿定不到货,只能无奈去别家订,您可知道我们多心疼吗?”

    拓跋月震惊了,她自然也用过神仙方妆品,隐约听说神仙方妆品的发明者是名女子,却怎么也没想过竟是面前的苏涟漪,对苏涟漪更是崇拜。

    涟漪继续道,“此番回来是有事和大家商量,如今我在东坞城实施贷银之事,东坞城商机甚多,我决定在东坞城建立分厂,无论是妆品厂还是造铁厂,( 名医贵女 http://www.xlawen.org/kan/32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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