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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等待而缓慢了很多。

    “如果是什么的话,你只能算是,*,或者女奴。”

    陆承佑又慢慢转过身,额头上缠绑的绷带纱布丝毫不见他俊美的容颜,白中印染的红,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邪恶魅惑,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带着嗜血的狠厉,狂暴的吸允着她最后仅剩的一点血液。

    看着她变白的脸色,陆承佑唇角一勾,走了上去,猛的挑起她尖细的下巴。

    “曾经的*。”

    何蔚蓝失了神似地摇摇头,无处可放的明眸四处游移,唇瓣抖得如身处零下几十度的环境里,想要说话,想要反驳,却无法说出半句。

    “我的答案,满意吗?”

    陆承佑面带微笑的锁住她四处逃离的眼眸,手指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发泄似地用力。

    疼痛终于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些许,随即就撞入了一双充满冷嘲热讽的笑眸里,熟悉的疼痛突地以排山倒海之势击向她的心口,在她还来不及呼吸最后一口气,空气犹如被瞬间抽空隔绝般,吞吐之间,如利剑切喉。

    陆承佑看着她,眸光沉了沉,剑眉不易觉察的蹙了起来,说出的话有些较劲,阴冷的俊脸闪现一丝烦躁,手上的劲道更加深了几分。

    “满意吗?告诉我,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第一五一章 很近也很远

    ?何蔚蓝的睫毛颤抖得厉害,似是费力好大的力气,视线落在他冷峻的脸上,静静的望了好一会儿,忽而笑了,苍白脸上的那抹笑,虚弱得一口气就能吹散。

    “你撒谎。”

    陆承佑压下心里那股让他几欲喘不过气来的疼痛,冷冷一笑,残忍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只觉得眼前一话,一些东西

    在眼前落下。

    “这些是什么?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解释这些照片?”

    照片散落在地上,无论是低头沉默的,还会微微浅笑,抑或是眯眼开心的笑的,都是同一张脸。

    陆承佑在看到照片时,身躯猛地一震,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尴尬的表情,但是很快的又冷了下去,握了握拳头,看向他,眸子里带着愤怒。

    “你私自乱翻我的书房?”

    何蔚蓝这次没有怕他,她甚至觉得庆幸自己乱翻了他的书房,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他竟然隐藏了这么多!

    和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样,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执着于自己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陆承佑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去,道:“在我书房里找到的,就一定是我的吗?”

    何蔚蓝似是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这张呢?”

    陆承佑只看了一眼,被似被谁迎面击了一拳,晕了晕,险些就后退了两步。

    他记得那是个大雪纷飞的上午,丽璟苑的一切被雪装饰得美轮美奂,他站在窗前凝望,无意间就捕捉到了那么一幕:她高兴的一下又一下的在雪地上留下自己脚印,时不时还调皮晃晃冬青树上的雪,当雪落下来时,她会笑跳着躲开,然后又去玩,有时她也会安静下来,闭着眼睛仰起头,举手去接雪花,唇角的一抹微笑让她看起来轻灵婉约,仿若雪花仙子nAd1(他的视线忍不住的就被那道快乐的身影给拽住了,他几乎没有见过她笑,原来她笑起来竟然是这么的美丽!

    那一刻,他竟然想留住那抹美丽的笑容,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

    何蔚蓝似是怕他又否人,翻过照片,又道:“虽然模糊,但是我还是认得,这是你的字迹。”

    陆承佑没有否认,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道:“那又怎样?”说着从他手里夺回照片,冷笑着,“就凭这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和我上个*的女人的照片我都有,要不要都拿给你看看?”说完,刷刷几下,就把手里的照片给撕碎了,扬手一挥,成碎片的照片就飘在了窗户外。

    何蔚蓝心里猛地一揪,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觉得他撕的不是照片而是她的心。

    “你……为什么……”

    陆承佑却不看他的眼泪,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说出狠心的话来。

    “不为什么,我高兴,我乐意,我爽快!”

    何蔚蓝倒在沙发上,用力的握紧拳头,紧到指尖都嵌入手心的肉里,可是那痛远远比不是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既然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死在那些*的手上?”

    何蔚蓝喊很大声,似乎这样愤怒的哭喊出来,她心里的痛就能减少一分。

    陆承佑一把抓住她,阴暗的眸子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你就那么想死吗?”

    陆承佑的眸子里唰的跃出两团愤怒的烈焰,久久的盯着她,淡声道:“那你就去死吧,我恩准了!”

    何蔚蓝抬起眼皮看他,直直的似要望到他的心里面去nAd2(

    “陆承佑,你是个大混蛋,臭*,胆小鬼!”

    话音一落,更多的泪水也飚了出来,一滴滴的砸在两人相持的手上,灼热的温度一下子就蔓延到了陆承佑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泡在了她的热泪里,又闷又痛的。

    “你说什么?”

    何蔚蓝抡起握拳的手,狠命的捶打在他受伤的臂上,失控般的哭喊道:“我说你是混蛋,胆小鬼,你放开我,我再

    也不想见到你了,你放开,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放开我!”

    陆承佑被她突然爆发的情绪给弄蒙了,愣怔的时候,恰逢她的拳头落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倒抽一口气,想也没想的喊道:“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反正我就是天字一号大傻瓜!为什么我不听枫哥哥的话死活要回来到这里?为什么我以为只要我

    努力,只要我勇敢,我就又所期待?为什么我会对一个伤我至深的人存有幻想?因为我傻,因为我早就在你闯入我生命里的那一天就疯了!是被你逼疯的,全部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凄惨,这么痛苦!”

    何蔚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是能拿到手的东西都被她一一扔了过去,泪水狂飙的脸上浸湿痛苦悲伤。

    陆承佑似是不相信听到了什么,愣愣的回转过头,一瞬间眼睛里翻涌了众多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懊悔,更多的还是无法掩饰的同样的沉痛悲伤nAd3(

    “为什么我要到陆家来,为什么我会遇见你,为什么是我要承受这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妈妈年少时的一场错爱,我就应该承担你所有的仇恨和怒火?”

    何蔚蓝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泪眼中的他,模糊的神情,往日的一切却如闪电般,一道道的劈开她混乱的脑袋,也劈开了她积压在心底以为永远都不会喊出的委屈和痛苦。

    陆承佑没有说话,看了她好久后,倏地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去,神情有些许狼狈,像是急于逃脱一般,脚步凌乱。

    不行,他要赶快离开!

    她的泪水,她的恸哭,她的委屈,无一不如一把尖刀一点点切割着他的心脏,尖锐的疼痛几乎快要将他的隐忍克制撕裂成碎片,再不离开,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

    他承受的多大的痛苦,才将她驱离出自己的生命,说他残忍也好,说他无情也好,他只是不想再看到那双明眸在注视他时,盈满痛苦的泪水。

    他是个不懂爱的人,他的爱只会令她更加痛苦,看,他们才见面,她就哭成这个样子了,果真他们是不适合在一起的!

    泪水迷蒙中,何蔚蓝的视线被地上的一抹红给吸引住,待看清楚了,心里就是一惊,血!

    他又受伤了吗?是她造成的吗?

    何蔚蓝见他已经走到门前,忘了刚才的愤怒,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突地站起来,冲了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泪水

    浸润的脸颊紧贴着他宽厚的脊背,狂乱的泪水瞬间就浸透了陆承佑棉质的睡衣,灼烧着他的肌肤。

    “哥,你流血了,快坐下来,我给你重新包扎!”

    “放手!”

    何蔚蓝摇头,“如果是我惹你生气的恶化,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但是求你不要和伤口过不去。”

    何蔚蓝泣不成声的说着,纤细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身,用力到臂膀酸疼。

    陆承佑的脚步停了下来,阴沉的脸上,眸光亮光一闪,如漆黑的夜空里,幽然出现的一个星子,看似平静无波的脸

    色,心底早已一石激起千层浪,翻腾的浪花连成一座座黑暗的水墙,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直击得他强硬克制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哥,你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要到哪里去?哥,我求求你,你不要走,让我来照顾你!”

    何蔚蓝感到他身体的僵硬,以为他是在生气,又忙不迭的摇摇头,道:“如果,如果哥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我会离开,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但是,现在,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想留下来照顾你,哥,求求你!”

    陆承佑蓦地抓住搂在腰间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两双交握的手,以同样的频率颤抖着,同样冰凉的手,胶贴在一起,却有着熨烫的灼热,直烫得何蔚蓝的心颤抖如风中抖落的叶子,吞吐之间,气息渐缓渐促,熟悉的清冽气息被一丝丝的抽进肺里,烙在心底。

    “哥,求求你!”

    陆承佑明显的感到背后一会温热一会冰凉的触感,他知道那是她泪水的温度,也是她呼吸的温度,柔软的娇躯紧抵着他,以一种完美的姿态嵌合着他,仿若他们天生就应该这样。

    这样一个柔弱的人儿,这样一个无辜的人,这样一个被他深深伤害的人儿,此刻,正泣声哀求着他的挽留。

    他曾经幻想着,如果她是爱他的,如他爱她一般,她会怎么对他说?

    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只是说: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哀求的姿态一如既往的卑微。

    心口陡然一滞,沉沉的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眼,眼睛依然幽深,却死寂一片,手上的劲道不由得用力的几分,一点点的,逐根的掰开那因用力而绞白的手指,何蔚蓝抵挡不过他的力量,眼看着就要被他抽离出身,急得眼泪又飚了出来,依然挣扎着合上手指。

    “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觉得厌恶,你认为,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吗?何况,我身边不乏女人,为什么我一定要留你在我身边?”

    陆承佑将她颤抖的手握成拳攥在手里,背对着他,一字一句道,冷然坚决,一如既往的鄙夷嘲讽☆后,使劲一甩,何蔚蓝被甩得后退几步,脸色苍白的跌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喃喃道:“你说谎,你说谎,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不相信……”

    陆承佑轰然一声合上门,颤抖的身躯立即紧靠着门板,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紧闭的双眼上一双剑眉纠结在一起,长

    长的睫毛急促的颤抖着,似在竭力的克制什么,阴沉淡暗的脸色,紧绷而冷硬,却散发着一股沉重的味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其实,他想回头紧抱她在怀里,吻去她的泪水,安抚她颤抖的身躯,温柔的在她耳边一声声低语。她不会知道,那种他仿佛盼了千年,以为遥不可及的想望真实的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心里涤荡的悸动和震惊。

    可是,他终是违背了自己的心,选择了逃避,一甩手再次将曾经如此靠近他的她推了出去。

    他爱她,无可置疑。

    可是,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是否还有爱的资格和能力,不相信自己能不能抹去她眉头的清愁,眼底的哀伤,不相信自己能否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

    她骂得对,他就是一个混蛋*胆小鬼!

    背后传来敲门的震动,间或夹杂着何蔚蓝的哭喊。

    “开门,开门,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开门,求求你,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开门好不好?”

    一声声如擂鼓般捶在他的心上,一声高过一声,直到嘶声力竭,然后轻泣低吟,最终消弭无踪,而门却持续的微弱的震动着。

    “我知道你在骗我的,其实,你不讨厌我的,是不是,哥?”

    何蔚蓝头抵着门板,身子瘫坐下来,长发垂落下来,看不清容颜,只是那偶尔一声喃语,时而夹杂一声哽咽,隐约含着笑意,自嘲的,自怜的,轻如空气的在偌大的卧室里飘荡。

    “哥,我那么努力的一次次的接近你,你一次次的把我推开,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很累,也很痛,真的快要坚持

    不下去了……”

    背后的震动停止,陆承佑睁开双眼,明亮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眸底闪烁的泪花,俊美的容颜苍白近似透明,沉重如

    铅色的乌云,悲伤满盈。拳重重的捶在墙上,一缕红丝顺着雪白的墙壁蜿蜒下来,如油走在白沙里一条小红蛇,冰凉的摩擦着。

    两人之间只是一道门,却如隔着千重山万嶂岭,想要靠近的心那么急切,可是,靠近又是如此的难!

    好久,一道沉痛的低吟响起,寂寞的,无奈的,悔恨的,却也是最真实深切的。

    “对不起。”

    仰靠在墙壁,通亮的光明照不进黑眸里半分,那一片幽潭般的深邃,一分一分的暗淡下去。

    听到声响的李嫂急忙跑出来,看到正懊恼的拆着纱布的陆承佑,吓了一条,惊叫出声。

    “少爷!您,您怎么了?!啊,您又流血了……”

    “李嫂,拿剪刀过来!”

    陆承佑低头忙与腿上的绷带较着劲,随口说了一声,厚重的纱布绑在腿上,让他觉得难受极了,连走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极其的费劲。

    李嫂愣了一下,正待去拿剪刀,又听到大力的拍门声,紧接着何蔚蓝急切的喊道:“开门,李嫂,快帮我打开门!”

    李嫂想也没想的就要过去开门,被陆承佑倏地变冷的而目光镇住,讷讷的站在那里,听着何蔚蓝的喊声,心里急切,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把剪刀拿来!”

    “可是少爷,您的伤还没有愈合,纱布拆掉的话……”

    “一点小伤,死不了人。废话少说,快去拿到!”

    何蔚蓝清晰的听到两人的谈话,越发大力的拍门,嘶声力竭的喊道:“不行,哥,你的伤很严重,不好好护理的话,很容易感染,你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呢,哥,我求求你,你不要任性好不好?李嫂,快帮我开开门啊,让我出去!”

    何蔚蓝开始用身体撞击门,每一次撞击都震得她的肩膀酸疼,却一次重过一次,在她终觉得疲倦之时,门开了,李嫂一脸担心的站在门口。

    “小姐,您没事吧?”

    何蔚蓝没有理会她,手猛地紧抓着李嫂的衣袖,惊慌的泪眼注视着一脸疑惑的李嫂。

    “哥呢?”

    目光在扫到门口一抹踉跄的身影时,何蔚蓝挣脱李嫂的手,朝他跑了过去。

    “哥,你等等,你现在还不能出去,啊!”

    何蔚蓝跑得太急,忘记腿上的伤了,一阵剧痛传来,就倒在了地上。

    陆承佑听得她的痛呼声,心里一震,下意识的就要回头去看,但到底给控制出了,握了握手,继续朝前走。

    李嫂赶紧走上去,搀扶起何蔚蓝。

    “小姐,小姐您小心一些,您的腿……”

    “哥,你要去哪里?你身上还有伤,啊!”

    “小姐!”

    陆承佑听到李嫂的惊呼声,终是忍不住的扭头望去,只见一抹纤弱的白影正翻转着从金黄|色的楼梯上滚下来,撞击声清晰的响在他惊骇的心底,来不及思索什么,脚步已经有自主意识的快步迈了过去。

    “蓝!”

    一阵天翻地覆后,剧烈的眩晕来回撞击着脑袋,嗡嗡作响,微睁的双眼里,亮光渐渐暗了下去,朦胧中听到李嫂急

    切的叫喊。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

    李嫂心慌的想要去扶起何蔚蓝,刚要弯身,何蔚蓝的身子却被搂紧了另一副怀抱,愣愣的抬起头。

    “少,少爷!”

    陆承佑颤抖的将何蔚蓝轻搂住,大手捂住她受伤的额际,冷峻的脸上写满惊慌,黑沉的眼睛担心的察看着她的伤

    势。

    “李嫂,打电话给成俊,快!”

    李嫂愣了片刻,忙不迭的点点头,“哦,是,是。”

    何蔚蓝失焦的眼眸,终于在他一遍遍焦灼的抚摸下,聚焦在他脸上,意识急速的涣散中,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模糊,只有一双星眼眸,即使在她浓重的黑暗世界里,依然散发着星子般的光芒,里面充满的担心和焦虑。

    “哥。”

    一声呓语逸出,黑暗将她彻底击倒,抬起一半的手,也无生命般的垂了下去。

    陆承佑眸光闪过一丝惊乱,拦腰将她抱起,晃悠着朝楼上走去。

    打完电话回来的李嫂,看到陆承佑抱着何蔚蓝摇摇晃晃的上楼,腿上的伤也在流血,木质梯阶上不知是谁的鲜血,一路蜿蜒上去,灯光下刺目的殷红。

    二十分钟后,一辆车子在别墅前紧急停下,杜宴枫一脸阴沉的率先走下来,周医生也急匆匆的推门下车,小跑着追了上去。

    李嫂显然没料到会见到杜宴枫,惊了一下,结巴着道:“枫,枫少爷,您。您怎么也来了?”

    枫少爷那么疼痛小姐,如果知道小姐受伤,还不得和少爷打起来!

    “李嫂,蓝蓝怎么了?”

    杜宴枫的语气紧张焦虑,见李嫂支支吾吾着,眼睛时不时的飘向二楼,黑眸沉了沉,推开他,朝二楼走去。

    成俊紧随其后,见李嫂愣愣的呆在那里,推了她一把,回过神来,李嫂赶紧跟上去。

    陆承佑俯身坐在*沿,纠结着些许血液的发丝下,一双幽潭般的眸紧紧的锁着*上昏迷的人儿,专注而倾尽全力。一只手反握住紧抓着他衣袖的小手,另一支手摩挲着她苍白的脸,同样透明的颜色,同样冰凉的温度,正如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关系,即使他们靠得再近,却怎么也无法温暖心底的冰凉。

    手下的温度让他心底不禁打起寒战,就像是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的荒原,孤独寒冷从四面八方透过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一丝丝的渗进骨血里,仿若是接近死亡的感觉。身子一动,双臂一使力,何蔚蓝被稳稳的搂在他的怀里,那样紧,那样密实。

    “你说得对,你是应该恨我的,我这么坏,是没有资格祈得你的原谅的,更没有资格得到你的爱,所以恨我吧,狠

    狠的恨我吧!”

    陆承佑埋在女人脖颈处,声音低沉暗哑,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几乎将他的腰身勒断。

    一声声低沉的呓语,哽咽的回荡在卧室里,缓慢而沉重。

    “蓝,不要再痛苦了,不要再受伤了,也不要再流泪了,恨我吧!”

    “少爷,枫少……枫少爷和成医生来了。”

    看到里面的情景,李嫂立即垂下头,小心说道,虽然已经有所猜想,但真的看到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心里的震惊依

    然很大,但比起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成医生,还算比较淡定了。

    陆承佑却完全不在乎他们,抬起头,将她温柔的放下,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

    “成俊,过来给小姐检查一下。”

    话是对成俊说的,头却没有抬起,眼睛依然盯着*上的人儿,话语里带着些命令,却已是轻言轻语。

    成俊从不敢置信的震惊里回过神来,走了过去。

    “哦,是,是,少爷。”

    陆承佑后退一步,可能是因为头晕的缘故,踉跄了一步,还好杜宴枫走上去,及时扶住了他,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看到他流血的伤口,微微皱眉,低沉的语气里有些许怒气。

    “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把绷带拆开?”

    陆承佑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甩开他的手,又上前走了两步,直直的盯着*上的人儿。

    杜宴枫没有说什么,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儿后,眸底似有幽光闪过,下一瞬,也转向了何蔚蓝。

    成俊帮何蔚蓝检查身体后,不知是紧张还是因为别的缘故,额际竟然渗出汗珠,脸色也不似那么好看,眼神始终不

    敢看向急等着他回答的两个人,尤其是陆承佑那紧绷得如利剑将出的冷然。

    “怎么样?”

    杜宴枫上前一步,急切问道。

    成俊抹了抹汗,抖声道:“两位少爷,小姐,小姐的脑袋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撞击导致昏迷,再加上心力憔

    悴……”瞥了一眼陆承佑,成俊及时的给出结果,“呃,最多一天就能醒过来了。”

    杜宴枫长吐一口气,点点头,脸色依然沉重,但已不复刚才的紧绷。

    “嗯,没事就好.”

    成俊又抬眼偷偷看了看一眼陆承佑,见他正望向*上,松了一口气,又低声交代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李嫂,送送成医生!”

    “是。”

    松下心来,杜宴枫这才注意到卧室里的情景,凌乱不堪,狼藉一片,眼光四周巡视着,却在看地上一滩暗色血迹时

    停下,血迹旁散落着一张张照片,都是何蔚蓝的。

    杜宴枫忽然想到他从陆承佑手里拿到的照片,微微一惊,难道这些都是佑的?!

    再抬头看向陆承佑,只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上昏迷的人,红肿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杜宴枫蹲下去,拿起一张照片,道:“照片拍得很好看。”

    陆承佑握了握拳头,转身看向他,冷声问:“她是从哪里得到那张照片的?”

    杜宴枫站起来,把手里的照片放在桌上,风轻云淡的道:“我给她的。”见他不说话,又加了一句,“我是从你手

    边拾的。”

    陆承佑眸光闪了闪,猛地转过身去,握紧了拳头。

    良久的沉默后,就在杜宴枫走到门口时,陆承佑开口说话,声音清冽而怆然,却暗含着隐忍的沉痛。

    “你不是承诺过要给她幸福吗?”

    杜宴枫停下,却没有回身,吊在半空中的琉璃灯于二楼齐平,光亮刺眼,隐隐晃动着,打在他英俊的脸上,似笑非

    笑。

    “幸福?幸福在你眼里是什么?是忍着泪水快乐的笑,是藏着痛苦无忧的乐,还是独自一人,默默的缝补那明知道永远也不可能愈合的伤口?”

    第一五二章 你放我走了吗?

    ?陆承佑站在离*半步的距离,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上移开半分,此刻听了他的话,原本就淡暗的眼里更是不见清色,紧蹙的双眉里,沉淀着重重折皱。

    杜宴枫说完,似是极感压抑,仰天长吐一口气,转过身来。

    “佑,对不起,我食言了,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办法。”

    目光转向*上,清寒的目光里渗出温柔心疼的光芒,“不论是因为蓝蓝,还是因为我,都不是可以给他幸福的那一个人,一个人的幸福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给的。”

    陆承佑上前一步,在她*前蹲下,大手轻颤着想要抚上她的脸,可是,犹豫了好久,还是在半空中颤抖着,似乎有两股相抗的力量在使劲的拉扯着他,一股叫嚣着离开,另一股拉扯着靠近,而他就在如此的拉锯战里来回沉浮。

    “蓝蓝很可怜,她的不幸,就在于,她的痛苦,她的幸福都是来自一个人,一个她想要百般

    讨好的哥哥。”

    陆承佑猛的握住手,沉沉的闭上眼,胸口因为他的话一紧一缩的疼痛着,胸腔里翻腾着灼热

    的情感,几欲喷发而出,却又找不到出口,最后,霍地站起身,摇晃着来到窗前,拿着酒瓶灌了起来。

    杜宴枫走到他身边是,夺走他手里的酒瓶。

    “佑,逃避并不能使痛苦减少,反而会令勇敢的人更加痛苦。蓝蓝从来没有真正为自己争取

    过什么,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她的理由很简单,不是想要幸福,只是想要活下去,所以,佑,不要再推开她,救救她,也救救你自己!”

    陆承佑高大的身影伫立在窗前,脊背依然挺直,只是不再冷漠,带着些沉重,那影子似乎也因为这份沉重显得格外的孤单寂寥,风吹起,摇曳着窗帘,也晃动着黑影,长长的直延伸至*边nAd1(手里的拿着酒杯,愣愣的握着,玻璃窗上映出的容颜,憔悴而疲惫。

    好久,他转过身来,又看了何蔚蓝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弯下腰去,静静的注视着她。

    昏睡的容颜,苍白透亮,细眉紧蹙着,像是一个苦恼的孩子。

    陆承佑抓起她的手,冰凉的,更甚于他的冰凉。不由得将她的手,贴在脸颊,腾出的手,抚

    摸着她的睡颜,紧锁的黑眸里闪烁着痛苦的神色。

    他记得她是最怕冷的,冬天刚来临,厚厚的冬衣就一层层的将她包裹严实,可即使这样,她

    亮白的小脸还是被冻得红通通的,红唇始终沾染些许冷然的淡紫色。

    这三年的冬天,她,更冷吧?!

    李嫂送走成医生,进来看到杜宴枫正走下楼,叫了一声:“枫少爷。”

    杜宴枫轻哼一声,点点头,脸上稍显疲惫,走到沙发前坐下,李嫂倒了一杯茶过来。

    “枫少爷,请喝茶!”

    杜宴枫接过茶,一饮而尽,闭上眼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紧抿着唇,浓眉处蹙起一个凸起的弧

    度,李嫂将茶杯放下,扭头望了望二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嫂,你觉得很震惊,是不是?”

    听到声音,李嫂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有些心虚的回头望向他。

    “枫少爷!”

    杜宴枫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拿手揉了揉额际,轻吐一口气,继续道:“你一定很震惊,你一定会想,佑明明那么讨厌憎恨蓝蓝,又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在乎她?”

    “枫少爷,我,我……”

    李嫂觉得自己好像在窃取别人私密的东西,明知不可以,却又想知道,脸上发热,支支吾吾的nAd2(

    杜宴枫轻笑一声,睁开眼睛,眼睛反射着灯光,闪烁着黑幽的清光,唇角扯出一抹似无奈又似自嘲的弧度。

    “其实,刚开始时,我也和你一样,很震惊。”

    李嫂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可是,小姐不是和枫少爷……”

    李嫂说不出来,毕竟这些也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虚虚实实,谁也说不清楚。

    “你是听张妈她们说的吧,其实,她们说的也没有错,蓝蓝就像是我妹妹,我是很喜欢她,

    也曾经说过给她幸福,可是,有些事不是尽力就能可为的。我心疼她,不想让她再受伤害,所以私心里想要把她保护起来。”

    李嫂震惊于从他嘴里吐出的话,惊道:“您是说,您对小姐只有兄妹之情?”

    杜宴枫突然挺身坐好,眼角在瞥到楼梯口的一抹身影时,眸光一闪,笑了笑。

    “像蓝蓝这样美好的女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惜怜爱,只是,蓝蓝她心里有人,虽然那个人是将她打入地狱的人,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许是因为心里的伤太深,太重了,除了那个给予她伤害的人,任何人都无法修复那伤痕,所以她才这么义无反顾的选择走下去,也许前面等待她的是修罗场,或是阿鼻地狱。或许,呆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望着,她的心里也是幸福的,满足的。”

    李嫂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那话是对自己说的,心里又感觉到他是在自言自语,眼睛似是看着她,又似透过她,嗓音醇厚如就,一字一句传达到她耳里,却沉重如石头般的砸在她的心口上nAd3(

    李嫂想起之前种种,眼角不自觉的潮湿起来,心疼道:“小姐是多么善良的人儿啊,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小姐太可怜了,还有,少,少爷他对小姐太不好了……总是伤害小姐,小姐不敢再他面前哭,每次都偷偷躲起来,我都见过好几次了……”

    杜宴枫见李嫂抽噎的说着,情绪有些激动,没有吭声,只是眼睛似是不经意的扫到了正往楼下走的身影,叫道:“李嫂,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李嫂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的笑笑。

    “枫少爷你太客气了,你吩咐我照办就是了。”

    “我希望你能装作不知道件事情。”

    李嫂愣了一下,下意思的抬头望去,见他目光殷殷的盯着自己,又想到少爷和小姐的关系,

    点点头。

    “是,我知道了。”

    杜宴枫轻嗯一声。

    “你先下去吧!”

    “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陆承佑见李嫂下去,走下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旁的酒杯,仰头喝下,微

    眯的黑眸里闪烁着不容人怀疑的坚定。

    杜宴枫清亮的眸子直视着他,沉不见底,只可见隐约一些光芒,晕染着些许薄怒。

    “你说的对,我就是故意的。”

    陆承佑的胸口蓦地急促起来,眸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冰寒似剑,使得那张倦怠的脸瞬间

    变得阴寒起来,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暴突的青筋使得修长的手更显苍白颤抖。

    好久,两人就这么对视下去,直到陆承佑紧绷的愤怒平复下去,杜宴枫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该说的我都说得很清楚了,至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长叹一声,他抬起头,担忧的望向二楼紧闭的房门,眸光一点点沉了下去。

    “佑,蓝蓝已经无力再承受任何伤害了,所以,拜托你,好好爱她,珍惜她。”

    杜宴枫说完,又看了他一眼,见他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停的上下颤抖着,蹙起的眉峰在印堂中打下一个深深的折痕,酒液在酒杯里来回的晃动着,似安慰又似拜托的拍了他一下。

    “记住,人心是这世上最坚强却也是最脆弱的东西!”

    明亮的琉璃吊灯下,只剩陆承佑一人,高大的身躯握在沙发里,不只是何物的淡淡影色摇曳在他近似透明的俊颜上,诡异得吓人,却也苍凉得令人想要去安慰。

    何蔚蓝是被声响吵醒的!

    她皱皱眉头,睁开眼睛,盯着有些昏暗的天花板想了一会,记起她为了追陆承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然后,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是昏了?!

    手下意识的抚上额头,在触摸到一层软绵的绷带时,心里的疑问得到了证实。忍着疼痛,坐起身子,屋里的灯光很暗,所有的东西都是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可是那熟悉的味道却怎么也不会让她有丝毫的怀疑。

    这是陆承佑的房间!

    正陷入深思的她,蓦然被一声脆响拉回了神,她循声望去,书房的门紧闭着,而那声响隐约

    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哥。”

    何蔚蓝轻喃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在里面。慌忙着下*,脚着地,刚使力,一股尖锐的刺痛有膝盖处蔓延开来,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手本能的捂住疼痛的膝盖,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怎么会这么疼,好像是骨头碎掉嵌入肉里一般。

    书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嘶喊,和……哭声,何蔚蓝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因为无法承受而屡次摔了下去,最后不得不拖着腿,爬了过去。

    “开门!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好不好?哥!”

    何蔚蓝用力的拍打着门,不知疼痛的拍打着,却只引来里面更频繁的玻璃声响,那是酒杯摔破的声音。

    何蔚蓝想到他受伤还喝酒,就急得不行。

    “哥,你不要这样,哥,求求你,不要再喝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哥,开门,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能为我着想一次,哥,我求求你了,开门!开门!”

    何蔚蓝嘶喊道无力,最后用自己的身体去撞门,只是两下,腿上已让她疼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啊!好疼!”

    膝盖一不小心撞到了门板,何蔚蓝惨叫一声,颤抖的捂住流血的膝盖,脸趴在手背上低声呜咽起来。

    一声怒喝在耳边突地炸起,何蔚蓝还来不及抬头,身子已被抱了起来,快速的朝*边走去。

    “你疯了吗?”

    “哥。”

    何蔚蓝颤声道,看着他脸上有血却阴沉暴怒的焦急样,流转在眼眶里的泪水,决堤般流下

    来,纤细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大动脉处,感受着他急速跳动的频率,不又得又搂紧了几分。

    陆承佑动作稍有一滞,在她的力道加重几分的同时,他的手臂也加重了几分,手掌下绵软的触感火一般的熨烫着他的手心,温度一分分的沁进来,直暖得他的心颤抖得厉害,也滚烫得厉害。

    何蔚蓝见他检查自己的膝盖,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眼睛低垂着,看不清楚表情,可是,从他那陡然一颤的手,以及浑身散发的紧绷气息,她知道他在生气。

    何蔚蓝咬了咬下唇,即使抵挡疼痛,也是抵挡那因他的触摸而引起的灼热,手不自觉的揪紧了*单,低头不敢看他,酒气夹杂着男人气息,让她的心在疼痛的瞬间,也感到了些许陌生的温暖。

    包扎完毕,陆承佑的手依然轻柔的抚摸着,着魔般的,直到一直小手覆了上去,他突然怔住,缓缓的转头望着她。

    何蔚蓝的眼睛亮得如水晶,温润中透着明媚,微仰头,静静的看着他。

    “哥,谢谢你!”

    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何蔚蓝心里一痛,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我再帮你包扎一次,好吗?”

    陆承佑激荡的心猛的一紧缩,似是被她眸里殷切的光芒刺到,有些慌乱的转过头,想要抽身

    离开,却被她握得更紧,下一刻,腰身被紧紧搂住。

    “不,哥,不要不理我,拜托你,不要这样,即使讨厌也好,但,请不要不理我。”

    何蔚蓝紧抱住他的腰,惊慌颤抖的喊着,害怕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陆承佑沉沉的闭上眼睛,好久,握住她的手,一点点的用力。

    “哥,我会听话,不会再惹你生气,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也不要不理我。”

    手背强行一点点的掰开,终于完全分开之际,陆承佑转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朝书房走去。

    她不知道他的那一眼到底隐藏着什么,只是她终于知道了,在这场战争里,痛苦的不止她一个!

    明明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应该,可是她心里还是会感到一丝甜蜜。

    她甚至会想,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无所谓的,伤害她,他也是痛苦的。

    何蔚蓝看着那道未合紧的房门,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明明是多么的想要走进去,却怎么也挪不动身子,仿佛刚才一那番,已用尽她所有的气力。

    等到何蔚蓝鼓足勇气走进去,已是夜深时分。

    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烟雾缭绕,酒味刺鼻,满地狼藉,何蔚蓝看着瘫坐在墙边男人,大半个身影都隐在黑暗里,依稀可见微仰的下巴,垂放在腿边的手里握着酒瓶,因为倾斜,酒液正滴滴流淌下来,她拖着疼痛的腿,费力的找着地上可以落脚的地方,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慢慢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他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坚毅的下巴,挺直的鼻子,浓

    密的剑眉,刀削般的薄唇,鹰隼一样的眼睛,一一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是刻在她心底的,无需细想,只要闭上眼,它就会慢慢呈现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这张脸( 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 http://www.xlawen.org/kan/32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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